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莫弃》作者:玲珑小猪猪 我自己比较喜欢,所以一点点的传了。看得比较心疼。 || 37.2万字

契子

林荫是个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事非当然多。
林荫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丈夫莫天涯,一个是她的青眉竹马,莫天赐。
是的,莫天涯与莫天赐是一对亲兄弟,一对长的一模一样的双生亲兄弟。
莫天赐的性格很温和,对林荫很温柔,林荫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嫁给她的天赐哥哥,可惜,天不作美,林荫嫁给了她现在的老公,莫天涯。
莫天涯的性格很豪爽,豪爽的另一种诠释为——粗暴。
他粗暴的把来莫家找弟弟天赐的女孩林荫□了。他是混黑道的,这种事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而林荫这个女孩,他早就窥视了很久。
看着弟弟天赐的一脸怒容,看着哭倒在床下的林荫,莫天涯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大不了娶她喽,有什么了不起?
林荫哭着跑了出去,莫天赐疯了一样打了哥哥一通。
三个月后,林荫嫁给莫天涯。因为,她怀了孩子,只那一次,一标中的。
莫天涯并不爱林荫,但他想要一个孩子。林荫既然怀了他的孩子,他当然会娶她。
结婚那天,林荫哭红了眼睛,她可以不嫁,可是哥哥莫天涯以弟弟莫天赐的命相逼。
结婚那天,莫天赐被怒火激红了眼睛。他可以娶林荫,他不再乎她怀了别人的孩子,他可以做到视如己出,他真的可以,可他抗不了命,抗不了天给他的命。
父母的言词凿凿,兄为长,当然应该兄长先娶,而那林荫又怀了兄长的骨肉,当然就应该嫁给孩子的亲生父亲。
莫天赐疯了有什么用,怒了有什么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上人林荫被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哥哥抱出花车,走进洞房。
莫天赐面对不了眼前的一切,一气只下,选择逃离,带着一具无心的身体,离开家乡,离开一切。
一晃又是三个月,莫天赐回来了,因为他能感觉到哥哥的不安,他们是双生子啊。
眼前的一切让莫天赐心揪了起来。
林荫瘦了,全身上下,包括肚子都瘦了。林荫小产了,在哥哥的暴力下,在哥哥无意的一巴掌下,那个把两个相爱的人分开的游离蛋白质不复存在了。天赐不知该哭还是笑?
莫天涯那一巴掌,不只打红了林荫的脸,也把他遗留在林荫肚子里的那颗顽强的精子打了下来。
迎接天赐的是哥哥的拳头,与心上人的眼泪。
”她每天面对我的时候,想的是你,她半夜三更做梦喊的名字是天赐!让我怎么能容这样一个女人在睡在自己的身边?”
一席话,说的天赐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哭。
莫天赐留了下来。林荫的脸上偶尔能看到些笑了。
莫天涯死活不离婚,他困也要把林荫困死,他不会让弟弟来染指他的女人,虽然这女人,是当初他在弟弟跨下抢过来的。
被困半年的林荫,又怀孕了,在惊叹于她的生育能力之强的空隙,莫家两老不得不问问这孩子是谁的?他们不相信,夫妻关系如冰的小两口,能再造出什么孩子?
林荫一脸笑容,对所有人宣布,这孩子是天赐的。
莫天赐低着头,却勇敢的站在林荫面前,无论如何他要保住他们的孩子,要保住他们的爱。
莫天涯是疯狂的,这回,红了眼睛的只有他了。
不管莫天涯如何疯狂,他也无计可施了。因为,他斗不过全家人。
在莫家二老与莫天赐的共同筹谋下,林荫得以离开,跟着她的爱朗莫天赐远走天涯。
转眼又是另一年,阳春三月桃花开。
两个双生女婴呱呱落地了。两个相爱的人相拥坐在夕阳下,共同为他们的女儿们取下两个好听的名字:莫离,莫弃。
天可怜见,林荫是多么想就此幸福的生活下去啊。
莫天赐的对亲人的思念与怜悯让这一切天塌地陷,莫天涯带着他的黑色军团逼得林荫再无退路,逼得莫天赐再次软弱。
火红的的一片,周围的那灿烂如烟火的光亮,让林荫明白一切都没有了,她今生的美好己是曾经了。
莫天涯残忍的告诉林荫,她怀中的双生儿不可能是弟弟天赐的,因为:莫天赐是个弱精男人,是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
莫天涯的嚣张狂笑,莫天赐的认命哀叹,林荫的心死了,天塌了。她最终还是怀了他的孩子,一个她不爱的人的孩子。
“我不服!不服!凭什么我的幸福如此短暂,如此脆弱,我诅咒,诅咒这两个孩子,我今生的恨,要她们用一生的眼泪来偿还!我诅咒你们莫家兄弟不得好死!我恨你们!“
对着冲天的火光,林荫指着月亮发下誓言。
冲动的林荫,面对着软弱的天赐,强硬的天涯,最终绝望离去,她扔下两个尚未满月的女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一走了之。
两个可怜的小姐妹从此开始走她们被诅咒的一生。
莫家两老看着尚在糨褓的孙女,看着两个不成气的儿子,只能自己勉强打起精神代为扶养。并给莫离改名为莫黎,他们觉得,以前的名字太伤感。
一场祸又无情的夺去了二老的生命,临终前,莫妈妈逼着儿子天涯发誓:此生此世,善待这两个可怜的小家伙。
莫家再也没有让天赐留恋的东西了,天赐受不了没有林荫的日子,他要去找她,走遍天涯海角都要找到她。半夜里,天赐抱走双生女儿中的妹妹莫弃,偷偷离家,开始他的寻妻之路。从此两姐妹失散
莫天赐抱着小小的莫弃四处寻找,长久的奔波与思念之情让他最终身染重病,却也在这个时候,在诊治的医院里,遇到了犹未走出伤情的林荫。
面对天赐的痴情,刚刚应聘到这家私立医院做护士的林荫痛哭失声接过手中的小女儿,听着天赐一句句的莫离莫弃,莫天赐最终不治身亡撒手人寰。
林荫含笑埋藏了这个多情却懦弱的男人,看着怀中的女儿,流下泪水。
一年后
林荫嫁给了A市英俊潇洒的商人裘家鼎,开始她的新生活。美丽的林荫,让裘家鼎一见倾心,发誓会待她的女儿如己出,并取名——安心,裘安心,一辈子只求安心。
可怜的小莫黎与爸爸莫天涯一起生活,莫天涯恨这个孩子,恨这个孩子的母亲,他想掐死莫黎,可他己经在父母面前指天发誓,要一辈子善待她。
心碎的逃离(莫黎篇)

奔跑,无尽的奔跑。喧嚣的马路,好奇的目光,凛冽的寒风,颤抖的心及那刺耳的汽车喇叭声音。
莫黎绝望了,难道注定此生将永远活在黑暗中,难道注定我永远见不到阳光。
莫黎跪倒在身下坚硬的路面上,膝盖传来刺入骨髓的疼痛。
眼里没有泪水,只有绝望。看着四周的好奇的陌生人群,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逼来的熟悉的脸庞。莫黎低声轻笑,转而狂笑。她疯了,她受不了了!!!老天!带我走吧,带我离开这里吧!
四周很静,即使现在正是一天中过往人流最热闹的上班高峰期,即使这悲哀的一幕发生在某市最热闹的路段上。
一辆高档且华丽的车门轻轻打开,声音在这片安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听在莫黎耳中更是夺命一样的魔音。
一身合体的名牌西装,显示着主人的随意优雅及不凡品味。
一双闪亮到纤尘不染的高档皮鞋,踏在地面上,发出摄人心神的“啪”“啪”声。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此刻透着无限威严向这边走来。俊俏的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却威慑着每一个人。什么样的人啊,身上的肃杀之气如此逼人。什么样的笑容啊,能震憾在场的每一个人,让人心惊,让人胆颤,让人不寒而粟。
围观的人群中,忽然有人低声说出三个字:林若言.马上有胆小的群众做鸟兽散.所有人都明白,黑社会的事儿,最好少插手为妙.
“啪”“啪”声停住了,莫黎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皮鞋,昨天晚上,这双光亮的皮鞋还曾狠狠的踢在自己的身上,不顾自己的跪地求饶,不顾自己的悔恨认错。莫黎恨它,更恨它的主人,那个曾经给了她一切的男人。
林若言低头盯着跪坐在地的莫黎,心中不住为她轻叹:何苦呢。
莫黎环顾四周,阳光下的罪恶势力昭示着她,她又失败了。
清一水的黑色西装,清一水的黑色墨镜,团团的围在她的四周。黑色的味道,无声的击退了胆子小的的善良百姓,一些稍有胆色的也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难得一见的黑社会大搜城。
莫黎跪直身体,低下头。不敢再想,不敢再看,她知道,这失败意味着什么,这失败需要她用多少无法忍受的痛苦来偿还。
“胆子越来越大了,小黎,何苦呢?”林若言低着头,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这个己经轻颤的女孩儿。
惊惧的莫黎,强烈感觉到胃部的不适,一阵一阵的反胃声音与动作,让林若言多少对她起了些怜悯。
一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让她顾不得害怕,顾不得胆怯,站起身来,三步混成两步向着离自己仅几步之谣的桥边跑去,把着桥栏杆状似要狂吐。
“谁敢过来,我就跳下去!”莫黎不顾自己不适,她己经找到了另一条离开这里,放下一切的办法。
马上跟过来的黑色人墙听到这话,谁都不敢动,齐齐的看着他们的主子——林若言。
林若言的眼中全是愤怒,她又在利用他的怜悯,她又想威胁他。
“给脸不要脸,莫黎,你找死!”语气中的冷硬让所有人胆寒。
莫黎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眼神中的狠绝让人心惊。
刚才还冷硬绝情的男人,眼神转瞬变为惊恐,惊恐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
“莫黎,马上过来,我饶你这次,不打你。”语气中的命令成份己减少,换了一丝哄骗与恳求。
“不打我?只是不打死我吧,留我一条命,让你更残忍的伤害我而己。哥,我受够了,我再也无法让自己活在那份曾经的美好中,让自己麻木的欺骗着自己我还是被你爱着的。我受够了!”
莫黎残忍的笑着,每一个字深深的刺进了了自己的心脏,感觉到它再次撕裂。
每一个字的都刺痛着林若言,过往的美好重现眼前,是啊,曾经的美好。我们曾经拥有怎样的一份美好。
“莫黎!我爱你,我还是爱着你的,快回来!”林若言害怕了,他看到了莫黎的绝望,看到了那恶作剧一般的笑容。
莫黎眼中有泪,脸上挂着笑容,在她消失在众人眼前的刹那,她听到了这世上最动听的语言——莫黎,我爱你!

(安心篇)

摄影棚内,模特安心在耍大牌。
安心并不是一个爱耍大牌的女孩儿。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广告模特,她并不是红的发紫的明星,所以她也没有耍大牌使性子的资本。而且,她一向很敬业,她非常珍惜她这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
可是面对眼前的沙滩躺椅,性感的比基尼泳装,安心笑不出来,也没有办法听从导演的指令,换上这一身会露出大量肌肤的广告服装。
安心这次接拍的是个瘦身广告,按合约的确是有这么一段的,美女走在海边,海风吹散美女的秀发,性感的比基尼泳装能显露出美女傲人的身材,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一切是那么美丽,然后**瘦身产品几个大字打出。
很简单的一则广告,但是,安心今天真的没法拍。所以她只能昧着良心耍起了大牌。
她今天肯出现在这里,是被人逼的,逼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未婚夫韩悠日。
韩悠日悠闲的坐在摄影棚最后面的超宽大纯牛皮沙发处,翘着腿,手里拿着吸了一半的雪茄,味道很甜。眼含冷笑的注视着台前手足无措的安心。
没错,他就是要她记住这次的教训,他就是要她深深的明白她是没有任何资格自己做出任何决定的。她是他的女人,她的身体与灵魂只能听从他的指挥,不得有任何反抗的行为与叛逆的心。
安心被副导演和制片逼的没办法,跟导演怎么解释也没用的情况下,只好摔脸走人,扔下韩悠日早上甩给她的一张五百万的支票,算是违约金吧。她知道,她完了,她在广告模特这行,己经再也混不下去了,她只能老老实实回家继续过她的宠物生活了。
安心很伤心,她的这个工作来之不易,太不易了,而以后,很显然,那个人也不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了。她的叛逆只有这一回,而他的疏忽也只有这一回,只这一回,安心付出的代价很大,只这一回,就己让那个人对她有所防范了。
韩悠日看着安心无奈的扔下支票含泪走出摄影棚,心底也有一点为她可惜。
她很好,美丽,性感,身材更是一流,一个绝对的尤物。
同时不矫情,不作做,不娇气,还很敬业,做模特这行很适合她,如果她不是他的人,那么,她一定会是一颗耀眼的新星,她有这资本。
不过,这一切在十年前早己有了定数,她是他养大的,亲手养大的,从十岁那年,一直跟在他身边。本来,她会是一株温室里盛开的娇艳的玫瑰,可她身上的刺太多,所以他一直帮她拔刺,没想到柔顺的她,在被压制到了极限的情况下,也会反击。
她的反击,是他没料到的,所以,她成功了,所以,她有了她人生的第一份工作,广告模特。他失败了,但他不会甘心,所以才有了今天安心小姐耍大牌拒演的一幕,天知道,安心有多么冤枉,安心不是不想演,只是她真的没法穿上那些比基尼。
就算她换上了那些衣服,相信导演也不会让她出演的。谁愿意去拍一个屁股上充满鞭痕的美女呢?虽然那样的美女更诱人……
第二章
走出摄影棚的安心擦掉脸上的泪,她的心很痛,可她明白,心再痛也是白痛。两年来,她己经习惯无数次的心痛,但十年来,身体上的疼痛却依然让她无法习惯,依然可以让她很轻易的选择妥协。
坐上停在电视台门口的豪华轿车,安心不由咧了咧嘴,嘴里发出“嘶,嘶”的抽气声。拿起放在旁边的加厚软垫,塞到屁股下面,然后选择不雅的趴在后座上。闭着眼睛,她必须马上恢复心情,她必须让自己在那人上车之前,可以轻易的展露出灿烂的笑容。
导演手拿安心扔下的百万支票必恭必敬的向韩悠日坐的沙发这边走来,双手奉上支票,一脸谄媚相。
“韩先生,您看这事,您还满意吧?”
导演并不是为了自己才来讨好这位韩大少爷,这位在A市数一数二的财神爷。他是为了整个摄制组,他必须保住他手底下所有人的饭碗,而眼前这个人,有轻易就可以砸掉他们赖以生存唯一的饭碗的能耐。
“还行,接下来的事,不用我教你吧。” 韩悠日看着导演此时的脸,想着刚才这人逼迫安心时的另一副嘴脸,心中暗嘲,原来双面人不只是我一个人在扮演。
“您放心,我保证裘小姐以后再也无法涉足广告圈。”导演很明白眼前这位大少爷的想法。大多数有钱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出来抛头露面。
“很好!”韩悠日起身,站起来的高度足足比导演高出一个头还多,身高一米八几的个子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虽然他脸上永远都会带着笑。
“这一百万您收好。”导演现在巴不得快点送走这位冷面财神爷。
“不必了,这是她的违约金,你理应得到。不过如果再有第二次,你非旦一点好处也捞不到,反会给自己招来什么样的祸端,你最好做到心中有数。”韩悠日依然一脸温和的笑容,不过话中的冷气足以用冰冻三尺来形容。
看着韩悠日的背影,所有摄影棚的工作人员,都长长出了一口气。是的,刚才的气压太低了。
他们都明白安心一定有难言之隐,可是他们不敢,不敢站出来帮安心说话,因为,他们都知道,今天这一幕是有人特殊安排的。
韩悠日心里很轻松,不管怎么说,他又一次成功的消灭了安心身上的叛逆。
看到韩悠日走出电视台大门,豪华名车内的司机马上下车迎接,并恭敬的为其打开车门。
韩悠日坐入车内,安心己经坐直,但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一脸嘲笑的看着眼睛还有些轻微红肿的安心。
昨天哭过后,不是自己拿着湿毛巾敷了半天吗?怎么还是有点肿?坐姿很不雅,应该是疼的吧。
安心看着他的嘲笑,己经习惯了,继续给自己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下一秒钟,身体被韩悠日体贴的放平伏趴在他的腿上,减轻她臀部的压力与痛楚。
回到位于A市最豪华地段的豪宅,安心实在压制不住心中的痛与悲,直接回到卧室,把自己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憋不住了,她必须大哭一场,不然,她怕自己会疯掉。
跟着走进房间的韩悠日,依然面上带笑,不是嘲笑,不是冷笑,是宠爱的笑容。
“刚开始,是有点不适应,不过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恢复过来的。” 韩悠日把趴在床上痛哭的安心小心的抱进怀里,他不想看她哭,他喜欢看她笑。
安心趴在这个熟悉的怀里,她提醒着自己,不要太任性,这个男人变脸的速度非常之快,现在他肯来哄自己,自己应该马上见好就收才是,如果等到他失了耐心,没有兴致,那时候,结果就是自己无法控制的了。
“我知道了,我会很快把自己调整过来的。” 安心恢复平日的低眉顺眼,不敢再放任自己哭下去。
“这才对嘛,乖。”韩悠日很高兴看到如此识实物的安心,她越来越明智了。
安心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的想挤出一丝笑容,可是她失败了,她笑不出来。
“昨天打的是有点过了,还疼不疼?” 看着安心还是无法正常坐下,韩悠日也在后悔昨天的狠揍。
“疼,不过我会记得很清楚,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安心麻木的说着这些每次挨打后必说的话。
“让我看看,要不要上些药?”韩悠日把安心放在床上,让她舒服的趴在床上,从床头柜里拿出些药膏。
安心没有感觉,这是每次必经的过程,打的时候,他不会心疼,不会手软,打过以后,视自己的认错态度如何,他才会表现出他绅士的一面,不过,她不会感动。
掀起安心的裙摆,小心的帮她把丝袜与内裤脱下,韩悠日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再次浮现出嘲笑,昨天自己下手果然重了,这平日白白嫩嫩的屁股上,己没有一块白晰的地方,全是红肿青紫,皮带打在肌肤上特有痕迹布满了安心的屁股与大腿根部。
“以后别做傻事了,瞧瞧,这得多疼。” 小心的帮她把药膏抹在屁股上,轻轻按摩着,感觉到安心混身颤抖,应该是药膏渗进去时带来的刺激,让她更疼了吧。
“嗯,我记住了。”安心混身汗水,是的,她怕疼,从小就怕。
小心的分开她的双腿,看着她大腿内侧的青紫,与私秘处的红肿,韩悠日知道,昨天自己确实打的过重了。
安心早己没了羞耻,知道他在帮自己上药,这药抹上后,会疼十几分钟,但过半个小时后,以前的疼痛会轻的多,而且所有肿的地方会很快消肿 ,让自己舒服也轻松许多。
小心的帮她涂抹好所有伤处,轻轻揉摸着她的屁股,伏身在她耳边轻问:
“以后乖不乖?”一股股热气吹在安心的耳朵旁,让安心红了脸。
“嗯。”安心给他一个十分肯定的答复,现在的她,不敢有丝毫反抗
“下面肿的很厉害,看样子我这几天得戒欲了。” 韩悠日嘴角全是坏笑,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下场,希望你真的能记住吧。
安心再无话说,红着脸把自己的脸全埋在枕头里。
“我一会还有个会要开,你自己在家好好养伤,不许再胡闹了,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我会乖。”安心听到他一会就要出去了,心里终于放了下来,其码,这短暂的时间内,她可以由着自己哭个够。
“我可不想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只红眼睛的兔子,别哭的太狠了。” 多年来的相处,韩悠日当然知道自己走后,安心会做什么。
随着一声轻轻的关门声,整个卧室只剩下安心一个人,泪水迅速迷蒙了眼睛,合上双腿,轻声嚎哭着,身体上的疼痛,安心会哭会流泪,但不会如此嚎哭,安心是在为自己那短暂的自由而哭泣,那是一段多么快乐的时光啊!可惜了……
想着昨晚的暴打,他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眼睛带着笑意的紧盯着自己,手却利落的解下腰间皮带。安心马上明白他要做什么,她不敢反抗,可她知道,第二天她的工作不能让她身上有任何伤痕。所以她求,她哭,她抱着他的腿跪在地上恳求着,可是全都没用。
人前风光无限的她,人后却是如此卑微与羞耻。
坐在会议室的韩悠日,听着下属的报告,眼前却全是安心的影子,这女孩长大了,这女孩己经不是当初那个怯弱胆小的裘安心了,他还是比较喜欢当年那个十分信任与依赖他的小胖丫头。[ 此帖被mier1988在2009-12-24 16:01重新编辑 ]

曾经美好(初遇)

莫黎跳下去了,投身到滚滚的河流之中,她解脱了,她从此不必再心痛了,不必再患得患失了。
随着莫黎的身形,林若言也投入那冰冷的河水,河水湍湍不息,林若言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被狂浪的水流推动着,他用尽所有力气去摸,去捞,去救他的心,可终究无所获。被赶过来的手下,强拉上岸,睁着眼睛,却己无神。
林若言的心失了,跟着莫离一起投入到好不息的河流之中,发了疯一样调集所有人手沿着河道打捞莫黎,无论如何,他要救莫黎,他不能没有莫黎。
“莫黎!!!小骗子!!!你说过一生一世都会跟在我身边的!!!”林若言站在那天莫黎跳下去的地方,在茫茫黑夜中,大声质问湍急的河流。他不相信,莫黎真的舍得就这样抛弃他。他是莫黎的一切啊,莫黎又何偿不是他的一切?
几天来,林若言没有离开这片水域,他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肯给她一个答案,给她一个名份,给她一份安定。既然肯把全部的爱给她,为什么就不能给她爱的附属?他的外表依然冷静,冷得比以往更甚,更加让人不敢靠近,他的心却早己被悔恨灼的千疮百孔,不能自抑了。
可是, 不管他如何努力的寻找,如何泣血的悔恨,莫黎真的没了,真的无声无息的被那河流吞噬了。莫黎没了。
林若言倒了。没有泪,没有嘶喊,甚至没有一声叹息,在别人眼里,天神一样强大的林若言,倒下了。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他拒绝一切。只是让自己默默的回味着曾经的美好,曾经的欢笑,曾经的,曾经的那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莫黎。
十年前
莫黎十二岁。林若言二十二岁。
莫黎被父亲抵押给林家。林家是这做城市中的黑暗独裁者。
林若言的父亲掌握着这座城市的所有的肮脏丑陋,所有黑暗阴谋。母系家族却是高高在上,权势通天的豪门望族。两个极端交集在林若言身上。让他亦正亦邪,时而是手断高超,心狠手辣的年轻教父。时而是温文而雅,风流倜傥的商界精英,未来政界的新秀首选。
二十二岁的林若言初见莫黎时,选择自动屏蔽了她。一个肮脏的,带着难闻气味的女孩。
十二岁的莫黎初见林若言时,先择自动把他加为好友。一个英俊的,带着无限权威的足可以保护她的哥哥。
在林家的日子,莫黎哭过,怨过。她在埋怨父亲。为了争抢地盘,为了麻痹对手,居然可以不惜把自己唯一的女儿押给对手,压给敌人。可这一切,莫黎无权选择,只能认命接受。
一向很会自我调解的莫黎,选择在新寄主家,好好过她的日子。这不是第一次了,她曾多次被父亲押给别人做人质。而乖巧懂事的她,每次都能幸运的全身而退。而轻信了父亲,以为他把唯一的亲生骨肉押在自己手里,就不会再有反抗之心的寄主,很快就会把父亲铲除,被父亲掠夺一切。

这次,父亲的手伸向了这座富饶的海边城市。又是老一套的办法,先挑衅,试探对方的虚实,斗的过就斗,斗不过,就马上认输。然后在不伤原气的情况下俯首称臣,借机把女儿送到对方手里,以示自己从此不会再反抗再挑起战争的决心。然后就是周而复始,始而复周的不变循环。包括父亲在内,所有人都很奇怪,怎么莫黎每次都可以全身而退,毫发无伤。
莫黎的唯一武器就是自己的一脸天真无害的笑容,她总是让自己快速的溶入新寄主的家中,真心诚意讨每一个人的欢心。而年纪小小,又长了一副讨喜面容的她,也确实能让所有人都对她放松警惕,由怜生爱。
只是每一次看到他们的下场,及父亲复杂的笑时,莫黎都会很难过。会哭好久,会记住每一个曾待她好过的人。直到下一次,她又被父亲送走,她又开始新一轮的生活,她又开始新一轮的讨好每一个人的生活,当她再次溶入新生活的时候,她会怕,她怕有天,这些人因为自己而死,而葬送掉性命。可人类求生的本能,让她明白,如果她告诉了这些人真相,那么最后丧命的人,一定是她自己,虽然她这条小命,只在人间走了短短的十二年,可是她一向很爱惜自己的小命。所以才会努力让自己每天活的开心些,知足些。
林家的人也很好接触,林森是一个典形的北方男人,大气,果断,不会去跟一个小人质计较什么,相反,倒是经常告诉家中的佣人,不要欺负这小孩儿。
林森的夫人严亚菲是个十分有教养的女人,也是个十足十的工作狂,莫黎基本上没看过她几回。严亚菲有自己的公司,据说很大,大到全国连锁,大到可以上市集资,并是一只前景非常好的大盘股。
林少爷也不错。话不多,这是林家人的通病。但人不坏,至少,他没有欺负过莫黎。
莫黎从来没有念过书,上过学。这在这个时代是个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情。可莫黎确实从来没有上过学。小时候的颠簸流离,寄主虽然带她好,却没想到过为一个人质去办入学手续,而好不容易回到父亲身边的日子,父亲又似乎不关心她的学业,只关心下次什么时候能把她送走。有这样的父亲,让她只能认命。
莫黎在林家生活了半年,还没有见到父亲有什么举动,这是少有的。
在莫黎最初当人质日子里,最长的一次,被爸爸押在别人家两年半,那是最长的一次,以后基本上两个月左右,爸爸就会把自己带走。直到慢慢吞并了莫家所处城市里的每一处黑色势力。莫黎在这事上,身不由己的付出了自己的力量,而且是不小的力量。
林家的生活是安逸的,莫黎每天过的如这家的小姐一般,好吃好喝好伺候。会在林若言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时候,跟在他身边,蹦蹦跳跳,求他带自己玩,求他陪她说话。
林若言有洁癖,非常重的洁癖。他对莫黎的态度一直是敬而远之。就算他再无良,再毒辣,也无法对这个天天冲自己真心微笑,讨好的跟着自己屁股后面说好话的十二岁的小姑娘做出太不近人情的举动。其实,那个时候,他真的很想一脚把她踢飞。

曾经美好(怜悯)

林若言第一次对莫黎的怜悯,只是因为一个娃娃。
莫黎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女孩儿,她看出了林若言对自己的厌恶,她有点自卑,却也很礼貌的告辞。
对着林若言敬了个礼,小声告别:
“若言哥哥,你忙吧,我去别的地方玩儿了。”莫黎脸上扯出一个刻意到难看到笑容。
林若言马上挥手,示意她离开,越快越好。
然后拿起消毒型喷撒,喷着莫黎踩过的地面,摸过的门把手。
走出不远的莫黎想起自己的娃娃落在了林若言的房里,回身去取,正看着林若言在消毒门把手及地面,而自己的娃娃正躺在垃圾袋里呢。
看着可怜巴巴的躺在垃圾袋子里的娃娃,莫黎有一刹那的伤心。为娃娃,更为自己。
她把娃娃当成了自己。从小没有妈妈的莫黎,希望有一个妈妈,所以,她在给娃娃扮演一个好妈妈。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被人家厌恶的扔进了垃圾袋,莫黎很伤心。
她不会跟谁争,跟谁吵,因为她知道,她没那资格。她只是个被押在寄主家里的小人质罢了。人家给她一口饭,她都应该千恩万谢才对。
十二岁的年龄,却己在这种来来回回的质押生活中,超速的让自己成熟,简称早熟。
红着眼睛,控制着自己想哭的冲动,在她有记忆以后,己经很少让自己哭泣了。
因为她知道,没有人喜欢一个爱哭的小孩儿。眼泪这种东西,她不配拥有,更没有权利享受,她只能尽力用笑容来武装自己,保护自己。
直到若干年后的某一天,她才发现,眼泪这东西,很好用,只看对着谁流。
弯下腰,从垃圾袋里拾起娃娃,轻轻用衣角帮娃娃擦拭脸及身子,其实即使是被扔进了垃圾袋里,那娃娃也并没有脏,只是一个装满废弃纸张等杂物的垃圾袋子罢了。
“囡囡,别哭哦,妈妈不是故意把你留在这里的,妈妈来领你回家,对不起啦,回家妈妈给你弄好东西吃,妈妈给你最好吃的糖哦。”
莫黎紧紧抱着娃娃,小脑袋紧紧的靠在娃娃的脸上,一只小手轻轻的拍着,好像那娃娃是个真正的孩子,好像那娃娃真的会哭会伤心。
看着莫黎抱着娃娃哄娃娃的样子,那么专注,那么耐心,一脸真挚的感情流露着,让林若言有点自责。看着小小的身子抱着娃娃越走越远,林若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很不应光彩,很不应该该做的事一样。
“莫黎……”林若言喊了一声,他想对她说,你要是喜欢娃娃,明天我叫人给你送来一些。想用这个方法来补偿一下自己刚刚无意中做的事,刚才莫黎眼中的悲伤让林若言觉得也许自己的洁癖真的伤害了这个小姑娘。
莫黎停了下来,她正在哭,在没有人的时候,她是敢哭的,抽了抽鼻子,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然后回过头,用还有泪珠儿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林若言,原来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啊,从来没有听他喊过。
“那个……”林若言又说不出口了。
他不是一个不会哄女孩子的男生,他经常哄自己的表妹玩儿,在学校里,跟女同学的接触也并不少,还是很轻松的。可是对于莫黎这样一个他本身有些反感的脏女孩,他还是有点儿不屑的。
莫黎并不脏,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旧,有些小罢了。其实她很爱干净的。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上一个寄主家的姐姐送给她的呢。她的爸爸一向很忙,忙到不会关心女儿的任何衣食住行。
站在那里,不明所以看着林若言,莫黎忽然明白,可能是林若言看出自己的伤心了,所以想道歉吧?莫黎向来很会察言观色。这是她这些年学的最多的东西。
“不要紧的,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会对囡囡说,你并不讨厌它。”莫黎露出个大笑脸,很善解人意的安慰着林若言。
她心里很美,也很知足,至少,她可以很阿Q的告诉自己,林若言并不讨厌她了。
林若言有点呆了。
看着一个女孩儿眼睛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对刚才还在无意间伤害了她的那个人,展现出那么灿烂的笑容。
他为自己刚才对这女孩的不屑感到自卑。在她面前,怎么好像自己的人格是那样的卑微,那样的渺小。
这泪水中的笑容,让莫黎在那一刻,如一个纯洁无比的小天使。
“一会儿,我有些时间,带你出去买娃娃吧,你的那个娃娃有点旧了。”林若言忽然发现,对她说这些,并不难。
莫黎站在那里,眼睛眨啊眨啊,她不相信自己的好运,这个一向不怎么爱理自己的哥哥,要带自己出去买娃娃。
其实,她并不在乎自己一会儿会有多少个新娃娃这种事儿,对她来说,怀中的这个旧旧的娃娃就足够了.
这是她的女儿,不管她多旧,多脏都是她的女儿,她是永远不会抛弃它的,哪怕以后有更好的,更漂亮的娃娃,她也不会抛弃它的,因为,她是它的妈妈,她对它是有责任的。
莫黎感到高兴的是,这个哥哥对自己的好,这让她很兴奋,很高兴,她觉得自己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了。
“嗯!”莫黎高兴的大声回应着林若言,并激动的对林若言行了个九十度的标准大鞠躬。然后风一样的往自己的房间跑去,她要换一身自己最漂亮的衣服。
林若言看着莫黎的背影,蹦蹦跳跳的宣泄着自己欢乐,心里很轻松。转过身去,吹起了轻快的口哨。
再出现在林若言眼前的莫黎,俨然己经细心打扮过了。
林若言可以闻到一股香皂的味道,很清香。身上的衣服也己经换上一身漂亮的小洋装,只是有点短,加上白色的裤袜,让莫黎的腿显得特别的长。脚上的鞋很旧,却被擦的很亮。头发也己经重新绑过了。像极了一个小公主,不过更似一个落难的公主。
莫黎眼中的幸福让林若言感到很有成就感。自己不过随便带她出去买几个娃娃而己,就把她激动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很好满足。
林若言在前面走,莫黎在后面跟.
林若言走在前面很有点飘飘然,他能感到自己现在十分被人需要,真的很有成就感。
莫黎跟在后面很是沾沾自喜,她能感到自己越来越被人喜欢,她能感到有人在关心自己,被人关心,是让她最高兴也最幸福的一件事。
林若言头一次主动帮人家开车门,在很多佣人及园丁,门更的注视下,他亲手打开了车子后座的门。让莫黎坐上去。居然没感到这有什么不妥,在以前,他从来没帮任何开过车门,包括他的母亲。
莫黎只顾得幸福了,当然不会知道自己是第一个享受到林若言这种服务的女孩子,如果知道了,她一定会幸福的飞到天上去的。
林若言以前曾经在表妹的要求下,来过这种专门卖女孩子东西的商城,很轻松的带着莫黎找到了娃娃区。并大方的让莫黎随便拿。
莫黎看着各式各样的娃娃兴奋的左摸摸右看看,她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的娃娃,她的兴奋与幸福每个人都能感受到。
导购小姐热心的介绍着各种新款的娃娃给莫黎,她们能看出,站在莫黎身后的男生,绝对是个金主,一身高档休闲装,一脸无意识的优越感,一举一动都能让人闻出身上的金味。标准的富家贵公子相。
林若言选择坐在收银台旁边的休息椅上等待。他陪表妹来过一次,表妹左选右选,选了近两个小时,他不耐烦,又没办法,那是妈妈交给任务。
这次他也做好这种准备,莫黎脸上的兴奋让他不舍得去催她,虽然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句话,莫黎不管有多么舍不得都得马上跟自己回去。
意想不到的是,不到十分钟,莫黎出来了。看着导购员拉长了脸,而莫黎手上,什么都没有。
“不是让你随便挑吗?没有喜欢的吗?”林若言很好奇。
“不,我都很喜欢,它们都很漂亮。”莫黎还是很兴奋,这是她第一次逛商场。
“哦?都喜欢?”林若言为莫黎的贪心有些不爽。以为莫黎是想狠宰自己一笔,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钱,全买下来也不在乎。
“小姐,所有娃娃,每样一个,帮我包好送到这个地址。”林若言拿出金卡及名片,交待导购小姐,那小姐一听这话,刚才还拉长的脸,现在笑的连眼睛找不到了。
“哥哥,我不要。我一个都不要。”莫黎抬头拉了拉林若言的衣袖。
林若言停止了动作,不解的看着这个小姑娘。
“我有囡囡了,别的我不要。”莫黎说的很认真。
“那个娃娃太旧了,也太脏了。”林若言说的很坚决,语气中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味道。
多年来,在父亲的刻意培养下,在母亲显显赫的社会地位与优越的生活条件中,他习惯于用自己意识帮别人拿主意,习以为常的主导着一切。
“哥哥,我不想要,真不想要。”稚嫩的声音让林若言有点摸不着头脑,刚才不是说都喜欢吗?现在要给她买,她又不要,这是什么道理?
“不是喜欢吗?为什么不要?”林若言耐着性子问。
“它们太漂亮了,我的囡囡跟它们比起了又旧又难看。我怕有了它们,我会慢慢不喜欢囡囡的,到时候囡囡就会很可怜,就会变成没人要没人理的小孩了,那样的小孩很可怜。”
莫黎认真的回答着林若言的话,她说的很轻松,可站在她身边的导购员却红了眼睛,没人要的小孩很可怜,导购员很赞同这句话。
林若言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头一次碰到这种事,以前跟表妹在一起的时候,表妹向来是看到喜欢的,就二话不说,缠着他买下来。
莫黎对导购小姐说了声对不起,拉着林若言就走了,她怕一会儿自己会忍不住真的买一个回去。那样的话就对不起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囡囡了。
林若言任由她拉着,忘了自己的洁癖,跟着她走出了这片满是娃娃的商区。
“囡囡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林若言小心的问着,以为那娃娃对莫黎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也许里面还有很多让莫黎伤心的回忆。
“啊?什么叫特殊意义?”莫黎一脸不解,她没上过学,所以不大明白这特殊意义的具体含意。
林若言不再说话了,而且停了下来,停的地方正是童装区。
这回他没让莫黎选,而是直接让导购小姐拿来当季的所有莫黎能穿的衣服及配套的鞋袜,包括内衣这种小东西,一起打包送回家。并直接让导购员带莫黎进去换一身林若言看起来不错的衣服。
林若言之所以觉得莫黎像个落难的公主,就是因为,莫黎的衣服,从来都没有合身的,不是太大,就是太小。而林若言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女孩儿眼中的感激让他觉得自己就应该这么做.
在莫黎有记忆以来,爸爸从来没给自己买过任何东西,穿的都是别人送的旧衣服,吃的东西更随便,有什么吃什么,零食这种东西,莫黎吃过,不过也是别人给的。
当莫黎再出来的时候,看起来舒服多了。衣服很合体,莫黎很漂亮,也更加可爱了。不过,眼睛更红了。
结完帐,领着莫黎出来,林若言有点不解的问她为什么哭了,是不是又舍不得那些娃娃了,喜欢的话,可以回去拿。
莫黎一下子扑到林若言怀里,眼泪流的哗啦啦,在他耳边模糊不清的说着原因。
林若言首先克服了自己的洁癖,然后再从她的哭腔中努力的整理了一下她的语言,理解了莫黎的意思:莫黎很感激自己送她的礼物,以前从来没人待她这么好过,莫黎说自己是她在这世上遇到的最善良的好人。
林若言哭笑不得,这莫黎也太敏感了些,也太容易满足了些,心里却甜丝丝的,让人当成神一样崇拜的滋味本来就很好。
莫黎长这么大,不管是父亲,还是父亲身边的人,及她以前寄主,没有任何一个人带着莫黎逛过商场,更不曾有人专门为她买过什么东西,大多是把自家孩子的旧衣服旧玩具送给她,包括那个囡囡都是别人不要了的。
所以,莫黎打心眼里会永生记世记住这个第一次,就像她永生记世都会记得那些曾经待她好的人一样。
林若言被莫黎的崇拜加感激弄的十分的飘飘然,破例的又浪费了自己的一些时间,带着莫黎吃了一顿所有小朋友都喜欢的KFC。
同样换来了莫黎的一通感激之泪。但莫黎能吃的程度,也让林若言着实吃惊了一把。
她一口气吃了一个汉堡,一个九寸披萨,鸡腿一根,鸡翅两只,薯条一大包,鸡米花一包,可乐两大杯,两盒奶油新地及蛋塔三个。
莫黎同样也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很好吃。她很能吃,是因为以前跟父亲一起生活的时候,经常三餐不定时,经常被父亲锁在家里,父亲有时候忘了她,她会一天都吃不上一口饭,所以在有的吃的时候,总是吃的很多,而没的吃的时候,也己经习惯等待而不会太难受,后来在寄主家得到了改善,但以前的不规律生活,让她的胃部比别人大些,也能吃些。
不知不觉,林若言带着莫黎玩儿了一天,每个地方,都不是莫黎要去的,都是林若言主动带她去的,他发现这女孩儿好像一个与世隔绝的精灵,她什么都没看过,没吃过,没玩过。
所以,他带着她,把以前陪着表妹吃的,玩的都去了一遍。最后,两个人都有些体力不支,天色也己经开始变黑了,林若言宣布,打道回府。
一路上,林若言若干次的通过后视镜看到莫黎一脸幸福的傻笑。真的很有成就感啊。
林若言发现,原来成就感这东西很容易。经常跟莫黎这种懂得知足及感恩的女孩子在一起,就会体会到了。

曾经美好(生情)

林若言发现莫黎越来越爱洗澡了,越来越注意自己的卫生情况了。
家里的佣人老是抱怨说莫小姐一天到晚洗个不停,洗完自己洗衣服,并把自己的小屋收拾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莫黎想讨好林若言的心,大家都清楚,林若言也在安然自得。
莫黎喜欢林若言对她笑的样子,她喜欢林若言领她出去玩的感觉。她喜欢林若言夸奖她的每一句话。所以,她努力让自己适应林若言,只做林若言喜欢的事,不做林若言讨厌的事。
林若言表面不说,心中却很受用。一个十二岁的女孩,为了得到自己随随便便的一句赞美,居在如此煞费苦心,怎能让人不感动,怎能让人不上心。林若言慢慢的眼中有了莫黎。心中也多了她的一点影子.
每当周六周日或自己没课的时候,他总会抽出时间带着打扮的美美的莫黎出去玩儿。
这时的林若言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那么懂得如何照顾一个需要人怜惜的小妹妹。莫黎在这个时候,让林若言慢慢驻扎进了自己的心房。
林若言跟同学一起去露营的时候,也没忘了带着莫黎一起前往。他己经在这些日子的相处中,习惯性的选择去哪里玩儿都带着这个对一切都好奇的小姑娘。
喜欢看她一脸好奇的看着每一件事,却安静的不去打扰身边的人,只在林若言脸上有笑的时候,才大着胆子小声的问些问题。
所有人都知道林若言有一个可爱又漂亮的小妹妹,所有人都喜欢这个经常用一双胆怯的眼睛,好奇的打量周围一切的女孩。一个好像从天上掉下来,不食烟火的女孩。
她什么也不懂,什么也没见过。却那么谨慎谦恭,那么安静乖顺的听从着林若言的一切安排,她那崇拜的眼神时刻跟随着林若言左右,仿制林若言是她的天,她的神,是她的一切,是她命中的主宰者一样。
林若言喜欢带着她去任何地方,他能感受到周围人的羡慕。谁不希望自己有一个又漂亮又听话,又崇拜自己如天神一样的小妹妹。
他知道莫黎的身份,也通过林森的讲解,很清楚的知道莫黎留在林家的原因。
林森非常清楚的告诉他,莫黎只是她爸爸留在林家的一粒定心丸,一粒迷幻药罢了,更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
可是面对莫黎的悲伤莫黎的笑,林若言还是不知不觉的同情了这女孩,在多次与莫黎的相处中,听着莫黎讲着自己的以前,林若言听着都心酸,而莫黎讲起来,却如在讲别人的事,平静的很。这女孩儿己经习惯了这种颠簸无依的生活。
林若言很喜欢她。林家人虽然防她,却也一直待她如上宾,大气自傲的林森,是不屑得与一个小女生一般见识的。
莫黎在林家开开心心,幸幸福福住了下去。她甚至希望爸爸永远不要把自己接走,她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更喜欢这里的大哥哥。
林家的势力非常庞大,黑道上的独霸一方,加上白道上的特殊地位,让林家在这做城市呼风唤雨,无人能及。
严亚菲是个精明的女人,她精明的让丈夫把黑道做得越来越似个有规矩有秩序的保安公司,并通过父亲的通天的权利,让表面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合法,暗里的一切,同样做的无懈可击。
林森是个狡诈的黑社会首领,当然知道如何做,才能让自己地位永保,并安全无忧。夫妻两个人很巧秒的在暗处治理着这个海滨城市。
他们的唯一的儿子林若言,自然绝非池中之物。林若言并没有选择去国外念书,因为他的外公告诉他,想学本事,想学手段,最好的地方永远在中国。最好的学校就是社会。
林若言很崇拜他的外公,一个表面和蔼,内心强硬,头脑精明,手段毒辣的让林森都自叹弗如的老头子。手腕之高超更是让林若言五体投体。
每当寒暑假,别的学生吵着要去深入社会的时候,林若言都会很坚决的选择,去外公所在的城市,跟外公外婆住上一个假期。
莫黎很失落,看着林若言提着行李,微笑的跟她告别。莫黎很想跟着去,可是她知道,她没资格。虽然林若言现在待她很好,虽然林家的所有人都待她很好,可是她的身份没有变,她只是个寄住在这里的小人质。她没有资格。
林若言不提,她也不敢问.她只能等着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而她连争取的权利都没有.
林若言有那么一刹那,想带着莫黎一起去,可是他知道,去了外公家,莫黎一定会被欺负的。
他的那个小表妹唐灵絮实在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而与外公外婆同住的姨妈和姨父一向视她如宝如珠,在那里,自己不敢保证能护莫黎一个周全。只能微笑安慰她几句,不顾她眼中无言的乞求,让车子绝尘而去。
所有人都散了,大门外,只留下莫黎单薄的身影,含泪的眼,望着远方。
林若言在寒假期间,几乎天天跟着外公。
外公虽己退休,但家中天天门庭若市,各色人物来往不绝。
外公接待来客的时候,从来不让任何家人接触,包括他的两个女儿,亚菲,亚琳。只对一个人破了例,就是他的这个外孙林若言。
林若言小的时候,基本都生活在他的身边。他对这个外孙的爱护,超过了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他要把自己这一生的经验与手段全部一点一滴的教给他,林若言,就是他的延续。
他要让林若言成为真正的人中之龙,就如他自己一样,一生都在寻找对手,可惜好像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这点,他很自豪。
林若言再次从外公的应酬客人的过程中,学会了什么叫运筹帷幄,什么叫张弛有度。送走客人,外公开始给他细细讲解刚才那人哪句话把自己给出卖了,哪句话让那人必败无疑。及如何与这种人打交道,如何让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林若言的聪明,让外公讲解起来很轻松也很享受。心慰的看着外孙,这是他的骄傲。
唐灵絮实在是一个不能有一刻安静的小姑娘。看着外公忽然皱起的眉头,林若言明白,外公对这个表妹实在是又爱又恨又无奈。
姨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姨父又实在是一个不争气的丈夫,到现在仍然一事无成,靠外公的关系混饭吃。而外公外婆因不忍心看女儿在外受苦,家中房多人少,又用专人服务,所以直接把女儿一家接来与自己同住。只是这小灵絮,实在让外公头痛,上了年纪的人都喜好清静,可有唐灵絮的地方,就不会有清静。
唐灵絮很喜欢这个表哥,己经十六岁的她,早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她一在暗恋这个表哥,表哥的能力,表哥的相貌,表哥的家世背景,表哥的一切都让小女生为之倾心。
林若言为了外公的耳根子能清静些,马上自动请缨,带着小表妹出去溜哒了。
带灵絮出来玩与带莫黎出去玩是两种感觉。
灵絮的身上活力十足,典型被娇惯坏了的小女孩儿一个,总是要求这,要求那,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唐灵絮特别喜欢带着表哥到同学朋友面前现,这会让她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一个帅气,洒脱,高大英俊,多金又有黑色背景的男生,一个看似斯文,却又混身充满霸气的男生,总是让小女生为之疯狂。灵絮的同学朋友总是会十分羡慕的注视这个陪在灵絮身边,却一脸不耐烦的公子哥。
林若言这个时候,特别想念莫黎,莫黎只会一声不响的,一脸幸福的跟在他身边。
他说什么,她听什么。他想去哪,她都会马上举双手赞成的跟着去哪,连问都不会多问一句,仿制他的决定永远都是对的,是不用怀疑的。
他不管做什么,她都会一脸崇拜的拍手叫好。傻乎乎的,却很可爱很听话。
当他坐在那里陪着表妹及表妹的一群叽叽喳喳的同学吃着麦当劳的时候。聒噪的吵闹声,周围的侧目,让他非常不自在,让他再次想到了家中的莫黎。
莫黎很喜欢吃这东西,所以他才会在自己明明十分讨厌这种快餐的情况下,还是多次带着她去吃这种垃圾食品。
每次莫黎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着,甜甜的看着他笑,眼里的感激,眼里的信赖都让林若言十分享受。
当他告诉莫黎:“不要一次吃太多,对胃不好,喜欢吃,下次还带你来”的时候,莫黎总会微笑的点头,眼睛紧紧盯着食物,咂吧着嘴,却听话的再也不动一口了。
想着莫黎的乖巧,看着眼前的一众麻雀一般的女孩儿,林若言倒尽胃口,不顾表妹的撒娇恳求,林若言放了表妹的鸽子,直接走人。
回到外公那,也是老想着那小女孩,林若言觉得自己对她有责任,林若言觉得那女孩非常需要自己的关心与照顾。林若言觉得,自己的存在,对那女孩来说,就是唯一,就是一切,这种感觉,让林若言头一次产生早日回家的想法。头一次不想再外公家长住了。
经过几天表妹用其混然天成的任性功力,对林若言的不停磨练,林若言越来越想念家中听话的莫黎了。在外公的一脸诧异下,在外婆的不舍苦劝下,林若言最终选择,回家!
在飞机上,林若言头一次觉得自己很混蛋,外公外婆那么疼爱自己,而自己也只有在学校放假的时候,才会过来陪伴两位老人,怎么这回就这么坚决呢?想到外婆不舍的眼泪,外公的一脸不解,林若言的后悔了。不过一想到表妹的任性,就马上想到家中的莫黎,林若言又不后悔了。

当莫黎满脸惊喜,激动的红着眼睛,口齿都变得不灵便的朝自己奔来的那一刹那,林若言十分确定,自己的决定很正确,莫黎己经把自己当成她的天她的一切了。
莫黎手脚十分利落的帮林若言整理着行李。该洗的衣服送到盥洗室交给专人处理,干净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帮林若言收进衣柜,个子不够高就使劲的踮着脚。
收拾好一切,看林若言躺在那里看她,又十分讨好的走过去,一脸献媚的笑容加语调,她太想念林若言了。
“若言哥,你累吗?我帮你揉揉肩吧?”眼神中全是巴结。像足了一只等着主人夸的小狗。
林若言喜欢这感觉,马上平趴在床上安心享受着莫黎的讨好。
莫黎手法很好,只是力度稍小。在寄养的日子里,她努力讨好着每一家寄主,所以按摩这事,她很在行。
不过,给林若言按摩,是她最幸福的讨好。不为安全,不为衣食,只为自己的喜欢,她喜欢帮林若言做任何事。
“哥,坐飞机好玩儿吗?”莫黎小声的问着。
“不好玩儿,累!”林若言喜欢她这种柔柔软软的声音,里面总有一丝胆怯及试探的感觉。
好像恐怕问的哪句话引起林若言的反感,而小心翼翼,并陪着笑脸。这种柔顺让林若言觉得跟她在一起很舒服。
想回答的就回答,不想回答的只要沉默一会,她就马上能意识到,再也不敢提了。
“哥,你要是累的话,就睡吧,我慢慢给你揉,你睡着了,我就自己出去,不用管我。我会带好门的。”莫黎再次讨好。
“嗯。”林若言很满意也很享受。
这样的女孩,他很喜爱,这样的女人,他想养在身边一辈子.林若言有的时候,十分希望莫黎能快些长大。

曾经美好(誓言)

林森很奇怪儿子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他最近有更重要的事要忙,只是跟儿子打了个招呼,并交待儿子有空去他的公司帮帮忙,最近,他明显有点应付不来。
莫黎的爸爸己经在私下里有所举动了,算算时间,快一年了,这人还真有耐性。而公司最近新接了一个房地产的项目,他正在顺着妻子给指出的路,一步一步走向正轨,以前涉黑己习惯了黑色交易的他,一下子步上正轨,还真有点难。
还好,他有个好儿子,他相信儿子在这方面的能力比自己要强,老头子陪养出来的人才嘛,当然是小狐狸一只。
林若言点头应下。也从父亲简短的描述中,知道了莫黎的爸爸己经开始要进攻了,他心里有了些矛盾。
他喜欢莫黎,但不喜欢莫黎的身世。如果莫黎的爸爸发动进攻的话,相信,自己的父亲马上就可以镇压成功,并铲除。
那个时候,莫黎跟自己不就是仇人了?而那时候,莫黎的下场也只有一个,就是——死!
晚饭过后,林若言出去散步,如往常一样,身后跟着一脸微笑,并帮他拿着饮品的莫黎。那饮料甜不啦叽的,林若言不爱喝,而莫黎很喜欢。
林若言知道她会跟来,今天,他是故意要把她带出来的。有些话,在家中问,不方便。
离这片高档别墅区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好景致——美丽的海滩、无际的大海。林若言选择在那问莫黎一些问题,这些问题直接决定着莫黎的一生。
找到自家的快艇,林若言把莫黎拉上来,莫黎很兴奋,这是她第一次坐快艇。
林若言把快艇停在水面上,拉着莫黎站在上面看海,看倒映的月亮。
“小黎,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多次被寄养在别人家中吗?收养你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林若言问的很直接,也很轻松,他要看看莫黎倒底有多听话?有多忠诚?会不会对他撒谎,会不会背叛他。
如果莫黎不是想像中的那样听话柔顺,他今晚也许会亲手结束莫黎的性命,给她爸爸以警示,也是为了不让莫黎以后亲眼看到两人成仇的局面。他不想,他相信莫黎也不想。
莫黎听到这句问话,低下了头。
“若言哥,对不起。”莫黎跪下了。还是低着头,语气中有哽咽。
林若言没有扶她,她这一跪就是承认了,她知道她爸爸所做的一切,也明白她自己的位置及现在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
这让林若言很懊恼。以前,莫黎曾告诉过他,小的时候,经常被爸爸送到别的叔叔阿姨家寄养,因为爸爸没时间照顾她。那个时候林若言选择同情她,自动把事情想成这一切莫黎并不知情。可今天,莫黎这一跪,让他无法再自我欺骗下去。
其实,今天不管莫黎承不承认,他都会很矛盾,很纠结。
莫黎承认了,就说明莫黎当初来林家的时候就是报着不好的心态来的,那么她一切的讨好,都是有缘由的,林若言不喜欢这答案。
而如果莫黎不承认,林若言又会觉得她不老实,对自己不够忠实,这样的人,林若言不会留在身边。
莫黎跪了半天,没等到林若言的下一步反应,莫黎有点慌,她觉得,她正在一点一点失去林若言前一阵子给自己的疼爱。
想到这里,莫黎慌忙爬了过去,抱着林若言的腿,跪在地上,抬头看着他,嘴里求着他。
“哥,哥,对不起。我不能不听爸爸的话,可是我也真的非常喜欢你,喜欢林家。我是被爸爸放在这里的人质,为了让你们不怀疑他的人质。我的每一个寄主,最后都会被爸爸除掉,但每次我都很伤心,我都很难过,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阻止不了。我不是故意的,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莫黎哭的一踏糊涂。十二岁的她阻止不了任何东西,十二岁的她,经历了太多东西。十二岁的她,己经有了值得她去珍惜的东西。
林若言低头看了看她。笑着扶起她。
“傻丫头,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可能很快又能跟你爸爸重逢了。”林若言舍不得把她扔下海。
“哥,你能不能留下我?”莫黎再次泪涌,又复跪了下去,抱着林若言的腿恳求。
“哦?你不想走?不想你爸爸?”林若言对这次莫黎的表现很满意。
“我不想走,我想爸爸,可我更想你,我喜欢呆在你身边的日子。我愿意一辈子跟在你身边。求求你,哥,能不能留下我。”
莫黎说的是实话,跟在林若言身边的日子,很幸福。林若言的关心,林若言的疼爱都让她十分幸福,十分感激。
“你爸爸要是来了,要带走你的话,我也没办法。”
林若言看着她,他想看看这女孩到底有多忠心。才会决定要不要留下她。留下她,不仅仅只是留下她的身,也是留下她的命。不留她,就是直接要了她的命,林家做事向来毒辣,不给自己留后患的。斩草除根是林森的一向宗旨。
“我不跟他走行吗?你会要我吗?我以后不吃肯德基了,不去游乐场了,不穿漂亮的衣服了,我以后多干活,我以后听你的话,只听你一个人的话,再也不听爸爸的话了,行吗?求求你了,哥。”莫黎哭的伤心,求的恳切。
“只听我一个人的话?你说话算数吗?”林若言像是开玩笑的问她。语气轻松,意义却非常大。
“算,算,我发誓!我以后一辈子都只听你一个人的话。我要是敢违抗你,罚我一辈子都伤心流泪,最后不得好死。”
莫黎指天发誓,稚嫩的声音,在安静的海面上显得格外的清澈响亮。
这些话,都是她平时看电视剧时学到的,她今天也就照样学样的说了,她是发自真心的发了这个誓,而誓言这东西,有的时候,好像还真准。
“那要是林家和莫家火拼起来,最后你爸爸也把我们除掉了,怎么办?你会伤心吗?”林若言想逗逗她,也想听听她的答案,虽然很残忍,但却很实际。
“会伤心,我会很伤心,伤心的活不了。我不会让爸爸伤害你的,虽然他不会听我的话,可是我会挡在你身前,死在你前面,这样,我就不会伤心了。”
莫黎经常想这个问题,她一直在担心这一天,担心这种事的发生,但以往的种种告诉她,早晚会有这一天。所以,她这次己经为自己做好了打算。无论如何,拼了命也不能再次亲眼看到自己的寄主间接被自己害死,特别是这个特殊的哥哥。
“哦!那要是你爸爸失败了,被我们杀了呢?你会怎么办?会伤心吗?”
林若言问得冷酷无比,他知道这问题对一个小女孩来说,有多么残忍,可他今天必须要一次问清楚,而答案,也必须得跟他心中的答案一致,不然,这女孩必死无疑,他会不舍,但他宁愿不舍。
从小到大,他就是被这么教育大的。包括他的母亲,也经常告诉他,商场如战场,对敌人的不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会伤心,他是我爸爸。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想,做为他女儿,我就不应该再跟你生活在一起了,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我想跟你生活在一起,哥,不能有别的路吗?你们非要做的这么绝吗?非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结局吗?”
莫黎满脸悲哀,那悲哀让人看着心疼,却又没法给她答案。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和你发的誓,如果有天敢违抗,我会马上要了你的命。记住了吗?”林若言决定留下她了。话语中的郑重与冷硬让莫黎打了个哆嗦。
“记住了。”莫黎睁大眼睛,心里很怕。刚才的林若言,跟以往的林若言判若两人。阴冷无比。
林若言因怜悯给了莫黎一个机会。
莫黎用一个誓言换了自己一条命。
莫黎的爸爸莫天涯己经潜心蛰伏好久了。把女儿扔在林家近一年,心里十分佩服这个女儿,居然又跟林家的人打成一片,听说还挺得宠爱。
莫天涯对付林家,着实费了不少心力,做了万全的准备,他知道林家的根基,他知道林森真正的靠山在哪里,他曾经想过从林森的靠山那里下手,选扳倒那个退休的老头儿,然后用白道的手法,慢慢把林森至于死地,再躲了他的地盘。
可他失败了,原因很简单,他连见一眼那老头子面的机会都没有,想抓人家的把柄,又好似大海捞针一样困难,他不相信一个人能做得如此滴水露,几十年的工作能没有一点失误,可当他用了近半年的时候调查后,他不得不承认,这种人,的确存在。
他只好走老路,以黑制黑,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以前对付的,都是一方小枭,而今日所面对的,却是这种盘根错枝的大鳄。
终于积聚了自己最大的力量,莫天涯的在这时候的想法很简单,成败只一念间,成为王,败为寇,天道循环的事,谁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成功。能有这想法,他就己经败了。
当他看似成功的控制了林森的几个副手后,才发现自己己经被人团团包围了。他没有惊慌,没有害怕。这个结果他想到过,其实每次的进攻,他都抱着必死的心,他在争名夺利的同时,其实在求死而己。是的,他只求一死,这死,他求了很多年。
宽阔的大厅,素雅的装修,耳边响的是古典的边钟,任谁也无法把这地方跟黑社会的总堂联系在一起。而这里,却确确实实的是所有罪恶的旦生之地。
莫天涯站的很直,宁死不跪。林森坐在正中间的沙发椅上,紧紧的盯着他看。很奇怪,这人好像真的不怕死,脸上居然还有一种超然的感觉,林森想不通,他也不需想,这种人,当然是杀之以除后患。
莫黎的心,今天一直在卟卟的跳,跳的很慌乱。
今天是她生日,每年她生日的时候,都会发生些流血事件。她怕,真的很怕。
果然,她的预感应验了。
当两个黑衣黑脸的保膘强行把她带出林家后,她就意识到,今年的生日,还是会见血。
走进这间宽敞的院子,清一色的中国老式院落,房屋的布局很让人头晕。四周的音乐却让人心里慢慢的安宁下来。莫黎可以听到,还有小鸟在叫,莫黎可以听到,跟小鸟一唱一和的是——人的哭喊声。
被人领进最里间也是最大的一处院落,刚才那可以让人感到安宁的音乐就是在这里传出。莫黎心里突突猛跳,跟着那两个黑衣人走进大门。
腿不住的颤抖,心不住的狂跳,眼中却己无泪。莫黎知道,恐怕以后,她再也没有机会过生日了。因为正中间被反扣着的男人,是她的爸爸。
爸爸很狼狈,显然己经被人动过刑,两手反扣,两脚中央也上了锁链,站的很直,但背影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凄凉。
莫黎能想到自己的下场,就像爸爸会残忍的杀了寄主家的满门一样。今天,自己也会丧命于此。她怕,但她忘了哭。
她恨爸爸,为什么总是要做这种残忍,灭绝人性的事,可她没有能力反对,她连劝说的滋格都没有。
林森看着被带到总堂的莫黎,这个女孩儿挺好,很乖巧,很懂事,可惜的很,她没有一个好爸爸,今天她必须死。
莫黎以往的经历,让莫黎对现在这种情形,并没有想像中的惊慌,她习惯于面对这种对绝的场面,事实上,她基本每一两年,都会遇到一回。只是每次被捆绑的都是自己的寄主,而坐在上面施刑的都是自己的父亲。那时候,莫黎很心痛,很内疚,好像寄主的失败跟自己有着非常重要的关系,她愧对那些人。
而今天,莫黎除了害怕,没了内疚。无论如何,这回,她没有害到她的寄主。
林森朗声大笑,问莫天涯,有没有什么要对女儿说的。莫天涯同样爽朗的大笑,告诉林森一句话:只要我莫家还有一个活人,都一定会为我报今日之仇,就算是一个女人,一样可以要了你林家的命。
林森有点摸不到头脑。倒觉得自己有点婆婆妈妈的了,人家莫天涯多大气,死到临到,眉都不皱一下。说话那么硬气,一个女人都可以要了我林家的命?!
林森做事向来都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让人带来了所有莫天涯身边比较重要的人,他要当着所有帮众的面,用血来让每个人记住,他林森是不容人背叛的。背叛他的人,只有死,而且是全家共同赴死。
莫天涯微笑闭目,他总算走到了尽头,而他也没有违反当初的誓言,却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
莫黎呆愣的站在那里,这种时候,她没有想过应该去跟爸爸最后亲近一下,最后说几句体几话,或是大哭大闹以示自己的不甘。父女亲情,在她的心里很重却也很淡。
她可以无怨无悔的为他所做出的恶行去死,却无法让自己如一个女儿跟父亲撒娇一样的去接近他。他们两人之间的父女情本就很奇怪。莫黎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莫天涯最后那句话,根本就是在要自己的命。
莫黎在这刻,回想着自己短短的人生,她曾经拥有了很多陌生人的关怀,可她也同样无意中伤害欺骗了很多人。站在那里低着头,单薄的身子在颤抖,小小的女孩儿在默默的哭。她身上经历的东西太复杂,太不正常了。
看着林森阴晴不定的神情,林若言不得不现身。
他就在刑堂旁边的屋子里坐着,他本想看看莫黎与莫天涯之间的父女情到底有多深多厚,可这种情,他看不到,他看到的是莫黎的认命及莫天涯奇怪的表现。
莫天涯的话,己经成功的让林森对莫黎动了杀机,而现在,莫黎却是他要保的人。
林若言缓缓走进刑堂,越过其它人,走到莫黎身边。
“莫黎,跪下。”

