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骂就到歉,这怎么忍心再骂?炎允赫苦恼地抓了抓头,决定还是得做些父亲该做的事。他松开儿子手臂,俯下身严肃地对儿子道:“育陵,妈咪送你上补习班是希望你比其 他人都学得快、学得多,让你更容易应付学校的课业,将来升学年也不至于太难适应,是为你好,你知道吗?”
“知道,爸爸,我知道。”炎育陵站得笔直,十指握得紧紧的,父亲很少这么正经地说教,给予的紧张感意外地犹胜于母亲的厉声责骂。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炎允赫必须不断提醒自己才能忽视儿子可怜兮兮的样子,继续训道:“如果尽力了却考得不理想,爸爸不会生气,但是你在课堂上打瞌睡,那还能考多好?”
“我……”炎育陵想辩解,但想到母亲随时会下来,要是看见他对父亲顶嘴肯定二话不说抡起皮带就抽,咬了咬唇续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在课堂上打瞌睡。”
炎允赫对儿子的乖巧觉欣慰,但没有收起硬邦邦的表情,双臂环在胸前,沉声接道:“爸爸还要问你,为什么要把成绩单藏起来?你以前考得不好都会老实告诉妈咪,这次怎么了?谁教你这么做的?”
“没有人教我……”炎育陵嘟哝,过了一阵子见父亲还瞪着自己不说话,显然是在等自己道歉。“我……”深吸口气,炎育陵大着胆子把心里话说出来:“试题真的很难,班上都没人拿满分,我没有不及格已经很不错,我只是……”
“怕挨打?怕就可以隐瞒了吗?”炎允赫打断儿子的话,“育陵,爸爸教过你,你可以任性,可以撒娇,但是不可以不老实。” 顿了顿,他抬起手用食指戮了戮儿子额头续道:“你刚才说什么?没有不及格已经很不错?别人考得不好,你就可以考得不好吗?妈咪对你的课业有要求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书为什么要念好?”
炎育陵垂下头不回答,把书念好就可以考取奖学金,将来不需要父母为学费担心,这些话母亲重复了很多次,他听得腻了,没想到这次轮到父亲说。
“你现在把基础打好,将来的路就不会太难走,爸爸希望你以后能进最好的学校,念你最向往的科系,做你最喜欢的工作,过一个没有烦恼的生活。”不知不觉说到了自己心里的缺憾,炎允赫叹了口气,也不管儿子是不是听得懂,语重心长地接下去说,“爸爸以前就是没好好念书,要不是运动比较行根本不可能升学,成绩比上不足比下也不怎么样,而且又不是什么名校,现在好不容易熬到了薪酬高的私人教练职位,还是得听从公司的任意指派,连难得的周末也要临时出差,你以为爸爸不想常常在家陪你们吗?”
见儿子抬起了头,脸上茫然的神情越来越明显,炎允赫马上刹住一出口就很难停止的埋怨,把话题转回儿子身上,“育陵,你不能和别人比较,凡是都得尽力,做到自己最好的一面,不能得过且过。”
“得过……且过……”炎育陵歪歪脖子喃喃重复。
“就是觉得自己能这样就很不错了,不去追求更好的成绩。”炎允赫解释。
“哦……”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炎育陵内疚地低下头,及时记起母亲的教导,连忙抬起头面对着父亲道:“我知道爸爸和妈咪都希望我过得好,我会的,我以后不只要自己过得好,我要爸爸和妈咪,还有小旗都过得好。要是再考得不理想,我一定会反省,不会和别人比较,不会隐瞒妈咪,妈咪打我是要我记得教训,我不应该害怕挨打,也不应该得过且过,爸爸,对不起。”
儿子才八岁就能整理出这个结论,一番话还说得诚恳认真,炎允赫甚至感到有点汗颜,差点没有瞠目结舌。
“爸爸,你要罚我吗?”
