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爱上狼 || 21.0万字

羊爱上狼 弦弄
作者:弦弄

初次相遇
四月份的阳光温暖而柔和,叶馨柔骑着新买的普通二六坤车,在热闹拥挤的巷子里穿行。因为是周末的下午,这条巷子又处于市中心的地段,毗邻着繁华的商业街,因此此时的马路上可谓是一片喧闹混乱的场面,汽车、自行车和行人之间没有明显的界限,完全分不出快慢车道,大家都想见缝插针却无奈于道路的狭窄而不得不谨慎小心的往前移动。叶馨柔是个例外,令人咋舌的高超车技,让她象个杂技演员般的在人流车流中称的上是疾速的穿梭躲避着,很快就从巷子深处来到了中段,而且继续向前冲去。

车流当中有一辆白色宝马,陆行远正和三个狐朋狗友坐在车里无奈的等红灯。曹洛象在敲击鼓点似的,用两个食指有节奏的磕打着方向盘,一边左右张望,一边嘴里嘟囔着:“怎么人这么多,早知道根本不出来了。接着在家打牌多好,偏跟这排车队。”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高原马上接口:“还不是老三非要吵吵着吃什么菠萝餐,跟个娘们似的,净喜欢这些甜腻腻的东西。”说完,除了陆行远以外的仨人都吃吃的笑。

陆行远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探身上前作势给了高原一拳头:“放屁!那是我爱吃吗?是我尝了一次觉得不错,特意带你们去尝尝的。你大爷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这边话还没说完,坐他旁边的宋光辉突然怪叫:“我靠!真牛B!”仨人同时转头看他,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移到了车外,就看见一个白净秀气长头发的小姑娘,象只蝴蝶似的,在混乱杂章的车流人群中轻快的“飞”出来,就如同在宽阔无人的大道上骑车。更绝的是,但凡有极其勉强的可以让她的自行车通过的空隙,她都不放过,势必从夹缝中溜过去,而且做起来毫不困难。

四个人都来了兴趣,仔细盯着这个少女,眼看着她已经超越他们的汽车了,四人也都更清楚的看到了对方漂亮精致的五官,曹洛和高原异口同声的说:“泡她!”这时红灯变绿,汽车长龙开始移动,陆行远说:“快,跟着她。”曹洛一脚油门,车就窜了出去。快到街口的这段路要比刚才里面那段宽敞一些,相对速度可以开快了,但是为了跟那辆自行车保持一致,曹洛就时而加油,时而踩刹车,丝毫不顾忌后面的车辆按喇叭表示不满。终于到了街口,那个小身影向右拐弯,进入了商业大街,曹洛也一打方向盘,打着右蹦灯向右跟了上去。

叶馨柔丝毫也不知道身后有一辆汽车跟着自己,骑到了宽阔的商业街上,渐渐把速度放慢了下来,眼睛开始扫视路边一间接一间的商铺的门脸儿和橱窗。车里的四个人一直快跟到了这条街的尽头,见对方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终于没耐心了。陆行远干脆说:“开到她前面去,别住她。你们不是说菠萝餐适合女人吃吗?今天我们请她吃饭。”宋光辉说:“你又来了,难怪那么多女人想拿刀砍你。”曹洛附和:“我看算了。人家一看就是个清纯的雏儿,你别给自己找麻烦了。”陆行远说:“不会。我感觉她象是有底子的人。你们谁见过普通女孩,能把车子骑成那样的?我们就光去逗逗她,又不犯法。”

大家又觉得有理,反正闲着也是无聊。说话间,曹洛已经超过了叶馨柔,然后猛的一打方向盘,同时狠踩刹车。叶馨柔正专心看着路边的店,冷不妨前面突然斜着停下一辆车,等她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拐车把从那辆车的车尾绕过去了,只好捏轧停下,然后从自行车上下来。陆行远第一个打开车门下车,先伸个懒腰,然后就挡在了推着车走上人行便道,打算绕过去的叶馨柔面前。

叶馨柔并不知道他们是成心挡路,一边试图绕行一边抬头看了一眼走的最近的那个人,高大挺拔的身材,剑眉薄唇给人以凌厉感觉的脸上,此时却挂着懒散和玩世不恭的表情。陆行远也在注视叶馨柔,青春,漂亮,长而直的黑发三七分的披散在脑后,象汪着水的一双大眼睛因为露出小心的神情而格外楚楚动人。修长,玲珑有致的身体裹在紧身的浅色韩版休闲装里,充满年轻的活力和诱惑力。陆行远在心里吹了声口哨,想着让她做自己女朋友也不错。然后摆出诚恳的表情说:“你刚才的车子怎么骑的那么快?”

后面的仨人都没料到老三会说出这么一句没营养又不搭噶的话,发出轻笑声。叶馨柔想了想,不会是自己又刮了人家的车了吧,柔柔的开口:“哦,是我不小心。对不起。”四人同时因为她的悦耳的嗓音而震动,然后因为她的回答而惊讶。陆行远乐了,这个小妞有意思:“我们很佩服你的技术,我们想请你吃饭,交个朋友。” 叶馨柔略微吃惊,笑了笑,淡淡的说:“不用了。谢谢你们。”说完就要推车离开。陆行远干脆一把拉住车把,有点无赖的说:“你要是不跟我们走,我们就跟着你走,要不,你请我们吃饭?”曹洛他们听的直乐,心想:要说这死皮赖脸的,天底下还真没有能超过老三的。不约而同的看向叶馨柔,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叶馨柔竟然从他无赖的话里,嗅出了隐约的强势的味道。这种味道,是一直都让她非常害怕的。低头思忖了一下,多年来在残酷而倍受折磨的环境中长大的她,最善于的就是察言观色,在最短的时间内,分析出妥协或者反抗,哪个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应对方式。见对方是四个大男人,自己肯定是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就为了敲诈自己一顿饭?如果那样倒还好说了,就怕不是这么简单。他们还想把自己怎么样呢?最坏的结果是什么?轮暴?反正自己已经是破败的身子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自己势单力薄,又人生地不熟的,倒不如先妥协,随机应变。既然这样,吃饭就吃饭吧。

叶馨柔点点头,轻松的说:“好。我们去吃饭吧。”脸色正常的如同是邂逅到了老朋友,然后决定一起用餐一般的自然。倒是让陆行远他们刮目相看。陆行远做了两种准备,如果这个女孩子吓哭了,那就没劲了,掉头走人;如果她没哭,还敢答应跟他们走,他就试着追她当女朋友。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陆行远很满意,回头看了看那三个人。曹洛他们也很了解陆行远的劣根性,非常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以前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不过后来都是以女孩子痛哭,他们撤退而告终的。居然能这么痛快无所谓的答应吃饭要求的,只有眼前这么一个,除了让他们大跌眼镜以外,更有兴趣在旁边看戏。

叶馨柔顺势松开车把,完全把车交到陆行远手里:“我的车呢?放你汽车的后备箱带着,没问题吧?”另外仨人简直要大笑出声了,宝马车哎,后备箱放自行车?连陆行远自己都越来越佩服这个女孩子的功力了,扭头看了看幸灾乐祸笑的那三个家伙,直接揪出笑的最狠的:“宋光辉,你负责骑这辆车到‘菠萝乡’餐厅。我们在那里会合。”哈哈哈…曹洛和高原笑的更欢了,分别拍拍宋光辉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掉头回车上。

宋光辉就象突然被一只乱飞的苍蝇撞进嘴里,本来大笑张开的嘴一下就闭上了,不敢置信的看看陆行远。陆行远一脸无害的笑容,不紧不慢的把车把转递到宋光辉的手里,同时用只有宋光辉能听到的音量说:“露一手给这个丫头瞧瞧,让她也见识见识当年自行车飙王的风采。”宋光辉这才明白,嘿嘿一笑,接过车子下了便道,当着叶馨柔的面,跨腿骑了上去,然后快速向来的方向逆行骑出大约50来米,掉头就疾速冲了过来。

叶馨柔跟随陆行远的眼神一直盯着宋光辉和自己的自行车,就看见他速度越来越快,似乎眨眼间就从50米外越过眼前,向拦路的宝马车冲了过去,丝毫也没有减速。紧跟着在叶馨柔的震惊中,宋光辉轻松的提起车把,从地面跃起大约一米半高,将将擦着宝马车顶横空飞了过去,落地之后,又向前冲了大约20米停了下来,回头招了招手。

叶馨柔暗暗深吸口气,暗忖自己面前的这四个人都是什么来头。陆行远看出叶馨柔的吃惊,安抚的伸手拉住她的手:“没什么,我们小时候都玩这个。你要是想学,改天我教你。” 叶馨柔在陆行远碰触自己的瞬间,颤抖了一下。然后咬牙移开了手腕。陆行远丝毫不在意,非常绅士的伸出右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然后带着叶馨柔坐进车里。

确定猎物
叶馨柔从上了车,就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平和的留心听着那三个男人调侃聊天。 他们似乎很习惯这么随意拦截女孩子上车,就如同她是隐形人一般,丝毫不忌讳的胡说八道,时不时就冒出脏字和荤话。可惜了叶馨柔的耳朵被白白蹂躏了一路,也没听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们说的都是废话,一点也没有透露出任何与他们身份相关的东西。

陆行远却即使在不停说废话的时候,也没忘记观察这个让他感兴趣的猎物。跟以往他逗弄的那些女孩子不同,这个小姑娘总是带给他出乎意料的东西。先是让他惊叹她的车技,然后就是佩服她的勇气,现在又到了欣赏她的平淡和教养了。即使跟着全然陌生的人,还都是异性的人,要到全然陌生的地方,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怯或不安,完全一副随遇而安的状态。这还不够,当听到他们说出的脏话和荤段子的时候,她既没表示出反感,矫揉造作的显示自己的单纯,也没有刻意表现自己的泼辣,与他们笑成一片,所有陆行远以前交往过的女孩子身上的毛病,她都没有。更让陆行远对她产生好感了。

宝马车行驶过整条繁华的主商业街后,拐上了另一条比较安静的小巷子,一直往里开。在巷子深处快到尽头的地方,突然又热闹起来,路边有一排相连的餐厅和洗浴桑拿中心。曹洛找了半天,才看到一个空车位,于是停了进去,立刻宝马车就淹没在一溜高档车当中不起眼了。

到了目的地,陆行远开始显露绅士风度,殷勤的为叶馨柔开车门,然后带着她走进宽敞而嘈杂的店堂。店里的装潢很普通,与任何一个中档餐厅没什么区别,客人也是挤得满满的。叶馨柔不明白他们开了这么远的车,东拐西拐的就为了来这里吃饭是为什么,比这里好的上档次的餐厅,在商业街里比比都是。

他们一进来,就有人举高手臂示意:“行远,这边,这边。”竟然就是骑自行车的宋光辉!除了叶馨柔,其他三个人丝毫都不意外的笑呵呵的走过去,在一张六人的小圆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陆行远招呼叶馨柔坐在自己身边,然后询问的看了一眼宋光辉,后者马上说:“菜已经点了。如果你们还想要什么,就自己加。”陆行远转向叶馨柔:“你平时喜欢吃什么?” 叶馨柔摇摇头,很随和的说:“没有特别挑口的。客随主便。”陆行远呵呵笑:“好,好一个客随主便。”

很快,菜就上齐了。陆行远他们立刻操起筷子吃了起来。
“饿死我了,从昨天打牌到现在,总算吃顿正经饭。”?
“恩,就是,就是。老三,你泡面的手艺越来越臭。一点没长进。”
“没错,再吃就得‘厌食症’了。”
陆行远赶紧把口里的东西咽下去,反驳:“你们大爷的,老子容易吗?从来都是吃现成的主,还得伺候你们几个?爱吃不吃。”

说完,忽然发现叶馨柔根本没动筷子,便开始招呼:“哎,那个谁,你叫什么?赶紧吃,他们都是饿狼,你再不动筷子,就只能喝汤了。快,尝尝这个‘菠萝蜜’,这个小店的新进招牌菜,酸甜可口,你们女孩子肯定爱吃。”其他仨人心想:她吃的下去才怪,一个小姑娘被四个陌生男人威胁出来吃饭,没哭就算是坚强的了。可是说来也怪,面前这个小姑娘还真没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倒是一派坦然的神色,这是让他们都觉得惊讶的事情。

叶馨柔一直柔顺的微笑,但是坚决不透露自己的名字。在陆行远陆续把很多菜夹到她的盘子里后,终于拿起筷子伸向那里。然后也慢慢的吃了起来。虽然东西吃到了嘴里,但是似乎一点也没有尝出味道。叶馨柔的心始终是忐忑的。她缺乏日常和人,尤其是和除了那个男人以外的其他男人打交道的经验。在目前的状态里,她很无助,却又丝毫不敢显露出一点的脆弱,只能不断暗示自己,既然没有什么可失去的,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一顿饭下来,四个人都看出来这个女孩子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但是稍微一琢磨也都理解了,不免的同时在心里有些后悔今天的玩笑开过了。曹洛、高原还有宋光辉从叶馨柔不哭不叫的跟他们来吃饭,就知道这个女孩子不一般。又看见她总是温和的微笑,既没有恐惧,也没有生气,更是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只不过,他们单纯就是好奇而已,所以仨人加在一起,也没有陆行远一个人对叶馨柔的想法多。陆行远干脆就把她当成了一个新女友人选,一个能让他重新认识女人的挑战。但是明显的,他自己也觉得今天的做法有些恶劣,所以他也想尽快结束,然后明天或者后天,他再正式的展开攻势,去征服这个挑战。

陆行远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两个打包的菜,才对叶馨柔说:“呆会儿我就送你回家。我们没有恶意,你不用害怕。”另外仨人也忙不迭的点头。叶馨柔点点头,还是强装微笑,心里却终于松了口气。

结帐的时候,叶馨柔果然掏出钱包,想要付帐。陆行远赶紧拦住:“你既然跟我们走了,自然我们请你。”然后吆喝宋光辉结帐。

走出餐厅,陆行远潇洒的从宋光辉手中拿过自行车钥匙,然后把打包的菜放进车筐里,跟另外仨人告别:“我骑车送这位小姐回家,你们走你们的吧。”曹洛他们虽然平时都自诩已经很了解陆行远的德行了,但还是对他今晚的举动有些不解,这小子不是打算来真的吧?叶馨柔也是惊讶万分,直接开口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其实心里也没底,根本不认识回去的路。

陆行远霸道的一把抓住叶馨柔的胳膊,不容分说往身旁带,却不料叶馨柔发出一声痛哼。陆行远确信自己并没有用力,下意识的松手后,再次抓住叶馨柔的手腕,另一只手就去撸她的袖子。叶馨柔微微挣扎,却没能挣脱,瞬间半段胳膊就露了出来。四个人都惊讶万分,虽然路灯不是很亮,但是仍然可以看见这个姑娘细嫩的胳膊上有着交错的伤痕。

陆行远脸色微变,马上低声问:“怎么弄的?” 叶馨柔已经恢复了平静,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陆行远怕伤到她,只好放开。叶馨柔不再微笑,冷冷的说:“我要回去了。”陆行远哪里肯放过,再次抓住她的手:“我什么都不问了,但是让我送你回家。”口气不容置疑。叶馨柔又在心里分析了利弊,只好答应:“好吧,我确实也不认识回去的路了。”陆行远冲呆楞的仨人挥挥手,打开自行车,驮着叶馨柔离开。

路上无论陆行远说什么,叶馨柔都不再做声,陆行远心里充满疑惑,但是丝毫也撬不开后座上人的嘴,只好先作罢,来日方长。好在叶馨柔还记得自己租住的房子所在小区的名字,陆行远很顺利的把她送到了楼下。陆行远锁好车,把钥匙连同餐盒一起递给叶馨柔,叶馨柔简单道谢后,就走进楼里。陆行远一直等到看见三楼一间房子的灯光亮起来以后才转身离开。

叶馨柔疲惫的放任自己软倒在小客厅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静静的深呼吸。她不断暗示自己安慰自己,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良久,才让自己过分剧烈的心跳平息下来。强打起精神,叶馨柔起身走进浴室。

叶馨柔在浴室慢慢的脱掉身上的衣服,镜子里的自己几乎是遍体鳞伤,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布满狰狞纠错的伤痕,红紫青淤混成一片,惨不忍睹。叶馨柔又低头细细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痕,想起刚才在陌生人面前的难堪,有些泄愤般的用另一只手狠狠压在伤痕处,钝性的痛楚一下子弥漫上来,然后延伸到心脏,心一下就抽紧了。叶馨柔再次蜷缩的蹲了下来,强迫自己深呼吸,直至有力气站起来。

温暖的水流缓缓滑过身体,崩紧的神经开始放松。所有破裂的伤处都已经收口,如果没有外力的重压,只会微感疼痛。可是心里的伤口呢?什么时候可以收口?什么时候才不会疼痛的令人窒息?

自投罗网
叶馨柔在拼命的奔跑,可是已经没有多余力气了,双腿越来越沉重,最后连动都动不了。叶馨柔的心脏要跳出来了,急的想哭,可就是迈不动腿。很快就有两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抓住了她,狠狠往前拖去。身体在粗糙的地面上滑行,叶馨柔想挣扎,却被尖锐的痛楚剥夺了意志。眼前又是那个豪华奢侈的客厅,那个魔鬼仍然墉懒舒适的半躺半倚在中世纪风格的真皮大沙发上,居高临下的品味着叶馨柔的恐惧和颤栗。要不是有两个人反剪着叶馨柔的胳膊,强迫她跪在地上,她早就瘫倒下去了。

还是那个熟悉至极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酷的三个字:“给我打。” 叶馨柔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衣服已经全剥光了,只能羞耻的裸身在交错抽下的皮鞭的笼罩下,翻腾躲避。可是,身体无处不在的疼痛,提醒她一切都是徒劳。连续不断的惨叫让她的喉咙也火辣辣的痛,如同全身一样的出血烂掉了。“停下,停下,求求你停下,”叶馨柔想求饶,可是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听到冷酷的命令:“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屈服认错为止!”“我认错!我认错!别打了,求你!” 叶馨柔使劲的喊,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砰~’,叶馨柔从床上翻滚到了地上,彻底的清醒过来。

又做梦了,叶馨柔大口喘息,还是忍不住苦笑,心脏剧烈的跳动,都能听到撞击胸膛的怦怦声。揉了揉磕痛的腰,拉着床撑起身,重新坐回床上。睡裙被冷汗浸透了,湿腻腻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叶馨柔叹气,只能再去浴室洗一次了。

重新弄清爽了自己的同时,睡意也完全消失了。叶馨柔无奈的靠坐在床上,腰部的伤还是微微有些痛,但是这样也正好可以让她集中注意力想想将来。手头的钱在交完这个月的房租以后,已经所剩无几了。她在这两个月当中不停的找工作,但是一直没有结果。是啊,谁会录用一个拿不出任何学历证明的人呢?况且,她也实在没有任何技长。不,确切的说,是可以当众显示的技长。如果不需要当众的话,她的确有一项超乎常人的专长。但是这种专长只能在隐蔽的场合,用于隐蔽的工作。即便如此,叶馨柔也不想靠这个专长吃饭了,里面太多让她厌恶的东西,这些东西能够让她频繁回到恐惧当中。好吧,振作精神从新开始吧。叶馨柔鼓励自己,吃过早饭就去买报纸,如果今天还没有希望的话,从明天开始,就去饭馆试试吧。

陆行远摇摇晃晃的从五星级酒店出来,宿醉令他头疼欲裂,口干舌燥。他勉强拦下一辆车,说了个地址,就再也张不开嘴了。车停到了他的公寓门口时,他几乎又睡了一小觉,才勉强觉得好受了些。

刚刚舒服的在床上躺下,就有人往他的手机上打电话。陆行远恨恨的用枕头把脑袋全包起来,手机的声音没有了。过了几分钟,手机再次吵闹起来,陆行远当作没听见,直到它自动闭嘴。几分钟后,手机不识相的再次打扰了陆行远的睡眠。陆行远愤怒的接听,发誓如果没有紧要的事情,他就把这个打电话的人关到他的训练营去受训一个月。

随着通话键的按下,陆行远的咆哮声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一个动听的低柔的女声传过来:“您好,是陆行远先生吗?”陆行远勉强集中注意力,细想这个似曾熟悉的悦耳的声音在什么地方听过?他一向对于异性有特点的声音或者容貌非常敏感,有着很好的记忆力。对方没有听到应答声,又客气的问了一遍。陆行远马上回答:“是,我是。你是哪位?”对方稍微有些犹豫的说:“我是叶馨柔,我看到了你的广告。我对各种刑具比较了解。我想…”。陆行远听到这里,怀疑的打断:“我要找的是调教师,还得有实际经验的那种。你确定你不是只会纸上谈兵?”这回轮到叶馨柔怀疑了:“你要找调教师?可是你的广告上说你需要的是对刑具有研究的人。那么,抱歉。打扰了。”陆行远赶紧开口,阻止对方挂电话:“我确实是找对刑具有研究的人。我以为调教师们会更精专一些。毕竟他们有更多的机会接触这些东西。”对方没有再给他机会,已经挂断电话了。

陆行远耸耸肩膀,扔下电话,一头扑在枕头上,满足的叹息一声,打算立刻去见周公。突然脑子里电光一闪,他想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什么时候听过,是那个骑飞车的女孩子!那个没两天就搬家让他扑了个空的女孩子!那个让他因为受挫整整想了一周的女孩子!

陆行远一个打挺,立刻找到手机,查看电话记录,然后拨了回去:“我是陆行远。刚才你没听我说完。我确实要找对刑具有研究的人。能不能见面谈一谈?” 叶馨柔没想到对方会又打过来,但是她实在怕对方是让她去做调教师。思忖一下,叶馨柔说:“我不想做调教师,我…。”陆行远马上接口:“我知道,我这里也不是SM场所,是一个杀手训练营。我需要让我培养的杀手们了解应对刑讯的方法。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叶馨柔想了想:“你是说,让他们知道每种刑具能带来的伤害,以及应对这种伤害的方法?”陆行远赞叹:“你真是个聪慧的姑娘。一点就透。有兴趣来我的训练营看看吗?” 半饷,叶馨柔终于说:“好。什么时候?”陆行远说:“我的训练营不好找,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去接你。时间你定。”“我可以自己去。你告诉我地址和路线吧。”

放下电话的陆行远不再觉得头疼了,简直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因为训练营的突发事件花费了他两天时间,等他腾出空来再去找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对方已经人去楼空了。他好象第一次产生这么强烈的失望和挫败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迫切的想再见到那个女孩儿。可是今天,在事情快过去一个月的时候,她竟然再次出现了,真是天意啊。陆行远在心里反复念叨了几遍‘叶馨柔’这个名字,又仔细回味了一遍初遇她时的情景,开始检讨自己上次的恶劣表现。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一定要把她留下来。一想到这儿,陆行远又发现了新的疑问,叶馨柔说自己对刑具有研究?她怎么会研究这个呢?她胳膊的伤?陆行远觉得快被疑团砸晕了。再一看表,距离见面的时间不多了,只好先按捺住纷乱的念头,冲进浴室好好的洗了个澡,再找出自己最中意的那套休闲装。确定自己打理的既潇洒又倜傥之后,才兴冲冲的开车回到自己一手创立的杀手训练营。

叶馨柔放下电话呆坐了一会,心里矛盾不已。从报纸的夹缝中无意看到了这个广告,她当时就认为这个工作就是专门给她设计的。可是一打电话,当听到“调教师”这个名称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抑制的打了个哆嗦,这个是她不愿再涉足的领域。她当时就决心放弃了。但是对方打回的电话又给了她一线希望,毕竟广告上的薪酬待遇是很有诱惑力的,她需要钱养活自己,如果真的只是跟刑具有关跟SM无关的话,她真心想得到这份工作。

训练营的位置果然很偏僻,叶馨柔坐在出租车里,感觉几乎穿越了大半个市区,终于在市区的边缘,看到了那个陆先生说的训练营。叶馨柔下了车,细细浏览了一下训练营的远景,感觉自己更象是来到了一所小监狱面前:几排灰砖平房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四面还围着两人多高的铁丝网。如果不是对着公路的这面,开了个小门,门口有穿着迷彩服的人把守,叶馨柔真的有种错觉,自己将被这里囚禁一生。

当叶馨柔向门口守卫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以后,另一个同样身穿迷彩服的少年客气有礼的把她领进一间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的人抬起头的一瞬间,叶馨柔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面前温文尔雅的微笑的人,正是她再也不愿意见到的那个强势的陌生人!叶馨柔下意识的就扭身想逃跑,但是那个人速度更快,几乎只用了一秒钟,就先她一步挡在了门口,霸道和强势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重新认识

叶馨柔后退了两步,充满戒备的看着陆行远。陆行远仍然是无害的笑容,温和的说:“别怕。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是真的需要一个对刑具有研究的人。” 叶馨柔用冷漠掩饰自己的胆怯:“我已经对这个工作没兴趣了。请让我走。”陆行远微笑:“那天的陌生男人比今天多三倍,但是你并不害怕。为什么你今天反而这么胆怯?” 叶馨柔微微咬牙:“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共事。”

陆行远的脸色严肃起来,诚恳的说:“我正式为了上次的恶作剧向你道歉。但是我们并没有任何恶意。你也看到了,我们除了请你吃饭,并没有对你无礼,不是吗?” 叶馨柔没吭声。陆行远又说:“至少了解一下我们这个职位。也算没有浪费你这么老远跑这一趟。我想你可能需要工作,而我也真的需要这样的人才。我保证,我不会拿自己的事业开玩笑。”

叶馨柔想了想,终于点头。陆行远指了指沙发,叶馨柔走过去坐下。陆行远这才也坐到沙发靠门的一侧,开始介绍:“我这个训练营是专门为各个大财团培养私人保镖和杀手的地方。基本上平均四年是一个周期。对方把人送来的同时会跟我签定生死契约书,就是说在训练期间,受训人员的生死由我决定。我这里的训练是严格和残酷的,但是输送出去的人个个都是精英。我除了要让他们具有出色的身手之外,还要从心理上以应对刑讯的角度训练他们超常的忍耐力和自保能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馨柔点头。陆行远微笑:“我知道你能明白。通过刚才的电话,我就知道了。那么,我可以开始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了吗?”

叶馨柔点头:“我对刑具的研究只是针对它能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制造多大程度的疼痛。另外就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最大能力减轻这些伤害。”陆行远点头:“个人情况呢?我现在只知道你的名字。” 叶馨柔想了想才说:“我今年二十岁,两个月前才来到这个城市。除了刚才我说的以外,再没有别的特长了。”“你的家人呢?”“我没有家人。” 陆行远敏感的察觉出叶馨柔说这句时,带出来的脆弱和敌对情绪。陆行远决定改变话题:“这样吧,我先带你去我的刑讯室看一下。”

刑讯室里阴森的气氛充满诡异,墙上挂的和地上放的都是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陆行远暗暗观察叶馨柔,虽然她的脸色变白,但是并没有露出丝毫的畏惧和不适表情。叶馨柔走到离门最近的那面墙壁前,随手摘下一条细而长的鞭子,在手中熟练的卷成一小捆,示意给陆行远看:“这个因为没有手柄,通常我们叫它为蛇鞭。当不用的时候,可以象这样卷起,就很容易携带和存放了。用它抽打,若是轻力则是破皮流血,如果重力则可以直接抽碎皮肉。”陆行远点点头。

叶馨柔又拿起旁边的一条样子截然不同的鞭子:“这条鞭子有着特殊的鞭柄,你看鞭子和鞭柄的连接处很灵活,柄虽然是硬直的,鞭尾却是慢慢展开的,这样挥动鞭子所产生的力量和走向,会很容易准确的转移到鞭尾,而坚硬的手柄,在挥舞起来的时候更得力。它的杀伤力就非常大了,如果用力过大,完全可以打掉人的牙齿,甚至打瞎眼睛和打裂骨头。除非是决意置人于死地,否则即使是对敌人的刑讯也不会轻易大力使用它。再看这种刑棍,外观看好象是方的,其实内里却是实实在在圆的,之所以设计有微弱的棱角,就是为了增强击打肉体的爆发力,不至于因为打滑而减弱威力。如果着力打在小腿胫骨附近,不超过十下,就可腿断肉烂。…… 这个钢架是用来虐待囚犯的…囚犯的…下身的,它的…它的…威力在于… ”

不知不觉的,叶馨柔已经逐个把室内大部分刑具的特点和能造成的伤害程度说出来了。但是说到这一样的时候,叶馨柔不但说不出完整的话,甚至于声音都在发抖。陆行远迅速发现了叶馨柔的异常,及时的阻止她说下去:“行了。我现在非常相信你的专业水准,并且对此很满意。我们可以回去了。” 叶馨柔脸色苍白,听到陆行远的话,明显松了口气。

听着叶馨柔的讲解描述的时候,陆行远其实脑子已经转到了别的问题上,他现在完全相信叶馨柔确实对刑具很有研究了。但是疑问也就一个接着一个了:如此年轻,刚刚只有二十岁的女孩子,怎么会对这些恐怖的刑具了如指掌?她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这些刑具的特点的?就算知道,她又怎么会把伤害描述的那么清楚?陆行远自己小时候练功也挨过师傅的竹鞭责打的,所以他只能描述出来竹鞭所能带来的疼痛的感受。照这样推理,难道她经历过这些刑具?她胳膊的伤…陆行远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陆行远为叶馨柔沏了一杯杏仁茶,叶馨柔已经恢复了平和淡然的神色。陆行远把茶递到叶馨柔的手里:“我很佩服你在这方面的渊博知识,我真诚的邀请你加入我的训练营。你知道,象你这样的人才并不好找,我也曾经用过两个调教师出身的人,但是结果很让我失望。我这里可以为你提供条件优越的食宿,另外还有优厚的薪酬和奖金。除此以外,你有任何的条件也都可以提出来,我希望你可以留下来。”

叶馨柔双手转动茶杯,想了片刻才说:“我并不确定是否能够真正胜任这份工作,我需要尝试。如果一个月下来,我不适应,或者有可能达不到你的要求,那么,我是否可以随时离开,而不会有什么麻烦?”“当然。”“还有,我希望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教授,除非是有必要讨论的问题,否则,我不希望你过多的干涉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另外,除了专业问题,我有权利拒绝回答任何其他问题,可以吗?”陆行远在心里笑了:越是设防严密的目标,越具有挑战性,也更对自己的胃口。

“可以。但是,既然你是我的下属了,我就有责任照顾你,保护你。我希望你能接受我对你的善意的关心和帮助,而不要把界限设定的那么分明。事实上,如果我真想对你不利,你也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不是吗?但我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尤其在你过来帮我之后,我对于人才的尊重要远远高于朋友和陌生人。”虽然陆行远这几句话说的衷情中肯,但是叶馨柔还是明显听出来言外的威胁之意,如果自己不在这里为他效力,那么他就会肆无忌惮的对她为所欲为。

叶馨柔知道陆行远说的是真的,并非危言耸听。从她进入训练营,看到这里少年们的谦恭和小心,她就知道陆行远的能力和势力不容小觑。如果与他对抗,自己没有一点胜算。她有片刻的失神,恍惚中又想起了那个操控她,折磨她的魔鬼,耳边回响起那个冷酷残忍的声音:“你逃不掉的!我会让你屈服!我手里的玩具如果不听话,就只能生不如死!…”

陆行远一直注视着叶馨柔,耐心的等待她的回答。眼看着叶馨柔的脸色慢慢变的苍白,而且流露出脆弱的神色,陆行远又诧异又后悔。他是有小小的不动声色的威胁她一下的打算,目的不过是要把她强留下来,但是没想到她会表现的如此害怕,心里正想着怎么安慰她一下,叶馨柔却抬头给了他答复,声音虽然有点虚弱,但是字字清晰:“我愿意来这里按照你的意思训练他们。但是,请你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给予我应有的尊严。”陆行远爽快的答应:“当然。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我就算自己丢脸,也不会让你难堪的。”

叶馨柔点头:“那我可以回去了吗?我会尽快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然后搬过来。”陆行远有过第一次扑空的经历,这次实在不敢轻易放她很多时间,不露声色的说:“我今天都没事,不如我送你回去,如果来得及,我想今天就可以带你回来。有一批杀手的精英训练已经到‘刑讯”这一关了,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老师而一再滞后,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天能够开始工作。” 叶馨柔并不情愿,但是也只能点头。

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让陆行远松了口气,于是一贯的霸道作风再次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在回到叶馨柔住处之前,陆行远半强迫的带叶馨柔去吃午饭。餐厅里,陆行远把菜谱打开放在叶馨柔的面前,叶馨柔只好承认自己不会点菜,但是陆行远丝毫不为所动,坚持一页一页的慢慢翻着,一遍不点,就从头翻第二遍。叶馨柔无奈,只好按照自己的口味,点了两道极清淡的蔬菜。陆行远这才又点了脆皮乳猪、清蒸扁口鱼、还有西洋参炖乳鸽。

等菜肴上来,陆行远不断往叶馨柔的盘子里夹菜,叶馨柔几次推辞,都换来陆行远半无赖的威胁。他指着叶馨柔的餐盘说:“如果两分钟之内,你不把这些吃完,我就喂你了。” 叶馨柔脸色绯红,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好乖乖的一口口吃下去。叶馨柔好象生平第一次吃这么多东西,到了实在是再也吃不下一口的时候,陆行远才满意而悠然的点头:“总算把上次让你挨饿的那顿给你补回来了。” 叶馨柔看着他温柔的笑容,一时竟然怔住了。

叶馨柔的行李很简单,几身衣服,一些书籍,很快就全部放进了行李箱。因为房子还有二十天才到期,所以叶馨柔本来并不着急向房东退房。但是陆行远坚持从叶馨柔那里要来了房东的电话,亲自打了过去,表明退房的意思,并且要求房东尽快过来交接。叶馨柔看着陆行远的所作所为,知道自己已经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能力展现
爱心孤儿院里一片欢腾的热闹景象。今天是儿童节,除了有很丰盛的糕点可以吃拿以外,还有惯例中的盛大的演出。所有的演出者都是这里的小孤儿,而观众则是前来挑选孩子准备领养的大人们。

孤儿院的保姆妈妈们,是最忙碌的。她们热情的接待着来自各个国家、地区和城市的,不同身份的人们,并且极力向他们推荐这里的孩子。她们希望这些孩子,能够尽快拥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在正常的环境里成长。虽然每个孩子的离开,她们都会舍不得,但是,她们善良的内心一直都相信,所有肯来收养孤儿的人们,一定也都有着慈悲的菩萨心肠,对于这些孩子也都是最好的出路。

当一天的活动接近尾声的时候,多数客人们都已经在演出的过程中,挑选出了自己中意的孩子,只要没有冲突,一般就可以定下来了。他们只需要花费一周左右的时间,办理完合法的领养手续,就可以把孩子领走了。当兴奋了一天的孩子们终于全部入睡后,几个保姆妈妈们开始聚坐一起,整理和讨论今天的收获。一个多月以来的辛苦准备没有白费,有二十多个孩子被顺利选中,其中三个孩子更是同时被一个大财团的继承人看中,已经草签了原始文件,过几天就要来接人了。

保姆妈妈们把已经选定的孩子们的资料整了又整,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替他们准备漂亮的衣服和临别前最后的留念礼物。这里的多数孩子来的时候还不到三岁。如今要走的时候都已经快六岁了。和他们的感情,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忘记割舍的。从小照顾叶馨柔的宋妈妈,心里尤其舍不得。漂亮乖巧的叶馨柔不知道给她带来多少快乐和安慰,记得这孩子只有三岁大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在宋妈妈空闲的时候,用小小的稚嫩的拳头,帮她捶腿捶背了,虽然根本没什么力气,只能当作挠痒痒,但是宋妈妈知足不已。她坚信这个孩子将来一定是个好孩子,是个善良的孩子。如今这个被她当作心肝宝贝的小人儿也有新家庭了,可是宋妈妈的心情,是难过多于高兴。

叶馨柔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还不到六岁的她,并不懂得那天演出后,跟宋妈妈一起见到的那个年轻‘叔叔’会把她带走。虽然她总是听大人们说:“你们一定要好好表现。这样才能很快找到爸爸妈妈。”但是她一点也不象其他孩子那样雀跃,她觉得有没有爸爸妈妈没什么关系,只要有宋妈妈和她在一起就够了。所以当真正要离开的那天,她哭的一塌糊涂,双手死死抓住宋妈妈的衣服不放。完全把头天院长妈妈和宋妈妈轮流交代嘱咐她的话抛在了脑后。但是最后,她还是被带走了,宋妈妈老泪纵横的脸,是她对亲情的最后的记忆。

叶馨柔在泪流满面中醒来,这是她被噩梦整整纠缠了十年之后,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梦到了她最后拥有快乐时光的那个儿童节,和唯一给予过她爱和亲情的宋妈妈。也许是头天陆行远对她的体贴和照顾,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宋妈妈的味道,也许是已经永远离开她的宋妈妈,在天上看到了她终于重获自由,所以替她高兴而在梦里与她见面。总之,叶馨柔很感激宋妈妈的出现,给了她很多温暖,也替她赶走了那个连在梦里都不放过她,折磨她的魔鬼。

窗外传来纷乱踏至的脚步声,很有气势,很有力量。叶馨柔起身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陆行远正带着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自己窗下跑过。叶馨柔看了看表,六点过七分。叶馨柔想起头晚分开之前,陆行远曾经跟她说过,这里的晨训从六点开始。但是她没想到,作为这里的老大,陆行远居然也会起这么早,跟那些杀手们一起训练。虽然陆行远跟她说,她不必起早,只要八点前赶上食堂的早饭就行了。可是向来少眠的她,已经完全不可能再回到床上打发早晨的时间了。

叶馨柔换好衣服的时候,再次听到了磅礴的脚步声。她很好奇,到底要跑多少圈,陆行远才会停下来。于是她一边打理自己,一边收拾房间的同时,心里默默数着从这经过的次数。当数到第二十圈的时候,叶馨柔简直被惊着了,她不敢置信的再次从窗户向外看,正好与带队从这里跑过时,扭头望向她的窗户的陆行远对视上。两人的表情截然不同,一个惊讶不已,一个笑容满面。

叶馨柔丝毫没有从陆行远的脸上看到疲惫和沉重,反而身轻气爽,神采熠熠。叶馨柔在佩服的同时,更加确信对方的实力不容忽视。想了想,干脆也出去走走,正好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虽然昨天回来后,陆行远领她各处走了走,看了看,但是因为心情的波动,很多地方都没留下印象。

刚转过自己宿舍所在的这排平房,就看见陆行远迎面走了过来。一看见叶馨柔,陆行远就笑了:“怎么起这么早?睡的还好吗?是不是宿舍床太硬了?你先将就一下。我昨天已经打过电话了,今天就让商场送个新的来。这个宿舍也是暂时的,我会让人照着我的标准给你重新设计装修一处新房间,晚些时候,你再搬过去。” 叶馨柔赶紧说:“不用了。我住这间很习惯。不用那么麻烦了。你们晨训结束了吗?”“没有,让他们休息半小时,后面还有四十分钟的负重蛙跳呢。”

叶馨柔点点头,心想不知道这项陆行远还跟不跟着练。陆行远就象猜到她的心思一样,接着说:“呆会我还得过去,一来,我自己也得锻炼,二来,我得盯着他们,谁要是敢搞鬼,晚上就得挨板子。你自己转转吧,记得八点前去吃早饭,在那个小餐厅。我已经交代他们准备饭了。八点半的时候,到刑讯室来,有一批少年需要你的教导。” 叶馨柔点头:“好。我会准时到。”陆行远微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一边挥手,一边离开。

叶馨柔漫无目的的在训练营里散了会步,然后就往餐厅的方向走,路过晨训的地方,她再次领略了陆行远的身手。标准的蛙跳一个接一个,中间没有丝毫停顿。即使腿上绑着大大的沙袋,陆行远仍然跳的轻松自如,面不改色。再看旁边的少年们,无不呼哧带喘,汗如雨下,动作迟缓了很多。叶馨柔也忍不住开始佩服这个老大了。

八点半,叶馨柔准时来到刑讯室,陆行远带着十几个少年已经等在那里了。叶馨柔第一次近距离打量了一下这些少年们。他们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面对这些刑具,脸上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叶馨柔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于是柔声说:“不用怕,不会对你们造成实质性伤害的。”然后又对陆行远说:“可以开始了吗?”陆行远点头,然后自己也站在角落里,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叶馨柔明白他是想检验自己是否够资格,也不再理会,而是把注意力投注到这些少年身上,开始讲解这些刑具。陆行远惊异的发现,叶馨柔象是换了个人,举手投足间充满威严和震慑力,完全是个不折不扣的调教师的样子,但是与之相矛盾的是她那极度温柔平和的声音,出奇的带有很强的安抚力,所有少年的紧张和畏惧神色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专注和敬佩。叶馨柔象是完全从思想上和意志上控制了他们,就连吩咐他们逐个脱去上衣赤裸后背,他们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完全照做了。

叶馨柔看到孩子们后背的伤痕时愣了一下,仔细辨认之后,确定是用普通的五指宽的硬木板子拷打形成的。虽然破皮的地方并不多,但是皮下的淤血已经比较严重了,应该不是一次两次,而是长期的并且是经常性的惩罚造成的。叶馨柔想了一下,把手里的蛇鞭换成了牛鞭。陆行远知道叶馨柔是要少年们真实感受一下比较普通的容易被频繁使用的那些刑具,比如鞭子,以了解它能够造成的疼痛,以及伤口处理和善后的技巧。看到她换了另一种刑鞭,心思也跟着一转,马上就释然了,暗自赞叹叶馨柔的细心和水准。鞭子在叶馨柔的手中控制的很好,选择少年们身上的落点也很讲究,少年们感受到极度的痛苦难当后陆续的发出惨叫的同时,刑罚也点到为止了,不但没有实质上的伤害,甚至在淤血紧崩的皮肤上,连破皮都没有,更别说流血了。

陆行远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他轻轻走出刑讯室,然后把门给叶馨柔带好,望着蔚蓝的天空长出一口气:老天爷,您送给我了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啊,我何德何能拥有这么一个天下难找的女子啊。

相对于陆行远的轻松,叶馨柔却是苦涩不堪。她没想到自己虽然名义上不叫调教师,但是现在她做的又有什么不同?无非就是把伤害的目的和程度改变了一下,另外没有涉及性的方面。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但是在整整一天的刑讯课程结束的时候,她完全被自己的心魔击垮了,所有不堪的记忆和念头全部从脑海深处闯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撕咬着她的心和灵魂。

噩梦开端
陆行远在专门为自己提供三餐的小餐厅里没有等来叶馨柔。中午的时候,因为要带队出去进行基础训练部分的考核,所以陆行远没有在这里吃午饭。他一门心思的想和叶馨柔一起吃晚饭,于是回来后就早早坐在餐厅里等着。可是现在已经是七点半了,还是没有叶馨柔的影子。就算她要洗澡换衣服,时间也足够了。陆行远坐不住了,后悔应该早点去宿舍看看。于是匆匆忙忙的走向叶馨柔的宿舍。

叶馨柔头疼欲裂,勉强坚持到六点,就让少年们解散了,自己强撑着回到宿舍,翻出止痛药吃了一片,然后躺了下来。渐渐的,头疼是缓解了,但是叶馨柔没想到的是,药片本身带有的睡眠作用,把她推向了更深的梦魇当中。

只有五岁半的小馨柔和另外两个小伙伴,被两个年轻的叔叔,从孤儿院接了出来,然后辗转了十几个小时,分别乘坐了汽车、火车和飞机之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但是有着豪华家具的比孤儿院还要大、还要高的大房子里。生平第一次坐了那些稀奇的交通工具,所带来的兴奋暂时转移了这三个小孩子的注意力。小馨柔也不象刚离开孤儿院时那么难过了,完全沉浸在初到新环境的好奇和左顾右盼中。

就在她们还都目不暇接的打量着闪闪发光的玻璃装饰时,从一进门,就不见了踪影的那两个叔叔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看上去更年轻的叔叔。最后那个叔叔坐在了大厅里的沙发上,那两个叔叔只是一左一右的站在两旁。“少爷,就是这三个孩子,平均年龄五岁,身体状况非常好,每年生病的次数都少于两次。最重要的是,她们是所有同龄女孩子当中容貌和皮肤状况最令我们满意的。”站在左边的那个人说。小馨柔偷偷的看了一眼那个坐着的,被成为‘少爷’的人,不期然的居然那个人也正好把逡巡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小馨柔马上胆怯的把头象另外两个孩子那样低了下去。

“让她们把衣服都脱掉。” 小馨柔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她想起往年的冬天,下雪后,有人往她脸上扔雪球的那种冷。左边的人点头应是:“你们三个,把衣服脱掉。”

三个孩子都没动,右边的那个人马上重复了一遍:“你们三个,把衣服脱掉。”三个孩子犹豫着,互相看了看,然后其中两个开始一件一件的往下脱衣服,只有小馨柔呆呆的,看着伙伴们的动作,自己却没动。虽然只有不到六岁,但是,她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站着的两个人同时想上前扒叶馨柔的衣服,却被少爷的手势制止住。很快,那两个孩子全身赤裸出来,幼嫩的肌肤果然象介绍的那样,透着粉的呈现出象牙白的光泽,异常的娇嫩出众。但是,很快的,少爷挑剔的眼睛里发现了瑕疵,一个在转身以后,右肩靠下的部位上,有一处暗紫色的鸽子蛋大小的胎记;而另一个孩子的胳膊肘上,带着一块虽然不大但是明显的疤痕,也许是她小的时候,意外被烫伤留下的。

两个手下的脸色紧张而畏惧起来:“少爷,我们并不知道会这样。我们没有机会检查她们全裸的身体啊。”少爷似是而非的笑了一下:“就看这个了。最好没让我失望。”其中一个赶紧上前,拖过叶馨柔,就开始扒她的衣服。小馨柔吓坏了,开始扭动身体挣扎起来。竟然还真的从对方手里挣脱了,虽然摔倒在地上,但是已经顾不上疼痛的手掌和膝盖了,尽力的向后缩去。

那个人恼羞成怒,再次向前一把用力揪住她的胳膊,就拽了起来,朝少爷的方向推搡了几步,再次开始往下扯衣服。小馨柔仍然奋力挣扎着,但是有了经验的手下没有再失手,很快小馨柔就一丝不挂的展现在少爷的面前。白里透粉的肌肤还保留着婴儿般的颜色和光泽,比起前两个孩子更出色更漂亮。因为反抗和挣扎,小馨柔被那个手下反剪胳膊,按照少爷的意思被迫的抬头、转身、弯腰、劈腿等完成一系列的动作,以供对方象检查牲口一般的检验她是否能够打上合格的标签。

小馨柔一直没有停止力量悬殊的徒劳的挣扎,甚至连从来没有试图做过的屈腿向后踢蹬对方的动作也使了出来。身后钳制她胳膊的人居然被踢中胫骨,还真的很痛,怒骂一声的同时,除了更加用力的掐住小馨柔的胳膊,同时用自己健壮有力的两腿把小馨柔的细弱的两条小腿也紧紧夹住,让对方幼小而柔软的身体摆成了类似弓形的样子,再也动弹不得。

被称为少爷的人,因为确定了这个货品没有任何瑕疵,而心情大好,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的角逐。当看到小馨柔再也无法反抗,只能用漂亮的大眼睛瞪视他的时候,他笑了,笑的恶毒而残忍。悠闲的离开沙发舒服的大靠背,上身前探,长臂一伸正好够到小馨柔微微上仰的下巴,恶意的用力一捏,阴冷的开口:“不错,敢在这里放肆不听话的,你是头一个。我该怎么奖励你呢?恩?”叶馨柔开始发抖,因为对方冰凉的手指延着自己的脖颈向下,从下巴移到胸前的动作,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瞧瞧这一身如水的肌肤,要是弄破了还真不好看了。不如,我还是用笨办法,给它上点颜色比较实用吧?”说完,三根修长而冰冷的手指头,钳起叶馨柔左侧胸前那个可爱的、只有极小的一点点小乳头的位置的皮肤,狠狠的拧了一把。在听到少爷这句话的时候,那个手下就已经心领神会了,手下施力,让小馨柔丝毫没有向后躲避的机会,着着实实的承受了这个折磨。“啊!!!”,小馨柔发出惨叫,眼泪涌了出来,试图扭动身体,却是徒劳。

这仅仅是开始,那三根手指,就象是描绘一幅山水画一样的,圈圈点点,在细滑的皮肤上逡巡,然后毫不怜惜的在脆弱的部位,狠狠留下拧掐的青紫痕迹。先是两个乳头周围,然后一路向下,几乎每间隔三公分的位置,就是他“着色”的地方。小馨柔早已经大声哭喊的嗓子都哑了,除了头来回剧烈摆动,身体一点逃避反抗的可能都没有。从来不曾经历过的,根本想象不出来的痛,让她一声声的哭喊,不断叫着:“宋妈妈,宋妈妈……”。脸上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早已经分不出汗水或是泪水,胸前到小腹,已经没有正常娇美的肤色了,只是一块块触目惊心的斑驳的红紫青淤。可是折磨还在继续,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另外两个孩子也吓坏了,在小馨柔开始惨烈的哭喊时,也跟着哭起来。三个小女孩混合在一起的哭声显得格外凄惨和尖利。少爷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轻轻掏了掏耳朵。一直站侍旁边的另一个手下,马上出去取回了一方手帕,胡乱团成一团后,塞入小馨柔的嘴里,同时厉声呵斥另外两个孩子:“住嘴!不想跟她一样,就给我乖乖的看着!不许再出声!”哭声一下子就低下来了,只剩下了呜咽。

少爷继续专心的‘作画’,看看上身的图案已经够丰富了,他打了个手势。手下心领神会的放松双腿,然后就势强迫小馨柔分开双腿跪在地上,而小馨柔的双手仍然被紧紧反剪背后。令人恐惧的手指来到了阴部,然后同样狠毒不带怜惜的钳起女孩子最柔软脆弱的部位,用力拧了下去。小馨柔剧烈颤抖,然后几乎想跳起来,拼命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是硬摁在她背上的力量太大了,连想合拢双腿也做不到。小馨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被这么对待,不知道为什么宋妈妈不要她了,而让她到这里来受这种痛。可是除了拼命在喉咙里继续呼喊宋妈妈,她什么也做不了。

大腿内侧的肌肤是最敏感娇嫩的,被恶意的又是持续性的残忍对待,所带来的痛楚彻底击溃了小馨柔,她的脸上全是屈服,眼里全是求饶的神色,紧紧盯着对她实施暴行的人。对面的人对上这双楚楚可怜如同小鹿受惊般,带有明显乞求和讨饶意味的眼睛时,终于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停下了本打算继续向下施虐的手指。

“那两个送到普通调教馆去。这个嘛,送去六号馆好了。告诉他们,如果不听话只管教训,不过不许留下任何伤疤。……”

“不,不,我不要去六号,我不要再去六号馆,求你,求你,我不要……”,叶馨柔挣扎着,翻腾着,大声哀求。她知道那里有最恶毒的刑罚,有最痛苦的生活,不要送我回到那里,求你放了我,求你。

陆行远几乎压制不住叶馨柔的挣扎,可是又怕她真的翻滚到地上,伤到自己。只好死死的搂抱她在怀里,同时不停的试图唤醒她:“馨柔?馨柔?醒醒,快醒醒。馨柔,馨柔?醒醒啊。”他一直惦记叶馨柔没去吃晚饭,只好过来找她,可是门是锁着的。本来以为叶馨柔已经去餐厅了,也许跟他来的时候走岔了,但是很快,他就听到里面传出微弱的哭闹声和求饶声。心里一急,陆行远来不及回去拿备用钥匙,直接就把门踹开冲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叶馨柔满头冷汗的在床上辗转,嘴里不停说着什么‘不去六号馆’之类的。六号馆?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让馨柔这么恐惧和痛苦?陆行远一头雾水。

最初调教
终于清醒过来的叶馨柔虚弱的继续倒在陆行远的怀里。一身的虚汗,透过睡衣,让陆行远觉得自己好象抱着的是个冰块。脸上无比脆弱的神情,让陆行远想起即将被宰杀的小动物,令他心痛不已。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叶馨柔,所以他只能很温柔的安抚性的拍拍叶馨柔的后背,把她紧紧抱了抱:“好了,别害怕。你做恶梦了,不是真的。你在我这里很安全的,我会保护你。不怕,不怕。”

叶馨柔闭上眼睛缓了好半天,才觉得又能正常呼吸了,勉强睁开眼睛,挣扎着就要坐起来,但是好象虚脱一般的身体没有丝毫力气,再次倒了回去。陆行远急忙安慰她:“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拿。你没有吃晚饭,我给你拿点东西来吃,好不好?” 叶馨柔摇摇头,声音沙哑的说:“你扶我起来。我想喝口水。”陆行远点头,赶紧把叶馨柔轻轻放回床上,用枕头靠在她的背后,然后倒了一杯温水过来,看着叶馨柔一口气把水喝完,赶紧说:“我再给你倒一杯,这次慢点喝。” 叶馨柔又摇了摇头,所有脆弱已经消失不见了,又恢复到了拒人千里的态度:“不用了。谢谢。我想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陆行远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快速变脸而气恼,更加耐心的劝说:“总要吃点东西再休息吧。还有,这里的门锁已经坏了,你去我那里住一晚好不好?明天我再找人换锁。” 叶馨柔随着话音将视线转到了门上,才发现门锁的地方已经因为强大外力的冲击而劈裂开了,眼神马上就变冷了。陆行远知道她误会了,急忙解释:“我是看你没去吃饭,所以不放心过来看看你。因为在门外听到你的哭救声,害怕你出意外,才一急之下闯进来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叶馨柔想了想,脸色缓和下来,点点头。“你如果不放心,我今天睡在这里,反正我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怕。明天门修好了,我们再把房间换回来。” 叶馨柔还是摇头。陆行远有点着急了:“那我只好守在这里了。我是不可能放任你一个人睡在这里的。” 叶馨柔不再开口,身体朝里侧躺下,被单盖到了嘴唇以上,几乎蒙上了半个头。

陆行远看着她的后背苦笑,这个丫头只有脆弱的时候,才会把尖刺收起来。陆行远啊陆行远,你终于也踢到铁板了,真是对你平时玩世不恭的惩罚啊。陆行远叹口气,走到门外,然后轻轻把门带上,就地坐在门口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叶馨柔并没有很快睡着,她听到陆行远出去的声音,起身看了一眼。然后落寞的再次倒在床上,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她其实很留恋陆行远温暖的怀抱,在那里,她莫名的就感到安心,好象回到了宋妈妈身边一样的感觉。可是她又很恐惧,不知道这样的温暖能给予她多长时间,如果最终也会象宋妈妈那样离开,那么她宁可从来就不曾拥有过。

腿好疼啊,叶馨柔迷惑的弯腰摸了摸自己的膝盖,直起身来的时候,正对上一双凶恶的眼睛。沈红霄!那个六号馆的调教师!“不,不,别过来。你别过来。” 叶馨柔一直往后退,明明是躺着睡觉的啊,怎么又回到了六号馆呢?陆行远?陆行远你在哪里?身后是冰凉的墙壁了,没有退路了!‘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痛,一下脸就被打偏了,有什么东西顺着嘴角流下来了。

“谁叫你起来的?昨天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跪下!爬过来!”沈红霄尖声呵斥着,扭身先走到调教室里唯一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小馨柔腿一软,乖乖的跪到了地上,膝盖的剧痛,立刻让她出了一身冷汗,顺着光裸的肌肤往下流。长时间的跪和爬,使胳膊肘以上的小臂部位和膝盖以下的部位痛肿不堪。每爬行一步,都好象要断掉似的。可是小馨柔不敢有丝毫的耽误,死咬着嘴唇尽量快的爬到沈红霄的面前。“抬起头来,看着我!”小馨柔听到命令顺服的仰头,后脖颈再次隐隐作痛。沈红霄又一个巴掌狠狠煽过来:“没记性的东西!我是这么教你的吗?眼神!表情!我是怎么说的?你这样的德行,怎么能引起主人的兴趣?”小馨柔不受控制的掉下泪来,沈红霄看见她的样子,火气更大了:“成心是不是?越让你笑,你越做出这种倒霉样子来气我?我让你掉泪!我让你掉泪!…”。

包着布的大有机玻璃尺子再次狠狠落在小馨柔稚嫩的后背和屁股上。沈红霄技巧性的用力而又保证不破皮的抽打着小馨柔早已经布满淤青的浮肿的后身。沈红霄知道这个孩子是少爷看重的,三天前,接到少爷的命令调教这个孩子的同时,也接到了相关的警告。如果叶馨柔不能让少爷满意,那么她自己的下场只会比这个孩子更悲惨,从小也是被调教长大的她,从来就不怀疑少爷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令她气恼的是,这个年幼的,身体条件很好,还保留着很强的柔韧性的孩子,怎么学习东西这么慢呢?三天了,连最基本的跪姿和爬行都做不标准。每每气的沈红霄动手责打,她惨烈的痛哭之后,还是一点不长记性。

小馨柔早就被尺子打的彻底趴到了地上,颤抖着抽搐着,放声大哭。三天了,从踏进这个房间,就再也没有直起过身子。永远都是跪在冰凉的地上,爬来爬去,然后不停的挨打。浑身的疼痛让她的头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为什么要这样?宋妈妈在哪里?除了这两个问题,小馨柔的脑子里再放不下任何东西。

沈红霄打累了,暂时停了下来。等小馨柔的哭声低下来,沈红霄半蹲下身子,用手捋过幼小的浮肿的后背和屁股,小馨柔又尖声哭叫起来。的确不能再打了,否则一定会破皮流血的。如果那样的话,进度会更慢了,还有可能因为感染而留下疤痕。沈红霄心里叹气,然后把小馨柔的身子翻转过来。后身着地引发的疼痛,让小馨柔蜷缩成一团,四肢都抱在了胸前。沈红霄微微施力打开她的身体,让她呈类似大字形平躺着。小馨柔疼痛却不敢反抗,浑身都微微颤抖,眼睛无辜的充满胆怯的看着沈红霄。

沈红霄将手指轻轻摁上还没有褪去青紫的拧掐过的痕迹上,低声询问:“还疼吗?”小馨柔点头。沈红霄视线向下,落在了小身子的两腿间,那里竟然有些水肿!较深的指印一直延伸到两个大腿内侧。沈红霄伸手拨弄小馨柔的下体,然后轻轻拍了拍馨柔的大腿内侧:“如果不想这里再吃苦,就乖乖照我说的做,好好练习,早点让我满意。现在站起来,按我昨天教你的姿势下腰。”小馨柔哆嗦着坐起身,屁股传来的疼痛,让眼泪再次掉下来,可是又不敢让沈红霄看到,只好赶紧胡乱抹一下,就站到墙壁旁边,扶着墙慢慢向后下腰,直到双手撑到了地上。

沈红霄拿着尺子站在一边不停给她纠正姿势,“腿再分开些。小腿伸直,别打弯。”说着,尺子就落到了相应的位置上,小馨柔痛叫出声。沈红霄不为所动:“头低下去,脖子放松。行了,保持姿势。我没有回来前,不许起来。”然后就关门出去了。小馨柔浑身的疼痛让她根本熬不下来,在沈红霄离开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就软倒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沈红霄回来看见她的样子,果然气急败坏的抓住小馨柔的一只脚腕,一把拉开这条腿,抡起尺子就抽打起来。小馨柔惨烈的哭叫,下意识的踢蹬另一条小腿,沈红霄干脆同时抓住她的两个脚腕,倒着提溜起她的双腿,然后用力抽打在她的大腿和小腿上。小馨柔哭的直倒气,稍微挣扎,又带动贴着地面的后背的伤痛,简直要死掉的感觉。终于在坚持了三天后,小馨柔第一次真正开口求饶:“我不敢了…我好好练…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呜……”。

陆行远已经抽了十三根烟了,就那么一直坐在门边,抬头望着星空发呆,直到再次听到屋里传出小声呜咽的声音。他丢掉烟头,推门进去,果然看见睡梦中的叶馨柔又泪流满面的哭泣,发出很微弱的小动物一样含糊不清的“呜呜”声。陆行远因为着急心疼而有些气恼了。干脆直接脱鞋挤到床上,一把把叶馨柔抱到怀里,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哄劝:“不哭不哭,没事了。”察觉叶馨柔清醒过来有些挣扎的举动,更加紧密的把她压制在自己怀里,不再放任她的任性了。

初夜暴行
清晨五点的时候,陆行远按照生物钟的指示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同时扭头看向一边还在熟睡的叶馨柔,昨天在他的强硬坚持下,他还是把叶馨柔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拥着她睡的。让他欣慰的是,这一睡就睡到了现在,叶馨柔再没有因为噩梦而哭闹。陆行远轻轻起身,然后又把被单给叶馨柔掖了掖,才拿起洗漱用具来到外面的公共水池。显然的,那些杀手们也没料到,今天老大会跑到这里跟他们抢水龙头,心里奇怪老大干吗不使用他自己套房里的。

叶馨柔在陆行远起身的时候,就醒了。但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只好继续装睡,直到陆行远出门,才坐了起来。昨天被强抱到这里,叶馨柔并不高兴,甚至一度处于高度的戒备状态。但是陆行远温暖的怀抱和持续不断的,象大人哄小孩子睡觉一般轻拍她后背的动作,让她慢慢放松了下来,直至睡着。而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一觉出奇的塌实和安稳,再也没有恶魔来纠缠她。叶馨柔坐着发起呆来,连陆行远轻手轻脚的回来放洗漱用品都没发觉。倒是陆行远吓了一跳,还以为叶馨柔又做噩梦了。

陆行远几步走到叶馨柔的跟前,仔细端详她的表情。叶馨柔慢慢回过神来,脸色一下就红了起来,迅速躺回床上,顺便用被单连头都盖住了。陆行远只好说:“我带他们去训练,你再睡会。记得一定要吃早饭。对了,如果你不舒服,今天就不用去刑讯室了,可以休息一天。”叶馨柔过了片刻,才闷闷的说:“我没事。我会准时到刑讯室的。”“好。那我先走了。”

为了避免尴尬,叶馨柔利用陆行远和少年们跑步绕过其他房子的时候,迅速穿着睡衣和大号拖鞋,飞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用椅子把门顶住,开始换衣服和洗漱。

早饭的时候,陆行远不放心,干脆让少年们等着,他专门跑到餐厅去盯着叶馨柔吃早饭。叶馨柔知道陆行远的早饭时间是和少年们一样的,都是晨训前吃的。在餐厅里看到熟悉的身影,呆了一下。陆行远又是霸道的,半强迫的让叶馨柔吃了很多东西下去,才起身匆匆回到少年们训练的地方。叶馨柔在陆行远离开后,又盯着空座位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眼泪早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除了宋妈妈,他是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只是,能够相信他吗?

