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一张奶妈美人百忙之中帮我做的人物关系表,超赞的,我自己是谬能力做出酱紫的东西来
再放上几篇番外的地址(其实还有我家亲爱的和爱.蓝MM的番外啦,可惜都不在这个坛子)先汗一个其中两篇番外的标题
奶妈美人给我写的《兀颜秀偷腥不成反遭笞》
三玫美人给我写的其实是无题的穿越文
王三GG给我写的《独孤嫣偷情未果却逞凶 兀颜逸捉奸不成反遭笞》
小巷工程美人给我写的也是无题的ff 3p 高H文 女女生子哦
爱·蓝MM给我写的《铃兰夜话之艳情偷窥》(在私塾学堂)
一
五月的暮春,即使是这燕云北地,也已经是草长莺飞了。
一男一女,两匹骏马,马头衔马尾地奔驰在黄河北岸的大堤边。
男的银盔银甲素罗袍,胯下一匹白龙马,得胜钩上还挂着一条素缨的亮银枪,这身打扮配上颀长匀称的身材和一张俊美得让人不敢正视的丽颜,即便是三国赵云再世,隋唐罗成重生,也难免相形见绌。
菊花青上的女子,体态婀娜,虽然穿着打扮不算奢华,并无珠光宝气,脸上也只是薄施粉黛,更兼轻纱罩面,却丝毫遮不住那份惊人的美丽和气质的高贵。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那个绝美男子,乃是南朝头号勇将南宫曜,而那个秀丽女子,竟是南朝皇上的养女,柔靖公主端木蕴。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自从一年前陪同天子围猎时相遇,二人初次遇见后,这是个已经公开的秘密了……
南朝和北国终于议和,虽然每年要付给北国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的所谓“岁币”,但毕竟暂时避免了继续让生灵遭到涂炭,心上人也暂时不用刀头舔血了,贵为公主的端木蕴,心情还是不错的。
南宫曜就不同了,作为以守土为天职的军人,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国家尚未在战场上真正失败便已向异族的敌人屈膝,尽管人们给这种屈膝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议和”,可谁不知道那只是自欺欺人呢?
今天有端木蕴相伴,一道出来踏青,名义上是他为她训练骑术,实际上,对他来说,这也不失为散散心,扫扫心头阴霾的一个法子。
“讨厌!还说要叫人家骑术,才这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出去那么远了!”听到身后端木蕴大声的抱怨,南宫曜这才注意到,自己想到国家战事,心里一乱,竟然两腿一架,让白龙马比菊花青多跑出了一箭之地。
他暗叫一声惭愧,连忙勒住缰绳,让自己的速度慢到能让端木蕴追赶上来的程度,随后,两人并辔而行。
“对不起,南宫曜心绪烦乱,多有怠慢,公主赎罪。”尽管两情相悦已久,两个人却都还未捅破最后的那层窗户纸,何况这两个月来连日鏖战,他几乎一面都没有见过随皇上御驾亲征的端木蕴,今天突然得到独处的机会,他还有些小小的放不开。
“这里有没有旁人,还公主公主地做甚?”喘息未定的端木蕴,白了心上人一眼嗔怪道,随后看到他依然有些凝重的脸色,不禁劝慰道,“曜,我知道你反对议和,但父皇这不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少遭涂炭吗?”
南宫曜的樱唇张了张,想要反驳,最终却还是作罢了,是啊,端木蕴说得也不算是毫无道理吧,停下干戈至少可以让饱受刀兵之苦的百姓稍事喘息,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尽量往好的方面安慰自己了,只是,倘若那北国狼性不改,再次来犯,朝内这些主和的软骨头们,不知还有可借口?到那时再杀它个痛快吧……想到这里,南宫曜又是一阵热血沸腾,他的右手情不自禁地把得胜钩上的银枪枪杆使劲握了握……
正在此时,路边的密林里,蓦地钻出一只梅花鹿来,南宫曜本来并不嗜好行围打猎,可是此时此刻,他杀气正浓,看见这只梅花鹿,不假思索地立刻摘弓搭箭,打算射了它作为猎物,然而箭在弦上,他忽然又觉得,战事不力,自己这个南朝第一勇将,难道要拿着小小的梅花鹿来撒气不成?念头来得慢了一点,箭还是射了出去,只是力道难免减了几分,本来可以夺命的利箭,却只是钉在鹿的后胯之上,那鹿吃惊加上吃疼,连忙一瘸一拐地钻回了密林。
端木蕴玩心较重,见此情景,催马便追入了密林,南宫曜本不想追,又恐怕骑术不精的端木蕴有失,便也催马在后尾随。
不料那林子好生茂密,加上南宫曜跟得不甚紧,三转两转,一心追鹿的端木蕴竟误入密林深处,前不见鹿,后不见曜。
正在焦急之时,忽见林间小路旁,转出一人一骑,一匹踏雪乌骓上,竟端坐着个绝色女子!
