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NCIS/SGA同人】视而不见(Hiding in Plain Sight) by Xanthe || 25.9万字

作者:Xanthe

衍生:SGA/NCIS混合同人

译者:纺织娘

作者原注:这个故事设定发生在我的小说系列‘Coming Home’相同的架空世界里,时间在‘General & Dr Sheppard’中描写的事件发生以后。你并不需要事先阅读这些故事,尽管本小说中会提到这些故事中的一些情节,特别是‘General & Dr Sheppard’中的事件。同时也会使用这个世界里的一些概念。

原剧情节和时间线:这个架空世界里发生的事件遵循了原剧情节,但是有所不同,有些事件的发生经过或者顺序和原剧不一样。

NCIS – 本故事设置发生在NCIS第三季后期,但是第四季的“Twisted Sister”已经发生。“Hiatus”中的情节不会在这里发生。只有Ducky知道Gibbs第一个妻子的所有情况。

SGA – 这个故事设置发生在SGA第四季的中期,只是在Atlantis接替Elizabeth的是Woolsey,而不是Sam Carter。而Carson显然并未死去。

在本故事的大部分章节里,和原剧相似的情节会发生在人物身上。读了就知道。

BDSM世界:

这个架空世界的前提是每个人都是双性恋,而BDSM是正常的规范——双性恋和BDSM之间有遗传学上的联系。

绝大多数人确定为dominant或者submissive。而这是完全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通常人们会在

青春期发现自己的倾向,也许会进行一些尝试来进行确定。

两者之间并无优劣之分——dominant并不比submissive优越。

另外还有一种人会在这两者之间转换,叫做Switch,但是非常罕见。

如果一对dominant和submissive的关系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前者可能要求给后者带上项圈,并且两人会用同一个盘子进食——这是这个世界里一种意义重大的仪式,叫做“共盘”。

有些人根本不确定是dominant还是submissive,还有一些人不是双性恋。故事中会有所提及,但是和情节无关。

相比我们的世界,这个世界里的人们谈论起性来比我们轻松坦率得多,并且自有一套规范。

关于这个世界,请记住以下事项:

●这是一个幻想世界。我并没有说这个世界比我们的世界好。我甚至没有说如果BDSM/双性恋世界真的存在的话,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我想这样描写这个世界罢了。这个故事主要的原旨是浪漫的,出世的。我必须强调这里的整个世界都是虚构的,是一种幻想,请象对待其它很多幻想世界一样,停止怀疑。这个故事有它内在的逻辑,当然概念是有一点疯狂。

●为了故事的流畅和可读性,我没有集中力量特别描写BDSM生活方式的微妙之处,或者不同的BDSM方式之间的不同。这不是一本指导书。如果你想了解更多有关BDSM生活方式的内容,请移步www.bondage.com

●这个故事在各个方面来说都是“巨大”的。这个世界完全是关于大量的感情,索取,圈颈,和占有欲旺盛的top。我得事先承认有些故事情节相当疯狂,但是在这个世界里是正当的,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戏剧化的。

●这个世界里的人们来自不同的社会形态,所以尽管我大致上保留了人物原有的性格特征,但是他们和原剧里的人物是不一样的。这完全是一部架空小说。在和原剧一样的世界里,我不会这样描写他们。参见第一点关于幻想的部分!

●这部小说和这个世界不会符合每个人的口味——如果有人不喜欢,我绝对没有意见——而这些人不应该读这部小说。我真的在这个架空世界里找到很多乐趣,请大家阅读时也保有同样的心态。

警告:这个故事的特征是BDSM生活方式,D/S强力表现,纪律调教和情色掴臀。一个次要角色(SGA)死亡。还有酷刑折磨场面。

     视而不见

(Hiding In Plain Sight)

第一章梗概:当Woolsey开始把他介绍给Gibbs的时候,John觉得后脖颈的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家伙到底以为自己是谁?他踏上Atlantis,就好像拥有这个地方,还随身带来了五个submissive,脖子上都套着他的项圈。一个top到底要几个sub?

       第一章

“我不明白为啥我们要让外人来告诉我们该做什么。”Rodney说,整个身体都不安地移动着。他焦虑的时候总这样。

他们站在南码头上迎接人群的中间,看着Daedalus号靠岸。

“三个海陆被杀了,Rodney。”John对他说,一只手握住Rodney的手腕。这个效果真是立杆见影。Rodney停止了移动,向John靠过去,他们的上臂和大腿紧挨着。John暗自笑了一下。他怀疑Rodney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而这正是拥有这样一个复杂的submissive所带来的激动之一。结婚两年了,他想自己已经颇为了解如何对付Rodney,但是他聪明的丈夫仍然能够不时给他带来惊奇,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警觉。

“是,我知道,可这在你的管辖权内!”Rodney抱怨道:“我是说,在Atlantis这些事都归你管。”

“这不是Wraith,或者吸食生命的黑影,或者其它什么杀死我们的人的东西,Rodney。”John提醒他:“这是谋杀——单纯的,老式的谋杀,而且尽管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我们还是对凶手毫无头绪。”

“是的,但是让别人插手进来,就像是说你不称职似的。”Rodney抱怨道。John的身体绷紧了。

“Rodney,这个几个月来,我们的人死了三个,一个月一个,都被用完全相同的手法杀死,而不管凶手是谁,我都找不着他。我没什么好骄傲的——我需要任何帮助。”John从牙缝里说。Rodney转过来看着他,蓝色的眼眸里透着悔意。

“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多难过……我只是不喜欢随便什么人跑到这儿来对你指手画脚。”Rodney轻轻地说。

“我知道。”John宠爱地把玩着Rodney的长发那卷曲的发梢。

“而且如果Elizabeth还在的话,她永远不会批准这个。”Rodney嘟哝着。John叹了口气——起码,关于这点,Rodney是对的。

“但是我们现在有了新领导,Rodney。如果Woolsey想这么做,而且我不会再发现某个海陆躺在他宿舍的地板上,喉咙被切开,五脏六腑被掏出来,我就没意见。”John坚决地对他说。

John瞥了一眼Woolsey,有点为这个家伙难过;他是个submissive,这并不是问题——John有过几个最好的长官是sub——但是John怀疑Woolsey刚刚从一段令人窒息的失败婚姻里解脱出来。你还能看到他脖子周围,项圈留下的细纹,Woolsey会不时下意识地抬手抚摸着那里,明显在怀念项圈曾经给他带来的安全感。他是个喜欢规则的男人——不管是私底下还是公事上。他喜欢什么事都照规矩办,并不总能接受John多少有点即兴发挥的指挥方式。

John努力不要和这个人进行无谓的对抗,但是,象Rodney一样,他对要求NCIS前来调查这些海陆的谋杀并不十分高兴。但是他把这种想法藏在心里——他任性的sub也许注意到了,但是John并不打算火上加油地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对Rodney的忠心和坏脾气都很了解——这两样东西混合起来会产生爆炸性的效果。

“那么,Carson,Steven有没有说这些家伙人怎么样?”他对医生说。后者站在欢迎队伍里,挨着Woolsey,眼睛里乐呵呵的。Carson的丈夫已经走了6个星期了,去执行地球和这里之间的通勤飞行。John很确定如果Rodney离开那么长时间,自己肯定活不下去。所以他不知道Carson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分离——尽管这几周来,原本好脾气的医生变得越来越暴躁。

“呣?”Carson转过身来,眼睛仍然看着远方。

“Steve从地球带来的NCIS探员——他有没有说他们是什么样子的?”Rodney插进来说,显然急着要打听些小道消息。

“真滑稽,自从Daedalus飞近以后,我们每次简短的通话都有其它事情要聊。”Carson翻了个白眼说。John哼了一声。

Rodney张口准备继续纠缠,John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大腿让他闭嘴。

“但是……”Rodney说。John摇了摇头。

“用不着问——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他说,指着Daedalus正在开启的舱门。

“哦,糟了。”Rodney倒吸一口气。

嗯,糟了。John心想,看着一个男人从飞船上走到南码头上。John是个自信的top,在过去两年半里有着自己的sub,并给他套上了项圈……但是,就象现在站在码头上的所有其他top一样,他一看见这个人,就知道这是一个终极top,这让他后脖颈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感到精神亢奋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性的占有欲。他转过来对着Rodney,从腰上解下牵绳,把它系到Rodney的项圈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Rodney软绵绵地靠到他身上,身子紧贴着他,让他感到既熟悉又安心。但是John没有漏掉Rodney的喉咙深处发出来的轻声呜咽。

走出Daedalus的这个top比John要大十来岁,一付坏脾气的样子,让John想起自己十岁时闯了祸,站在父亲Gil面前的感觉。这个top的眼睛蓝得惊人,你会知道它们不会错过任何事情。他个子高高的,脊背笔直,体态健美,带着一股威严,但是让人感到威胁的并不是这些。不,是那双敏锐的眼睛和矫健的行动让John的汗毛竖了起来。他长得很好看,以前也许曾经有些孩子气,但是现在,人到中年,他的五官变得更加硬朗,更加锐利。既便如此,John毫不怀疑任何一个活着的sub都会认为他非常有魅力。他的衣着并没有特意表现出top的特征,只是朴实的黑衬衫,黑夹克,黑裤子,可尽管如此,没有任何人会把他错认成sub。

他的一只手随意地垂在身边,里面握着五根牵绳。他甚至都没有拽它们——他如此确定那几个sub会服从自己,根本不理会他们,就这么头也不回的大步走过来,吃准他们会跟在后面。John伸长头颈,急着要看看戴着这个人项圈的sub是什么样的。

这几个人很不寻常——他们看起来没有任何相同之处——这个top显然没有特别的‘偏好’。立刻吸引住John的目光的是一个高个棕发的英俊sub。他的绿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John立刻知道这人是个麻烦——和他第一次遇到Rodney时的感觉不太一样,但仍然是个麻烦。他下面穿着一条紧包着屁股的褪了色的牛仔裤,上面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衬衫,领口开低了那么一点点,露出几缕诱人的胸毛。他的左耳上戴着一个银绿相间的耳环,右手腕上有一只缀满小钉的手镯。他大概比他的top高了一点,不过也就一、两英寸。这个sub很敏锐,那双淘气的眼睛不会错过任何东西。他也很强壮,而且知道怎么和强手周旋;低估他是不明智的。

接下来是个漂亮姑娘,脖子上纹着蛛网图案,嘴唇抹成明艳的鲜红色,黑色的头发梳成两个羊角辫。她穿着一条格子呢的短裙,脚上是双厚重的皮靴,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胸前有一个骷髅图案。她和刚才那个sub正好相反——她的衣服叫嚣着‘害怕我’,但是她友善的绿眼睛和大大的、开朗的笑容暗示她生性甜美。John注意到所有这些人中,她离Gibbs最近。

另外还有一个女人,美得惊人,留着长长的黑发,有一双深棕色的眼睛,脸上一付‘别惹我’的神情。她穿着紧身的绿色套头衫和巧克力色的牛仔裤,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危险。她没有掩饰——不象那个男sub有一种欺骗性。她行动起来就象Teyla,带着战士的力量和优雅。而John对这种人总是很尊敬的。尽管他有点困惑——他在她身上感到了和Teyla一样的气息,这种气息不属于一个戴项圈的sub——也许说到底她还是有点欺骗性的。

如果他吃不准她,那他对她旁边的男人则有十足的把握,这个人已经没办法更sub了。他相貌友善,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但是看上去很紧张,奇怪地穿着一套笨拙的正装,掩盖了他的身材。他的衣服和第一个男性sub那明显带着挑逗性的穿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sub看起来似乎情愿top们不要看他。尽管考虑到他戴着谁的的项圈,John怀疑有多少top会这样做。他个子很高,起码和第一个sub一样高,也许还稍微高一点,肩膀宽宽的,但是他犹疑的天性让他的高度和宽度都减色不少。

接着,最后,John的目光落到一个比top大了约莫十岁的男人身上。他有一双慈祥的蓝眼睛,带着一种温和的,几乎心烦意乱的神情。但是在文雅的外表下面,John感觉到了钢铁般的内涵。他的金发已经开始变白,眼睛里闪着无法满足的好奇。他穿着一身套装,打着领结,态度里透着古怪的友善。

Steven Beckett上校陪着NCIS探员们朝欢迎的人群走来,为他们做正式的介绍。

“Woolsey先生,这是特别探员Jethro Gibbs和他的组员。探员Anthony DiNozzo,Abigail Sciuto,Ziva David,Timothy McGee,和Donald Mallard医生。

John没有去听Woolsey结结巴巴的欢迎辞——一个submissive需要极大的努力,才能在第一次遇到Gibbs这样的top时站稳脚跟。不过他猜Steven Beckett没有受到NCIS头头的影响。Carson的丈夫沉着强壮——John在军队里碰到过很多次这样的submissive,在战斗中他可以依靠他们。Gibbs没有做任何事情让Woolsey不安——单单他的存在就已经足够让他语无伦次了。

当Woolsey开始把他介绍给Gibbs的时候,John觉得后脖颈的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家伙到底以为自己是谁?他踏上Atlantis,就好像拥有这个地方,还随身带来了五个submissive,脖子上都套着他的项圈。一个top到底要几个sub?John无法想象自己的心里还装得下任何其他人——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Rodney。他不想,不需要,任何其他sub。另外,他有种感觉,Rodney绝对不善于分享。John一直认为那些圈了不止一个sub的top只是为了炫耀——试图自我膨胀,好掩盖骨子里的不安全感。而这个家伙……好吧,从第一印象来看,他没有一丁点的不安全感。

“很高兴见到你,将军。”Gibbs说,伸出空着的手。John握住他的手,毫不妥协的看着那双明亮的蓝眸。

“我也很高兴,特别探员Gibbs。”他回答到,紧紧地握了握Gibbs的手,表明他不打算被这个新来的人压倒,不管他到底是谁。他把Rodney的牵绳攥的那么紧,手指都快缺血了。

“这是我的丈夫,Rodney Sheppard博士。”他说:“‘他’是Atlantis的科学负责人。”

Rodney一声没吭,只是安静顺从地站在那里,站在John的身边。John不确定他是敬畏过了头,还是自己把Rodney的牵绳拉得太紧,让他作声不得。Gibbs朝Rodney点点头,但是没有试图和他握手。John对此颇为高兴——如果Gibbs要求触碰Rodney,他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同意,这会给整个事情造成一个非常不好的开始。他不想让这个男人碰Rodney;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让这个男人靠近Rodney十英尺以内。Rodney是他的,而他不喜欢这种念头:这个男人已经有了五个submissive,还想圈第六个。

想到这里,John低低的几乎不为人所闻地吼了一下。而Gibbs已经走过去,正被介绍给Carson。John突然发觉Rodney的手轻轻地却执着地抚摸着他的屁股。

“你知道……如果拉紧牵绳让你好过的话,你可以这么做,但是你好不好不要拉得这么近?”Rodney对他耳语道:“我想如果你不松开一点的话,我就要被你的靴子绊倒了。”

这足以使John重新振作起来。他抱歉地朝他的sub笑了笑,松开了手——但只是一丁点儿。Rodney继续摸着他的屁股,于是慢慢地,很慢很慢,John感觉到自己突如其来的,极端的top情绪慢慢消退了。这样看来,Rodney也学到了对付自己top的一两个窍门儿,他挖苦地暗自想着。

“我会带你们到宿舍去——你们肯定想安顿下来——然后,呃,那个,我不确定你们接下来想做什么,但是欢迎你们……”Woolsey絮叨着,而新来的那些人已经开始离开了。

DiNozzo边走边转过头,把John打量了一番。他上下看着他,然后冲着他眨了下眼睛,脸上露出的神情,John只能称之为挑逗。他脖子上的牵绳一紧,他喃喃地说了句:“是,头儿,来了,头儿。”然后小跑着赶上其它人。

现在轮到Rodney低吼了,John屁股上的轻抚变成了一捅。

“我没看。”John抗议道。

“可你觉得他很可爱,对不?”Rodney强调道。

“嗯,可麻烦。”John哼了一声。

“你喜欢麻烦。”Rodney反驳。

“是,我喜欢——可我手上的麻烦已经够受了,非常感谢。”John回答道,轻轻扯了一下Rodney的牵绳,把他拉过来,很快地亲了他一下。“好象你没有一看到Gibbs就膝盖发软似的。”

“如果我有膝盖发软,那是因为你把我的牵绳拉得太紧,把我勒得喘不过气来,都缺氧了。”Rodney抱怨道。

“所以你正巧没有注意到我们中间来了个终极top?”John问。

Rodney睁大眼睛,假装吃了一惊:“谁?Gibbs?”他一脸无辜地问。John拍了下他的屁股,Rodney大笑着乘机吻了他一下。“说真的,你吃醋了,对不?”Rodney问。

John想了一会儿。“没有。”他最后说:“只是……那家伙让人心烦。”

“我想他本该如此。”Rodney说。“但是你了解我——我从来不喜欢这种top。所有严格的规矩,牵绳礼仪——会把我烦死的。我更喜欢我已经得到的。”

“那是?”John挑眉问,两人开始走回自己的宿舍。

“那个,你知道,某个懒散的,有点随意的家伙。”

“你是说松松垮垮。”John说。

“不,我是说随意。我太聪明了,用不着被一套刻板的规矩来管死。”Rodney自豪地说:“你给了我自由呼吸的空间。”

“为了这个——我应该打你顿屁股。”John对他说。

“什么?”Rodney的蓝眼睛里露出惊恐的表情,但是John没有错过里面同时闪过的希望和期盼。Rodney会上天入地去逃避真正的惩罚,但是当John这样谈到打屁股时,他们都知道这是为了取乐。

“嗯……只是为了提醒你,我可以立下更多的规矩,如果我真想的话。”John回答。

如果你真的愿意费力去执行的话。”Rodney嘟囔着。

“而对于这点,我准备开始着手了。”John说。

“哦,糟了。”Rodney叹了口气。但是他的声音被吞掉了,因为John一把搂住他,用力亲吻着,直到他软靠在他的top身上,彻底地臣服顺从,正如John要求的那样。

“不错。”Tony把包扔到桌子上,四下打量着。这个套间有好几个卧室,中间是宽敞的起居空间,有一张大餐桌。套间的一头有一个狭长的厨房,还有一个小客厅,如果有人想独处的话可以不受打扰。所有的卧室都带独立的浴室,门都通向中间的起居室。“很好。”Tony赞许地补充道,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脚搁到了茶几上。“先是乘飞船旅行,那个嘛,新鲜劲儿过了以后,其实挺无聊的。现在是这个!今天晚上我要睡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球上。真带劲儿——我觉得自己就像在演电影。”

“那部电影是不是叫‘太空僵尸’?”Ziva问。Tony冲她做了个鬼脸。

“不对。它叫,‘Anthony DiNozzo-星际警察英雄’。”Tony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比划着,想象着电影的抬头:“匡扶正义,惩恶扬善,星际间最好的选择。”

“亏他说得出口。”McGee说着,冲Ziva翻了个白眼。她笑了。

“这个,呃,‘星际警察英雄’——他是一个人破案的呢,还是有人帮他的?”Ziva问,脸上带着危险的表情。Tony耸耸肩,靠回到沙发上,张开双臂搁到靠背上。

“我想他有两三个帮手,”他自信地说。“但是他是主角——明星。那几个人只是装装门面——给他跑跑腿,打打杂,他才是最重要的。”

“嗯哼。”Ziva毫无表情地说。Tony太了解这个表情了。他身子僵住了。

“Gibbs在我后面,是不是?”他局促不安地说。

“是的。”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很高兴知道你的自尊心还容的下两三个帮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没算在里面!我只是……我只是指菜鸟,还有Ziva。不是你。我是说,很明显,如果有什么人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你。我只是……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Tony无助地瞎扯着。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Gibbs说。Tony绷紧了身子……而就在他认为没事了,刚刚放松下来的时候,它来了——他的后脑勺挨了一下。“现在,也许这个星际警察英雄想干点儿活了。”Gibbs干巴巴地说。

“是,头儿。”Tony很快站起来,拿起包,扔到最近的卧室里,然后回到起居室。

1 个赞

“好了。”Gibbs对他的sub们说:“我知道所有这些都很新鲜,很刺激,是的,DiNozzo,一想到我们在另外一个星系里就很带劲儿——但是,我们有活儿要干。”

“嗯……关于这个。”Tony说。Gibbs挑起一根眉毛。

“就是……我在Daedalus号上的时候,和Beckett上校聊了聊,他对我说了星际之门的事情。”

Gibbs的眉头皱到一起。

“好吧……我不太明白这些技术,但是为啥我们要在一个花里胡梢的铁罐头里窝上十八天?我们明明可以穿过一扇门,一秒钟不到就可以到这里。”

“Tony说得有道理。”McGee插进来说:“星际之门项目是绝密的,但是既然我们到了这儿,我猜我们有这个权限——所以,为啥不用门送我们过来?”

“三个海陆被杀了。”Ducky沉思着说:“你会认为他们希望我们到这里的时间宜速不宜迟——有理由不让我们用星际之门过来吗,Jethro?”

“他们对我说它出来点小故障,用它做星系间的旅行不安全,”Gibbs耸耸肩:“他们吃不准要多长时间才能修好它,所以安排我们乘Daedalus号过来。”

“头三天很酷,可越到后面越无聊。”Tony喃喃自语。

“好啦,这里和我们平常的工作环境不一样,这对我们是个不利条件。”Gibbs简洁地说:“然而,我对你们的期望和在老家时一样高。我们不能利用原有的信息和设备,但是没理由不好好干。Ducky……”Mallard医生抬起头,挺起腰。“去和Carson Beckett医生交朋友——他负责基地上的医疗设施,他还是Beckett上校的丈夫。我要你设立一个检查室,并且开始解剖那些尸体。”

“我相信Beckett医生已经做过解剖了。”Ducky看着手上的案卷记录说。

“再做一次。记住,目前这里每个人都有嫌疑。”Gibbs对他说。Ducky点点头,站起来走了出去。

“还有你们——出去,和人们聊聊。我想知道这些死掉的海陆的所有事情——谁是他们的朋友,他们和谁睡觉,他们有没有项圈,或者有没有圈过别人……还有,最重要的,谁是他们的敌人。”

“是,头儿。”他们齐声答道。

“呃,Gibbs——那我呢?”Abby问:“我是说,技术上我不是外勤探员,所以……”

“你很会聊,Abs。而且上帝知道,你知道怎么问问题。”Gibbs对他说,给了她一个少有的笑容。她也朝他笑了,享受了一会儿他明媚的笑容。Tony忌妒她。Gibbs抬起她下巴,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他的唇。Tony感到忌妒就像一把刀,割得更深了。他抖了一下身子。看在上帝的面上,这是Abby——他喜欢Abby,组里每个人都喜欢她,包括Gibbs。

“出去做你自己就行——你能行的。不过要小心。”Gibbs补充道:“你们所有的人。我们都在陌生的环境里,不清楚有什么样的危险。如果有疑问,马上和我说——不要,我重复一下,不要冒无谓的风险。现在,去吧。”

他们都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你等一下,Tony。”Gibbs说。Tony停下来,不知道接下来的会是什么。“Sheppard已经结婚了。”Gibbs一边说,一边在行李里找着什么东西,连看也没看他。

“哦,得了,头儿。他是个好看的top。一个sub总可以过过眼瘾吧?”

“如果会惹出麻烦就不行。”Gibbs坚决地说。“我们到这里来是解决谋杀的,不是来引发谋杀的。”

“你不会让任何人谋杀我的,头儿。”Tony咧嘴说:“另外,我注意到他似乎不高兴你来这儿。”

“我也注意到了——你总该记得我没有和他的sub握手,免得激化矛盾。现在,问题是,他不高兴是因为我们侵占了他的领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有什么要隐瞒的吗?”

“问得好,头儿。我会出去找出答案的。”Tony重新朝门口走去。

“再等等,Tony。先做重要的事。”Gibbs在行李里找到了要找的东西,Tony的心轻跳了一下。

“你今天已经打过我屁股了,头儿。”他一边说,一边警惕地看着悬在Gibbs手里那可恨的皮带。

“我打自己sub的屁股还有限定一天几次吗。”Gibbs面无表情地回答,只是眼睛里带着一丝挑衅。Tony叹了一口气。

“没有,头儿。”他说。

“好的——去卧室,脱裤子。”Gibbs命令道。

Tony照办了。出于某种他不知道的原因,Gibbs的submissive里面,只有他每天都会挨屁股。每天,一天不落,头儿会让他翘起屁股,打他一顿。有时候打得很重,时间很长,有时候只有两三下,但是Gibbs从来不会忘记。Tony觉得他要是忘了自己会有点不高兴。

Gibbs的卧室,自然而然的,是这套房子里最大的。里面有张巨大的双人床,尽管Tony怀疑Gibbs根本用不着。不过,如果一个男人带着五个拖着牵绳的sub,人们当然认为他会和他们睡觉,因此帮他做好相应的安排。

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张很大的扶手椅。Gibbs的头朝那边歪了一下,Tony解开裤子,褪到脚脖子上。他从来不穿内裤——既然每天都要挨屁股,这样节省时间,另外,作为一个sub,他喜欢感觉到衣服下面的自己是赤裸的,随时可以得到。这是他自己特有的动力。他在椅背上弯下腰,手撑在有衬垫的椅子扶手上。上帝,他恨皮带!他渴望的是Gibbs的手掴在自己的屁股上,他的身体卧在Gibbs的大腿上——坚实、亲密、可靠。他不喜欢弯在椅子上那种冷冰冰的感觉,更加不喜欢硬邦邦的皮革击打在他裸露皮肤上的感觉。Gibbs从来没把他按到膝盖上过,也没有用手打过他屁股——他那样打过Abby和Tim,可对他却不这样。从来没有过。Tony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这很难让他不忌妒另外几个sub。

Gibbs用皮带拍了下他屁股,Tony听话地把腿分得更开一点。这就像他俩在玩某种游戏。Tony非常清楚Gibbs对他的要求,知道他应该摆成什么姿式。但是他是个淘气的sub,不想总是轻易地满足他。Gibbs从来不会让他穿着裤子挨打,而Tony也习惯翘起屁股,引起他的top的注意。但是既便如此,每一次,他都会像这样感觉到无遮无拦,激动不安。皮革冰冷的爱抚只持续了一秒钟,马上变成了一下重击,带来一阵强烈的刺痛。

“哦,妈的。”Tony说,紧紧抓住椅子扶手。又是一下,接着又是一下,然后就结束了。只有三下——照Gibbs的标准,最多算是一种抚摸。然而,不管他多讨厌皮带,Tony忍不住感到一阵失望。他留在原处没动,等着Gibbs允许他站起来。接着他感到Gibbs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孩子。”Gibbs说。Tony感到这个称赞让自己容光焕发。他站起来,转过身。

“如果你把我扔到床上,我会让你看看我有多好。”Tony轻轻地低声说。他知道答案会是什么,但是,该死的,他们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系——也许在这里,规则会有所改变。

Gibbs微微一笑,摇摇头。

“你从不死心,是吗,Tony?”

“永远不会,头儿。”Tony一边回答,一边穿好裤子,扣好皮带。

Gibbs带着高深莫测的神情看着他,让Tony觉得他要说些什么——但他从来没有说过。他们站在那儿,脸对着脸,过了好一会儿,谁也没说话。然后,Gibbs伸出手,短暂的,只有差不多一秒钟,用手指摸了一下Tony的脸颊;温柔地,轻轻地,带着爱抚。接着,那一刻消失了,手缩了回去。

“出去找到凶手,Tony。”Gibbs重新用简单的,公事公办的口气说。

“好的,头儿。”Tony叹了口气,准备开路。

“还有,别忘了你属于谁。”Gibbs警告道,拍了一下Tony还火烧火燎的屁股。Tony吃痛地叫了一声。

“永远不会,头儿。”Tony回答:“永远不会。”

他不确定这顿屁股是为了什么,就象他不确定平时每天挨屁股都是为了什么。天晓得,他那神密莫测的头儿从来没告诉过他。但是Tony感到一股暖意从他疼痛的屁股上传上来,一直传到他心里。

他属于Gibbs。不管作为Gibbs的sub之一,他有多不满足,有多沮丧,但是Gibbs每天都花时间打他屁股,让他知道Tony属于他。这也许算不了什么,但是既然他只肯给他这么多,所以Tony会接受下来,决心尽最大的努力做好他的工作,让他的top为他感到自豪。

~*~

“我就是不明白为啥要让他们待在我的实验室里。”John把他送到这个实验室的时候,Rodney叛逆地说。

“Rodney——态度好点。”John警告道:“我认为他们不会待很久的。”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让没有受过训练的人员待在附近,碍手碍脚,东碰西碰。”Rodney抱怨道:“你在这里已经够糟了,可起码你还不算很笨。”

“我和你都不笨。”John反驳道:“这些人是来工作的,他们工作的一部分就是提问——现在态度好一点,迅速回答他们的问题。否则他们会怀疑你在掩藏什么东西。”

“什么?哦上帝!你不是想……他们不会怀疑我吧,是不是?”Rodney问,吓坏了。他连想都没想到过这个。

“嗯,我不知道——我想这要看你的行动是不是可疑。”John对他说。“而现在,你的行动相当可疑。藏了什么东西?”