曾经美好(归属)

林若言盯着莫黎,他能做的只有这些,就看莫黎接下来怎么做了。
莫黎刚才正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悲哀,当她听到林若言的声音,让她心中起了很大的涟漪.
她刚才甚至都忘了,她的生活中,己经多了一个人,一个她曾经发过誓,会一辈子忠心听话的那个人。
莫黎很下意识的选择了听话,马上顺从的跪了下去,并抬头用一种不舍的眼神看着他。
莫黎不敢奢望他能保护自己,因为,这种事,向来是相对的,成王败寇,今日,如果被抢口指着的不是莫天涯,那就一定会是林森一家血染刑堂。
莫黎很明白黑社会的潜归则,所以,她不会去奢望。
林若言很满意,心也放下了一半。
“把眼睛闭上,双手捂住耳朵。并大声对我说,你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从现在开始,你跟莫天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林莫黎,长大后,你是我的女人。”
林若言选择不看任何人。他现在只要莫黎照着他的话重复一遍就可以。
莫黎看着他,心中感激。她明白了,林若言在救她。她不贪生,她不怕死,她的生命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值得回忆的。每一次的美好回忆,最终的结局都是一场噩梦。
可是她听到了一句话,一句给她希望的话:长大后,你是我的女人。
她喜欢林若言,一直都在默默的崇拜着他。每次跟在他身后,都会感到特别幸福,特别自豪。
而今时今日,在这种情况下,她听到林若言的这句话,让她又燃起了对生命的爱惜,她明白,林若言在保她,林若言再给她一个生的机会。
在她还在发呆时,脸上挨了林若言重重的一耳光,当即不支倒地,满脸惊惧与不解。
“马上给我起来,要我再说第二遍吗?你以前是怎么跟我发的誓?”林若言脸上全是急迫的不安,他怕莫黎这个时候,心里顾念着父女亲情,而选择不听他的话,不按他说的做。
莫黎重新跪起,闭起了眼睛。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低着头抽泣。
她做不出为了自己的贪生,而置父亲的死活于不顾的事情,哪怕有些东西是那么吸引着她,她依然做不出来。
同理,如果她真的做出来这种事情,那么林森与林若言只怕都会马上改变主意,因为,那样的女孩,太危险。一个为了自己的安逸可以置生身父亲死活与不顾的女孩儿,是绝对危险及不让人不耻的。
林森看到这里,明白儿子要保莫黎安稳,要护莫黎周全的意思了。
“若言,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林森在刚才的过程中,想到了儿子最近的反常,假期的提前回归,也应该是为了莫黎吧。
“知道。我喜欢莫黎,不想她死。等她长大了,我也许会娶她。”
林若言不慌不忙,以最为平常的态度选择对父亲明说,他不再乎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白,他现在只是想保住莫黎一条命,其它的事,以后再考虑。
林森盯着儿子看了半天,心中佩服这小子的勇气,平时不声不响,只见过他耍狠斗勇,没见过他在这方面有什么表示,没想到,还是个情种。不过,这女孩儿也忒小了点吧。
“把莫天涯的属下,全体处决,一个不留。莫天涯挑断四筋,送往国外,永世不许入境。”林森发号着施令,他给足了儿子的面子。
当然,他也是不想让儿子为难,儿子从来不曾做过这种荒唐的事,既然做了,当然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而刚才莫黎听话顺从的表现,让他相信,儿子与莫黎己经私下里达成了某种协议。林若言的本事,林森还是很信服的。他相信,儿子完全可以轻松掌控这个女孩,让她不会做成任何有碍林家的事情。
林若言感激的看着爸爸,他知道,莫黎没事了。
莫黎感激的看着林若言,她知道,她再也不用过以前的那种生活了。
在莫天涯手下的鬼哭狼嚎声中,四声枪响,在莫黎的惊叫中,断了莫天涯的手筋脚筋。莫天涯很悲天大嗷,老天对他何其不公,他只求一死,他的心愿马上就要达成,却半道杀出了个林若言。
林森当着莫黎与林若言的面,扔给了莫天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莫天涯,这五百万,是你女儿的礼金,拿着养老吧。从此以后,好自为之。“林森退出刑堂。心里再为自己鼓掌,他实在是一个好父亲。
不管儿子是真心还是假意,如果有天,儿子真的打算娶了莫黎,他不想做儿媳妇的杀父仇人,他不想让儿媳妇有被自己的公公亲手杀了她的父亲的回忆。
但实际上,他确实等于杀了莫天涯,因为,那五百万支票,是日圆。
林若言不顾周围帮众的注目,抱起己经被父亲鲜血吓的瘫软在地的莫黎,走出了刑堂。
今日以后,莫黎不再是莫黎,而是林莫黎。
莫黎为父亲伤心了一阵子,一向体贴她的林若言,在这件事上,没有给她任何安慰。
相反,林若言还冷声冷语的对她说:最好永远忘了莫天涯,我不希望这个人,以后成为我们之间的芥蒂。
并毫不容情的罚莫黎闭门思过半个月。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莫黎有什么过。
莫黎很会自我调整,她告诉自己:你己经十三岁了,你是大女孩儿了,他给了你一个重生的机会,给了你父亲一个重生的机会,你要珍惜,千万不要让他失望。
不出半个月,莫黎又恢复成了以前的那个乖巧懂事的莫黎,她告诉自己,不能悲伤,不要让人家看到你,就讨厌。要快乐,要做一个让林若言喜欢的女孩儿。
她同时感觉到,周围人对她的态度,己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以前,林家的佣人对她很客气,也很疼她。现在,林家的佣人,俨然己经拿她当成这家的小主人了,语气中,多了敬重。
林若言刑场救美的事,在帮中传得沸沸扬扬,而莫黎也摇身一变,从灰姑娘变成小公主了。
林森对莫黎的态度很平常,如同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如以往一样。话不多。
严亚菲是对这件事反应最大的人。
在莫黎闭门思过期间,她曾多次想重新认识一下这个能让儿子如此失常的女孩,可是一直都被林若言拦着。
理由说的冠冕堂皇,莫黎在受罚,得让她清楚自己的过错,让她认识到以后只能忠于林家。
严亚菲当然听得出,这是儿子在包庇那女孩儿。加上她也有事要忙,也就一直没理会莫黎。
莫黎的世界变了,莫黎发现,原来世界这么美好,这么新鲜,原来自己也可以拥有这些美好,这些新鲜。
莫黎的身边多了两个老师,是林若言安排的,他的要求很简单,也很苛刻,他要莫黎在半年之内把小学六年的知识一次补齐,然后与同龄的孩子一样,升入初中。他要给莫黎一个正常的童年。
莫黎对知识的渴望让人看着心疼。
从来没有念过书的莫黎,其实特别羡慕那些可以上学,可以读书的孩子。可是她一直没有这机会。
如今,林若言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她疯狂的吸取着两位老师教给她的每一科学问。她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经常可以在半夜看到她房间的小灯还是亮着的。
在这时代,能如此热爱学习的孩子,大多是上不起学或没机会上学的孩子。
在老师的赞叹与莫黎的努力下,半年后,莫黎顺利的与同龄的孩子一样,坐在了这做城市最好的初中,最好的班级里,成为了一个初中入校的新生。她很兴奋。更加幸福。
在入学的前一天晚上,她兴奋的睡不着,晚上缠着林若言,对林若言表达感谢,对林若言笑着流泪。又不停的问林若言上学应该怎么样,不应该做什么?怎样做,才会是一个老师喜欢的好学生。怎么样才能跟同学相处好。这一切,对她很新奇,也很重要。
林若言被她的一脸幸福样子感动了,这女孩的要求如此之少,如此好满足,更有一颗知足长乐,并懂得感恩的心,林若言又一次在心底狠狠的夸了一遍莫黎。
“不管你怎么做,老师和同学都会很喜欢你的。”林若言拍拍莫黎的胳膊,示意她不用太担心,并催她回去睡觉。
看着莫离依旧兴奋的背影,林若言在心底问自己,如果她一直没变,如果她长大后还是这么听话懂事,懂得知足感恩,我会不会真的娶她?
林若言笑了,他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其实,莫黎真的很好。
林若言没有骗她,当莫黎顶着林家小姐的身份去上学时,受到了全校师生的热烈欢迎。
林家大小姐,是没有人敢不喜欢的。
在林若言心中,对莫黎有怜悯。
他不止一次看到莫黎哭过的红眼睛。
他知道,莫黎在掩饰,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女孩还是会思及过去,还是会无奈的哭泣。这样的莫黎,让林若言心疼。
他会时不时带着莫黎出去玩儿,带着莫黎去散心。带莫黎吃所有莫黎想吃的东西。为莫黎买下所有莫黎想要的东西。他不会对莫黎说太多的安慰的话,他在用自己的方法关心着这个小女孩儿。
他想让莫黎过上正常女孩儿的日子,他教莫黎如何交际,如何有自己的朋友,他希望莫黎不要再孤单,不要再悲伤。他喜欢莫黎的笑。
莫黎在漂泊了十三年后,终于过上了正常的日子。起码在这几年,她很幸福,很快乐。
林家待她很好,没有人再提及她的过去。林若言待她很好,让她有了一个正常的人生。
莫黎也在一点一滴的遗忘着自己的过去。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她从生下来起,就一直住在林家,一直跟在林若言身边。
莫黎幸福了很多年。起码,那些日子,在她看来,又平和,又安稳,她告诉自己,这就是幸福,这就是美好。

曾经美好(定情)

一晃四年,十七岁的莫黎己经彻底的溶入到林家,成了林家的一份子,大家己经习惯性的称她为大小姐。
一个深得林家少爷喜爱的女孩儿,当然身份地位也会明显上升。
莫黎在林若言身边像足了一只懂事的猫。
林若言心情好的时候,她会凑上去讨好,去献媚。得到林若言夸奖的时候,她会兴奋的每根汗风都可以幸福的飘起来。
林若言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默默地陪在他身边,听他诉说,任他宣泄,不管是非,不论黑白,一味的站在林若言的角度上去思考。
她就像一个影子,一个专属林若言的影子。林若言很满意。
林若言二十五岁了,大学毕业后就己经开始接手家族事业了,身上的光环,加上林若言本身的魅力,让林若言身边总是桃花不断。

莫黎十七岁了,花一般的年季,在林家这几年舒适生活的滋养下,莫黎如一株久旱逢甘霖的的花儿,尽情的盛开,尺情的绽放。四溢的青春,让她无比美丽。
莫黎在林家的地位很特殊。
与其它人相处的时候,她就是林家小姐的身份,在林若言身边,她又如一个全能小女佣。只要林若言回家,她会时刻不离其身边,端茶倒水,更衣递鞋,每每这时,林若言会觉得自己就是她的一切,是她的君王,是她的领主。
这感觉很好。非常好。有的时候,连林森都羡慕儿子,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女孩如此臣服于儿子,甘之若怡的做儿子最卑微的影子。
莫黎一直知足的生活在这份幸福之中。
几年的共同生活,让她深深的迷恋着林若言,她永远都忘不了,当初林若言对她也是对着所有人说的那句话:她长大后,会是我的女人。
莫黎一直把自己当成了林若言的女人.一个无比幸福的女人.
如果有人问,天底下最不喜欢过生日的人是谁,莫黎一定会举起手。
莫黎的生日,一直不曾告诉过任何人,因为,她认为那不是一个吉利的日子。
在她十七岁生日这天,家里来了客人。
林若言的表妹唐灵絮来了。
唐灵絮的到来,对莫黎来说,实在是件麻烦、头痛的事。
唐灵絮是一门心思奔着林若言来的。林若言本来就很少的时间,不得不分给唐灵絮了。而他今天本来是答应陪莫黎一起去海边散步的.
莫黎眼巴巴的看着唐灵絮缠着林若言带她出去玩,她手里挎着的那只胳膊,平时都是挽着莫黎的。
莫黎想跟着去,不过被唐灵絮的眼神给逼了回来。林若言回头看了一眼莫黎,眼神中的意味让莫黎看不懂猜不透。莫黎退却了,林若言带着唐灵絮出去了。
莫黎很希望今天这个日子,林若言能带着她出去玩玩,或是陪着她在家里,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林若言看书看资料,莫黎倦在他身边看着他。可很显然,今天的林若言己经不属于她了。莫黎低着头,默默的回到房中。
她的房间,己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从以前的小隔间,搬到了林若言房间旁边的一间客房。里面的摆设与用具也早就换成了她喜欢的样式,这些都是林若言陪她置办的。林若言待她向来不错,莫黎摸着床边的小梳妆台,安慰着自己。
躺在床上,莫黎哭了。她感觉到委屈了,为什么唐灵絮一来,自己就只能退居二线了呢,为什么唐灵絮一来,林若言身边的位置就不属于自己了呢。
莫黎发现自己的心很疼很疼,疼的抽紧在一起,没有一丝空隙让自己能安慰自己,能解脱自己,她觉得有人抢了她的东西,虽然,她从来没有任何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莫黎醒来的时候,是被唐灵絮喊醒的。
“喂,你快醒醒,快醒醒啦!”唐灵絮摇着莫黎的身子。她睡的还真死唉!
莫黎迷迷糊糊张开了眼睛,不解的看着唐灵絮。
“表哥喝醉了,你去伺候他,快点。”唐灵絮拉着一脸错愕莫黎向旁边房间跑去。
莫黎来到林若言的房间,狠抽了好大一口气,满屋子的酒气,房间被林若言醉后扫的乱七八糟。林若言正四肢大开的躺在床上,醉眼蒙蒙看着走进来的莫黎与唐灵絮。
“我渴了。”林若言想喝水,林若言这个时候就是想折腾折腾莫黎,什么原因不清楚,就是想折腾她.
莫黎跑出房间,不一会,手里端着一杯温水,里面加了蜂蜜了。递给林若言。林若言大口喝下,很满意的看着莫黎。
今天醉酒,实在是因为不想与唐灵絮在外面多逗留,逼自己在酒吧一杯接一杯的只顾着喝酒,唐灵絮哪都好,就是没有一点女孩子应有的端庄的样子。
他不喜欢招摇的女人,偏唐灵絮就是典型的喜好招摇的女子。喝的满嘴全是酒气,林若言装醉,唐灵絮只好不甘愿的扶着貌似醉酒的表哥回家。
回到林家,林若言让她去把莫黎喊来,他己经习惯了莫黎为他做任何事,包括铺床,拿被子这种事。他每天临睡前,必换新床单,不然睡不好。他的洁癖一直很严重。
看着莫黎在表哥房间里忙来忙去,唐灵絮实在觉得自己帮不上忙,表哥的要求出奇的苛刻,她做不来,看着莫黎跪在地上,帮表哥脱鞋去袜,又拿着手巾把地面一点一点擦得干干净净,让唐灵絮对莫黎产生了怜悯。
“莫黎,你自己慢慢收拾吧,收拾好了去我房间通知我一声,我会过来,你就可以去睡觉了。”唐灵絮吩咐着。她想先回房间换身衣服,再过来。现在,她帮不上忙,站在这里,又怪怪的。
“嗯。”莫黎点头。不情不愿的答应着。
她正在帮林若言解衬衫的扣子,心里非常讨厌唐灵絮,嘴上又无法反对.满腹的不满,又忽然被林若言甩了一巴掌在她屁股上。
“磨什么呢你?快点。”林若言心情不太好。莫黎不生气,她知道,林若言的酒品向来不好,每次醉酒,自己都会多多少少的挨他几巴掌。
唐灵絮吐了吐舌头,跑开了,心想:表哥怎么这样,人家好歹是一个女孩子,就算是你的佣人又怎么样,也不好这么打人家啊。不过这样也可以证明,表哥对那小丫头没意思。要是喜欢,怎么舍得打,虽然打的地方有点暧昧。
她这次来,是因为听妈妈说,表哥身边的莫黎跟表哥走的越来越近了。她不喜欢,所以在暑假期间,专门跑到表哥这里。她喜欢表哥,她从来没有遮掩过,而且,她觉得妈妈也很喜欢她跟表哥在一起。这次,就是妈妈亲自帮她订的机票呢。
莫黎关上门,继续帮林若言收拾。
小心的避着他的满嘴酒气,莫黎帮他脱了衬衫,放平枕头,盖上被子。又把脏了的衣服收起来,房间里重新擦了一遍,水里放了些香精,基本没有酒味了。莫黎做完一切,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林若言,打算出去了。
“让你走了吗?”林若言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她要出去,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问道,是一种青草的味道。
那种草只在林家后院的园子里有,林若言特别喜欢那味道。莫黎知道后,采摘了许多,想把它们做成香水,喷在自己身上,讨林若言喜欢,可惜莫黎自己做出来的香水失了味道不说,还搞得莫黎身上起了许多红疙瘩。林若言取笑了她一个星期后,递给她一瓶香水,跟那草的味道一模一样,是林若言找专人,为莫黎配制的。从那以后,莫黎身上,只有一种味道,就是这种草的味道。
莫黎停了下来,走到他身边,蹲在他床前,轻声问:“还有事吗?唐小姐让我弄完后去喊她。”莫黎解释着,其它心里也很不高兴,可是她会忍。
“我不要她,我要你。”林若言把莫黎揽到自己怀里。莫黎身上的味道,莫黎白白嫩嫩的皮肤都在刺激着他。
莫黎紧张的缩紧身子,她不会反抗,因为在她心中,己经认定自己是林若言的了,所以,林若言不管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
林若言眯着眼睛,捏着莫黎的下巴,看着她。多美的一张小脸,多顺从的女孩儿。
“莫黎,我要你,你给不给?”林若言笑问她。
“给。”莫黎想都不想,马上答复。
“不后悔?我可不一会会娶你啊。”林若言还是笑,问的话又残忍又直接。
“……不后悔。”莫黎想了一想,低下头,答应了。
林若言手伸进莫黎的领子,延着脖颈,锁骨向下伸去,手指一挑,挑开了莫黎的胸衣带子。变戏法一样把莫黎的纹胸抽出来,拿在手里把玩,看着莫黎一脸暧昧的坏笑。
莫黎羞的低下头,老老实实趴在林若言的怀里。心里有些害怕,却也期待,她一直都认定自己是林若言的人,所以心里早就有了准备。
听着莫黎的喘息加重,看着莫黎脸蛋红红的,知道她是头一次让人碰了身子,反应大些。
莫黎的娇喘没让林若言对她做出什么进一步的侵犯,倒是把唐灵絮给招了进来。
唐灵絮一直等着莫黎过去喊她,可左等右等不见莫黎过来,自己耐不住性子就跑到林若言的房门口等着,哪知听到里面怪怪的声音,好像是女人发出的,而里面唯一的女人只有莫黎.
唐灵絮也没敲门,直接打开房门进去,看到莫黎偎在表哥的怀里,表哥手里拿着莫黎的胸衣放在鼻子边闻着.
“你们,你们,不要脸!”唐灵絮气得指着两个人大骂。
莫黎受惊,慌忙想要起身,一只手去整理自己的衣服,哪知林若言扔了胸衣,把莫黎的两只手紧紧的握在手中,让她动弹不得,身子欺上了她的身,整个人把她压在下面,姿势很暧昧,另一只手不急不慢的再次把莫黎的衣服掀起,在莫黎耳边轻声道:“不许动,老实点。”
莫黎向来听话,可让她这么□裸的把自己摆在人前,她还是有羞耻心的,眼泪马上流下,对林若言求道:“若言哥,求求你。”
林若言当然明白莫黎在求自己放了他,可他偏偏就是想让唐灵絮误会。非但没有停下,反倒更欺了一步,把莫黎的□含在嘴里不停吮吸,莫黎羞的眼泪四溢。唐灵絮气的混身发抖。
“求我什么啊?嗯?小宝贝儿!”林若言一边啃咬着莫黎一边在她耳边调笑她。
“让我回去,求求你,不要。不要这么对我,我怕。”莫黎被耳边的热气息袭得混身燥热难耐,可她知道唐灵絮就站在边上看着自己,自己这样太羞耻。她还是有理智的。她觉得林若言是故意的,她觉得委屈了。
“不好意思了,我让她出去。”林若言确实是故意的,可他看到莫黎的泪,听着莫黎的恳求也是有所不忍的。
唐灵絮一颗心全拴在林若言身上,如今亲眼看着林若言当着自己的面与别人调情哪里受得了,又听到林若言要撵自己出去,心里更是不满。
她的心里却是在怪莫黎,认为是莫黎借着表哥醉酒故意勾引的表哥,如今又在表哥面前装清纯,逼着表哥赶走自己。
“你们不要脸不要脸!莫黎,你这个勾引人的小贱妇,该滚出去的是你,是你!”
林若言抬头一脸冷笑的盯着唐灵絮,他知道自己这个方法会伤到莫黎,可是这个法子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他不喜欢唐灵絮,他也跟妈妈说过,可是妈妈和姨妈好像特别有心要促成他们俩的样子。
莫黎在林若言身下,想动,两只手己经被林若言握住扣在床头,两条腿被林若言一条腿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整个身子不停的扭转,想摆脱现在的尴尬。
哪知换来林若言的更进一步的侵犯,当着唐灵絮的面,把莫黎的裙子也掀了起来,一手就要扯去莫黎的内裤,莫黎哪里肯干,疯狂的扭着身子,眼睛死死的看着林若言,不明白林若言为什么要这么羞辱自己。
唐灵絮气急,哭着跑了出去。林若言长喘一口气,马从莫黎的身上躺倒在旁边的床上。不再去管莫黎。
莫黎哭着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若言,感觉着心里特别的委屈,又不知该怎么跟林若言说,站起身来,想回房去。
“小黎,别走。陪我躺会儿。”林若言闭着眼睛,轻轻的说,他知道,只要他说,莫黎就不会走。莫黎是他的人,绝对于听他话的人。
莫黎听到这话,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看着林若言,一股委屈感瞬间倾泄。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喜欢你,才这么对你的。”
“那你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啊。”
“我要是不这么对你,今天晚上躺在这里的就不是你,而是她了。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
“这就对了,以后听话。别委屈了,我不是没碰你嘛。”林若言一手把莫黎搂在怀里。
“哥,你不喜欢她对吗?”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一直都喜欢。”莫黎把身子往林若言的怀里贴了贴,红着脸表白着自己的心,忘了刚才的委屈与不安。
“知道了。回去睡吧,我今天喝的有点多,怕弄疼你。”林若言看莫黎心里不再难过,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回去。
他能听得出莫黎己经做好心理准备,随时接受自己。可他今天状态不行,怕借着酒劲没了分寸,而莫黎又是第一次,怎么受得了。
莫黎再次羞红了脸,不过心里甜甜的,不去看林若言,低着头红着脸走了出去。
心里热乎乎的,脸上红彤彤的,莫黎想去院子里透透气.让自己凉快凉快.忽然感觉到头被硬物击打了一下,很痛,有热热的液体流出,莫黎在还能保持清醒的最后一刻,心里暗嘲:为什么我的生日一定会见血呢?

三人行(无奈)

在莫黎身后下黑手,给了莫黎一闷棍的是唐灵絮。
唐灵絮喜欢林若言,一直都喜欢,她一门心思想嫁表哥,这想法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包括外公。
得到了外公的支持,那么就等于她己经有一半是表哥的人了,只差一个形式,一个可以让她在公开场合对所有人说林若言是她男人的形式。
但今天晚上,她受伤了,她心里很痛,表哥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跟那个叫莫黎的死丫头亲热,她早就听说了莫黎一直跟表哥走的很近,所以她来了,可哪知第一天,表哥就这么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看着躺在地下的莫黎,唐灵絮害怕了。她怕自己的双手上沾了血,一辈子洗不掉的血。
唐灵絮的尖叫声,招来了林家的门更,很快莫黎被换抬进正厅,放在沙发上,大家面面相视不知该怎么办。
林森还没有回来,严亚菲己经入睡。客厅内乱做一团,林若言拔开众人,看着头上淌血,晕迷过去的莫黎,心里揪痛。
“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去喊医生来!”林若言把莫黎抱进怀里,摸着她的体温,在她耳边轻呼,刚才还鲜活的生命,现在就己没了知觉。
林若言眼睛扫向唐灵絮,唐灵絮吐了吐舌头,不敢看他。
医生很快来了,帮莫黎包扎了伤口,莫黎也己清醒,看着眼前的一切,自嘲的想着自己命运的不济,窝在林若言的怀中,很温暖,莫黎让自己软软的偎着他,贪婪的嗅着他的身上的味道。
唐灵絮看莫黎没事,也松了一口气,转身想溜,林若言喊住了她。
“灵絮,莫黎是你不能动的人。她是我的人。你若想在林家呆下去,以后离她远点,不许惹她,明白吗?”
林若言的声音很冷,眼神更冷,心里很复杂。若不是看着外公的面子,唐灵絮今晚誓必要为此付出代价。
“我不要明白,不要明白。”唐灵絮捂着脸,流着泪哭着逃离客厅,她不想明白,也不要明白,而表哥话里话外己经在向她,向所有人告知了莫黎的身份,表哥的人,莫黎是表哥的女人。
莫黎躲在林若言的怀里,真舒服。听着他对唐灵絮说的话,莫黎心里很甜,头也不觉得那么疼了,窝在林若言的怀里傻笑。
多么美好的曾经啊,曾经林若言也是那么珍视她,那么爱惜她。只可惜,这只是曾经。
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
莫黎的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流淌,她生命中的美好,都是林若言,是林若言给了她一切,也是林若言亲手毁了她的一切!!!莫黎在黑夜里嘶喊,那曾经的美好啊,请不要逼我忘记,请不要逼我放手……
莫黎二十岁了,莫黎出落得婷婷玉立,莫黎倾城倾国,莫黎是迷一样的女人。
莫黎只是一个影子,一个传奇人物的影子。她经常出现在媒体面前,她永远跟在一个叫林若言的成功商人背后。
林若言放弃了正式进入政界,只挂了个虚名,图个办事方便。他知道自己一定做不来,一定不能做得如外公那样好,那样成功,因为,他有弱点。
二十八岁的林若言,比以前多了成熟,多了干练。他的手上握着的东西太多,他继承了爸爸的黑帮,并把他们带入了妈妈经营的集团公司,他成功的转轨,让公司更强大,让社会更安宁。
他身边的东西变了很多,唯一不变的,是他的影子——莫黎。
只是,现在这个影子,变得不再听话,变得有了自己的主意,这让林若言很头痛。
林若言又喝醉了,他在借酒消愁,能让他愁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莫黎。
八年来的朝夕相处,让他与莫黎之间的感情复杂而亲密。而如今,困扰着他与莫黎的事情,是他给不起莫黎的。
他有钱有势,他只手遮天,他可以轻易决定某人的生死,他可以轻易决定一个城市的经济兴盛还是萧条,可是,他无法决定自己婚姻。
外公的强势干涉,妈妈的眼泪攻克,爸爸的低头默认,这一切让他无法反抗。
他无法为了一个莫黎,伤了所有亲人的心。而所有亲人为他指定的妻子人选,就是那个让他十分不喜欢的唐灵絮。
外公老泪纵横的告诉他,姨妈不是他的亲姨妈,表妹也不是他的亲表妹。让他想起了红灯记。
当年,姨妈的爸爸,在战场上,拼着自己的命,救了外公,外公为了感恩,收养了姨妈。到了林若言这代,做为严亚菲唯一的儿子,也就顺理成章的要娶姨妈唯一的女儿唐灵絮。
林若言抗争过,换来的是所有亲人的恳求与大把大把的眼泪,他没有妥协,他希望找出另一条报恩的方法。于是,那个他一向敬重的外公出手了。
外公以莫黎的生命来威胁,林若言马上妥协,他知道,外公要莫黎的命,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他的苦心,莫黎能够理解,但莫黎心里总是空落落的。莫黎哭,莫黎痛,莫黎整日苦着一张脸,她乐不起来。
唐灵絮的步步紧逼,唐灵絮的灵牙利齿,逼得莫黎无法自持,莫黎逃,莫黎想用自己的消失,换来大家的平静。可她换来的却是林若言的怒火,林若言一次比一次更重的责罚。
看着刚刚被手下送回的莫黎,林若言心情很复杂。唐灵絮己经正式入住林若言与莫黎的别墅,这里是林若言在两年前,送给莫黎的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因为在一年前,林若言刚刚知道莫黎真实的生日。以前问的时候,莫黎只是摇头说不知。
这是林若言,送给莫黎的第一份生日礼物。这里有他们两个美丽的回忆,这里有处处都有两个人缠绵的痕迹。可是,现在多了一个唐灵絮。
林若言不知该如何开解现在的莫黎,劝过,哄过,都没有用,莫黎变得脆弱,变得敏感,变得可以因为唐灵絮一句刺挑衅的话,刺激的马上逃离。
“唐灵絮,我会娶你,但我不爱你。”林若言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坐在对面的唐灵絮。这话是说给站在一边的莫黎听的。
“表哥,你这话说的真好笑。爱这个字,在你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唐灵絮也变了,她要得到林若言,她让自己变得不再单纯,不再软弱,随时像一个准备冲锋的战士。
“随你怎么想,以后,少惹莫黎。”林若言吐出最后一个烟圈,对唐灵絮做了不知第几遍的警告,拉着被手下押回来的莫黎进了房间。
门是踢开的,这说明林若言很气愤。门是被狠狠的甩上的。这说明,林若言相当气愤。
同样被甩在地上的是莫黎,林若言很生气,自己虽然无法给莫黎婚姻,但他己经给了莫黎承诺,会让她跟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疼惜她一辈子。林若言认为,这就是对两个人最好的承诺,这比一纸婚书还要牢靠。
可惜,这只是男人的想法,女人并不认同。她们更相信那薄薄的一张纸,就如现在,唐灵絮自持自己很快就会拥有这张纸,所以,这个别墅,她才是女主人。
而莫黎,因为明白自己永远也得不到这张纸,哪怕这个别墅是自己的生日礼物,却也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仿佛,这里跟她并无关系。
“小黎,你怎么老是让我失望?能不能给我个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林若言强压着自己的怒火,他只要莫黎的一个保证,他可以让自己慢慢理顺自己胸中的怒气,但莫黎必须给他一个保证,一个让他心安的保证。
“少爷,对不起。”莫黎坐在地上,看着林若言,唐灵絮说的没错,他们才是夫妻,自己不过是一个玩物,一个随时等待主人玩弄的玩物。
“少爷?莫黎,你找着不自在。”林若言被莫黎这一句少爷,激得怒上加怒,激得怒极反笑了。
自唐灵絮与自己的婚事定下来后,不知为了什么,莫黎就改称自己为少爷了。为了这两个字,莫黎挨过他的耳光,被他罚跪过一整晚.
莫黎脸上露出一丝笑,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她不怕疼,她只是受不了让她疼的人居然是她最爱的他。
看着莫黎的笑,林若言冲出腰间的皮带,对折。指着莫黎,同样露出一丝笑,一丝残忍的笑。
“再问你最后一遍,还有没有下一次?”林若言不喜欢莫黎与他生疏的感觉,他们才是最亲的人,真正意义上最亲的人。
“我不想离开,我真的不想离开,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你要结婚了!那么,你告诉我,我算什么?我算什么?你让我怎么安心的住在你跟别人的家里。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啊!”莫黎哭泣,眼泪中的控诉让林若言软了心,手放了下来,轻叹着。
“莫黎,我为什么会娶她,你比谁都清楚,我对你的心,你也应该清楚,为什么不能忍,早晚有一天,我会把该给你的东西,全给你。”林若言蹲下身子,抬起莫黎满是泪水的脸,再一次跟她讲这己经说了不知多少次的苦劝。
“我能忍,我什么都能忍,可是,我忍的好累,好辛苦。唐灵絮不止一次对我说,我再憾卫自己的感情的同时,也是在掠夺她的幸福。我不想永远在这个圈圈中打转,哥,我知道你也累,你也苦,只有我离开,这一切才能结束,才能真的结束。”莫黎心碎,这好像是个解不开的题。
林若言是一定要娶唐灵絮的,而唐灵絮是一定容不下她的,而她也是一定无法面对心爱的人每天与别人出双入对的。心痛这东西,永远都会跟着三个人的。
“莫黎,你曾经发过誓,这辈子,都会听我的话。现在,我要你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再不许逃了。能做到吗?”
林若言心中也明白,三个人之间的问题,暂时是没有答案的,只能慢慢等,等到外公有一天离开,他才敢真正的给莫黎一个身份。如果现在公然反抗外公,那么只能换来莫黎的香消玉损。
“我宁愿伤心一辈子,我宁愿不得好死,也不要天天看着你看着她,想着你们俩才是真正的夫妻,真正的伴侣,想着我是个可耻的第三者,可耻的掠夺者!”莫黎心中也是不满的,也是有脾气的。鼓起了所有勇气,对着最爱的男人大喊。
“要我说多少次,你不是第三者,你不是掠夺者,而我跟她也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夫妻.那只是一个名义,这里面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懂,应该明白。莫黎,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林若言无法压住自己的怒气,他为莫黎做了很多,他为莫黎的安危,奉上了自己的婚姻,而莫黎现在只想逃。
“我只给她一个名份,而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真正的妻子,明白吗?”林若言再次对莫黎承诺。
“现在,你能不能也给我一个承诺,不再逃跑,不再离开。”林若言心中叹息,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现在的这本经就很难念。
莫黎含泪,不再说话。
“这次算了,再有下次,一定不会轻饶你。记住了吗?”林若言看不得她哭,只想早点结束,放她去休息,也让自己的心得以安歇。
“若言哥,求你,让我走吧。如果,今日换做是我要嫁给别人,你看着不心痛吗?将心比心,我现在心很痛,我只想逃开,无法面对,哥,求你!”含泪的乞求期望能得到他的共鸣。
莫黎不再抱有希望,她知道,就算林若言给她承诺,唐灵絮也有办法,让她在这个家里无法自处,不得安宁。现在的莫黎,己没有儿时的镇定自处了.她己被林若言惯娇了.
林若言看着莫黎,心中怒气再也无法克制,冷笑数声。从地上拎起莫黎,把她扔在床上,重新确认了一下房门有没有锁好。一步一步走向莫黎……

三人行(迷茫)

林若言在心里发誓,自己不想动手,真的不想动手。
可是面对莫黎的摸棱两可,犹豫不决,林若言没法不生气。
他给了莫黎承诺,这种承诺他没给过任何人。他不认为一张纸会比他的一个承诺还要重要。
所以,他认为,莫黎只要守着他的承诺过以后的日子就可以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别扭。唐灵絮给他添的麻烦就够多了,这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女孩儿,是不应该在现在这个时候再来给他添乱的。
林若言看着被自己扔在床上的莫黎,走上前去,扬手就是一耳光,把莫黎打倒在床上,莫黎一脸惊惧的看着他。莫黎认命了,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没了耐心,最后都是以自己挨一顿皮肉之苦结束。
莫黎在心里发誓,自己不想求饶,真的不想求饶。
可是面对林若言的皮带的威力,和被剥光了衣服的羞耻,莫黎没法不妥协。
林若言一手拎着皮带,用它指了指床,他知道,莫黎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莫黎很委屈,事情不怪她,是他要结婚了,是他未来的妻无法容她,为什么最后要挨打受罚的还是她。
看着林若言变得泠漠的脸,莫黎是怕的。她知道,现在在讲什么都没有用了。林若言己经动气了,是不容她在反驳的了。
“要我把门打开吗?”林若言看着莫黎的迟疑,提醒着她,不想太丢人,就痛快些。
莫黎显然被这句话刺激到了。她不想丢人,她不想让除了林若言以外的第二个人看到自己的光裸身体,她不想被唐灵絮看到自己被林若言抽打的样子。
慢慢的除去上衣,牛仔裤,胸衣,底裤,莫黎□裸的跪在床上,等着林若言的怒气。她不害怕,这又不是第一回,她能想到一会要迎接的疼痛,她也能想到疼痛过后要迎接的□,她只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她只希望下一回的逃离能不被捉回。

“趴下,屁股给我撅起来。什么时候肯给我一个保证,什么时候我饶你。”林若言笑着看她。心里为她婉惜,刚才打算饶她这次的。可她自己好像非要挨这顿打一样不依不饶。
皮带划过空中的嗖嗖风声,亲吻到皮肤上的轻脆的‘啪,啪’声,莫黎紧咬牙关发出的闷哼声,响彻在整个房间。
莫黎咬着牙,死忍。感觉到后面的皮带的凌虐,感觉到臀部一下一下皮带扫过的疼痛。她想哭,她想喊,但她不能哭,不能喊。她必须死忍。她不想给任何人听到自己的可怜,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可悲。
林若言停了下来,一只手查看一下她身上的伤,上面的鞭痕呈现出紫红色的印记,他知道,很疼,他知道,她在忍。
“小黎,我都心疼了,你想忍到什么时候?说与不说,都是一个下场。我不想让你走,你就走不了。我想抓你回来,如探囊取物。再打下去,我保证,你这张脸,就保不住了,非要到忍不住的时候哭喊出来让别人知道,你又挨揍了?”
林若言一边用手抚摸着莫黎的臀峰,一边在她耳边引导她。希望她早点认输,早点求饶。他知道莫黎还是很在乎那张脸的.他知道莫黎不愿意看到别人或同情,或耻笑她的样子.
“能打死我,就打死我吧。”莫黎有些赌气。你有能耐别娶唐灵絮啊,你若不娶她,我又怎么舍得走?
“笑话,为什么只打你屁股,就是舍不得打死你啊。”莫黎的气话,果然成功的气到了林若言,放弃对她的劝降,挽起了袖子,刚才只是想让她认清形势,早点讨好饶,并没有真用力打她。
站在床前,林若言冷笑,举起手中的皮带,狠狠抽了下去,得到了莫黎控制不住的一声嘶喊。
林若言没了刚才的闲情逸志,咬着牙,狠着心接二连三的抽了她十几下,己能看到明显的血痕。莫黎不停的扭摆着身子,不停的讨饶声传到他的耳朵里,让他再次印证了,女人啊,果然欠揍,不使劲打,就不会老实。
“我不逃了,不逃了。”莫黎真的不想求饶,可那种皮开肉绽的疼痛是她忍受不了的,是任何人都忍受不了的。她知道,林若言不会打死她,但足可以让她趴在床上一辈子,那样,逃跑对她来说,就如痴人说梦。
林若言心里还是疼她的,看着她屁股纵横交替是的青紫,看着她扭动下露出的□,想到了两个人两年多的恩爱。那种一点一滴累积的情爱,莫黎给他的那种毫无保留的爱,让林若言对莫黎一直有种特殊的感情。
爱她,却又想支配她,控制她,让她做一个玩偶也好,傀儡也罢,只要她如往常一样,无怨无悔的跟着自己就好。当然,这也深深的伤害了她。
“我能相信你吗?”林若言听到她的求饶声,己不打算再对她施暴了,但警告还是必要的。
“能,能。”莫黎两只手狠狠的拽着床单,还保持着挨打受罚的屈辱姿势,疼痛让她泪流满面,耻辱让她忘了坚持。
“还有没有下一次?”林若言想放了她,想让她好好的趴在那里休息一下,想把她搂在怀里哄劝一下,可他不想再一次看到她的逃离,他受不了,他受不了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
“没有了。”莫黎很想用手去揉一揉自己的伤处,可是,她不敢。她想让这一切马上结束,她想躲到被子里,告别现在的疼痛与耻辱。
“莫黎,要是再敢逃跑,我保证,让你一辈子只能趴在床上渡过你的后半生。我会养着你,养你一辈子。但那样的一生,一定很不舒服。我喜欢每天都会跟在我身边,陪着我的莫黎。不喜欢一个只能趟在床上莫黎。明白吗?”林若言的声音中有了丝往日的温情,皮带己经扔在地上。
“知道了。我会记住的。”莫黎趴在那里泣不成声。她又何偿不喜欢跟在他身边,时刻陪着他,可是……有些事儿,有些人,不容她.
“起来吧。”林若言发话饶了她。看着她慢慢起身,嘴里不停的吸气声,林若言真的很心疼。他每次都会对自己说,再也不打她了,可每次一碰到她的叛离,林若言就会冲动的再次举起自己的皮带。
莫黎直了身子,手不住的想去安抚一下自己的屁股,可摸到后又疼痛的呲牙咧嘴。抬头看到林若言正微笑的看着自己,那微笑中有嘲笑,有不屑。两只手却早己经向着她张开。
莫黎顾不得被他嘲笑了,投入他的怀里轻泣。任由他轻拍自己双肩,躲在他的怀里不停的哭泣,眼泪中有不甘有无耐就是没有悔恨。
她不后悔自己的逃离,她不恨林若言的鞭打。她只是看不到未来,看不到方向。
林若言感觉着莫黎的轻泣,□裸的莫黎,趴在自己的怀里哭泣,实在很让人把持不住.
于是,同每次一样,在莫黎刚刚挨完他的打后,林若言从莫黎的身后进入了她.一边轻缓的□着,一边欣赏着被自己打的青紫交错的臀部.很诱人,是男人看了都想征服,都想把自己的种子撒进去.
“生个孩子吧,生个孩子出来,你就安定了。”林若言忽然想给她一个孩子,如果有了孩子那莫黎就会安心呆在他身边了吧。
莫黎趴在那里,心里正在悲哀,刚刚挨完他的打,又如此配合的跟他行房事之好,自己居然还没出息的能感觉到快乐。这让莫黎有点瞧不起自己。听到他说让自己生个孩子出来,莫黎本能的抗拒。
从来没有尝过父母关爱的莫黎,不认为一个孩子来到人间,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而自己的身份现在如此尴尬,生个孩子出来算什么?私生子?还是生下来就要抱给别人养?
随着林若言的大力冲刺,林若言的身子无可避勉的会触碰到她刚刚受过伤的屁股。莫黎暂时断了刚才的思绪,现在的她很疼,也很快乐。
听着莫黎的呻吟,林若言很兴奋,更加大了力度,他知道莫黎会疼,但也同样快乐,同样兴奋。最后,林若言把自己的种子洒在莫黎的身体力。
躺在床上,林若言兴奋的喘着气,把莫黎搂过来,让她平趴在自己的怀里。手抚摸着她的脊背,尽量避开刚才被打的地方。
“这次不吃药了,咱们生一个出来,也许外公看在孩子的面上,就不逼着我娶她了,那个时候,我会把那张纸给你。答应我,别再逃了。”、
林若言看着天花板,他又给了莫黎一个承诺。对莫黎,他永远是那么大方,承诺一个接一个的给,可惜莫黎不领情。
“要是把孩子生下来后,你也得娶她呢?我算什么,孩子算什么?我可以忍,可是她连我都无法容下,又怎么会容下我的孩子?哥,就让我一个受这些罪好了,别再搭上一个了。”无奈的气馁与叹息声响起。
莫黎趴在那里咬着枕头,她再一次视林若言的承诺与不顾。对林若言,她永远都不会再抱有奢望了。一次又一次的抗争,林若言终是无法拒绝他的家人的,最后受伤的只能是她。
“睡吧,别想了。”林若言对她的问题无法给予答案。他会爱她,但有些事情,却不由他。就像那个身份,他掌握了那么多人的生杀大权,却无法给自己最爱的女人一个身份。
莫黎不再说话,趴在那里,□的快感渐渐消失,臀部的痛感开始慢慢侵袭着她。
莫黎终于被困意折磨的暂时可以忽略了疼痛,慢慢入睡。林若言闭着眼,一直在想,该如何给莫黎一个说法,给莫黎一个最好的安置。
唐灵絮在客厅内等到了凌晨一点,她无法入睡,因为莫黎还在林若言的房间。她听到莫黎哭泣声,她心中在大喊活该,她巴不得林若言能打死莫黎,可是哭喊己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他们在做什么?
她冲动的想撞进去看一看,把莫黎扔出来,扔得远远的,扔到一个永远都看不到她的地方。可是她不敢。
表哥对她的容忍是有限的。表哥的房间与书房是她的禁区。是不许她靠近的了。这是林若言一字一句在她耳边警告过她的。莫黎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她不可以进,这让她着实懊恼了一阵子。
但想着,终究她才是他的妻,有父母,有姨父姨妈,有外公为自己撑着腰,她这个林家少奶奶的位置还是很安稳的。
所以她忍到现在,所以她相信,她最终会把莫黎排挤得不得不离开林家,她最终会让莫黎滚得远远的。可是每次莫黎被自己逼得离家出走后,不会超出一天,就会被林若言抓回。
莫黎每次都会被罚,而她每次也得不到好果子吃,表哥会在莫黎不见了以后,马上就对自己横眉立目,并警告自己,莫黎一日找不回,她就永远也别想进林家的门。
她很困扰,也很纠结,她不想她的婚姻里有三个人,可表哥似乎没打算放了莫黎。
看着紧闭的房间,唐灵絮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上进去,敲了敲房门。
给她开门的是林若言,林若言挡在门口不让她进入。而在空隙的地方,她可以看到被子底下的莫黎,看到莫黎的内衣内裤就搭在林若言床边的小柜子上。
“表哥,她怎么可以睡在这里?你怎么可以让她睡在你房里?难道你不清楚,我们是婚约的吗?你这么做,让我怎么办?你这么做,姨妈会怎么想?大家会怎么想?”
唐灵絮想冲进去把莫黎拉起来,并狠狠的抽她的耳光,可是身子被林若言挡着无法入内,而林若言也铁了心一般不打算让她入内。
“你没来之前,她天天睡在这里。你来了以后,她才主动要求搬到其它房间的。咱俩那狗屁婚约是怎么来的,还用我告诉你吗?你当我愿意娶你?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就算我娶了你,我在外面养几个女人,也无可厚非吧,你非要嫁给我,就做好一辈子守活寡的准备。”
“你卑鄙!”唐灵絮气得不住颤抖。指着林若言,她的修养,让她只能骂出这三个字。
“我是卑鄙,我卑鄙的强留着莫黎在我身边,我对你可没用过什么卑鄙的手段啊,反倒是你,利用家人来逼我娶你,你跟我一样卑鄙。”
林若言残忍的看着她的泪水,没有任何感觉。莫黎的眼泪,让他心疼,唐灵絮的眼泪,让他恶心。
“我恨你,恨你!!”唐灵絮不停的捶打着他。
“行了,要吵要闹留到明天吧,你的眼泪,留给我妈看比较有用。她好不容易睡着的,别打扰到她,我会心疼!”毫无遮掩的伤害,让唐灵絮大哭出声。
林若言把唐灵絮往外推了推,把房门狠狠的关上,看着房门,脸上全是不屑,冷笑一声,转身再次上床,看到莫黎睁开的眼睛。
“睡吧,她不会来了。”林若言靠在床上,点了一根烟。这三角关系是他不愿意的。一个女人牵着他的心,让他割舍不掉。一个女人,牵着他的亲情,让他无法选择。他的无奈,谁知道。
“我疼。”莫黎小声的说着,对于他给自己的保护,莫黎感动。对于他对自己的偏爱,莫黎感激。如果唐灵絮能无视自己的存在,莫黎是不再乎做一个不声不响的地下情人的。可是,唐灵絮不容她,她也知道,自己是争不过,也斗不过唐灵絮的,因为,唐灵絮的背后亲情团太大,也太重。
“那怎么办?疼也没办法啊,你不是挺能忍吗?”林若言嘴上嘲讽着她,身体却己坐起来,翻着床头的抽屉,里面应该有药的,莫黎不是第一次挨打了,以前曾经备过药。
找到药膏,帮她细细涂抹到伤处,听着莫黎一阵一阵穿过来的吸气声,林若言嘲笑着她。
“现在知道疼了,跑的时候想什么来着?真纳闷,你怎么就这么笨,你以为你真的能跑得了?傻瓜。挨了这么多次揍,怎么就不见你变得聪明些。”
林若言故意在她的伤处狠狠抹了一下,她身体疼,他心里疼。对于她的逃离,林若言很气愤,一直很气愤,包括现在,还是很气愤。他在怪她怎么就不能理解自己的那份苦心。
莫黎趴在床上,药膏慢慢侵入皮肤的清凉与疼痛让她无比清醒。她在给自己想一条出路。她在为林若言想一条出路。她在为他们想出路。
屋内的两个人相对却无法给再给对方安心的笑容.屋外的一个人,独自垂泪到天明.
三个纠缠不清的人,三颗迷茫无知的心.

三人行(定局)

林若言结婚了,新娘是唐灵絮。
婚礼很隆重,林若言的外公脸上露出一抹狡诈的笑。
唐灵絮笑的很甜,她胜利了。不管莫黎在林若言的心里有多重,她终归是进不了林家门的,她终归只能算是林若言的玩物,接下来,就要看看林若言能玩她多久了,当然,也要看看,她这个林家少奶奶,林若言名媒正娶的妻子,容不容她,唐灵絮很得意,从此,莫黎的喜悲,得看她唐灵絮的心情好坏了。
林若言也在笑,笑的很爽朗,他结婚了,他与外公之间的约定就算完成了。那么,他自由了。
林若言在婚前三天还在抵触这桩婚姻,他不去反对,但他也绝不配合。一副被人逼做新朗无可奈何的样子。
唐灵絮及唐灵絮的父母都很气愤。林若言的母亲很犹豫,不想为难儿子,也不想违背老子。林森最是想得开,他安慰儿子,婚姻并不是男人的全部,女人这东西,不一定非得是老婆才能爱。林若言对这句话表示非常的赞同。
林若言的外公拿来几瓶他最喜欢的国酒茅台,与外孙一起分享。林若言对外公己经没有以前的亲近了,只剩下敬重。因为,外公逼他做了一件他最不愿意做的事。
“若言,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严老爷子一脸轻松的问着孙子,他今天想好好点一点他这个平时机灵,在这事上,却笨得出奇的外孙子。
“不知道。”林若言自斟自饮,对外公,他己无话可说了,两个人之间,曾经那么亲密的祖孙情,今日看起来,是那么的悲凉,林若言对外公多少有点失望。
“权利,地位,金钱,感情,这些东西都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老爷子不打算跟林若言这小字辈闲置气,今天,主要是来开解他。
“哦?那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林若言抬头看着外公,心里很想知道答案。
“平安,自由。”老爷子希望孙子能听懂他的话,能明白这些东西代表的意义。
“……”林若言低头沉思,他正在想,外公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又想表达什么?及这两样东西是针对谁而说的?
“我只要你负责娶她,并没要求你爱她。懂吗?”老爷子看着酒杯,心里开始怀疑自己一向看好的外孙,智商居然也有这么低的时候。
“……”林若言甍了。
这话如果是爸爸说的,他能理解。可这话却分分明明是从外公的嘴里说出来的,如果今天逼着他娶进门的是别家的小姐,他也能理解,他可以把它理解为这是一桩政治婚姻。可他将要迎娶的是一向知根知底的唐灵絮啊?外公这么做,这么说,根本就是置灵絮一生的幸福于不顾啊。
”莫黎不错,过了这一关,她是平安的,你是自由的。“严老爷子不打算再饶弯子了,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相信,油滑如林若言,马上就可以明白该怎么做了。
”外公,你到底是帮灵絮,还是害灵絮?“林若言不得不再问一次,他不怎么敢相信,外公对唐灵絮会如此残忍。
”我一生只有你妈妈一个孩子,你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子,我只帮自己的孩子。“老爷子的立场很坚定,看着外孙,脸上全是慈祥的笑。这笑绝对有正反两面,一面慈祥,一面残酷。
那晚,林若言与与外公喝了两瓶茅台,微醉,却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林若言是个识时物的人,既然斗不过,他选择腑首称臣。他只有先保证了莫黎的命,才能保证他们可以拥有以后,拥有未来。他只有让自己更加强大,才能保证,可以给莫黎真正的幸福。
酒醒后,他开始正式准备迎娶唐灵絮。
莫黎被林若言送到了总堂,因为,以前的那幢别墅,己经被选定为他的婚房。
对莫黎封锁了一切关于他婚礼的消息,在她知边安排了三十多个保镖,护着她的“安全”。
林若言白天很忙,莫黎的身边处处是他的眼线,莫黎被他禁了足,只能在总堂后院活动,莫黎插翅难飞。
他用了三天时间,在这座沿海城市,花了天价给莫黎重新买了一处更大更豪华的房产,置了一个新家,他与莫黎的家。
晚上的林若言,会如上班签到一样,回林家露个面,然后不顾任何人的劝阻,头也不回的离开,以应酬之名。
离开林家,他会马上躯车开往总堂,这里,有他的莫黎。
莫黎沉默着,她怎么会感觉不到林若言的变化。她知道,林若言很快就不属于她了。
“莫黎,那个别墅,太小了,不适合我们了,我们以后要生很多孩子,应该换一个大一点的地方。”林若言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莫黎,最近,她的脸上,从来没有过笑容。
“我们有以后吗?” 莫黎有点堵气。他以为他能瞒得了什么?他以为她真的不知道他与别人的婚约马上就要履行了吗?
“莫黎。” 林若言无奈的看着她,就知道怎么瞒都瞒不住。如果她会装糊涂,对两个人都好。
“我无所谓,你怎么样都行。我听你的。”莫黎低下头,吃着晚餐,心一抽一抽的痛。
林若言叹气。
深夜,两个人背对无言,却都无法真的安然入眠。
林若言爬上了莫黎的身子,想用□来缓解一下最近两个人之间的生硬。
莫黎闭着眼睛,她不会反抗,但她同样不配合。林若言在她耳边软语温存,誓言连连,换来莫黎两行清泪,林若言只得做罢。
明天是他与唐灵絮正式结为夫妻的日子,他即盼望又抵触。
结婚之后,外公不会再拿莫黎的安危来威胁他了,但结婚之后,唐灵絮从此也就成了他名义上的妻了。
一宿无眠的林若言,在他赶去参加自己婚礼之前, 再次对消极的莫黎动了粗。
他不顾莫黎的睡眼惺松,他不顾莫黎的一脸讶议与与泪水,他粗暴的剥光了莫黎的内衣,用金属手铐把□裸的莫黎的四肢分开,分扣在床的四角,看着一脸惊惧的莫黎,林若言欺身而上,在莫黎的身体里疯狂的□,并狠劲的在莫黎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齿印与吻痕。
莫黎没有挣扎,对他的索取,莫黎心甘情愿的给,只是,莫黎的心中有不安,他要结婚了,他的新娘容不下她。她不在乎做他的情人,因为她爱他。可同样的原因,莫黎不想看到他两难的样子。他的妻子,不会让她安然的存在的,不会容许他的人及他的心,都停留在外。
林若言发泄完毕,亲吻掉莫黎脸上的泪,在她耳边用冷的刺骨的声音对她说:“别忘了你当初的誓言,与前几天给我的保证。晚上等我回来一起睡。”

慢慢着衣,欣赏着莫黎的□,林若言没打算帮她松绑。
身着新郎礼服的林若言,看起来更加英俊,更加潇洒,也更加威严。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些医用纱布,轻柔的缠绕在莫黎的手腕与脚踝处,他不想让冰冷的金属锁铐,磨坏了莫黎娇嫩的皮肤,他会心疼。
拿起床上的薄被,盖在莫黎的身上,坐在床边,抚摸着莫黎的脸。
“没办法,你最近的表现不太好,我去结婚了,但我怕你逃。我安放那么多人看着你,依然不能放心,只好把你锁起来。”林若言笑着说出这些残忍的话。
莫黎睁着泪眼,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终是忍不住了,她不怕疼,不怕锁, 只是受不了心中被割掉一块肉一样的痛楚。
“不用哭,莫黎,我爱你。除了我的配偶栏里多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其它的,什么都不会改变。相信我,乖乖的等我,今晚,我一定回来。“ 林若言再次给了莫黎承诺,他发誓,除了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合法妻子,其它的,什么都不会改变。
莫黎摇头,又点头。她知道林若言对她的心,她也清楚林若言对她的爱,可是这样的爱,能走多远?不管林若言能爱她多久,他们的爱能走多远,她毕竟不是他的妻,而他的妻终究是容不下她的。这份爱,太纠解,太无解,太累,太磨人了。
林若言走了,屋子里进来六个女人,她们今天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看着床上的这个女人,照顾她的饮食,在她需要方便的时候贴身保护,林若言己经发下话来,在他没回来之前,莫黎的身上,不许出现一丝半缕,莫黎的身边的,不能有任何尖锐的物体。他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看到莫黎,看到一个活着的莫黎。反之,将会出现六具年轻的,美丽的,却也凄惨无比的女性尸体。
宾客散尽,带着亲友要的祝福,唐灵絮很快乐。
挽着夫婿的手臂,一脸幸福的坐着花车,挥别父母亲人,向他们的新家驶去。她本来想好要去欧洲度蜜月的,无奈新朗太忙,实在抽不出时间,只得作罢。
新家的位置是唐灵絮选的,她不要别的地方,只要莫黎的那幢别墅。那幢林若言送给莫黎的第一件生日礼物。
她知道这幢房子对莫黎的意义是什么,所以,她更要掠夺,她要向莫黎宣战。她可以夺走莫黎的一切。
林若言没有拒绝她,林若言想与莫黎有个新的开始,所以,一切旧物,他都想舍弃。
所以,他只当做了个顺水人情,那天,林若言微笑的当着全家人的面,点头同意了唐灵絮的要求。只是,他忘了,这幢别墅早己不是他的了,是他送给人家莫黎的,他看不到莫黎背过身去轻拭的泪珠,就如他一直看不透莫黎心中的苦一样。
再华丽的装修,再温馨的布景,再美丽的新娘,再性感的礼服,都留不住新郎绝然离去的脚步。
林若言没有食言,在他的新婚之夜,他离开了自己的新房,回到了总堂,那里有一个□着身体,也许还带着满面泪珠的女人在等着他。
他礼貌的把新妻送回别墅,又礼貌的给她说了声BEY-BYE,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发动汽车,向着另一个方向驶去,不顾背后的哭嚎与物体跌落在地的碎裂声。
唐灵絮哭着,闹着,骂着,痛苦着,她想到了找父母去诉苦,找外公为自己做主,可很奇怪,满屋的电话都打不出去,身上的手机,早己不知何时遗落。
她不顾身上昂贵的礼服拖扯在地,她疯了一样冲向大门,她要回去找妈妈,她要回去找外婆,她要外公替她狠狠的教训表哥一顿,她想把莫黎扔到月球上去,从此再不要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可让她更为不解的是,为什么新来的佣人都这么凶,凶巴巴的不让她出去,难道他们不知道,她才是这里的主人,这里真正的女主人吗?
躺在新婚的喜床上,一边冷一边热。唐灵絮忽然悲哀的意识到,她被软禁了,她被她的新婚丈夫软禁了。

第 13 章

莫黎看着眼前的豪宅,豪华的让她眩目,两边站着夹道欢迎她的一众家仆,让莫黎有点受宠若惊,以前在林家也是被当成林家大小姐一样的对待,可却从来没受过如此郑重的礼遇。
莫黎拿着手中的档案袋,在林若言的示意下,被几个家仆的引领着,参观着自己的现在的家。林若言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看着莫黎的背影,他己经尽可能的在弥补莫黎了,只希望,她能展颜一笑,真心的一笑。
林若言没有骗莫黎,什么都没有变。莫黎不过是搬了个家,从以前的别墅,搬到现在的临海豪宅。林若言还是每天把莫黎带在身边,形影不离。他去哪儿,都会带着她,他在哪里,都会有她如影随形。
两个人都在尽量回避着林若言己婚的事实,都尽可能的不去提那些会引起对方叹息与不快的事情。
莫黎站在这座豪宅里位置最好,却空无一物的房内,好奇的问领着她参观的佣人,为什么这间房里,什么都没有。
佣人微笑并谦恭的告诉她,这是主人房,是她以后的卧室,林先生想与她一起研究如何装饰,如何布置,莫黎心中微动,脸上展现出一丝微笑。
她知道,也明白,林若言这是在弥补她,只要林若言有这个心,她就己经满足。
再下楼时,莫黎的心己经轻松了很多,这些日子以来,林若言刻意的随时随地都把她带在身边。以前,莫黎还时常被林若言扔在家中,自己出去玩乐,而自打林若言结婚后,反倒为了证明什么一样,林若言再也没有让莫黎一个人苦等过他。
如今,又大手笔的送她这幢豪华别墅,纸袋里是林若言更大手比的馈赠证明,日期是在林若言婚前。一切的一切,莫黎明白,林若言这是在让她安心,让她放心,让她明白,向她证明,什么都不会改变。
林若言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听着楼梯传过来的脚步声,那声音很好听,因为那步子里的声音透着轻松,看见莫黎又如以前一样,一阶一阶的跳跃着,裙脚飞扬着,露出一小截白嫩的小腿。
“怎么样?喜欢吗?” 林若言放下报纸,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如愿的看到莫黎又如一只喜欢讨主人抱的小猫一样的向自己奔了过来,投进自己的怀里,脸上终于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了,林若言暗自松了一口气,自己这阵子的忙碌总算没有白费,莫黎还是领情的。
“我为了这事,累了快两个月了,喜欢不喜欢?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林若言把莫黎放在自己的腿上,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轻抚着莫黎的脸蛋,言语中跟莫黎邀着功,脸上也是难得一见的超级阳光大笑脸,看着莫黎一脸的幸福,满足感再次回归到他的心里。
莫黎轻轻点了点头,整个身子偎进他的怀里,心里很感动,林若言能这样煞费苦心的待她,她很知足。
如一对居家夫妇一样,林若言带着莫黎来到家私城,陪着莫黎一起置办他们的卧室,林若言表现的十分体贴,莫黎恢复如常,跟在林若言的身边,巧笑连兮。
莫黎并不再乎房子有多么的大,有多么的豪华,也不再乎林若言往她的户头里注入了多少资金,往她的名下划过多少实体,几家公司。她在乎的是林若言的一番心,那颗心里有她,而且很重很重。
相比而言,唐灵絮很苦恼,过的很悲哀。
林若言做为一个丈夫是失败的,或者说,林若言给她做丈夫是失败的。