(待续)
(sophie:蕴美人表再找了,这个美人比那梅花鹿,不知要美上几倍呢!)
[ 本帖最后由 sophie_s 于 2008-12-12 09:23 编辑 ]
亲爱的,你原来在暗夜给我回帖啦,我看见茄子地那里没人回帖,还有点伤心呢,嘿嘿,今天难得一个人在家,就撒撒野了
纯GL的版本我也在写,写了才发现,远远不是用word把“他”替换成“她”,把“男”替换成“女”那么简单啊,555555
二
好美的女子!二女目光一对上,都在心中暗暗称奇。
鹅蛋形吹弹可破的芙蓉玉面,远山般的蛾眉,秋水般的杏眼,悬胆鼻子元宝耳,丰润的樱唇……那女子也是身段曼妙,只是比起端木蕴来,显然又多了几分丰满和矫健——光是看她骑马的姿势,就比我们的蕴美人要专业得多。她的穿着打扮里,毛皮多过布帛,一头乌云般的秀发上,左边插着两根雉鸡翎,右边插着金镶玉簪,胸前亮闪闪一挂项链,又是玛瑙又是水晶的……
好华丽眩目的打扮啊,完全不符合端木蕴的风格,可是,出现在这个美人身上,却完全没有一丝的累赘和别扭。看起来,这只怕多半是个马背上长大的美人儿吧——这黄河以北的大地上,胡汉杂居已有几百年了,这林子里,出现个把这样打扮的女孩子,本来再正常不过了,只不过,她也未免太美了些,就连自己这个女子,都不好意思死盯着看呢。
端木蕴忙不迭地转开目光,俊脸上却已霎地染上红色,那个骑黑马的女孩子却毫不为意,两汪秋水直勾勾地盯住端木蕴的绝美丽颜,又火辣辣地将她从头到脚反反复复扫过几遭,那目光,饶是端木蕴不敢直视,也被烫得有几分心慌。
“喂,你在追的,是不是它?”她踅开马,指了指地上那只已经被自己补了致命一箭的梅花鹿。
看到梅花鹿死了,端木蕴这个所谓的追兵倒是吓了一跳,“我……我……”地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一张俏脸上的绯红却又浓了几分。
真是的!贵为公主,说话从来也没这么吞吞吐吐的呀,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到端木蕴折服有点小小紧张的可爱模样,骑黑马的女孩子美眸中情不自禁地浮出了一丝笑意,真是个尤物啊……
这在僵持,马蹄声响起,南宫曜面带焦急地找来了。
端木蕴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他,可是既然知道是他,又怎么可能不回头呢?她不太熟练地踅过马,把南宫曜让到自己身边,两人一同面对骑黑马的女孩子,她的那包含了期待、依赖和一点点嗔怪的目光则早就投向自己的心上人了,而南宫曜虽然还要用眼角的余光提防对面异族打扮的女子,一双美眸不禁还是带着十二分的关切注视着端木蕴。
两人几乎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却没有注意到,对面骑黑马的女孩子已经变得一脸寒霜,她冷冷地瞪着对面的一对璧人,仿佛看到的不是温馨的一幕而是大敌当前。
蓦地,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肋下的箭壶中取出一支箭来,那箭是她刚才从梅花鹿身上取下的,由于比她自己的要长些,所以很容易辨认。她把箭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却见箭杆上刻着三个字:南宫曜。
对面这个少年将军,莫非就是让北军闻之胆寒的南朝第一勇将南宫曜?听说上个月他和北国第一勇士兀颜秀大战一场,从旭日东升一直打到挑灯夜战,竟然占了上风……怎么竟生得如此秀丽?简直比女子还要美貌几分!这哪里像员勇冠三军的虎将?活脱脱就是个投笔从戎的玉面书生,莫非是传言有假,三人成虎?要不怎么连只梅花鹿都解决不了?哼!你要是浪得虚名,就别怨老娘心狠手辣了……
想到这里,她将箭向南宫曜一扔,“这支箭,可是你的?”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南宫曜反应何等迅速,等那支箭飞到近前,不慌不忙伸出手来,用两根手指将笔直飞来的箭夹个正着,不消看,那必然是自己的。
他还箭入壶,一抱拳:“正是在下之箭,多谢姑娘物归原主!”
