七月N市的清晨,太阳公公好象不记得自己是刚从地平线升上来似的,一出来就火辣辣的照在头上,树上的知了被这一波波的热浪惹的不断鸣叫,街上不时跑过几位结伴而行的晨练者,N市的一处公园,一群老大爷在打太极拳,另一边一群老太太穿着大红大绿的衣服正在配合着宋祖英的《大地飞歌》扭着所谓的健身舞。(穿成这样在太阳下面跳舞居然不会觉得热吗?佩服这些老太太们!)
虽然热闹,但是这一切都没影响到此刻的穆水衣,只见他一脸不爽的叼着烟快速的穿过公园,令人只敢远观,却不敢近前。但不时总会有一两个胆大的女孩跑在左右,用着秀色可餐的眼神盯着自己直叫“哇!好卡哇依的帅哥也!”
最讨厌被人用‘可爱’来形容自己的穆水衣,本就心里有气,再一听此话处鼻子冷哼一声后,一记明显表明‘小太爷烦着呢!看什么看!’的暴戾眼神朝两边狠狠射过去,身边的仰慕者随即在一片刺耳的尖叫声中脸红红的跑远。
看着被自己吓跑的女生,穆水衣嗤笑一声“做作!”,烦躁的抹了一把令人生羡的娃娃脸,低头瞟了一眼从家门出来就被捏在左手,因心情郁闷已被强力的手劲而造成现在皱成一团的东西,翻个白眼朝天不耐的哼了一声,加快行进的步伐,在走到N大校园外那一条学生喜欢,而老师讨厌的长长绿荫道时,两根手指非常潇洒的一弹,一抹火红的亮点便消失在一处草丛里。
如果不是放假的话,现在这个时候的绿荫道应该正是情侣们手牵手一起诵读书本的地方,要是到了晚上这里嫣然又成了情侣们幽会的好地方,不过这个地方对穆水衣来说,则是一个打架的好所在。
走在自己一年来最熟悉的战斗场地上,穆水衣现在想的却不是打架,而是想起师父临走之前交待的事情,从出门就一直攥在手里的一张破纸。那是师父今早离开之前给他的,让他在师父离开之后照着纸上所写的地址去找上面写的那个人,也是师父的大弟子,水衣唯一的大师兄,纸上的字已被水衣记得一字不漏,上面写着N大校园散打社总教练郎煌,一个他只在师父那里听过名字,在师父口里如何了不得的人,但自己却从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
本来还想着趁放假,师父也去四处云游无瑕顾他的时候好好玩个够的。却没料到师父临走之前丢给他这张纸,再扔给他一句话:“从今天开始,你到师兄那里去,我老了,管不了你了,也宠的你无法无天了,看来也只有你师兄才能管的住你了!以后你跟着你师兄多学点东西,多长点见识,别老这样成天惹事生非,打架闯祸不断。”
搞什么嘛,好不容易只剩他一个人了,临走还非要让他去见那个只闻名不见面的师兄!!!那个黄鼠狼(第一次听师父提起师兄的名字的时候,水衣就悄悄的给未见面的师兄取的外号)也真是的,外国呆的好好的,回来干嘛,不是给他找事吗?!让他管我……哼,管的住吗?!虽然对师父保证过不会打架,但现在师父走了,天高皇帝远,即使自己真的做了,就不相信那条黄鼠狼能对他怎么样,大不了打电话告诉师父,自己再被师父臭骂一顿而已。
带着吊儿啷当无所谓的心情,水衣走到N大校门口,看见门口立着白底黑字的小牌子,旁边还坚着一人高的大牌子。没看大牌子,水衣看清小牌子上面写着散打社招募新生联系处,联系人:郎煌时,嘴角讥诮的一撇,漫不经心的扫向一边的大牌后,仿佛如雷劈到怔在当场。
大牌上三分之二的画面都被一张充满阳刚气息,正在做着侧踢的男子所占据。画面上男子的眼神带着一分讥诮,二分挑衅,七分严厉,虽然只是一张画纸,但是水衣却连看第二眼的勇气都没有了,□的鼻梁,薄而紧抿的嘴唇,两条剑眉直入鬓角,再加上一双精光熠熠慑人心魄的丹凤眼,如果皮肤不是精壮而强健的古铜色,简直犹如关公在世,棱角分明英气逼人的脸无一不透露出此人的强势与强悍,怎看怎象江湖枭雄,不象教练。