“好吧,有个实验,你和Elizabeth都明确禁止我做的——他们不会对这个感兴趣吧,是不是?我是说他们到这里是来调查谋杀的,不是那个。呃……哦,糟糕……我是不是刚告诉你那个‘违者必受严惩’的实验?哦上帝,我想是的。”

“是的,你说了,Rodney。我们以后再谈这个。”John翻了个白眼说:“这是我认为他们不会在你实验室待很长时间的另一原因。老实说,和Gibbs,还有他的小组待上五分钟,你马上会坦白所有的罪行。让你开口并不难,对不对?”

“开口?他们会审讯我吗?哦糟糕……”Rodney惊恐地环顾着实验室。

“放轻松。”John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平静下来,在他的头上吻了一下,把他推进实验室。“还有别以为我会忘记那个禁止的实验。”

“我是开玩笑的!”Rodney对着John的背影撒了个谎。

“不,不是玩笑。”John回过头说。

Rodney叹了口气,然后瞪着坐在椅子上的漂亮姑娘,她的黑发梳成两个羊角辫垂在两旁。

“嗨,我是Abby。”他警觉地走过去的时候,她说。

“我知道你是谁。”他恶狠狠地说,抓住椅子靠背,把她推开,然后拉过另外一把椅子,放到自己的工作台前刚刚清出来的空位上。

“酷!”Abby说。Rodney没里她。“你是Rodney Sheppard。”她说。

“我看出来你是个训练有素的调查员。”他嘟哝道。她笑了。

“那个嘛,说实话,我不是。我只是凑个热闹。Gibbs知道我们要出来几个星期,不想把我一个人留下,所以就把我带来了。”

“什么,就象某些用来炫耀的sub?”Rodney恶毒地说。

“不见得。反正,我很高兴他这样做。太酷了。”她伸手碰了碰她面前的磁力成像分光仪。

“别碰!”Rodney叫道:“不-要-碰任何东西。这是台非常敏感的仪器,用正确的方式校准了,不能碰。上帝,我讨厌不懂科学的人在我的实验室里瞎晃。”

“我也是!”Abby说。“这太烦人了,是不是?你刚刚按照你想要的方式设置好某样东西,结果某个啥也不懂的白痴跑过来,把按钮乱按一气,或者站在错误的地方,挡住你的路。”

“你是个科学家?”Rodney小心地问:“你有个实验室?”

“我是鉴证学家。”Abby点点头。“我当然有个实验室。实际上……”她四下里看了看,脸上露出伤心的神情。“我真想我的实验室。”

“你看上去不象个科学家。”Rodney说,看着她的打扮。在他看来她就象个皮装风格的sub和洋娃娃的奇怪混合。尽管他并不是个时尚专家。

“你也不象。他们一般都又老又没劲,没有好看的屁股,一点也不性感。”她说,欣赏地看着他的臀部。

“性感?”Rodney说:“真的?”John当然这么认为,而且他打扮一番,晚上出去玩的时候的确颇有回头率,即使如此……听到别人这么说总是很好的。

“哦是的。”Abby朝他笑着。“一点没错。你是用Vant定理还是用Helsinger表格来校准分光仪的?”

“Vant。Helsinger是个白痴。”Rodney说。“等等——你知道他们?”

“当然。”Abby笑起来,他感到自己放松了。真的不可能讨厌她多久。“我完全同意。Helsinger的算法颠倒了。”

“我一直这么说!”Rodney叫起来。他们互相快乐地笑着。

“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个型号。”Abby一边说,一边渴望地看着分光仪。“这是最新款,我从来拿不到最新款,即便使出浑身本领求Gibbs也没用。你能让我看看它的功能吗?”

Rodney觉得开心极了。他详细的展示了这个设备的所有功能,还哼起了小曲儿,很高兴可以向某个真正懂行的人炫耀炫耀,而不是平时他在实验室里容忍的那些傻瓜。

“生活在这里肯定很奇怪,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系里。”不久之后,他们喝着上午的咖啡,吃着甜甜圈,Abby接着说道:“你在这里碰到的最奇怪,最怕人的事情是什么?”

“你是说除了吸食生命的吸血怪物?嗯,有一次John差点变成只虫子。”

“真的?不可能!”

“是的。要么……哦,不,我记得最怕人的事情是——有一次我和John陷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那里的人们是……嗯,最后我开始喜欢他们了,可他们真的有点怪。”

“怎么个怪法?”Abby问,舔着手指上的甜甜圈糖粉。

“嗯,他们和我们一样,但是只和异性睡觉——他们对同性关系有某种禁忌——而且他们完全没有动力的概念。他们就是晃来晃去,完全不知道自己是dominant还是submissive……就是那么怪。”

“你在瞎编吧,”她说,眼睛瞪得象铜铃:“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不过他们似乎没有很多性生活。”Rodney耸耸肩说:“这很奇怪,看着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等等——那里有另外一个你?”

“是的——还有另一个John,另一个Carson。它和我们自己的世界很象,却又完全不同。”

“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另外一个我。”Abby说。

“也许。”Rodney耸耸肩。

“不知道她幸福不幸福。不知道她的生活是怎样的。”她沉思着说:“希望那里的她也有一个Gibbs照顾她,就象我一样。”

“他是个好top吗?”Rodney问。“照我看来,他有点吓人。”

“哦,每个人都这么说,我可真不明白。”Abby摇着头回答:“哇哦,这咖啡真好喝——够劲儿。我总是更喜欢汽水,但是这个让我很满足。”

“咖啡因——科学家的毒品。”Rodney笑了。

“对。不过说回Gibbs——他再亲切也没有了。”

“你怎么能和其他那些sub分享他?”Rodney问:“我知道我不能让别人分享John。”

“那个嘛,不完全是那样。”Abby回答。

“你们都不忌妒吗?”

“不全是。起码我不这样想。也许Tony会。也许如果他和我们中的谁睡觉的话,我们都会。”她若有所思地说。

“他不和你们睡觉?”Rodney吃惊地问:“可他给了你们项圈。”

“我知道——可这只是Gibbs的处事方式。他有点象在收集sub。另外,他不太喜欢组里有人没戴他的项圈。他说只能有一个头儿,而他就是头儿。他不想他的手下还服从别人,或者还忠于别人——我们这种工作的,这样不行。”

“可……这怎么弄?”Rodney问,真的好奇了:“你们是他的sub,戴了他的项圈,可……”

“Ziva不是——我是说不是sub。”Abby打断他:“她是个top。”

“而她戴了他的项圈?”现在Rodney彻底糊涂了。

“嗯——要是知道有多少top愿意戴上Gibbs的项圈,好有机会和他一起工作,你会吃惊的。这个男人是个传奇。”Abby快活地说:“这不是永久性的——Ziva知道。但是目前,这对她很合适。”

“那这到底怎么弄的?”Rodney无助地问。他听说过这样的安排,一个有雄心的top纯粹出于工作的需要给同事们戴上项圈,但是这很不寻常。而且,他觉得Gibbs和他的sub们的关系并不完全是工作上的。

“嗯,他说了算,而且他可以给我们做规矩,很明显。他……以某种方式满足我们各自的需要。对Tim来说,是一直保护和归属感——他总是需要它们,而Gibbs确保他能够得到。对Ziva来说,这就象种避难所,好给她时间让她想明白一些事情,很沉重的事情。她从来不说,但是他知道——他真的非常了解我们。对Ducky来说——嗯,他俩是老交情了。Gibbs好多年前就给Ducky戴上项圈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完整的故事,但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如果他俩中有谁提起这件事,他们相互之间的眼神就变得怪怪的,两个人都会蚌壳一样闭紧嘴。然后Ducky就会变得非常粘人,而Gibbs则变得特别有保护欲。”

“DiNozzo呢?”Rodney问。

“啊,Tony。”她摇摇头,笑了。“从哪儿说起呢?Tony需要一个强有力的top。他到处都找遍了,但是没有人能强过他。他看上去也许不象,因为他太滑头了,但是他很聪明,Rodney,而且很强。Gibbs几乎满足了他的需求,但是他不能——或者不会——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因为他给不了Tony最想要的——就是Gibbs他自己。”

“为什么不呢?如果他没有和你们中任何人睡觉,那他的生命中肯定可以容下某个人?”Rodney问。

“我希望看到他幸福,而且我想Tony会让他幸福。”Abby叹了口气。“但是他不会那么做,而我不知道原因。他就是……不会。也许和他的过去有关,我想。他以前结过婚,好几次呢,可都没好下场。也许他就是受了太多的伤。”

“那你呢?”Rodney问,对这个年轻女人的生活充满了兴趣。

“哦,那个嘛……我过去总是陷进非常恶劣的恋情里。Gibbs有点象在拯救我。”Abby说着,微微一笑:“他坚持要见每个想约会我的top。如果他说我不能和他们交往,那就这样了。得,没有约会。”她耸耸肩。

“可他自己没有要你吗?”

“没有。他对我来说更象个……父亲。他留心我,照顾我。不是说我会反对——我完全赞成父女的角色扮演。”Abby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而Rodney被她的坦率搞得微微有点脸红。他习惯和别人相当直率地谈论他们的偏爱,但是这有点太多太快了。不过他很好奇,真的对这些NCIS探员之间的相互关系产生了兴趣。

“说老实话,我想我们俩成不了。”Abby说:“我想我们都没有用那种眼光看待对方。如果我们真的有点什么的话,会破坏我们已有的关系。别误解我——他还是我的top——他只是选择不行使他拥有的某些权利罢了。也许你觉得有点怪,但是这很管用——对我们大家。起码是在目前。”

“如果你碰到了想圈你的人怎么办呢?”Rodney问。

“我不知道。还没发生过。嗯……只有一次。”Abby拌了个鬼脸。

她安静了一会儿,Rodney不确定她是不是打算说下去,但是接着,她转向他,做了个深呼吸,开始说道:

“有这么个家伙,他的工作是清理犯罪现场,我觉得这很酷。所以我们就开始交谈,还有……嗯,Gibbs离开了几天,我迷上了这个家伙,所以不想等到Gibbs回来。我想这只是场艳遇,但是后来事情变得严重起来……你瞧,我就知道Gibbs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不?”Rodney问,喝完杯子里最后一滴咖啡,用手指刮着杯口的残留的泡沫。

“我不知道——我想尽管我很喜欢Mikel——这是那家伙的名字——但是他身上有些东西让我警惕起来。但是我没有告诉Gibbs,反而背着他偷偷出去。我脑子里认为我和谁睡觉不关Gibbs的事——我骗了他。如果我想戴他的项圈,就应该遵守他的规矩。”Abby轻轻叹了口起。“我欠了他的——真的,他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他只是要求我诚实,可我让他失望了。非常。”

说到这里,她清澈的绿眼睛变得水汪汪的,Rodney不知道该不该拍拍她的胳膊,提供一下笨拙的安慰。幸好她接着讲了下去,省去了他的为难。

“Mikel想把我从Gibbs身边带走。他说了一堆废话——什么Gibbs是在利用我,什么我戴上他的项圈会更好看,什么Gibbs是个暴君。没有一句是真的。我最后觉悟了过来,告诉Mickel我再也不想见他了。他气疯了,把我关了起来,拿走了我的项圈,把他自己的套在我脖子上。”她打了个冷战。

“哦,太糟了。”Rodney说,吓坏了,因为他曾有过类似的遭遇,现在仍然会从恶梦中大叫着醒来。“他拿走了你的项圈?你也碰到了这种事?”

Abby的眼睛瞪打大了。Rodney挥挥手。

“以后我会告诉你我的事。现在我想听你的。”

“就是那么恐怖。如果Gibbs没有拼命找到我,我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他出现了,刚刚好赶上,因为Mikel在说如果他得不到我,其他人也得不到。我想他真的会杀了我。Gibbs开枪打中了Mikel的肩膀,把他抓了起来——他控告他绑架,未经sub的允许拿掉另一个top的项圈,强迫一个戴了项圈的sub。”

“伙计——这听起来就象是电影之类的。”Rodney说。

“嗯,是有点象。”她说,但眼睛里透着悲伤。

“Gibbs做了什么?”Rodeny问。

她深吸了口气:“哦,可糟了,不过我猜你了解这个。”

“嗯。”Rodney盯着她,sub和sub之间,他们两个都明白她面临的是什么。

“我让Gibbs失望了。他信任我,可我让他失望了。”她咬着嘴唇。“一料理完Mikel,他就把我抱起来,把我抱了又抱。然后带我回家,直接把我放到床上。我睡了几个小时,他从来没有离开我床边。不过第二天……”她做了个鬼脸,然后接着说:“他给了我一个选择。说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拿回我的项圈,但是必须是真心实意的,因为他不能再经受这种事。而且如果我要回项圈的话,那也得接受他给我的惩罚。”

说到这里,她微微颤抖了一下,Rodney看着他,呆住了。

“我那么想要回项圈。”她勉强笑了一下。“我跪下来,什么也没问。他把项圈戴到我脖子上,扣好。我真是如释重负,你懂吗?接着,什么也没说,他攥着我的手腕,把我领进卧室里,坐到床上,把我按在他的膝盖上,撩起我的裙子,拉下内裤,打了一顿我终身难忘的屁股。从头到尾他一个字也没说——就是把我的屁股一顿好打。”

“哦,太糟了。”Rodney非常同情地低声说,

“你不明白。”她喃喃地说:“他以前从来没有打过我屁股——从来没有。那以后他也没有再打过我屁股,除了偶尔拍我一下。只有那么一次,但是伙计……这可真痛。直到我哭得心都碎了,他才停下来,而我的屁股红得象火烧一样,你都想象不出来那么多种红颜色。他没用皮带之类的东西,就是他的手。可他的手打起屁股来那叫一个有力。”

“我能相信。”Rodney说,接着皱起眉:“可我不能相信我们俩坐这里,而我在唠叨这些sub之间的事——我从来不和别的sub瞎扯!从来没有!”

通常,和其他sub坐在一起,唠叨他们最近挨的屁股,或者他们的top最近有多讨厌,多苛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可是和Abby在一起完全是两码事。她身上就是有那么种东西能让你喜欢她,希望和她一起。而且她的故事也不一样——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象Gibbs和他的sub们之间这样的关系,这让他着了迷。

“我也是!”Abby说着,露出一个大大的,明媚的笑容。“我受不了他们。他们就是不停的说啊说啊,讲他们的生活多可怕,他们的top多无聊。我通常都不和其他sub出去——嗯,除了Tony和Tim,因为他们很酷——但是只是因为我们通常不说有关sub的事情。”

他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互相微笑着,都尴尬得微微有点脸红,因为发现自己刚刚做了平时从来不做的事情

“那么,关于分光仪,”Abby终于说道:“还有什么一样酷的东西可以给我看的?”

“哦,我实验室里全是这种东西。”Rodney说,松了一口气。因为话题终于转回到他更加熟悉的领域去了。

第一章完

第二章

梗概: “你说的‘乐子’——有没有包括和完全陌生的人来场临时的,随意的性交?”Tony问。

Ziva看着那苗条的小个子女人一个转身,高高挥起手里的短棍,给了正在追赶她的大熊一样的男人一下猛击。她穿着皮制的长裙,两边的衩一直开到大腿上。战斗时,她腰间裸露着的金色皮肤闪着光,胸部裹在紧身胸衣里,曲线毕露,随着她的移动上下耸动着,非常诱人。而他只穿着一条朴素的皮裤,和她一样赤着脚。他有着宽阔的胸膛和肩膀,浑身上下都是结实的肌肉,头发结成无数根小辫子垂了下来。

他失去了平衡,她再次转身给了他一棍,正中他的膝窝。他倒了下去,但在空中转了个身,使自己后背着地,棍子举在空中,准备继续战斗,可已经太晚了。她的动作比他快,转眼之间她的棍子紧紧抵住了他的下巴,使他动弹不得。

“你不该这么容易跌倒,是不是上周受伤的膝盖还在痛?”那女人问。

“不。我就是反应迟钝了点。”熊一样的男人回道。那女人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

“我们继续练习,直到我满意为止。”她严厉地说。接着,她把注意力转到Ziva身上。

“欢迎,我是Athos的Teyla Emmagan。”她说着,朝Ziva站着的地方走过来,略微点了下头,作为问候。“这是我的submissive,Sateda的Ronon Dex。”

Ziva感到心中涌起一阵妒意,费尽力气才压了下去。Teyla摆了一下手,一个几乎不为人注意的小手势,可Ronon Dex立刻走到她们站的地方,在她身边跪了下去,挺起肩膀,手放在壮实的大腿边,脊背挺得笔直。Ziva又感到一阵妒意袭来,这个男人被训练地这么完美,而她毫不怀疑这个小个子女人正是训练他的人。

“我是特工Ziva David。”她回答,行了一个正式的颔首礼作为回应——在这种情况下,这似乎是适当的礼仪。“我想你是否知道是谁杀了三个海军陆战队员。”Ziva说,奇怪地感到有点词不达意:“并不是因为你不是地球人,我才问你的。请理解——在我工作的地方,我也是个外来者。我知道融合进去有多难,而怀疑你不熟悉,不了解的东西——或人——有多容易。”

Teyla定定的注视着她。“谢谢。”她说:“但是我有很多和地球人一起工作的愉快经历。在你们中间我从来没有外人的感觉。”她的目光很锐利,Ziva 很不舒服地感觉到这个女人正在权衡自己。“至于海军陆战队员——我只看到过他们,但是对他们的死我很难过。我希望你们能够找到凶手。Daivd特工——我知道Sheppard将军对他手下的安全非常担心。”

“Sheppard是个好长官咯?”Ziva问。

“最好的!”Ronon激动地说。Ziva吃惊地转向他。Teyla把一只手放到他毛茸茸的脑袋上,他平静了一点,抬头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来的只能说是深深的爱意。

“Rono说得对。”Teyla肯定道:“Sheppard是个好人,也是个伟大的领导。对他手下发生的事,他比谁都担忧。让你们过来对他来说不容易 ——但是如果这样可以找到凶手的话,他会忍气吞声。”

她说的话里有一种强烈的自豪,Ziva觉得她看起来就像个神话中的人物,焦糖色的皮肤上蒙着一层细细的汗珠,闪闪发亮。她那充满异域风情的美,几乎使人无法正视。而她身边这个伟岸的男人,显然像狮子一样狂野,对女主人却又如此顺从,让Ziva想起了在地球时,在表演上看到过的受过最好训练的 Shinzoic的submissive。

Ziva从幻想中回过神来,看见Teyla那棕色的眼睛盯着自己,里面流露出好奇的神情。

“我还没有看到过用这种武器战斗的。”Ziva说,指了指Teyla和Ronon扔在地上的短棍,试图转移话题。她没法不注意到Ronon的乳头上打了洞,戴着他女主人的首饰——金红相间的圆环。

Teyla把牵绳的一头扣在连接两个乳首环的链子上,另一头扣在她的腰带上。Ziva希望Ronon能够很好地预测到他的top的每个行动,否则的话,他会痛死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看看它们是怎么用的。”Teyla说。

“很愿意。”Ziva点点头。“现在行吗?”

Teyla迟疑了一下。“格斗练习肯定会产生肢体接触,”她说:“我注意到你戴着项圈。你的top会不高兴吗?”

Ziva微微一笑:“Gibbs不会介意的。我是戴着他的项圈,可我是个dominant——不是submissive。我们没有那种关系。”

“我明白了。你们这些人经常让我感到奇怪,但是这个我能理解。”Teyla说,又轻轻打了个手势。

Ronon站起来,他们两人步调一致地向放着短棍的地方走去。他的乳间的牵绳仍然连在她的腰带上,可他和她的行动如此合拍,牵绳根本不会被扯到。

“在我们的人中间,这很普通,一个年轻的top戴上年长者的项圈,在一定的时间里作为一个学徒。这帮助他们学会怎样当一个好top,还让他们有机会学习 top的学问。你和Gibbs之间也是这样的吗?”

“差不多,是的。”Ziva点点头。实际上,她和Gibbs之间的安排就是这样的。

“那我希望你能学好。”Teyla说:“他似乎有很多东西可以教,如果他的学生认真看,认真听的话。”

接着,没有预警的,她解开sub的牵绳,捡起一对短棍扔给Ziva。Ziva只有两三秒的时间做出反应,接住突如其来的短棍,而Teyla已经扑了上来,她自己手里的棍子在空中划过,准确、危险。

Ziva迅速举起短棍,隔开最初的几下进攻,接着转身踢向Teyla的腰部。她刚刚要碰到皮肉,可Athos女人闪了开去,接着又向她扑来,压根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Ziva感觉到自己进入了训练模式,轻松地唤起让她成为一个成功杀手的本能。她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注意着自己的呼吸,和眼前这个女人流畅优美的动作。

她一部分的大脑冷静地注意到Teyla战斗时看起来多么美丽。她如此优雅,把格斗升华成一种艺术。Ziva没有把自己的精力浪费到优雅上——她的动作完全是实用的,猛冲、挥拳,一心只想着眼前的女人,想着怎样才骗过她,把她打倒。

Ziva踢出一脚,正好击中Teyla,使她向前跌到地上。看到破绽,Ziva扑了过去,就像猎狗扑向它的猎物。她感觉到心中升腾起一股黑暗的力量,兴奋地接受下来,把它融合进自己的身体里。这就是她,这就是她所做的。

可立刻,她吃惊地发现自己仰面倒在地上,Teyla的膝盖顶住了自己的咽喉。

“你很棒。”Teyla对她说:“但是你被我的假摔骗过了。”她低头久久地盯着Ziva的眼睛,Ziva感到自己灵魂里的黑暗都暴露无遗。Gibbs也经常让她有这样的感觉,而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你不只是你自以为的那样。”Teyla神秘地对她说,然后撤回身子,让Ziva站了起来。

“我想要你所拥有的。”Ziva脱口而出。

Teyla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你是个杀手,像我一样。”Ziva轻声说:“别否认——你身上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杀手的气息。还有他。”她指着Ronon。“他也是个杀手。你明白杀手的阴暗面——你俩都明白。我想这样。我想有人理解我。我想能够和某个人在一起,某个不会被我的内在伤害到的人。”

Telya注视了她一会儿,Ziva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搞错了,或者讲得太多了。她经常误解别人。

“你和我,Ziva David,应该好好谈谈。”Teyla说,她的眼睛里有着出乎Ziva意料的善意。“但是现在不行。今晚我的人要在大陆上庆祝一年一度的逃过 Wraith节,我要主持仪式。不过——我非常欢迎你来做客。”

Ziva吃惊地眨眨眼,“我不确定。我得去问Gibbs。我们到这儿是来查案子的。”

“欢迎所有的NCIS探员来过节。”Teyla坚定地说:“这是个了解人们的好机会——问问题的好机会,我确信这对你们的调查会有帮助的。如果你能够陪我和Ronon出席仪式,我将不胜荣幸。”

Ziva觉得如果自己拒绝的话,会大大冒犯这位高贵的女战士。这个节日显然很重要——而Gibbs要求他们混到Atlantis上的人们中去,了解他们。

“荣幸之至。”最后她说。

Teyla点点头,走上前来。Ziva感到自己的胃抽紧了——她不喜欢任何人进入她的私人空间。Teyla没理会她的身体语言,两手捧住Ziva的脸,轻轻地往自己这里扳了扳,让两个人的额头碰在一起。Ziva奇怪地对她的碰触感到安慰,开始放松下来。Teyla退回去,笑了。

“今天晚上,Ziva David。”她说,然后拉起她的submissive的链子,带着他优雅地离开房间。

再一次地,Ziva跪倒在地,觉得身上的力气都被耗尽了。这个女人知道她某些难以名状的方面。Teyla理解她,从来没有人这样理解过她。

除了Gibbs。

~*~

“那么,你会参加今晚在大陆上的节日庆祝活动吗,Mallard医生?”Carson问,把一盏灯移动了下,好让它从一个更好的角度照射着临时解剖室。

“我不会去的,亲爱的孩子,不。”Ducky对他说,透过保护面罩注视着面前躺在推床上的尸体。“你呢?”

“我?不。”Carson摇摇头。

“不喜欢热闹?”Ducky抬头问。

Carson咧嘴一笑,又摇摇头。他认识这个法医只有几个小时,但是他喜欢这个人。开头是因为他是苏格兰人,他们交换了无数个有关这个古老地方的故事,从Ducky到来时起就聊个没完。

Caron很高兴帮他给被害的海军陆战队员做尸体解剖,指出自己第一次验尸时的发现,给Ducky做帮手,因为他自己的助理没有来。Carson不习惯处理被谋杀的人的尸体,不过他被这个过程迷住了,热心地聆听着Ducky描述每具尸体提供的线索。

“啊,我忘了!”Ducky笑着对他说:“你的丈夫是令人愉快的Steven Beckett上校——在到这儿的旅途上,我和他混熟了。他主持的船长晚餐丰富极了,显然是个懂得享受生活中美好事物的人。而今晚是他六个星期后回到家里的第一个晚上,我推测你有计划给他。”

“我有,Mallard医生,是的。”Carson笑着。“很多计划。”

“肯定的。”Ducky暗笑起来。“还有,亲爱的孩子,请叫我Ducky。大家都这么叫。而且,我觉得好像认识你很多年似的——你的sub是个很慎重的人,但他想你,喝过一两杯上好的苏格兰麦芽威士忌,他就会谈起你。现在碰到了你,我必须说照我看来,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我该脸红吗,Ducky?”Carson问。

Ducky又笑起来。“你的sub认为你是医学院里毕业出来的最好的医生,而且,他显然非常崇拜你,不仅仅是作为他的丈夫和top,而是作为一个人。” 他说:“不过别担心,Beckett医生——他说的话没有什么好让你难为情的。”

“啊,现在,如果我叫你Ducky的话,你肯定得叫我Carson。”

“谢谢你,Carson。”Ducky再次从工作上抬起头来:“我喜欢这样。”

“那今晚你为什么不去过节呢?”Caron问。“Gibbs不允许吗?”

私下里,他认为Gibbs探员是那种把sub们管得很紧的top,所以他能够想象他不让Ducky去大陆参加派对。

Ducky抬起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我想Jethro不会介意我这样或那样的,Carson。”他答道:“不,根本不是那个原因。我想仔细考虑一下我的笔记,趁它们还新鲜的时候。这些尸体有些地方——我不确定是什么——但是有些地方让我想起了什么东西。我想我要回宿舍去理一下我的发现——看看能不能得出什么结论来。我还想——不要见怪,Carson——但是我想和这些尸体单独待一会儿。我很喜欢和你谈话,但是我觉得在这同时,我完全忽略了和他们谈话。”

“你和死人谈话?”Carson挑起一根眉毛。

“为什么不呢?你和你的病人谈话,是不是?”Ducky回答。

“是,可起码他们中绝大多数能够回答我。”

“是的,可一具尸体可以告诉你的事情会让你吃惊的,Carson。如果你准备好聆听的话。”Ducky对他说。“现在走吧,伙计!我看得出来你的手在发痒,要放到你英俊的丈夫身上去。”

“六个星期可是很长的时间。”Carson同意地大笑起来,脱下他的实验室工作服。“我今天都没时间跟他打招呼,因为他一直忙着给Daedalus号做靠岸后的检查,还有NCIS的那些事——不要见怪,Ducky。”

“没有见怪。”Ducky轻声笑了笑。“现在去吧——我在这里很好。你知道,我理解爱情,Carson。我也许年岁有点大了,但是我太记得那种能让心脏停止跳动的愉悦和痛苦的狂喜了!”

“记得?”Carson扬起一根眉毛。

“嗯,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那样放纵自己了。”Ducky叹了口气。

“Gibbs怠慢了你?”Carson问。在他的观念里,随便哪个人有五个sub,肯定会有点应付不过来,而他觉得如果Ducky只是因为比 Gibbs后宫里的其他sub年长一些就被忽略的话,那就太令人遗憾了。

“天啊,不。”Ducky回答。“他是个非常好的人。有一点冷淡,而且,呃,有时肯定过于专注了,而且毫无疑问非常严格,可他手里有那么多牵绳,他必须这样!不过我们的安排——他和我之间的——比你想得要稍微复杂一点。最好别问,亲爱的孩子。现在,去吧——你的丈夫在等你!”