“什么?”炎允赫终于还是张大了嘴一时合不拢,“你明白就好了,爸爸怎么舍得罚你?爸爸手劲比你妈咪大多了,要是不小心打坏你,爸爸可要心疼死!”
也对……炎育陵看了看父亲宽厚的手掌,一巴掌就能盖住自己整个屁股了,打下去一定会比母亲打的痛好几倍,不由得庆幸自己做错事都是母亲在罚。
“卷子爸爸帮你拿给妈咪,你另外几份都拿了满分,这份也满分的话屁股就保住了。”炎允赫拍拍儿子脸蛋,抬手指向客厅微笑着道:“写累了吧?去看电视轻松一下。”
“谢谢爸爸。”
儿子咧开嘴灿烂地笑,炎允赫看在眼里,酥在心里,双臂张开紧紧搂着儿子,直到儿子投诉呼吸不了才放手。
把卷子交给妻子后,炎允赫守在一旁看着妻子批改,直到最后一页都没有错,他心里是又自豪又为儿子不需挨打而高兴,怎知到了最后一题,儿子竟写错了一个字,妻子很爽快地打了个大红叉在错字上。
“老婆,这点小错就算了吧!”炎允赫抢过考卷。
“我说过对孩子一定要赏罚分明。”叶雅要把试卷拿回来,丈夫竟抬手把试卷高高举起不让自己拿。
“就这次,我求你,别罚育陵了好不好?”炎允赫努力把恳求的意思用眼神和语气传递给妻子。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叶雅掂起脚还是够不着试卷,心想没有试卷也不打紧,正要放弃抢夺,丈夫竟突然在自己面前跪下,把考卷紧抓在手中,另一只手则环住自己大腿。
“老婆——求你啦——”
“你……”叶雅因丈夫的举动哭笑不得,往丈夫搂着自己的手臂用力拍打,“别做这么丢脸的事!育陵要是看见,你这做爸爸的还有没有面子?”
“为了儿子面子算什么?”炎允赫决定死缠到底,低声下气地继续求,“老婆大人,看在你老公工作那么辛苦的份上也为他的心脏着想吧,你打他儿子,他会心痛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啊——”
叶雅皱着眉头俯视跪在自己脚下的大男人,忍了又忍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啦好啦,不打就是了!考卷拿来,我不扣分,就提醒他下次写字小心。”
炎允赫松了口气,站起身把妻子搂进怀里,“老婆大人最可爱了,让老公亲亲……”
叶雅原本担心小儿子会被吵醒,想要拒绝丈夫的吻,但吻功一流的丈夫迫不及待就展开了攻势。“你真是……”只来得及唠叨几个字,即被丈夫温热的唇给封住了嘴。
叶雅张开嘴迎合丈夫,双手环上了丈夫粗壮结实的腰,丈夫的柔情,还有隐隐蕴含的激情,瞬间就填满了她满脑子只有儿子的思绪。
搁在琴室柜子上那把昨天才向父亲借的柔韧藤条,此时也完完全全飘离了脑海。
夜晚,小儿子睡了,丈夫也回房去酝酿睡意,叶雅把大儿子叫到琴室,考过了英文单字,再把那份英文试卷拿给儿子。
炎育陵很快就翻到了最后一页,看见那个红叉。“对不起……妈咪……我……我不小心写错……”他害怕母亲会因为这个小错而执行那百多下惩罚,可自己早前才说过了不会害怕挨打,求情的话说不出口,只能颤着声道歉。
“知道就好。”叶雅从柜子上把藤条取下。
“呃!”炎育陵被这把打人工具吓得呻吟了一声。
“弯下腰,把手按在琴椅上。”叶雅退开一步,用藤条点了点琴椅。
炎育陵猛地吞口口水,咬着唇的牙关开始微微发颤。这把漆黑色的藤条并不陌生,他记得外公家也有一把,也依稀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在外公家挨过那把藤条的打。
“别让妈咪重复一样的话。”叶雅又往琴椅点了一下。