自婚礼后,林若言很少在她们的新家里露面,而唐灵絮也被彻底的软禁了起来。林若言安置在这里的佣人与门更都是帮派里的人。他们的主要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看住唐灵絮,第一不能让她死,第二不能让她随意离开那幢房子。
唐灵絮哪里肯依,她试图自己闯出去,不过,门口森严的警卫,冷漠的眼神及他们手里牵着的几条大黑狗,让唐灵絮退缩了。唐灵絮无法与外界联系,只得苦等父母早日发现自己的不自由。
于是,三天后,灵絮的父母找了来,他们联系不上女儿,只好亲自登门了。于是,林若言冷笑的面对着他婚后的第一场事非。
那天,他再次把莫黎关在总堂,如他结婚那天一样。他一个人回到别墅,面对所有人。
唐灵絮很激动,唐灵絮很悲切,唐灵絮几乎要疯狂,她对外公,对父母,对姨妈姨父哭诉着自己的不幸,痛斥着表哥的无情。在看到林若言走进客厅的那一刻,唐灵絮几近疯狂的冲了过去,她想狠狠的给表哥一耳光,她想为自己这三天来所受的痛苦讨个公道。
林若言很没风度的接住了她的巴掌,并把她甩到一旁。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直奔正厅,那里正有他的三堂会审,他知道,自己必须撑过这一关,以后,他跟莫黎才有平静可言。
唐灵絮坐在地上大哭着,踢着腿,如一个受尽委屈小孩,严亚菲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与妹妹严亚琳一起跑过去哄劝。林若言的心中再次轻视灵絮,如果换做是他的莫黎,就无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这种无聊透顶的事。
林森很同情儿子,表面上坐在那里品着茶,暗地里给儿子打着手势,让儿子别在外公的面前太过份。林若言没领情,还是大踏步的走到厅堂中央,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然后变戏法一样的甩出一个信封,最后一副比唐灵絮还委屈的无赖样子对在坐的三个男子说出四个字:“我要离婚!”
这四个字震憾了所有人,换来了唐灵絮又一轮的失声痛哭,严亚菲冲动的过来要打这个不孝的儿子,林若言连躲都不躲任妈妈的巴掌在自己的身上肆虐。林森在后面抱着老婆,护着儿子,心里叹着气,强揪的瓜就是不甜,这刚结婚三天,就闹着要离婚,往后的日子,没法过。
唐灵絮的父亲己经在那摔打着发泄着自己的怒气,他敢怒不敢言。唐灵絮与妈妈坐在地上哭个不停,让所有人听着闹心。
严老爷子不声不响,看着他们闹腾.过了一会,总算大家都平静了一些,才不缓不慢的对着小女儿夫妇说:
“把那个信封打开吧,里面有你们要的答案。” 严老爷子连看都懒得看外孙一眼了,知道他早晚会闹这一出,没想到闹的这么早。
众人打开信封,里面是唐灵絮的露骨裸照及与另一个男子纠缠在一起的亲热照片,大家面面相视,都没了言语,唐灵絮冲过去,看着眼前的照片,发疯一样的撕着,扔着,然后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严亚琳对着父亲,姐姐一个劲的解释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灵絮啊,这照片里的人,是你吗?” 外公看着痛哭的外孙女,心里还是有些同情的,对于林若言如此快速度的拿出这种东西,他还是有不满的,怎么就不让过几天舒心日子呢?
唐灵絮不语只哭,她的哭声证实着,照片不是假的。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唉。” 外公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在妈妈的授意下,唐灵絮起身,跪在外公面前,抱着外公的腿说:
“外公,给我机会,给我机会,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为表哥对我不好,太伤心了,所以才去那种地方借酒消愁,那天我喝多了,我不喜欢那个人,我都不认识他的,外公,我爱表哥,只爱表哥。” 唐灵絮的哭求,让大家都有点动容,可又让大家都无法原谅。
“因为我对你不好,你就要出去找男人,还没结婚就送个绿帽子给我?灵絮,换个说法比较妥当。比较容易让大家同情,你这种爱法,我接受不了.”
林若言如说笑话一样,回击着唐灵絮。他知道,这个婚,不可能离成功,只是拿这事,给自己在外寻欢找一个理由罢了,给莫黎的存在,找一个合理的,让大家再也无法非议的借口罢了。
唐灵絮听到表哥这么一说,回视着林若言,看着林若言一脸好笑的表情,唐灵絮觉得自己怎么好像是一只被猎人下了套的蠢野猪。
姨妈,姨父的责备与求和,林氏夫妻的苦劝与教诲声,唐灵絮的哭声,一下子在林若言的耳边齐炸开,林若言低头品茶,拿眼望向外公,老人家也在品着茶,连看都不屑得看他一眼。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我听外公的。”林若言打断所有人声音,把问题抛向那个史做涌者,让老家伙做一个小坚梯,给所有人下个台阶吧。
众人住了嘴,只有唐灵絮一个人的哭声停不下来。
“这事,还是给灵絮一个机会吧,啊,年轻人嘛,谁能不犯错?你身边不是也有一个莫黎吗?扯平了。” 严老爷子还是低头喝着自己的茶,这个结果,就是外孙想要的结果,他知道。
林若言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仿佛在惦量自己是不是吃亏一样。
“就是嘛,你跟莫黎还不是不清不楚的,我虽然拿不出什么照片,可谁不知道她就是你的情妇。” 灵絮坐在地上,一边哭着,一边哽咽的对着表哥求和。
“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情妇?她的位置被你抢了而己,唐灵絮,不离婚可以,以后消消停停的做你的林太太,我的事,你少管。再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把丑话说在前头,那顶绿帽子,我可不是心甘情愿的一直带在头上的。” 林若言起身,今天的目的己经达到,话也说的够明白,相信从此以后,应该没有人再会拿莫黎的事情,找他的不痛快。
临走前,他回身,冲着灵絮一笑,指着灵絮道:“你,从今天开始,给我禁足三个月,以示对你这次的出轨的惩戒。”他相信,这三个月内,他可以很安生了。
唐灵絮一个人面对所有长辈,听不到安慰了,只剩指责。可这一切,怎么感觉着,那么像是一个早就布好了的局,只等自己傻乎乎的踏进去,人家就收了网,而自己也必须得老老实实的做一只网中的困兽,挣扎与嘶嚎都是多余。
莫黎安安生生的过了三个月,住在她的新家里,感叹着,原来,真的什么都没变。

第 14 章

唐灵絮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气的要发疯。
她被关了三个月,有生以来,头一次被罚,居然是被自己新婚的丈夫罚,这让她很郁闷。
这三个月来,不管她怎么央求外公外婆,怎么跟妈妈死缠烂打,怎么求现在己经是她婆婆的姨妈,都没有用,没有人愿意因为这件事,去帮她向林若言求情。
终于熬过了九十天,她自嘲,最倒霉的新娘就要数她了吧。换上新衣,打了电话,约了朋友,她今天要好好的出去放松放松,可让她愤怒的是,她现在居然连逛街这种平常小事,都得经过林若言的首肯,才能出行。
带着闷气,让妈妈过来接自己,林若言不得不在电话里告之门卫,可以放行,唐灵絮终于闻到了自由的空气。
与妈妈一起逛着街,一边走一边诉苦,严亚琳好一番安抚女儿,知道女儿最近过的很苦闷,可谁让她的把柄被人抓住了呢?林若言没离婚,己经算是保全了所有人的面子了。
亚琳劝着女儿,还是要和林若言搞好夫妻关系的,以后,他们是真正的夫妻,还要相扶走过后半生呢,现在年轻,难免气盛,等过几年就会好了的。
灵絮听进去了,她何偿不想与表哥搞好关系,在她心中,表哥的位置很重,是她从小的偶像,从小就想嫁给他。
两个人拎着扫货后的战利品,来到林若言的公司,抬头仰视,比严亚菲经营的时候,更加壮大。灵絮是在妈妈的劝说下,主动来找林若言示好的,并挑了礼物给他,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给两人一个合好的机会。
母女二人兴冲冲的进到公司,表明身份后,从新来的秘书小姐的口中得知林总在附近一家西餐厅用餐,两人又马上直奔西餐厅,却看到让唐灵絮吐血的一幕。
林若言正与莫黎共进着午餐,林若言低头看着报表,正是年底最忙的时候,他想早些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己经很久没有好好陪陪莫黎了,莫黎温顺的坐在一边,切着牛排,自己吃一口,喂林若言一口,自然到旁若无人,亲迷的举止如一对老夫老妻。
唐灵絮如何能看得下去,马上想冲过去找林若言理论,却被妈妈强按下来,示意她这是公众场所,如果林若言一味偏袒莫黎,最后丢脸的还是她们母女。
两个人优雅的来到林若言与莫黎的桌旁,唐灵絮紧盯着莫黎,莫黎抬头,刚好碰上灵絮含恨的眼。
“莫黎,好久不见啊。”灵絮很听劝,她知道,妈妈说的没错,这种时候,如果表现的如一个泼妇,只会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罢了,所以,一定要忍。
林若言抬起头来,看到这两母女,心里暗自叹气,刚解了她的禁,自己果然就不清静了。
“好久不见。”莫黎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见到唐灵絮母女,莫黎有种压迫感。
唐灵絮借机坐在了莫黎的位置上,抬头看着莫黎,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林若言合上手中的文件,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他想看看,这唐灵絮打算怎么闹。
“莫黎,你的穿衣风格越来越有水准了,我妈妈看中一件衣服,可惜拿不定主意买哪种颜色,你能不能去帮她参考一下。”唐灵絮的脸上还是甜笑,一副真心求教的样子,让人无法拒绝。
莫黎站在那里两难,她不想去,可又无法开口拒绝,只好把眼神投向林若言,林若言却没有看她。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盯着杯子里的红酒。
莫黎有点不知所措,她可以想出很多拒绝的理由,可她现在的身份让她老是觉得低人一等,一时竟说不出口,见林若言也没有帮自己的意思,只得点头默认。
唐亚琳很满意女儿的表现,灵絮很聪明,只是有时太冲动,刚刚自己一点,她马上就通,哪像莫黎这个笨丫头。
亚琳一副慈祥长辈的样子亲热的拉起莫黎的手,一边夸着她皮肤好,一边领着莫黎往外走,她要给女儿制造二人世界的机会,这样有利于改变二人现在僵硬的关系。
“姨妈,要是拿不定主意,一共多少颜色,咱全包了,算我帐上,嗯?”
林若言终于开口,语气温暖如春天。莫黎回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却碰到他如寒冬一样的眼神,吓得莫黎低下了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他不高兴了。
“不必了,你跟灵絮好好用餐,我跟莫黎出去逛逛,一会就把她送回来,放心。” 严亚琳当然是一心帮自己的女儿,拉着莫黎就往外走。莫黎站在那里不动,餐厅内,很多人开始侧目。
“姨妈,我下午还有事,不去了。”莫黎低着头,感觉到别扭的不得了。
“人家夫妻两人用餐,你做什么电灯泡,小小年纪,什么样的好男人没有,干嘛非要缠着个有妇之夫呢?” 严亚琳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安静的餐厅内的每一个人听到,莫黎羞的满脸通红。
这一幕在别人眼中,很明显莫黎是个可耻的第三者,纠缠着别人的丈夫,现在人家正妻找上门来,莫黎却还死缠不放。莫黎的脸皮很薄,被严亚琳几句话,教训得满面红透,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不想跟她走,却又不得不被她拉着走,样子像极了不甘心被弃的情妇。
看着莫黎的可怜相,林若言没办法,只得出面,他本想让莫黎勇敢一点,跟她们母女斗上一斗,自己自然会偏袒她,哪知莫黎这么胆小,这让林若言不满意,他不可能时时刻刻护在莫黎身边,他需要一个勇敢的莫黎,能够适时自我保护的莫黎,这样的莫黎才能让他无后顾之忧,可很显然,现在的莫黎很懦弱。
“莫黎,过来。”林若言冷冷的声音响起,严亚琳加大了力气,想趁早强拉莫黎出去。莫黎最是听林若言的话,听到这一声命令,马上用尽自己的力气,挣脱严亚琳的手,跑到林若言身边,紧紧的挨着林若言站着,脸上的表情极其的不自然,低着头,尴尬的不敢看任何人。
严亚琳气结,又不好在这里大吵大闹,自己也跟了回去,她相信,自己母女二人,对付一个莫黎还是很轻松的,刚才自己又似有若无的表达出了莫黎的第三者身份,相信林若言也不好在这里当场发难就是了。
唐灵絮的脸上没有表情,她想笑,却笑不出来,表哥的明显偏袒,让她觉得失尽了颜面。她这个正妻当的,还不如一个情妇。
严亚琳坐正,刚想开口以长辈的身份教训一下林若言,林若言却起身,一手拿起文件,一手揽着莫黎的纤腰,对灵絮母女非常礼貌的说:
“姨妈,灵絮,你们慢慢用,帐单算在我帐上。” 说完,搂着莫黎绝然离去。
唐灵絮母女同时气的面红耳赤,灵絮起身欲追,被妈妈出声制止。
“现在你追上去,讨不到好处,你没看出,他一心偏坦莫黎那丫头吗?你要懂得找机会,没有机会就给自己制造机会。” 严亚琳心中的怒火不比女儿小,却比女儿沉得住气。
走出餐厅,林若言放开了莫黎的手,大步向前走,莫黎一路小跑的跟着,谨小慎微的偷眼看着林若言,猜测着林若言生气的原因。
林若言的步子很大,很快到了公司门口,听不到后面莫黎细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莫黎站在不院处,怯怯的看着他。
几步走到莫黎身边,想发作,想训她,可转念一想,莫黎的胆小,全是拜自己所赐,平时从不给她自己处理问题的机会,难怪她今天会表现得如此懦弱.一时又生气又无奈,拉起她的手,牵着她向公司走去。
“哥,你生我气了?” 莫黎见他来领自己,小心的偏着头问着。
“嗯。”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 莫黎被他领着,也是一路小跑的才能跟上他的步子。
“那就慢慢想。” 林若言把她甩进电梯,心里还是气不顺,但正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让莫黎胆子大些。
莫黎低头,努力思索自己做了什么让林若言不高兴的事,应该就是刚才发生的,唐灵絮母女没出现的时候,林若言还很正常,她们母女俩一出现,林若言马上就变了脸,莫黎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林若言是在生唐灵絮母女的气,而不是真的再生自己的气,只不过拿自己撒气罢了,而能让他撒气,也是自己的职责所在,想到这里,莫黎一脸释然,抬头看了一眼林若言,准备接受他的怒气,要骂就骂,要打就打,只要他能消气就行。
林若言看着莫黎,以为她想明白了什么,对她冷哼一声。电梯门打开,林若言自己走了出去,莫黎马上跟在后面。
推开办公室的门,想起刚才的事,林若言回身对门口的秘书说:“明天你不用来了。”
转身进门,留下秘书张大了的嘴,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片腿坐在办公桌上,拔了个电话,吩咐人事部经理,明天给自己重新找一个秘书,看着莫黎正站在那里玩着手指,心里冷哼,真想狠狠揍她一顿,不过,想着她的泪,真有点舍不得。
“去把门关上。”林若言声音很冷,莫黎有点哆嗦.
回身关门,然后还是低着头,莫黎不敢去看他,从那里听天由命。
“知道错哪了吗?” 林若言看她又是副可怜的任命相,心里非常不舍.
莫黎睁着无辜大眼,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拒绝?”林若言让自己拿出所有的好脾气,一点一点的教她.
“啊?”莫黎听着这话,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想偏了.
“为什么不拒绝?如果今天我没帮你拦下,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跟唐灵絮在一起,让别人把你领走?”林若言平时很喜欢看莫黎傻傻的样子,可今天不喜欢.
“她是你妻子。”莫黎的回答很干脆,唐灵絮是他的妻,自己有什么资格跟人家争.
“那你呢?”林若言心里在叹气,一张纸,把莫黎压得这么卑微.
“我什么也不是。”莫黎声音变小,小的可怜.
“你还真没良心,我平时怎么对你的?哪一点不拿你当一个妻子对待?怎么这点自信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林若言对莫黎有亏欠,更有怜悯.
“可她确实是你的合法妻子,我不能跟她争。”莫黎很固执.
“那张纸有那么重要吗?你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林若言无奈的问着莫黎,不明白莫黎为什么那么看重一张纸.
莫黎低头不语,她一时有点猜不透林若言的怒气是为了什么了,显然,不是因为唐灵絮,好像是因为自己哪里做的不顺他心思了。
“莫黎,我娶她,是被逼无奈,我也并不能随时随地都跟在你身边,你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明白吗?” 林若言心情低到谷底,自己为莫黎做了很多,莫黎却还是老样子.
莫黎抬起头,看着他,不解的看着他。
“有什么听不懂的吗?”林若言是个急性子,耐性快要用完了,说话的语气也有点生硬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她吵吗?我吵不赢的。”莫黎小声的猜测着,又很快否定了自己。
林若言被莫黎的泄气话气个够呛,自己这么偏袒着她,她却这么胆小,或者说,对彼此这么没有信心。
“我现在没时间归置你,今天晚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去一边站着,自己想想。” 林若言被莫黎搞得心情很不爽,又苦于手头工作太多,罚了莫黎的站,自己低头继续忙碌。
莫黎偷偷白了他一眼,走到墙边站在那里,看着林若言,眼里全是怨妇状。
林若言做完手头的工作,喊来各部门经理,分发出去,总算忙完今天的所有工作,看了看表,快五点了,看了一眼莫黎,被自己罚站了近三个小时,看看她脚下的鞋,细高根的,心里舒服了些,哼,让你气我。
莫黎早己站得累的不行,两条腿变换着承担身体的重量,后悔今天穿的高根鞋,如果穿一双平底鞋,一定不会这么累。
“想清楚了吗?”
“嗯。”莫黎不想再被罚站,打算先跟他周旋一下。
“说说。”
“我下次再遇到唐灵絮,她要是再欺负我,我一定反击,谁要带我走,我都不走,我只跟着你,你不要我了,我才走。行吗?”莫黎其实什么也没想清楚,只是在随口敷衍着,也有点逗林若言笑的意思,哪知误打误撞,让她说着了。
“嗯,没错,下次要勇敢些,别什么事都等着我帮你,自己要学会自保,要学会反击,只要记着,不论对方是谁,我都会站在你后面就行了。” 林若言哪里知道莫黎是随口胡诌的,还以为莫黎想明白了,也罚她站了一下午,自己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于是从重展笑颜,于是莫黎又如以往一样,投怀送抱,卿卿我我。
搂着莫黎亲了一会,抱了一会,消除一下工作一天的辛苦,林若言很满足,莫黎在自己身边,随时随地能让自己解乏.
莫黎很乖巧的两只小手帮他揉着肩膀,眼睛看着他的表情,极尽一个宠物的能事,她在潜意识里,只把自己当成林若言的一个宠物,而放弃了很多真正属于自己的特权.
手机响起,林若言看了一眼号码,心里真恨自己当初怎么只关了唐灵絮三个月的禁闭,如果罚她自省一年多好.

三人行(舌战)

唐灵絮站在莫黎的新家门口,气愤得险些背过气去。
她抢了莫黎的生日礼物,占了莫黎最珍惜别墅做自己的婚房,哪知,自己的丈夫又送给莫黎一座比以前更好更豪华的临海豪宅,市值是自己新房的几十倍,这让唐灵絮激动的直哆嗦。
无管怎么说,她才是林若言的名媒正娶的合法妻子,有什么道理,一个情妇住得比正妻还要好?
唐灵絮让自己深呼吸,让自己稍安勿燥,努力的压制着想要冲进去把莫黎扯出来暴打一顿,以示正听的想法。狠狠的瞪了一眼豪宅的大门,转身离去。
她是无法让自己真正平息的,但她知道,自己这样闯进去,是得不到好处的,林若言如果在家,林若言会站在莫黎的一边,两个人一起对负自己,林若言如果不在家,自己倒是可以好好的羞辱教训莫黎一顿,不过莫黎那死丫头,一定会吹枕头风,林若言最后,还是饶不了自己。
自打上次灵絮听了妈妈的教诲与劝说后,她打心眼里明白,自己当面跟莫黎斗,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林若言对莫黎的偏袒,是不避讳任何人的,他好像有心让别人误解,莫黎才是他的妻。
冷笑数声,唐灵絮让自己一脸灿烂笑容,既然林若言这条路行不通,那么,她还可以走公婆的亲情路线,她要拉拢好自己的公公婆婆,让他们出面制止林若言的荒唐行为。
莫黎披着浴巾兴奋的跟着林若言来到豪宅的顶层,这里有个超大的游泳池,林若言昨天吩咐了佣人重新换了水,今天又是个艳阳天,一会儿下去游几圈,一定很凉爽,很舒服。
虽然在这里住了快三个月了,可林若言天天有公事要忙,莫黎又老是跟在他身边,一直没时间好好玩儿过。
今天,林若言推掉了所有的应酬,一门心思的在家闭门谢客,好好的修身养性。打发了佣人在楼下好好备一桌自己与莫黎都喜欢吃的饭菜,领着莫黎来到顶层的泳游池,晒着太阳,吹着附近海边吹过来的海风,林若言自得其乐,既然没时间出去好好游玩,只好自己在家领着莫黎找乐子了。
“莫黎,上来。”林若言躺在顶层的沙滩椅上,拍了拍腿让莫黎坐在他的身上。
莫黎是很高兴能与林若言在家休息的,平日里自己老是跟着他在公司与帮会间游走,很乏味很无聊,难得他今天好兴致,又有了空闲陪自己在家玩,莫黎感激得巴不得长出一条尾巴对着他摇。
林若言让坐在他身边的莫黎骑到自己的身上,慢慢帮她把身上的泳衣褪掉,莫黎的上半身一下子完全的暴露在空气中,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莫黎双手环胸娇嗔的看着林若言,羞羞怯怯的样子换来林若言的一阵坏笑。
“现在流行裸泳,这又没别人,今天咱也新潮一把。”林若言把莫黎身上的泳衣全部脱掉,扔在一边,看着□裸的莫黎骑坐在自己的腰间,林若言很兴奋。
日光浴,海风,加上自己心爱的女人□着身体,林若言觉得自己的休假安排得很惬意。
莫黎的脸红的比头顶的太阳还要艳,想从林若言的身上下去,又被林若言的双手紧紧固定,动弹不得。可这么赤身裸体的骑在他身上,又觉得自己不像好女人。娇羞的轻摇着身子,两手晃动着林若言有力的胳膊,满脸可怜巴巴的求饶。
“若言哥,让我下去吧,让我穿上衣服吧,怪不好意思的。”莫黎撒娇的求饶,没得到林若言的首肯,反倒激起了林若言的欲望.
“都说了没别人,有什么不好意思。”林若言喜欢看莫黎害羞脸红的娇柔样子,今天有空,当然要好好逗弄逗弄她。
“我冷~~”莫黎换了个方法,虽然现在她紧张得混身香汗.
“开玩笑,就这鬼天气,多少人巴不得□把自己扔水里呢,冷什么冷,听话。” 林若言就是不放她下来,手还故意在她身上慢慢游走着,专挑她的敏感地带轻揉。
莫黎骑在他身上连连求饶,被触摸到敏感的位置又娇声呻吟,臀部更是不停的躲避着,摇着晃着。刺激得得林若言更加来了兴致,下身斗志昂扬。
林若言用眼神示意着莫黎,然后放开莫黎,双手做枕,放在脑后,开始准备享受莫黎温柔服侍。
莫黎红着脸,一时不知该如何,以前在卧室中,经常按他的意思服侍着他,可在大白天,又是完全暴露在天空下,莫黎还是有羞耻心的,扭扭捏捏从林若言身上下来,站在那里一手捂着胸,一手捂着自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点。”林若言看着她手足无措,慌乱脸红的样子,更加兴奋,催促着她
莫黎环顾四周,的确不可能有外人看到,林若言送给她的新家是附近豪宅中最好的,地势临海最近,又是附近建筑物中最高的,四周还全是自家的庭院,有着郁郁葱葱的绿树红墙,应该是安全的。
皱着眉,噘着嘴,一脸的难为情,娇嗔一句:“你讨厌!最坏了。”
然后跪在沙滩椅的一边,用手打开了林若言的睡衣,拉下他的内裤,白白嫩嫩的小手握住他的□,慢慢一脸娇羞的含在口中,温柔又细致的帮他做着□。林若言很爽,由心里往外的爽。
看着莫黎认真的帮自己做着□,□的身子规律的上下摆动,一对酥胸更是充满挑逗的四下晃动着,丰满的臀部,因为前倾的姿势显得格外的诱人,仿制在邀请着自己。
爽了一会,林若言拍了拍莫黎的屁股,示意她停下,含着笑看着她,让她再次骑到自己的身上。
莫黎早己经习惯林若言在床上对她的各种要求,很是听话,她不懂如何拒绝,更不想拒绝他,所以,还是按着他的要求来,比较好,两个人都会比较快活,林若言在床上,不是一个只想着自己的人,每次都会让莫黎快乐到极致,引领着她一起登上顶峰,看着她一副累到不行,却又迷醉到失神。
温柔双手握住莫黎的两侧纤腰,林若言慢慢的让自己挺入到她的身体,听着莫黎的“嗯,啊”声,再一用力,直接贯穿,换来莫黎的痛呼,然后握着莫黎的腰一上一下有规律的让莫黎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娇呻,莫黎的声音由小声呻吟,到大声呼喊,全然忘了刚才自己的矜持与顾虑,还好四周全是自家的庭院,不然,一定会引起邻居们的侧目。
林若言不再乎别人听到莫黎的呻吟,能让自己的女人快乐,在他来看,没什么丢人的,在寂静的海边别墅,莫黎的娇吟声,是躲不过院子里的园丁与护院门更的.

“说点好听的,快。” 林若言喜欢在□的时候,让莫黎说一些放浪的调情的话,莫黎不会,他就一句一句不厌其烦的教,不过有些话,莫黎还是说不出口的,每次都是任他在自己体内剧烈□,威逼利诱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不过,林若言也不在意,每次虽然听不到莫黎的情话,但都可以听到莫黎一边求饶一边忘情呻吟的声音,也挺诱人,也挺刺激。
把莫黎高举起又狠狠的往下坐,一下一下插得很深,换来莫黎一声大过一声浪叫与求饶,最后把所有精华投放进莫黎的身体,手刚一松开,莫黎瘫软如泥的趴在他的胸前,娇喘不断。
林若言用手拔弄着莫黎柔软的秀发,看着莫黎如猫儿一样趴在自己的身上一动不动,胸口不停的巨烈起伏,感觉到她的腿也在不住的颤抖,另一只手抚上她光洁的背。
“累了?”
“嗯。”
“多趴一话,你趴在我身上肉呼呼的,很舒服。”
“嗯。”
林若言闭上眼睛,按了一下旁边的按钮,遮阳伞马上打开,打了个呵欠,心里想着,这座宅院,买得真值,当初就是看上它的地理位置,与这个顶台游泳池,今天一试,味道还真不错。当然,最让他满意的,还是他怀里的这个又香又软的女人。
莫黎的一边吃着午餐,一边感慨着,今天过的真惬意。
早上起来,跟林若言赖在床上,卿卿我我,嘻笑打闹说着情话,上午林若言又给了她一场让她心惊却又刺激的□,中午一起在家共进了可口的家常菜午餐,吃得莫黎笑眯眯,她不喜欢吃饭店与餐厅的食物,她更喜欢家的味道,她一直都在渴望着有个家。而林若言确实给了她一个家,虽然,没有名份,却是真真实实的给了她一个家。
下午,骄阳似火,林若言居然肯冒着大大的太阳,陪着她去逛街。
“晚上吃什么?”一边牵着她的手在商城里溜哒,一边逗着她,问她晚上想吃什么,一般只有两种答案,肯德基与麦当劳,这两种垃圾食品,莫黎一直百吃不厌。虽然不喜欢其它饭店的食物,却独爱这种小朋友喜欢吃的快餐。
“KFC”莫黎歪着头给了林若言一个超灿烂的傻笑,她今天特别幸福,林若言好久没有陪着她这么着闲玩一天了,兴奋的莫黎也有了平时鲜少有人能看到的俏皮。
“小胖猪,你还当自己是小朋友啊?”林若言的心里,只有小朋友才喜欢吃那种东西,想起了莫黎小的时候带她来时的情景,那个时候,莫黎很听话,很可爱,现在很可爱,却不似那个时候那么听话了。
“我不胖……” 莫黎摇着林若言的手臂撒着娇。
两个人亲亲蜜蜜的穿梭在各大品牌女装专区,莫黎每到一处,总是让林若言挑选,然后自己一一试穿,林若言喜欢的,她马上说自己也喜欢,林若言摇头的,她又马上臭屁的说穿着一点也不舒服。
大小袋子,林若言拎了一手,另一只手搂着莫黎的腰,继续陪她奋战。知道自己平时没时间,今天特别把自己的下午时光,全交给莫黎,一个月难得陪她逛街一次,所以也就格外的有耐性,看得一众售货员对莫黎投来了艳羡的目光,莫黎自豪的低头偷笑,心里美得比吃了蜜都甜。
“老公!你怎么在这?” 温柔的声音,说着让大家惊讶的话。所有人纷纷看向莫黎,眼里多了一丝鄙视。
原来是个二奶,很不招人待见。小三儿这东西,人人得以诛之,刚才的羡慕烟消云散,只剩下对狐狸精的痛恨了。
林若言再次皱眉,看来,今天的大好心情,要被破坏掉了。微笑着转身,手依然亲蜜的搂着莫黎的腰,他什么也不怕,更不再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
“今天有空,陪我老婆逛街。” 林若言一脸痞相,他气死唐灵絮不用打草稿。
周围的眼光,又刹那改变,一脸好奇的盯着这一男二女,看来,刚才那女人不是小三,不是二奶,是这男人的原配,而这新出现的女人应该是被这男人骗了的可怜女子。
唐灵絮果然被气得咬牙,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大声吵嚷自己才是他的原配?人家不承认,自己又没带结婚证出来,丢人的还是自己。
林若言的脸皮厚又无赖,唐灵絮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看了一眼,被老公搂在怀里的莫黎,灵絮冷笑,莫黎啊莫黎,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他平时把你保护的太好,让你禁不起风浪了。
“莫黎,我俩还没离婚呢,你是怎么嫁给他的?” 唐灵絮看着莫黎贴在林若言的怀里,一副弱不禁风的小鸟依人样,很是不顺眼,那个怀抱,应该是她的,他是她的丈夫啊。
“我们走吧。”莫黎很不自在,她缺底气,虽然林若言对她爱护有加,可是毕竟林若言现在己是她人夫,人家唐灵絮才是他合法的妻,自己是什么?一个比较得宠的小妾罢了,莫黎对自己的身份一直不敢抱太多的期望,她对自己的定位,就是林若言的附属品。
林若言多希望莫黎能勇敢些的跟唐灵絮来横的啊,这样,唐灵絮以后才会不敢欺负莫黎,这样,自己才能真正放心。
“走什么啊?看到我,你心虚了?没事,我把丈夫借给你,看他能玩儿你多久?他的女人,多的我都数不清,你算是时间最长的一个了,趁他对你还有新鲜感,你还能卖个好价钱,多要点珠宝类的比较实际,哦,我们家有的是钱。” 唐灵絮舌吐莲花,不给别人一点插嘴的机会,说的莫黎尴尬的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像自己真的是那种图人钱财的狐狸精了。
周围导购小姐又一副晃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啊。看着莫黎现在的不自在,她们更加深信唐灵絮的话了。
林若言无奈,无奈的看了一眼莫黎,小莫黎如待宰羔羊一样,在唐灵絮的毒舌下,己是无一点招架之力了。
“表妹,怎么又犯病了,国家可是不允许的近亲结婚的,你不知道吗?是不是最近又偷偷把药扔了,你得按时吃药。你嫂子胆儿小,别乱跑出来,吓着她,我心疼。”
林若言没办法,他不想这么损灵絮,但灵絮的做法,让他也下不来台,这种时候,他很希望莫黎能站出来保护他的。让他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女孩儿逞口舌之快,他赢了也觉得没面子。
周围马上传来一阵议论声,高档服装区本来人就少,眼前这三位,俨然成了今天大家的谈资。
林若言搂着莫黎,一副好老公的样子,一边走一边轻声安慰:“别怕,表妹定期总是要犯一,两回病的,我在你身边,不用怕,她今天没拿刀。”林若言很坏,坏到要气死唐灵絮.
这话刚一出口,周围的售货员,导购员马上做鸟兽散,更有人吓得惊叫,纷纷夺着气到鼓腮巨喘粗气的唐灵絮,唯恐她是暴力型精神病。
“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才是精神病呢!!!”唐灵絮气得大叫,看着周围躲在暗处的目光,更加气氛。
她恨,她恨表哥在这么多人前如此戏弄她,羞辱她,她更恨,更恨莫黎霸占着表哥的一颗心,让自己无一点希望可言。

第 16 章

林若言看着莫黎红着的眼眶,不忍心在苛责她了。本来想再教训她几句的,让她变得勇敢些,变得自信些,可现在看来,她既不可能勇敢,也不可能自信,她的心中,那张纸太重,重得压的她直不起腰来,处处矮人三分。
“小黎,想什么呢?” 林若言把大包小袋扔进车后座里,看着莫黎坐在副座上发呆,情绪看起来有点低落了。
莫黎抬头看他,心中无限委曲,眼泪夺眶欲出,死死咬住嘴唇,一副标准的受了气的小媳妇相,搞得林若言哭笑不得,又舍不得训她,只能哄着了。
“我知道,她让你难堪了,让你受委曲了。不就是一张纸吗?我想办法给你。”男人在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面前,总是喜欢打肿脸充胖子,特别见不得自己爱的人流眼泪,心会疼,会堵,会闷。
莫黎眼睛张大,疑惑又期待的看着林若言,林若言己经坐进车里,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安慰着莫黎,对于莫黎,他是矛盾的。莫黎听话的时候,他可以让自己变得无限温柔,莫黎固执的时候,不听话的时候,他也可以让自己马上变得独断专行,如一个暴虐的丈夫。
“我什么都答应你了,你可不许再哭了,嗯?”林若言没看莫黎,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拿着烟。
他既然答应了莫黎,就会想尽办法来满足莫黎,不过眼前,最难对付的不是唐灵絮,而是他外公。
“真能娶我吗?”莫黎小声的问,她不敢确定林若言真的能言出必行.如果能的话,当初就不会娶唐灵絮了.
“我骗过你吗?”林若言也不敢给她肯定的答复,但又不想让她失望,答得摸棱两可.
“没有。”莫黎心中稍有信心了,是啊,林若言从来不骗她,给就是给,不给就是不给.没有欺骗的必要.两人之间,永远是林若言决定着一切.
“你只要负责听话就好,别的不用你操心,不许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没用的小东西。”林若言斜睨了她一眼,看得出她脸上的笑意,她心里又有了希望,伊人的眼泪己停,明白那张薄薄的纸,在她心中的位置果然大得超乎想像。
“想做我的妻子,就要发扬唐灵絮的精神,虽然屡战屡败,但仍百折不挠的一直在找咱的麻烦,哪怕我连理都不理她,哪怕你这个对手从来不出手,她也依然信心满满,勇敢向前。”林若言一边说,一边嘲笑的看着莫黎。
莫黎听他这么一说,扑哧一声由哭转笑,林若言看她笑了,心里也就轻松了一大半,扔了烟,空出一只手,揉了揉莫黎的头发,拍拍脸蛋算是将此事告一段落。
自己一边开车,一边专心的在想,怎么样才能光明正大的跟灵絮把这个讨厌的婚姻顺利的离掉,最好能让唐灵絮自己提出。
唐灵絮怎么可能提出离婚。她现在正气愤的跑去母亲那里诉苦,然后娘俩一起来到林宅,她们要找人治治这对目中无人的野鸳鸯。
林森不在家,这个时候,他大多在帮派里厮混,把帮中的大小事宜交给儿子打理,他只负责来这里找乐子,心情比以前要轻松的多,因为肩上没担子了。
严亚菲很无奈,早知道跟老公一起出去好了,现在,被妹妹与儿媳妇堵在家里,长篇大论的诉苦,诉的她头疼。
莫黎好歹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不相信灵絮的说法,灵絮说莫黎为难她,怎么可能?那莫黎被儿子欺压得如一只胆小的兔子,她能欺负谁?她只能欺负一个人,就是她自己。
“姨妈,哦不,婆婆……,你得帮我,莫黎老挑拨我跟表哥的关系,结婚后,表哥从来没有回过我们的家,一直在莫黎那里住,就算我婚前犯了错,可表哥也罚我禁闭三个月了啊,现在我老老实实的领了罚,在家里听话的反省了三个月,可表哥还是不理我,都怪那个莫黎,她不放表哥,我刚跟表哥说两句话,她就哭哭啼啼的跟表哥撒娇,还让表哥欺负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是疯子。” 唐灵絮做到婆婆的身边,开始撒娇,她这个外甥女与儿媳妇的双重身份,让她跟婆婆撒起娇来,更自然,更理直气壮。
严亚菲叹着气,她不想掺和进来,可灵絮显然是拿她当救兵了。
“姐,你得管管若言这孩子了,天天跟个情妇住在外面不回家,不理自己的媳妇,这算哪门子的事啊?莫黎那丫头也老大不小了,别让若言耽误了人家,快点给她找个人家嫁了吧,这样,对他们三个都好。”灵絮的妈妈帮女儿出头。
“亚琳啊,若言那里,我会去说说他,但灵絮自己也得努力啊,别老做些让若言为难的事,莫黎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他们俩的感情比别人亲些,也是再所难免的。灵絮要大度些,莫黎不是个不讲理的孩子,更不敢去挑什么是非,她若真是爱挑事的人,若言也不会容她在自己身边一呆就是这么多年。若言本来就反对这桩婚事,被爸爸和我强逼着娶了灵絮,一时半会,当然转不过弯来,得给他时间,灵絮也应该主动跟莫黎多亲近些,莫黎不是不知好歹的孩子,到时候,不用咱们费心,莫黎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严亚菲很喜欢莫黎,不声不响,却把林若言伺候得井井有条,林若言的性格中温柔的一面,也因为有了莫黎经常的表露出来,所以,她以前,还是很赞同莫黎给自己做儿媳妇的。莫黎身上的柔,刚好克制着林若言身上的刚,这让她很放心,也很舒心。
可灵絮一直偷偷喜欢林若言,爸爸又那么支持这事,严亚菲也就只好倒戈了,毕竟灵絮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不是亲外甥女,但灵絮的亲外公,是爸爸的救命恩人,亚菲自然也就偏心了一些。
看着妹妹与灵絮如两个蠢笨的女人一样,只会争风吃醋,却不知道真正如何对付自己的情敌,严亚菲心中叹着气的指教着这娘俩,希望她们一点就透,这样,善良的莫黎早晚得自动退出,也许,这对三个孩子都是最好的结局吧。
唐灵絮听着姨妈的话,一时还不怎么太能理解,正在慢慢消化,而亚琳却己从姐姐的眉目中读懂了些东西。是的,莫黎能把林若言吃得死死的,放着娇妻不理,自然是有一套的.从来没见过莫黎跟林若言红过脸,顶过嘴,哪次见她,在林若言面前,都是低眉顺眼的服服贴贴,这不就是以柔克刚吗?对林若言这种人,不能用强的,不能用横的,只能慢慢软化他。
“姐,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教灵絮的,那个,什么时候,你也费费心,让这小两口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也好早点抱个孙子,趁我还年轻,帮他们照看照看孩子。” 严亚琳讨好的看着姐姐,为了女儿,她必顺求姐姐帮灵絮制造些机会。
“好,我会看着办的,好好劝劝灵絮,别让她钻牛角尖,跟莫黎对着干,只会让若言越走越远。”
“嗯,我会的。”亚琳拉着女儿的手,跟姐姐告辞。今天,姐姐己经给她们指了一条路了,接下来,就看灵絮够不够听话,莫黎够不够善良了。
林若言在行动,唐灵絮也在行动。
林若言的行动在于,他选择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无视灵絮的存在,灵絮会难堪,会伤心,他多少也会过意不去,毕竟是自己的表妹,灵絮很小的时候,两个人也曾经很快乐的玩闹在一起过。可相对于莫黎,林若言很自然的选择了后者。莫黎与他的相处,是朝夕相处型,天天在一起,而莫黎更把林若言当成唯一。
唯一的朋友,唯一的男人,唯一的主人,唯一的亲人。
林若言理所当然的把自己所有的爱心,所有的偏心都给了莫黎。莫黎没有了他,会很可怜。而唐灵絮没有他,还有家人,还有父母。林若言当然不会让莫黎变得可怜,就只能让唐灵絮回归父母了。
唐灵絮的行动,全然出自林若言母亲的暗示,她心里恨得要死,表面上却是一副贤妻样,不跟林若言发生任何表面上的争执,对于一直跟在林若言身边的影子一样的莫黎,她做不到主动示好,但也己经选择了无视她的存在,好像默认了一样。
林若言的母亲看着如此听教的外甥女,心里还是有些安慰的。再看着每天跟在儿子身边的莫黎,总是一幅需要人保护的弱不禁风,她开始为儿子担心起来,这样的莫黎,跟在儿子身边,不是要累儿子一辈子?儿子的一生都要为了保护她而费心费力了。严亚菲的心里,开始对莫黎有了排斥。
有了婆婆的帮忙,灵絮有了更多的机会见到丈夫。她不在如以前一样,一副好战的斗鸡模样,而是换了另一副容忍大度的样子。并时不时的给远方的外公致电,想更好的争取到外公做自己的后盾,她的亲情牌打的很好。
林若言看着灵絮的变化,心中暗叹,这样的灵絮,可就真让他头疼了。
莫黎还是一如继往的跟在他身边。虽然心里很内疚,觉得自己的存在影响了唐灵絮与林若言之间的夫妻关系,可又舍不得林若言给她的一切,给她的家。天天活在茅盾中的她,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早餐吃得有些气闷,林若言看着莫黎阴郁的脸,心里很烦。
“值得你这样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林若言耐着性子劝解着她。
“我没说你对我不好。”莫黎低着头,跟自己赌气。
“那你拉着个脸,给谁看呢?”
“我只是自己心情不好。”
“莫黎,我再说一次,不管灵絮怎么做,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都是她永远也比拟不了的。明白吗?”
“可是,她以后就要跟你天天在一起了啊。”莫黎低着头,想哭,觉得自己在林若言心中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那不是我愿意的,是我妈安排的。再说了,你不也天天跟我在一起吗?你怕什么?你一天到晚二十四小的跟着我,她只是白天的工作时间,你们俩能一样吗?”
“反正,反正我不愿意见到她,我会害怕。你不能换个秘书吗?”
“你以为是我想请她来的吗?是她自己要求来的,又有我妈帮她撑腰。你不愿意见她,很容易,你把她气走,就不用见到她了。”
“我不行的,她是你的妻子。”
“又来了。我现在天天跟谁生活在一起啊,天天晚上,我把谁搂到怀里睡啊?是她吗?”
“若言哥,那我不去公司了行不行啊,我在家等你吧,好吗?”莫黎打心眼里的不自信,纵使林若言对她在好,她还是不自信。
林若言扔了手中的刀叉,冷冷的看着莫黎,心里恨她的不自信,不争取,不珍惜自己给她的支持给她的偏爱。
莫黎见他冷了脸,马上惊觉自己可能又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了,更没了吃饭的心,战战兢兢的偷眼看着他。
“随你的便吧,你愿意等,我让你等个够。”林若言起身,不理莫黎自己拿起车钥匙走出大门,他打算冷莫黎两天,让莫黎自己想通些问题,让莫黎自己为自己争取,他的一味保护,把莫黎保护得只知道等待听从,而不会拼力争取。
莫黎站在那里,眼泪夺眶而出,却傻傻的没有追出去。
林若言的一天过很不自在,以前,有莫黎在身边,他工作的时候,莫黎会安静的坐在一边看书,时不时的给他煮咖啡,给他做按磨,所以,一天工作下来,丝毫感觉不到累。而现在,没了莫黎,他有点不习惯,自己是不会慢慢的盯着咖啡炉,用细心与耐心煮一上杯美味醇厚的咖啡的。只能泡起简易装,可喝起来,又那么难以下肚。
新来的秘书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唐灵絮。本来己经招聘来了一个新秘书,可惜无意中得罪了林夫人严亚菲,被开除了,然后,马上换上了年轻的林家少奶奶接任秘书一职,林若言明白,唐灵絮这是发动了所有周边力量,来围攻自己呢。
心不在焉的工作了一上午,有几次想打个电话回家,看看莫黎在干嘛呢?想通了没?还是正傻乎乎的哭鼻子呢,林若言相信,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拿起电话,又觉得自己如果这么妥协,那莫黎不会有丝毫进步,这样的莫黎绝不是灵絮的对手,早晚被灵絮逼得再次离家出走,一想到这,林若言心就发堵。
“若言,中午有时间吗?妈约了咱们一起去用餐。”唐灵絮声音很温柔,也透着喜悦,她第一天上班,满以为会看到莫黎那个小尾巴跟在林若言身后卿卿我我,她还担心自己会忍不住,跟莫黎再起冲突,哪知莫黎不战而败。更加感叹自己走对了路,找对了靠山,姨妈一出马,自己马上可以天天与表哥相处,一白天的时候,可以理直气壮的跟在表哥身边。
“我约了莫黎,不好意思,你们自己去吧。” 林若言还是冷淡着她,不想给她一丝希望,自己不可能给她爱,给她关心,所以更不能给她希望,那样做会害了她。
“哦,没关系,喊莫黎一起去吧,妈妈也好久没见莫黎了,相信也一定很想她吧。”灵絮知道表哥在抗拒着她,她要听姨妈的话,要一点一点的感化表哥。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相信,自己会有胜利的一天。
“不了,我们更喜欢二人世界。”林若言盯着唐灵絮的脸,想看看她的定力到底有多大,能忍到几时。
“这样啊,那算了。”唐灵絮只能让自己做到不去抓花林若言的脸,但却无法抑制心中对林若言的怨恨,自己这么卑躬屈膝的请求他,他却还是那样不领情,那样伤人那样羞辱人。
林若言看着灵絮走出去的背影,脸上全是不屑的笑,饶是她唐灵絮再能装,也逃不过他的法眼就是了。对付唐灵絮,他很轻松,但对付灵絮身后的亲情团,他很头痛。
中午,林若言没有吃饭,开着车在公路上溜弯,想回去看莫黎,又觉得这样会惯坏了莫黎。自己一圈一圈的兜着圈子,想着人生啊,就是一个圈,永远在转来转去,走不出这个怪圈。
早早回了办公室,想快点把今天的工作,今天的会议全部解决掉,然后好回去看看莫黎这傻丫头,在家里哭成了什么样?
唐灵絮与婆婆共进了午餐,讲着今天的工作,与表哥的相处,轻松而快乐,让严亚菲觉得,自己做的很对,现在的灵絮,很阳光。
婆媳俩一起来到公司,看到林若言正在那忙碌着呢,两人互视了一眼,露出欣慰的笑,看来,莫黎那丫头,己经开始知难而退了。
“表哥,你吃午餐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公司了?”
林若言刚想回她几句,抬头看到了自己的母亲,无奈的住了嘴,连理都懒得理她,继续手里的工作。
“表哥,不吃午餐,胃会受不了的。”灵絮一副很贤惠的样子。
“是啊,若言,要是没吃的话,让灵絮陪你去吃些,再回来工作。别饿坏了身子。”
“谁说我没吃,只不过下午有点事,得早点把公事处理完罢了。唐灵絮,去通知各部门,下午四点的会,提前两小时召开,让大家做好准备。”
林若言一脸郑重,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式,俨然一副只把唐灵絮当秘书的感觉。
“妈,你没事回去休息吧,灵絮第一天上班,有很多东西,她还得抓紧时间学呢,别耽误她,她要是做不好,我照炒不误。”林若言并不满意母亲的安排,如果不是妈妈把灵絮安排到自己身边当秘书,唐灵絮又哪有机会天天在自己眼前乱晃啊。
严亚菲看着儿子,冷笑一声,对他挥了挥巴掌,摆出要揍他的样子,白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心想,果然是儿大不由娘,为了一个莫黎,连我都开始怪罪上了。
林若言用了最快的时间处理着公事,提前两个小时让自己下班,开着车飞一样的驶向他的家,有莫黎的家。
停了车,走进正厅,马上有佣人一脸焦急的来报。
“先生,小姐一天没吃东西,在房里一会儿哭,一会儿呆坐着,您可算回来了。”
林若言听着这话,心马上揪了起来,一方面心疼莫黎这么糟蹋着她本就不怎么强健的身体,一方面反感莫黎的任性与软弱,遇事就会哭,就会伤害自己,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反倒让亲痛仇快。
挥退了佣人,自己三步并两步的上了楼,打开卧室的门,看到莫黎站在窗前吞云吐雾,心中怒气,马上涌了上来。

莫黎的尊言(无)

“莫黎,干嘛呢?” 林若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和些。
莫黎惊觉有人站在门口,刚才光顾着发呆了,居然没发现他回来了,又想到自己手中正拿着的烟,马上惊觉自己犯错误了,迅速扔掉手中的香烟。可怜巴巴的看着门口的林若言。
林若言看她的一系列动作,明白她己经知道错了,也就不再说她,走进去,打开窗帘,大白天的,莫黎挡着窗帘,让整个房间看起来那么另人窒息。
“女人抽烟,不好看,以后再不许了,记住了吗?”林若言盯着她,莫黎低下了头。
“一天没吃饭?”林若言也不用她回答,又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
“不饿。”莫黎小声的答着,心里有点埋怨他,为了什么要埋怨,莫黎也不清楚.
“这一天想明白什么没有?”林若言看着她的小脸,一副受尽委屈的可怜样.
莫黎还是低头不语,她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只顾着哭了。
“走吧,我带你先把饭吃了,不定时吃饭,以后胃疼了,少找我哭来。”
“我胃不疼。”
林若言盯着莫黎看了不下五分钟,忍不住笑了出来,捏着莫黎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问道:
“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
莫黎再次低头。
“明天打算怎么办?还在家等我?”
莫黎的头偏向一边,不吱声。她想跟他一起去,这一天过得好痛苦。可她又不想面对唐灵絮,这问题,很矛盾。
林若言告诉自己,莫黎就是这么一个慢性子,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我在家等你。” 莫黎吭吭哧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林若言气得想把她按在床上揍一顿。
“随便。”林若言淡淡一声,转身出去,交待佣人,盯着莫黎吃饭,自己把自己关进书房,一个人发呆去了。
坐在书房里,林若言有砸东西泄愤的想法,可那于事无补,没有一点帮助。他让自己陷入沉思。
莫黎的性子里,从来就没有好战的基因。小的时候,傻乎乎的一副谁都是亲人的样子.
长大了,身边多了很多真心的疼爱了,反倒没了小时候的勇敢与自信,变得越来越胆小怕事.所以遇事只会躲避,不会为自己争取。
而他平日里对莫黎的要求只有听话二字,搞得莫黎现在,跟本就没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见解。林若言在气他自己,怎么就把莫黎变得这么软弱,这么不成事。
两人相对无言,莫黎期望林若言能哄哄自己,再给自己个台阶,她发誓,她一定会勇敢的说: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公司,面对唐灵絮。可惜,林若言没在问过她,连理都不理她。
林若言期待莫黎能主动过来跟自己撒个娇,说几句软话,再流几滴眼泪,说舍不得离开自己,只是害怕面对某些事罢了,这样,他会抱着莫黎安慰她,再给她些鼓励,当然,结果是什么,林若言心里没底,现在的莫黎,个性太过于软弱了,这都是自己以前太过于压制她的后果,林若言在自吞苦果。
两个人背对背躺在床上,都是一宿无眠,却也一宿无语。
林若言起床后,看了看莫黎,没去叫她,自己收拾收拾去公司了。

对莫黎,林若言有点失望,却也不舍得难为她,既然她那么不喜欢与灵絮接触,想躲就让她躲吧。大不了自己在公司,早点找个理由,把灵絮打发了。
听到关门声,听到窗外汽车发动的声音,莫黎哭了。
她害怕了,林若言头一次这么久没有跟她说话,头一次一宿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吻痕,头一次不哄她不安慰她,甚至不训她。
公司里的林若言,强打着精神主持一天的工作,对唐灵絮,他不假辞色,如对待一个打工妹一样,比对待一个打工妹还要苛刻,他想逼退灵絮。
唐灵絮是坚强的,她比莫黎坚强多了,不管林若言给自己安排多么重的工作,多么难的考验,她都让自己如超级玛莉一样勇往直前,绝不退缩,在这点上,她是有魅力的,这让林若言不得不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小表妹。在休息时间,唐灵絮老是过来主动对林若言示好,在工作时间,唐灵絮也算有自己的准则,任劳任愿,任批任骂,任林若言无情的跟她发着老板脾气。
莫黎今天,己经没了昨天的沉稳,昨天只是在家抽抽烟,今天,莫黎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她发现,喝醉了挺好,喝醉了很容易让自己的心灵得到释放。
莫黎的生日是三月份的第一天,是典型的双鱼座女人,在她们无肋的时候,特别喜欢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然后假意欺骗自己,什么也没发生。
酒醉的莫黎是快乐的,是放松的,她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指着镜子中的自己大骂,然后大哭,最后大笑,如一个典型的疯子。
林若言正在主持一个每周末的历行会议,在会议中,他没有如平常一样,会偶尔放慢语速,迁就一下新来的秘书,而是连珠炮一样说着具体方案及下一步的工作部署,看着唐灵絮手忙脚乱,头上全是汗珠珠的着急样子,林若言在心中为自己感动羞耻,怎么能这么难为一个小姑娘呢?不过,为了能让莫黎早日跟在自己身边,不在不舒服,不在闹别扭,也只有让表妹受点委屈了,谁让她不开眼,非要嫁给他呢。
正在长篇大论的说着自己的决定,今天,他特别坏心眼的让自己的语话特别多,平时一个会,开半个小时,就基本己经差不多了,今天,光他一个人,就说了不下四十分钟了,唐灵絮显然吃不消了。
林若言的电话响起,是家里佣人急促的声音,林若言听了两句话后,马上解散会议,一句解释都没有,用最快的速度飞车回到他与莫黎的家。
一边听着佣人的讲解,一边飞快的来到卧室门口,林若言推了推门,果然门锁着,林若言一边敲着门,一边大声的喊着莫黎的名字,没有回答,林若言的耐性本就不大,抬起脚一脚踹开房门,一股烟草与洒精的混合的障气充斥着整个房间,莫黎趴在床上,正用迷离的眼睛打量着他,笑嘻嘻的样子,让林若言彻底爆发。
看着醉熏熏的莫黎,他这阵子的恼火焦虑全都暴发出来,自己放着工作不干,还在为她难为着唐灵絮,她可倒好,昨天抽烟,今天喝酒,明天她打算再玩什么花样?
林若言吩咐佣人打开房间的窗子通通风,再把房间打扫一下,然后怒气冲冲的把莫黎拖进卫生间,推进浴缸里,开始用凉水冲莫黎的头。
莫黎迷迷胡胡地觉得很难受,就张牙舞爪地挣扎起来,嘴里还偶尔冒出几句脏话.这下激怒了林若言,他一把把莫黎扯起来,扒掉她所有的衣服,拿起花散,把水流开得大大的用凉水浇她的身体,莫黎一受刺激,酒醒了大半,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可残存的酒精,让莫黎非旦没有及时认错,还一副十中的委屈相对林若言回吼: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林若言被莫黎突然的自我保护意识,给定在那里,愣住了。莫黎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了,还从来不敢如此大声的跟自己吼过,林若言咬咬牙,冷笑的看着莫黎。
“凭什么?就凭你是我的女人,凭我是你男人,看我一会怎么帮你松松皮子,这顿打,你躲不掉了”
林若言说完就把莫黎抱起,扔进浴缸里,再次用冷水,让莫黎清醒。
冰冷的冷水,让莫黎彻底酒醒了,心里开始忐忑不安,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知道自己又让林若言真的动怒了。
林若言走了出去,吩咐佣人进去帮莫黎洗澡,实际上是让佣人监视着莫黎,怕她再做什么傻事。
莫黎酒醒了,也就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错,多么傻的事,会让自己得到什么样的教训,一边后悔一边心跳的用毛巾把身体擦干,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被林若言扔在地上,己经全湿了,让佣人出去给自己拿身衣服进来,过了一会,佣人却回来对她说:先生说了,您暂时不需要穿衣服。
莫黎心露跳了一拍,站在浴室里,进退两难。想着林若言是饶不了自己了,马上对佣人说:“没什么事了,你出去吧。”她不想让佣人看到,林若言修理她的样子,每次都很屈辱,而每次的这种屈辱,却都让她不得不屈服。
轻手轻脚地走向卧室.没看到林若言,正当莫黎要松口气,去找身衣服套在身上的时候,发现身后有一种压迫感向她袭来,是林若言。手里还拿着一条皮带。莫黎害怕,下意识的转身想回浴室再躲一会,等他消气了再出来,却被他一把扯回来,扔在地上。
“你是还没洗够啊?还是想跑?你□的往哪跑啊?”林若言的脸上,没了往日对莫黎的宠爱与呵护,他现在很同情莫黎,因为这丫头马上要鬼哭狼嚎的求饶认错了.同时,也觉得很解气,这阵子的莫黎,让他着实头疼。
莫黎为自己感到悲哀,低下头,不再说话也不敢乱动,只是在那里掉着眼泪。
林若言冷笑一声,把莫黎扯到一边的沙发上,摁在沙发的扶手上,莫黎的手被反拧过来,扣在背上死死按住,接着挥起手中的皮带
疼痛让莫黎有了点理智,不停的认错,林若言却被莫黎气昏了头,不停地打。莫黎感到火辣辣的疼,却被摁在那里,动弹不了 。
林若言打了一会,总算心里的火气,被渲泻的差不多了,停了下来,再看莫黎的身上全都是刚才自己发狠打过的痕迹,听着莫黎一边认错,一边求饶,全都是哭腔,林若言觉得差不多了,真让他下手狠打,他还是心疼的。
“现在还用我告诉你,我凭什么这么对你吗?”林若言开始口头的教训,这意味着,今天的责任将要结束.
“不用了。”莫黎还在哽咽着.
“知道错了?”林若方看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有点想笑,不打不知错,这是小孩子的行为.
“嗯。”莫黎趴在沙发上认着错.
“是不是最近我对你太好了?太惯着你了?把你个惯得没边没沿没了规矩了?”林若言用手查看莫黎身上的伤,还好没什么大碍,红了肿了而己.
“我以后不敢了,真不敢了。”莫黎想快点结束,流着眼泪认着错.
“告诉我,明天起,该怎么做?”林若言也想快点结束,每次揍莫黎,都是被她逼得忍不住才动手,但动过手,自己又着实的心疼.
“我会老老实实在家等你,不在抽烟喝酒麻醉自己,我会让自己习惯这样的日子。”
莫黎边哭边保证着,以为自己说的很对,哪知这话让本己消了些火气的林若言,再次怒火升腾,压不下去了。
“你还真是个贱皮子。”林若言刚才或许还在压着自己的脾气,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再压制自己了,一手拎起还趴在沙发扶手上的莫黎,把她扔在床上,莫黎刚刚挨了打,背后与臀部一接触床马上痛叫着,林若言却没有一点怜惜了……

三人行(伤身与伤心)

经过一宿的林若言的爱与痛的反复洗礼与教育,莫黎想开了。
林若言己经折腾够了,躺在一边,打着呼噜睡的很香。莫黎被她折腾得也是一点精神都没有了,可身后的疼痛让她无法入眠。林若方这次对她的责打倒不算太痛,比起上次,要轻的多,但责打后对她施以的带有惩戒意思的□,让莫黎吃足了苦头。
趴在林若言的身边,下巴放在他横过来的胳膊上,莫黎一边吮吸着一边深思。
自己好像的确够没用了,遇到不想见的人不想听的话,就只知道躲在林若言的身后找保护,或者如一只胆小的驼鸟一样,把自己藏起来。莫黎在心里暗暗发了个誓,一定要改,一定要改,一定要勇敢。
有了这个新决定,莫黎就己经觉得自己很勇敢了,好像她己经战胜了唐灵絮一样,自己在那里偷偷的傻乐,下巴又触碰到林若言的胳膊,莫黎盯着这让她又爱又恨的胳膊,可能是被睡意折磨的实在脑残了,毫不犹豫的狠咬了一口。
林若言疼的睁开了眼,本来他就没睡实,打着呼噜眯着眼在那偷偷看莫黎的小动作,哪料到莫黎忽然发狠咬自己,林若言另一只手直接抚摸了一下莫黎露在外面的屁股,换来莫黎的一声呼痛。
“报仇呢?半夜三更你不睡觉,咬我干嘛?”
“没,我做梦了,想吃猪蹄了。”莫黎给自己随口找了个借口。
“那咬你自己啊,你咬错人了。”林若言抽回胳膊,翻了个身,把背对着莫黎继续装睡,脸上全是笑意,他喜欢莫黎这种闷闷的可爱。
莫黎看着他的前,把自己的手放在嘴边,心想,我的手又没打我,我干嘛要咬,你才是猪哩。
听着莫黎的呼吸渐渐平稳,己经有了小小的鼾声,林若言又转了过去,把莫黎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露在外面的香肩,慢慢睡去。
第二天,林若言没让莫黎跟自己一起去公司,而是让她在家里休养。
边挨打带折腾,莫黎又疼又累身上乏的要命,又想着自己昨天的承诺与保证,还想勉强自己起来。林若言哪里会舍得,在莫黎乖巧温顺的时候,他大多数时间是宠她都宠不过来的,怎么会眼看着她不舒服,还逼她做什么事。
让莫黎趴在自己的腿上,用热毛巾轻轻敷在她的屁股上,帮她轻揉着。嘴里也没了昨天的意冷词严,全是温柔的安抚。
“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吧,养养,呵呵。”林若言一边安慰一边调笑她。
“你给我上点药吧,我想跟你在一起,不想一个人在家。”莫黎趴在他的膝上,回头请求,这两天在家的日子让她空,让她寂寞。
“我到公司安排一下,尽量早点儿回来陪你。”林若言心情好的不得了,他喜欢莫黎对他的这种依赖,喜欢莫黎这软绵绵却充满力量的情话。
莫黎又在他身上痴缠了一会儿,把这几天没处可撒的娇,全撒了出来。搞得林若言想罢工一天,在家里好好陪着她,哄着她。
唐灵絮很努力,今天上午,林若言给她安排了太多工作,要求她把一天的工作压缩到一上午全部解决,灵絮忙了个头晕脑涨。林若言也累了够呛。
总算没有白忙,基本上,需要林若言亲自解决的问题,都在上午时间全部搞定,他一身轻松,打算一会儿去订束花,回家哄哄莫黎。
唐灵絮总算有了短暂的休息,喝了口水,又起身来到林若言的办公室。
“表哥,中午一起用餐吧。”
“哦,我还有事,你自己去吧。”
“都累了一上午了,你还有什么事啊?就不能陪我一起吃个午餐吗?”
林若言看着灵絮的小脸,又有了儿时的痕迹,很真也很任性。
“你是不是又约了莫黎?在这里跟你辛苦工作的是我,应该跟你共同生活的也是我,为什么连一顿午餐的时间,都不肯给我呢?我是你妻子,你是我丈夫啊。”灵絮累的有点赖唧,牢骚难免也就会多些,她不是不记得妈妈和姨妈教给她的办法,而是一个小女生,在一心一意陪着丈夫劳累了一上午后,连句夸奖,连句安慰都得不到,心里着实不好受。
林若言心里叹息,他不想对表妹太过于无情,但那仅限于表妹的身份,如今,唐灵絮再次把妻子的名义拿了出来想压他,他也只有心狠了。他不爱她,所以伤她总比伤莫黎要轻松的多。
“是啊,我是约了莫黎,昨天晚上,跟我闹了点小别扭,我今天答应她早回家,去哄哄她的,你说怎么办呢,我要是出尔反尔,她会失望,我会心疼。还有,你要是不累,能不能去附近花店帮我订束鲜花,要新鲜的红玫瑰,上次送她花的时候,她说过,她就喜欢这种花。”林若言能想到唐灵絮听到这话红,会有多痛苦,可他也确实想让他痛,痛到离开这里,痛到主动来找他要解脱,要离婚。
唐灵絮站在那里,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心是揪痛的,人气得直哆嗦。爱他有错吗?
“我爱你,难道犯了天条?我爱你,有错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伤我?为什么让我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可悲的人。”
林若言看着她,其实很想上去如小时候一样,把她抱过来,安慰安慰,但那仅限于兄妹情,谈不到爱情。
“你爱我没有错,不犯法。可你用这种方法嫁给我,就是你今生最大的错。我不爱你。所以,你注定是这世上最可悲的人。你可以用亲情逼我娶你,但你永远也没法逼我爱你。”
“爱情这种东西,在你嘴里说出来,就成了笑话,就成了一种藐视。”唐灵絮抽了抽鼻子,又变成了女战士。
“ 这种藐视你一辈子也得不到,这种藐视,若是天天听,就成了珍视,莫黎很享受这种珍视。”林若言心里再次鄙视自己,又跟一小女儿在这斗气,赢了是赢了,但如拿一辆高级跑车跟一个轮椅飙车一样,没有丝毫成就感,只有羞愧。
“你卑鄙无耻。”灵絮气得要发疯,想把天底下最难听的话骂出来,可惜她不会骂人,只能软绵绵回敬人家这四个字。
“你说对了。”林若言无心恋战,拿起车钥匙准备走人。
经过灵絮身边的时候,为了让她死心,林若言又一次成功的把唐灵絮击垮。
“那花,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己去订,你动作太慢,怕莫黎等不及。对了,你说我是订一百零一朵呢还是九百九十九朵,对你来讲,都太沉了,怕你拿不动。”林若言轻笑一声,走了。
唐灵絮瞬间瘫软,跌坐在地上,哭得无声无息,她恨。
林若言在车上,一边开着车,一边暗嘲,两个女人,都被自己伤的体无完肤。莫黎是伤在身上,唐灵絮是伤在心上。
林若言并没有去花店,其实莫黎什么花也不喜欢,她说过,好好的花,折了下来,就没了生命,可惜了。林若言去了一家娃娃家,买了一个最新款的娃娃,他知道,莫黎喜欢这些东西,小时候飘零的生活,让莫黎总喜欢身边放一大堆娃娃,这样她会觉得不寂寞,不孤单。当然,自打跟了林若言后,莫黎再没寂寞过,再没孤单过,因为,林若言己经把她的时间全部占用了。
回到家中,听着佣人报告今天莫黎的情况,没有吃饭,但很安静。
林若言让佣人去准备些轻淡的食物,自己拿着娃娃上楼。推开房门,看到莫黎睡的正香。
把娃娃放在一边,林若言换了身家居服,然后上床,躺在莫黎身边,看她平趴在床上沉睡着,嘴里还流着口水,搞得床单湿了一小块,很可爱。
林若言也有点乏,这两天晚上都没有睡好,于是紧挨着莫黎睡了个回笼觉。
张开眼时,己是下午,莫黎是被饿醒的,林若言是被莫黎缠醒的。
“若言哥,我饿。”
“走,我让她们给你准备午餐了。”林若言打着呵欠,想扶莫黎起床。
“我不要,我不要下去吃,我要在这吃。”莫黎拒绝。
“哈,不是吧,小莫黎,昨天刚揍完,今天就撒娇?好,我让她们送上来,我喂你吃。”林若言以为莫黎在跟他撒娇,心里很受用,当然也会全部顺着她。
“不是,不是撒娇,是我不好意思下去,又不好意思让她们送上来,让人家看到我趴在这里,一定会笑话我的,你去取好不好,求你了。”莫黎请求,她还想人自己保存点脸面。
林若言听着,心里己经开始嘲笑她,脸上又不敢笑的太过,怕她更不好意思,只能强忍着笑,点点头,把那个娃娃放在她身边,自己下楼去了。
莫黎看着娃娃,己没了当初对娃娃痴爱的感觉,自己的娃娃现在都放在一个专门的屋子里,从来没数过,但得有几千个,都是他送的,可从来没时间去玩。两人高兴的时候,莫黎会随时随地跟在他身边,没有时间玩。两人别扭的时候,莫黎会独自垂泪,没有心思玩。莫黎的一切都是他。
林若言让佣人把午餐送到门口,自己接了过来,拿到房里。
莫黎看到食物,来了精神,己经饿了一上午了。强忍着疼痛,让自己起身,林若言拿了个又软又厚的靠垫给她,让她侧卧着,拿起小勺,一口一口,慢慢的喂她。看着她吃的香香的,知道她心里己经不怪自己昨天的责罚了,很是满意。
莫黎就是这点好,不记仇。