对此,Carson没什么好反驳的。六个星期里他一直独守空床,现在急于占有他丈夫的身体,重新向他宣示自己的所有权。这些NCIS探员之间不管是什么的神秘安排可以等等再说——他有一个submissive要照顾。

“谢谢,Ducky——我的副手,Keller医生,就在隔壁的医务室——如果你需要任何东西,和她说好了。我刚才已经介绍你们认识了。”

“啊,对,那个十二岁的孩子。”Ducky笑了:“这是我的想象,还是现在小孩子就可以得到医学学位了?”

“她快三十了!”Carson反驳道:“而且很出色,不过……”他咧开嘴,不怀好意地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在旁边,让我感觉自己像个老头儿。”

“嗯,如果你像老头儿的话,我就像出土文物了。”Ducky哀怨地说:“不过我肯定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她会照顾我的。所以你下班吧,别再担心我了。”

Cason激动地朝Ducky很快笑了一下,然后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手术室。

他回到宿舍的时候,屋子里飘荡着一股让人馋涎欲滴的香味。他在门口站着,细品着这味道,然后走了进去。Steven站在狭小的厨房里,在炉子上搅拌着什么东西。他显然刚刚洗过澡,一缕头发湿湿地蜷曲在后脖子上,紧贴着蓝色汗衫的领口。他的长腿裹在紧身的牛仔裤里,完美地衬托出他漂亮的屁股。

Carson饥渴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天啊,他想念这双长腿,想念Steven的身体移动时,屁股摆动的优美姿态,好像他不是在走路,而是在潜行。而他的屁股——结实,美妙,渴望着爱抚。

Steven哼着小曲,显然没有听见他进来。Carson蹑手蹑脚地穿过房间,出其不意地从背后搂住他的丈夫,把下巴搁到他的肩膀上。Steven吃了一惊,然后回过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闻起来不错。”Carson说,嗅着Steven的须后水,注意到他新刮了胡子。Steven是那种sub——他会为他的top着想,喜欢为他做好准备。这种服务包括做饭和收拾宿舍。

Steven的动力是他喜欢给他的top做好吃的,让他们的住处保持整洁。他喜欢给Carson熨衬衫,晚上还会很高兴地在床边跪上一两个小时,乘 Carson坐在床上看医学期刊的时候,给他擦皮鞋。Carson会常常伸手抚摸他的submissive的美丽的脑袋,而Steven会向他的手靠过去,享受这种爱抚。

Carson从来没有梦想过自己能够找到这么善解人意的人。以前总是他照顾别人,想法儿给他的submissive带来惊喜。他的浪漫情怀常常让他的感觉暴露出来,在一段恋情里,他似乎总是受到伤害,总在付出的那一方。而和Steven在一起,情况完全不同。

“你回来了。”Steven说,低沉的嗓音在宽阔的胸膛里回响。“这个味道嘛——是你最喜欢的。”他指了指身前的平底锅,里面是两块鸡胸肉,并排浸在奶油酱汁里。

“嗄,是的。”Carson说:“可我说的不是吃的,我说的是你。闻起来真好。”他可以感到自己的老二已经硬了,透过牛仔布的牢笼,紧贴着 Steven完美的蜜桃样的臀部。

“你想先享用我,还是先享用食物?”Steven带着笑意问。

“都想!”Carson轻咬着他的耳朵,Steven扔下勺子,转过身,用坚实的臂膀搂住他的丈夫。

Carson以前从来没有过个子比他大这么多的sub。他自己分量也不小,有着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大腿。但是Steven比他高了7英寸,而且很壮实 ——不过他的长腿带着某种优雅,掩盖了他身材的雄壮。

Steven仪表堂堂的外表对他俩并不是个问题——在飞船上,他是个严肃的,坏脾气的指挥官,同任何指挥官一样发号施令,严格地监督着他的下属。但是私下里,他不仅愉快地服从Carson,而且简直是渴望这样。Carson猜想他看到的Steven是他的下属从来不知道的。

他双手捧住他丈夫的脸,把他拉下来,给了他一个长长的,探究的深吻。Steven热情地张开嘴,Carson舌头饥渴地伸进他嘴里。他的手伸向 Steven的屁股,紧紧握着,让自己重新认识它美妙的轮廓。

“我想你。”Carson叹息着松开他的sub。

“肯定没我想你那么多。我梦到你按着我,插进我的身体,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射在床单上,就像一个中学生!”Steven对他说:“有时候,我在宿舍里,跪在床边,闭上眼睛,假装你在那里。”

“哦,Steven。”Carson再次捧住他丈夫的头,紧紧地吻着他。他可以感到Steven在他的手指下轻轻地颤抖——他的丈夫感情深沉,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把这些感情释放到表面。Steven不是个轻易流露想法的人,所以他很少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感情。但是和Carson在一起时,他不再掩饰自己。他就是他自己,而且他相信Carson不会伤害他。

“这里。”Steven把他带到桌子边。桌子已经摆好了,装饰着几枝点燃的蜡烛,还有一瓶红酒和两只玻璃杯,一起都准备就绪。“你最喜欢的。”Steven说着打开酒,倒到杯子里,嘴角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我搞到了这个。”他朝音响那边点了点头,那里面正放着一首缠绵悱恻的曲子。 Carson看见了桌上的CD盒,一把抓了起来。

“最新录制的。”Steven告诉他,仍然显得很得意。他们都很喜欢古典音乐,而Steven清楚地知道回地球的时候应该买什么。

“哦,亲爱的,你让我感觉太差了。我没什么东西好买给你,除了偶尔来一串Athos的樱桃!”Carson叫起来。

“嗯,这是我工作的特权之一——我可以回地球。”Steven说。“另外……我喜欢给你带礼物,你知道这个。”

“嗄,我知道。”

“现在坐下,我们开吃吧。”

Steven端上一大盆食物,然后在Carson的对面坐下。Carson吃了一口,叹了一口气。

“美味——和平常一样。现在你回家了,我又要开始跑步了,否则我要变气球了!”

“你总是可以和我一起锻炼的。”Steven狡猾地笑着说,而Carson又叉起更多的食物。

“才不!不要见怪,亲爱的——你指挥起那艘船来棒极了,可作为一个私人教练,你简直是个老巫婆。我已经健康到足以管理一个医院了,这样就够了。”

他伸出叉子,Steven探过头来,吃了一大口。Carson朝他笑着——他回来真是太好了。他想念他们之间长长的对话,和Steven照料他的方式。他很确定这个sub对他的爱,而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确定过别人对他的爱。

“关于这个Gibbs,你有什么了解?”他问。他们交换着分别后发生的事情,同时Carson从共用的盆子上给他俩喂着食物。“他的sub们怕他吗?”

“也许有一点。”Steven说。“可话说回来,他就是那种top。Daedalus号上的一半的sub害怕他——另一半拜倒在他脚下。”

“你呢?”Carson抬起头问道,突然感到有一点威胁。

“害怕他,还是拜倒在他脚下?”Steven问,脸上带着顽皮的表情。

“都有,还是其中之一?”Carson低声说。Gibbs身上有某种东西——即使最强势的top都会感受到他的威胁。

Steven皱起眉。“都没有。”他回答。“Carson,你嫉妒了?”

“不。好吧,有一丁点儿。”Carson叹了一口气。“像他这样的top总是很吸引sub。我这辈子都在进行这种必败之仗——很难从这里面恢复过来。”

“Carson,我从成人后就一直在军队里。”Steven坚定地对他说:“我以前碰到过他这样的top——嗯,也许不完全像他这样,但是我碰到过那些绝对自信,总是处于top状态的人——像他一样。如果我喜欢那样的top,我早就有了。相信我。”

“嗄,我知道。对不起,亲爱的。我只是太想你了。”Carson说:“瞧,我还穿着上班的衣服,感觉自己像个脏兮兮的笨蛋。让我去洗个澡,换好衣服,然后我们可以谈谈今晚剩下的时间里我们想做什么。”

尽管他很想占有他丈夫身体,可他也渴望就这么和Steven待在一起,聊聊别后的生活——性可以再等等。

Steven点点头,Carson起身去浴室,一边洗澡,一边责备着自己竟这样质疑自己的丈夫,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秒钟。他换上一件时髦的衬衫和一条卡其裤,回到另一间屋子……然后猛地刹住了脚步。

Steven跪在屋子的中间,浑身赤裸,头低着,手放在他那有着金色皮肤的大腿两侧。他身上涂过了油,烛光在他肌肉紧实的身体上投下柔和的橙色阴影,让他浑身上下在微弱的光线里闪闪发亮。

“哦,我的上帝。”Carson吸了一口气,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老二上,让它立刻硬了起来。

Steven抬头看着他,一只手摸着Carson去年给他戴上的结婚项圈。

“我是你的,主人。”他轻声低语道。“我在这里服侍你——只有你。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你会接受我,享用我吗?”

Carson的老二随着这些话抽搐起来。所有的配偶都有他们自己的动力(dynamic),而这是他们的动力。不像其他许多sub,Steven对性痛楚,不管是如何巧妙精细地给予的,都不怎么感兴趣——哦,如果Carson想做的话,他会忍耐的,但是他从中得不到多少快乐。

不,Steven喜欢的是提供他自己来服侍他的主人——就在这里,就是现在,在这个私密的空间,和Carson,他的主人在一起。

“挺直一点。”Carson说,轻松地进入角色。他一只手划过Steven结实的,肌肉发达的肩膀。他丈夫的脊背已经挺的笔直,但是这样的小细节强调了他对Steven的征服,而作为回答他sub那优美的老二感激地硬了起来。

Carson拿下无线电耳机,把它关上,Steven的耳机整齐地躺在他脱下来的衣服上,他伸过手去把它也关掉了——经过这么长的分别,今晚没人能够打扰他们。

Carson绕着Steven转了几圈,然后在他面前停下,一根手指抚过Steven的嘴唇。

“我想念这张温暖的嘴,可以让我射在里面。”他说:“我能先享用这里吗?”Steven热情地张开嘴,Carson把一根手指探进去,等它变湿以后,又抽回来,把Steven的双唇抹湿了。Steven呻吟着,他的老二现在硬得像铁一样。“你还得忍很久才能射。”Carson对他说,知道无法达到高潮会让Steven有多兴奋。“我会在你身上爽上两次,然后才会让你爽——如果我觉得你做得好的话。”Steven用鼻子蹭着他的手,而Carson则让自己沉浸在摩挲他丈夫的头皮带来的感官欢愉里。然后他双手握着他丈夫的光溜溜的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你得好好做——不要出差错。今晚我要持久地,用力地享用你,Steven Beckett。”他说。

Steven的眼睛因为性变得傻傻的,这副样子是如此令人兴奋,Carson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他决定先起码消除一些自己的热情,否则在这种情形下,他什么也做不好。

“手放在背后,张口嘴。”他命令道。

他解开裤子,知道不让Steven帮他做这个比杀了他还难受,然后把坚硬的老二拿了出来。Steven的眼睛充满期望地亮了起来,Carson双手紧紧夹住他的头,把自己的老二伸进Steven期待的唇间。

“我今晚要好好享用你。”他低声说,手指摩挲着温暖的头皮。“把手放在那儿。除了你的嘴唇,你没有什么好服侍我的,所以好好用它们。”

他知道这些话对Steven的作用,Steven的头从容不迫地前后摆动着,嘴唇熟练地在Carson的硬挺上移动。这里的感觉太好了,只有他们两个人 ——丈夫,爱人,一个dominant和他的sub,一个主人和他的奴仆。

Carson发出一声快乐的呻吟,彻底把自己贡献到Steven的嘴巴里,他很快射了出来,捧住Steven的头,灌进他的sub那热乎乎的喉咙里。 Steven像口渴的人一样喝下他的精液,热爱Carson这样享用他的喉咙。他注视着他top的棕色双眸里充满了爱慕。

“这太美妙了,我的爱。”Carson低声说。他在那里站了很久,软耷下来的阴茎仍然放在Steven的嘴巴里,他的手指仍然摩挲着Steven的头。最后,他退了出来。随着最初的冲动过去,他可以更仔细地享受这件事——他就像喜爱好酒一样,喜欢慢慢燃烧起来的场景。“现在,我要你保持好你的勃起,同时让我重新了解这美丽的身体。”他喃喃低语着。“不过先说重要的——帮我脱衣服。”

Steven再高兴帮忙也没有了。他站起来,开始解开Carson的衬衫,喉咙里似乎抽搐着,发出一阵咕噜一样的哼哼。他长长的手指敏感地拂过织物,一点也不着急,品味着每一秒钟,只有当他亲吻Carson的脖子,或者下颌,或者嘴巴的时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Carson允许他慢慢来——这是Steven所享受的很重要的部分,而Carson也喜欢这样。他从sub那里得到的崇拜爱慕,让他的快乐膨胀开来,满足了他内在的top自我,让他感到自己充满力量,不可战胜。他仍然吃惊于自己可以得到这样一个sub,并给他戴上项圈,这样一个英俊、体贴,工作如此出色的男人。是的,在船上,Steven能够发号施令,是一个自信的、军事指挥官,但是在这里,两个人在一起时,他是Carson的submissive,快活地跪在他面前,用赤裸的身体服侍他。

Carson摇了摇头——他是个傻瓜会去嫉妒Gibbs,哪怕只是一瞬间。Steven是他的,戴着他的项圈,没有人可以把他从他身边夺走。

Steven帮他脱好了衣服,现在正把它们整齐地叠好,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他的勃起仍然几乎是痛苦地硬挺着,伸在他身前,骄傲地跳动着。

“让我检查一下。”Carson说,一只手抚摸着Steven涂过油的,肌肉结实的后背。他双手抚摸过他的sub的全身,宣告着所有权。“你有照顾自己 ——这很好。”他说,想起手指在这结实的肉体上得到的绝对的快乐。他在Steven的屁股上停下来,从容地用手拢住圆滚滚的肉体,用力捏着。“今晚你要用这个屁股服侍我。”Carson说。“我要好好享用它。”

“它是你的,主人。请尽情享用。”Steven低声说,声音低沉、沙哑。

“我知道它是我的——我也会提醒你记得这个事实,一次又一次。”Carson对他说:“在我插进去的时候。”

Steven的老二绝望地渗着液体,但是Carson知道自己还不会对他的sub发慈悲。Steven喜欢被这样吊着——而Carson喜欢这样吊着他。

“上床,爱人。”他说,拉着Steven的手,把他领到床上。他坐到床上,把Steven拉到他张开的双腿之间,接着他检查了他的老二,手指抚摸着它,让Steven因为欲望而颤抖。

“真美——坚持住,爱人。”他命令道。Steven叹了口气,紧贴着他,显然渴望摩擦他的老二。这让Carson轻笑起来。即便像Steven这样乖巧的sub也有弱点。

“到床上四肢着地跪好。”Carson命令。“用你的洞服侍我,Steven。”

Steven热切地服从着,爬到床上,屁股翘了起来,手和脚支撑着身体。

Carson爬到他身后,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润滑剂,挤到手指上。Steven的洞口已经为他张开了,没花多少功夫,他就把手指伸了进去——发现它已经润滑过了。

“我发现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亲爱的。”他说。

“我是你的,主人。”Steven回答:“所有的。我应该让自己准备好,为你张开才对,这样随便你什么时候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好孩子。”看见Steven的屁股翘在半空,做好准备等待着,粉红色的洞穴诱人的张着,Carson的老二立刻有了反应,马上又硬了起来。他用涂了润滑剂的手摸着自己的老二,然后把它推进Steven的洞口。Steven喘了一口粗气,身体向后退着,让自己在Carson的老二上套弄着。这个感觉太棒了!Carson跪在那里,努力调整着呼吸。

“很好,Steven——用你贪婪的洞穴服侍我。”Carson说,他的丈夫不需要更多的鼓励。他的身体向前,接着又向后摆动着,保持一种平稳的,均匀的速度,同时他体内的肌肉挤压着Carson的老二,做着所有的工作,拼命压榨着Carson。

当Steven前后摆动的时候,Carson的双手扶着Steven的大腿,紧紧地握着。他喜欢Steven运动时肌肉在皮肤下面移动的样子,喜欢看着自己充血的老二消失在Steven身体里,喜欢Steven努力摆动,似乎要带出他身体里每一点欢愉的感觉。

Carson头向后甩去,随着今晚第二次高潮的逼近而开始呻吟。

“哦,上帝,Steven……这真棒……我快了……服侍我……哦,嗯。”他呻吟着,再次射了出来,深深地射在他sub的身体里。Steven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彻底停了下来。

“真好,Steven——这实在太好了。”Carson说:“你服侍得很好。”Steven因为赞扬而容光焕发起来。“你可以向前移动了。”Carson说,Steven撤回身体,让Carson软趴趴的老二心满意足地从他身体里抽出了,发出一记“啵”的声音。

Steven转过身,跪在Carson面前的床上,眼睛向下,肩膀挺起,他跳动的老二仍然骄傲地突在他身前。

“好孩子。”Carson说。“现在——我想看你满足自己。”

Steven点点头,跪坐到脚后跟上,手握住老二,快速的摩擦着。

“慢一点。”Carson警告道:“我想享受一下,我想看着你让自己开心。”

Steven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低了的叫声,手停止了疯狂,快速的套弄慢了下来。他的头向后甩去,汗水像小溪一样从脖子上流了下来。“好孩子,”Carson说:“就这样做。”

他坐到床上,靠着一堆枕头,手撑着下巴。他会很高兴地吞下Steven的老二,吮吸着给他带来高潮。但是今天晚上Steven做得很好,他知道如果他让服侍的场景持续到最后,他的sub会因此更加爱他。

Steven的手很大,指甲总是很干净,修剪地很好。他的嘴里发出一阵阵呜咽,老二在他的手掌中抽动着,慢慢的,紫色的顶端伸出来,又消失不见。 Carson叹息着,陶醉地看着他英俊的丈夫服从地裸跪在他面前的床上,一点不玩花招地,彻底把自己交给他的dominant。

“就这样,这太美了。”Carson说。Steven的手继续慢慢的动着,整个身体都因为要努力不加快速度,不加大摩擦而颤抖着。“还不要射。”Carson警告道,尽管他知道没有他的允许,Steven永远不会射。

“好的,主人。”Steven低语道。

Carson躺了回去,满意地看着他的丈夫。他知道自己有点残忍,让Steven煎熬这么长时间,但是他也知道有一部分的Steven喜欢他这样做,而且他喜欢Steven在他面前的表演。

蜡烛快燃尽了,屋里已经半暗了下来,但是他还能看见Steven被汗水打湿的身体,而他的老二在他的手里抽插着,一次又一次。

“求你,主人。”Steven终于低声说道。

“还不行,我的爱人。”Carson说:“再服侍我一次。我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求你。”Steven呜咽起来。

Carson直起身子,爬过床,跪到Steven身边,吻着他的脸颊。“还不行。”他说:“记住你是我的,Stevn。你的身体是在这里服侍我的。”

“我知道,我服侍你。我的确服侍你,主人。”Steven呜咽着说,Carson可以感到他整个身体都因为忍住不射而抽搐起来。

“那就坚持下去,把你自己交给我,不要想着射精。就想着我的快乐,我看着你的快乐。”Carson说。

他感觉到随着这些话,有某种东西改变了。Steven点点头,用力咽了口唾沫,Carson看着他的头脑从担负着所有责任的Daedalus号的指挥官,变成Steven Beckett,他丈夫深爱着的submissive。他在这里就是为了服侍他,在服侍中迷失自己,然后找到真正的自我。

“就这样——放开它。”Carson低声说着,爱抚地摩挲着Steven颤抖的身体。“现在你是我的了,放开它。服侍我,我的爱人。服侍我。”

Steven的身体放松下来,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因为他沉浸到自己的sub状态里——他渴望到达的状态。Carson微笑了,他们分开了这么久,Steven太需要达到这个状态了。他需要这样的安宁,成为内心渴望的自我——Carson的sub,心甘情愿地服侍他。

现在没有挣扎了。Steven不再乞求;他的头脑已经到达了他需要的状态。他套弄着自己坚硬的老二,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Carson轻轻地抚摸着他。

Caron真心地认为如果自己要求的话,Steven能够一直保持着勃起,套弄自己一整夜。但是他不打算这样做——他让Steven保持这样的节奏很久,直到他确信他的爱人已经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sub状态里,然后他接手了。他推开Steven的手,换成自己的手。

“就用你的老二服侍我,”他轻声说:“手放到背后。”

Steven立刻服从了,Carson把玩了一会儿,沉醉于坚硬的肉体在手里的触觉。接着他更加用力地挤压着,越来越快。

“还不行,还不行。”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套弄着Steven的老二。Steven直直地看着前方,什么也不想,彻底把自己交出来服侍Carson,不管 Carson要他怎么服侍。

“就这样,很好。你真棒。”Carson对他说。“现在——你可以射了。现在,射吧。”他又用力抚摸了两下Steven的老二,于是Steven射了出来,那么猛,他能够感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他的精液射得到处都是。他像老牛一样喘息着,浑身是汗,可看上去那么快活。

Carson靠着他的丈夫,搂着还在极度兴奋的余波中的他,而Steven也靠着他,长长的手臂搁在他身上,呼吸慢慢恢复正常。

“这真美,亲爱的,谢谢你。”Carson轻声说,温柔地抚着Steven的后背。Steven缩了回去。

“谢谢你。”他说,黑色的眼睛里满是爱意和真诚。“我去拿块毛巾来,把你擦干净,主人。”他补充道。Carson从他还管他叫‘主人’这点猜想,Steven的头脑还处在快乐的状态,暂时还不想离开。

他点点头,Steven下了床,很快带着一条热毛巾回来了。他爱抚地擦干净Carson,然后料理自己。Caron钻进被子,掀起一角。

“过来。”他说:“该死的,我太想你了,亲爱的。”

Steven钻进被子,躺到他身边,双臂保护地搂住他的top。Carson发现和Steven相处越久,自己就越喜欢这样。他以前从没想到过会这样。他靠到Steven的肩膀上,感到Steven虔诚地吻着自己的脖子和后脑勺。

接着,心满意足,心情平和,彻底满足地,Carson闭上眼睛,慢慢沉入梦乡。

~*~

“嗨,头儿。”

Gibbs走出自己的卧室,来到NCIS套房的休闲区,却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Tony站在那里,穿着一条紧身的黑色皮裤,胯部是镂空的,没有留下任何想象的余地。圆摆的紧身上衣,可以看到乳头凸起在布料下面。他画着浓浓的眼线,上了唇彩;左耳上垂下一条长长的镶着祖母绿的银耳饰,一条银带蛇一样得绕在他的左臂上。

“DiNozzo,”Gibbs生硬地说。

“喜欢我过节的打扮吗?”

“很好。”Gibbs哼了一声:“如果你想整晚都被色迷迷的top摸来摸去的话。”

“听起来很不错。”Tony咧嘴笑了。

Gibbs又哼了一声,走进另一边的小客厅。他发现Ducky在里面,浏览着放在面前茶几上的记录。

“啊,Jethro——你回来了。”Ducky抬起头说:“你看见今天晚上Anthony准备去参加大陆上的晚会所穿的衣服了吗?我真的希望你不要让他穿成那样出去。”

Gibbs耸了耸肩:“和我没关系,Ducky。他是个大人,想穿什么都可以。”

“哦,天哪——他会失望的。”Ducky遗憾地说:“我肯定这套行头是挑选来激起你的反应的,而它失败了——所以他现在搞砸了,只好穿着它出去了,这么可怕的衣服。”

Gibbs又耸了耸肩,越过Ducky的肩膀看着他的记录。Ducky拿下眼睛,抬头看着他。

“说真的,Jethro,你从来没有打算把那可怜的小伙子从他的痛苦中救出来吗?”他问。

“我把项圈套到他脖子上的时候,他知道条件是什么。”Gibbs说,不舒服地移动着身体。“现在,你发现了什么?”

Ducky蓝色的眼睛敏锐地研究了他好一会儿,Gibbs面无表情地回瞪着他。现在他没心情谈这个。

“好吧,Jethro。”Ducky喃喃地说:“但是总有一天,你我要好好谈谈这件事。”

“死去的海陆,Ducky。”Gibbs明确地提示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不确定。尸体被钉在他们宿舍的地上。奇怪的是……他们的喉咙被切开了,内脏都被挖出来,非常整齐地在尸体旁堆成一小堆。这几乎像是凶手在进行他自己的尸体解剖。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

“他们身体里有药物吗?洛喜普诺?或者别的迷奸药?”Gibbs问。

“没有。”Ducky摇摇头。“无可否认的,Beckett的毒理测试设备和我们的不一样,不过也相当复杂,只是方式不一样。你不会相信他们这里拥有的某些技术的!不管这些‘古人’是谁,肯定是相当发达的文明。多年来我们一直听到关于失踪的城市亚特兰蒂斯的传言,而结果竟然是真的!我必须承认我有过疑问,因为这看上去太荒谬了,我不是非常支持Ra……”他突然停了下来,瞥了一眼Gibbs,脸微微抽搐了一下。Gibbs猜到Ducky下面的话,心揪了一下。“好吧,那是另一回事。”Ducky赶紧说:“你知道,如果我有时间,我几乎要调查……”

“有打斗痕迹吗?”Gibbs打断了他。

Ducky想了想:“没有。啊,你在怀疑为什么这些年轻健康的海陆没有进行更多的搏斗?”

“我花了一整天和基地上的海陆谈话,发现所有被害人都是sub。”Gibbs对他说:“而且是有点滥交的sub;如果一个相当有魅力的top提出来的话,那种sub不会拒绝一夜情。这可能就是解释。也许他们同意被捆起来,没有意识到后面会发生什么。”

“也许。”Ducky点点头。

“继续查找。”Gibbs的手轻轻放到Ducky的颈背上,亲切地捏了一下,他的老朋友抬头朝他微笑着。

“你应该快乐,Jethro。你应当快乐。”他轻声说。

Gibbs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了,Ducky。”

“你在伤害。你在伤害你自己——每一天。你能否认你关心Tony吗?”

“我关心我所有的sub,Ducky。”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对你会有好处的,Jethro——让你轻松一点。你的确有一种不时陷入忧郁的倾向,你知道。我明白原因,但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你得学会放手。”

“做不到,Ducky。”Gibbs耸耸肩。“谈话结束了。”

“你知道我不会放弃的,直到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对吗?”

“没什么要解决的。”Gibbs草草说道。他不打算讨论这个话题,可Ducky总是盯着他不放,这让他很气恼——他现在不想谈,如果可以的话,他永远不要谈。“现在,我要去参加晚会。你不来吗?”

“不,我想继续研究这些。”Ducky回答,挥了挥手里的验尸记录。“玩得开心。”

“这不是找乐子,Ducky——这是工作。”Gibbs提醒他。“晚会上人们会放下戒备,我们也许可以发现什么。”他心不在焉地盯着Ducky看了一会儿。

“怎么了,Jethro?”Ducky柔声问道。

“只是……对于今晚,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Ducky。”Gibbs喃喃地说:“说不清是什么,但是感觉不好。”

“你总是听从你的直觉,Jethro。”Ducky提醒他。

“我知道——只是不知道它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他转身离去,但Ducky把他叫了回来。

“Jethro,隔壁戴着你项圈的那些吵吵闹闹的孩子,刚刚在一艘很小的船上关了十八天。”Ducky对他说:“让他们今晚享受些乐趣——没必要都是工作。”

Gibbs翻了个白眼。“他们可以找乐子,Ducky,只要他们记得到这里来是为什么。”

他回到另外一个客厅的时候,他的sub们都已经准备好,聚集在那里了。Ziva穿着黑色的皮裤,和银色的无袖上衣,头发向后梳起,一只耳朵上挂着黑色的耳环。她看上去——充满危险。Gibbs默记着要留心她。Abby的打扮和平时差不多,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有点前卫——今晚她浑身上下都抹了些闪粉,好增加特殊效果。McGee,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翻领短袖T恤和一条灰白色的卡其裤,看上去依旧不准备在top面前有任何放松。而Tony,当然,看上去截然相反。

“好的。”Gibbs绕着他们兜了个圈子,逐一收起牵绳,直到它们都握在他手里。“Ducky刚刚提醒我你们都是凡人,所以今晚务必找点乐子。但是不许喝酒,并且记住有三个海陆被杀了。”

“你说的‘乐子’——有没有包括和完全陌生的人来场临时的,随意的性交?”Tony问。Gibbs瞪着他。“我只是问问,因为,你知道,我有十八天和你们这些家伙关在一起,看不见性感的top——在场的人除外,头儿——而且,不要见怪,但是我急着要出去。碰到新top,绑成新的姿势——那种事情。我是说,这是我在完全不同的星球上性交的机会!”