今天的刑讯课除了继续应对身体伤害方面的训练外,还涉及了应对恶性的心理伤害方面的讲解。其中一项最能从心理上打击对手,迫使对手屈服的就是强暴。叶馨柔脸色正常的生动的讲解完毕之后,就让少年们回去了。当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伪装的外壳破碎了,她虚弱的几乎站不住。就地坐下来,蜷缩成一团,把头埋进交叠的胳膊中,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失去童贞的那一刻。

在经历了五年的地狱式的折磨调教之后,十岁的叶馨柔被送到“席暮殇少爷”那里接受检验。按照调教师的命令,身穿暴露而性感的服装,表演完一个又一个的充满羞耻和淫亵的节目以后,她被留在了“席暮殇少爷”的房间里。当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个被人人敬畏的席暮殇少爷就是这里唯一的至高无上的主人,同时也是有着强烈的恋童癖好的虐待狂。身为国际性大财团的唯一继承人,他在这里可以为所欲为,除了满足自己的癖好以外,甚至将调教好的男女性奴隶当作礼物送给达官显贵,来拉拢腐蚀他们,为自己搭建了一个全能的强大的利益关系网络平台。

居高临下的席暮殇让叶馨柔格外恐惧,最初在他手上受折磨的情景全都回想了起来。所以当席暮殇命令她脱去衣服,自己躺到床上去的时候,叶馨柔居然犯了已经五年都不再犯过的错误——没有任何胜算的反抗。她站起身,扭头就往门口冲,但是很快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擒了回来。

席暮殇用力将叶馨柔扔到柔软的大床上,叶馨柔的头磕到了实木的床头,一时疼地发出痛哼。还没来得及起身,席暮殇就凶恶的扑了上去,将叶馨柔牢牢的压住。叶馨柔根本无法抵抗,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身上的演出服就被粗暴的撕裂。叶馨柔下意识的就抬手护住裸露的身体,一个耳光马上毒辣辣的打在她的脸颊上,嘴里涌上了浓浓的血腥味。

叶馨柔惊恐的与席暮殇对视,后者永远冷然的眸子里此刻只有欲望。席暮殇粗重的呼吸里带出让人胆战的话语:“看来我的人对你太好了,纵容的你到现在都没学会服从。” 叶馨柔恐慌的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席暮殇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抓住叶馨柔的双手用自己的领带固定在床头,然后快速脱去自己的衣服,用膝盖强行分开叶馨柔的双腿,直接将傲然挺立的粗壮的分身向只有十岁的幼女稚嫩的下身重重顶了进去。

瞬间尖锐的刺痛感让叶馨柔尖叫出声。然后就是钝性的痛楚越来越清晰的传回她的大脑,下半身就像是被一根巨大灼热的铁棍贯穿,把她死死钉在了床上。席暮殇开始在紧窒而消魂的实质是尚未开始发育的处子甬道里横冲直撞,深嵌其中的肉体越发肿胀,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刺激和舒服。

叶馨柔痛苦的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下身持续性的撕裂的痛楚,让她几乎昏厥,太疼了!!比以往任何鞭子棍子的拷打更难以忍受。已经没有血色的唇瓣颤抖着,眼泪浸湿了床单,目光呆滞的盯著天花板,渐渐失去了焦距。

席暮殇在发现叶馨柔晕过去以后,粗暴的用十几个重重的耳光硬是把她煽醒,然后继续强暴。当叶馨柔几乎又要沉到黑暗的时候,胸口处的疼痛又把她的神志刺激的一机灵,如同五年前席暮殇所做的那样,他用力拧掐着叶馨柔的肌肤,然后又用牙撕咬,完全如同野兽一般。叶馨柔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嘶喊起来,席暮殇恶毒的笑了:“再叫的大声点!我喜欢听。使劲叫!给我使劲叫!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记住我才是你的主宰!你再敢昏过去,我就把你拖到院子里,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叶馨柔被迫的保持清醒的意志与加诸在身体的疼痛对抗。

席暮殇终于在征服中攀上了顶峰,重重的压在叶馨柔的身上。叶馨柔等席暮殇凶狠的起身离开后,强忍著不适几乎用爬的想逃离这里,却发现血一直都不断的从下体流出来。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放任自己再度陷入黑暗当中。

再次被弄醒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了床上。除了席暮殇,床边还站着两个陌生的男人。其中一个恭敬的请示席暮殇是否可以开始检查了,席暮殇看也没看叶馨柔因为羞耻而变白的脸,一挥手直接将不知是谁盖在叶馨柔身上的被单一把掀起,另一个陌生男人上来就抓住叶馨柔的两条腿向两边用力掰开。流血的下身同时暴露在三个男人的视线中。叶馨柔咬紧嘴唇闭上眼,心里祈祷着:“请让我就这么死去吧。永远不要再醒来。”

叶馨柔的初夜,以阴道严重撕裂,整整两个星期下不了床而告终。

首次试探
陆行远心里一直惦记着叶馨柔,反复思索什么样的噩梦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一个冷傲的女孩子哭闹成那个样子。接近下午训练快结束的时候,陆行远吩咐少年们自己练习,他则去刑讯室看看叶馨柔。一直走到门口了,都没听到叶馨柔讲解的声音,陆行远一把推开刑讯室的大门,就看见一个杀手都没有,而叶馨柔蜷缩成一团,看不到表情。

叶馨柔正陷入痛苦的深渊里不能自拔,然后一双温柔暖和的手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泪眼朦胧中,叶馨柔好象看到了宋妈妈亲切的疼爱她的眼神,瞬间,她就扑到了对方的怀里,委屈的哽咽:“宋妈妈,我当时好疼,好疼,我以为我就要死掉了,你不要再离开我,求你不要再离开我。我怕,我好怕。”陆行远听的心酸和诧异,紧紧搂住叶馨柔,把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不怕,不怕。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

叶馨柔又抽泣了一会儿,才慢慢安静下来。陆行远就那么一直坐在地上搂抱着她,用自己温暖的怀抱,焐热对方冰凉的身体,任她哭个痛快,心里却盘算怎样才能够弄清楚真相,现在逼问叶馨柔是不是太残忍了?叶馨柔抬起含着泪却已经清亮的眼睛看着陆行远,迷惑的问:“怎么是你?宋妈妈呢?”然后忽然明白过来了,又脆弱而伤心欲绝的说:“对了,宋妈妈…她…她…她已经不在了。”再次哭出声来。

陆行远心疼不已,手上用力把叶馨柔圈紧,安慰她:“别伤心,你的宋妈妈把你交给我了,让我替她好好照顾你。她一直都惦记你,放心不下你。现在她可以放心了,有我在,你再也不用害怕了。乖,不哭了。谁欺负你了?你都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好不好?”虽然他根本不知道‘宋妈妈’是谁,但是听的出来,叶馨柔对她很依恋。果然,叶馨柔听完他的话,哭声慢慢停了,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把情绪又控制的很得体了:“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我没事了。谢谢你。”

陆行远听着这一堆生分的礼貌用语,心里又郁闷又失落。怎么样才能走进叶馨柔的心里去呢?叶馨柔已经自己站起来了,用手指拢了拢头发,又抚平衣服上细碎的褶皱,才又说:“我先回去洗把脸,你不用等我,你先吃饭吧。”陆行远也站起身,语气格外坚决:“我等你。你来了,我才吃。” 叶馨柔心里一阵暖流,觉得又想掉眼泪,赶紧扭身快步离开。陆行远又打量了一下刑讯室,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陆行远果然等叶馨柔坐下后,先给她布好菜,自己才开始吃起来,同时还不忘记盯着叶馨柔吃多少。叶馨柔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一碰上陆行远就脸红。只好低头一直埋头吃,吃的很慢,半天也没见饭菜下去多少。陆行远先吃完了,把筷子一放,就专注的看着叶馨柔。叶馨柔很快也放下筷子,碗里的饭菜还剩下了一半。陆行远问:“是不是不合口?你好好想想喜欢吃什么,我吩咐厨子给你做宵夜。实在不成,我换厨子也行。” 叶馨柔赶紧摇头:“不是,挺好的,真的。我喜欢吃这些菜。我…。”看到陆行远认真的表情,叶馨柔重新拿起筷子,把饭菜拨拉到嘴里。陆行远伸手压住叶馨柔的碗筷,温和的说:“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情。你不要有丝毫的担心和害怕。我希望你多吃点,但是绝不会勉强你吃不合你口味的东西。爱吃或者不爱吃,你一定要告诉我真话。我相信,如果是宋妈妈在这里,你一定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食的。我希望你把我当成你的宋妈妈。”

叶馨柔眼眶一热,声音已经哽咽了:“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喜欢…这样的家常饭菜。我没有…挑食的习惯。”陆行远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别哭。是我不好。我又惹你伤心了。这样,今天还不晚,我开车带你去市区转转夜市吧。那里有各色小吃,连我和我的兄弟们,都嘴馋不已呢。” 叶馨柔破涕为笑,擦擦眼泪摇头:“不用了,那么远。明天还要早起训练呢。改天好了。”陆行远点头:“行。那就周末吧。你再陪我喝碗粥吧?我觉得这粥很好喝。” 叶馨柔点头,然后第一次主动的盛了两碗粥,递给陆行远一碗。

喝着香气四溢的粥,大家都放松了下来。陆行远又不动声色的夹了不少菜给叶馨柔,叶馨柔果然毫无戒备了,就着粥全都吃了下去,陆行远心里有些得意。在喝粥的空挡里,陆行远貌似很随意的聊天:“宋妈妈是你家的保姆奶妈吗?” 叶馨柔摇头:“不是,是我在孤儿院的时候,抚养照看我的保姆妈妈。”陆行远心里一惊!孤儿院?“那你的爸爸妈妈呢?你还有印象吗?” 叶馨柔摇摇头:“宋妈妈从来没跟我说过他们的事情。我当时也不懂得去问那些。”“那你什么时候离开孤儿院的?那么多刑具方面的知识,你从哪儿学来的?”

‘哐啷’,叶馨柔手一抖,汤匙掉到了碗里,脸色剧变。陆行远心想果然如此,果然她做噩梦和刑讯室有关系。在叶馨柔起身想跑开之前,陆行远先一步把她搂住压制在怀里,用温柔的带有蛊惑的声音说:“告诉我,全都告诉我。你遭遇了什么?你梦到了什么?告诉我,我才能帮助你,我可以保证,你说出来以后,就再也不会做噩梦了。” 叶馨柔开始剧烈的挣扎,但是挣不出陆行远的怀抱,转而低声哭着哀求:“放了我,求你放过我。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求你,求你,别逼我。…”

陆行远后悔死了,暗想自己太心急了,适得其反的不但没套出话,反而更刺激了叶馨柔。他拥紧叶馨柔,轻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不问了。再也不问了。不要走,这里需要你,可以施展你的才能。不要走。乖,我不问了。我绝不逼你,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不好?如果不想说就永远不说,好不好?乖,宋妈妈要我照顾你,所以你要听宋妈妈的话,乖乖留在这,不要让她再为你担心,好不好?”

叶馨柔逐渐安静下来,陆行远继续轻声哄她:“乖,你太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别害怕,我保证绝对不逼你的,我只是为你担心。想想宋妈妈,她希望你留在这里,让我照顾你,难道你想让她伤心吗?” 叶馨柔摇摇头,陆行远松了口气:“真乖。我送你回去。什么也别想了,好好睡觉。”

陆行远发现,叶馨柔在极度脆弱或极度紧张恐惧的时候,会丧失一部分心智,表现的就如同十来岁的小孩子一样的情绪化和神经质。这个时候只能哄骗和安抚,如果稍加严厉和威胁,她就有可能崩溃而变的歇斯底里。这让陆行远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师傅学习功夫的那段经历。刚投入师傅门下的时候,他只有三岁半,一度因为恐惧而晚上频繁做噩梦,内容都是师傅抡竹鞭打他。直到后来长大了,懂得了师傅的苦心,才彻底消除了心理的阴影。他看看乖乖躺在床上,用被单蒙住头的叶馨柔,既心疼又无奈,心魔就藏在每个人的心里,要想拔除它,除非自己有决心,否则别人费多大劲,都只能是隔靴搔痒。

到底是谁对叶馨柔做了什么?回到自己房间的陆行远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不堪回忆
卓宅布置考究的书房里,卓越坐在书桌旁正在翻看照片,每张照片的主角都是同一个漂亮、可爱又透着俏皮的小女孩儿。卓越一边看,一边轻轻摩挲着或者含笑或者做鬼脸的小脸庞,自己的嘴角也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扬起来。

突兀的电话铃声让卓越微微皱眉,但是看到显示的来电号码时,他马上放下手里的像册,拿起电话接听。“师兄,我是行远啊。有件事,我想麻烦师兄帮忙。”陆行远的声音急促传了过来,难得的严肃正经。卓越心一沉,师弟陆行远与他从小情同手足,无话不说,最为亲近。一直到现在,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只要对方是卓越,陆行远不论电话里还是见面,都仍然把自己当成几岁的孩子那样耍赖捣蛋,无所顾忌的胡闹。可是今天却语气焦急而有礼,除非是真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而且是很严重的事情,否则他绝对不会这样。难道是丫头出什么事了?卓越稳住心跳,沉稳的说:“怎么了,行远?出什么事了?别着急,说清楚。”

“我想借助师兄的力量,帮我调查一个人,她叫叶馨柔,叶子的叶,温馨的馨,柔软的柔。我只知道她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今年已经二十岁了。我想知道是哪个孤儿院抚养的她,她是怎么长大的。…”卓越一边记下,一边问:“是本市的吗?还是本省的?你有范围吗?”陆行远猛的打住话头,皱眉想了一下,挠了挠头:“我…不清楚。对了,我想起来了,她好象说过不是本市的,是外来的。但是其他的我当时都忘记问了。”

“我知道了,又是在哪儿看见的漂亮小姑娘吧?不是我说你,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胡闹啊?你追了多少个女孩子了?哪个固定下来了?我上次就说了,以后绝对不再当你的帮凶。”
“不是,不是,师兄,我这次是认真的。她就在我的训练营里,是我这里的刑讯课程的老师。”

“那你看了她的身份证件之类的东西没有?”
“没有,我当时…当时…全忘记了这些手续了,就想把她留下来。”陆行远也纳闷自己怎么这么晕,一见到叶馨柔就完全失了理智和头脑了。
“你怎么这么糊涂,如果她是坏人呢?如果她是你的仇家派来的呢?你怎么还是这么没分寸?”卓越有点急了,以前就有人找过师弟的麻烦,所以他曾经多次提醒师弟要当心,可是他总是一副缺心少肺大大咧咧的德行。

“不会的,师兄,我真的相信她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子,她一直都在做噩梦,而且都和刑具有关系。我相信,她肯定在成长的过程中受过不少委屈。我想帮帮她,打开她的心结。你都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多么可爱的女孩子。有空的话,我再把事情经过详细告诉你,我也一定会让你见见她的。你帮帮我吧,师兄。”
“那你至少看看她的身份证件,告诉我她是哪里的人。然后我帮你查。你自己多加留意些,别太大意了。”
“好。谢谢师兄。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有纵横黑白两道的大师兄帮忙,陆行远立刻轻松起来。
“哼,没有别的事了吗?”
“没了。哎~,对了。舒云下个月就要实战杀人了。放心,我会盯紧她,不会出问题的。”
“好。知道了。”这才是卓越最关心的。

挂上电话,卓越看着照片上的小人儿,轻轻的说:“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你又闯什么祸了。这么快就要杀人了吗?你能行吗?哥哥好担心啊。”

与此同时,陆行远放下电话,还是有点不放心叶馨柔,于是拿起备用钥匙,往外走去。

叶馨柔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脑海里轮流出现了陆行远和那个魔鬼的身影。他们都是同一类人,强势,霸道。可是又好象完全不同。陆行远的怀抱是温暖的,手指尖也能传递着温暖和安心。魔鬼的身体是冰冷的,从里到外都透着寒意。想起在失去童贞以后,她也曾这么静静的躺着,一连躺了十几天。十岁以前的叶馨柔,是软弱胆怯的,因为严厉而频繁的体罚,让她不敢有除了顺从和屈服以外的念头。就算每天都在痛苦和疼痛里煎熬,也因为她太小了,还没有自己的思想,所以只有一味的忍耐和承受,在调教师的手里辗转翻滚。

可是十岁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灾难降临到她身上,让叶馨柔刚刚有些懵懂的女儿情怀瞬间就碎成了千万片,彻底的被毁灭了,再也不可能复原。即使只有十岁,叶馨柔也已经知道了那天的遭遇代表了什么,知道了自己以后的下场会是什么。所以,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她开始不惧怕死亡了,尝试任何可以解脱的机会。

先是绝食,然后是用皮带上吊,可是都没能如愿,反而招致了更残酷的惩罚。叶馨柔永远不会忘记,被四个男人死死摁住,然后强迫着张嘴,任由他们把油商惯用的中号漏斗直接从口腔贯穿到食管的剧痛,和半流质食物硬被灌进食道的折磨。一日八次,原来这也可以当作被观赏的游戏,每次执行,必有魔鬼在旁欣赏,然后以魔鬼的毒打为结束。

当第三次自杀未遂后,那个魔鬼终于找到了叶馨柔的软肋,他发现从这个孩子来到这里,每次哭叫的时候必定呼唤一个人。于是很快,就命人弄来了一组照片展示给她看,照片里都是宋妈妈温柔的笑容,和慈祥的眼神。“如果你再敢自杀,我就先把她杀了。或者你还喜欢所有孤儿院里的人跟你一起死?” 然后,竟然当着叶馨柔的面,活活虐杀了和叶馨柔一起被带来的另外两个孩子当中的一个。

叶馨柔几乎崩溃了,那个魔鬼却不舍得就这么失去这个难得的美味玩具。于是马上换回温柔的伪装,用蛊惑的语气哄骗她:“只要你乖乖的,让我高兴了,说不定我会让你见见你的宋妈妈,放你跟她走也没准。只在我一句话而已。” 叶馨柔屈服了,身体刚刚恢复,就乖顺的被魔鬼压制身下,任意折磨,开始了受伤――养伤――受伤――养伤――受伤的恶性循环。她学会了看魔鬼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屈从讨好,无论加诸什么样的非人折磨,都咬牙承受下来,绝不反抗。

可惜魔鬼并没有知足,他食髓知味的上了瘾,发现叶馨柔是第一个能彻底满足他强烈虐童欲的女孩。脆弱而美丽的脸蛋,楚楚可怜的神情,粉嫩娇柔却布满伤痕的身体,尤其是两腿间的隐秘部位,更是带给他前所未有的,过去不论男童女童都未曾让他感受到的极度快感。于是虐待不断升级,花样不断翻新。叶馨柔成了他引以为傲的玩具,在他的生日那天,他甚至当众炫耀,让叶馨柔在众人面前承受羞辱。

叶馨柔被剥的一丝不挂,双手反剪背後牢牢捆住,小腿被用力向后弯折直到与大腿绑到一起。粉嫩的小小的乳头,被小号夹子弄出了血印,漂亮的阴部被一束经过处理的短茎玫瑰花填满,就连身后的小菊花里,也插了一根小香肠。除了被捆绑成怪异的姿势,叶馨柔全身还被涂满了婴儿油,显得肌肤异常的娇媚水嫩。连嘴角也因为巨大的口钳而撕裂了,一直往外渗血,而口钳里竟然是用小个餐碟盛放的生日蛋糕。

就这样被放到餐桌的正中,一堆有着变态嗜好的客人面前。叶馨柔羞愤得全身粉红,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魔鬼集尽所能的用语言羞辱她,描述她在床坻间的种种,然后宣布:狂欢开始。

令人作呕的男人们立刻动作,纷纷伸出手,抚摸著叶馨柔滑腻的皮肤,甚至用力蹂躏掐拧起来。魔鬼也不示弱,直接用舌头将蛋糕吃完后,粗暴的吮吸、撕咬叶馨柔柔软甜美的小舌,很快,叶馨柔的口腔里就弥漫了浓重的血腥味。身上的淤血在加重,乳头的夹子弄掉以后,乳头几乎被扯掉,叶馨柔发出凄惨的声音,男人们却得到了更多的兴奋。

下身的玫瑰和香肠都被恶意的粗鲁的拽出,然后无数粗糙的手指在那里进进出出,摁揉拧掐,他们是那么疯狂而急迫,经常是数根指头同时伸进去,却都不舍得拿出来,倍受摧残的阴部和小菊花再次严重撕裂。叶馨柔因为全身的痛楚而接近昏迷,从不同部位流出的鲜血,汇成一道细水流,顺着台布一滴滴的砸落到地上。魔鬼冷眼旁观,然后宣布所有权一般的,分开众人,现场占有了她。在旁人疯狂的叫好声、喧嚣声中,叶馨柔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用心良苦
陆行远拿着备用钥匙站在叶馨柔的门口有一小会儿了,一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于是有些犹豫是否还进去。思索片刻,他掉头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靠在床头,回忆从第一眼看到叶馨柔到今天为止的每一个细节。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叶馨柔眼睛有些红肿,默默的盛了两碗粥,一碗摆在自己面前,另一碗放在了旁边的位置上。一边看着碗上飘拂的氤氲热气,一边慢慢的把粥送到嘴里。另一双手捧起了旁边的碗,叶馨柔微微抬头,陆行远开心的笑容映在自己眼睛里:“温度正好。我猜到你早上会喝粥,所以也来蹭一碗喝。” 叶馨柔脸色微微泛红,低下头继续喝粥。陆行远三下五口的就把粥喝完了,抹抹嘴巴才说:“今天不用上刑讯课了,那批杀手被我派出去实战追杀一个败类了。今天我带你去逛街,买买衣服和日用品。”

叶馨柔下意识的就摇头,陆行远不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我自己也需要买,正好一趟解决问题。以后训练会越来越紧张,就没时间去了。你就当帮我个忙,我自己买衣服老拿不定主意,以前也都是女朋友替我决定的。”说完,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叶馨柔却丝毫没有留意最后一句,心里犹豫了一下,再对上陆行远坚决的目光,只好点了点头。

市区中心的商业街仍然喧闹拥挤,总让人心里纳闷:明明不是休息日,怎么到处都是不上班的人?陆行远有意把车停在了街口的停车场,然后拉着叶馨柔步行往里走。叶馨柔刚开始还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拗不过陆行远的坚持,又看见人潮纷乱,完全有可能被人群推拥着找不到彼此,只好作罢。陆行远心情很好,他牢牢的牵着叶馨柔的小手,穿梭于装饰华丽的橱窗和摆放时髦衣物饰品的地摊之间。

温暖的手掌紧紧包裹着自己略有些冰凉的手指,让叶馨柔觉得很安心,绝对不会走散,也不会被抛弃的感觉。她紧随着陆行远小心的闪躲着廊下的摊贩,以及许多迎面走来的打扮的花里呼哨的酷哥辣妹们。叶馨柔一直都有目不暇接的感觉,她从小到大只有少的可怜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的逛街次数,加上以前她很惧怕人群,总是匆匆买到东西后就立刻回住处。象今天这么放松而安心,还是第一次。

陆行远发现了叶馨柔的好奇,她似乎对所有的东西都会看上好几眼,神色间分明就象一个从来没有出过门的小孩子,又兴奋,又有些胆怯。陆行远放慢脚步,耐心的介绍叶馨柔目光所及之处的小玩意儿和小饰品。然后一路走来,叶馨柔手里的东西开始多了起来,漂亮的发带、发卡,小珍珠的腰链,毛茸茸的小树袋熊钥匙扣,以及两个风格迥异的印着卡通人物的小手袋。

陆行远每掏钱买一样,叶馨柔都会极力阻止,可是一律反对无效。而且陆行远还很有一套的威胁卖家,如果敢收叶馨柔的钱,那东西就不要了,卖家当然乐得宰上这个年青人一笔,一边笑着收钱,一边感叹叶馨柔好福气。当叶馨柔第三次从自己钱包里拿钱出来还的时候,陆行远不再瞪眼睛了,而是干脆一把夺过钱包,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看着叶馨柔委屈的神情,出声威胁:“不许扁嘴,要不我就当众亲你了。” 叶馨柔当时就呆了,引的陆行远哈哈大笑。

俩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连看带买小玩意儿,加上陆行远的不断打趣,叶馨柔被真正感染了,第一次觉得生活很有意思,有一缕温暖的阳光正直接照射到了她的心里,把长年的寒冷驱走了大半。随处可见的小零食,让陆行远喜笑颜开。他兴致勃勃的先挑了两大串水果糖葫芦,然后把怎么避免满脸粘上糖的诀窍以现身讲解的方式,演示给叶馨柔看。可惜因为过于卖弄,出乎意料的以失败而告终。看着陆行远嘴边糊满黄色糖稀极度狼狈和气恼的样子,这次换成叶馨柔哈哈大笑,极力想忍也忍不住。陆行远竟然看呆了,真诚的说:“你真应该多笑笑。你的笑容是我见过的最动人的,也是最阳光的。”

手里糖葫芦还没吃完,又看见了手打巧克力冰激凌,然后是糖炒栗子,爆米花,牛肉干,蓝莓蛋糕,酱香鸭脖…。陆行远纷纷打包纳入怀中,看得叶馨柔目瞪口呆。她把那个巨大的糖葫芦勉强吃完,又紧接着被塞了一个大蛋筒冰激凌到肚子里,实在吃不下任何东西了。从来没有吃过零食的她,胃口很小也很弱。陆行远补充说明:“这些都带回去留给你慢慢吃,又不是让你现在全吃完,别害怕。”

进入品牌专卖区,才真正开始了今天的购物行动。陆行远先带叶馨柔来到Gianni versace的专卖店,陆行远一向欣赏范思哲的设计风格,他挑选出了几套带有明显古典贵族风格的豪华、奢丽,又能充分考虑穿着舒适及恰当的显示体型的淑女装,让叶馨柔试穿,当叶馨柔依次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连店里的工作人员都惊了,叶馨柔与生俱来的美丽、修长的身体,结合她内敛、古典的气质,完全与各套服装和谐的融为一体。

陆行远深深叹息叶馨柔美丽的同时,拿出信用卡,在男店员羡艳的眼神中,非常骄傲的以美女男友的身份结了帐,一下就买了五套。这个牌子叶馨柔并不陌生,当初在魔鬼手里的时候,魔鬼也曾因为带她出门炫耀,而送过她不少世界品牌的衣服,其中就有这个系列的。所以不需要看价签儿,她也清楚,她目前的经济水平是不允许如此奢华的。但是陆行远用眼神就阻止了她想说出的话,那里面有不容拒绝、有霸道、更多的却是宠溺。叶馨柔心动了,莫名的就想顺着他的意思感受一次被人捧在手上的感觉。一次就好,哪怕以后的薪水全部用来偿还他。陆行远并不在意钱,以前给女朋友花费的多了去了,但是今天是他真正开心和在意的。

逛到结尾的时候,叶馨柔才明白过来,所谓帮陆行远作参谋完全是个幌子,从衣服到饰品,陆行远为她添置的很齐全,但是陆行远自己却什么也没买。

已经过了午饭的点,陆行远拉着叶馨柔来到了一家意大利面馆,陆行远觉得这里是味道比较地道的几家之一。因为过了高峰时段,所以没有拥挤的用餐人潮,倒显的环境幽雅起来。陆行远拿着菜单给叶馨柔推荐,然后点了足够三人吃的份,才不舍的把菜单还给服务生。叶馨柔暗暗觉得陆行远很特别,尤其在吃的方面更象一个没长大的小男孩。她并不知道,就因为陆行远的美食偏好,可没少被他的狐朋狗友们挤兑。

陆行远看的出来,叶馨柔今天很快乐,是发自心底的快乐,这让他很安慰。但是也让他犹豫现在提出一些有点敏感的问题,会不会让之前的美好全部回归为零。他把搅拌好的意大利面递给叶馨柔,然后拿起叶馨柔面前的盘子放到自己面前。叶馨柔轻声道谢,然后慢慢吃起来。
“好吃吗?”
“恩。”
“因为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所以不知道你的口味喜好。我想,干脆吃西餐好了。”
叶馨柔抬头微微一笑,心里颇为感动,连她自己都已经不清楚自己是哪里的人了,在没有遇到陆行远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更象是死了好几回以后的孤魂野鬼,勉强藉着个人类的身体装个魂魄而已。

陆行远心里措辞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你的家乡是哪里?想不想回去看看?我可以陪你。” 叶馨柔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哪里是她真正的故乡。陆行远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抵触这个问题,也不敢轻易再开口。良久,叶馨柔才慢慢的说:“我离开宋妈妈以后,就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了。那个时候,我才五岁。五岁之前的事情,我也不记得多少了。”她的话一半是真,一半却是因为心理障碍,而刻意回避那个可怕的地名的。陆行远几乎脱口而出:“那你的身份证呢?” 叶馨柔心里抽痛了一下,奴隶是没有身份证的。虽然后来有人说要给她补办,但是她等不及拿到,就已经落荒而逃了。

陆行远看她还是摇头,脸色也悲伤起来,实在不忍心再逼问了。只好在心里说:师兄啊,实在对不起了。只能让你的人多辛苦了,从近到远的慢慢查吧。

酒后失态
购物回来以后,俩人的关系明显有了变化。叶馨柔对陆行远不再那么刻意的疏远和防备了,一起吃饭的时候,笑容也明显增多了,除了还是绝口不提自己过去的事情,有时候也能和陆行远开几句不伤大雅的玩笑,惹的陆行远假装生气的用呵痒惩罚她。

日子过的很快,三个月后,第一批由叶馨柔训练出来的杀手,到了最后的考核阶段,陆行远对于他们的防备、防护意识,以及忍耐力很满意,毫不吝啬的表现出对于叶馨柔教学有方的赞叹。然后以庆祝为理由,带着叶馨柔去吃韩国料理。席间,陆行远推荐对身体很有好处的梅酒给叶馨柔,叶馨柔小口品尝了一下后,竟然出奇的喜欢这种很甘甜又有一股梅子酸甜味道的口感,忍不住就着鲜嫩滑口的烤肉喝了好几小盅。

陆行远也是吃的兴起,根本忘记了梅酒酒性虽然并不猛烈,但是后劲不可小觑。等他再想给自己倒一盅时,才发现竟然已经下去大半了。惊诧的看向叶馨柔,后者正一手托腮,轻轻的把玩着手里青底兰花的小酒盅,脸上早已是面若桃花,红粉交错,眼睛里波光潋滟,目光迷离,更显的风情和魅惑。

陆行远差点把持不住自己,赶紧猛灌了几口冰水,然后试图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馨柔?”“恩?” 叶馨柔微微抬头,眉梢眼角竟全似带着万种风情。陆行远心里深深叹息,右手重重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用力之大,忍不住雌牙裂嘴,倒抽了口气。然后才说:“你怎么学的这一行,那么多刑具竟然难得被你运用的如此淋漓尽致。” 叶馨柔在酒力的控制下,一改平日闻声色变的紧张和抵触,目光缓慢游移着,竟然沉思起来,喃喃自语:“我是怎么学的?对呀,我是怎么学的呢?”

好象是为了逃避什么,逃避什么呢?呵呵呵…,片刻之后叶馨柔竟然轻笑起来。陆行远第一次看见叶馨柔这个样子,专注的听她断断续续且有些颠三倒四的话:“想到了…十四岁…大了…不做调教师…卖也是死…,呵呵,我会讨好…留下来…训练…可是…不放过我…。”耳边是魔鬼的声音:“我喜欢看你在我手里颤抖哭泣的样子,别以为你做了调教师就可以逃离我!我允许你白天离开这个房间去训练,但是晚上必须回来接受我的调教。你是独一无二的,我会继续开发你,让你做到奴隶的颠峰!”颠峰!颠峰!哈哈哈,叶馨柔快笑出眼泪了。

陆行远虽听的糊涂,但是还是从几个危险的词汇中嗅出了无奈和悲惨的味道,继而感到震惊。然后在叶馨柔更严重的失态和崩溃前,急速起身,挨着叶馨柔坐下,一把把她拥进怀里:“不闹,乖,不闹。我们这就回去了。乖。”同时举高右手打个响指,示意服务生结帐。两分钟后,陆行远已经抱着叶馨柔坐进了车里。大笑过后,叶馨柔的眼泪象扭开的水龙头狂涌而出,想停都停不下来,一直蜷在陆行远的怀里呜咽着,翻来覆去的哭诉:“我不要颠峰,不要,不要,不要,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不放了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陆行远不停的安抚,先是轻拍叶馨柔的后背,然后又用修长温暖的手指抚上她的颈项,按摩叶馨柔酸软的后脑勺,最后往上移动到太阳穴,小心的按揉着:“放松,宝贝儿,放松。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喝那么多酒,不要怕,不用怕。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是谁?”“魔鬼,魔鬼,魔鬼…”, 叶馨柔一连叠声的说,然后放声大哭,把陆行远的衬衫团皱的一塌糊涂,浸满了泪水。

陆行远无可奈何,每次都是这样,没有一点收获,反而刺激的叶馨柔大哭大闹。陆行远轻轻抬起叶馨柔的下巴,看着她闭着眼睛大哭的可怜模样,低头吻上了叶馨柔柔软的唇,把哭声降低了下来。味道醇香而美好,似乎还有点点梅酒的酸甜,陆行远用舌尖细细舔拭叶馨柔的双唇,从正中到两边,沿着轮廓分明的唇线,扫过一遍又一遍。叶馨柔似乎迷茫了,忘记了哭泣,迷离的眼睛微微睁开,微启着双唇任由陆行远探索。

陆行远听到一点哭声都没有了,才离开叶馨柔的双唇,改亲在她的额头上:“宝贝儿,我是情不自禁。我看不了你难过的样子。” 叶馨柔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合上了双眼,好象疲惫至极的要睡过去了。陆行远温柔的把她放到副驾驶座位上,然后又轻轻放下些靠背,让叶馨柔半躺的舒服些,这才启动车子,往回开去。

回到训练营的时候,叶馨柔还在睡,怕叶馨柔因为宿醉夜里难受,陆行远考虑片刻后,把叶馨柔带回了自己的宿舍,放到自己的床上。陆行远拧来热毛巾,轻轻的擦拭了叶馨柔的脸和手,然后拉过被单给她盖好,才走到外面给卓越打电话。

因为根本没有提供有用资料,卓越只好派出更多的人,以本省为中心,向外扩展,逐个调查和排除孤儿院,虽然已经三个月了,但是仍然没有丝毫进展。只好在电话里实话实说。陆行远当然知道这不是卓越手下的问题,只是把今天叶馨柔的反常和说出的几个词汇转告给了卓越。

卓越听完了,心里也很诧异。凭借自己在黑道闯荡的多年经验,他给陆行远分析:“有没有这种可能,叶馨柔曾经是被一个集团或者帮派控制的,被迫学习的调教术,她本人并不愿意。或许还因为这个原因受过伤害,我记得你说过,她的胳膊上有伤痕。”陆行远连连点头:“有可能,可是她什么都不肯说,我们怎么找欺负她的人啊?”卓越想了想说:“再等等看吧,我还是觉得如果查到了孤儿院,那么她以后的去向,孤儿院一定会有记录。你也别太着急了。”陆行远叹口气:“好。我不着急。反正我有一辈子的时间陪她。”

卓越听的直皱眉:“我怎么听这话这么熟悉?你有多少个一辈子了?”陆行远嬉笑:“你怎么老揭人底儿啊,这次才是真的。”卓越不再嘲笑他,改为严肃的口气:“舒云那个丫头怎么样了?”“进步的很快,现在用刀和手枪杀人都没什么问题了,当然是我教导有方。马上要进行最后阶段的训练了。”“好,那你就好好教导她吧。”说完,卓越先挂了电话。

叶馨柔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好象一下子回到了十四岁的时候。魔鬼是个极度变态的人,只喜欢玩弄糟蹋年幼的漂亮孩子,落到他手里的孩子,从最初的强暴,到最后遗弃,一般都只有三到四年的时间。一般等不到孩子们开始发育,他就腻了,那么那些孩子的下场就会很可怜。或者赏给手下轮暴致死,或者就卖到国内外的声色场所,悲惨的生活。

叶馨柔早就听过也见识过席暮殇处理她前面的奴隶的手段,所以,她小心翼翼的忍辱偷生,委屈讨好。一直都心存幻想,也许把席暮殇伺候高兴了,到他玩腻的时候,就可以见到宋妈妈,然后跟宋妈妈离开了。可是,让她和所有人都吃惊的是,这个魔鬼破例的一直没有对她厌烦,反而更加上了瘾。一直到叶馨柔过了十四岁,都快十五岁了,席暮殇仍然把她作为专宠奴隶禁锢在房间里,随时等待召唤。叶馨柔百般不愿意,却身不由己,丝毫不敢有一点忤逆。

这天席暮殇又把叶馨柔折磨的死去活来,等他彻底满足的时候,叶馨柔几乎丢了半条命。也许是因为屡得快感心情好,也许只为了逗弄叶馨柔,魔鬼破天荒的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抱起浑身是血的叶馨柔一边抚摩流血的伤处,一边用温柔的语气说:“今天伺候的不错,我可以小小的奖赏你一下,钻石胸钉好不好?或者钻石的阴环?”叶馨柔疼的迷糊,浑身都是冷汗,虚弱的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勉强的说了四个字“我想出去。”竟然完全是不自知的说出了心里话,却也激怒了魔鬼。身上的伤处被恶意的摁压,叶馨柔已经没有力气惨叫了,只是抽搐的更加厉害。就在叶馨柔昏死的前一刻,魔鬼的声音传过来,仿佛隔着很远,飘飘渺渺的:“好,明天如果你爬的起来的话,我就带你出去。”

为了这句根本就是作弄的话语,叶馨柔没有象以往那样用两天的时间躺在床上养伤,而是咬破了嘴唇硬撑了起来,等着魔鬼放她出去。然后魔鬼来了,看到叶馨柔的样子,脸色阴沉凶狠起来。一把揪起勉强靠坐床上的叶馨柔甩到了地上,然后毫不怜惜的拖着她的一只脚腕拉出门外,一直拉过长长的走廊,拉过二十几级台阶,拉进了高级调教室。叶馨柔的伤口在粗鲁、颠簸的对待中,再次流出血来,沿路留下一道粗重的血痕。除了咬紧嘴唇强忍眼泪之外,叶馨柔什么也做不了。

祸从口出
看到调教室里的刑具,叶馨柔惊恐而绝望的看着席暮殇。席暮殇却丝毫都没有理会她,而是和调教师说:“她就交给你了,照我昨天交代的做,把你的技术都教给她,我不养废人,她得为我工作。”然后才附身盯着叶馨柔冷笑:“我可是实现诺言了,带你出了那个房间。以后的白天,你都可以出来,但是只能到这里学习怎么做调教师。这是个恩惠,你要付出代价的。”

席暮殇离开后,那个漠然的中年妇女才走到叶馨柔的身旁,半蹲下身子细细打量叶馨柔的身体。然后摇头叹息:“看你这个样子,我们今天什么也做不了了。我先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吧。以后有你受的。”两天后,当真正的训练开始的时候,叶馨柔才理解了代价的意思,在漫长的学习调教术的期间,调教师在她身上使用了所有的刑具。让她分不间断的承受巨大痛楚。叶馨柔经常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那些酷刑根本不是少女应该承受的,也不是做调教师必须经历的,完全只是为了惩罚而已,只是为了让魔鬼出口气。

陆行远夜里被叶馨柔惊醒了好几次,她时而翻身,时而哭闹。陆行远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只能哄劝,安抚。天色大亮时,叶馨柔终于清醒过来,对上陆行远疲惫的神色和明显的黑眼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陆行远微笑:“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给你喝酒了。” 叶馨柔愣了一下,才轻轻的说:“对不起。我…我…。”陆行远马上说:“该道歉的人是我。头疼不疼?要不要喝水?” 叶馨柔摇头:“我回宿舍去了,你再睡会吧。今天就别参加晨训了。”说完坐起身来。

陆行远不想让她走,可是又没有立场拦住她,只好起身:“那我先送你过去。” 叶馨柔赶紧按住他的肩膀:“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别动了,赶紧睡吧。”陆行远看到一丝希望,更加作势要起:“不行,你知道我的脾气的,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回去。”说完猛的起身,‘唉呦’一声,又倒了回去。叶馨柔担心起来:“你怎么了?”“没什么,有些累,起的猛了,头晕。没关系,我送你。”说完,陆行远又要起身。叶馨柔一把用力按住,口气里全是不忍:“真的别动了,求你。”“那你就先别走了,就在这儿再躺会吧。这样我也就不用起身了。”

叶馨柔看着陆行远温和诚恳的脸,缓缓点了点头,然后重新躺了下来。陆行远试探着慢慢的把手轻轻覆盖在叶馨柔的手上,叶馨柔微一颤动,却没有抽回。陆行远高兴起来,温暖的手掌把微凉的手指包裹起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一直静静的躺着。陆行远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叶馨柔却湿润了眼眶,说不出来是种什么心情。身旁的这个人一直都很让她感动,可是却不知道她身上有污点。如果有一天过去种种的不堪一旦暴光,他会怎么看待自己呢?自己又有什么脸面面对他呢?

晨训的时间到了,陆行远第一次不想起床,不是因为懒惰,而是舍不得叶馨柔。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起身,一边把叶馨柔的小手放回被单里,一边柔声说:“等我一起吃早饭。” 叶馨柔并未睁开眼睛,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陆行远满意的拿了洗漱用具出门。等他再回来放的时候,叶馨柔已经不见了,床铺收拾的干干净净。陆行远忽然有一丝的恍惚,好象刚才的一切都是个梦。

吃过早饭,叶馨柔迎来了第二批刑讯训练的杀手,与第一批不同,她现在有了很好的自控能力,她真的很感激陆行远对她的关心和照顾,最重要的是让她现在恢复了一些重新开始的勇气,即使这里的人现在都已经习惯称呼她为“调教师”,她也不再那么难受和抵触了。

这一批杀手里面有个格外漂亮的小姑娘,引起了叶馨柔的注意,怎么看都不象是个杀手,更象个大户人家的有教养的小姐。虽然从一进刑讯室就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恐,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对她微微弯腰点头,以示尊敬。叶馨柔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女孩。可是上课就是上课,在动用刑具的时候,叶馨柔还是让这个小女孩痛哭失声,与其他少年的惨叫相比,呜咽哭泣的女声更让叶馨柔难过。

曾经,她也这么无助的在刑具下挣扎求饶,她完全知道那种混合了恐惧和耻辱的疼痛,对于这么小的女孩子来说是多么的难以忍受。所以在每次对这个女孩子用完刑具后,叶馨柔都会亲自帮她穿好衣服,有时,还会把她搂在怀里安抚哄慰一番。那个女孩子总是楚楚可怜的一边抹去脸上的眼泪,一边挤出微笑的说:“谢谢调教师。” 叶馨柔都怀疑,当初的自己有没有她这么坚强。

然后在晚饭的时候,叶馨柔专门提到那个小女孩。陆行远却丝毫不以为意,轻描淡写的说:“哦,是舒云。我大师兄的人,交给我训练,以后我还得让她接受调教呢。” 叶馨柔下意识的一僵:“什么调教?不就是刑讯调教吗?”陆行远没有发现叶馨柔的异样,露出坏乎乎的表情,调侃的说:“不光这个,还有那种。舒云得学会怎么伺候好我大师兄。”

叶馨柔几乎想摔碗而去,想不到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原来陆性远竟然也是这种人。失望和痛心强烈的打击了叶馨柔,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么在乎陆行远了。舒云乖巧可怜的模样浮现眼前,竟然和十来岁的自己重合到了一起。叶馨柔几乎感觉到心脏撕裂的痛楚,下意识的弯腰捂住胸口。

陆行远吓坏了,他看见叶馨柔突然脸色煞白的弯腰紧捂心脏的位置,他立刻起身,扶住叶馨柔,嘴里着急的喊:“怎么了?馨柔?哪里不舒服?心脏还是胃?” 叶馨柔躲开陆行远的手,虚弱却冷漠的说:“别碰我。”然后慢慢的慢慢的站起来,就往外走。陆行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追上,再次想搀扶叶馨柔。这次叶馨柔狠狠的推开他,陆行远没有防备,向后倒退了好几步,还差点摔倒。叶馨柔的表情是明显的愤怒,她冷冷的盯了陆行远一眼,就扭头往前走,眼泪不受控制的狂涌而出。陆行远被叶馨柔的表情和眼神惊到了,他不知道刚刚还很融洽的吃饭的叶馨柔怎么一下就仇视他了呢?他慢慢跟在叶馨柔的后面,强自压抑着冲上去扶她的冲动。

叶馨柔一走出饭厅,就虚弱的靠在墙壁上喘息。渐渐的,觉得好些了,胸口不再憋闷到疼痛,可是眼泪却流的更凶了。陆行远走出饭厅,看到叶馨柔的样子,鼓起勇气上前,诚恳的说:“馨柔,你到底怎么了?是不舒服还是生气了?我扶你回去好不好?” 叶馨柔直直的看着陆行远,却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闭上眼睛,颤抖着开口:“我现在辞职,明天离开。这个月的薪水不要了。衣服的钱,我以后会还给你。”陆行远大叫:“不行!”然后在叶馨柔来不及阻止的时候,一把把叶馨柔拦腰抱起,就往宿舍走。

叶馨柔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却丝毫也挣脱不了。陆行远把她抱回到自己的宿舍,一脚踹开房门,直接把叶馨柔放到了床上。叶馨柔翻身就要下地,陆行远速度更快,侧身倒在床上压制住叶馨柔,着急而恳切的说:“你说清楚,到底为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我不让你走。你说清楚啊。” 叶馨柔咬牙用力想推开陆行远,却根本没有效果。陆行远执拗的看着她,丝毫不退让。叶馨柔只好闭着眼睛流泪,陆行远又心疼的不得了。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起来。陆行远仔细回想刚才的情景,然后低声问:“你是不是因为我说舒云要受调教,所以生气了。我没有丝毫侮辱舒云的意思,更没有看不起女性的想法。而且我知道师兄一向很宝贝她的,我只是觉得,舒云被保护的太好,师兄一直很受累。我想让舒云借这个机会学习一点那方面的东西,让我师兄也享享福。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可以说我,骂我。但是我不会让你走。”

第 14 章
叶馨柔既不开口,也不看陆行远,虽然不再流泪了,但是整个人象块冰一样的透出寒意,拒人千里。陆行远想起卓越说过的话,心里又懊恼又不安,暗骂自己是混蛋,怎么能当着叶馨柔的面说什么性调教呢。脑子迅速转了一下,然后轻轻把叶馨柔扭向一边的脸转回来,用歉疚的眼神对上她的,柔声说:“馨柔,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个百分百的好男人,但是至少我从来不会欺负女孩子,你肯定误会我刚才话里的意思了。我觉得只要两个人相爱,那么情人间的调教其实是种乐趣或者说是情趣,只要不是恶意带有侮辱甚至伤害性的虐待,就没有什么不能启齿的。”

叶馨柔静静的听着,陆行远继续说:“就拿舒云来说,我的意思不是要侮辱她,伤害她,而是让她早点知道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作为女人也可以成为主动的那一方,可以让男人更快乐。也许我是有点自私,只为我师兄考虑。可是你不了解我师兄对我多么好,对舒云又付出了多少心血。我也是通过这两年训练舒云才侧面知道了很多事情,包括舒云对我大师兄的感情。我敢保证,我绝对不用强迫舒云,舒云自己也愿意为我师兄做一切事情,包括接受调教。”

叶馨柔第一次听到有人从另一个角度谈论性调教,而且不带一丝一毫的色情成分和令人难堪的言辞,居然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如果真的象陆行远说的那样,不带有侮辱和伤害性质的话,叶馨柔承认通过调教的技巧的确可以给两个人都带来极至的欢愉。但是她从来都是被强迫的一方,也是永远被严重虐待伤害的一方,所以她一直都是极度厌恶和恐惧调教的。

陆行远看出来叶馨柔已经多少接受了一些他的解释,没有最初的那么激烈的排斥了。稍微松了口气,并不敢奢望她一下就完全抛开调教带给她的阴影,如果真的有阴影存在的话。陆行远用手拢拢叶馨柔的头发,低声下气的说:“还生气吗?是我不好,话也没说清楚,让你误会了。但是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欺负你,也不会伤害你。以后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跟我说,不要那么激动,对身体不好。现在好点了吗?”

叶馨柔觉得心情轻松一些了,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刚才怎么会那么绝望,那么在乎陆行远的一句话。现在想想也有点不好意思,躲开陆行远的目光,轻轻的说:“我没事了,我先回去了,还得准备准备明天的课程呢。”陆行远听出叶馨柔不打算离开了,真正放下心来,伸手拉叶馨柔起来:“走,我送你回去。”

第二天的刑讯训练照常进行着,陆行远偷偷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叶馨柔语调平稳柔和,讲的详细生动,然后就是实践,少年们的惨叫声陆续传出来。陆行远不再担心,反而生出一个新的念头,舒云就交给叶馨柔调教,这样可以看看叶馨柔的反应,如果叶馨柔真的有心理阴影,就趁此机会,不管付出什么努力,都要帮她抹去。

卓越在自己一手创立的卓识企业里召开完主管级别以上的例行会议,正开车前往助手曾清为的住处。虽然名义上曾清为是卓越的助手,但实际上,曾清为是这个企业的实际管理人,在卓越忙于家族的其他事业的时候,都是曾清为这个企管硕士为他分忧解劳,尽心尽力的打理着公司事务。卓越早就想让他当总经理,可是曾清为自己死活不同意,给出的理由是‘不想那么累’,其实卓越明白,他是不在乎这个虚名,而且真正的把自己当兄弟来看,来帮。本来今天的会议应该由曾清为主持的,但是他早上打了个电话请病假,卓越只好赶过来亲自坐镇了。

早晨曾清为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很沙哑,而且听起来痛苦不堪,卓越颇为担心,但是电话里曾清为不肯多说什么,只是说需要休息两天,还安慰卓越只是小感冒,就挂掉电话了。卓越和曾清为是发小,从小就了解他的为人,如果不是严重到起不了床,一定不会要求休息两天的,所以处理完公事,卓越没有提前打招呼,就直接开车去了曾清为自己住的公寓。

在摁了有五分钟的门铃之后,都一直没有人开门,卓越一开始不相信曾清为生病那么严重还会出门,但是后来一想,又觉得自己够傻的,难道不会去医院了吗?刚准备打清为的手机,铁门打开了,曾清为穿着白色浴衣脸色苍白,一头冷汗的站在那里。

看到是卓越,曾清为放松下来,马上就身子一软向地上跌去,卓越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然后拦腰打横一把抱起曾清为就往他的卧室走:“这么严重?吃了药没有?我给你换件衣服然后带你去医院。”曾清为咬紧牙关直冒冷汗,却连连摇头:“不用,我不去。休息一下就好。”卓越轻轻把曾清为放到床上,曾清为还是痛呼出声,豆大的汗珠往下掉。卓越发现不对劲,刚想去摸曾清为的额头,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浅色衣袖上有血渍,脸色一变:“你受伤了吗,清为?”动手就要解曾清为的浴衣。却被清为一把抓住手掌:“没事。你别管了。”

这一抓不要紧,卓越马上又看到了曾清为的手腕上是绳索紧勒过后留下的青紫淤痕,卓越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我就报警了。” 说完就解清为的浴衣,即使动作很轻了,但是往下扯的时候,曾清为还是发出了轻哼。裸露出来的身体到处都是红红紫紫的吻痕,两腿间的部位又红又肿,大腿上还有血迹。卓越一下就明白了,说了句:“忍着点。”就把曾清为的身体翻了过来。果然,臀瓣间的密处又红又肿的闭合不了,除了撕裂伤,还有血水从里往外流。

卓越又气又急:“哪个混蛋干的?我找人做了他。”曾清为本来有些难堪的闭着眼睛,一听这话,不顾疼痛扭转身子,拉住卓越的手说:“不要。是…我自愿的。你要是还把我当兄弟,就别报复,也不要报警。或者,我已经不配做你的兄弟了。”卓越心疼多过气恼:“什么话,你永远都是我的兄弟。好,先不说别的,我带你上医院处理伤口。”曾清为疼的说话都打颤:“不要,我丢不起那人。我已经自己洗过了,养两天就好了。”“不行。这种伤口处理不好会严重感染的。不去医院也行,我打电话叫宋大夫过来。”“不要。卓越,你给我处理一下就行。”“可是我没经验啊,对了,行远他…”,卓越没有说完,心想清为肯定也不愿意让行远知道。却不料曾清为犹豫了一下,竟然点点头说:“好,你给行远打电话吧。我其实也害怕感染,疼的太厉害了。”

陆行远是他们几个兄弟里面最随性胆大的,以前除了喜欢招惹女孩子,也曾经受那帮狐朋狗友撺掇,趁着醉酒上过一个男孩子。但是清醒过来以后,后悔不已,尤其看到那个男孩子被自己弄伤,很过意不去,细心照顾了那个孩子好几天。后来那个男孩甚至喜欢上了陆行远,把陆行远吓了一跳。虽然陆行远一点都不歧视同志,也拿他们当朋友,但是他也很确定自己喜欢的是女人。曾清为也了解陆行远,他想如果非得丢人一次,那么那人是行远的话,自己还容易接受些,相信行远也不会因为这个看不起自己的。

一接到卓越的电话,陆行远就气的当场怒骂:“哪个王八蛋这么不长眼,欺负到我兄弟头上来了。向来只有我们兄弟上别人的份,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上我兄弟?我非得废了丫的…。”卓越怕曾清为听到,赶紧咳嗽一声打断陆行远的废话:“你赶紧买药拿过来。清为疼的不行,现在还在出血。他又不去医院,我一点经验都没有,你怎么样?”“当然不能去医院。要不依清为的性子,他得跳楼。我马上到。”

虽然陆行远的技术不够专业,但是带来的药都是对的。这是上次为了那个男孩子,他专门咨询过医生的。等他毛手毛脚的帮清为处理好,屋里的三个大男人都是一头一身的汗,好歹血算是止住了。陆行远本来还想追究是谁干的,被卓越一句暗示性的话就给堵回去了,只对清为说了一句:“你要是把我当兄弟,就别受了委屈还藏着掖着。任何时候只要你一句话,兄弟就给你报仇。”接下来的时间,他和卓越除了照顾清为,说些轻松的笑话转移曾清为的注意力以外,都极有默契的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清为心里很感动,伤口似乎也不是那么揪心的疼了,渐渐睡了过去。

第 15 章
等曾清为睡熟,卓越和陆行远才关上卧室门来到客厅坐下,陆行远气乎乎的说:“难道真就这么算了?你知道不知道是谁干的?”卓越点了根烟,吸了几口才说:“我也想不透,清为的为人跟你我不一样,而且我从来没觉得他有那方面的倾向。你看见他手腕的伤了吗?我猜他是被逼迫的。可是他刚才跟我说,他是自愿的,还说如果我们还拿他当兄弟,就不要报复。他要好的朋友都是我们圈子里的人,你我都认识啊,谁有这个胆子?可是如果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就不好弄清楚是谁了。”“混蛋!老子什么时候吃过哑巴亏?不是我说,清为有时就是太不象男人了,才会被人这么欺负。”

卓越不赞同的瞪了他一眼:“少说两句,都跟你我似的拿刀过日子才算男人吗?清为只是为人太善良脾气太好,哪点不象男人了?警告你,别胡说八道的,尤其是当着清为的面儿。还有,只要他不说,你什么都不许多问。”“知道,知道。我就那么一说,我还不是因为把清为当兄弟,才抱不平吗?我心里有数。师兄,你别瞪眼睛了,我害怕还不成吗?来,笑一个。”陆行远又开始耍宝了。卓越拿起烟盒重重砸过去,又好气又好笑,却拿他没办法。

又聊了半个多小时,话题从舒云的训练到叶馨柔的神秘,卓越这才发现陆行远这次是极其认真的,虽然目前有点受挫,却似乎因此成熟了不少。卓越以前就不赞同陆行远把恋爱当儿戏的做派,每次看到他招猫逗狗的德行都会皱眉,如果这次陆行远真的能定下心来,倒也不是坏事。只是调查的事情仍然没有一点进展,卓越也是充满疑虑的。

看了看表,卓越说:“行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我今天不走了,晚上和明早我会安排清为吃药上药的。有事我再给你电话。”陆行远点头:“行。反正你也比我细心。那我就走了。”

第二天,陆行远打电话问清为的伤,果然好了很多,卓越把电话转给清为,清为亲自向行远道谢,言谈中精神似乎也很好,听不出有什么痛苦和愤怒的情绪,陆行远放心的同时更加疑惑了。卓越知道清为的脾气,也不再追问任何事,安排好了一切就去公司了。清为独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睛慢慢湿润了,终于忍不住拉过被单蒙上脑袋,心里乱做一团。


时间象流水一样过去的飞快又不留痕迹,新年好象还没过去几天,又迎来了春节。按照惯例,训练营是没有任何假期的,这些杀手即使是春节这样的日子里,只要没有出师,也不能放假回家。今年也不例外,但是因为有了叶馨柔的关系,所有的少年们都看出来老大第一次在训练营里,有了过年的意思和兴奋劲,连带着他们也尝到了甜头。

三十儿下午,大家破例的不用参加任何训练,而是聚在一起半联欢的切磋功夫,全当是文艺表演。百多十号人制造出来的动静也真不是闹着玩的,少年们都没有超过十四岁,本来就还是一群孩子,难得有疯闹的机会,开始还有点扭捏和收敛,渐渐的,全都露出孩子本性,撒了欢的折腾打闹,简直比课间操时候的学校操场还热烈。

陆行远拉着叶馨柔却忙碌着穿梭于食堂和各个宿舍之间,将平时在训练营里难得一见的各种零食水果分发到孩子们的屋里。这个主意是叶馨柔提出来的,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过春节的情景,又知道这里的孩子们连春节都不能回家,很可怜心疼他们,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陆行远当然得同意,于是吩咐食堂的人按照叶馨柔开出的食品清单采买,然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开始象幼儿园老师一样分发东西。

陆行远因为看到叶馨柔开心满足的笑容,也很开心和满足,等食物都分发完毕后,拉着叶馨柔坐在新搭建的临时台子上,一边看着热闹的场面,一边自己先拿起一包零食撕开包装:“让他们先玩吧,咱俩先吃。跑的我都累了,又出钱又出力,咱俩理应比他们吃的更多才对。” 叶馨柔现在早已经习惯了陆行远偶尔的孩子气,可还是忍不住每次都被他逗的呵呵笑。陆行远先撕下一大块熏鱼干递到叶馨柔的嘴边,叶馨柔伸手要接,陆行远反而收回去一点,有些不满的说:“张嘴,我喂你。”

叶馨柔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对上陆行远的笑脸,不愿意让他扫兴,只好乖乖的张嘴。陆行远更加高兴,把鱼干放到了叶馨柔的嘴里,然后才又撕了一块自己吃。叶馨柔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块儿太大了。”陆行远说:“是你的嘴长的小巧。你看我也吃这么大块的。大块吃的才痛快嘛。快吃。” 叶馨柔笑着摇头。

晚饭时分食堂里也是一片热闹欢腾的景象,按照惯例,今天的菜色十分丰富,鸡、鸭、鱼、肉应有尽有,而且一改平时大锅菜的水准,全都照着外面的餐厅标准小炒出锅,主食是平时难见的各色水饺,肉的,素的,三鲜的,孩子们吃的不亦乐乎,好象回到了家里一样。叶馨柔看着孩子们的笑脸和吃相很开心,一直都在微笑,自己却因为下午被陆行远喂了一大堆零食而吃不下什么了。陆行远也没怎么吃,而是借着这个机会总结了一下今年的训练情况,然后提出了明年的计划和要求,孩子们一边吃,还不时的回答一句‘是,老大’,因为嘴里含满食物,声音模糊的搞笑。

吃完了饭,因为陆行远的一句:“好了,出去放炮。”而气氛达到了高潮,陆行远和叶馨柔依次给每个孩子一根已经点燃的细香,然后看着少年们欢呼着跑出食堂。外面早已经摆放了大量的花炮,少年们纷纷抓起自己感兴趣的,每间隔一米多远就放了起来。一时鞭炮齐鸣,烟花呼啸,震的人耳朵都发疼,天空里是绚烂的五颜六色,或点或线的璀璨火花。

叶馨柔抬头看着,慢慢的泪珠滑下面庞,心里默默的说:“宋妈妈,您看到了吗?我现在很好。您可以放心了。”陆行远从后面紧紧的拥抱住她。

第 16 章
过了春节,春天很快就到了。大家虽然还都是异常忙碌,但是彼此的关心和照顾一直都没有改变。卓越因为上次的事情,而格外关心曾清为,但是他做的不动声色,很有分寸。好在曾清为再也没有受到过骚扰和伤害,情绪也一直都很好,虽然卓越不担心了,可是疑团却越来越大。曾清为一如既往的在卓识企业里勤奋的工作着,闭口不谈那天的事,但是用别的方式传递着对卓越和行远的感谢和兄弟情谊。

陆行远除了忙着训练杀手,对自己的爱情也是丝毫不敢放松,竭尽所能的关心宠爱着叶馨柔。他的付出没有白费,他看的出来,叶馨柔已经有很大进步了,虽然还是闭口不谈过去,但是几乎没有再做过噩梦,也不那么敏感和过分持有戒心了。即使涉及刑具和调教方面的问题,也可以正常而平和的和他讨论听取他的建议了。最让陆行远满意的是,叶馨柔非常信赖他了,不再抵触他的拥抱,甚至允许他亲吻了自己。

陆行远永远都记得,他那次真正的也是深入的吻进叶馨柔的唇齿间的情景。当他忘情的和叶馨柔的娇嫩小舌纠缠不休的时候,叶馨柔由最初的被动承受和静止,渐渐转变成了主动性的反攻和挑逗。叶馨柔舌头上的厉害功夫简直令陆行远咋舌,在唇齿间的纠缠,辗转吮吸,互相追逐,直到横扫上下唇颚及整个口腔的过程中,他第一次感受了女性在自己口内的侵略和主导所带来的极度兴奋和快乐,并且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吻技。

但是令他不解的是,当他被强烈的激起欲望而打算进行下一步时,他突然从叶馨柔睁开的双眼中看到了那么冷静、澄清的神色,竟然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深陷于情欲当中,作为主导者的叶馨柔却丝毫都没有任何的动情。他当时就因为沮丧而失去了激情的渴望,但是还是为叶馨柔之后说出的话而感动。叶馨柔说:“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的亲吻一个人,而且是我心甘情愿的。”

陆行远从话里听出了一些别的含义,叶馨柔过去一定被强迫过,当时肯定是不情愿的,而他却是第一个换来叶馨柔心甘情愿的人。他相信叶馨柔心里还是有阴影存在的,否则不会不动情,但是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勉强。他有足够的信心相信,用不了多久,叶馨柔也会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的爱的。

在一个暖暖的没有训练任务的午后,陆行远拉着叶馨柔坐在门口前的藤椅上晒太阳,一边聊天说笑话一边小心的观察叶馨柔的脸色。当叶馨柔被逗的哈哈大笑之后,陆行远小心翼翼的开口,谨慎的选择措辞:“舒云的技能训练已经结束了,后面的实战训练我不打算让她参加, 我想把她留在你身边。” 叶馨柔诧异的着陆行远,笑意渐渐淡了,然后轻轻的问:“是想让我调教她吗?”陆行远点了点头,仔细分辨叶馨柔的神情。

叶馨柔半饷没说话,然后才问:“你真的觉得有这个必要吗?她是个杀手,以她的身手就足以报答你师兄了,何必非要…。”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陆行远握住叶馨柔有些冰凉的手:“相信我,她自己也愿意学习的,只要你把目的告诉她。而且,这对于以后她和我师兄的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叶馨柔深吸了口气,才慢慢说:“告诉我一些他们之间的事,我好把握调教的尺度。”

吃过晚饭的叶馨柔在刑讯室里等待舒云过来,忍不住又回忆起一些过去的事情,虽然不象以前那么痛苦和混乱了,但是还是引发的阵阵抽痛。当漂亮的女孩子轻声呼唤她的时候,她才发现舒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可她竟未察觉。

叶馨柔看着舒云清秀而稚嫩的脸,心里微微叹口气,暗自决定先问问舒云自己的意思,如果她有丝毫的不愿意,都绝对不调教。想了一下才招呼舒云坐:“今天开始,我会对你进行单独的调教,这个跟你是否成为杀手没有直接关系,我想听听你的意思。可能很多东西,你并不一定马上就理解,但是,也许将来对你会有帮助。”看见舒云点点头,叶馨柔才又接着说了一些厉害关系,最后询问舒云自己的意愿。

让叶馨柔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果然象陆行远说的那样,舒云对她的少主,有着近乎神一样的敬畏,而且象个虔诚的教徒一般,愿意为她的少主做任何事情,不论好坏,更甚至于愿意把自己的生命随时祭献给她的少主。