三人行(疯狂)

林若言本打算让莫黎在家多休养几天,可莫黎不干,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其实一点意思都没有,反倒容易胡思乱想。
莫黎强鼓勇气跟着林若言再次出现在公司。
在很多员工好奇的眼光中,莫黎低头着跟在林若言身后,紧紧的,一步不离。
唐灵絮再见莫黎,心里恨得要发疯。
“莫黎,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份文件拿去复印。”唐灵絮压着自己的不满情绪,拿出一打文件递给莫黎,她不想让莫黎无时无刻的跟在林若言身边。
莫黎刚走进林若言办公室的楼层,就被唐灵絮安排了工作,显然她是没有心理准备的,嘴巴张成了O型,不解的看着灵絮,最后说了三个字:“我不会。”
唐灵絮的眼睛瞪得比牛大,看着莫黎,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没来之前,你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帮忙的吗?”
莫黎低头,脸红,她是帮忙来着,不过她帮的忙都是打杂小妹帮的忙,煮个咖啡啊,按个摩啊,林若言忽然兴起的时候,也会顺便锁起门来,客串一下办公室内的色情女郎。
“她是一直跟在我身边,不过,她跟你的工作范围不同,你是秘书,她是贴身秘书,你们俩平级,或者她比你还高一级,明白?”林若言一只手把莫黎轻推进办公室,然后跟让灵絮探讨职权的问题。
唐灵絮把自己己经气得发抖的手偷偷藏在身后,脸色很不好看,眼里有点湿,为林若言的不公平,为林若言那毫无顾虑的偏袒。
莫黎是忐忑不安的,她不知道如何勇敢,怎么去面对,她只能老老实实的躲在林若言的办公室里,看书。
林若言的身后落地窗外,是个露天的大平台,莫黎喜欢在那里默默的度过每一天。林若言在窗内忙,莫黎在窗外发呆。
唐灵絮的被林若言左一打文件,右一打信函折腾的差点累死,余光却让她睇到落地窗外的超大平台处,莫黎过的有多么的舒畅。
绿绿的嫩草铺就的草坪,舒适而宽阔的西式贵妃椅,超华丽的巨型遮阳伞,西式古典贵族风情的小长型桌上,咖啡机正在咕嘟嘟的工作着,里面飘出的香浓咖啡的味道,让窗内的人流着口水,咖啡机的另一边,摆着一个小巧的笔记本与和本厚厚的书,而莫黎正悠闲的侧躺在贵妃椅上看小说呢,身边放着大盘的各色水里与零食。
唐灵絮真的很冒火,同为女人,莫黎己经霸占了她的老公,而现在,她累得如三孙子一样,莫黎却如一个真正的董事长夫人一样在那享受着休闲时光,唐灵絮有点不想控制自己了,这种超级强烈的不公平待遇,让她在心里不住的问,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就是为了让这么一个女人骑到自己的头上?让这个可恶的表哥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羞辱自己?
“这就是你的贴身秘书应该做的事吗?她的工作范围,还真是与众不同。”唐灵絮眼睛定在窗外,嘴巴噘的老高。
林若言回身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咖啡很香,她做的很好。” 林若言看着灵絮,想着莫黎。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唐灵絮喜斗,却注定失败。莫黎喜静,却总是无法安静。
“原来,你的口味仅此而己,表哥,我太高看你了,你喜欢她什么?喜欢她比较易于控制吧。稍微有点难度的女人,你就不敢尝试了,对吗?”唐灵絮再给自己武装,因为她的心受伤了,因为他在表哥的眼里看到的是浓浓的爱意,这爱意,这包容,这宠溺是从来不曾给予过自己的。
“灵絮,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斗的。征服一个女人固然很有成就感,但太累,只试合偶尔消遣,玩玩而己,一般来讲,男人只喜欢她那样的女人。听话,乖巧。”
林若言难得的好心情,在空闲的时间,跟唐灵絮探讨一下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不同。
唐灵絮盯着办公桌的一角,她不太确定表哥的话,难道男人真的只喜欢莫黎那种没趣的女人?
“各花入各眼,灵絮,你很好,只是不适合我。我喜欢听话的小女人。就像莫黎一样,把我当做她的全部,她的唯一,我承认我很自私,但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女人。你做不到,所以,为了咱们两个人都能过的舒坦些,你应该做些有用的事,而不是天天围在一个心里没有人的男人身边,浪费自己的青春。”
林若言把话直接挑明,他与灵絮从小就在一起,算得上青梅与竹马,所以,对唐灵絮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是个坚定的女孩,也不是个笨女人,话说的这么明白了,相信她考虑一段时日后,能做出来个正确的选择,对两个人都好的选择。
“表哥,为什么我不行?我也可以把你当成唯一,当成一切,我也可以。”唐灵如不服输的看着林若言。
“你太要强了,你做不到,你能在我酒醉的时候,意识不清的时候,任打任骂吗?莫黎能。虽然我明知道是我的不对,却不用去跟她道歉,不用费心哄她,只要第二天对她笑一笑,她就可以全部容忍,全部接受。”
林若言说的很含蓄,在他酒醉的时候,对莫黎做过很多让自己都发指的举动,他承认,他的酒品很差,所以现在在试着戒酒。
“那是因为她贱,原来你就喜欢贱女人。”唐灵絮有点激动了。表哥的否定,让她看不到希望,他凭什么说她不能,他都不肯给她机会,却武断的否定了她也可以为他做一切的可能性,是的,他根本不给她唐灵絮任何机会。
“灵絮,我如果喜欢你,我就是个贱男人。”林若言打算结束这场劝说了,唐灵絮己经失控了。
“什么意思?”
“没有男人,喜欢一个过于强势的女人,也没有男人,真正的会爱上那种刁蛮的女人。如你的性格,只适合做生活的调味剂,却不适合放在自己身边,用来疼,用来宠,更谈不上爱了。”林若言其实也是好心一片。做为表哥,他有义务教表妹如何讨男人的欢心。
“那只是你的喜好罢了,女人也是人,是个体,而不是你们的附属品。” 唐灵絮义愤填膺的回敬着表哥,显然忘了自己到这里任辱受累的目的是什么了。
“所以说,你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你。对吧。”林若言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他的目的达到了。
唐灵絮站起身来,把文件摔在林若言的桌子上,转身就要出去,想了想又转回来,大步朝着莫黎的方向走去,她要找莫黎算算帐,凭什么莫黎一声不吭,却又搞得战火连连。凭什么莫黎在那里坐收渔人之利,却要林若言来跟自己斗个你死我活?凭什么莫黎一个情妇过得要比真正的林家少奶奶还要滋润。
唐灵絮甚至想一会抓住莫黎的衣服,狠狠的扇她几个耳光,给自己出出气,然后辞职回家,她不要受这冤枉气,她不要看着他们两个人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天天秀着她们的恩爱,她会崩溃的。
林若言怎么可能让她进去,在灵絮刚刚打开落地窗想要跨到平台里去的时候,被林若言在后面强抱了出来,笑着把她扔出了办公室,就好像童年时的玩笑一样单纯。
唐灵絮很受伤,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眼泪无法控制,这几天来的自信,这一阵子的胸有成竹在这短短的一上午,全部坍塌。哭过以后,她的心里搞清楚了一件事:原来,这场三个人的游戏里,一直只有她与林若言这对正牌的合法夫妻在斗,而莫黎这个罪魁祸首,却如一个旁观的人,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同时,却己经真正的胜利了。因为,有一个男人在为她而战。
莫黎什么也不知道,因为她睡着了,拿着小说,遮着脸,睡的很香。
林若言拿了一条薄被帮她盖在身上,然后坐在办公桌前等电话。他认为,妈妈或者姨妈应该马上回致电给他,指责他。他还认为,唐灵絮这次一定会做出些举动来的,应该会对现况有一些改变或帮助。
唐灵絮来的如一阵风,走的也如一阵风,她短短几天的秘书生涯,就此画上一个句号,她辞职了,她不干了。唐灵絮在洗手间里,流着眼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来,她比莫黎还脆弱。
莫黎醒来后,发现没了唐灵絮,偷偷的吐了一口气,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
“看,我没说错吧,你得勇敢,你一来,她就吓跑了。” 林若言享受着莫黎的温柔小手,在自己肩膀上一捏一捏的,身上的自然清香更是让他心旷神怡。
莫黎的小嘴,合不合不拢,看来自己的力量还真是强大的,只睡了一小觉,唐灵絮就卷包走人了。
林若言回身把莫黎揽在怀里,调笑着,戏弄着,莫黎如一只怕痒的小兔子,在他怀里左躲右躲,脸上,眼底都是笑。
门很杀风景的被一股强有力的气流冲开了,林若言正想着是自己的妈妈还是姨妈有此功力,连就了如此内力。抬头一看,原来是他的表妹加合法妻子,唐灵絮是也。
“林若言,我辞职不假,但是,你如果再改私留在外,夜夜不归,我告你重婚。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你,莫黎这个小狐狸精,被口水淹死,你也救不了!”唐灵絮扔下狠话,再次摔门而出。
林若言摇了摇头,看来,唐灵絮还是火候太嫩了。告?她若敢告他,怕是还没等走到法院大门,就己被林若言的外公或父亲劫持了,林若言连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动。
莫黎却是一脸恐慌的看着林若言,有点怕了。

“不用怕,这对你有好处。她一告,我们的婚姻就解体了,我在监狱里住上两年,出来后,咱俩就结婚,就顺了你的心思了。”林若言看着莫黎的一脸惊慌,坏心眼的逗弄着莫黎。
“不,我不要,我宁可一辈子不跟你结婚,也不要你住到那种地方去。”莫黎居然被他的话吓出了眼泪。
林若言又心疼又感动,心里想着,没白疼她。更加飘飘然的明白,自己在莫黎的心中是一切,是不可褒渎的。
哄了一会,告诉莫黎那只是个玩笑,不会发生的,莫黎总算破涕为笑,重展笑颜。
而没了唐灵絮的办公室,莫黎感到更加自在,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灵絮没有跟任何人诉苦,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趴在大床上哭了个痛快,然后出去大吃一顿,并买了一大堆垃圾食品来充斥自己空虚的心灵与生活。
半夜里,每个房间的灯都是亮着的,音响开的很大,唐灵絮的一众新朋友在这幢别墅里开起了狂欢派队。
唐灵絮疯狂的喝着酒,扭动着身体,在忽明忽暗的各色灯光下,偷偷擦拭着自己的泪水,大口大口的抽着雪茄,让呛人的味道把自己的眼泪一次性全刺激出来,流光流尽。
歌停人散后,灵絮一个人坐在空荡的房间里,看着佣人忙忙碌碌的打扫着卫生,她大喊一声:“全给我滚!!”
然后冲进房间,又趴到那张重来只有新娘一个人睡的新婚喜床上,大哭特哭,眼泪中,唐灵絮隐约看到表哥与莫黎的影子,亲密的依偎在一起。嫉妒让她疯狂,疯狂让她砸烂了一切能砸的东西,包括自己那昂贵的婚纱照。
哭到累了,累到倦了,灵絮开始回想表哥今天对自己说的话,是啊,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三人行(反击一)

唐灵絮哭够了,也想通了。她占着天时地利人和,独缺一个男人的心而己,就算她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心,但至少,她不能让自己顺了这个男人的心。
她开始处处找林若言的麻烦,再出现在林氏大厦,她不再是林若言的秘书,而是林若言的太太。她是以林太太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她趾高气扬,她珠光宝气,她眼高过顶,她俯视众生。
内心失落,表面却高傲的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抬头挺胸迈入林若言的办公室,没有见到林若方,独见莫黎坐在林若言的位置上,低头正在翻弄着林若言的抽屉。
这让灵絮更加激动,她的丈夫,却从来不许她碰任何自己办公桌下面的东西,而莫黎如今,却大大方方的坐在林若言的位子上,光明正大的翻弄着他的抽屉,昭示着他们二人才是一体的,他们共同在排斥着灵絮。
唐灵絮走上前去,高跟鞋穿在一米六八的灵絮脚下,让灵絮看起来更高大,以一种审判的眼光,打量着莫黎,仿佛她们从来不认识。
“做人情妇,就那么好?” 唐灵絮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她就是要高高在上,她就是要让莫黎明白,无论现在多么讨林若言的欢心,也不过是个情妇罢了。
“我不是情妇,不知道好不好。” 莫黎被她看得混身不自在,低着头,继续找东西,也借以掩饰一下自己惊慌的心。
“不是情妇?那你跟在他身边做什么?难道不知道他己结了婚?天天拿你们以前的那点情份来求得他的怜悯,在我的大方默许下卑微的生活,是我们夫妻二人共同施舍给你一个生存的空间罢了,还不知感恩,反倒想骑到我的头上来,莫黎,难道你没想过红颜逝去的一天,二十年后,我还是林太太,你敢保证你自己还会是他的心头肉吗?”
唐灵絮说的很大度,很慷慨激昂,她的声音引来了很多外面的高级行政人员人的注视,她故意没有关门,她故意大着嗓门。
莫黎很理亏,她是一个知书答礼的女孩,她更是一个把婚姻看得很重的女孩,在她知道林若言与唐灵絮有婚约的那天起,她就己经有了退出的想法,只是舍不下林若言,因为她知道,林若言同样舍不下她。
低着头想了关天,能感到有人投过来的目光,正齐涮涮的注视着这面的一举一动,想着林若言对自己的教导,是的,要勇敢。莫黎没有多大能耐让自己真正的勇敢,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要为自己做点什么。
“他从来没拿我当情妇待,他爱我。我跟着他做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从十二岁起就跟着他,你说我跟着他做什么。若不是你联合家人逼迫他,现在的林太太是我。他是结了婚,那又怎么样。我承认我是生活在他的怜悯下,但我不承认,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本事,找他闹去,少来烦我。只要他说一句让我走人的话,我马上走人,也省得以后的若干年中,你这个不光彩的林太太一直生活在威胁中,不能安然。”声音不大,杀伤力不小。
莫黎从来不与人吵嘴,更不与人斗气,她的话,显然没有办法完全击败坚强的灵絮。只换来灵絮微微一笑。
“你现在就走,其它的你不用管,我的丈夫,我自己会看住他。”唐灵絮对莫黎下了逐客令。
莫黎坐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大话己经说出,如果还赖在这里,面子上实在不好看。而就这么一走了之,能走多远,最后,还不是讨林若言的一顿打。
“不好意思,我走还是留的问题,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我只听他一个人的话。”莫黎沉下脸去,也不去翻弄抽屉了,本来想找一找林若言的袖扣的,哪里都翻过了,只剩下这几个抽屉了。
灵絮看着莫黎赌气坐在那里不在理她,当然不肯就此了解,走上前去,人高马大的她上去扯莫黎,莫黎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死拽着办公桌就是不起身,两个人如两个小学女生一样别别扭扭的打着一场让人看尽笑话的架。
灵絮撕扯几下,见莫黎并不还手,心里有点急,如果莫黎能回手打她一下,那么她就可以去找外公,父母,公婆一起为自己讨公道了。可惜莫黎这个软殃子,太没劲。
莫黎肉肉的坐在那里,一脸不情愿的躲避着唐灵絮,她也有上前给灵絮一巴掌的想法,不过她看灵絮的身高体重与自己的身高体重明显是两个级别,林若言又不在,自己肯定是打不过她的,而外面看热闹的人能帮谁,莫黎一点把握也没有,虽然大家都知道她天天跟着林若言,可人家唐灵絮也是林若言的合法妻子啊。肉肉的莫黎此时还在想这些没有用的问题。
唐灵絮却早就被这么慢性子的莫黎激起她的火爆脾气,撕扯几下,直接抬手狠狠的给了莫黎一耳兴,狠狠的瞪着莫黎,喘着粗气。
莫黎捂着脸,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你凭什么打我!”莫黎很弱的问了一句。
“谁让你勾引我老公。”唐灵絮很强势的回答。
“你,你等着。”莫黎终于起身,离开那个位置,抹着眼泪,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冲进了那间正在开着高层会议的大门,门被打开,马上听到莫黎哭声,哭的如一个小孩。
唐灵絮在翻白眼,自己的情敌怎么会这么没用。
看热闹的人也在翻着白眼,太狗血了点,她们想看的是两女共争一夫的战斗,而不是这种小孩子的打架。
林若言看着莫黎哭着跑进来,投到自己怀里,如入无人之境的趴在自己怀里痛哭,搞得他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任莫黎在自己怀里大哭着,林若言没安慰也没拒绝。办公室内,一众高层眼巴巴的看着一个女孩哭的很伤心很伤心。莫黎哭了一阵,见林若言没哄自己,缓缓的把头抬起来。
“我开会的时候,不许进来胡闹,这规矩不懂吗?”林若言低头看着她,轻声的问着。
“懂。”莫黎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如一只可怜的小狗,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忘了自己跑进来的目的是什么,也忘了告她的状。
“你比她少什么吗?她打你,你就还手。她骂你,你又不是哑巴,找我来有什么用?出去。” 林若言的声音里没有一点平日里的宠爱与怜惜,好像在对一个陌生的人在说话。莫黎脸上的巴掌印,他猜也能猜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没有涵养。
莫黎眼睛睁的大大的,不敢相信,林若言怎么会这么对她,以前打也好骂也好,都不会不管她,而现在林若言跟本就是置之不理的态度,莫黎再次睁着无助的大眼,冲出会议室。
林若言肯定是心疼的,莫黎的脸上的泪水,顺着带有巴掌印的脸一直在流,显然是受气了,可这丫头太笨了,跑到会议室来闹他有什么用,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扔下一众人等,去帮她讨公道,帮她计较她们的儿女情长呢。
会议还在进行着,林若言心里波动很大,想着莫黎,表面还是一脸严肃的讨论着下半个月的工作计划。总算熬完了这漫长的会议,林若言抑制着自己马上冲出去冲动,而是等其它人走的差不多了,自己才慢慢跺出会议室,想马上过去看看莫黎怎么样了,也顺带训训她,怎么能如此不识大体。
走进办公室,见到的不是莫黎,而是正翘着脚坐在他的位置处的唐灵絮。环顾四周,没有莫黎的踪影,林若言有点急。
“莫黎呢?”
“跑了。”唐灵絮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她就是想逼林若言失控,她想引起林若言的注意。
“你求神拜佛保佑她不要有事,不然,你非但林太太的位置不保,连你的小命都会有危险。”
林若言扯起唐灵絮,一米八几的个子拎起灵絮来还是很轻松的,如弹一粒灰尘一样,把灵絮弹出办公室,换来唐灵絮的撕心裂肺哭闹,他知道,自然会有人哄劝灵絮的,这里的马屁精不少。
回到坐位,拿起电话,拔了莫黎的电话。
“在哪呢?”林若言声音中很温柔,知道刚才对莫黎有点过,她受了气跑来找自己,虽然时间场合选的不对,可毕竟人家受了气啊,自己还没好气的训她。
“你不是不管我了吗?”莫黎委屈的质问他。
“不管谁也不能不管你啊,快回来吧,我己经帮你出气了。”林若言听出莫黎现在在哪里了,应该就是公司楼上的键身房,还有韵律操的声音呢。
“我不要。我讨厌你。”莫黎边说边哭,边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
林若言放下电话,直接向楼上健身房走去,亲自把正在跑步机上浑泪如雨的莫黎接了回来。
唐灵絮自讨了个没趣,正对着外面的一群好事的女员工大肆渲扬着莫黎是个不要脸的小三这事,看到林若言走了出去,本想跟着出去找他吵闹的,可还没讲完莫黎的丑事,只得做罢。她就是想把莫黎在公司里搞臭,让莫黎不好意思跟在林若言身边。哪知,没出十分钟,林若言亲自把莫黎领了回来,一手领着莫黎的手,另一手给莫黎擦着眼泪。
唐灵絮要气炸了,自己再怎么渲扬着莫黎是情妇,是小三,可终是不敌林若言对莫黎的宠爱。只要有了林若言的宠爱,就算是情妇又怎么样?就算是小三又怎么样?灵絮嗓子紧紧的,觉得真正失败的人是自己。
丈夫能够不顾妻子就在身边,公然跟情妇卿卿我我,这是多么响亮的耳光啊。
“唐灵絮,警告你,以后有什么不满找我来闹,少拿我们莫黎撒气,她跟你不一样,她从小就听话,不会骂人更不会打人撒泼,你要是再敢欺负她试试,我马上跟你离婚。”林若言不顾灵絮的泪水夺框而出,一心在安抚着莫黎,莫黎的面子是找回来了,但唐灵絮也成功的变成了笑话。
灵絮是被保安请出去的。因为她疯狂的砸着所有能砸的东西,这是她唯一的发泄办法。林若言任她砸,砸累了后,喊来保安把灵絮客气的请了出去。
他承认自己对灵絮有点过于苛薄了,可灵絮动手伤了莫黎,确实让他心中非常不满,这个女人,早点断了她的心思,省了大家以后的烦恼。
灵絮自那以后,很长时间都消停了,不是她想开了,是因为她病了。
她这一病,林若言成了罪魁祸首。莫黎也成了勾引若言欺负灵絮的帮兄,在林家,两个人一起被严亚菲痛骂一顿,灵絮的妈妈更是指着莫黎大骂狐狸精。林若言任两位妈妈级人物发泄完了,拉着莫黎扬长而去。
“她们是长辈,说的话你可以不听,不理,但不要公然跟她们对抗,让她们骂两句解解气,你缺不了一两肉,对不对。”林若言教导着莫黎,教她为人之道。
“嗯,我没对抗啊。”
“所以说你够乖啊,唐灵絮欺负你的时候,你就是太乖了。”
“她说话的速度太快,我跟不上。她的个子比我高,也比我胖些,我打不过她。”莫黎解释着,不是自己要乖,实在是力量上确实存在着差距。
“这么说来,你还做对了?”
“我觉得没错啊。”
林若言想想,也对,自己不在她身边,真打起来,莫黎还真是打不过灵絮的,拍拍她的头,这小脑袋还不算太笨。

三人行(反击二)

唐灵絮退出了,病好之后,她天天深居简出,再不出现在林若言眼前了。而莫黎也得到了暂时的平静。
林若言的工作是繁重的,莫黎能帮助分担一些索碎的小事,但真正秘书的工作,莫黎是无法胜任的,她的文化水平极其有限。很快,林若言有了新秘书。
新秘书很漂亮,美艳中透着婉约,行事更是大方得体,工作起来也非常精明能干,这让林若言很满意,在初期的短暂赔训后,林若言的工作量终于有所减少,慢慢轻松下来。
林若言有了时间,受益最多的是莫黎,她又可以缠他了,又可以窝在他怀里撒娇讨巧了。
莫黎轻松幸福了一阵子。
八月十五,林若言的外公外婆去了国外旅游,家宴就订要林家举办,莫黎叹着气,只能忐忑不安的准备着跟林若言回林家渡过这个中秋节。
莫黎现在甘心做一个情妇,身为情妇,在这种日子应该把自己锁在家里,让男人自己回家与妻儿老小团聚的。可是她这个情妇跟别人是不同的,林若言的家,也是她的家,林若言的父母,也是她的养父母。
林若言能体谅莫黎的胆怯,一边让莫黎伺候着自己更衣,一边出言安慰着莫黎。
“怎么?害怕了?”
“没有。”莫黎心里害怕,嘴上却不想承认,因为她和道,林若言一直希望她勇敢些。
“一会回家,主动点,大方点,在爸妈那里,你跟灵絮是一样的,多跟他们亲近亲近,这种日子,谁也不会找你的麻烦,给大家添堵。”林若言抬头,任莫黎帮她扣上最后的扣子。
“我一去,就会有人堵。我不去,大家还都自在点儿”莫黎有点自卑,有点别扭,也有点不甘。
莫黎不喜欢人多的场合。特别是这种是家宴。以前家宴,只有林氏夫妇与林若言这几个人,莫黎一点也不拘束,因为这三个人她都喜欢。而今天的家宴多了姨妈,姨父,多了唐灵絮,唐灵絮现在的身份又是林若言的妻,莫黎不喜欢,莫黎会很拘束。她不想去,可若不去,林若言又会说她胆小怕事,不够勇敢,只知躲避。
走至门口,莫黎不肯上车了,别扭着要自己留在家中,如一个小朋友一般执拗着。
林若言开始觉得很好玩,莫黎很有趣,拿她打趣着。可劝了两句,发现莫黎是真的害怕,真的躲避,心里有点恼火了,自己上了车,坐在里面不说话,也不看莫黎,只是脸色有点阴了。
一大早上,两个人,一个车外,一个车内开始他们的拉钜战。
“莫黎,你真没用,你就是个小废物。”林若言坐在车里,抽着雪茄,不看莫黎,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是废物,你自己去吧,废物在家等你。”莫黎抱着门前的大理石柱子,固执的说着。
“你越这样,人家越欺负你,因为你好欺负。”林若言现在还有点耐心,所以说话的语气还算温柔。
“我在家里,就没人欺负我了,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等你。”莫黎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老老实实的窝在家里等林若言,不想去那个人多嘴杂的地方,她相信,在那里没有人会真心的喜欢她,欢迎她。
“莫黎,我数到三,你要是不上车,小心我揍你。”林若言扔了烟,给莫黎下最后通碟。
“……就你欺负我。”莫黎不情不愿的下了门前的小台阶,走到林若言的车旁,见没人给自己开车门,只好自己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还没坐稳,车就飞出去了。
“小废物,你怎么那么没用啊。”林若言看莫黎脸上眼中全是委屈感,主动跟她开腔,想哄哄她。
“我怕我去了,大家都尴尬。”莫黎还是很善良的,这种时候,她还能为大家着想就说明了这个问题。
到了林家,除了莫黎外,大家表现的都很正常,尴尬的人,只有莫黎。
唐灵絮再见他们俩,如空气一般飘过,姨妈倒是很大度的跟莫黎与林若言打着招呼。林氏夫妇如常不变。
林若言很大方,大方的拿灵絮当客人一般招乎着,把莫黎发若无人搂在身旁。唐灵絮面无表情看了林若言两眼,露出一丝极其难看的笑,就算打过了招乎,转身去陪婆婆聊天了。莫黎搞得好紧张,她昨晚没睡好,一直在想,今天到灵絮后,如果灵絮再欺负她,她应该怎么样反击,没想到,唐灵絮只是拿她当空气罢了。
饭桌上,气氛被林森搞的很热闹,林森与以前的妹夫现在的亲家公推杯换盏,林夫人用小银钳子钳着肥肥的螃蟹,笑意盈盈的与妹妹聊着天,三个年轻人很中规中矩。林若言坐在那里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今天饭桌上的不同,心里还在想,唐灵絮难道真学乖了?
莫黎低头不看任何人,耳朵听着林夫人与林姨妈的闲聊,手里细心的剥着螃蟹肉,剥好后,放在一个小盘子里,推到林若言眼前,然后再剥再推,再推再剥,这样,她能有点事做,也不至于太尴尬。心里想着,自己就算做情妇,也做得有一定的水平了,如此良宵佳节,自己可以与情夫的老婆同时坐在这里,还能不遭白眼,知足吧。
唐灵絮低着头,表情很自然,她无视莫黎,漠视表哥,只是认认真真的吃着自己的饭。
家宴吃的很和平,很安静,没有莫黎预想中的战争与事非,更没有挑衅与白眼,安静得让林若言诧异,让莫黎心里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唐灵絮的爸爸是个好酒的男人,喝得满面红光,拿着一杯酒,对着女婿说:
“女婿,来,以前,我是你姨夫的时候,你每年都会敬我酒,怎么我变成你老丈人了,你反倒跟我生份了?”
“没有没有,我看您跟我爸正在兴头上,没好意思打扰,来,我敬您。”林若言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举起酒杯。
“若言,今天这场合,按理说,我得说点什么,但我来的时候,灵絮嘱咐过我,这好日子里,不能提不高兴的话头,所以我啥也不说了,但你有些事办的,可对不住我闺女啊。” 唐灵絮的爸爸打了一个酒嗝,吐子不清的挑着林若言的毛病。灵絮妈妈悄悄的掐了丈夫一把,不让他多话。
莫黎的头低得快到桌子底下了,唐灵絮还是一脸无表情。林森想帮儿子解解围,可严亚菲用眼神示意他别管这事,越管越乱。
“看您这话说的,我对灵絮,可向来是光明正大,清清白白,没什么瞒着她的,更没什么对不住她的。”林若言老神在在,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好像他领着情妇参加家宴,是一件极其理所应当的事情。他想让莫黎明白,除了那张纸,他暂时给不起,其它的,她就是他的妻子,不比灵絮差一分一毫,这点,他不打算藏着掖着。
灵絮爸爸还想说些什么,被灵絮妈妈强拉着,不让说了。只能喝下那杯酒,继续跟亲家公喝。
林若言看了一眼对面的灵絮,这丫头今年很反常,怎么变得如此大方了?又拍了拍身边的莫黎,让她尽管安心,用他在,谁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一个佣人过来,说公司打电话来找林若言,林若言放下筷子去接电话,莫黎想跟去,又觉得不妥,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那里,继续剥着螃蟹,但一口也没吃,她吃不下。
过了一会,林若言回来了,告诉父母,公司有点急事,自己得先过去处理一下,拉着莫黎就要走。
“若言,一会你不就回来吗?让莫黎留下吧,今儿过节,让她也跟着一起热闹热闹,一会我们打牌,让她跟着搭把手。”严亚菲开口留人。
林若言看了一眼莫黎,公司有点事情要处理,莫黎跟着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让他分心,可他又怕莫黎留在这里,再生出什么事非来。莫黎也是极其不情愿的,可又不好公然开口反对,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若言,你快去吧,不说很急吗?”姨妈过来帮腔。
“莫黎,那我先回公司一趟,一会就回来,你自己行不行?” 林若言小声的问莫黎。但声音再小,林妈妈与姨妈也是能听到的。
“有什么不行的?我们还能吃了她不成?她从小就长在咱家,你这孩子,怎么问这么傻的话。”严亚菲有点受不了儿子的婆婆妈妈。
都说到这份上了,林若言只能自己离开,临走时,把自己的钱夹塞给莫黎,笑着安慰她好好玩。而莫黎也只能认命的一个人留在林家。
莫黎很不安,林若言不在这个家里,她就没了主心骨。
家宴很快结束,严亚菲支上了牌局,姨妈,灵絮,莫黎四个人开战,虽然没有正常牌局的热闹,但也不至于太冷清,太冷场,亚菲亚琳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的把牌局搞的很热闹,两个小辈默默的打着牌,唐灵絮话悲愤为力量,疯狂的大杀三家,赢了个盆满钵满,莫黎输的最惨,还好,林若言的钱夹很鼓。
不知不觉中,莫黎输光了林若言钱包里的所有现金,眼看就要给人家签支票了,而唐灵絮身边的钞票也堆得如小山一座了。莫黎在盼着林若言早点回来,她不喜欢这场合,都是玩的心不在焉。而唐灵絮赢的心情超好,居然偶而还送莫黎两个甜甜的大笑脸。
“莫黎,不用着急,若言回来后,让他帮你打上两把,一会就能赢回来。”姨妈看出莫黎的心不在焉,出言安慰。
“就是,这才哪到哪,若言有一年,手特臭,比你输的还惨,再接再励哈。”若言妈也开始安慰莫黎。
“哦。”莫黎只能低头应是,她倒不是心疼钱,她是不适合这场面。自己拿着林若言的钱包,输给林若言的老婆,这叫什么事儿啊。
林若言过了很久才回来,而莫黎己经帮他输掉几十万了,林若言微微一笑,大方签了一张支票给灵絮。跟长辈又客套了一会儿,聚会一散,就领着莫黎回家了。
今天晚上,他们还有很多节目。在海边豪宅的顶层,准备好了浪漫的烛光晚餐,他们要在一起好好的赏月。

三人行(反击三)

月亮下,影儿成双,莫黎依偎在林若言的怀里,小声呢喃着,情话分外醉人。林若言怀抱着莫黎,莫黎赏月,他赏莫黎。
此时无声胜有声,无声的承诺往往比有声的保证更加坚固。良宵美景,举杯对月,两个相爱的人儿对饮成酣。
莫黎对若言是感激的,她感激着他对自己的好,他感激着他时时刻刻都在力挺自己,更感激他从来没有拿自己当情妇看,虽然,她确实是他的情妇。
日子还是照常的过,没有唐灵絮的不时提醒,莫黎几乎忘了,睡在她身边的男人,是别人的丈夫。唐灵絮好像真的就这么认命了。
落地窗内,气氛很紧张,林若言盯着下面的几个分公司经理,他非常想知道,他们是用何种方法,能让公司的业绩在短短半年内直线下滑到如此地步,他真的很感兴趣。对一个大公司来讲,对一个相对稳定,以走上一定规模的大公司来讲,想上一个台阶,很难,可以这种速度大幅度亏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落地窗外,莫黎很悠闲,天气冷了,莫黎在那里,体会着秋天的味道,捡着一片一片的落叶,坐在躺椅上,闻着空气的清新,能听到里面的偶尔传出来的大声质问声,是她的男人在发火,莫黎很自然的选择躲开,她不想往枪口上撞,林若言的脾气,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怎么躲,也躲不过林若言的呼喊,莫黎只好重新回到办公室,看着站成一排被林若言训斥的中年男子,莫黎觉得很好笑,原来不只自己一个人怕他。
“你笑什么?还好意思笑,看看这份传真,是不是你接收的?”林若言摔了一打纸在莫黎面前。
莫黎低头看,实在想不起自己有没有接收过这样一份传真,但她明白,这东西,肯定惹祸了。
“我忘了,不记得了。”声音小小,但仍实话实说。
“你能记住什么?没记性的东西。”林若言显然很生气,狠瞪了一眼莫黎,莫黎马上低头。
莫黎脸红红的,林若言显少在人前训她,在公司里,更是怕她自卑,平时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训她,莫黎有点下不来台,但也不敢表示也不满,只能低着头,在心里求着林若言快点消气。
公司遇到了大麻烦,不但几个分公司的利润急速下降,就连总公司也有欺瞒证监会的嫌疑。那份传真是一份至关重要的财政报告,是需要在月初上报证监会的,可现在,那家分公司的股票连续几个跌停日,直到今天,他这个公司老总才知道分公司的内部运营出了如此严重的纰漏,同时也延误了上报时间,现在这事,很麻烦,搞得林若言很头痛。如果是莫黎接了传真没报告他,那莫黎这次的祸可就闯大了。
秘书拿来了所有分公司的年度报表与财务状况分析,林若言没心思再训任何人,只能在最短的时候,想办法补救,吩咐所有分公司的经理自己拿自己公司的报表与分析数据,马上回去,重新整理一份新的送上来。又吩咐了秘书今晚通知财务等直关部门加班,最后整间办公室只剩莫黎与他两个人。
林若言飞快的敲着键盘,既然报晚了,他打算瞒住不报,做一份假帐假报表递上去,这样,他可以靠自己运营几家分公司,从中周旋,那家分公司的上市股票反倒有起死回生的希望,现在,他必须重新部署一下,还要想办法,把公司无任何问题,无任何不良业绩的消息自然的发布给各家媒体,他很忙。

莫黎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身后就有个宽嘴大沙发,坐吧,他没让,莫黎不太敢。站着吧,太累,想出去溜哒溜哒吧,又怕触了老虎的须子,现在老虎正在气头上,就这么坐立难安的看着林若言,看了一个多小时,莫黎实在累了,悄悄的移步,慢慢转身,一步一步向门口挪去。
“上哪去?”林若言百忙之中,连头都不抬,在莫黎马上就要逃跑成功之时问了这么一句,吓得莫黎马上缩腿,摸着胸口大喘着气。
“我都没累,你这个惹祸的,还好意思累?” 林若言自己摸了摸了肩膀,扭了扭脖子。
“也不一定就是我惹的祸啊。”莫黎小跑着过去,一边帮他揉着肩膀脖子,一边为自己辩解,这事,也不一定就是她给耽搁的,也许是林若言自己忘了呢。
“刚才怎么不直接推卸掉,干嘛承认。”林若言心里并不真的怪她,莫黎这几年跟在他身边,他从来没给莫黎安排过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只是喜欢她随时随地跟在自己身边罢了,莫黎己被他惯懒了,养笨了,所以,就算这事真的是莫黎给耽搁了,他也不怪她。
“我没承认,是真的不记得了。”莫黎声音中全是撒娇,没有辩解。
林若言现在太忙,没时间跟她计较中国的语言,其实,他希望当时她不承认,这样,他的这股火就可以发到别人的身上了。对莫黎,他一直都是想平等对待,或者说平和对待。平等,他不一定能做得到,但他确确实实想善待莫黎,就算莫黎惹出再大的祸,他都想帮她压着,只要他能压得住,而心中的火气,也只能自消自灭,只要莫黎不主动来点,一般不会发做。
“累了就先回家吧,我这几天,都得加班了。”林若言一边说,一边拿起电话喊司机,得先把莫黎送回去。
“我不走,我陪着你,加班完了后,咱俩一起回家。”莫黎看他不像要发火的样子,连忙讨好。
“不用了,你陪着我,我反而分心,你就在家老老实实的等我吧,把这事处理完,就一切如常了。”林若言拉过莫黎,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有些不舍,但也想尽快解决此事,在短期内解决,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莫黎被司机送回去了。林若言开始带着一众内部员工加班加点的查帐对帐重新制作做报表,对外还要应付各部门审核人员,及媒体发部事项,还好这个新秘书样样拿手,拿手到林若言都对她另眼相看。
没日没夜的忙了四天,总算把一切坏帐全部做平,而分公司之间重新换了领导人,也算有了新的变动新的生机。四天时间,虽然很累,却也很见成效。林若言总算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中,莫黎如小鹿一样扑了过来,亲热过后,林若言双重新享受他皇帝一般的待遇,自己躺在浴缸里,任莫黎帮他洗洗搓搓,揉揉捏捏。
林若言给自己放了两天大假,在家好好轻松轻松。
莫黎却被严亚菲叫到林宅去训话了。林若言再累也得跟着,他知道,现在的莫黎,就是一个小废物,自己不跟着,莫黎非得让人炮轰成一个刚果小黑妞。
虽然林若言反复强调,这次的事件,不一定是莫黎的责任,也许是自己忘了,也许是其它人的疏忽造成的。可严亚菲也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你的办公室,唯一能自由出入的就是她,你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纰漏,还不是她这个小糊涂虫犯的错。
严亚菲郑重的要求,莫黎在家反省,从今以后,不许白天缠着林若言了。莫黎连连恳求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疏忽了,不会再大意了,可惜严亚菲咬死了口,就是不放。
“妈,我现在倒怀疑这事到底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了,怎么出事的时候,不见您出面,我把事儿解决了,您倒是第一时间把我们揪过来训话了?”林若言不顾情面的把自己的怀疑直接说了出来,看着母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闭了嘴,怎么着也是他妈,他没有顶撞的习惯,更不会傻到当着莫黎的面让严亚菲下不来台,那是在坑莫黎。让莫黎更难为人媳了。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了,从今天起,我关她禁闭,您老什么时候消气了,我什么时候放她出来,行了吧。”林若言不想看到自己的妈发飙,他还想过消停日子呢。
莫黎有点委屈,可也知道自己这回确实有错,以为林若言不追究了,就天下太平了,其实,哪有那么简单,那公司的创使人,可是人家严亚菲啊。
严亚菲的面子总算找回来点,也算是平衡了,又训了莫黎几句,连带损了儿子几句,放他们走了。
第二日,林若言只能一个人去公司了,而莫黎,只能不情不愿的站在门口,向他朝手。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莫黎己经慢慢习惯在家等着林若言下班的日子。白天也学会自己逛街,找朋友打牌等娱乐打发时间了。
莫黎有一个较好的朋友,叫凌雪,是莫黎的同学。凌雪的叔叔是混帮派的,而那个帮派的幕后老大就是林若言,这层层的关系,让她们见面的机会相较其它同学多些,也就很自然的成了朋友。
这天,莫黎与凌雪逛着街,女人逛街,就是瞎逛,逛时间而己。两个人漫步在精品女装的一条商业街,花着钱打发着时间,其实都很无聊。年纪轻轻的她们,却过早的被禁固了。
凌雪看到一件喜欢的小洋装拿去试衣间试,莫黎坐在一边的休息椅上无聊的看着时尚杂志,她的一天只能如此虚度。林若言没有如对林妈妈说的那样,真正的关她禁闭,还让她自由活动她就己经偷笑了,当然不敢有其它的要求。
一股清香的气息飘来,莫黎还在低着头看杂志,忽然注意到自己面前多了一双穿着黑丝袜的大长腿。
莫黎顺着大长腿往上看,看到一张精致美丽也很熟悉的脸。莫黎直觉的想走,想着凌雪还在里面,自己这么走好像不太好。但她一点也不想与唐灵絮见面,更不想与唐灵絮有任何交集,也顾不上朋友了,微微一笑,起身就走。
“莫黎,我同情你。现在,你也尝到被人横刀夺爱的滋味了,该知道我当初有多么痛苦了吧。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他的合法妻子,我是林太太,你呢?你算什么?被人抛弃的情妇?连个下堂妻都算不上,可怜,可笑,更可悲。”唐灵絮也不留莫黎,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
莫黎听得莫明其妙,但也不想细究,只是想躲开她,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的想法,莫黎走了,一个小三,能做到莫黎这个份上,也算是安守本分了。是男人的福气啊。
凌雪出来了,转了一圈,打算让莫黎帮着看看效果,灵絮拍了拍手,说不错,大方帮着买单,并交给凌雪一个礼品盒,说是林太太让转送给莫黎的。漂亮的拍了拍手,拿着手包在导购员的引领下,走到二楼去选皮草。
凌雪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想着是哪个林太太。唐灵絮她也认识,是林若言的太太,但她为什么不亲送送给莫黎,可见这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林家还有个林太太。林若言的妈。这个林太太可是谁也惹不起的,凌雪思来想去,拿着盒子,给莫黎打电话。
莫黎没有走远,正坐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屋躲清净。很快,凌雪把那个盒子交给莫黎了,并提醒莫黎,这盒子可是唐灵絮给的。
莫黎想扔掉,又总是有点好奇心。她在想,唐灵絮刚才说的那些话,那些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她同情她?莫黎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情,值得唐灵絮同情。因为白天不能去公司了?那每天晚上林若言都是搂着她睡的啊,也不算失宠啊,怎么就成了被抛弃的情妇了?莫黎觉得,自己是正当红的情妇。

三人行(反击四)

莫黎好奇的打开小小的礼品盒,里面掉出来的东西,让莫黎更好奇。
拾起掉在桌面上的袖扣,仔细看了看,上面有L的标志,应该是林若言的没错。这个男人的所有衣服都是经她的手送到洗衣房,然后再经她的手一一整理好。
但唐灵絮把它当成礼品送给自己是为哪般呢?莫黎有点乱,脑袋也很笨,一时猜不透唐灵絮的意思。把袖扣重新放进小盒子里,顺手扔进包包里,不再去想。
跟凌雪强颜欢笑的逛了一下午,然后照常回家,照常去叮嘱佣人今天晚上的晚餐要如何准备。回到楼了,懒懒的躺在大床上,看着天花板,今天唐灵絮的话,让她一直想不透,那袖扣,又是为了什么?
林若言依然有应酬,回来的很晚,莫黎还在等,一桌子菜都凉了,她没动一口。她就是一个这么傻的女人。
“不是告诉你今晚有应酬了吗?”林若言站在餐厅门口,脸微红,显然喝了点酒。
“我知道。”莫黎回答的有气无力。
“那怎么还等我?怎么不吃饭?”林若言满脸的笑意看着这个傻女人。
“没胃口。”莫黎说完,不管满桌子的饭菜,也不管林若言正等着她帮着脱西装,自己一个人上楼了。
林若言自己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合计着莫黎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都会兴冲冲的往自己怀里钻吗?今天这是唱哪出?
没人理,没人管,林若言也就不再把自己当成凡事需要人伺候的大少爷,自己脱了西装,走上楼去。把衣服扔在一边,看着趴在床上发呆的莫黎。
“谁惹你了?”林若言贴着莫黎想亲热
“没人惹我。”莫黎躲开他,故意捏着鼻子。
“是不是没意思了?要不,明天起,还跟着我,这都一个多月了,妈也该消气了。”林若言知道,莫黎不会嫌他的酒气,应该是心中有闷气了。
“不用了,她要是知道了,又该训我了,也会连带去烦你。”
“那你这是怎么着了?心情不好?”
“你袖子上的扣子呢?”莫黎无缘无故问了一句莫明其妙的话,问的林若言愣了一愣,低头看,自己的袖扣果然不见了。
“又丢了。”林若言丢袖扣己成习惯,所以,也不在意。
“在我包里呢。你去拿来吧。”莫黎指了指扔在沙发上的小皮包。
林若言感觉到不对劲了,顺着她指的方向,坐在沙发上,拿起莫黎的包,打开,翻了关天没翻到。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包包的正中间,林若言打开,果我看到了自己丢的那粒袖扣。
“怎么在你这?还包起来了?有那么崇拜我吗?一个扣子,还搞的这么隆重。”林若言故意让气氛轻松些。
“唐灵絮给我的。”莫黎情绪还是不高。说的有气无力,因为她想不通灵絮的话。她实在看不出,林若言哪里变了。她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成了弃妇了。
林若言看着莫黎,心里盘算着唐灵絮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还说,她同情我,连个下堂妻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一个被抛弃的情妇。”莫黎还是盯着天花板,正在分析这几句话的意思。
“别听她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呢?你不会是下堂妻,因为我会爱你一辈子。你更不是什么情妇,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弃妇的问题了。”林若言走过去,抱着莫黎,安慰她。
“那你的扣子怎么会在她那里?” 莫黎看着林若言,想要答案。
“也许是落在哪里,被她拾了去。” 林若言也没有答案。
“嗯,有可能。”莫黎现在越来越单细胞,她觉得林若言不会骗她,林若言爱她。
被林若言哄着吃了一碗粥,莫黎趴在他怀里,数着他胸前的几根胸毛,还是有点闷闷不乐。
林若言也不多话,只是搂着她,搂了一会,缠着她一起进入温柔乡。
林若言还是照常的忙碌,周一到周五忙公司的事,周六周日忙帮派里的事。莫黎周六周日会跟着他四处走动散心,周一到周五还是做一个养尊处优的悠闲女人。
直到莫黎无意间去林若言公司附近的咖啡屋休息的时候,看到林若言与他的秘书也同坐在那家咖啡屋一角,亲密的谈笑着。莫黎的脸上,湿湿的。她终于明白了唐灵絮的意思。
今天,林若言本是约了她共进午餐的,只不过,他忽然临时爽约,说是要陪一个客户吃饭,这回林若言没有要求莫黎同行,草草的挂断了电话。现在,这个与客户吃饭的男人,正跟自己的秘书亲密的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像极了一对正在热恋的情侣,莫黎怎能不心慌,不流泪。
一般女人,这个时候,会有两个种反应,冲动型会冲上前去大声执问,再给男女主角各一耳光,或浇杯水,给自己出口恶气。而大多数会选择默默离开,然后等男人回家后,或问或闹或离婚。
莫黎什么也没做,只是在门口找了一张隐蔽的空桌,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一边看,一边流泪,一边在想自己的后半生怎么办?
服务生过来问她要不要点餐,她扔给服务生一打人民币后,说想清静一会,要求不被打扰,要求咖啡厅暂时清场,她说,她想一个人在这咖啡厅里静一静。
服务生摇头说NO。莫黎又拿出一打人民币,问够不够,服务生还是摇头说NO,莫黎拿出一张支票。服务生走了,过了一会,清场。
林若言很不满,客人们都很不满,谈到一半被店家请了出去,这实在让人不舒服。
很多客人要会会这个清场的人,看看是哪路神仙,如此大的场面。当大家目光聚焦到坐在隐蔽一角的莫黎后,有人叹气,又是一个伤心的女人,谅解了,走了。有人调笑,一个小姑娘,长的不错,能够出得起价码让这家店清场,也应该是大户之家的女儿,为什么如此伤心,缺男人的话,他们都可以随时补充为后援军。莫黎扭头,如他们是一群苍蝇。还有人愤怒,应该说,只有一个人愤怒。
当林若言发现要求清场的人居然是莫黎的时候,他是愤怒的,这怒火从何而生,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生气。
揉着眉头,缓步到莫黎身边,低头看着莫黎。挥了挥手,喊来服务生,扔了一张名片,要求服务生迅速清场。服务生看后,表情很严肃,必恭必敬的接过名片,以最快的速度,把速家酒吧空了出来。
“哭什么?”林若言坐下,点了一根烟,声音里没有往日的关怀,大部分都是不满。
“我成弃妇了吗?” 莫黎低头看着地面,眼泪正在往下砸。
“胡说。”林若言笑了一声,马上否定,他不会不要莫黎,莫黎是唯一的,唯一的让他愿意留在身边的女人,唯一的让他可以安心的女人。
“那你跟她来这里做什么?你刚才还跟她那么亲密。”莫黎小声的问着,一点底气也没有。
“来这里,能做什么?”林若言反问。
“是啊,来这里,什么也做不了。”莫黎自言自语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马上回家。”林若言看了看表,下午还有事。
“知道了,我一会儿会回去。”莫黎低着头,不动。她想在这里坐一会,不想回家。特别是现在,她一点都不想回家。她想林若言给她个解释,可很显然,林若言没打算那么做。
林若言看她不动,有点气闷,再次皱眉,警告的语气对莫黎说:
“莫黎,我让你马上回家,没听见吗?”
莫黎无耐的抬头,看了一眼林若言,脸色不怎么好看。也顺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等的那个秘书。她叫什么来着?莫黎忘了。
“不听话?”林若言顺着莫黎的眼光,明白她在看什么,想着她在吃醋,反觉得好笑。
“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就回。你不跟我一起回去,我就不回。”莫黎看着等在门口的秘书,忽然上来别扭劲,好像自己这么做,就可以跟那个女人争男人了一样。如果林若言跟着自己回家,那就说明,莫黎胜利了。反之,就说明那个女人胜利了。莫黎在心里胡思乱想着,嘴里固执的回应着。
“还真是不听话。”林若言佩服莫黎的胆子。明知自己生气了,还敢如此挑战,这是第一回。
莫黎把头偏向一边,盯着那个秘书,以前看她挺老实的样子,没想到,也是一个狐狸精。莫黎现在觉得自己就是唐灵絮,也有点理解唐灵絮了。
林若言拍拍莫黎的头,扔下三个字:你随便。然后拉着秘书走人。留下莫黎一个人,傻了。
莫黎一直坐在那里,她扔的钱足够多,所以,店家也不催她。正好下午可以休息一下,所有服务生躲到里面打扑克去了。
莫黎哭了一会,想了一会,又哭一会,再想一会。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得给自己想想以后啊。
想到以后,莫黎擦了擦泪水,在心里发誓,如果林若言真的不要她了,那么她就要做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绝不纠缠。拎着包包,失神的走出咖啡厅。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快走两步,以为是林若言再等自己,走到跟前,才发现,车是他的车,司机却不是他。
司机给莫黎开了车门,莫黎坐了进去,任这车把自己拉回海别别墅,莫黎麻木的上楼,脱衣,洗澡,换衣,睡觉。
她没有等林若言,怕林若言回来跟她说什么,她怕听到林若言对她说分手,不要她了。那该怎么办?莫黎反复的思考该怎么办?
听到楼下的汽车声,熟悉的脚步声,莫黎看了看表,林若言回来了,跟以前一个时间,下班了。
她没有出去迎接,她不敢面对。
林若言自己走了上来,看着又被莫黎搞得死气沉沉的房间,林若言坐在床边,拉着莫黎的手,跟她解释。
“小傻瓜,吃醋了?”
莫黎不说话,不看他,装睡。
“别瞎想了,你误会了,只是普通的工作餐而己。你倒好,不声不响的坐在那里哭,还搞什么清场,我能不生气吗?你也太不信任我了。”
莫黎还是装睡。
“下午因为有事,所以才想让你早点回家的,怕你一个人胡思乱想,你还不听话,不怕我生气?”林若言拉开被子,看着莫黎的脸,莫黎的眼珠还会转动,一看就知道在装睡。
“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不许再跟我闹了。下楼吃饭。”林若言拍了莫黎屁股一下,自己站起身来,换衣服,打算一会下去吃饭。
莫黎没动,还在装睡。
“莫黎,别装了,快点给我起来。”林若言换了一身家居休闲装,看着一动不动的莫黎,开口警告她。
“你不是说你中午要跟客户一起吃饭吗?你骗人,你撒谎。你的秘书怎么就成了你的客户。” 莫黎终于开口。开口就让林若言尴尬的答不上来。
沉默了一分钟,林若言声音中有点凌冽了。
“你有完没完?既然给你解释了,你就听着,还没完没了了?”林若言皱起眉头,恼羞成怒了。
沉默了三分钟,莫黎的声音变得释然了。
“你说没事,就没事吧。”莫黎选择听话,坐起来,脸上明显没精神,低着头跟着林若言下楼吃饭。
莫黎在想,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报应吧。自己抢了唐灵絮的,现在,终于有人来抢自己的了。
莫黎还想,如果林若言的心走了,她不会难为他,她会远远的离开他,不让他为难。
莫黎最后想,那个秘书,到底哪里比我好?