再看那架势,侧踢的腿笔直而且踢的和肩头平起,不怒而威,仿佛一阵强劲的脚风从脸前扫过。没来由的打个冷颤再跳离一步,跟着师父练过散打的水衣知道那并不是一个学了点皮毛的人就能做的出来的,虽然他也练散打,但想要保持这么标准而威武的姿势还是很难做到,再说自从打赢了几场架之后,就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像这样在画上都能让人感觉到心悸还是第一次。
心颤颤的再一看照片的旁边写着散打总教练然后两个大字:郎煌!水衣只觉得他所期盼的好日子已经长着翅膀飞走了,彻底崩溃。
第二章
正在训练的郎煌是被一阵象木板敲打在地上的一串脚步声所惊扰的。抬起头郎煌便看见一个上身穿着画着一个骷髅头的灰白色体恤,下身穿着一条到处是洞连脚边都看不出来的破牛仔裤和惊扰他停止训练的日式木笈拖鞋类似于小混混的年轻人。于是郎煌走上前问:“请问你找谁?”
水衣一路带着忐忑的心寻到散打训练场地,还没调试过心情,便被这一句问拉回现实,再一看问他的人,立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真人居然比相片还要彪悍,此时出现在水衣面前的郎煌光着上身,下半身只穿着一条运动短裤,这使他那古铜色挺拔的身姿一目了然,结实的肱二头肌,还有六块漂亮整齐的腹肌,更别提那双强健有力的长腿了。
只这一眼,水衣就知道眼前的师兄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家伙,虽然现在他只是在问话,虽然水衣也不矮,却带给身高接近一米八的水衣一种无法言语的压迫感,居然无法和郎煌平视。妈的,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山大无柴烧!
水衣从对方的眼神里能明显感觉到威胁、危险还有一点点的敌意,知道一定是这身装扮给他惹的祸。眼睛不断四处躲闪着那紧迫盯人的眼神,不知道是该说我就是来找你的呢,还是说只是路过,看一下就走。
心想着如果真说来找你的,不知道第一次见面的师兄会不会一脚给他踢出去,因为师父给他说过,师兄是一个对生活严谨,对自己非常严格的人,最见不得那些是学生却穿的象社会上不三不四的混混装;如果说只是路过看一下就走,这种敷衍的行为万一被拆穿的话,会不会死的更惨。万一回答不当,后果真的有点不堪想像。
正当水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正好郎煌在问他第二次,还是那眼神,还是那语调,“请问你找谁?还是有什么事?”
将心一横,心想算了,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还是实话实说好了,如果能使郎煌感到讨厌的话,自己也就不用再和他一起生活喽。
心里已算计好的水衣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嗫嚅着说:“你是郎师兄吧?我是穆水衣,我想师父今天早上走的时候应该给你说过我了。”
一听他就是师父所提及的小师弟,郎煌轮廓分明的脸部先是一愣,然后轻轻的皱了皱眉,再接着就青,紧接着就变成黑色,恨不得一个飞踢把他踹出去。
本以为师父所说的有点夸大,现在亲眼看到才知道师父所言不假,这哪里像一个大二的学生,简直就是街上的小混混!刚说一句话就是满嘴的烟味,真不知道师父在家里是怎么宠着他这个小师弟的,简直不像话,如果不是在训练场的话,还有其他学生在训练,他早把水衣踢出训练场。
水衣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就把头低了下来,心里也怕的要死,看见师兄太阳穴正一跳一跳的,额头的青筋一根根绷着,瞎子都感觉的到眼前的这个人在生气,更不用说那此刻正笼罩着黑色的脸庞。心里虽怕的要死,可仍给自己打气:“穆水衣,这还是你吗?不就是一个眼神吗,又死不了,怕个鸟啊!”