叶馨柔完全没有再反对的立场了,呆饷片刻,只好说:“那么,跟我来吧。记得,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并且记牢。也许现在用不到,将来总会有一天你会需要它们。”

叶馨柔的房间是后来照着陆行远的房间标准装修布置的,干净、宽敞而且舒适。地上柔软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屋子,简单的家具却都是高档实木的质地,看上去就很惬意和舒服。叶馨柔把舒云领进自己的房间,随手把门反锁。就自己坐到床上,让舒云先习惯裸露自己的身体和下跪,然后才引导她怎样有优美的形态,怎样能够把自己最美丽的神情呈现给她爱的人面前。

舒云学的很认真,但是叶馨柔从她迷惑不解的神情里,就知道她并不理解这么做和她景仰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叶馨柔再次在心里叹口气,暗自有了主张,虽然她没有反对调教的立场,但是向着哪个方向调教和怎么调教都是她可以决定的事情。

在舒云因为脖子的僵硬而坚持不住打颤的时候,叶馨柔及时的让她站了起来。叶馨柔举起自己的右手,把食指伸到舒云的面前说:“含住它。”舒云乖乖的张嘴,轻轻用柔软的嘴唇包裹在食指的头部,正好压在叶馨柔第一个指节上。“慢慢移动嘴唇,把它整个含住。” 叶馨柔接着吩咐。舒云笨拙的松开了一点,慢慢往上移动,温软嫩滑的幼女的嘴唇在手指上的触感很奇妙,难怪魔鬼喜欢让年幼的自己为他口交。叶馨柔开始走神了…

那时自己几岁呢?六岁?七岁?因为那天在口交训练时,自己因为恶心而稍有反抗,被调教师狠狠用皮带抽打到半昏迷的时候,却不想正被路过的魔鬼从窗口看到。席暮殇走进调教室,调教师赶紧汇报训练的进展,席暮殇听完,直接揪住小馨柔的头发,让她跪了起来,然后掰开她的嘴巴,解开自己的拉链,将自己的欲望塞入小馨柔的口中。

小馨柔本来已经被打的昏昏沉沉的,突然遭受异物的侵入让她清醒了一些,一睁眼睛就被丑陋的东西吓坏了,拼命想往后退,却被席暮殇残暴的用手揪住头发同时摁住了后脑勺,丝毫也移动不了半分。硕大的欲望丝毫不顾小馨柔幼嫩口腔的窄小,顶端强行向深处插去。小馨柔发出含糊的呜咽声,边哭边眼睁睁的承受魔鬼粗大的阳具恶狠狠的顶入喉咙的最深处。

时快时慢的抽插,令席暮殇充分享受了幼童温润滑腻的黏膜紧窒包裹自己阳具的快感,一发不可收拾。深入,再深入,几乎让小馨柔觉得窒息,胸口处传来阵阵绞痛。嘴角被撕裂了,不断渗出血珠,脆弱的黏膜也被粗暴的冲撞摩擦出了血,口腔弥漫了浓重的血腥味,可是还丝毫看不到暴行的尽头。剧痛加窒息,小馨柔失去了意识…

“呃~~”手指顶到了咽喉处,引起舒云一阵恶心,打断了叶馨柔的回忆。舒云因为不适已经张嘴往后退去。“别松开,” 叶馨柔扣住舒云的小脑袋,“继续练习。如果你做的好,今天就早点结束。”

舒云实在乖巧,虽然极不舒服,仍然强忍着坚持。叶馨柔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酸楚,难道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就值得这么付出吗?“行了,就到这里吧。” 叶馨柔抽出自己的手指,递过纸巾给舒云,舒云赶紧擦拭已经滴了一下巴的哈喇子,虽然狼狈,还是没忘记向叶馨柔道谢。叶馨柔让舒云穿好衣服,吩咐她明晚直接到这里来,就让她回去了。叶馨柔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喃喃的说:为自己所爱的人做这件事,又是什么感觉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了这边和《画地》那边的留言,罗嗦两句,看文就当作是娱乐和打发时间的消遣好了,不必过于认真,毕竟只是个虚构的小说而已,不存在大是大非的问题。喜欢看的就看着玩,不喜欢看的就不看,千万不要把这里变成战场啊,更不要使用带有攻击性或者太过火的言辞。
另外这里提前声明一点,此文玩的就是BT和刺激,后面涉及BT和刺激的情节还很多,如果接受不了的,或者不喜欢里面的角色的,请务必到此止步,千万别再跟下去了,不要等追到最后,又抱怨此文太BT,浪费XX人时间之类的。我觉得那就实在有失公允和不厚道了。
《画地为牢》就有不少这样的看客,自己非看到最后,结果又说接受不了,那你早点不看了,不就不会受刺激了吗?后面的文没有人强迫谁非得看下去,本来就是愿打愿挨的事情,如果坚持要看的,被雷到了,后果一律自负。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第 17 章
早饭时,陆行远细细观察叶馨柔的神色,小心的把盛好的小菜和鱼片粥放到叶馨柔的面前。叶馨柔冲陆行远轻轻微笑道谢,然后替他把煎鸡蛋和生菜叶夹在两片土司中,又点了些调味酱才递给他。陆行远接过来大咬了一口,吞咽下去才说:“好象很普通的面包夹鸡蛋经过你的手之后就变的特别好吃了。” 叶馨柔每天都听到类似的夸张的言语,但是每次都忍不住笑,自己也做了一个简单的汉堡吃起来。

陆行远确定叶馨柔没有丝毫异常了。今天特意让杀手们自己先练习,过来陪叶馨柔吃早饭就是想看看对于昨晚调教舒云,叶馨柔会不会受刺激,现在看来应该没问题,那么说明她没有心理阴影?陆行远放下心来,狼吞虎咽的吃完,一抹嘴:“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叶馨柔点点头,眼看着陆行远离开。

卓识企业曾清为办公室的直线电话已经响了很多声了,曾清为仍然只是盯着话机上显示的来电号码,却不接起,心里矛盾不已。想起那天黎健绝望和愤怒的脸,曾清为内心也不好受。同窗六载,他一直把这个比他小一岁,阳光而热情的少年当弟弟来看的,怎么忍心他那么痛苦和绝望。可是学弟想要的,自己真的给不了,徒劳的说些安慰的话又有什么用呢?也许反而如同在对方伤口上洒盐,这种事,他曾清为绝对做不出来的。那么就逃避好了,相信时间会淡化一切。大洋彼岸是个更开放更热情的国度,相信学弟很快就会忘记他,从新找到幸福。他出国前那荒唐的夜晚,就算是自己补偿他的吧。

卓越踏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听到电话铃的最后两声,然后嘎然而止,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以为房间里没人,却不料一进门就对上正好抬头看他的满含忧虑的双眼。卓越微微挑眉毛,清为这是怎么了?曾清为在看清来人后,几乎是瞬间就恢复了平常神色,还抬腕看了看手表,才惊讶的说:“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在帮里谈生意到下午的吗?”“恩,不过对方临时改变意向了,新提出不少条件,我想先和你讨论一下。听听你这个企管硕士的意见。”卓越也不露声色的走到曾清为的桌子前坐下来,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清为的同时,眼睛快速的扫了一下电话的显示屏,一串冗长的数字,看开头几位应该是美国打来的。

曾清为仔细看过卓越带来的合同样本后,思索了片刻,就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多数都和卓越的想法不谋而合,卓越也收敛心思,认真的开始和曾清为讨论起来。当最后一个附加条件也最后定论的时候,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卓越收好文件,随意的说:“今天有空么?喝一杯?”曾清为点头:“行。要不要叫行远?”“打个电话给他吧,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他现在忙着呢。”曾清为了然的笑,他和卓越都在过年时,一个例行兄弟聚会里见到了让陆行远心性大改的女主角。曾清为对那个年轻漂亮,却内敛安静的女孩子印象不错,事后还鼓励陆行远一定要修得正果。

陆行远正因为晚上叶馨柔要调教舒云无暇理他而无所事事,接到电话就开车来到城际酒吧,平常他们几个兄弟的聚会都是以这里为据点的。仨人随便吃了点东西以后,就叫了几瓶酒慢慢喝起来。

卓越说:“清为,卓识现在的发展势头很好,港商那边不断有人来试探融资的可能性,你还记得华深企业的周董吗?他前一阵子一直在进军美国市场,昨天他还给我打电话谈合作的可能性,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安排你去一下美国,实地考察一下,你觉得呢?”清为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好。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做准备,得研究一下华深的资料,毕竟合作不是一方的事情,知己知彼才能心里有底。”卓越赞赏的点头,心里对自己的试探反而生出些许自责。

陆行远有些不耐烦,嚷嚷着:“你们别到这里了还谈公事好不好?要说回办公室再说。”卓越和曾清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曾清为说:“好。我们不说了,你给我们汇报一下你的爱情进展吧。”陆行远满脸得意的说:“好的不得了,顺利的不得了,你们就在旁边羡慕嫉妒吧。”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叶馨柔的过人之处,卓越倒是没什么,曾清为听到后面,居然忍不住脸红了,好在酒吧的灯光本就是昏暗暧昧的,卓越和陆行远都没发现。

训练营,叶馨柔仍然在自己的宿舍里,教导着舒云。让叶馨柔无奈的是,舒云实在太干净清纯,眼睛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潭,一见到底。面对这样无邪的,没有一丝污染的孩子,叶馨柔实在说不出口那些带有情色色彩的词汇和描述。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了,叶馨柔还是没有办法对舒云进行专业的有关性方面的调教。而对于纯粹理论上的讲述,舒云表现出来的迷惘和不解的神色,更是经常让叶馨柔觉得沮丧,完全都是白费口水,对牛弹琴。叶馨柔反复考虑的结果就是,让舒云保持对性的懵懂,只教导她一些作为女人,可以获得快乐的秘诀。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需要去祭献身体的话,起码也不会太痛苦。

舒云按照叶馨柔的要求,躺在柔软的床上,张开了自己的身体。连从未示过人前的隐秘花蕾,也呈现于叶馨柔的眼前。舒云是害羞的,同时又带有一点的慌乱,对于调教师对她说的话,她完全不明白。虽然她很喜欢调教师,但是对于一再的被要求打开身体,以及感受调教师在自己身上的某些部位的轻抚和按揉,她虽然不抵触,但是还是会觉得有点羞耻和难堪。除了这些,调教师说过的其他的话基本都没有听进去。

舒云淡淡的,带着粉红色光泽的小小密处由于羞耻和紧张而微微收缩着,在密处的上方,还未完全发育的下体几乎还是完全光洁的,使少女稚嫩的阴部在柔和的灯光下一览无遗。叶馨柔看着面前美丽的身体有些恍惚,曾经的残忍的影音录象镜头在脑海中播放起来:一只巨大的阳具,用力的向柔软的密处压了下去。那个可怜的被压制的小身影就象被开水烫到的鱼一样扑腾起来,尖利的惨叫几乎震破耳膜,可是那个魔鬼置若罔闻,只是强力的把小身体摁于手掌之下。

甬道过于艰涩,魔鬼昂扬的部位只能勉强插进极小的一小部分,可小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粉红色的皱摺被撑到了极至,开始迸裂渗出血丝。小身体剧烈的颤抖,喉间发出凄厉的、不成调的哭喊。拼命想要合拢的双腿被魔鬼用力向外掰开,幼小的躯体最大限度的扩张,坚挺的男根凶狠的下压,强迫已经被摧残的小花蕾一点点的吞下,直至全部没入其中。花蕾徒劳的颤抖着,任凭鲜红的液体从皱摺处流下,湿濡了白皙的股间。

叶馨柔忽然就再也没有继续教导下去的勇气,吩咐舒云起来穿好衣服离开。叶馨柔躺了下来,很久不曾做过的噩梦再次袭来。

第 18 章
小馨柔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了,任由刚刚退出体内的席暮殇再次将自己的大腿用力的向两边大大的分开,露出臀瓣间已经破碎的小菊花。席暮殇用着似乎是惋惜的口吻说:“果然还是太紧了,夹的我这么痛。我只好用强制激烈的手段帮你扩张了。”小馨柔的大腿被拉至极限,席暮殇先伸进密穴两根手指,然后用力旋转着往里捅,就着血液的润滑,两根变成了四根,仍然旋转着向里压,最后在退出手掌,而菊花尚未闭合的时候,猛然握拳把半个前臂都塞了进去。小馨柔痛的不能呼吸,剧烈的贯穿让她的眼泪狂涌而出,用仅剩的力气哭喊起来。

“现在后悔了吗?如果你乖乖的接受调教,我本来可以给你充分的时间适应的。可是你放弃了我对你的恩惠,竟然反抗我的调教师。那么,我就来亲自调教你好了。不过,你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了。”说完,席暮殇猛的用力,又将手臂恶狠狠的抽了出来。大量的鲜血紧随着涌出。小馨柔的两腿剧烈的抽搐起来,上天对她终于慈悲了一回,让她直接陷入深度的昏迷中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了,小馨柔十分沮丧和失望。为什么连死都这么难?因为不能害了宋妈妈,所以自杀是不行了,那么只有盼望可以死在席暮殇的手上。可是,他永远都知道把人折磨到极限以后,再把命施舍给受苦受难的人,狠毒的把别人的生死玩弄掌控于掌心之间。

席暮殇踏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小馨柔浑身僵硬了一下,眼睛恐惧的盯着他手里所拿的工具。然后认命的闭上眼睛,挣扎着跪伏到了床上。席暮殇冷笑:“终于学乖了吗?好吧,那我今天就对你宽容一点。”

小馨柔后面的伤虽然经过了处理,但是根本没有愈合,当席暮殇用两根手指凶狠的插进去的时候,叶馨柔的上身再也保持不了与臀部九十度的标准姿势,而直接软倒在了床上。席暮殇抽出手指,用手掌劈劈啪啪的抽打了叶馨柔的臀瓣几下,然后训斥:“跪好了。没记性就得受罚。”叶馨柔几乎触电一样的顾不上疼痛,重新把上身撑了起来。”

席暮殇将手里拿着的,一个直径粗达5公分的假阳具,伸到叶馨柔的脸前:“舔湿它,如果你想少受罪的话。”叶馨柔乖乖的张嘴,就象伺候席暮殇那样,反复的把唾液留在那个东西的上面。席暮殇看的自己差点勃起,干脆直接来到叶馨柔的身后,用力把假阳具插到仍然破碎的小菊花当中,然后在遇到阻力后,一边旋转着,一边狠狠硬塞到底。

“啊!!!”小馨柔发出的声音完全不象人类,全身都绷的紧紧的。臀部不受控制的剧烈扭动,试图摆脱疼痛的折磨,美丽的头颈的抬起到极限,充分的显示出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

“好好享受吧,不要试图作弊。如果被我发现,我就再塞一个同样大的进去!”席暮殇恶意的开启假阳具的电动开关,然后满意的看到小馨柔在床上激烈的翻滚起来,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里,床单上就到处都留下血迹。小馨柔即使在昏迷中,双腿还在不停的抽搐。

从酒吧回来的陆行远照例先走到叶馨柔的房门口,居然又一次听到里面传来哽咽的声音,陆行远慌乱的掏出备用钥匙,迅速打开房门,叶馨柔已经翻滚到了地上,惊醒过来,正蜷缩着喘息。陆行远飞快的上前把叶馨柔抱了起来,一边查看有没有磕碰到哪里,一边说:“怎么又做噩梦了?磕到哪里没有?” 叶馨柔苦笑着摇头:“我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噩梦了。我没事,幸好有地毯。”说完倚靠在陆行远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陆行远看着她脆弱的样子,再听到她无奈的声音,心一下就软了:“馨柔,你相信我吗?如果我说我想帮助你,你能把心里的难过告诉我吗?”叶馨柔轻轻摇摇头,声音里带着点哽咽:“我相信你,可是我不能说。”“为什么?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复仇。”就是因为你爱我,我才什么都不能说。叶馨柔心里一片酸楚,眼泪掉下来,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和爱,如果再失去,自己怎么办?

“好了,宝贝,我不逼你。”陆行远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是沮丧的,甚至冒出些许嫉妒和酸意。他毕竟也不过二十刚出头的年纪,正是好强易斗、爱冲动又爱胡思乱想的阶段,他不止一次在心里猜测过叶馨柔的举动意味着什么。虽然多数时候,他都认为是叶馨柔以前被伤害过重,留下的恐惧所造成的,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也曾偶尔想到过别的方面,叶馨柔为什么这么袒护那个人,抵死不肯说出以前的原委,难道是因为对伤害过她的那个人仍然怀有旧情?否则为什么连对方的任何可恶之处都不肯透露,也不抱怨,更别说让自己为她报仇了。自己现在的能力和实力,叶馨柔是完全清楚的,再加上师兄的力量,她理应完全相信,只要她肯说出来,为她报仇的事情就一定可以办的到。可是叶馨柔就是不说那人的名字和做过的事情,难道真的是旧情未了?陆行远也更加不确定起来。

心里因为不确定性产生的郁闷让陆行远生出些许的冲动,他把叶馨柔圈制在怀中,狠狠的吻了起来。叶馨柔有片刻的失神,然后就回吻了过去。唇齿间的战火一触即发,陆行远霸道、强硬的不肯在这个时候丢掉主动权,叶馨柔却是无心的,完全出于本能的就把吻技发挥的淋漓尽致。两条小舌互相纠缠、挑逗,在两个人的口腔里游移着、追逐着、对抗着、肆虐着,陆行远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团火,似乎要烧为灰烬才痛快。叶馨柔却是借此拼命想证实陆行远给予她的爱和温暖,进一步确定温暖和爱不会离她而去。

两个人到后来都觉得呼吸困难起来,才气喘吁吁的分开彼此胶着在一起的唇齿,改为互相凝视对方的脸庞。陆行远的眼睛里激情一片,全是欲望的颜色。而叶馨柔的眼睛里竟然除了脆弱和依恋,没有丝毫的情欲的痕迹。陆行远的理智在最后的一刹那回归,心底却冒出来意想不到的寒意,似乎更加受挫了。

第 19 章
陆行远这一次没有象以前那样,一旦叶馨柔做噩梦,就把她抱到自己的宿舍同睡,而是单纯的把她放回床上,陪到她重新睡着后,就起身离开了。陆行远也有点憎恶自己的小心眼儿,但是却说服不了自己引不起叶馨柔任何情欲的事实。陆行远恨恨的把自己四肢打开,脸朝下的摔到柔软的大床上,希望自己什么也不要多想,却根本控制不住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越扯越远。

认识叶馨柔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在此期间,陆行远付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爱意和耐心去呵护宠溺叶馨柔,这对于以前从来不缺少女朋友,总被一群女孩子围着转的他,真的已经是很难得的了。如果是以前的情况,那些女孩子早就已经完全被他俘获,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和他同赴爱欲之河了。可是,他似乎惟独打动不了叶馨柔,反而在独一无二的叶馨柔面前屡次受挫,沉重的打击了他的男性自尊心。

他明明能够感觉到叶馨柔已经对他动情了,却万万想不到对方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任凭自己挑逗都勾不起来,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呢?唯一能解释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叶馨柔心里有别的人,即使那个人弄了她一身的伤,让她频繁做噩梦,她还是不舍得忘记,更不会借助自己的力量报复。陆行远对于自己竟会输给一个欺负女人的人渣感到莫大的耻辱,简直是又失望又觉得委屈,小孩子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几乎想撞墙。

陆行远烦躁的抓抓自己的头发,爬起来呆坐片刻,还是理不出头绪,又愤恨的趴回去,竟觉得胸中有口恶气发不出来,堵的难受。好吧,认输好了,反正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女人,叶馨柔喜欢别人就喜欢去吧,自己放手好了。陆行远安慰自己,却压制不住冒上来的气恼和酸意。

陆行远头天花了一晚上所做的心理建设,在第二天晚上看到叶馨柔为自己熨烫的衬衫的时候,一下就土崩瓦解了。这不是叶馨柔第一次帮陆行远整理衣服,就因为一次闲聊,陆行远悄悄抱怨那个洗衣工不会熨衣服,弄出来的衣服还是完全没型,穿起来既不舒服也不好看,叶馨柔就开始不动声色的每次都把洗干净的衣服拿回来自己亲手给陆行远熨。本来今天陆行远有点赌气的意思,在午饭和晚饭时间,都托词有训练,而有意避开了和叶馨柔同时吃饭的机会,然后一人躲在宿舍的床上,边看电视边吃零食充饥,完全就是小孩子发脾气的样子。叶馨柔并不知道他的心事,在教导完舒云以后,就默默的把衬衫给陆行远熨好送了过去。

陆行远没想到这么晚了,叶馨柔会来敲门,从来都是他去敲叶馨柔的门,所以还以为是哪个手下来找他。因而房门打开的时候,陆行远只穿了个三角裤衩,手里还拿着半桶薯片在大吃大嚼着。俩人一对视,都觉得不好意思。陆行远赶紧扔下薯片,先跑到卧室把衣服穿好,然后再跑出来。叶馨柔就一直拿着衣服在门边等,看到陆行远出来才说:“我给你把衣服熨好了,明天可以换着穿。你没吃晚饭,现在饿了吧,光吃薯片能行吗?或者我去帮你下碗面?”

看到叶馨柔关切的神色,听着体贴的话语,陆行远突然为自己的小肚鸡肠歉疚起来,一整天都郁闷和压抑的心情突然也大好了起来,一把拉过叶馨柔就搂到了怀里,闷闷的说:“对不起。” 叶馨柔完全摸不着头脑,轻笑:“什么呀?你应该说‘谢谢’,怎么说对不起?是饿晕了吗?”陆行远也笑了,松开叶馨柔拉她坐到沙发上,接过衣服搁到一边,然后再次拢过叶馨柔让她的头靠在自己右肩上:“你困不困?陪我看会电视吧。” 叶馨柔点头乖顺的靠坐在陆行远的身上。陆行远心里颇不是滋味,真是喜忧参半。

“馨柔?”
“恩?”
“你在这里过的快乐吗?”
“恩。快乐。”
“你会离开这里吗?”
“???” 叶馨柔奇怪的扭头看着陆行远,眼神里含着疑问。
“我是说,如果以前你认识的人来找你,你会跟他走吗?”
“不会有人来找我,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走。除非你这里不需要我了,我就去找别的工作。” 叶馨柔先轻颤了一下,然后语气非常肯定。
“这里永远都需要你,别离开,好吗?”
“好。”

与此同时,曾清为公寓的电话铃声大作,正在浴室洗澡的曾清为慌乱的套上浴衣跑出来,来不及看清显示的号码就直接拿了起来。“喂?”过了几秒,对方的声音才传了过来,线路不是很清楚,似乎对方那边有点杂音:“清为,是我。我想你。”曾清为微微震动了一下,继而语气平和的开口:“黎健啊,最近还好吗?功课重不重?”“不好,功课还可以,可是我想你,我想回去。”

“黎健,不要任性。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够申请上这么好的学校和奖学金多不容易,当时付出多少辛苦,你都忘记了吗?再说,我们也是不可能的。我想那天晚上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是的。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证明我是真的爱你的。那天是我不好,我喝多了,弄伤了你。我本来想留下照顾你的,可你…你把我赶走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以后我绝对不会那么粗暴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清为,你相信我,我当时真的喝醉了,又因为马上就要离开你了,我心里难受,才一冲动…。”

曾清为轻轻叹息:“你就象我的亲弟弟一样,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可以依着你,纵容你。但是,这件事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不能答应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学习。我先挂了。”“不要,不要,清为,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发高烧,你背我去医务室,日夜看护我;我踢球伤了腿,你帮我做所有的事情,甚至帮我洗澡、扶我上厕所;我…。”

“别说了,因为你比我小,我们又是一个寝室的,我帮你都是应该的。换了别人也是一样的。”“不,不一样。清为,我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我看的出来。我真的知道。你不接受我,是因为你爱的是卓越,对不对?可是,我调查过了,他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他绝对不会接受你的。你和我才是…”。曾清为挂断了电话,颓然的坐倒在沙发上。

电话再次响起来,曾清为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铃声叫嚣了十几声后,终于沉寂下来。曾清为起身走回浴室,将温度调节扭至0的位置,然后脱去浴衣,重新站到浴缸里,用冰冷的水,从头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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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卓宅里一片热闹忙碌的场面,卓宅的大管家张妈熟练的指挥着下人们收拾卓越少爷和舒云小姐的房间。卓越少爷是张妈看着长大的,而卓越收养的舒云小姐更是张妈帮着一手带大的。张妈用在这两个孩子身上的时间,比花在自己亲生骨肉身上的时间都远多的多,对于张妈来说,他们才更象是自己的心头肉。

今天是舒云出师回家的日子,张妈是又激动又感慨。自从舒云小姐因为年幼不懂事,自杀未遂,而被少爷严格管教,以至于后来被送出去接受训练,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了,这四年当中,张妈只在两年前见过舒云一次,平时着实想念的不得了,可是也不敢总在少爷面前提起。好在小姐终于要回来了,而且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家了,张妈兴奋的恨不得半夜就爬起来张罗。

卓宅的少主卓越面沉如水的坐在饭厅吃早饭,丝毫也没有喜形于色。作为纵横黑白两道的卓氏家族唯一继承人,从幼年起卓越就开始了艰苦的学习和训练。十几年的艰辛磨砺,使的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叱咤于商场之间,周旋在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也造就了他少年老成,冷酷、严厉,说一不二的行事作风。虽然他内心也很想念从两岁起就一手养大的舒云,跟张妈一样,也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两年没见的小丫头,但是他还是一吃过早饭,就照常的出门打理公司和帮内的事务去了,只是在出门前跟张妈说,下午他会早点回来,并嘱咐张妈多做些舒云爱吃的饭菜。

在张妈不断的张望和期盼中,舒云终于象只漂亮可爱的小鹿,连蹦带跳的跑进大门,一头扑进站在门口的张妈温暖的怀抱里。舒云如同小时候的样子,搂着张妈的腰,扭动身子在张妈的怀里蹭来蹭去,嘴里不停的叫:“张妈,张妈,张妈…。”张妈说不出的满足和喜悦,眼泪却不断溢出眼眶。舒云的个子长高了不少,现在不用踮脚尖就可以把脸贴上张妈的脸,把张妈的眼泪均匀分摊在两张脸庞上。

良久,舒云松开张妈,用手擦拭两个人脸上的泪花,然后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张妈,我好想你,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张妈一个劲儿的点头,然后拉着舒云的手上二楼,到她和卓越的房间去。

房间还是老样子,只是属于舒云的空间很空荡,张妈说:“你的行李呢?我都给你按原样摆回去,过去什么样子,以后还什么样子。你是我的小心肝儿,每天我都进来看看你的柜子和抽屉,每天都盼着把你的东西全填回去。”说着,张妈又拿围裙擦眼泪。舒云也掉下眼泪,细细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摸摸这里,又动动那里,又哭又笑的说:“老大说,哥哥会派人去取我的行李,我就自己先跑回来了。张妈,我终于又回家了。终于又回到你和哥哥的身边了,以后打死我,我也不要离开了。”

餐桌上,摆满了舒云爱吃的饭菜,凉拌鲜笋尖,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双色鲜蔬,…,还有张妈最拿手的蔬菜粥。张妈不停的布菜,添加的速度远快于舒云吃下去的速度。于是舒云的饭碗里总是堆成小山丘状。舒云嘴里不停闲,还不忘记打趣儿:“要是哥哥在,看见我碗里的小山,又得说你惯着我。他不许我这么连吃带占的,以前我吃不下了,都推给他替我吃完,他可没少训我。”张妈也哈哈笑:“可不是,那个时候啊,我都是装没听见,接茬儿给你布菜,少爷可不好意思说我,只能训你了。”

舒云夹起一大块鱼肉,小心的剔除鱼刺,张妈看见忙说:“小姐,我这里给你择呢,你吃这块择好的。那块等我来择。”舒云摇摇头,继续挑鱼刺,然后用勺子递到张妈跟前:“张妈,你老帮我择鱼刺了,这块儿,我择给你吃。你快吃,快吃啊。”张妈又感动又宽慰,舒云这孩子真的长大了。

中午实在吃的太多了,舒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加上因为今天可以回家,所以头天激动的几乎没怎么合眼。如今可算塌实了,勉强看了十几分钟电视,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张妈发现后,轻轻给她盖上被单,关上电视,就到厨房忙活去了。

卓越回来的时候还不到四点,屋外明媚的阳光穿透客厅的大落地窗,斜斜照在舒云小巧清秀的脸上,更显的肌肤水样粉嫩。卓越轻轻的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就半蹲下身子,俯看舒云的睡相。这丫头跟小时一个样,睡觉的时候,小嘴老喜欢微微嘟着,总是一副撒娇的模样。看着看着,卓越忍不住轻笑起来。舒云浑然不觉,依然睡的又香又甜。卓越想了想,俯身轻轻把舒云抱在怀里,然后自己坐靠回沙发上,也微微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享受着午后温暖阳光的惬意。

天色渐渐转暗,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了三个小时,舒云微微翻动身子,打了个小鼾,然后感觉鼻子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渐渐醒转过来。半睁开眼睛,就看到日夜思念的哥哥的脸放大在面前,舒云喃喃的叫:“哥哥,哥哥。”然后就听到熟悉而宠溺的声音:“小丫头,你可真能睡啊。哥哥的胳膊酸死了。”舒云一下就完全清醒了,大睁着眼睛笑意浓浓的大喊:“哥!哥!”卓越微笑,舒云坐直身子,仍赖在卓越的怀里,一味的叫着:“哥!哥!哥!…”卓越抬手揉揉舒云的头发:“好了,哥在这儿,别叫了,跟疯子似的。”舒云捂着嘴呵呵的笑。

吃过晚饭,卓越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舒云蹭过去,紧挨着卓越坐,卓越顺手揽过她,让舒云可以靠在他身上,舒云吞吞吐吐的说:“哥,我…那个…想为你…做事。”卓越放下报纸,轻轻拍拍舒云的小脸蛋儿:“你能做什么?老实的在家呆着吧。等开学了,好好上学去。”舒云微微撅嘴:“我已经出师了。是哥当初说的,只要我能学出来,就让我去帮里为你做事。”
“那也得等你再大些。你现在还是要好好念书,知道吗?”
“我会呀。可是现在是暑假啊。哥,你让我去吧。”
“不行。”
“哥~,哥~…”舒云还在磨叽。

卓越脸一沉:“到书房去,好好回忆一下规矩,如果想不起来了,看看刑凳和藤条就想起来了。”舒云嘴一扁,委屈的起身磨磨蹭蹭的往楼上走,走进书房还是不服气,气鼓鼓的瞪着长春凳和凳子上的藤条。当初哥哥给自己立规矩的时候,自己可吃了大苦头了,那顿痛打这辈子也忘不了。可是,这次是哥哥说话不算数,怎么又算我违背规矩了?

卓越也看不下去新闻了,心里叹气,实在不想丫头回来的第一天就对着她板脸,可这个小丫头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卓越想了想,也起身来到书房,看见丫头气恼的样子反而忍不住好笑。
“想起来了吗?”卓越问。
舒云不情愿的回头看卓越一眼,垂头丧气的说:“想起来了。”
“说来听听,第一条是什么?”
“不许违背你说过的话,不许质疑,不许顶嘴。”
“那你还有话说没有?”
“可是…。”
“可是什么?”
“是你当时答应我的,现在是你说话不算数,怎么怨我?”

卓越忍不住笑了:“当时我只是答应纳你入我的旗下,我答应你马上在帮里给你安排事了吗?”舒云仔细想了想,好象是这么回事,更加郁闷了。卓越上前拍了舒云的屁股两下:“自己记不清楚了,还敢跟我争辩?下次顶嘴前,先想清楚了再说。”舒云咬住嘴唇沮丧的不说话,卓越把她搂到怀里:“好了。明天我带你去卓识企业,既然你不愿意在家呆着,你就到你曾哥哥那里去学点东西吧。卓识企业是我们卓家的大产业,你在那里也算为我做事。”

舒云抬起晶亮的眸子,笑意盎然的看着卓越,然后亲热的撒娇:“哥~哥~。”

第 21 章
今天是陆行远二十三岁生日,从昨晚起,就不断有电话和短信过来,除了兄弟就是那群狐朋狗友,都是问他这个生日打算怎么过,要不要聚会。陆行远有点矛盾,本来他是喜欢热闹的人,也愿意象往年那样拉一帮人喝酒唱歌。可是今年有了叶馨柔,尤其最近他老有个心结打不开,调查又一直没有进展,他有些泄气,又想趁今天这个日子能让俩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一直拖到早上才拿定主意。

叶馨柔不知道今天是陆行远的生日,在吃早饭的时候,发现今天的早餐是平时很少见的乌龙面,当时还觉得很奇怪。到了中午和陆行远一起吃饭的时候,听到厨房的大师傅们纷纷向陆行远祝贺,才恍然大悟,惊讶的看向笑呵呵的陆行远,赶紧说:“生日快乐。我不知道今天你过生日。”陆行远笑呵呵的拉过叶馨柔的手,温柔的说:“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你的生日是哪天。你是哪天?”“已经过去了,二月份的。”陆行远有点失望的样子:“你当时干吗不说?我可以为你过的。” 叶馨柔浅浅的笑:“没关系,不是还有明年吗?先说今天吧,我没有准备礼物,过两天补给你,行不行?”

陆行远嘻嘻的坏笑:“不行。我今天就要礼物。”“那…那你想要什么?晚上我出去给你买?”陆行远揽过叶馨柔,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不用买,我要你…的一个深吻,货真价实的吻。” 叶馨柔脸色一下就红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其实陆行远本来就是想说‘我要你’,但是在说出口的瞬间忽然莫名的担心起来,担心自己遭受拒绝,担心自己再次受挫,于是临时改了口声。看到叶馨柔还是红着脸答应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今天下午早点结束训练,五点,我们动身,我带你去见我的那些朋友,晚饭我们在外面吃。” 叶馨柔点点头。

快六点的时候,陆行远带着叶馨柔到达市区一个潮州海鲜酒楼,虽然还不到晚饭的高潮时间,里面的客人却已经很多了,一楼几乎没有什么空桌了。陆行远边带着叶馨柔上二楼的大包间,边说:“这里的海鲜又全又新鲜,做法也地道,生意可好了。呆会儿你一定要多吃点。”

走进提前预定的大包间时,里面早就先到了很多人,分坐在三张十人位的圆桌旁聊天。一看见陆行远,马上就有人招呼:“老三,你坐这桌来。”另外两桌的人也纷纷叫嚷:“不行,坐我们这桌。”陆行远哈哈大笑的说:“不急,别抢。今天我轮流‘坐台’,保管哪边也冷落不了,任你们调戏。”大家哄笑出声,连声叫好。

有人注意到陆行远身后的叶馨柔:“老三,这位漂亮小姐以前没见过。” 陆行远揽过叶馨柔微笑着介绍:“这是我训练营里的刑讯专家,叶馨柔。她可帮了我的大忙了。”那些人一看陆行远的眼神和态度,就明白了俩人关系肯定不止如此,都很热情的打招呼:“小叶,我们和老三都是十多年的兄弟了,你能帮他,就是我们的小妹。”“就是,就是,以后老三要是敢欺负你,我们给你出气。”“我看你们多虑了,别看小妹年纪轻,人家可是‘刑讯’专家啊,老三,这下你老实了吧?”大家又是一阵哄笑,陆行远笑嘻嘻的说:“我家馨柔才不舍得呢。”手上更紧的揽住叶馨柔。叶馨柔乍一看到这么多男人,心里是有些胆怯和紧张的,但是看到他们的笑脸听到他们的话语,丝毫没有羞辱和危险的味道,才渐渐放松了戒备,又被陆行远紧紧揽住,立刻就感觉到了莫大的安心,虽然脸红,但是一直微笑着面对他们。

陆行远拉着叶馨柔先坐到了卓越、曾清为坐的那桌。这桌的人,叶馨柔基本都见过,知道卓越是陆行远的师兄,也是大哥,曾清为是二哥,同桌的另外几个人里,曹洛、高原和宋光辉也都已经同吃过一次饭了。只有另外俩人是全生的面孔,陆行远做了介绍:“这是刘哥,这是老九,都是我的兄弟。”叶馨柔柔声问好,换来俩人更热情的回应。

大家边聊天胡侃,边等着上菜,气氛热烈而喧闹,叶馨柔时不时的听得都忍不住也笑起来,再也不觉得拘谨和害怕了。很快各色海鲜端上桌子,大家又吃又喝又猜拳,更加热闹和纷乱。陆行远一直都留心叶馨柔,体贴的让她多吃,不用顾忌什么。卓越和曾清为也象两个大哥哥一样,在陆行远被揪到其他两桌罚酒猜拳的时候,照顾着叶馨柔,不断提醒她吃这吃那,叶馨柔似乎感受到了久违的家庭般的温暖。

席间,有爱开玩笑的居然也拿着酒杯来到叶馨柔面前敬酒,陆行远记得上次的教训,所以直接想替叶馨柔挡下来,却不料叶馨柔微笑着真喝了几口黄酒,甚是给他和对方面子,陆行远更加高兴,在桌下紧紧拉住叶馨柔的左手再也不肯放开。

大家都吃的很愉快,酒也喝的不少。饭后有人提议去唱歌,顺便醒酒,众人纷纷同意。隔着马路,对面就是有名的钱柜KTV,众人浩浩荡荡的开拔过去,点了一个最大的包间,点歌折腾起来。陆行远趁着酒兴,一支接一支的给叶馨柔唱情歌,顺便把装饰房间的假玫瑰花拿在手里,再献给叶馨柔,居然也唱作俱佳,众人不断鼓掌叫好,起哄声口哨声响成一片。叶馨柔是不太会唱的,只能红着脸,在众人面前和陆行远配合着演爱情戏码。笑声、闹声、喝彩声几乎把房顶都要震下来了。大家说要醒酒,却又不断的喝起了水果酒,一直闹到了快午夜,才算尽兴。

陆行远和叶馨柔打车回到训练营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陆行远喝的熏熏然,却异常兴奋。叶馨柔扶着他回到宿舍,陆行远一下就躺倒在床上,顺便一拉,叶馨柔就倒在了他的身上。叶馨柔想起身,却被陆行远死死抱住,然后半醉半醒的说:“馨柔,我爱你,我想要你。你答应给我礼物的。”

第 22 章
陆行远把叶馨柔的头压下来一点,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先从额头吻起,然后是眼睛,鼻尖,一点一点的宣占所有权,最后来到了唇间。积聚的欲望在一刻爆发,陆行远狂热的用舌头撬开叶馨柔的唇齿,肆意的舔拭吮吸,汲取对方唇瓣的美好。
片刻后,陆行远放开叶馨柔,半睁开有些昏沉的眼睛略带委屈的说:“你不喜欢我吗,馨柔?还是不愿意我吻你?” 叶馨柔没有说话,心里一直在犹豫,听到陆行远有些难过的声音,定定的和陆行远对视三秒钟后,把自己的唇覆上陆行远的,一切主导权转到了叶馨柔的手里。

与陆行远的霸道、强势、占有性的吻不同,叶馨柔的吻是温柔、缠绵、极具挑逗性的,柔软的小舌在陆行远的口腔中进进出出、圈圈点点,对于另一根小舌则是忽而追逐,忽而纠缠,忽而又恰到好处的逃避开来。陆行远呼吸急促浓重起来,刚要有所动作,却被叶馨柔更先一步的压住胳膊。

“我来。你就享受就好了。这是我的礼物。” 叶馨柔的唇离开陆行远的,转而在他耳边低喃,然后一路向下,俯身亲吻著陆行远的脖颈,先用舌尖轻轻画圈,然后吻咬他的喉结。陆行远觉得脖子上温软湿濡了起来,紧跟而来的带有明显情色意味,力度适中的噬咬,让他一下就绷紧了小腹,舒服的叹出声来。陆行远轻轻喃语:“馨柔,我爱你。我要你,馨柔。” 叶馨柔停顿了几秒钟,抬头对上了陆行远充满欲望的眼神,然后一手轻轻覆盖住陆行远的眼睛,另一只手却解开了陆行远衬衣的扣子。

陆行远顺从的闭上眼睛,充分的只利用感知功能,细细的感受叶馨柔给他带来的欢愉。叶馨柔分开衬衣的两摆,陆行远结实的胸肌显现出来。叶馨柔低头亲吻锁骨,然后含住陆行远胸前小巧的颗粒,用舌尖轻轻逗弄,双手则沿着健美的肌肉纹理画着圈的抚摩。当两边的小颗粒都得到同等爱抚后,柔软的小舌代替了手指的工作,微凉湿濡的感觉在前身游走,滑过每一寸炽热的肌肤,不但没有使温度降低,反而在所经之处更凶的燃起欲火。 陆行远已经忍不住轻微扭动胸膛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一齐摒发。

当叶馨柔动手解开陆行远的皮带,并且褪下他下身的所有衣物到膝盖时,陆行远还沉浸在被极度挑逗后的混沌状态中,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单纯顺应着欲望的感觉走。舌尖还在小腹上忙碌,叶馨柔的右手已经来到了陆行远的腿间,握住了他已经充分勃起的欲望,手指温柔的上下捋动,拇指的指尖则偶尔故意的滑向铃口处,若有若无的蹭着。陆行远双手抓住床单,手指纠结于其中,呻吟声不受控制的溢出口。

终于,叶馨柔开始了最后一步,将陆行远的欲望含在了嘴里,熟练的用唇舌操纵它,由上到下的反复吮吸和描绘,然后用舌尖强力勾勒铃口处的裂痕。陆行远简直被快感淹没了,已经濒临高潮的交界点,下意识的抬起腰身往叶馨柔的喉咙处更深的顶了进去。叶馨柔接到陆行远身体发出的暗示,口中的频率加快,唇舌的力度加重,并且次次接纳陆行远的欲望直达自己的喉咙深处。

伴随着陆行远低吼出声,灼热的爱液悉数喷射在叶馨柔的口中。陆行远继续在极至的快感冲击下颤抖着,大口喘息着,叶馨柔也配合着,继续含着陆行远仍然挺直的欲望,默默的把男性精华都吞了下去。良久,快感的余韵才完全消散,陆行远在酒精和极至快感的打压下,筋疲力尽的几乎抬不起一根手指了,通体舒坦的他竟然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昏睡过去。

叶馨柔这才轻轻起身,帮陆行远把衣服全脱下来,又拧来热毛巾给陆行远把脸和手擦拭干净,再找到湿纸巾把陆行远的下身擦了一下,才抖开被单给陆行远盖好,关灯离开。

陆行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他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所有记忆象潮水般的涌进脑海。陆行远一下就坐起身,看到了自己胸前清晰可辨的细密的吻痕。几个小时前的极至快感的记忆,让他几乎又立刻深切感受到了下腹部的绷紧和疼痛。虽然当时他的大脑并不完全清醒,但是也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相反的,所有叶馨柔为他做的事情,他全都一清二楚,尤其是后来前所未有过的快感,更是异常清晰的传送到脑部的中枢神经系统,让他再难忘记。可是一想到自己后来竟然就那么睡着了,陆行远懊恼的几乎想一头碰死。他匆匆穿好衣服,大致洗漱了一下,就往外冲,一出门,就碰到两个少年杀手恭敬的和他打招呼。

陆行远开口就问:“今天晨训怎么样?”其中一个少年说:“调教师说你不舒服,让我们自己训练,我们都没有偷懒,跟平时练习一样。”陆行远点点头,马上又问:“调教师呢?”少年说:“她吩咐完就离开了。现在可能在刑讯室吧。”话刚说完,陆行远已经蹿出去了。两个少年惊讶的对视一眼,很少看到老大这么失态。

叶馨柔的确在刑讯室,因为下午有刑讯课,她正在准备要用到的刑具。门突然被大力推开,她仅仅来得及转身,就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陆行远狠狠的,狠狠的抱紧叶馨柔,恨不得就此把她揉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和自己合二为一。叶馨柔觉得肋骨都被勒到疼痛,胸口快喘不过气来,勉强抬头,却只能看到陆行远的下巴。叶馨柔苦笑:“你要勒死我吗?”陆行远这才稍微放松一点点,歉疚和羞愧的声音清晰的传到叶馨柔的耳朵里:“真的对不起,宝贝儿。我昨天竟然…竟然…竟然睡着了。”声音到后来已经低的模糊了。叶馨柔却丝毫没有抱怨的神色和言语,她安抚性的拍拍陆行远的后腰,温柔的说:“你昨天喝醉了。不过你的酒品很不错,没吐也没打人,只是乖乖的睡觉,为什么要道歉呢?”

陆行远稍微松开叶馨柔一点,让自己能够看到对方的眼睛:“可是,你昨天为我做了那么多,我都没有…都没有让你快活,就…。” 叶馨柔微笑:“你觉得快乐吗?”陆行远快速的深深的点头:“很快乐。真的。从来没有那么快乐过。” 叶馨柔略带羞涩的说:“那我也很高兴。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情,而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并不多。”陆行远急忙摇头:“不是的,馨柔,你别这么想。我是真的爱你的,我没有丝毫想让你这么报答我的念头和意思。我昨天本来也是想让你也快活的。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叶馨柔温柔的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好。其实除了宋妈妈以外,再没有人象你对我那么好过。我昨天也是真心的祝你生日快乐。”陆行远急切的说:“这样,馨柔,今晚,今晚让我补偿你,我会好好爱你,你什么也不用做,我会让你快乐的。” 叶馨柔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缓慢摇头:“不用了,现在我就已经很快乐了。”陆行远不肯罢休:“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真的想好好爱你。” 叶馨柔沉默下来了,气氛开始压抑起来。

陆行远看的出来,叶馨柔的笑容已经很勉强了,眼神里竟然出现了乞求和恐惧的神色,虽然拒绝的话还没有从叶馨柔的口中说出,但是陆行远光从对方的表情尤其是眼神里,就已经很明白对方的意思,并且深受打击了。她果然还想着别人,甚至在为那个人守身如玉。炽热兴奋的感情一下就降到了零度,陆行远勉强维持风度,费力的说:“好吧,我明白了。呵呵。是我强人所难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第 23 章
接下来的日子,陆行远突然异常忙碌起来,至少叶馨柔是这么觉得的。每天的午饭和晚饭,陆行远都没时间吃,一直守在训练场。下午训练结束以后,陆行远又都会开车离开训练营,至于几点返回的,叶馨柔就不知道了。她所知道的是,曾经有三次,都晚上十一点多了,她给陆行远送衣服,陆行远的宿舍还是没人,她只能把衣服放在门口。即使在周末,情况也会如此。除了在训练的时间里,叶馨柔能抽空离开刑讯室,远远的看上陆行远几眼以外,连着快一个月了,她一句话都没机会和陆行远说。

这天,叶馨柔又来送衣服,只能照例把衣服放在门口的藤椅上。叶馨柔把衣服放好,忍不住也在藤椅的另一边坐了下来,心里涌上浓浓的思念。她低头摩挲着身边叠放整齐的衣服,脑子里想的,全是以前陆行远哄她逗她的情景。叶馨柔暗暗叹气,出什么事情了呢?陆行远怎么突然这么忙?有没有什么是自己可以帮忙的呢?可是连问他的机会也没有。

陆行远的公寓里,一片烟雾缭绕,搓洗麻将的哗哗声,扰的人心更乱腾。陆行远叼着颗烟,心不在焉的歪头看了眼手里刚摸到的牌,然后就扔了出去。“胡了!”坐在陆行远对面的曹洛满面红光,一把推倒自己的小长城,然后叫唤着:“清一色,掏钱,快掏钱。”高原和宋光辉几乎同时看向陆行远,然后又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别打了,先解决老三的问题吧。”

曹洛也变的正经起来,看着陆行远说:“出什么事了?说出来让兄弟们给你评道评道。”陆行远吐了口烟圈儿,然后接茬儿跟那儿洗牌,一边嬉笑:“我有什么问题?能出什么事儿?打牌打牌。”高原拿下陆行远手指的烟,和自己嘴里的烟一对火,然后还给陆行远:“得了吧。要是我们这点眼色都没有,还真是白一起混了十几年了。自从你认识了那个丫头,你就根本没时间找我们打牌了,可是这个月,你天天招呼我们,真到打牌了你又不专心,输给我们多少钱了,你有数没数啊?”陆行远玩世不恭的笑:“这年头闹的,我给你们送钱,你们还废什么话啊?”

仨人还是盯着他看,陆行远败下阵来,起身嘟囔着:“不打就算了,我回训练营睡觉去了,明天还得早起呢。这里你们负责给我收拾干净。”说完又转了个念头“不收拾干净也没事,明晚接着打。”宋光辉一把拉住陆行远:“不说清楚,明天我们不来了。以后都不陪你打了。”陆行远颓废的坐了回去:“真没事儿,就是脑子有点乱,老呆在训练营里憋的慌,出来透透气。”高原说:“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明天别打牌了,我们喝酒去。”陆行远笑:“好。不醉不归。”说完,心里涌上酸楚,要是那天不喝那么多酒,后来没有睡着,又会怎么样呢?

陆行远萧索的开车往训练营走,低落和烦闷充斥了整个车厢,陆行远放下车窗,深深呼吸了几口略带有丁香味道的空气,却觉得郁闷丝毫也没有疏解。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她?呵呵,陆行远忍不住自嘲起来:你根本就是个笨蛋,人家一点都没怎么样,你却掉进去自拔不出来,人家一个月不见你也过的挺好,你却颓废到这个地步,靠麻将混日子。陆行远啊陆行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强自抑制住前往叶馨柔宿舍的念头,陆行远慢慢往自己的宿舍门口走,刚转过墙角,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歪在门前的藤椅上,陆行远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剧烈起来。是过去?还是掉头走开?陆行远第一次拿不定主意了。理智上,他想扭头走开,但是感情上,他恨不得立刻过去紧紧搂住那个身影,然后狠狠的吻她。

陆行远放慢再放慢,几乎用蜗牛爬的速度一步步的接近了房门口,最后停在了藤椅前面。叶馨柔歪在藤椅上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满怀心事。陆行远蹲下身子,轻轻摇晃了一下藤椅,浅眠中的叶馨柔一下就惊醒了。在看清楚来人之后,叶馨柔露出笑容:“你回来了。”陆行远的笑是绅士而平淡的:“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去睡?在等我?” 叶馨柔拿起胳膊下压着的衣服:“给你送衣服,你不在,本来想等会儿你,不知怎么睡着了。”陆行远接过衣服:“以后你不要干这些杂活了,我重新换个洗衣工就是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陆行远和叶馨柔一前一后的慢慢走着,叶馨柔满心期盼陆行远能够象以前那样抱抱自己,哪怕是拉着自己的手,但是没有,陆行远一直走在她身前半步远的地方,甚至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到了叶馨柔的宿舍门口,陆行远看着叶馨柔打开房门,才跟她告别:“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训练呢。”然后笑着转身就要离开。

“那个,” 叶馨柔叫住他,“如果有我可以帮忙的,就告诉我。”陆行远回头看着叶馨柔,眼神复杂而疑惑:“什么?”“我觉得你最近好忙,有什么我能做的,我愿意帮忙。”叶馨柔说。陆行远在心里苦笑,确实想让你帮忙,想让你帮忙爱上我。陆行远笑笑:“没事。快去睡觉吧,照顾好自己。” 叶馨柔点头,目送陆行远离开。

陆行远咬牙走回宿舍,天知道,刚才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贸然把叶馨柔直接压在床上。他知道他在没有想清楚一切之前,绝对不能再放任自己的感情无休止的泛滥下去了,否则,他实在无法面对他单方面陷入爱情旋涡的难堪和挫折。陆行远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慌乱和憋闷,拿起手机,习惯性的拨通了大师兄卓越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卓越的声音传过来的同时,里面还隐约有女孩子嘤嘤的哭泣声。陆行远暂时忘记了自己的难题,试探性的问:“师兄,没打扰你吧?”卓越回答的声音很沉稳:“没有。你等一下。”然后电话里就传过来卓越在电话那头对另一人的呵斥声“继续跪着想清楚!呆会儿我再来问你!再想不清楚就小心你的屁股!”然后电话里传出来巨大的关门声,哭声没有了,卓越的问话传回来:“怎么了?”

陆行远觉得多日的憋屈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完全象小时候那样,对着卓越肆无忌惮的开始诉说委屈:“大哥,我心里难过。我是真的喜欢馨柔的,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可是,她心里有别人,我好象怎么做也走不进她心里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放弃她,我也做不到,可是不放弃,我只觉得越来越绝望了。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我该怎么办?那天我…。”陆行远大致把经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说到难过的地方,陆行远的声音竟然微微哽咽了。

卓越耐心听完,才开始安抚陆行远:“别难过了,其实我觉得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我觉得我们都还不了解叶馨柔,她的过去是什么样子?她和别人的关系到了什么地步,我们都一无所知。也许她根本就不象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可爱。如果那样的话,是她配不上你,你有什么可难过的?你反而会觉得今天的举动很幼稚,很不值得。”

“当然也不排除她是一个好姑娘的可能,如果她是个好姑娘,那么她一定会重感情,也就可以解释的通她为什么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你。但是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既然她现在愿意留在训练营帮你,说明她对你也已经有感情了,只不过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放下过去的东西。你想想,如果她能很快就爱上你,那么将来她也一样可以很快爱上别的对她有诱惑力的人,那你还觉得她可爱吗?”

陆行远忍不住开始点头,然后又急切的问:“那我到底该怎么做啊?”卓越在电话那头儿不厚道的笑:“真难得,我们的‘情圣’也有吃瘪的时候。我的建议就是,做你该做的事情,把精力转到别的方面去,给彼此多一些时间。记住,你是个男人,就算感情受点挫折,也不能就此一蹶不振。更何况,你本来就很优秀,还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这个不行,就换一个行的,这还能难倒你吗?不如你先把叶馨柔的事情放一边,再试着和别人交往看看,也许你会发现,叶馨柔并不是最适合你的。懂吗?”

陆行远彻底开朗了:“嘿嘿,不愧是大哥。我现在好象全明白了。对了,刚才你那边怎么回事?”这回轮到卓越叹气:“还不是舒云这个丫头不叫人省心,竟然背着我,去找我的手下,求他们带她去参加黑市交易。可惜她找错人了,我的手下全向我汇报了,我教训了她一顿。”

第 24 章
舒云跪在书房的地上,上衣的下摆在腰间随意的打了个结,裤子和内裤还在膝盖的位置。舒云极其缓慢而小心的把手覆上自己光裸着的屁股,刚一挨上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呲牙咧嘴的吸了口气,好疼。舒云咬牙用手轻而又轻的摸上疼痛的十几道肿痕,感知了一下隆起的程度。本想扭头看看伤处,却因为轻微的举动就引发了剧烈疼痛,只能作罢,光是在心里大概想象了一下伤口的可怕样子,不由的开始担心哥哥再不原谅自己的话,屁股可真受不了了。

卓越挂掉电话,重新拿着皮带走进书房。舒云一听到门口的动静赶紧把手放下来,跪直身体,然后偷眼瞄了瞄走进来的卓越的脸色。卓越重新板起脸,坐到沙发上,用皮带敲了敲茶几,冷声问:“想明白了吗?”舒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小声的说:“我错了,哥。”
“我为什么不让你去?”
“你怕我出危险。”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不是不听,就是…就是…就是好奇。”
“还胡扯是不是?黑市交易你好奇什么?行,好奇是吧?那你对皮带好奇不好奇?过来!”

“哥,哥,呜…。”舒云又小声哭起来,不敢过去,又不敢不过去,可怜兮兮的看着卓越,慢慢往那边蹭。卓越半起身,伸直右臂正好拉到舒云的左胳膊,用力往回一拽,就着惯性,卓越坐回到沙发上,舒云则也趴到了他的腿上。刚才抽过的地方,已经肿起了若干道两指宽的暗红色伤痕。卓越在舒云开始轻微踢蹬挣扎的同时,避开旧伤,挥动皮带抽在了舒云靠近大腿的地方。只用了三成力量,舒云已经改用提高八度的音量哭起来了,上身直接就想抬起,又被卓越压制住,只能徒劳的扭动着身体,踢蹬小腿。

“是好奇吗?”卓越又问了一遍。
“不是。呜…”。
卓越不再问了,只是又朝大腿抽了一下,舒云扛不住了,开始主动交代:“我…是想…帮忙,可是…你不同意…。呜…,我就想…先斩后奏…。”卓越又抽了一下,这次用的力气大了一分。“啊!!哥~…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说谎了…呜…。”

卓越又发狠抽了两下,才把皮带扔到茶几上,松开压制舒云的手,舒云直接就从卓越的腿上掉到了地上,屁股一着地,顿时疼痛不堪的缩成一团,彻底张大嘴哭起来。卓越也不理她,起身打开门走出去了。舒云的哭声立刻小下来,抽噎着自己翻转身子,然后慢慢的爬起来,咬牙提上裤子,等再慢慢蹭到卧室,已经出了一身汗了。

舒云勉强捱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趴上去,就再也不想动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舒云迷迷糊糊的半睡着的时候,卓越才走进来,先俯身看了一眼没有反应的舒云,然后就轻手轻脚的帮她脱衣服。本来已经不怎么痛的伤口,因为剥落裤子造成的摩擦而再次尖锐的疼痛起来,舒云‘唉呦’出声,醒转过来。一对上卓越仍然没有笑意的脸,舒云想撒娇又没底气,说出来的话音是既心虚又可怜:“哥,我疼。”卓越冷哼一声:“我看还不够疼!要真疼你早长记性了!”舒云扁扁嘴,不敢再开口。

卓越拿过药膏给舒云轻轻涂抹,舒云不出声,重新闭上眼睛。卓越忙活完,给舒云盖上被单,自己去浴室洗澡,然后换上睡衣睡裤也躺了下来。顶灯和台灯一一熄灭,屋子里黑暗静谧下来。

舒云等了一会儿,还是不确定哥哥是不是仍然在生气,酝酿了一下勇气,慢慢往卓越身侧蹭,紧贴着卓越的腰侧趴着。卓越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可是在黑暗中,舒云根本看不到。看卓越还是没反应,舒云有点委屈的极小声的试探了一下:“哥?”卓越沉声道:“干吗?”
“你还生气吗?”
“你说呢?”
“以后我不惹你生气了。”
“这句话我上周还听过。”
“这次是最后一次。”
“要再有下次呢?”
“那你就用家法。”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楚了。

卓越伸出胳膊揽过舒云,舒云满足的赖在卓越怀里,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就表示哥哥原谅自己了。卓越很小心的避开舒云的伤处,让她更舒适的窝在自己怀里,又把被单掖好,轻拍她的后背:“睡吧。明天不用早起赶校车了,我送你去学校,别忘记带上那个厚坐垫儿。”

跟卓越诉苦以后,陆行远觉得轻松了不少,不再刻意躲避叶馨柔了,午饭时,还是和她在一起吃,只是说话不再那么露骨和无所顾忌,而保持一定距离了。叶馨柔还没发现异常,只觉得又能在吃饭的时候看到陆行远,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很高兴。

晚上陆行远和高原他们去喝酒,精神也好了许多,那仨人也稍微放心了些。宋光辉随意的说:“这周末我家老头老太太不在,大家来我家聚聚吧,我打算邀请几个漂亮小姐,来个联谊会。”

周六的上午,陆行远没有训练,在宿舍里无所事事,就想起了宋光辉说的那个聚会,他打了个电话,对方那边早已经是热闹非凡,电话里传过来宋光辉的声音:“你怎么还不到?这边正准备烧烤呢,快点。”陆行远答应下来,换好衣服就往训练营的门口走。在经过刑讯室的那排房子时,陆行远心里动了一下,绕到了刑讯室的门口,凝神听了一下,叶馨柔平稳柔和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陆行远有点内疚,但是马上自我安慰了一番,不是不带她去,而是她得训练,没有时间。

叶馨柔结束上午的训练,来到饭厅的时候,没有见到陆行远,有点失望。她知道今天陆行远是没有训练的,如果不来这里吃饭,那就是离开训练营了。叶馨柔吃的心不在焉,食不知味。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隐隐的,她心里感到不安。现在的她已经喜欢上依赖陆行远的感觉,觉得只有他能给自己安全感和快乐。可是最近,她分明感觉出来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出来。似乎是…陆行远变了,可是叶馨柔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都极力逃避开这个问题,不敢去深究和确认。

晚饭的时候,饭厅里依然只有叶馨柔一个人。她随意拨拉了几口,就出来了。本来想回自己宿舍的,双腿却不受大脑控制般的向陆行远的宿舍走去,然后又在藤椅上坐下来,微微仰头看着天空稀疏的星星发呆。

宋光辉家里的聚会还没有结束,今天的男士都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女士里面,除了几个兄弟带来的已经固定下来的女友外,还有两个陌生的面孔,夏雨露和沈小青。

第 25 章
宋光辉家里的聚会还没有结束,今天的男士都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女士里面,除了几个兄弟带来的已经固定下来的女友外,还有两个陌生的面孔,夏雨露和沈小青。这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大学生都是宋光辉父亲的老战友的女儿,都在部队大院长大的孩子,但是外表和性格却迥然不同。夏雨露十分性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浓妆的成分使然,总之,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浓眉长睫,卷曲直达腰部的染成了深栗色的长发,以及凸显S型的装束。沈小青则恰恰相反,恬静秀美,肌肤细腻、自然,几乎连淡妆的影子也看不出来,齐齐的刘海,齐齐的及肩黑发,更象是东洋女儿节上的瓷娃娃。

陆行远一到,宋光辉就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陆行远下意识的就拿俩人和叶馨柔做了比较,显然,沈小青更贴近一些,但还是不一样。陆行远恢复了情场老手的本来面目,不一会儿就把俩人逗的哈哈笑,显然都对他很有好感。家庭烧烤本来就是半自助形式的,众人上午就在宋光辉家宽敞的后院儿里搭了三个中型烤架,碳盒里堆满新鲜的生碳,一点火就着。架子边除了座位就是若干个大号食盒,里面分装着些已经切块串好的各色肉类,以及各色菌菇之类的可以烤食的素品。大家围成一圈儿,有吃有说,非常热闹。

陆行远坐在夏雨露和沈小青的中间,一边调侃,一边熟练的翻烤着食物,然后依次分给俩人,心里却不止一次想起训练营的叶馨柔,如果现在坐在自己身边的是她该多好。夏雨露和沈小青哪里知道陆行远的心事,都觉得陆行远很体贴人,也很聊的来,心情很愉快。再加上她们是头一次参加这样自烤自吃的聚会,又新鲜又惬意,不知不觉的就吃了很多。

高原给宋光辉使了个眼色,宋光辉站起来走到陆行远的身后,大大咧咧的说:“两位小姐吃的怎么样?还想吃什么就跟我说。”夏雨露先笑了:“辉哥哥,我已经吃撑了。”沈小青也跟着说:“我也是。好象晚饭都不用吃了。”宋光辉呵呵笑:“呆会都到楼上的健身房去锻炼,晚上还有一顿大餐呢。要是让你们饿着回家,我没法跟夏叔叔和沈叔叔交待。”然后又对陆行远说:“老三,你自己吃饱了没有?”陆行远说:“也差不多了。”

夏雨露和沈小青这才想起来,似乎陆行远自己没怎么吃,所有烤好的都分给自己了。沈小青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远哥,你再吃点吧。好象你没怎么吃啊。”夏雨露也点头,干脆接过陆行远手里的蘑菇串:“你告诉我怎么烤,你先吃我盘子里的鸡翅膀,我没动过。”陆行远还没说话,宋光辉抢着说:“老三,高原那有一堆烤好的,我们都吃不下去了,你过去吃。高原还说跟你喝两杯呢。”说完,就把陆行远拽起来,往高原的位置推,自己坐到了陆行远的座儿上,接茬儿侃。

陆行远坐到高原旁边,和周围的哥们儿打招呼,然后又一起举杯喝了杯啤酒,才接过高原递过来的几串烤肉,大口吃起来。高原吐口烟圈儿,靠近陆行远低声问:“那俩妞儿,你看上哪个了?”陆行远嘴巴占着,眼神却不赞成的看向高原,然后摇摇头。“不会吧,你都没看上?光辉可是把军队大院儿里最漂亮的俩奉献出来了,他让你先挑,剩下的那个,他就去追了。”陆行远终于把嘴里的肉全咽下去了,也压低声音说:“我不想再把爱情当游戏了,再说,现在我也没心情。”

高原不以为然的说:“谁让你把爱情当游戏了?你可以认认真真的谈嘛,我觉得你现在恰恰需要这种心情。不要把自己憋在死胡同里,说不定,今天这俩当中的一个,比你训练营里的那个更适合你呢?”陆行远又吃了两串肉才说:“你们的好意我都明白。可是,我觉得这样对不起叶馨柔,至少也得等我和她的事情真正了结了以后再说。”

吃过午饭,大半儿的人留在客厅里聊天看影碟,陆行远、高原、宋光辉则到楼上的活动室打台球,夏雨露和沈小青也跟了上去。陆行远先和高原打斯诺克,高原输了,就换宋光辉上,如此轮流。在陆行远连胜三局后,被宋光辉夺过球杆轰了下来,陆行远笑:“见过赖皮的,没见过你这么赖皮的。”夏雨露和沈小青被逗的哈哈笑,夏雨露说:“远哥,你教教我吧。”陆行远不好拒绝,点点头,又拿过两根球杆,带夏雨露走到另一个略小的台子前,从握杆姿势开始教起,夏雨露学的很认真,不一会儿就玩的有模有样了。

夏雨露一边学习击球,一边和陆行远聊天:“远哥,你的训练营教女子防身术吗?”“不教。”“哦。那你们都训练什么啊?”“体能方面的,忍耐力方面的。”陆行远觉得没必要说出杀手训练,免的吓着她。“那我可以去你的训练营看看吗?”陆行远心里觉得没必要,但是嘴上还是说:“可以。等你学习不忙的时候吧。”夏雨露很高兴,连连点头。陆行远上前一杆把黑球击落到中袋。

吃过晚饭,高原和宋光辉都看出来夏雨露从下午开始一直很主动,但是陆行远总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其他人又聊了会天就陆续的告别离开了,宋光辉借口要打麻将,不许陆行远回去,然后自己分别先送夏雨露和沈小青回家。因为都是一个大院儿的,不到半小时,宋光辉就回来了。

高原等宋光辉一进门就问:“都掉进去了吧?”宋光辉边走边说:“谁让咱们老三的魅力大呢?小青比较腼腆,倒没说那么细。夏雨露可不一样,认准老三了。”陆行远听的皱眉:“什么呀就认准了,我可没答应要交往啊。”高原笑:“老三,你不觉得雨露和你很相象吗?当初你还不是一眼就认准那个刑讯师了?”陆行远张张嘴,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宋光辉说:“我也没辙了,本来我还给雨露打了下预防针,说老三这人眼特高,不好相处,弄不好就是自讨苦吃。可是你们猜雨露说什么?她说,越难追求的人,才越有挑战性,也才更有成就感。”这下陆行远也呆住了,当时他刚决定追求叶馨柔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高原笑的更厉害了:“老三,我觉得你真可以和雨露交往试试,估计你能从她身上看到很多自己的影子。”

陆行远已经没心思跟他们瞎扯了,心里莫名的很想念叶馨柔,迫切的想见到她。本来今天躲到这里来,是想让自己不要再想她的,可是越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越没能忘记那个人,反而勾起了更严重的思念,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他一路飞车的赶回训练营,就跑到叶馨柔的宿舍门口,边敲门边问:“馨柔?是我。你睡了吗?”