炎育陵立刻转过身,照着母亲的话弯下腰翘起屁股,不敢说话,闭着眼等待母亲宣布会打多少。
叶雅拉下儿子长裤和内裤,儿子白皙的臀还有几处淤青,左臀下方则看得出还没完全消肿,淤血的颜色也比较深。把藤条贴到儿子屁股中央,儿子挺了挺身,细长的腿竟害怕得微微颤抖。
“你爸爸说你有好好反省,重考的成绩妈咪很满意,单字你也背得很好,就这一点点小错误,妈咪不会罚你。”叶雅语气平稳地说,但是藤条依旧停在原处。
炎育陵搞不懂母亲说不罚却又用藤条威胁自己屁股的用意是什么,正踌躇该怎么问,母亲便给了答案。
“原本你少一分妈咪罚你一下,可是你这次考得太差,妈咪决定以后少一分就罚五下,而且都是用藤条,你最好记住了。”
炎育陵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他虽然不太记得藤条的痛感,但也知道藤条怎么样都不会轻过手和尺。
“起来吧。”叶雅垂下藤条。
炎育陵忙拉上裤子站直身转过来面对母亲。
“把妈咪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叶雅晃了晃藤条,让藤条敲打琴椅。
“以后考试少一分就打五下藤条。”炎育陵立刻答话。
“嗯。”叶雅直盯着儿子,不到三秒儿子就害怕得低下头。
“明天得上课,快去睡觉。”话音刚落,儿子便大声应‘是’,一溜烟就冲出琴室。
叶雅举起藤条细看,在空中晃了一下,寂静中制造出分外响亮的破空声。
这么打,会非常痛吧?
会的。
自问自答,太阳穴突然一阵抽痛。
叶雅把藤条随地一扔,快步离开琴室,吞了两颗止痛药便立即回房,钻进被窝,躲进丈夫温暖的体温。
后话:本来不想写了,不过还是写完踏实,写完才发觉要不打其实也不难……
陵陵是个极度恋母的孩子,你抱他回家他会哭的~
(小陵:我要妈咪—————— )
回 330楼(abc1213) 的帖子
再以后就是十下了,马麻是很有计划的人~
回 329楼(littlening) 的帖子
本来想打的……可是一打就至少又要写个千多字,与其说我心疼,倒不如说……就是懒
回 331楼(lian) 的帖子
对不起各位珍贵的读者,我有点累,请让我休息一下……………………[ 此帖被乐乐威斯在2011-07-29 00:44重新编辑 ]
好吧……我承认太久没写文,原本是要休息,结果却被惰性缠身……我忏悔……
今天终于开始动笔写下文了,可是还没有到重点……暂时先上吧,不然故事就要被读者遗忘了……是我的错 (泪)。
上午的杂志内页广告拍摄终于结束,午饭时间过后就要替公司新签的数个模特儿拍一系列硬照。这项内部工作很重要,因为成品是要用来找生意的。佐治前几天和这班新人都有了接触,已为他们各自量身构思突出他们优点的造型,势必把每一个人的最佳姿态呈现在公司的档案本。
安排在今天拍摄的有三人,顺利的话三小时内就能完成,接下来要等到晚上才有一组成人向杂志封面的拍摄工作。佐治本欲用多余的时间做些额外的事,他打算顺便帮炎育陵拍一些镜头。炎育陵最近长了些肉,手脚的伤痕几乎看不见,脸上的疤也淡了不少。佐治从第一眼见到炎育陵就觉得这小伙子是个可造之材,职业病使然,他见炎育陵状态渐渐恢复,老早就开始想着该用什么形象来好好包装这株小花。
可是人算不如老板算,炎育陵这一出去想必没两三个小时不会回来。
“我说老板啊……”佐治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便搁到烟灰缸上,看向坐在自己对面悠闲用餐的韩封,迟疑了一下才接道:“你不担心吗?”