“老规矩,Tony——事先请求,保证安全。除此之外,”Gibbs耸耸肩:“我才不在乎你他妈的和谁睡觉。”

他看着自己刚说的谎言让Tony眼中闪过一道沮丧和失望,心中暗想这场游戏会如何结束;Tony刺激他,试图迫使他作出反应,任何反应,而他予以还击,冷静地仔细权衡。他们两人都寸步不让。也许Tony认为可以突破他,总有一天他恼羞成怒地把他扔在最近的平面上,扒掉他的裤子,要了他——但是如果他这样想的话,那他太不了解Gibbs了。他的自我控制是传奇性的——这是件好事,因为他正用他每一滴的自我控制来对付Tony DiNozzo。

“我们走。”Gibbs简洁地说,转身朝门外走去。他几乎没有拉牵绳——这是他们的事不落在后面,绝大多数时候,他们整齐地跟在他后面,就像一个井然有序,纪律严明的小队,正是他教导的那样。

他们来到小型飞船码头,人们穿着色彩鲜艳的节日服装,排成长队,等着被送到大陆去。

John Sheppard正指挥人们登上不同的小飞船。他立刻来到他们面前。

“这边这艘是你们的。”他一边说一边朝一艘空着的小飞船挥挥手:“你们不用排队。”

“谢谢。”Gibbs看了一眼Sheppard的军装。“你等会儿来晚会吗?”

“不来。Rodney会杀了我,因为Athos人的节日食物总是很棒的,而我不去他也不会去。但是我不去。”

Sheppard摇摇头。他的黑发乱七八糟的,Gibbs没想到级别这么高的军事长官也会这样——他也不喜欢Sheppard懒散地大步走路的样子。另一方面,自从他到来之后,听到的都是这个人的好话,他的手下显然都认为太阳是从他屁股底下升起来的。所以Gibbs准备放他一马,直到他更加了解这个 top。

“有原因吗?”Gibbs问,紧盯着Sheppard面部表情。

“没有。”Sheppard看上去有点不安,他的某种身体语言敲起了警钟。Gibbs把手里的牵绳交给Tony,然后拉着Sheppard胳膊,把他引到一边。

“将军,如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建议你告诉我,因为如果过后我自己发现了,那个,让我说,你不会喜欢的。”

Sheppard嘴角弯成一个微笑。“哦,是吗?”他说。Gibbs盯着他,而Sheppard显然在傲慢和无助间自我挣扎着。最后,他叹了口气。

“瞧,Gibbs……不是我真的知道什么。这只是……瞧,我不想说任何话的理由是因为它听起来很烂。但是……我只是对今晚有种不好的感觉。有些地方感觉不对头,不要问我的根据是什么,因为没有根据。只是……”

“你内心一种不好的感觉?”Gibbs挑眉问。

“嗯。”

他们互相看了一会儿。“我也有同样的感觉。”Gibbs小声说。“瞧——你留在这儿,Sheppard,留心这座城市,我去大陆,留心那里。我们每个整点相互点个卯。这样我们能照顾到最大范围。”

“好的。”Sheppard明显开心起来。

“现在你不用一个人解决这些了,Sheppard。”Gibbs对他说。“我们就是为这来的。”

“我知道。只是……这是我的基地,Gibbs。那些是我的手下。你不知道我们到这儿来经历过什么,面对过怎样的危险。”

“我知道。”Gibbs坚定地对他说:“你写的每份报告我都读过,将军。我得承认有些地方我看不懂,但是我来的路上全部读过了。你是个勇敢的人,而且,你关心你的人——这是我赞成的品德。现在,和我一起工作,我们共同解决它。”

“好的。”Sheppard点点头。“好的。”他重复道,伸手捋了捋乱蓬蓬的头发,让它们竖得更高了。

Gibbs强压住给他一把梳子的冲动——Sheppard也许是个top,但是他让他有点想起最令他头痛的sub,Tony DiNozzo。他们两个都很勇敢,很机灵,而他们的外表却让人们误以为他们不怎么聪明:他们两个都是危险分子,但是战斗的时候,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很好。

——第二章完

第三章

梗概:“而你,来的时候有五个,离开时只有一个。”她重复道。“也许你根本不会离开……”

大陆上的天气很暖和,空中吹着清馨的微风。几簇巨大的篝火点缀着美丽的海湾,周围已经有几百个人走来走去,用陶杯喝着饮料。

一个美丽的女人向他走来,微微鞠了一躬,递给他一盏陶杯。

“欢迎光临我们的节日。”她说:“保佑我们来年不受Wraith的侵袭。”

他接过饮料,怀疑地嗅了嗅。

“它不会让你喝醉的。”她对他说。她身旁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根据早前Ziva的报告里的描述,他立刻认出了他们。Teyla显然喜欢展示她的sub,因为他只穿了一条皮裤和一双粗重的靴子——腰部以上都赤裸着,只在脖子上套着一个朴素坚固的项圈,还有乳头上闪亮的饰品。“如果有谁想喝烈性的饮料,请到那边的帐篷去。”Teyla朝那个方向点点头。“我能招待你的submissive吗?”她问。

“当然。”Gibbs点点头,但仍然握着他们的牵绳——除非他对这个地方有把握,否则他不会让他们自由行动。他呷了一口饮料,它的味道就象某种风味强烈的果汁,而且肯定是不含酒精的,就象她保证的那样。

“不受Wraith的侵袭。”一个Athos男子从他们身边走过,边说边向他们举起手中的陶杯。Gibbs也晃了晃杯子作为回答。他从来没有碰到过 wraith,但是他看过Sheppard所有关于它们的报告。他能够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庆祝今年逃过了它们的吸血魔爪。

“哦,我的上帝——这太棒了。”Abby指着Ronon那镶嵌着宝石的乳首环说。“瞧,Gibbs——这太有品味了。我不知道你为啥不让我去弄这个戴。”她一边说,一边冲他微微噘了一下嘴。

“你想要的话,可以去弄,Abby。”他对她说,略耸了一下肩。

“酷!”Abby的眼睛发亮了。

“我要说的是,你也许想等到碰上真命天子,让他或者她给你戴上这个。”Gibbs提醒她:“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而且你只能做一次。你不会想去某个冷冰冰的,名称像个诊所的工作室去做这件事,然后又后悔没有等一等。”

Teyla点点头,她黑色的眼睛在火光中闪闪发亮。“Gibbs探员说得对,Abby。”她轻轻地说。她这个top带着让人安心的风度,每个人都专注地聆听着她想说的话。“对我俩来说,我给Ronon穿洞是个特殊的时刻。如果有其他top已经给他穿了洞,我会失望的——或者他自己安排了穿洞的话。”

“可它们这么漂亮。”Abby噘着嘴,手指热切地弯曲又伸直。

“你可以碰碰它们。”Teyla说,头略点了一下。

“酷!”Abby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珠宝饰品。“穿洞的时候疼吗?”她问Ronon。

“和腿上中枪相比,还是和被植入wraith追踪器相比?不疼。”他冷冷地对她说。

Teyla微微一笑。“Ronon认为忍受肉体的疼痛很容易。我现在的问题是让他有所感觉——不是受伤引起的愤怒,因为他一生中受过的伤太多了。而是让他理解接受我给他的伤痛,代表他把自己交给了我,没有敌意,没有保留,同意我行使一个dominant对她的submissive的身体所拥有的权利。这很美妙。”想起那个时刻,她靠过去,带着热忱的尊敬,分别吻了一下两个戴着饰品的乳头。

Abby的眼睛在火光里微微闪着悲伤的光。Gibbs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他希望能够为她做正确的事情,为她找到她需要的人。她太可爱了,不该这么孤独。但是这个选择必须由她自己来做——要是她没有总是恰恰选择了错误的top该有多好。他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吸引那些喜欢虐待人的top,她善良的心总是让她看不到人性丑恶的一面,而他总是第一眼就会拉响警报。

“我要正式举行祝福仪式了。”Teyla说:“作为我们的贵宾,如果你能够参加仪式的话,我将不胜荣幸。”

“它包括什么内容?”Gibbs谨慎地问。Teyla笑了起来。

“就是站在我身边。”她说。

他们来到最大的一堆篝火前,Teyla站到一个小木座上,向人群大声说道:

“朋友们,共同抵抗Wraith的战友们,欢迎你们。”她一改平时轻柔的嗓音,整个海湾都能听到她威风凛凛的话语声:“我们来到这里,共同纪念我们又和 Wraith战斗了一年,我们庆祝胜利,哀悼损失。庆祝你们的生命,亲爱的朋友,同时请记住那些逝去的人们。”

她举起陶杯,把里面的液体倒在地上。人群发出一阵嗡嗡声,然后每个人都把杯中物倒在地上,轻声表示感谢,或者默念着一年中死去的挚爱亲朋的名字。 Gibbs行礼如仪,同时示意他的sub们也照做了。Teyla拍了拍手,每个人都重新安静下来。

“让我们欢迎Mara,贤明的预言家,来宣布明年的消息。”她说。一个干瘪的老妇人慢吞吞地走上前来,周围立刻变得鸦雀无声。Gibbs诧异地看着 Teyla,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Mara是个智者——她帮助我们的年轻人找到他们真正的道路,发现他们的本质。”Teyla说。“对于那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dominant还是 submissive的人,Mara总是能够给予帮助。而对于那些寻找不同答案的人,她有时候能够透过迷雾,发现隐藏于其中的未来。”

“嗯,我们也有这种人。”Tony喃喃自语。“但是我们管他们叫江湖骗子。”Gibbs伸手拧了一下Tony的屁股,重重地。“噢,”Tony叫了起来。Gibbs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Mara——你带来了什么?”Teyla大声问。

Mara环顾着人群,目光呆滞,视而不见。她挥舞着手臂,而Gibbs几乎可以听到Tony翻白眼的声音。

“明年是个好年头。”Mara终于宣布。“Wraith自相残杀,一片混乱。我们的人会有损失——但是数量很少,而且不是由于Wraith造成的。我可以预见这些!庆祝吧,Athos的人们和我们的朋友——庆祝吧!”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然后笑着、舞着四散开去。

Mara转过身,接着站住了,全身都开始颤抖。她举起一根瘦骨嶙峋的手指,直直地指着Gibbs。

“哦,上帝。”Tony叹了口气。“还有废话。一个字也别信,头儿,除非她告诉你,你准备把一个高高的黝黑的英俊sub带上床。”

“安静,Tony。否则会发生的事情就是我用长长的,黝黑的鞭子抽你的屁股。”Gibbs从牙缝里说。

Mara朝他们走过来,呆滞的目光仍然专注地盯着Gibbs,让他感觉非常不安。

“你。”她说,径直来到他面前。她的身体颤抖着,看上去很疯狂。“我只碰到过很少几个象你这样的。Yedahl是很稀罕的——一个封闭的Yedahl更稀罕。不过你经受了巨大的损失,我看得出来。”她沉思着说:“尽管如此,一个封闭的Yedahl对他自己和周围的人都是一个危险。”

Gibbs冷冷地盯着她;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她身上有让人非常感兴趣的地方。她说话的时候,他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现在,好好听着,Yedahl。听好了!”她咝咝地说道:“你来的时候有五个,可离开的时候只有一个。”

她的话让Gibbs感到一阵颤栗顺着脊柱爬了上来。接着她干巴巴的脸上皱起了眉头。“但是首先你必须拥有已经属于你的——而只有在极度痛苦的火焰中你才会找到行动的决心。”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Tony嘟哝道。

“记住我说的。一个封闭的Yedahl不管走到哪里,只会引起痛苦,因为他拒绝了这个世界给予他的礼物,他真正的力量。而你,来的时候有五个,离开时只有一个。”她重复道。接着她走近几步,近得他可以闻到她呼吸中所带的果汁味。“也许你根本不会离开。”她用低沉的,冰冷的语气说。

然后她又突然转起圈来,骨瘦如柴的手指指向别人,接着她走了。

“多亲切的老太太!”Abby笑嘻嘻地说。“也有点怕人。这是什么意思,Gibbs?”

“我不知道。”Gibbs简单地说道。他对今晚的直觉果然是对的。他不相信预言或者占卜或者其它之类的废话,但是这个女人让他非常不安。

“嗯,用不着什么天才就能知道我们有五个人,Gibbs和我们一起来的。”McGee指出。

“所以这可能是种恐吓。”Ziva说。“他离开的时候只有一个,但是来的时候有五个?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中有四个会死去?”

所有的NCIS探员都互相看着。想到他的手下会有人死去,Gibbs心中涌起一阵愤怒和保护欲。

“没人恐吓什么。”他严厉对他们所有人说。“她只是个没有恶意的老太太。现在,我们该开始认真干活了。混到人群中去,伙计们——尽量有所发现。Abby ——别走远了。在这种地方,你不象别人那样有经验。”

他松开他们所有人的牵绳,看着他们四散到人群中。

“对不起。”Teyla走过了对他说。“Mara没有恶意。她只是说出她所看到的。”

“好吧。”Gibbs耸了耸肩。“Yedahl是什么意思?她好几次提到这个词儿。”

“啊。”Teyla点点头。“这里有Yeda——我就是——我们在适当的时候,一般是刚成年的时候,认识到了自己的道路,成为一个dominant。开始我们会挣扎,但是我们学会理解我们dominant的能量,并且明智地引导它;有时候这需要很多学习和思考,因为我们必须首先努力控制住自己,然后才能控制submissive。我们知道伴随性方面的dominance而来的是巨大的责任,但是我们需要时间来了解我们力量的极限。做到这些以后,我们就找到了内心的平静。我们是Yeda,我们是平凡的——我相信绝大多数的dominant都是这样的。然而,还有Yedahl——Mara认出了你是其中之一,而根据我所看到的点点滴滴,我相信她是正确的。”

Gibbs挑起一根眉毛。

“Yedahl是天生的,而且你们很稀有。”Teyla解释道。“Yedahl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不需要寻找,沉思或者进行灵魂探索。你自儿童时代起就拥有dominant的能量,就象呼吸一样自然。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挣扎——你已经掌控了自己,对自己有很高的标准。同样也有天生的 submissive——我们把他们叫做Sedahl。他们生来就理解自己的天性的力量,只寻找能够帮助他们充分表达自己的dominant。如果他们找不到这样的dominant,他们经常会狂野地失去控制,自我毁灭。他们需要有人帮助他们脚踏实地——他们很特别,经常能够完成丰功伟业。一个 Yedahl和一个Sedahl相遇在一起是件很美妙的事情——但是非常罕见。”

“她说我是封闭的。”Gibbs喃喃自语。他一点也不相信这些话,但仍然很感兴趣。

“关于这个我没有发言权。”Teyla回答:“不过我的确知道一个Yedahl必须表达他或者她的dominant能量,否则它会反过来伤害他们,引起巨大的痛苦。一个封闭的Yedahl的确是危险的——Yedahl必须向一个安全的,充满爱的伴侣传递他们dominant的性能量,否则它会摧毁他们和他们周围的人。不过只有你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Gibbs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到Tony身上。他穿着紧身皮裤,正和一个优雅的高个Athos人top调情。Gibbs心中刀扎一样的痛楚如此熟悉,他几乎没去理会。

有些时候,然而有些时候,在深夜里,他会梦到自己的身体覆盖在Tony身上,坚硬的老二插进Tony温暖的诱人的屁股。他会梦到自己亲吻着Tony的嘴唇,让他挑逗的眼睛里充满欲望和热切的迷雾。他会梦到和他美丽的sub融化在一起,他激烈地驱使着Tony,他俩的身体像一个人那样移动着,直到两人都开始快乐地颤抖。

Gibbs会浑身是汗地从这些梦中醒来,几乎要开车去Tony的公寓,冲进去,夺取他所拥有的;因为,该死,Tony他的。

他感到一股古老的欲望在内心搅动,要求他的注意。只有找到一个能够回应他的能量和激情的submissive,这种欲望才能得到满足,他才能够成为真正的自己。

结合,融合……内心深处一种猛烈地痛苦向他呼喊着。只要他的自我控制放松哪怕一小会儿,它就会升腾起来,催他向Tony宣示所有权,让他任性的sub彻底明白他永远不能再和其他任何dominant调情。

然而,如果他没有和Tony睡觉,他怎么能责备他从别的地方寻找快乐?不让Tony这样做是不公平的。他是个有魅力的sub,天生喜欢调情——其他 top当然会对他感兴趣,而Tony当然需要这样。

Gibbs收回目光,发现Teyla正凝视着自己,黑色的眼眸里流露出同情。

“我明白这取决于你,Yedahl。”她善意地对他说:“而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找到办法,成为真正的自己。”

~*~

Abby发现自己处于人群的外围。她啜着饮料,看着正在庆祝的人们。这是个生气勃勃的快乐集会,通常她会享受这样的集会,但是现在她有种奇怪的疏离感 ——还有一点悲伤。

看见Ronon和Teyla在一起,听到Gibbs谈论穿洞的事情,让她的孤独感又抬头了。而通常她总是用开朗的个性压制着它。她梦想穿洞已经很久了,有时候她几乎忍不住要跑到给自己文身的工作室去,让他们给她穿洞。只是想到Gibbs的反对,她才没有这么做。

“嗯,他们说人群中你会倍感孤独。”她喃喃自语,靠在一棵树上,看着庆典。她感到这一切都离她很遥远,好象自己被包在一个茧里面。“这太傻了。”她对自己说。“我是说,看在上帝面上,你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球上!这太酷了!”尽管如此,她没有什么感觉,所以她仍然待在原处。

她看见了Tony,在人群中活动着,不时和人交谈。Abby看得出他在工作,试图找出更多有关这里和被害海陆的情况,但是她猜大多数人不会注意。他轻浮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只是在寻找一个top来个一夜风流。

她看着他在人群中活动了好一阵子。有的人误解了他的行动,不时有top试图捉住他的手腕,把他带到后面的帐篷区去,但是每次她都看见他用一种特别的诀窍冷静地脱了身。一个top不肯善罢甘休,结果手被扭到背后,Tony咬着牙在他耳朵边说了些什么。Abby摇摇头;她明白别人怎么会被Tony复杂的信号误导,但是对她来说一切都明如白昼。不管刚才他是怎么对Gibbs说的,她可以打赌今晚无论如何不会到帐篷区的人就是Tony。

她漫步到离开人群更远一点的地方。她知道自己应该混到人群中去,提出问题,但是她没有这个心情。好吧,她也知道Gibbs会不高兴的,因为自己离开了人群,特别是还有一个凶手正消遥法外,但是她觉得自己够安全了。他告诉她不要走得太远,但是她毕竟还能看见人群,所以肯定不算太远咯?

她沿着海滩徘徊,走上了一条小路,向上走了好长一段,最后来到一片长满绿草的高地边缘。

“你没事吧,小姐?”一个声音叫道。

她看见远处有一个男人,站在一艘小船边,就是把他们载到这里来的那种酷酷的小飞船。

“我很好!”她挥挥手。“只是,你知道,想看看景色。”

“这里景色很美。”他大声说,朝她走过来,而她停在那里,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主意。她现在离开人群相当远了,如果她有麻烦的话,她甚至不确定他们能否看见她,或者听见她——这里离开下面的篝火和火炬太远,没什么亮光。

“你需要搭船回去吗?”那人一边说,一边靠近了。“我负责摆渡。”他指了指原来在他身边的小飞船。

“不……起码……现在不要。我想。”Abby皱起眉。“我是说,我不能不告诉Gibbs就回去,而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是你的top吗?”那人问。

“嗯。那个,某种意义上……我是说,我们没有睡觉,或其它什么——我在他的小组里工作,而他只是……那个,他在照顾我,直到我找到某个人。”

“听上去是个好人。”陌生人评论道。

“他是的。真的很好。”Abby点点头。“尽管有时候我希望他在同意我和其他top约会以前,他不要为难他们。他们总是必须得到他的允许,而他总是很正式的约见他们,说老实话,他们中大多数人在那个时候就被吓退了。但是Gibbs就是这样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目前为止,他对他们的看法都是正确的。”

“听起来他只是很认真地在履行他对你的责任。”陌生人说:“如果你戴着他的项圈的话,他就必须这么做。那么,你为什么离开集会呢?”

Abby注视着这陌生人。他有着棕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他身上有某种东西——但是她吃不准是什么;只是某种似乎很熟悉的东西。他当然是个top——她很快就感到了他身上的那种气场。她知道Gibbs不会喜欢她坐在这里,一个人,和一个陌生的top在一起,外面还有一个凶手在游荡。但是他看上去并不危险。当然,她对于‘危险’的雷达系统出了名地不可靠——她过去有过几个相当暴虐的top,不过她可不是个容易屈服的人,而且最后都会摆脱他们。但是她仍然感到难过,因为她不该忍受他们那么久。

另外,她真的渴望一个强壮的top——某个让她感到安全的人。有时候她会把暴虐的top错当成强壮的top,不管Gibbs和Tony多少次向她解释过其中的区别。问题在于她头脑里知道这应该是怎么样的,但是她从来没有真正体验过,这让她有点心痛。她渴望找到真命top,某个可以用她心中所有的热情去爱的人,但是目前为止,她在寻找真命天子方面完全是个废柴。

“我不知道。我猜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她承认道,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下面每个人看上去都那么开心。他们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你知道,有穿孔 和所有这些事情。”

“什么?”陌生人冲他笑了,蓝眼睛里带着好玩的神情。

“对不起……我在唠叨。只是Ronon有那些真的很酷的乳首环,是他的top帮他穿上去的。它们真漂亮,我也想要,可是Gibbs说我得等找到真命 top帮我做这个。我知道他是对的,但是我想到那些很酷的卖穿环的店里去买一些——我看到过那些美丽的旭日形状的首饰,它们真是太美了,而且……哦……我说得太多了,是不是?”Abby咬住了嘴唇。“对不起——McGee一直警告我别说太多。”

“完全没有。我想这太有趣了。”陌生人大笑起来。

她透过睫毛又看了他一眼。

“那么,你也是Sheppard手下的吗?”她问。

“是的,女士。”她点点头。

“你认识死掉的那些家伙吗?”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是的。”他简单地回答。

“对不起。我只是……我猜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外勤探员。”Abby耸耸肩说:“我应该询问Rodney,可结果我们只是闲聊了一通。”

“你和Rodney Sheppard闲聊了一通?”陌生人似乎被逗乐了。“哇噢——干得好。他可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

“我觉得他很可爱!”Abby抗议道。她相信自己真的应该问一下陌生人的名字,但是像这样不知名的和他交谈真的有某种很吸引人的地方。她注意到他也没有问她的名字——但是NCIS探员们的到来引起了相当的轰动,也许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这上面真的很漂亮。”Abby叹息道,看着下面人群在蠕动,就象小小的,色彩鲜艳的蚂蚁。海滩上的篝火给周围拍打到岸上的海浪罩上了一层橙色的光晕。

“真的很美,是吗?”陌生人说。“这里叫做项圈湾。”

“项圈湾?真的?这个名字真酷!可它的形状不像项圈啊。”她说着,把头弯到一边,想看看能否看出来。

“不。我想这个名字不是根据形状取的。Sheppard给Rodney戴上项圈后回来的第二天,他在地图上给这个海湾取了这个名字。所以我猜这个名字和这更有关系。

“你认为他在这里给Rodney戴上了项圈?哦!这太棒了。”Abby说,手指摸着自己的项圈。像Gibbs所有的项圈一样,它是个朴素实用的黑色皮项圈——很舒适,但是毫无个性。她爱这个项圈,可尽管如此,她仍然渴望一个只对她有意义的项圈。

“你很浪漫。”陌生人说:“我看出来了。”

Abby朝他笑了笑:“我知道!Tony一直这样取笑我。”

“Tony?”

“Gibbs的另一个sub。他是个很棒的家伙——嗯,他有时候会很讨人嫌,但是那只是因为Gibbs不肯和他睡觉。我想他也很浪漫,骨子里面——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可不介意让别人知道;我想我有点像本打开的书,没什么秘密。”

“从那儿看海湾,景色更美——你想过去看看吗?”那人问。

Abby又咬了下嘴唇。他指的地方十分偏僻,如果她跟他过去的话,人们就完全看不见她了。她知道Gibbs会怎么说——她脑海里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我想Gibbs不会喜欢那样的。”她喃喃自语。

“你总是做Gibbs喜欢的事吗?”那人问,听上去真的很感兴趣。

“不总是这样,但是碰到和我的个人安全有关的事情,Gibbs总是很凶的。”

“他应该这样。”那人说:“我不想让你做任何你的top不赞成的事。我们何不就在这里坐一会儿,聊聊天呢?我真的很喜欢和你说话。”

Abby冲他转过脸,不知道怎样回答。但是他的眼睛离她那么近,而且看起来很善良——坚定果断,但是很善良。他有那种负责的态度,就像Gibbs那样,还有一种自在轻松的权威——这不太像Gibbs,可她还是很喜欢。

“好的。”她听到自己说。他们并排坐在长满青草的高地边缘,腿悬在空中,上臂紧挨着,有他坐在旁边,她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你知道你真的很漂亮。”他说。Abby觉得自己的脸红了。

“我打赌你对每个sub都这么说。”她回答。

“不。才不。这方面我可不在行。”他笑了起来。“但是你——你真的很美丽。我喜欢你的打扮。”

她又朝他转过脸,他的脸显得更近了。她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发现自己的目光逡巡在他的嘴唇上。它们看起来又柔软又坚实——而且让人想吻上去。

“我现在就想吻你,可你戴着另一个top的项圈,而我没有得到他的允许。”那人悄声说,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的嘴唇。

“哦,好吧。Gibbs不会介意的。”她说着,向前靠过去,眼睛闭了起来。她感觉到一根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唇上,把她推开,她吃惊地睁开眼睛。

“没有允许不可以。”他遗憾地说。

“好吧。”她撅起了嘴。

“让我们再谈谈。”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搂到身边。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温暖。这是不是错了?可感觉太对了。

他的大手轻轻拢着她的手腕,top们对正在追求中的sub经常这么做,稍微试探一下,感觉温和的束缚带来的热度,寻找两人之间的动力。

Abby感到自己放松下来。她不知道如果这个眼睛善良的陌生人给她戴上手铐,把她的双手绑在头上的感觉会是怎么样的。她可以想象那些艺术家般的手指玩弄着她的身体,让她发出美妙的,敏感的呻吟,而她被无助地束缚着,无力抵抗。

一个唠叨的声音在她脑海深处提醒她Gibbs说过的一些话。那个凶手是不是喜欢把被害人绑起来,然后用木桩把他们钉在地上?这里的土地可真软——很容易就可以插一根木柱进去。她打了个哆嗦,把手臂从他的掌握中抽了出来。

“对不起。”他喃喃地说:“这是不对的。”

“不——这很对!只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她脱口而出。

“我想你喜欢这样。”他低声说,陶醉地看着黑暗中她脸部的轮廓。“和一个陌生人在沙滩上的邂逅。神秘,浪漫。”

她感到被看透了。这太挑逗了,她可以感到自己两腿之间的搏动,可她对这个家伙一无所知。她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危险的信号,可她很少会感觉到危险。她在这儿离开大家很远,如果这个家伙趁机做些什么的话真是太容易了。她轻轻打了个哆嗦。

“哦——你冷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的肩上。它感觉很温暖,还散发着他的味道。这味道很好闻;皮革、须后水和某种朴实美好的味道。她舒服地蜷缩进外套里。

“你会让我再这么做吗?”他问,指尖点着她的手腕。“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做。”

“我……”她的喉咙很干,她的身体在他的触摸下颤抖。她喜欢他的手指在皮肤上的感觉……她太想要这样了。“好的。”她耳语道。他的手指慢慢地移动着,从容不迫的,再次拢住她的手腕,然后收紧,只是轻轻的。

“你喜欢被绑起来?”他柔声问:“你喜欢那样的感觉?不能动,不能抵抗?”

“是的。”她低吟道。束缚是这个世界上她最喜欢的事情。她热爱那种感觉,经常努力在她的穿着上制造这种感觉,戴上小小的护腕,缀满钉子的戒指,项链和手链,还有紧身的靴子。

“我也喜欢。我热爱把sub绑起来的感觉。我热爱她眼中信任的表情,和她手腕上皮手铐的味道。我热爱她在我身下无力地蠕动的感觉。”

他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她扭动起来,想象着,不知道听任这个人的摆布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他的手指看上去那么温柔。这些手指肯定不会伤害她吗?