第 26 章
“馨柔?馨柔?是我,开门。”陆行远又拍了几下门,里面仍然没有丝毫的动静。陆行远略一思索,拔腿就往自己的宿舍跑。果然,他转过墙角的同时,看见藤椅上一个人影站了起来。

叶馨柔听到脚步声,站了起来,就看见陆行远快步跑了过来。叶馨柔忍不住微笑,就觉得很开心,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陆行远搂在了怀里。叶馨柔已经很多天在盼望这个拥抱了,也伸手环住了陆行远的腰,心里很满足。

陆行远收紧胳膊,下巴抵在叶馨柔的头顶上,一时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哪句开口。还是叶馨柔先说道:“今天去哪里了?累吗?”陆行远有些内疚,想了想才说:“宋光辉家有个聚会,我去看了看。下次带你一起去。” 叶馨柔点头,又往陆行远的怀里紧贴了贴。陆行远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手抬起叶馨柔的脸,就吻了下去。叶馨柔也回应他,片刻后,熟悉的激情一下就打散了陆行远的理智,他离开叶馨柔的唇,粗重的喘息一下,急切的说:“我们进屋。”

陆行远拉着叶馨柔一进屋就翻滚到了床上,把叶馨柔压在身下,继续深吻起来。叶馨柔没有拒绝,闭着眼睛一直回应着。陆行远一边狂乱的在叶馨柔口中纠缠,一边摸索着解叶馨柔的衬衫扣子。这时叶馨柔似乎明白了一点陆行远的意思,睁开眼睛微微用手推拒。但是陆行远用一只手就把她的两个手腕都压制在头顶,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充满欲望:“别动,宝贝儿。闭上眼睛。让我好好爱你。”然后不给叶馨柔开口拒绝的机会,再次覆上自己的唇齿,另一只手坚决而不失温柔的把叶馨柔的上衣连同里面的胸罩都脱了下来,然后就开始解叶馨柔腰间的皮带。

叶馨柔充满矛盾,不敢面对陆行远的爱抚,却又留恋他的温暖。就在失神的片刻,下身也离开了衣物的遮蔽,裸裎出来。叶馨柔闭着眼睛咬住下唇,长而弯曲的睫毛和赤裸的身体同时在微微颤抖。陆行远半直起身子,俯视面前美丽而修长匀称的身体。白皙的皮肤虽然有的地方还有着很浅很浅的,呈粉色线状的痕迹,但是丝毫不影响其光洁嫩滑的质感和手感。大小适中,圆润挺立的双胸,恰到好处的盈满自己的手掌,正中的两颗珍珠,显露出完全与众不同的姿态和颜色,让陆行远深为惊异。他曾经见过那么多少女的胸部,但是没有一个象叶馨柔的这样,几乎只看几眼,就能勾动的欲火焚身。

陆行远觉得小腹下已经疼痛起来,无暇再继续欣赏叶馨柔下身的美好状况,迫不及待的用舌头开始挑逗胸前的珍珠,同时揉捻叶馨柔两腿间的柔软。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叶馨柔的娇乳没有因为爱抚而有丝毫的变化,少女的隐秘地,也没有丝毫的润泽。陆行远在震惊中,停下了所有动作,不感置信的看向叶馨柔。叶馨柔羞惭的不敢睁开眼睛,咬住下唇的贝齿深深陷入其中,隐约可见红血丝。陆行远不肯放弃,再次重复先前的动作,但是几分钟后,结果仍然是令人极度沮丧的。

陆行远有些失措的跪坐在叶馨柔的身边,不能接受曾经给过他那么极至快感的人,竟然是性冷感。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的时候,叶馨柔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泪流满面的抓起一边的被单急速裹住自己就跳下床,冲到门口,开门跑了出去,连鞋也没有穿。陆行远完全被一连串的意外给惊呆了,反应过来伸手想拉住叶馨柔的时候,正好擦着她细滑的皮肤而过,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也跟着赶紧跳下床,穿上鞋追了出去。

叶馨柔的房门被反锁了,陆行远焦急的扔掉钥匙,开始拍门,嘴里说着:“馨柔,把门打开,要不我就踹门了。听话,馨柔,快点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叶馨柔靠着门蜷缩着坐在地上,一脸的泪水,半天才低声哽咽:“我不是怪物,也不是玩物,我不是我不是…。”陆行远听的心惊,却因为叶馨柔就守在门边,不敢贸然撞门,生怕伤到她。陆行远安慰她:“不是,你当然不是。我知道你不是。乖,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叶馨柔摇头:“不要,不要逼我,否则我就去死。”

陆行远吓了一跳:“馨柔,是我不好。我不逼你,真的不逼你。不许做傻事。我不进去了。我在门外陪你好不好?乖,不要乱想。”屋里除了压抑的抽泣声,再也没有一个字传出来。

叶馨柔哭泣着,两手紧紧捂住耳朵,但是陆行远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变成了魔鬼的声音,仍然一直不断的在房间里回响:“我要把你调教成一个独一无二的,只有被充分虐待后,只能在痛楚中才能尝到快感的奴隶!只有我才能满足你,离开我,不论哪个男人再碰你,你都只能象个冰块一样的做个性冷感者,大煞风景的。当然,除非你把实情告诉他们,让他们虐待你,羞辱你,可是你说的出口吗?他们一定会认为你是个超级变态的妖怪,只会玩弄你,不会再爱你了。哈哈哈…”

席暮殇残忍的大笑。被吊绑着的十四岁的小馨柔紧咬著牙关,闭上了眼睛。“从哪里开始好呢?就从乳房开始吧。” 席暮殇说着,一只手捏住了小馨柔的一只刚刚开始发育幼嫩的刚有些挺立的乳房,“这么漂亮的小东西,如果有些点缀,一定更加诱人!”小馨柔开始颤抖,正在发育中的胸部本身就有些微的刺痛,如今被恶意挤捏,早已经痛苦不堪。席暮殇另一只手拿起银针对着鲜嫩的乳头戳了进去。尖细的银针,从乳头的上方进入,席暮殇手指继续施力,很快便穿过乳头从下方冒出头来。鲜红的血珠,分别从两处伤口里渗出。

“啊!!!!”剧痛之下,小馨柔大声惨叫。

席暮殇冷笑著,拿起第二根银针,如法炮制的穿透了小馨柔的另一只乳头。小馨柔激烈的颤抖著,脸色在剧痛之下变得苍白。即使是四肢大张的吊绑着,也大力挣扎起来,绳索很快就磨破了手腕和脚腕的肌肤,陷到肉里去。

没有喘息的时间,酷刑仍然继续。席暮殇不断地拿起一根一根的银针,恶意的在小馨柔的眼前一亮,然后残忍地一根一根刺入美丽的小乳房上。随着银针的刺下,小馨柔都会极度痛苦的颤抖,发出不成样的惨叫。很快,小馨柔柔嫩的胸上,布满了闪着糁人的光芒的银针,从脆弱敏感的乳尖,到那轻盈柔弱的乳房,无一处幸免。小馨柔只觉得胸部要掉下去,脱离身体一样的剧痛。

席暮殇悠闲的走到一边观赏了一下小馨柔痛苦的样子,充分的给了她体会和品尝疼痛的时间,然后,把浓烈的特制的春药抹上了仍然在渗血的两个乳房上。

奇异的感觉升起来了,痒而难耐的感觉和痛楚混在了一起。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伤口上爬行噬咬,小馨柔再次疯狂挣动四肢,激烈的摇摆头部。 “很痒吗?我帮你,要不要?” 席暮殇残忍的一笑,抓住一侧乳房上的所有银针晃动一番。剧痛果然冲抵了瘙痒,小馨柔竟然在剧痛中,尝到了另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可言喻的快感。皮肤呈现了不正常的红色,眼神也夹杂着痛楚和向往迷离起来。

“好漂亮……”,席暮殇情不自禁的发出赞叹,他慢慢用手掌轻轻抚摩那张美丽而又痛苦着的脸庞,喃喃自语:“我成功了。你会上瘾的。你再也跑不掉了,我的小美人儿,你会离不开我的。”

第 27 章
屋里的哭泣声忽高忽低,陆行远的心被纠集到了一起,除了不停的呼唤叶馨柔的名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事情来的都太突然了,他似乎连基本的思考能力也丧失了。终于,屋里的哭声停住了,陆行远松了口气。可是接下来,任凭陆行远怎么呼唤,说什么话,里面都再没有一丝的回应。陆行远这才想起跑到房后的大窗户处向里望,可是又被厚重的窗帘所挡住。陆行远焦急之下,干脆找砖头敲碎了玻璃,才得以打开窗户钻了进去。

叶馨柔已经哭的筋疲力尽的靠着门晕了过去,陆行远抱着她,仍然用被单裹好,打开房门想回自己的宿舍。屋外已经站了十几个少年,他们都是被玻璃破碎的声音惊到的。看见老大和调教师的样子,谁也不敢吭声,就那么傻看着。陆行远咳了一声说:“调教师病了,我带她去吃药。这里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小心碎玻璃,别伤了脚。对了,张羽,你通知修理工明天过来修窗户。”少年们应是,纷纷离开。

陆行远把叶馨柔放到床上,才发现她脚上有几道小血口,虽然不是很深,但是都在渗血。陆行远打来温水,细细洗好,然后又涂上双氧水,才用纱布包住。其间叶馨柔挣动了几下,却没睁开眼睛,陆行远也就没有说话,静静的把水倒掉,然后侧躺在叶馨柔的身边。

叶馨柔睁开眼睛看着陆行远,陆行远想搂她,却被她躲开,更往后缩去。陆行远无奈,放下胳膊,柔声说:“馨柔,以前我不知道你是…这种状况。现在我明白了,这没什么,我可以带你去看病,治疗…。”话还没说完,就被叶馨柔打断了,叶馨柔盯着他,咬牙一字一字的说道:“我没有病。我也能有快感,只有一个人能让我得到快感。”陆行远呆住了,错误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并且为这句残忍的话又一次深受打击。

叶馨柔是下定决心说出真相的,却也因此掩饰不住愤恨的眼神和语气:“他一直占有我的一切,我的童贞,我的喜怒哀乐,我的一切都被他…”这次,是陆行远打断了她的话:“不要说了!我没兴趣听。”

陆行远完全误会了叶馨柔的意思,根本没有认真听完,就主观理解成了只有那个人才能赋予叶馨柔激情,而叶馨柔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那个人。陆行远心里是又痛又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妒意:“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有他能给你快感,所以你为他守身,也只为他奉献你的一切,好让他占有你的一切,是不是?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个?除了他,你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了,包括我,对不对?无论我做什么,在你心里都比不上他一点点,甚至我都不能引起你的欲望,我根本就是个无能的家伙,对不对?”

叶馨柔吃惊的看着面目有点狰狞的陆行远,急切的摇头,却说不出话来。陆行远已经被嫉妒烧红了眼睛,几乎口不择言了:“你不让我碰你,不肯把身体交给我,刚才我还同情你,可怜你,以为你是因为有病,才会这样。可是,你连这点念头都不肯留给我,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怎么能这么践踏我的自尊?难道我对你做的一切,你都无动于衷?好,我不会再强迫你了,也不会再死皮赖脸的纠缠你了。我也是个男人,我从来不缺少女人,而且都是热情似火的女人,我犯不着在你这自寻其辱。”不等叶馨柔再开口,陆行远翻身下地,摔门而去。

叶馨柔呆呆的坐起身,看着仍然有些震颤的房门,眼泪狂涌而出,喃喃低语:“不是的,不是的。我爱的是你,我想告诉你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我爱你,我已经爱上你了。”陆行远听不到了,冲动和负气之下,他错过了弄清真相的机会,也同时伤害了两个人。

叶馨柔几乎一夜都没有合眼,只要门口稍微有点动静,她都会立刻坐起身子盯着大门看,但是陆行远一直没有再回来。好容易熬到天亮,叶馨柔穿好衣服,锁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无力的合衣躺倒在床上。从破碎的窗户不时吹进一阵清晨带有凉意的小风,叶馨柔觉得浑身发冷,连带着头也疼的要裂开似的。好在今天是周日,没有刑讯课,叶馨柔用被单把自己裹严,蜷缩着睡着了。

陆行远开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用冷水冲了个澡,然后愤愤的躺在床上,长吐了一口气,心想:“去他妈的,没什么大不了。老子什么时候缺过女人?”可是想归想,眼睛还是有点湿润了,深感委屈。折腾了大半夜,才朦朦胧胧的睡着。快中午的时候,陆行远被电话吵醒,接起来一听,居然是夏雨露打来的:“远哥,我是雨露啊。我今天下午没事,我想去你那里看看。”陆行远半天没说话,觉得异常疲惫。夏雨露有点着急的声音再次传过来:“远哥?你在听吗?是很忙吗?要不改天也行。”陆行远想到昨晚的难堪,为了重拾面子和男性自尊,拿定了主意:“我不忙。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夏雨露一坐上陆行远的车,就兴高采烈的说个不停,从学校里的篮球比赛,到大院里的各种领导传闻,通通汇报给陆行远听。陆行远强打起精神应付,一味露出纵容的微笑,夏雨露心里美滋滋的。到了训练营,夏雨露左顾右盼的,看什么都觉得新鲜,陆行远不时的停下来等她,然后回答她的一堆问题。陆行远看看手表,征求夏雨露的意见:“到午饭时间了,尝尝我们食堂的饭菜?”夏雨露连连点头,跟在陆行远的身后走进饭厅。

叶馨柔也是快中午的时候被修理工的敲门声惊醒的,她知道自己发烧了,浑身没劲儿,骨头却疼的厉害。本来连起身都觉得费力,但是一想到陆行远也许已经回来了,说不定会去饭厅吃饭,一定要找他解释清楚。就撑着爬起来,扶着浴室的墙壁匆匆冲了个澡,才换好衣服来到饭厅。实在没什么胃口,只盛了两碗粥,一碗自己喝,另一碗打算留给陆行远,放在了旁边。刚勉强咽下一口粥,就看见陆行远走进来,叶馨柔马上打起精神向他招手。可是陆行远好象没看见似的,直接往后厨房走去,一边还回头跟身后什么人招呼着。

叶馨柔这才注意到陆行远身后还跟着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很洋气,很惹眼。很快,俩人从厨房里转出来,一人手里托个托盘,盛满了饭菜和水果,当然还有两碗粥。陆行远走到餐桌边的时候,才把视线从夏雨露的身上转到叶馨柔的脸上,随意的点了个头,然后给夏雨露介绍:“这是我这里的刑讯师。你叫她叶姐姐吧。”然后对叶馨柔说:“她是夏雨露,高干子弟,现在还在念大学。”

陆行远和夏雨露坐在了叶馨柔的对面,俩人挨的很近。夏雨露甜甜的叫了声‘叶姐姐’后,就不再注意这个人了,把心思全放在了陆行远的身上。陆行远也很开心的样子,不停照顾夏雨露吃这个,尝那个。夏雨露时常被逗的咯咯笑,然后赞叹这里的饭菜比她学校里的食堂小炒还要好吃很多倍,笑着央求陆行远允许她常来蹭饭。陆行远哈哈笑着,爽快的答应,还用手指勾了一下夏雨露的鼻头,宠溺的说:“小馋猫。”俩人谈笑、打趣儿着,似乎都忘记了同桌吃饭的还有叶馨柔这个人。

叶馨柔僵硬的坐在那里,除了看着听着,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不要紧,她比我们小,只是个小妹妹而已,行远应该照顾她的。叶馨柔对自己说,然后颤抖着把汤勺里的粥送到嘴里,却咽不下去。疼痛已经堵满了胸口,一股一股的恶寒从心底往上冒,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从身体到心脏都似乎扭曲着抽痛。叶馨柔放下餐具,连挤出笑容的力气都没有了,对对面两个仍在低头窃窃私语的人快速的说:“我吃好了。你们慢用。”然后起身,强忍着晕眩咬牙走了出去。

第 28 章
叶馨柔一离开,陆行远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了,盯着叶馨柔没有喝完的粥,听不进去夏雨露说了什么。他不是没看到叶馨柔的脸色不好看,也知道叶馨柔这么快离开是在赌气,可是他能说什么呢?再嘘寒问暖?只怕换来的除了更加的丢自尊,什么也改变不了。陆行远咬咬牙,把所有念头都甩到脑后,又打起精神露出笑容继续应付夏雨露的问题。

叶馨柔用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走回宿舍。修理工已经把窗户修好了。叶馨柔颤抖着把门打开,摇摇晃晃的直接走到床边躺下来,用被单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连头也蒙在里面,身体在发冷,却抵不过心更冷,浑身都在疼痛着,却抵不过心痛。两道泪水沿着太阳穴分别洇到头发里,而且不受控制般的越流越多,很快就打湿了枕头。

看到陆行远对待那个女孩子的态度,叶馨柔一直深埋在心底的自卑,重新苏醒过来,而且已经从精神到意志,完全把她自己吞噬了。叶馨柔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个‘正常’的女人,在陆行远尽心呵护的日子了,她一直心存一丝丝的幻想,奢求陆行远不会嫌弃自己,虽然并不敢奢望能和陆行远有个好的结果,但是真的乞求过上天,至少不要毁掉这点温暖和希望。可是,事实证明了,陆行远也接受不了自己的缺陷,是啊,他那么优秀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这么明显的污点成为他被别人耻笑的把柄呢?那个健康而美丽的女孩子才配的上他吧。

叶馨柔泣不成声了,回想自己短暂的生命历程,更加伤心欲绝。自幼孤苦,受尽折磨,本来已经不再对生活抱有任何希望了,只象游魂一样的虚耗时日。却又遇到了陆行远,是他一步步的带自己走出阴霾,让自己感觉到了生活的快乐和重新开始的勇气。可是…

叶馨柔终于在病痛和绝望的双重煎熬下,痛哭失声,恨不得把所有委屈和怨气都哭出来。良久,才觉得筋疲力尽,却也轻松了不少,似乎理智又回来了一点儿。一想起饭厅里俩人亲昵的表现,叶馨柔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都没有丝毫感觉,只是默默的在心里说:我不怨他。是我配不上他,不是他的错。

陆行远带着夏雨露到各个训练场馆转了转,看到那些少年进行的高强度训练,夏雨露直乍舌:“天,这也太酷了,你要把他们训练成世界冠军吗?”陆行远忍不住好笑:“不是,只是要让他们具有健康有力的体魄。”夏雨露吐吐舌头:“本来还打算跟你这里报名锻炼呢,现在不敢了。为了我自己的小命考虑,还是回去游游泳就好了。”陆行远心里说,这就对了,你要是真敢来,我也得把你训跑了。

转的差不多了,已经四点多了,陆行远说:“我带你回市里吧,你想吃什么?吃完也就得快七点了,你今天是不是得返回学校了?我可以送你回去。”夏雨露实在不舍得走,可是今天是周日,确实应该回学校,左右想了半天,才说:“好,那我以后下午没课的时候,我能过来找你吗?”陆行远知道夏雨露的意思,尽量把话说的婉转:“可是这里离市区很远,你来回折腾的话,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再说,我平时很忙,要时刻带着他们训练,你来了,说实话,也见不到我。”

夏雨露知道陆行远说的都是事实,有点失望,但是马上又说:“那就每个周末来你这里,你周末也要训练他们吗?”陆行远点头:“多半都会,偶尔才休息。”夏雨露忍不住微微撅嘴,眼珠灵活的转了转:“那我每天给你打电话吧,等你哪天休息,我再过来。行吗?”看着陆行远露出恳求的神色。陆行远心里一动,这丫头有的地方真的和自己很象,他已经尝过了被人拒绝的滋味和难堪,实在不忍心再对夏雨露说‘不行’。

夏雨露看到陆行远点头,而且对自己露出宠溺的神色,立刻开心起来,轻快的挽着陆行远的胳膊,和他有说有笑的向停车的地方走。

傍晚的时候,叶馨柔烧的更厉害了,除了全身所有关节痛不可当,浑身就象着了火似的,让她忍不住把四肢伸出被外,可是马上又会觉得冷的彻骨,只能立刻又缩回被子里,似乎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叶馨柔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以前生病了,发烧了,都是自己一个人熬着,没有人关心自己的死活。叶馨柔痛苦的皱眉,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沁出眼角,唯一的念头就是,就这么死了吧,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陆行远送夏雨露回到学校,夏雨露又磨叽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跟陆行远告别。陆行远坐在车里,却不想这么快就回训练营。他还是没整理好自己的思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馨柔。他摸出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直到烟盒也空了,才启动车子,慢慢往回开。

陆行远还是没忍住,又走到叶馨柔的宿舍前,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灯光。陆行远忽然心里一阵狂跳,又拔腿向自己的宿舍跑去。但是,一转过墙角,他就失望了,屋前的藤椅上空荡荡的,再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等候他了。一阵酸涩涌上心头,他打开门走进屋子,卧室的床铺很整齐,已经丝毫没有昨夜的凌乱痕迹。陆行远慢慢躺下来,枕头上似乎还有着叶馨柔发间的馨香味道,陆行远闭上眼睛,觉得烦躁的心安静了下来。至少,现在她还没有说要离开,至少,还可以每天看到她,如果注定她不属于自己,自己一定要笑着保持风度,一定要让她永远记得自己的笑容。

好容易捱到天亮,烧似乎退了一点,叶馨柔恢复了意识。想到今天还有训练,她活动了一下僵硬酸软的四肢,慢慢坐起身,还是有点晕眩。叶馨柔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穿好衣服洗漱。在喝了半碗粥之后,准时来到了刑讯室。

今天的训练以实践为主,少年们已经做好了忍痛的准备,但是令他们奇怪的是,调教师的手一直在发抖,力度也大打折扣。细心的少年马上发现调教师的额头全是虚汗,脸色也不正常。他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个少年开口:“调教师,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通知老大?” 叶馨柔赶紧摇头,尽力稳住声音:“不要。今天的实践改成理论,你们把应对这面墙上的所有刑具的方法,都默写出来。写完的就可以先回去了。记住,不要跟老大说什么。”少年们答应着,各自拿出纸和笔或蹲或坐的开始写起来,叶馨柔虚脱般的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行远在饭厅没有看到叶馨柔,心里颇不是滋味。前段时间是他故意躲着叶馨柔,如今却是叶馨柔躲他。陆行远苦笑了一下,有一口没一口的扒拉着饭菜。

晚饭的时候,叶馨柔仍然没有出现在饭厅,陆行远有些担心,但是又拉不下脸去找她。自己已经很丢面子和自尊了,难道再低声下气的去看她吗?她一定以为自己还想纠缠她,何必呢。

第 29 章
叶馨柔从刑讯室回来就一直躺着,半睡半醒的熬到晚上。温度开始下降,头脑清醒了很多。忍不住又开始想念陆行远,尤其是在这种生病的脆弱时候,格外想念他温暖的怀抱,想念他的体贴和呵护。可是,叶馨柔知道,以后这一切都不会再属于她了,她仍然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因为一天只喝了半碗粥,身体很虚弱,嘴唇也因为一直没有喝水而干裂出血,生生发疼。但是叶馨柔没有任何进食进水的欲望,只是不断的胡思乱想,一会儿盼望着陆行远能来看看自己,一会儿又觉得不可能了,自暴自弃起来。

陆行远坐在宿舍里,呆呆的盯着电视屏幕,却根本不知道在演什么。她要躲到什么时候?宿舍里有没有足够的零食充饥呢?她好象不怎么吃零食的,那饿着怎么行呢?好吧,明天开始自己不去饭厅吃饭了,她就不用躲着了。可是怎么让她知道呢?

第二天早晨,叶馨柔的病彻底好了,只是还很虚弱。在饭厅吃早饭的时候,大厨师特意走到叶馨柔的桌边,客气有礼的说:“陆先生吩咐了,以后的午饭和晚饭,他都在外面吃。他说不必延用过去的食谱,让我们征询你的意思,按照你的口味重新制定菜单。” 叶馨柔愣了一下,才说:“不必麻烦了。就按以前的做就好了。我习惯这样的口味了。”厨师答应着离开。叶馨柔的心彻底冷下来了,昨天等了一晚上,陆行远都没有再来看看自己,今天开始又不来饭厅吃饭了,叶馨柔已经很明白陆行远的意思了。叶馨柔暗自神伤:其实不用这样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叶馨柔在刑讯室翻看自己的教学计划,这一期的训练还有两个多月就结束了,等这批少年通过考核,自己就离开这里。叶馨柔眼眶酸涩起来,心里一阵绞痛。

夏雨露的功课并不忙,几乎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和陆行远打个电话,有时贫几句,有时就只是问问陆行远什么时候休息,能不能见面,就挂掉了。夏雨露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性格又外向开朗,小嘴巴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似乎都能把别人身上的难过和伤心赶走,而由轻松和快乐所取代。于是对于陆行远来说,本来难熬的日子,让夏雨露这么一搅和,竟然不觉得那么痛苦了。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因为午饭和晚饭都是叫外卖,陆行远一直都没再看到过叶馨柔,也渐渐从最初的不甘和恼怒的情绪里释放出来。除了交待厨师后的第二天,陆行远询问厨师,得知叶馨柔开始回饭厅吃饭后,连那点担心也渐渐淡了,好象以前追求叶馨柔只是一场春梦而已。

这个周末陆行远休息,头天就和夏雨露说好今天陪她逛街,然后看电影。陆行远收拾妥当,就准备离开训练营。在转过房子的时候,正巧看到叶馨柔在前面走,看样子是刚从餐厅出来,准备去刑讯室的。陆行远很想上前打个招呼,却又不知道能说点什么,只能放慢了脚步,看着叶馨柔的背影。叶馨柔似乎瘦了,原本就不盈一握的腰现在更单薄了,好象风吹的大些,就会从中折断一样。陆行远有点生气,怎么搞的?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叶馨柔好象也感应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慢慢的回身,就看到陆行远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这十几天过的很辛苦,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伤心和绝望过。叶馨柔不止一次的偷偷在远处凝视训练中的陆行远,每次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可是接下来的日子,仍然忍不住去偷看。现在她用来安慰自己的话已经变成了:就趁现在多看他几眼吧,以后离开了就再也没机会看了。

现在光明正大的近距离遇到了,叶馨柔却又惶恐起来,低下头,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自卑压制了她。陆行远也惊讶于叶馨柔的苍白和消瘦,难道她最近又都没有吃饭吗?还是饭菜不合口?厨师是干什么吃的?陆行远掉头就往饭厅走去。叶馨柔抬起头,看着陆行远离去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厨师面对陆行远的质问,也惶惶然,赶紧交待说叶馨柔没要求改菜谱,但是每天的饭量很小,几乎三顿加起来,也不过是一碗米饭,一盘蔬菜。只有粥,是每顿必喝一碗的。陆行远越发生气,不明白叶馨柔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陆行远离开饭厅,叶馨柔已经不在原地了。陆行远又来到刑讯室,但是听到里面已经开始训练了。陆行远的心里又开始不好受,好吧,等晚上回来再问清楚吧,如果她想离开,就让她走吧。总不能眼看着她在自己的训练营里活活饿死。可是心里怎么还会这么难受,经过了两个星期的调整,本来已经重新构筑好的心理关口,在看到憔悴可怜的叶馨柔时,再次坍塌的一点都不剩了。

弥漫在胸口的低气压,在看到夏雨露的时候,也没有消失。夏雨露一直欢快的说笑着,气氛营造的又轻松又快意,但是陆行远每次笑过以后,反觉得情绪更低落了。可是他不能让夏雨露看出来,就越发觉得很辛苦。商业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和拥挤,仍然是Gianni versace的专卖店,可是身边的人却换了。夏雨露不论从个性还是外形,都不适合穿范思哲的淑女装,陆行远心里很清楚。可还是领她来到这里,并且找出来与上次给叶馨柔买过的款式想接近的衣服,让她试穿。结果显而易见,虽然夏雨露也是美丽的,但是衣服在她身上完全没有了高贵和神秘的灵魂,只是一卷裹体的破布了。

陆行远压抑着自己的失望,简单的说了句:“换了吧,这身不适合你。”就不顾夏雨露渴望的眼神,率先走出了专卖店,摸出烟来,狠狠的吸了一口。夏雨露撅着嘴巴出来,半天没吭声。陆行远抽完一根烟,才恢复了平静,哄劝说:“不是不买给你,你确实不适合那种衣服。走吧,我带你去Calvin Klein专卖,那里的衣服才适合你。”

Calvin Klein的衣服活泼、张扬,尽显个性,充分体现了十足的纽约生活方式。一个小时后,夏雨露喜滋滋的提着三套休闲装,紧紧挽着陆行远的胳膊走出来,眼睛里都是佩服和崇拜。她心服口服的说:“以后我再买衣服,全都听你的。”陆行远没说话,不置可否。

接下来的午餐和电影,陆行远全都依着夏雨露的性子来,只要对方开心就行,他没有任何的想法和意见。除了回答夏雨露的问题,剩下的时间都沉默着,脑子里想的更多的却是训练营里的那个女人。

第 30 章
陆行远尽力缩短了晚饭的时间,但是把夏雨露送回家,再赶回训练营的时候也已经快九点了。他敲开了叶馨柔的宿舍门。

叶馨柔打开门,看见是陆行远就呆住了,半天才想起侧过身子,让陆行远进屋。叶馨柔看上去很疲惫,加上苍白的脸色,就象生病了一样。陆行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感情:“最近还好吗?听说你吃的很少,是不是生病了?” 叶馨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说:“没有。我很好。”陆行远说:“那就好。不要为了训练,把自己身体都弄坏了。如果觉得累,我可以给你放假,你愿意去哪里玩玩,跟我说一声就可以走。”

叶馨柔抬头看了陆行远一眼,重新低下头:“等这批杀手考核完,我就离开。”陆行远呼吸紧窒起来,困难的说:“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请你都忘记。我本来是想让你快乐的,但是目前看,做的很失败。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快乐。以前我不想让你走,但是,如果你在这里呆着不快乐的话,你可以随时离开。我不会阻拦了。”

叶馨柔强忍泪水,自卑的说:“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一直…都很好。你尽快再找个训练师吧。”陆行远没有再说话,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房门关上的一刻,叶馨柔跪坐到地上,用手捂着嘴,无声的哭泣起来。他终于开口让自己离开了,自己再也没有理由呆在这里了。

陆行远紧握拳头,指甲深陷肉里也浑然不觉。陆行远僵硬的回到宿舍,靠在沙发上,无力的闭上眼睛。她还是要离开,还是要离开。虽然早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是真的听到她说出这句话,陆行远还是承受不了。可是自己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陆行远愤恨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说不清楚到底是不甘还是什么,就觉得一口气郁积在胸口,憋的难受。

与此同时,卓宅的书房里,卓越也是郁闷无比,舒云这丫头不知道怎么了,就象换个人似的,最近不断惹是生非,挑战他的耐性和威严。除了在家里屡次捉弄他请回来吃饭的客人,在学校也学会了抽烟和旷课。卓越看着不许吃晚饭,从回来后就一直跪在墙角的舒云,又是生气,又有点心疼。

舒云的身子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摇晃起来了,舒云咬紧嘴唇,几次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都已经半抬起来想扶墙了。但是一想到哥哥就在自己身后看着,又赌气赶紧缩了回来。只有委屈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儿。她讨厌那些跟哥哥回来吃饭的女人,除了她们的做作、不把人放在眼里,更因为她们抢走了哥哥的关心和宠爱。似乎一到她这儿,哥哥就只剩下严厉和惩罚留给她了。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她要么就看不到哥哥,要么就是哥哥回来找她算帐。

卓越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点了。他暗自叹口气,然后仍然用严厉的口吻说:“起来吧!希望你记住教训,不要再惹是生非!明天我送你去学校,我要你当着我的面跟老师道歉,还要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如果下次老师再叫我去学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舒云一脸的叛逆,丝毫没有服软和悔过的神色。虽然紧咬牙关,颤抖着尝试了几次,都没能顺利站起来,却仍然躲开了卓越伸过来,想扶她起身的双手。卓越心里恼怒,却也没再说什么,先走出书房下楼去了。舒云这才松了口气,收起不驯的神情,改为痛苦的呲牙咧嘴。双腿几乎不是自己的了,舒云用手用力的从膝盖处向下又揉又捶,每一下都带来剧烈的麻痛,舒云大口抽气,很快就满头大汗。

卓越已经把下人们热好的饭菜端到了卧室,可是舒云还没有过来。卓越放下托盘,又走回书房门口,他没有急着推门,而是倾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舒云尝试站起来,却一下又软倒了回去,连屁股带腿更疼的厉害,眼泪终于掉下来。门打开了,卓越冷着脸走过来,直接把舒云捞起来,强硬的抱着往外走。舒云赌气挣扎,卓越腾出右手,只是轻拍在舒云的屁股上一下,舒云身子一挺,痛哼出声,立刻老实了。卓越说:“你再犟啊,看是我的手疼,还是你的屁股疼。”

舒云很没骨气的软了下去,臀部已经肿痛很长时间了,确切的说,是一直都持续肿痛着,原因无他,都是因为隔三差五的就被哥哥教训,藤条留下的伤还没好利索,皮带又会接着增加伤口。今天因为老师向哥哥告状,差点又要挨皮带。只不过卓越扒下舒云裤子的时候,舒云臀部的伤实在骇人,除了隆起破皮的肿痕,还有大片大片的青紫淤血。卓越自己都下不去手了,才扔了皮带,罚舒云跪。

卓越把舒云放到床上,让她趴着吃东西。舒云不吭声,本来打算赌气绝食的,可是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乱叫,又偷眼瞥见哥哥强忍笑意的脸,立刻脸红难为情起来,只好低头乖乖吃饭。卓越说:“慢点吃,先喝口汤。这汤里有你爱吃的鲜笋尖,多吃点。”舒云心头一热,马上又充满酸楚。只有每次故意惹祸,才能引起哥哥的注意,每次被哥哥惩罚后,才得到哥哥的关心和宠爱。

卓越并不知道处于青春期的舒云又敏感又逆反,需要他的加倍关心和重视;更不知道舒云频繁捉弄他带回家吃饭的女友候选人,只是单纯因为舒云开始吃醋了。因为要忙于事业的发展和壮大,又要应付来自帮里老人们的感情试探,他哪里还有时间揣摩舒云的小女儿心态呢?粗心和无意之下,只能更加重舒云的心事,和更激烈的叛逆。

舒云吃过饭,卓越安排她睡下,然后来到和大宅一个大院之隔的老宅,他的父亲卓子骏在等着他。

第 31 章
卓家老宅更加的气派和威严,从门口处开始,每相隔十米就有一个黑衣打手在戒备。并不是需要防范刺客,单纯只是震慑众人,彰显“龙”威。

卓越不紧不慢的走进来,所经之处,都得到打手们的恭敬问候,他只是略微点头,然后直接上楼,走进父亲的书房。

刚刚五十岁出头的卓子骏,端坐在舒服宽大的深色真皮沙发上,闭目养神。当年赤手空拳、白手起家,继而叱咤风云的一代枭雄,并没有因为赋闲在家悠然享乐了数年,而有丝毫削减锐气的征兆,相反,更象是养精蓄锐,威势倍增。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卓子骏睁开眼睛,示意走进来的卓越坐在自己身边,眼神里毫不掩饰对儿子的关切和赞赏之色。道上的人都知道也无不艳羡卓子骏教子有方,如今的卓氏家族掌门人卓越,虽然年轻,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其犀利和实干远在卓子骏之上,创出的佳迹更是让人惊叹不已望尘莫及。

卓越见到父亲,脸上立刻柔和放松下来,随意的坐到卓子骏的身旁,靠着靠垫儿,把脖子放到沙发柔软宽大的顶部,微微眯上眼睛。卓子骏伸手抚了抚儿子的肩膀,有些心疼的说:“不要过于辛苦了。卓家的发展已经足够快,足够强了。你好象又瘦了些。”卓越扭头看向父亲,难得调皮的一笑:“爸,你怎么总看我瘦了。其实我的体重还增加了呢。”卓子骏也笑:“体重增加不代表什么,如果是肌肉增加了,人消瘦了体重也不会变的。”卓越不以为然,但是也不会反驳。卓越说:“爸,你叫我来什么事?”卓子骏轻叹口气:“还不是我的那些老弟们,今天又过来探口风了。我想听听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卓越明白了。

卓越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爱慕和追求者趋之若骛。尤其是父亲的那些拜把子兄弟们都想把自己的掌上明珠交到卓越的手心里捧着。为了给父亲和那些老人们面子,卓越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分别与各家的淑媛们交往和约会,但是从未表明过态度。只有卓子骏好象意识到卓越在玩拖延战术,在封自己把兄弟们的口,其他的人则还都蒙在鼓里,以为卓越仍然拿不定主意呢。

卓越说:“我还在和她们交往着,但是确实不好确定下来。爸,你也知道,我现在有多忙。跟她们接触的还是有限,我…。”卓越不想在父亲面前还玩弄借口,一时说不下去了。卓子骏等不到下文,也没为难卓越,只是了然的说:“越儿,我知道你的苦衷。不是爸爸催你,其实爸爸也希望早点抱上孙子,卓家这么大的产业,一定得要后继有人。虽然爸爸现在其他的事情管不了了,但是帮你教导孙子,还是没问题的。再说,这也是你妈妈的心愿。”

卓越只能点头:“我知道了,爸。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和妈妈抱上孙子的。但是请给我时间。我不想瞒你,说实话,我就算结婚也肯定要三十岁以后了。谁家的女儿能等呢?我倒是也很好奇。”卓子骏叹口气:“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打算,我还能说什么呢。但是还有一件事,我心里不塌实。”卓越忙说:“什么事?爸你说。”

卓子骏思忖片刻才斟酌着开口:“舒云那丫头,也有十五了吧?也算大孩子了,我看不要让她老粘着你了,你那里又不缺少房间,让张妈多留心就是了。一直都听说她对客人们很不礼貌,传出去,对我们的家风也有影响。不如让她住校吧。”卓越马上说:“不行。爸,我已经很严厉的管教过她了。小孩子嘛,不知道轻重。以后我会更加严厉的约束她的。但是,她的事情我说了算。她是我一手养大的,我决定她的一切,包括去留。爸,请你务必答应我。”

卓子骏脸色变了几变,才缓和的说:“越儿,其实我也心疼这个丫头。但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就怕她将来有一天会恩将仇报。你这么用心,只怕会受打击。”卓越非常惊讶,疑惑的说:“怎么会?我们卓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不是不知好歹的孩子。”卓子骏犹豫片刻,才说:“她的身世,我从来都没说过。今天我不想瞒着你了,听完,你再做决定吧。”卓越点头,却也因为卓子骏的严肃表情略感不安。

“当年,我也只是码头的扛包工人,那时码头的老大是于老爷子…。”卓子骏开始讲述过去的恩怨,尽管事隔多年,卓子骏仍然能回想起当年的惨烈和血腥。卓越静静的听着,也禁不住几次变换脸色。

卓子骏终于讲完了,露出疲惫的神色,微闭上眼睛,长出口气。卓越在震惊之后,心念转了好几转,都没说服自己相信,卓家对舒云有杀父之仇。卓子骏缓慢起身,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个红绸布包,打开给卓越看,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对小金镯子。卓越看过更是心乱如麻,紧抓着红布包不松手。卓子骏说:“你拿去吧。怎么处理,你看着办。但是,我答应过舒云的母亲,要照顾她长大,护她周全。所以,就算你要做什么,也不能伤她性命。”

卓越苦笑,父亲太多虑了。虽然黑道讲究斩草除根,但是,对舒云,他现在更多的是内疚和忐忑不安。他怎么可能会杀她!

舒云已经沉入梦乡了,所以丝毫感受不到卓越此时复杂而焦虑的目光。看着甜美又微微嘟嘴的睡相,卓越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抚摩舒云的脸庞,心里说:“原谅我,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了。你是我的,只能听我的话,我才是你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亲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章为以后云云和越越的婚事做个铺垫。有些内容和《画地为牢》重复了,就没有详细写,不明白的亲,不妨去查阅《画地为牢》里的相关情节。鞠躬~~~~

第 32 章
训练营里一片愁云惨雾,少年杀手们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训练着。老大最近脾气很坏,没有一点耐心,谁犯了错,直接皮带就抡上去了,而且抽的特别狠。除此以外,在傍晚的惩罚室里,动辄就会增加板子的数量。惩罚时间里,从惩罚室里传出的不再是惨叫,直接变成鬼哭狼嚎了。即便如此,老大还在不断的增大训练量,大家都觉得快到极限了,有种要灭亡的恐惧。

晨训刚结束,陆行远带着一批杀手进行精英训练,今天是练习手刀的日子,少年们纷纷出掌,劈向训练用的木桩,陆行远拿着皮带在旁边冷眼巡视着。自从和叶馨柔谈过之后,已经一个月了,他再也没有见过她。午饭和晚饭依然吃外卖,晚上要么给少年们加量训练,要么就自己在柔道室找人陪练。每天都把自己弄的筋疲力尽,才能睡的着。

夏雨露的电话开始仍然会按时报道,但是陆行远连敷衍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一次直接告诉对方两个月内不要打电话了,借口是极限训练不能分心,否则会出人命。夏雨露居然真的相信了,再也没敢打扰陆行远,只是每天在日历上画圆圈,盼望日子快点过去。

一个少年屡次没有击中木桩,陆行远上去就是一脚,把少年踢倒在地上,然后皮带就抽下去了。一下接一下,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少年在地上翻滚着,哭着求饶。其他人都吓坏了,谁也不敢吭声,更不敢上前拦陆行远。陆行远打累了,才停下来,少年已经爬不起来了,白色运动服上都是血渍。陆行远冷静下来,也有片刻惊心,他知道自己失控了,已经超出了惩罚的本来意义,根本就是泄愤了。

他蹲下身子,查看少年的伤势,少年一味哭泣呻吟着,不断求饶,似乎意识都混乱了。陆行远指挥另外俩人,把这个少年架回宿舍,然后命令其他少年继续训练,自己就去给少年上药。

上完药,陆行远安抚了一下仍然在抽噎的少年,然后回到自己的宿舍,无力的倒在床上,心里很难受。距离叶馨柔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却依然放不下。他不能放她走,却不知道怎么留下她。良久,只能咬牙起身,回到训练场继续监督少年们的训练。

叶馨柔把训练时间掐算的十分准确,收好刑具时,正好中午十二点,她放少年们去吃饭,自己也慢慢向饭厅走去。叶馨柔愈发消瘦了,她冷冷的拒绝了厨房师傅加菜的好意,照旧只要了一碗粥,半个馒头和一盘素菜,静静的吃起来。厨师无奈的在远处张望,悄悄和同伴议论着:“这个小叶好象换了个人,看着她就觉得心里发冷。”“是啊,她的眼神象冰似的,我不敢多看一眼。”“可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好象受什么打击了。”……

陆行远走进来,厨师们都吓了一跳,已经很长时间没在饭厅见过他了。马上停止议论,殷勤的盛好饭菜,递给陆行远。陆行远端着托盘走到叶馨柔的桌前坐下来。叶馨柔连头都没有抬,继续沉默着吃东西。陆行远一看她面前的碗和盘子就皱眉,然后把自己的托盘推到叶馨柔的面前。叶馨柔还是没有反应,仿佛没看到一样,整个人象块冰一样的透着寒意,拒人千里。陆行远莫名的心慌起来,心底直发凉。不光是震惊于叶馨柔的苍白和消瘦,最主要的是在叶馨柔身上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仿佛她已经从里到外没有丝毫的热度了,冰冷沉静的如同没有灵魂。

“馨柔?”陆行远试探着叫了一声。叶馨柔缓慢的抬头,看到陆行远仍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就那么定定的和他对视着。可是陆行远却觉得馨柔并不是在看他,而是眼神穿过他的身体,看着别的什么的感觉。陆行远益发有点着急,他探身上前,握住叶馨柔的手。冰凉、僵硬是给他的唯一感觉。“馨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叶馨柔抽回自己的手,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准备离开。陆行远跳了起来,拦在她面前,急切的说:“不对,你不对劲。告诉我,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叶馨柔绕过他,自顾自的往前走,好象根本没听到陆行远的话。陆行远一把拉住叶馨柔的手,接着就搂住了她。叶馨柔没有丝毫的反抗,但是也没有丝毫的顺从,就象没有生命、没有意识的布娃娃,任别人摆布。

抱着叶馨柔的身体,就象抱着一块冰,陆行远心中大骇。叶馨柔刚到训练营的时候,经常做噩梦,然后被陆行远唤醒后抱在怀里时,就是这种感觉:从骨子里透出的消极和厌世。

陆行远把叶馨柔抱回自己的宿舍,放到床上,然后接连盖了两层被单。叶馨柔一直闭着眼睛,神情里透着冷漠和疲倦,仍然一言不发。陆行远悔恨至极,不应该赌气这么久,不应该故意漠视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变成这样了。当初叶馨柔明明已经摆脱噩梦了,已经恢复生机和热情了,短短一个月,怎么又变回去了呢?

过了十几分钟,就在陆行远仍然不断胡思乱想的时候,叶馨柔睁开眼睛,掀开被单慢慢坐起身,就要下地。陆行远上前阻止,叶馨柔开口说了这么半天来第一句话:“我下午有训练,时间到了。”陆行远摇头:“我去告诉他们,今天下午训练取消。你睡一会儿吧,我陪着你。” 叶馨柔也摇头,不带丝毫表情的说:“不要取消。他们是我训练的最后一批少年了,时间不多了,我要把技能全部教给他们。”

陆行远听的是又惊又痛,叶馨柔话里决绝的意思那么明确。他几乎没有力气再拉住起身离开的叶馨柔,只是颓然的坐到床上,眼看着叶馨柔一步一步走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第 33 章
刑讯室里的叶馨柔依然是冷漠的,柔和的声音未曾改变,但是少年们也都从中感受到了寒意,而变的格外专注和小心。与陆行远不同,叶馨柔绝对不会把气撒在这些孩子身上,当然,她内心深处也没有气,只有自卑、绝望和深深的疲倦。自从明白了陆行远的‘心意’,她万念俱灰,心一天天的在变冷,生存的意志也在一天天的消磨掉,甚至情况比当年在席暮殇身边还要可怕。那时的她,还有宋妈妈这个希望支撑,如今,再没有任何可以让她坚持下去的信念了。如果没有感受过爱,也许不会这么痛,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也不会觉得失去是种撕心裂肺的煎熬。

不知是否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叶馨柔的内心在即将被痛苦毁灭的前一刻,变的麻木和封闭起来,似乎再也感受不到温暖或者寒冷,快乐或者打击,就象冬天深深的冰流下的石头,蛰伏着,静默着。任何人都再也够不到,摸不着,再也不可能激起丝毫涟漪。现在的她已经不会动情,不会被喜怒哀乐所左右了,任何旁人对她都没有意义,她不去想未来,反而更能心平气和的接受死亡了。

晚饭时,陆行远早早等在饭厅里,下午他去过刑讯室了,但是听不出端倪。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也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到关键时刻,却又小肚子鸡肠的赌气,漠视她,以至于她变成这个样子!陆行远几乎想把自己杀了。

叶馨柔慢慢走进来,仍然只是要了和中午一样的饭量,就坐到桌边,沉默的吃起来。对于同桌一直心痛的看着她的陆行远,她好象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连头也没抬,小口的从容的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陆行远眼睛湿润了,低声乞求的说:“馨柔,馨柔,看看我,求你看看我。馨柔,看看我吧。”说到后面就哽咽起来,眼泪掉下来。

叶馨柔抬头看着他,眼神仍然冰冷,没有丝毫的温度,也不带任何的感情。陆行远的眼泪越掉越凶,成年后,他这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掉眼泪,却忘记了羞耻,忘记了难堪,只剩下了心痛和内疚。良久,叶馨柔低头,重新开始吃东西,一口接一口,直到把很少的饭菜吃完,然后开始喝粥。陆行远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绝望的盯着她面前的粥碗,然后,就看见什么东西掉到了碗里,和稀粥混在了一起,然后又有东西掉了进去,继而不断的有东西掉下来,甚至溅起了一小圈儿涟漪。

陆行远心跳加速,小心翼翼的探过身子,几乎屏住呼吸的轻轻捧起叶馨柔的脸,看到了满脸的泪水和微闭的双眼。陆行远低声却急切的说:“馨柔,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了。答应我,开心点。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都答应。只要你能回到以前,能象以前那样快乐起来。不要折磨自己,我看着你的样子,很难受。” 叶馨柔睁开眼睛,缓缓的摇摇头,向后离开陆行远的掌控,站起身就想离开。陆行远干脆也站起来,拦住叶馨柔:“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我不是有意要气你的,我也心痛。真的,是真的…。”陆行远又哽咽起来,一滴眼泪滑下面颊。

叶馨柔看着他,脑子一片混乱,觉得心脏抽痛的厉害。她抬起手轻轻擦拭掉陆行远的眼泪,喃喃自语:“你没错,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来这里的,我不应该活下来的,我当时就该去找宋妈妈的。…”陆行远刚为叶馨柔的举动而有一丝高兴,却在下一刻听到她的言语立刻脸色大变。一把死死搂住叶馨柔,一连叠声的说:“不许胡说,不许胡说。我不许你这么想,不许再说这样的话。馨柔,馨柔,你清醒一点,清醒一点。”

叶馨柔疲惫的闭上眼睛,不再吭声了。得不到回应,陆行远松开一点,看到叶馨柔的样子,几乎和当初刚见到她的时候一样。陆行远打横抱起她,往自己的宿舍走,心里有了决定:重新开始。不论叶馨柔喜欢的是谁,自己都再不计较,一定要让她恢复过来,一定要弥补自己对她的伤害。否则自己就不算是一个男人,就会永远的良心不安。

叶馨柔不知道陆行远的心思,所以当发现自己又躺到了陆行远的房间里时,她毫不犹豫的起身下地,就要离开。陆行远正在客厅里翻看春节时和叶馨柔照的那些照片,冷不防看到叶馨柔起来往外走,赶紧上前拉住她。叶馨柔虚弱的说:“我好累。我要回去休息了。”陆行远想了想,提醒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于是点头:“好。你等一下,就一分钟。我送你回去。”见叶馨柔没有答应的表示,只好一手紧拉着她,然后回身放下那本像册,才和她出门。

短短的路程,陆行远说了好多话。
“馨柔,还记得我们逛商业街吗?”
“……”
“路上的人真多,好几次都差点把我和你冲散了。”
“……”
“当时,我就这么拉着你的。”
“……”
“馨柔,以前我们坐在藤椅上晒太阳的时候,你总喜欢对着阳光微笑。”
“……”
“你的笑容比阳光更温暖灿烂呢。你还会笑给我看吧?”
“……”
“还记得不记得那个大糖葫芦,弄的我很狼狈。”
“……”
“当时是我没发挥好,这个周末,我带你上街,重新示范给你看。”
“……”
“对了,我知道又开了一家法国餐厅,在大哥的公司附近,回头我带你去吃,好不好?”
“……”
“顺便看看我大哥和二哥。你还记得他们吧?”
……

叶馨柔一句回答也没有,很安静的被陆行远一路拉到自己的宿舍门口。陆行远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进去,听进去了多少,但是丝毫也不在意,甚至用备用钥匙帮叶馨柔打开了房门,然后等叶馨柔进去后,跟她告别:“馨柔,早点休息。什么都别多想。明天见。” 叶馨柔转身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陆行远,陆行远扬起温柔宠溺的笑容,然后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早上,叶馨柔走进饭厅的时候,陆行远已经坐在那里等她了。叶馨柔去打自己的饭菜,被厨师温和的告知:“陆先生已经替你打好了。” 叶馨柔依然冷冷的看着厨师,厨师觉得后背开始冒冷汗,有点不知所措。陆行远及时走过来,揽住叶馨柔,温和的说:“我替你打了,都是你爱吃的。过来吧。”然后半拉,半强迫的和叶馨柔坐到餐桌旁。厨师看着他们坐下,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惊魂未定的自语:“吓死我了。好象被死人盯着一样。”

叶馨柔面前的是一碗粥,半个馒头和一小盘素菜。叶馨柔熟练的拿过筷子,如常的吃起来。陆行远一阵心痛,但是马上重新打起精神,看着叶馨柔开始吃盘子里的菜。本来菜量就不是很大,似乎就吃了几筷子,就下去一半儿了。这时,陆行远端起自己面前的另一盘菜,拨了一些填到叶馨柔的盘子里。叶馨柔头都没抬,依然冷漠的继续吃着。但是总夹素菜吃,对于新菜,碰都没碰。陆行远心里叹气,但是不动声色。看到素菜全部都吃完了,叶馨柔准备端碗喝粥的时候,陆行远才用以前的有些撒赖的口气说:“馨柔,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不吃完我夹给你的菜,不许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关于大家的留言,做个解释,呵呵。最近确实很忙,不知道别的公司怎么样,我们这里一到年末就是全年最忙碌的时候,连带我的私人时间也混乱起来。已经快两个星期了,我每天平均只睡五个多小时,周末也是如此。这种情况可能会持续到明年初。虽然写文可以缓解情绪,是我每天的唯一觉得放松和快乐的事情,但是,苦于没有时间,不能写个痛快。可能大家发现了,最近我又改成早上更新了,因为剩下的时间里,我都在外面,直到回家,再没机会了。新章也是我在路上大致写下来,晚上临睡前敲出来的。所以最近几章可能大家觉得短,不过瘾,我请大家包涵。我打算尽快推进情节,把事情交待清楚,然后结文。等空闲下来,再以番外的形式或者修改正文的时候,再填充更多的细节,大家觉得怎么样?我绝对不会吊大家的胃口,我也追文,完全知道读者的心情,请大家相信我。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喜爱和支持。

第 34 章
叶馨柔刚端起粥碗的手,微微震动了一下,没抬头,眼睛仍然看着碗里的粥,但是动作却停了下来。陆行远压抑着内心的紧张,静等叶馨柔的反应。几秒钟后,叶馨柔放下粥碗,重新拿起筷子伸向盘子里的菜。陆行远简直忍不住要跳起来欢呼了。刚到训练营的时候,叶馨柔的饭量也小的可怜,陆行远总会抓紧一切和她一起吃饭的机会,半哄劝半强迫的让她多吃。当时的叶馨柔虽然不情愿,但是总会顺从和妥协,从来没有一点点的反抗,更不会表示丝毫的不满或不服,乖顺的让陆行远更加心疼。

陆行远并没有把握如今的叶馨柔还会听他的话,毕竟,他做的很过分,也很丢脸,感觉对不起叶馨柔。如果角色对换,陆行远相信自己也早就不会理会对方了。但是,叶馨柔的表现重新给了他希望,叶馨柔仍然还是以前的那个叶馨柔,仍然乖巧、听话。就算人冷冰冰的,陆行远却已经充满信心了,他相信,既然上次能让叶馨柔改变,这次也一定可以。

在叶馨柔连吃两口菜之后,陆行远不失时机的又递过去一个小豆沙包。他知道,以前叶馨柔早餐最喜欢吃这个。叶馨柔把头抬起一点点,视线落在豆沙包上,眼里呈现挣扎的神色。陆行远坚持着,叶馨柔终于接了过去,小小的咬了一口。陆行远又高兴又难过,心疼的说:“馨柔,你明明不喜欢吃馒头,为什么要强迫自己?明明每顿都有你爱吃的东西,为什么你偏偏和自己过不去?以后我不许你这样了,听到了吗?”

叶馨柔没有出声,慢慢把豆包和盘子里的菜都吃下去,然后又去端那碗粥,陆行远这次没有阻拦。虽然叶馨柔吃的仍然没有以前多,但是陆行远想到她一个多月都这么过的,胃肯定已经收缩了,不能一下吃太多东西,只能慢慢加量。陆行远对自己说,不能给她压力,不能再让她对自己戒备。看着叶馨柔喝完最后一口粥,陆行远用她熟悉的口吻轻松的开玩笑说:“恩,今天还吃的差不多。看来,还是需要我每天盯着你吃饭啊。才几天没看住,你又不乖了。下次再这样,就该打屁股了。”

叶馨柔仍然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陆行远微笑着拉她起来:“走吧。你慢慢过去,我先走了,不知道我不盯着,那些少年偷懒没有。中午等我一起吃饭。”语气和用词和叶馨柔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陆行远先两步离开了饭厅,叶馨柔望着他的背影,有片刻迟疑,冰冷的眼神里有一丝的迷惑,眼前的情景似乎在梦里出现过,那么现在是又做梦了吗?

午饭的时候,叶馨柔连续吃了一个多月的馒头和固定的素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花样繁多的各色小炒。厨师面对依然寻找那馒头和素菜的叶馨柔,耐心的解释:“陆先生通知我们,从今天开始,他恢复每日来饭厅吃三餐,而且指定了菜谱,我们必须照做。”话音刚落,陆行远大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大声对叶馨柔说:“馨柔,今天吃什么?帮我多拿点。饿死了。”

厨师笑呵呵的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大号托盘递给叶馨柔,里面的饭菜花里胡哨。叶馨柔怔怔的接了过来,脑子有些混乱。陆行远洗好手过来,对叶馨柔说:“给我吧。你再多盛两碗粥。一上午没喝水,渴死我了。”说完,接过托盘向餐桌走去。叶馨柔还在发呆,厨师笑着把盛好的两碗粥放在另一个小托盘里,再次递到叶馨柔的手上,顺便嘱咐:“小心点拿,还烫着呢。” 叶馨柔回过神儿来,没有表情的端了过去。

陆行远把饭菜都摆好,自己先吃了一口,然后说:“恩,今天的饭菜合胃口,多吃点。” 叶馨柔好象不知道从哪里下筷子似的,愣在一边。陆行远心里又一阵发紧,然后露出笑容:“吃这个,刚出锅的,还酥着呢,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把炸虾球推到叶馨柔面前。叶馨柔看了看他,陆行远点点头,叶馨柔夹起一个,低头先吹了吹,然后放到嘴里。

“好吃吧?”陆行远献宝似的笑。叶馨柔点点头。陆行远也夹了一个放到自己的碗里,然后又夹给叶馨柔。叶馨柔低头慢慢吃起来。陆行远不断的把菜夹给叶馨柔,叶馨柔一直默默的吃下去。虽然沉默,但是气氛已经不是压抑和冰冷的了,陆行远很满意。终于,叶馨柔抬头看着陆行远,眼神里带着陆行远熟悉的乞求。陆行远笑:“吃不下了?” 叶馨柔点点头。陆行远笑着威胁:“谁让你自己不动筷子?夹到你碗里,都得吃完,剩下多浪费。” 叶馨柔不再看他,低头一小点一小点的往嘴里塞,就象吃药似的继续吃着还有小半碗的饭菜。

陆行远好笑的摇摇头,端过叶馨柔的饭碗,扒拉了一口到自己嘴里:“这次就算了。我替你吃。”

晚饭,叶馨柔学乖了,不再等陆行远给自己夹菜,主动吃起来。陆行远心里偷笑,自己也吃的很香。

一个礼拜过去,叶馨柔的脸色不那么苍白了,虽然多数时间还是没有什么表情,话也不多,但是,她的眼神不再冷的骇人,连厨师都看出了她的转变。两个星期之后,叶馨柔的脸色开始有了些许的红润,偶尔也会对厨师微笑,然后轻声说‘谢谢’。最让陆行远高兴的是,从某天早饭起,叶馨柔又会主动盛两碗粥放在桌子上了。

这天是周六,陆行远自己没有训练,好容易耐着性子在宿舍里呆了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执意要求叶馨柔取消下午半天的训练,和他一起进城。叶馨柔自始至终都很不情愿,虽然没有开口拒绝,但是脸色比平时似乎消沉了一些。陆行远有点害怕,赶紧又安抚,并且自己做了让步,同意叶馨柔下午继续训练,但是到四点就要提早结束。叶馨柔这才点了点头,陆行远松了口气。

陆行远趁叶馨柔训练的时候,打电话给卓越:“师兄,今晚我带馨柔去吃那家法国菜,你和二哥有没有空?也来坐坐吧。”卓越说:“今天我这里来了俩客人,还真巧了,我也打算带他们去那里吃,不过就不和你们拼桌了。你们难得的出来一趟,好好过俩人世界吧。吃完饭,我给你打电话,我们再聚。”陆行远因为羞愧自己的作为,所以并没有把自己气叶馨柔的事情告诉卓越。本来还想如果大哥二哥都在,说不定大家一热闹,可以让叶馨柔更开心一点的,听说还有客人,也就不好勉强了。

新开张的法国餐厅,处于黄金地段的闹市之中,和卓识企业只相隔了两条街道。下午六点,卓越带着李伟强和庞青,一路悠闲的散步走来,门口的服务生殷勤的替他们拉开大门,彬彬有礼的把他们领至一处比较安静的四人台前。因为都是很熟悉的朋友,卓越不再客气,熟练的点了橙味扇贝和三鲜生鱼片配MOJITO作为开胃菜,主菜则是浸鲈鱼配黑豆泥香菜番茄汁,和牛肉配菠萝烧烤等。

三人频频举杯,品尝着葡萄美酒和精致美味的西式佳肴,相谈甚欢。在饭局接近尾声的时候,服务声又带领一对外表很般配的帅哥美女走过来,坐到了和他们这桌隔着一道水幕墙的邻桌。其中的那个漂亮小姐引起了李伟强的注意,他盯着她,露出惊讶的神色。和李伟强对面而坐的卓越,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也顺着他的目光侧过脸去。

第 35 章
卓越发现对面坐着的李伟强表情不对,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过去,才发现自己斜后方,隔着水幕墙的那张桌子坐的客人,就是陆行远和叶馨柔。而对方并没有注意自己这边,背冲自己的陆行远正在翻看菜单,和服务生说着什么,而面对自己方向的叶馨柔,正看着墙壁上的宫廷油画发呆。

卓越心里一动,扭回头来笑着问:“伟强,看什么呢?你认识他们?”李伟强还没来得及说话,庞青听到卓越的话,奇怪的看了一下李伟强,然后也伸着脖子往邻桌看了一眼,居然表情也丰富起来,甚至对李伟强说了一句:“不是吧。长的太象了。”卓越更加谨慎,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的说:“你们到底在说哪一个?那个男的?还是那个女的?你们认识他们?”