韩封当然知道佐治问的是谁,撇嘴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顶多让他看到黑道处刑的血腥场面,最不济也就当场晕倒。干爹知道他是我的人,不会对他怎么样,有什么好担心?”
佐治拿起香烟再吸一口,心里的担忧随着烟圈同时吐出,“我不是担心厦爷会怎么样,是担心那笨蛋会做些什么让厦爷怎么样的蠢事。”
韩封瞪着佐治不耐烦地道:“你怎么也和路卡一样?把他当亲弟弟来疼了吗?真那么担心他干蠢事,就该让他早一点知道人太蠢的下场是什么。”
“喂,你这么说的意思该不会是预料到他会被怎么样吧?”佐治睁大了眼,说完就撇过脸自顾自叹了口长气,幽幽续道:“可怜啊,我看某人过几天又要被爱人踢下床,赶出房门了哟——”
韩封猜到佐治八成是和路卡说了什么,正要开口质问,放在桌上的电话便突然震动,闪着白光的屏幕显示的是路卡赤裸的背脊。
“啊哈!”佐治幸灾乐祸地咧嘴大笑。
韩封嘴唇翕动,随即觉得多说无意,要以行动才能证明自己的魄力,伸手轻轻一按,把还在震动的电话给挂断,摊开手对皱起眉头的佐治报以一抹胜利者的冷笑。
“随你。”佐治把烟熄了,站起身离开休息室。
“哼。”韩封哧鼻,他不否认自己对炎育陵有偏见,原因自然就是路卡的过度保护。这次他的确是故意要考验炎育陵,如果炎育陵这笨蛋在货真价实、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分子面前还不懂得安守本分,就借机让他尝尝真正的苦头,要是就这么吓跑了也不打紧,韩封不相信自此再找不到更好的货色,公司最近签了不少新人呢!
再说了,炎育陵怎么蠢也不会做出什么需要偿命的大事。韩封心里有个谱,厦爷到底是自己干爹,念在炎育陵是在自己的模特儿公司工作,绝对不会把他给砍手跺脚,最狠,还不就是给他后庭来个不温柔的开发。这不算坏事,至少让炎育陵先体会将来有可能得走的路线。
“担心?哈!笑死人了!”拿起手机站起来,手机恰好又震动。这次不是来电,是收到简讯。
韩封见来信者是路卡,心想不管简讯写什么,看完了他就要直接打电话过去,告诉路卡最好别再这么护着炎育陵,那只会让他更恨不得把炎育陵往火坑里推。之前他不直说是以为路卡会察觉到自己吃醋,没想到路卡不但没有,反而越来越关心炎育陵,这叫他情何以堪啊!
路卡的简讯不长,韩封很快就看完,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正好走进休息室的员工感受到老板不正常的气场马上掉头离开,一秒不敢逗留。
‘你以前曾经保护不了我,你说你很后悔,我说没关系,其实是骗你的。’路卡这么写。
韩封的思绪被带到五年前,他正式签了路卡,当时公司才刚赚钱,运作资金依然有一部分是靠厦爷赞助,所以厦爷开口要借路卡拍片,韩封不敢回绝。路卡虽然不是第一次拍成人片子,可日以继夜连拍一个月,真枪上阵的次数多得已经和当性奴没有两样。
因为这件事,韩封才意识到自己对路卡的情感。路卡结束了拍摄,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公司复职甚至没有通知他。当他陡地看见路卡在摄影棚敬业地对着镜头绽开笑容,他发誓他会做任何事来补偿路卡受过的苦。
路卡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这时候提起简直就是一大杀手锏。
“呸!”韩封啐道,“我这辈子就被你吃定了!”