“哼!你们南朝人,还真是柔弱,连只梅花鹿都射不倒,难怪……”一心找茬的黑马美人满脸不屑地揶揄道。
话虽很不中听,但出身名门,自幼家教良好的南宫曜还是保持着克制,耐着性子道:“难怪怎样?”
“难怪什么?难怪战场之上,屁滚尿流啊!” 黑马美人看来是铁了心要激怒南宫曜,一点也不给他留面子。
本来就因为本朝不败而败而憋了一肚子气的南宫曜,听了这话,更是义愤填膺,若不是碍着对方是女子,只怕他早就大打出手了,可是现在,他只能强压怒火,据理力争:“这位北国姑娘,不知战场之事你通晓几何?恕在下直言,此次大战,南北两军不过平分秋色……”
“哼?好一个平分秋色!若真是平分秋色,那白花花的二十万岁币,为何打南边来,到北边去?”看到南宫曜一张俊脸已经微微发红,黑马美人得寸进尺道,“你若是心中不服,可敢拨马过来,与我大战三百合?让我瞧瞧,你这南朝男子,可有能耐与我这北国女子平分秋色……”
“姑娘可曾听闻,好男不与女斗?”南宫曜已经在忍无可忍的边缘了,力敌北国第一勇士,他都能得胜而归,这个女子竟如此不知深浅……唉,也罢,量她也不过是井蛙夜郎,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哼!什么好男不与女斗?莫非是怕了我手里这口绣绒刀不成?你们南朝人也就是嘴皮子厉害……”
“姑娘如此苦苦相逼,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了!”南宫曜本来一万个不愿意和一个女人动手,可是对面这个丫头,不但对他话中带刺,咄咄逼人,而且还出狂言羞辱自己的国家的和朝廷,这岂是他可以容忍的?!言毕,他摘下亮银枪,横握在手中,“在下南宫曜,出招前,还请姑娘报上名来!”
“姑奶奶耶律清!”话音未落,黑马美人的绣绒刀已经劈了下来,南宫曜举枪一挡,嘡啷!刀架出去了,可是南宫曜也暗暗地吃了一惊,这个女子力气不小啊!虽然也许还不能与他相比,可是比起一般的男性将领,都未必差到哪里去,北国竟有这样的女将?奇怪,怎么开兵见仗这许久都从未听说过呢?……
南宫曜不再托大,他带着几分疑惑和黑马美人打在一处。耶律清吃他那一架,被震得有几分发麻的一双玉臂也多少掂量出了这个对手的斤两,南朝第一勇将,倒还真不是白叫的,她哪里还敢怠慢,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全力应战。
五十个回合竟很快便过去了,一旁的端木蕴都已经看呆了,她虽然武艺低微,却因长年的耳濡目染,很能看得出些门道来。
不得不袖手旁观的她很快发现,耶律清除了力量稍逊南宫曜,招数的纯熟、精妙,临敌的经验竟然都丝毫不在他之下,更要命的是,因为对方毕竟是女子,南宫曜虽然是满腔怒火却还是无法做到痛下杀手,多少有些缚手缚脚,可耶律清就不同了,她的一招一式都是全力以赴,毫不留情。
端木蕴不免为南宫曜捏了一把汗,不过,她还是心中有数,南宫曜即使不能占得上风,以他的功夫,自保总是没问题的,这样难解难分,倒也未必是坏事,至少,一时半会还不至于见血吧……害怕南宫曜有失,那是肯定的,可是即使是那有些蛮不讲理的耶律清,端木蕴似乎也并不希望她有个三长两短——真是好生奇怪啊,分明是个敌国女将,自己怎么似乎还有几分为她担心她呢?端木蕴不禁暗暗有些自责……
端木蕴还在胡思乱想,交战的一双男女却分出了高下,南宫曜毕竟英勇,渐渐处于下风的耶律清不得以使出险着,冷不防用红棉套索套住了南宫曜的身躯,使劲往马下拖,南宫曜毕竟力大些,哪里肯依,两人僵持半晌,最后一同滚鞍掉下马来。
南宫曜本以为落马就算比试结束了,他撑起身子,开始把耶律清的红棉套索从自己身上摘除,谁知那耶律清刚一落地,便飞快地鹞子翻身腾空而起,一个饿虎扑食向自己压了下来。
南宫曜这样一向只好明枪交战,从不知暗箭伤人的君子哪里会料到耶律清还有这一手,猝不及防,被她脸朝下扑倒在地,骑在腰眼上。