李伟强和庞青对视一眼,李伟强才低声说:“我不认识那个男的。我们在看那个女的。她很象一个人。”卓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笑着说:“象谁?你们的熟人?”李伟强压低声音说:“不是。但是曾经在我们那里很轰动的一个人。也不是,其实确切的说,只是很隐秘的情况下,很轰动的一个人。”李伟强不知道该怎么说,庞青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补充,只是跟着微微点头。

卓越越听越糊涂,心里却警觉了起来,随意的说:“我怎么听不明白?这么神秘?是不是不能说?”李伟强说:“咱们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况且这事在我们那座城市里是有些忌讳,如今到你这里就根本不算什么了。且不说相隔着几百公里呢,就说时间上,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还能有什么影响呢?”卓越点点头,稍微一思索,提个建议:“我请你们去酒吧坐坐,到那里再说吧。我还真被你们吊起了胃口呢。”李伟强和庞青哈哈笑着点头,卓越买了单,带他们打车到了城际酒吧。

仨人舒舒服服的靠坐在包厢里,李伟强点上根烟,开始说:“两年多前,我们那里发生了一起都够的上轰动世界的大案子,但是因为被政府授意严密的封锁了消息,禁止媒体报道,所以很多内情,局外人并不知道。就算打听到一点消息的,也早已经被淡化成很普通的经济犯罪案了。要不是因为我们最要好的一个哥们儿,就是主抓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我和庞青也不可能知道那么清楚。”李伟强停下来,啜了口青啤。

“我们那里有个跨国企业的分支,隶属席氏家族。据说这个席氏家族已经有超过几百年的历史了,但是最近的三代都是一脉单传,嫡系的继承人只有一个,叫席暮殇。说出来,估计连你也得吓一跳,这个从小含着金勺子出生,腰缠万贯富可敌国的人骨子里竟然是个超级大变态,专门喜欢强暴年幼漂亮的儿童,被他糟蹋的孩子无数。家族好好的事业放着不做,净干些禽兽不如的勾当。”卓越挑了挑眉,庞青说:“惊讶吧?中国这么严格的法制国家,居然还能让这样的人为所欲为的嚣张了二十多年。”卓越点头。

李伟强说:“还不就是他的家世背景给他撑腰,财大气粗的妄想一手遮天。你可能都不相信,他在自己的小王国里,公开调教性奴隶,拍卖性奴隶,甚至当众举行性宴会。”卓越奇怪的问:“那些孩子从哪里来的?难道从来没有人报警吗?”庞青说:“都是从全国各个孤儿院里领养的,也有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席暮殇这里就象是个中转站,调教好的孩子,被他玩腻的孩子,又会被他卖到各个地方去,据说除了东南亚,就连美洲和欧洲都有他提供的幼齿。因为打手众多,又有多处大型房产做场所,一般人怎么可能知道其中的秘密?”

卓越更关心叶馨柔是怎么回事,于是把话题引回来:“刚才你们看的那个女孩子跟这个席暮殇有关系?”李伟强说:“她是不是那个女孩子,我不敢确定,但是长的非常象。”卓越追问:“哪个女孩子?”“在席暮殇完蛋前一直陪着他的那个女孩子。说起来,还真是挺神秘的。当时,大家都以为她是席暮殇的相好或者情妇,可是后来我那个哥们儿说,这个女孩子也是受害者,而且有资料显示,她的经历异常的悲惨,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卓越又问:“那个席暮殇完蛋了?怎么回事?”庞青说:“已经被枪毙了。他干的那些勾当被枪毙十回都有富裕。而且还拉拢当地干部,腐蚀政府官员,在我们那里捅下了天大的窟窿,补都没法补。他的事情败露后,一条线抓出的党政干部,一把手,就有十多人。要不是省里及时封锁了消息,暗中处理审判了那些人,我们那里可能都要民乱了。”

“难道席暮殇就束手就擒了?”卓越觉得不可思议。“哪儿啊,光是前期的调查取证工作据说就用了四年多的时间,卧底也死了好几个。简直就是斗智斗勇啊。用我们哥们儿的话说,快赶上当年老一辈人打土匪了,其中的艰难和危险局外人是很难想象的。也怪席暮殇自己平时作恶太多,就连他家族里的其他远房旁系对他也是深恶痛绝,借此机会落井下石,警察们才能最终把他绳之以法。”

卓越理解大家族内部的勾心斗角,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那个女孩子叫什么,你们知道吗?你们见过她本人没有?”李伟强说:“好象是姓叶,她接受心理辅导的时候,也是碰巧了,我和庞青才见过她几次,但是留的印象非常深刻。本人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就是当时很自闭,后来听说浑身都是伤,非常可怜。”卓越心里咯噔一下,姓叶?难道真的是叶馨柔?

“她怎么离开警局的?”“当时,做心理辅导不在警察局里,而是我们当地的公安医院。她自己逃跑的,甚至都等不及拿户籍民警给她补办的身份证明什么的,人就不见踪影了。为这事,我那哥们儿还很恼火,再加上她的身份特殊,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寻找或追捕,这事儿就搁下来了。”

说到这里,庞青插了一句:“糟糕,我们应该留意一下那个女孩子的,如果真的是她的话,我们可以回去说一声。”李伟强也露出后悔的模样:“是啊,卓越,我们赶紧回去餐厅。如果真的是她,我马上通知我哥们儿过来。”卓越说:“估计不是那个女孩子,事情隔这么久了,你们哪里还会记长相记得那么清楚?”李伟强摇头:“我那哥们儿手里有照片,因为这个案子特殊,这个女孩儿又在他眼皮底下逃跑了,他专门把照片放大了一些,分给手下人,让他们暗中查访。他自己的宿舍里还摆了一张,每次去,我们都看的见。”

庞青说:“快走,晚了,可能他们就离开了。不管是不是,总得弄清楚了。也算帮哥们儿一个忙。”卓越只好点头,让他俩先去拦出租车,自己则去吧台付帐。趁俩人离开,卓越迅速拨通了陆行远的电话:“你们赶紧离开!快点!回来再跟你解释。先不要带叶馨柔到处走了,老老实实呆在你的训练营里。如果你不想失去叶馨柔,就照我说的做!马上!”

第 36 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来看了大家的留言很温暖,好象把严冬的寒意都赶走不少。出差还算顺利,但是还得大约一周左右回去。说来惭愧,这几天在分公司很忙乱,又总有领导盯着,总共才写了5、6千字,将将两章,利用中午吃饭的时间发上来。大家先看着。目前不可能日更,等回去再说吧。让大家久等了。鞠躬~~ 法国餐厅里,舒缓的音乐、和谐安逸的氛围,能够让客人很快就沉浸其中,感觉很放松、很惬意。室内装潢也是加入了中世纪古老教堂的风格,高高的格状拱顶,随处可见的宫廷油画,更是增添了几分浪漫的艺术气息。虽然叶馨柔目前的状态完全不象一个二十岁刚出头,正应该喜欢幻想又爱做梦的女孩子,但是仍然被这里的气氛所感染,从里到外透出了最近少有的暖意和笑容。

陆行远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暗自不知道对这个餐厅的拥有者谢了多少遍。陆行远和卓越兄弟多年,俩人的口味也都差不多,点的开胃菜和主餐也几乎一样。叶馨柔对于点菜本来也没什么经验,所以丝毫不发表意见,只是专注的看着墙壁上的油画,感受内心难得的平静。陆行远点好菜,温柔的看着叶馨柔说:“如果喜欢,我会经常带你来,好不好?” 叶馨柔坐正身子,注视了他几秒钟,然后把眼神掉开,几不可察的点了下头。陆行远发自内心的笑了。

菜刚开始上,有客人从身边的过道走了出去,陆行远无意一瞥,才发现一个背影是卓越,会心一笑,就重新把心思转回到叶馨柔的身上。体贴、温柔、充满绅士风度的照顾叶馨柔吃这吃那,同时不失时机的说上一句温情的话语,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叶馨柔开心,让她重新相信和依赖自己。

一切都进行的很完美,很顺利。叶馨柔也的确在慢慢缓解心中的痛楚和自卑,虽然还不可能一下就恢复到两个月前的样子,但是对于陆行远为她所做的事情,似乎重新有了感觉,不会再那么冷漠而无动于衷了。陆行远不知道这是今晚第几次发自内心的绽放笑容,更显的俊朗面容如同阳光普照。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陆行远看到上面显示的是‘卓越’,笑意更深了,摁下了接听键。卓越急促而略带命令口气的话语清晰的传了过来,一连串,没有给陆行远任何回答和提问的机会,然后就挂掉了。陆行远的笑容微微僵在脸上,只停滞了两秒钟,就立刻招手让服务生结帐。他深深了解师兄,知道他既然说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个时候,俩人都只吃了半饱,桌上的菜肴剩了一半。叶馨柔敏感的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陆行远,似乎疑惑但是不敢多问。陆行远赶紧安抚的说:“训练营里有点急事,我们马上回去。我知道你没吃饱,我会让饭厅给我们重新准备晚饭。对不起,下周我还带你来,好不好?”说完,探身向前用右手掌温柔的摸了摸叶馨柔的脸颊。叶馨柔似乎松了口气,轻轻的点了下头,乖乖的听任陆行远付钱,然后起身拉着自己往外走。

卓越带着李伟强和庞青匆匆赶回来,但是,餐厅里已经不见了那个女孩子的踪影。李伟强和庞青都有点懊恼,卓越安慰他们:“别发愁,也许她根本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再说,她对你们那个哥们儿很重要吗?难道她本人还有什么问题没交待清楚?她还要承担什么刑事责任吗?”李伟强马上说:“那倒也不是。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她不是帮凶,只是个受害者。我哥们儿更多的是关心她吧。这个女孩子据说太可怜了,又无依无靠的。怕她再出什么事情。”

卓越点点头:“这样吧,我在这里还是有些办法的,如果那个女孩子真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可以安排人手帮你们找,但是,我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能不能你们回去后,让你哥们儿把她的一些资料传真给我?这样也方便找到她。”庞青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恐怕没法给你资料。这个案子在我们那里是个忌讳,听说,案子刚一结,所有相关档案都立刻密封了,一般人是根本看不到的。就连这个女孩子的情况也都销毁了,外面的人根本查不到她。换句话说,基本上就如同没这个人一样了。”卓越心里一动,难怪自己派出去那么多人手,跨越了几多省市,都丝毫查不到叶馨柔的任何线索,原来是因为警方介入了。

卓越笑:“那你们找不到她,反而是好事了。否则,要是你们哥们儿把她带回去了,不是要惹大麻烦了吗?”李伟强说:“其实我也不理解干吗非要找到她。也许,单纯是关心吧。”卓越点头:“那这样吧,你们回去可以问问,要是还有别的原因一定要找到她,需要帮忙的话,就通知我一声,我这边帮你们找。如果没必要了,就算了。何必自找麻烦?”

李伟强说:“好。不愧是兄弟。唉,要是刚才一看到那女孩,就给我哥们儿打电话就好了。可以问问他怎么办。”卓越心想,那才真正麻烦了,我师弟肯定不干。但是嘴上却说:“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女孩子还不一定就是她呢。所以,你们完全没必要那么内疚。毕竟长的象的人也很多。”李伟强和庞青都点了点头。

陆行远带叶馨柔回到训练营,先安排叶馨柔又吃了些东西,他自己也就着随便吃了两口。然后又把叶馨柔送回宿舍,嘱咐她早点睡觉,才返回自己的宿舍,给卓越打电话。这个时候,卓越也已经把李伟强和庞青送回酒店,自己回到了大宅。在电话里,卓越详细的复述了一下听来的故事,陆行远听的是又恨又痛,一股热血直接冲上了脑门。

最后,卓越说那边的警察还有可能在找叶馨柔。陆行远一下就急了:“不行,坚决不行。我不能让他们把叶馨柔带走。”卓越安慰他:“放心,我已经放出话给他们了,我可以帮忙。所以如果他们要在我的地盘找,肯定也只能先通知我,然后借助我的力量来找。这样的话,找到找不到,我们说了算。我们有很多办法可以想。再说,谁也不能肯定要找的人就是叶馨柔啊。”

陆行远却焦急而肯定的说:“我知道,就是叶馨柔。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她胳膊上就有伤痕。我上次见过…见过她的身体,还有很浅很浅的伤痕的痕迹。这个王八蛋,便宜了他。要是落到我手里,定然活剐了他。”这话却又提醒了卓越,卓越有点担心的说:“行远,你可得想好了,根据他们的说法,叶馨柔的过去很不堪。虽然是被逼迫的,但是对于女孩子来说,已经完全没有可取之处了。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于天下,你接受的了吗?还有,伯父伯母接受的了吗?你也是个大家子弟,父母的想法可不能不考虑啊。”

陆行远沉默半饷才说:“大哥,你能从你朋友那里弄到资料吗?我不是在乎,而是觉得如果能更多的知道过去在叶馨柔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就更有把握解除她的心结和阴影。我真的喜欢她,希望她重新快乐起来。”卓越也是又喜又忧,喜的是陆行远的确成熟了,有担当了。忧的是,真怕他受打击。卓越说:“很难。他们也说了,现在有关叶馨柔的材料除了密封,就是销毁。分明就是要掩盖过去发生的事情的。”

陆行远也明白,只好说:“恩。我明白了。我会保护叶馨柔。如果他们真的找你,你一定要帮我。”卓越说:“那当然,你就放心吧。先别想那么多了,早点休息。对叶馨柔也先什么都不要说。”陆行远答应,然后挂了电话。

陆行远心里乱糟糟的,又走到叶馨柔的宿舍门口,但是没有力气去敲门。馨柔,那个人真的那么变态吗?可是,你又怎么会对这么变态,这么欺负、折磨过你的人动感情呢?

第 37 章
第二天,陆行远如常的陪叶馨柔吃早饭,对昨天的事情只字不提。叶馨柔偷眼看到陆行远的黑眼圈,鼓起勇气说:“我…我让你费心了。你不用这样陪我了。我以后会好好吃饭,你去忙吧,不要再为我分心了。”陆行远正有些心不在焉的想昨天的话,忽然听到叶馨柔这么说,先是惊讶,然后高兴起来。他握住叶馨柔的手,看着叶馨柔的眼睛热切的说:“馨柔,你再说一遍,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你已经不生气了,对不对?你终于肯主动对我讲话了。你在关心我,对不对?”

看到陆行远这么激动的样子,叶馨柔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半天才小声的说:“我没有生气,是我不好。你…你为我这样不值得。我给不了你什么。”陆行远轻轻抬起叶馨柔的下巴:“看着我,馨柔。我曾经很混蛋,可能伤害了你。现在请你原谅我。你一直很好,你没有做错什么。我现在也刚开始明白,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了,确实不可能那么快就能忘记的。而且会愿意为爱的人做一切事情,包括守身。这个很正常,应该受到尊重。以前是我有些小心眼,可能是嫉妒吧。但是,我现在理解了。所以不要再说那样的话,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只是为了要你能够开心,并不是要你回报我什么,以后我都不会强迫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馨柔封冻在心上的冰山,似乎遇上了一股强烈的热流,正在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融化。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自己却没有感觉。够了,这就足够了,是自己配不上他的,可是他却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应该知足了,怎么能够再贪心奢望更多呢?

陆行远擦去叶馨柔的眼泪,很想把她拥在怀里,却不敢造次,只能心疼的说:“乖,不哭。我知道你觉得委屈。以前是我不好,不象个男人。以后不会了,我会保护你,呵护你,也会尊重你的意愿。你也要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好不好?”叶馨柔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三天后,李伟强和庞青回到了Q市,先草拟了和卓越的合作项目的合同初本,然后又打电话给在警察局工作的哥们儿姜谦,大致说了一下遇到的事情,和卓越的意思。姜谦当时就明确拒绝了。李伟强就顺便写了一个纸条附在合同后面同时传真给了卓越。卓越看到后,才稍微放心,专心核阅合同内容,把叶馨柔的事情先放到了一边。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陆行远和叶馨柔的关系虽然好转,但是却没能回到以前那么亲密与和谐。主要原因还在叶馨柔的身上,她因为上次的事情,不敢再轻易付出感情,加上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陆行远,所以刻意保持了和陆行远的距离,不肯再给自己和对方更进一步发展的机会。对此,陆行远很困惑也很无奈,只能寄希望于时间可以证明自己的爱,也可以让叶馨柔渐渐爱上自己。

转眼到了这批少年考核的日子,陆行远很早就睡不着了,心里忐忑不安。回想这个月,虽然自己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但是看的出来,仍然没能扫清叶馨柔内心的阴影。虽然叶馨柔有所改变,但是这批少年的训练结束后,叶馨柔还会不会继续留下来,仍然是个未知数,一点都没有把握。虽然几次想开口询问,但是又害怕答案不尽如人意。好吧,等叶馨柔自己开口的时候再挽留她吧。一定要留住她。

叶馨柔同样望着外面仍然灰白的天色发呆,心里也是犹豫不决。今天考核完了,自己在这里的使命就算完成了。是离开?还是留下来?陆行远,陆行远,叶馨柔在心里一遍遍默念这个名字,每念一次,不舍就会更多一些。你会留下我吗?你还会开口让我离开吗?我舍不得走,舍不得离开这里,更舍不得见不到你。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不会再奢望别的了,只要能天天见到你,听到你的声音就满足了。所以,不要让我走,好不好?我不会妨碍你喜欢别的女孩子,只要你让我留下来,求求你,让我留下来。眼泪一滴滴落入枕巾上,濡湿了一大片。

考核进行的很顺利,陆行远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叶馨柔的训练是十分有效的。中午吃饭的时候,俩人都是满腹心事,却又都装出没事的样子。陆行远毫不吝啬的夸奖叶馨柔,但是始终没敢开口询问对方以后的打算。叶馨柔也一直都温柔、谦逊的微笑,却暗自盼望能听陆行远说出挽留自己,让自己继续留下训练杀手的话。可是一直到午饭吃完,俩人重新走回考核场,陆行远也没有说,叶馨柔的心重重沉了下去,酸楚和难过涌上心头。

终于考核全部结束了,所有人都顺利通过,少年们大声欢呼起来。陆行远微笑的看着他们胡闹,然后扭头看向叶馨柔。叶馨柔显然也很高兴,但是却似乎有些不专心。陆行远走过去,拉着叶馨柔的手说:“晚饭我们庆祝一下。” 叶馨柔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一个身影不知道从哪里蹿过来,一下扑到了陆行远的怀里,因为惯性,陆行远倒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若不是及时松开叶馨柔的手,可能会拽叶馨柔一个跟头。

夏雨露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来:“陆哥哥,我好想你,好想你。今天正好满两个月了,我打你的手机你也不接,我就直接跑来了。” 与此同时陆行远才看清楚怀里的人竟然是夏雨露,对方正一脸热切又不失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陆行远心里叹口气,对于夏雨露,他是有深深的歉意的。当时因为愤怒和失意,让他失去了理智,竟然利用了夏雨露对自己的爱慕之情。现在想想真是荒唐至极。

夏雨露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和激动之情,对视陆行远看着自己的眼神,错误的把陆行远因为内疚而产生的怜惜,理解成了深情。夏雨露踮起脚尖,猛的吻上了陆行远的唇。陆行远毫无防备,被结结实实的吻个正着。虽然马上就想推开夏雨露,却无奈被夏雨露死死抱住,一时竟也没挣开。等终于拉开了自己和夏雨露的距离,再抬头已经找不到叶馨柔的影子了。

陆行远一把推开夏雨露,就想去追叶馨柔。但是夏雨露马上又拉住了他的胳膊,可怜兮兮的叫着:“陆哥哥,陆哥哥。”陆行远不忍心斥责夏雨露,也没有立场斥责她。一切误会的始作俑者分明是自己。陆行远叹口气,揉揉夏雨露的头发:“你呀。净胡闹。以后我可就生气了。”夏雨露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笑:“人家是情不自禁啦。我真的很想你。我要在你这里吃晚饭,跑了这么远的路,我已经饿了。”陆行远想了想:“不行。今天不是周末,明天你还有课,不能太晚回去。我带你去城里吃,吃完直接送你回学校。”

夏雨露微微撅嘴,陆行远捏捏她的脸蛋儿:“听话。要不以后不理你了。”夏雨露只好乖乖跟陆行远走。陆行远在心里说:“馨柔,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叶馨柔强忍心口的疼痛,泪流满面的在宿舍里收拾东西。早上的所有念头在看到他们接吻的那一刻全部变成了碎片。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现在才明白,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自己已经受不了看着他爱上别的人了,已经没有勇气再留在这里了。叶馨柔的行李很简单,只有几身衣服和几本书。陆行远送给她的首饰,她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在抽屉里。然后把自己的宿舍看了又看,眼泪疯狂的掉下来。

第 38 章
作者有话要说:回去的日子定了,这个周日。总算可以回家了,呵呵。下一章才只写了一半,争取周六放上来。明天就没有了,大家别等了。周日也没有,大家也别等了。下周一开始恢复日更。大家再忍耐这两天吧。另外,第36章也是出差后更新的,看见有的亲的留言说开始时错过了,没打开看。这里再提醒一下大家。是我疏忽了,更新的章节应该标示出来。:slight_smile: 陆行远陪夏雨露在外面的晚饭吃的很不塌实,几次都忍不住抬手腕看表。坐在陆行远对面的夏雨露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硬下心肠假装没看见,仍然慢悠悠的边吃边和陆行远说着这两个月的思念,以及自己学校发生的事情。夏雨露敏感的猜测,陆行远现在的坐立不安,和那个‘叶姐姐’有关系。

当夏雨露兴冲冲的跑去训练营的时候,本来是被一个少年拦在考核场之外的,终于等到考核完毕的时候,才放她进入了考核场,却正看见陆哥哥拉着那个姐姐的手,而且脸上带着那么温柔的笑。夏雨露当时就泛上了酸意,所以才故意当着众人面用力的扑到了陆行远的怀里,迫使拉着的两个人分开。后面的那个热吻,一半的确是心有所动,但是不可否认另一个目的则是故意给那个姐姐看的。

夏雨露向来在感情上没有受过什么挫折,一向要风得风,要雨的雨。这次也是对陆行远一见钟情,势在必得。看着陆行远一副着急的样子,却更加的故意磨蹭起来。陆行远因为对夏雨露心怀内疚,所以也只好耐着性子迁就她,心里却是急的不得了。几次,陆行远都想找机会把事情说清楚,可是却被夏雨露一阵插科打诨的给截住了,甚至于陆行远都没想到,表面看着单纯热情的夏雨露,其实正在跟他玩心眼儿。

好容易吃完饭,陆行远又把夏雨露送回学校,夏雨露半撒娇半威胁的要陆行远答应这个周末陪她过,如果不答应,夏雨露就耍赖不下车。陆行远想了想,正好借周末的机会跟夏雨露说清楚,于是点头答应了。夏雨露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学校。

陆行远一路飞车的赶回训练营,直接跑去敲叶馨柔的房门。可是里面没有回应,陆行远又跑回自己的宿舍门前,还是空无一人。陆行远再次折回到叶馨柔的宿舍,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打开所有电灯的同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屋里干干净净,如同它的主人平时所收拾的那样。但是,原来放在桌上的书籍不见了,卫生间的洗漱用品没有了。陆行远拉开抽屉,里面空荡荡的只端端正正的摆着一个精美的首饰盒,打开一看,都是自己买给叶馨柔的首饰和小饰品。衣柜里也空了,连放在最底层的小行李箱也没了。陆行远不甘心,大声喊着“馨柔,馨柔。”可是,再也没有回应了。

陆行远终于贴着衣柜滑坐到地上,呆呆的看着屋里的家具,哽咽的说:“你怎么这么狠心?真的离开了。连句再见都不跟我说?”

火车站什么时候都是嘈杂拥挤,人满为患的。叶馨柔静静的坐在候车大厅最偏僻的一个角落里。静静的等待进站时间的到来。心口已经不那么疼痛了,情绪也平静了不少。在漫长的四个多小时里,她从最初离开训练营的绝望到不知哪里可去的迷惘,再到现在终于可以解脱的轻松,在别人想象不到的煎熬中,把自己过去所经历的一切苦难都在脑海如同放电影般的转了一个遍。

到宋妈妈那里去吧,去找宋妈妈。这个念头一直叫嚣着,鼓励着叶馨柔。当年因为离开的时候年纪尚小,所以在警察问讯中,连她自己也早已经不知来时路了,只能保持沉默。可是,有一个警察,那个有着温柔的笑容和安抚的眼神,一直都在偷偷照顾她的警察,却通过其他被捕的人口中,问出了她曾经有过美好记忆的地方,并且在地图上标示出来,指给她看。单纯就只是为了激发起她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可是,在转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之后,自己仍然要回到那个地方追随宋妈妈而去。叶馨柔在眼泪再次涌出之前,及时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仍然没能倒退回去,只是减缓了滴落的速度。原来生命中早有注定,谁也跑不出命运的捉弄。

四天后,叶馨柔辗转回到了记忆中,唯一的只承载了美好和幸福的地方。但是,爱心孤儿院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几年前的大火,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天灾,把这里变成了一片废墟。除了保姆妈妈们和二十多个孩子皆数葬身火海,就连建院以来的所有孩童档案也全部焚毁消失,化成了灰烬。

叶馨柔来到爱心墓园,这里埋葬着那次火海丧生的所有人。宋妈妈的墓碑与两年前过来的时候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周围的杂草更多了些。叶馨柔跪坐在刻有宋妈妈名字的石碑旁,泪如雨下。手指一笔一画的描绘着上面的字迹,仿佛在摸过宋妈妈慈祥的脸庞。

“宋妈妈,我回来了。我好想念你。你走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疼爱我的人了。我好累,过的好痛苦。我坚持不下去了,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宋妈妈,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去找你了。在你的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你一定要等着我,不要再扔下我了。……” 叶馨柔站起身,徒手把墓碑周围的杂草一一拔除,拔到最后,原本嫩滑的双手上,到处布满小裂口,向外渗着血珠。叶馨柔没有任何感觉般的,直到墓碑完全醒目的矗立出来,才停手。又掏出纸巾把墓碑擦拭干净,再没有一粒沙尘在上面。

叶馨柔打开行李箱,拿出在车站药店买的一整瓶的安眠药,紧紧握在手里。然后背靠着墓碑坐了下来,微微闭上眼睛,将药瓶盖慢慢的拧开。身后隐约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也许是别的扫墓的人吧。叶馨柔一点都不关心,专注的将药瓶了药片倾倒在右手里,然后毫不犹豫的把右手掌捂上嘴唇,仰脖将药片送到了嘴里。因为没有水,一次干咽下去不了几片,反呛的叶馨柔干咳了好几声,嘴里来不及咽下的药片也随着咳嗽喷出来不少。

叶馨柔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仰头准备再次吞咽剩下的安眠药。却冷不防被人从后面上来卡住了脖子,马上,一直有力的手捏开了下颌,所有药片都被粗鲁的掏了出来,扔到了地上。受惊中,叶馨柔只来得及看清楚面前是两个陌生的黑衣人,就被后脖颈的猛烈一击,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 39 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没有了,大家别等了。周一恢复日更。:slight_smile: 陆行远自从发现叶馨柔离开后,就一直傻呆呆的坐在叶馨柔的房间里,幻想也许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后,叶馨柔还会回来,也许会突然打开房门进来。可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四个…,一直到天都快亮了,幻想和期盼中的情景也没有出现,陆行远这才真正的死心了。心里充斥着难过和矛盾,真想立刻把她找回来,可是又一想,这是叶馨柔自己的决定,她爱的不是自己,自己有什么权利强迫她留下?更何况,自己都已经反复保证过了,以后再也不会强迫她。陆行远痛苦的抓抓头发,然后带着满身心的疲惫回到自己的宿舍。

第二天,陆行远准时出现在晨训场,虽然双眼布满血丝,神情满是失落和憔悴,但是他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陆行远,你是个男人。是男人说话就得算话。给馨柔自由和时间吧,就算逼她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也许她会更恨你。

美国,豪华的庄园式别墅里,一个身材挺拔,面露阴沉、暴恹神色,年龄不超过40岁的中年男人,停留在书房大落地窗前,正在沉思。电话响起,“少爷,叶馨柔果然象您预料的那样,回来墓园,现在已经被我们的人抓到了,他们将坐陈叔的飞机回来。两天后到。”

中年男人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终于要回来了吗?我的小奴儿?这次的时间可真不算短了。男人恨恨的吸了口雪茄,陷入了回忆和沉思。

早在家族内讧和警方追查他的初期,他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然后不动声色的象一个看戏的旁观者,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顺便揪出往日对自己奴颜婢膝,暗地却想铲除自己取而代之的远方亲戚。正如同警察可以在他身边安插卧底一样,他同样在警局里也有眼线,于是,就在下达逮捕令前一周,他就已经秘密乘坐专机离开了T市。而被警察抓到,然后审讯枪毙的那个人,却是他用了整整十年时间,在绝密的状态下,先精挑细选而后经历了严格训练的替身。

这个替代品除了身型与他极为相近,后来更是按照他的面容先后做了大大小小的十几次整形手术,又经过了极其严格的声音和动作模仿训练。以至于最终这个替身无论身型、脸庞,还是声音、动作都和他本人一模一样,细致到血型都是一样的。除非动用DNA检测,才会发现是个膺品,否则恐怕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难辨真假。所以这个替身上场的时候,很顺利的就完全做到了以假乱真、混淆众人视线,轻而易举的就蒙蔽了警方和家族的其他人。

秘密离开中国后,他先飞到了瑞士,在那里停留了几天,顺利将巨额储备金从瑞士银行秘密分转到美国的几个化名帐户里。然后才直飞美国,隐匿在父亲生前的一个死士家中。并且在这个人的帮助下,重新找到了翻身的机会,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将背叛自己的人都一一铲除,最终得以夺回自己家族的事业,再次巩固了属于自己的小王国。

整个事件的发展过程,几乎都很顺利的在他的掌控和意愿之下,只有一件事,让他犯难和犹豫了很久:就是怎么处置叶馨柔。杀了她,实在舍不得,这一点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什么。可是不杀她,又不能带走,因为所有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叶馨柔的存在。如果带着她,必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那么,前期布置替身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考虑再三,他只能把她留下,留在那个替身的身边。除了不舍,他倒是没有丝毫其他的顾虑。因为他了解叶馨柔,了解这个从五岁起,就完全被掌控在自己手心里的奴隶。她绝对不会向警方说一个字,即使有可能会因此被误解成自己的同谋,他也有绝对把握,叶馨柔绝对不会开口申辩。但是,为了不让警察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同党而被处决或者判刑,他在离开前,把叶馨柔折磨拷打了一整个晚上,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几乎奄奄一息,只剩下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他做的一切都起到了相应的作用。一周后,警察发现叶馨柔的时候,的确很快就确定了叶馨柔的受害者身份,同时,再经过其他被绳之以法的手下和调教师的口供,更加顺利的将叶馨柔变成了受到警方保护,并且及时给予身体和心理双向治疗的对象。

而叶馨柔也果然没让他失望,她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自己偷偷逃离了警方的保护,自己躲了起来。虽然这也让他在寻找的过程中颇费了一些周折,但是总归他还是很了解叶馨柔的。他确定,叶馨柔不论逃到什么地方,只要一旦条件允许了,她一定会回到当年的孤儿院去,一定会去看她的‘宋妈妈’。所以,只需要派人守在那里守株待兔,就可以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守就过去了两年多,等的好不心烦啊。

中年男人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然后仰坐到沙发上,鹰隼一样的眼神锐利的盯着照片上的人影儿:那么,我的小奴儿,你怎么来补偿我这两年来,时间上的损失呢?

叶馨柔一直都在昏昏沉沉中度过了接下来的两天,已经吞下肚子的三片安眠药再加上遭受的重重一击,足以让她完全失去防备和反抗的能力。就连频繁转换交通工具,长途颠簸跋涉的离开了自己的国家都不知道。

第二天的傍晚,叶馨柔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一点,感觉自己处在一个移动的空间里,下意识的就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豪华的正在稳步行驶的房车里。前排座位和自己的身体两侧分别坐着四个黑衣人,他们都戴着墨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叶馨柔紧张起来,恍惚想起昏倒前发生的一切。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要去哪里?” 叶馨柔极力压抑着恐惧,可是说出的话音仍然虚弱和颤抖的厉害。坐在她右侧的黑衣人扭头看了她一眼,冷漠但是不失客气的说:“我们的主人在等你。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叶馨柔说:“你们的主人是谁?为什么要见我?”没有人再回答她的问题。

叶馨柔等不到回答,猛的把头转向车窗往外看,一片陌生的绿色植被,似乎远处还有群山的影子。安静宽阔的道路上,经过的车辆很少,但是都是好车,车里分明坐着的都是金色头发,白色皮肤的外国人!叶馨柔更加恐惧了,开始挣扎起来:“停车!我要下车!放我下去!”身侧的两个黑衣人轻易的就压制住叶馨柔的肩膀和胳膊,然后发出恫吓:“不想受伤,就乖乖呆着。”

叶馨柔已经快三天没吃过东西了,身体本来就虚弱的厉害,才挣扎了两下,就开始冒虚汗,喘息也沉重起来,力气象是全被抽干了。右侧的黑衣人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到叶馨柔的嘴边。叶馨柔倔强的闭上眼睛,把脸扭向相反的一边。黑衣人向左侧的同伴使了个眼色。左侧黑衣人接过水瓶,一手钳制住叶馨柔的下巴,强迫她张嘴,另一手就开始把水往里灌。叶馨柔挣扎不开,被硬灌了好几口,最后几乎呛到,黑衣人才停手。

叶馨柔剧烈的咳嗽了好几声,才把气息顺过来,浑身更没力气了。前排副驾驶位子上的男人回头说:“你们别这么粗鲁。弄伤了她,主子面前我们都没法交待。”然后又看向叶馨柔说:“小姐,我们不想伤你。你最好也合作一点。马上就到主人的宅邸了,有什么话你跟主人说。不要为难我们做手下的吧。” 叶馨柔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你们…的主人…是谁?”黑衣人看了看她,慢慢的清晰的说:“Mr.Moresun Sea”

对于这个英文名字,叶馨柔很陌生,她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听起来象是个外国人,那他抓自己干什么?叶馨柔并不知道,这个英文名字其实是一个她很熟悉的中文名字的音译。叶馨柔更不知道的是,之所以会有现在这个英文名字的存在,是因为叫那个中文名字的人已经被中国政府枪毙,而在世界上消失了。那个中文名字现在所具有的含义就只剩下了耻辱和忌讳。

在剩下的为时不长的路程里,叶馨柔安静而乖巧。并不是因为内心的屈服,而是真的没有任何体力和精神反抗了。即使到了目的地,叶馨柔尝试着自己下车,双脚只是刚刚接触地面,就软倒在了众人面前。无奈,两个黑衣人只好把她架到了主人的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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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圣诞快乐! 叶馨柔因为饥饿和虚弱而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听凭俩人把自己拖到一个明亮宽大的房间后,勉强想集中注意力,看清楚坐在远处的那个‘外国人’。然后,就因为一个熟悉而冷酷的声音僵硬在了当场:“你还好吗?我的小奴儿?”

叶馨柔惊恐而不敢置信的看着魔鬼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脸上仍然是不可一世的狰狞的笑容。不!不!不可能!不可能!!魔鬼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死了!!一定是自己又做噩梦了。一定是噩梦!叶馨柔胡乱的摇头,嘴里哭叫:“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行远,行远,你在那里。陆行远,快来救我。救我!”虚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这样巨大的恐惧和打击,叶馨柔的意识再度被黑暗所吞没。

家庭医生为叶馨柔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之后,恭敬的对一直坐在旁边冷眼看着的席暮殇说:“Mr.Sea,这个女孩只是因为饥饿和疲劳导致的身体过度虚弱,调理一下就没事了。我已经给她注射了营养针,您不用担心。” 席暮殇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带医生出去,自己则坐到了叶馨柔的床边。仍然昏睡中的叶馨柔脸色更加苍白,连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席暮殇仔细的打量已经两年多没见的小奴儿,人还是那么漂亮,那么楚楚可怜,那么轻易的就能激发起自己想要凌虐她的情绪。

揭开被单,席暮殇扯开叶馨柔的衬衫,又脱去她的裤子,眼看着美丽匀称的身体显露出来。过去的伤痕已经不复存在,席暮殇充分的享受着手指下依然光滑如绸缎的肌肤触感。从精致的眉眼开始,然后到挺拔小巧的丰胸,再到美丽紧致的小腹。席暮殇满足的叹息,流连不已,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不论跑多远,我都会把你抓回来,你是世界上我唯一调教成功的杰作,也是我最喜欢的,独一无二的玩具。

一整夜,叶馨柔都梦到自己被一条毒蛇缠绕,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对方可怕的信子和毒牙。身体感受到毒蛇冰凉的触感,忍不住颤抖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就是胸口越来越闷,快窒息的感觉。叶馨柔难受的睁开眼睛,席暮殇冷然的面孔瞬间放大在眼前。叶馨柔不自知的开始哆嗦,牙齿碰的咯咯响。席暮殇看出了叶馨柔的恐惧和震惊,邪恶的摸上她的脸:“怎么?见到主人,小奴儿不高兴吗?” 叶馨柔说不出话来,手脚冰凉。他到底是个怎样的魔鬼啊,难道真的刀枪不入?竟然能死而复生?那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叶馨柔已经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生路了,唯求速死。叶馨柔咬住牙关,避开了席暮殇的手。

席暮殇看见叶馨柔颤抖着闭上眼睛,明显害怕的要命,却又似乎不象以前那样因为恐惧而对自己顺从和屈服,心里也有些不快。心念一转,想起一事,席暮殇的脸色一下阴沉起来,用力捏住叶馨柔的下巴,恶狠狠的质问:“昨晚,你喊的那个名字是谁?他和你有什么关系?”叶馨柔不吭声,席暮殇的怒气明显又多了几分:“难道忘规矩了吗?主人问话,奴隶不老实回答会受什么惩罚?”

叶馨柔明显抖了一下,却知道绝对不能把陆行远的事情说出来。魔鬼实在太可怕了,连政府和警察都杀不了他,陆行远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席暮殇仍然没得到回答,失去了耐性,重重的挥掌给了叶馨柔一个耳光:“贱人!”叶馨柔的头被打向一边,眼前直冒金星,左脸颊立刻肿胀了起来,嘴角溢出血水。席暮殇抓着叶馨柔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两年没调教,长本事了。我一点都不介意重新教你规矩。”说完又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陆行远又做噩梦了,梦里叶馨柔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放,哭着喊救命。当他还想细问的时候,叶馨柔突然又不见了,自己的手上全是血。陆行远猛的惊醒坐起身来,看见自己的手一切正常,没有血迹,才长长的呼了口气,顺便擦擦额头的冷汗。

陆行远反复辗转,了无睡意。馨柔走了有一周了,不知道过的好不好。虽然自己强忍心痛和寻找她的念头,可是无时不在担心她,惦记她。她去哪了?能去哪儿呢?陆行远烦躁的扒扒头发,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宋妈妈?她会不会去看宋妈妈?宋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就算已经不在了,叶馨柔是个念旧孝顺的女孩子,她一定会去宋妈妈的墓地看看的。也许就留在那个城市了吧?陆行远忽然看到了希望,他安慰自己,只要看到叶馨柔很好很安全就回来,绝对不会强迫她什么的,这样也算没违背自己作为男人说过的话。

可是宋妈妈是哪里人呢?陆行远又开始犯愁,对了,让师兄问问他的朋友,既然他们调查过叶馨柔,说不定会知道。陆行远看了看表,才凌晨3点,只好按捺住马上打电话的冲动,点了根烟,慢慢等天亮。

卓越因为有事,头天并没有回大宅,而是睡在了帮里。陆行远连拨了俩电话,才找到卓越。卓越听完陆行远打电话的目的,诧异的问:“叶馨柔走了?你们怎么分开了?”陆行远有点羞愧,说话支支吾吾的,卓越也没有听太明白,但是也不打算深究。想了想,卓越才说:“行远,其实这样也好。分开就分开吧,本来我也担心你们不会有结果。既然她也对你不留恋,不如你也冷静下来好了。其实,我也觉得,她跟你不合适。”

陆行远有点着急,可是自己做的事情实在不好启齿。只能央求着说:“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找她没有别的目的,也不是想重新开始。我只是做了好几次噩梦了,我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只要知道她过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我老是不能专心训练杀手,你知道的,这样会出意外,很危险的。”卓越自然是舍不得陆行远冒险的,只好说:“可是你怎么肯定她一定会回去?”

陆行远马上说:“我也不敢肯定,只是猜测。我想,如果我是她,我不论以后怎样,一定都会先去给宋妈妈扫扫墓的。”卓越也觉得有道理:“那好。我上午就打电话帮你问问。不过不一定会有结果。你别抱太大希望。毕竟我们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和叶馨柔的关系,难道你想让他们也找到叶馨柔?”陆行远后背一下就冒汗了,幸亏师兄想的周到,不然岂不是给那些警察提了个醒?

卓越给李伟强打电话,一上午打了三遍都是通了却没有人接。快到中午,李伟强才把电话回了过来,声音却不大对,卓越关切的说:“伟强,你是不是病了?怎么鼻音这么重?”李伟强停顿了片刻,似乎很疲倦,然后才说:“卓越,我最要好的哥们儿受伤了,两天两夜了,我一直陪在医院里。他的情况刚刚才稳定下来,我抽空回来办点事。”卓越吃了一惊:“怎么回事?怎么受的伤?有生命危险吗?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李伟强说:“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警察,他遭到了袭击。”

卓越安慰李伟强:“警察嘛,本身就是带有危险性的职业,抓犯人的时候,很容易受伤的。好在脱离危险了,你也就别太难过了。”李伟强说:“可是,他的同事们都分析认为这次是个恶性报复事件。所以我才觉得心里堵的慌。” 卓越莫名的紧张起来,似乎微妙的第六感觉在隐约提示他什么,可是他抓不住稍纵即逝的那个念头。

卓越问:“初步能确定是谁在报复吗?”李伟强叹口气说:“不确定。毕竟他抓过的人太多了。”卓越了然:“有用的着的地方,就来个电话。”李伟强说:“恩。谢谢了。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卓越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上周看了一场演出,里面有个舞蹈演员很象上次我们在法国餐厅见到的那个女孩子。这个舞蹈团是从E市来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哪里的人?会不会跳舞?她有没有可能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当年我哥们儿去取证的时候,来回路上就花了好几天呢。E市离我们这里很近,应该不是。好象她的老家是J市的吧?据说是个什么孤儿院的孤儿,不过现在这个孤儿院已经没有了,好象是因为大火,都给烧光了。”“哦。那可能就不是了。那就没事了。”“亏你还惦记着这事。可是你看我哥们儿现在的样子,就算知道了那姑娘的去向,也顾不得查了。”

陆行远一上午都有点神不守舍,总盯着电话看。终于卓越在中午打来了电话,告诉了他一个地名,同时还有一个线索就是当年的的孤儿院因为大火已经不存在了。陆行远当即道谢,决定第二天就前往那里。卓越一直觉得心里不塌实,但是因为什么却说不上来。考虑了一下午,终于决定跟陆行远一起去看看。

第 41 章
在一排刑具当中,叶馨柔被赤裸着倒吊在半空中,所有的血液因为全部涌入头部,而让她满面通红,头晕目眩。一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叶馨柔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浑身都在叫嚣着疼痛,不但是皮肉,连五脏六腑也似乎纠结到了一起,一股一股的拧痛着。连日以来的消沉和饥饿,本来就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还没来得及调养过来,今天又被吊打,到底昏过去多久,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叶馨柔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似乎能清晰的感受到生命力在一点一点的远离自己,慢慢消逝。虽然曾试图想把头抬起来一点,好让呼吸顺畅一些,却立刻又被更剧烈的疼痛打压了下去,嘴唇因为牙齿的不断肆虐而冒出血来,以至于口腔从里到外都弥漫着腥甜的味道。叶馨柔昏昏沉沉的想:快要死了吧,快点打死我吧,死了好,早死早解脱。

席暮殇端着咖啡坐在书房里,正在听下属经理汇报。:“这次国际展览会,我们的产品很受关注,不少欧洲那边的商家已经初步草签了购买意向书。…… 。” 席暮殇偶尔点点头,啜口咖啡,目光一直停留在面前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上,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这让正在汇报的分公司经理,心里直犯嘀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旧金山那边的收购计划已经基本完成,原来预算的五千万美金,目前看还有剩余,我打算利用这笔钱把原先的陈旧设备更新一下……。”

敲门声响起,席暮殇摆摆手,经理把话停了下来。“进来。”随着席暮殇话音的落下,两个黑衣人推门而入,走到书桌前站住,恭敬的喊了声:“少爷。” 席暮殇点了点头,对那个经理说:“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最近我要忙些别的事情,生意上的事,你向陈叔汇报。如果他也决定不了的,再来找我,明白吗?”经理马上小鸡啄米似的忙不迭的点头:“明白了,董事长。”“你可以走了。”经理如蒙大赦般的赶紧离开。

两个黑衣人等那个经理离开,并且把门顺带关好后,才开始说:“少爷,我们的货都已经铺出去了,金斯最近老实了不少,这次还乖乖把价钱抬高了。就是东边黑人区的汉克还有些不听话,昨天已经警告他了,今天还没看出动静。”席暮殇喝完了手里的咖啡,将杯子放到书桌上,边起身边说:“中国那边有什么消息?”

“还没得到确切的死亡证实,但是弟兄们说,那个死警察伤势很重,生还的可能性极小。”
“手脚干净吗?”
“老大放心,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是我们做的。”
“恩。干的不错。还有,墓园的人先不要撤。给我盯紧每一个到过那个老太太墓前的人,尤其要注意有没有一个叫‘陆行远’的人。如果调查清楚了,立刻向我汇报。”
“是,少爷”。

调教室的门被打开,席暮殇走了进来。他通过电脑上连接的监视器,已经看到叶馨柔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席暮殇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因为倒吊着,而与自己胯部齐高的叶馨柔绯红的脸,和紧闭的双眼。然后又把目光调回到遍布了鞭痕的侗体上,鲜红的血痕与苍白的肌肤交错相映,对别人来说是触目惊心,而在他看来,却充满淫糜的诱惑力。

席暮殇如同以前所喜欢做的那样,慢条斯理的抚弄叶馨柔身上的伤处,选择位于叶馨柔胸腹部和臀上,已经破皮绽裂开的鞭痕处下手。先是手指肚按揉掐捏,然后再用指甲划过皮肤已经撕裂流血的缝隙间。叶馨柔随着席暮殇的动作痛的抽搐颤抖起来,想蜷缩躲藏身体,却无能为力。很快冷汗就遍布全身,顺着身体倒流到脸上。席暮殇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语气就象在谈论天气那样平静自然:“痛吗?我可以饶了你。只要告诉我昨晚你喊的那个名字是谁。”

叶馨柔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甚至眼睛都没睁开。与以前在席暮殇身边,极度温顺、软弱、驯服,动辄就马上求饶讨好的样子判若两人。席暮殇就是因为她这个样子,才会更觉得不安,一种失控的不安,一种没有把握的不安。他受不了叶馨柔脱离自己的掌握,他要确认馨柔永远唯他命是从。在这种不安的情绪下,直接导致了他迅速积聚了怒气。席暮殇扭头扫视了一下墙壁上的刑具,然后径直走到了伸缩警棍前,拿下的同时,拉到了最长。

当带有超强电流的警棍打到已经肿胀破皮的伤口上时,叶馨柔的牙齿再也咬不住嘴唇了,惨叫声因为虚弱虽然声音不大,却几乎要用尽她所有剩余的力气。席暮殇每打一下,就停顿几分钟,给叶馨柔充分体会疼痛的时间,也给予她开口求饶的机会。可是,除了惨叫,叶馨柔依然没有吐露一个他想听的字。

当警棍第五下重重击打在叶馨柔的腰侧时,一口鲜血直接从她的嘴里喷射出来,紧接着就因为有血涌入鼻腔而呛的咳嗽起来。耐心等了几分钟,叶馨柔的咳嗽停止了。席暮殇揪住叶馨柔的头发把她的头提起来,叶馨柔红肿的脸上却没有绝望的表情,取而代之的,除了痛苦更多的却是即将解脱的向往。席暮殇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恐惧和哀求,反而是面对死亡的安然,甚至于隐约的淡淡喜悦似的。

席暮殇愤怒而凶狠的瞪着叶馨柔,脑子迅速转了好几圈儿。叶馨柔粗重的喘息着,眼神清澈而平静,然后,焦距慢慢涣散起来。席暮殇这时怒极反笑:“你是在故意激怒我,想让我杀了你,对不对?可惜,想死没那么容易!这里的人,谁死谁活,由我决定!惹怒我的结果只有一个,生不如死!”

陆行远和卓越为了缩短来回用于行程上的时间,决定乘坐飞机先到相邻的大城市,然后再转乘火车或者长途车到达J市。但是因为前往那座城市的航班一周只有两次,陆行远也不知道这次去是否会有结果,也知道着急并没有用,所以在卓越的提议下,他们延后了行程,改为三天后出发。

三天的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陆行远经常看着杀手们训练,思绪却已经跑到了别的地方。每天结束训练后,陆行远都会先到叶馨柔的宿舍里坐一会儿,回忆以前的事情。想着想着,陆行远就会自责起来,觉得自己当初不应该那么小心眼儿,更不应该利用夏雨露打击叶馨柔。

卓越却是忙着安排工作,安排帮里的事情。这次出去的目的,卓越只告诉了曾清为,换来了后者的支持和帮他照看公司的保证。终于一切都安排妥当,出发的日子也到了。

飞机上,陆行远显的心事重重。卓越安慰他:“不会有事的。你的那些梦都是反梦,叶馨柔一定会过的很好的。”陆行远有些难过的说:“我一直想起过去的事情,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很对不起馨柔。”卓越拍拍陆行远的肩膀:“不要太自责了,你为叶馨柔做的很多事情,我们都看到了。说实话,我觉得你做的够好了,完全能够看的出来你对她的用心,我知道,这次你是很认真的在付出感情。”陆行远心里一酸,赶紧把目光转向了机舱外,不愿意让卓越看到自己的眼泪。

下了飞机,已经接近傍晚了。陆行远和卓越先匆匆赶到火车站,发现当天J市的火车两个小时前就已经开走了。考虑了一下,俩人决定坐出租车赶往J市。到达J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卓越和陆行远就在路过的一个大酒店门前下车,并且多付了一些车钱,然后才进了酒店,办理入住。

前台的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直面带微笑,很有亲和力。卓越和陆行远办完入住手续,卓越对前台经理说:“你们这里是不是曾经有个孤儿院着过大火?你知道它的位置吗?”前台经理诧异的看了卓越一眼,点头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已经好几年了。你们…?”卓越说:“我们的一个朋友曾经在那个孤儿院长大。这次我们来这里出差,她拜托我们过去看看。”经理摇头叹息说:“唉,当时可惨了,里面的人全烧死了。到今天都没有个具体的说法。我们这里城市很小,这件事又很轰动,没有不知道那里的。你们只要告诉司机去‘爱心墓园’,他们就会把你们送到那里了。”

第 42 章
吃过早饭,卓越和陆行远上了酒店门口的出租车。果然象前台经理说的那样,司机一听‘爱心墓园’,二话没说就启动车子出发了。路上,司机发出了和前台经理一样的感慨,这反而让卓越第一次对那场火灾产生了疑问,但是顾忌陆行远的情绪,卓越并没有说出来,反而把话题转到了当地的民俗风情上。

这座城市的确不大,似乎贯穿全城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司机就把车速减慢,然后靠边停车了。付钱的时候,司机问:“用不用等你们?这里不好找车的。”卓越和陆行远对视一下,然后点头:“好。我们会多付你钱的。”司机笑笑:“没事。就按计价器给就行。”

爱心墓园就盖在原来孤儿院的遗址上,位于市区最东头的一条偏僻小街的尽头。这里没有繁华宽阔的街道,没有方便居民的超市或者商家小贩,就连普通住宅楼和住户都不多,只有破旧的几处平房,分散在街道两旁。从出租车一开进这条小巷,司机就叹息,这里的风水不好,再加上那场大火,人家都说这里闹鬼,原来的住家都搬走了,只有乞丐和外地民工才会偶尔在这里过夜。

卓越和陆行远下车往四周看了看,果然是荒芜和凄凉的感觉,几乎和人们心目中的‘城市’这个词联系不上,更无法想象这里居然就是城市的一部分。因为爱心墓园单纯只是用于安葬孤儿院那场火灾里死去的人,并不是对外销售的墓地。所以,整个墓园只用了一圈铁栅栏围住,单留了个小门供人进出,既没有人看门,似乎也没有人管理。

卓越和陆行远走进小门,眼前是排列整齐的几十座墓碑。远处,有两个当地人打扮的青年,正背对着他们冲其中的一个墓碑行礼。所有的墓碑造型和结构都完全一模一样,加上每个墓碑四周的杂草都几乎半人高,连石碑上的字都遮掩了大半,所以,要想找到宋妈妈的那座,还需要费点时间。卓越和陆行远分做两头同时开始查看墓碑的名字,逐一搜寻起来。

当转过两排后,卓越忽然发现他这边第三排的倒数第二座墓碑非常醒目的矗立着,四周光秃秃的,几乎看不到一根杂草。卓越心念一动,大声喊:“行远!在那里!”

陆行远飞快的跑过去,卓越也赶紧走过去,墓碑上的名字确实姓宋。墓碑周围的杂草已经被拔除的很干净,一撮儿一撮儿的堆放着。墓碑明显也被用心擦拭过,只有很少很少的浮尘在上面。

“一定是馨柔,一定是馨柔来过。”陆行远说着慢慢的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个小药瓶,已经空了。看了上面的字,陆行远惊呆了,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卓越看陆行远的神色不对,拿过瓶子看了一眼,安眠药!

陆行远焦急心痛的无以复加,仰天大喊:“叶馨柔!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叶馨柔脸色煞白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身穿医护服装的几个人正围着她忙碌着。外伤已经收口的差不多了,吊针也打了两天了,但是昏沉低迷的状态一直没有明显改善。家庭医生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已经猜到,病人是在消极的对抗治疗,是从心理和精神上不愿意恢复意识。只不过,这些话不到最后时刻,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在席家两年多来,他看过的伤病太多了。作为有着基督信仰的人,他对这些孩子们有着无限的同情,但是他自己都是被席家控制的,有逼迫的成分在里面,他哪里还有余力管闲事呢?他所能为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做的事情,无非只能是用最好的药,用最温和的检查方法而已。

“Mr.Sea,这个女孩子的身体状况实在糟糕透了。除了先前的虚弱,目前她的内外伤也不容忽视,很可能引起严重的并发症。我建议让她绝对的休息和静养。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席暮殇点头,目光深邃的盯了医生一眼,让医生的心暗暗打了个哆嗦,马上带着护士们离开了。

席暮殇掀开蚕丝被,看了看叶馨柔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叶馨柔的手一直都冰凉着,没有丝毫的温度。席暮殇把叶馨柔的手紧紧攥在自己的手心里,脸上的神情是带有愤怒和狰狞的。你在和我对抗吗?小奴儿?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离我吗?你是我费尽心血调教出来的,而且是唯一结合药物调教成功的附属奴隶实验品。我再也没能找到你这样的奴隶,也再没能把其他奴隶调教成你这样了。你说,我舍得让你死吗?我能让你离开我吗?

叶馨柔似乎在昏迷中感受到了什么,微微皱眉,然后可能因为疼痛而轻轻呻吟了一声。席暮殇紧紧的盯着叶馨柔的眼睛,但是除了呻吟了几声外,叶馨柔再没有其他的动作,眼睛也自始至终没有睁开,就似乎又深度昏睡过去了。席暮殇压抑不住内心的不甘,松开手,走到桌边拿起内线电话:“把Sindy带到客房去。”

客房里,一个大约十岁刚出头的白人小女孩,被四肢大张的用锁链捆在了双人床上。刚开始发育的胸部和仍然干净的下身处,有些浅微的伤痕。因为侧向一边而被披散的头发稍加遮挡住的稚嫩的小脸上,因为挂满泪水而呈现脆弱和楚楚可怜的神色。

席暮殇推开房门,就看见床上的小身躯颤抖了一下,而后变的僵硬。席暮殇一边走到床边,一边解开衬衫的袖口扣子,然后分别将两只袖子卷到了肘关节的上方。Sindy的头被板正,一双清澈的浸泡在泪水中的蓝眼睛受惊的看着席暮殇,然后因为后者的严厉逼视,颤抖的叫了声:“主人。”声音很小,就象蚊子哼哼。

席暮殇似笑非笑的俯身用手抚摸刚开始发育的小身体,掠过小小的锁骨,来到刚刚冒头的小小乳尖上,粗糙的指肚在上面画圈儿,然后出其不意的用力捏了一把。“啊!呜…”,Sindy只来得及叫个开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席暮殇微微皱眉:“你怎么就是不能象她一样安静呢?”Sindy不敢再出声,只是眼泪掉的更快更凶了。

席暮殇反复揉弄Sindy的乳头,然后感觉到了乳头的微小变化,逐渐的坚硬挺立。席暮殇的眼神变的凶残起来,Sindy开始瑟瑟发抖,眼睛里全是恐惧和哀求,她知道席暮殇的这种眼神代表什么。果然,席暮殇站直身体,快速从腰间抽出皮带,然后使用带金属扣的那一头,狠狠抽在Sindy的小小的乳房上。沉闷的声响和Sindy撕心裂肺的哭叫同时充斥了整个房间,然后Sindy就被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声。席暮殇恶狠狠的边抽边骂:“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Sindy痛苦的忍不住挣动四肢,铁锁链被带的哗啦啦直响。年幼的她还不知道女性的乳房经过挑逗,是会变硬变挺的。更不知道,席暮殇这么做,是要强迫她违反自然规律,变成受虐后才能有快感的人。她只是痛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为什么总要承受这些难以忍受的痛。

席暮殇因为沮丧和烦躁而越发的下手又重又狠,这已经是第几次调教了,为什么还是没成功?为什么除了叶馨柔,再也没有孩子能够变成他所期待的那种奴隶?