第二次从昏迷中醒来,还是因为冷。炎育陵猛地睁开眼,却因迎面射来的强光而紧紧合上眼皮,撇过脸去。先前遭受电击的腰部仍残留着些微灼痛,下腹部也还是胀胀地很不好受,更不堪的是身后依旧能明确地感受到有物体堵塞在私密处。这种状况要能不醒来就好了,炎育陵在心里哀怨了一声,不过还是很快就勉强将眼睛睁开。现实始终是要面对。
照在身上的白灯虽然很强,但只要不直视光线就不至于影响视力,炎育陵眯着眼朝前方看,没想到只这么一眼便把自己身处的地方看了个清清楚楚。眼前是一面嵌在墙上的大镜子,估计足足有十尺长,高度则接近天花板,大约有八尺。炎育陵见自己被绑在一个立于房中央的十字型木架,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身上穿着整整齐齐的衣裤,然而他还是被身后那面挂满林林总总‘工具’的墙给吓得一阵哆嗦。
房内没有其 他人,炎育陵使劲挣扎了一会儿,却一点也没能把绑缚扯松,紧紧绕着手腕和脚踝的皮具反而因此而收得更紧,显然是被什么机关在操作着。炎育陵发现这样做只会给自己的手脚增加痛楚,即放弃了挣脱的念头,垂下头努力思索脱身的办法。
停止挣扎后炎育陵又感受到了背后那股唤醒自己的凉意,他猜想多半是衣领被放了冰块,融化后的冰冷液体自后颈沿着背脊滑落向下,此时正一点一点地渗入裤子里。当冰水流进股沟,炎育陵抵受不住水流造成的痕痒,轻微地扭了扭臀。
“呵呵,屁股痒了哦?”
房内突然响起先前那个壮硕男的声音,炎育陵抬起头,从镜子中察看房内的每一个角落,却找不到类似摄像镜头的东西。脑袋灵光一闪,他狠狠瞪向前方,镜子里的自己目露凶光,像一匹一松绑就会扑上前咬人的野兽,炎育陵还真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摆出这么凶狠的表情。
“现在才想到?也太迟钝了吧!”又是壮硕男的声音,通过不知藏在哪里的扩音器传出来。
壮硕男这么说就表示自己没想错,眼前这面镜子是个单面镜子,镜子的另一边至少有一个人正在大刺刺地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炎育陵深吸一口气,卯起来把满腔愤恨用锐利的眼神送出去,他现在已觉得口干舌燥,不想费唇舌怒吼看不见的人。壮硕男没再说话,安静持续了近两分钟,炎育陵无奈地体会到瞪人也很累。强光令眼睛疼痛不已,炎育陵暗想自己这么自讨苦吃太笨了,便垂下头闭目休息。
没多久,左手边那扇房里唯一所见的门传来门把转动声,炎育陵眉头一紧,心跳不由自主加快,他记起壮硕男之前的恐吓,在看到了身后墙上挂着的形形色色鞭子、藤条、带握柄的板子,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却很明显是某种刑具的东西,他确知壮硕男不是在开玩笑。
或许壮硕男说不会要自己的命也是真的,可是,这不表示自己会被轻易放走。炎育陵开始害怕,怕接下来可能会遭受到的肉体折磨,怕自己会被长时间囚禁在这里。就算会被放走,他也怕自己没有办法面对这个可耻的经历。
炎育陵没有睁开眼,他听见杂沓的脚步声,进来的应该有两三人,其中有人穿的是高跟鞋。碰!钢制的门被用力关上,炎育陵肩膀不自觉颤了一下,这反应马上就引起了嘲讽。
“还以为你有多酷,看看,发抖了吧!”