“我喜欢脱掉她衣服的感觉,她的双手绑在背后,所以无法阻止我。我喜欢解开她的衬衫,脱下她的乳罩,把她美丽的乳房释放出来的感觉。”Abby凝视着他,完全被迷住了。他伸出手,撩开垂到她脸上的一缕头发。“我会抚摸她的乳房,轻轻的,然后把玩一番。我会把她的一个乳头含在嘴里,用力吮吸,让她哭喊起来,而她的双手被缚住了,只能听凭我的摆布。”

Abby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我会慢慢脱光她的衣服,一层一层地剥下来,直到她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我会用刀子把它割下来。”Abby的眼睛瞪得溜圆。

“刀子?”她低声说,突然被再次吓到了。

“是的。”他点点头。“我会把它割下来,然后把她放到床上,把她的手腕铐在床头。我会铐住她的脚踝,把她的双腿分的很开,铐到床尾,她就这样四肢张开钉在床上,无法动弹。”

这个‘钉’字向她拉起了警报,但是他仍然微笑着,他的眼睛仍然很善良。

“然后我会躺到她的大腿之间,吮吸她的甘露,直到她快乐地尖叫起来,但是我不会让她达到高潮。她会坚持住,因为她知道只有在我进入她之后,她才能达到高潮。”

他的手指现在象蜘蛛腿一样在她的手腕上上下移动着,在她的皮肤上击打出她心跳的节奏。

“你真的非常美丽,你知道。”他说。“而且关于穿洞的事情,你是对的。你穿了洞以后会非常美丽。你的乳房这么圆,这么漂亮。我喜欢抚摸它们。”

“Gibbs……”她悄声说。

“没事。”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收紧了。“我现在不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理解穿洞这件事。我完全理解。我总是认为给我自己的sub穿洞会是非常美妙的经历,在他们身上留下永恒的记号,永远提醒他们是我的。我会慢慢来。我会先把你绑起来,不是因为你也许会挣扎,而是因为我这么做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动,这样我不会出错。还有……因为你喜欢被绑起来。”

“是的。”Abby叹息道。

“我这么做的时候,会看着你的眼睛。而且你大叫的时候,我会吻你,用我的嘴唇封住你的声音。”他轻声说。

“是的。”Abby又叹了一口气。

“然后我会和你做爱,但是我还是会绑着你。我会用我自己的身体覆盖住你的身体,然后那么用力,那么持久地占有你,好让你肯定地知道你是我的。而且我在你身体里的时候,你会一直感觉到你乳头上冷冰冰的金属,它们也是我——放在你的身上,提醒你属于谁。”

“哦上帝!”Abby低声说:“就是这样。完全是这样的。”

“我们不会停留在那里。”他保证道。她注视着他,嘴巴张开了。“我还想在你身上其它地方穿洞。”他说。“如果你想的话。”

她用力咽了一下。

“更加私密的地方。”他小声说,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就像手铐一样紧。听着他描绘的场面,她颤抖起来,她的阴蒂因为欲望而跳动着。“你想摩擦自己,是吗?”他问,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是的。”她喘息着说。

“你不能。”他说,手警告地捏着她的手腕。“只有我可以说你什么时候能够高潮。”他轻轻地说,他的呼吸温暖了她的脸颊。

“是的。”她小声说,头向后仰起,脖子露了出来,喘息着。

“而你不能,现在还不行。除非我把你绑起来,除非我在你身体里。”

如果现在他拿出手铐,她会心甘情愿地把手放进去,她想。如果他想把她钉在地上,然后占有她,她会让他这样做。Gibbs,Gibbs,Gibbs……他在她脑海深处,向她警告着危险,但是她不想听。

“我要你。”她对他说,于是他微笑了。

“我知道。”他说

Ziva带着某种残酷的决心,闷闷不乐地工作着。她没心情参加派对。她脑子里还全是白天和Teyla见面时的情景。她感到被Athos女人所吸引,却不清楚原因。也许是因为Teyla显然是个战士,而她身边的男人无疑十分凶猛——可是他仍然向她跪下,让她向对小狗一样宠爱他;而Ziva知道他顷刻之间就会用生命保护他的女主人。她暗忖Teyla怎么能够驯服这样一个杰出的sub。又怎么能够让他如此顺从地留在她身边?

当Teyla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四处转悠,向人们提问,但是没什么收获。Athos战士带着另一个女人,比Ziva矮一点,留着刺猬一样竖起的金发。她的身材苗条健美,Ziva不禁注意到她的乳房浑圆坚实,在朴素的战士上衣里若隐若现。她穿着皮质短裤,和齐膝的靴子,腰带上挂着好几样武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反抗和挑战的气息。

“Ziva——我在找你。我想把kahla介绍给你。她是我的手下。”Teyla说。

“很高兴见到你。”Ziva说,毫不掩饰地用贪婪的目光捕猎般地审视着Kahla。Kahla不信任地回视着她,但是Ziva注意到金发女人也粗鲁地公然打量着她的身体。这是一种挑战,Ziva感到浑身发热。

“Kahla是个submissive。”Teyla说,尽管Ziva已经猜到了。

“你是Athos人吗?”Ziva问。

“我是在Athos上出生的。十八岁的时候被Wraith抓去了。他们把我变成了一个逃跑者,然后捕猎我。Teyla找到了我,她的朋友取出了我身上的跟踪装置。”Kahla说,她的声音硬梆梆的,话语短促、单调,态度里带着愤怒。

“我没听说过——逃跑者?”Ziva问。

“Ronon也是个逃跑者。”Teyla严肃地说。“这是种特别残酷的练习。Wraith穿过很多世界捕猎他。他一直不得安宁,而且,由于他背上被植入了跟踪装置,他永远不能完全摆脱他们。他这样过了很多年。Kahla只做了一年的逃跑者,可她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大多数逃跑者熬不过几个月。”

“他们抓不到我。”Kahla反驳道:“他们试过,可我杀了他们几十个。这感觉很好,用刀子划开wraith的肚子,听他们惨叫着死去。”

Ziva着迷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几乎和Ronon一样凶猛。她暗想着跳入Kahla灵魂里的阴暗,把她征服会是怎么样的感觉。起码她用不着照顾她——这个女人的心和她自己的一样黑暗。她们可以结合在黑暗里。

Teyla一只手放到Ziva的肩膀上。“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就在这里。”她说,然后走开了,回到附近她的sub和几个Athos人站着的地方,留下 Ziva独自和这个桀骜不逊的submissive在一起。

“你是什么人?”Kahla用好斗的语气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以前是个刺客。现在……我调查军事罪案。”Ziva回答。

“刺客?你是说杀手吗?”Kahla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是的。”Ziva回答。这难道不是事实?

“你是top?”Kahla问。

Ziva点点头:“项圈是……”

“我知道。Teyla告诉我你戴着学徒项圈。”Kahla耸耸肩。“我不在乎。你想操吗?那里有帐篷,在火堆那边。看看你能不能占有我。”

Ziva对Kahla的直率大吃一惊,但是来自丹田的热量让她知道自己绝对想征服、统制这个黑暗凶猛的女人。

“我能轻松地占有你。”她咬着牙说。

Khala笑了,洁白的牙齿在黑暗里一闪。“走着瞧。”她回答。

“我还在工作。我去问问Gibbs他同不同意。”Ziva说。Kahla轻蔑地看着他.

“我才不会让被人来告诉我可以操谁。”她抱怨说。

“这是他的权利,而我的荣誉感让我尊重这种权利。”Ziva厉声对她说道。“如果你不愿意等,那就离开。我不在乎。”

Kahla瞪着她,灰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快一点——否则我去找别人。”她说。

Ziva觉得心中腾起一阵怒火。她渴望抓住这个女人,让她看看到底谁是top。她大步向Gibbs和MeGee站着的地方走去。

“Gibbs——我整晚都在提问,但是没找到任何对我们的调查有用的东西。”她对他说:“现在我想请你允许我今晚离开人群,带一个submissive 过夜。”

Gibbs注视着她,锐利的蓝眸冷冷地打量着她。他的目光越过Ziva的肩头,Ziva半侧过身子,发现他正看着Kahla。她看着他的目光扫过她挑衅的瞪视和腰带上的武器,然后回到Ziva身上。她不喜欢他目光里的——反感?或者,她在他眼中看到的——也许只是听天由命的失望。他似乎一直期待着她身上的某种东西,可她不知道是什么。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让他失望了,却不知道原因。

“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过sub了。”她生气地说。“我总是请求你的允许,而且……”

“很好,Ziva。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去吧。”Gibbs打断她。“快点,McGee——我们走。”

他从腰带上解下McGee的牵绳,略带夸张地把它扣到MeGee的项圈上。Ziva看见了McGee那漂亮的绿眼睛里的神情,努力压下又一阵怒火。 McGee愚蠢地迷上她又不是她的错。她从来没有鼓励过他!他不适合她,要多错有多错。看看他,站在那里,那么尴尬,就象刚生出来那样柔软、天真。如果她成为他top的话,就会彻底毁掉他。他一点也不知道她的阴暗面,如果他认为他们可以相互给对方什么的话,那他就是个傻瓜。他有这种愚蠢的幻想,她可没有。

Ziva看着Gibbs催着McGee离开,无疑要拯救这朵敏感的小花,不让他看到她带着Kahla去帐篷。她感到愈加愤怒了,她大步走回Kahla身边,她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观察着。她拽住Kahla的胳膊,把它扭到她背后,另一只手绕到后面抄住她脖子,把她拉过来,狠狠地吻住她,牙齿咬着她的嘴唇。Kahla挣扎了一会儿,然后用带着怒意的饥渴回应着她,让Ziva想要更多。她松开对她的吻,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离开人群,走过火堆,朝帐篷区走去。

这里比较凉快,微风从树丛间吹过。成双作对的人们在这里蹒跚着,来不及走进帐篷就闪到了路边。Ziva几乎被躺在草地上的一对绊倒了,他们正旁若无人地亲吻着。

“他妈的进帐篷去!”Kahla冲他们叫喊着,从他们身上跨了过去。

Ziva听见皮革击打在肌肤上的声音,还有一个sub被鞭打的低低呻吟。她看见远处有个女人,赤裸的身体抵在一棵树上,一个top在鞭打她,她的手握起又张开。这个场景原始而又本能,Ziva站了一会儿,贪婪的看着他们。

“真辣。”Kahla说,她搂住Ziva的腰,把她拉过来,再次粗暴地吻着她。

真辣。从Ziva的角度看还带着某种兽性,但是那个submissive并没有被绑起来,而且显然她在享受鞭打。那个top非常克制,很注意鞭子会落在哪里,所以这不是什么酒后胡闹,不会造成恶劣后果。

她的欲望被撩拨起来,Ziva让Kahal拽着她走向成排的帐篷。她们试了几次,找到一个空帐篷,Kahla把她推了进去,推到帆布墙上。Ziva抵着她,紧紧得握住Kahla的手腕,紧得肯定会留下瘀青,既便这上面不会有手铐留下的痕迹。Kahla灰色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愤怒的光。

“今晚你是我的。”Ziva咬着牙说:“我要用我的方式操你。”

“如果你行的话。”Kahla挑衅地说。

Ziva几乎下意识地行动起来。她一抖手腕,把Kahla摔到地上,金发女人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的草垫子上。Ziva跳到她身上,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把它们按在她的脑袋上方。然后她低下头,咬住Kahla的脖子。Kahla尖叫着挺起身子,手挣脱开来。她的指甲在Ziva的脖子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印子。

疼痛让Ziva愤怒起来,丹田里再次升腾起一股热量。她会征服这个submissive,让她难过。她用力掴着Kahla的脸。

“投降,婊子。”她咝咝地说。

Kahla的眼睛因为欲望而闪亮,但是她跪坐到脚后跟上,朝Ziva的脸上吐了口唾沫。Ziva狂怒地抓住她的上衣,把它扯开。她用力捏住一只乳房,Kahla大叫起来,跌回到草垫子上。Ziva跨到她身上。

“投降。”她再次说道,压住Khala,张开嘴含住另一只乳房,咬了下去,在她身上留下两排牙印。Kahla尖叫着,身体在Ziva粗暴的爱抚下令人满足地扭动着。

“我操!我操!”Kahla大叫,但是Ziva注意到她的双腿分开了,她兴奋的气味浓重、醉人。

“不,我会操你。”Ziva说,手挪下去,撕开了Kahla的裤子。她压住了个子比她小的女人,撕扯着她的衣服,想剥光她。Kahla扭动着,挣扎着反抗她,但是Ziva找到了她的温暖跳动的阴蒂,Kahla不动了,一声被压制的喊叫消失在喉咙里。

“你喜欢这样,对吗?”Ziva说,手指熟练地抚弄着Kahla的阴蒂。“求我,submissive。求我。”

Kahla的眼睛因为欲望而朦胧起来,她抬起小腹,迎接Ziva粗暴的抚摸。Ziva低头冲着她笑了:“求我,否则我不会让你高潮。”

Kahla举起手,撕扯Ziva的衣服,Ziva配合的抬起手。她银色上衣被扔到两人身边的地上,她的裤子被拉开,Kahla的手从后面伸下去。她用力捏着Ziva的屁股,指甲掐进肉里。Ziva叫了起来,但是疼痛让她更加兴奋了。她弯下腰,再次咬住一只坚实圆浑的乳房,恶狠狠地吮吸着乳头。Kahla 抽搐着,手指在Ziva的背上抓出一道火辣辣的长印。

Ziva一边吮吸着,一边用手指快速地,用力地摩擦着Kahla的阴蒂。她让她到达高潮的边缘,然后停了下来。Kahla瞪着她,眼睛因为性变得傻傻的。

“不。”她呻吟着:“更多……求你……”

“等一会儿。你先要服侍我。”Ziva说。她站起来,脱光衣服,然后跨坐到Kahla的嘴上。她按住金发女人的头,Kahla热切地伸出舌头,舔着她火热的阴蒂。Ziva在那饥渴的,湿漉漉的嘴上面上下移动了几分钟,直到达到高潮,感到一股温热的粘粘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出来。她就这么停了好一会儿,喘息着,让Kahla饮下她的甘露,然后放开了她。

“现在,求我。”她说,回到刚才的姿式,手指放在Kahla的阴蒂上,手按住她的乳房,用力摩擦着。

“不!”Kahla咬着牙说。

Ziva残忍地捏着她的乳头,Kahla在她身下拼命扭动着。

“我求你!”她哭喊起来:“求你,求你,求你……”

Ziva松开乳头,马上又更加用力捏下去。她用力夹着它,Kahla抽搐着,大声呻吟起来。

“今晚谁是你的top?”Ziva质问。

“你!”Kahla大叫。

“好姑娘。”Ziva低下头,再次粗暴地吻住Kahla瘀青的嘴唇,同时用力擦着她的阴蒂。Kahla同样用力地喘息着,接着Ziva感到一股热流冲到她的手指上。

她在被她征服的sub身上坐了一会儿,感觉到搏斗的热量逐渐从身上消失。只有黑暗围绕着她,而她的身体疼痛着。她从Kahla身上下来,把自己甩到她身边的草垫子上。总是这样——先是强烈的性欲,热得让人眼花缭乱,然后是内心的黑暗和麻木——然后,早晨……

Ziva转过去,背对着Kahla,膝盖蜷到胸前,闭上了眼睛。

早晨必须自己照顾自己。

~*~

Gibbs头也不回地拉着McGee离开Ziva。他知道年轻的菜鸟什么也不会说,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他很受伤,最好让他离开这种处境。

“Abby在哪里?”他问,环顾周围,想知道自己sub们在哪里。他们都能照顾自己,除了她。他清楚地知道她不是训练有素的外勤探员——而且她的确经常让自己陷入麻烦。

“我不知道,头儿,”McGee说,打量着人群。“她肯定没事。她大概和Tony在一起。”

“不——Tony在那里。”Gibbs手指着那边说。

他快步向Tony走去。Tony身边围着五个Athos人top,他们中大多数都被这任性的sub搞得晕乎乎的,而且Gibbs怀疑他们所有人都希望今晚能够把Tony绑到他们床头的柱子上。这个想法让Gibbs的心抽紧了。

“DiNozzo。”他一走近,就厉声喊道。意识到他的语气,Tony毫不迟疑地立刻来到他身边。

“怎么了,头儿?”

“我们找不到Abby。你看见过她吗?”

“有一会儿没见到她了。我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在那里。”Tony指着海滩边。Gibbs只能看到一条沙路蜿蜒到小山的那边,消失在黑暗里。

“那是什么时候?”Gibbs问

“大约一个小时前——也许更久。”Tony回答。

“该死。”Gibbs扔下McGee的牵绳,朝小路奔去。

他应该更加留心她在哪里。他特别告诉过她不要走远。Abby对他太特殊了,他那么爱她——他们都爱她,不能失去她。现在他内心糟糕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站住,停了一会儿,做了几下深呼吸,朝四下里看着。McGee和DiNozzo紧跟在他后面,他们都利用小山边的有利地形扫视着人群。

“我看不到她。”McGee说。人群已经稀疏了很多,因为许多人离开去了帐篷区;Abby的打扮与众不同——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她不在那里。

“我们得找到她。”Gibbs简洁地说:“这里有个连环杀手在游荡,我们都知道他或者她在杀害sub。”

“Abby肯定不会就这样随便跟别人离开,是不是?”McGee问。

“Abby很孤独。”Tony说:“这让她现在很容易受伤害。过去几个月里,我一直感到她身上有这种奇怪的气氛。”

Gibbs听了吃了一惊——Tony经常伪装自己,Gibbs有时候会忘记他是个多么老练的侦探。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留心每件事情,把它们存在脑子里,以防不时之需。

“那上面有人吗?”McGee说,越过他们的头顶向上凝视着。

Gibbs跑了起来。在他脑海里,他可以看见Abby赤裸着被钉在地上,喉咙被切开,内脏整齐地堆在她的尸体旁,被屠宰,就象那些海陆一样被屠宰。

他奔到山顶上,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长满青草的高地上……然后他看见了她,坐在一个陌生人身边——那个陌生人的手握着Abby的手腕,眼睛专注地盯着她的脸庞……

Gibbs立刻奔过去,不顾Abby吃惊的喊声,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和陌生人隔开。

“你他妈的是什么人,为什么碰我的sub?”他咆哮道。

那男人一骨碌爬起来,月光下,Gibbs可以看到他穿着军装。Gibbs立刻知道这人是个top。他总是不用问就能知道一个人的倾向。小时候,他以为每个人都能这样,可是后来他意识到这是一种罕见的天赋。有时候你可以从人们的穿着上看出来,或者从更明显的细节,例如项圈或者结婚腰带上看出来,但是很多时候你并不能从外表上辨别top和sub——除非你是Gibbs,就是知道

陌生的top站得笔直,向Gibbs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对不起,长官。我只是在给她做伴。她看上去有点迷路了,独自一个人——我想照顾她,保证她安全。目前外面有个杀手,而我为她担心。我不想吓到她,所以我想我可以坐在这里和她谈谈。不过你说得对,长官——我不该没有你的允许就碰她。我道歉。她很冷,我只是想让她暖和,然后,那个,事情就变成那样了。我的错,她没错。请不要因此惩罚她。”

Gibbs怀疑地盯着这个人,但是现在他平静下来了,可以看出这个陌生的top相当正常。事实上,他有双善良的眼睛,而且他看起来很有礼貌,很恭敬。

“求你,Gibbs……没什么事。”Abby说,拉着他的胳膊,让他注意她;“他真的,真的很好。他没有伤害我。他对我很好。”

Gibbs做了个深呼吸,透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Tony和McGee也到了,站在陌生人的身后,严阵以待地等着Gibbs的命令。

“你有名字吗,小子?”Gibbs问。

“是的,长官。”那人点点头:“我是John Sheppard的副手,长官。我的名字叫Evan Lorne,Evan Lorne中校。”

——第三章完

一共21章。。。

第四章

梗概:“你不想让我行使权利吗,Rodney?”

Ducky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但是纸上从字仍然很模糊。他摘下眼镜,揉着眼睛,可疲倦挥之不去。他叹了口气,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半夜了。

“我想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他喃喃自语。答案就在什么地方,只要他能找到它,但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光靠盯着验尸报告直到睡着,他可什么也找不到。其他人还没回来,他想出去散散步。这个城市真是非凡——光是建筑就让人惊奇。他也可以喝杯好茶。

Ducky决定步行到餐厅去,白天他已经去过那里了。“希望我还记得路。”他对自己说。“不知道这个时候它还开着吗?啊,好吧,起码我可以过去看看。”

他挺容易就找到了路,而且餐厅还开着门,可以看到美丽的海景。里面没有工作人员——只有热水和煮着咖啡的咖啡壶,还有一排点心。他用热水和茶包给自己冲了杯茶,然后扫视着四周——看见Woolsey略带呆板和不安的身影,坐在角落里,正在看书。他无可挑剔地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啊——我发现我不是唯一熬夜的人。”Ducky说着,朝他走过去。“我能坐在这儿吗,Woolsey先生?”

“当然。”Woolsey朝面前的位子挥挥手:“我实际上刚准备来杯睡前酒——想和我一起来点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吗,Mallard医生?”

“啊——如闻仙乐耳暂明。”Ducky说:“这比茶好太多了。”Woolsey朝他笑着站起来。Ducky把茶杯留在桌子上,跟上基地指挥官。“那么 ——为什么要穿西装打领带呢?”Ducky边走边问。

“这个?哦……刚才我到大陆参加集会了。我刚做指挥官不久,我觉得应该露个面啥的。”Woolsey说。

Ducky忍不住想到Woolsey穿着这样正式的服装,在那个场合会很尴尬。“我没待多久。”Woolsey说。

“为啥不多待会儿?”Ducky问:“好像应该很有趣。”

“是的。那个……说老实话,我不大适应社交场合。”Woolsey对他说。Ducky知道那是事实。这个可怜的人似乎走到哪里都没办法适应——这可真遗憾,因为显然他受过良好的教育,是个很有能力的领导。他只是对自己的社交技巧缺乏自信,而Ducky认为这可能事出有因。

他们来到Woolsey的宿舍门前,他冲着门锁挥挥手,门开了,他示意Ducky进去。

Ducky走进房间,发现这是他见过的最有条理的宿舍了。没有一样乱放的东西——连Woolsey的拖鞋都以军人的精确放在床边。书架上放着好些书;Ducky乘Woolsey给两人倒酒的时候,读着书脊上的书名。

“你这里的收藏可真不少。”Ducky说:“都是经典——但是这些最让我感兴趣,Woolsey先生——Ian Fleming的全套James Bond小说?”他拿起一本小说,举在手里,抬起一根眉毛:“照这外表来看,这书翻了好几遍了。”

“我爱极这些书了。”Woolsey坦白道,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我读过好多遍,都快背出来了。”

“啊。”Duckey接过装着威士忌的玻璃杯,坐到Woolsey示意的椅子上。“我想,Woolsey先生,在你整洁有序的外表下面藏着一颗热爱冒险的心。”

Woolsey的脸红了,看起来有点慌乱。“哦,我不这样想…好吧,我想我的确来到了这里,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系,可这不是,真的……”

Ducky轻声笑了一下。这个男人真的很讨人喜欢,而且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别担心,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鼻翼。

Woolsey腼腆地笑了笑,坐到他对面,倚在椅子背上,晃动着手里的玻璃杯。

“干杯。”Ducky举起杯子说。

“干!”Woolsey说,接着变得异常窘迫。“呃,这是……”

“没事。”Ducky笑了。“我很赞成干杯。上帝,这酒真好。”他呷了一口酒说。Woolsey显然高兴起来。“那么你到这儿的时间还不长咯?”Ducky问,礼貌地聊着天。

“是的——只有几个月——真的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显然,如果我还和Jane在一起的话,我不会到这儿来。可离婚发生得有点突然,我只是想——这儿没什么好留恋的,也许我该试试新东西。我是说,如果我们没离婚的话,Jane不会愿意到这儿来的——她根本不会喜欢这里。可她甚至带走了我的狗——嗯,我想这是我们的狗,但是平时都是我在照顾他,带他散步,给他喂食。可是,她根本不给我争辩的机会,而我就这么让步了。我一直对她让步。”他突然看上去很伤心。

“我亲爱的朋友……”Ducky说,心想自己原本想礼貌地聊聊天,可这无害的尝试怎么会引发这么让人吃惊的感情发泄呢?他很为这个可怜的人难过——显然他被伤得很厉害,伤口很深而且尚未愈合。

“不……对不起。我说得太多了。我就是……我睡不着,所以去了餐厅,可那里一个人没有,而我,说实话,在这儿一个朋友也没有。嗯,当然,做一个指挥官很难,反正我觉得这不容易,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接替了一个很受人爱戴的指挥官,而且还和Sheppard将军斗了几次,他可是那种很怕人的top,而且……哦,天哪,我真的不该和你说这些。”

“没事。”Ducky温和地说。

Woolsey抬起头,眨了眨眼,看上去完全就像从来没人对他这么好过。

“我亲爱的孩子,这真的没事。”Ducky肯定地说。“你对我说什么都行——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说到交朋友——我非常希望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朋友。”

Woolsey又眨了眨眼睛,然后挺害羞地微微笑了笑。

“谢谢你。”他说:“我很喜欢做你的朋友。”

~*~

Abby坐在小飞船第二排的位子上,凝视着Evan Lorne那紧贴在后脖子上的头发。这头发长得真好,她真想去摸摸。Evan Lorne。她把这名字默念了一遍又一遍。Evan Lorne中校……她为他的军衔感到自豪……显然她的陌生人很能干。她对此深信不疑。她从一开头就喜欢他随意却又从容自信的态度。

接着她的目光落到Gibbs身上,他坐在Lorne的身边,嘴巴严厉地抿成一条线。她脑海里回响起今晚早些时候他对她说的话。

“Abby——别走远了。在这种地方,你不象别人那样有经验。”

她没有听他的话,让他担心了:让他担了那么多心,他不得不到处找她。她想自己今晚睡觉前肯定要好好挨一顿屁股了。她不喜欢被Gibbs打屁股;她一直是个好sub——不像Tony每天都会惹麻烦。另外,Gibbs打起屁股来真的很

注意到Gibbs的态度,在回城里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Abby喜欢飞行的时候,Lorne的双手在操纵盘上移动的样子。它们可真是一双好手;结实,但是富有艺术家的气质。

基地到了,飞船降落到地面,他们下了船。可Lorne一只手放到Gibbs的胳膊上,止住了他的脚步。

“长官,我知道也许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要求,但是……我真的很喜欢Abby,如果她同意的话,我请求你允许我再和她见面。也许带她出去约会?”

Gibbs怒视着他,Abby则咬住了嘴唇,但是Lorne似乎毫不畏惧。她的心跳加快了一点——他喜欢她?而且他愿意面对正在生气的Gibbs,只为了要求再和她见面?Gibbs看着她。

“那么,Abby?”他问。

“是的,我同意!”她说着给了Lorne一个大大的笑容。

“很好,Lorne中校。明天你可以到我宿舍来,我们讨论一下。目前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是我会考虑的。”Gibbs简短地说。他再次转身,但是 Lorne止住了他。

“长官。”他说。

“什么事?”Gibbs气冲冲地转过身说——看起来对于第二次被叫住非常气恼。Lorne没有畏缩。

“我之前说的都是真心话。请不要惩罚Abby。她没有做错任何事。”Lorne说,Abby的心一时间充满了纯粹的欢乐。

“我告诉她不要走远,可她没听我的话,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她很幸运,今晚在小山上遇到的是你,而不是别的什么人,中校。”Gibbs简洁地说。 Lorne点点头。

“我明白。”他说。“我知道她做得不对,她自己也知道,是吗,Abby?”

她喜欢他叫她名字的方式。她热切地点点头。

“真的对不起,Gibbs。”她懊悔地说,心中默默地补充道,请不要打我屁股!,同时在背后交叉起手指祈祷着。她的top转过来对着她,平时和蔼的——起码看着她的时候——蓝眼睛里带着严厉的神情。

“Abby,要是你不长记性的话,我怎么保证你的安全?”他对她说:“如果打屁股能够让你记牢的话,我会这么做的。我情愿让你在我腿上哭,也好过死在哪个臭水沟里。你能想象我的感受——我们所有人的感受吗——如果那是你的尸体躺在Ducky的解剖台上?说真的,你能吗?”

Abby突然意识到他有多担心,她的喉咙堵住了。

“你说得对。”她说,坚决地点点头。“谢谢你,Evan。可我想我是自找的,不管Gibbs想怎么罚我。”

“哦,看在上帝面上。”Gibbs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会,小姐。”他对她说,伸出手把她搂进怀里,亲着她的头顶。

她发现他越过她的头顶看着Evan,然后看向Tony。他俩都满怀希望地看着他。没人会干涉一个top管教戴他项圈的sub,特别是今晚,她闯了这样的祸以后。但是Tony和Evan似乎都希望Gibbs不要打她屁股。McGee则似乎吓坏了,一来是由于Gibbs的坏心情,二来是Abby可能被打屁股。她想如果Gibbs真的打了她屁股的话,McGee大概会在旁边吓晕过去。

“好吧。”Gibbs终于叹了口气说。“这次让你逃过了,Abby——但是下次再像这样,我会马上让你趴到我腿上,快得你甚至都感觉不到,直到两眼盯着地毯。明白吗?”