第 43 章
卓越非常庆幸自己陪着陆行远一起来是做了个多么正确的决定,否则后果会难以想象的麻烦和令他担心。自从陆行远看到了那个空了的安眠药瓶子,就无法保持冷静和清楚的头脑了。陆行远一再固执的认为,叶馨柔一定已经…,然后就是痛彻心扉的自责,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给自己定了一大堆的罪:不应该故意冷漠叶馨柔,不应该刺激叶馨柔,不应该让叶馨柔离开,然后又是自己来的太晚了。总之,不论卓越怎么开导,陆行远都已经钻进牛角尖不肯出来了。

没办法,卓越只好先把自暴自弃的陆行远扔到一边,自己细致的勘察了一下墓碑周围,立刻发现了散落的很多药片。卓越将它们一一搜集了起来,然后又仔细的查看了一遍,却再也没有发现任何新的线索。卓越稍微一思索,就在脑子里有了数个想法。卓越走到呆滞的傻坐着的陆行远身边,把自己的分析说给他听:“行远,振作一点。叶馨柔不一定象你想的那样。据我看来,我们应该还有机会。你看,这些药片是我在草堆里发现的。首先,这么多的药片在这里,说明叶馨柔并没有吃下去很多,也许临时改主意了,一片都没吃也不一定。”

“其次,就算她真的吃下去了,如果出事的话,我们应该在这里见到她的尸体。但是,我们什么也没看到,这就是一个好现象。或许是她自己离开了,或许是被别的来扫墓的人发现救走了。如果是她自己离开的,说明她还能头脑清醒的行走,那就问题不大,如果是别人救走的,那她也许现在正在哪个医院里接受治疗,我们同样有希望再找到她。关键是,你现在要冷静、振作一点。”

陆行远似乎有了些精神,就想抓救命稻草一样的抓着卓越的手,仔细看卓越手里的那些药片,不停的问:“是这样吗?是这样吗?”卓越肯定的点点头,然后拽起陆行远:“我们走,边走边打电话联系各家医院,看看这几天有没有类似的病人。实在不行,我们让那个司机带我们去所有医院看一遍。”陆行远也终于冷静下来,几乎用冲刺的速度跑向等在外面的出租车。

叶馨柔一直昏昏沉沉的,许多过去的记忆以梦境的方式提醒着她。先是宋妈妈笑着给她梳小辫儿,然后就被魔鬼吊了起来,忽然又有个英俊的青年抱着她,跟她说:别怕,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再伤害你。叶馨柔流下泪来,慢慢睁开眼睛,青年不见了,抱着她的人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席暮殇。

席暮殇靠坐在床头,用一只手把叶馨柔斜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正在摆弄放在他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叶馨柔的表情和颤动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头俯视叶馨柔,叶馨柔一对上席暮殇的目光,下意识的就垂下眼睛,避开了视线。席暮殇却不肯就此放过,抬起叶馨柔的下巴,强迫对方看着自己,慢慢的说:“终于肯醒过来了?是什么让你变大了胆子?居然学会了反抗我?”叶馨柔无言以对,只能再次闭上眼睛。

席暮殇摩挲着叶馨柔因为消瘦而益发尖削的下巴,沉默了片刻,然后抬手摁下了床头的呼叫器。很快,一个佣人敲门进来:“少爷,有什么吩咐?”“我的宠物醒了,把准备好的汤粥推进来。”“好的,少爷。”

很快,一个三层小餐车被推进来,停放到床边。席暮殇先端起一小碗鱼翅煲,自己尝了一口,然后递到叶馨柔的嘴边。叶馨柔咬牙,不肯张口。席暮殇笑:“好象以前你也这么绝食过一次,但是有用吗?后来怎么受的教训看来你都忘记了。恩?”叶馨柔当然没忘,只不过现在和以前的情况已经不一样了。以前魔鬼拿宋妈妈做威胁,叶馨柔只能妥协。可是现在,魔鬼不能再威胁她了,她是决意要死的,谁也拦不住。

席暮殇也明白叶馨柔的想法,不过却毫不在意。随意的把小碗放回到餐车上,然后再次按上呼叫器的同时,温柔的说着威胁:“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再来一遍。我对赌博也是很有兴趣的。既然有人记性那么差,我就再提醒一遍。我赌你用不了多久就得求我,到那个时候,我们可就新帐老帐一起算了。”佣人再次进来,席暮殇简单的吩咐:“让他们进来灌食。”

噩梦在现实里重现了,叶馨柔连恐惧都没来得及感受,就被两个强壮的大汉从被单里拖出来。叶馨柔的双臂被死死反剪背后,象要扭断一样的痛。头被拽住头发的手和扣住下颌的手固定成一个极其难受的上仰姿势。然后就有什么东西从喉咙处插了进来。剧烈的恶心让叶馨柔忍不住要干呕,可是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反而让食道和嗓口剧烈的烧灼般的疼痛。是漏斗吗?叶馨柔不知道,紧紧闭上的双眼甚至不敢睁开看,生怕失去勇气,就此妥协。

一碗一碗的灌进身体,叶馨柔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从喉咙到胃都串起来的疼痛。被单只能勉强遮住小腹以下的身体,有些汤水顺着嘴角滑下来,流到脖子上,再流到胸口处。美丽而布满伤痕的胸部暴露在众人面前的羞辱远没有被身体内部的折磨来的严重。叶馨柔已经在心里哭求了:饶了我,我自己吃。可是谁也听不到。席暮殇双臂交叉环在胸前,如同欣赏美景一般的,盯着泪珠一颗颗的从叶馨柔的脸上滑落。

终于,席暮殇拍了拍手,酷刑停了下来。当粗管从口腔深处抽离的那一刻,叶馨柔急速的想扑到床边大吐特吐,可是抓住头发的手并没有松开,几乎硬生生的揪下一小绺头发,头皮传来的剧痛还不如席暮殇的一句威胁更有力:“吐吧。吐完再加倍的灌。”叶馨柔死死咬住牙关,强忍恶心,把胃里的翻腾压在喉咙里。

钳制身体的手一一松开,叶馨柔也脱力的倒回到床上。席暮殇摸着叶馨柔因为汗水和泪水的混杂,而湿漉漉的脸庞,漫不经心的开口:“你有充足的时间考虑,想清楚了告诉我”,然后又对那几个手下说:“把她捆在床上,戴上口箝。”

第 44 章
陆行远和卓越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跑遍了这个小城市的所有医院,查询了从叶馨柔离开训练营的第二天到当天为止的所有医患记录,一无所获。陆行远是又焦急又担心,一时竟再无头绪,这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了。

卓越安慰陆行远:“这就说明多半叶馨柔没事,我们不如先回酒店吧,然后用酒店的黄页,我们查查所有登记在册的酒店旅馆里,有没有叶馨柔的住宿登记。”陆行远说:“我们能不能报警?”卓越摇摇头说:“估计警方不会受理的。我们并不确定叶馨柔肯定是在这里失踪了,也许她看过宋妈妈以后,就离开这里又去别的城市了。毕竟这里她也没有其他的亲人,没有什么更值得牵挂的东西。”

陆行远沮丧的点头,卓越拍了拍他的肩膀:“振作点。叶馨柔多半正开心的旅行当中呢,也许我们根本就是在杞人忧天。”陆行远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也只能希望事情象卓越说的那样,是自己过于往坏的方面想了。

回到酒店,陆行远没有心思吃饭,直接从前台借了本大黄页,就跑回房间开始翻找在上面登记的本市所有大小酒店、旅馆和招待所的名字和电话,然后逐一打电话查询。结果仍然是令人沮丧的,叶馨柔似乎根本就没有在这个城市过夜,就离开了。

陆行远一时接受不了这种毫无结果的结果,但是卓越是理智和冷静的。他对陆行远说:“行远,其实这个结果是在我们的预料当中的,至少在我的意料当中。我本来就觉得你来这趟是盲目的、冲动的、没有结果的,叶馨柔是个成年人,不是几岁的小孩子。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想法,也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既然她选择离开,就必然不会再轻易让你找到的。”

陆行远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卓越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卓越摆摆手,没有给陆行远开口的机会,仍然往下说道:“再说,就算有安眠药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那些药片你也看到了,她并没有吃下去,医院我们也都去看了,也没有她的任何记录,那我们就有理由认为,她没事,应该还活的好好的。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她想不开,非要去死的。我更愿意相信,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坐车离开,仍然转乘飞机回去了。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在等着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卓越怕陆行远钻牛角尖任性,后面的几句话明显的语气有些严厉,带着不容置疑。陆行远也知道卓越说的话都是对的,根本没有反驳的地方,虽然心里很难受,也只能点头答应,然后躺在床上默不作声了。

就在陆行远为叶馨柔担心的时候,叶馨柔正在忍受着他根本无法想象的到的煎熬。自从被席暮殇发现了她有自尽的意图,她就失去了任何活动的自由。已经超过24小时的被捆在床上,这当中被灌食了三次,剩余时间就只能带着口箝躺着,即使睡觉的时候,所有束缚也都不会解开。叶馨柔本来已经抱定必死的决心,既然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可是现在的状况却让她真的忍受不了了,大量灌食的流食,又超过一整天没有小解,尿意越来越强烈,在与她的意志相对决中,远远占了上风。

叶馨柔忍不住开始弯曲身体,在床上有限的小幅度挣扎扭动。甚至第一次迫切想见到从灌食后,就再也没出现的席暮殇。不行了,真的要憋不住了。来人,快来人。书房里,喝着咖啡的席暮殇悠闲的注视着电脑监视器里,那个无助挣扎在被单下的身影,享受着自己拥有绝对控制权的快感。小奴儿,你以为那个老太婆不在了,我就控制不了你了吗?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就在叶馨柔几乎绝望的时候,房门出乎意料的被打开,席暮殇拿着一个塑料包走了进来。叶馨柔脸色绯红的紧紧盯着席暮殇,眼神里充满急切的恳求。席暮殇坐在床边,叶馨柔马上就向他的方向挣扎的挪动身体,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席暮殇恶意的笑,先用手掌拍拍叶馨柔的脸颊,慢悠悠的说:“怎么了?是不是想撒尿?”叶馨柔忙不叠的点头,眼睛里因为煎熬,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气。

席暮殇掀开被单,叶馨柔的身体弯曲成虾形暴露在眼前。双手手腕被紧紧捆在身后,两只脚脖子也被紧紧的捆着,手腕和脚腕中间还被一根粗绳拴在一起。席暮殇把叶馨柔的身体摆成平躺的姿势,然后先解开粗绳连接脚腕的这头,再把脚腕上的绳子也解开了。叶馨柔立刻就想坐起身,必须马上去洗手间,一秒钟也等不了了。瞬间却又被席暮殇压了回去,叶馨柔疑惑带着焦急的看向席暮殇。席暮殇残忍的笑:“很久没看到小奴儿当我的面撒尿了,今天就在床上尿吧。”

叶馨柔怔在当场,羞愤的要不是有口箝,真的就想咬舌自尽算了。席暮殇笑的更加邪恶,当着叶馨柔的面把手边的塑料包打开,里面原来是个医用一次性便盆。叶馨柔开始试图反抗,强忍尿意扭动上身,用力踢蹬双腿。却马上遭到席暮殇的遏制打压。席暮殇用左手肘死死抵压在叶馨柔的胸腹交接处,制住她的上身,然后把便盆放在叶馨柔的臀下,用力屈起叶馨柔的双膝,故意将两腿尽可能大的向两侧掰开,叶馨柔漂亮的阴阜全部展露出来。叶馨柔明知道这是魔鬼羞辱她的手段,反抗也没有用,只会换来更多的折磨和屈辱,却还是不甘心任其摆布。

叶馨柔拼命的试图合拢双腿,但是总轻易的被席暮殇再更大的分开。两次下来,席暮殇威胁:“难道你想让我再找几个人来固定你吗?”叶馨柔又羞又怕,万般不甘心却又必须服软。看到叶馨柔终于不再抵抗,席暮殇从容的一只手分开叶馨柔两片粉色半月牙形的阴唇,并轻轻压住,另一只手则略微按压叶馨柔的小腹,一股淡黄色液体就再也不受叶馨柔的意志所控制,从粉嫩的肉缝中向下流出,滑过肛门口落入盆中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

席暮殇盯着叶馨柔的下身,深深吸了口气,只有叶馨柔总是轻易就可以激起自己的欲望,真想马上就贯穿她。但是很快,席暮殇就改变了主意。现在还不到调教她的时候,带着消极和对抗情绪的叶馨柔只会被自己弄伤,而不会给自己带来乐趣。叶馨柔也没有想到魔鬼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自己,只是单纯的看着自己排泄,然后帮自己擦拭后,就重新捆绑好自己离开了。叶馨柔从来就摸不透魔鬼的心思,只是暗中侥幸这次的幸运。

当房间里又只剩下叶馨柔一个人的时候,她盯着窗外仅能看到的那么一小块蔚蓝的天空,露出强烈的思念和向往的神情。这种被囚禁被羞辱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自己还会选择离开训练营吗?

席暮殇从监视器里看到叶馨柔的这种表情,无法抑制的愤怒了。叶馨柔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表情。你在想念谁吗?那么那个人一定要死。席暮殇拿起电话:“墓园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恩?很好。马上发到我的电脑里。继续跟踪,给我调查清楚。”

第 45 章
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毫不例外的三个大汉走进门来,后面还有一个佣人推着餐车。叶馨柔绝望的闭上眼睛。过了数分钟后,除了口箝被拿下来,叶馨柔仍然躺在原处,并没有被人拖起来灌食。叶馨柔抑制住心跳,睁开眼睛,立刻大吃一惊:房间里只有她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席暮殇,而先前的大汉和拥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席暮殇注视着叶馨柔,看到叶馨柔把脸扭开躲避他的视线,反而笑了。席暮殇坐到床边,叶馨柔下意识的就往里侧缩去。席暮殇直奔主题:“给你一个机会,自己吃还是让别人继续帮助你吃。”叶馨柔心里挣扎了一下,被灌食实在是太难受了,可是自己这次是宁死也要摆脱做奴隶的命运的,所以绝对不能妥协。更何况自己虽然不知道席暮殇的意图是什么,但是他这么善心的发慈悲让自己选择肯定不是好事,一定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等着,绝对不能上当。

眼看着叶馨柔缓慢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自己,席暮殇心里恨的痒痒,脸上却是笃定的狞笑。席暮殇从餐车的最下层抽出笔记本电脑,打开里面的几张照片,然后一把扯过叶馨柔:“仔细看看吧,是你日夜思念的人哦。”叶馨柔被扯动的时候,就诧异的睁开了眼睛,听到席暮殇的话更是惊讶,视线果然立刻投向了电脑的液晶屏。陆行远!十几张都是陆行远的照片,照片里的陆行远表情有些憔悴,有些焦急,至于背景则看不出来,只有一张隐约给人在医院的印象。叶馨柔的眼睛一下就湿润了。

照片拍的其实很不清楚,一是距离都比较远,二来尺寸很小,光线也不好,如果叶馨柔有足够的经验的话,一定能看出来是远距离用手机偷拍的。可是叶馨柔实在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在看到的同时就把担心全写在了脸上,心里把事情想成了最坏的一面。没有经过大脑的考虑,询问直接冲口而出: “你把他怎么样了?”

席暮殇的手下根本还来不及调查清楚陆行远是什么人,只是因为在墓地听到了卓越对他的称呼,知道他是少爷要找的人,就一路跟踪着偷偷拍了许多照片。而在传送这些照片的时候,也是照实汇报的情况。所以席暮殇也并不知道陆行远和叶馨柔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有什么关系。但是席暮殇生性狡诈,故意用话语和照片试探叶馨柔,看到她的这种反应,反而有把握了。

“你说呢?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处置惹到我的人的?”席暮殇逼视叶馨柔,冷冷的回答。“不要。他没有惹到你啊。他甚至都不认识你,他怎么会惹你?”叶馨柔的五脏六腑都快绞到了一起。席暮殇露出玩味的笑,托住叶馨柔的下巴,淡淡的开口:“他没有直接惹到我,但是却招惹了你。我怎么能置之不理呢?”叶馨柔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急切的解释:“他没有招惹我,他和我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他只是帮助过我,但是对我从来没有别的想法。他喜欢的是别的女孩子。求你放过他。”

席暮殇的肺都要气炸了,冷笑着说:“还说没关系?我记得你从来不求我的。就算让你调教其他孩子,你宁可偷偷放他们走,然后受到严厉惩罚,也从来没有尝试向我求情饶过他们的。可是对这个‘没有关系’的人,你却开口求我?”叶馨柔知道自己又被绕进去了,可是就算于事无补,也要再试试:“他对我有恩,我不能恩将仇报。所以求你放了他。”席暮殇大笑:“他帮助你?对你有恩?那我把你养大成人,你是怎么回报我的?难道对抗我,就不是恩将仇报吗?”

叶馨柔真是不屑席暮殇的这些谬论,自己从小被他折磨着长大,他却要自己把这些当做恩典。可是叶馨柔也明白,和魔鬼是说不清楚的,更何况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激怒魔鬼的时候,关键是陆行远到底怎么样了?叶馨柔颤抖的问:“你…你把他杀了?”

“还没有,”席暮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让他怎么个死法,取决于你的态度。我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也不想我的小奴儿做忘恩负义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算叶馨柔再慌乱再迟钝,也听懂了现在席暮殇话里昭然若揭的威胁。叶馨柔想到了宋妈妈,想到了为了宋妈妈而忍辱偷生、委曲求全的那些日子。自己死了倒是痛快,可是陆行远怎么办?更何况,自己现在是求死不能,还不如为陆行远争取一个机会。

叶馨柔垂下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软软的说:“主人。我错了。” 席暮殇抬高点叶馨柔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说,大声点儿,我听不到。”叶馨柔的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片:“主人,我错了。” 席暮殇笑:“我早就说过,你会求我的。那么我们可以算算这几天的帐了?”叶馨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奴儿愿意受惩罚。可是,主人肯定会放过陆行远吗?”“奴儿敢和主人谈条件?不论我放还是不放,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叶馨柔说不出话了。席暮殇钳制叶馨柔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半眯着眼睛说:“他的生死全看我的心情,我的心情好坏全看你的表现,懂了吗?”

陆行远在回程的路上一直都闷闷不乐,不停想着叶馨柔的事情,从初遇再到分离。卓越说:“别多想了,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会一直帮你留意的。记住你是个男人。”陆行远心不在焉的点头。卓越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心想还不如让他自己想清楚,也就不管他了。下午三点,飞机平稳降落。下了飞机,卓越又安慰了陆行远几句,俩人就分开各自打车走了。

陆行远打车回到训练营,付了车钱,刚拉车门,夏雨露就扑了上来,吓了陆行远一大跳。“你怎么在这里?”陆行远问。夏雨露极度不满的说:“我天天都在等你。你说话不算数,答应周末陪我的,为什么去外地都不和我说?打你手机为什么不接?发短信给你,为什么不回?”

陆行远当时走的匆忙,完全忘记了和夏雨露约定的事情。查找叶馨柔的事情又不顺利,让他担心不已,根本没心情接电话和回短信。现在被夏雨露一质问,也没办法解释什么,表现的理亏词穷。陆行远下了车,等出租离开,才对夏雨露说:“我这两天忙昏头了,你别介意。我去取车,我带你去城里吃饭,然后送你回学校。我有话要跟你说。”

夏雨露在看见陆行远的那刻,就觉得几天来的怨气烟消云散了。之所以不依不饶的发牢骚,其实就想让陆行远哄哄自己。可是现在看陆行远有些严肃的表情,心里反生出些不安,只好点头然后乖乖的跟在陆行远的后面,一时俩人都没有再说话。

等坐上了车,夏雨露又恢复了活泼,开始瞎侃自己学校的事情,陆行远就听着,除了偶尔点头没有说话,心里琢磨着呆会怎么开口才不会伤到夏雨露。

陆行远带夏雨露去吃学校旁边的小饭馆,这里有夏雨露爱吃的成都小吃。面对自己爱吃的东西,夏雨露表现的更象个小孩子,暂时把追究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吃的淅沥呼噜的,偶尔还含糊不清的让陆行远也吃。陆行远一直含笑看着,只是抽烟,没有动筷子。等夏雨露吃的尽兴了,放下餐具开始拿纸巾抹嘴时,陆行远才掐灭第三支烟,思忖了一下开口说:“雨露,有些事我本来想周末跟你说的。但是因为有别的事情给错过了,所以,我想现在告诉你。”

第 46 章
等夏雨露吃的尽兴了,放下餐具开始拿纸巾抹嘴时,陆行远才掐灭第三支烟,思忖了一下开口说:“雨露,有些事我本来想周末跟你说的。但是因为有别的事情给错过了,所以,我想现在告诉你。”

夏雨露心里隐约觉得不祥,但还是勇敢的看着陆行远,等着他往下说。陆行远困难的开口:“我应该向你道歉。在我还没弄清楚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就错误的跟你在一起,并且让你产生了误会,是我不对。但是我现在已经很确定自己的感情了,不能再继续伤害你。所以,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爱的不是你,你不要再为我浪费时间和感情了。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值得更好的男人来好好爱你,你一定会幸福的。”

夏雨露半天没说话,眼睛里慢慢浮上一层水汽。陆行远很自责,却一时找不到能够安慰夏雨露的话语,在心里暗骂自己是混蛋。随着时间的一秒秒过去,陆行远担心的看着一直沉默的夏雨露,真怕她会做什么过激的行为。夏雨露也一直注视着陆行远,竭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然后出乎陆行远意料的,夏雨露莞尔一笑,同时用手背快速的抹了抹眼睛,然后微笑着看着陆行远说:“陆哥哥,你不用向我道歉。你没有欠我什么,是我爱上你了,是我自己愿意付出感情的。但是我也知道,付出未必会有回报的道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爱上你,却没办法勉强你也爱上我。所以,你不用自责,这一切都很正常。”

陆行远松了口气,却更加内疚了:“雨露,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出色,非常勇敢的女孩子。不能爱你,是我的损失。你一定要快乐的生活,好吗?”夏雨露点点头:“好。那么你呢?你找到叶姐姐了吗?”陆行远露出诧异的神色。夏雨露笑:“我去训练营找你,他们说你去外地办事了。我又找叶姐姐,他们说她也离开了。然后我就问谁先离开的,他们说是叶姐姐。所以我猜测,你一定是去找叶姐姐了。”

“是。我是去找她了,可是没有找到。我还会继续找的。”
“如果你一直都找不到她,将来你会爱上我吗?”
“……”
“呵呵,我只是随便一说,我祝你早点找到叶姐姐。”

陆行远揉揉夏雨露的头发:“谢谢。”夏雨露耸耸肩膀,然后微微扁嘴,可怜兮兮的说:“可是,我喜欢吃你们训练营的菜,有空的话,我还可以过去玩的吧?我还可以把你当哥的吧,陆哥哥?”陆行远被夏雨露的表情逗乐了,亲昵的捏捏她的小脸蛋儿:“恩。有空的话,哥哥陪你玩,雨露妹妹。”夏雨露呵呵笑起来。

餐车里的三层小汤碗都已经空了,席暮殇耐心的看着叶馨柔慢慢的把最后一口粥咽下去,又把最后一个空碗放回到餐车上。叶馨柔低垂着眼睛,跪坐在床上,摆出了顺从驯服的等待主人吩咐的姿态。既然选择了妥协,那么俩人的身份又回到了主奴的关系,叶馨柔知道如何做能够讨好席暮殇,尊严这东西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席暮殇把叶馨柔推倒在床上,然后就象检查宠物一样的细细摸过每一寸肌肤。手下的触感是一如既往的柔软光滑,但是巡视到胸口下的时候,严重的消瘦,使的肋骨处隐约就有了少许的以前没有过的‘硌手’。席暮殇有些皱眉,微微用力的压在肋骨上:“损坏主人宠物的美感,罪加一等。”叶馨柔刚因为疼痛咬住牙关,听到这句话,马上低柔的开口:“奴儿再也不敢了。” 席暮殇的脸色好了一些,手继续向下移动。叶馨柔心里苦笑,原来重复以前的奴颜婢膝这么容易,还以为自己过了两年人的生活,就会长了些人的骨气呢。

席暮殇的手指来到腿间,叶馨柔的女性核心被控制在手中逗弄岬玩。叶馨柔面不改色,身体没有丝毫的颤动和变化。几分钟后,席暮殇的手指仍然干净不带丝毫的湿迹。席暮殇笑:“这里有没有被别人碰过?你有没有告诉别人你是怪物呢?”叶馨柔想到陆行远,心脏骤然拧到了一起。轻轻吐口气,叶馨柔语气恭顺:“奴儿不曾背叛主人。”

席暮殇把手指塞到叶馨柔的嘴里,叶馨柔马上吮吸舔弄每一个关节处。席暮殇说:“算你聪明,今天把主人伺候高兴了,你的责罚就延后进行。我讨厌宠物病泱泱的,还得让我费钱费药。”叶馨柔已经知道席暮殇是不可能让自己死了,根本不抱被他整死的幻想。以后的日子只能忍耐着慢慢拖,慢慢熬。

席暮殇抽出手指,站在床边结开了自己的皮带。叶馨柔明白席暮殇的意思,自己爬到床边跪好,用嘴唇和牙齿脱下席暮殇的裤子和内裤,席暮殇已经挺勃的欲望弹了出来。

叶馨柔吻上席暮殇的性器,然后从性器头部开始吮吸舔动,直到根部。然后含住了底下的圆球,舌头在上面打转。席暮殇眯起眼睛,舒服的长呼口气。所有的奴隶里面,还是这个奴儿最合自己心意。

欲望变的更加的坚硬肿胀,重新充斥了叶馨柔的口腔,塞的满满的。叶馨柔开始从上而下的滑动双唇,舌尖却顶在铃口处逗弄。席暮殇满足的笑着,抓住叶馨柔的头发,开始在她的嘴里抽插起来。

动作持续了很久,越来越凶猛、激烈。叶馨柔的体力还没有全部恢复,仅仅开始的动作,就感到头昏眼花,直冒虚汗。到后面,坚硬的欲望不停冲击她的喉咙深处,更让叶馨柔呼吸困难,憋的难受。席暮殇也看到了叶馨柔越来越苍白的脸上冷汗越出越多,眼睛已经渐渐闭起,几乎要晕过去了。席暮殇加紧动作,然后释放了精华,呛的叶馨柔一阵咳嗽,脸上涨红了许多。随着席暮殇抽出欲望,软软的倒在床上,沉重的大口呼吸。

席暮殇很惬意,却恶狠狠的说:“没用的东西,这么一小会儿就累成这个样子。欠下的都记着,以后慢慢跟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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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明后天过节,为了让大家有个好心情。明后天发小陆和柔柔的温情番外。:slight_smile:

新年献礼-无责任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生活美满幸福! 新年献礼-无责任番外 爱在风雨后(上)

五年后,J市一座居民楼的普通一居室里,叶馨柔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睁开眼睛。怔怔的仰望窗外的天空,灰白、静谧,还看不出一丝云朵。片刻后,叶馨柔缓缓闭上眼睛,泪水缓慢的沿着脸颊滑落。自由曾经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可是在这一刻,终于可以呼吸到自由空气的时候,为什么心里还是抽痛不已?

手心里心型的钻戒,因为过度攥紧的手掌,而深陷皮肉之中,疼痛在不停的增加。在此刻她知道自己将孤独终老一生,那个对她付出无限爱意的人,也是她唯一深爱过的人,永远的离开了她。自由的代价如此的高昂,她不止上千次、上万次的悔恨,多么希望从来没有认识过那个英俊的青年。现在连为他死都不可能了,否则更对不起他的舍命牺牲。

在几乎承受不了回忆的吞噬前,闹钟适时的响了起来。叶馨柔的意识恢复了一些,深深呼了口气,打起精神起身洗漱。叶馨柔获得自由后,接受了长达一年的心理治疗,在精神科医生和护士的精心照顾下,逐渐恢复了健康。离开医院后,她与过去全然脱离,活的寂寞而孤单。虽然还是会被噩梦纠缠,但是,内心的创伤已经很大程度上得到了修复,人格和求生力得到了重建。

在这个可以经常去看望宋妈妈的城市,她租下了这个小套房,并且在房东的介绍下,在一个私立的幼儿园里,负责孩子们每天午饭的配送。她的心如同冻结的湖面,再也起不了丝毫涟漪,只有深埋在心底的那个名字,偶尔提醒她惨痛的过去,和永远无法弥补的亏欠。

半年多的时间里,叶馨柔的笑容屈指可数,极为珍贵。只有偶尔面对天真无邪的孩童,叶馨柔虽然在微笑,可是眼神里却是深深的忧郁。时间和创伤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除了表情和衣着的成熟,在别人眼里,她不过是个喜欢装大的小姑娘。今天又到了交房租的日子,叶馨柔一下班就先走向房东的家,在途中还买了些水果。

来开门的房东老太太笑着招呼叶馨柔:“本来还说让老头子晚上去你那里呢,你就送来了。我们又省事了。”叶馨柔礼貌的问好,然后把放在信封里的租金和水果一起递给慈祥的老人家。“你看你,每次来还都买水果。今天吃了饭再回去,你好象又瘦了。这个年头虽然流行瘦,可是女孩子的曲线还是要有的,都是排骨了也不好看。”老人家絮叨着。“不了奶奶,我这就回去了。谢谢您的好意,可是我家里还有别的事情呢。”

老太太佯装生气:“你又跟我们见外,其实我们都把你当孙女看。我知道你回去也是一个人,这远离家人的孩子就是可怜见儿的。我那个孙女在外地上大学,有时给我们打电话就掉眼泪,你可不知道做父母的心思啊。”叶馨柔眼圈儿也红了,虽然自己没有父母,但是牵挂一个人的滋味,自己也是刻骨铭心的。“老婆子,你瞎唠叨些什么啊,看把孩子难受的。这样吧,反正饭菜也是现成的,我给你装点带回去吃,也省的自己做了。”老爷子总能在关键时刻出来打圆场。

叶馨柔拒绝不了,只好带了一大食盒饭菜回到住处。温热的饭菜里有着浓浓的珍贵的亲人般的气息,叶馨柔的眼泪掉下来。曾经,在遥远的一个饭厅里,她也感受过同样的气息。

吃过晚饭,收拾利落后,叶馨柔打开电视,然后斜靠在床上听着与自己无关的新闻,冷眼旁观着别人的喜怒哀乐、功成名就。可是感觉离自己很遥远,好象是在两个星球上一样。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叶馨柔一动不动。她没有朋友,没有可以来串门的熟人。不是敲错了,就是听错了。可是敲门声一直在持续,并且声音越来越大,显示着对方的耐力和决心。叶馨柔无奈的下床,然后谨慎的从猫眼儿往外看。

叶馨柔的身躯逐渐僵硬,双手也愈握愈紧,直到指甲刺疼了柔软的掌心。她几乎怀疑自己陷入了梦境当中,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扭动门锁。房门很顺利的从外面被推开了,叶馨柔向地上软倒,但是立刻被一双有力结实的臂膀接住,然后落入一个温暖安全的胸膛。曾经超过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在深沉的梦乡,回忆过、感受过这双臂膀和这个胸膛带给她的安慰和力量。难道又做梦了吗?

叶馨柔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似乎也不会呼吸了,怔怔的注视前方。高大的身影搂抱着她,温柔的眼眸里全是思念和深情。“馨柔,我终于找到你了。”醇厚的男性嗓音比几年前更显沉稳,低沉的回荡在她耳边,气息吹拂着她的脸庞。

叶馨柔抑制不住的发抖,如果这是一个梦,请不要让我醒来,让我就此永远沉溺其中。温柔的手指描绘着仍然精致的眉目,触感如此的真实。叶馨柔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可是心情却为什么那么期待,那么迫切,又是那么的雀跃?

“馨柔,真的是我。我来找你了。”陆行远拥紧怀里单薄的身躯,恨不得就此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叶馨柔的眼泪夺眶而出,几乎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而欲昏倒。叶馨柔颤抖着一遍遍摩挲陆行远俊朗的脸庞,犹自不敢置信的低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告诉我,你已经死了,已经和恶魔同归于尽了。”

陆行远吻上叶馨柔脸上的泪痕,自己却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我的确几乎死掉了。可是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留下你一个人孤单单的生活。我担心你自己不会照顾自己,担心你再被别人欺负,担心你因为我而不原谅自己,折磨自己。所以,我战胜了死神,又回来找你了。”

叶馨柔除了眼泪流的更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做什么了。陆行远的双臂牢牢的圈住她,既是在诉说着重新拥有后的狂喜,也是在宣告着永远保护她,再不让她受伤害的决心。叶馨柔承受着陆行远的灼人的视线,呼吸着混合了他男人的强势味道的气息,心里的封冻一下子瓦解的不剩丝毫,暖流在心中流淌。

陆行远温柔而小心的擦拭叶馨柔的泪水,心疼的说:“乖,别哭了。”一抹极其动人的微笑如同世间最美丽的花朵在叶馨柔的唇畔绽放,可是与之矛盾的却是泪水丝毫没有停止的苗头,仍然汩汩而下。陆行远心痛之下无奈的使出了杀手锏:“看见你哭,我的心都碎了,别哭了。再哭,我就吻你了。”

叶馨柔想笑,想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按照陆行远的话去做,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她心甘情愿、迫不及待的想对这个人好,顺从这个人的所有的要求,为这个人做一切事情。可是,不争气的泪腺根本不服从她本人的意志,一直在流啊流。见叶馨柔的眼泪没有停止的打算,陆行远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俯下头,用自己炽热的唇封住她的,大手从叶馨柔的发间拥住她的头,向自己的方向固定,让叶馨柔充分的感受自己炙热的吻。

叶馨柔毫不反抗的任由陆行远的舌头长驱直入,五年了,俩人都等待这个吻五年了。陆行远的舌尖温柔的试探,在狭小的温暖的空间里到处游走,然后追逐叶馨柔的小舌,吮吸、嬉戏。叶馨柔微微叹息,涌上久违的甜蜜,眼泪也忘记流了。

“馨柔,我爱你。”陆行远间歇中喘息的说,然后看着不再流泪的叶馨柔,露出满意的微笑。

可是再听到这句无比煽情的话语后,叶馨柔的眼泪竟然再度流了下来。陆行远知道那是幸福的泪水,可是仍然用无奈的表情说:“宝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新年献礼-无责任番外
新年献礼-无责任番外 爱在风雨后(下)

“馨柔,我爱你。”陆行远间歇中喘息的说,然后看着不再流泪的叶馨柔,露出满意的微笑。

可是再听到这句无比煽情的话语后,叶馨柔的眼泪竟然再度流了下来。陆行远知道那是幸福的泪水,可是仍然用无奈的表情说:“宝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不等叶馨柔的回答,就转移了吮吻的阵地,啃咬她修长美丽的脖颈。

叶馨柔开始轻微的摆动头部,不由自主的开始喘息着。陌生的情欲虽然微弱,却是那么的撩人心弦,让她根本无法抵抗。陆行远发现了叶馨柔的反应,眼睛里是意外的惊喜,眼眸分外的明亮:“馨柔?”在得到叶馨柔羞涩而肯定的点头暗示后,陆行远太过激动,几乎是毫不留情的咬住她颈项间的肌肤,用些微的疼痛换来她的颤抖。

陆行远继续象小狗一样的啃咬着叶馨柔的精致锁骨,把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胸前。叶馨柔的颤抖愈发剧烈,已经沉湎于情欲当中,浑然不觉自己的衣衫正在被陆行远温柔的褪下。

陆行远欣赏着叶馨柔美丽的身躯,五年的时间,就算有三年多,这个身躯承受过太多的折磨和不堪,但是丝毫不影响它出落的更加动人,精雕细琢的曲线犹如最完美的艺术品。陆行远小心而珍视的捧起叶馨柔胸前完美的浑圆,炽热的唇落在了正中的小珍珠上,细细啃咬着,引来叶馨柔的挣扎和颤栗。

陆行远用仅存不多的自制力,抱起叶馨柔,来到床上。迅速的脱去自己的衣服,让两人的肌肤再也没有任何障碍和距离的紧紧贴合在一起。叶馨柔在陆行远技巧性的抚触下忍不住小声惊喘,尝试着正常女人能够感受的幸福和快乐。陆行远灼热而坚定的吻遍叶馨柔的全身,细细啃咬、品尝着。修长的手指来到了叶馨柔的双腿间,那里已经微微有些湿润。陆行远小心的探进她的柔软,摩挲着女性的核心,试探着叶馨柔的反应。

叶馨柔全身震颤,强烈的快感迫使她不自知的呻吟出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陆行远的手指上一片湿濡,但是仍然不敢贸然挺进,生怕伤害到了叶馨柔。陆行远因为欲望的煎熬,连声音都变的格外低沉、喑哑:“馨柔,我想进去。我会慢慢的进,如果你感觉到疼痛,就马上告诉我,我会立刻停下来。”

叶馨柔正在情欲里挣扎,茫然的点头,身子却在迎合着陆行远。陆行远再也控制不了了,将欲望缓慢但是坚定的顶进自己盼望已久的归属地。温暖紧窒的包裹和摩擦,让陆行远几乎当场失控。紧咬牙关的慢慢律动,得到了叶馨柔的欢愉的响应。陆行远不再忍耐,也实在忍耐不了了,开始以猛烈的力量展开令人窒息的律动。叶馨柔剧烈的喘息着,身体在一波波的快感冲击下,忍不住紧绷。狂喜在逐步的升级,神智在心醉神迷的过程中消失怠尽。只剩下了细微的尖叫和一阵阵的昏眩。

律动的节奏愈来愈快,他们紧紧拥抱对方,随着欲望舞动。周围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没顶的火焰将俩人烧的粉身碎骨。

许久后,叶馨柔才朦胧的醒来,身体是已经被清洗过的干爽,只是疲乏的几乎抬不起一根手指。陆行远紧紧拥抱着她,怜惜的触摸着她瘦削的脸庞。叶馨柔想挣扎着起身,却被陆行远更快的压制在怀里:“别动,宝贝儿。你需要什么,让我来。你累坏了。”叶馨柔双手抚上陆行远的脸:“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陆行远拉过叶馨柔的手,捧到嘴边亲吻了一下。然后不过瘾般的又微微用力的咬了下中指指尖,引的毫不防备的叶馨柔‘啊’的一声,倒抽口气。陆行远调皮的笑:“痛吗?证明不是梦。我真的在这里呢,馨柔。”叶馨柔的视线滑到陆行远的身上,那里有些恐怖斑驳的伤疤,把本来结实漂亮的肌肉弄的有些狰狞了起来。叶馨柔用手捂住嘴,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儿。

陆行远安抚的轻拍她,满不在乎的说:“没什么。练武之人哪里会不受伤的,都已经好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而且什么功能都没受影响呢。”前面几句倒没什么,最后一句一下就让叶馨柔彻底红了脸,眼泪也忘记掉下来了。陆行远看到叶馨柔又羞又手足无措的样子,哈哈大笑,一把揽过来轻轻咬她的耳朵:“馨柔,刚才你快乐吗?你喜欢我那么对你吗?”叶馨柔红着脸几不可察的点了下头,陆行远充满感激的口吻说:“我真的要好好谢谢老天爷,他给我留了条命,又让你恢复了健康,更让我找到了你。馨柔,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我们要相守到死。”

叶馨柔也是满心感动,轻轻的说:“我以后都听你的。这辈子都不够还你对我的好。我以为你…你…不在的时候,真恨不得马上追随你而去,只是被医生和护士强拦下来了。你不知道我这一年半是怎么过的。如果你不出现,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熬多久。”陆行远收紧胳膊:“傻丫头,以后不许你伤害自己,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行。幸好你没事,否则你让我现在怎么办?其实,我早就想找你了,可是我的身体不争气。当时我受了重伤,虽然抢救过来,但是双腿几乎不能站立了。”

叶馨柔猛的一挣,惊恐的看向陆行远。陆行远马上安慰她:“别怕。我现在不是全恢复了吗?就因为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做康复训练,才让你等了那么久,独自煎熬了那么久。”其实陆行远没有把话全说出来,当时做康复的时候,他也存过私心的,如果腿不能恢复,他成了废人,那他宁可选择不寻找叶馨柔,让她忘记自己,也绝对不能让馨柔知道自己的事情。他不想拖累叶馨柔的后半辈子。

看到叶馨柔还是那么难过,陆行远转移话题:“馨柔,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已经浪费一年多的时间了,以后的日子,我一分钟也不想再和你分开。我知道你舍不得宋妈妈,我答应你,以后逢年过节的时候,我都会抽时间陪你来看望她。再说,宋妈妈也一定希望你幸福,她一定愿意你跟我走。”叶馨柔对上陆行远肯定而坚持的目光,下意识的就点头了。

陆行远开心的说:“我现在终于可以放心的搂着你睡觉了。再也没有担心的事情了。”叶馨柔也微笑:“我也是。好象早就沉入美梦之中了。”陆行远亲亲她的额头,拍着她的后背:“睡吧,宝贝儿。累坏了吧。明天我陪你再去看看宋妈妈,然后我们就准备回去了。”叶馨柔点头:“恩。还得去跟房东说一声。他们对我很好。”“好。我们可以再多给他们一些钱。”

第二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陆行远拉着叶馨柔走在大街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俩人心里都是甜蜜而幸福的。J市在五年中,发展的很快,道路变宽了,商厦写字楼也多了,就连居民住宅也是越盖越高,到处都是繁荣热闹的景象。陆行远是外乡人,自然唏嘘这里的变化。叶馨柔虽然已经住在这里半年了,但是只有今天才似乎真正的觉得自己和这里热闹的氛围有关系。

一路走下来,陆行远给出了评价:“小吃还是不如我们那里,要是品种再多一点,满大街都是就更好了。”叶馨柔忍不住大笑,把手里刚剥好的一个糖炒栗子塞到陆行远的嘴里。

爱心墓园所在的那条小街也扩建重修了,笔直宽阔的街道,两边林立的高楼大厦,街头到巷尾的小摊贩,再也不是五年前的萧索破烂样子了。

宋妈妈的墓碑依然是这里最干净的最醒目的,这要归功于每个月都来一次的叶馨柔。陆行远的表情也庄重严肃了很多,眼看着叶馨柔把花束轻轻摆放到墓碑前,他也鞠了三个躬。叶馨柔轻轻的说:“宋妈妈,我要和行远去别的城市了。但是我们会经常回来看您的。你缺少什么东西了,就托个梦给我吧。请您保佑我们大家吧。”陆行远说:“宋妈妈,馨柔交给我,您就放心吧。我会一辈子爱惜她,保护她,给她幸福的。”

房东老夫妇惊讶于叶馨柔一个晚上的变化是这么大,总是忧郁的眼睛里,绽放出了动人的神采。陆行远一向善于迎合老人家,除了满嘴的甜言蜜语,还忙不迭的把刚刚在商场里买下的老年人食品和衣物,一一呈交到老两口的手中。两位老人又高兴,又觉得过意不去,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叶馨柔说:“爷爷、奶奶,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可是我的‘家人’找我来了,我得和他回去了。以后我们会来看你们的。”老太太拉着叶馨柔的手说:“好,好。唉,舍不得你。可是回家好,一定要回家。老头子,把昨天收的租金拿出来,还给这孩子。”“不用了,奶奶。你们留着买点东西吧。就当是我这个孙女孝敬你们的。”“那怎么行?你们已经买了这么多东西了。不能再要你的钱了。”陆行远也帮忙说:“奶奶,你们就收下吧。以后我们再过来的时候,说不定还要麻烦你们呢。”

在叶馨柔和陆行远的一再坚持下,老两口终于收下了多出来一个月的房租。老太太说了:“以后你们再回来,就住我们这里,我们给你们做饭吃。”陆行远爽快的答应:“行。”

陆行远最后陪着叶馨柔来到私立幼儿园,园长本来就很喜欢勤快话少的叶馨柔,看见俩人这么般配,很爽快的就接受了陆行远关于叶馨柔要‘辞职回家结婚’的说辞,痛快的办了交接手续。

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叶馨柔和陆行远坐上了开往邻市的火车,然后要在那里转乘飞机。叶馨柔看着车窗外快速远离的街景,心里百感交集。陆行远紧紧搂着她,轻声而坚定的说:“相信我,幸福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过节嘛,让我的孩子们都出来亮个相。明天是云云和越越出场,喜欢的亲可以期待,不喜欢的亲也不许出声,给我忍着!哈哈~~ :slight_smile:

第 49 章
因为陪着陆行远找叶馨柔耽误了三天,回来后,卓越的工作量陡然剧增。按照以往的习惯,卓越又是连续干了三天,没日没夜。本来这对于卓越来说,基本是家常便饭,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运气非常不好,当第四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卓越病倒了。

也许真是象老人们说的那样:硬汉轻易不生病,生起病来要人命。卓越这次的高烧,几乎是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严重。本来浑身发冷,头昏的要命,还强撑着开会。终于还没等第一个手下汇报完,卓越就眼前一黑,直接趴到桌子上,脑袋‘砰’的一声磕上桌面。一干手下先是惊了几秒钟,才慌乱的上前扶的扶,摸额头的摸额头,然后十几分钟内,就把卓越送到了宋大夫的医院。

宋大夫仔细的给卓越检查了身体后,确定没有其他方面的严重疾病,应该就是过度疲劳引起的免疫力低下。众人这才稍微放下心来,除了留下一个兄弟陪着以外,其他的人回到帮里继续忙碌。

一整天,卓越都烧的昏沉,似乎对外界没有任何感知能力。就连宋医生给他做检查,和针头刺入胳膊打吊瓶也不知道。傍晚的时候,曾清为才接到消息,匆匆赶到医院。可是卓越还处于昏睡中。

曾清为微凉的手轻轻的触了下卓越的额头,依然热度吓人。曾清为扭头问那个一直守在病房的手下:“医生怎么说?”“宋医生说,就是疲劳过度,免疫力低下造成的。”曾清为点点头,又问:“他就这么一直睡吗?有没有醒过来过?”那个手下摇了摇头。曾清为说:“我看着他,你也回去吧。今天辛苦了。”那个手下赶紧说:“不辛苦。比在帮里还轻闲呢。我就是担心少主。”曾清为说:“恩。他总是忙起来就不要命,等他醒了,我非得好好说说他。你告诉其他弟兄,不用太担心。宋医生既然说没事,应该就问题不大。再说,这里还有我呢。你回去吧。”那个手下这才点头离开。

当病房里只剩下曾清为和卓越俩人时,曾清为忍不住伸手抚上卓越有些微微皱着的眉头。手下的皮肤很烫,曾清为轻轻揉着卓越的眉心,脸上也开始热起来。“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个样子,我好心痛。真恨不得替你病,替你受这些苦。”曾清为很轻很轻的低喃,只有自己清楚说的是什么。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过来,声音在门口停止了。然后门被猛力推开,舒云快步跑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是张妈。张妈岁数大了,气喘吁吁的,看样子是一路追着舒云跑来的,嘴里还说着:“慢点啊,小姐。你可别再磕着碰着的。”曾清为站起身,向张妈点头示意,张妈对着他微笑。

舒云看着昏睡的卓越,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掉的又快又急。她趴到卓越身上,不敢大声,用手捂着嘴小声的哭泣,双肩抖的厉害。曾清为忽然觉得好笑,不知道的人看见,肯定以为卓越快不行了。他上前温柔的拉舒云,柔声安慰她:“舒云别哭,你哥只是太累了在发烧。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舒云好象这才看到曾清为似的,叫着‘曾哥哥’就扑到曾清为怀里哭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害怕,我好害怕。哥哥怎么了?”曾清为拍着舒云安慰她,不断重复的说:“别哭,别哭。你哥就是发烧了。明天就好了。别害怕,别害怕。”张妈也过来安抚舒云,可是舒云还是嘤嘤的哭。

“舒云…你哭什么?”

卓越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但是所有人都被震了一下似的,迅速冲到床边。曾清为和舒云几乎同时开口,“你醒了?好点没有?”,“哥!哥!哥!”

卓越先冲着曾清为点点头,然后看向紧紧趴在自己身上,哭的双眼红红的象兔子的舒云。卓越微笑:“哭什么?我又没死。”就这一句话,勾的舒云的眼泪又滚滚而出。舒云抽噎:“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卓越的右手还在打吊针,只能用左手勾勾舒云的红鼻头:“傻瓜,哥哥不是被你气病的。你这个爱哭鬼,就知道哭。吵的哥哥想睡会觉都不行。”舒云想笑,可是眼泪一点都止不住。

曾清为问:“觉得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觉得哪里不舒服?”卓越说:“不饿。浑身没劲。”曾清为说:“你就是太不注意身体了。这次不定是积攒了多久的劳累,终于把病发出来了。”卓越笑笑:“没事。明天就好了。”曾清为难得恶狠狠的说:“那也不许工作。先好好休息几天再说。不然,我跟你急。”卓越苦笑:“好不容易把堆下的旧工作补清了,又要接着堆新工作了。早知道,还不如不急着补旧的呢。”曾清为露出一个‘你才知道’的表情。卓越莞尔。

张妈说:“少爷,你想吃点什么?我回去给你做好送过来。”卓越摇头:“不用了,张妈。这里的饭菜还不错。等我有胃口了,我会让人打来吃。你这两天照顾好舒云就行了。”又对舒云说:“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好好用功,别以为我生病就顾不上你了。等我回家,要检查你的功课的。”舒云腻着不肯走:“哥,我不想回去了。今天让我在这里陪你吧。明天我直接去学校。”卓越揉揉舒云的头发:“胡说。这里是医院,哪里有你睡觉的地方,小心传染什么病。乖乖跟张妈回去,听张妈的话。”

舒云扁嘴,一动也不动。卓越板起面孔,瞪着舒云。张妈和曾清为赶紧上来拉舒云,舒云不甘心,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只好被张妈拉着走,眼睛可怜巴巴的一直看着卓越。张妈说:“那我们就回去了,少爷。你可得好好养病。明天我们再来。”卓越点点头,又冲舒云点点头,露出笑容。

曾清为坐在床边,又摸了摸卓越的额头:“怎么还是这么烫?我去找宋医生过来再给你看看。”卓越拉住曾清为的手:“不用了。估计宋医生也下班了。这不还打着药吗?估计明天就好了。”曾清为说:“和行远这次出去不顺利?怎么一回来就病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卓越摇头,叹口气说:“不是。我生病和这事没关系。不过行远确实受了些打击,我更担心行远。这个叶馨柔也是,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

曾清为说:“她会不会还有别的亲人?行远能把她忘了吗?”卓越摇头:“应该没有亲人了,孤儿院也是一片废墟,什么也查不出来了。世界这么大,除非她自己肯再出现,否则真的很难找到她。我倒是想帮行远,可是无从下手。”

曾清为握了握卓越的手:“先别操心这事儿了,把身体养好才是关键。瞧瞧刚才丫头的样子,几乎被你吓死了。”卓越一想到舒云,也浮现笑意:“这个丫头胆子太小,又爱哭,有时真是闹心。”曾清为也笑:“行了吧你,要是有个人这么为我哭,我就把她宠到天上去。”卓越但笑不语。

第 50 章
“别怕,别怕。有我在,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叶馨柔睁开眼睛,陆行远不见了,但是他的话却永远留在了心上。她不知道,同样的时间,梦里的那个人也在因为思念和担忧而黯然神伤。

叶馨柔再也睡不着了,却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尽可能的做到平稳再平稳。紧紧箍住自己腰身的恶魔还在沉眠当中,千万不要把他吵醒,否则不知道又要受什么折磨了。

叶馨柔一直没有停止担心陆行远,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问,更加什么都不能做。就如同过去的十几年一样,她从来就不可能从席暮殇的脸上看出什么,也从来摸不准席暮殇的心思。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席暮殇这么反常的搂着她过夜,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过去的岁月里,席暮殇只会有发泄的需要时,才进入叶馨柔的房间,然后在叶馨柔的房间里呆到‘尽兴’为止,一旦满足,就会立刻离开。至于叶馨柔是否被玩的丢掉半条命,从来不是他所关心的。可是现在,除了处理需要避讳的事情外,席暮殇几乎整天都消磨在叶馨柔的房间里。在这里起卧,在这里吃饭,在这里娱乐,又在这里用电脑处理事情、发号施令。叶馨柔的一举一动都躲不开他的目光,被锁定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叶馨柔为此百思不得其解,过的战战兢兢。除了惹怒他的后果会受各式各样的折磨以外,更怕的是他会迁怒于陆行远。叶馨柔已经尽最大可能的讨好顺从席暮殇了,可是对于一个反复无常的魔鬼来说,还是会不定时的找茬儿。

为什么会这样?叶馨柔想过无数的可能性,可是最终又一一全部否定。最有可能的是怕自己逃跑,可是也用不到他亲自看管啊。先别说这里戒备森严,就自己这目前的身体状态和顾及陆行远也不可能敢尝试的。难道是怕自己和陆行远联系?更不可能了。除非陆行远也被抓来这里,否则怎么联系的上?想到这里,叶馨柔突然一个激灵,打了个哆嗦。难道行远真的已经被抓来关在这里了?凭席暮殇的势力和手段,不是不可能的。既然他都能从国家的监狱和枪口下逃脱,他…他什么事做不到?

叶馨柔的血液好象突然凝固了,心脏怦怦直跳。“你冷吗?小奴儿?”恶魔的声音几乎吓的叶馨柔弹跳起来,席暮殇在叶馨柔哆嗦的那一刻就醒了。一时惊恐,叶馨柔说不出话来。

看叶馨柔不说话,席暮殇的大掌从她的腰身来到胸部,抓住一侧乳房中心的小珍珠,用力一捏。叶馨柔吃痛,微微弓起身子,试图往后躲避一点。却又被另一只手从背后顶住,移动不了分毫。叶馨柔松开下唇,低声求饶:“痛…主人,主人饶了我吧。”

席暮殇说:“不睡觉,干什么呢?”叶馨柔赶紧说:“我也是刚醒,只是猜想大概几点钟了。” 席暮殇笑:“想时间用的着打哆嗦吗?”“……”

席暮殇打开台灯,撩开被子坐起来,叶馨柔立刻又打了个哆嗦。席暮殇盯着她半饷,悠然开口:“我口渴了。”叶馨柔想也不想,立刻爬起来,匆匆下床几步爬到小圆桌前,把凉杯里的白水倒在一个玻璃杯里用托盘端过来。爬到席暮殇跟前的时候,跪直身体,把水杯高高举起。席暮殇拿起杯子,喝了两口,然后又放回到托盘里。

叶馨柔保持姿势跪着,席暮殇重新躺下来,闭上眼睛似乎又想睡了。过了十几分钟,席暮殇翻了个身才说:“行了,我不喝了。”叶馨柔这才又爬到小桌边,把水杯和托盘重新放回去。然后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在席暮殇的身侧躺好。席暮殇的手臂伸过来,搭在叶馨柔的身上:“下次再把我吵醒,就得挨鞭子。”

叶馨柔松了口气,对于后面这句威胁丝毫不在意。挨鞭子早就是家常便饭了,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不拿陆行远说事,怎么罚自己,自己都能忍下来。

终于熬到天亮,叶馨柔等着席暮殇起身,自己才爬起来。在得到席暮殇的允许后,披上了一件蚕丝睡袍。早餐很丰盛,在席暮殇的咄咄目光下,叶馨柔强迫自己多吃了几口土司,尽管里面夹着的厚厚的牛油让她直反胃。席暮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因为一个黑衣人走进来的附耳交谈,而没有说出来。席暮殇听着手下的话,玩味的看了叶馨柔一眼,叶馨柔觉得汗毛立刻都竖了起来。

席暮殇起身向外走,黑衣人立刻紧随其后。到了书房以后,那个手下打开电脑,把桌上的光碟塞了进去,席暮殇双手交握着看着不断涌现的画面。片刻后,席暮殇摆摆手,淡然的说:“先不要动手,给他寄点DV过去,我要看看他的反应。”“是。还有一件事,欧洲那边我们的货很受欢迎。这次那边的三联盟专门发来了邀请函,希望少爷能去参加他们的‘生意洽谈会’。少爷的意思是…?”
“什么时间?”
“下周一。如果少爷决定前往的话,后天就要动身了。”席暮殇用食指关节轻叩书桌,思忖了片刻,才点头:“给他们肯定答复吧。”

席暮殇又很快折回到房间,早餐已经撤掉了,伺候用餐的佣人们也都离开了。只有叶馨柔自己按照规矩,已经脱下了睡袍,赤裸着垂首跪坐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席暮殇走进来几乎悄无声息,但是叶馨柔还是感觉到了,微微挺直了上身,头仍然低敛,极其的谦恭和顺服。席暮殇如同帝王般的走到叶馨柔身前,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与自己的胶着在一起。

席暮殇微笑:“最近你很乖巧,我准备给你一个奖赏。”叶馨柔努力的让自己淡淡的笑,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魔鬼的话太难揣测,如果接错了,后果不堪设想,不如沉默静等的好。果然,席暮殇自己接着说了下去:“我要去欧洲谈生意,你跟我一起去。”叶馨柔没有权利拒绝,反而要对这个天大的恩惠表示感激。通常最常用的方法就是让席暮殇得到满足,叶馨柔跪行两步,贴近席暮殇的身体,然后试图用嘴解开对方的裤扣。

席暮殇拦住了她:“现在我们有别的事情要做。晚上,我再享用大餐。”

席暮殇所说的事情,出乎叶馨柔的意料,居然是带她行走在各个国际高档品牌的时装专卖店里,为她购买了多套式样各不相同的裙衫。在公共场合里的席暮殇,表现的就象是个真正的绅士,一派谦谦君子的风度。体贴、温柔、耐心、大方,甚至是纵容着身边的‘女友’叶馨柔。对于这一切,叶馨柔并不陌生,以前和席暮殇共同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当然性调教Party除外,席暮殇一向都是这么演戏给大家看的,叶馨柔所需要做的,就是充分配合好,让情深鸳鸯的形象深入人心。看着殷勤的帮自己试穿衣服的女店员艳羡的目光,叶馨柔只能在心里苦笑。

席暮殇的品位很高,但是这么大费周折的带着叶馨柔花整整一天的时间购买衣物,着实让叶馨柔费解。为了避免自己在欧洲给他丢人,买些衣物无可厚非,可是也不需要购买这么多,花费这么多时间啊。对着席暮殇带有深情的目光,暂时如同公主般的叶馨柔除了汗毛倒竖,心里发抖外,没有丝毫的感动。她知道,回到囚禁自己的牢笼时,一切就会象午夜十二点时候的灰姑娘,全部恢复原样。

当街道被霓虹灯照亮的时候,席暮殇才结束了作秀,带着叶馨柔回到了别墅。这是叶馨柔被抓来后,第一次走出自己的房间,第一次对整个大别墅的内部构造和繁多的房间有个大概印象。在穿过螺旋式走廊和阶梯时,叶馨柔心里想的是,如果陆行远被抓了来,会关在哪里。

吃过晚饭,佣人们撤下碗盘。叶馨柔立刻起身开始脱睡袍。这个规矩不是新定的,而是自小就有,当房间里只有她和主人的时候,她是没有资格将哪怕是一丝布料放在身上的。席暮殇盯着叶馨柔,眼睛里不再是作秀时候的温情,也不是暴怒时的冷酷,而是赤裸裸毫不加掩饰的欲望。叶馨柔知道,魔鬼早上说的另一个大餐就要开始了。

第 51 章
叶馨柔知道席暮殇的意思是什么,不同她体弱时的单纯用嘴满足主人的欲望。这次席暮殇是要享用她的身体。

大餐对席暮殇是美味,但是对叶馨柔却是磨难。除却身体的疼痛,精神上的屈辱,只怕更会令人恐惧到发抖。可是叶馨柔没的选择,早在妥协的一刻,她就知道以后的命运会怎样。与胆战心惊的等待了这么多天相比,今天魔鬼才终于露出她熟悉的本来面目,反而应该松口气才对吧。

叶馨柔背向席暮殇跪伏到地上,高高抬起臀部,两腿尽量大的分开着,把下身完全的暴露出来,展现给魔鬼,等待着魔鬼的凌迟。一切都是过去极熟悉和习惯的姿势,做起来毫不困难。叶馨柔咬住下唇,就算已经在心里暗示自己不下百遍:没什么大不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可还是忍不住屈辱的眼泪直打转儿。两年的‘人’的生活总归还是改变了点什么的。

时间过去了几分钟,席暮殇却没有任何动作,仍然从容的坐在那里,似乎还没有欣赏够眼前的景致。叶馨柔想起来席暮殇一向都喜欢故意的拖延时间,好让她充分体会羞辱和恐惧。果然一切都没有变。

终于,席暮殇站起来,同时传来解皮带的声音。叶馨柔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绷紧了大腿,等待疼痛的到来。皮带并没有如期的落在腿间,席暮殇将皮带对折两次后,用稍硬的那端挑起了叶馨柔的下巴。看到叶馨柔已经湿润的眼眸迷惑的和自己对视后,才悠然开口:“记得我们打过的赌吗?记得反抗我而欠下的惩罚吗?对于不听话的奴隶,调教师应该给予什么惩罚呢?”

叶馨柔根本没料到席暮殇会这么问,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席暮殇慵懒而恶意的说:“想不起来吗?那我来说吧。如果我是调教师,就先给她二十鞭子。然后看看惩罚的效果再说。”叶馨柔明白了自己将要挨打的数目,只能低声说:“请主人责罚。”席暮殇又笑了:“可我不是调教师,虽然我只调教你。而你是。那么你自己动手吧。”

叶馨柔那一刻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又琢磨了一遍,脑袋嗡的一下,几乎被羞辱击垮。席暮殇看着脸色变白的叶馨柔,丝毫不留余地的说:“坐到那把转椅上去,把腿架到扶手上。”叶馨柔爬到转椅前,按照席暮殇的要求,坐了上去,两腿大大的分开架在扶手上,私处的粉嫩立刻凸显出来。

席暮殇走上前,轻轻拨弄颜色粉红的花瓣,叹息的说:“多么漂亮的小东西,可惜身体的主人不听话,连累这里可要受苦了。”说完,把折了两折的皮带递给叶馨柔。叶馨柔的手抖的几乎拿不住皮带,明知道没有用,可还是忍不住求饶的看着席暮殇。席暮殇一字一顿的说:“记住教训。开始吧。”

叶馨柔从来不曾想过有这么一天,会以如此屈辱的姿势,自己抽打自己,而且还是抽在最娇嫩脆弱的地方。就算对于刑具掌握的再熟练又有什么用呢?面对恶毒的命令和不见血不罢休的目光,叶馨柔咬紧下唇,用力的把皮带冲着自己的下身抽了下去。

带着风声落到身上,伴随着一声闷响,火烧火燎的疼痛从下腹传上来,叶馨柔剧烈的抽搐了一下,痛呼压抑在喉咙里。一条腿从扶手上掉下来,皮带几乎脱手。没有喘息缓和的时间,席暮殇一句“继续!”,叶馨柔只能忍痛迅速把腿架回去,又猛力抽下一皮带,几乎又抽在了原来的位置。叶馨柔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往下滑,痛感没法形容,冷汗一下就布满额头。私处深红一片,已经有微隆的迹象。

“坐好了!要我把你绑在椅子上吗?继续!”

叶馨柔几乎用尽全力才勉强回到原先的姿势,第三下已经潜意识轻了很多,可是仍然痛的眼前发黑。席暮殇摇头:“作弊可不行哦。刚才不算。”叶馨柔的眼泪狂涌而出,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死命的连续抽了自己三下。然后皮带掉到了地上,人也滑落到了地上。似乎浑身都被打过的激痛,嘴唇一下就咬破了。

席暮殇给了叶馨柔两分钟喘息的时间,然后开口:“起来。继续。”叶馨柔挣扎着爬上椅子,却坐不下,又掉了下来。席暮殇一把拖起她,扔到椅子上,然后从抽屉里取出粗尼龙绳子,把叶馨柔的两条腿牢牢捆在扶手上。

皮带被再次塞进手里,在席暮殇的呵斥声中,叶馨柔痛苦不堪的又抽打了自己五下,虽然不会再掉下椅子,但是疯狂的扭动身体,让后背的皮肤磨掉一大片表皮,真正的把疼痛贯穿了全身。皮带再次掉了下去,叶馨柔死活不肯再接起。哭的有些嘶哑的嗓子,不断的哭求:“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叶馨柔的阴部已经呈现暗红色,原本漂亮的两瓣花心儿因为肿胀淤血,而把中间的裂缝挤成紧紧的一条线,连下方的小菊花都红肿不堪。席暮殇仔细看了一下,然后扒开淤血的双瓣,将手指探了进去。只是如此,叶馨柔就已经痛的痉挛。可是,抽出来的手指却带出了丝状的透明液体:因为比以前席暮殇的抽打更严重,叶馨柔在剧烈的疼痛中开始分泌润滑作用的体液了。

席暮殇将手指伸到叶馨柔的面前,叶馨柔已经哭的泪眼婆娑,根本看不到什么,可是心里明白席暮殇的意思。席暮殇捏着叶馨柔的下巴问:“记住教训了吗?还要继续吗?”叶馨柔先是疯狂的点头,然后又狂乱的摇头。

席暮殇看着叶馨柔自虐的过程,早已经兴奋不已,欲望肿胀的几乎要爆炸,这会儿也实在等不下去了。他解开自己的裤子,把坚硬的性器挤进缝隙间,恶狠狠的说:“这次先饶了你,那十下先记着。以后你再想拂逆我的时候,先想想今天的惩罚。”阴道在剧痛中抽搐着急速收缩起来,席暮殇兴奋得差点当场就泄了,定了定神才狠狠的抽插起来。每次都插到底,再退出大半儿,然后再插到底…。

难忍的痛楚夹杂着变态的快感双重折磨着叶馨柔,让她的神智在煎熬与疯狂的边缘来回游走,几次陷入黑暗又被强拉回来。如同兽鸣般的嘶叫时断时续,却更能刺激压在身上的禽兽。

席暮殇很快就在里面爆发,退出来后,解开捆缚叶馨柔双腿的绳子,把叶馨柔的身体翻转过来,再次从后面开始。叶馨柔已经跪不住了,全凭席暮殇死死按住她的背,才能保持狗一样的姿势,任席暮殇发泄。

两年多都未曾有过的极至快感令席暮殇沉迷其中,难以停下来。叶馨柔却在狭小的转椅上从身体到灵魂又一次碎成了一片片。

第 52 章
叶馨柔是在清洗和上药的疼痛中醒转的,下身火辣辣的痛楚让她难耐的在床上不停的翻腾。给她上药的小护士,是家庭医生指派的一个美国小姑娘。中文说不利落,但是对叶馨柔的伤抱着极大的同情。她试图轻缓的按住叶馨柔,用英文说:“别怕,别怕。镇静,镇静。”叶馨柔凄迷的目光,楚楚可怜的神态,都落在对方眼里,换来对方轻抚的安慰。

令叶馨柔安心的是,房间里没有魔鬼的影子,这让已经被疼痛消磨的极度疲惫的自己终于可以塌实的睡一觉了。伤处在药膏发挥作用后,渐渐的不那么折磨人的神经了。叶馨柔慢慢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整天,叶馨柔都在床上休养。这一点倒是和以前的日子一模一样。特殊的作爱方式,注定了每次恶魔彻底享用她的身体后,必须要给她养伤和恢复的时间。尽管中间间断了两年多,但是习惯却在心照不宣中继续沿用着。

晚饭前,恶魔再次露面了。叶馨柔慌忙的从被单中爬出来,下到地上跪下来。这次给予她休息的时间比以前少了一天,让她觉得措手不及。得到充分满足的席暮殇看起来心情非常愉悦,托起叶馨柔的下巴问:“伤好点了吗?”叶馨柔点头,如实的回答:“好些了,主人。” 席暮殇说:“那就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希望不要影响你的行动能力。”原来这就是缩短休养时间的原因,但是叶馨柔不知道,席暮殇还为她的伤势做了万全准备:要求家庭医生同机前往。

三联盟的创建起源于意大利,传说当初的创始人是三个亲如手足的黑手党成员,他们完全靠走私、贩毒、贩卖人口、开设地下赌场和妓院等非法的行径建立了庞大的基业。经历了好几辈人的发展扩张,现在已经成为了庞大的跨国组织,甚至与其他恐怖分子也建立了战略合作关系。席暮殇很清楚他们的背景,所以无论是否真的同谋同道,至少面子是要给足对方的。

波罗的海的沿途风景美不胜收,可是叶馨柔没有丝毫观赏和雀跃的心情。从上飞机开始,身体内部的疼痛,和对陆行远的担心就一直牵扯她的全部精力,让她在旅途中除了必要时刻迎合席暮殇之外,在席暮殇和手下低声讨论事情的时候,就始终沉默着。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席暮殇离开别墅的机会,如果自己不用同行,是不是就有可能确定陆行远是否关在别墅里呢?