这个疯丫头,连男女授受不亲也不顾了吗?南宫曜情急之下,伸出右手向后,想将她推下身去,不料耶律清早有防备,飞快用双手擒住南宫曜的右手,使巧劲一拧,用膝盖将那手腕死死顶在他自己的腰眼上,南宫曜几乎恼羞成怒,不假思索地又伸出左手欲扭转颓势,却又被耶律清如法炮制擒住手腕,反扭至腰后,用膝盖牢牢抵住。
南宫曜大惊,自从自己出道以来,尚未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对手,虽然马上交战自己占了上风,可是不慎落地后,竟是招招受制于她,身高、力量上的优势竟都被她借力打力,巧妙化解。看来这丫头贴身缠斗的经验绝非自己可比,恨只恨自己刚才心软手软,没能抓住有利形势一举奠定胜局,如今这个局面,自己想不认输也难了。
他尚在暗自懊恼,盘算着怎样能稍稍体面一点地认输,却发现,身后的耶律清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绳子来,正在捆绑自己的双腕。
南宫曜之前虽然盛怒之下还是迫不得已与她动手,却也只存了赢她一场,搓搓她锐气的单纯念头,哪里料到,她侥幸占了上风后竟会企图把自己绑起来,真是又惊又羞,说什么也不让她得逞,只可惜他的双腕已经不慎被她捉到身后,难免受制于人,更兼着耶律清竟似深谙擒拿捆绑之道,未等他发全力反抗,她已经运绳如飞,在电光石火之间先将他的一双玉腕紧紧反绑,纵横交错狠狠缠了十余道,又打上五六个死结。
“住手!你……你凭什么绑我……”南宫曜的双腕被反绑,自由被大大地限制,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耶律清现在可无暇回答他无力的质问,她趁着他义愤填膺的当口,竟然解下了他的绊甲绦,那东西一解下来,他那一身绚烂的亮银铠甲自然也就散落下来。“嗯,够结实的!”黑马美人完全不顾南宫曜的强烈反对,就地取材,用那根九股鹿筋绞成的又长又韧的绊甲绦,抹香肩拢玉臂,把他紧紧地五花大绑起来。
捆绑这样的绝代佳人,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左缠右绕,直把南宫曜绑了个结结实实,他起初还奋力挣扎着不让她顺利地把捆绑进行到底,可终究是被她抢了先机,任他怎样执拗也是徒劳,反而激起她更用力的虐绑,他心知难逃被活捉的劫数,多余的顽抗反倒是自取其辱了,便自己先泄了力,微合起一双美眸,玉面绯红地任由她辣手摧花,肆意捆绑。
可惜他的服软丝毫没有得到耶律清的怜悯,她继续将身下的美人羞辱性地五花大绑,捆得如同一枚大肉粽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完全失去了铠甲的保护,南宫曜身上只剩一层薄薄的白色衬袍,强韧的鹿筋绳深深勒进他的冰肌雪肤,一双皓腕被她毫不留情地高高吊绑在颈后,不仅完全剥夺了他的自由,还给他带来了无尽的苦楚。连耶律清自己也意识到,这样的捆绑,早已远远超出了限制南宫曜自由的初衷,转而变成她对他赤裸裸的羞辱和虐待了。
“没法子,老娘捆惯了女人,自然就按着捆女人的路数捆你了……你就委屈委屈吧……”看着南宫曜本来平坦的酥胸因为绳索的虐绑而变得微微隆起,耶律清一时有点意乱情迷,禁不住伸出右手在他左侧的峰尖上轻轻捏了一把,引得他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躯一阵悸动,丽颜上早已是霞光万道。看到这样的反应,她也觉得自己有些恶趣味,连忙收了手,一张俏脸上竟也飞快地掠过一抹微红……
(待续)
(sophie:真是对不起啊曜美人,没让你威风一下就把你捆成大肉粽了……不过你不变成大肉粽的话,清美人又怎么能顺顺当当地走上迎娶蕴美人的康庄大道涅?)