第 24 章

莫黎没有别的路好选。
她只能让自己相信林若言。因为,林若言是她的全部世界。
莫黎的心思,其实很纤细。她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女秘书看林若言的眼神,与唐灵絮很像。她们都是用那种充满爱意却又不甘的眼神看着林若言。而前些天,唐灵絮跟莫黎说的话,让莫黎更加深信,这女人跟林若言肯定不清楚。
但莫黎不敢再深究下去,她不敢闹,也不敢逃了。
深究下去,无论能不能究出真相,无论她怎么哭闹最后都是一个结果。
如果林若言死不承认,她是没有一丁点办法的,闹的林若言失去了耐性,搞不好自己还要受顿皮肉之苦,然后老老实实的被他禁足在家。离开他,莫黎想都不敢想了,被抓回来是肯定的,她相信,自己都逃不出这座城市,就会被林若言的人给找到的,然后,是更大的惩罚,最后,还得老老实实的留在他身边。
如果林若言承认了,那么,莫黎更怕。林若言如果连骗都不打算骗她了,那就是己经不再乎莫黎了,那个时候,莫黎会伤心,会碎心。但她还是离不开。林若言就算不爱她了,也不会放她走,这是林若言一直反复强调的。他的女人,终其一生,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这点,莫黎十八岁那年,就己经被强迫记忆,很深很深。
不管是哪种过程,结果都是莫黎受伤。所以,莫黎只能选择相信。
林若言不是傻子,对莫黎的心思,更是了若指掌。他清楚,莫黎并不是真的释然了,更不是真的相信他。他心里也很累也很无奈。
莫黎猜的没错,他确实跟那个秘书有点不清不楚,也确实发生了关系,这就是林若言的无奈之处。
他不是个花心的人,其实,他很专一,更专情。
这点跟他的家庭环境有关系,林森是个好丈夫,是个专情的好男人,而林若言从小在这种环境下,当然也相对现今社会的很多男人要专情的多。同时,还有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
林若言自己都搞不清楚,那天,自己到底怎么了。
中秋节那天,林若言忽然接到公司电话,公司的一份大订单出了问题,英国INTN公司正在追究责任。林若言只得赶回公司。所有公司部门经理级别以上的领导人,均己到齐,在挨个环节排查后,总算有了点眉目。
林若言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各部门送过来的单据,一一分析着,女秘书也拿着一打厚厚的报表进来,在解说报表的时候,林若言看着她红红的合体小洋装,衬着她嫩白的脖颈,份分引人注目,她身上的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道,让林若言一时热血上涌,下身有了反应。
林若言在那个时候,心中想的是莫黎,他想快点结束任务,马上去接莫黎回家,然后好好的灭灭火,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要,所以,他压制着自己。
毕竟是中秋节,林若言早早放了大家回家过节。自己也己及快的速度取车,想马上回去接莫黎。当他把车开出车库的时候,看到了一瘸一拐的女秘书,出于道义,他不得不问候一下,原来,这女人刚才不小心崴了脚。他打算载秘书一程,把她送到计程车较多的地方,也算是尽了一个老板对员工的爱护之心。
女秘书在下车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很狼狈,林若言只得下车去扶,女秘书觉得颜面尽失,哭得梨花带雨。林若言无奈,只得把她送回家,然后把她扶进电梯,偏巧电梯坏掉了,没办法,林若言只得把她抱回家中,打算安顿好她,自己再走。
一进女秘书的家,林若言惊呆了。
房子很大,却空空如野。连张床都没有,只有一个床垫,与一个笔记本而己。
“没跟家人同住?”林若言不解的问她。
“我没有家人。”女秘书答。
“我看过你的屡历表,不是有父母弟妹吗?”
“我爸妈离婚了,早就各自组成了家庭,弟妹也都不是同父同母的,我是个没人要的小孩。大学毕业后,就留在这座城市。”女秘书坐在床垫上,很悲凉。
林若言叹了口气,天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他除了叹口气,什么也做不了。转要就走,临出门前,回身帮她关好房门,可就这一回身,让林若言心软了。
秘书坐在床上,满眼全是泪水,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很坚强,也很脆弱。正是这强忍的眼泪,让林若言的心动了一下。
“我没事,我很好。”秘书看出他的担心,微笑着安慰着他。这让林若言心中想笑,这女人比谁都需要安慰,却怎么又反过来安慰自己呢。
林若言再次回到房中,看着坐在床垫上的女人,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女秘书摇头说不用,自己很好。
林若方笑了笑,看了秘书一眼,却发现这女人长的真不错,平时在办公室里很精明能干的样子,现在软弱的坐在床垫上,却是一副柔弱娇羞的可怜相。刚才的冲动再次燃起,林若言马上告辞,他又想起了莫黎。
林若言刚回身,却感觉到一个软软的身体在后面抱住了自己,那身体上的味道,那身体上的柔软,让林若言想爆发,虽然极力的压制,却敌不过女秘书含泪的乞求。
“陪我一会好吗?就一会,我太孤单了,我在这坐城市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想有个家,我想有家人,可我没有,求你,陪我一会好吗?哪怕只有十分钟。求你。”女秘书的声音很可怜,泪水滴在林若言的西服背后。
林若言回身,看了这女人一会,肢体上的接触,让他不想压制自己了。
终于,林若言还是背叛了莫黎,看着躺在身边的女秘书,林若言在心里想着,她有这么性感吗?居然让我辜负了莫黎。
林若言穿好衣服,撕下一张支票给那女人。并委婉的劝她明天最好辞职,然后扬长而去。
他不是不负责任,而是他己经有了要负责任的人。而这一夜情与长久的长相厮守相比较,林若言选择长相厮守。对这个秘书,有怜惜,没有情。
林若言认为,自己只是一不小心,没有控制住下半身而己,所以,他不认为,他背叛莫黎,所以,他还能很平常的与莫黎甜密相偎。
而女秘书也没有辞职,她退还了支票,她同时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她只要工作,其它的,什么都不要。她只想有一样事情,可以让自己充实。
林若言对这个秘书,本就很满意,平时工作也很专业,能让自己轻松很多。虽然有心让她走人。但在找不到合适人选接手她的工作的时候,林若言还是默许了。
那秘书再也没提过此事,好像两个人真的从来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这反倒让林若言有点不好意思了,好像自己占了人家便宜后,不认帐一样,可事实上,他确实不想认帐,他不想破坏他与莫黎之间的平静。
一旦男女有过肌肤之亲,较之别人,当然会多了一份亲近,林若言与秘书虽然谁也不提这事,但两个人的配合却也默契了许多,工作上也更加溶洽了很多。这女人,也成功的引起了林若言的注意。
林若言跟她在一起,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她很自立,她很自尊,她更自爱。

她不要林若言的一分薪水以外的钱财,她更不用林若言去猜她的心思,她也不需要林若言为她做些什么事,来讨她欢笑。她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她只是个秘书,仅此而己。这点,就让林若言对她刮目相看。
她现在的所有,让林若言想起了小时候的莫黎,同样自立,同样的自尊自爱。但现在的莫黎,自尊过了头,自爱过了劲,自立却己丝毫全无。
这种无负担的接触,让两个人越来越熟,越来越多了接触,偶尔出会共进午餐。但却再也没有发生过跟性有关的事情。林若言把她当成一个红颜知己,很好的女性朋友。
可现在,面对伤心的莫黎,林若言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这份友情。看来,它伤到了莫黎。

第 25 章

在不断的自我欺骗中,莫黎慢慢给自己找到了平衡点。她对林若言越来越依赖了。她每天都会看着表计算着林若言回家的时间,林若言晚上如果有应酬,她也会要求跟在左右,她敌视着林若言的秘书。虽然她表面上选择相信林若言与秘书之间是清白的,但她的内心是持怀疑态度的。
她天天早上吵着要跟林若言一起上班。林若言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也欣然同意。不过几天下来,林若言发现,莫黎在身边,己经不似以前那么安静乖巧了。
只要秘书进来跟林若言谈什么事情,莫黎马上就会敏感起来,她或者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假装看书,而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秘书看,或者直接走过来,一脸娇柔的偎在林若言的怀里撒娇,眼睛依晴紧盯着秘书。林若言知道她在做什么,她在跟秘书宣告她的所有权,她在示威。
几天下来,秘书倒是没有什么,吃不消的是林若方。莫黎如防贼一样的防着林若言身边的所有女人,让林若言感觉到了束缚,他不自由了。而对于这样一个男人来进,不自由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莫黎经常可以看到林若言脸上的不悦表情。
秘书还是一如继往,丝毫没有改变,反倒是时常在莫黎幼稚的举动中,对林若言投以同情的一笑,林若言只能无奈的回以一笑,莫黎在他们两个人的眼中,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再向大人撒娇讨爱。
林若言开始在言语中劝莫黎不要来公司了,前一阵子,公司的那笔大订单的问题还没有正式解决,他很忙,而现在的莫黎,己经不能帮他真正的解乏了,反倒让他累,心累。
莫黎的脸上也越来越阴郁了,林若言不想让她去公司,在她的理解为,林若言嫌她防碍到他与那个女人之间的感情交流了。
林若言的心中,是清白的。他对自己的感情很明确,他爱的人是莫黎,他对于秘书只是从初时的同情到后来的敬佩,到现在的红颜知己罢了。
而莫黎一个人越想越委屈,虽然凌雪经常来找她玩,陪她散心,当然,这也是林若言授意。可莫黎己经没了兴趣,她现在更关心的是自己的未来,她在想,如果有一天林若言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她很害怕。
越这么想,越想不通,越想不通,越要想。莫黎变得焦燥异常。
这样的莫黎,林若言很心疼。知道是自己的某些举动让莫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很后悔。
在解决了INTN公司的事情以后,林若言给自己放了三天大假,让自己好好的休息一下,也想好好的解决一下莫黎的心病。
可男人与女人看问题的角度是不同的。
林若言以为,等自己把公事处理好以后,莫黎的气,也该消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劝几句,哄几下,莫黎就应该恢复如常了。
莫黎却不是这样想,本来心里很小的怨气,在这林若言忙碌的时间内,己经积聚的很大了,有些事,明明没有发生,她却己经开始幻想了。她的潜意识里,林若言己经变心了。
早上起来,林若言本打算先与莫黎温存一番,然后跟她好好解释一下,最好,争取把莫黎的心结打开。可莫黎如一个木头一样,不抗拒,不迎合,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
林若言有些气愤,但想到,自己毕竟有错在先,于是耐着性子,开始哄她。
“莫黎,还生气呢?至于吗?不是都说了,是因为最近公司太忙,才不让你跟去的嘛。” 林若言枕着手臂,侧躺着看着莫黎。手抚弄着莫黎的头发。
“没生气。不敢生气。”莫黎说的话有些赌气的成分在内。
“那你这是干什么啊?怎么一点热情都没有呢。” 林若言再次搂着莫黎,手揉捏着莫黎的胸部,再慢慢向腰下转移。
“我怕累着你。”莫黎躲了躲,不让林若言有进一步的抚摸,那抚摸会让她无法自持。
“那么体贴?那就高兴点,拿出点热情来。” 林若言习惯了莫黎的低眉顺眼,一时没理解莫黎的话中有话。
“你能吃得消吗?好不容易在家休息一天,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莫黎说话冷冰冰。但也不敢说的太过,说这话的时候,更不敢看着林若言。
这话让林若言听出了点味道,沉思了一会,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了。自嘲的冷笑一声,把莫黎摁在床上,把她的双手并拢,强行按在头上,一条大腿强行分开的她的双腿,另一只手,捏着莫黎的下巴,抬起莫黎的脸,让莫黎直视他。
“能不能吃消,我马上让你知道。”林若言现在很生气,他恼火于莫黎对他的漠视与轻视,莫黎把他当成什么人?是,他的确背叛了莫黎,但也仅限于那一次,不承认,也是为了两个人好,莫黎既然当初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现在就这么别扭呢?
莫黎从来不曾抵搞过林若言,包括这次,她也只是意思的扭动了几下身子,被林若言在屁股上拍了几巴掌后,也就老实下来,虽然不情愿,但也依然分开了双腿,任林若言欲取欲求,只是把头侧向一边,流下几行不甘心的泪水。
莫黎的泪水,刺激着林若言,让他没了兴致,这股气,也只能撒在她身上了。把她扭转过去,抬高她的臀部,分开她的双腿,从后面直刺进去,拉着莫黎的纤腰反复冲刺,大力□。他不想这样,他本来想跟莫黎来一次浪漫一些的□。来缓解两个人之间关系,哪知莫黎言语中的挑衅,及行为上的不配合让他恼怒,让他失了分寸。
莫黎被他拉的很痛,他的双手因为气愤,握着莫黎的要部握得很用力,而每一次的大力冲刺都直顶到莫黎体内的最深处,冲击力非常大,莫黎开始吃不消了。从咬着双唇强忍,到忍不住的低泣,然后是大声求饶。
“我不行了,你轻点,轻点,求求你了。”莫黎趴在床上,开始求饶,腰部的紧握与□的碰撞都让她受不了。
“你不是怀疑我吃不消吗?我这是在证明给你看啊。”林若言不慌不忙,答得轻松自在,手上的力气,却一点没见小动作的幅度也没有减弱,只是在速度上,慢慢减弱了一些。
“不用了,不用了。”莫黎连声告饶。
“以后还乱不乱说话。”林若言的速度慢了许多,力量也减了许多。
“不了。”莫黎趴在那里,感觉到林若言的速度与力量都开始减弱,身体上的不适感开始缓解一些。
“说,以后不会再随便怀疑我,会听话,不再乱吃醋了。” 林若言的手劲也轻了下来,开始慢慢的挺进,再撤出,再挺进,再撤出。
莫黎从刚才疯狂的□痛苦中解脱出来,被林若言现在的体贴式的温存带到另一个高峰,嘴里重复着林若言的话,却己经期待后面的动作。林若言看她己经不再抵抗,转为迎合,也就不再跟她计较,□了几下,把她轻转过来,倦起她的双腿,从正面进入她的身体,再次慢慢引领着她进入□。
□过后,林若言很得意。看着软得倦在一边的莫黎,手拍着莫黎的屁股,把她搂在怀里,看着莫黎潮红的脸蛋,林若言笑了。
“不用皮带,我也能让你求饶。”林若言很自得。
莫黎知道,自己跟林若言斗气,永远是输的一方,所以,她不敢,也不会了。
伺候着林若言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开始如一个小妻子一样,去楼下交待着佣人早餐做些什么。林若言躺在床上,想着一会怎么帮她把心结打开。
莫黎再上楼的时候,是喊林若言下楼用餐。林若言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让她跟自己躺在床上,开始耐心的劝导,希望她能顺着自己的想法,把心结打开,别在自寻烦恼下去。
“莫黎,我知道,我不好,让你误会了。可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呢。这么多年来,你说,我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别的事情上,我不敢说,在男女这事上,我让你操过心吗?伤过你的心吗?家人那么逼我娶唐灵絮,我这颗心,还不是一直拴在你身上。还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林若言说着自己的好,就是不往这事的源头处说。
莫黎把头枕在的胸前,听着他这迟来的解释,心里怪怪的,很矛盾。
“我若跟她有事,怎么会天天晚上都回来抱着你睡?你看过哪个男人搞外遇,还天天回来搂着老婆睡的。对吧。”林若言点了点莫黎的鼻子。
“谁是你老婆,你老婆是唐灵絮。”莫黎有了反应。
“看看,又自己灭自己的士气。她只是名义上的,而我天天跟你生活在一起,这还不够吗?”林若言不满意的掐了掐莫黎的脸蛋。
莫黎歪着头想了想,林若言说的没错,好像搞外遇的男人,都会找借口不回家睡。而林若言虽然前一阵子不给她任何解释,但也是天天晚上回来,搂着她睡。这点上,莫黎觉得自己比唐灵絮要强,比那个女秘书也要强很多。
而林若言也确实没有过这方面的绯闻让莫黎伤心过,这是第一回,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唐灵絮的一句话。现在想想,如果没有唐灵絮的那句话,那么,林若言跟秘书共进午餐,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嘛。女人啊,你的耳根为什么那么软?哦,因为,你爱着那个男人,所以耳根才会变软。
林若言三言两话,莫黎越听,越觉得是自己小心眼了,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恼火那些天,林若言不让自己跟着去,她认为,林若言那个时候,明显是偏袒那个小秘书,自己不过是多瞪了那女人两眼,就被林若言赶回家了。
“我不喜欢你的秘书。”
“她很能干,有了她,我才能每天多些时间陪你。”林若言帮秘书说着好话。
“反正,我不喜欢她。” 莫黎很固执。低着头,不再吱声。
林若言看了她半天,最后只能咬咬牙,秘书满大街都是,可以再找。莫黎,却只有这一个了。不能让她才闹了,也不能看着她一天比一天蔫。
“好了,我明天辞了她,行了吧。”林若言揉着莫黎的脑袋,十分不情愿的表着态。换来莫黎的一个久违的笑脸。
“说话算话。”莫黎伸出一个小姆指,跟林若言打勾勾。林若言不喜欢,却也不想驳了莫黎的面子。
看着林若言跟自己打了个勾勾,莫黎舒心一笑,高高兴兴拉着林若言下楼用餐。心里再想,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起码现在,他的心里,我最重。

第 26 章

林若言说话算话,很快,秘书自动辞职了。
莫黎很高兴,她可以放心了。
她又开开心心的跟在林若言的身后了,林若言虽然工作量加大了很多,不过能天天看到莫黎的笑脸也就认了。期待着下一个秘书够精明,够能干。
他很体贴,给自己找了个男秘书,笑着对莫黎说:“ 这回你放心了吧,不吃醋了吧。”
莫黎趴在他怀里窝心的甜笑。
正当莫黎以为一切都恢复如前的时候,在一次偶然的饭局中,得知了一个让她心冷的消息,
一个普通的商业饭局,桌上坐的都是林若言商界的同仁,一个不长眼的马屁精过来,顺口夸了一句林若言有眼光,把新公司交给了一个新手,居然被打理得井井有条,而那个新手的名字,刚好跟女秘书的名字相同,都叫林红。
林若言僵硬的脸上,莫黎可以看出,这个林红就是那个林红,女秘书没走,只是换了一个更高职务罢了。
莫黎让自己强颜色欢笑到饭局结束,然后坐在林若言的车上,脸色开始悲哀。林若言当然知道她不会高兴,她又会胡思乱想了。
“莫黎,别瞎想,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我把她调离身边,就是不想让你不高兴,就是想博你一笑。但她能力不错,正好新公司缺人,所以让她过去帮忙而己。”
“那你干嘛骗我?”
“没骗你,她确实让我炒了,只是怕你误会,所以没告诉你她的新职务罢了。”林若言对自己的解释也不是很满意,所以也不期待莫黎能满意。
“她有那么好吗?让你舍不得放弃。”
“工作能力方面,确实不错。”
“知道了。”
“别瞎想,谁也不如你,你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
“知道了。”
莫黎还是选择让自己相信林若言,除了信他,她别无选择。
可紧接着,当她再遇唐灵絮的时候,又被唐灵絮一阵奚落。唐灵絮话里话外,都明确的表明了,林若言己另有新欢。莫黎不想听,可是又真的很好奇,唐灵絮说的是真是假。
莫黎借口身上不舒服,让林若言自己去公司了,林若言走后,她马上起床,收拾一下自己后,拿着唐灵絮给的地址,找到了林家的新公司,一家新开的分公司,规模不小,莫黎看着那幢大楼,心想,林若言,你对她还真的够信任,这么大的公司,就真的教给她去管理。
论年纪,那林红跟莫黎差不多大,论能力,却是天差地别啊。
莫黎以总公司助理的身份,很顺利的进入了新公司的内部,没有通报,她直接找到了林红的办公室。不是她多有勇气,多有胆色,而是她实在好奇,那个林红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多好的能力,能让林若言这次如此护着,女人在这方面的探究能力,总是出奇的高。
高层办公室空无一人,莫黎自己走了进去,看着林红的新办公室,莫黎再次泛酸,林若言居然让她担任那么重要的位置。她有那么好吗?
莫黎摸着崭新的办公桌,看着桌子上的一打打的文件,心里想,如果自己也这么有能力就好了,那就轮不到这个女人坐在这个位置上了。坐在林红的办公桌后,体会着一个女强人的味道。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张纸,一张她看着眼熟的纸,拿起来后,莫黎的脑袋轰然巨响。
难怪林若言会偏袒这女人,原来,他们早就有了关系,原来,那林红怀了林若言的孩子。莫黎失神,眼泪落下。然后跌跌撞撞的逃走。
莫黎心空空的,回到家中,躺在床上开始思量自己何去何从。
林若言从来没骗过她什么,在女人的事情上,更没有,这林红太特别了,她是第一个让林若言对莫黎欺骗的女人。
莫黎害怕,害怕过几个月后,林红生下宝宝后,自己该怎么办?那个时候,她会站在一种什么样位置?林若言会哪安置她?
莫黎忽然特别想见林若言,她马上换了衣服,喊来司机,让他送自己去林若言的公司。
快步走进林若言的办公室,林若言却不在公司,莫黎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等。
林若言的新秘书进来,给莫黎送进来一些饮品,莫黎哪有心思喝,只是失神的坐在沙发上想问题,她不停的拔打着林若言的电话,却总是关机关机,心烦的莫黎把电话摔了出去,她的心很乱。
“莫小姐,怎么了?不舒服吗?” 新来的男秘看到莫黎的脸色不对劲,关切的问候。
“没事,我没事。”莫黎回答的心不在焉。
“那就好,我先告辞了,有什么事,随时喊我。”男秘礼貌退出,莫黎把头埋进大腿里,开始反复折磨自己的心。
“莫小姐,有什么事,您尽管跟我说,林先生不在,我会帮他处理好一切的。”秘书再次回头,莫黎的样子,实在让人揪心。
“你处理不了,只是我们之间的问题,谁也处理不了。”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我只是怕,怕他不爱我了,怕他不要我了。”莫黎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
“怎么会呢,不会的,林先生不是那种人,林先生很爱您。”
“你不会明白了,不会理解的。你告诉我,如果你爱一个女人,你会不会骗她?”
“善意的谎言,总是会有的吧。”
“我不要谎言,我不要这一切,我该怎么办?” 莫黎有点受不了,她无法接受林红怀孕的事实,她怕林若言有了别人的小孩后,就会冷淡自己了。
“莫小姐,您别太激动。”
“你叫我怎么不激动,你叫我怎么不激动。”莫黎心里积蓄的阴郁瞬间爆发出来,她觉得很无助。
秘书走上前去,把自己的怀抱借给莫黎,莫黎趴在那怀抱里大声痛哭。
莫黎哭了一会,觉得心情好多了,原来,她需要渲泻。
莫黎发现自己怎么哭倒在这个不太熟悉的男人的怀里,觉得不妥,慌忙推开,抬起头来,想要擦掉眼泪,却无意中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铁青着脸的男人。
莫黎吓得站了起来,秘书回头,看到老板脸上,己全是暴烈的怒气了。
林若言两步上前,一拳挥在男秘的脸上,男秘的鼻子马上血流如注,莫黎吓得不知所措。
痛打了一顿那个敢抱着他的女人的该死的男秘,然后喊来保安,把这该死的男人送去社团。他的女人,是不允许任何人染指的。
莫黎吓得倦在一边,不敢动弹更不敢说一句话。连看都不敢看林若言一眼。
“过来。” 林若言关上办公室的门,处理完一切后,该处理莫黎了。
“让你过来,听到没有。”看莫黎一动不动,林若言声音加大。
莫黎哆嗦的走向他,知道自己犯了他的忌讳,知道自己这回少不了要挨他几巴掌了。
莫黎还没有走到他跟前,就被林若言一把扯了过去,紧接着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这巴掌打的很重,打的莫黎站立不稳,打的莫黎头晕眼花。
“起来。” 林若言指着坐在地上的莫黎。
“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我只是……”莫黎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是什么?莫黎,你是不是找死?你让他碰了多少?碰了多少?”林若言大声咆哮。
“没有多少没有多少,只是抱了一下而己,什么也没有。” 莫黎吓得说话都哆嗦了,嘴皮子也不灵光了。
“是吗?”林若言看着莫黎,眼里全是怒火。然后拉起坐在地上的莫黎,打开办公室的门,强扯着她走出公司,把她扔进车里,狂速飞驰。莫黎吓得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回到家中,林若言拎着莫黎的后衣领,把她脱进房间,剥光她所有的衣服,把她甩向浴室,摔到浴室的地上,拿起花散用水冲洗着她,一边冲,大手一边不停的在她身上施暴,水冲到脸上,就是几耳光,冲到前胸处,莫黎的胸脯险些被他捏爆,冲动大腿处,林若言又强行分开她双腿,冷水直接冲着莫黎的□,莫黎半躺在地上,痛哭不己。
“说,让他碰了多少?”林若言很再乎,他的洁癖,不允许让他的莫黎有其它人染指,他气得很疯狂。
“没有,我发誓没有。真的没有。”莫黎求饶,她冷,这种天气,即使在室内,即使空调天天开着,她依然很冷。
林若言不再说话,扯着莫黎湿湿的头发,走出浴室,扔到床上,解下腰带,指着莫黎。
“我让你永远记住,你这次犯了一个多么不可原谅的错误。”
话言刚落,林若言重新扯住莫黎的头发,拉着莫黎出走房门,莫黎挣扎着不肯,她身上□,她不能出去,可力气不如林若言大,还是被林若言硬拉了出去,看着佣人们惊呆了的眼神,莫黎更加无地自容,只能用更凄励哭声来表达着自己的委屈与害怕。
林若言把她拉到顶层,并随便喊了一个女佣去地下室找一捆绳子来。中午的阳光很足,莫黎没有感觉到冷,但她感觉到羞辱万分,可还没来得求饶,就感觉到双手被林若言控制住,女佣在林若言的催促下,送来了绳子子。那绳子子把莫黎摁了个结实。
莫黎被双手反扣倒吊在顶层上的平台上,强子吊起后,莫黎的前关向前倾,后关身自然吊起,两条腿被林若言用绳子各自绑住,分别拉伸强子,绑在两边的栏杆上……
莫黎现在的姿态极为羞耻,莫黎哭的凄惨,嘴里不停求饶,林若言的皮带也马上挥到她的身上。
皮带不分轻重的遍布着莫黎的全身,林若言这回是气疯了,他的私有物,居然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这是重来没有过的事情,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
莫黎的身上全是淤血,最重的地方,己经皮肉翻飞,哭声己经渐渐弱了下来。林若言的气,却还没有出完。
看着混身上来己无下手的地方,看着莫黎己经连哭的力都没有,林若言并没打算如此放过她。
走到她的面前,反起她的下巴,让佣人拿来一盆水,直接浇到她的身上与脸上,莫黎马上激灵一下,虚弱的看着林若言。
“这次的教训深不深刻?”林若言想先教训她几句,再接着出自己心中的怒气.
“你爱我吗?”莫黎被打得己经完全失去往日的理性了,居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你说呢。”林若言不以为然,更没心思回答她.
“你不爱我,不然,你怎么舍得。”莫黎的脸上,露出一丝凄惨的笑。

第 27 章

林若言心里动了一下,是啊,他怎么会舍得?看着莫黎现在这副惨相,他的心很疼。
“为什么不听话?”林若言被莫黎的话憾动了,想训她几句后,就放她下来.
对她的怒气,马上转为了怜悯,看着她□的身体遍布的伤痛,看着她混身上下,己有多处血肉翻飞,心真的会疼,那双平时为自己解乏按摩,冲煮咖啡,做这做拿的小手,现在被绳子勒得显然己经不过血了,苍白到无血色,而手腕处因为莫黎的不停扭动却己磨得血淋淋的,头发凌乱的散着,脸上是那种悲凄的认命相。
“你还要我怎么听话?”莫黎悲极反笑,笑中带着泪,她这话问的是林若言,其实也是在问着自己,问着苍天,她还要怎么做,才算听话。现今社会,还有如她这样认命听话的傻女人吗?
林若言被她问住了,是啊,还要她怎么听话?她还不够听话吗?
“今天的事情,我很愤怒。”林若言转变了口气,语气中多了些劝解的口吻,他想告诉莫黎,今天的事,太让他震怒了,所以才会如此对她。
“我知道,打死我吧。打死我,你就不愤怒了,打死我,就全都结束了。”莫黎平静得异常,己经痛到麻木了,全身上下,现在不管打与不打,都是那么痛。莫黎的意识越来越淡,刚才被水激的痛劲己经过去,精神越来越涣散了。痛,真的很痛,不只是身体痛,心更被揪的像是一颗千疮百孔的烂蜂窝,没了知觉,仿佛己空。
林若言听她这么说,也感到自己这次做的有点过,打的过于狠了,看着她那副惨相,也终究是不舍心疼的。看着莫黎的声音越来越弱,脸上却没了平时的乞求,而是一副解脱的样子,林若言怕了。
他怕莫黎会恨他。
让站在一边不敢动的佣人去房间取一条毯子,自己亲自动手,帮莫黎松了绑,把她抱在怀里,看着莫黎眼里顺下的泪水,在红肿的脸郏上流过,虽然动作很轻柔了,却还是听到莫黎的吸气声,他知道,很疼。
给莫黎身上盖了条毯子,林若言此时己经后悔这次的毒打了。抱着她回了房间,放在床上,莫黎却早己昏睡过去了。
林若言的心很不好受,更加担心,莫黎的身上冷冰冰的,无意识的她,如一具死尸,深深的触动着林若言。如果,刚才莫黎不问自己那句话,不说那句让林若言震动的话,现在的莫黎,可能真的己经被自己打死了。
给医生打了电话,林若言坐在床头,紧握着莫黎冰冷的手。那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血痕让林若言不敢触碰,那手臂上,全是刚才鞭打的事的痕迹,林若言此时,后悔得想撞墙,不过,后悔也是没用了,莫黎己经被他打得没了声息了。如果像平时一样,照着屁股抽她几下,教训几句,莫黎现在应该正痛哭悔过,然后怯生生的求自己原谅呢,而这回,林若言心想,应该换成他求她原谅了。
他真的后悔了,真的害怕了,他爱莫黎,他知道他爱,爱的过于专注,过于跋扈了些而己。
大夫进来的时候,被莫黎红肿的脸吓了够呛,马上明白,这是家庭暴力的牺牲品。当毯子被掀开,看着莫黎混身的伤痕时间,倒抽了一口气。这女人犯了多大的错,被打成这样?
林若言简单说交待了一下,马上让医生给莫黎消毒止痛,医生叹着气帮莫黎处理了伤口,很多地方,己经被抽得皮肉翻飞了。那些地方,医生只得帮她尽行包扎,包得莫黎如一具木乃伊。
林若言守了莫黎两天两夜,莫黎终于睁开眼睛,昨天的高烧不退,让林若言急得抓狂。他知道,他不能没有莫黎。
“小黎。醒了吗?”林若言急切的声音,在莫黎张开眼睛的刹那响起,那声音里充满了喜悦。
莫黎虚弱的张开眼睛,看到林若言焦急的脸,眼泪流得无声无息。
“莫黎,对不起。”林若言看着刚刚转醒的莫黎,流出的眼泪,让他心痛,让他悔恨。
莫黎没有回答,只是无声无息的流着眼泪。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己被固定,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被缠了厚厚的纱布。
莫黎为自己感到悲哀。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我只是看到林红的怀孕单子,伤心而己,他只是安慰我几句罢了,我不应该在他怀里哭,我知错了。”莫黎看着天花板,一边认错,一边流泪。安静,平静,一切都是那么静。
“别说了,是我做过了,我被气昏头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对不起。” 林若言帮莫黎轻轻擦掉流淌出来的泪水,心痛不己。
莫黎不看他,莫黎相信,他是真的心疼了,可是莫黎也明白,如果有下次,他的心会疼惜她,但他的手却不会软。
林若言在莫黎养伤的日子,对莫黎极尽温柔,可终是再也无法看到莫黎真心的笑,不管他怎么做,做什么,莫黎也只是微微一笑,笑得很秀气,也很假。

养了足足一个月,莫黎恢复了体力,可性子却己大变,变得沉没了,变得郁郁寡欢了。
林若言很用心,时常把莫黎带在身边,人前人后,总是想办法逗她笑一笑。他想让莫黎走出这次的毒打的阴影,让以前的温婉的莫黎重新回来。
莫黎很听话,也很安静,林若言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只是她感觉到累了。不像以前那样,心甘情愿的跟在林若言身边,而是出于无奈,不得不跟着。
自上次毒打后,林若言待她一直很好很温柔,莫黎明白,林若言是在用行动跟自己道歉,而莫黎也真的不恨他。只是,更加怕他,总是想躲着他。
莫黎为自己的一生感到悲哀,她不是没想过就这样离去,一走了之,能走多远,走多远。可是,她被打怕了,她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捉回,她也知道,被捉回来的下场是什么。
她心里还有另一个方法让自己解脱,但她舍不得。她曾想过,自己如果就这么结束了生命,那就可以远离疼痛,远离伤害了。她不是舍不得自己,她是舍不下林若言。
她爱林若言,很深很深。深到可以任林若言随意毒打羞辱自己,而无恨无怨。她舍不下林若言,她还没有看够他,她还没有抱够她,她甚至想过,如果自己死了,林若言累的时候,谁帮她按摩,林若言深夜工作的时候,可有人会记起给他煮他最爱喝的咖啡,林若言狂燥的时候,还没有人肯去安慰他,肯去出他的出气筒。莫黎舍不下,她记得林若言对她的好,她记得林若言给她的一切,她记得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身后是林若言那宽阔的怀抱。当初的誓言,当初的堂前救美,都让莫黎记忆犹新,都逼莫黎放弃自我。
林若言叫来了林红,当着莫黎的面,问林红是不是怀了他的孩子,林红一脸诧异,说没有。林若言又转头问莫黎是听谁说的,莫黎淡淡的说,是自己在林红的办公桌上看到的诊断证明。
林红回忆着,然后忽然拍了一下脑袋对莫黎说:“莫小姐,我猜你一定是误会了,是有一张诊断证明,可你难道没看姓名吗?那不是我的,是我秘书的,她拿了孕期证明来跟我请假的。
林若言看了一眼莫黎,心里为她不值,如果当初看得细一点,也不至于发生这次的毒打事件。
莫黎低头轻笑,她在自嘲,自己这顿打挨的,真冤。
林若言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对林红,他很抱歉,上次的一夜情,他除了抱歉,不能为她负任何责任,并希望她另谋高就,不是她能力不行,而是因为,莫黎会介意。
林红大方的与林若言握了握手,表示可以理解,同时对莫黎道歉,自己的一时纵情,一定让莫黎心里受了很大的伤害。伸出手,希望莫黎可以原谅。莫黎不看她,不理她,更不回应她。
林红尴尬的缩回手,然后跟林若言道别,转身欲走,林若言喊住她,以公司违约之名,给了林红一张支票,林红欣然接受。
莫黎对林若言此举并不感动。如果一开始,林若言就能这样做,她还会饱受那顿让她无颜活下去的皮肉之苦吗?
日子总算暂时平静下来。林若言也在试图挽回莫黎的心,总是抽出时间陪莫黎,安抚莫黎。
同时,林若言也训斥了唐灵絮,警告唐灵絮,以后少在莫黎面前胡说八道,唐灵絮不屑的反问他:“我哪句是胡说八道了?你跟你那秘书有一腿的事,全公司都传遍了,可不是我无中生有。”
林若言看了她一眼,同样不屑的跟她说:“灵絮,你比我干净多少?你要是还想保住你林太太的身份,以后,最好给我老实点。”
唐灵絮哑了一下,她有些心虚。林太太这个身份,她一直不想放弃。但她也清楚,如果表哥执意离婚,她真的什么也抓不住。这个男人的心不在这她在,人不在她这,她只有一个浮名而己,如果那浮名也没了,她还剩什么?她这些日子以来受的委屈与痛苦还算什么?还有什么意义?所以,无论如何,她要保住自己的名份,有了这名份,她永远可以压在莫黎的头上过日子。
莫黎越来越内敛了,上次的毒打,让她无法安然的面对任何人,更无法像以前那样安然的在林若言的身边撒娇承欢了。她觉得自己丢尽了颜面,不管后来林若言对她如何温存,但她仍然觉得自己上次丢尽了颜面。即使在家,她也无法安然面对每一个佣人,想把自己藏起来,藏得深深的。
林若言母亲的来访再次打击了莫黎。林若言的母亲与姨妈在唐灵絮的陪同下,来到了海边豪宅。
林若言不以为然的大刺刺的歪坐在沙发上,表示自己对她们来访的不欢迎,严亚菲气的再次对儿子挥起了拳头,林若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让她很挫败。
唐灵絮的母亲,对于莫黎现在所处的环境表示出了极大的不满,自己的女儿应该住在这里才对,这样的豪宅才能陪衬女儿的身份。莫黎本来装病躲在楼上,不想下来,可严亚菲执意要莫黎下来,莫黎无法再装,只能下来应付一下。
“莫黎,若言待你不薄,我自认,林家待你也算是有恩的,你如果有良心,应该劝说若言回家,而不是放任他跟你在一起这么胡混下去,冷落了自己的妻子,他们都结婚多久了?去灵絮那里的日子一根手指都可以数得清楚。你这么做对吗?”
莫黎低头不语, 她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了?也不知道怎么才叫对,怎么才叫错。
“妈,快别说了。都是女人,都不容易,要怪,只怪表哥一个人。”唐灵絮挽着严亚菲,笑看着林若言。
“好了好了我不说这些了,你们的事情啊,你们年轻人自己解决,我只是来传达一下长辈的意思罢了。”严亚菲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她很清楚,这件事情,全是儿子的错,莫黎向来最是听话,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林若言的主意与命令,可是,儿子,她是说不通的,主意太正。只能拿莫黎开开刀了。
亚菲看了一眼儿子,这死小子还是那副无所谓的吊儿朗当的样子对她。
“若言,我跟你爸爸,还有灵絮的父母亲,及你外公外婆,都希望你跟灵絮早点同房,替林家生下一男半女,其它的,我们不管。”这是大家做出的最大的让步,所有人都很清楚,让林若言放弃莫黎,那是不可能的,但灵絮做为林若言的合法妻子,起码应该争取一个孩子,一个属于林若言的孩子,这样对灵絮,对这个家,才稳定。
“成,不就一个孩子嘛,明年我就给你弄出来一个送过去。” 林若言不以为然的看着妈妈,让唐灵絮生下他的孩子?那不是把以后的路都铺定了,想修改,就更难了,所以,这孩子得让莫黎生,这样,他才有可能把那张莫黎一直很在乎的纸,送给莫黎。
“说的轻巧,你连家都不回,怎么生?”严亚菲看着儿子,没好气的对他说。
莫黎坐在那里低着头,心里木纳到没有任何感觉。如果林若言回到唐灵絮那里,莫黎想,也许自己就可以慢慢解脱了吧。
“我就是我的家,我天天回!”林若言一脸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跟母亲兜着圈子。
“若言,你要说出这话来,我可得把你外公的意思好好的转达一下了。莫黎,我们不会反对,灵絮能容下她,我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莫黎生的孩子,我们不认。你的孩子,只能是灵絮生的。这是你外公的意思,也是我们的意思。” 严亚菲说出这话,偷看了一眼莫黎,对莫黎,她很抱歉,她承认,父亲的做法,很不人道,但个中原因,她也不晓得。
莫黎抬头,眼中全是不解,她忽然领悟到,不管她怎么做,她终究都是一个外人,一个公认的情妇而己。

第 28 章

林若言听了母亲的话心里很不舒服,看着莫黎一脸震惊加不解的神情,更加气闷。
“你们的意思?你们的意思有什么用?我的孩子我说的算,我想让谁生就让谁生,莫黎生的孩子你们不认,你们这辈子就断了抱孙子的想法吧。告诉外公,这是我的意思。如果你们与外公执意不认可莫黎,那也没关系,我不再乎此生一个孩子都不要,就让林家,在我这代上,绝后吧。”林若言说的很没良心,也很坚决。这里面,有买好莫黎的成份在内。他要让莫黎明白,自己对她的一颗心是多么的真挚,希望她能原谅自己前一阵子的暴行。
严亚菲被林若言气得直哆嗦,手指抖着,指着林若言,说不出一句话。唐灵絮的眼里己经全是泪水了。林若言连一个孩子都不肯给她,她明白,林若言早晚都会把她扫地出门,所以,不想给她一点机会。
林若言看着母亲被自己气成这样,心里很不舒服,走上前去,拉着母亲坐下,开始换一种方法跟严亚菲谈判。
莫黎耳中乱轰轰的,眼中全是雾气,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她不明白,自己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可耻的小三儿罢了,还想期望为人家开枝散叶?还梦想有一个可爱的宝宝?这样的宝宝,就算生下来也是不幸的,也是不被人认可的,不被人祝福的。她看到自己,她不希望她的孩子与她一样可悲。莫黎心中庆幸,还好,一直以来,避孕都做得很成功。
听着屋子里乱轰轰的一团,莫黎站起身来,慢慢向楼上走去,让他们吵吧,吵吧。
屋子里的人,各有各的伤心,各有各的愤怒,各有各的争执,谁也没心情去理会莫黎的离去了。
林若言跟母亲谈了几句,发现症结所在,不是母亲,而是外公。对于外公的做法,林若言一直以来都很纳闷。若说外公是为了灵絮好,那么就不应该把灵絮推给自己,这跟本就是在害灵絮。
严亚菲被儿子气得面红耳赤,灵絮哭的眼睛如桃,灵絮妈妈气得气喘如牛,林若言拔了林森的电话,让林森过来接妈妈,他跟这几个女人,说不清,也懒得说了。
终于消停了,林若言看着父亲的车子载着母亲一行人等离去,长出一口气,摇着头感叹,还是他的莫黎好。莫黎可从来不这么不依不扰。
快步上楼,打开房门,果然看到一个人发呆的莫黎,最近,莫黎特别爱发呆。
“别往心里去,他们说的不算。你什么时候想生,咱们就什么时候生。不听他们的。他们爱认不认。”林若言从后面抱住莫黎发呆的身子,感觉到莫黎混身一颤。
莫黎回头,回以林若言淡淡的一笑。
林若言心里也不好受,看着莫黎受委屈,他心里很疼。除了他自己,他是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莫黎,委屈莫黎的。
“莫黎,明天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林若言试图开解一下莫黎沉闷的心情。
“不了,我知道你最近忙,不要惦记我,我没事。”莫黎再次回以林若言一笑。
林若言哄了一会,看到莫黎好像真的展颜了,心里稍感安慰,搂着莫黎说了些情话,慢慢的入睡了。莫黎一个人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唐灵絮意识到自己在林若言的心里,真的是一点地位也没有,连一个孩子都吝惜给她,对自己的地位越发的患得患失,她表面不动声色,天天陪在婆婆身边扮演乖宝宝。严亚菲怎么可能不明白灵絮的意思,可她也知道莫黎也是无辜的。
莫黎从小在林家长大,是她看着长大成人,成为一个大姑娘,又从一个大姑娘如何被儿子禁固在身边予取予求的。她心里很清楚莫黎现在的处境,她知道,这一切,莫黎都是被动的,而林若言才是罪魁祸首,于是天天电话给林若言上课,搞得林若言最后拒接她的所有电话,母子俩闹得有些僵。
在严亚菲的电话攻击下,击出了林若言的反动情绪。林若言开始不让莫黎再吃避孕药,自己也格外的卖力造人,他会给大家一个孩子,而这孩子,还非就让莫黎生不可,也正好借此机会,给莫黎正名,他认为,只要莫黎有了自己的骨肉,外公就算再狠毒,也是不会动莫黎一根寒毛的了。
严亚菲与儿子冷战了两个多月,唐灵絮每天都生活在忧心中,她们都在担心,林若言会不会真的让莫黎怀孕,那么,严亚菲没法子跟父亲交待,而唐灵絮更无法面对这个事实。
最终,唐灵絮忍不住了,她飞往外公所在的城市,找外公外婆去哭诉了。
于是,林若言当晚接到了外公的电话,在外公不满的训斥中,林若言做了一件更让外公大跌眼镜的举动,他先行一步挂断了外公的电话,也隔断了那边的咆哮声。这让林若言的外公很是大惊失色,这个外孙,一向跟自己最亲,也最听自己的话,怎么如今变成这样了?
第二天一早,林若言在办公室里,见到了外公的亲信,一个跟在外公身边几十年的老下属。
听着他说外公被自己气得进了医院,林若言心里嘲笑外公,也不来点新鲜的,外公的身体,他很清楚。
既然有人来请,林若言也刚好有一肚子的疑问想找外公问清楚,他安排好公司的一切,给莫黎打了个电话,直接跟着那人去见外公了,他一定要搞清楚,外公为什么非要自己娶唐灵絮,现在又非逼自己跟灵絮生个孩子出来?
几个小时候的飞机,林若言看到了外公,正躺在医院的高干病房闭目养神呢。
“外公,您老的身体一向不错,这是怎么了?”林若言走到跟前,摸着老头的额头,一脸关心相,声音中却全是笑意。
老头睁开眼睛,睨了一眼林若言,不悦的说道:
“人老了,不中用了,连自己的外孙也会欺负自己了”
“外公,看您这话说的”林若言扶起外公,满脸嘲笑,这老头就是在装病。
祖孙二人关在病房里开始斗嘴,你一言我一语,慢慢的变为低语,开始谈到林若言的婚姻问题。病房中低语声声,病房外,一个中年男子忠心的把守着房门。
莫黎终于让自己真正的释放了几天。
林若言不在身边,在以前,她会想念,她会思念。而现在,她同样会想念,但更多的是一种轻松的感觉。
莫黎把自己关在房里,让自己发了一天的呆,在想着自己的从前,也在思索着自己的未来。
林若言的电话,每隔几小时,就会打过来问候她,语气很温柔,温柔到让莫黎想起了童年,想起了初到林家的日子。
穿好衣服,莫黎想回林家看看,那里有一屋子的娃娃,都是林若言送的。搬到别墅的时候,己经搬起了很多,但还是有一屋子的娃娃留在原来的卧室中。莫黎不想放弃它们,它们都是她最美好的回忆。
随手拿了一件风衣披在身上,走到门口,发现司机正在门房里睡觉。莫黎不想打扰别人,自己开了大门,走了出去。扬手打车,她要回林家找自己的娃娃,找那些美好的回忆。
她甚至有些想念林森与严亚菲,这两个人,曾经给过她一些微弱的父爱与母爱。虽然他们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就算在家也只是跟她客气的打声招呼,可是,他们在莫黎的心中,依然是很重要的亲人。
车开到一半,严重的汽油味道让莫黎恶心的想吐,喊司机停了车,莫黎蹲在路边干呕。
“小姐,晕车了吧,来喝点水。”司机拿出一瓶矿泉水给莫黎。
“不用了,我不晕车的,可能是汽油味大了吧。”莫黎谢绝了司机的好意。林若言告诉过她,不能随便接受陌生人的任何东西。
“小姐,你是不是怀孕了啊,我老婆怀孕的时候,也特别怕汽油味。”司机是个热心肠。
莫黎蹲在那里,心里咯噔的一下,是啊,这个月早就过了经期,可是一直没有反应呢。
莫黎起身,付了车资,打发司机走了,她要自己慢慢的走走,散散心,也要理一理思绪。
路过一家个体诊所,莫黎盯着门口的牌子看了半天,内,外,妇,儿。莫黎想,要不要进去呢?要不要证实一些什么?证实了有什么用呢?
在外面站了近半个小时,莫黎打定主意,还是进去吧。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应该早些知道自己的情况,好早些为自己做些打算。
走进诊所,接待莫黎的是一位年约五十的男大夫,莫黎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护士,大夫马上明白,理解的笑了笑。现在就是有很多女孩子,还是那么含蓄,还是那么害羞。
护士亲切的笑脸,让莫黎多了许多勇气。她对护士说,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莫黎走出洗手间,把手里的早孕试纸递给护士,护士一脸笑容的恭喜莫黎。莫黎脸上很悲伤。
大夫护士多年的经验可以判断出,这女孩一定是未婚先孕,所以才会这么悲伤,大夫递给莫黎一张名片,上面是一家诊所的地址与电话与十分钟无痛人流的广告语。莫黎看了看,低下头,把名片放进口袋里,打算付了诊费后,好好找一个地方静一静,考虑一下这个孩子的去留及要不要告诉林若言。
诊所的门打开了,一对老年夫妇掺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护士热心的走了过去,引领着他们走进旁边的处置室,显然,是老主顾了。
“老伴,你先出去吧,一会,又该受不了了。”一个苍老的男声响起。紧接是那老妇人的低泣声。
“没事,放心吧,我不哭。儿子都不哭,我哭啥。”老妇人的话里,充满了心酸。手抚摸着儿子的背,眼里己是泪满。
“妈,不疼,早就不疼了。”青年男子的声音让莫黎感动耳熟。
莫黎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吓得马上转过头来,大夫正在找零,莫黎不敢留在这里,连大夫找的零钱都不要了,冲了出去。
她看到了那个人,那个让她被林若言吊起来虐打的人。她看到林若言身边的男秘书。
莫黎头脑一片空白,她现在不敢跟任何男人多说一句话,她本能控制着自己,不让林若言再有机会伤害自己。她看到了那个人,也很本能的想逃。可逃出来后,她开始回忆刚才的片段。那个人,怎么了?
莫黎随便时了一家饭店,胡乱的点了一桌子菜,其实脑袋很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点了什么,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坐在那里开始思索。思索过后,莫黎感到惊心动魄的窒息。
林若言一气之下,把她打得体无完肤,那么那个男秘书呢?林若言可会放过他?越想越怕,越想越自责。是的,她明白,林若言不会轻饶那个人,林若言会用比自己受的惩罚要狠毒十倍几十倍的方法去折磨那个人。
莫黎趴在桌子上,捂着嘴痛哭失声。
匆忙结帐,莫黎又步行回到那家诊所,刚一进去,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呼喊声,那声音听了,都让人发寒。
“请问,里面怎么了?” 莫黎怯怯的问。
护士回头,看到莫黎站在门口,连忙起身接待,但双眼都是红红的。
“太可怜了,因为得罪了黑社会,被那些人渣给折磨得差点连命都保不住了。”护士边说边掉眼泪。里面的声音还是那么惊心,同时伴着老妇人的失声痛哭。
莫黎扶着墙壁,闪些晕倒,她知道,因为她,都是因为她。而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第 29 章

强烈的自责,让莫黎感到窒息。
想偷眼看看那秘书的伤势如何,可听到里面比杀猪还凄惨的叫声,莫黎止步不前,她害怕。
慌忙逃出,怕自己压抑不住哭出来。躲到诊所旁边的角落,莫黎蹲在地上,张着一双无助的大眼,眼里全是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两位老人挽着那个受伤男人出来了,莫黎看着曾经给过自己刹那温暖的那个男秘书,如今己形同废人,连走路都要年迈的父母掺扶,心里更加悲哀,只为自己一时的放纵,不但让自己体无完肤,也连累了别人。
一路偷偷的跟着前面的人来到一个住宅区,很普通的住宅区,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悠闲的老太太聚在一起聊着天,跟路过的邻居打着招呼,几个老头凑在一起打着桥牌,几个小孩追逐打闹,很温馨的感觉。让莫黎看得呆了,如果,她想的是如果,有一天,她的孩子也会这么活灵活现的嬉戏打弄吗?她也可以过这种安宁和谐的生活吗?
回了神,莫黎站在这一片居民区中,四下望去,全是楼群,她有些茫然,刚才发呆跟丢了前面的三个人,莫黎有点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前后左右的楼都差不多。莫黎硬着头向前走去。
看到一户人家正在搬家,莫黎随意的看了一眼,却发现,正是那个秘书的家人。
莫黎驻足观看,那秘书正坐在楼前小区绿化带的一处石椅上。
莫黎走上前去,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想跟他说对不起,她想问候他,她多希望他能告诉她,这一切,跟她的那个他无关。
“你好吗?你怎么了?”莫黎走到秘书面前,声音很小,也很怯懦。
秘书抬头,看到莫黎的刹那,居然傻了。
家人还在忙忙碌碌的搬着东西,没有人有精力注意到那个受伤的儿子的情绪上的失控。
男秘书惜日和煦的笑容己然不见,脸上有惊诧,有慌张,有愤怒,有怨恨,有无奈,最后,只剩悲惊。
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低着头,莫黎等了他好久,见他不答话只低头,莫黎无意间看了一下他身下的地面,她看到了被泪水打湿了的地面。
“对不起,对不起,一定是我害到了你了对吗?”莫黎马上明白,这件事,跟自己的那个他肯定有关,她明白,林若言不会轻易放过眼前这个可怜的他的。
莫黎的眼里也全是泪水,说话抽泣哽咽着。
两人对坐无语,纷纷垂泪。
这面的异样,终于引起了秘书家人的注意,那个老年妇人走了过来。
“乔逸,怎么了?这位是?” 老妇人不解的看着坐在石桌两边的男女,都在哭,哭得都是不声不响。
“哦,妈,没事。”乔逸吸了吸鼻子。
“这位小姐是哪位啊?” 老妇人声音中,忽然多了警觉。
莫黎忙站起来,刚想自我介绍,然后再跟乔逸的家人道歉,那边的乔逸马上出声制止。
“她是我同学,听说我出事了,来看我的,看到我这样,也跟着伤心。”乔逸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莫黎不要多话。
乔逸很快打发走了母亲,才正色的告诉莫黎,如果现在,家人知道她的身份的话,怕会引起整个小区的公愤,到时候莫黎求救都无门。
莫黎低头,不敢面对他。嘴里一直道歉。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我不需要你原谅我,但请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好吗?”莫黎一直在泪眼婆娑的念着。
乔逸坐在那里青筋都爆了出来。
“别说了,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不想再惹上麻烦罢了,再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己经成事实了。”
“我能做什么补救一下吗,求求你了,不会我会一辈子无法心安的。”莫黎恳求。
“你还想心安?你可知道,就因为你,因为他,我与我的家人都毁了,我们都毁了。”乔逸有些情绪失控,但也极力的控制着声音,不让自己的声音惊扰到正在搬家的父母。
莫黎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暴怒的男人。林若言的暴怒,会让她颤抖与恐惧,这个男人的暴怒却让她没来由的心伤。
再度无语,乔逸喘着粗气,大滴大滴的落泪。莫黎内疚的站在他旁这,惊惶失措,满脸悔意。
“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乔逸压制着自己满腔的恨意,下了逐客令。
莫黎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最后,在乔逸的怒视下,默默的转然离去。
乔逸看着莫黎离出,很想为自己报仇,林若言差点要了他的命,如果现在,他掐死了莫黎,也等于要了林若言的半条命吧,短暂的秘书生涯里,他己经知道,莫黎地于林若言的意义是什么。
看着莫黎的背影,他无法动她,因为心中的怯懦,更为心中的牵挂,他趴在石桌上痛哭失声。莫黎回头,悲惊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痛哭,他是男人啊,男人不是都像林若言一样吗?男人不是不会哭的吗?。
乔逸的哭声再次招来了他的父母。
“逸儿啊,怎么了?”乔逸妈妈看着儿子哭成这样,自己也跟着老泪纵横。一米八几的儿子,哭起来如同一个孩子,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啊。
“没什么。她要走了,妈,你送送她。”乔逸不知该如何面对母亲,只想尽快把母亲支走。
乔逸的妈妈叹着气看了一眼莫黎,然后,走上前去,拉起莫黎的手对莫黎说:
“别见怪,他最近身体不好,心情也不好。走,阿姨送你。”。拉着莫黎的手,乔逸妈妈送莫黎离开小区。
莫黎回头看乔逸,那脸上有悲壮让莫黎一下子心揪了起来。
一路上,莫黎问乔逸的妈妈,乔逸到底怎么了?伤什么时候会好。
乔逸的妈妈泪水转在眼圈里,只是摇头,不说话。
莫黎打车走了,回头看到一个老年妇人萧瑟的身姿。
无精打睬的回到了家,却发现,忘了出去的目的,忘了取她的娃娃,很累,很困,很悲伤。
刚走进厅内,一个佣人就急忙跑过来,说是先生己经打了不下几十次的电话了,莫黎马上一惊,小跑过去拿起电话,忙给林若言回电话,她不想再惹他发怒,她受够了他愤怒时的的鞭挞。
“喂,我是莫黎。”因为急着回话,莫黎有些急喘。
“去哪了?”林若言的声音中,透露着他的不满与担忧。
“出去散步来着。”莫黎尽量让自己平静。
“怎么不接电话。”林若言压着脾气,尽量不发作。
莫黎翻了翻包包,发现手机不在。
“可能落在房里了,我忘了带电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莫黎有些害怕,怕他发火。
“……算了,下次出去喊司机,不许自己乱跑了,我会担心。”林若方不喜欢莫黎怕他,他真的很想于莫黎和平相处。
“知道了。”莫黎放下心,猜他今天心情应该很好吧。
“我明天就回去,乖乖在家等我。”林若言吩咐着,他受不了没有莫黎在身边的日子,更受不了不能在第一时间掌握莫黎形踪的日子。出于对莫黎的表面尊重,他并没有派人随时跟着莫黎,因为莫黎一向胆小,向来不敢一个人出门走太远。
“好。”莫黎应承着,不想反对更不敢反对。
“想没想我?”林若言心情好了些。
“……嗯。”莫黎想了一会,其实,心中还是想他的。

“不诚心,想我怎么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林若言却己经听出异样,在以前,莫黎会马上给他肯定的答复,而不是像刚才那样,还需要想一下。
“我身上乏,我想去拿我的娃娃,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莫黎精神开始涣散,自己东扯西扯,不知所语。
“好了,你去休息吧,记得不许乱跑了,有什么事要出去,就让司机送你去,记住了吗?”林若言心中叹息,莫黎现在一定很怕他,其实,他只要她爱他就好。
“嗯,记住了。”莫黎身上是真的很乏,真的想睡一觉。
“去休息吧。”林若言体贴的放行。
“好。”莫黎挂断电话,回到房中,躺在床上,继续自己的悲伤。佣人喊她吃饭,她也实在没有胃口,草草吃了两口,开始午睡。
睡到一半,莫黎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
乔逸一家在搬家,以后,要去哪里找到他?他还没有告诉她,他到底怎么了?她还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什么补偿。
疯狂的翻着自己的皮包,自己的抽屉,把林若言平日给她的零花钱,支票等全部找了出来,厚厚的一打人民币,还有一小打支票,莫黎不知道有多少,但她知道,乔逸一定很需要钱。
把所有钱与支票放在一个塑料袋里,莫黎冲了出去,走到门口,想想这事,不能让林若言知道,不然,他说不定还会生气,还会发怒,她怕。
回到房中,开始想着,如何偷偷出去,不让佣人知道,不让司机跟着。
躺下身来,盖好被子,按下铃铛,喊来佣人。
“我想吃新鲜的水果,让司机去大富华帮我买些回来。”莫黎一脸睡相,打着呵欠。
佣人出去了,过了一会,听到汽车起动的声间,莫黎趴在窗口看,车果然出去了。
穿了一身平时散步时穿的休闲装,把塑料袋藏在里面,跟佣人说,自己想去海边散步,一会就回来,然后如平时散步一样,不紧不慢的走出大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疑心。
回头看看,没人跟着,莫黎马上换了个方向,走到路口,四下张望,终于等到一辆出租车,莫黎招手,然后,车飞速的冲向刚才那个小区。
莫黎刚要下车,看到从小区里驶出一辆货车,上面的东西,莫黎看过,是乔逸家的。
莫黎让出租车跟在后面,一路跟到乔逸的新家----一处破败的院落。
莫黎下车,正看到乔逸年迈的父母正在往下卸东西。
“咦?你怎么来了?”乔逸的妈妈眼尖,一眼看到莫黎。
“啊?”莫黎愣了一下,想起乔逸说自己是他的同学,马上点头应是。
“哦,我放心不下乔逸,所以过来看看。”莫黎心虚的撒着谎。
“哦,他就在里面,你走后,他伤心的什么似的。唉。”乔逸的妈妈叹了口气。
莫黎走了进去。乔逸的妈妈眼里充满了茅盾与希望。
乔逸再见莫黎,己安定了许多,还是没有话说。
“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是我害了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是想求你原谅我,或者给你什么补偿,我只是觉得你需要,请收下它们。”莫黎从身上把塑料袋子拿了出来,放在乔逸的眼前,惶恐不安,她怕乔逸误会她。
沉默了一刻钟,乔逸伸出手,打开了袋子,里面的金额让他惊心,这女人哪来的这么多钱?
“你哪来的?”
“他平时给我的零用钱,我很少用。全拿来了,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需要而己。请别误会我。”
“……是的,我需要。我父母为了我,己经卖了以前的房子,只能搬到这种地方来住。”乔逸低下头,为自己,为父母。更为了那一打打厚厚的金钱,在金钱的面前,再硬的汗子,都得低头。
“对不起”
“他打你了吗?”
“嗯。”
“走吧,我收了你的钱,你再不欠我了。”
“不,这远远不够,是我不好。”
乔逸收下钱,不在看莫黎,他需要钱,他不想让自己这一生都这么渡过,他想给自己一个希望,给自己一个机会。他不想让父母晚年如此贫穷痛苦,他觉得自己空有志气有什么用?己经害得父母晚景凄凉了,自己现在把志气丢在一边,起码可保父母晚景无忧,没什么不好。
莫黎坐了一会,觉得尴尬,走了出去,跟乔逸父母告辞,打算回去,要不,万一林若言一会又打电话回来,一定会生气的。
乔妈妈送莫黎走了出去,泥泞的小道,俩人步履为坚。
“姑娘,你是好人。”乔妈妈说话吞吞吐吐。
“不,我……”莫黎不知该怎么说。
“谢谢你不嫌弃我家乔逸。”乔妈妈看着莫黎,希望她确实跟自己心里想的一样。乔妈妈误以为莫黎是乔逸大学时期结交的女朋友。
“啊?!”莫黎诧异,不知所措。
“乔逸这次遇到这事,对我们来说,是灭顶之灾啊。”乔妈妈一边说,一这流眼泪。
莫黎更加无法心安了,看着流泪的老妇人,想着人家的灭顶之灾是自己带来的,眼睛也红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乔逸……他……伤的要紧吗?重吗?能治好吧。”莫黎看着乔妈妈,真希望她告诉自己,乔逸过几天就能好。
乔妈妈听了此话,更加悲伤,不顾上周来往的稀疏人群,痛哭失声。
莫黎木然的站在那里,听着乔妈妈的低诉,刹那间,她想去死,她想问问林若言,为什么那么狠?为什么那么心狠手辣?为什么不搞清楚事实就如此殃及无辜?
乔妈妈讲完,己经如泪人,看着莫黎哭得比自己还伤心,更加深信,莫黎是乔逸的女友身份了,她之所以要告诉她,要跟她说清楚,就是不想害了人家姑娘,虽然,她很希望这姑娘能留下来鼓励乔逸,帮助乔逸,或者说,与儿子继续下去,不要分离。
莫黎再看乔妈妈,泪水模糊了眼睛,泪光中的乔妈妈让莫黎不敢面对,她不知道怎么对这老妇人说,自己是那个罪魁祸首,自己罪恶滔天,自己是害了她儿子的原凶啊。
奔跑着逃离那里,疯狂的在路上奔跑着,泪水顺着风的方向飘撒,莫黎不敢相信乔妈妈刚才说的一切,因为,乔逸受的不是人受的罪,而如此残暴的罪行也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而这一切的始做涌者却是她的男人——林若言。

林若言是大坏蛋

有一种人,外表上看起来文质彬彬,平时待人也很谦和有礼,看起来,更是社会栋梁,成功人士。可其背后,却主导着阴暗的邪恶势力,若心狠起来,更是让人发指,做出的事情也只能用残暴二字形容。
林若言—就是这种人。
他可以在公司里扮演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也可以在家里扮演一个多情的丈夫。但在黑暗的某个角落,他扮演的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他爱莫黎吗?他的人和他的心都会回答:爱。
可他的爱里有太多的控制与偏执。他可以为莫黎倾其所有,但他无法接受莫黎有一点瑕疵。莫黎在他眼里是完美的,是专属的,是不容他人窥视的。
莫黎犯了林若言的忌讳,尚且被林若言发狠毒打,那么乔逸呢?林若言当然不会放过他。
盛怒的林若言,虽然自己暴打了乔逸,可怎么会解他的心头怒气呢?他的莫黎,专属他一个人的莫黎,却被别的男人染指了,哪怕只是抱一抱,他怎么可能就此罢休?于是,乔逸开始了他的噩梦。
那天,应该是乔逸此生最难忘的日子。
他被冲进来的林若言狠狠打倒在地上,他在学校时是个守礼的好学生,在家里是个懂事的乖儿子,初入社会,他又幸运的来到了市里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任董事长秘书一职,他的一切,都如白纸一样干净平坦,他做梦也想不到, 他的老板林若言的另一层身份——一个统制着黑势力的黑色教父。
他被公司的保安押进了一辆车里,然后被粗暴的打晕,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是黑色的,伸手是看不到五指的。他能听到四周有古乐声声,他能听到麻雀的叫声,他也能听到人的脚步声,周围的一切,让他无法与黑社会联系在一起,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此时此地,己经身陷黑社会的血腥刑堂。
乔逸觉得身上很不舒服,手脚很僵硬,想动一动,才发现,自己己经被四肢绑定。他使劲挣扎了一下,听到锁链的声音,这声音,让他惊慌,他从没有接触过的社会阴暗,让他马上大声求助,于是,他的噩梦开始了。
很快,屋里的灯亮了,明晃晃的射灯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无法睁开双眼。紧接着进来的一群人,让他打了个冷颤,这些人的脸色都那么邪恶,看起来,绝非善类。
“老大什么指示?”为首的是刑堂的堂主凌宵。他这里处罚的人形形色色,可头一次有人给他送来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大学生,而这细皮嫩肉的大学生得罪的人好像还是他们的老大林若言。
“没说,但听说是犯了老大的忌讳,动了莫小姐。”旁边的狗腿马上答道,他们也是听送乔逸过来的公司保安说的,他们还听说,莫小姐也挨了老大一耳光。可见,这事不小。
“哦,欺人妻!众人骑!”凌宵露出了玩味的笑,上下打量着乔逸。
凌宵坐在刑堂的高椅上,心里正在琢磨如何给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定罪。他的罪可不轻啊。
乔逸终于适应了刺眼的灯光,打量着周围,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大圆盘上,一时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变态处罚,要转晕他吗?
凌宵终于想好如何处置他了,对于这种涉世不深的小青年来讲,如果真的用堂规处罚,有点太不人道,所以,他打算网开一面,轻饶了他。

没有审问,没有教训,只有乔逸一个人的痛呼声,咒骂声,求救声与压抑不住的哭声。
电刑让乔逸坠入无穷无尽的痛苦深渊中,强烈的电刺激使乔逸的身体做剧烈的扭动和抽搐……
乔逸大张着嘴,双唇战栗着,脸部的肌肉也因疼痛扭曲了,腹部的肌肉也明显地抽搐着。这样电一会后,凌宵让人关了开关,乔逸得到了暂时的休息,但早己没有骂的力气了,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乔逸被留在刑堂里医治,一周后,才被放回家,这一周内,乔逸亲眼目睹了各种惨无人道的刑罚,他被吓傻了。在被放出去之前,有人对他做了某种洗脑。让他明白,如果想过安生日子,最后认命,守口如瓶。
回到家后的乔逸,从此消沉,形同废人。
莫黎痛哭着,她并不知道这残酷血腥的过程,她知道的,仅是结果,但这结果,己让她无法接受,她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
她觉得林若言是恶魔,怎么能如此残忍的迫害一个无辜的人,她站人十字路口,迷茫着。
终于,莫黎选择了逃离,她没有办法再面对林若言,她会被罪恶感浸吞,她觉得,林若言变得如此嗜血,全是因她而起,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罪恶的源头,她觉得她害了乔逸,她觉得如果没有她,一切都会很好,她想到了童年,她想了到她的父亲,她想到了从前,她身边的所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混乱的思绪,让莫黎头痛欲裂。
顺着人行道,莫黎漫无目的向前走着,她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走到码头,听着汽笛声声,莫黎有轻生的的念头。在跳下去的最后关头,莫黎感觉到恶心,这恶心让她想到了,自己不是一个人,自己的肚子里有一个小宝宝,一个属于她与林若言的宝宝。
莫黎惊呆了,是啊,她不是一个人。她舍不得,舍不得林若言,更舍不得肚子里那个属于林若言的孩子。
汽笛的声音再次传来,莫黎看到眼前的一艘艘般只,摸了摸口袋里所剩不多的现金,走向码头……
与此同时,林若言正坐在外公家的客厅里,听外公讲那过去的故事……