Abby笑着亲吻他。“是的,Gibbs!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她感到心里涌起一阵小小的狂喜;她碰到了一个极好的top,而Gibbs也不生她的气了——她的世界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

John站在Rodney实验室的门口,盯着他的丈夫看了几分钟。他一直喜欢看Rodney工作,特别是Rodney不知道自己在看他的时候。他的 sub有一双漂亮的手,从来没有停下来的时候,飞快地打字,拿咖啡喝,在白板上写公式,同时重设三种不同的设备——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同时发生的。

Rodney穿着晚装,下身是紧身的黑色卡其裤,完美地衬托出他圆圆的漂亮屁股,上身穿着一件鲜艳的蓝衬衫,和他眼睛的颜色很相称。他甚至画了烟熏妆的眼线,而John喜欢Rodney画眼线。

“嗨,”他陶醉地看了心爱的sub好一会儿,最后说道。

Rodney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被惊讶打断了思路。实验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他显然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出了神。

“哦,是你。”看见John,他生气了,故意背转身,继续弯腰忙着他的实验——John根本没有像他期望的那样感到受了冷遇,相反,乘机好好欣赏了一下 Rodney结实的屁股。

“还生我的气?”John说,穿过房间,把带来的大盒子放到门边的桌上。

“这是Athos的驱魔节!”Rodney哀叹道。“这是Athos一年里最大的节日——有很多好吃的,不像他们唱着丧歌,哀悼死人时吃的那种垃圾燕麦粥。我不能相信你不让我们去。我还特别打扮了呢。”

“你可以去的,Rodney。”John指出。

“没你我才不去。你会负责所有社交,而且不和你共用一个盘子,吃饭没意思。还有,那是在项圈湾,我们可以……你知道……”

“重演一遍戴项圈的情景?”John抬起一根眉毛:“我们每个纪念日都这么做,Rodey。”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我多喜欢那个地方,想想看,你还是个飞行员呢,坐上小飞船一会儿就到那里了。我们去得太少了!”Rodney悲叹着。

John站在他背后,趁他弯腰工作的时候,摸着他的屁股。

“别以为摸我的屁股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Rodney说。

“真的?”John轻轻捏了捏Rodney的臀瓣,Rodney硬生生忍住一声低吟。

“不!”他说,站起身来,不让John轻易享受他的目标。

“你不想让我行使权利吗,Rodney?”John问,双手搂住他丈夫的腰,轻咬着Rodney的耳朵。Rodney叹了口气,软软地倚到他身上。

“那个,当然不是,不。”他回答。“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非常,非常生你的气。”

“你今晚吃过东西吗?”John问,手移上去,隔着衬衫爱抚着Rodney的乳头,让它们硬了起来。

“去餐厅?那里只有硬梆梆的三明治,今晚他们没麻烦自己做饭,因为他们知道每个人都会去参加大陆上的宴会。”Rodney激动地唠叨着:“不!我没吃!我觉得没胃口。而我从来没有没胃口过,所以这也都是你的错。”

“好吧。如果你没胃口的话,那你不会想要这大盒食物的。这是我让Lorne趁摆渡的时候从宴会上带回来的。”

“不,我不……什……什么?”Rodney转过身看着他。John笑了,亲吻着吃惊的sub的嘴唇。

“你可以等会儿再谢我,跪在地上,用你的嘴。”他说:“因为这值得一次真正引人入胜的口交。”

他走过去拿起盒子,把它放到一张空桌上,开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哦,我的上帝!哦,我的上帝!”Rodney像只发狂的松鼠一样绕着桌子跳着。“你是世界上最好的top。”

“是的,我是的。”John同意道。

Rodney抱住他,草草地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然后又绕着桌子跳着,看着盒子里的内容。里面有各式各样的Athos美食,一个大盘子,一副餐具。 John把食物高高地堆到盘子上,然后咬了一口,品着味道。Rodney瞪着他,带着强烈的渴望看着他的top吃东西。John又抄了一叉子食物塞进嘴里。Rodney的脸耷拉了下来。

“你不准备喂我吗?”他垂头丧气地问,John好不容易才没有笑出声来。

“我以为你非常,非常生我的气。”John说。“生气的时候吃东西会让你不消化的。”

“JOHN!”Rodney喊了起来。John咧开嘴,然后软化了。

“好吧——在我身边跪下,好好崇拜我,我会考虑的。”

Rodney白了他一眼,但是John认为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挫挫Rodney的锐气了。他们一起总是很开心,所以他常常忘记让Rodney脚踏实地,而他富有才华但脾气暴躁的sub有时需要这个。也许他有时候需要的甚至比这还要,John不安的暗想,但是他把这个想法抛到一边。

Rodney在他身边跪好,抬起头,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子,满怀希望地盯着食物。John抄起一叉子Rodney最喜欢的美味,递给他的 sub;Rodney用嘴接住,仿佛这是龙肝凤髓。

“好孩子。”John赞许地低声说,Rodney一边嚼,一边蹭着他的膝盖。

“哦,上帝,这东西太好吃了。”Rodney边咽边说。John继续喂了他一会儿,喜欢听他的sub享受食物时快乐地小声哼哼。

John自己也吃了几口,但是其实他没怎么吃。他内心仍有不好的感觉;有些事情不太对劲,但是他吃不准到底是什么。他每个小时都和Gibbs保持联系,同时严格检查他的海军陆战队员们都在哪儿,考虑到整个晚上大家都在来来去去,这做起来很难。他趁几次情况汇报的时候,反复敲打他们,叫他们不要冒险,不要和不熟悉的人搞一夜情,不管这个top长得多好看,多么吸引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过去几个小时里,他跑前跑后,左奔右突,真是累坏了。

“你没事吧?”Rodney问,John意识到自己由衷地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只是……担心。”John嘟哝道。

“我知道,就是那些讨厌的NCIS探员搞的,东游西逛,问些傻问题。”Rodney生气的说:“好像他们在发号施令,而不是你。”

“Rodney——我不是担心这个。”John摇着头对他说。Rodney的忠诚让他开心,也许在这种情况下有些过火。“我担心的是离上次谋杀已经一个月了,时间差不多了。今晚乱糟糟的,很多人来来去去。这对我们的杀手来说是再次下手的好机会。我想我可以让Athos人取消这个庆典,或者禁止基地上的任何人去参加,但是我们的人工作很辛苦,每个人都喜欢这样的夜晚。我不想对他们太严厉了。可我忍不住要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确信你没有做错。”Rodney肯定地说。“你从来没有做错过。”

“不管怎样,我想你喜欢Abby。”John换了个话题说。因为担心解决不了问题。“你早先对她赞不绝口。所以他们并不都坏。”

“是的,她是个好人。可Gibbs让我害怕,而且我一点也不喜欢DiNozzo。”Rodney说。

“我搞不懂Gibbs。你说Abby告诉你他没有和他们任何人睡觉?”John摇摇头。“这群sub都很好看。你会以为他起码会在他们身上找点乐趣。”

“就像你给我戴项圈前,在好几个sub身上找乐趣那样?”Rodney问,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认为人不风流枉少年的,韦小宝将军。”

“你也许记得我遇见你时已经禁欲一年了。”John责备地对他说。

“所以也许Gibbs也在禁欲——不管什么原因。”Rodney耸耸肩。

John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一只手纠缠着跪在身边的Rodney的头发。他不安地用牙齿咬着下唇,希望能够赶走心中焦虑的感觉。

“我想……我要再去转一圈。”他咕哝着。“检查我的海陆,确信每个人都没事。”

“那个真正引人入胜的口交怎么办?”Rodney说,靠上前,用鼻子蹭着John的裆部。

“等会儿再说。”John叹了口气。

他伸手捧住Rodney的头,在他嘴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吻。然后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他在门前犹豫了一会儿,回头看着Rodney。

“你一个人在这儿要紧吗?”他问,一想到Rodney有个三长两短,一股焦虑从心底升腾起来。

“我没事。”Rodney翻了个白眼。“这是我的实验室,John。这儿没人能伤得了我。不过,为了让你好过一点,你走了以后我可以把门锁起来,除非我认识,否则我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是的,这样我会好过多的。”John对他说。

“不开玩笑?我觉得有点过火了。”Rodney说,不过仍然来到门边。“John?”他环住John的腰,把他搂到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他。John感到能量在他俩之间流动,因为Rodney通过他们共有的生命纽带不断地把安慰传递给他。“你肯定你没事?”Rodney柔声问。“只是,我知道你以前从来没有拒绝过一次真正引人入胜的口交。”

John朝他的sub歪嘴笑了一下。“我知道。”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是的,我没事。但是等我们抓住杀害海陆的凶手,我感觉会更好。”

“好吧。”Rodney吻着他,能量在他俩之间快乐地嘶嘶作响。

John抽出身子,离开了实验室——但是他站在门外,直到Rodney在后面锁好门,才向走廊走去。Rodney是和他生命联在一起的伴侣,John爱他超过他一生中爱过的任何人。Rodney就是他的生命,而即使想到任何人碰一下Rodney,就足以让他心中升起一团熟悉的红雾。他保护的天性一旦被激起,总是异常凶猛的,一旦牵扯到Rodney,这种天性就会强大到令他发狂,同样的,牵涉到任何受他保护的人,这种天性总是相当可怕的。

他手下的三个海陆死去了;他不得不把他麾下三个人的尸体运回地球,交给他们的家属;有三个人他没有保护好。

John愤怒地摆动着双臂,开始朝着小飞船码头奔跑起来,他要看看整个晚上所有来去的人的纪录。

他会抓住这个狗杂种的。他必须抓住这个狗杂种。

“那么,情况怎么样?”Ducky问他那些刚回到房间的同事们,他们看起来都有点衣冠不整。

“你还没睡,Ducky?”Gibbs问。

“你们在外面,可能在做些有危险的事情,这种情况下我一直都睡不着的。”Duky回答。

他注意到Gibbs的肩膀绷得很紧,嘴巴也紧紧地抿着。出了什么事;现在他很高兴自己没有睡,而是在等他们。Gibbs对他说过,对于今晚他的内心有不好的感觉——而Ducky还从来没碰到过Gibbs的内心出过错呢。

“Ziva在哪儿?”他不安地问。

“她找了个sub。”Tony说,异常灵活的嘴角边挂着一丝色色的微笑。“头儿放了她假,让她去玩了。Top们的规矩就是和sub的不一样。”他轻声嘟哝着,但是这抱怨还是给Gibbs听到了。

“你要是想玩也可以去玩,Tony。只要问一下就行。她就问了。”Gibbs厉声说。

“不需要,头儿。我是在外面工作,就像你要求的。”Tony回答:“没时间做别的——不是说没人邀请我。”

Gibbs的眼睛闪烁了一下,Ducky能够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现在他真的担心了。Tony经常会刺激一下Gibbs,看看他的反应,这次没什么不同 ——不同的是Gibbs的行为。他看上去似乎已经到了临界点,而Ducky以前从未发现过Tony能够让他这样。也许他只是累了,也许是今晚给了他不好的影响。一个dominant有五个带项圈的sub要照顾,在这样陌生的地方,远离他们平时的环境。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Ducky让自己记住要告诉Tony在这里的时候收敛一点,除非他想今后在飞马星系的日子里一直站着,不能坐下,睡觉的时候也只能趴着。

“好了,你们大家,去睡觉。”Gibbs命令道:“时间不早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完整的报告。把你们的闹钟定在九点。这样你们能睡六个小时。”

“晚安,Gibbs。”Abby抱了抱她的top,亲了亲他,然后走进房间。

“头儿。Ducky。”Tim晃了晃脑袋,回房去了。

“头儿,你今晚肯定不要人陪吗?”Tony一边问,一边朝Gibbs的房间点点头。“那张床一个人睡太大了。你也许会觉得孤单。”

Gibbs没有像平时那样幽默地表示他的厌倦。他只是简单地摇了摇头。

“晚安,DiNozzo。”他坚定地说。

Tony站了一会儿,两手叉着腰,打量着他的头儿,接着叹了一口气。

“那么好吧。你需要我的时候,知道我在哪里。”他若无其事地挥挥手,会自己房里去了。

“Ducky。”Gibbs冲着Ducky的方向点点头,然后步伐僵硬地走进自己的卧室,牢牢地关上了门。

Ducky看着他走去,注意到了他行动中的紧张。“哦,不,我亲爱的朋友,我想你没那么容易脱身。”他喃喃自语着。

他做了些咖啡,确定它像Gibbs喜欢的那样浓,然后来到他的top的门边,走了进去,没有敲门——他不打算听到“不”,而他知道如果让Gibbs有机会回答的话,他肯定会说“不”。

他看见Gibbs站在床边,眼睛盯着手上拿着的小盒子里的东西。他进去的时候,Gibbs抬头看了看他,似乎正要生气,但是接着怒气消退了,他似乎只是把紧紧地自己封闭了起来,显得有点脆弱。

“啊。Shannon的项圈。”Ducky喃喃道,认出了那个盒子。Gibbs到哪儿都带着他。

Ducky走过去,越过Gibbs的肩膀看着那项圈。他以前看见过它,但是没这么近。它是纯金的,没什么耀眼的地方,但是朴素中自有一番优雅。

“心心相印。”Ducky读出了项圈内侧的铭文。“这是雪莱的诗,对吗?‘在爱人的唇边,心心相印。’?多优美啊。”这也有点出乎意料。他知道这个男人强硬的外表下面有着一腔深情,但是他从来不知道Gibbs还读诗歌。

“嗯,我猜——诗不是我会读的东西,但是Shannon喜欢它。”Gibbs喃喃地说着,用手指摸着铭文。“她特别喜欢这句——一直说我和她心心相印。”

Ducky注意到项圈上有一小块扭曲的地方,这是杀死了Gibbs第一个配偶的子弹造成的。“Jethro,你打算这样对自己多久?”Ducky问: “她已经死了十五年了。你应该放手了。”

“我试了,Ducky。”Gibbs回答:“我甚至试着重新结婚——三次,你知道得很清楚。”

“嗯,那个,我亲爱的孩子,是因为你是个浪漫的人。”Ducky对他说:“你试图在她们身上找到和她在一起时候的感觉,这就是为什么你失败的原因。”

“我知道,我知道。”Gibbs气冲冲地说:“所以我不想再试了。我是个很难相处的top,Ducky。你知道的。我要求很多——Shannon理解我,但是我其它的配偶不理解。我伤害了她们,Ducky,因为我总是在她们身上寻找她。”

“嗯,总是找红发女人结婚可没用。”Ducky指出:“和长得象Shannon的人结婚并不能重现你和她在一起时的感觉。你要做的是接纳一个sub,只是因为他自己,而不是他会让你想起某个人。”

“不,我要做的是再也不那样接纳一个sub。”Gibbs坚决地说。

“哦,Jethro。”Ducky叹息道。Gibbs一弹手指,猛地关上盒子,把它放回行李中。Ducky环视着房间。“我看见你还没拆行李。你应该让一个手下帮你做。我不太确定你给他们戴上你的项圈得到了什么特权,Jethro。你肯定没有完全行使你的权利。”

“他们得到了他们需要的,”Gibbs回答:“不是吗?”他问,探究地盯着Ducky。Ducky摸了摸自己的项圈,微微一笑。

“是的。”他低声说:“啊,Jethro,你的这种习惯是什么?总是收留无家可归的人,给他们戴上项圈,保证他们安全?”

Gibbs嘴角歪出一丝笑意:“你认为我有拯救综合症,Duck?”

“那个,有时候的确有这种症状。”Ducky轻笑着回答:“哦,我给你带来了咖啡。”他做了手势。

“起码我的sub中有一个在照顾我。”Gibbs哼了一声,坐到床沿上,啜了一口咖啡。

“今晚出了什么事,Jethro?”Ducky问,坐到床沿上,Gibbs的身边。“你的内心有不好的感觉,然后你回来的时候这么紧张。”他把双手放到 Gibbs的肩上,按摩的时候发现Gibbs的肩膀硬得像石头一样。他仍然坚持按摩,Gibbs在他的动作下稍微放松了一点。

“我还是有不好的感觉。”Gibbs说:“什么事也没发生——不全是。我遇到个奇怪的Athos先知。让我有点心神不宁。她说什么我把自己封闭了……”

“那个嘛,虽不中亦不远矣。”Ducky咕哝道,手指更加用力地按摩着Gibbs绷紧的肩膀。

“嗯——这让我更加担心她说的另外一些话。她对我说我来的时候有五个,回去的时候只有一个。”

“啊,呒——你觉得她指的是我们,现在你害怕我们会被杀吗?”Ducky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但是你知道我对于受我保护和照顾的人的感觉,Duck。”Gibbs低吼了一下,因为Ducky的手指碰到了一个特别酸痛的地方。

“是的,我知道。”

“接着Ziva陷入了典型的Ziva式困境,所以她明天回来以后会恢复好长时间。然后,为了让这个夜晚更加令人难忘,Abby和一个陌生人私奔了,我们花了大半个晚上去找她。最后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好,但是根据我的内心感觉,和那个Athos女人说的话——我很担心,Ducky,我不介意承认这点。”

“哎呀。”Ducky露出痛苦的表情。“Abigail真是太淘气了。明天我也要和她谈谈——除非你准备好好打她一顿屁股,要是这样的话,我要找点特效药膏出来,坐在她身边,说些更加温和的话。”

Gibbs哼了一声。“我同意不打她屁股了,因为她很幸运,碰到的是基地的副指挥官,他照顾她,还请求我不要惩罚她。另外,Tony为了她,用那种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嗯,没人喜欢Abby碰上麻烦。”Ducky说。

“是啊。我承认我也不喜欢。她就是个大孩子,是我碰到过最善良的人。”Gibbs叹了口气。“尽管如此,她活该而且应该被好好打一顿屁股。”

“那么我和她谈话的时候会提醒她这点。”Ducky说,他让Gibbs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一点,但是发现它还有很多绷紧的地方。

“那么,你做了些什么,Ducky?”

“我走到餐厅,碰到了Woolsey先生。结果我们去了他的宿舍,喝了一杯睡前酒。我比你们早回来了一个小时。他真是一个很亲切的家伙,当然迷茫得厉害,但是这样很可爱。”

“嗯。他让我有点想到你,Ducky。”Gibbs说,抬起手盖住Ducky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我?”Ducky皱起眉。

Gibbs转过脸,朝他微微一笑。“你——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他低声说。想起自己过去的样子,Ducky的内心感到一阵熟悉的纠结。“没有自信,有点过于唠叨,害怕说错话。”Gibbs柔声说。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Ducky的脸颊。“为了他对你的做的事情,我会再打他一顿的,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悄声说。

Ducky捉住Gibbs的手,吻着它。“不需要。”他回答:“你为我做的已经更多了,Jethro,我亲爱的。”

Gibbs的蓝眸闪着炽热的光,Ducky对此太明白了。而Gibbs的双手突然牢牢地扳住他的肩膀,把他拉紧,接着Gibbs的双唇紧贴住他的嘴唇,要求进入。

Ducky叹息着屈服在这个吻下面,他的手环住Gibbs肌肉结实的身体。该死,如果这并不总是这么就好了。然而,有Gibbs这样的top,这总是会这么好。这个男人是个顶尖top,不管是在卧室外还是在卧室里。

这个吻悠长,深切,缠绵,与其说是热情,不如说是安慰。Ducky爱抚着Gibbs的时候,能够感觉到Gibbs的身体绷得很紧,他知道这样没什么用,而他俩之间必须有人做正确的事情。

他好不容易才挣开这个吻,当Gibbs想再次吻他的时候,他把一根手指放到Gibbs的嘴上。

“别这么做,Jethro。”他柔声说。

“做什么,Ducky?”Gibbs嗓音沙哑地说,眼睛盯着Ducky的嘴唇。

“安慰的性事,Jethro。我们互相保证过不再这样做。”Ducky提醒他。

“但是这管用。”Gibbs歪嘴笑了笑,回答道。

“只是当时。但是第二天早上我们的感觉总是很糟糕。你觉得自己占了我的便宜,而我感觉……好吧,我的确感觉被利用了,Jethro。”

“利用?”这让Gibbs突然停了下来:“我永远不会利用你,Ducky。”

“我知道。”Ducky摇摇头。“但是,尽管如此……我知道你爱我,我亲爱的孩子,而且上帝知道,我也爱你,而且我真的热爱你娴熟的双手在我身上的感觉,但是我们没有在恋爱。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做伴,减轻孤独,或者缓和焦虑。不管是什么,这只有让我们自曝其短,你知道得很清楚。”

“你是我的sub,Ducky。”Gibbs说,眼睛盯着Ducky脖子上戴着的项圈。Ducky大笑起来。

“哦,Jethro,你知道如果你想把性作为你的权利的话,我永远不会拒绝你的——毕竟我的确戴着你的项圈。我只是提醒你当心陷阱,我亲爱的孩子。”

Gibbs渴望地盯着Ducky看了一会儿,Ducky感到一阵期待的兴奋掠过他的身体。尽管这样做不对,但是他们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他总是准备并且乐于和他所爱的top发生性关系。接着,终于,Gibbs眼中的光暗淡了,他坐回去,叹了口气。

“啊,该死,你知道我永远不会把性作为一种权利,Ducky。我只是……”

“Jethro,你真正想带到床上去的人就躺在隔壁。”Ducky对他说。“去要了他,然后你的感觉会好很多的。”

“不。”Gibbs摇摇头。

“可为什么不?”Ducky问,像以前一样被他的猪头top激怒了。

“因为那样会意味着某些事,Ducky,而你知道得很清楚。这不会是一夜风流,然后第二天早上一起回到老样子。这会改变我和Tony之间所有的事情。”

“因为你爱上了他?”Ducky柔声问。

“是的,该死的!因为我爱上了他!”Gibbs爆发了,他挥出手,把床头柜上的咖啡杯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深棕色的液体流得到处都是。Ducky闭了下眼睛。“瞧——你让我说出来了。你试了够久了!”Gibbs说,接着,他皱了一下眉,手放到Ducky的肩上,轻轻摩挲着:“你没事吧?”

“不用道歉,Jethro。”Ducky对他说,因为这是Gibbs有可能说的最接近‘对不起’的话了。“闭眼是条件发射——我不怕你,即使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怕。”

“感谢上帝。”Gibbs搂住Ducky,抱了他一会儿。

“他一点不像Shannon。”Ducky温柔得对他说:“你娶的那些女人只是看起来像她,他和他们也不一样。实际上,我不揣冒昧地说他和他们要多不同有多不同!你为什么不试一下呢,Jethro?”

“我不想伤害他。我迟早会伤害他的。”Gibbs回答。

“你不再信任自己做top了。”Ducky咕哝道,他推开Gibbs,凝视着他:“会那样吗,说真的?我是说——你?”这听起来匪夷所思,可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

“我搞砸了三次婚姻,Ducky。她们都抱怨我是个难以取悦的top,因为我苛刻,严格,不可理喻,固执,只知道工作,还有一大堆别的事情。三个人说的都一样。没必要再把Tony的生活也搞砸了,让他变成第四个。”Gibbs对他说。

“和Tony在一起不会这样的。”Ducky想说服他:“就像和Shannon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Tony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至于说到严格——那小子乞求你严格,看在上帝的面上!我想他能够对付你——你娶的那些sub更多地是想和一个有威望的top在一起,好让其他sub眼红,她们不是真的想和你,Leroy Jethro Gibbs,这个人在一起。Tony了解你,喜欢你的本人。另外,说老实话,Jethro——你并不真的爱你娶的那些sub,是不是?”Ducky抬起一根眉毛。

Gibbs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

“我以为我爱的。”他叹了口气:“但是不——我不爱。”

“但是你的确爱Tony,你也的确爱Shannon。我不揣冒昧的提醒你,这比任何其它事情都重要,而且这是你的恋情成功与否的关键。至于你的前妻们在离婚后说的那些你的话——这完全是酸葡萄理论。我怀疑她们中每一个嫁给你的时候都知道你不爱她们,即使你以为你爱,而她们中每一个都以为她们可以改变你,让你爱上她们。她们失败了,并且恼羞成怒——所以她们对你都这么否定。”

“我一个很苛刻的top,Ducky。”Gibbs说:“你知道的。我活到现在从来没有给过一个sub安全口令——我知道他们能够承受什么——我从来不明白那些top怎么会看不出sub的信号。我喜欢把我的sub推到极致,把他们带到他们以为到不了的地方,让他们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我要求他们绝对信任我,绝对服从我,Ducky,不是很多sub能够做到这样的。他们以为这是他们要的,但是她们总是害怕走到最后一步——可正是这最后一步才是真正有价值的。”

“我知道你喜欢怎么做,Jethro,我同意这不适合那些胆怯的人。”Ducky点点头。

他们一起做的时候,Gibbs一直只给予他能承受的,而且Ducky知道他的top出于对他过去的尊重而有所保留。Gibbs需要的是某个极度的 sub,就像他自己是个极度的top一样。而Tony肯定完全满足要求。

“可是据我的了解,Tony自己也喜欢边缘游戏。”Ducky说:“他肯定属于那些喜欢尝试极限的人——他自己的和他周围的人!他每天逼迫你的方式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们俩有些非常适合的地方——你是某种极端的top,而他是某种极端的sub。每个看到你俩较劲的人都看得出来——火化四射,心有灵犀。而且真的,那小子那么渴望你的注意——你应该把他从这悲惨的境地里就出来。”

“哦,Tony知道怎么挑选乐意的top。”Gibbs挥挥手说:“他没事。他最终会找到某个人的——他睡了那么多top,总归能找出个把的。”

Ducky听了大笑起来:“哦,我亲爱的孩子,你真的不知道吗?”他嘟哝道。

“什么?”Gibbs皱起眉。

“我可以拿性命打赌,Tony自从戴上你的项圈后,就没有和其他top睡过。”他说。

Gibbs盯着他。“Tony一直要求我允许他和他挑的top睡觉。”他反驳道。

Ducky站起来,摇着头:“他这么要求是想让你嫉妒,刺激你把他带上床。他并没有继续付诸行动,只要他戴着你的项圈,他就不会这么做。”

“这太离谱了。”Gibbs说着也站了起来,看起来似乎要去把Tony杀死在他床上,或者狠狠揍他一顿屁股。“我五年前圈了他。你真的要告诉我Tony DiNozzo能够禁欲五年?我是说Tony?不开玩笑?”

Ducky轻声笑了。“这看起来的确很荒谬,是不是?但是我告诉过你,他是某种极端的sub,Jethro,而他真的在禁欲。”

“哦,得了!”Gibbs厉声说。“不说其它的,Tony害怕承诺——每个人都知道。是的,他想在我床上过几夜,试试我的能耐,不过也就这样了——这不是我要的。如果我把他带上床,我希望他会留在那里——一直留下去——这不是Tony的风格。”

“我对Tony不这么确定。在油嘴滑舌的外表下面,他是个复杂的人。”Ducky对他说:“毫无疑问,他过去乱交过,但是我可以担保,他处过的top从来没有让他满意过。他在寻找真正的top,现在他找到了,所以他不会再和别人玩了。”

Gibbs站在那里,看起来彻底惊呆了。Ducky拍了拍他的胳膊。

“好好想想,亲爱的孩子,”他说:“好好想想。”

“这改变不了任何事。”Gibbs固执地说。Ducky微微一笑,温柔地吻了下他的top的嘴唇,然后朝门边走去。

“我想这会改变的,Jethro。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回答。

~*~

Caron在熟睡中动了一下,接着被惊醒了。他躺了一小会儿,思忖着是什么把他吵醒了。他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还是他在做梦?他肯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坐起来,睡眼惺忪地打量着四周,接着他看到了Steve,躺在他身边,赤裸着,肌肉发达的身体真实可靠地躺在他床上。

“哦,感谢上帝。”Carson叹了口气,感到幸福涌过全身。他重新躺了下来,搂住了他的丈夫。Steven动了一下。

“没事,Carson?”他咕哝道。

“没事。”Carson回答,亲了亲他的耳朵。“我只是醒过来,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接着想起来你在这儿——我已经有六个星期独守空床了,我想我的脑子在和我开玩笑!”

“几点了?”Steven问。

Carson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四点差一刻。”他回答。

“太早了。”Steven含糊地说。对此Carson完全同意。他的双手欣赏地抚摸着Steven结实的肌肤。

“你想享用我吗?”Steven一面问,一面热切地挪着腿。

“不,亲爱的。我只是想抱着你。”Carson耳语道:“过了这么久,我想念这样。”

“软蛋。”Steven取笑他。Carson狠狠拧了下他屁股。

“我不是软蛋——我是个浪漫的人,而你,我的丈夫,离开top太久了。明天我打算好好挫挫你的锐气,让你尊重我!”