郎煌紧紧的握着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突起,过了大概三分钟才长吐了一口气后,沉声对水衣道:“你先过去坐着等我,训练完了以后我叫你,再一起走。”
而这三分钟对水衣来说,简直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仿佛是等着被审判的罪犯一般,在听到师兄说一起走之后,水衣的心犹如掉进了冰窖里,本来想说不用一起走,还要回去收拾东西之类开溜的话,可一碰到郎煌那可怕的眼神,就只能弱弱的说了一个“是”。
等待水衣说了一个蚊子叫似的是之后,郎煌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水衣一副痞子似的坐相,语气突然严厉的道:“坐要有坐相,虽然放假,但这里还是学校,少把你那混混样在这儿给我露出来,否则,别怪我在这给你好看。”说完,便再也没看水衣一眼,就走回到正在训练的学员当中,继续上因水衣扰乱而中断的训练课。
而此时的水衣已经被那严厉的语气吓得皮锉锉,偷眼瞧着前方仿佛当自己是空气般,一眼都没再瞧过来的郎煌,即使飘过来一眼,也只是一闪而过,水衣心里不爽的又在心里给郎煌做出两个字的评价“虚伪!”,明明那眼神看自己就是讨厌的意思,干嘛还要强行留自己下来等着他?!
第三章
偷眼瞄着旁边认真开车刚见面三四个小时的师兄,水衣的心里在打鼓,因为除了下课的时候叫了他一声说了一个走,之后到上车、开车,郎煌一直阴沉着脸,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这让水衣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水衣不笨,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他一直懂得察言观色,后来因为师父的到来,日子好过了,不用再看人脸色行事啦,不过习惯了,所以对师父一直也用着察言观色来讨好师父,所以师父才会对他练功、学习以及生活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师父走了,眼前这个师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而且也看不透黄鼠狼的心思,除了知道他在生气和讨厌自己之外,其它便一无所知,不明白既然讨厌,为何还要叫上他一起走,就算是师父交待的,也不一定非有必要这样尽职尽责吧。这让水衣没来由的紧张,他知道从现在开始他将不能再糊弄师父一样糊弄如谜样的师兄。
曾试图想让车里的气氛不再那么紧张,说些什么,可是每每一想开口,就被郎煌一个眼神瞪回去了,吓得水衣有想跳车的欲望,虽然不是真的就跳,但那种感觉让水衣心里不舒服,于是水衣把车窗玻璃摇了下来,将头伸出窗外,以掩饰他不安的心情,不过这个举动没有撑到两秒钟,就被郎煌强行扯住衣领拉了进来。
伴随着拉扯的还有严厉的一句:“乖乖坐好,老师没教过你坐车的时候不能将头伸出窗外吗?”看着郎煌越来越铁青的脸,水衣除了低头重新坐好,不敢再有别的举动。
车匀速而安全的开着,当开过早上走过的公园时,水衣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那个……师兄,我还没收拾东西呢。能不能让我先回去收拾东西,再来找你啊?”
郎煌安静的听完后对水衣说:“我现在就送你回去收拾,然后在楼下等你,另外,你只需要带学习用品,顺便收拾的时候把身上这套也给我换了,嗯……换成校服,其它的不用带……”
话未说完,就被水衣插嘴道:“校服只有那一套,那我平时穿什么……”
“像你身上这种破破烂烂的也叫衣服?除了校服,除了运动装和练功服以外,其它的都不准带,至于你平时的穿着我会给你准备好,这点不用担心。”
水衣心想:“专制!独裁!臭黄鼠狼!搞什么东东嘛!”虽然心里想着一套,可是脸上可不敢表露出来,很没骨气的应了一声是,又乖乖的安静不出声啦。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车已不知不觉开到了水衣和师父相依为命十年的住所。水衣不再以那种以往张扬的痞子姿势跳下车,而是安静的出乎所有认识他的人意料之外的方式下车,然后再安静的上楼,收拾他想带走,可是下面的人不允许他带走的东西。
虽然他想逆流而行,可是一想到楼下那双慑人心魄的眼神,只好乖乖的在皮箱里用很不温柔的方式塞进他的洗漱用品、校服、一两套的运动装还有两套春夏季的练功服;两三双球鞋放在一个塑胶袋里。