林若言的外公有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林若言到了这里,自然也就入乡随俗,做起了早睡早起的好宝宝。
临睡前,很自然的,他会打电话给莫黎,一边换着睡衣,一边夹着电话,等待莫黎的接听,很可惜,莫黎的手机,还是没人接,林若言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多,平时这时间,莫黎应该在泡澡,林若言挂断电话,直接打到楼下客厅的坐机上,心情很不错的叮嘱着佣人,晚上照顾好莫黎,别忘了睡前给她送杯牛奶,莫黎现在睡的不安稳,没有他在身边,应该睡的更不安稳吧。
当林若言听到佣人不安的说,莫小姐下午出去后,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林若言一下子坐了起来,口气非常不好,责问佣人早干什么去了?莫黎出去这么久,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佣人解释着说己经让家里的门更及司机出去找了,林若言异常平静,他在想,最近哪里惹了莫黎不高兴,她是出去散步?还是离家出走?
问清莫黎几点离开的,怎么走的,林若言开始给帮中的兄弟打电话,告诉他们莫黎到现在还没有回家,让他们马上满世界的翻人去。
放下电话,林若言无法安然自处了,对莫黎的思念更加如潮涌。穿上衣服,拿起车钥匙,悄悄走出房门,示意外公家的保姆禁声,林若言连夜往回赶,没办法,莫黎牵着他的整里颗心,而现在,他的心很乱,跳的很慌,很心烦。
凌晨,林若言的车停在了海边壮阔的豪宅处,看着所有家里的佣人及外院的司机,门更,连园丁在内,每个人都是一眼的红血丝,林若言知道,这些人,一宿都没睡,也明白,莫黎肯定没有回来。
给帮里的执事堂主打了个电话,依然没有莫黎的消息,林若言几步上楼,走进两人曾经亲蜜过的卧室里,床上还撒着莫黎的睡衣与换下来的套裙,打开莫黎的抽屉,莫黎在他面前向来是没有秘密的,所以抽屉连个锁都没有。
林若言看着平日莫黎放零用钱的抽屉里空无一文,愣了。
以往,莫黎不是没有离家出走过,可身上从来不会带太多的钱,只是在伤心的时候,冲动的选择离开,而不会往长远了想。可这次,看着空空如野的抽屉,林若言有点害怕了?难道这回莫黎是决心一定要离开了?
坐在床边,狠吸着烟,一言不发。他在想,哪里又惹着莫黎了?亦或是莫黎还记恨着上次的毒打?难道她早就计划好了?只等一有机会,马上真正的逃离?林若言对莫黎己经到了了若指掌的地步,他无法相信,莫黎会跟他这么样的耍心机,玩手段,林若言自嘲,莫黎这么乖的小孩也被他逼的不再乖了。
摁灭了烟头,林若言翻身到另一侧的床边,那里有个抽屉,放着莫黎的所有证件,林若言一边打开抽屉,一边祈祷着莫黎不要拿走里面的证件,如果证件还在,他可以很快找到莫黎,莫黎插翅也难飞出他的领地,而如果证件不在,那林若言就没有把握了,他在当地可以横行霸道,可以只手惹天,并不代表在别的地方也一样有用。
看着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证件,林若言的心又放了回肚子里,莫黎逃不远,也逃不长。但马上又有些想不通了,如果莫黎是计划好的要逃离,那么,怎么会连个身份证都不拿?心里思量着,莫黎,如果是因为上次的毒打,让你心中记恨而逃离,那么,这次我饶了你。
走下楼梯,看着一排佣人站在那里,个个一脸惧色。
“她这几天都做什么?跟什么人来往?”林若言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如止水。可就是这平静,让真正了解他的人都明白,这是他大开杀戮前的信号。
佣人们各个面面相视,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莫黎走的无声无息,很忽然,忽然得让所有人都想不到,让所有人都意外。
天慢慢亮了,林若言的心情却越来越暗了。
发动了所有能发动的力量,全城搜人,搜了一天,净然无果。
林若言的四周,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云。
莫黎的口袋里,只有一张一百块的人民币,她给自己买了一张船票。
当她来到陌生的小县城的时候,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她能想像得到林若言震怒的样子,她也做好了被捉回去的准备,大不了被他打死。自上次毒打后,莫黎觉得,这是早晚的事。
她想离开,她想透透气,她想让自己的心好过些,她其实要逃离的并不是林若言,而是自己心中那难以平抚的自责。她觉得,她的存在,害了很多人。
看着手里不多的零钱,莫黎在想自己该怎么活下去?找份工作?可她什么也不会?莫黎看着前方,是那么的迷茫,离开林若言,她居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
今天晚上住在哪里?她发现,自己连身份证都没有,莫黎叹了口气,离开吧,重新开始吧,把一切全抛弃吧。
在县城的马路上溜哒着,莫黎四处张望,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渡过这离家出走的第一晚。她虽然有过多次离家出走的经验,可每次,只要被林若言发现她不见了,不出半天,肯定能找到她,而她,也就很自然的没有机会住宿在外头。
冬天的小县城,天黑的格外早,在夜晚的时候,是那么的静,莫黎终于找到一家很干净的饭店,她肚子饿了,点了几个菜,先添饱肚子再说吧。
莫黎认为自己己经很节省了,可是当她结完帐后发现,自己身上,只有几个硬币了,仰天长叹,今晚住在哪里啊?
最后,莫黎找了家网吧,把自己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当给老板,换了五百块。那表是林若言花了几十万送给她的瑞士名表。
莫黎要了个网吧的高档包房,那里有床,有电脑,还有免费的饮料供她喝。
莫黎坐在电脑前,心里开始不安,开始猜想林若言现在在做什么?又想着乔逸的未来可怎么办啊?她把她的所有家当都给了乔逸,不知对乔逸有没有帮助,想着乔逸妈妈流着眼泪,哭诉着乔逸的遭遇,莫黎对林若言的怨恨之心再次升腾。
迷迷糊糊的看着网络上的电影大片,莫黎困了,奔波了一天,对于平时养尊处优的她来说,实在是件很累很消耗体力的事。
外面一阵骚动声,莫黎心马上惊了起来,心虚的听着,怕林若言的人找到她,扒着门缝,莫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林若言,只是一群社会小青年在打架而己。
莫黎有点后悔,自己去哪不好,怎么跑到这么乱的地方呢,真的很后悔,她喜静,不喜闹。
从里面把包间的门反锁了好几扣,又把身边的小方桌挪到门口,顶在门上,莫黎忐忑不安的睡了。其实,她每次出走,都没有方向,更没有对未来的任何想往,她是茫然的。
第二天早上,打着呵欠,莫黎伸了个懒腰,险些掉到地上,她还以为是家里的大床呢,定了定神,方才记起,自己离家出走了。莫黎悲从中来,她又想起这次离家出走的原因,想起可怜的乔逸了。
莫黎擦了擦眼泪,摸着兜里的几张人民币,坐在电脑前,开始想自己该怎么活下去。足足想了一个小时,莫黎都不知道,自己能靠什么生存?
想不通就不想了,莫黎不打算难为自己。收拾一下里面的东西,莫黎己经在林若言的身边生活了太多年,习惯了整洁的环境,也习惯把身边的一切收拾得干干净净,因为林若言喜欢干净。
把桌子挪开,打开房门,莫黎的心呼的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处,一排黑衣人站在她的包房门口,为首的人,莫黎很眼熟,林若言手下的一个最得力的助手。莫黎早就习惯了失败,无论如何,这次的时间,是最长的。
低着头,莫黎己经懒得去想,自己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被人家发现的。她在走的时候,就己经知道,被林若言捉回去,这事一点也不难。
“我不想回去,回去了,我也会再逃。”莫黎孤零零的站在中央说着没用的废话,淡色系的休闲装,在一众黑色的包围下,显得格外的弱小。
“莫小姐,别让我们为难,林先生很着急,很担心你的安危。”为首的人礼貌的请着莫黎,他不会用强的,因为林若言有交待,对莫黎不许用强的,只能请她回来。
莫黎再次低头,心里在自嘲,到底怎么样,才能不被他们找到呢?自己还没来得及想到如何生存下去,如何逃得更远些,他们就己经赶到,真是兵贵神速啊。
在来人礼貌却也强硬的请求下,莫黎坐上了一辆豪华的加长房车,看到里面的大床,莫黎躺了上去,想着自己一会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莫黎笑了。打吧,打吧,我应得的报应。
莫黎站在林若言的眼前,居然没了惧意,反倒希望他能发狠打死自己,这样,她的心还能好过些。从昨天到现在,莫黎有些麻木了。
“昨晚没休息好吧,来,回房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林若言的语气里没有责怪,脾气也是出奇的好。
莫黎有些诧异的盯着他,看他的眼神也很复杂。
“不打我了吗?” 莫黎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种好运,林若言的脾气,她很清楚,即使现在硬压着,但他这股怒气也是早晚要撒出来的。
“不打,以后能不打,都不打。”林若言心里有种挫败感,自己在莫黎的心里,到底是什么?
莫黎看了他一眼,转身上楼,回到房中直接窝进被窝,她在反思,自己为什么每次出走,都会被抓回。
林若言随后进入,他想跟她好好谈谈,他想跟她道个歉。
“莫黎,能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吗?”
“不能。”
“……跟我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话吗?”林若言依然让自己的语速平稳,听起来,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倒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师长。
莫黎不回答,盯着他看,这个人怎么地那么残忍,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就可以随便改变另一个人的一生,另一个家庭的幸福。
“你怎么会那么坏?你怎么会那么残忍?”莫黎脱口而出。
林若言听不明白莫黎的话,是在怪前一阵子的痛打吗?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还没有哄好她?
“都是为你好,也许现在觉得残忍,总比你真的犯了错,弥补不了的强很多,你在我心中,太重要了,重得让我自己都负荷不了,因为太再乎,所以,有的时候也难免过激。”林若言按自己的思维回答着莫黎。
莫黎把头偏向另一边,她不会顶嘴,但她也不认同他的话。
“就为这个?莫黎,我跟你道歉,以后再不那么打你了,好吗?”林若言伸出手,想去拉莫黎的手,哪知被莫黎挣开躲过。
“道歉?有用吗?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无法再弥补了,道歉能解决什么?”莫黎偏着头,流着泪,声音不大,却能听出,她很悲痛。
林若言听出了不对劲,马上思考,莫黎是哪里不对劲了,是哪里刺激到她了。
“我给你机会,说,到底是为了什么离家出走?上次你出走的时候,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林若言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莫黎,哭泣的莫黎很让人心疼,也很让人心烦。
莫黎不发一言,只是流泪。
“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上次挨揍的事?我承认,上次那么打你有点过,这几个月我也试着补偿了,你想我怎么做,心里才能放下。” 林若言的耐性不多,对莫黎,总是比别人多了一些耐心,也多了一些爱心。
“补偿?你拿什么补,拿什么偿,你打我,我不怪你,我认命了,谁让我爱你,可你凭什么让无辜的人跟着受牵连,你明知道他是无辜的,你到底想我怎么样?”莫黎有些激动,看着林若言,流着泪质问着。
林若言点上一根烟,他明白了,莫黎出走的原因是什么,他现在很清楚。
在这件事情上,林若言是冤枉的。他盛怒之下,让人把乔逸送到帮中的刑堂,但他还没有时间去下令如何处置这个人。
只是送乔逸过去的公司警卫多嘴的把乔逸犯的过错告诉了帮中之人,而按帮规,对乔逸的处罚己经算是轻的了,凌宵也确实手下留情了,他只是简单的让乔逸得到了最后的结果,并没有真的让乔逸去体会那难受的过程。
当林若言暴打莫黎过后,莫黎陷入昏迷状态,醒了后,林若言也是一门心思补在莫黎身上,早把乔逸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而莫黎在这件事上,也是有责任的,她醒来后,为了自己的安危,也为了不惹林若言发火,只字没提过乔逸,她怕她提及乔逸,林若言反倒会误会些什么。
当林若言有事回到帮中的时候,才听说,乔逸己经按帮规处置了,己经让人废了。林若言压下了这件事,并嘱咐大家,一定不能让莫黎知道这事。
这样的阴差阳错下,乔逸废了,有些事,也真的无法弥补了。
林若言抽完烟,直盯着莫黎,他想知道莫黎知道了多少,他也想知道,这事给莫黎到底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他知道,无管他怎么解释说自己不知道,不清楚,也是于事无补的,莫黎也不一定会信。
“见过乔逸了?”
“嗯。”
“把你的零有钱都给他了?”
“嗯。”
“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些,给他送去,事情己经发生了,我也没法让时间回去,让这件事不发生,所以,我愿意配合你补偿他。”
“钱能解决一切吗?”
“我以为你己经明白这个道理了,没钱的是候,愁不愁?这块表让你这么低价转卖,它都为自己感到悲哀,好歹是名表啊,下次记得当高些。”林若言再口袋里拿出送莫黎的手表,语气很轻松,想逗莫黎笑。
莫黎任他把自己的手拿过去,任他再次把表带在自己的手腕上。
“这次是我错了,原谅我,咱们一起想办法把这事弥补了,我送他去国外医治,再给他父母一笔钱,让我把这件事补过一下吧,好吗?”
莫黎看着他,那深情款款的眼神,让莫黎动容,莫黎不是个有十分正意感的人,也不是个是非官很强的人,她为乔逸的遭遇感到悲伤,但她更容易原谅林若言的悔过。她的心中,谁也没有林若言重要。
“把他的地址给我,我让人安排一下。”林若言把莫黎搂了过来,莫黎没有再抗拒,她宁愿相信林若言,也不愿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莫黎把乔逸家的地址告诉了林若言,林若言哄着莫黎洗了澡,安抚了一下,轻拍着她入眠。看着莫黎睡着了,林若言自己走了出去。

林若言坐在书房,想着如何处理这件事。乔逸,他不再乎钱,只是,这个乔逸让他感到不舒服,莫黎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跟他搞离家出走,这让他很不舒服。
拿起电话,林若言把乔逸家的新住址给了手下,告诉手下安排乔逸一家出国,这辈子最好永远不要回国。如果敢反抗,那么就格杀勿论。
莫黎拿着手中的听筒,捂着嘴,傻了。

第 32 章

莫黎原打算给乔逸家打个电话,代林若言先道歉,然后告诉乔逸,林若言会安排人送他去国外医治,可当她拿起与书房电话连线的座机时,却无意中听到林若言的最后一句话,那最后的四个字,让莫黎心惊,让莫黎发抖。
听到电话的忙音,莫黎慌忙挂断。窝在被窝里发抖,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听到书房的关门声,又听到林若言的脚步声,昔日听起来分外亲切的声音,如今听起来,全如地狱之音。莫黎吓得哭出声来,随着脚步越来越近,莫黎越来越怕。
林若言进来了,看着莫黎瞪大了双眼正望向自己,脸上有泪,嘴唇己咬到青紫。
“怎么了?不舒服?是不是昨天着凉了?还是在外面吃错东西了?”林若言看着莫黎,心里在盘算,她又怎么了?会不会听到刚才的电话了?不是睡着了吗?眼睛扫向床边的电话。
此时的林若言,在莫黎眼里如魔鬼。
莫黎脸色飒白,身体倦成一堆,向后退去,说不出一句话来,深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再害到别人。
“过来,让我看看。”林若言深信,莫黎可能是听到刚才的电话了,或者又受了什么惊吓?
莫黎摇头,如哑了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对一个魔鬼,到底能说什么呢?
林若言单腿上床去抓莫黎,想她抱在怀里安慰一下,莫黎吓得惊跳起来,从床的另一端掉了下去,摔到地上。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莫黎并不怎么太痛,爬了起来,狼狈的起身,眼里全是恐慌,林若言坐在床上,不解的看着她,莫黎光着脚向门口冲去。
林若言起身快走两步,想去把她扯回来,莫黎尖叫着,跳着脚如一个小孩子,脸上全是泪水,嘴里大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林若言叹了口气,任莫黎冲了出去,然后不慌不忙的摁下电话,告诉门卫拦住莫黎。
莫黎怎么了?莫黎被林若言吓到了,她平时也知道林若言并非善类,可毕竟那些事情,离莫黎很远,莫黎自己从未接触过,而今时今日,莫黎亲身感受到了恐怖,她的一个无意之举,害得一个男人要残度终生,她的一个无意之举,害得一个家庭再无欢笑,就连她的一个幽怨,都会害得那个家庭从此不复存在,永远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她的一些无意之失,这一切的一切,主导者就是天天搂着她睡的那个男人,这男人的一双手,可以温柔的给她快乐,也可以如地狱磨爪一般,结束所有美好。那是多么的血腥与肮脏。
莫黎冲了出去,门卫拦下了她,莫黎如疯了一般又叫又跳,大声号啕。她的心思现在格外的脆弱,也格外的敏感。她的大脑很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她甚至都不曾想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应该通知一下乔逸快点逃走。
莫黎还在与门卫纠缠,林若言站在不远处的平台上,看着莫黎摇头,这丫头怎么会那么傻,她以为她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唐灵絮与严亚菲好奇的看着这一切,莫黎光着脚穿着睡衣,头发随意的挽着,泪流满面的大声教训着门卫,而门卫一脸的无所适从,只是死死的把在门口,低着头,红着脸。而林若言却正站在别墅门口皱着眉头,无奈的看着这一切。
“你们在干什么?莫黎,你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严亚菲出言喝止住这混乱的场面。
莫黎看了一眼严亚菲及她身边的唐灵絮,刹那又是悲从中来,她的存在,让唐灵絮也不好过,让严亚菲很为难,莫黎心中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要存在啊,为什么十几年前,自己没有死在刑堂上呢,如果那时,跟爸爸一起死掉,也许,今时今日很多人会快乐。而父亲也不用残度余生,她还以为莫天涯活着,只是不在国内罢了。
莫黎哭着看了一眼严亚菲,没有停止她的动作,她还在拼命拉扯门卫,她要出去,她要走,她要离开,她不要再忍受这一切。
严亚菲让门卫让开,她想看看莫黎能跑到哪里去?光着脚,连鞋都不穿,她能跑多远?
林若言己经走过来,看着母亲来了,也不好再让莫黎胡闹了。
“把她送到楼上去。”林若言看着莫黎的疯样子,对身边的门卫说,门卫抓着莫黎挥动的两只手,有点不安,有点拘束,但还是紧紧的握住莫黎的手腕,稍一用力,莫黎就己经无力反抗,然后被其扭送进去。
“妈,你们怎么来了?”
“你外公发现你丢了,给我打电话,你手机扔在你外公家里就滚回来了,你外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呢?还有,公司你不管了?公司里现在乱成一锅粥,不见你的人影,原来躲在这里,跟她瞎胡闹。”严亚菲口气很不好。
“莫黎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心情也不太好,我着急,就回来了,一会我自己跟外公请罪去。”
“你眼里除了她,还有没有别人?”
“妈~,行了,你也找到我了,快回去吧。”
“笑话,我来自己儿子家里,怎么连屋都进不去?”严亚菲气的胸脯起伏超大,这有了媳妇忘了娘,可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严亚菲带着灵絮阔步进屋,林若言无奈的跟在后面,这本来就够乱了,她俩还过来跟着添乱。
“莫黎,你干嘛呢?你还要不要脸啊?”严亚菲一进屋,就被坐在地上哭闹的莫黎吓着了,莫黎披头散发,坐在地上,抱着楼梯的栏杆死不撒手,就是不上楼,旁边的门卫急得额头上直冒汗,身边围着一群佣人在劝。
莫黎只是抱着栏杆在哭,她有点迷离,有点崩溃,她有点接受不了眼前的一切,现在这些,对她来说,有点太纷乱,有点太复杂,真让她走,她也没有地方去,但越是拦她,她越疯了一般的想冲出去,她觉得这里低压低落她喘不过气来,身边的人如魔鬼,有几个人能安然?
“莫黎,马上起来,自己上楼!”林若言心情本就烦闷,现在妈妈和灵絮又忽然到访,让他更加心烦,对莫黎说话的语气,也开始生硬起来。
“我不要,我要走,放我走,求你放了我吧,我不要在你身边,我不要。”莫黎此时,头脑一片混乱,她在求林若言放她,如果清醒的时候,她一定说不出口,因为,她自己都应该很清楚的明白,这无异于与虎谋皮,这跟本是痴人说梦,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生,早在很久以前,就在一艘汽船上,交给了人家。
“莫黎。”林若言拉长了声音,声音中己经有了不耐烦的情绪,出言警告。
莫黎此时却己经混乱到极点,根本听不出来了。还坐在那里自哀自怜,哭闹不休。
唐灵絮把头偏向一侧,掩着嘴笑,她不是笑莫黎,而是笑表哥,平日里把人家莫黎当成心肝宝贝,而莫黎耍起赖来,还真有一套,看着表哥焦头烂额,唐灵絮大呼痛快。
严亚菲上前想扶莫黎起来。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好坐在地上撒野呢,太丢人了,眼睛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这叫什么家教?简直是丢林家的脸.
莫黎感觉到严亚菲伸过来的手,以为是要抓她,吓得莫黎紧抱着栏杆,大声尖呢,如一只受伤的小兽。
严亚菲气得伸手直接握住莫黎的胳膊,想把她拽起来,莫黎马上无意识的反抗,因为惊吓,力气极大,严亚菲怎么也想不到莫黎会跟她动手,被莫黎这么一推,生生的推了个趔趄,还好灵絮扶住她,两个人同时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林若言被这样的莫黎气着了,上前就给了莫黎一耳光,希望能打醒莫黎,先消停一会,哪怕等她俩走了再闹,林若言不介意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让着她,哄着她。
莫黎被打,看着险些被自己推倒的严亚菲,心里内疚着,又这样挨了林若言一嘴巴,委曲感袭来,眼泪更加汹涌,嘴里哭喊着:放我走吧,哥,求求你了。她现在是疯狂无理智的。
“莫黎,立刻上楼,给我反省去。”林若言这一嘴巴,是打给亚菲与灵絮看的,他如果不这样,怕两个人会纠缠得没完没了,莫黎就算再疯再受惊吓,也不能这么顶撞严亚菲啊。
莫黎不知哪来的勇气,站起身来,冲向门口,她的满脑子只有一个信念,就是离开,不要跟林若言这样的恶魔生活在一起。穿过唐灵絮身边的时候,灵絮伸出一只脚,莫黎被拌倒,单膝跪在地上,林若言瞪了一眼灵絮,走上前去扶起莫黎,激动的莫黎回手一巴掌甩在林若言的脸上,把所有人都打蒙了。
林若言看着莫黎,气得笑了。
“行了吧,有气也该撒够了,不许闹了,听话。”林若言把莫黎扶起,搂在怀里,想安慰安慰,想让莫黎平静下来。
莫黎扭动着身体,不肯老实的任林若言摆弄了,却感觉到林若言腰间某种冷硬的物体硌着自己了,很不舒服,莫黎想推开林若言,却没有力气,手无意碰到林若言腰间的冷硬,指尖传来的质感告诉莫黎,那是枪,那是一把很艺术的工艺手枪,林若言没事的时候经常把玩它,莫黎忽然间安静下来,任林若言把她搂在怀里,听着林若言在她耳边小声的哄着她:“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别闹了。”
莫黎的手搂上林若言的腰,然后让自己的身体在林若言的怀里不停的扭动着,嘴里还在大喊大呢,手却慢慢解开了林若言的枪套,那漂亮的小牛皮枪套,莫黎很熟悉,经常在林若言清理,上光。
终于,小巧的手枪被莫黎成功的握在手里,莫黎不动了。然后对林若言说:我不闹了,你别抱我这么紧,我喘不过气来。
林若言闻言,马上松手,看着莫黎红红的脸蛋,以为她真的喘不过气来。
可惜,林若言发现自己被骗了,莫黎的脸蛋依然很红,可是那双小巧的嫩手上,却拿着一把熟悉的手枪,抵在她那凌乱的发间,唐灵絮尖呢着,严亚菲捂住灵絮的嘴,深怕灵絮的尖叫惊着莫黎,受惊的莫黎会真的结束自己的生命,那样,严亚菲会心疼,心疼莫黎,也心疼儿子。
周围的佣人纷纷发出吸气声与尖叫声,林若言示意大家闭嘴。盯着莫黎,林若言终于动气了。
“把枪给我。”林若言声音冷得如冰。
“让我走。”莫黎不肯让步。
“别找打。”
“让我走!”莫黎有些激动,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她在威胁林若言,拿自己的生命威胁林若言。
“有子弹吗?傻瓜。”林若言很轻松的样子,对莫黎露出一丝你很傻的嘲笑。
莫黎被这句话搞得愣住了,难怪林若言有持无恐,原来,这里没有子弹。莫黎有点失望,手放下来,立刻被林若言一脚踢在手腕上,手枪应声落地,林若言弯腰拾起,一枪打在莫黎身边的大花瓶上,一个几百年前的古董花瓶就这么报销了。
把抢别回腰内,林若言脸上全是狠笑,一手拽住莫黎的长发,想把莫黎托回房间,好好揍她一顿,看她老不老实,看她还闹不闹?
莫黎傻了一样看着花瓶,明白自己被骗了,真恨自己怎么就那么笨。被林若言拽住头发往上托,莫黎死活不干,发根处的疼痛让她再次泪水横流,却宁愿趴坐在地上,也不愿被林若言重新托回自己的卧室,那里太冷,太恐怖。
林若言被莫黎反抗到底的决心给气得想杀人,抬手又是一耳光,打在莫黎的脸上,莫黎疯了一般的尖呢着,哭闹着,气得林若言想抽出皮带好好教训她,可碍于太多外人在场,不想让莫黎太丢人,于是扯住莫黎的胳膊照着莫黎的跨部与大腿就是两脚,这两脚狠狠的踹在莫黎的身上,莫黎吃痛,痛哭出声。却就是认死理不肯就范,不肯遂了林若言的意。
林若言气得不行,当着母亲与灵絮的面,他今天的脸,算是被莫黎丢尽了,也不管不顾起来,刚一松手,莫黎马上跌座在地上,林若言盯着莫黎,缓缓的抽出腰带,把抢扔给身边的一个佣人,把皮带对折,指着莫黎问:“还闹不闹?嗯?”
莫黎看着皮带,马上惊慌无助起来,眼里却没有请求。
严亚菲看到这局面,不想事情闹大,忙拉住林若言,要抢他手里的皮带,这叫什么事?儿子当着自己的面教训莫黎,不管莫黎现在是什么身份,让她视若无睹,那她办不到。
“打死我吧。”莫黎憋了关天,只憋出这么四个字来,这四个字,却把林若言气得要发疯,他想让莫黎认个错,给他个台阶,可哪知今天的莫黎人来疯,就死活不肯认这个错。
林若言挥起皮带,狠狠的抽向莫黎,莫黎躲都不躲,皮带落在身上的刹那,钻心的疼痛,让莫黎清醒了。可是也来不及了。此时的莫黎,发现自己真傻,怎么敢这么不知死活的跟林若言闹。一下接一下,林若言面无表情,却鞭鞭带风。
莫黎被抽打的逐渐清醒,一边翻滚着身体,一边回忆着刚才的一切,自己是迷了心智了吗?
一皮带打在莫黎的腰间,莫黎本能的护在自己的肚子上,这个动作让她想到了自己的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
不行,不行,不能让林若言伤了这条无辜的性命,莫黎哭泣。
“求求你,求求你,别打了,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莫黎毫无尊言的求饶,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肚子里的生命,莫黎本就是一个母性十足的女人,对于自己腹中的小生命,莫黎很珍视。
林若言听了,长喘一口气,终于等到她认错了,也算是有台阶了,又意思的扫了她几皮带,都轻扫在她屁股上,然后住手,一脸寒意的盯着她。
“还闹不闹?”
“不闹了。”
“给我跪着,没让你起来之前,一直给我跪在这。”林若言声音中透着狠劲,我后扔了皮带自己转身上楼。留下满身鞭伤的莫黎跪在地中央,留下看得傻了的严亚菲与唐灵絮,亚菲气得不轻,为莫黎也为若言,唐灵絮走到莫黎面前,蹲下身子,一手捏着莫黎的下巴:
“哟,我老公还真舍得下手,这细皮嫩肉的小脸蛋全是手指印,莫黎,你疼不疼啊,哈哈哈哈……”唐灵絮很是兴灾乐祸。
莫黎低头,眼泪顺着脸掉落在地上,手摸着肚子,心里在说:“还好,还好,妈妈保住了你,这就够了。”

第 33 章

亚菲拉着灵絮走了,临走的时候安慰的摸了摸了莫黎的头,说了声:“可怜的孩子。”
唐灵絮还想出言挑衅,却被亚菲狠瞪了一眼,拉走了。
客厅很静,佣人们纷纷躲到了后面,没有人敢在这节骨眼上露头。莫黎一个人跪在地中央,眼泪还在流,她发现最近她特别爱哭,眼泪也是特别的多。己经麻木了,对于自己的泪水,莫黎早就没了感觉,她想,林若言也该麻木了吧,也该没感觉了吧。以前,林若言看到她哭,总话好言相劝的,可如今……莫黎不想再思考。
林若言在楼上显然没有消气,因为,莫黎听到楼上书房里,传来了林若言的咆哮。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的孩子,只让灵絮生,莫黎就算要生,也让她排在灵絮后面行了吧。”林若言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莫黎在下面听得真切,眼泪再次横流,心里不住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凭什么?
林若言暴怒的声音再次传来:“大不了,从我这代起,林严两家断子绝孙好了。”
林若言把手里的听筒摔向墙角,不解气,又狠狠的踢了两脚。
拿出烟,想借以平抚一下自己心中的愤怒。
外公的理由与原因,他可以接受。他不是小孩子,他明白有些事情关系着家族的荣誉,与家族的敏荣,所以,他可以为了这些,给灵絮一个孩子,这是最基本的了。可外公让他低调一些待莫黎,把莫黎金屋藏娇藏的严密些,他接受不了。他不想让莫黎过那种见不得人的情妇生活。在他心中,莫黎才是他要疼爱一辈子的,才是他需负责一辈子的。
想到莫黎,他再次叹息,怎么办呢?怎么对待她呢?有些事有些话没有办法跟她一一讲明白,说出来,她也不一定能真的理解,反倒会傻呼呼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自以为很伟大,很献身的逃脱。
林若言摁灭手里的烟,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朝楼下走去。天冷了,让莫黎一个人跪在客厅里,他还是有不舍的。
“怎么样,想通了吗?” 林若言站在莫黎身前,低头看着莫黎,她怎么还在哭?林若言是来跟她台阶下的,只要说声我错了,林若言会马上把她抱回卧室,好好开解。
莫黎抬起头来,盯着林若言,心里再怪林若言,凭什么连生孩子这事,自己都要排在唐灵絮的后面,如果自己生在灵絮的前面,难不成他还要掐死自己的孩子?
“林若言,我恨你!”莫黎跪在地上,满脸的坚强,眼神里全是恨意。
林若言被以为她会认错,却得到了这么一句话,把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站了半天,最后轻笑。
“好,好,好,那你就跪到不恨为止。我去睡了,你什么时候不恨我了,什么时候起来,上楼找我,说一声对不起就行。”林若言看着如此执着的莫黎,反倒真的不生气了,觉得她像小孩子一样,挨了大人的打,开始几天总是要闹些别扭的。
喊来佣人给莫黎拿了个软垫,让她跪在上面,不管她现在乖不乖,总要为她以后负责,这么冷的天,跪久了,会得关节炎的。
客厅再次回到平静,佣人们也纷纷回去休息了,林若言在楼上枕着胳膊睡不着,拿起莫黎扔在床边的胸衣,放在鼻子下面闻着残留在上面的属于莫黎的体香,想着,楼下那个傻丫头,啥时候才能想通想明白,怎么就那么笨,非得跟自己较这没有用的真儿。最后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
莫黎跪在客厅,下面的软垫让她舒服了一些,但她很困很累,她想休息,她想睡觉,她混身上下,累的不行。
终于,莫黎不支,倦缩着身子,侧躺在地面上慢慢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感觉到自己躺在软软的草地上,身边全是幽幽草香。
莫黎看到了自己的那个叫囡囡的娃娃,她被林若言厌弃的扔进了垃圾桶里,莫黎想去捡回来,想去告诉囡囡,她是好的,是没有人讨厌她的,林若言不是故意的,可是当她去拾娃娃的时候,却发现娃娃的脸变成了乔逸的脸,乔逸哭的如孩子一样,林若言手里的枪指着乔逸的妈妈,地上躺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应该是乔逸的爸爸吧,乔逸在哭,乔逸的妈妈在哭,而枪声响起的时候,乔逸的妈妈如一个大花瓶一样破裂了,最好,变成了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莫黎在嚎哭,却得到林若言的耳光,林若言的枪又对准了乔逸,一声枪响后,乔逸没有倒下,却变成了一个清朝太监的样子,褪下裤子,让莫黎看他丑陋的□,莫黎不敢睁眼,却在指缝间,看到乔逸的□处鲜血如喷泉,乔逸却在大笑,你们会有报应的,会有报应的!!!
莫黎不安的扭动着身子,终于惊的坐了起来,混身全是冷汗,发现原来是一个噩梦,一场让她永生难忘的噩梦。
大口的喘着气,莫黎环顾四周,这是哪?借着月光,莫黎看清,原来自己睡在卧室里,身边的林若言打着酣,睡的正香,墙上夜光钟显示着现在是凌晨四点半。
莫黎窝在被子里,却再也睡不着了,她失眠了,她眼里全是那破旧的娃娃与破碎的尸体,还有乔逸那喷血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林若言,莫黎害怕。这个人哪里是人,分明是一个地狱的使者,分明是一个恶魔的托身。
看着天花板,就着夜色与这份难得的安静,莫黎陷入深思。
一阵巨烈的恶心感,让莫黎冲进了洗手间,干呕着,却吐不出任何东西。莫黎饿了,她昨天晚上,都没有吃东西。
打开房门,莫黎想去楼下找些东西吃,找到餐厅,很静,空无一人,莫黎自己摸索着,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杯牛奶,还有些三明治,放进微波里加热,然后自己慢慢的吃着,一边吃一边流泪。
孩子,妈妈知道你饿了,妈妈的噩梦有没有吓到你,妈妈该怎么办啊?如果在这里呆下去,妈妈能不能保住你,你的爸爸是个魔鬼,是个魔鬼。
莫黎想着林若言的话,灵絮不生,她也不能生。而现在她有了宝宝,她比唐灵絮先有了宝宝。林若言的心狠手辣,她见识过了,她害怕,她为自己的孩子感到悲伤,感到心痛。
喝下最后一滴牛奶,四周静静的,莫黎坐在那里发呆,身为母亲,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有一丝偏差,如果孩子没了,她绝不独活。她的一生注定悲哀,但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悲哀如她。这个不受人祝福的小生命,生下来就会遭到很多人的诅咒。
这个不受人祝福的小生命,也许会被他的父亲亲手扼杀。莫黎打了个冷颤。这样的结果,她害怕,她会疯掉。
一个念头,涌向她,逃,带着孩子逃。逃出去,孩子与她尚有生机。而留在这里,孩子势必不保,如果没了孩子,她也不要活下去独自面对这冰冷的世界。
慢慢起身,直直的向外走去,还好四周没人,还好大家睡的很熟。打开大门,莫黎踏出房间,站在院子里,一阵冷风吹得莫黎混身哆嗦。好冷!
现次回到房间,莫黎蹑手蹑脚的打开衣柜,走一身厚实的衣服,然后悄悄的翻着林若言的口袋,把林若言的皮夹子里的现金全部拿走。把自己关进洗手间,手还在发抖,给自己穿戴整齐,又悄悄打开洗手间的门,听到林若言的呼声,莫黎的心砰砰直跳。
扫了一眼时间,早上五点多了,莫黎知道,自己要加紧时间了,佣人们马上就要起床了,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
轻轻的走出房间,没有丝毫的留念,莫黎小跑着逃出了这让她快乐过也让她无比痛苦与难堪的家。铁门大锁着,莫黎转到后院的小门,那里没人把守,那里只有一条狗,莫黎跟那狗很熟,她经常拿吃的来喂它,如今,却真的派上了用场。这狗见了莫黎很乖,莫黎蹊着狗窝,翻过铁栅栏,心惊胆跳的出逃。
一辆出租车也找不到,莫黎急的想哭,只好自己小跑着,离那地方越远越好,越远越安全。
天大亮了,莫黎越来越害怕,天亮了,就等于林若言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的逃离,林若言不会放过自己的,林若言饶不了自己的。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莫黎终于跑出了这片豪宅区,马上就能看到计程车了,气喘吁吁的莫黎,心里燃起了希望。
终于看到计程车了,莫黎是兴奋的,扬手打车,车子停下来,却被一个小女孩抢了去:“阿姨,我上学要迟到了。” 莫黎看着小女孩恳求的样子,只得让开。
正是学生上学的高峰期,早上的车又少,莫黎几乎找不到空车,又怕林若言醒来后会发现自己的逃离,只得再次小跑着,却累得双腿如灌铅。
一步一步的走着,莫黎心里嘲笑着自己,为什么每次出走,都会这么笨,这么麻烦。上学高峰期后,是上班高峰期,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每个人都把时间当成很重要的东西,莫黎脱着疲惫的身子,劳累让她又委曲又悲凉。
莫黎看着上班的人群,这些人都是那么有朝气,活的那么的坦然,他们可以自己负担自己的一切,所以他们有着自己的主权,而莫黎呢,她什么也没有,她连一份可以让自己生存下去的能力都没有。莫黎对自己的前景很无望。
身后尘土飞扬,莫黎回头,如果是计程车就好了,可是,她看到的车子让她心惊,她认得,她认得,这些车子经常停留在林宅,停留在那个让莫黎发寒的社团门外。
奔跑,无尽的奔跑。喧嚣的马路,好奇的目光,凛冽的寒风,颤抖的心及那刺耳的汽车喇叭声音。
莫黎绝望了,难道注定此生将永远活在黑暗中,难道注定我永远见不到阳光。
莫黎跪倒在身下坚硬的路面上,膝盖传来刺入骨髓的疼痛。
眼里没有泪水,只有绝望。看着四周的好奇的陌生人群,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逼来的熟悉的脸庞。莫黎低声轻笑,转而狂笑。她疯了,她受不了了!!!老天!带我走吧,带我离开这里吧!
林若言的劝说与恐吓,没有留住莫黎绝望的身影,莫黎纵身一跳,随着滚滚的河流瞬间消失了。
林若言正在闹离婚,没了莫黎,谁也无法再威胁他什么,没了莫黎,他什么都不在乎了,身家,性命,无所谓了。
唐灵絮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保护伞,一直都是莫黎。原来,没有莫黎,就不会有她林太太的身份。
外公苍老了,他的外孙终于不再是他的外孙了,林若言己经疯狂的麻木了。
经过很长时间的寻打打捞,林若言放弃了,他在放弃寻找的过程中,也同时放弃了自己。
他的心不在有温情,他变得更加冷酷无情。他喜欢鲜血,虽然,他知道,莫黎不喜欢,但只有鲜血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活着的人,还会痛,还有知觉。社团血雨腥风,林若言的威名一时比他的爸爸林森还要响,他连挑了几个地方的社团,他是拼了命的去砸去挑。
整个公司,分公司每个人都在自危,林若言再也没有温和的笑,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残笑,他不在讲什么仁意道德,他把社团的作风直接带到公司里,一时间,公司的营业额居然比以前提高了若干倍。
林若言坐在办公室里,冷硬的笑容里满是不屑:原来,人都是贱骨头。哄着你们做事的时候,个个推脱。拿抢逼着你们做事的时候,每个人,都变成了精英。
林若言这不讲仁意道德的做事方法,直接影响到了一个公司平日里的一个最大的客户的利益。这个大客户决定亲自来中国看看,这合作商在玩什么把戏?

第 34 章

韩悠日,英国INTN公司的总裁。
凡是认识韩悠日的人,都知道他身边有个粘人的小美女——安心。
安心的大名叫裘安心,好像一辈子都在求安心,在名义上,她是韩悠日的外甥女,现在,已是韩悠日的枕边人了。

实际上,她们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这层关系需追溯到韩悠日的姐姐韩悠雪再嫁的问题上。韩悠雪是安心的后妈,一个狠毒的后母。
小时候的安心很惨,自从她的亲生母亲林荫去世后,她一直很惨,父亲裘家鼎不喜欢她,后母韩悠雪容不下她,家里的小孩一共四个,她实在是最不招人待见的一个.所以虐待之事时有发生。
安心十二岁那年,韩悠日再一次亲眼目睹了安心的无辜挨打的场面。小安心孤立趴在床上,撅着红紫交替的屁股,裤子己被扒下一半,□着的屁股正接受父亲与后母交替的责罚.安心嘴里咬着被单死不求饶,而韩悠日的姐姐,姐夫一人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正用力的往安心的屁股上揍.
佣人与安心的弟妹们己经对这种情景麻木了,看着挨揍的小女孩,不舍却无耐,当然,也有看热闹的,兴灾乐祸,例如,后母的女儿,安心名义上的妹妹韩小冰,这次安心挨揍,就是因为她们两姐妹之间小恩怨,最后升级到,安心一个人被父母狠揍。
韩悠日看不下去,出言制止,并扬言:你们如果再这么欺负她,虐待她,我就把她带走,送到孤儿院都好过在你们身边。
安心很感激韩悠日,韩悠日是自母亲故去后唯一给她关心给她爱的人,而韩悠日的这句话,安心也深深的记住了。
韩悠日在国内渡假完毕要返回英国读书了,机场的洗手间内,偷偷溜出来的安心,跪倒在韩悠日的西装裤下,保证一生一世只听韩悠日一个人的话,只求韩悠日带她走。
同一年,同一天,两姐妹都勇敢的把自己交给了她们命定的男人,却又着完全不同的性格与未来。(详情见:爱上鲨鱼的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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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雍懒的伸了个懒腰,随意拿起床头的闹钟,十点多了。看看身边,韩悠日早就不在床上了,这个时间,他应该正在公司主持一天的工作呢。
安心开始自己的一天,起床,洗澡,然后吃饭,然后逛街或与她的狐朋狗友一起胡闹。安心的学习并不好,而且在学校的名声也不怎么好,是个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她多次的打架案底让她很成功的被她所就读的英国贵族学校开除掉。
韩悠日让她在床上足足趴了三天,三天后,她却对韩悠日说,她不要念书了。于是,韩悠日又让她在床上多趴了几天。
安心的性格里有一种特别犟的东西,她不敢再跟韩悠日提不要上学的事情,但不管她去哪所学校就读,不出一周,都会有老师或校长找韩悠日礼貌的谈几次话,最后或强行开除掉安心,或良言劝安心退学。总之,最后的结果,还是按安心要的结果来发展。
韩悠日骂也骂累了,打也打乏了,罚了安心跪了一宿后,韩悠日只能自己举白旗认输。
韩悠日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我真的是捡了个麻烦回来,我真是捡了个粘人的麻烦回来。
不管韩悠日怎么打她,罚她,安心从来没动过逃跑的念头。在韩悠日身边,她总是格外的安心。韩悠日能给她妈妈的感觉,那个女人己经懦弱的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对无依无靠无人疼爱的女儿不管不顾了,不能再保护她了,而这个男人很坚强,很勇敢,可以给她妈妈的温暖,也可以给她一种妈妈无法给她的安定。
韩悠日曾试图断了安心的粮,断了安心的零用钱,来以此威胁安心,希望她能听自己的话,乖乖有滚回学校去好好读书,好歹也得给他混张文凭回来,才对得起韩悠日的这张脸。
可这个做法,却让韩悠日惊诧的发现了安心的另一个秘密——盗用他人信用卡。安心是小偷!!!这让安心再次被韩悠日痛打了一顿,这顿打打的安心心服口服,打的韩悠日动了把安心送回国内的想法。
在安心的示范下,韩悠日终于把安心偷窃的全过程了解了,安心是小偷没错,不过是那种高智商的现代型的小偷。基本可以做黑客了。安心是通过互联网进行盗窃的,这点让韩悠日稍感心慰,同是盗窃犯,但这种盗窃,好歹还能看出安心也算是有一定的一技之长的。韩悠日这几年,无奈的学会了自我解嘲.
韩悠日强行没收了安心的所有做案工具,并警告她,若敢再犯,小心你的屁股。这句话,让安心的耳朵大声抗议:大哥,你能不能说点新词,我的主人,早就被你打皮了骂滑了。
韩悠日为这,曾经有一段时间,带着安心回国生活,想让安心远离以前的朋友圈,远离以前的生活环境,以便她重新做人。
可安心对于国内的纷乱的人际关系与死板的教学环境感到强烈的不适,初去英国时,安心曾因被父母的虐待,患过短期的自闭症,被韩悠日精心调理好了,以很久没再犯过,可回到国内没多久,安心再次自闭,搞得韩悠日长吁短叹,无奈之下,带着安心再次返回英国。并在英国真正扎根下来,买断了与朋友共同经营的INTN公司的所有股份,为了安心,他可以永不回国。
一个让他不省心的安心,与一个自闭的安心,他情愿选择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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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换上一身她自以为漂亮的时装,在韩悠日眼里,那就是破鱼网。安心给自己画了一个她自以为美丽且前卫的妆容,在韩悠日眼里,那就是社会不良少女,也可以叫吸血鬼妆。安心随手在韩悠日书房的抽屉里借来了些零用钱,而那抽屉是有锁的,安心是用了自己偷偷配置的钥匙打开的。韩悠日也完全还不知道,自己放在抽屉里的支票薄又被别人在中间撕去了一张。
一切搞定,安心愉快的下楼,吃着保姆为她精心制作的早餐,哼着英国的乡村音乐,算计着今天怎么玩。
韩悠日在会议厅里,被气的扔掉了手中的议案,然后一脸的笑容对下属说:这件事,我会亲自解决。
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韩悠日己决定,一定会回国一次,去见识一下,这位跟INTN保持了多年合作关系的拍档,在搞什么鬼?难道他想终止合作关系?还是另有什么猫腻儿。
吩咐秘书给他订一班今晚上航班,他要马上飞回中国,他要亲自见识一下这个霸道到不讲原则的合作伙伴,他要搞清楚,对方到底是敌是友,还有没合作下去的必要。
临走前,韩悠日当然要回去看看那个让他又爱又烦的裘安心了,最重要的是需要对她做些警告,不然,她搞不准会做出些什么让他惊魂的事出来。
给安心打了个电话,告诉安心,自己半个小时后会回家,然后挂断电话。他为了不把自己气死,才会打这么个电话,不然的话……首先,他会看不到安心的影子,那死丫头不知会跑到哪里疯去。其次,当他看到了安心的影子时,会被安心的影子气死,一个典型的新新人类不良女孩的形像。最后,难免又是一场两人就“什么才是真正的美”而进行的争论秀。
韩悠日一直奇怪,难道安心是打不死的小强?自己几乎是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的揍她,她还是死性不改?
十分钟后,安心坐着朋友的车飞了回来,然后给了朋友一上大大的KISS,冲下车去。冲回房内,对身边的菲佣大喊:Making way!Making way!让开!!
以最快的速度冲回自己的房间,那也是她与韩悠日共同的卧室,在她两年前的刻意勾引下,韩悠日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终于暴露了本性,把她这只不怎么善良的小羊吞进肚子里去了。
安心迅速的脱去了自己的一身破鱼网,并把它们藏进衣柜的最底层,这东西让韩悠日看到,唯一的结果,就是被剪成碎片扔进垃圾筒,然后,它的主人,被没皮没脸的臭骂一顿.
跳着脚冲进浴室把自己冲洗的干干净净,看着镜子里素白细嫩的小脸,安心终于安下心来,嗯,今天不用被他烦了,他就喜欢看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像足了一个买不起口红的村姑。
刚刚安下的心,马上又跳了起来,安心跳着脚对着楼下的菲佣大喊come on !come on !!!
菲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黑妞,安心给她起名叫:煤球。煤球马上跑上来,她己经习惯了安心的突然袭击,每个月总有几天,韩悠日会忽然提前回来,而安心都会这么疯狂,疯狂的收拾屋子。
在菲佣与安心的共同怒力下,卧室里总算恢复到每天韩悠下班前的样子。韩悠日特别交待过家里的帮佣:卧室以内所有事情,交给安心处理,你们不用帮忙。
他的本意是想缎练一下安心的生活能力。在这点上,安心很脸红的说:我每天都是求“煤球”帮我在韩大公子下班之前收拾干净房间的,交换条件是:韩公子给我的零花钱,我会分给小黑妞一半。而这事如果被韩公子发现的结果是,安心挨打,煤球失业。
煤球下去了,安心坐在床上喘粗气。心里想着,韩先生这是哪里不对劲了?哪里又抽风了?不是挺敬业的吗?不好好上班赚钱,半路跑回家做什么?
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韩悠日回来,安心气得扔了手中的抱枕,有同有搞错,她今天约了那么多的朋友,正在一家废弃的车库里开party,就被姓韩的这么给扰了,安心在心里问候了韩悠日若干遍,但她终究是敢怒不敢言的。
韩悠日终于出现了,悠闲的慢慢踩进了屋子,一脸坏笑的看着正坐在床上撅嘴的安心。
“哟,今天这么乖?没出去玩儿?”韩悠日用手摸了摸窗台,一尘不染啊。
“我每天都很乖。” 安心不敢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但对韩悠日有点爱答不理了。害她那么急的跑回来,害她那慌乱的收拾房间。
“ 做的很好,希望我回中国的这段日子里,你依然能保持下去,天天都要这么乖才好。”韩悠日看着安心那副不甘心的样子,感叹着自己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要是没提前给她打个电话,现在生气的人一定是他自己。
“你要回中国?干嘛?为什么回去?什么时候回来?我会想你的!!”安心变成小猫咪了,上前挽着韩悠日的一只胳膊,做出要哭的样子。
韩悠日天天在她身边的日子,她会觉得麻烦,他老是管这管那的,可如果韩悠日不是在她随手就可以找到的地方,她会不安。韩悠日离她越远,她越没有安全感。韩悠日对她的意义,一半是丈夫,一半是妈妈。
“行了,你不拍巴掌乐就不错了,别跟我装了。”韩悠日特别受不了安心这副样子,他知道安心是发自真心的舍不得自己走,是真的会想念。安心这女孩,很适合放在水里当金鱼养,一定要跟她保持距离,安她近了,她会烦,离她远了,她会不安。
“我是真想你……。”安心不依的在韩悠日身上蹭。
“我知道~!”韩悠日摸着安心的头,抱在怀里搂着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周左右吧。这一周你在家里不许胡闹,要乖乖的,不然,我回来饶不了你,记住了吗?”韩悠日抱着安心,手点在她的鼻子上,不想在这种氛围下,说这么杀风景的话,可是安心这人,如果不点明她,她什么事都敢做。
“知道了,你真烦!”安心对于韩悠日对自己的不放心,早己习已为常了,她确实有让人不放心的天份。
“这才乖。”韩悠日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又顺着往下亲着她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然后是她纤美的脖子,韩悠日在这里狠狠的留下自己的吻痕。
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衣襟,熟练的伸到她的背后,麻利的解下她的脑衣,一双大手揉捏着安心发育超好的双胸,轻轻的把安心摁倒在床上。
安心浪浪的发出呻吟,邀请着他,刺激着他。
韩悠日骂了句“小妖精”,伸手开始去褪安心的裤子,不到一分钟,安心己经□裸的躺在他的身下了。
妖野的自动分开了双腿,眼睛直视着韩悠日,手指击打着韩悠日身上强健的肌肉,滑到他的腹肌处,再往下走,慢慢解他的腰带,手指不停在他腹间画着圆圈,嘴里对他发出爱的呼唤:“来嘛,来嘛,我要你,我想你。”
安心的声调突然变的异常妩媚动人,两个人欲火焚烧,韩悠日一把楼住安心,唇与唇相触陷入长吻,舌与舌纠缠在了一起,安心身上有着淡淡的洗浴后的芳香,韩悠日右手游走轻捏她的酥胸,左手正挑弄着安心的□。安心登时瘫软,不住的发出呻吟。
安心的很满足的看着韩悠日,韩悠日微微一笑,提起安心的双腿……(删节大约百字)与心爱的人,一起做有关于爱的事情,总是一件让人幸福与享受的事情,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看着安心在自己身下的浪浪扭动着身躯,如一条灵活的水蛇放慢了速度,头发凌乱的散在床上,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舌头舔着红唇,嘴里发出享受又似痛苦的声音。韩悠日心里的爱意与怜惜感上升。(此处删节五六十字)
安心张大了嘴,呻吟更加用力,好像在求饶好像很痛苦,脸上却全是幸福的感觉。
韩悠日放下安心的长腿,趴在安心的身上,手支着床,低头亲吻安慰,看着安心享受的样子,他也很享受,很满足。安心的手紧扣着韩悠日的背,长长的指甲因为兴奋而狠狠的抠进韩悠日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的红痕。
韩悠日巨烈的行使着他的权利,安心幸福的享受着,兴奋的大叫着……
躺在床上,韩悠日搂着安心,轻吻,脸上全是满足的笑,这个时候的安心,很可爱,很惹人怜。
躺在床上,安心枕着韩悠日的胳膊,窝在他的怀中,脸上全是不舍的无奈,这个时候的韩悠日,不再那么可恶,不再那么让她俱怕。很温柔,很惹人相思。

第 35 章

安心的再三挽留与痴缠,也没能够让韩悠日停下脚步,他是被远在中国的林若言气疯了。一个人,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从商的,还打着成功旗号的男人,最不能缺的就是信用,可很显然,现在的林若言就是不讲什么信义,他只讲感觉,他体内好的一面,善的一面,己经全被莫黎给带走了,现在的他,全是恶的一面,所行的作风,也全是黑社会的那一套。
躺在床上,安心想起床,她有心帮韩悠日整理一下行李,尽一下一个女人应尽的本份。可她发现,男人就是男人,男人出差连个内裤都不用带吗?韩悠日搂抱着她,在后面亲咬着她的耳垂,亲的安心混身麻酥酥的求饶。
“我是去公干,不是去渡假,你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等我回来,比什么都强。”韩悠日看着忽然变得好像很懂事的安心,心里己经很满足了。
“知道了,你别咬我了……啊呀……” 安心混身的毛细血管都被他亲咬的扩张。
“呵呵,有些日子咬不到你的小猪耳朵了,今天我得咬够了。”韩悠日缠安心缠的紧,这些日子,她不在身边,会很无聊。
“你才是猪呢。”安心扭动着身子,心里忽然感到空虚,难免别扭。
“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 安心一乱扭身子,蹭的韩悠日的欲望又被她勾了起来,心里也非常不舍。要是安心能天天跟在自己身边多好,可惜这丫头天性不正常。要么是从来没有老实气儿,让她跟着自己,还不得把她闷坏了。要么就是老实的过头,直接把她自己封闭起来,这种时候,会把韩悠日愁坏了。
“我才不要呢!我一辈子都不要回中国!”安心最怕的就是回国,她会想起某些往事,某些她不想忆起的往事。
她的童年,阴暗的童年,是她这辈子都不想触碰的。太多的不公平,太多的不明白,太多的不甘心,太多的难堪与痛苦都让她不想去回忆,而努力的回避。
“不去就不去,谁也没逼你,没有你跟着,我更自在,也少操点心,少生些气,多好啊。”韩悠日知道她最怕的就是回国,所以尽量语气轻松些。她最不想触及的就是国内那乱七八糟的纷杂。
安心不再答话,她心里不好受。韩悠日知道自己触碰到了安心的烦心事,也不在说话。紧搂着安心,想休息一会。今天晚上,他会连夜做飞机,飞回国内。
安心沉默了一会,马上又活泼了起来。心里盘算着韩悠日走了以后,要不要把朋友们请回家里,开个大型的party。当然,需要给佣人们放个假,留下小煤球帮忙就可以了,她跟自己向来是一国的。
“想什么呢?我走以后,你给我安份些,我会让人把你以前的家教请回来给你补补习,看你还敢不敢淘气。”韩悠日一手放在安心的屁股上,狠狠的拧了一下,然后起床,换衣服,爽也爽过了,他得准备一下,离航班起飞的时间不远了。
安心趴在床上,揉着屁股不满的大喊:“你又把那两个大妈给我找回来了,你跟我有仇是不是?你就是看不得我好对不对?你根本就是喜欢看她们天天虐待我!”
“说对了,我就是看不习惯你现在这副样子,我不在的日子,你得好好的给我改一改你那些臭毛病。要是再敢这么不成体统,不老实,可没有我能帮你求情了。”韩悠日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回头给安心一个无比甜蜜的大笑容,那笑容很邪魅。
“你帮我求情?你帮她们撑腰,好让她们欺负我好不好!”安心很泄气,这韩悠日太不够意思了,他自己回国潇洒去了,还不让自己安生,非要找来这两个三八管着自己。
“行了,你乖点,没人欺负你。”韩悠日穿戴整齐,坐在床边,把如猫一样倦在被窝里的安心拽出来,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一头浓密秀发,又黑又亮,一直保养得不错。
“你快点走吧!”安心现在对他很不满,那两个三八老巫婆让安心对她们心服口服,她被打怕了,在她十八岁以前,这两个人负责她的所有英式礼仪教育,韩悠日很想把她塑造成一个标准的英国淑女。而成功的教导出一位英式淑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其码对安心来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安心在饱尝了英国的桦树条击打在她柔嫩的屁股上的滋味,还经常被韩悠日旁观她挨打挨罚的场面。虽然,韩悠日对她从来都是不客气的,亲自责打她也绝不在少数,但被一个成年男子观看着自己的挨打的全过程,实在不是一件让人感到高兴的事就对了。
“裘安心,刚才不是还舍不得我呢吗?”韩悠日看着这个没学会英国淑女作风,却学会了如何做一个虚伪的英国小妇人的安心,心里想着,自己的决定,还真是正确,安心,就是一个时不时得归拢归拢的不听话的小屁孩儿。
“我舍不得的是床上的有血有肉有人情味儿的韩悠日,不是现在的冷血无情没有人情味的韩悠日。”安心在床上的时候,胆子总是格外的大。
事实上,自打她成功的爬上了韩悠日的床,她的胆子就慢慢的壮了起来。因为,她觉得他们俩的关系己经跟从前不同了,己经站在同一个高度上了。虽然,时不时的还会吃一顿韩悠日的巴掌或皮带,但她总会给自己找个理由或台阶,她告诉自己,韩悠日这人有虐待狂,韩悠日这人不正常。可人家韩悠日打她,哪次没有个因由?哪次不是因为她自己做错了事情。
“我哪里冷血了?找人看着你管着你,就冷血了?天天让你出去胡闹,我就是好人了?” 韩悠日捏着安心的下巴,笑望着她一脸的沮丧。
“你把那两个英国老太太找来,不就是想让她们鸡蛋里挑骨头的找我毛病,好看我出糗吗?”安心挣脱他的手,脸上郁闷之色很明显,好好的一个可以狂欢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那你就要努力做一个没有骨头的鸡蛋,只要让她们挑出你三次毛病,等我回来就揍你一顿,记住了?”韩悠日收起脸上的笑容,板着脸警告着安心。
“好,我在家做一个洋娃娃好了。您放心出去吧,我会乖乖等您回来的。先生走好。”安心不抱希望了,韩悠日成心不让自己好过的。安心学着日本女人的声音,恭送着韩悠日。
韩悠日掐了掐安心的脸蛋,站起身来,重整一下装束,给安心一个长吻,转身出门了。
“你大约多久回来?”安心披着被子大声问。
“多说一周。不会让你自在太久的。”韩悠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安心叹了口气,心情很不好,不是为了那两个讨厌的,多事的英国老太太,而是为了要一个星期见不到韩悠日了。可她又不敢出去送他,怕自己憋不住哭出来,怕自己忍不住要跟他一起回国。安心逼自己躲避逼自己坚强。
韩悠日上了飞机,带着笑容坐在头等舱里小睡。
安心拿着自己偷偷配的钥匙,钻进韩悠日的书房,偷偷打开他办公桌下面的小柜子,里面有安心的手提电脑,和她的一些做案工具。哈哈,韩悠日安排了两个英国老太太盯着她,她完全可以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样能惹事。
韩悠日下了飞机,先回到了父母的家里,他己经好久没回来了。为了安心,他只能对不住父母了。父亲一人身肩两职,这么大岁数,也不得休息,韩悠日很愧疚。可是为了安心,也为了证明他自己的实力,他宁愿不孝,宁愿留在英国。
己经与丈夫分居的韩悠雪,领着一双儿女住在父母家里。韩悠雪还是那么的潇洒,身边的狂蜂浪蝶从来没断过。而她的一双儿女(裘家鼎的小儿子,与韩悠雪前夫的女儿),扔给了母亲,也就是孩子的外婆。韩悠日对这个姐姐从来就没有满意过,一个很会享受的女人,一个不顾他人感觉,只顾自己快乐的女人。
不过,韩悠雪的婚姻问题,跟悠日还是有关系的。当年,裘家鼎因为儿女的问题,暴打了韩悠雪,韩悠雪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同时,把住在韩家的安心吓得差点离家出走,不过,安心是舍不得离开韩悠日的,小时候的她,拿韩悠日当妈妈,哪个孩子能离开妈妈呢。
那个时候,安心很怕韩悠日,但同时也很依赖韩悠日。韩悠日罚她打她如家常便饭,虽然,她每次见韩悠日都如耗子见猫,但她宁愿留在他身边,唯一的原因是,韩悠日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以外,第一个能记住她生日的人,也是第一个肯耐心喂她吃饭,对她嘘寒问暖的人,总之,韩悠日的出现,让她想起了故去的妈妈。
韩悠日从最开始的反对韩悠雪离婚,到后来的完全支持韩悠雪离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安心越长越大,安心越来越像个大姑娘了,某些时候,某些瞬间,让韩悠日为她心动身也动。
韩悠日被安心那假装服从的柔顺样子给骗了,动起了日后娶她为妻,做终生伴侣的念头,能娶一个任自己捏圆捏扁的女人,对男人来讲,这辈子会很轻松。这念头让韩悠日支持姐姐离婚,这样,他跟安心之间的关系,就不那么复杂,连名义上的舅舅他都不用做了。可惜,裘家鼎这人太死心眼了,认准了韩悠雪,死活不放手。离婚耗了这么久,还是没离成,而他这个名义上的舅舅,还得继续做。
同样可惜的是,几年后,安心挖空心思的爬上了他的床后,就变得不那么听话了,就变得好像有持无恐了。虽然,隔三差五还能听到安心挨揍的哀号声,但没事的时候,她总喜欢以韩悠日的准妻子自居。搞的韩悠日也只好默认了她的自以为。搞得所有佣人再不敢拿她当小孩子看,而都拿她当起了女主人。
悠日的妈妈对儿子的归来很激动,她拍打着韩悠日的胸脯,怪他为什么这么久才肯回来一次,韩悠日推说工作忙,其实是舍不得安心。在家里吃着晚饭,跟爸爸聊了一会现在国内的官场事非与商场的黑暗。韩朝安对儿子这几年在国外的历练很满意,儿子身上的锋芒己经淡化了不少,多了许多圆滑与宽厚。
韩悠日放下碗筷,要去看外公,那个把他养大的黑老大。不过,现在己经隐退在家,养花弄草了。
祖孙二人见面,分外亲切,聊着天南海北的事,外公握着韩悠日的手,看着这个被自己一手调教长大的孙子,在国外这些年,己经学会了怎么样掩饰自己,己经学会了什么叫深藏不露。
在家里住了一宿,尽了一下为人子孙的义务,韩悠日直奔林若言所在的城市,他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现在林若言的眼前,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安心发烧了,因为头一天晚上,她一宿没睡。她对煤球说,是因为她相思成灾,想了韩悠日一宿,所以病了。这当然是想让煤球以后告诉韩悠日的,给自己买个好罢了。其实,她一宿都在网上排徊。
一宿下来,她成功的盗了三十四个银行帐户,恶作剧的把人家帐户里的钱变成了物品,帮他们在网络上订购了许多也许人家跟本用不到的东西。安心不为求财,只为好玩。
两个英国老太太很准时的在第二天八点出现在安心的家里。安心红着双郏,要求带病也要尊从老师的安排,坚持接受英式淑女礼节与待人接物方式的训练,两个英国老太太诧异的看着安心,她们不敢相信,顽固不化的野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不过,谁敢让发着烧的安心接受训练呢,她如果病情加重,mr.韩会不高兴的。
安心用生病逃脱了两个磨人的老太太,躺在卧室里,带着耳机,听着摇滚,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自豪。
初见林若言,韩悠日的脑海里出现了“失意”两个字。这个男人应该很失意,脸上的笑容很疲惫很假,心里应该有很重的担子压着吧,不然,哪来那么的无奈写在他的脸上。
两人握手,林若言让新来的秘书上茶,然后上下打量着这个英国INTN 公司的合作商,合作了这么多年,却从不没见过面。初一见面,林若言为自己前一阵子的不讲理作风感到有些愧疚。
谁也不谈前一阵子的不愉快,只是就未来的合作方向进行讨论。然后是礼节性的中方宴请英方的合作商,一切礼仪,林若言一样没少。想着人家大老远的来一窥究竟,应该是被自己前一阵子暴行给气着了。
韩悠日也不多话,他在观察,他想搞清楚,这个林若言到底是哪路货色?多年来的合作关系,韩悠日不想因为这几个月的突变,就否定了林若言的能力与信用。
双方在相对愉快的氛围下,结束了此次会谈,林若言与韩悠日握手言和,并签定了未来几年的合作合同,林若言保证自己会恢复如前。