到达目的地后,因为时差关系,才刚刚接近当地的中午时分,席暮殇带领众人直接入住早已经预定好的酒店。长时间的旅途劳顿让本来身体就不舒服的叶馨柔异常的疲倦。当奢华的总统套房里只剩下主奴两个人的时候,叶馨柔强忍扑到床上补眠的冲动,规规矩矩的开始脱解身上的名牌衣物。席暮殇对此不置一词,冷眼看着,悠然的轻啜手中香气四溢的热咖啡。最后一件小衣也放到窗边的沙发椅上,叶馨柔跪伏到席暮殇的脚边,垂首敛目,跟在别墅所做的没有任何的不同。

咖啡下去的很慢,席暮殇边品味,边欣赏着窗外一眼望去的几乎是透明绿色的大海,和海上挥展雪白羽翅的海鸟共同组成的美丽风景。叶馨柔就一直保持该有的姿势等着,几次眼睛都微微闭上,头开始往下沉,但是立刻又一个激灵的清醒了。

席暮殇用了半个小时,才将咖啡喝完。稍微做了个手势,叶馨柔立刻跪直身子,把咖啡杯和底盘接了过去。席暮殇的唇角勾动,笑意似有似无的传到眼睛里。他摸摸叶馨柔的脸颊,然后滑到柔嫩的脖颈,就势抬起她的下巴低沉的开口:“起来吧。在回到别墅之前,我允许你在房间里起身坐卧。如果你想,还可以穿睡袍。”叶馨柔本来有些迷糊的眼睛一下变的亮晶晶的,虽然明知道这是个恩惠,需要付出代价,但是,她就是为之小小的高兴了一下。虽然这丝毫改变不了她作为奴隶的身份和命运,但是至少让她得到片刻的尊严。

叶馨柔犹豫着是否现在就需要对席暮殇的恩惠有所感激的表示,她试探着把头伸向席暮殇的双腿间。席暮殇又一次阻止了她:“不着急,先记下,我更喜欢享用大餐。” 叶馨柔的身体深处不可抑制的发抖疼痛起来。

席暮殇的手下按照主人的意思,选择了酒店送餐服务。午餐极其的丰盛,可是叶馨柔几乎吃不下一口东西,脸色也是灰白里面透着青色。为了避免引起席暮殇的不快,她还是硬挺着陪坐在餐车旁,费力的吞咽了几口酒店作为招牌菜的意大利蔬菜汤。

席暮殇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也没有因为叶馨柔的举动影响自己的食欲。他耐心的品尝着各样地中海风情的美食,啜饮着香气浓烈的酒,然后给出了评价:“这几样菜的口味和一年前稍有差别。我还是更喜欢过去的味道。”叶馨柔没有出声,只是微笑,笑的无奈。席暮殇又说:“呆会我要出去,你是愿意跟我走还是留在房间?”

叶馨柔用了十几秒确定席暮殇的用意,难道是因为身在异乡,所以魔鬼又开始假装绅士了吗?奴隶的去留一向是自己做不了主的。

叶馨柔虚弱的开口,恳求的说:“主人,如果可以……我想留下来。”席暮殇审视着叶馨柔的眼眸,想要看到她的心里。

席暮殇点头:“好吧。保留体力才能更好的服侍我,不是吗?”

叶馨柔终于如愿躺上了柔软舒服的大床,几乎下一刻就沉沉的睡着了。席暮殇只是在外间留了一个手下,就带着其余的人前赴三联盟的欢迎会。席暮殇一点也不担心叶馨柔会逃走,头两天的严厉惩罚会让这个小奴隶刻骨铭心一阵子,她现在不会有激怒他的胆量,而带着伤的娇弱身子以及陆行远这个筹码,更让席暮殇自信满满,稳操胜券。

叶馨柔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已经洒进房里,在她的身上镀了一层金色。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家具,过了半分钟,才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忍不住心里又是一阵抽痛。

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浑身还是难受无力,但是她不想再一直躺下去了,于是起身,找到自己的睡裙,穿到身上。夕阳斜映下的海景分外的美丽,叶馨柔伫立窗前,望着大海怔怔的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套房的大门传来急促的门铃声,叶馨柔收回神思,凝神听着外间的动静。守在外间的打手起身打开房门,似乎有人进来低声和打手快速的说着什么。

相隔里外间的胡桃木门陡然被拉开,两个打手满脸紧张的看着叶馨柔,其中一个疾步上前拉起她就往外走。

第 53 章
叶馨柔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试图定住步子,虽然这并不容易。然后问道:“怎么回事?你带我去哪里?”

那个打手急切的说:“他妈的三联盟竟然是徒有虚名,做事一点不可靠,出了内奸都不知道。今天的欢迎会场居然被这里的警方设了埋伏,要不是少爷带着我们跑的快,今天就得搭进去了。可是警方的人实在太多了,是我们的好几倍,少爷还是受了伤。这个地方我们不能住了,我带你去跟少爷汇合。”

“他受伤了?”只有这句话听进叶馨柔的心里,无数的念头迅速窜了出来。现在是逃离的最好机会,错失这个机会,就只能一辈子被囚禁了。可是自己逃了,陆行远怎么办?席暮殇一定会把怒气撒到他的身上,也许会杀死他,也更有可能会慢慢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叶馨柔一想到陆行远可能会面对的一切,心里就只剩下了剧烈的抽痛。不行,不能离开。就算离开,也是在确定魔鬼死了以后。

“他…主人的伤势严重吗?”叶馨柔怀着一丝侥幸心里问。“中了一枪,虽然不是要害,但是流了很多的血。我已经先派人把医生带过去了。现在怎么样只能过去才知道。”

叶馨柔别无选择的迅速披上一件外套,就被打手快速拉出酒店,早就一部车子停在门口。然后东拐西拐的行至一处偏僻的小街深处,来到一座普通的当地人居住的跃层小楼里。

叶馨柔直接就被领进了正在给席暮殇做治疗的主卧室。席暮殇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上一片惨白。家庭医生正在给他受伤的左腰部裹绷带。叶馨柔怯怯的靠过去,极力忍住颤抖,轻声问正在忙碌的医生:“主人怎么样了?”

家庭医生尽量简单的说:“子弹取出来了,失血过多。我已经让他们去买血浆了。要观察一晚才知道。”

家庭医生束好绷带,就先离开了房间,去看血浆准备的怎么样了,原本守在房间的一个打手,也跟着出门守在了门口。一时,房间里就只剩下席暮殇和叶馨柔两个人了。

叶馨柔强自压抑住自己狂烈的心跳,手术刀就在自己身前一米远的桌上。叶馨柔颤抖着拿起那把长不超过十公分,薄如纸张的锋利凶器,屏住呼吸的走到席暮殇床前。

席暮殇软弱的躺着,双眸仍然是紧闭着的,那张从来冷酷霸道的面容此时苍白如雪,丧失了所有的棱角。刀刃就停在他的喉咙前一寸的地方,叶馨柔咬牙再咬牙,可是浑身就象是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手腕就是不能再往下移动一分一毫。从来都没有杀过人啊,别说人,就连宰杀动物的场面,她也是从来不忍心看的。就算面前这个人折磨羞辱自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让自己伤痕累累,痛不欲生,可是自己仍然下不去手。

叶馨柔从手心到额头都是冷汗,心里天人交战。如果面前的人仍是一脸冷酷和严厉,也许叶馨柔的心还能狠上一分,可是偏偏对方现在又脆弱又可怜。叶馨柔紧咬下唇,心慌的无以复加。杀了他,自己就可以自由了,动手,快动手啊。可是,杀了他,自己也就变成了杀人犯,再也不能坦然心安的生活了。

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叶馨柔迅速撤回到桌前,手里的刀片哐啷掉进消毒盘里。房门同时被推开,医生焦急着走进来,从药箱里拿出采血的工具。叶馨柔长舒一口气,罢了,自己终究做不到和魔鬼一样,草菅人命。恶人总会得到报应的,何苦让自己的手上沾染鲜血。她根本不知道,在同一时刻,躺在床上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医生看到叶馨柔比席暮殇好不到哪里去的脸色,忙碌之中插空问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叶馨柔摇头,虚弱的问:“血浆买到了吗?”医生叹息:“大街上似乎被戒严了,现在又是晚上,所有出去的人都空手而回。我只能在现有的人里面寻找血型相合的人,然后从他们身上抽血救急了。”

可是没有受伤而血型相吻合的总共只有两个人了,就算从他们身上每人抽取400CC,也只有800CC的量,远远不够。席暮殇的手下了解情况后,都很激动,连伤者也要求贡献自己的血液。在医生解释了席暮殇是A型血,只有A型和O型的血才能用时,那些B型血的人才无奈的闭上口。

叶馨柔叹息,是不是真的有前生今世,是不是自己的前生真的亏欠了席暮殇太多,所以今生要受他的折磨,还不忍心看着他死。叶馨柔对忙着给席暮殇输血的家庭医生说:“我也是A型的。你可以抽我的血。”

家庭医生怎么会不知道叶馨柔也是A型血,想当初,叶馨柔的血型还是他化验出来的。可是,这个小姑娘遭遇过什么,他也是看到的。之所以他没有主动提,是因为他觉得这对于叶馨柔来说,太过残忍了。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叶馨柔居然自己主动的站了出来。他真的是有些动容了,这个美丽柔弱的东方女孩,真是远超于常人的善良。

鲜红的血液从叶馨柔的胳膊里缓缓流出,又慢慢进入消毒血袋中,那抹娇艳无比的红色刺的医生睁不开眼。

当1200CC的血液全部进入席暮殇的身体后,席暮殇缓慢的睁开眼睛,面对众手下的激动兴奋,他只淡然的打了几个手势:大家都出去,叶馨柔留下;轮流警戒;轮流休息,务必养精蓄锐。

家庭医生嘱咐叶馨柔说:“少爷夜里会持续高烧的。你要不断的用凉毛巾给少爷降温,…… 药剂快打完的时候,你就来找我。我就在隔壁。”叶馨柔一一记下。

夜里,席暮殇果然烧的更加厉害,身体滚烫的象一团火,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叶馨柔默默的按照吩咐给他在额头上敷冰袋,不断用凉毛巾擦拭他的冷汗和全身。因为虚弱,魔鬼昏睡时的面容是柔和、还带有一点孩子般的乖巧和脆弱的,让人再也感受不到沉重的压迫感和恐惧。叶馨柔拿着毛巾轻轻点拭他的脸颊和下巴,难得有机会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以平等的姿态注视他,忍不住叹息,如果醒来的时候,也是这般的人品,该有多好啊。

在坚持了大半夜之后,叶馨柔终于也挺不住了,在等待冰袋失效,需要更换之前的间隙里,叶馨柔趴在床边沉沉的睡着了。

天边逐渐变白,树枝上的各色鸟儿都已经早早起床,开始比赛谁的歌喉更动听了。席暮殇眼神清澈明亮,脸上高烧时的红晕已经褪下大半。他用手指轻轻摩挲叶馨柔乌黑、柔软、滑如绸缎的长发,专注的盯着她即使睡着仍显现疲倦神情的面容。

席暮殇也是自小经过严格体能方面的训练的,尤其在身体的机能恢复方面,有着很强的抗打击和自我修复性。但是除了自己的家里人和以前在国内的老家庭医生知道外,别人并不清楚。所以从来没有见过他受伤的这个美国家庭医生也被他的表象欺骗了,在他以为席暮殇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的时候,席暮殇其实神志非常清楚,和健康的时候没有丝毫区别。

叶馨柔的想法,他早就预料到了,他一直假装昏迷,就是想看看这个小奴隶到底能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叶馨柔绝对想象不到,如果她当时敢把手再往下挪一公分的话,席暮殇会立刻扭断她的手腕。但是叶馨柔在最后一刻退却了,她的善良本性在无意间救了她自己。

输血的事情则确实出乎了席暮殇的意料。叶馨柔的过度善良,再一次打击了他。在他调教过、折磨过、占有过的所有奴隶当中,只有叶馨柔一直都保持了善良的天性而从未有哪怕一丝的改变。他的其他奴隶,在被玩弄、折磨的过程中,都或早或晚的变质成了残忍、变态、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的人。他们可以为了讨主人的欢心,而互相迫害,互相残杀,然后踩踏着同伴的尸体,换来偷生的机会。而对于这些玩具,席暮殇无可抑制的最终都会厌倦然后抛弃。

只有叶馨柔,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她善良美好的天性,即使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更加引起席暮殇残虐她的兴趣,更想撕裂她、折磨她、虐待她。在经历了百般的非人折磨后,在反复被拷打教训后,叶馨柔仍然会把经她手调教的孩子,偷偷放走,独自承受主人的怒气和严惩。

从那个时候起,席暮殇就知道,叶馨柔永远也成不了自己这样的人。叶馨柔就象是个大磁场,吸引着席暮殇不断的靠近,不断的变本加厉的折磨她以试探她的底线。结果总是席暮殇失败,相对于叶馨柔的善良美好坚持自己的本性,反而令席暮殇更加的自惭形秽,只能靠更极端的控制她、占有她、逼迫她屈服而得以平衡。

席暮殇盯着叶馨柔的眼神因为内心的强烈波动而复杂起来,而叶馨柔也似乎因为感受到了这咄咄逼人的目光而瑟缩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

第 54 章
因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叶馨柔揉揉眼睛,朦胧间脸上是淡淡的一抹笑容。可是笑容没能持续,几乎是瞬间里,现实的一切就冲进大脑,她立刻睁大眼睛,那抹笑意硬生生的消失。叶馨柔习惯性的迅速从床边的矮凳上起身,跪在了地上,用战战兢兢的目光看着席暮殇。

所有这一切,全部落入席暮殇的眼中,房间内的气氛有片刻凝滞。然后他严酷的表情有了一丝丝的软化,他挥了挥手,声音有些喑哑:“起来吧。不是说了现在不用跪了吗?到这里来。”叶馨柔走到床边站定,乖顺的说:“主人觉得好些了吗?”席暮殇勾起嘴角:“恩,小奴儿服侍有功。我可以给你一个奖赏,你想要什么?”

叶馨柔仔细分辨席暮殇话里的真假,一时没敢吱声。席暮殇等的有些不耐烦,微微皱眉:“不想要?那就算了。”叶馨柔有点犹豫,说出来的话透着哆嗦:“请…请主人…放过…陆行远。”席暮殇逼视叶馨柔,叶馨柔心跳加速,低下头躲避对方的目光。

席暮殇冷笑:“这么关心他?”“不是,主人。只是,他确实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若是因为误会死在主人手里,我会…一辈子不安心。”席暮殇凝神想了一会儿:“只要你乖乖的,别惹我生气,我就让他多活些日子。去叫医生进来。”叶馨柔不知道该喜该忧,只能先把家庭医生找了来。

家庭医生看到席暮殇的精神恢复的这么快,有点惊讶。又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也没有恶化的迹象。医生说:“Mr.Sea,你身体恢复的很快。再打两天吊针,保证伤口不感染,就没问题了。” 席暮殇说:“我想明天就回美国,可不可以?”医生摇头:“最好再躺至少三天,以免伤口处迸裂。” 席暮殇也摇头:“这里现在很危险,我们应该尽快离开。最晚后天,我们必须要出发。这两天,你看着用药,务必做到不影响行程。”

吃过早饭,叶馨柔继续守在席暮殇身边,席暮殇看着正给自己削水果的叶馨柔,心里涌上别样的感觉。那感觉陌生但是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可是想抓住它弄清它,却也不容易。席暮殇摸摸叶馨柔的脸,微眯着眼睛说:“昨天,是不是也盼望过我死,那样,你就可以跑的远远的了。”叶馨柔的手一抖,拿苹果的手上被水果刀划了一道小口。

席暮殇拉过那只手,吮吸了指头上冒出的血珠,苹果掉到了床上,指头麻痛的感觉渗到叶馨柔的心里。席暮殇松口盯着叶馨柔,手上用力握紧她的手腕,严厉的说:“即使我死了,你也跑不掉。我会让你陪着我,在另一个世界里做我的奴隶。而且,在我们死之前,我会让周围所有人为我们陪葬。”

叶馨柔颤抖着说不出话来,难道他知道昨天自己想要做的事?难道到死都不会放过自己?

快到中午的时候,早上出门打探消息的打手都陆续的回来了,情况还不至于太糟糕。显然,警方更在意的是铲除打击三联盟,而非他们。之所以会选择昨天动手,主要是因为根据线报,三联盟里的重要头目几乎都会出席昨天的欢迎会,警方希望可以借机一网打尽。而席暮殇和三联盟是第一次会面,以前的生意来往,都是底下的人负责,所以警方几乎都不知道席暮殇的来历,也根本没有引起他们的足够重视。

席暮殇听完汇报,无奈的笑。这一趟真是来的荒唐,差点做了冤死鬼。幸好这边的警察是自扫门前雪的主儿,只着急先惩治国内的罪犯,否则还真是麻烦大了。

席暮殇看了一眼坐在床边圆凳上的叶馨柔,后者显然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低着头几乎昏昏欲睡。席暮殇的笑意似乎更浓了,小奴隶也累的够戗呢。席暮殇又问:“这座宅子的主人可靠吗?”手下说:“可靠。以前在这边的生意他都有参与,我们被抓了,他也没好结果。”“还是不能太大意。继续关注警方的动态。”

席暮殇拉了一下叶馨柔的头发,叶馨柔立刻一激灵,睁开沉重的眼皮,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房间里只有她和席暮殇俩人了,其他的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叶馨柔等着席暮殇的吩咐。席暮殇掀开右侧的被子,命令道:“脱光衣服,躺上来。”

虽然双人床很宽,但是因为席暮殇一直躺在中间的位置,所以留出的右侧地方并不大。叶馨柔侧躺上去,只能紧贴着席暮殇的腰侧,否则很容易掉到床下去。席暮殇揽着叶馨柔,手掌在她身体上摩挲,感受光滑的皮肤质感。叶馨柔一动不敢动,微闭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躺着。手掌沿着后背中心的脊骨,一路下滑,来到臀间,从后面探进腿间的缝隙处,摸上了柔软的花瓣。花瓣处的肿胀已经基本消下去了,被碰触时没有痛感,可是叶馨柔仍然绷紧了身子。

席暮殇揉弄了两下,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席暮殇把手撤出来,重新揽住叶馨柔的肩膀:“睡吧。我也累了。”叶馨柔哪里还睡的着,神经紧张的蜷缩在他的胳膊控制之下,煎熬的度过一分一秒。但是叶馨柔真的太疲惫了,终于逐渐因为席暮殇规律的呼吸而放松,最后深深的沉睡。


训练营,饭厅里,陆行远咽下最后一口粥,把碗放到桌子上。习惯性的,他又看向旁边的位置。馨柔,你还好吗?我很想你,每天都想。可是你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记了?为什么一点音讯都没有?你不知道我在担心你吗?

陆行远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落寞的站起身,打算回宿舍去。守门的少年迎面走进来,把手里的一个包裹样的东西递给陆行远:“老大,刚送来的包裹,给你的。”陆行远接过来,扁扁的一个四方硬纸盒,被宽胶带左一圈儿右一圈儿的缠绑的很结实。上面一个字都没有,空空的让人起疑。

“谁送来的?”“邮递员啊,把东西给了我就骑车走了。”陆行远点点头和少年一起离开饭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拆开硬纸盒,里面是两张光碟和防止光碟在盒子里乱碰的防震泡膜塑料,没有便条,没有卡片,还是一个字都没有。

陆行远疑惑的打开DVD机,把第一张光碟塞进去,自己拿着遥控器,坐到了沙发上。

一片雪花样的东西布满屏幕。几秒钟后,一个熟悉而牵挂的面孔出现在画面里,表情痛苦不堪,微闭着眼睛,紧咬着下唇,整张脸湿漉漉的扭曲着,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冷汗。然后画面不断转换定格,镜头来到被缚者的各个遭受了严重伤害的身体部位,镜头放大再放大,清晰醒目,血腥凄惨的令人作呕。陆行远扑到了电视前,手里的遥控器重重落到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陆行远浑然不觉,死盯着屏幕的双眼象是要迸出火来。

第 55 章
卓越的发烧拖了两天,宋大夫强调要多静养几天补补元气。于是在曾清为的威胁下,从医院出来又在家休养起来。按照曾清为的要求,明天才能出家门,卓越无可奈何的从吃完午饭就开始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正看的兴味索然的时候,陆行远象火烧屁股的猴子一样,气急败坏、上蹿下跳的拍门冲了进来。说实话,自从出师后,卓越就再也没见过能有什么事把师弟祸害的这么没形象。陆行远双眼通红,紧握双拳,牙齿咬的咯咯响,真把卓越吓了一大跳。

“行远?出什么事了?”卓越尽量安抚陆行远,把他按坐在沙发上。陆行远压抑不住心里的气愤和疼痛,说出来的话都是颤抖的:“馨柔被人关起来了。她…她…她…”陆行远她了半天,也没说出来。那么屈辱残暴的画面,让陆行远怎么说的出口?

卓越皱眉:“你是又做梦了,还是…。”陆行远跳起来大声说:“不是做梦!是我亲眼见到的!是光盘!有人给我送来了光盘!”卓越也觉得事情严重了:“慢慢说,谁送你的光盘?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有人冒充邮递员给我送来了光盘,里面都是…都是…馨柔受虐待的画面。”
“你怎么知道邮递员是假冒的?有什么线索了吗?”
“我问过看门的少年了,他说是穿着邮递员的衣服骑车送来的,和以前送信的那些人没区别。可是,盛光盘的盒子外面一个字都没有,上面没有对方的姓名地址,也没有我的姓名地址,普通的邮递员怎么会知道是给我的呢?又怎么会准确的送到我的训练营来呢?”
“画面里除了叶馨柔,还有什么人?”
“什么人都没有,是严格剪辑过的。就连施虐的手都没有照出来,只有落下的各种刑具。”一想到那些刑具,陆行远简直要发疯了。
“那光盘呢?你带来了吗?”
“没有。那里面…那里面…的馨柔都是赤裸着受刑的。”

卓越本来是想从光盘里找点线索的,听陆行远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不合适再看里面的内容。卓越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心里有了主意:“我推测应该是和她的过去有关系。虽然曾经控制过她的那个人已经被正法了,但是也可能还有余孽在报复。我们不能再隐瞒我们和叶馨柔的关系了,我们得和那个警察合作。毕竟他对馨柔的案子比较熟悉,应该能够帮助我们。”

陆行远边听边点头:“好,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必须快点找到馨柔,晚了,她会没命的!”

卓越也是为难,当初不曾料到会有今天,对李伟强撒了谎。如今还要通过李伟强才能找到调查叶馨柔案子的警察,多么被动啊。可是,现在对方在暗处,行远在明处,显然他们要对付的人就是陆行远。自己不能眼看着行远处在危险中而不采取行动。

卓越考虑了一下,马上就给李伟强拨了电话:“伟强,我有事情找你。明天我会带一个朋友到你那里去…”看到陆行远焦急的目光,卓越叹口气马上改口:“不,我们马上就动身,应该晚上就到。恩?不用接,我们开车去。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再联系。好,好。晚上见。”挂了电话,卓越让陆行远先回训练营务必要把光盘带上,毕竟这个是很重要的证据。自己则安排工作事宜,然后和陆行远会合。


在席暮殇的王国里,一切都要听从席暮殇的安排,所以席暮殇决定哪天离开,那天就一定会离开。与来时不同,回程的飞机上,叶馨柔没有过多的担心陆行远的安危,而是望着窗外为席暮殇最近两天的表现感到深深的迷惑,总忍不住回忆他的反常。

如果在酒店里,赦免她的跪和允许她穿少量衣服,是为了在可能出现的陌生人面前伪装绅士的话,那么在受伤后只局限于所有亲信的小范围里,对她的温柔和哄诱又是为了什么呢?

尤其昨天,从吃过早饭,房间里就剩下主奴两个人开始,叶馨柔几乎整天都是在席暮殇的怀里度过的。开始的时候,叶馨柔还以为席暮殇需要解决欲望的问题,所以乖乖的等待主人的命令。可是席暮殇什么也没有要求她做,只除了不许她离开他的怀抱。

叶馨柔不解但是也绝对不会傻到开口询问自讨苦吃,只好就一直象只乖顺的猫,老老实实的窝在床上,任席暮殇把自己搂在怀里,然后摩挲着自己的脖颈闭目养神。弥漫在两人间的宁静、平和气氛是俩人自认识以来从未曾有过的。席暮殇霸道、残酷、高高在上的主人身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如果是陌生人看到他们相互依偎的样子,一定以为他们是热恋中的一对情侣。

午饭的时候,席暮殇将自己口中的美酒,哺喂到了叶馨柔的嘴里,并且顺势在后者的唇齿间肆虐了一番,给了叶馨柔一个温柔缠绵的热吻,几乎让叶馨柔喘不过气来。如果这是席暮殇新的折磨叶馨柔的刑罚,那么这种刑罚未免太过甜蜜太不符合席暮殇对待奴隶的强硬性格了。饭后的水果,席暮殇更是令叶馨柔措手不及的亲手拿到她面前,喂到她嘴里。叶馨柔不敢拒绝,却也因为惊吓而呛的剧烈咳嗽了很久,席暮殇就一直轻拍她的后背,并且用从来不曾听过的软语轻轻在叶馨柔的耳边哄诱、安慰。……

一切都太突然了,没有任何缘由的巨大转变反而让叶馨柔更加小心翼翼、胆战心惊,不知道这样的伪装什么时候会突然撕破,也不知道这样的伪装后面是不是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对魔鬼近二十年的了解,让叶馨柔实在不能相信魔鬼经过一晚就能蜕变成天使。

叶馨柔兀自沉陷在自己的心事里,冷不妨被席暮殇抓个正着,被挑起下巴追问:“想什么呢?连我的问话都不回答。”“我…我…我只是在看外面的风景。”叶馨柔吞吞吐吐的说,然后咬住下唇。

席暮殇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缓慢的审视着叶馨柔的表情。叶馨柔躲避开席暮殇的灼热视线,但是下一刻,手腕就被紧紧握住,隐约有些疼痛,迫使叶馨柔又抬起头和席暮殇对视。席暮殇的眼神复杂起来,似乎有好几种火焰在里面酝酿。

其中的怒气和欲望,叶馨柔是熟悉的,但是另外的…矛盾、挣扎、犹豫,这三样怎么会出现在他的眼底呢?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叶馨柔微微发愣,毕竟席暮殇还掌握着她和陆行远的生死,如果依然是以前那个简单粗暴、冷酷变态的席暮殇,那么自己很熟悉怎么做能降低伤害。可是面对他的新的激烈的情绪,自己却没有把握怎么应对了。

没有给叶馨柔更多的发愣时间,席暮殇略微有些粗暴的钳制她的下巴,然后封住了她的唇,对她唇瓣间的甜蜜予取予求。

“不要再试图对我撒谎,乖乖做我的奴隶。”间隙中,席暮殇紧贴叶馨柔的唇命令着,语气恢复了冰冷,然后再度封了上去。

叶馨柔闭上了眼睛,魔鬼总归还是魔鬼,什么都不会改变。

第 56 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没时间详细给每位留言的亲回复,但是亲们的留言我每一条都是很认真的在看。那个,关于谁是男主角的问题,汗…,是不是我写的太失败了??怎么引起这么多亲的疑问?(抹抹汗,脸红到脖子根儿了)
陆行远是男主角,这一点是不会变的。很多亲都觉得他到目前为止太孩子气了,似乎跟越和席都不能比,所以不喜欢他。我这里稍做一点解释。陆行远的生长环境是和我们多数普通人一样的,家境富裕,父母的宠儿,还有亲如兄长的知心好友卓越从小一起陪着长大,总可以在紧急的时刻做他的主心骨。所以,他一路走来,完全是一番风顺到几乎随性的。既不可能象卓越那样的狠辣,更不可能象席那样残暴变态。只有经历了后面的事情以后,尤其是毫不夸张的说,在经历了生与死,血与火的考验之后,他才能逐渐蜕变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在《画》的时候,很多人就指责我笔下的卓越太不真实了,现实里不可能有这样的人。在《狼》里,又出现了一个更夸张变态的席。所以,男主角我一直希望设定成能够更接近我们普通人,正常人这样的青年形象,冲动张狂、血气方刚、喜欢享受、行事鲁莽但又心地纯良,疾恶如仇。其实,我一直觉得普通人的倾心相爱才是最幸福的。爱上一个太强势太自我为中心的人,比如象卓越,一定会爱的辛苦爱的沉重。此文题目的‘羊爱上狼’的狼乃是‘色狼’,而非‘豺狼’也。说到在训练营里对那些少年的狠,呵呵,其实只是他作为‘老大’的一种设立威严和训诫手下的手段。毕竟,从他手下出来的少年,都是要面对生死的杀手,如果他不严格要求的话,就等于让那些少年去送死。他的狠更象教育过他的柳师傅,而非卓越和席的狠。当然,他也有不对的地方,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拿那些孩子撒气。呵呵。
至于席,他是不会改变自己的冷酷和残虐的心性的,所谓‘禀性难移’。虽然他会矛盾,但是大家以后就知道了,他的矛盾和为此产生的心理挣扎,只会把事情推向更加恶劣的境地,让结果变的更加惨烈。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也绝对不会有女孩子会爱上他。(否则就真的BT到连弦某自己都接受不了了。)
当然,这只是我这个平庸的小作者胡乱构思瞎想的,我承认因为水平有限,经不起严格的…,好友已经批评过我了:“在家丢人就好了嘛,这下丢脸丢到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可是我也只能咬牙坚持写到最后了,我大约估计着,再有十几章就完结了。请大家务必只当作娱乐,用于打发无聊时间好了,这是我唯一能为大家做出的贡献。惭愧啊惭愧。 :slight_smile:
两座城市相隔的说远不远,说近却也花费了4个多小时在路程上,这还是在陆行远的一路飞车的情况下达成的。再跟李伟强打电话联系的时候,正好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在外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纷纷赶回家与家人团聚共进晚餐的时段。自然,作为东道主的李伟强不肯放过尽地主之谊的机会,在当地最豪华的海鲜大酒楼里订了一桌丰盛的海鲜大餐,还把庞青也叫来作陪。

卓越和陆行远走进包间,李伟强和庞青立刻站了起来,热情的迎上来。卓越把陆行远介绍给俩人:“这是我师弟,陆行远。从小跟我亲如兄弟。”然后又对陆行远说:“这个是李总。你叫他李哥。这个是庞总,你…。”庞青马上说:“我可称呼不起‘总’字,就叫我名字就行。论年龄的话,可能我还得管陆兄弟叫哥。”卓越等人都笑起来了,纷纷入座,卓越本来有的顾虑也完全打消了。

卓越想起来,那天在法国餐厅,陆行远是一直背对他们这桌的,他们只看到并关注的只有面对他们坐的叶馨柔,所以看目前的情况,他们根本对陆行远没有丝毫的印象,更别说记忆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自己可以避免许多尴尬。

席间,李伟强不断的敬酒,招呼卓越和陆行远多吃。陆行远看的出来,李伟强和庞青也是豪爽之人,跟卓越关系也铁,对自己也分外爱护,心里是很感激的。可是目前的情况下,他哪里有心思去吃大餐,恨不得直接就去找那个警察。他几次都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拿脚轻轻踢卓越的腿,卓越用眼神安抚他,示意他沉住气。

当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卓越才把话题引到这次来的目的上:“伟强,我这次带师弟过来,是有事情想麻烦你们。”李伟强和庞青也都吃好了,听见这话,同时把筷子搁下。李伟强收起玩笑的口气,认真的说:“瞧你客气的,说吧,什么事?”

卓越苦笑着说:“世界就是太小了。我也是刚知道,上次你们跟我说的那个小姑娘,居然机缘巧合的跟我师弟认识,还在我师弟手底下做事。可是最近她失踪了。本来我师弟以为她是有了好的发展机会所以离开了,可是就在今天早上,我师弟收到一张光盘,里面有人在虐待那个小姑娘。我们很为她担心,但是没有一点线索,所以想见见你那个警察朋友,希望他可以帮我们一起解救她。”

李伟强和庞青显然都没料到会和那个女孩儿有关系,一时都愣住了。陆行远着急的说:“李哥,是真的。得快点找到馨柔,她在受折磨,我担心,她…她…会没命的。”李伟强问卓越:“你们能确定她是那个女孩儿?”卓越点头:“本来我并不确定,但是首先她也姓叶,而且我师弟说,她胳膊上确实有过伤痕。再看到光盘,跟我在法国餐厅里印象中的那个女孩子非常的象。”

李伟强想了想说:“我这就带你们去找我哥们儿。不论这个女孩子是不是咱们说的那个人,她现在既然有危险,就应该通知警察,寻求帮助。对了,你们在当地有没有报警?”卓越摇摇头:“如果是有人想借机对我师弟不利,我想用我的力量亲手解决掉他们。”李伟强了解黑道人并不完全信任警察,更不会依赖警察,喜欢以自己的方式对抗或者报复对手,只能说:“你们可得务必小心啊。看,我那个哥们儿不就遭暗算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呢。”一听这本是无心的话,卓越想起了李伟强曾经跟自己说过的,两件事发生的时间挨的这么近,会有联系吗?


再回到美国的日子表面上看没有什么不同,在叶馨柔的眼里,魔鬼又恢复了‘正常’。依然是严厉冷酷的面容,仍然是必须服从不许质疑的命令,依然是屈辱疼痛的被占有。曾经有过的那片刻的宁静温情仿佛只是梦中的情景,醒来就消失的不留痕迹。但是魔鬼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魔鬼眼中偶尔迸发的痛楚和不舍又是为什么呢?

叶馨柔没有机会深究魔鬼的奇怪举动,魔鬼每一次或者表情或者眼神的‘失态’都快的眨眼即逝,让叶馨柔一次又一次的只能认为是自己的多疑在作怪。然后,就是魔鬼兽行发作的时间。带有欲望需要的惩罚,痛苦的程度就不必说了。即使没有欲望的需要,魔鬼用作惩罚和折磨的花样也翻新的很快。身体越娇嫩的地方,越是他下手的目标。

叶馨柔坐在圆桌边陪席暮殇吃早饭,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而下。虽然已经用尽全力的控制自己了,可身体还是疼痛的几乎坐不住。食物被吞咽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汗水流下的速度。叶馨柔想象着也许会脱水而死,那就真正解脱了。

席暮殇的目光长时间的胶着在叶馨柔的脸上,看到的永远只有忍耐,自己盼望的失控和疯狂,从来没有哪怕是一丝丝的显露。面对灼灼逼人的视线,叶馨柔尽量做到若无其事的吃东西,可是浑身都在颤抖的事实,掩盖不了她正忍受煎熬的实质。

席暮殇失去了与叶馨柔比耐性获胜的信心,一把拽起她拉到床边,把她脸朝下的推倒在床上。撩起身上的睡袍,叶馨柔的伤处就全显露出来了。腰部以下的皮肤上布满一道道隆起的紫褐色鞭痕,尤其是臀部和大腿,纵横交错着如同织结了一个细网。这是昨晚席暮殇失控的情绪下,狠狠抽打留下的。席暮殇抚摸着伤痕,手下的身体一阵痉挛般的抽搐。

这里还不是造成叶馨柔不能坐着吃饭的主要原因,虽然情绪失控到几乎丧失理智的程度,但是对于昨晚惩罚叶馨柔的手段,席暮殇记得清清楚楚。他掰开叶馨柔的臀瓣,虽然没用很大的力气,但是已经让趴着的叶馨柔疼的剧烈挣扎起来。

席暮殇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固定住分开的两瓣臀肉,细细察看叶馨柔的股沟。原本顺直凹陷的股沟比平时高出一个指头,成灰青色隆肿着,而本来干净紧缩的小菊花处,现在是一片狼藉,血肉模糊。股沟处的伤是小指粗的竹竿用力抽打造成的,而肛门口的伤则是被雪茄烟头反复灼烫后,密集的水泡破溃而形成的。

席暮殇心里有些发紧,类似这样陌生的情绪自从欧洲之行后,就时而困扰他,让他感到紧张和不快。他讨厌现在的状态,本来奴隶的喜怒痛苦是不需要浪费主人的精力来关注的,而主人可以肆意的把自己的喜怒加诸到奴隶的身上。可是,越来越多的复杂情绪在他每一次认真审视叶馨柔之后,就会激烈的迸发,一点一点的侵蚀他的内心,挑战他的自制力。

他对自己的变化感到深深的骇然,要想永远傲视穹宇,永远掌控别人的生死,那么就一定要做个无心无情的人。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的情绪被一个奴隶所影响所左右。他不习惯如此受制于一个女奴的感受,更害怕这样发展下去的严重后果。所以他选择在察觉自己被叶馨柔诱惑的时候,更加严厉而刻意的伤害她。他在借此提醒自己,在欧洲时的荒唐举动必须到此为止。叶馨柔只是他的一个奴隶,是他可以掌控生死、为所欲为的奴隶而已,除此以外,她不能再有任何其他的地位。所以,当昨晚他发觉自己再次对乖顺的女奴产生异样情愫时,他毫不留情的暴虐了她。可是为什么再看到自己的杰作时,心里竟然是这样的憋闷。

叶馨柔痛的几次挣扎着向床的里侧爬,妄图逃离身后拨弄伤口的手指,痛呼声压抑在喉咙变成凄惨的呜咽。到底为什么要受这么残酷的折磨,连叶馨柔自己也不清楚原因。只记得昨晚的自己一直低顺乖巧的侍奉席暮殇,并没有犯下任何的过错。可是席暮殇忽然就很暴怒,先疯狂的抽打自己的下身,然后就强迫自己跪伏床上,用肩部顶床支撑身体,然后逼着自己用双手分开已经撅起的臀部,好让他方便暴虐里面的娇嫩部位。当时的痛楚无法形容,自己几次松手摔到床上,几次又被逼迫着重新摆好姿势。……

想到昨晚的屈辱和痛楚,泪水纷纷滑落。叶馨柔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希望就此能把夺眶而出的眼泪咽回肚子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的手指停止了动作,叶馨柔的下巴被抬起,泪眼朦胧中,好象又看到了情绪激烈的目光。

第 57 章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很多亲担心本文是否会‘VIP’的问题,大家不用担心,本文到完结都肯定是免费公开的,各位亲可以放心看文。 公安医院条件设施很完备,也很安全。姜谦的伤势还在恢复当中,目前虽然已经可以短时间的下床行走,但是多数时间还是要躺在床上静养。敲门声后,看到李伟强的笑脸,正在感叹无聊的姜谦立刻兴奋起来,自己就要坐起身来。李伟强上前两步,扶了他一把,然后又帮他在背后竖起枕头,让他舒服的靠着。看着庞青紧随其后进来,姜谦笑:“你们怎么这么晚了过来,…”话没说完,又进来两个陌生人,姜谦看着李伟强说:“你的朋友?”然后冲他们笑了笑。

李伟强说:“这个就是我跟你们提起的警官,姜谦。这个是卓越,这个是陆行远,俩人都是我的好兄弟。他们从外地匆匆赶过来,是有事情跟你说,而且,我想也是你关心的事情。”姜谦先是很高兴的和卓越、陆行远点头示意,然后听完李伟强的话,微微有些惊愕。

卓越说:“姜警官,很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我们来是为了叶馨柔的事情。”这个名字甫一出口,姜谦的神色大震,身体不由自主的就绷直的坐起来。李伟强看到姜谦的样子,心里明白了,果然是同一个人。

姜谦很严肃而且认真的重新打量了卓越和陆行远一遍,然后开口:“她在你们那里吗?她出了什么事情吗?”陆行远一直在观察姜谦,后者30岁左右,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脸色苍白身体瘦削,但是通过眼神就可以看出他是个有着坚强意志的人。再看到他听到馨柔的名字时的反应,陆行远下意识的就觉得他一定能够帮助自己,于是决定不再隐瞒任何事情,把自己所知道都告诉他。

陆行远说:“我跟叶馨柔是两年多前认识的,当时纯属偶然。然后就因为她有着对刑具方面的特殊能力,而来到我的训练营做忍耐力训练方面的老师。一直做的很好,直到半个多月前,她离开了训练营。我曾经试图找过她,但是没有找到。今天上午,我拿到两张光盘,里面是…是…她受虐待的录象。我很担心,所以就过来了。”

姜谦对陆行远说:“我想问你些问题,可以吗?”“当然。我会把知道的全告诉你。”姜谦又想了想,对李伟强说:“强哥,我想跟这位先生单独了解些事情。毕竟这个女孩子的身份在我们这里有些特殊。你看…”李伟强爽快的说:“好,没问题。这样,我们在快餐厅等着,完事你给我电话。”姜谦点头。

公安医院的马路对面是个24小时营业的中式快餐厅,李伟强和庞青带着卓越走进去,叫了两瓶啤酒,慢慢喝起来。

病房里,姜谦询问了陆行远很多问题,陆行远尽可能详细的介绍了自己的训练营,叙述了叶馨柔在训练营里的所有情况,包括初期的做噩梦以及最后阶段的消沉。陆行远毫无隐瞒的说出了自己对叶馨柔的感情,以及受到的挫折,并且对叶馨柔的不辞而别很内疚,对她现在的处境焦急万分。

姜谦在听的过程中很专注,也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对这个女孩子有着特殊的感情,这一点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在第一眼看到遍体鳞伤的她时,就被她脆弱、求助的眼神所打动,后来又被她的善良和坚强所吸引。如果可能,姜谦本来是想一直照顾她的,可是,她却悄悄的躲开了。

在听到她曾经在训练营里过的很快乐时,姜谦居然有些微微妒忌陆行远,看的出来,眼前这个男人和当时的自己一样,爱惨了叶馨柔,但是他比自己强,他打动了叶馨柔。可是当听到陆行远对她的误会时,又恨的想揍陆行远一顿。他强迫自己冷静,以一个公正的警察身份,来看待此事、处理此事。不论怎样,他和陆行远还有许多共同点,他比陆行远更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现在他需要和陆行远合作、并肩作战。

护士第三次进来赶人,姜谦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觉的已经快十二点了。他从枕头下面摸出了父母家的钥匙,交给陆行远,嘱咐他说:“这是我父母的房子钥匙,因为我姐姐在澳洲生了孩子,他们都过去帮忙了。明天你让强哥带你去,他知道哪个是我的房间,在我房间写字台左侧的最后一个抽屉里,有一个大档案袋,里面是关于叶馨柔案子的一些记录和卷宗。先不要对任何人说,也不要当时打开看。明天你给我拿过来。”

陆行远点点头。姜谦笑着说:“那你赶紧去找强哥他们吧,他们就在医院对面的快餐厅里。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过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做。”


沉睡中的叶馨柔梦到自己回到了训练营,陆行远很激动的抱着自己转圈儿,然后把自己紧紧搂在怀里不停的说:“馨柔,馨柔,你可回来了。再也不许走了。再也不许走!”自己忍不住流下眼泪,是幸福的眼泪,然后陆行远就用温柔的手替自己擦眼泪,不断的擦着擦着…

脸上的触感很真实,似乎越来越真实了,叶馨柔微微摆头,更加确定有几根微凉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然后一直在温柔的摩挲着。叶馨柔慢慢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自己并没能回到训练营,仍然躺在牢笼里的大床上。而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来自侧身躺在自己身边的席暮殇。叶馨柔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就绷紧了,视线慢慢的从天花板,一点点的移到席暮殇的脸上。

席暮殇的眼神恢复了冰冷和傲慢,脸上是一贯的冷酷和严厉:“你不能总躺在床上,我不养废人。今天开始,我要你调教新的奴隶。把她调教的和你自己一样。”

和自己一样?自己当年被调教的痛苦过程和调教成功的结果,犹如电光石火般闪进叶馨柔的脑海,叶馨柔的眼眸惊骇的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席暮殇。他怎么能,怎么能让自己去剥夺别人做正常人的权利?怎么能让自己去亲手毁掉别人一辈子的快乐感受?那自己和魔鬼还有什么区别?

“不!”叶馨柔虚弱的摇头。

“奴隶没有拒绝主人命令的权利。” 席暮殇坚决的说,“再说,你以前也不是没有调教过其他小奴隶。只不过,我没有尝到他们的滋味,他们就不见了。或者,你愿意把他们都给我找回来吗?”

“……”

“我知道,光是你一个人的力量把他们都找回来不容易,要不要我再找个人帮帮你?找谁呢?就找花匠吧,花匠的骑车技术很高,据说可以同时载上上百盆花,还能把车骑的比汽车还快!”

冰冷袭击着叶馨柔的四肢百骸,使得她抖的一塌糊涂,牙齿碰的咯咯响。当年是自己苦苦哀求花匠帮忙的,花匠是个善良的老实人,在知道那些孩子的遭遇后,不但帮助了自己,还偷偷传授骑车的技巧,他以为,自己会有机会骑着自行车逃离魔窟的。当自己不需要再调教小奴隶的时候,那个花匠也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今天才知道,是自己害了花匠。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狂涌而出,叶馨柔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痛恨自己。

席暮殇紧捏着叶馨柔的下颚,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残忍的说:“想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下场?”

第 58 章
席暮殇紧捏着叶馨柔的下颚,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残忍的说:“想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下场?”

叶馨柔心如刀割,狂乱的摇头,泪水滑下脸颊打湿了席暮殇的手掌。

席暮殇没有放过她,一字一字清晰的描绘当日的惩罚:“花匠的手艺很高啊,所以我就要了他的那双手;花匠的脚也很灵活啊,所以又要了他的脚;他的眼睛里没有主子,留下何用?他的耳根子那么软,留下何用?他的舌头知情不报,留着何用?然后,我发现他自家的花圃缺少个‘稻草人’,就命人用粗棍从他的肛门口插入,一路向上的串了起来,再树到他自己的花圃边儿上。你是没看到啊,很扎眼的‘工艺品’啊。”

叶馨柔痛苦的闭上眼睛,却无法捂住耳朵,残忍的一幕幕出现在了脑海里。

“那些小东西,可就更精彩了。你见过花匠使用过的小铁爪耙子吧?每个都有三把吃饭用的叉子加一块儿那么大。我就让人把耙子插进她们每个人的阴道,再象耙土一样的耙啊耙,前面耙完了,换后面。可是插进肛门里就不能耙了,只能上下前后左右的搅啊搅,就象在花盆里和土一样的搅动……”

叶馨柔大口喘息着,哭叫:“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自以为是的善良。他们的死都是你害的,是你害死了他们!”席暮殇无情的说。

叶馨柔疯狂的摇头,抑制不住的放声痛哭起来:“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不会让你死。如果你再激怒我,就会有人替你死。你给我记住,我不允许奴隶忤逆我!” 席暮殇重重的一松手,叶馨柔的脸偏向了一侧。“吃过饭,就到调教室去,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陆行远把姜谦的吩咐转述给了另外三个人,但是没有具体说档案袋里是什么,只说是姜警官要的东西。李伟强总归比陆行远大不少,阅历也丰富,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丝毫也不介意,爽快的答应第二天一早就带他们去姜谦家,然后四人分手。

回到酒店,陆行远才把两人谈话的经过详细说给卓越听,自始至终都忧心忡忡。卓越也觉得目前看,事态对他们这边非常不利,对手在暗处隐藏的很深,最有可能的施暴者却又已经不存在了,那么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呢?

卓越说:“我们也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于姜警官。他现在可能连医院都出不了,不能指望他立刻就能有所行动,所以你一定要尽可能多的,从他那里得到以前所有跟叶馨柔有关系的资料和线索,然后我会安排我的人手去查去找。明白吗?”陆行远点头,语气坚定的说:“明白,大哥。我也会亲自去找。我决定了,先把训练营交给我的副手,我要把全部精力拿出来,一定要把叶馨柔找到,救出来。”卓越说:“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早点行动,抓紧时间。”

陆行远怎么睡的着,要是依他的性子,马上就去姜谦家拿东西,然后就开始分析研究查找线索。可是,他也看到了姜谦的身体还在恢复当中,让他陪着自己熬夜,也确实说不过去。翻来覆去的,只能恨自己没用,更恨自己为什么让叶馨柔离开了训练营。

姜谦也很难入睡,今天陆行远的到来,把他冰封了两年的心事重新打开了。他很清楚未来有一场很艰难的仗要大。首先,从对手方面来说,虽然还没有亲眼看到陆行远说的那两张光盘,但是根据陆行远的描述,姜谦很肯定,一定是过去那件案子的延续。对方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对于嫡系继承人的法办,他们一定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虽然当时存在内讧,但是一旦竞争对手被消灭,自己利益得到保证,那么得利的一方,就会扭过头来,大张旗鼓的开始所谓‘为家族复仇’的行动,借以更加笼络民心。那么,现在谁接替了席暮殇的位子,在幕后指使呢?他又在什么地方窥视着我们呢?可是,他为什么要再次抓叶馨柔?为什么要通过虐待叶馨柔来打击陆行远呢?陆行远对席暮殇的死没有任何关联,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要报复,首先要对付的应该是自己还有其他警局里的同事不是吗?

其次,从自己这方面说,要想光明正大的追查这个案子几乎不可能。当初的案子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直到今天,叶馨柔的名字恐怕在某些位高权重的人心里都是个忌讳,他们一定会担心调查这个案子必定需要重新开启以前的卷宗,可是那些卷宗早已经被当成洪水猛兽的严格封禁起来了。就连让陆行远明天拿来的那些资料,也都是当时自己在不甘心的情况下,明知严重违反了规定和纪律,也坚持偷偷复印下来的。自己的身体现在也不争气,又不能调动其他手下参与此事,除了陆行远,还能找谁帮忙呢?

李伟强第二天很早就来到了酒店,进了大堂才给卓越打电话,果然,卓越和陆行远都已经准备好了。看着陆行远眼下的黑眼圈儿,李伟强了然的劝他:“知道你着急,但是自己身体也不能垮掉,人还指望着你去救呢。”陆行远说:“谢谢李哥。”李伟强笑:“跟我就不用客气了。既然你是卓越的弟弟,还不就是我的弟弟?”

顺利拿到资料,仨人又来到了病房。姜谦正在接受查房大夫的检查,他们只好先在外面等。李伟强说:“卓越、行远,姜谦的意思我明白。他是顾虑我在本市的地位和企业,怕有关那个案子的事情在将来对我有影响。估计他呆会还是会赶我走的,我就不等着了。你们好好谈谈,他在我们这里办案的能力是这个。”说着,李伟强伸出了大拇哥。然后又说:“他一定会帮助你们的。有什么需要,你们再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根本不怕什么。”卓越点头,陆行远说:“谢谢李哥。”李伟强笑着拍拍陆行远的肩膀:“不是说了,别这么客气吗?”卓越说:“我送你。”

转过走廊,估计陆行远听不到了,李伟强才低声对卓越说:“你师弟早就爱上叶馨柔了吧?但是你们得有个准备啊,如果还是对付上次那帮混蛋,过程一定很艰险。虽然正主已经死了,但是小鬼更难缠啊。这么公然挑衅,只怕比两年前的来头更大。还是那句话,万事小心。”卓越点头:“好。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例行的晨检做完了,护士又给姜谦打来了早饭,然后就离开了。卓越本来想等姜谦吃完饭再进去,但是姜谦向他们招手示意,可以边吃边聊。

姜谦苦笑:“医院每天一大早都得这么折腾一番,呆会还得给我打吊针,要是都等他们结束,估计就得快中午了。我们抓紧时间吧。”陆行远把一直抱在怀里的档案袋放到了姜谦的腿边。

姜谦快速的吃了几口饭盆里的饭,就把嘴一抹,把饭盆放到了床边的小柜子里。

姜谦说:“昨天你们走了以后,我想起来一件事,几个月前,强哥曾跟我提过一次,说是在外地看到了和叶馨柔长的很象的一个人,还说如果想在当地寻找,可以找他的朋友帮忙,是说的你们俩吗?”卓越马上说:“是。”姜谦说:“那强哥有没有提过叶馨柔的身份和案子都有点特殊?”卓越点头:“是提过。但是说的不多也不细。好象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说,这个案子在你们这里有些忌讳。”

姜谦慎重的说:“没错,所以我要先跟你们说清楚,这个案子恐怕无法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立案调查。我也不能调集手下光明正大的破案。只能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寻找解救叶馨柔。如果真的是以前案子的后续,那么我可以明白的说对方的力量很强大,现在又隐蔽在暗处,我们面前的路会很危险。希望你们能够想清楚,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第 59 章
听了姜谦的话,反而正合卓越的心意。卓越说:“事关我的兄弟,我本来就是决定要靠自己的力量,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的。事实上,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请你提供一些线索给我们,剩下的,我都会安排好。我知道你是伟强的好兄弟,现在又在养伤阶段,我并不希望你再涉险。”陆行远说:“我更不怕了。我势必要找到叶馨柔,救她出来,还要给她幸福,不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绝不后悔。”

姜谦仔细的看了看卓越,又把目光转到陆行远的脸上,然后微笑:“好。保护妇孺不受伤害,是身为警察最基本的责任,我也势必要把幕后真凶抓出来。那么我们现在结成统一联盟了。”

姜谦打开档案袋,抽出里面厚厚的一摞复印纸,然后大致分了分,就分别递给卓越和陆行远,同时说道:“这些资料只限于我们三人阅读,里面有关于席暮殇家族和犯罪团伙的组织结构,以及曾经的犯罪事实。现在看,当时我们虽然抓了席暮殇和他的一些爪牙,但是,肯定仍然有一些骨干分子逃脱了法网。另外也不能排除他自身家族里的旁干末系为他报仇的可能性。呆会儿我接受治疗时,你们不妨先好好看看这些资料。先熟悉一下,然后我们再仔细分析研究,看能不能从中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卓越和陆行远异口同声的说‘好’,然后立刻低头认真看起来。不多时,两个护士推着输液的器械进来,卓越和陆行远把椅子拿到了离病床稍远的位置,既避免了干扰护士的工作,又可以保证纸上的文字不让护士们看到。姜谦一边配合的伸出胳膊给护士,一边对卓越他们赞许的微笑点头。卓越和陆行远等护士给姜谦挂好吊瓶离开了,才又坐下来接着看起来。

资料上显示席暮殇家族的大小十几个企业分别在十几个大中城市分布着,这还不包括境外的分支。而犯罪团伙的主要集中活动地则就在本市,主要是因为在伏法前,席暮殇大部分时间都居住于此。因为对于家族企业的运做和帮派内部的管理,卓越要比陆行远的经验丰富的多,所以,卓越提出的问题也很多。姜谦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做了回答。陆行远在卓越提问,姜谦回答时,也会抬头认真的倾听,然后用心记在脑子里。

即使病房门一直都是关着的,三人仍然心照不宣的很轻声的交谈,公安医院的安全系数又很高,所以姜谦一点都不担心内容会外泄。在一一解答卓越的疑问后,姜谦暗自对卓越生出佩服和惺惺相惜的心情,看来卓越果然是个厉害人物,有他带着手下帮忙,简直抵的上自己手下的一整支刑警队。

看过席暮殇的背景材料,下面就是席暮殇的犯罪手段和犯罪事实的记录,以及当时法医提供的对所有受害人的验伤报告,其中伤势最严重的就是叶馨柔。席暮殇的暴力手段令人发指,变态指数令人震惊。陆行远的手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心脏沉重的似乎无法再跳动,呼吸功能也似乎停止了,只剩一口气死死堵在了胸口。文字性的记录,远比他从光碟里看到的还要可怕。和这些记录比起来,光碟里的景象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罢了。

卓越也被那血腥的记录惊呆了,虽然从李伟强嘴里,对席暮殇的变态和叶馨柔的遭遇略有耳闻,也曾经对严重程度进行过揣测,但是,眼前的事实,远比卓越所能想象到的,厉害严重何止百倍!

姜谦沉默的看着俩人的脸色呈现不同的变化,他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震撼,当时刚调查清楚这所有一切的时候,他的激烈反应比眼前的俩人丝毫不逊色,几乎动手拔枪当场毙掉收押的席暮殇。

卓越深吸口气,关切的看向陆行远,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陆行远死死盯着那白纸黑字,脸上混合了极度的震惊、愤怒、心痛和内疚。良久,他看向姜谦费力的说:“我一定误会馨柔什么了,对吗?”姜谦同情的看着他,慢慢的点头:“你昨天跟我说,她爱的是那个伤害她的人,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昨天没有点破,就是因为我知道,一旦你看过了这些卷宗,自己就会明白过来了。”

陆行远沉默了,仰头看着天花板痛苦的闭上眼睛。当时让自己觉得深受伤害的话和表情,重新回旋在脑海中,叶馨柔那受伤、痛苦、愤恨的样子,分明是想对着自己控诉什么的,可是,可是却因为自己的小肚鸡肠和误解而没能说出来。不,是自己没有给她往下说的机会。自己当时干了什么?!后来又干了些什么?!现在再回头想想,叶馨柔后来的憔悴,后来的自我折磨自我放逐,直到最后默默的离开,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自己的幼稚、白痴、自以为是害的她如今再度身陷囹圄,生死不明。

两行滚烫的热泪延着脸颊滑落,卓越站起身,走到陆行远的身旁,按上他的肩头,试图安抚他。陆行远看着卓越,眼神里的煎熬和激痛,让人不忍对视。陆行远呼吸再呼吸,才极度艰难的把话说出来,就好象字字都带着他的血:“是我害了馨柔,是我把她推到暴徒身边去的。是我害死了她。”

卓越一把搂住陆行远:“镇静点,镇静点,行远。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叶馨柔不一定会死,我们一定会救她出来的。”姜谦看着他们俩,心里也很难过,他能理解陆行远现在的自责,就象当初他没有看住叶馨柔一样,他也曾经黯然神伤、内疚了很久。

陆行远半天没再说话,卓越慢慢放开他,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陆行远深吸了口气,然后用力的把眼泪擦干净。他先看看卓越,然后又面对姜谦,坚定的说:“你们说该怎么办?我都听你们的。我一定要把馨柔救出来,我要给她幸福,用自己的一生弥补对她造成的伤害。如果…如果…她死了,我不惜任何代价也要为她报仇,然后…然后就去找她。”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全是哽咽。卓越和姜谦都是经历过风雨的汉子,都比陆行远成熟坚强的多,听到后面也不禁动容。


叶馨柔简单的喝了杯牛奶就算吃完早餐了。因为身后的伤口比较严重,连续四天了,她顿顿都只吃液体食品。好在席暮殇没有为难她,还吩咐厨房将营养的东西都做成汤汤水水的端进来。除此以外,还特别‘恩准’叶馨柔可以多数时间躺在床上休养。叶馨柔对此并没有丝毫的感动,她早就明白了席暮殇的用意,他是怕自己这个玩具死掉,他还没有玩够,是不舍得让自己死的。所以,除了必要的回答和恭顺的态度,叶馨柔就如同没有思想的人偶一样,除了喝汤,就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她在心里一天天的数着,想看看这次席暮殇能伪善几天。

就在今天早上终于魔鬼的耐性用完了,对她下达了恶毒的命令,让她以调教师的身份,代替魔鬼去剥夺别人的幸福生活的权利。叶馨柔没有选择,可是也无法坦然接受。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来平衡自己的良心。

席暮殇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早点,当把嘴里的最后一口食物咽下,席暮殇优雅的拿餐巾抹抹唇畔,看着垂首安静坐在一边的叶馨柔,微微牵动嘴角,似笑不笑的说:“去换上调教师的衣服吧,已经很久没看到你调教小奴隶的样子了,我很期待呢。”

叶馨柔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起身,咬牙把放在床上的一袭黑色紧身连体服穿在了身上。然后弯腰从右外侧的脚腕处开始向上拉拉链,直到终结于右腋下的位置。不但完美的身体曲线玲珑尽现,而且还衬托的白皙娇颜肌肤胜雪,毫无任何瑕疵到了极致的地步。

席暮殇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就因为发觉自己又萌生了异样的情愫而皱眉。为了掩饰自己短暂的失态,他口气不善的说:“还磨蹭什么?”然后起身先一步向外走,叶馨柔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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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调教室里灯光惨然,房间正中呈‘人’字形悬吊着一个年幼的小女孩。黑而柔软的头发有点自来卷儿,白嫩的皮肤上一些旧伤正在恢复中,黑亮的眼睛里因为痛楚,而溢满泪水。看到走进来的席暮殇,虽然惊恐不已,但仍哆嗦的叫了声:“主人。”声音很小,让跟着进来的叶馨柔几乎以为只是一声呜咽。

席暮殇走到孩子身前,摸了摸胸前幼嫩的皮肤,然后用力掐了一把。小女孩卒不及防的发出惨叫。叶馨柔的心一下就揪紧了,几乎在自己身上也感受到了同样的痛楚。叶馨柔低下头,不忍心再看一眼。

席暮殇扭头盯着叶馨柔,冷冷的说:“以后她就是你的小奴隶。我给你两年的时间,按照当年我调教你的方法,把她训练的和你一样。如果两年之后,她不是我希望的那样,那她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别忘记我处理次品的手段。”

再不情愿,叶馨柔也只能低着头答应:“是,主人。” 席暮殇走近她,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席暮殇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来,面色冷酷的说:“不要再跟我耍心机,这次是我给你的最大的恩惠。她早一天让我满意,你就可以早一天少受点罪,明白吗?错过这一次机会,你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仔细想明白吧,想想怎样的选择对自己才有利。”

叶馨柔无言以对,只能选择沉默着与席暮殇对视,澄清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席暮殇松开手,后退一步说道:“开始吧。”

叶馨柔目不斜视的走到小女孩面前,努力给了小女孩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显然的,小女孩看到叶馨柔的时候,惊恐的神色稍有缓和,但是眼中的哀求意味更加的浓重。

叶馨柔扭头扫视墙壁上的刑具,她知道做什么都瞒不过席暮殇的眼睛,索性大大方方的取了一条短柄的小牛皮鞭子,先在空中空甩一下,感觉了它对力度的反应,然后走回到女孩子的背后,在她的臀部重重抽了一记。伴随着惨叫和夺眶而出的眼泪,小女孩开始挣动四肢,带动铁链哗啦啦的直响。

叶馨柔快速仔细的看了一眼受伤的皮肤,还好,和自己希望的一样,虽然会疼痛,但是并没有破皮,更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为了不让席暮殇起疑,她没有用更多的时间来观察皮肤,就接二连三的抽了好几鞭下去。鞭鞭清晰散落,无一交错重叠。

房间内的哭声震天,叶馨柔冷傲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专注的挥鞭,选择下手之处。席暮殇冷眼看了一会儿,然后噙着一抹儿冷笑离开了调教室。

在席暮殇离开后,叶馨柔仍然继续又抽了三下,使得哭声又持续了几分钟才渐渐停下来。叶馨柔转到孩子的身前,温柔的抹去女孩脸上的泪痕,看着女孩子恐惧更甚的眼神,心里一阵抽痛。

叶馨柔把小女孩放了下来,轻轻抚摩她身后的伤痕,然后安慰她说:“乖,一会儿就不痛了。以后每天都会象今天这样,鞭打是肯定少不了的,但是,我保证会尽最大努力把给你带来的疼痛减轻到最低程度,把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而你要学会配合我,学习怎样应对刑罚的伤害,明白吗?”