“保证,保证。”Steven对着枕头咕哝着,声音里带着笑意。Carson笑出声来,亲了亲他的submissive的后脖子。

“我爱你。”他喃喃地说。

“我也爱你。”Steven说,他不是个肯轻易吐露心声的人,所以Carson听了非常开心。

他迷迷糊糊地觉得闻到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他很暖和,很舒服,不想动弹。接着,手臂搂着他丈夫优美的身躯,他很快又睡着了。

~*~

“你还没睡?”Rodney的耳机里传来一个声音问。

Rodney从某台机器边直起腰来,肌肉的抗议让他哼了一声,但是听到他的top的声音,他还是笑了。

“嗯。我想你今晚不会睡觉了,所以我还是继续做这个的好。”Rodney对着无线电回答。“不管怎样,现在几点了?”

“快四点了。”John回答。“一般我会过来,命令你去睡觉,但是这次……这样很好,能够经常检查你的状况。”

“你现在在哪里?”Rodney问,坐到一张桌子的边上,小心地伸展着后背。

“我的办公室——不过我准备马上再去下小飞船码头。他们现在回来得没那么频繁了,但是还是不时有船回来,我在努力准确地记录谁在哪里。”John回答。 “瞧,Rodney,你应该很快上床,否则明天你会吃不消的。”

“我喜欢一个人在实验室工作。”Rodney说,思绪已经飘到John联系他时,他正在思考的问题上。“这让我有时间真正地想问题,没有白痴来打扰我。”

“对不起。”John挖苦地说。

“我不是说你!”Rodney咧嘴笑了:“我是说那些他们派给我的自称科学家的白痴。”

“给你派的人你自己都知道,Rodney。”John提醒他。

“嗯,我告诉你,纸上说的和实践接触到的,有时候会大不一样的!他们最近派给我的这个人什么用也没有,我第二天就把他送回去了。还有……”Rodney 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身后有声音。“是你吗?”他转过身,看着门,满心希望看见John偷偷溜到了他身后。

“Rodney——怎么了?谁在那儿?”John问,声音紧张、急切。

“没人。”Rodney回答,走到门边。“我想我听到有人在门口——也许有人试了下,发现门锁着,又走了。现在这里没人了。”他透过门上的小窗朝外看,只为了更确定,但是外面看不到任何人。

“你确信?我来了。”John说。从他的声音里Rodney可以听出担心。

“没事。也许我什么也没听到。”Rodney说:“说真的,John——这里没人。就我一个。没事。”

“我还是来了。”John对他说,而Rodney知道他会的。也许这不算件坏事,他暗想。他们两个都可以休息一下。

——第四章完

第五章

第五章梗概: 他吃惊地盯着她身上无数的瘀青和抓痕,胸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她的念头——这很诡异,因为她是那种可以照顾自己的top。只是,除了现在,她似乎做得并不怎么好。

Ziva睁开眼睛,茫然地瞪着绿色的帆布墙,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接着她记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呻吟。

她翻了个身,看见Kahla光着身子躺在旁边的草垫子上。她为什么做这种事情?她中了什么邪?她就像一个魔鬼,用一种从未平息过的饥渴拥抱自己的黑暗面。现在这种迫切的性饥渴消失了,她对自己感到憎恶。

她哆嗦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也光着身子。她的身体上满是瘀青和抓痕,浑身都感到一丝丝刺痛,不过这对她来说并不新鲜。

她躺在那儿,凝视着Kahla苍白的身躯。这个submissive看起来比昨晚瘦小,带着某种令人心痛的悲伤。她俩都中了什么邪?为什么她们想给对方这么多伤痛?她记起来Teyla曾经对她说过的Kahla的身世,感到一阵痛心和同情;这个女人受过伤害,而她昨晚并没有让情况有所改善。

Ziva伸出手,温柔地摸挲着Kahla的肩膀,然后把她拉到怀里,搂着她,想给她温暖。

“噢!妈的!”她不一会儿就叫了起来,因为Kahla狠狠地咬了她一口,迫使她缩回了手。Kahla转身面对着她。

“如果你想再操我,那没问题,但是我不要搂抱。”她冷笑着说。

“很好。我不想再操你,”Ziva厉声说:“我只是想让你暖和。”

Kahla不信任地盯着她。“要是你不想操我,那就快滚。”她恶狠狠地说:“要暖和我会穿衣服——我不需要你。”她拉过上衣和裤子,躲到这些衣服下面。

Ziva的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阵悲哀。她站起来,很快地穿好衣服,离开了帐篷。

外面,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玫瑰红。Ziva没麻烦去穿靴子,而是拎在手上,穿过草地,冰冷的露水打湿了她的赤脚。

她知道自己肯定看起来一团糟,披头散发,脸上有一长道抓痕,脖子和前臂上都是淤青。她不愿意去想Gibbs会说什么——尽管他可能什么也不会说——可无论如何,他的目光会说明一切。

她发现一个火堆还燃着些余烬,Teyla蹲在旁边的一张毯子上,用树枝拨弄着火堆。Ziva皱了皱眉。

“你一晚上都在这儿?”她吃惊地问。

Teyla转向她,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这是我的选择。我在等你。”

“Ronon在哪里?”Ziva朝四下里看着。

“我让他走了,我想一个人待着。”Teyla耸耸肩。

“哦。”

Ziva坐到毯子上,开始穿靴子。她的手在颤抖,没法把皮带子绑到小腿上。一双手伸过来,接过皮带,Teyla小心地、温柔地帮她绑好。Ziva感到眼中涌起两道热泪,她眨着眼,努力不让它们流下来。

Teyla温暖的手按着她的胳膊,最终,Ziva忍不住把头埋到Athos女人的肩膀上,哭了起来。Teyla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搂着她,直到她的泪水肆意流淌,中间一直抚摸着Ziva的黑发,不时温柔地吻一下她的头。

最后,Ziva坐直身子,忧郁地盯着正在熄灭的火堆。

“我糊涂了。”她承认。

“是的。”Teyla平静地回答。

“你知道的。昨晚你故意让我和Kahla在一起。”Ziva指责她。

Teyla点点头。“我把你认为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她说:“你做了什么,让自己以为你不配得到快乐,Ziva?”

Ziva摇摇头。

“你寻找的黑暗反映了你内心的感觉。”Teyla温柔地说:“但是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我杀了我哥哥。”Ziva脱口说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爱他,却杀了他。”

“我确信你有很好的理由。”Teyla评论道。Ziva点点头。

“是的。他背叛了我们和我们的信念。他是个叛徒,还杀了许多无辜的人。”

“所以你不得不杀他。”

“是的……但是我享受这个过程。”Ziva悄声说,声音几乎就在喉咙口。“我是什么样的人,Teyla?我爱他,可我享受杀他的过程。我是个怪物。”

“所以你认为不能让任何人接近你,因为你也会享受毁灭他们?”Teyla问;

“我是个杀手——这就是我。”Ziva对他说:“也许我就只能这样。”

“所以你想找其他陷在黑暗中的人,而不是设法得到能给你展示光明的人?”

Teyla棕色的眼眸里带着同情,但是并没有妥协。Ziva不作声了,记起了Gibbs昨晚的眼神,和McGee脸上的悲哀。

“这是Gibbs的想法。”她说:“瞧,他知道——他知道Ari,我哥哥。我射杀他的时候,他在场。所以他给了我项圈,他想保护我,直到我想明白。”

“你想明白了?”Teyla问。

“我不知道。”Ziva摇摇头。

“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找到真正的自我。”Teyla对她说:“否则我们永远不会快乐。你身上并不是光有黑暗,Ziva,我不相信你会伤害你爱的 submissive。不过,也许,你应该试着找一个能把你带向光明的sub,而不是总是找那些把你拖向黑暗的。”

“Kahla……”Ziva说。

“Kahla有她自己的问题。”Teyla打断她。“我们会谈的——她的故事和你的不一样。而你和她——你俩不合适,我想你知道。”

“是的。”Ziva叹了口气。“她怎么了,Teyla?”

“我和你说过她曾经是个逃跑者?”Teyla说。Ziva点点头。“她的top也是。她们一起逃跑——Kahla的top是个温柔的,有艺术家气质的女人,但不是个战士。Kahla保了她三个月,直到她俩都给抓住了。Kahla看着一个wraith吸走了她top的生命,然后在她眼前把她杀死。他们又放了Kahla,因为她很快,很凶猛,他们喜欢捕猎她。但是她变了,不再在乎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为了复仇而杀死wraith,出于私怨。我能理解她;Ronon也有这样的感觉。”

Teyla重新拿起树枝,拨弄着火堆,黑色的余烬里又爆出一道微弱的橙色闪亮。

“Kahla又继续逃亡了九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她慢慢地沉入了内心的黑暗中。最后他们又抓到了她——他们把她关在一艘wraith飞船的中部。我们在一次行动中发现了她,我认出她是我们的人。我把她带回家,但是她变得谁也认不出了。要用很多时间和耐心才能把她从黑暗中带出来。”

“我很难过。”Ziva用手抱住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茫然地注视着前方。

“不要难过——要学习。”Teyla说:“Kahla知道她昨晚想要什么,如果不是你,她也会去找其他人。我希望等会儿能和她谈谈,就像现在和你谈一样。”

“我怎么做,Teyla?”Ziva绝望地问。Teyla摇摇头。

“我没法儿告诉你。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过,在你脱离现在的黑暗以前,我想你必须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原谅你自己。”Teyla温和地对她说。“你杀了人——我也杀过。这并不意味着你是个杀手。我们的人都在进行某种战争——你做你该做的事,就像我一样。但是你做的并不只有这些,比这多得多。别一击定终生。我相信,你周围的很多人也看到你身上有更多的品质。Gibbs探员就是一个。McGee探员也是,我相信。”她轻声补充道。

“Tim只是……他很容易相信别人。很善良。”Ziva叹了口气。“他和我——我俩没有任何共同点。”

“有时候那样最好。”Teyla微笑着说:“你可以让他把你带出黑暗,走向光明。难道不值得一试么?”

“我不知道。”Ziva耸耸肩。Teyla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

“想想吧。”她说:“你会找到正确的道路的,还来得及,如果你用真心去追寻它。现在——我得走了,去和Kahla谈谈。你沿着那条路走到山脊上,那边有小飞船带你会城里。也许你得等一班船,但不会很久。”

Ziva站起来。Teyla也站了起来,伸手抱住她,把她拉到怀里,轻轻地用额头碰了下Ziva的额头。Ziva突然感到一阵暖流涌过全身。她能做到。会很难,但是她能做到。她不想重复昨晚的经历,再也不了。

“谢谢你。”她耳语道。Teyla放开她,给了她一个美丽的微笑,然后转过身,大步向帐篷区走去。

~*~

门口的声音震耳欲聋。刚才Carson还在睡梦中,双手幸福地搂着他熟睡的丈夫,紧跟着,门就被擂得山响,好象有整支军队在敲门。

Carson跳下床,伸手去拿睡袍,发现Steven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见鬼,到底出了什么事?”Steven叫着,毫不费力地从Carson温顺的submissive转化为富有经验的军事指挥官。

“我不知道。”Carson和他丈夫同时冲到门边。他猛地打开锁,门立刻被推开了。外面站着他的员工,Ellie Marsh,一个护士,她的脸因为害怕而扭曲着。

“Beckett医生……请你……一定得过来。”她说,浑身都在打颤。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Carson质问道,当着她的面,找出衣服穿上。

“请你……”她说。他想不出来什么事能让她怕成那样。

“我也去。”Steven说,军装已经穿了一半了。

“我试过用无线电呼叫你,但是没有回答。”Ellie说,在门口快步走来走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找谁。”

就在这时,一个海军陆战队员上气不接下气地从走廊那头跑过来。

“Beckett上校……你必须……”他说。

“我来了。”Steven大声说,已经穿戴整齐了。

“……到Daedalus号上去。”那人继续说:“船上着火了——我们试过呼叫你,但是你的无线电没有回答,不过说老实话你也做不了什么。我们已经控制了火情,McClusky少校派我来找你回去——刚才腾不出人手。”

Steven瞥了一眼Carson,他也看着他。“哦,妈的。对不起,Steven——我昨晚把我们的无线电关掉了。”Carson转向Ellie。 “我是该到那里去吗?Daedalus号上有人受伤了吗?Keller医生在哪里?她派你来的吗?”

Ellie看上去好象马上要昏倒了。“我不知道任何Daedalus号上的事情。”她悄声说。“我来是因为我正准备上早班,我走进医院,然后……然后……你得过来……”她说不下去了——眼泪从她眼里流了下来。

“你——照顾她。”Steven命令他的海陆。“Carson你去医院,看出了什么事,我去Daedalus号。”他拿起无线电,打开。 “Sheppard将军——看来出了点紧急情况。你必须到医院来。”他对着无线电急促地说,然后快步跑开了。

Carson朝相反方向跑去,暗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全速冲进医院,但是一起似乎都很正常。里面什么人也没有,但是他们没有住院病人,所以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Keller医生?Jennifer?”他叫道,心想她是不是去Daedalus号救护伤员了,自己干吗来这儿呢?如果他丈夫的船上有人受伤,他不是该去那里,和Jennifer一起吗》

通向隔壁房间的门开着——昨晚他把Ducky留在那个房间里做解剖。Atlantis上没有冷藏设备,但是他们的确有静态储存室。也许Ducky不知道工作流程,出于某种原因把尸体留在了解剖台上,但是Keller医生在场——他能够很容易地要她帮忙,把尸体送回储存……

“哦,不。”Carson来到尸体旁,认出了它,心痛苦地沉了下去。“哦,不。哦,我亲爱的上帝。哦,不。不,不,不。”

~*~

Gibbs从熟睡中醒来,立刻意识到内心有一种紧张的感觉;还有哪里不对头。

他爬起来,穿上睡袍,走出卧室,来到起居室,停了下来。Tony坐在沙发上,脚翘在茶几上,两手摊在沙发靠背上,眼睛凝视着窗外正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太阳。

Gibbs猛地收住脚步——通常没人能够看到沉思中的Tony,因为他总是戴着那副油腔滑调的面具,但是偶尔,Gibbs会惊鸿一瞥地发现一个更有思想的Tony。现在,他看见的是那样的Tony,他的sub似乎陷入了沉思。他耷拉着的肩膀和呆滞疲惫的眼神透出某种失败的感觉——似乎他在一个问题上挣扎了很久,已经快失去解决它的信心了。

“早,头儿。”他毫不掩饰地打量着Gibbs穿谁袍的样子,Gibbs完全能够感觉到Tony饥渴的目光跟随着他在房间里移动。

“睡不着?”Gibbs问。

“陌生的星球,陌生的星系,陌生的人……而且某些事情让我费神,头儿。”Tony回答。

“你内心的感觉?我也是——而且越来越糟。”Gibbs叹了口气。

“吃不准是什么,头儿,可……也许。”Tony耸耸肩。

“Ziva回来了吗?”Gibbs问,希望这不是让他揪心的原因。

“大概十分钟前。可你看见她不会高兴的,头儿。”

Gibbs挑起一根眉毛,不知道Tony在搞什么飞机。不过他还是松了口气——起码现在他知道手下的人都在哪里了,他必须承认这感觉不错,他们都在一个屋檐下面,他可以留神照看他们。在地球上的时候,他们都有自己的公寓,他觉得那样不错。但是这里,在这个,像Tony所说的,‘陌生的星球’上,他情愿让他们都在叫得应的范围里面。

就在这时,敲门声大声地响了起来。Gibbs看了Tony一眼——这声音里有种不吉利的紧急感。他跑到门边,打开门,Tony’紧跟在他后面。外面是 Sheppard将军,黑色的头发竖立着,军装皱成一团,似乎他整晚都穿着它睡觉。

“你得来一下——你们所有人,特别是Mallard医生。”他喘着气:“又有人被杀了。”

Gibbs转身回到房间里,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回房的路上,他走过Ziva的身边。她听到声音从房里跑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她脸上长长的,鲜红的,看着让人生气的抓痕,还有她的黑眼圈。现在他知道Tony的意思了。她有着很深的自我毁灭的倾向;他希望给她戴上项圈能给她时间和安全,让她想明白——但是时间在流逝,希望在消退。他看了她一眼,看到自己的目光让她畏缩了一下。

“以后。”他只说了一句话,而她点点头,苍白的脸庞被清晨的阳光照得发亮。

几分钟里,Gibbs和他的小组沿着走廊向医院奔去,他们前面是Sheppard将军,嘴抿得紧紧的,步子跨得很大,身体因为怒气而紧绷着。

他们来到医院,穿过房间,走到另一头的门边。他们走进房间时,Gibbs第一眼看见的是Carson,站在解剖台上旁边,上面躺着一具尸体。

“到底出了什么事?”Gibbs生气地问。“为什么有人搬动尸体?我们得先检查犯罪现场——谁同意把尸体移到这里来的?”

“尸体没有移动过。”Sheppard说。“Carson就是在这里发现它的。”

“Marsh护士发现的。”Carson小声说。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很震惊。

Ducky自信地朝前走了几步,拿出乳胶手套,把它们戴上……可接着,他来到尸体旁——猛地站住了。

“哦,不。”他抬头看着Carson。“哦,Carson。我太难过了。我亲爱的……可她还是个孩子。她这么年轻。”

“是谁?”Gibbs走到解剖台前问。

上面是一具女性的尸体。她的喉咙被割开了,身体赤裸着,摆放地很端正。在她旁边,有一排医用盘子,里面都是她的内脏,整齐地放着,都称过重量,标上了标签。

“是Keller医生。”Carson悄声说:“Jennifer Keller医生。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副手。昨晚她值班。”

“好的。这里是犯罪现场。”Gibbs说:“我要清场。”他通知Sheppard。

将军点点头,伸手揽住Carson的肩膀,带着他朝门口走去,同时也带走了他布置在房间里的海军陆战队员。

“Abby——我要你在附近什么地方建立一个实验室。”Gibbs说:“去问Sheppard将军要一个合适的房间。我知道你没带正常的设备,但是他们这里有很多东西可以代替你平时用的,所以凑合一下。”Abby点点头,朝门外跑去。“还有,这里的规矩和在家时一样。”他在她身后叫道:“不要打破证据链 ——每件东西都要封袋,做好标签。”

她又点点头,然后离开了。Gibbs转身对着尸体,发现Tony、Ziva和McGee已经开始做惯常的工作,照相,检查现场,寻找线索。

“死亡时间,Ducky?”他不耐烦地问。

“很难精确估计,Jethro。”Ducky责备地说:“因为凶手很有心地摘除了她的肝脏。但是如果我把在体外冷却的时间估计进去的话……”他在一个盘子里找到肝脏,拿出温度计戳了进去。“有点粗略,而且在做更多的调查前我不能确定,但是我会说最多在大约两小时以前。”他喃喃地说。

“怎么回事?”Tony问:“为什么这个凶手改变了行为模式?”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围着尸体转悠着。“其他被害人都是在他们的宿舍被杀的,是不是?”

“是的。”McGee说。“而且他们被绑了起来,钉在地上。这个没有被绑起来。”他指着尸体说。

“而且其他人都是海军陆战队员。”Ziva说:“Keller医生是医护人员。”

“而且我还有其它发现。”Ducky咕哝道:“Keller医生不是自愿和凶手共处一室的。”他朝前凑了凑,嗅着尸体鼻子周围的味道。“氯仿——或者其它很类似的东西。她被麻醉了。事实上……”Ducky直起身子,朝四周看着。“我冒昧地假设她正在外面独自工作,在医院里,有人从她背后过来,出其不意地抓住了她。她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然后把她拖到这儿……”Tony说,走到门边,拍了张门口的照片。

“……把她放到解剖台上,切开她的喉咙,接着给她做了解剖。”Ducky继续说:“问题是——为什么?”

“他是个杀手,Ducky。”Ziva冷冷地说。“他需要理由吗?也许他就是为了取乐。有些人喜欢杀戮。”

Gibbs锐利地看了她一眼。“也许,”他说:“但是这个……”他朝整齐地放在标好标签的盘子里的器官挥挥手。“这几乎像某种讯息。”

“不错,Jethro。”Ducky说:“问题是——给谁?”

“还有这个讯息,到底,是什么?”Tony补充道,又拍了张照片。

“Ducky——你见过她,”Gibbs说:“她是sub吗?像其他受害人一样?”

“哦,Jethro。我真的没有你那样的天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倾向。”Ducky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我只知道她人很好。我把一具尸体放进他们那种格子的时候——那叫什么?静态储存室——就是那个,碰到些困难。所以我把她叫进来,她演示给我看怎么做。上帝保佑她。她很亲切,很和善,很可爱。”

“听上去像个sub,对我来说。”Tony说。

“你是说top都是粗鲁,苛刻的?”Ziva挑眉问道。

“接受事实吧。”Tony冲她咧了咧嘴。

“我认识某些极其粗鲁讨厌的sub。”Ziva对他说。

“仔细点——你在谈论动力中优秀的一半。”Tony眨了眨眼。

“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想想就行了。Submissive比dominant强壮。”Tony说,给McGee拍了张照片,后者冲他做了鬼脸,把他推开。

Ziva怀疑地挑起一根眉毛。

“我们当然强壮。”Tony笑了:“你认识多少dom可以承受一个sub每天忍受的惩罚?”他看了一眼没有睬他的Gibbs。“所有这些打屁股。”Tony喃喃地说,眼里闪着调皮的光。“让一个top试试,他们会尖叫着逃跑。所以,我保留我的意见,两个人里面Dominant比较弱,sub比较优秀。”

“胡说八道。”Ziva激动地说。

“他在逗你玩儿,Ziva。”Gibbs对她说。“别让他得逞了。”

“噢,头儿——她生气的样子很好玩。”Tony说。他放下照相机,头朝门口歪了歪。“想说个话吗,头儿?”

“可以。”Gibbs点点头。“Ziva,McGee——检查完犯罪现场,把找到的每样东西都交给Abby。Tony——我要你给我们找间审讯室。”

“马上办,头儿。”Tony说,朝门外奔去。

“Gibbs探员?”Gibbs看见Lorne在门口徘徊。“我听到了消息。我想Abby在设立实验设施?我刚见过Rodney,他说要借些设备给她。”

“没错,是的。”Gibbs说。

“请求派我保护她,长官。”Lorne立刻说,看了一眼Sheppard将军请求同意,然后转向Gibbs。“外面有个杀手,长官。我认为Abby不能独自一人,特别是她要处理证物。”

“我同意。”Sheppard说:“事实上,我认为任何人都不能独自一人。我准备发出全城警报,要求大家结伴工作,晚上共用房间,直到我们抓住任何做了这件事的人。”

Gibbs探究地盯着Lorne,然后看向Sheppard。他对Lorne有好感,但是现在不能拿他的任何手下冒险。

“他是我最好的部下之一。”Sheppard对他说。“我可以把生命托付给他——不,我可以把Rodney的生命托付给他,而且不止一次这样做过 ——我确信你知道这个意味着更多更多。”

这个保证对Gibbs来说足够了。他不太了解Sheppard,但是有一件事他很确定,这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着他的sub。

“很好——但是Lorne。”Gibbs把他叫回来:“好好照顾她,因为我发誓,如果她出了什么事……”

“我保证,长官。”Lorne坚决地对他说:“如果任何人想伤害Abby,他们得先过我这一关。”然后,他大步走开了。

Gibbs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思绪,想着接下来要做的无数事情中,什么是当务之急。

这将是漫长的一天。

Tim McGee脱下工作服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他好好地冲了个热水澡,然后穿上T恤和运动裤,摊手摊脚地坐到面临大海的阳台上。他很幸运——只有他的、Abby 的和Ziva的房间有阳台。他朝Ziva的房间看过去,但是那里漆黑一片,所以他猜她已经睡下了。

今天很累人——他觉得自己一次都没坐下过。Gibbs让他们忙得脚不沾地;光询问有关人员就花了好几个小时,而且还没问完。有那么多人要谈,另外他还得努力弄明白这些人所拥有的不可思议的技术。

他们有生命探测仪、城市里到处都有感应器,还有天晓得的什么东西。Tim忍不住想凭这些东西应该很容易就能抓住凶手——可不是这么回事。他跟在 Rodney Sheppard后面好几个小时,看着Rodney的手毫不费力地在不同的控制面板间切换,听着这位科学家解释它们的工作原理和他正飞快操作的功能。 Tim所能做的只能听他的解释,但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找到答案。

唯一的其它选择是老式的侦探工作。一等到Tony布置好几间审讯室,小组就开始带人进来询问,仔细盘问不在场证明,试图排除没有嫌疑的人。像这样处理一个如此封闭的社区并不寻常——在地球上,海军之外的人员有可能被牵连进来,但是,在这儿——基地的人员虽然庞大,但是总归是有限的,而且并没有很多地方可以让凶手躲藏。所以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凶手就在他们中间,但他们就是视而不见,Tim能够看出来Sheppard将军对此不以为然。

Tim向外注视着下面泛着涟漪的海面——接着又抬头看着头上交相辉映的两个月亮。他感到背脊上涌过一阵激动的电流。不管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他仍然觉得很难不去想现在他正坐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球上,属于远离银河系的另外一个星系。他凝视着天上的星星,思忖着家乡在哪个方向。这真是太难以置信了,太让人兴奋了——尤其是知道政府对此完全保密以后。他知道NCIS被允许调查这个案子只是因为Woolsey坚持要让他们来;否则他完全不会知道此事。他想 Gibbs也许知道——可能连Ducky也知道,因为医生似乎很了解Atlantis,包括一些他们收到的简报中没有的情况。

但是,不知怎么的,尽管这个情形实在疯狂,可他很快就适应了。乘坐Daedalus号过来的十八天旅程有很大帮助——Beckett上校给他们上了一节速成课,给他们讲了所有需要知道的东西;Gibbs还给他们看了几份任务报告,好让他们知道会碰到什么情况。

看这些报告就像在读科幻小说。

“真他妈的运气。”Tim喃喃自语。他签了保密协议,因此所有这些情节他都不能写进书里。

他伸手从包里拿出记事本,把脚搁到阳台栏杆上,开始潦草地写笔记。他每个晚上总是这么做,甚至在这个外星人的星球上,他也不想打破这个习惯。也没什么 ——只是一些主意,一些想法,任何日后可以帮助他构建小说情节的东西。他不喜欢用速记法来写这些笔记,因为普通写法可以给他时间来构思。

他能够猜到要是Tony知道他每天晚上就做这个的话,会说什么。但是Tim情愿待在家里写作,而不是出去玩,吸引top的注意。在那方面,他一直不怎么成功,但是对于写作,他很在行,毕竟他出了两本书不是?不能说他发了财,但是他有了很多忠实的读者,收入上也不无裨益。

Tim停下来,咬着笔杆。有时候他希望能够像Tony那样很容易地吸引top,但是Tim在青春期时有关top的经验很丢脸,他对于自己在这种关系上和对方相处的能力一直不自信,现在他甚至连试都不试了。说老实话,他害怕dominant,努力让自己能离他们多远就离多远。

这太讽刺了,他想,结果他戴上了Gibbs的项圈,而Leroy Jethro Gibbs大概是世界上最吓人的dominant了。

“也许这就是重点。”Tim喃喃自语:“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让其他吓人的top走开吗?我戴着顶尖top的项圈,没人敢挑战他。”

他草草写下这个想法,也许以后可以用作小说的素材。他很高兴成为Gibbs的sub之一。他喜欢在一个集体里工作,成为其中的一部分。Gibbs很强硬,但是很公正——Tim仍然用让人痛苦的精确,记得他的top唯一一次打他屁股的经历,因为他故意把可能给他妹妹定罪的证据藏了起来。Tim没有算 Gibbs偶尔顺手给他的巴掌;一旦领教过他的top真正的掴臀,那些巴掌简直就是爱的轻拍。

那一次,Gibbs惩罚他的时候,他几乎吓晕过去。他希望自己可以说那次惩罚本身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可就是那么糟——实际上还糟得多。糟得太多太多。

他记得在那个涉及他妹妹的案子结束以后,自己走回办公室,低着头,知道接受惩罚的时候到了。他肯定Gibbs会拿走项圈,赶他走路——他看不出来头儿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他仍然能够看到Ziva的黑眼睛里流露出的同情,仍然听到Tony的低语:“振作起来,菜鸟,事情不妙,但你能够挺过去。”

他坐下来,思忖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无法集中思想工作,只是担心斧子什么时候会砍下来。Gibbs在主任的办公室里谈了很长时间,他回来的时候,Tim的身体僵住了,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McGee,跟我来。”Gibbs说,没有停下来看一眼他耻辱的sub。

Tim站起来,跟他进了电梯。他想也许他们要去位于地下的惩罚室,按照主任的命令。他从没去过那里,一想到要在这么严格、正式的场合接受惩罚,周围还有人看着,他吓得全身都冷了。他从来没有趴在top的膝盖上过,更别说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如果他在那些幸灾乐祸的旁观者的注视下被这么正式的责罚,他想自己一定会昏过去。