在走过那客厅里的整容镜时,他看了看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师兄在之前说过让他换下身上这套破破烂烂的衣服,但是心里的叛逆因子在隐隐作怪,水衣突然想逆反一次,想试探师兄的底线究竟在哪里,所以没有换下。(半个小时之后他为这次的任性和逆反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也知道了师兄在穿着方面的底线,得到了沉痛的教训。)
第四章
看着水衣还是原样不动的穿着那套破破烂烂的痞子似的服装,郎煌心里刚刚平息的怒火又不由控制的燃烧起来,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水衣已经死了N次了。
可是调皮的小孩没有注意,因为正在心里想着如何在以后的日子里和黄鼠狼抗衡,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旁边那张阴沉着近乎带着青黑色的英气脸庞。如果水衣稍稍抬一下头,也许他的心里就会是另一种懦弱的想法啦。可惜……
车开出市区,来到了郊区一排整齐划一的别墅区,在开过那片别墅快到尽头的时候,郎煌一个转弯,眼前是一条由绿色长蔓藤所编织的甬道,过完甬道便看见一座三层似的白色中欧形式的别墅呈现在眼前,别墅前面有一个电脑识别的铁门,当郎煌开车快到大门时,不知道他按了一下哪里,铁门便缓缓打开,进去之后有两条道,一条通往主宅,一条通往车库,区别两条道路的是一个圆形的草坪。
从下车到进入主宅之内,水衣都没说话,只是安静的跟在郎煌身后,边走心里边寻思着:一个人住这么大间屋?养耗子呢?!正想着呢,一头栽进一堵墙,再一抬头看,吓得三魂丢掉两魄,原来以为的墙不是墙,而是前面原本正在走着的郎煌突然停住脚步,正转过身子用两眼瞪着他呢!
混身打个冷颤之后,水衣一看,原来是已经到了客厅,郎煌看了他一眼,便坐在到沙发里,对水衣说道:“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的家,你的卧房在二楼,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另外,我要给你说清的一点就是,住在这里,就必须遵守这里的规矩:第一,早上六点起床,和我一起跑步、锻炼和练些基本功,上午则是学习和完成我布置的作业,下午训练两个小时,晚上十点钟上床睡觉;第二,练功的人是不允许抽烟、喝酒的,我讨厌烟酒,因为这会影响我们练武人的体质,我想这点师父也和你说过;第三,不允许夜不归宿;第四,不允许打架,惹事生非;第五,衣着打扮不能太过分,至少要让人能一眼就看出你是学生,而不是现在你身上穿着的那件街头混混衣服。第六,把你的小聪明用在读书和功夫上,你那套阴奉阳违的小技俩趁早给我收起来……”
耳边听着朗煌所谓的规矩,水衣心里可却是另一种想法:让小太爷六点起床……想都别想;作业……有没有搞错,又不是小学生,我管它作不作业;至于抽烟和喝酒嘛,明的不行,小太爷就来暗的,只要你没看到没逮着,那就是我的天下了……;小太爷才不相信你黄鼠狼就天天的在家(师父以前老在他面前提起面前这个师兄有多么的了不起,所以知道郎煌有时候要参加全国乃至国外的散打交流会),只要你不在,小太爷太懒得回来呢;哼,俗话说的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讨回,我不惹事很多人就该偷着笑了,但是别人挑衅的话,我不打架我跟你姓!你说不让,我就必须要遵守吗?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不由自主的又把那种叼叼的样子显露了出来。郎煌抬头看见的正是这一幕,就在一瞬间,只见一条人影一闪,水衣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当回过神来的时候,腰间的皮带已被抽出,裤子被褪到了脚踝,因为双手被朗煌反剪在背后的原因,结实而富有弹性的屁股翘的更高的趴在了朗煌的腿上,水衣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从小到大,虽然在孤儿园里长大,虽然偶而因为调皮犯错也只是被训几句打打手心,可从来没有以这样一种屈辱的姿势在任何人面前,包括宠自己的师父,现在却被一个陌生的师父交代的师兄以这种方式所收拾,而且还光着屁股。
这让水衣不甘心,尽他一切能用的散打招式努力挣扎着。但是他忘了,现在他所要对付的人不是街上那些没有武术功底的流氓,也不是向他挑衅过的学校里的学生,现在他面对的是曾获得过全国散打总冠军的称号,现在是散打协会会长,N大散打社的金牌教练郎煌!