韩悠日没想到此行会如此顺利,更没想过前一阵那个不讲原则,不讲道义的林若言,会如此好说话,如此真诚的接待并道歉,他归纳为:前一阵子,这个林若言一定受刺激了。
住在中方合作商安排的顶极宾馆内,韩悠日拿出电话,相给英国致个电,问候一下他的小安心,也顺便告诉她,自己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电话一直无人接听,韩悠日算算时差,觉得这个时间段,不应该没人接听才对。但也没往心里去,有那两个英国老太太在,相信,谁也不敢惹出祸事来。反正,明天一早,他就要回去了。
这几天很劳累,只想快些把事情处理完,一直没顾得好好休息一下。韩悠日睡了,梦里一直出现安心的影子,安心小时候的哭脸,安心长大后的笑脸,让梦中的韩悠日很自豪,安心的所有欢笑都是他给的。
机场上,林若言与韩悠日礼貌的握手,亲切的拥抱,互相邀请着对方。
正在寒喧之季,韩悠日的电话震动起来。韩悠日拿出手机,看到是安心发来的迅息,微微一笑,看来这丫头很想念自己。
“我是安心,我在机场洗手间,快来接我。’这么一条短信让韩悠日惊奇的同时,也觉得好笑,若干年前,安心可不就是用这么一条短迅息缠上自己的吗,相同的一条短信,让韩悠日此时心情复杂却又十分好笑。
“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韩悠日微笑告辞,转身走向洗手间,想着安心怎么跑来国内了?还是在跟自己恶作剧?不管怎么样,他不介意再去洗手间找一下当初的感觉。
信步走向机场的洗手间,忽然有种被骗的感觉,安心这鬼丫头不在英国好好呆着,跑到这里做什么,拿起电话往英国的住宅里拔了个电话,电话 依然无人接听,韩悠日有点慌了,是不是安心闯了什么祸了?
快走两步,走到男士洗手间,韩悠日里里外外找了个便,也没看到安心的影子,难道安心在跟自己恶作剧?韩悠日现在情愿安心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走出洗手音,点一根烟站在走廊的吸烟处,让自己放松一下,刚才被安心搞得精神有点紧张。
扔下烟蒂,韩悠日想起,还得跟等在外面的林若言一行人寒暄几句,刚要抬步走人,透过吸烟处的玻璃,看到倦缩在一旁的身影,那么熟
“安心?!”
把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瑟缩的安心身上,把混身颤抖的她交给了机场服务人员,先行安置在头等舱的贵宾候机室,韩悠日敢断定,安心一定又受了什么刺激了,不然,怎么会如此颤抖?怎么会如此无助,甚至不认识自己,英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安心到底又到了什么样的刺激与伤害,居然让安心怕成这样。
韩悠日心情阴郁到了极点,强装笑颜,走回大厅,与林若言握手挥别,看着一行人走远,韩悠日直奔贵宾候机室。看着安心不安的挥动着双手,看着安心眼泪如注,看着安心扭动着身子不让任何人靠近她,韩悠日很心疼,这样的场景,让他忆起了童年的安心,那么的无助,那么的不安,那么的不让任何人靠近。走上前去,紧拥着安心,却被安心挥过来巴掌抡个正着,看着周围诧异的眼神,韩悠日哭笑不得。
他必需搞清楚,安心到底怎么了?
林若言带着一行下属与韩悠日挥手告别,走出候机厅,忽然感到尿急。跟下属打了声招呼,直奔售票厅,打去去哪里的洗手间解决一下。
解决完人生三大急,林若言一边洗手,一边想着INTN的韩悠日,这男人不简单,身上有种跟自己相同的东西,却不似自己这样外露。他的身家到底是什么?
走出洗手间,听到女人的吵闹声。
“你有没搞错,我没了手机会很麻烦的!”
林若言觉得这语调虽然陌生,但声音却很熟悉,抬头望去,林若言的眼睛直了。

阴差阳错

安心躲在洗手间里给韩悠日发短信,本指望着韩悠日过来接她,她来到这里,两眼一摸黑,哪儿她也不认识。
她为什么要躲?很简单,韩悠日用膝盖都能想得到,她惹祸了呗。他才不会相信,她是因为想念她,才回这个她最不愿意回的祖国来跟他团聚的。
安心发完短信,在洗手间内等着韩悠日来找她,可左等右等等不到人,站起身来,不安的来回走动着,走到洗手池边照了会镜子,看看自己有没有太过于狼狈。实在等的不耐烦了,拿出电话,想给韩悠日打电话,让韩悠日过来接她,之所以刚才不打电话,是因为怕在电话里就被韩悠日臭骂一顿,那很没面子的。
可怜的安心,刚拔完最后一个号码,把电话放至耳边,就被迎面走来的一个抱着小孩的妈妈撞了个满怀。电话不幸落入洗手池旁边用来清洗托把的水槽里。安心瞪着一双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电话,她想去捞,可又嫌脏,就在她嫌脏的这么点时间内,她那昂贵且小巧的电话随着一股不怎么巨大的水流就这么无影无踪了。
安心傻了,她不得不傻,她甚至连韩悠日的电话号码都记不清了。安心己没有小时候那超强的记忆力了,头脑也没有小时候那么单纯,可以记一样东西记很久。现在的安心,脑袋里有一大堆的数据需要她记(当然,是她的个人爱好,全是一些在韩悠日眼里用不着的坏东西)。
韩悠日的手机号码她记不住,英国家里的电话号码她记不住,以前朋友的电话号码她也记不住了,所有的数字,只是她手机里的一个个名字罢了。安心不得不对一直跟她赔礼道歉,却也同样急于脱身的小孩儿妈妈发出哀号:“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没了手机会很麻烦的……”
林若言刚好经过售票厅的女士洗手间,听到这声音,本就引起了他的好奇,再看着一个抱小孩的妇女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满脸痛苦之色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他日思夜想,让他几乎疯狂的“莫黎”。
林若言是兴奋的,是激动的,是无比幸福的。看到了“莫黎”,就说明莫黎没事,没有死,难怪一直找不到莫黎的尸体,林若言一瞬间几乎是热泪盈眶。
“小黎!!!”林若言的手都有点抖,心里的喜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被一种失而复得幸福感包围了。
“喂,你要负责好不好,你要帮我找人来打捞我的电话啊。”安心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随便看了一眼,但主要的注意力还在那抱孩子的妇女身上,她得让这女人帮她找人抢救她的手机啊。她自己现在是不好出面的。搞搞清楚,她现在的身份,可是国际级别的通辑犯啊。
那女人嘴里还是一个劲儿的陪不是,但人却想抱着孩子慌张的要逃跑。
安心怎么可能让她跑成,抓着她不放,而这时林若言看到安心紧抓着这女人,本能的上去帮她,他以为安心是莫黎,而莫黎要的东西,他基本都会努力的满足她的。
这面马上引起一阵小骚动。林若言的下属们都纷纷过来,这种时候,正是讨好老板的最佳时机。
抱孩子的女人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大声喊:“求求你们,放我走吧,我孩子病了,发烧了,我要带她去医院。”
林若言本能的松手,这小孩子病了,可不是小事啊。安心也有点呆,是啊,小孩子病了,可不是小事。
那女人抱着孩子就往外跑,急切的样子,让所有人都感叹,母爱的伟大与无私。
可刚跑了两步,就被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齐齐摁倒,最后,大家恍然大悟,原来这女人不是小孩的妈,是个人贩子。
安心立马受到了大家的关注。林若言林先生,也马上被机场领导接见。两个人成了机场英雄。安心在心里想,现在中国的人贩子这行够火的了,连倒卖人口都己经上升到坐着飞机去倒卖了?
安心没有太多心思想人贩子这行到底有多火,她看到了穿制服的人,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好,想遛,可林若言哪会让她再失踪,紧紧握着她的手。安心一看这男人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明目障胆的非礼自己,跟自己耍流氓,扬手给了林若言一个大嘴巴。然后听到机场静了下来,很多人发出不可置信的吸气声。
“打吧,我欠你的,只有你不生气了,原谅我了,今天,我任你打。”林若言还是死死的拽着他的“莫黎”,就是不松手,脸上还露出让安心觉得很贱的笑容。
“你有病吗?天啊!”安心看着贱男先生,与一众张大嘴巴的人,她好像打错人了?她好像打了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莫黎,有什么话,有什么委曲咱们回家再说,我任你打,任你骂,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好不好?”林若言以为莫黎还在记恨自己打了她,还在记恨乔逸的事。
“大哥,你认错人了好不好。让我走吧,我还有事,我妈等我回家吃饭呢。”安心现在心虚的很,她在英国惹了事,她怕一会被国际刑警逮到。
“你妈妈?你妈妈不是早就不在了吗?”林若言有点搞不清楚莫黎在搞什么鬼?还是……林若言不敢想下去,想着刚才莫黎泼辣的抓着那女人的一面,他怀疑莫黎难道被自己逼疯了?
想到这,林若言心里更觉愧疚,好好的一个莫黎,被自己弄成这样,林若言紧紧抱着“莫黎”,嘴里安慰着她:“别怕了别怕了,一切都过去了,都会好起来的。不会再打你了。”
安心被他当成了“莫黎”,可安心毕竟还是安心啊,怎么会这么甘心情愿的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在奋力的反抗无用下,安心对林若言来了致命一踢。
林若言受痛,脸憋成猪肝色,冷汗之流。嘴里发出咝咝 的声音,但仍强忍着疼痛,让自己保持站姿上的美观。
“把她带回去。”林若言不想再人多的地方丢脸,跟身后的下属吩咐了一声,打算先离开机场在说。
“你们想干嘛?你们要干嘛?你们认错人了啦!!”安心大声呼救,此时,她早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是以一个嫌疑犯的身份逃到中国来的。
没有人理会她,任她如何拼命的叫。
“喂,你们是摆设吗?没看到我被人绑架吗?” 安心对着机场的保安大喊,希望得到帮助。
保安有些为难,在那么多人民群众的眼睛下,不好不管,但他们也认识林若言,认为林先生没有必要在公开场合要强行绑架一个大姑娘。他想要花姑娘,那还不是大大的有。
“林先生,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说您认错人了,要不,二位跟我去一下机场办公室核实一下,您看行吗?”保安队长是硬着关皮上来说的。在他们这个城市,林若言还是有这实力让他为难的。
“呶,看清楚了。”林若言难得配合一次警方,主要是因为,他今天不想惹事,他只想把莫黎带回家,好好的看看她抱抱她,好好的问问她,这段日子躲到哪里去了,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相思之苦吗?
安心再次瞪大了她的眼睛,并使劲抽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不管她肯不肯信,不管她如何否定,可眼前,这个男人手上拿着的身份证,上面的照片,却实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名字一栏上,写着清清楚楚两个大字:莫 黎。
安心无语,头晕,搞不清楚状况了。是蓄意绑票?所以连假身份证都办好了?
“假的,假的,我不叫莫黎,我叫安心!裘安心!!!”
“好了莫黎,我让你安心,以后一定让你安心,不用求。”林若言自以为是的抚摸着安心的秀发,这有一段日子没见了,莫黎的头发,长了这么多,怎么还染了色?林若言摇了摇头,看来,莫黎最近这阵子,一定交了不好的朋友了。
“我发誓,这身份证是假的,你们不要理这个疯子。”安心不甘心的大喊。喊来了反回机场调查情况的警察,人家拿着身份证,打了个电话,经证明,这身份证百发之百是真的。
林若言又把钱夹拿出来,里面有他与莫黎的合影,一切的一切,让安心觉得,好像疯了的人,是自己。
安心被林若言强抱着出了机场,不管她怎么吵闹,怎么否定,好像没有任何人相信她的话。安心停止了一切无谓的抗争。因为,她发现自己被扔进了一辆车里。这车密封不错,喊也是白喊。她认定,她被别人蓄意的绑架了。绑架的目的,应该是勒索韩悠日吧。可这事怎么想,怎么不通啊。安心实在想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天啊,到底这是为了什么啊?
安心看着身边正深情款款望着她的男人,流下了两行无奈的泪。
莫黎在发抖,因为她刚才在机场看到了林若言。隔的很远,她依然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气势,她想他,但更怕他。莫黎吓得逃向了一条涌道,那里很隐蔽,林若言应该找不到她的。
忽然,一个男人把她抱在怀里,叫她安心。莫黎很感激,但也同样很害怕。她想安心,可现在,她的心却安不了。
那男人好像跟自己很熟的样子,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莫黎的身上,然后抱着莫黎,送到了贵宾候机厅,把她交给里面的工作人员看护,并嘱咐着一定要好好看护。
莫黎对这一切,如在雾中,她搞不清楚这男人是谁,她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这男人转身就走了。莫黎坐在那里,看了看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装,纳闷的想:难道自己只是单纯的遇到了一个好心人?
莫黎还在想刚才那男人是不是好心人的时候,好心人又回来了,看着一言不发的莫黎,眼里好像有些不满的神色。
“现在知道怕了?早想什么去了。” 韩悠日刚才又给英国家中及公司打了电话。家中的佣人终于接起了电话,告诉韩悠日,裘小姐失踪了,他们己经出去找了一天了,还是找不到。而公司里的好朋友哼利却告诉了一件让韩悠日哭笑不得的消息。
安心在英国惹上麻烦了,她利用互联网,在网上盗取他人的资料,然后再成功的用特制的工具复制出那些人的信用卡,并恶作剧。这些人中,有一个人是韩悠日朋友的爸爸,韩悠日的这个朋友,是一个真正的电脑精英,很快查出了安心的IP,这个IP,就算交给警方,警方都是查不到所在位置的,但他不一样,他对这个IP很熟,这个能够随意隐藏的IP,当年,是他亲手帮好友韩悠日设的。他本来也只是同样恶做剧的想吓吓安心,就骗安心说,前一阵子,有一个盗卡团伙做了一起大案子,现在国际刑警己深入英国追查此事。
安心跟这个哼利还算是较熟,因为这人经常跟韩悠日混在一起嘛。对于他说的话,安心也绝对的相信,这种时候,她只想找韩悠日,想找韩悠日帮她想办法,过了一天提心掉胆的日子后,她拿着自己的护照,踏上了回国的班机。
韩悠日看着眼前忽然变得判若两人的女孩,以为是安心受了惊吓,心里暗怪好友,怎么能这么吓安心。也同时怪自己,怎么就把安心教导得这么顽劣。
莫黎如傻了一般看着眼前的男人,心想:难道他不是好心人,是精神病?
很快,机场传真处送来了属于裘安心各种证件的传真件,韩悠日瞪了一眼莫黎,转身拿着这些证件帮他的安心办理登机手续去了。
当韩悠日要带着眼前的“安心”回家的时候,莫黎不干了。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这样,我不认识你的。”莫黎吓得往后跳脚,盯着韩悠日,眼泪马上就要出来了。
“别闹了,再闹,小心我多罪并罚,让你在床上趴一个月。” 韩悠日看着安心就是气,这丫头太不让人消停了。
“我不认识你,我真的不认识你。”
韩悠日不想再理她,自顾自的拉着她的手办手续,安心像来有撒谎尿屁的臭毛病。他认为,安心还在玩。
莫黎的挣扎引起了机场工作人员的注意,纷纷围观,韩悠日面子上有点不好看了,板起脸来教训“安心”
“适可而止吧,别等我打在你身上再跟我求饶。”
“我不认识你啊,你放了我吧,我哥哥是……”
莫黎想把林若言的名字说出来,这样会有很多人帮她,在这个专城市里,林若言的朋友及手下满大街随处可见。可说到一半,她自己又停了下来,摸着肚子里的孩子,想着林若言的狠毒,莫黎退缩了,她不能让林若言找到她。
“你哥哥是谁啊?嗯!”韩悠日的气场很不好。身边全是阴云,心里怪安心,闹也不分个时间地点,搞的这么多人围观,很不舒服的。
“你要带我去哪?”莫黎小声的问.
“回家!”韩悠日不耐烦的答.
“家在哪?”莫黎依然胆怯,声音小小.
“傻瓜,你被哼利吓傻了?家在伦敦,而且,没有人会难为你,更没人会抓你。回去后,把你这次恶作剧的名单给我列出来,我帮你一一补过。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韩悠日被眼前的“安心”的傻样子给逗笑了。好久没看过安心这么傻了。傻的好像还有点乖,简称:傻乖傻乖的。
“你带我去英国?没有人会难为我?”莫黎看着眼前的男人,很帅,很高大,看起来也很不像一个骗子。
“行了,别跟我装了。”韩悠日没好气了,怎么今天安心这么傻。怎么今天安心这么能装。
莫黎低下头,心里盘算着,如果去了英国,那林若言一定找不到自己的。
跟着韩悠日登机,莫黎瞪大了眼睛,怎么他手里有自己的证件,不是在林若言那里吗?莫黎怀疑的看了一眼韩悠日,他会不会是林若言安排的人?
“裘安心小姐?”机场服务人员拿着安心的护照,想对一下头像。让莫黎抬起头。
莫黎在想心事,对裘安心这个名字,她一点也不熟。韩悠日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示意她抬头,莫黎像受了天大的刺激一样,看着韩悠日:这男人是流氓?
当莫黎发现,自己照片下面的名字叫裘安心的时候,脑子再度混乱,晕晕的任韩悠日领着她登上了飞往伦敦的班机。
坐在飞机上,莫黎看着眼前正闭目养神的韩悠日,想着自己己离林若言越来越远,摸着腹中的孩儿,流下了两行伤心泪。

安心VS林若言

看着眼前这个好像真的很痴情的男人,安心有点感动。
一路上,林若言紧握着“莫黎”的手,能感觉到“莫黎”一直在挣扎,也能感觉“莫黎”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他认为,莫黎还在怪他,还在气他。他又一次跟自己保证:以后,再也不动手了。
“莫黎……这些日子以来,我想了很多……”林若言不习惯说软话,更不习惯道歉。
安心看着这男人的一举一动,想起了韩悠日。韩悠日什么时候这么深情过啊?韩悠日不是打她骂她教训她,就是把她压在身下当宠物玩。这是安心自己的理解,她从来不会自己反省一下自己的所做所为,人家韩悠日可从来不是不讲理的人。
“莫黎,我不会再打你,也不会再勉强你什么,从现在起,我给你足够的空间,我满足你所有的要求,来补偿我这次的错。可以吗?”林若言想了很久,他不知道该怎么补偿莫黎。他只能对自己说,满足莫黎的一切要求。莫黎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哪怕莫黎向他要婚姻,林若言这次拼着伤透家人的心,也会满足莫黎的要求。
安心刚才还在想韩悠日从来没这么深情过,又听到林若言的话,马上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嗯~,长的还不错,挺帅,不过,没法跟她的悠日哥哥比。又上下打量了一遍,嗯,比韩悠日看起来儒雅多了。她还没有见识过林若言发狠的时候,只看表面,林若言绝对是一个完美情人。
“真的?” 安心看着林若言,想着他开出的条件,又想着自己最近在逃命,而看这车子的豪华程度,林若言也应该是个极其有钱有势的人吧。挺好。安心在心里直拍巴掌,没想到,回到中国,居然给人家当了把活祖宗。
“真的。”林若言微笑着回答,手抚上“莫黎”的秀发。看着眼前“莫黎”的样子,让他想起了莫黎小时候。那个时候,他对小莫黎说,要送她娃娃,小莫黎同样的激动,同样炽热的眼神望着他。可这份激动,这份炽热己经好久没有了。林若言很想念。
“好吧,我会好好考虑考虑,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原谅你。等我想好了,会通知你的,等消息吧。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碰我一丝一毫,你要从最基本的地方学起,首先要学着怎么样尊重我!” 安心发现,这男人真是个软柿子,怎么捏怎么是。
同时,安心的心里也在思考着一件事。这男人这么对自己,只有两个可能性。一是这男人精神病。二是,这天下有一个长的跟自己极像的女人,而这女人恰巧是眼前这男人的爱人。好像还很爱很爱的样子。
林若言听着“莫黎”的话,一下子傻在那里,盯着“莫黎”说不出话了。这丫头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从来没有这么胆大的跟自己说过话啊?更别提跟自己开这种条件了,这怎么失踪了一段日子,回来后还不让碰了?林若言心里在算计着,一定要搞清楚“莫黎”这段日子究竟受了什么苦,怎么一下子变了性子了。
“喂!你答不答应啊,不答应的话,请马上停车,我要回家了,不陪你玩儿了!”安心开始威胁,其实,她很怕林若言不答应,这样,她下一步该怎么办?回家?回哪个家?现在手机没了,怎么联系韩悠日?想想自己可怜的电话,安心悲从中来,眼睛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雾。
林若言看着“莫黎”一下子又变得悲伤了,以为莫黎是因为自己没有答应她的条件,而伤心落泪的,马上像她小时候偶尔哭闹的时候一样,林若言也会偶尔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把她当成小朋友一样哄着她。
“好,我答应你。行了吧。”嘴上答着着她,手却还是习惯性的揽上了她的腰,想把她搂到自己怀里,离自己近点。
“喂喂喂!!!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的?” 安心慌忙躲开,她不习惯在别的男人的怀里找温暖,这世上,有一个韩悠日就够暖和她了,如果再给自己找到一个暖炉,有惹火烧身的危险。
车子停到了海边豪宅,安心一下子看得痴了。
这里太美了,背海临风,空气新鲜,影色秀美,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美。在英国,他们的房子是如古堡一样的公寓,安心老说冷飕飕的,看着眼前美伦美焕的海边豪宅,她终于觉得阳光照耀在她身上了。
自己跑下车来,不管两旁的佣人各个毕恭毕敬的跟她问候,她只是盯着这个美丽的建筑物神游。
看着花园里的树木花草,虽然天己冷了,却仍有争春不败的。安心心里在想着,到底是哪个有福气的女人,住在这种地方,还不知足,还离家出走?
“我的房间在哪?” 安心问跟在后头的林若言。
“莫黎,还生我气啊?”林若言以为她这话的意思是要跟自己分居,看来,她这次气不小。
“当然,我还没有想原谅你呢!” 安心歪着看着这男人一脸讨厌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笑看起来有点阴险。
林若言看着忽然变了的“莫黎”,拉起她的手,一脸微笔的领着她进了室内。
“你还睡在卧室,我就睡在旁边的书房里,什么时候消气了,原谅我了,我再回去。行了吧。”
“嗯,那还差不多!”安心心里大骂,你说这些跟没说有什么两样?如同放屁嘛。
环顾了一圈,她坐了小半天的飞机,又辗转了这么久,身上累要要命,无心再继续观光,打着呵欠趴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如在英国家中的懒散样子,韩悠日经常说她是一堆烂泥。
林若言观察着“莫黎”,怎么看怎么觉的不对劲。
看“莫黎”趴在沙发上睡了,心疼她这阵子的奔波,把她抱了起来,送到楼上的卧室,紧盯着她看。怎么看也看不够。
一个多月不见,莫黎胖了,头发也比以前长了,看得林若言越来越不爽。
这一个月来,他相思成灾,天天思念着莫黎,体重也是极速的下降,怎么莫黎平时养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好吃好喝的待她,没见她胖过,离开自己才一个多月,反倒胖了,看起来,比以前健康多了,脸色也比以前红润了许多。
林若言坐在床边,弯腰想亲亲“莫黎”的脸,他很想她。
安心并没有真的睡着,只是不想游戏这么快结束,若连自己的卧室都找不到的话,她怕眼前这个男人多疑,从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来看,安心断定,他绝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应该跟韩悠日一样难缠。
感觉一阵热气传来,马上一个湿润的唇触碰到安心的脸,安心挥起一拳,直冲林若言的面门而来。林若言正在深情的沉思着,这些日子以来对莫黎的思念,甚至己经不去计较莫黎这次的逃离与轻生。哪里想到床上正睡得香的“莫黎”能忽然挥过来一拳,林若言闪躲不及,直接被安心命中,闷哼一声,感觉鼻子里面流出了热呼呼的东西,猜也能猜得出是什么东东。
林若言不可置信的看着“莫黎”,但也没心思没时间去核计她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而是捂着鼻子进了洗手间。
安心甩了甩手,嘴里冷哼:“大色狼!想非理我,做梦去吧你!”
林若言清理完鼻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着卧室里床上的“莫黎”。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莫黎变得如此激烈了,难道在外面受了刺激?
擦了擦脸,林若言觉得,自己有义务也有责任把这事弄清楚,莫黎,不会被人欺负了吧?所以才会性情大变。
“莫黎,我问你,这些日子你去哪了?”林若言脸色很不好,头一次被女人把鼻子打出血,丢人,而这女人,居然是他最爱的莫黎。
安心有点儿发毛了。她还没有搞明白,这一切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个……那个……你猜!” 安心都不清楚这男人叫什么,只听别人称他为“林先生”。而自己现在的名字好像叫:莫黎。刚才她有看林若言拿出来的身份证。那相片是她的不假,名字却完全陌生。
“告诉我经过,是谁救了你?这阵子你靠什么生活?有没有欺负你?”林若言一大堆问题,本想等过几天,莫黎的心情稍好些,对他的抵触也放淡些,他在问。不过,从刚才莫黎的力度来分析,莫黎的身体,应该很不错。
“你早干什么去了,我快要死了时候你在哪?我吃不上饭的时候你在哪?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 安心发威,她跟韩悠日是不敢的,不过眼前的“软柿子”嘛……就另当别论了。她顺着林若言的问话,来了个以攻为守。

林若言被她这么一抢白,反倒说不出话了。她说的没错,自己早干什么去了,可找了这么久,确实一直没找到啊。
林若言的愧疚又上来了,觉得是自己把莫黎带到这份上的,低下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累了,要休息了。”安心一看自己抢白成功,心想,他还真是个软柿子,更加动起了留在这里躲藏的念头,看着屋间内的装饰,这家应该不穷,在卧室里用眼睛四处找着,希望能找到电脑这东西,这样,有助于自己早日联系到韩悠日,找到韩悠日才是正是。安心的心里,全是韩悠日,装不下别人的,因为,没有任何其它男人,能给她“妈妈”的感觉。
林若言听出“莫黎”在跟自己下逐客令,有点不甘心出去,可看“莫黎”的眼神,陌生的可怕,林若言心里想着:还是别在这时候惹她的好。先让她缓和两天,过两天平抚了心绪以后,再跟她好好谈谈。
可是看着莫黎,林若言是真的有冲动的。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找莫黎找的心力交粹,自己生理上的要求,也被他刻意的忽略了。想着莫黎生死不明,他什么心思也没有。
如今,莫黎正软趴趴的窝在床上,立着一又大眼,好似看色狼一样防着自己,林若言为自己鸣不平。
“莫黎,你不想我吗?” 林若言走到房间的门口,回头问了一句,希望莫黎能如从前一样,柔柔的对自己说一声:想……。
“我想你快点消失!!!”安心扔过一个抱枕。看着林若言瞪大了双眼的吃惊样子。安心觉得,做女王真好。以前在家老受压迫,终于农奴翻身把歌唱了。
林若言从来没看过莫黎如此不端庄。心里的诧异,那真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你再不出去,我就走!!”安心大呼过瘾,自己被压迫了这么多年,原来压迫人的生活是这么的舒服,此时,她有点理解韩悠日为什么那么喜欢领导她了。
林若言张着嘴摇摇头,摆着双手,脸上全是无奈的苦笑:“我出去,您歇着!”
狠狠的摔上卧室的门,林若言真的接受不了,莫黎这忽然的转变,整个一个天上地下。从水一样温柔,一下子怎么就过渡成了火一样的熊烈了呢?
走进书房,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莫黎,他在想,莫黎哪里不对劲了?还是碰到什么人,教她什么御夫术了?
躺在书房的沙发上,林若言为自己感到悲哀,曾几何时,叱咤风云的林若言,要沦落到睡书房的惨境?
林若言坐起来,他心里老觉得怪怪的,到底哪里不对劲呢?忽然,他被自己的一个想法,吓得慌了神。莫黎,莫黎会不会被借尸还魂了,莫黎会不会被鬼上身了?现在的这个灵魂,绝对不会是他那个一向柔顺的乖莫黎。

莫黎VS韩悠日

莫黎带上眼罩,闭着眼睛,但泪水还是流了出来。她不敢看周围的一切,韩悠日问她怎么了,她只说,她晕机。
坐在飞机上,莫黎在心里,跟林若言说BYE-BYE!
韩悠日看着眼前的“安心”,真的心疼了。安心瘦了,瘦得让韩悠日看了都心疼。“安心”变得多愁善感了,这次,韩悠日从找到她的那一刻起,没看到她笑过一次,却一直在哭。韩悠日认为,一定有内情,“安心”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跟美丽的空中小姐要来了纸巾,韩悠日温柔的帮“安心”擦着眼泪。他并不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他只是不适应眼前如此伤感的“安心”罢了。
“除了那件事,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事吗?”韩悠日打堵,安心一定惹了一个非常大的祸,不然,不会吓成这样。
莫黎还在那怀念祖国怀念林若言,怀念曾经的一切,她舍不得林若言,她想林若言,可是,她却只能离开林若言。
“安心!”韩悠日看安心还是只哭不说话,叫着她的名字。
莫黎对这个名字很陌生。专注与自己的悲伤之中,她没意识到有人正在喊她。
韩悠日看着眼前消瘦的安心,怎么也想不出来,能出多大的事,让一向好动的安心,变成眼前这种呆相。
飞机飞了一种,莫黎哭了一路,她是真的舍不得林若言,她现在有些后悔了,她为什么要逃这么远?远的连偷偷看一眼林若言都己经是奢望了。
下了飞机,在机场内,莫黎后悔了,她哭喊着要回家,她哭喊着她不要来英国,她要回中国。
韩悠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一边,摸索着自己的下巴,他搞不懂安心再玩什么?
周围投来很多异样的目光,一个东方女孩站在那里哭喊,而身边的男人正用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紧盯着她。
机场的保安过来寻问,韩悠日无奈的边解释边把证件拿出来,却惊奇的发信,一直生活在英国的“安心”,居然听不懂英文。
打发了保安,韩悠日拉着莫黎走出机场,不管莫黎怎么挣扎,怎么喊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国!你认错人了!” 韩悠日就是不松手,看莫黎闹的实在太利害了,韩悠日一把抱起莫黎,巴掌狠狠的扇在莫黎的屁股上。
莫黎一下子不闹了,她忽然意识到,她正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扛在肩上并打着屁股,这是一件很让莫黎接受不了的事,她这一辈子,认准了林若言,就没打算换过别人。
“你~下~流~!!!”莫黎反应过来以后,用她原本就哭得嘶哑的嗓音,大声喊出了这三个字,成功的引来了更多人的注目,也成功的让韩悠日加大了力气,狠狠掐了她屁股一把。
韩悠日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莫黎扛到了机场的出口,心里又恨又心疼。恨“安心”怎么就这么能闹腾,现在年轻人流行哗众取宠,他是知道的。可是,也不带这样的啊,他可不想让太多人好奇的打量自己。心疼的是,“安心”的体重。韩悠日现在扛着安心,觉得安心能比几天前瘦了一半。
公司早就有车等在那里,韩悠日把“安心”扔进了车里,又听到“安心”的一声惊呢。
莫黎看着韩悠日,觉得他是一个十足的暴力分子,说话没礼貌,跟自己说话,老是用一种教训的口气。而动作又粗鲁,刚才把她扔进车里,莫黎吓得大声惊叫,她不怕别的,她怕她肚子里的小宝宝受伤。而某些时候,莫黎还觉得他是个流氓,不然,干嘛对自己的屁股那么感兴趣,又拍又捏的。只是力气大了些。
坐在车里,莫黎先是仇视着韩悠日,没出三分钟,又开始思念起林若言。
“不瞪了?怎么又哭了?”韩悠日看着刚才莫黎怒瞪他的样子,很好奇。安心从来不敢这么瞪她,惹了祸以后,要么死不承认,要么就悔恨交加。挨了打以后,都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或跟他撒娇喊疼,或者自己趴在那里哭,不理人。可从来不敢这么瞪他。
“你认错人了,我叫莫黎,不是你嘴里的安心,我家在中国,请你放我回家。”莫黎低着头,祈求韩悠日是好人,祈求韩悠日能大发善心送她回国。
“我看你是皮痒了吧?还玩?”韩悠日以为安心又在那撒谎尿屁,又在那恶作剧。只觉得她无聊,这有什么好玩的?整人有那么有意思吗?
“你真的认错人了。”莫黎正想要不要把林若言的电话告诉这个男人,让他打个电话,林若言一定会来带自己回家的,可又想着,自己为什么出来啊,不就是为了离开林若言吗。莫黎很茅盾,要不要找林若言证明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搞得她思想斗争很激烈。
“是,我认错人了。”韩悠日懒得跟她再争,他觉得“安心”越玩越上脸,干脆就无视她。韩悠日坐在车里闭目养神,不再理会一边的“安心”,她现在爱玩就玩吧,爱哭就哭吧,回到家一吓唬她,她就老实了。
车子停了下来,莫黎就是不下车,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别扭有什么意义,人家若不打算送她回国,她肯定是回不去的,兜里一文钱都没有,她什么都得靠眼前这个独自下车不理她的男人。
“你下不下来?”韩悠日看着如此固执的“安心”,还真有点受不了,怎么变得这么肉,这么犟?
莫黎坐在车里,抓着车门,摇头。她才不要跟他回他的家,天知道,他会不会怎么样她。他刚才还摸过捏过她的屁股呢。
“随便你,饿了自己滚回来。”韩悠日自己步入大门,他相信,没人跟安心闹了,没人陪安心玩了,她一会就会老实,一会就会自动回家。
看着韩悠日走进了大门,莫黎打量起这处独特的英式小别墅,很有古堡的味道。莫黎很想进去看看,古堡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可她又没法下车,人家让自己下车的时候,自己强拧着不下。人家不理自己了,自己反倒主动下了车,跟着人家屁股后面走,这让莫黎感觉到很丢脸,感觉到很低贱莫黎坐在车里,死也不下去。
韩悠日回到家中,先是让佣人放水,打算一会泡个澡。看着一群胆怯心惊的佣人,韩悠日觉得,有必要问问他们,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英国老太太强打着精神,拿着身份,很小心的跟韩悠日解释,她们失职了,没看好安心小姐。韩悠日告诉她们,安心就在外头,闹别扭不肯进来罢了。
所有佣仆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几天,他们找的很疯狂。
韩悠日简单了解了一下安心的出走经过,不外乎就是被哼利吓倒了,以为真有什么国际刑警要抓她。除了这件事,并没有其这事情发生。
韩悠日想不通,安心为什么一下子瘦了那么多,为什么变得那么爱哭。又想到她刚才的恶做剧,韩悠日一边洗澡一边问自己:难道,真不是安心?不可能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还刚好在机场卫生间等自己去找。
洗完了澡,看着佣人准备好的晚餐,韩悠日点头表示了一下感谢,都是安心平日爱吃的,这小疯丫头怎么还不回来?平常一到吃饭的时间,都是她第一个坐在位子上等着韩悠日过来一起吃的啊,今天这“安心”太反常了。
韩悠日让一个佣人出去喊安心回来,他是懒得喊了,他可不想再听到安心说什么“我要回家,你认错人了”之类的傻话,她当他是傻瓜吗?
女佣跑了回来,说她并没有见到安心小姐,韩悠日呼的站了起来。冷哼了一声,这安心,太不让人省心了,果真是欠捧的利害。
韩悠日拔着安心的手机,却发现一直是关机状态。
韩悠日气的想扔了电话,可转念一想,他得好好问问哼利,到底说了什么话,把安心吓成这个样子。
哼利得之韩悠日回来了,马上专程过来负荆请罪,跟韩悠日说了经过,韩悠日觉得,哼利说的这些话,会吓安心跑路不假,但也不至于把安心吓傻啊。
拿着安心朋友的电话,韩悠日让佣人一个一个的拔打,一个一个的询问,这么晚了,安心又跑到哪里疯去了?看来,她真的需要被狠狠的修理一次了。
晚上十点多,“安心”还是没有回来,韩悠日真的着急了,也真的气的不轻了。
坐在客厅里,想着一会等安心回来后,非好好揍她一顿,罚她两个月闭门思过,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晚上十二点多,韩悠日己暴跳如雷了。安心胆子果然大了,居然敢夜不归宿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安心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凌晨一点多,韩悠日坐不住了,开始发动自己在英国的所有力量,让他们一齐出去帮着寻找安心,这么晚了,她会不会有事?别发生什么意外。韩悠日开始由愤怒转为担心安心的安危.
凌晨两点多,韩悠日转悠在伦敦的大道上,黑暗的大道,清静的一眼就能看到头,绕了一个多小时,找不到安心的踪影,韩悠日心急如火燎。车顺着大道一直慢行,希望能看到安心的身影。
路过警局,韩悠日觉得,有必要能过警察帮助寻找。
走进警局,韩悠日一眼就看到正蹲在墙角的“安心”
跟警察交涉一会,把安心担保了出来。
看着累得一脸麻木的安心,韩悠日冷笑。
“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莫黎低头不语,她饿了,太饿了,她没有钱,她说的话谁也听不懂,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无法开口向任何一个人求助。她饿的难受,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在超市的背角处偷吃了半个面包,她被人带到了警局。
韩悠日把车停后,看了一眼安心,发现她己睡着了。
真想把她弄醒,她胡闹,搞得多少人陪着她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啊,她自己现在倒是睡的挺香。
看着“安心”消瘦的脸,韩悠日终是不舍,抱着“安心”进去了。
把安心放在床上,想帮她把衣服脱下来,让她睡的舒服些,解开了她的衣扣,轻轻的帮她褪去外衣,看着“安心”淡粉的胸衣下,胸部诱人的摆在眼前,韩悠日慢慢低下头,想亲吻一下这对丰硕的胸部,都好几天没碰过“安心”了
嘴唇还没碰到人家,就被人家的哀叫声吓到了。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 莫黎先是激昂的质问,马上变成了哀求,泪涌如泉。
“你说我想干什么啊?”韩悠日觉得安心问这话,问的特别傻。他能干什么,他想干什么这一点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啊。安心用得着这么大的反应吗?第一次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有如此大的反应啊。
“求求你,不要碰我,我怀孕了,我有孩子了,求求你。”莫黎慌忙的披上衣服,扣子挤的乱七八糟,躲在床角上,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好生心疼。
“有了?什么时候有的?你跟我好好说,说明白了。几个月了?怀孕初期的时候,□对孩子是没有伤害的。“韩悠日心花怒放,他要当爸爸了!想着安心给自己怀上孩子了,他很容易理解了安心怪异的形为。不都说孕妇的心理很反常吗?安心现在确实很反常。
“我也不知道几个月,但请你放了我,不要碰我,求求你了!”莫黎看着韩悠日的反应,不像是个坏人的反应,好像还挺高兴。莫黎搞不清楚这男人在想什么?是不是有病啊?但她现在真的好累,好饿。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慢慢说。是不是心情不好,郁闷。没关系,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儿,咱出去散散心,想去哪玩儿尽管说。”韩悠日高兴,高兴大了。 其实,他一直想要孩子,可安心老是偷偷避孕,有一次,韩悠日急眼了,逼着安心不许避孕,安心一副特别可怜的样子,说出了不想怀孕的原因:我不想小孩子跟我一样可怜,我还没有做好做妈妈的准备,我不敢。
安心的童年很悲惨,韩悠日对这点很清楚,所以,对安心的这个说法,他选择暂时默认。他认为,也许,安心真的还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
如今,安心如此一反常态,与以往大相境庭,原来全是怀孕的关系,韩悠日帮安心找着理由。
“饿不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得注意些营养了。”韩悠日难道露出温柔的笑,刚才生的气全烟消云散了。
莫黎看着他,点了点头,她觉得,跟自己的骨气相比较,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重要些。她做为母亲,无论如何得先填饱孩子的肚子。
“想吃什么?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韩悠日对自己现在如此献媚的样子,都觉得万分鄙视。不过想想,“安心”的肚子里,正孕育着自己的孩子,这真让人从心里往外的感觉着美,感觉着乐。
“我很饿。”
“所以去超市偷面包吃?”韩悠日走到“安心”的身边,微笑的掐了掐她的脸,嗯,手感不好了,以前多胖啊。
莫黎低着头,也觉得自己偷面包这事,办的太丢人了,可她那个时候,真的很饿,自己从车里下来,看没有人理她,就瞎溜哒,结果走丢了,还找不到回去的路,又不会英文,总之很无助。
“你啊,什么都敢玩儿,不用担心了,我己经让人帮你消案了,不会留记录的。放心吧,对你以后听名誉及信用一点损害都没有。”韩悠日还以为是“安心” 这个不消停的东西在玩,在恶做剧,他想不到“安心”会在伦敦街头走失,对这,安心比对国内都要熟悉。
莫黎被掐的脸生疼,她不习惯有人这么对她,更不习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触摸,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红的很娇柔,让韩悠日看的呆了。
一会功夫,佣人送上来很多色香味俱佳的饭菜。莫黎吃的很香,很美,也很饱,这是她这一个多月吃的最好的一顿饭。
无论韩悠日如何要求,莫黎坚持着不能跟他同房,更不能跟他同床,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打开窗子就要往下跳,当然,她只是做做样子。她在笨也看得出来,这个姓韩的男人待她还是不错的,还是她暂时的饭票。
韩悠日最后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不跟她计较,十分不情愿的虎着脸出去了,莫黎马上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把门反锁,用所有自己能挪动的东西,把房门堵死。
拍拍手,莫黎再次回到床上,终于定下心来,观察一下这间房。
注意到墙壁上有很多挂着的图画,上面的人很漂亮,可仔细看看,莫黎发现,那跟本就是自己,只不过比现在胖了许多,头发也长了。
“哦,难怪!!”莫黎恍然大悟,明白了原来这世上,有一个人长的跟自己一模一样,那这个姓韩的男人,应该是把自己误认为照片上的女人了吧,好像叫:安心。
躺在柔软的床上,莫黎打算,先做一阵子“安心”吧。起码能让孩子吃好喝好。
莫黎很快就进入睡眠,她太累了,太紧张了,太久没有过舒适安逸的日子了。现在看来,这一切又回来了,她又可以过的很安逸了。
在莫黎的眼里,韩悠日是个温柔的男人,除了有点色,基本还算是可以.
而此时,在韩悠日的眼里,安心己经大变活人了.从前的蔫儿坏蔫儿坏的安心,变成了现在直正只会发蔫的安心.
相比之下,韩悠日还是比较喜欢前者,那样的安心,让他觉得很有活力.不过,想着“安心”肚子里正孕育的小生命,韩悠日什么都不计较了。
莫黎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莫黎想起了昨天的奇遇。
短短一天,她从中国来到了英国,她从莫黎变成了安心。
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的一切。

风吹在莫黎的脸上,莫黎站在桥上,她真的很激动,也真的很害怕,她不想被抓回去,她不想再挨打,她更不想冒着失去孩子的危险留在她爱的人身边。
她不是不爱林若言,她只是怕林若言会如对付乔逸一样对付她腹中的孩儿。
莫黎逃到桥边的时候,她能在林若言的脸上看到阴狠,看到毒辣。她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一直拿这个男人当成了世界上最好的人,把这个男人,当成了世界上最亲的人。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恶魔,就是个禽兽啊。想着乔逸,莫黎无法把林若言当成一个人看,起码,他绝不是一个正常人。
林若言越来越逼近,莫黎越来越害怕,这让她更加无助。孕妇的心理,确实很敏感,她听到了林若言对他外公的保证:要生也会让唐灵絮先生,灵絮生远,才轮到莫黎。
莫黎自动的把这句话理解为,唐灵絮不生出个孩子来,自己的孩子也绝对无法生存在这个世界上。
她摸着肚子,看着越来越近的林若言,她不知所措,让她害怕的东西太多,她无法保护自己更无法保护自己的孩子,她很晕,她毫无留恋的跳下了深不见底的滚滚急流。
她以为,她走了,林若言会很轻松,她自己也可以得到解脱。
可老天爷真的很厚爱她,莫黎跳下去的时候,随着水流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只是在当天中午,她就被冲到了岸边,被一对正在热恋中的男女给救了(电视剧看多了,不知真实否)。
醒来后的莫黎,发现自己正在城市最南面的一个效区的私家医院里。细问之下,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正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之子,还有他的女朋友。莫黎很感激,也很悲观,她不知道自己该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她甚至不知道,今天晚上,应该在哪里安歇.没了林若言,她失去了一切.但在林若言身边,她依然觉得,她还是孤立的.她不想去恨林若言,所以不打算给林若言伤害她孩儿的机会.这样,至少全是爱.至少没有恨.
她最后留在这家医院里工作了,工作很累,她负责打扫卫生。她想的很简单,在这里,她有吃有喝,等她要生的时候,也可以就近把孩子生下来。这个孩子,她是要的,她很在乎。
一个多月的辛苦劳作,莫黎赚到第一份属于自己的劳动成果,当她正想着拿这钱,给未来的孩子买点什么的时候,却在医院里看到了林若言的朋友,也是帮中的刑堂堂主凌宵。
凌宵正站在医院的门口跟医院里的一个外科医生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呢,莫黎吓得背过身去,大气都不敢喘的躲到接待台下面。
凌宵很快走了,莫黎躲在那里一直没敢出来。后来,听别的护士说,这位外科大夫其实不是什么好人,是黑社会呢。吓得莫黎马上想逃。
她怕,怕这人别在是林若言的手下。
趁大家不注意,莫黎跟大家玩儿了个不告而别,拿着仅有的属于自己的血汗钱,莫黎正想着自己应该逃到哪里去?
想来想去,莫黎发现,自己没有地方可去,于是来到机场,她想坐飞机回到小时候曾居住的城市,除了那里,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没有亲人的故乡,是莫黎唯一的选择。
当她发现自己的血汗钱不意而飞了的时候,莫黎傻了,她发现,她真是寸步难行了。她不但丢了钱,她也没有身份证啊,她忘了把那些东西带出来了,她如一个漏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来。
一群黑压压的人影走了进来,莫黎无意中扫了一眼,却惊慌的看到了那个这一个月来朝思暮想,却不敢相见的人——林若言。
莫黎吓得往一个涌道里跑,喘着气,终于觉得自己安全了,坐在地砖上,莫黎有一种想再回去看看他的想法,她太想林若言了,虽然怪他怨他待人太过毒辣,却也爱他爱得发痴发狂不能自抑。
然后,莫黎就如做梦一样,被另一个男人捡了回去,跟着这个男人飘洋过海来到这里,她想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了,但她怀疑,她能不能真正的重新来过,忘记以前.摸着肚子,她对自己说,就算不能跟在林若言身边了,至少,她还拥有一个林若言的孩子。
中午时分,莫黎还赖在床上,她太累了,太久没有在这种良好的环境下生活了.她己被林若言娇惯得如温室里的花朵了,她己经没有少时那旺盛的精力与不息的生命力了.
韩悠日今天特别回来了一趟,跟着他一起回来的,是两个在伦敦相当有名气的妇产科医生.
韩悠日一脸幸福的带着这两个医生进到卧室,他要他们好好帮自己看看,他的“安心”,他的孩子。他很幸奋。
莫黎很感激这位姓韩的先生,对自己的关照,想着照片里的那女孩,真是幸福啊。韩先生是一个多么体贴,多么有爱心的好丈夫啊,其码,他很在乎孩子,在这个问题上,莫黎认为,林若言不如他。
听着两位医生嘴里吐出的鸟语,莫黎一头雾水,她听不懂。
韩悠日由兴奋慢慢变成了疑问,最后冷了脸。跟医生交谈了几句,医生又再次帮莫黎检查了一次.
莫黎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她的宝宝有问题吗?怎么这个男人一下子变化这么大?
两位医生尴尬的告辞离去,莫黎紧张的盯着韩悠日.
“韩先生,请问,我的宝宝有问题吗?” 莫黎很害怕,怕是自己肚里的孩子别在有问题,那她的一切都没了。
“韩先生?你还真能演,你是不是要说,你不叫安心,你叫张三,你叫李四,总之你不叫安心。我认错人了,所以,我不能说你背着我偷人了。对不对?” 韩悠日满脸杀气,看得莫黎混身冷汗直流,哆嗦不断。
“是的,我叫莫黎,你不是安心,你认错人了。你真的认错人了,我肚子里的宝宝也不是你的孩子,我没有偷人,我一直跟我……”莫黎说不下去了,她能说什么?林若言又算了她的什么人?丈夫?可林太太不是她啊。
“行了,别编了,不是我的对不对?”韩悠日看着“安心”,这次看来,她是真的惹事了,连装蒜这事,都演个全套的了.
“我真的不是那个安心,我叫莫黎,莫,黎!我家在中国,我就住在你把我带回来的那个城市。我不是照片上的那个女孩,我们只是长的像罢了。”莫黎解释着,她不想骗谁,一直以来,她都在解释。
“哦,那好,给你家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把你的身份证明给我传过来,马上!”韩悠日盯着这爱撒谎的女孩儿,早就怒火攻心了。
莫黎怀孕三个月了,而三个月前,韩悠日刚好不在英国,他去别的国家出差了,所以,当他听大夫说,安心怀孕三个月的时候,他是吃惊的,他也是愤怒的。一直以来,他都很笃定的一件事,安心离不开他,安心不能没有他.看来,这都是他一个人的自欺欺人罢了.他仅仅出差二十多天,安心就己经背着他搞出了个孩子.
而现在,一向爱撒谎的安心,还在撒谎,还不肯认错,还不肯招出,她的奸夫是谁.

第 39 章

“安心,你这胆子见长啊,这种事都敢做?”韩悠日的语气回归平静,很平静,平静得即使对方不是安心,是一点也不了解他的莫黎,都能感觉到森森刺骨的冷气。
“我不是安心,我真的不是,我叫莫黎。”莫黎拼命解释,她感觉到了危险。
安心从小就会撒谎,韩悠日己经习以为常。就连现在,面对瑟瑟发抖的“安心”,他依然认为,这丫头在撒谎,难怪这次变得这么反常,难怪会一直哭,难怪会变得这么乖,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事。因为,安心犯了一个不可原谅的大错。

“还敢撒谎,我看你是太久没被修理,皮又痒了。自己给我脱,脱光了到墙角站着,给我面壁思过去。”韩悠日口气很不好,言简单意骇,但莫黎一听就明白,因为,这话她经常听,难怪觉得这么耳熟。莫黎心中为自己感到悲哀,为什么,她身边的男人,不管有关系的,没关系的,都好这口呢?她明白他的意思,但她绝不能随了他的心,莫黎的思想很保守,她这辈子,只能容许林若言一个人看到自己的身体。别人谁都不行。
看“安心”不但没动,还一脸打算要顽抗到底的表情,韩悠日怒了,这胆子果然是越来越大了,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裘安心!”韩悠日加大声音警告她,通常这个时候,安心会马上反醒自己的错误,并分析一下韩悠日知道多少,看还有没有撒谎或隐瞒的必要。
而莫黎不是安心,她能听出这男人生气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如果是林若言,莫黎知道,只要顺着他的脾气走就行了。不过,对眼前这陌生的男人,莫黎不知该怎么办。
“我真的不是那个什么安心,我是属猪的,我是三月一日那天生的,我家在中国,我叫莫黎,莫斯科的莫,巴黎的黎。”莫黎以为自己解释的很圆满。
“还莫斯科,还巴黎!安心,你这瞎话,越编越没边了,你故意气我的?你怎么不换个生日啊?嗯!”韩悠日不想再听“安心”的鬼话,快步走到床的另一侧,莫黎正倦缩在那个角落,抓住莫黎的手,在莫黎的惊呼声中,把莫黎拽下床来,甩到墙角,抬手一耳光狠狠的打在莫黎的脸上,莫黎吓得尖叫,她不了解这个男人,她不知道这男人会把她怎么样。以前,常被林若言打,但她知道,林若言只会让她疼,不会让她真的受伤。可这男人,她心里没底。
“谁的?说!”韩悠日看着“安心”的小腹,还看不出孕妇的痕迹,但那里面有让韩悠日愤怒的想杀人的东西。
“是我……我自己的!”莫黎终是没勇气说出林若言的名字,更不知道,林若言算她什么人?让她怎么说?是我情人的???这跟本说不出口嘛。
“还跟我犟是吧。小安心,这可是你自找的。”韩悠日一脚踹在莫黎的膝弯处,莫黎马上跪在地上,手护着肚子,吓得惊惶失措,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眼前这个人,到底想怎么样?到底会怎么样?会不会跟林若言一样心狠手辣。
韩悠日看着“安心”跪在地上,还不忘用手紧紧的护着肚子。更加来气,抬起脚就往她肚子上踹,莫黎吓得尖叫,跪在地上倦缩着身子,嘴里哭得己变了声音,她怕,怕失去这个唯一的纪念,如果没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不要啊!求求你!!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莫黎整个人倦在一起,趴在地上,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韩悠日,自己跟他无冤无仇,只是因为长的像他以前的女人罢了。以经告诉她,自己不是什么安心了,他又不听,莫黎不知该怎么做。她不敢说出林若言的名字,因为,她宁愿自己或孩子死在一个外人的手上,也不能死在林若言的手上。林若言害死了她,林若言自己会一辈子心伤。而林若言若害死了她的孩子,那么,莫黎也会一辈子无法原谅林若言,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中。所以,她宁愿跪在地上求这个陌生人,也不愿把林若言的名字报出来。
看着倦在地上如小狗一样的“安心”,那可怜样,让韩悠日高抬的脚无法落下。他知道这一脚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轻则,胎儿不保,安心也许会恨自己一辈子。重则,一失两命。
“我真是白疼你了。”韩悠日放下脚,看着这样的安心,让他下不去手。如果安心如以往一样,或跟他胡搅蛮缠,或跟他死不认帐,他都能让自己理直气壮的用强的,逼着安心认错,逼着安心听话。可现在的安心,他无法下手。现在的安心,柔的似水。
莫黎趴在地上,手抚着肚子,心里哀叹着,哪里才是她的容身之地。离开林若言,难道她真的就没有一个安静的地方可以容身吗?
“到墙边跪着去,不让你起来,不许起来。”韩悠日走了出去。带着一腔的不甘,走了出去。
如果,此时的安心没有怀孕,他绝对会把安心剥个精光好好修理一顿,可现在,她身上毕竟有孕,他不心疼那孩子,他怕安心会有什么意外。现在的安心,抗击大能力应该非常差。
莫黎听着韩悠日在外面暴吼了几然英文,她没听懂,然后又听到大大的摔门声。然后,四周一片寂静,她知道,那男人出去了。
莫黎马上起来,对韩悠日,她没有打心眼里敬畏的感觉,所以,他的话,可以不听。既然他走了,莫黎觉得,自己没必要再跪下去了。起身坐在床上,摸着肚子,想着:这里己不是容身之地,必需走。为了孩子,必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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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过的很安逸,看着蓝蓝的天空白云飘,坐在顶楼的平台上,享受着佣人送过来的水果与甜点,嘴里哼着英国的乡村音乐,这生活真不错。
安心经常想,韩悠日应该是全天下脾气最差劲的男人了。看看人家林若言,性格多好,多温柔,多体贴。几天来的相处,安心认为,林若言是一个百分百的好好先生。风趣有礼,还十分体贴。最重要的是,这男人很听话。
林若言是很听话,其码这几天他很听话。他觉得自己亏欠了莫黎,他觉得莫黎这次回来性情大变,是因为这一个多月来,在外面受了刺激。所以他一直在压着自己性子,随着莫黎的心思转悠。她想怎么样,他就让她怎么样。
虽然,现在的莫黎,让林若言觉得有点吵的慌,但总好过莫黎不理他的强。现在的莫黎很爱理他,不过总是刁难他,让他做这做那,把他变成一个专业的居家好男人。林若言只当是哄着莫黎玩儿,不跟她一般见识,只要她能忘了前一段时间的事情,不再生气,不再别扭就好。
林若言上班去了,在门口安排了几个人,现在找莫黎,己经让他摸不清头绪了,所以,他只能让人看她她,盯住她,不能再失去她了。
安心一个人在“家”,很舒服,也很自在,这些佣人个个听话,还不多嘴,安心可以好好的扮演那个叫“莫黎”的女人。她觉得,这女人真幸福。
正在顶楼上欣赏着中国的大太阳,考虑着要不要玩玩冬泳这种刺激的又缎练人的活动,一个佣人上来请她下楼,说是两位林太太过来了。
安心有点纳闷,哪两位林太太?这个莫黎不是林太太吗?这几天来,叫林若言的男人,一直待她如妻子一般,又爱惜,又尊重。怎么,难道这个莫黎不是林太太,只是一个被人金屋藏娇的情妇?安心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要扮也要扮一个上得厅堂的正妻嘛,怎么能演小三,很吃亏的。
因为搞不清楚到底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因为之前一直认定,林若言一定是这个叫莫黎的女人的老公,不然怎么会那么深情,怎么会那么爱惜?可现在,楼下的两位林太太,特别是听了佣人说,一个是林先生的妈,一个是林先生的妻以后,安心打了退堂鼓。
怎么办,大老婆找上门来了。自己这个小老婆当然是会被修理的。安心不傻,不会等着大老婆骑到自己的头上来。所以,她选择,不见。并以最快的速度,从顶楼回到卧室,锁上房门,蒙上被子大睡。心里不停的骂:林若言, What a bird man!!!(林若言,你这个鸟人!!!)
唐灵絮是得到了莫黎没死,被林若言找了回来的消息,专程过来看看的。她当然会拉着她的婆婆一起来。这样,不管惹出多大的事,都有人扛着,林若言都只有生气的份,没有发作的份。林若言是个孝子。
这一个多月,她的日子,很难,很不好过。林若言好像打定要跟她离婚的心思,并派了律师找她谈。她用家里的电话机,和酒瓶子招待了过来跟她谈离婚后续问题的律师,成功的让所有来过的律师,不得不进医院进行一些或大或小的诊治。
而林家这一个月来,更是家无宁日。林若言从来不主动回去,而见了父母,也只会谈一件事,就是,他要离婚,哪怕莫黎真的死了,他要在莫黎的墓碑上刻着林若言太太的名号。莫黎,是他唯一的女人,生死都是。
林若言的外公,被林若言真的气进了医院,林若言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罪于外公,他理解外公当初做的决定。也明白,外公一切都是为了长远做打算,为了林家能久盛不衰。可如果没了莫黎,林若言不知道,自己奋斗是为了谁。
有莫黎在,他想着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莫黎,所以,他会用心经营公司,认真对待每一笔生意。这样,才能保证莫黎的日子安逸富贵。而现在,莫黎没了,他不知道自己努力有什么用?有什么意义。家里不缺钱,够吃几辈子了,还有什么值得他去努力呢。
这一个月来,林若言做的所有事情,都让大家明白了一件事:莫黎,是林若言的命。
唐灵絮死不离婚。林若言对她依然冷处理,即使家里没了莫黎,他依然每天必回这个“家”,他依然,不回那个有唐灵絮的“家”。
唐灵絮与严亚菲坐在客厅里等了半天,等来的是佣人唯唯诺诺的一句话:莫小姐不舒服,不下来了。
唐灵絮冷笑,这莫黎还真有两下子,玩失踪玩了一个月后,回来倒是会拿着身份了。她还真会耍手段。可不管你莫黎多有手段,林太太始终是我。我就是要来告诉你,你就算使出了通天的力气,这林太太的位子,这辈子也与你无缘。
严亚菲这次,可是被莫黎吓着了,也被林若言给气着了。听说莫黎不舒服,她倒是信以为真了,非要上楼看看莫黎怎么了。
推门进去,没找到莫黎,只看到床上鼓起一个大包。严亚菲掀开被子,看到了正倦在里面,用手机打着游戏的“莫黎”。
“莫黎!你可算回来了,这一个多月,你都去哪了?”严亚菲有点激动,莫黎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真的丢了,她也是真的心疼。
安心忙收起手机,这是林若言新送给莫黎的手机,很高端,安心很喜欢。
“我……我跳到湖里洗了个澡,然后感冒了,然后住院了,现在出院了。”安心信口胡编。她是听林若言说的,说那个叫莫黎的女人一激动跳入河水,然后不见了。安心心想,也许那个叫莫黎的女人,早就喂鱼了吧。
唐灵絮再婆婆身后发出冷笑,对莫黎的解释,她感觉到幼稚。
这笑声,让安心注意到了她,仔细观察了着她,发现她长的还真不错,林若言怎么会不喜欢她呢。刚刚结婚,丈夫就在外面包养情人,一定很悲哀吧。真可怜。
唐灵絮发现莫黎正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盯着自己,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了。检察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没穿错啊,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你看我做什么?”唐灵絮没好气的问。
安心正在发呆,被唐灵絮忽然的声音惊了一下。
“这是我家,你管不着!”安心很自然的回敬。开玩笑,她是情人没错,可她这个情人现在正得宠,她怕谁?看唐灵絮的第一眼就让她觉得这女人很可怜,也很可恨。看她那眼高于顶的样子,看她那不屑一顾的样子,安心就不爽。
严亚菲皱眉,这三角关系,她不知该帮谁。平时帮灵絮,可这一个月来,她明白了,如果没有莫黎,那么林若言将无所顾忌,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
唐灵絮有点不适应,莫黎什么时候,敢这么跟她顶撞。瞪着一双凤目,不可置信的看着莫黎。
“你家!你住的地方,吃的饭,穿的衣服,都是我的,连身边的男人 ,都是我的合法丈夫,我只是在施舍你,看你什么都没有,把自己的东西分一些给你罢了。什么是你的?你家?你以为你是谁?要跳,就跳得深些,怎么就没淹死你!”唐灵絮很毒舌。她把这一个多月积压的闷心都发泄在了“莫黎”身上。
“靠!你的?你的东西你快点收回去,我不屑的要。怎么你的丈夫,天天围着我转?像个讨人厌的苍蝇,赶都赶不走!还有,你一定不知道吧,林太太,我住的地方,房照上是莫黎的大名,我吃的,穿的,是莫黎名下的产业!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反要问问你,要不要我施舍你,把那个讨厌的男人让给你一宿啊。我被他缠得都快烦死了。可惜,他就是贱得不肯走,不肯回他自己的家。非赖在我家不可。唉!” 安心掐着腰,脸上却是挑衅,站在床上,没有任何顾虑的跟唐灵絮对着干。
唐灵絮不是个脆弱的女人,可她还是无法适应“莫黎”这忽然的转变,从原来的小囊家,变成了小辣椒。
严亚菲看着这两个女孩之间的较量与战急,心里这个郁闷,自己今天干嘛要跟灵絮一起来的,现在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唐灵絮了很大的力气,总算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再气闷,刚想说点什么回敬“莫黎”,却听到这该死的莫黎,不要脸的在了逐客令。
“二位,我跟你们不熟,你们要是来看林若言,那么,晚上再来,爱怎么看怎么看,能把他领走最好。我家有他没他都一样。我累了,不留二位了” 安心心情很不好。她现在扮演的是莫黎,听着有人骂莫黎,咒莫黎,她是很不爽的。
严亚菲动了动嘴,居然说不出话来。她也不习惯莫黎突然的改变,突然的自我。
两位林太太对视了几分钟,又一起看了安心几秒钟,只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打道回府了。对莫黎,她们有了一个共同的认知:这女人,可能受刺激了。