二
好美的女子!二女目光一对上,都在心中暗暗称奇。
鹅蛋形吹弹可破的芙蓉玉面,远山般的蛾眉,秋水般的杏眼,悬胆鼻子元宝耳,丰润的樱唇……那女子也是身段曼妙,只是比起端木蕴来,显然又多了几分丰满和矫健——光是看她骑马的姿势,就比我们的蕴美人要专业得多。她的穿着打扮里,毛皮多过布帛,一头乌云般的秀发上,左边插着两根雉鸡翎,右边插着金镶玉簪,胸前亮闪闪一挂项链,又是玛瑙又是水晶的……
好华丽眩目的打扮啊,完全不符合端木蕴的风格,可是,出现在这个美人身上,却完全没有一丝的累赘和别扭。看起来,这只怕多半是个马背上长大的美人儿吧——这黄河以北的大地上,胡汉杂居已有几百年了,这林子里,出现个把这样打扮的女孩子,本来再正常不过了,只不过,她也未免太美了些,就连自己这个女子,都不好意思死盯着看呢。
端木蕴忙不迭地转开目光,俊脸上却已霎地染上红色,那个骑黑马的女孩子却毫不为意,两汪秋水直勾勾地盯住端木蕴的绝美丽颜,又火辣辣地将她从头到脚反反复复扫过几遭,那目光,饶是端木蕴不敢直视,也被烫得有几分心慌。
“喂,你在追的,是不是它?”她踅开马,指了指地上那只已经被自己补了致命一箭的梅花鹿。
看到梅花鹿死了,端木蕴这个所谓的追兵倒是吓了一跳,“我……我……”地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一张俏脸上的绯红却又浓了几分。
真是的!贵为公主,说话从来也没这么吞吞吐吐的呀,今天这是怎么了?
看到端木蕴折服有点小小紧张的可爱模样,骑黑马的女孩子美眸中情不自禁地浮出了一丝笑意,真是个尤物啊……
这在僵持,马蹄声响起,南宫曜面带焦急地找来了。
端木蕴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他,可是既然知道是他,又怎么可能不回头呢?她不太熟练地踅过马,把南宫曜让到自己身边,两人一同面对骑黑马的女孩子,她的那包含了期待、依赖和一点点嗔怪的目光则早就投向自己的心上人了,而南宫曜虽然还要用眼角的余光提防对面异族打扮的女子,一双美眸不禁还是带着十二分的关切注视着端木蕴。
两人几乎旁若无人地眉目传情,却没有注意到,对面骑黑马的女孩子已经变得一脸寒霜,她冷冷地瞪着对面的一对璧人,仿佛看到的不是温馨的一幕而是大敌当前。
蓦地,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肋下的箭壶中取出一支箭来,那箭是她刚才从梅花鹿身上取下的,由于比她自己的要长些,所以很容易辨认。她把箭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却见箭杆上刻着三个字:南宫曜。
对面这个少年将军,莫非就是让北军闻之胆寒的南朝第一勇将南宫曜?听说上个月他和北国第一勇士兀颜秀大战一场,从旭日东升一直打到挑灯夜战,竟然占了上风……怎么竟生得如此秀丽?简直比女子还要美貌几分!这哪里像员勇冠三军的虎将?活脱脱就是个投笔从戎的玉面书生,莫非是传言有假,三人成虎?要不怎么连只梅花鹿都解决不了?哼!你要是浪得虚名,就别怨老娘心狠手辣了……
想到这里,她将箭向南宫曜一扔,“这支箭,可是你的?”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南宫曜反应何等迅速,等那支箭飞到近前,不慌不忙伸出手来,用两根手指将笔直飞来的箭夹个正着,不消看,那必然是自己的。
他还箭入壶,一抱拳:“正是在下之箭,多谢姑娘物归原主!”