炎育陵听见壮硕男的话声自身前传来,正踌躇着该不该继续维持不理不睬的应对策略,下巴就被一只粗大有力的手给捏着提起。
“宝贝乖,睁开眼睛。”壮硕男嘴里的热气近距离吐在脸上,炎育陵顿觉一阵恶心,想要撇过脸去,却不敌壮硕男的铁爪之力。无奈,他只好张开眼,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有办法直视着眼前可怕的男人,不把惊慌和恐惧表现在脸上,默默地用正常的频率吸气,吐气,胸膛平稳地一起一伏。
“倔强的孩子,有意思。”身穿黑色背心和牛仔裤的壮硕男牵起嘴角冷笑,他松开炎育陵下巴,宽大的手掌按在炎育陵左脸颊上,语气柔和地道:“本来你是已经勾起了我下重手的兴致,我也跟镜子另一边的观众说了这次肯定要见血,不过啊,我是真的蛮喜欢你,给你一个机会,叫一声‘夜老大’,叫得好听我就不会让你太疼。”
叶?炎育陵心一紧,真是天意弄人,自己怎么总要被姓叶的人折磨。
“叫吧。”夜老大轻轻拍了下炎育陵脸颊。
炎育陵茫然地眨了眨眼,慢慢张开干涩的唇,用近乎喃喃自语的声量轻声道:“夜……”
“嗯——”夜老大满意地点点头,像在鼓励刚学说话的小孩般引导炎育陵:“夜什么?”
“老……”炎育陵微垂下头,话音有些发颤,吞了吞口水,喉结在颈项上下移动,然后再深吸口气,抬眼觑了下满脸写着期待的男人,复又低下头细声道:“夜……夜……”
炎育陵预料之外的可爱反应把夜老大慑得一愣一愣,迫不及待要听见炎育陵口中吐出臣服于自己的称呼,笑着鼓励:“对,快叫,老——大——”
“呵!”炎育陵忍不住笑出声,惧怕和扭捏的神情一眨眼间就从脸上消失,他抬起头朝正眉开眼笑的变态男人扬起戏谑的笑颜,朗声道:“乖——”
啪!
没来得及看见男人脸部表情的变化过程,炎育陵就被狠狠的一下耳光给掴得眼冒金星。左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嘴里尝到了一股血腥。
“果然有意思!”夜老大大声道,说完便转身走到靠墙处,抬手指挥站在炎育陵身后待命的两个女性助手,“拿凳子!”
夜老大走开后,炎育陵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左脸已经红肿起来,五指印非常立体鲜明,这一巴掌的力气很大,若再大一点恐怕就会把牙齿也打断。一直站在后面的两个性感黑衣女子应了夜老大一声后便走上前来,炎育陵心想如果自己会从现在这个架子解下来,或许有办法逮到机会挣脱,这两个女人应该制不住自己。
可惜,炎育陵小看了这些专业变态所使用的道具。女人一左一右把木架往后推,木架下有滚轮,推动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其中一个女人从墙边推来一张附有绑缚具的长凳,笔直摆在炎育陵面前。炎育陵期待着手脚被解开的时刻,没想到身体突然往前倾斜,直到自己的身体准确地趴在了长凳上,手脚依然牢牢地固定于压在背上的木架。
两个女人熟练地将垂挂在长凳边缘的束缚皮带绕过炎育陵颈项、背部、腰、大腿、和小腿,锁好后就解开炎育陵脚踝的束缚,迅速地转用长凳上的皮具绑紧已经被磨得皮肤泛红的脚踝。
炎育陵在这段过程中无论怎么挣扎都脱不了身,他从站着变成趴着,捆*绑也更加牢固。两个女人此时站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突然‘格’的一声脆响,炎育陵双手手腕的皮具松了开来,木架随后就被抬走。双手一获得自由,炎育陵立刻伸到背后去要先把颈项的皮具摘下,却很快就绝望地发现皮具附了金属锁扣,不可能徒手解开。
夜老大这时候才懒洋洋地走过来,他双臂一伸,轻松地抓住炎育陵双手拉直按在长凳上,两个女人立即上前把炎育陵手腕和手臂给稳稳地绑在凳子上。
“呵呵!”夜老大怪笑着蹲下来看炎育陵吓青了的脸,“我的道具很厉害吧?”