第 40 章

莫黎在挣扎,不管有用没用,她必须挣扎。
韩悠日看着两个大夫架着“安心”走进手术室,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他不能容忍安心如此背叛自己,更无法面对“安心”肚子里的小生命。
“求求你,我不是安心,我是莫黎,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真的不是你的安心,她没有背叛你,我跟本不是她啊。”莫黎嘶吼着,她必须要保护她的孩子,虽然,她现在很怀疑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韩悠日不为所动,对于安心的谎言,他己经习以为常了。曾经不知多少回,因为撒谎这事,把安心打得屁滚尿流,可是,这毛病一直没给她改过来。
在马上就要被托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刻,莫黎在没有任何办的情况下,为了她的孩子,她做出了最后的努力。
“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求求你。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你的安心也一定不会原谅你今天不人道的暴行。”莫黎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办法了。
韩悠日挥了挥手,两个大夫停了下来,他们很听韩悠日的话,因为,这家医院,是INTN公司的隶属医院。
“好啊,我给你机会,我倒想看看,你能怎么证明?”韩悠日笑看着“安心”,笑容很残忍。他正在看一只被自己玩弄得筋疲力尽小老鼠,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莫黎报出了林若言的电话,在这种时候,她宁愿被林若言捉回去,起码,她还有机会求,求他网开一面,给自己的孩子一条生路,可眼前的韩悠日,丝毫不肯给她机会,好像非要置她腹中的胎儿于死地的感觉。
韩悠日摁下这个电话,却发现里面出现了林若言三个字,马上挂断电话。
“他跟你肚子里的孽种有什么关系?”
“请你尊重我的孩子。电话号码的主人叫林若言,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是什么安心,我叫莫黎,你可以跟他联系,让他发来我们的合影传真,让他发来我小时候的照片,让他把我身份证明都传真给你看。我确确实实不是安心!”
韩悠日回想着,好像林若言身边,真的有一个叫莫黎的女人吧。他记得,他好像听别人说过这名字。
莫黎躲过去了一灾,又被扔进公寓里,好歹,现在,她暂时是安全的。
韩悠日刚好手头还有些跟林氏合作的议案,他想着,那天自己接到过安心的短信,过后再打那电话一直打不通。如果,眼前的“安心”真的是假的,那么真的安心在哪里?在中国?韩悠日头晕。
莫黎正在床上休息。门被粗鲁的打开,韩悠日走了进来,不顾莫黎的惊慌,掀开了莫黎的被子,把莫黎反摁过去,剥下莫黎的裤子,莫黎拼命挣扎,嘴里大喊着:你是禽兽,连孕妇你都不放过吗?
看着莫黎白白净净的屁股,韩悠日呵出一口冷气。看来,真的搞错了。
安心的屁股上,有一道疤痕,是有一次韩悠日痛打后留下的,那次,韩悠日用真正的马鞭狠抽了安心,太生气,所以力气也过大,把安心的屁股几乎打烂,虽然过后,帮她上了药,但依然留下了这么条疤瘌。
“你叫什么?”
“我叫莫黎。”
“收拾一下,我明天把你送回去。”
“……你相信了?相信我不是安心了?”
“嗯。”
“我不想回去。可以吗?让我留下来吧,我可以打扫卫生的,会做很多事。让我留下来帮佣吧。”莫黎看着韩悠日相信自己了,就说明,孩子没有危险了。她又开始怕林若言了。所以,不想回去。
“我不缺佣人。”韩悠日扔下冷冷的一句话,转身出了门。
交待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韩悠日打算,还得回一次国内,他得找他的安心去。这丫头能在哪?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林若言从公司下班,回家的时候,正碰上严亚菲与唐灵絮一前一后的从大门里走出来,看得出来,两个人的情绪不太高。
林若言侧立一边,点燃一根烟,他能猜得出来,“莫黎”应该是刺激着她们二位了。最近,他经常被“莫黎”刺激。刺激得让他现在点了莫黎,就头疼。这哪是以前温柔贤惠的莫黎啊,这跟本就是一只母老虎啊。虽然希望莫黎勇敢些,但没想到,这次出走后的莫黎,勇敢过了头。
严亚菲走上前去,想跟儿子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吞了回去。现在的莫黎让她无言。说莫黎错?她哪里有错?一切的主导都是自己的儿子,今时今日的莫黎,不过是学会了自我保护罢了。但说她没错?也不对,现在的莫黎别的没什么长进,倒是学会了牙尖嘴利了。这样的女人,总是不会讨公婆的喜欢的。
唐灵絮站在一边,抬着头,看着林若言的眼神全是恨,林若言还在跟她闹着离婚,他越要离婚,她越不肯放弃这段从未幸福过的婚姻,有外公,婆婆在后面给自己撑腰,她什么也不怕,她比莫黎,比安心都是坚强,因为,她没人爱,没人帮,没有挺,没人要,所以,她必须坚强。
“妈,怎么不在坐一会儿?这么快就回去?”林若言一边说着,一边满脸的戏弄色,看着两个人一脸土灰色,看样子是吃着莫黎的亏了。
“若言,莫黎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严亚菲的脸上,还有她一向端庄大方的笑容。
“是不一样了,怎么样,领教了吧,以后别想着再过来欺负她了,现在的她,可不像以前那么好欺负了。”林若言笑望着站在远处的唐灵絮。这话是说给灵絮听的。
林若言走进屋子,听一个佣人给自己讲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于莫黎刚才的表现,林若言大乎痛快。
在他心中,莫黎早就应该拿出这种气势来跟唐灵絮对着干。只有这样,唐灵絮才不敢再随便的欺压莫黎。人善被人妻,马善被人骑,千古不变的真理。
站在自己卧室的门口,林若言对自己刚才的那句所谓的真理给弄的挺郁闷,他以前也是欺负人家莫黎太善良了吧。现在,莫黎变得不好摆弄了,他连进自己的卧室都需要敲门了,这算什么日子,跟自己的女人,居然搞的这么生疏。
得到“莫黎”的应允声,林若言推开房门。
“莫黎,今天过的怎么样?想不想我?”林若言能猜到她会怎么回答,但依然忍不住想问问,希望能得到如以前一样的回答:想,想死了。
“还能怎么样,就那么回事呗。想你干嘛?想你回来吃我豆腐?”安心看着林若言一脸期望变失望,却无可奈何,感到特满足。自己也有让男人如此吃蹩的一天。
“明天我休息,想去哪里散散心吗?我带你去。”林若言还是小心的陪笑着。这次莫黎的出走,刺激到他了。他以为自己一生就这样失去莫黎了,还好,老天爷又把莫黎送了回来。
“老大,你能不能赏我几个钱,你能不能不让那些讨厌的人老跟着我?”安心对林若言举了白旗了。怎么这男人比韩悠日还抠门?一分钱不给不说,连出个门,都会让一大堆人跟着自己。她又怎么能理解林若言现在唯恐再度失去她的那份心思。
“你想要什么,我马上让人给你送来。他们跟着你,也是为了保护你。”林若言并不松口,这两点,他打算好好的贯彻落实一阵子。让莫黎好好的收收心,他发现,这次回来的莫黎,多了很多坏毛病。坏得让他诧异。
“算了,把你那台电脑送我吧。我自己在家没意思。”安心退而就其次,这间卧室里什么都有,就是没电脑。而林若言的书房里,有两台电脑呢,安心想把那笔记本要来,有了电脑,她基本就等同于有了钱。她可以自己创业。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但现在,她不是安心了,她叫莫黎。
“行。你不是不喜欢那玩意吗?”林若言对莫黎的转变,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以前的莫黎,连碰都不碰一下电脑的,对那东西向来没兴趣,可此次归来的莫黎,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天天往自己的书房里钻,看着电脑,流下了若干哈喇子。
本想再跟莫黎聊一会天儿,看看能不能慢慢打开她的心结,走进她的心里,好探听一下,最近她到底是怎么生活的,佣人却上来回报说有客人来了。林若言下楼待客,安心光着脚跑到林若言的书房,三下两天,很顺利的所电脑和网线都搬到了“自己的”房间。
来的人是凌宵,带着他的朋友一起来求林若言办事的。他的这个朋友是个流氓医生,虽然医术高超,为人却十足的混混样,不过讲义气的很。凌宵轻易不会带外人来求林若言。今天也算是破了例。林若言当然明白,所以也就热情的招待着。
三个人正在下面就凌宵朋友的事情议论着,却听到楼上传来女人的声音。
“林若言,你电脑的密码是多少?我打不开!”安心并不是黑客,所以太高难度的东西,她还是搞不定的,她试了几回用林若言的生日打开密码设置,可惜都失败了,这让她这个三流小黑客很挫败。
“你生日。”林若言抬头看莫黎现在这副样子,心里吹了个口哨,懒懒散散的,却凭添了很多迷人的韵致。
安心有点傻,这莫黎的生日是多少啊。转身进屋,疯狂的翻着抽屉,她记得,好像在抽屉里有关于莫黎的一切证件。
林若言回过身来,想跟客人继续刚才的话题,却发现,凌宵与他朋友都看傻了眼,林若言有点不高兴,朋友妻不可欺,这是道上的规矩,他们俩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嘛。
“林若言,莫黎变了。”凌宵的眼神如膺,一眼就能看出,莫黎性格大变。绝非以前的安顺了。
林若言摇摇头,他也知道莫黎变了,但无计可施,他想让莫黎勇敢 ,但没想让她勇敢成这个样子。
“她怎么会在这里?”凌宵的朋友看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认识她?”林若言好奇的问。
“是啊,她不是怀孕了吗?她不是被男人抛弃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就是那个抛弃了她的男人?”
这人的话,让林若言和凌宵互望了一眼,凌宵马上问自己的朋友。
“怎么回事,你说详细点。”
随着那人的慢慢叙述,林若言的心,慢慢沉到谷底了。
孩子?莫黎当初怀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却还要那么狠的打她,踢她,罚她,天啊,他到底做了些什么?还好,还好,没有铸成大错,林若言心里宽慰着自己。但想着,这次回来后,没到莫黎说过怀孕的事情啊,也没看出,她跟平时有什么太大的不同,除了性格上变了以外。
又转念一想,也对,莫黎不是变得越来越懒了吗?脾气也越来越大了,应该是孕妇的反应吧。林若言想到这里,马上理解了这次回来后,莫黎的所有表现,原来,原来她怀孕了。
想到这,林若言忙打电话,约了几个妇产科的权威,他得让她们,好好的帮莫黎瞧瞧,看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雨,需不需要帮莫黎安安胎之类的。今天心情大好。不管怎么说,莫黎现在被他寻回了。而现在莫黎的肚子里应该正孕育着他们二人的爱情结晶。林若言很高兴。
答应帮凌宵的朋友解决一切问题,然后迫不及待的送客,自己三步并两步的跑到楼上,打开房门,看莫黎正对着电脑努力呢,走到“莫黎”身前,狠狠的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拥着。
“莫黎,谢谢你。”林若言感谢莫黎,感谢莫黎的一切。
安心不明就里的看着林若言,这男人太会煽情了些吧,无缘无故,为了吃自己的豆腐,有必要搞得场面如此感人吗?
林若言的手轻抚着“莫黎”的肚子,一脸的幸福。
“对不起,差点伤到你。爸爸不知道,那个时候,你在妈妈的肚子里。”林若言很小白,对着安心的肚子道歉,其实,他是想跟莫黎道歉,只是道歉这事,他从来不干,所以难免不太顺手。
安心瞪大了双眼,心想,难道自己怀孕了?不能啊,怀孕的话,应该是有反应的不是吗?自己的防范措施挺到位啊,韩悠日一直想要个孩子,所以几乎夜夜努力播种,而她也几乎用尽了所有能避孕的方法,兵来将当,水来土屯,几乎天天在过招。
“还好,没有出事,要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一生一世无法原谅自己。”林若言听着刚才那个流氓医生的介绍,算着时间,莫黎应该是刚离开医院的第一天,就被自己找到了,还好,自己找到了她,没让她冻着,没让她饿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应该没有什么事吧,林若言庆幸,老天对自己何其厚待。如果当初,唉,想想林若言都后怕。

安心在几名点头哈腰的女大夫的哄劝下,让她们给自己做了个全身检查。她对自己是否怀孕这事,很关心。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么,她就得马上联系一下韩悠日了。她不是一个残忍的女孩,平时非常注意避孕,就是不想去结束任何一个小生命的生存权。如果一旦有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生下来。
女大夫的嘴里,吐出了让安心雀跃的语句“莫小姐,您没有受孕。”
这样以来,安心就又可以在这里,在国内玩一阵子了。就不用急着回去了。
这话让安心放心,却让一个人揪心了。
揪心的人是林若言。
他在外面,不敢进来。他在想,到底是哪个环节没照顾到,让莫黎失去了孩子。左想右想,他想不通,自打莫黎被自己找回来以后,基本是天天盯着她,如果此时流产了话,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想着本来他都要做爸爸了,都可以拥有一个属于他跟莫黎的小孩了,可惜了,太可惜了。
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痛恨自己当初的暴行,如果,一切能有如果,那该多好。林若言发誓,如果能有如果,他不会动莫黎一根寒毛。如果,能有如果,他一定会好好的珍视他们曾经的那个孩儿,好好的看着他出生,看着他成长。

第 41 章

林若言很愧疚,愧疚自己当初的暴行,莫黎肚子里怀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还又打又踹的,让莫黎流连失所,让莫黎舍命逃离。
可林若言也有想不通的事情。听凌宵的朋友说,莫黎在离开医院的时候,孩子还在她的肚子里,可短短一天的时间,莫黎是如何失去孩子的呢?
他找到莫黎的时候,看莫黎的样子一点也不虚弱,反倒很亢奋的样子,林若言实在看不出来,莫黎哪里像失了孩子的小产相。
“莫黎,能告诉我孩子是什么时候没的吗?”林若言小心的问,怕哪句话让莫黎伤心,让莫黎难受。
“……不能!这是我的私事,永远不想再提的私事。请你尊重我!”安心实在不清楚那个叫莫黎的女人,干嘛带着个孩子还那么不安份,没事搞什么离家嘛。不过想想,她这一离家,自己也刚刚巧得到了躲避的机会,嘿嘿,占了那个笨女人的地方。
“莫黎。”林若言有点不爽,莫黎什么时候居然有了私事,还让自己尊重她,她有什么事不能跟自己说?不该跟自己说吗?
“莫什么离啊,你要是再追问,我就再出走,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孩子没了,我也不好受,你能不能体谅一下别人的心情啊,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穷追烂问啊,我又不是犯人!我又不是故意的!!”安心实在不清楚应该怎么跟眼前的这个男人解释此事,她只能胡搅瞒缠了。
林若言对这样的莫黎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是暴君,他每次打莫黎,都是因为实在被莫黎肉肉的或者躲避的心思给气得不行才会动手的。一旦莫黎变得勇敢了,变得叛逆了,他反倒觉得好玩,觉得有意思。
“当我没问,可你身体怎么样?孩子掉了,咱们以后还可以再生再要,你的身体可不能不注意啊,一会再让大夫给你查查,掉了孩子后,好像得做些身体内部的处理吧,不然,会对你以后的身体产生不好的影响的。”林若言心里真郁闷。莫黎现在太不好摆弄了,而他现在,也不好再用强的,这次找回来后,一直就没哄好她呢。她现在可不像以前那么好糊弄了,几句甜言蜜语,或者搂搂她拍拍她亲亲她,她就能大方的原谅。这次……林若言头痛中,这次的莫黎,一定受了什么刺激,也许,可能,会不会是因为掉了孩子,刺激得莫黎本性大变?莫黎不是一向都很有母爱的吗?
安心听到这,马上警觉起来!让大夫来干嘛?会不会在她体内怎么样?安心本能的要拒绝,可又觉得没有理由去拒绝,只好动了别的脑筋。
韩悠日带着莫黎回到国内。虽然有着跟安心一模一样的长相,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女人,韩悠日觉得,用起来,不舒心。
他没有把莫黎一起带到林若言所在的城市,而是把莫黎安置在了韩家。没找到安心之前,他不打算放了莫黎,关键时候,还可以用莫黎做个交换的人情,让那个城市的林若言发动人脉帮自己查找。安心,肯定是在那个城市跟自己擦肩而过了。因为,那天,他确确实实接到了安心的电话。
自己开着跑车,一阵风一样的来到了这座城市,看着眼前的高楼林立,韩悠日心里记挂着安心,不知道,她一个人能不能应付得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她在没有找到自己的情况下,居然放弃了给自己任何消息。以他对安心的了解,安心是绝不会像莫黎这样离家出走的。
当他开着车在城市的柏油路上转一圈后,拍了拍脑袋,自己是急疯了吗?安心难不成会站在大马路等自己找?当然不会。安心一定是因为某种原因,无法连络到自己,或者放弃连络自己了,这原因,韩悠日想不出来。
安心对他的依赖,不是男女之间那种情思深切的依赖。安心对他的依赖,简单到可以用母爱父爱来形容,安心一直如一个婴儿离不开母亲的怀抱一样依赖着他。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跑,在这点上,韩悠日一直很无奈也很自豪。
停在车里,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自己认错了安心,带着一个长的与安心一般模样的莫黎回了英国。然后发现领错了人,又急三火四的回到这里寻找,好像一点头绪一点目标都没有,怎么找?
抬头看着眼前的大楼,林氏。
韩悠日笑了笑,我不可能白白帮你养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啊。
停了车,走进大楼,让前台小姐通知高层的林若言,INTN公司的韩悠日又来叨扰了。
林若言临时接到电话,得知英国INTN公司的BOSS又要来访,心里合计着,他又来做什么?距离上次两个人的会面,还不到一个月,林若言觉得,最近自己一直很正常啊,也没得罪这尊大佛啊。
带着几个部门经理,林若言一副十分欢迎的姿态,热情接待了韩悠日。
韩悠日表面不露声色,只是告诉林若言,最近有空,回国观光罢了。他先要弄明白,莫黎到底是不是这个男人的女人。对林若言有多重要,是不是有足够的份量做他的砝码。
林若言才不会相信韩悠日会如此单纯,只是为了回国观光,但也搞不明白,他这次来的目的,所以,他委派公关部,下午全程陪同韩先生。一定要让韩先生吃好喝好,玩好休息好。
午宴被安排在城市中最豪华的酒店,林若言虽然搞不清来客的目的,但起码他会做到礼多人不怪。韩悠日思量着,这事要如何开口。
首先,莫黎被他收留了这些日子,会不会让林若言犯猜疑,其次,莫黎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如果是的话,那莫黎跟林若言的关系应该是夫妻或情人。但距他所听闻,林若言的老婆姓唐不姓莫。那么,莫黎应该是他的情妇吧,怀了孩子后,还无法安定的生活,而是被自己在机场里狼狈的捡到,韩悠日心里,对莫黎在林若言心中的地位,不抱太大的希望。就算是情人,也应该是一个失宠的情人吧。
林若言很巧妙的试探着韩悠日此次归国的目的。韩悠日很巧妙的打听着林若言的私事。两个人在饭桌上一直打着太极,这顿饭吃的一旁陪客的人很累。
吃到一半,林若言的电话响起,拿起电话的一句,喊的居然是:莫黎! 这让韩悠日如缀雾中,莫黎?莫黎不是被自己带到英国去了吗?现在应该在另一个城市中的韩家啊。那电话那端的又是哪个莫黎?还是说,现在居住在韩家的跟本不是什么莫黎,但那个女人,也绝不是他的安心。这点上,他在回国前就己经十分肯定了。
看着林若言皱着眉头,接着电话,一副吃不消的样子,韩悠日心里笑着,看来,这个莫黎应该是很缠人啊。
“怎么,有麻烦事?”韩悠日笑问放下电话的林若言。一般男人私底下的花花事,总是男人之间调解气氛的最佳工具。
“没有,最近我太太……不舒服。”林若言本想说,最近我太太不大正常的。可想想,又觉得这么说莫黎好像不太好。
“太太?林兄,你别开玩笑了,我听说,你太太姓唐啊,刚才你喊的好像不是吧。”韩悠日在那边自故自的笑着,如果在平时,他不会这么三八无聊,这种事,人家不愿意讲,他也应该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才对。
“哈哈哈哈……”林若言以笑带过,他不想就他的私事多做回答,虽对韩悠日的多事有所不满,但这层脸,还不至于撕破就是了。
韩悠日也跟着笑了起来,这笑,说明,刚才给林若言打电话的,还真不是他太太。看来,林若言后面,应该真的有一个叫莫黎的情人,而且这莫黎应该挺让他宠爱,不然怎么会皱着眉头还得陪着笑呢。
再转念一想,如果林若言刚才确实是跟他的情人莫黎通话的话,那么,被自己捡回英国,现在又被安置在韩家的是什么人?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叫莫黎,可好像,林若言的莫黎并没有丢啊。
这想法,让韩悠日一下子脑袋热了起来,现在只要搞清楚,林若言的情妇的长相,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吧。
“不好意思,去一下洗手间。”韩悠日起身,向门外走去,忽然回身拍了一个在坐的部门经理,说自己对这地形不太熟,那经理马上明白,站起身来荣幸的为韩先生带路。
韩悠日主动与他搭茬,很容易的套出了林若言身边的情妇的名字,确叫莫黎,而且还相当受林若言的宠爱,据说被安置在一篡值几千万的海边豪宅中,比林的正妻还要风光。
“莫黎?我也认识一个叫莫黎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
“哦?那真是太巧了,不过应该是同名吧,莫小姐一直跟在林总身边,韩先生怎么会认识呢。”部门经理陪着笑。
“你不信?看看这照片。”韩悠日一边擦着手,一边把自己的钱夹递到那经理的眼前。上面是他跟安心以前的合影。
那经理看傻了眼。真的啊。真的是莫小姐。
“信了?”韩悠日在他的眼神里,己经知道,此莫黎非彼莫黎,此莫黎乃安心也。心里一面是兴奋激动,一面是气愤难平。
“韩先生,您怎么会认识莫小姐的呢,还……”部门经理从来没有见过莫黎小姐如此失态,居然在大庭广众下,攀在一个男人身上,又搂又亲又抱。
“这事,是咱俩的秘密。”韩悠日意味身长的拍了拍那部门经理的手,然后转身回包房。
他现在,可以很确定的说,在林若言身边的女人,正是自己的安心。不过,安心是如何变成莫黎的,他还没搞清楚。只是,这安心怎么能如此放肆的呆在别的男人身边这么久,而不通知自己一声?难道,她看上林若言了?他绝不相信,林若言能强留得住安心,除非安心自己愿意,不然,谁也没法阻碍得了安心连系自己就对了。
回到包房,韩悠日既然己搞清楚事情,也不打算再穷磨下去了。直接对林若言开口要求。
“林兄,听说你在海边有一处豪宅,家父也正有心思购置一处风光好,地理好的房产,不知,可不可以让小弟去参观一下。”韩悠日现在巴不得飞过去,好好看看安心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哦?当然没问题,韩世伯如果喜欢的话,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们这的海水格外的清啊。”林若言实在搞不清楚,韩悠日到底是为何而来,只是觉得今天怪怪的。
在韩悠日转客为主的劝吃劝喝下,午宴很快结束,林若言带着韩悠日等一行人,来到自己的海边豪宅,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韩悠日居然是为了他的莫黎而来。莫黎单纯的应该没接触过任何外人才对啊。
在两侧佣人的欢迎中,韩悠日踏进了这座海边豪宅,第一眼就看到安心,或者说是莫黎的大照片。韩悠目盯了一会,很确切的说,不是安心。是莫黎。
两个人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安心丰满些,莫黎清瘦些。但韩悠日能在眼睛里看出两人的不同。安心的眼里是不安,是燥动,是炽烈,是跳跃的火苗。莫黎眼里是安宁,是隐忍,是多情,是平静的水面。
看着林若言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听着佣人在一边唯唯诺诺的陪罪,韩悠日能猜得出,安心,不会让人家消停。
“怎么了,林兄,如果不方便,我改日再来打扰。”
“哦,误会,误会,是我的家事,不过,现在确认有点不方便了,我有些急事需要处理一下。”林若言脸上有笑,但口气中的急迫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那好,我改天再……”韩悠日的话还没说话,就看到被一众黑色西装押回来的安心,或者说是林若言眼中的莫黎。

第 42 章

在韩悠日身边,安心是自由的,因为,韩悠日心知肚明,安心这辈子都不会逃离。所以,安心的日子很自由,很随意,韩悠日对她规定很简单,他在家的时候,她必须在家。
而初到林若言身边,林若言本着对莫黎的愧疚,对她是相当客气加容忍的,莫黎说什么也想不到,林若言的真面目,到底是个什么样。
早上,林若言对她说,会用大夫过来帮她清理一下子宫内的因掉了孩子后的遗留问题,把安心傻坏了。她知道,跟他说什么都没用,所以,她也不打算多说什么,想好了逃离路线,让他发现,她体内干净的很,没有任何怀过孕或流过产的迹象,那不就要穿帮了吗?这几天,安心自知,她有很多无理取闹的地方,所以,在没被人发现之前,打算先逃,然后想办法联系韩悠日,她要回家,她要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当她做好一切准备(在林若言的书房里借了些现金),试图走出大门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美丽的房子,实在是一个华丽的牢笼,想出去,那是做梦,这林若言到底是干嘛的,怎么他家门口还有这么多的把门的?
她气闷之下,把前来给她做清宫手术的大夫赶走了,在房里转悠到中午,以为看门的会去吃饭,哪知人家还带换班的,安心无奈只好打电话给林若言,她要出去,她要自由,她不要做一只笼子里的鸟。可惜,林若言不当一回事,只当她是在发小姐脾气,对她哄是哄了,劝是劝了,就是不肯放话让她出去。
安心坐在房里,看着豪华富贵的一切,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叫莫黎的笨女人要逃了。原来,自由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能感到它的珍贵。
安心绝不是一个乖宝宝,她怎么可能听从别人的意志,她看了看院墙,很高,以她的身手,肯定爬不出去,她望向了窗口,然后引开了佣人,她从二楼淘气的,或者说不用命的跳了下来,坐在被事先扔下去的被子上,安心揉了揉屁股,拍拍手,哼着小调,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谁也拦不住她想飞的心与想逃的腿。
可很快,安心就后悔了,她发现,她跟本走不出林若言的势力范围,她终于意识到,她惹了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这男人的势力到底有多大,她现在不清楚,但她能感觉得到,这男人,不比她的男人韩悠日差。
跑了十几分钟,累的气喘吁吁,左躲右躲,躲着附近的黑衣人,真恨这个破地方怎么连个出租车都没有。在她终于快走出这片小区,终于看到一辆可爱的计程车的时候,她也很不幸的被小区两旁的黑衣人抓到。然后被扭送回营。
当她重新从大门走进这间豪宅的时候,她首先看到的是林若言,她很想去问问他,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当宠物吗?那为什么不直接在脖子上拴跟绳子,这样比较简单些,她也能很快的理解一下自己在他心中的定义。
当安心正想张嘴炮轰林若言的时候,眼角扫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也感觉到,现在这房子里,所有人都在直视自己,其中有一道眼神,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当她回视那道眼神的时候,安心的腿软了,卟通一声跪到地上,不敢再看任何人,身上有些哆嗦,她知道这玩笑看大了,开这玩笑的时候,忘了自己正在犯一个能让自己丢掉半条命的错误。
安心的心狂跳,有激动,有兴奋,但都是一闪而过。她更多的是为自己担心。她不笨,她清楚,自己这行为,会让某个人急成什么样,气成什么样,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灾难,韩悠日在她心中,如武林高手,轻易不出手,出手必伤人。
林若言见“莫黎”被请了回来,心里总算踏实了,刚才,他又感觉到自己要失去“莫黎”了,那感觉很强烈,强烈到让他呼吸争促,大脑都有些短路,这么多人的面前,他没法让自己拉下脸来去哄“莫黎”,更不可能去上前扶她……只能冷声冷语的训斥她。
“莫黎,上楼反省去。没让你出来,不许走出房间一步。”林若言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莫黎还在。
韩悠日看到这个“莫黎”的第一眼,就己经认出,这个人,就是他的安心。特别是安心回视他时的眼神,韩悠日能看得出来那眼中的情怯。只有安心,才可能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露出如此无法掩饰的怯意。
安心跪在地上,林若言的话,她听耳不闻,她现在满心在盘算着自己最近贪图玩乐犯下的错误,会让韩悠日赏自己怎么样的一顿痛打。
在林若言的心里,莫黎很听话,但莫黎死要面子,在外人面前,莫黎向来不声不响,但也绝不会卑躬屈膝,今天,莫黎的表现,到是让他大吃一惊。这两天不是天天在跟自己讨权益呢吗,不是天天在跟自己变着法的闹别扭呢吗?怎么一下子,又变得比以前还乖,还听话。
韩悠日看了一会跪在地上的安心,见她连头都不敢抬,韩悠日己经是百分之百的确定了她的身份。露了一抹放心的笑容,不管怎么说,她还活着,活的好像还挺滋润,这让他的心稍微感到轻松了些。
林若言正想发话让莫黎起来,却听到身边的韩悠日韩先生嘴里说出了三个字:“起来吧。”
然后他的“莫黎”慢慢起身,还是低着头,却走向了韩悠日的身边,不再吭声。也没了这几日以来的嚣张相。
林若言很诧异,身边的一众下属都很诧异。
“自己招了吧,从头到尾怎么回事,跟人家解释清楚。”韩悠日还算有风度,话说的很稳,很沉,很波澜不惊。
林若言奇怪的看着这一切,这究竟是怎么回不,莫黎什么时候认识了韩悠日?韩悠日此次回国,此次到访就是为了莫黎?
“对不起,我不叫莫黎,我叫安心。那天你在机场认错人了,我一直有跟你解释,是你自己不听,不赖我。因为,我在英国惹了些事,所以跑回国内,想借助你的地方躲一阵子,等风声过了,我再回去。是我没有跟你说明白,让你误会了,对不起。”安心如背讼课文一样,说的平平淡淡,认错这种事情,她以前经常做,所以,己经有了一套固有模式。
林若言不敢相信这一切,天下哪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但他也记得,初找到“莫黎”的时候,她嘴里确实一直在念着:我不是莫黎,你认错人了。
韩悠日把安心的护照拿了出来,林若言一刹那有点绝望。如果,这个女人不是莫黎,那么,他的莫黎在哪里?
“你不是莫黎?”
“我不是,我叫安心,对不起。”
“莫黎,你是在找死吗!”林若言火了,他被这女人耍着玩了这么久,他为了自己心中的愧疚一直在隐忍这女人,看着韩悠日拿出来的护照,他反复的想了很多,却实,这女人有太多的地方,不像莫黎了,她没有莫黎那么温柔,没有莫黎那么体贴,她比莫黎要粗鲁的多,更自私的多,而他的莫黎,那天,是他亲眼看着消失在滚滚洪流之中的。
“林先生,你先消消气,我带安心跟你道歉,她这次,确实玩大了,我会好好教训她……”韩悠日能体会林若言的心情,就如他刚知道莫黎的存在的那一刹,心中的失望,震惊与担心有多么的无法承受。
“韩先生,这是我的家事,我想应该是你搞错了。我的女人,不听话,我自然会管,你不用替她说话。今天,我家务缠身,不能奉陪了。来人,送客!”林若言眼睛都被安心给气出了红血思,什么他妈的失而复得。林若言承认,失去就是失去了,复得的,不是那个曾经失去的人。
安心此时有点傻了,这林若言要干嘛,紧张的她紧紧的抱着韩悠日的胳膊,她错了,她不该认为这林若言是个软皮蛋,不该那人家的容忍当玩乐。
“嗯,是该好好管管。”韩悠日看着安心紧张的小脸,凑成一团,有点幸灾乐祸,把安心往前一送,抽出胳膊不理她。
“韩悠日!你怎能不管我!”安心被人送到风口浪尖上,站在中央,不可置信的看着韩悠日。而韩悠日却一脸看热闹的笑容望着她。
林若言不解韩悠日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既然他不管,林若言就更没有什么顾虑了,伸手拉住安心的胳膊,就往楼上带,是与不是,剥光了看看就知道了,莫黎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都很清楚。
安心叫喊着,喊着韩悠日的名字,却被林若言拽在手里向楼上拖。眼看就要被林若言甩进门了,安心有点绝望,韩悠日在做什么?难道他一点都不担心,一点都不怕林若言在房中对她用强的?
“莫黎在我手上。”
六个字,让林若言停了动作。扔下手里的安心,安心大叫一声,然后屁股狠狠的摔在地上,这是今天第二次摔到屁股了。
“我那天,在机场遇到了莫黎,当时以为她是安心,就把她带回英国了,后来发现,她怀了孩子,而那孩子不可能是我的,我气愤下,把她送到医院打胎,她情急下,才说了真话。林若言,你是该好好管管,不过你该管的人是莫黎,还不放开安心。不然,你怎么对安心,我怎么对莫黎。” 韩悠日老神在在,所有人都紧张,只有他有持无恐。
“好,我不动她,莫黎现在在哪里?带她来换。”林若言觉得,今天的一切,能让自己少活两年。一会失望,一会又给自己希望。
“这……我可不干,安心是我的女人,你认为,我会放心把她留在这里?”
“莫黎还是我的女人呢,你不出带到英国去了?”
“我是正人君子,我发誓,我没碰过她一下,我对孕妇,还是很有爱心的。”
“呵呵,真是相见恨外啊,很巧,我也是正人君子,对一个没感觉的女人,我也不会碰一下的。”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试探着,也在解释着,同时也在跟对方保证着。
安心趁这机会,从林若言的胳膊底下钻了出去,跑下楼,跑到韩悠日的身边,韩悠日还是理都不理她。
“二位,既然话己说清,今天就在我这里休息一晚,我马上派人去接莫黎,莫黎回来后,咱们好好庆贺一下,毕竟这世上,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不多,也是一种缘份啊。”林若言说的客气,其实等于软禁两人。
“嗯,也好,我也确实累了。这是地址。”韩悠日给林若言一张名片。然后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他没想到找回安心的过程回如此顺当,更没想到,找回安心的后续,会如此麻烦。
林若言让人守在住宅的周围,这两个人,插翅也难飞了。他亲自前往韩悠日的地盘,他要在第一时间,见到他真正的莫黎。

安心

韩悠日看着依然白白胖胖,心放下了一半。心情不错的让安心带领着,参观着这幢房子,他走在前面,安心跟在后面,有不明白的地方,很虚心的问安心,搞得安心很不自然。
“喜欢这儿?”以韩悠日对安心的了解,安心轻易不会离开自己,能躲在这里这么久,久到非得让自己亲自出马来找,一定是这有着什么独特的魅力,也或许是什么人有着独特的魅力。
“啊?还行。”安心小心翼翼的回答,韩悠日表面一副不生气的样子,安心知道,那只是表面。韩悠日老喜欢让别人以为他很绅士,就如安心也很喜欢在外人面前穷现自己是淑女一样。在英国住久了,都有这毛病。
“还行?我看是非常喜欢吧,喜欢到连哪里是自己的家都忘了,连你是谁都忘了。”韩悠日如说笑话一样跟安心打着哈哈。
“没有,哪有?”安心小声的回应着,不敢再嚣张了。
韩悠日站在那个大平台上,放目四周,风景果然不错,在这置一处房产,还真不赖。
“喜欢的话,明儿我也在这买一套房子送你。免得你贪恋美景忘了我。”韩悠日满脸的笑容,抬起安心的下巴,逼着一直不敢抬头紧低着头的安心与自己对视。
“我没有,我真没有。我只是,只是害怕回国后会被抓起来罢了,我是想要跟你联系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安心说着,又想跪下,她从心里往外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韩悠日的为人,韩悠日的手段。
“没有?怎么不见你跟我联系?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联系啊?嗯?”韩悠日还是一副标准的绅士笑容,伸手拦住了欲下跪的安心。
“我手机丢了,我不记得你的电话号,我本来想过几天通过EMIL跟你联系的,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不该这样,请你宽恕我。”安心对韩悠日行了个淑女礼,微屈着腿,头抵在韩悠日的手背上。
“知错就好。”韩悠日翻手抚着安心的头发,还是一头长发飘飘,这才是他的安心。
安心混身颤抖,没有什么比韩悠日暴怒时的笑容,更让她心惊肉跳的了。
韩悠日一副主人的样子,命令正在阳台上收拾落叶佣人马上出去,并记得把阳台的门关上。
站在这里,海天一色,深秋的气温只有十度左右,安心被吹过来的海风,激起一个冷颤,难道,难道韩悠日要在这罚她?很冷的。
“过来,让我看看。”韩悠日依然满脸和蔼的笑容,好像一个慈祥的父亲或兄长,见到了久未见面的女儿或妹妹一样,期待且关怀。
安心走上前去,闭着眼睛,脸上有泪痕,嘴唇被咬得发白,心脏在卟通卟通的跳。
看着安心挪动的速度,韩悠日知道,她在怕什么。
“想没想我?”韩悠日一把拽过正用蜗阿牛的速度往这边挪的安心,把她搂在怀里,闻着她发间的清香与身上独有的质感,肉呼呼的,抱起来很舒服。
安心没想到韩悠日会问她这个,在她的思想意识里,现在的韩悠日应该把她抓过来扒了裤子先胖捧一顿再说的。

“我可是天天想你啊,小丫头片子,跑到这里躲清静来了,你倒是会选地方。说,有没有被他吃了?”
韩悠日一边调笑着问安心,一只手己经很不老实的伸进了安心的衣内,手指灵巧的挑开安心的纹胸,手掌直接覆在安心的柔软的丰胸上,轻松且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气。嗯……这才是他的女人嘛,那个莫黎的胸,跟安心比起来,简单就是旺仔小馒头,没什么意思。(其实莫黎没有那么差,是韩先生对自己的东西向来自恋罢了。)
安心也有小一个月没被男人碰过了,这一触碰,让安心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身下有种肿胀的感觉,嘴里忍不住想呻吟,可又不敢。如果现在发出那□的声音,韩悠日一定会认为她如淫娃荡妇,那么,这一个月来,如何能让他相信自己的青白。安心死忍着。
韩悠日的手慢慢的揉慢慢的捏,慢慢的游走在安心的前胸,后背,颈间,发间,另一只手一用力,把安心抱起来,走到一旁铺着厚厚的兽皮的躺椅上,安心知道,那是一只大北极熊的毛皮,自己刚来的时候,很中意,天天过来观察工匠是如何巧妙的把一只熊的皮刨解的如此完美的。
韩悠日依然面带笑容,看着安心小脸通红,看着安心的眼神己经渐渐迷失没有灵魂,手探进安心的内裤,轻挑翻转摸着安心己经湿润的花心地带,脸上露出轻笑。安心当然知道他摸到了什么,也明白他在笑什么,她可以阻止自己呻吟,可生理上的刺激却是她无法控制的,脸色更加红润,嘴里为自己开解着“我很乖,我很干净,没有被他碰过,我发誓。” 安心很清楚,一个男人最再乎的是什么。
“哦?那我可得好好检查检查。”韩悠日微笑的看着安心,一边说,一边完全的褪下了安心的裤子,安心面朝上,尴尬的面对这一切,看着韩悠日脸上的笑,让她更加无地自容,她不怕在他面前暴露,但她却不习惯赤身裸体的暴露在空气中,可现在韩悠日好像就要把她暴露在空气中。
安心的两只脚踝被握在韩悠日的手里,韩悠日一手握一着一只脚踝把安心的双腿分开到极致,冷风让安心感觉到自己在他面前暴露着什么,让安心明白,他能看到些什么。
“求求你,不要,我己经知道错了,你要打要罚怎么样都可以,只是求你,我很冷,在这里,我会冷。”安心不敢说,她怕暴露在空气中,她怕被别人看到,因为那样,韩悠日完全有可能让她暴露得更彻底,让更多人前来观礼。她越反感的,韩悠日越喜欢。
“冷?我的心早就冷透了。”韩悠日终于收起了笑脸。换上了一副安心很熟的冷笑,冷得让安心感觉刺骨。
安心的两只脚被人家握着,想合合不上,想起来更是白日说梦,只能期望韩悠日能顾及着这里不是英国,这里不是韩家,这里是林若言的地方,希望他能对自己稍微有些怜悯,稍微收敛一点。
韩悠日不再多话,一只手自腰间抻出皮带,另一只手高抬着安心的腿,让安心的身体毫无遮掩的显现在自己的面前,抬起皮带,狠狠的抽向安心的……
安心痛的直起身来,发出“呃,呃,呃”的声音,这痛比皮带击打在臀肉上要痛得多,女人最娇柔的地方饱受着摧残,安心死忍着哭声,不让自己呼喊,所有痛苦都截止在嗓间,发出哀鸣声声,诉说着主人的疼痛与无奈。
韩悠日看着安心头上渗出的冷汗,知道她疼,他也疼,可如果不让她疼,不足以解自己心中的恨。这女人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如此公然的逗留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她是否清白,韩悠日不清楚,所以,他不会碰她,但不管她清白与否,这个地方,现在来说,都是欠揍的。
皮带一下一下狠抽在安心的身上,安心痛得混身冷汗直流,强忍的嘶喊终是无法忍住,声声求着韩悠日手下留情。
韩悠日打了一会,能感觉到安心的脚踝都己是汗水淋漓了。他松开了安心的脚踝,安心想合拢双腿,却己是不能,身体的疼痛,让她连合上腿的力气与勇气都没有。
“我打的对不对?它冤不冤?”韩悠日的脸上,又如绅士一样的微笑着。看着安心,疼痛让安心的脸完全扭曲。
“你打我应该,我确实欠打。但它很冤,它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它很干净,也很清白。求你饶了它。”多年来的挨打经历,让安心明白,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他心情好的时候,大可以跟他胡搅蛮缠,大可以跟他嬉笑打闹。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千万要记得说每句话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然,很容易招惹来更残酷的虐打与惩罚。
“是吗?”
“我发誓,用我的所有发誓,如果我有一句假话,我这一生天天挨你的打,也无怨无悔”安心表白着保证着,现在必须打消他心里的某此顾虑,让他明白,自己还不是无药可医,自己有多么忠诚。自己的错误仅仅只是害怕,并不存在背叛。
“哦?那我还真是打错了,一会儿好好补偿它一下。”韩悠日高高在上,审视着仰躺在躺椅上的安心,一副待宰羔羊的可怜样子,上身的衣服也己凌乱不堪了,头发披散着,脸上全是泪,却是一副小心赔罪的紧张与让人怜惜的信任。
“现在,你告诉我,该如何对待一个背叛主人的小叛徒?”韩悠日侧身坐在躺椅上,手抚摸着安心肿胀的地方,感觉着它不由自主的在一跳一跳的。
“不是背叛,真不是背叛,只是不小心走失了而己。”安心颤抖的解释着,双腿大分着,不敢私自合拢。
“哦,不小心走失了。这样的错误,可不能再让它发生了。你说,如果你的腿断了,是不是就再不可能走丢了。因为你跟本走不了了。”韩悠日一副商量的口吻,问安心要不要打断你的腿,这样,你是不是会本份些。
“不用,我发誓以后我都不会再走丢,真的。”说话的声音己经颤的没有边了,颤的安心自己都听不出自己在说什么,眼泪,鼻涕流进嘴里也不自知,心里突突的跳着,为自己的双腿担心,她相信,韩悠日生起气来,什么都做得出,不会怜惜她,不会再乎她。
“给你个机会,让我消气。消气了,今天就饶了你,等回到英国,我再跟你算帐。”韩悠日不再看安心,自顾自的欣赏起远方的海景,真美。
安心拿起皮带,带着泪,想自己抽自己的一顿,让韩悠日解气,可刚抽了第一下,就被韩悠日喝令制止。
“不是说,它没做错事吗?干嘛拿它撒气?还是,你有什么事,没跟我说实话?”韩悠日看着安心,不管平日里多么高傲,多么不羁,在他手里,也是一块任他搓圆捏扁的面。
安心放下皮带,看着韩悠日的侧身,缓缓的从躺椅上站起身来,跪到韩悠日的身边,小手使足了劲往自己的脸上掴去,一下,一下,没听到韩悠日的喝止声,安心明白,韩悠日在生气,很生气。
不知道打了自己多少耳光,只知道手己经连抬起来的力气都快没了,脸更己经麻木,眼泪己经流不出来了。韩悠日就是不喊停。
“我错了,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又一个耳光,安心感觉不到痛,只是好累。
“算了,回英国再跟你算帐,自己收拾一下,下楼吃饭,林家的厨师怎么样?”韩悠日终于有了反应,他倒不是解气了,只是能在安心的声音里,听出她的气力,己经没有多少了。
“很好。”安心终于得到大赦,眼泪再次横流,哭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一点儿寒冷的感觉,她己经麻木。麻木的忘了羞辱忘了疼痛。
听到关门声音,安心连抬头望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趴在那里哭了一小会,知道不能再惹韩悠日不高兴了,强忍着疼痛,找到自己的衣裤套了上去。身体的疼痛,让她走路都困难。

莫黎

在韩家认识了韩悠雪。这个女人,很漂亮,但莫黎很怕她。因为她看莫黎的眼神,让莫黎心慌。
韩悠雪没想到几年不见,“裘安心”能变得如此安静,眼里己经没有多年前的顽抗了。冷笑的看着“安心”,嘴里的话更冷。
“不是说永远不回来了吗?你们姓裘的还真是不要脸,怎么就非赖上我们韩家了,你跟你的那个窝囊废爸爸一个样,都不要脸,都是寄生虫一样的废物。别以为我弟弟碰了你,你就飞上枝头了,告诉你,你,永远也别想踏进韩家的大门,韩家的少奶奶永远不可能是你姓裘的。你就只等着做个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妇吧。”
韩悠雪说这话,是因为心里没低,她就怕安心嫁到韩家来,她就怕弟弟的媳妇真的会是安心。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事情,那么,不安心的人,将会是她。
“我弟弟对你怎么样?他一向喜欢养宠物?只是脾气不大好,跟着他,也没少挨打吧?哈哈哈哈哈哈哈……裘安心,你这辈子注定被我们韩家人骑在脖子上,牵着走!”
韩悠雪脸上的笑很阴,很损,她就是看不得安心好,从安心小时候,她就看不上她,长大后的安心,虽然身边一直有韩悠日帮着撑腰,可这点让韩悠雪更加看不上她。凭什么一个从前什么都靠她施舍的脏丫头,现在却可以坐在韩家的客厅里与她平起平坐?而安心的那个该死的爸爸曾经伤害过她,如今又死活不肯离婚,不肯给她解脱。这几年的生活,让韩悠雪压抑的有些疯狂。
莫黎不是安心,这种时候,莫黎本能的低头,不理她,在莫黎的心里,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她不是安心,她不生气,只是心中默念,看来,这个安心,跟自己的际遇,也差不多,同是可怜人,同是情妇命啊。
“我有点累了,我想休息一下,请你先出去,可以吗?”莫黎假装要睡,想让韩悠雪离开。她被安排在韩悠日的房间里,楼上才是韩悠雪的房间,这女人太爱串门子了。

莫黎越是这样,韩悠雪越是生气,她现在连吵架都吵得这么窝火吗?看着“安心”就憋气,就能想起她的那个不要脸的死皮赖脸的老子。
韩悠雪立着眼瞪着“安心”。“安心”也就是莫黎,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当缩头乌龟这事,对她来讲,不是丢人的事,是一种名哲保身。自己初来乍到,还是不要招惹是非的好。
韩悠雪瞪了一会,自觉无聊,不再吱声,她也不想与“安心”身处一室,但现在的情形,看弟弟的态度,“安心”早晚会被正名的,那个时候,她就不得不与安心共处一室了。她就是无法开怀,她必须要把安心弄走,趁韩悠日不在家,这真是个好机会。
“安心,想不想安然?”
莫黎抬头,看了这女人一眼,不知安然是谁。应该跟安心有关系吧。
“他很不好,你爸爸最近要事业没事业,要钱没钱,要什么没什么,安然现在过很不好,你这个当姐姐的就那么心安理得的躲在英国当鸵鸟?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真累了,想睡一会。”莫黎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连安然是谁她都不清楚,就算她的爱心泛滥又如何,就算她的母爱广博又如何,现在的她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宝宝。
韩悠雪紧咬着牙,搞不清“安心”又在玩什么把戏,没错,“安心”这丫头一定又在搞什么把戏!
现在的韩悠雪心理十分阴暗。
看着“安心”躺在弟弟的床上,让韩悠雪更加嫉妒。弟弟早晚要娶媳妇的,而弟弟的媳妇才是韩家未来真正的女主人,如果,这人是安心,她怎么办?她绝不想看到,有天安心站在韩悠日的身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属于她韩家的一切。
安心自从赖上韩悠日后,从未落个单,韩悠日也总是对她极其的保护,这次,终于让韩悠雪逮到了机会。她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
韩悠雪才不管“安心”是真累假累,她现在只是想找“安心”的茬儿,然后把事闹大,最好能让父母跟自己同一战线,看不上安心,哪怕让弟弟痛打安心一顿,她也会稍微舒服一点。
“安心,真不想你爸爸和弟弟吗?”
“是的,我很累。”
“韩家就那么好?让你们一个个死巴着不放?”
莫黎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实话实说。
“我不是安心,我也不会留在这里,韩先生帮我找我的家人去了。”
“哈哈哈哈……安心,你越来越会玩了?你认为,我会认错你吗,我连你身上有几颗痔都一清二楚,你又在搞什么花样?”韩悠雪有点恼怒,安心这不是明摆着在耍她呢吗?仗着弟弟对她的宠爱,现在,就想骑到她的头上来了,安心也太不自量力了。
“我确实不是安心,只是长得跟她很像罢了,韩先生开始也认错我了,最近才肯相信我的话,所以带我回国的。”莫黎看着她这样,很怕,觉得有必要解释。
“哦,这么说来,你真不是安心了?”韩悠雪眼里露出一丝精光,精光下是狠狠的寒。心里打起了坏主意。
“是的,我不是安心。”
“既然你不是安心,那我对你也不用客气了。”韩悠雪说着,扑了上去,双手狠狠的掐着安心的脖子。她忘不了,当年,安心是如何让她颜面尽失,让她在所有人面前丢尽颜面。
莫黎没料到,这疯女人居然对自己动手,忙伸手阻拦,她怀着孩子,虽然还没有显怀,但总是要顾及肚子里的小生命的脆弱的,莫黎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惊慌的呼救着,手无力的拔弄着,想拔开韩悠雪扑上来的利爪。
韩悠雪紧紧的扣着莫黎的脖子,本来只是想吓吓她,给她点警告,也让她明白,在韩家,她韩悠雪永远可以随意鼓弄她,不要以为她缠上了韩悠日就真的是韩家的人了。
“求求你,不要,不要,我怀孕了,求求你,不要,你会伤到我的孩子的。”莫黎大声呼救,她想,她应该让韩悠雪清楚她肚子里己经有了小生命,这样,这个女人才会马上停手。可她没想到,这个女人是疯子。
韩悠雪果然停了下来,骑坐在莫黎的身上,盯着莫黎,想着原来“安心”有了悠日的孩子了,不,不,她不能让这孩子生下来。这孩子生下来,安心在韩家的地位就等于己经明确的定了下来,那她怎么办?她算什么?她跟裘家鼎的婚姻一直托到现在,离也离不成,过又过不下去。安心的孩子,算是她什么人?叫她姑妈?她不想认。叫她外婆?她更不想认。这个孩子会让她失去在韩家的地位,这个孩子会让父母都站在弟弟和安心那边的,韩悠雪不想失去这一切。脑中凌乱的她,冲动下,站起身来,抬起脚就想往“安心”的肚子上踢踩,莫黎借此空档,慌忙从床上滚到地上,连滚带爬吓得惊叫着,哭喊着打开了房间的门,她要跑,她要逃,她要保护她的孩子。
韩悠雪看着“安心”连滚带爬的逃出房间,也忽然清醒了,她在想,自己怎么会这么笨,脸上流下两行悲凉的泪水。能眼睁睁看着“安心”从此打着韩家少奶奶的名号爬到自己头上吗?不!!!
莫黎吓得逃了出去,佣人们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分别上去安抚加询问。莫黎说不出话来只是疯了一样往大门口跑去,却被几个守门的男子,重新请了回来。
这几个男人的作风与装扮让莫黎想起了林若言,她蒙胧中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林家,又回到了林若言身边,她想林若言,她怕林若言,她很无助,她很累。脑中乱轰轰,眼中看不清事物,分不清一切。眼前又出现了韩悠雪的样子,莫黎终于尖叫着失去了知觉。她晕倒了。
几个守卫是奉了韩悠日的命令,不许“安心”小姐走出家门一步。韩悠日的想法很简单。这个莫黎之所以做了近一个月的安心,就是因为她想逃避林若言,那么,明知自己此次回国是来找林若言问清事实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安份守己的呆在房中,等着被送到林若言的身边?所以有必要安排人手看着她。把她安排在自己的卧室,一是因为,安心小时候,只要回国,必会睡在韩悠日的身边,这样才能不颤抖,这样才能不半夜惊醒要妈妈,所以,己经形成了习惯。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让软弱的莫黎,躲避姐姐韩悠雪,他知道,韩悠雪讨厌安心,同样,他都能把莫黎认错为安心,那么姐姐当然更分不清了,所以,他叮嘱过莫黎,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可他没想到,韩悠雪己经疯狂到不避忌的冲到自己房间找“安心”的麻烦了。
守卫退出内宅。韩悠雪一脸恶毒的看着“安心”,仔细看着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子她的嘴,她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分分明明写着,她就是安心。而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安心,这跟本就是在耍弄自己。这让韩悠雪更加痛恨她。
看着“安心”的腹部,韩悠雪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羞愧,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小侄子啊,怎么说,也父母的亲孙子啊,怎么说,也是弟弟的亲骨肉啊,如果……如果刚才自己失手毁去,那么,“安心”还可以再怀再生,自己在韩家,却就永远的失去立足之地了,就得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永远的远离韩家了。没了父母的辟佑,韩悠雪知道,自己什么也没有,只能回到裘家鼎的身边,残度余生了。
“睡吧,睡吧,我不会伤害你。因为,我己没有资格伤害你了。”韩悠雪眼睛直直的,满脸的愤恨走出了房间。
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她拿起电话,给自己的一个性伴侣发了个问候讯息。
韩悠雪毕竟是个中年女人,有生理需要是很正常的事情。身边的狂蜂浪蝶从来没断过,可是这些人都是跟韩家多多少少有些往来的人,韩悠雪不想破坏自己韩家大小姐,名门千金的形像。所以,她会去牛郎店找快乐,找需要。只要花上足够多的金钱,就可以又安心,又快乐,那里的保密工作,一向很棒。
西门,是个很有形的男妓,对自己身为男妓的职业,也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踏进韩宅,他仰视着,虽然是从小偏门被领进来的,但依然让他叹为观止,这有钱人的生活,还真不是盖的。
从没想过,韩大小姐,居然如此不避讳的让自己登堂入室,看来,这女人,真的很饥渴。
韩悠雪小心的引领着西门从偏门,沿小路走进走厅,打发佣人全到三楼去帮自己找一件跟本找不到的所谓遗失了的耳环,顺利的把西门领进了韩悠日的卧室。
西门看着这房里不止只有一个韩悠雪,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很漂亮,也睡的很沉。以为韩悠雪要跟他玩新花样,一次伺候两个女人,他在考虑一会儿要不要多收一份钱。
“西门,帮我一个忙,事成后,我给你五十万。”韩悠雪看着西门,如果他要加价,她会马上同意。
“什么忙?”西门在计算着,五十万,足够自己伺候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太太十晚了。
“好好伺候一下这位小姐,然后,守口如瓶。”韩悠雪一脸诡异的笑。
西门想马上点头。不管什么原因,这五十万,赚的不难。
“这人是谁?她愿不愿。你不会把我当抢使了吧?除非她自己跟我说,否则,你另请高人吧。”西门不傻,他可不想因为五十万就被人利用了,反招来一堆麻烦的祸事
“唉,她是我弟弟的女朋友,想飞上枝头,我父母不同意,我弟弟却死活要娶,所以,我们想拍些她乱搞的证据,让我弟弟从此死心。就这么简单。”韩悠雪很怕他拒绝。
“这不好吧,万一被你弟知道了,还不废了我。”西门觉得,这事很正常,一个平凡的女生想嫁入豪门,一般都会受到很多阻挠的。
“你放心,我会把有你的镜头处理一下的,至于我弟弟,他出差了,暂时回不来。而这件事,是我父母的意思,你怕什么?”韩悠雪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教唆着西门。
西门站在原地思考,眼睛盯着这床上的女孩,长的不错,可为什么就那么不自量力,妄图嫁入豪门,可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安乐窝,那是个吃人不眨眼的深不见底的魔窟啊。
想了想,西门还是摇了摇头,他出卖色相,但不出卖良心。他认为,他也是靠体力赚钱的一种,不低于人任何人。
“一百万!”韩悠雪看着西门要离去的身影,报出了高于原价一倍的价格。
西门动心了,顿了顿脚,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韩家什么家底,江湖上的人,都清楚。他惹不起。
“五百万!”韩悠雪是发了狠要至“安心”于死地的。
西门站在门口,不敢回头,把自己会忍不住赚这寐良心的钱。
“十倍,十倍我就干!”西门禁不住金钱的诱惑了,有了这些钱,他可以洗手不干了,他可以从此随便去哪个地方,安度自己的一生了。
“你.好.黑!”韩悠雪心里恨这男人,怎么敢如此狮子大开口,看中他,是因为他看起来比别人都要灵巧些,没想到,这灵巧都用到自己的身上了,居然跟自己要五千万!
“不行拉倒,我走人。”西门如释重负,踏起脚走向门口。
“成交!”韩悠雪认了,只要能扳倒安心,不让这死丫头在自己眼前穷晃,多少钱,都值!
西门的头上全是汗,五千万啊,够了,够了,足够出卖自己的身体和良心了,值了!!!
放好摄影机,韩悠雪走出房间,她没兴趣观礼,她也有些许的良心与自责。如果,安心只是裘家鼎前妻的女儿,那么,她会当安心是空气。可现在,安心怀着弟弟的孩子,有可能站在自己的头上,韩悠雪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怎么可能不一招中弟,直接整死她。
西门看着韩悠雪刚给的支票,打了电话到银行,证实了这绝对是一张有效支票,西门有些颤抖。
慢慢褪去了床上女孩的衣服,西门闭着眼睛,无心欣赏。
对着镜头,尽量让自己的头部不暴光在录影机里,尽量让这女孩大幅度的暴露着身体与面容,西门的手有些颤抖有些不安,听着怀中的女孩慢慢苏醒,马上就要醒来了,西门很紧张,慌忙把自己的衣服脱光,然后骑在了女孩儿的身上,就要往里冲刺。
莫黎慢慢转醒,觉得回到了林家,觉得林若言正向往常一样,爱抚着自己,莫黎发出呻吟,可马上又想到自己肚子里是有孩子的,马上拒绝,想跟林若言说,现在不行,现在不行,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另一个男人的脸,他□着身子,他正趴在自己的向上,莫黎惊叫着,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莫黎的惊叫声中,门被打开了,听到了另一声惊叫与暴喝。

第 45 章

韩悠日给林若言的名片,是他父亲韩朝安的。林若言带人开着车飞驰过来,直接找到了韩朝安的公司里。
韩朝安接到了儿子的电话,惊叹于世上居然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人。这次跟儿子一起回国的“安心”他是见过的,昨天还在一起吃了饭呢,现在想想,难怪这次的“安心”如此安静,如此守本份,如此不生事非了。原来,现在韩家的“安心”跟本不是以前的那个安心啊。
看着找上门来的林若言,韩朝安本还想寒喧几句,发表一下自己对这件稀奇事的见解,可林若言现在一点跟他客套的心思都没有,一口一个“莫黎”,急着问莫黎的现况如何。韩朝安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明白人家年轻人想念心上人的苦楚,马上带着林若言回韩家。
走到韩家门口,正巧碰到了刚刚逛街回来的夫人,跟夫人介绍着林若言,并说了一下所谓安心与莫黎之间的事,听得韩夫人脑袋一时有些混乱,有些头大。
一行人快速走进韩家主宅,林若言的心是急切的,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是莫黎的心伤,想着这次一定要把莫黎想要的都给她,不就是婚姻吗,爱都给了她,心都给了她,为什么要差个婚姻不肯给她,她想要,就给她,这一辈子,只要看着她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还想到了莫黎的腹中正孕育着他的孩子,他是欣喜的,将为人父的喜悦在他心里炸开了锅,他从来没跟莫黎说过,他有多么的喜欢孩子,喜欢莫黎能给他生个孩子,长得跟莫黎一模一样,让他好好的宠一辈子,爱一辈子,让他好好的补偿莫黎一个无忧的童年。这些话,他认为,只要到时候,他一一做好就可以了,不需用语言来表达。
韩朝安在前面领着路,韩夫人与林若言在后面寒喧着,林若言其实是没有太多心思来与人家话家常或者自报一下身份的,他的心里,己经被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感觉给充的满满的了,全是莫黎,全是激动。当看到韩朝安用手比着这就是韩悠日的房间,“安心”此时就在那里面。他不顾主客之分,抢先一步没有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满心以为会看看到他日思夜想的莫黎,他想抱她,想对她说一句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的话:我爱你!对不起!
眼前的一切,让韩夫人惊叫出声,她想不到,不管是安心或是那个什么莫离,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在她们韩家,怎么可以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韩朝安看着眼前的场景惊得吸了口气。而林若言却己被气得脑袋都要炸掉了。
房间里的一对男女,赤身裸体,女的头发凌乱,眼神涣散,一脸痴迷的样子,男的正骑在女人的身上,正用同样惊诧的眼神看着门外的人,并马上滚落到床下,急切的找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找一边咒骂着,真他妈倒霉。
西门不认识韩悠日,韩悠日这些年来在英国发展,并不怎么在国内露面。他以为进来的林若言就是韩悠日,看气势,自己己经输定了。更别说,他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奸夫啊。
林若言暴了一句脏话,走上前去,不顾韩朝安夫妇的劝解,一把抓住光溜溜的西门,一脚下去,直接踹在西门的命根子上,西门抱着自己的命根子跳动着脚,跟里解释着:不关我的事,是她勾引我的。
为了那一千万,他必须敬业些,他必须好好扮他的奸夫形像。
林若言听到这话,更加上火。体内的血液己经炸开了锅,但他心里很明白,那男人在撒谎,莫黎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绝对不是。莫黎是他看着长大的,从来没有过任何是非。他为莫黎感到不值,更为自己感到悲凉。暴怒下的林若言如一头疯狂的狮子,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发泄了出来,拳打脚踢毫不留情,更加不给西门一点还手的机会与空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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