看着小女孩似懂非懂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叶馨柔叹口气,轻轻搂住她说:“我们谁都跑不掉,这就是命。忍不了现在小的痛苦,就会有更大的痛苦等着我们。所以一定要忍。乖,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最后的那一天。”


卓越在两天后独自返回,陆行远则继续留在了姜谦的身边。

按照三人分析后制订的行动计划,卓越先回去调派人手选择席家几处主要的大产业所在的城市分别进行监视布控,寻找机会看有没有可能潜入产业内部,以便确定叶馨柔现在身处何地。显然,卓越和陆行远所在的城市,是不具备羁押折磨叶馨柔的条件的,因为这里首先没有席家的产业,其次又是卓越的地盘儿,有什么事情是很难瞒过卓越的,对手不会不考虑到这一点。从对方送光盘的方式上来看,他们足够谨慎,而且旨在挑衅和试探这边的反应,并没有立刻开战的迹象。尽管如此,卓越还是同时在当地安排了秘密的地毯式的调查和搜索。

而陆行远则在姜谦身边,利用他在警局的关系和秘密渠道,暗中接触席暮殇那个案子的其他涉案人员,以更深的挖掘当年因为上层领导的干涉,而未能了解的席暮殇手下几股主要恶势力打手们的情况,为今后调查判断他们现在的位置和状态做准备。

陆行远从训练营抽调的十名精英杀手在得到命令后的第二天,就乘坐火车赶到了Q市,与他们的老大会合。鉴于他们的身份特殊,只单独接受陆行远的指挥,并没有更多的和警局里的人接触。姜谦对此,也不置一词。从上次侦破席暮殇的案子,被上级处处警告、暗示开始,姜谦就已经对身为警务人员应有的职业操守和信念产生过怀疑。虽然自己一直坚持立场,坚定扬善除恶的信条,但是仍然免不了对现状的失望和无力感。如果是为了达到共同的正义的目的,只要不和罪犯联手,其他人的身份又有什么重要呢?

一个礼拜过去了,除了最初的三天,后面的每一天,卓越都会和陆行远电话联系,互相通报目前的进展。但是,情况很让人失望。席氏家族的现有企业自从被席氏旁支接手后,只在最初的半年里,还继续保持了良好的盈利和发展状况。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却接二连三的分别遭遇了商业纠纷败诉、公司名誉信誉扫地、产品质量被投诉,大量产品遭受退货,原先开发运做良好的市场接连被竞争对手抢夺等等一系列的,对于企业来说的所有致命性的打击。

然后管理者又没有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法和应对能力,眼看着风云一时的席氏产业日渐败落,负债累累,最终不得不宣告破产。在半年前,已经尽数被一家美国企业收购,变成了对方在国内的分支机构。照目前的情况看,他们早就跟席暮殇或者席氏家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可能再作为席家为非作歹的根据地。

陆行远这边也是一筹莫展,虽然费尽周折的见到了监狱里的重犯,但是,他们的说词都惊人的巧合,那就是当年席暮殇手下的几个重要黑社会头目,多数在警方的围剿下,或者丧命,或者被抓。侥幸逃脱的也因为元气大伤,根本无力重立山头,估计早就带着手下作鸟兽散了。这些人没有机会串口供,只能说明事实的确如此,换句话说,就是这些人重新作案的可能性并不大。

一时间,似乎卓越他们的调查一头钻进了死胡同,原来的行动计划也陷入了僵局,成了停滞不前的状态。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可是调查的进展却没有丝毫的突破。盘旋在三个人心头的阴霾以每日立方的速度增大着。虽然不甘心的又一次全面监视跟踪调查了所有以前跟席家有关系的产业,但是结果仍然是令人沮丧的一无所获。而对方的挑衅活动居然也似乎停止了,再没有送过光盘或者别的什么举动。三人更加疑惑当初对方的动机,到底是要报复还是纯属恶作剧?

如果报复,就应该有下一步的动作,要是单纯恶作剧,那么送来的光盘又太过恶劣和下作了。眼看着陆行远也没有继续在Q市留下来的必要,虽然万般不甘心,在卓越和姜谦的劝说下,他在第三周快要结束的时候,也返回了训练营。

第 61 章
叶馨柔的日子还是一样的难熬,但是心情却似乎有了些不同。自从调教小女孩开始,叶馨柔不需要每日蜷缩在牢笼一样的房间里,战战兢兢的面对席暮殇的逼视,而是呆在调教室里,和小女孩互相安慰,互相鼓励着度过白天的时间。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小女孩跟叶馨柔日渐熟捻起来,似乎也有一点点的明白叶馨柔的心意了。

现在只要席暮殇不在眼前,叶馨柔都会亲热的叫小女孩为“小卷毛”,据说这个昵称是小女孩被抓来以前,家里人和幼儿园的小朋友对她的统一称呼。在暗无天日的牢笼生活中,这个小卷毛成了叶馨柔精神世界的唯一寄托,她关心她,爱护她,把她当作曾经的训练营里的那些孩子们一样的来教导。既然席暮殇逼迫她调教这个孩子,她就会用偷梁换柱的方式,反而教会小卷毛怎样应对严刑拷打,怎样最大限度的在刑具下减轻伤害。

每每教育小卷毛的时候,叶馨柔就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训练营里一样,她把全部感情和心血都倾注到了小卷毛的身上,把她当作了自己在这里唯一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有了这层安慰,叶馨柔觉得连面对席暮殇的残酷对待,都好象比以前容易了许多。

席暮殇照旧会在一周里面尽情肆意的享受叶馨柔的身体大餐一次。享受的方式各不相同,过程却都是一样的残酷和惨烈。而看着叶馨柔在自己手里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痛不欲生的时候,席暮殇最喜欢问的话,就是小女孩的调教进度怎么样了。叶馨柔完全明白,这是另一种威胁的方式。席暮殇是在提醒她,必须尽快把小女孩调教成和她一样的身体,好奉献给席暮殇享用。

叶馨柔表面恭敬的回答,心里却有自己的坚持,就算魔鬼把自己折磨死,也绝对不会让小卷毛来代替自己受罪。她不确定,凭借席暮殇的尖锐,是否早已看穿了她的用意,可是如果真的看穿了的话,又怎么会一直隐而不发呢?这可不是魔鬼的作风。

这天早上,吃过早餐,叶馨柔换好调教师的衣服,准备去看小卷毛。一个黑衣打手敲门进来后,走到席暮殇的身边低声耳语了一番。眼看着席暮殇的脸色遽然变的难看,继而狰狞起来。叶馨柔不知道怎么下意识的就联想起陆行远来,眼看着席暮殇快速起身和手下去书房,叶馨柔抑制住心跳,偷偷跟在了后面,反正去调教室也的确要路过书房的。

但是直到席暮殇他们进入书房关了门,叶馨柔也没有听到他们的一句交谈。书房的隔音很好,叶馨柔知道不可能在外面听到什么的,只好又担心又失望的继续向调教室走去。

书房里,席暮殇阴沉着脸,恶狠狠的训斥:“他们是怎么办事的?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能干什么?为什么开始说已经干掉了,隔了这么久又死而复生了?!”那个手下说:“当时确实是说那个死警察伤势严重,必死无疑。可是没想到居然又抢救回来了。这几个月估计是一直在养伤,昨天才突然又出现了。我已经让他们继续严密监视他的路线规律了,一旦时机成熟,我会安排他们再次行动的。”席暮殇闭目思索了一会儿,才说:“这次让他们务必弄清楚,上次没得手,对方一定会有所提防了。这次只准成功,不准再失败!”

手下赶紧称是。席暮殇又问:“陆行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手下说:“还没有。我们的人送了光碟后,好象一直就没有见陆行远出过训练营,似乎,他根本无动于衷。” 席暮殇脸色稍霁,摆手让手下出去。席暮殇起身走到窗前,一脸的愤恨:“姜谦,这次算你命大。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姜谦出院回到警队后,除了处理手边的几个新案子以外,仍然没有放弃继续研究叶馨柔的旧卷宗。他知道,陆行远和卓越远在另一个城市,也没有放弃,仍然在努力着,同时在等自己的进一步消息。

虽然三个人再也没有机会当面交谈,但是每周至少两次的电话联系,让他们的友谊更加的牢固,配合也更加的默契。姜谦在医院的时候,陆续又找出了几个当年案件遗漏的关键人物,其中一个还曾经是席暮殇的左膀右臂,他通知了卓越,卓越和陆行远几经周折,居然查到了,在席暮殇被逮捕前一周,此人居然就已经出境去了瑞士,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虽然目前还看不出和这个案子有什么直接联系,但是至少说明,席暮殇的余孽确实存在。

就在姜谦出院的当天,卓越不知怎么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念头,他专门打电话给姜谦:“首先祝贺你康复出院,另外,我想说…你觉得你这次遭遇袭击,和叶馨柔的旧案子有关系吗?”姜谦没想到卓越会这么说,仔细想了想,淡笑道:“我原来没想过。但是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希望是这样。那幕后黑手如果发现我还没死,就一定会安排第二次的。我们如果能抓到凶手,就会有突破性进展了,对吧?”卓越说:“话是没错,可是你的处境就太危险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这样,我和行远商量一下,看是派我的手下过去两个,还是派他的杀手过去两个,总之要把你保护起来。”

姜谦笑:“谢谢了,卓越,可是真的不需要。我一定会特别小心谨慎的,如果看到有‘保镖’跟着我,对方不敢冒险了,放弃行动怎么办?我更希望早点把他们引出来。”卓越说:“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那么傻,我会吩咐他们暗中保护你而不露身份的。这件事你得听我们的,我们不能眼看着你处于危险之中坐视不理。”姜谦知道说不过卓越只好答应:“那就让你们费心了。真的谢谢了。”卓越豪爽的说:“我们现在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了,还客气什么?”

卓越和陆行远商量了此事,最后决定双方各派三个人过去,这样可以分成两组昼夜轮流保护姜谦,做到万无一失。

第 62 章
就好象是知道了姜谦的意图似的,接下来的几个月,一切都风平浪静。既没有人袭击姜谦,也没有人再给陆行远送过光碟,似乎大家陷入了一场死局的棋盘里。

姜谦把因为这件事的受挫感,化解成了拼命查案的动力,在短短数月内,破获了大小几十起刑事案件,报纸电视凡是跟公安挂钩的栏目,都会频繁的出现他的名字,一时名声大噪。卓越和陆行远也没闲着,既抓紧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又投入了大量精力搜索和调查以前和席家有牵扯的人或者企业。虽然收获并不大,总归让卓越还是发现了疑点。

姜谦提供给他们一张席暮殇的手下在审讯时供出的席氏犯罪团伙重要头目的名单。经过陆行远的多方调查,确定他们确实都是席暮殇最为器重信任的手下,但是他们这几个人几乎都在席暮殇被捕前一周神秘失踪了。这点让陆行远和卓越都感到很奇怪,不论是不是集体叛逃都说不过去。如果是集体叛逃,那么肯定应该是他们的主子席暮殇带领,绝对不可能手下先跑了,主子留下打掩护,这个完全说不过去。可现在的事实是偏偏他们做狗腿子的都跑了,而席暮殇却落了个被逮捕被正法的下场。如果不是集体叛逃,那么他们这么多人同时失踪,还是案发前一周的时间失踪,就算时间上是巧合,作为主人的席暮殇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到丝毫没有警惕心,而继续坐以待毙呢?

卓越马上打电话询问姜谦当时的情况。姜谦说:“席暮殇的内部等级管理非常严格,虽然曾经有数名卧底顺利打进去,但是对于最高管理阶层的内幕还是一无所知。当时我们围捕席暮殇时,确实同时逮捕了很多看似是席暮殇手下的精锐,可是审讯时,才发现他们跟随席暮殇的时间都不超过两年。在我拿到那份名单时,本来也曾继续追查过他们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这时领导又安排我去调查另一个大案,我只好把事情交待给了手下的其他民警。等我回来的时候,席暮殇已经终审枪决了,案卷也开始封禁了。我只能抓紧最后的时间,暗地复印了那些卷宗,却再也没机会过问结果。”

卓越大概能想象的到当时的情况,能违法纪律私自复印保存这些文档的确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卓越说:“我觉得这个情况很蹊跷,说不定大有文章。我再继续查查看,等有了消息再通知你。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姜谦笑着说:“好。”然后挂了电话。他很庆幸这次有卓越和陆行远的帮忙,同时也深感忧虑,时间越拖的久,也许自己这边会越被动。叶馨柔到底怎么样了?她又在哪里呢?

日子还在继续流逝着。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姜谦和负责保护他的两拨人手都有些松怠了,可是意外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这天姜谦因为整理一份案件总结,天色已经蒙蒙亮的时候才离开警察局的办公室。按照习惯,他没有直接回家换衣服,而是先来到距离家门口大约500米的一个露天小吃摊。这个小吃摊的主人是兄弟俩,为了多挣些钱,俩人总是后半夜就开始支摊子了。今天,姜谦正赶上头一拨下锅的馄饨。

因为时间还早,小吃摊没几个人。馄饨刚刚下锅,姜谦估计着自己能小小的休息几分钟,于是找了个角落的小桌子旁坐下,背靠着椅子,微微闭上眼睛,揉了揉睛明穴,然后开始闭目养神。三个衣着普通但是体格明显剽悍的男人,就象下夜班的工友那样,互相玩笑着一路推搡着来到小吃摊,然后就向着姜谦旁边的桌子走去。

在接近姜谦身边时,其中一个男人似乎因为口角,玩笑般的用力推了一把自己右侧的同伴,右侧那人身体一倒就往姜谦的身上撞去。一切都太突然了,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闭着眼睛的姜谦只感觉到一阵气流扑面而来,只来得及睁眼本能的侧身一让,几乎同时胸腹间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雪白的刀刃穿透于身体中,再次出现时,刀刃上布满了鲜红的液体,顺着刀尖往地上滴去。凶手一招得手,立刻就要补上第二刀。姜谦忍痛急速起身,同时掀翻了桌子,迫使对方三人向后退去。而坐在小吃摊另一边的三个少年也疾步过来,开始和那三个人交手。

姜谦用手掌死死抵住不断向外涌血的刀口,眼睛却紧紧盯着动手的双方。那三个少年身手漂亮,攻击的方式简洁直接,同时又非常的干净利落,动作幅度并不大,却是招招凶狠。到闪避时则又非常灵活有效,几乎没有浪费一点的体力和时间,完全占尽上风。姜谦放下心来,才觉得伤口痛的钻心,只好又坐回座位上,保持体力。

小吃摊的老板吓的目瞪口呆,半天才想起来报警,哆哆嗦嗦的拿出电话拨号。姜谦及时开口:“老板,不用报警了。我就是警察。那些少年是我的手下。”话说完,少年们已经把那三个恶徒制服。

小吃摊的老板这才松了口气,慌忙把电话收起来,紧着问:“警察同志,你还好吧。”姜谦点点头,看着被分别摁在地上呻吟的那三个暴徒的狼狈样,冷静的吩咐少年们:“把他们都带到公寓去。”其中一个少年问:“您怎么样?我先送您去医院吧?”姜谦摇摇头:“我自己叫个车去就行了,刺的不重。你们一定要把他们仨看牢,明白吗?我会很快赶回来的。”

姜谦非常希望这次的遇袭跟叶馨柔的案子有关系,为了慎重保密起见,他刻意不想让局里的同事和领导知道,本来想包扎一下缝两针就回家,却不料医生认为伤口很深,虽然没伤到要害,但是同样很严重,必须要住院治疗。姜谦没办法,为了不让事情闹的更大,只好听从医生的安排,但是找了个借口,要求院方帮他隐瞒这次受伤的事实,对外只说是因为急性阑尾炎手术住院。

回到姜谦公寓的杀手们第一时间通知了陆行远,陆行远在电话里恶狠狠的说:“让你们保护他,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的?每人记五十板子!”

在等待手术的时间里,姜谦给卓越打电话,希望他们能过来一趟,代替自己抓紧时间审讯罪犯,卓越问过姜谦的伤势后,笑着说:“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第 63 章
卓越和陆行远在中午到达Q市,先熟门熟路的来到公安医院,可是姜谦因为手术麻醉,而昏昏沉睡着。陆行远就开车把卓越带到了姜谦父母的公寓。

房门打开,卓越的手下和少年各自向自己的老大简单汇报了情况。那三个凶手被分别关在三个房间里各由两个人看守,以免互相串供。卓越和陆行远让他们先把刺杀姜谦的那个人带到客厅。

那个剽形大汉狼狈不堪的被少年用力丢在地板上,脸部肿胀的走了样,双手双脚均以不正常的状态扭曲着,原来已经被少年们扭断了。卓越冷静的问:“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杀姜警官的?”大汉垂着头一句话都不说。陆行远使了个眼色,站在旁边的少年,一脚跺上了大汉的右手腕处。杀猪似的声音穿透了整套房子。

冷汗顺着扭曲的脸流下来,仍然没说什么。又一脚落在同样的地方,这次似乎叫都叫不出声了,直接半晕过去了。少年揪着大汉的头发,狠狠给了几个耳光,大汉的眼睛重新睁开,茫然无神的看着少年,嘴角开始往下流血。少年怒喝:“你说不说?”然后作势又要踹他的右手腕。大汉虚弱的开口,断断续续的说:“是…是…卢哥的命令。”

“哪个卢哥?他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杀姜警官?”陆行远急切的问。少年猛的一揪大汉的头发:“快说!”大汉说:“卢…定…军。他…在美国发的指令。我们只照命令执行,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听到这个名字,卓越和陆行远均是一震,在他们调查的席暮殇的失踪亲信里,就有这个人。原来他去了美国。陆行远急问:“那他有没有让你们绑架过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现在在哪里?”大汉摇了摇头:“没有。我们的任务只是杀死那个警察。”

看到陆行远过于激动,卓越安抚的拍了拍他。然后问:“卢定军上面还有什么人?他平时怎么跟你们联系?”大汉说:“我真的不清楚,一直都是卢哥管我们。有任务的时候,就打电话通知我们。我们从来没有主动跟他联系过。”“那钱呢?怎么给你们?”“每个月末我们会去帝豪企业拿。”

卓越和陆行远又是一惊,那不就是收购了席氏家族所有国内公司的美国企业的名字吗?原来幕后黑手真的和席家脱不了干系。

再往下问,就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陆行远让少年把这个人拖走,又分别审问了另外俩人,答案都是一致的。看来他们果然只负责刺杀这件事,至于其他的,确实和他们无关。

下午的时候,姜谦醒过来,打电话询问结果。卓越和陆行远匆匆赶到医院,看到姜谦虽然脸色发白,但是精神很好,才算真正放下心来。卓越和陆行远把所有得知的情况都告诉了姜谦,并且告诉姜谦,他们已经有了新的突破方向。姜谦心里很安慰,觉得这次受伤很值。卓越和陆行远对视一眼,都忍不住苦笑。

既然找到了突破口,卓越马上通知他的手下,重新调查那间美国企业的背景,务必弄清楚它的老板到底是谁。

很快信息就反馈回来,卓越原先安排混进企业的弟兄汇报,老板似乎有两个人,一个是出面全权处理各项事务的陈民董事长,私下里,他们都叫他“陈叔”,是个早期移民美国的华裔第二代。目前国内分支的所有经营项目都在他的一手控制之下。但是似乎,企业并不归他一人所有,另外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物一直坐镇美国,从来没有来过中国的分公司。那个人谁都没有见过,只知道也是个美籍华裔。没有中文名字,就连英文名字知道的人也不多。

卓越把手下发过来的手机图片给姜谦看,姜谦确定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姓陈的人。他在席暮殇以前的案子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时三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沉思。过了片刻,又几乎同时开口,话的意思出奇的一致,都是“查美国的那个幕后老板。”

话音落下,仨人相视哈哈大笑。


席暮殇狠狠的抽了手下一个耳光。那个身高超过1米9的汉子,直接栽到了地上,然后又迅速的爬起来,耷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半边脸夸张的肿胀起来。

席暮殇恨恨的盯着他,眼睛里的怒火几乎可以把对方焚尸:“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盯个人盯不住,杀个人又杀不死。只会耽误事!” 席暮殇越说越气,抄起桌上的水晶大烟缸就朝地上砸过去。

卢定军的冷汗出了一身。只来得及庆幸烟缸不是砸他,否则自己不死也得残废了。席暮殇粗重的喘了几口气,然后举步就向外走,卢定军什么也不敢问,只能跟着。刚跟了两步,席暮殇停下扭头瞪着他,怒斥道:“滚远点!在我改主意扒你的皮之前,别让我再看见你!”说完重重的摔门而出。

卢定军缩在那里,舒了口气,少爷还是念及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饶了自己了。轻轻摸摸肿的一塌糊涂的脸庞,还真他妈的痛!都是那帮兔崽子惹的祸!

席暮殇一脚踹开调教室的大门,把里面正席地而坐簇膝交谈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吓了一大跳。

叶馨柔正温柔的给坐在自己腿边的小卷毛,讲解着手里拿着的刑棍,冷不防席暮殇怒气冲冲的闯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黑衣打手。叶馨柔先反应过来,立刻起身挡在小卷毛的身前,低头恭敬的叫了声:“主人。”

小卷毛也已经爬起来,怯怯的躲在叶馨柔的后面,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席暮殇冷笑:“原来你就是这么调教她的。我果然小看你了。你现在不但敢对着我撒谎,还敢当着我的面偷梁换柱、瞒天过海。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叶馨柔的心开始发抖,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正逐步占据她的思想。虽然她早就猜测,对于她所做的这些,席暮殇到底有没有察觉,但是今天会突然无缘由的带人冲进来兴师问罪,却真的不在她的意料范围内。叶馨柔从席暮殇的眼眸里读到了明明白白的怒气和残酷。她早就领教过了席暮殇令人惊骇的残忍,但是今天是什么触发了他的残暴,叶馨柔却无从所知。

席暮殇恶狠狠的开口:“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做蠢事,看来,你仍然不知道悔改。这个奴隶对我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不如就赏给我的手下吧。”说完,席暮殇两只手同时向前一挥。两个打手直接上前,从叶馨柔的身后,把小卷毛一把柃过来,熟练的呈人字型吊到了屋子中间,然后开始调节铁链的高度,让她下身与自己的胯部同高。

小卷毛吓坏了,连哭都忘记了,直到被吊起来,才哆嗦着开始掉眼泪,眼睛里一片茫然,求助的看着叶馨柔。

看到那个高度,再看到两个打手在同时解皮带扣,叶馨柔就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的眼眸惊骇的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席暮殇然后扑到他跟前跪下来,求饶的说:“不,不要。主人。是我的错。请你惩罚我。求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她调教好。”

“我会惩罚你的。但是机会你已经失去了。现在,我要你陪着我好好看看她的下场。” 席暮殇冷酷的说,双手抓住叶馨柔的肩膀,将她提起来困在自己怀里。

叶馨柔开始挣扎,可是席暮殇的双臂就象个铁箍,牢牢的用力的困住她的腰身,几乎要把她折断一般。叶馨柔已经丝毫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疼痛了,眼睛死死盯着小卷毛,嘴里叫着:“不要,不要。你们放开她,你们放开她,放开她…”。

第 64 章
没有人在意叶馨柔的哭求,暴行在不折不扣的进行着。

“啊…啊…”小卷毛一边惨叫,一边因为痛苦扭曲了小脸,绷紧了小身子。两个打手面对面的分别站在小卷毛的身前和背后,又先后把自己坚硬的欲望,送进了小卷毛大张开的双腿间,那个柔嫩狭小的细缝中。一个野兽般令人窒息的入侵就足以让小卷毛感受到被活生生撕裂的痛苦,何况还是两头野兽同时挺进她幼小的身体。

在大量鲜血从小卷毛的下身骤然流出的时候,叶馨柔似乎清楚的听到了肉体象布帛撕裂开的声音,鲜亮的血色好象染红了叶馨柔的眼睛,自己初夜时的噩梦又重现了。比那时更为惨烈的是,那时只有一个魔鬼,而现在小卷毛忍受的是两个!叶馨柔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能流着眼泪眼睁睁的看着血在地上聚成一小滩儿。

由于小女孩的甬道根本没有发育开,两个打手的生殖器勉强进去后,就被卡住了,如果抽动的话,几乎就是两个欲望在互相摩擦,也很疼痛。两个打手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再看小卷毛已经疼的昏厥过去了。席暮殇似乎也发现了问题,脸色有些不悦,但是还是沉声说:“出来吧。先把小东西弄醒再说。”

两个打手松了口气,咬牙忍耐着把欲望先后抽了出来,两根硕大的性器上也全粘满了小卷毛的血。打手们来不及找东西擦拭干净,就匆忙提上裤子系好皮带,出去分别柃了两桶冰水回来。当连着两桶水都泼下去后,小卷毛才咳呛着睁开眼睛。然后就因为剧痛而挣动四肢,撕心裂肺的哭叫起来。

席暮殇示意一个打手取下墙壁上挂着的,一个婴儿手臂粗,周身还布满锋利倒钩的刑棍。打手心领神会的用这条刑棍代替自己的欲望,捅进了小卷毛下身最柔软而毫无防备能力的地方。小卷毛哭不出声音了,只是疯狂的挣扎,被铁链紧锁的双臂和双腿几乎都要折断了。刑棍上的倒钩咬住了身体里的肉壁,每一次的抽插,都如同绞馅儿机一样,带出无数的细小的肉条掉到地上。

叶馨柔疯狂的拍打紧箍住自己身体的那双铁臂,想要冲到小卷毛的身边,可是身子却被牢牢困住,丝毫不能移动半分,只能绝望的嘶喊:“住手!住手!她会死掉的,她会死掉的!”席暮殇置若罔闻,反而还钳住叶馨柔的下巴,强迫她继续观看,不许低头转移视线。

“我保证听话,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违背你的任何命令。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做。快叫他住手!我求你,求你住手!”叶馨柔大声喊着,似乎有千万把匕首同时割划着自己的心。她错了,又一次错了。她不应该自不量力的以为可以保护小卷毛,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她明明知道席暮殇操控着一切,只能屈服,却偏偏还心存幻想。

“太晚了,你的保证太晚了。”席暮殇阴狠的看着打手宰割小卷毛的过程,对于叶馨柔的哭求和保证报以不屑的嗤笑。

当卢定军汇报刺杀行动再一次失败,而陆行远竟然会和姜谦联手的时候,席暮殇的愤怒上升到了极点。他知道,自己被这个看似柔弱其实坚强的奴隶欺骗了,陆行远根本就不是她所描述的那样,那个陆行远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这个认知让席暮殇恨不得立刻将陆行远碎尸万段。再想到就是陆行远的人,破坏了自己的复仇计划,在自己人已经得手的情况下,居然还救了那个死警察,席暮殇的愤恨就更上了一层。

所有怨气的最终矛头,都无可避免的指向了叶馨柔。就是因为这个奴隶的欺骗,才让自己对陆行远掉以轻心,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将之铲除。如今不但失去了行动的最佳时机和主动权,更是给了对方充分的时间,让两股敌人站到了一起,共同对抗自己。

席暮殇越想越生气,一心要把自己受到的挫败感加倍的从叶馨柔的身上讨回来。他冷眼看着小卷毛在生死线上痛苦的挣扎,知道叶馨柔正在经受远比肉体折磨更难熬的精神摧残。他了解叶馨柔的弱点,知道这是打击她和控制她的最有效的方式。而小卷毛充其量不过是个道具,或者说是他用来折磨叶馨柔的另类刑具,小卷毛的生死,对于席暮殇来说,根本与一只蝼蚁的死活没有区别。

叶馨柔眼睁睁的看着小卷毛的惨状,看着小卷毛的脸色越来越白,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弱,直到最后一动都不动了。叶馨柔自己的身体也软了下来,倒在了席暮殇的怀里。罪恶感和内疚双重折磨着她,她恨不得被吊起来承受那一切的是自己,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替小卷毛去死。

席暮殇紧抱着叶馨柔,眼看着泪水从叶馨柔紧闭的双目下方疯狂的涌出,滑满整张脸庞,屈服和脆弱远超出了席暮殇的想象。心中的怒气似乎宣泄了许多,席暮殇松开双手,任由叶馨柔重重的跌到地上。

席暮殇摆了摆手,两个手下解下小卷毛,拖了出去。调教室里只剩下席暮殇和叶馨柔两个人了。

“现在轮到你要接受惩罚了,” 席暮殇冷笑,“你自己挑选惩罚的工具吧。”叶馨柔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解脱一样,从容的站起身子,背向着席暮殇缓慢的拉开衣服的拉链,把衣服脱下来。再慢慢走到刚才吊挂小卷毛的地方,从地上拾起沾满鲜血的折磨小卷毛的刑棍。打手们打来的冰水还剩下两桶,叶馨柔将刑棍放在其中一桶冰水里,把上面的血迹洗干净。

席暮殇刚要张嘴说什么,叶馨柔速度极快的分开双腿,狠狠的把刑棍捅进了自己的下身。也许是因为太疼了,叶馨柔一下跪到了地上,深深喘息了两口气,又咬牙开始往里推送刑棍。大量的血液从下身流到大腿上。席暮殇快速冲过去,用力钳住推送刑棍的那双手,迫使它们松开,然后将叶馨柔拉起来,直到两人的目光能够互相平视对方。

叶馨柔脸色惨白,紧咬着下唇,额头全是冷汗。席暮殇灼人的目光逼视叶馨柔:“想以死来逃避吗?奴隶可有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


卓越委托自己在美国的所有合作伙伴查询帝豪企业在美国的情况。大约用了一周的时间,各家获得的信息资料陆续都传了回来。虽然用的方式和探询角度各不相同,但是结果却基本一致。这个企业成立的时间很短,将将两年左右的时间。但是发展势头很猛,扩张的也很快。公司注册文件里显示有两个合伙人,一个是Mr. Min Chen,另一个则是Mr. Moresun Sea。所有公众事务都是由Mr. Min Chen出面的,另一个人则很少在公众和媒体面前露面,似乎多数时间都呆在自己的住处,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只是在圈子里盛传他是个狠角色,黑道方面也有染指而已。

卓越和陆行远仔细看过材料,又给姜谦传真了一份。Mr. Min Chen很显然的,就是他们已经知道的陈民。那么那个Mr. Moresun Sea又是谁呢?其实三个人都试过用音译的方法来尝试找出中文名称,但是每个人在拼读后,除了震惊就是不约而同的否定。尤其是姜谦,在电话里直接就跟卓越和陆行远说不可能。毕竟,叫那个名字的人是姜谦亲手抓住的,而且确确实实的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除非是有人恶意借用这个人的名字。

无论如何,这么唯一的线索不能再浪费了。所有国内的帝豪分支已经再次被卓越动用所有能够用的上的关系仔细查过了,可以确定叶馨柔没有在它们当中的任何一处藏匿。现在要查的只有美国的帝豪总部了,陆行远决定亲自去一趟美国。

第 65 章
对于陆行远的决定,卓越和姜谦都是支持的,而且俩人都决定陪着陆行远去。其实陆行远原来是打算自己带几个杀手过去就行了,可是卓越很不放心。姜谦则是考虑如果席暮殇的爪牙仍然在为非作歹,自己仍然要想办法将他们绳之于法。

陆行远和卓越都比较自由,只要把事情安排好就可以动身。姜谦则需要向领导申请假期,同时还要有过硬的理由,好不容易姜谦才得到了一周的假期。卓越迅速和在美国的合作伙伴联系,然后以商务考察团的名义一行十人动身前往美国。

因为事先和美国的朋友交待的很清楚,所以一下飞机,对方就开车把他们送到了他们想去的地方。根据调查来的信息,帝豪企业的老板分住在伊利诺州的一个不太出名的庄园别墅区里。那里虽然不象美国纽约曼哈顿以东的长岛富豪区那样出名,却也是名人云集的富豪聚集地。选择那里居住的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避免媒体过度骚扰,掩盖引人注目的身份,安享普通人的静谧生活。

卓越的朋友办事很周到,提前也在那个别墅区里租了一处房产,虽然租金昂贵,但是很方便卓越他们后面的行动。

在熟悉了别墅的情况,又送走了那个朋友之后,已经是多数当地人选择就寝的时间了。可是陆行远他们的生物钟却还是白天,加上对未来事态会如何发展心存疑虑,根本就无法入睡。五个少年杀手和卓越的两个手下被安排在四个客卧房里自由休息,陆行远、卓越和姜谦则拿着朋友留下的小区别墅分布图,在客厅里开始讨论第二天的行动计划。凌晨时分,浓浓的睡意才开始袭击这三个人,卓越说:“我们抓紧时间睡一下吧。不然白天会没有精神。”三人这才各自收拾着睡下。

快中午的时候,陆行远第一个醒过来,他随意梳洗了一下,就拿着地图想在附近转一下。走到门口,他想了一下,又折回房间,找出墨镜和棒球帽,穿戴好了才出门。

别墅区里的别墅最小的也要在1万平方米以上,有游泳池、花园、假山等设施。而通过卓越朋友的介绍,帝豪的总裁所居住的别墅应该是这个小区里有限的几座最豪华房馆之一,占地约有10万平方米。陆行远很容易的就确定了它的位置。

陆行远就象个正在散步的普通住户那样,在距离目标约30米开外的一条别有情趣的石子路上悠闲走过。显然富豪们大都很重视安全问题,豪宅的入口处有两个武装警卫站岗,别墅的每层平台上还分别有2-3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轮流巡视着。虽然宅院里面的情况不得而知,但是陆行远已经能够完全肯定,里面一定配备了更全面更尖端的安全防暴设施,即使是夜晚,要想偷偷潜入也不容易。

陆行远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仍然延着石子路又往下走了200多米,直到一个分岔口出现,才拐上一条岔路回到自己居住的别墅。

卓越和姜谦也早都已经起身了,正在担心陆行远是否鲁莽的独自行动了。看见陆行远悠然的走回来,都松了口气。陆行远猜到卓越的想法,安慰他说:“放心吧,师兄。我这次绝对不会冲动了,我会谨慎再谨慎,没有必要的把握,绝不轻举妄动。如果馨柔确实在他们手里,就更不能打草惊蛇了,这个道理我懂。”姜谦并不知道陆行远平时的行事作风,但是卓越却为陆行远日见成熟稳重感到安慰。

头天卓越的朋友已经将大量半成品的食物一同运送过来,陆行远吩咐两个少年按照大家需要的分量,分别将食品除去包装然后放进烤箱里。很快,食物的香气四处散开。

边吃着东西,陆行远边把自己所观察到的情况讲给大家听。然后还简单的画了一幅别墅的外观图,把凡是看的见的守卫和打手的位置标注在了上面。

卓越眉头紧锁,目前最大的困难就是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就算时间紧迫,也不能贸然激进。当前能够做的,也是必须做的,只有趁天黑再去全面探视一下别墅周围的情况,看看能否找到即使在白天也可以利用上的,能够既隐蔽自己,又能监视别墅情况的外围环境。

吃过东西,陆行远吩咐少年们白天继续休息,以保证晚上有充足的精力。自己也随意的靠在客厅里的大沙发上,看着卓越和姜谦还在对着地图研究。陆行远在心里说:馨柔,你在这里吗?如果在的话,你能感受到我离你很近吗?


浑身都象是被拿到火里烧烤,一会儿是尖锐的灼痛,一会儿好象又变成了钝性的抽痛。一阵又一阵的转化着,片刻也不曾停止。似乎最痛楚的地方是心脏,然后疼痛随着血液流窜到全身。

叶馨柔即使在昏迷着,仍然能够感受到可怕的疼痛。在目睹了虐杀小卷毛的过程之后,她一心求死,不惜用极端的手段伤害自己,虽然很快就被席暮殇制止,伤口也得到了清理和治疗。但是精神上的刺激和折磨,让叶馨柔开始发高烧。

她呓语着,紧咬牙关,拒绝任何被灌入口中的药汁或是流质食物。昏沉中,许多的人影不停在她眼前晃动。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人,都轮流出现在她面前,她茫然的站在那里,不论想说什么或者想做什么,不论是焦急还是想逃避,她好象都无能为力。身体的各个部分都不再受她的支配,她渴望挣脱,却被缠陷的更深。

“废物!都是废物!”席暮殇恼怒着大吼,第一次用带有侮辱性的词汇冲家庭医生发脾气。医生知道叶馨柔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因为伤处导致的,而作为外科医生的他,没有能力从精神和意志方面为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提供有效治疗。他默默的听着,忍受着席暮殇对他不公正的指责和辱骂。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相信席暮殇也同样知道真相,只不过必须有人成为他发泄的对象。医生自己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他几乎能感受的到生命力正在一天天的悄无声息的从叶馨柔的身体里流逝。他做了所能做的一切,最好的药物和营养液被不断注射进女孩子的身体,但是依然挡不住一个人执意求死的步伐。

席暮殇盯着叶馨柔消瘦却因为高烧而绯红的脸庞,掩饰着眼里的担忧,咬牙切齿的低语:“你这个不长记性的奴隶,又想用这种方式与我对抗吗?又想受严厉惩罚了是不是?醒过来!我命令你醒过来!”

席暮殇用手背探测叶馨柔的体温,额头烫得惊人。他颓然的挥了挥手,把医生和护士都赶出了房间。然后慢慢坐上床,把叶馨柔抱在怀里,用下巴抵上她的额头,闭上了眼睛。我该拿你怎么办?你为什么老要惹我生气,为什么不肯乖乖听我的话呢?

不知过了多少天,叶馨柔睁开了眼睛,她好象听到陆行远的声音,离她很近,不断的在呼唤她。叶馨柔以为陆行远会出现在面前,可是在反复眨眼凝聚焦点之后,她失望的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一切都没有改变,她仍然是席暮殇的奴隶。

叶馨柔疲惫绝望的闭上眼睛,却立刻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肩膀,伴随着粗鲁的摇搡,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如雷声在耳边震响:“你醒了?不准再闭眼!不准再昏过去!你睁开眼!睁开眼!听到没有,快把眼睛睁开!”

声音之大,让叶馨柔耳朵里面嗡嗡直想,叶馨柔只好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面对席暮殇。有一瞬间的错觉,叶馨柔在席暮殇的眼睛里看到了狂喜,但是转眼,就被熟悉的冷酷所代替。

席暮殇的眼眸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叶馨柔完全猜的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叶馨柔不在乎,一个连死都不怕,甚至盼望立刻死去的人,还会惧怕惩罚吗?

可是席暮殇什么都没有说,在狠狠的盯了叶馨柔半饷后,放开了她。然后伸手摁上呼叫器,对应声进来的仆人说:“快去把医生叫过来。”

第 66 章
医生很快就冲进房间,后面还跟着两个护士推着医用推车,上面摆满了急救的设备。医生在看到叶馨柔已经睁开眼睛只是全身无力的躺在席暮殇的怀里时,暗暗松了口气,觉得后背都是冷汗。他误会了仆人急切通知他过来的含义,当时他心里涌上的是强烈的不祥的念头,他以为那个东方女孩子已经不行了…。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借回身从推车上取听诊器材的机会,掩饰了自己的慌乱和胡思乱想。他重新恢复冷静,很专业的开始给叶馨柔检查身体。

叶馨柔重新闭上眼睛,对于医生所做的一切和席暮殇步步紧随的眼神视而不见。连日的高烧和噩梦,让她过度损耗了心神,就算想反抗也再没有一丝力气,还不如装死来的轻松。叶馨柔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在刚才睁开眼睛?

医生知道叶馨柔能够醒转就意味着有完全康复的机会,但是他并不想让席暮殇这么快就知道这个好消息。但是本着基督徒的行事原则,他也不能欺骗席暮殇,在席暮殇急切而逼视的眼神下,他咬咬牙,在心里先向上帝忏悔了一下,才慢慢说:“目前看,病情并没有好转的趋势,现在病人虽然清醒了,但是很可能只是短暂的、间歇性的意识扭转,必须绝对小心的治疗和静养。一旦再次深度昏迷过去,只怕…。”后面的话不必说出口,医生已经从席暮殇的表情里看出自己话的效果了。

叶馨柔听了医生的话,看到了一丝即将解脱的希望,心里暗生喜悦之情。只是下一刻就又因为席暮殇的双臂用力环住她,勒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觉得痛苦万分。席暮殇面色狰狞的瞪着医生,凶狠的威胁:“她如果死了,我就要你们陪葬。”医生第一次听到这么直接的威胁,心里却丝毫不感到害怕,反而是身后的护士们都惊恐的睁大了双眼。

医生本来出自善意的维护,却给叶馨柔带来无限的困扰。席暮殇害怕叶馨柔再次沉入深度昏迷,所以不允许她总是闭上眼睛,他抱着她,摩挲她的脸。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柔:“还痛吗?哪里痛?头?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叶馨柔摇摇头,突然间对席暮殇感觉很陌生。这还是那个无情的魔鬼、刽子手吗?这样的假象到底是真的存在,还是自己混沌意识里的幻觉?

在叶馨柔的叹息和不甘心中,她的身体还是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她所期盼的以死来解脱,到底也未能如愿。相对于叶馨柔的沮丧,医生和席暮殇倒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医生倒还罢了,席暮殇的转变,让叶馨柔有点措手不及反而更加的忐忑不安。

医生在某一天给叶馨柔做治疗的时候,看出了叶馨柔的窘迫,在结束吊针的时候,医生对席暮殇说:“长时间卧床会让病人的体力逐步减退,现在她已经可以起床做些轻微活动了,我建议让她出去晒晒太阳,经常沐浴阳光不仅对身体的康复很有帮助,对她的精神也有安抚作用。”

席暮殇低头俯看在自己怀里安静躺着的叶馨柔,挑起她的下巴问:“你想去平台上晒晒太阳吗?”叶馨柔有些犹豫,她看向医生,接收到了后者眼里鼓励的目光。叶馨柔点点头,但又小声的试着恳求说:“我…我能自己去吗?”席暮殇的神色有些僵硬起来,叶馨柔低下头,不再争取。

席暮殇让手下立刻在别墅的二楼平台上摆上了舒适的大摇椅,然后抱着叶馨柔过去在摇椅上坐了下来。午后的阳光很明媚也很温暖,叶馨柔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天没有呼吸过屋外这新鲜带着花香的空气了,她深深的呼吸了几次,仰头面对着蔚蓝的晴空惬意的闭上了眼睛,心情慢慢放松下来,唇瓣甚至不自知的漾开温和的淡淡的笑容,心里充满对医生的感激。

席暮殇在看见叶馨柔的笑容时,心几乎停止跳动,似乎在这以前从未见过她如此真正发自内心的微笑。曾经的屈服讨好的笑容和此时相比,简直就是作为奴隶对他这个主人应有态度的天大的讽刺。席暮殇心里泛上苦涩,他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可能让叶馨柔回报以如此真心的温柔的表情,因而才会在此刻那么希望这个笑容能一直持续,而不要过快的消失。

叶馨柔感受到了席暮殇灼热的视线,立刻醒悟到了自己的失态,几乎在下一秒钟就收回了伸展中的脖颈,隐去了唇边的笑意,老老实实的软弱的依靠在他怀抱里。

席暮殇抿紧嘴唇,把叶馨柔又往怀里紧了紧,轻声说:“你如果喜欢,我天天带你晒太阳。”“谢谢主人。”叶馨柔轻柔的回答,内心里却是一片迷茫。

在距离他们30米开外的有着林荫庇护的石子小路上,三个摄影爱好者打扮的年轻人,全都象化石一样的站在原地挪不动步子。

最先是陆行远通过手里的广角高倍率变焦相机,清晰的看到了叶馨柔病态虚弱的被一个男人抱出来的样子,心里一阵抽痛。卓越只凭着肉眼,就认出了平台上的那个女孩子是叶馨柔,心里自然也是咯噔一下。而姜谦是因为见到了席暮殇之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三个人今天能看到这一幕,完全是个意外。经过夜间围绕这栋别墅展开的探查活动,他们沮丧的发现除了这条有小树荫遮蔽些许的石子路可以用来观察对方的别墅以外,再没有任何别的可供利用的建筑物了。在不甘心的情况下,陆行远在接下来的白天里,一直围着附近的几栋别墅绕圈,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个现象。

原来这个别墅区里除了多数都是私人财产外,还有少数的别墅是用来出租吸引外国游客观赏和短期居住的。这个小区里的环境建设搞的非常好,一方面满足富豪们对高品质生活的需要,另一方面也可以当作一处景观吸引客人们前来休闲度假甚至是新婚夫妇们来度蜜月。所以白天经常可以在小区的任何地方看见有人挎着相机在拍照留念。

陆行远立刻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卓越和姜谦,三人一合计,那就把自己这十个人分做四组,每日轮流以游客的身份通过拍照的方式监视目标别墅。当然,务必要做的自然、逼真,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但是一连几天过去了,他们发现除了固定的一个外国人和几个年轻外国小姑娘进出过几次外,再也没有拍到任何有价值的画面。

今天仍然不例外,他们仨人干等了大半天,都没有拍一张照片,本来以为今天又将无功而返回的时候,却看到了那惊人的一幕。

在听姜谦说出那个抱着叶馨柔的男人就是席暮殇时,陆行远和卓越同时难以置信的看着姜谦。姜谦自己也是一脸的震惊,几乎要相信世界上有鬼这一说了。陆行远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去教训席暮殇,然后把馨柔救出来。可是,他毕竟不是两年前的陆行远了,他现在学会了用脑子而不是单纯用热血来解决问题。他咬牙再咬牙,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紧紧的专注的继续盯着远处的一举一动,

直到快傍晚的时候,那个曾经被多次拍到出入席暮殇别墅的外国男人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出现在了镜头里,他对着席暮殇说了几句话后,席暮殇就抱着叶馨柔起身离开了平台,走进屋里。

陆行远这才慢慢放下相机,深吸了两口气,悲愤的说:“他一定又折磨馨柔了。馨柔看起来很虚弱,好象连路都走不了了。我们必须尽快救出她。”

第 67 章
三个人慢慢往回走,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沉重、压抑的氛围直接带进了他们租住的别墅里。一路上陆行远满脑子都是叶馨柔虚弱、瘦削的样子,在苦苦找寻她这么长时间里,有多少次在梦中见到她,又是多么迫切的想尽快在现实里与她重逢,可今天终于清楚真实的看见她后,不但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是更多的心痛和焦虑,一定要快点把她救出来。

卓越则一直在思索可行的方法。虽然现在确定了目标就在那栋房子里,但是怎么进去,怎么能够顺利的救出叶馨柔却是个很大的难题。显然对方人手众多,戒备森严。一次行动失手,就会带来无穷的后患。先别说自己这边的人是否能够都活着回来,就算是侥幸生还,叶馨柔怎么办?席暮殇必定会有所提防了,也许还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残暴,那以后的行动就更加没有胜算了。

姜谦实在想不透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席暮殇为什么会没有死,还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够顺利救出叶馨柔的同时,还能再次把席暮殇绳之以法。

三人进屋后,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姜谦先打破沉默:“是我们公安系统的重大失误,也是我个人的严重过失和耻辱。我会立刻向警局反映情况,要求他们派刑警支援我们。我这次一定要让席暮殇受到法律的制裁。”陆行远有点着急的说:“我们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馨柔的状况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应该想办法立刻采取行动。”

卓越说:“我同意行远说的。姜警官,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的意见是现在就想办法找突破口,然后凭我们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再说了,席暮殇在国内早已经是被你们执行了死刑的人了,我们杀一个本来就该死的人,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一句话反而还提醒了姜谦,就凭上次办案遇到的阻力,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这次死刑犯复活的消息如果公开,会带来什么样的强烈冲击和严重后果。姜谦点头:“好,那就我们自己解决吧。大不了,我以后也不当警察了。”

卓越说:“根据我们这几天的观察,外人很难接近别墅,更别说进去抢人了。但是我们又必须要了解里面的情况,所以我想,我们要想办法利用某个可以进出别墅的人为我们提供情报。”陆行远脑子一转,马上接口:“你是说,那个外国人?”卓越点头:“不错。就是他。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他对我们的帮助和有可能带给我们的危险,哪个比重更大。但是,到目前为止,从别墅出来过的只有他一个人值得我们冒险试探,实在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陆行远说:“他好象是个医生,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是我今天清楚的看到了他在别墅里的时候,是穿着医生白大褂的。”姜谦也点头。卓越说:“我也看到了,所以我更加肯定值得在他身上冒险。如果试探成功了,我们还可以了解到叶馨柔现在的身体情况。这对我们解救她很有帮助。我初步有个想法…”。

天色开始转亮的时候,叶馨柔在席暮殇的怀抱和柔软的大床之间挣扎翻腾着。她又作了恶梦。小卷毛对她微微的笑,她本来是搂着小卷毛的,可是突然出现的面目狰狞的席暮殇,把小卷毛抢了过去,然后伸出狼一般的利爪,一片片的撕开小卷毛的身体,对着她狞笑。

别无选择的,她扑过去抢夺小卷毛,双手沾满粘稠鲜红的血液,然后就是小卷毛的身体在她和席暮殇之间越来越破碎。她慌乱的松开手,可是手上的血迹却愈来愈多,就象是有生命一般,从她的手掌处不断向上蔓延,不断浸湿了她的胳膊,直到她忍无可忍的发出尖叫声。

席暮殇用强壮的手臂压制住叶馨柔扑腾的身躯,手掌轻拍她的脸颊,强迫她清醒过来。

叶馨柔从恶梦中惊醒,浑身都因为冷汗而变的湿漉漉的。她的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嘴唇,湿润的双眸控诉般的瞪着面前这个出现在恶梦里的男主角。

席暮殇平静的和叶馨柔对视着,并没有因为对方不敬的眼神而显现丝毫的不快。最终还是叶馨柔先败下阵来,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然后闭上了眼睛。可是一想到梦里的情景,她始终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席暮殇伸手覆住叶馨柔的脸,感觉触手处一片冰凉。他收回手,把叶馨柔紧紧圈在怀里,气息吹拂在她的面容上:“你在梦里见到了我?”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叶馨柔咬牙,没有回答。

席暮殇看了她半晌,最后确定自己是得不到答案了。他收紧胳膊,用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说:“如果你能够早一点变成象我一样的人,或者至少变的象其他奴隶那样,你就可以少做很多噩梦了。”叶馨柔在心里琢磨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虽然不屑于他的逻辑,但是也不想争辩什么。席暮殇又说:“不要再逼自己了,你只要时刻记住你是我的奴隶就足够了。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后面的时间,两个人都没能重新入睡。叶馨柔始终闭着眼睛,刻意不想面对席暮殇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和他眼睛里似有似无的柔情。她还是不了解这个魔鬼,在反复领教了他残酷的手段后,她选择不再相信魔鬼,同时也放弃了继续抗争的念头。而席暮殇却因为内心的矛盾而煎熬着,在理智和冲动之间摇摆不定。

次日,医生很早就开始了给叶馨柔的治疗。他在完成常规检查之后,又亲自在叶馨柔已经满是针眼的手臂上,小心的选择了下手之处,尽量使叶馨柔在痛苦小的基础上打上吊瓶。然后就向席暮殇请示今天他要出去购置一些药品和医用工具,希望得到席暮殇的批准。席暮殇看了一下医生列出的清单,随手开出了一张高额支票,就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到叶馨柔的身上去了。

医生在自己的房间换下白大褂,依然穿着笔挺的西服离开了别墅。

医生走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通往小区大门的小路上,一边思索着怎样帮助那个可怜的女孩子,一边忍不住叹气,可怜自己都没有绝对的自由,还能帮上多大的忙呢?再转过这个弯就可以看到小区的大门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右后方传来的惊呼声。

医生停下脚步,扭身的同时,正好看到身后小路旁边紧邻的那栋别墅的二楼平台上,一个少年正失足掉下来,摔到了别墅院内的绿草坪上,挣动了几下却没能起来。从别墅里冲出来了两个成年男子,上前就要扶少年起来,嘴里还着急的喊着什么。

医生是完全出于多年的职业本能,他快步跑过去,隔着外围的铁栅栏用英文喊道:“不,不,先不要搬动他!我是医生,我可以帮助你们。”卓越和陆行远露出惊讶和疑惑的神色,彼此对视一眼。医生又快速的说:“请让我先帮他检查一下,如果伤到了脊椎,是不可以搬动他的。”

卓越点了点头,露出笑容,示意医生绕到前面去,从别墅的正门进院子。医生快步跑到房前,陆行远早就等在那里,一把拉开铁栅门,带着医生向后院走去。

医生仔细的为少年做检查,轻轻按压他的胸腹后背,一边询问是否感觉疼痛。少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医生又仔细检查了少年的四肢,最后确定少年的伤势不严重,只是左手腕轻微骨折。

卓越和陆行远把少年扶起来,非常热情的对医生一再表示感谢。卓越用英文说:“我们对这里很不熟悉,也不知道最近的医院在哪里,能否麻烦你帮他做治疗。我们可以多付些钱。”医生说:“不是钱的问题,可是现在我没有治疗工具,他需要上夹板固定伤处。或者我中午回来的时候再来看他,我正好要去采购药品,可以帮你们带回来。”卓越连连点头,示意陆行远拿出五千美金给医生。医生赶紧摇头:“用不了那么多。我先帮你们买回来,然后你们再付钱就可以了。”

看着医生远去的背影,一直在楼上倾听的姜谦走下来,和卓越、陆行远相视一笑说:“这个医生似乎是个好人。”卓越和陆行远也笑着点头,他们似乎都看到了希望。

第 68 章
接近中午的时候,医生果然带着治疗用品摁响了门铃。陆行远把医生迎进屋里,医生顾不上和他们寒暄,直接就开始给少年正骨然后包扎。医生做的很专业也很仔细。全都料理好了,又掏出一个白药瓶,嘱咐陆行远和卓越:“如果晚上少年有发烧的现象,就吃一片瓶中的药,一旦烧退,就不用吃了;另外,夹板至少要上一个月,然后再去医院做复查就行了。”卓越和陆行远都点头答应下来。所有治疗用品只花了一百多美金,连上医生的出诊费一共是二百美金。卓越拿出一千美金表示感谢,用以试探医生的态度。医生执意不肯多收,只拿了两张一百的美钞,就准备起身离开。

因为时间紧迫,而且这次之后,恐怕就很难再找机会与医生交谈了。陆行远和卓越使了个眼色,决定按照刚才他们商量好的那样,一旦初步确定了医生的人品,就直接切入主题。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他们没有时间再顾虑更多了。再说他们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医生拒绝合作,那么他们会暂时囚禁医生然后重新想办法。

卓越拦住了医生,医生疑惑的看着他,卓越微笑着说:“我们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的。”医生想了想,点点头,在卓越示意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陆行远并没有着急说什么,而是拿出叶馨柔在训练营和自己的合影照片递给医生,然后观察医生的表情。照片上的叶馨柔笑的很开心、很甜蜜,充满了阳光女孩的味道,和目前状态截然不同。陆行远亲昵的搂着她,也笑的非常愉快。医生看到照片,惊讶的睁圆眼睛,又仔细的看了半天。然后迟疑的看向卓越和陆行远,试探着问:“你们认识她?是她的朋友吗?”

卓越简洁扼要的说:“对。我们不仅是她的好朋友,还是她的亲人。但是,两年前,她被坏人绑架了,从此我们就失去了她的音信。我们费尽周折千辛万苦的才找到这里,可是我们见不到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情吗?”

医生想了想,卓越说的失踪时间确实和他第一次在别墅见到叶馨柔,给她检查身体的时间相吻合。医生点了点头:“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呢?”陆行远立刻着急的说:“她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病的很重?那个混蛋是不是天天折磨她?”医生脸色有点沉重下来,卓越赶紧说:“请原谅我弟弟的用词。但是那个人的确不是好人,他在我们中国是受到通缉的罪犯。”

医生说:“她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仍然在治疗和调理当中。”卓越说:“我们想救她出来,带她回家。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助我们。”医生想了想说:“就你们两个人吗?恐怕很难。Mr. Sea的势力在美国很大,别墅里的戒备工作也很严密,我担心,你们救不出来,还会害了那个女孩子。”

卓越冷静的说:“所以我想请你提供一些情况给我们,我们不一定非要在别墅动手。如果他能够带着叶馨柔出来的话,或许我们的胜算会更大些。”医生想了想说:“我的确同情那个女孩子的遭遇。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我也希望你们可以带她离开。但是,我不能立刻做出决定,我想也许你们也应该听听她本人的想法。我必须回去了,你们是否需要我带话给她?”

陆行远看了看卓越,表情全写在了脸上,医生并没有明确答应帮助他们。他在担心医生如果向席暮殇告密怎么办?卓越不动声色的说:“我们并不是只有两个人,还有很多身手了得的人已经隐蔽在暗处了。一旦我们遇到了危险,他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替我们报仇。谁也逃不掉的。”

医生反应了一下才真诚的说:“我是一个基督徒,我相信上帝能够看到我所做的一切。我希望自己死后可以去天堂和我的家人团聚。我得走了,你们不需要我带话给她吗?”

卓越也露出了笑容:“你会如愿的。请务必保重自己,那个人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医生笑着点头:“我会的。那我先告辞了。”陆行远从自己的贴身衣袋里取出一个小而精致的心型钻戒,放到医生手里:“请把这个交给她。”医生点了点头,把戒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席暮殇抱着叶馨柔,手指在她身上一寸寸的滑过,就象领主在巡视自己的土地。手下的人明显消瘦了很多,席暮殇享受着她柔细肌肤的触感,眼睛却直视进她黑白分明但深含忧郁的眸子里。叶馨柔躲避不了,只能承受他灼人的视线,忍耐他的碰触。

修长的手指探进了叶馨柔的两腿间,先在外围的娇嫩皮肤上来回摩挲,然后轻柔的将食指刺入她的柔软里面,轻轻沿着里面炽热的内壁摸来摸去。叶馨柔不知道席暮殇又想要干什么,只是因为感觉到羞愤而微微皱眉。看到叶馨柔咬唇蹙眉,席暮殇放开她的身子,让她平躺在床上,自己则起身来到了她的下方。

在叶馨柔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席暮殇轻轻分开她修长的大腿,将自己的身躯放置在她的双腿之间,让她无法合拢。然后小心的分开她下身的花瓣,细细察看目光所能及到的内壁。上次造成的伤口都已经不复存在。席暮殇摁揉在她的柔软上,缓慢的说:“伤口似乎都已经长好了,你还是觉得疼痛吗?”

叶馨柔似乎明白了席暮殇奇怪举动的含义,她垂下眼帘,声音有些绷紧的说:“主人尽管享用吧,不必顾虑奴隶的感受。”席暮殇明显变的不悦,眼眸在一瞬间变得阴暗,心中仅有的一丝柔情也褪去了。本来对于席暮殇来说,心底那点对叶馨柔的怜惜的感情就是很难得的,也是非常陌生和不确定的,而此刻因为怒气,冷酷和残忍又重新占了上风。席暮殇解开自己的皮带,压上叶馨柔的身子,毫不留情的掏出他坚硬灼热的性器狠狠的捅进她的柔软里。

干涩的甬道因为凶器蓦然的冲入生出了尖锐痛楚,让叶馨柔倒抽口气,咬住嘴唇下意识的开始挣扎,向后移动身体。但是席暮殇制止了她,铁钳一样的双手把她紧紧钉在了床上,移动躲避不了分毫。席暮殇深深的贯穿了她,然后奋力的冲刺与碰撞着。

叶馨柔的身体内部因为没有事先的刺激,而拒绝分泌润滑的黏液。双方干燥的肉体在剧烈抽插的过程里互相深度的摩擦着,两个人感受到的都只有钻心的疼痛。叶馨柔绷紧身子咬破了嘴唇在席暮殇的身下扭动翻腾着,眼泪不断流出来。席暮殇虽然也是咬紧牙关,却更加变本加厉的制造更大的痛苦。他在惩罚叶馨柔的同时也在惩罚自己,他憎恨自己因为这个女奴而失去理智,憎恨自己为了她打破过去三十年固守的理念而变的摇摆不定,他渴望此时深切的疼痛能够让他从迷惘中清醒出来,重新做回那个冷酷坚定、掌握别人生死的自己。

压抑的哭泣和喘息混合在一起飘荡在偌大的房间中,身体结合处缓慢的滴落血滴,分不出究竟是谁的血,也或者是两个人的血已经融合为一体。情欲的味道在此刻演变成了折磨和杀戮。一个人的内心慢慢死去,而另一个人的内心仍然在自我放逐中找不到回归的方向,任由残暴扼杀善良。谁又能看的到别人内心的挣扎?

疼痛的尽头不是快感的迸发,下体已经疼到麻木的席暮殇终于停了下来,他退出叶馨柔的身体,下身带着血翻卧到一旁。叶馨柔泪眼朦胧的看不到任何东西,仍然淹没在疼痛的风暴里。手臂上的吊针,早因为激烈的挣扎而偏针了,针头下肿起了半个鸡蛋大小的鼓包。

席暮殇平静了自己的气息,拿过叶馨柔的胳膊,摸上了那个肿块。“不要再以任何方式激怒我,该死的奴隶!对于主人的恩泽和宽容,身为奴隶是理应用忠心和驯服来回报的。你最好牢记这一点!” 席暮殇冷声警告,然后拔掉了针头狠狠甩到地上。

第 69 章
医生一回到别墅就被席暮殇叫进了卧室,眼前的情景让他脑子一片混乱。叶馨柔的吊针被甩在了地上,吊瓶里的液体全部滴落到地板上,居然没人收拾。叶馨柔的脸色比早上又苍白了许多,眼睛和嘴唇都有些红肿,但是没有被打过的痕迹。席暮殇撩起被单,医生才明白叶馨柔伤在了什么地方。医生仔细的为叶馨柔做了检查和处理,这次下身的伤比以前都轻,但是看的出,仍然让这个女孩子吃了不少苦头。医生重新给叶馨柔挂上吊瓶,然后往里面额外又添加了消炎药。

眼看着叶馨柔被医生重新打理好,席暮殇才把医生带到了书房,然后解开自己的皮带,半褪下裤子,将自己同样受伤的性器露了出来。医生心里非常诧异,实在想象不出他到底干了什么,更坚信眼前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医生为席暮殇做消毒,席暮殇绷紧了身体,微微仰头,不断的深呼吸,脖子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性器已经多少年没有这么疼痛过了?席暮殇自嘲的想。当年让自己痛不欲生的人,早已经亲手送下了地狱。而如今自己居然会为了一个奴隶而加诸切肤之痛,恐怕地狱里的人要笑掉大牙了吧。

带有较强刺激性的药膏均匀的涂满席暮殇的下体。医生收回手的同时,席暮殇已经有点站不住了,他缓步走到椅子前慢慢坐了下去,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医生又为他倒了一杯温水,摆上一粒消炎药,才轻轻带上门离开。

曾经的熟悉的疼痛感正一点一点的从下身传来,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多少年刻意忘却、刻意深藏的记忆,其实从来都不曾消失过哪怕一点点。就连此时的痛感,都似乎和记忆深处的一模一样。

年幼时遭受的非人折磨,已经在自己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灵魂上都烙上了永久的烙印,只怕到自己灰飞烟灭的那一天烙印都会存在。不错,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他后来的残暴,看到了他是用怎样残忍暴虐的手段折磨杀害年幼的孩童。可是,有谁知道,他的童年又经历过什么?又比这些孩子好多少?世人眼里只知道豪门富贵,就料定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人必定万事通顺,润泽终生。有几人看得到,豪门内院里暗无天日的血腥争斗下,沦落为家族利益牺牲品的孩子,又是如何吞咽着血泪苟活长大的?

席暮殇长出口气,深感从未有过的疲惫感。他开始厌倦现在的一切,对于自己席氏家族唯一继承人的身份除了憎恶,早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恋了。之所以还要争夺回属于自己的霸主地位,无非就是要为自己可以继续的为所欲为的享乐和报复提供必须的经济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