“变态……”炎育陵想吐口水,但是他现在连抬起头都很困难。
“谢谢你的赞赏。”夜老大站起身,把长凳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让炎育陵侧身对着镜子,或确切点该说——对着观众。
夜老大从墙上拿下一把拇指般粗的乌黑藤条,伸到炎育陵眼前问道:“这个你爱吃吗?”见炎育陵又闭上了眼装冷静,他笑着退开,对女助手道:“给他热个身,五十下,只留痕,不流血。”
什么东西五十下?什么地方要留痕?炎育陵刚这么想,女人的手就摸到了自己裤腰上。“不要!”他惊慌大叫,用力摆动着身体,“住手!你们这些变态!神经病!混蛋……”女人利落地把裤子连同内裤一并褪下,炎育陵顿觉无比羞耻,无法继续怒声叱骂,内心的激动令双拳握得紧紧地不住颤抖。
见女人走开到挂满道具的墙边,炎育陵侧过脸去看,见她们各自取下一把和夜老大所持类似的藤条。裤子脱了,藤条上场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根本不需要猜。
可恶……
炎育陵闭上眼把脸贴在凳子上,骂这些人变态已经没有意义。冷不防,光裸的屁股感受到熟悉的触感,两把藤条一上一下贴在自己细嫩的皮肤上。炎育陵身子一震,过往被母亲毒打的画面快速地在脑海涌现。
夜老大非常细心地在观察炎育陵一举一动,即使炎育陵刚刚的反应不大,他还是注意到了。“很怕藤条?哈哈,看来是个坏孩子,屁股从小被打怕了是不是?有人管教是好事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屁股争着要我亲手给一顿饱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找你的人当然都是变态!”炎育陵顾不得会否惹怒夜老大,遭遇这般羞耻的事要他如何还能冷静衡量自己的应对方式?
“真是学不乖。”夜老大装模作样地扶额叹气,同时向两个助手比了比手势。
屁股上的藤条陡然一齐拿开,炎育陵从镜中瞄到站在自己左后方的女人高高举起藤条。干!心里冒起一句粗话,藤条就挥了下来。
嗖—— 那破空声,曾经有无数个夜晚在梦中听见,而后一身冷汗地惊醒。炎育陵下意识绷紧屁股,啪!清脆响亮的击打声响起,在四面围墙的封闭空间荡起了回音。
炎育陵倒吸一口凉气,藤条横跨左右臀,留下一道细长的火辣痛楚。啪!第二下紧跟着落下,竟然抽在同一个地方,炎育陵痛得挺了挺身,好在牙关依然紧闭,没有窝囊地叫出声来。
夜老大站在一旁,见炎育陵屁股浮起了一道深红色棱子,臀肉在击打时的一瞬激烈跳动后就恢复了静态,肌肉暂时还没有做出疼痛的自然反应。他举手比了个三,女助手同时点头,其中一人再次扬起藤条。
嗖——啪!打在同一处,稍微偏了一点,但是有一半的藤条面积还是打在了肿起的地方,红肿处立刻泛起一抹青黑。
痛……炎育陵缩了缩臀,破空声又响起,啪!如他所料,这一下准确地打在已经挨了三下的地方。
“呃!”呻吟不小心透出紧抿的唇,炎育陵马上咬住唇。
啪!第五下,同一处。
“啊!”太突然了,炎育陵还没从刚才的痛楚缓一口气,使得痛呼声直冲出了口。
夜老大冷冷一笑,靠上前观察炎育陵屁股。肿痕已经完全化作青紫,原本只有大约一指宽的棱子现在已接近两指宽,高也估计有一指。藤尖处落下的臀侧最严重,肿块是更深的黑紫,单单目测就知道已经发硬,这伤势轻碰一下也会很疼。
“就这样,一处五下,这可爱的屁股只需要十道记号就很漂亮了。”夜老大对女助手说道,随即就往后退开。
两把藤条再次躺在炎育陵屁股上,紧靠着那道可怖的青紫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