双手被禁锢着,修长的双腿踢出的一点力道都没有,一切的挣扎都对郎煌对他双手所控制的力量无效。反抗无效之后,水衣嘴里象倒豆子一样似的用他所知的一切脏话骂着郎煌,这使郎煌原本只是想小惩的想法瞬间无影无踪。
脸色越发铁青的郎煌用水衣那条皮带,狠狠的拍向不安分的小家伙的屁股,“啪”的一声过后,水衣紧俏的屁股立时一道鲜红的皮带印清晰呈现。
郎煌用极其严厉的语气一个字一下的说道:“再给你加一条规矩,在这个家不允许说脏话,谁给你惯的这毛病!”
没有任何预兆的强烈痛感就这样一波波的袭击着水衣的大脑神经,水衣被这一连串的击打打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只能徒劳的蹬着双腿,身后的体恤已经被因过激的动作和羞愤夹杂着隐忍痛苦的汗水浸透。
郎煌才不管他这许多,只是更加用力的用一连串的皮带来说明他现在的愤怒,“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上楼前叫你换下身上的衣服,居然还敢给我穿下来!”
排山倒海般的痛苦袭击着水衣,他不敢再做挣扎,只是在受击的时候紧紧咬着下嘴唇来抑制快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心里想着绝不求饶,小太爷跟你死抗!白净的臀部起了一道道檩子,水衣觉得自己快要疼昏过去了,可是倔强的小孩却一声不吭。
当身后的皮带一停,被师父宠坏的任性小孩又继续用着恶毒的语言攻击着郎煌:“你他妈的凭什么打我,别用你是我师兄那套来说服我,这么多年没见面,一见面就打我!也别拿师父让你照顾我当借口,师父只让你照顾我,没说让你以这种方式照顾我!有种放开我和我单挑,妈的,趁人不备搞偷袭这就算你他妈的本事!哦,原来散打冠军的头衔就是靠偷袭的方式获得的啊!”
话刚说完,就被朗煌推到地上,肿痛不已的屁股就这么毫无预警的摔在了地板上面,疼的水衣咬破了嘴唇。
朗煌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认为就凭你那绣花拳腿就能和我打吗?好,既然这样我们就达成协定如何?”
“什么协定?”刚缓和一点疼痛的水衣一脸茫然的问。
“协定就是,现在就和我打一场,如果我输了,你可以不遵照我所说的那些规矩,而且我也不会管你,由你自生自灭;如果你输了,每条规矩遵守不说,鉴于你的表现我会特别给你制定一些家规,一切都要听我的,你没有抗议的权力。如何?”
水衣一听完就反驳道:“凭什么我输了我就一切都要听你的,你这叫独裁,专制!再说你刚对我……”虽然脸皮再厚,水衣也不好意思说出打屁股三个字,只是用大声的叫喊来掩饰“这样子对我不公平!”
“不公平……即使我没打你,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就以为你能打赢我吗?别以为打赢几场小架,就自以为功夫有多好!远的不说,就刚才你用来挣脱的招式,软绵无力,我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教你的,一点劲道都没有!再说你练过散打,我相信那一点点的皮肉痛和练抗打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的吧,我想你还是能够受的了的。还有,你以为我想管你吗?如果不是师父再三叮嘱,我才懒得管你应该是学生样还是街上的小混混样!今天如果不是看在师父的份上,我早在学校时就把你打趴下了!我还是那句,你要是不想让我管,那好!现在就打一场,来证明你自己!另外你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和我打不公平,那我就只用手不出腿和你打一场,先说好,如果你输了,你就必须无条件服从于我,而且还要对你鲁莽任性的行为付出代价!”
水衣根本没怎么听进去,只是在听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变的跃跃欲试,认为自己胜权在握。
因为水衣所认为的散打是最讲究腿法,手法在其次,散打里的手法除了拳法,用的最多的是防御和格挡,而且打出的拳必须和双腿结合起来,才会显示出力道,所以很少会用到攻击,而眼前的黄鼠狼却说不用腿只用手,那不是找打挨吗?