“哼!你们南朝人,还真是柔弱,连只梅花鹿都射不倒,难怪……”一心找茬的黑马美人满脸不屑地揶揄道。
话虽很不中听,但出身名门,自幼家教良好的南宫曜还是保持着克制,耐着性子道:“难怪怎样?”
“难怪什么?难怪战场之上,屁滚尿流啊!” 黑马美人看来是铁了心要激怒南宫曜,一点也不给他留面子。
本来就因为本朝不败而败而憋了一肚子气的南宫曜,听了这话,更是义愤填膺,若不是碍着对方是女子,只怕他早就大打出手了,可是现在,他只能强压怒火,据理力争:“这位北国姑娘,不知战场之事你通晓几何?恕在下直言,此次大战,南北两军不过平分秋色……”
“哼?好一个平分秋色!若真是平分秋色,那白花花的二十万岁币,为何打南边来,到北边去?”看到南宫曜一张俊脸已经微微发红,黑马美人得寸进尺道,“你若是心中不服,可敢拨马过来,与我大战三百合?让我瞧瞧,你这南朝男子,可有能耐与我这北国女子平分秋色……”
“姑娘可曾听闻,好男不与女斗?”南宫曜已经在忍无可忍的边缘了,力敌北国第一勇士,他都能得胜而归,这个女子竟如此不知深浅……唉,也罢,量她也不过是井蛙夜郎,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哼!什么好男不与女斗?莫非是怕了我手里这口绣绒刀不成?你们南朝人也就是嘴皮子厉害……”
“姑娘如此苦苦相逼,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了!”南宫曜本来一万个不愿意和一个女人动手,可是对面这个丫头,不但对他话中带刺,咄咄逼人,而且还出狂言羞辱自己的国家的和朝廷,这岂是他可以容忍的?!言毕,他摘下亮银枪,横握在手中,“在下南宫曜,出招前,还请姑娘报上名来!”
“姑奶奶耶律清!”话音未落,黑马美人的绣绒刀已经劈了下来,南宫曜举枪一挡,嘡啷!刀架出去了,可是南宫曜也暗暗地吃了一惊,这个女子力气不小啊!虽然也许还不能与他相比,可是比起一般的男性将领,都未必差到哪里去,北国竟有这样的女将?奇怪,怎么开兵见仗这许久都从未听说过呢?……
南宫曜不再托大,他带着几分疑惑和黑马美人打在一处。耶律清吃他那一架,被震得有几分发麻的一双玉臂也多少掂量出了这个对手的斤两,南朝第一勇将,倒还真不是白叫的,她哪里还敢怠慢,加了十二分的小心全力应战。
五十个回合竟很快便过去了,一旁的端木蕴都已经看呆了,她虽然武艺低微,却因长年的耳濡目染,很能看得出些门道来。
不得不袖手旁观的她很快发现,耶律清除了力量稍逊南宫曜,招数的纯熟、精妙,临敌的经验竟然都丝毫不在他之下,更要命的是,因为对方毕竟是女子,南宫曜虽然是满腔怒火却还是无法做到痛下杀手,多少有些缚手缚脚,可耶律清就不同了,她的一招一式都是全力以赴,毫不留情。
端木蕴不免为南宫曜捏了一把汗,不过,她还是心中有数,南宫曜即使不能占得上风,以他的功夫,自保总是没问题的,这样难解难分,倒也未必是坏事,至少,一时半会还不至于见血吧……害怕南宫曜有失,那是肯定的,可是即使是那有些蛮不讲理的耶律清,端木蕴似乎也并不希望她有个三长两短——真是好生奇怪啊,分明是个敌国女将,自己怎么似乎还有几分为她担心她呢?端木蕴不禁暗暗有些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