水衣一边心里得意的想着,一边说“好,你自己说的啊,不用腿和我打。如果我赢了,我就不用听你的。”
见郎煌一点头,水衣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因为他没说他输了就听你的,只是说赢了怎样,如果真的输了,自己就来个抵死不认帐,哼哼……
郎煌见他答应了,就道:“你的房间在二楼右边第一间,给你五分钟时间换衣服,我在后院练习场等你!”说完便大步流星的朝后院走去了。
五分钟之后,当水衣换好衣服来到后院时,看到的是后院大概有七八十平米的样子,一间木屋建在进后院的正上方,两边搭着玻纤瓦的棚,棚里放着各种健身器械,而中间则是一个正方形的练功场地,而地板是用大理石铺的,不是木地板,但铺的很平整,太阳照上去仿佛一面镜子。(因为练散打的第一个基本功就是练抗打,学校的是木地板,但是象郎煌这种高手级别的就是用的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以后我会慢慢解释给大家看的,因为在下不才练过一年散打。)
现在这面镜子似的地板上站着威武逼人的郎煌,给水衣的感觉就象是狩猎者,如果旁边再站着一只迈克杰克逊养的那头黑豹就更象了。水衣再一看到郎煌那身肌肉,禁不住心里打了个寒颤,但转念一想黄鼠狼说过不用腿的,怕他个鸟!然后快步走上去拉开架势站在郎煌的对面。
自从水衣穿着练功服一踏入后院后,郎煌的眼睛就一直盯着他,因为让他没想到的是,穿着练功服的水衣和之前一比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头上那缕染色黄发和耳朵上的耳钉发着光,郎煌会有一种错觉,这才是师父口里可爱的小师弟。
轻而薄的白色练功服衬托出水衣那张白皙的脸庞,脸上少了一些轻浮,多了一些学生气,如可爱的洋娃娃,黑而弯弯的眉毛,长长的卷翘睫毛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圆圆眼珠正在东瞅西望,小而翘的鼻尖上正冒着细汗,大概因为刚才给他的教训,脸上的潮红还没有完全散尽,薄薄的嘴唇仿佛红樱桃一般,紧身的练功服勾勒出水衣全身俊美的线条,大概因为很少练功的关系,平坦的小腹虽然没有象朗煌一样的六块腹肌,但身体看上去比一般人来说结实。
郎煌刚想说穿这身才象个人样的时候,就看见不安分的水衣又摆出那副拽拽的样子,让郎煌对水衣刚才的好感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语的摇了摇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小师弟,心里想看来这个师弟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第六章
一头狼和一只初生牛犊的战争就此拉开。一场狩猎者与被狩猎者的游戏也已拉开帷幕。
水衣抱拳行完礼之后,马上展开攻势,他决定速战速决,所以一出招全使他所擅长的腿法。
腿法内容丰富,分屈伸性、直摆性、扫转性三大部分。格斗中腿法灵活机动,变化多端,攻击距离远,力度大,还具有隐蔽性,突出性攻击部位的特点。
先以一记左侧弹腿扫向郎煌下盘,随即右侧弹腿击上郎煌上身,以前水衣常用这招前虚后实的招数打的别人防不胜防,可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普通人,只见郎煌不慌不忙的往旁边轻移一步,紧跟着用右手在水衣踢上来的右腿一拍,水衣便摔在了地上。(活该,谁让基本功没练扎实,下盘不稳还敢用腿法^-^某岚没良心的在旁幸灾乐祸)
摔在地上的水衣一脸的不信的站起身,然后一个转身横扫腿攻其腰部,同时右手一记摆拳夹着风声袭向郎煌头部。
郎煌看着袭来的拳头和腰侧的腿,右手一拍袭向腰间的腿,与此同时,水衣袭击的右拳已被牢牢的握于左手中。
水衣一脸惨白的盯着眼前郎煌,因为被握住的右拳骨头快要被捏碎的痛感强烈的刺激着水衣的神经,使劲的挣了两挣,抽不出来,右手的骨趾已经泛起一片白色,疼的水衣只能用左手和双腿攻击郎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