然而,既然他戴着Gibbs的项圈,他的top会是那个责罚他的人——尽管Tim记得Gibbs从来没有在惩罚室里责罚过他的sub。大家都知道他每天打Tony的屁股,但是有两三次Tony理应在工作场所接受正式惩罚的时候,他没有那么做。Tim很确定Tony还是受罚了——还相当严厉——只是没在惩罚室里,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许Gibbs和主任谈了那么久就是在谈这个。Tim以前从未认真想过此事,但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他脖子上的项圈让他在各方面都受到了保护,比他以为的要更广泛。

Gibbs走出电梯,径直走进了车库。Tim跟在后面,小跑着跟上Gibbs迅急的步法。Gibbs一句话也没对他说——只是上了车,等着Tim上车坐到他旁边,然后疾驶而去。

Tim紧贴着门坐着,既是想远离他吓人的top,又是出于对Gibbs开车的恐惧。过了安静的、恐怖的十五分钟以后,车子停在了Gibbs家的外面。 Tim没怎么来过,但是他还是认了出来。Gibbs下了车,还是什么话也没说。Tim无助地跟在后面,心里越来越害怕。如果Gibbs把他带到这儿来,事情可大大地不妙。

等到他跟着Gibbs走下几级楼梯,走进地下室,Tim气都快透不出来了。他吃不准会在地下室看见什么,可是一艘庞大的,造了一半的木船实在太出乎意料了。他想过也许地下室里会有一间设备齐全的地牢或者活动室,可没有,只有一艘大木船。

他跟着Gibbs走到另一头的墙边。现在他彻底确信Gibbs准备拿走他的项圈了,而他罪有应得。他向Gibbs隐瞒证据,干扰调查。是的,他在努力保护无辜的妹妹,但是既便如此……

再也不能承受沉默,他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知道我做错了,做了蠢事。我知道你要拿走我的项圈,我活该。对不起,我辜负了你。”

“过来。”Gibbs没理睬他的唠叨,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一张工作台和一把脏兮兮的旧椅子前。Gibbs坐到椅子上,打开工作台上的一个抽屉,拿出一块木板。木板很光滑,但是很朴素,没有任何制造商的标记。Tim毫不怀疑这是他的top亲手做的。他的胃里一阵痉挛;让这块板子打一顿肯定疼得要命。

“板子还是巴掌?”Gibbs问。

Tim的嘴张得像条金鱼,然后又闭上了。所以,他要吃屁股了。这并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仍然吓得半死。

“Tim?”Gibbs问。Tim勉强注意到Gibbs叫的是他的名,而不是姓。他很少这样做。

“巴掌。”他很快地说,因为也许他是个非常缺乏经验的sub,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巴掌打起来没有板子那么疼。他看到对于他的选择,Gibbs的眼里闪过一丝嘲笑,很快他就明白了原因。Gibbs的巴掌不比板子逊色多少——板子打起来不可能更疼了。他暗想还有多少sub犯过同样的错误。

“脱裤子。”Gibbs命令道,Tim笨手笨脚地解开皮带,把裤子连内裤一起褪到脚脖子上。还没等他适应,Gibbs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Tim马上发现自己被摔到了他top的大腿上。

到那天为止,Tim很少被责罚过——他总是很乖,他小时候接受的惩罚总是很短暂,很温和。他有种预感,今天可不会那样容易。他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他没有练习过怎样趴在top的膝盖上,他感觉身体笨重、尴尬。他甚至觉得很难为情,因为他的top看见了他的光屁股。整桩事情都这么恐怖、可怕。

事情很快变糟了。他被拖到Gibbs想要的位置上,然后一条胳膊搂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动。接着是一个停顿,然后一记大力的掌击声把Tim吓了一跳,马上,他的屁股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没有热身,没有说教;只是让他挑了一下方法,然后就是这个了。Tony总是对他说Gibbs打起屁股来是大师水平的,训练有素。现在他明白Tony这么说的原因了。

他尽力忍了一会儿,但是越来越疼的屁股和对自己行为的羞愧超过了他的忍耐限度,他很快哭了起来,比他自己预想的早得多得多。

Gibbs的巴掌没有慢下来,掴臀仍在继续,他的眼泪毫无影响。Tim努力压下一阵无助感。没有什么能让这停下来,除非Gibbs自己想停——而Tim 觉得短时间里Gibbs没这样的想法。这个,Tim想,就是怎样完全地臣服在你的top的意志之下——而他以前从来没有学过这一课。他不知道Tony每次被打屁股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想,接着他又暗想Tony怎么能够每天忍受这个,他对Tony产生了一种新的尊敬。

他没法停止哭泣,但是现在已经变成低声的持续的抽泣。这其实感觉还不错。他不再担心自己看起来怎样,或者Gibbs对自己有多生气,或者他妹妹会发生什么事,或者他自己和他的职业生涯会发生什么事,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到了一边。

接着,惩罚结束了,Tim颤抖着拉上裤子系好,很高兴这终于结束了,同时朦胧地意识到屁股痛得要命,一阵阵的疼痛从中间扩散开来,整个屁股都火烧火燎的。

他重新抬起头的时候,Gibbs回来了。他把一杯水塞到Tim的手里。Tim感激地接过来,手微微打着颤。他一口气喝下水,然后把杯子递回给 Gibbs。

“你要把我的项圈拿走吗?”Tim问,刺耳的嗓音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在这样打了你一顿之后?”Gibbs摇摇头。“如果我不打算留下一个sub的话,我不会教训他。这次,我为了一个理由惩罚你,只有一个理由——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Tim想了想——只有一个理由?他隐藏了证据,为了保护妹妹而撒谎,让自己的职业生涯处于危险的境地。这里面,哪个Gibbs认为最严重?

“证据。”他说,吃准就是这个。Gibbs总是强调要正确包装处理证物。“沾了血的Sarah的套头衫——我应该马上交出来。我不应该自己检测那是不是人血,然后又把它藏起来。”

“是的,你不该这么做,但是这不是我打你的理由。”Gibbs说。他把椅子转过来,椅背朝前,然后跨坐在上面,手臂搁在椅背上,探究地注视着Tim。 “再试试。”

“我不应该试图自己调查?”Tim试探道:“我应该报警。”他的脸涨得通红,上面带着斑斑泪痕,但是心里一点也不觉得有打屁股时那么糟糕。

“是的,你该报警,但是,答案不对。”Gibbs说,蓝色眸子里探究的注视一点也没有放松。

Tim又想了想。“我对你说我生病了,不能上班,可那不是真的。我撒谎了。”

“是的,你撒谎了。”Gibbs点点头。“但是也不是因为这个。Tim,你的错误是你不信任我。你该做的第一件事是到我这里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这是如此的显而易见,Tim暗想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他这么忙于努力保护妹妹,脑子里把每个人都当作了敌人。他不相信Gibbs会帮助他,尽管他戴着这个男人的项圈。现在他重新思考以后,发现这几乎是对信任的最可怕的背叛。他抽泣起来,他想忍住,但是还是哭了出来。

“对不起。”他低声说。

“我知道。”Gibbs点点头。“以后你会信任我吗?”

“会。”Tim诚心地点点头。“我保证。”

“好孩子。好了——现在我要摆弄一下我的船。你留下来搭把手。这件事结束了。”

Tim不确定为啥Gibbs没有就这么让他走——他不确定他的top怎么能够忍受他,在他做了这么冒失的事情以后。他越想这件事就越觉得难为情。

剩下的几个小时里,他一直给Gibbs传递着各种各样的工具。Gibbs做给他看怎么打磨木料,手把手地和他一起做。这是Tim和一个top有过的最大的身体接触了,而这感觉挺不错。他希望可以一直有类似的接触,但是一点也不懂怎么得到它。

他们结束工作的时候,Gibbs递给他一块布,让他擦擦手。Tim再也忍不住了。

“为什么你没有拿走我的项圈?我辜负了你。”他说,心中的苦恼让他的脸发烧。

“我决定给谁戴项圈。”Gibbs坚定地对他说。“你的确辜负了我,但是我已经惩罚过你了,我对你说过这件事结束了。”

Tim只是惨兮兮地注视着他。

“你在保护你的小妹妹。”Gibbs更加温和地说:“这不是个借口,但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现在,要理解,只要你还戴着那个项圈,你就是我的。我说了算。我决定留下你,所以就这么着了。”他伸出手,揉了揉Tim的头发。Tim感觉心中升起一股安心的暖流。

“回家吧,Tim。今晚好好休息,因为明天早上,我在办公室期望看到你的第一件事,是站在那里工作——因为你肯定有好几天沾不了椅子。”Gibbs把他拉过来,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然后转过他的身子,向他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Tim仍然很清楚地记得,挨打后的几天里他的屁股有多疼,第二天早上他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有多痛——但是,最重要的是,他记得和Gibbs一起造船的那几个小时,和那个轻轻的吻。

有时候Tim希望可以和Gibbs谈谈,告诉他自己的感觉,他觉得作为一个sub,自己是多么的无用,他有多害怕top,但是当他看着Gibbs的时候,他捕捉到了Gibbs眼中的表情,意识到Gibbs已经知道了。他想,也许,这就是Gibbs圈他的原因——让他安全地远离那些凶猛的top,给他时间和空间,建立自信,因为Tim知道自己现在比刚接受Gibbs项圈的时候要自信一百倍。

这是个缓慢的过程,但是他学会了不要时刻害怕他的top。刚戴上项圈的几个星期里,他就是这样的。他仍然害怕Gibbs,不过他觉得这很正常——绝大多数人都怕他。他学会了怎样接受一顿掴臀,而不会因为歇斯底里的大哭或者昏厥让自己丢脸。好吧,他哭过,可他觉得也许Gibbs存心要他这样——毕竟,他一直打到Tim彻底瘫在他腿上上才罢休。Gibbs肯定没有因为他的眼泪而调整计划——不过他温柔地抱了他几分钟——甚至还揉了揉他的头发。

Tim觉得自己不可能和一个Gibbs这样的top展开一段完整的关系,不过他逐渐学会了放松一点,开始明白把自己完全交给一个top会有多开心。只要他能够学会怎样充分信任top去这么做。他总是以为某人对他有兴趣,可实际上目前为止几乎没有成功过。当然他的身体语言没帮上什么忙——他知道它在大叫 ‘别碰我’,可对此他无能为力。

如果有Gibbs做top还不够的话,他还得学会怎么和Ziva相处。她那么美,和他完全不一样。他从来没有和top交过朋友,起先这让他激动极了,因为他可以和这么令人惊异的top一起谈笑,而没有困窘——嗯,反正没有怎么困窘。有时候,他会放松戒备,现在,有时候,他发现自己会幻想这将是怎样的感觉:跪在她脚边,或者让她牵着他的牵绳。

有时候,就象昨晚,当Gibbs有别的事情要做,或者要去别的地方的时候,他会把他的sub们的牵绳交给Tony一会儿,Tim总是有点怨恨。他知道 Tony是高级探员,Gibbs不在的时候,他们要听Tony的调遣,但是他渴望知道Ziva拿着他的牵绳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说Gibbs很吓人,Ziva也一样,尽管吓人的地方不一样。

当她放松的时候,当他们一起开玩笑的时候,那是多么轻松……但是有时候,她眼中会出现一种黑暗的神情,他知道她陷入了自己心中的某个地方,某个让他害怕的地方。他希望他可以帮到她,如果光凭他的热爱就可以做到的话,他会立刻跪倒在她脚下……可他知道她不想要这个。他只是一个朋友,不是期望中的伴侣,也许那样更简单。那样肯定更安全。

门上的一记轻扣让他一惊,把他从一系列思绪中拉了回来。他站起来,打开门。Ziva站在门外。她脸色苍白,映得脸颊上的暗红色抓痕更加鲜明。

“我看见你的灯还亮着。我能进来吗?”她问。

“那个,可以……当然……”他局促不安地站到一边。“对不起——灯光打扰到你了?我不是成心想让你睡不着觉。”

她摇了摇头。“你总是那么好。”她对他说。他吃不准那是什么意思。

“我……嗯……我就是那么被教大的。”他含糊地说。

“不——我觉得那只是你。”她说。“我碰到过你的妹妹,记得吗?我觉得她不怎么好,尽管你们是一样长大的。”

“嗯,那是因为她身处困境。”他叹了口气。“你看到的不是她的最佳状态。而且……我不想谈这个。”他的脸红了,想起了趴在Gibbs膝上,因为不信任他的top而受罚的感觉。一想到这个,他的屁股现在还隐隐作痛。

“可怜的McGee。”Ziva说。“Gibbs为这个狠狠罚了你一顿,是不是?我不责怪他——如果你是我的,我也会这么做。你可能会毁了你的职业生涯,或者被判鞭刑。不过我想他理解你——他知道你只是在保护妹妹。而且他喜欢你——所以他没有拿走你的项圈,把你踢出小组。我从他那里学了那么多怎样做个好top——可不知怎么的,我还是不能像他那样,既便我想那样。”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累了,可我睡不着。你呢?”她说。“我看见你在小本子上记东西。”

“我?那个……我只是记下一些想法……我每天晚上都这么做。”

“为了你的小说?”她开玩笑地挑起一根眉毛。

“是的。”他小心地说。他们总是拿他的写作开玩笑,其实他并不怎么介意。这不像他中学时受到的嘲笑,那时候他极其缺乏自信,总是笨手笨脚,讲话总是结结巴巴。有几个特别恶毒的top总是喜欢作弄他,这可不像是在书里或者是电影里——没有亲切的,强壮的,正派的top站出来反对他们,或者准备为他打架,把他置于他们的保护之下。不,他只能挣扎下去,忍受所有的耻辱,直到最后他可以离开去上大学。起码大学里的情况好了一点。可伤疤还在那里,只是藏了起来。也许这就是他一直没法把自己交给一个top的原因。

“我喜欢你的小说。我觉得它们很棒。”Ziva说。“我特别喜欢你对其中一个探员的描写——那个你老是说和我根本不搭界的探员!”她冲他笑了,他叹了口气。

“她并不完全是你。”他说。

“我不介意。”她耸了耸肩。“这是种恭维。我希望我可以更像她——我喜欢她胜过我自己。”

她看上去有点悲伤,所以他坐到她身边。“Ziva……如果你不想我问这个,就告诉我……但是,你没事吧?”

她凝视着他,黑色的双眸里充满了某种深切的,沉重的感情,让他无法理解。

“不,我不这么想。”她回答。“但是我愿意没事。”

他伸手摸了摸她脸上的抓痕,轻轻地。她哆嗦了一下。

“我很难过。”他轻声说。

“别这样。”她粗暴地说:“我不值得你可怜——另外,我那个时候想要这个。”

他缩回手,苦恼地咬住下唇。“我……我不明白。”他对她说。她的身体防备地绷紧了。

“你不明白什么,McGee?力量游戏?动力?原始的主宰和臣服?粗暴的性行为?”

他畏缩了一下,想象平时那样回答她,可结果只是摇了摇头。他一直在假装,他已经厌倦了。

“所有这些。”他对她说:“我一样也不明白。我从来没有碰到过。”

她站起来,他的话让她放下了戒备。“McGee……你是……?”她停下来,注视着他,表情里一半是玩笑,一半是震惊。

“处男?”他朝她扬了扬眉。“是的,Ziva,既然你问了,我是处男。”

他硬起心肠,准备接受她眼里必然的怜悯和嘲笑,但是当他看向她,她似乎只是……很好奇?她的眼里有种迷惑的,同情的好奇。她按住他的肩膀,他一时间僵住了,接着他放松下来,开始享受她的碰触。

“怎么会?”她问。“你是个好看的sub……你的眼睛那么美。而且你很温和,很优秀,和你在一起很有趣。哦……是不是有个top伤害过你?”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收紧了,陷进去了一点。他可以感觉到她心中的怒气。

“没有!要是有什么大故事倒容易了,是不是?一个暴虐的top,或者父母,或者某种早期的经历让我终生受惊吓。可事实是没人真正看上过我,当然我也没去找。我不……我想我不擅长这个。我渴望崇拜某个人,Ziva,把我真正交给他们,让他们拥有我,但是我知道我会辜负他们的。我不知道怎么做,从哪里开始。”

“很多top会觉得这很刺激。”她对他说,用一种温柔的语气。“你知道——某个他们可以训练的人,完全从零开始;某个需要循循善诱,温柔对待的人。”她放开手指,体贴地摸挲着他的肩膀。

“你不明白——我对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一点也不,”他小声说。“我听到Abby说要去穿洞,我就想——我会喜欢吗?——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那种喜欢被绑起来的sub,还是喜欢被掴臀的sub,还是喜欢被鞭打的sub。我不知道我的动力是什么,Ziva。我不知道我是想服侍,还是想臣服,还是想被压制——或者我只是想被爱抚,被纵容,就象一个宠物。我就是……我就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做任何书里写的,杂志里登的,电影里演的,那些事情。我没法保持勃起让我的top开心,或者融化在他们的爱抚里。我会被自己的脚趾头绊倒,而不能跪到正确的地方,我也不喜欢被被人碰,更别提把我的身体交给别人,让他们开心了。”

Ziva微微一笑。

“你在笑我。”他指责道。

“只有一点点——只是因为你那个脚趾头的说法很滑稽。”她对他说。

Tim摇摇头。时间已经很晚了。他说得太多了,他看得出来她认为他是个彻底的笨蛋,可不知怎么的,现在他公开说出了自己的感受,而且似乎停不下来了。

“我看到Tony,他那么自信——昨晚在节日上,如果他想要的话,会有一打的top,我知道他会让他们有一段好时光。你就是能够看出来他很擅长性事。他把我逼疯了,但是有时候我想成为他,把事情变得那么轻松。”

“做Tony可不那么容易。”她对他说。他知道她和Tony的关系不错,尽管另外那个sub开起她的玩笑来毫不留情。他们互相喜欢对方——这个,瞧,Tony觉得和Ziva说话很容易,尽管她是个top,而且非常有魅力,反过来,Tim会结结巴巴,要么罗嗦得像个傻瓜,就象他现在这样。“他有他自己的问题。另外,如果你是Tony,你就得每天给Gibbs打屁股。”她开玩笑地说。这起码让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是这么回事。“他低声说:“他为啥那么做,Ziva?我经常在想。他很少惩罚我们其他人,我打赌他从来没有惩罚过Ducky。”

“他给我们每个人我们所需要的,Tim,你知道的。”她回答:“我猜他认为Tony需要每天打屁股。”

“也许他需要。”Tim叹了口气。“可是,瞧——Gibbs怎么知道需要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那个,Gibbs和我认识的所有top都不一样——他似乎就是知道你的事情,甚至你不告诉他的时候。”Ziva回答,有点紧张地耸耸肩。

这让Tim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又落到她脸颊上的抓痕上。“他有没有和你谈昨晚的事情?”他问,不知道该不该提这个,也许她不想谈。他很吃惊她还在这里——此时此刻他已经说得够多了,她该吓到了吧?

“是的。他让你们去睡觉以后,把我叫进了房间。”她对他说。Tim做了鬼脸。

“我打赌这不好玩。”

“是不好玩……他很快就挑明了,他期望我选择自己是怎样的人,想做怎样的top。这场谈话不轻松。他期望我的太多了,我想我做不到。”

“嗯,我想最好的top总是会引导你达到最好的境地。”Tim回答。“我们查案子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做的。我从来不知道我会把工作做得这么好——而且,说老实话,我想就是时刻害怕让他失望才让我的工作这么好的。我想我们大家都是这样的,是不是?甚至包括Ducky?”

“对。”她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喜欢她微笑的样子。她有黑暗的,让他害怕的地方,而她微笑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他爱的那个top,他爱得那么无助,完全不期望自己的爱会有回报。“你会成为一个很可爱的submissivie。”她柔声地对他说:“只要你足够相信自己——和他们——去尝试。”

“而你……你总是游走在黑暗中,可你并不真的是那种top。”他也对她说:“你应该有一个爱你,崇拜你的sub,不是某个把你脸抓下来的人。你理应得到更多。”

“你也是。”他俩坐在那儿,互相凝视了好一会儿。“很晚了。”她最后说:“我累了,但是我不想一个人睡。让我睡在这里,和你在一起,好吗?只是睡觉—— 就这些。我……我想你抱着我。”

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坦白——他看得出来,而且他觉得很荣幸,在这当口儿,她选择他来保护她。也许他对她坦诚相见并不怎么坏。也许,恰恰相反,这让她卸下了心防,同样地对他坦诚相见。

“而我喜欢抱着你。”他耳语道。说这话的时候,一道灵光从他心头闪过。也许他就是这样的sub;温柔地保护他的top,永远惦记着他们,只想成为他们忠诚的朋友和自愿的仆人。他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回报?他不确定。肯定是某个他确信不会嘲笑他,伤害他,为难他,羞辱他的人,某个他可以信赖的人。

他走过去关上阳台门。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脱掉了外衣,只穿了一件棉布背心和短裤。他吃惊地盯着她身上无数的瘀青和抓痕,胸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她的念头——这很诡异,因为她是那种可以照顾自己的top。只是,除了现在,她似乎做得并不怎么好。

他脱下运动裤,穿着短裤爬上床,睡到她身边,然后双臂抱住她。她好像很瘦小,很脆弱。他知道她平时从不这样,所以他觉得很荣幸,她让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另一面。

她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他喜欢这头发的味道离他如此之近。

“睡吧,”他对她耳语道:“我会让你安全的,我保证。”

“谢谢你,Tim。”她回答,身体在他的怀抱中舒展开来,放松下来。他也放松下来。这个感觉太好了;他抱着她,照顾她,而她允许他这样做,让他靠近,让他服侍她。

他听见她的呼吸声变了,很快在他的怀中睡着了,而他躺在那里,非常清醒地,保护她远离任何侵扰她的妖魔鬼怪。

“我爱你。”他对着她的黑发低语。

——第五章完

第六章

第六章梗概:“Tony,我打赌没有任何一个宇宙里的Gibbs会不想打DiNozzo的后脑勺。”

Tony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三个小时,可还是怎么也睡不着,即便手淫了两次,也没什么用。

知道Gibbs就躺在隔壁的床上,咫尺天涯,这对他实在是种肉体的折磨。前两个晚上他都在痛苦地幻想Gibbs悄悄潜进他的房间,粗糙的大手堵住他的嘴,然后把他钉在床上,操得他欲仙欲死,直到黎明。在他的另一个幻想里,他看见自己被绑在Gibb的大床上,而头儿用各种各样的夹子和软鞭戏弄他。他还幻想自己跪在地上,双手反缚,慢慢地把Gibbs的分身吞进嘴里;或者他弯腰俯卧在外面阳台的栏杆上,Gibbs在他身后慢慢地操着他,海风轻抚过他俩的身体。或者Gibbs只是压着他,双手握着Tony的手腕,把它们反剪在Tony身后,细细地,甜蜜地亲吻他,舌头爱抚地掠夺着Tony的口腔。

还有很多幻想——无法靠手淫满足的幻想,让他无法入眠。他可以看见自己走在Gibbs的身边,作为他深受信赖的副手和终生伴侣。他从来没有对别的top 有过这样的幻想。他渴望那种轻松的亲密,超越性事的,只是为了陪伴和爱情。他想要Gibbs对他说话,和他交心;不过最主要的,他只是想在那男人的身边。

他幻想坐在他top的沙发上,和他一起看电影;和他一起在沙滩上散步,手牵着手;或者住在的房子里,和他一起造那艘该死的船,分享啤酒,逗Gibbs开怀。上帝,他多爱Gibbs的笑声——这种声音太稀罕了,他总是尽其所能逗Gibbs发出这种声音。Gibbs太严肃了,显然他曾经爱过,但他的生命中失去了太多的东西。Tony想驱散那种痛苦,让Gibbs明白重新爱上一个sub,一起分享生活和床铺,会有多好。

他的幻想没有穷尽,而这些幻想的主人公就躺在隔壁房间,这超过了Tony的忍受极限。起码在老家的时候,他俩之间有十分钟的车程。这里……,好吧,这里早上他可以看到的第一件事是穿着睡袍的Gibbs,而他就睡在他隔壁房间里,知道Gibbs就赤裸地躺在几英尺之外——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他几乎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

他刚戴上Gibbs的项圈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对付得了。他甚至以为这是考验他作为一个sub的能力——等待,从远处膜拜,把自己奉献给一个也许吻都不会吻他的人——尽管他始终满怀着希望。

自从Gibbs把项圈套在他脖子上以后,他就没有上过别的top的床。而且事实上这并不怎么难。当然,他怀念性事,可他遇到Gibbs以前已经有过太多性事了。他甚至不想假装和另外一个top在一起——Tony知道没人比得上Gibbs。

他还能忍受多久?离这个男人如此之近,却仅仅是他这么多sub中的一个。他实在觉得快熬不下去了。他浑身是汗地爬起来,走进浴室冲了个澡。

冲完澡,他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看起来糟透了。昨晚,他一宿没合眼,今晚也没根本没睡着过,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得起床重新开始办案了。Tony的眼睛周围有黑眼圈,头枕部在钝痛。他知道自己需要睡眠,可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等天亮也不是办法。

他慢慢地擦干身体,透过镜子检查着自己的屁股。昨天,有史以来第一次,Gibbs忘记了每天必修的掴臀。该死的,他们在老家的时候,Gibbs甚至会在周末打电话叫他过去,就为了打他的屁股。他住院的时候,或者出差的时候,错过了两三次,可Gibbs肯定每天都会提醒他,即使在他打不成的时候。昨天他们都有点手忙脚乱,从早到晚,似乎Gibbs彻底忘了这个茬儿。两天前他挨的那几下皮鞭留下的印子现在已经消失了,Tony打量着自己白花花的屁股,感到一阵沮丧——差不多五年来第一次,他的屁股上没有Gibbs留下的记号,他不喜欢它现在的这个样子。每天的打屁股也许算不上什么,可他拥有的只有这个,所以他视之如宝。

他知道别人都是怎么想他的,说句公道话,他给自己制造的形象曾经是真实的。他曾经害怕承诺,从一个top的床上跳到另一个top的床上,次数如此之多,他几乎都记不住他们。他

还无可救药地喜欢调情,戴上项圈也一点没有改变这个毛病。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向Gibbs求欢,不管是私底下的,还是公开的,每次都被断然拒绝。人们认定他就是这样的。他们都知道他想和Gibbs上床,大概也认准这就是他想要的全部——一个床伴,某个可以一起滚床单的人,没有牵绊,没有感情投入。他们压根不知道表象下的真情,他也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Gibbs。

Tony穿上衣服,打开昨天审讯时做的笔记。目前他只有一种服侍Gibbs的办法,就是为他解决这个案子——如果只有这样他才能向Gibbs提供服务,那么他就会这么做。

三个小时以后,Gibbs穿戴整齐地走出房间,刚冲过澡的头发还是湿的。Tony已经做好准备在等着他了。Tony递给他一杯咖啡,冲他挥了下手中的笔记。

“头儿,我想叫Kate Heightmeyer,Rodney Sheppard和Carson Beckett回来接受询问。”他说:“我过了一遍笔记,还是搞不清楚时间线。我还准备询问Steven Beckett和John Sheppard——有些事情让我不舒服,可我还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好的。”Gibbs拿过笔记,一边啜着咖啡一边翻看着。“你睡得好吗,DiNozzo?”

“好极了,头儿,”Tony撒了个谎。“你呢?”

“很好。”Gibb咕哝了一声。“好吧——既然这是你的主意,Tony,而且是你感到不舒服——你来询问,我会观察。”

Tony点点头。他喜欢这样和Gibbs一起办案。他们相互激发灵感,他热爱Gibbs思考的方式。这个男人是个完美的专家,Tony觉得这非常令人兴奋。Gibbs让他发挥出最好的水平,显而易见。

他决定先叫Kate Heightmeyer。她是个有魅力的金发top,还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心理学家。

“对不起又请你过来。”他说,带着最孩子气的笑容,只有那么一丝sub腔的讨好。Top们都吃这一套——嗯,大多数top。Gibbs就从来没有过。不过在Heightmeyer身上,他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她回给他一个宠爱的微笑。

“没问题,DiNozzo探员。我明白你有工作要做。”她对他说,看起来非常舒服。

“如果我重复了昨天问过的问题,请你原谅我——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我有点糊涂了。”他说,又傻呵呵地笑了笑,似乎他是个呆笨的sub,有些事情做不好,除非有一个top告诉他怎么做。这好像引出了她身上的dominant,她冲他微笑着,好像他是个漂亮的宠物,深受宠爱,可有点愚蠢。

“好的。”他说:“你说Keller医生被杀的那个晚上,你没有见过她?”

“是的,我没见过她。那个时候我在大陆上,而Jenny得上班。”她回答。

“可你和Keller医生在相处,是不是?你们是情人——但是Jennifer希望从你这儿得到更多的承诺,是不是?她是个年轻的sub,相当沉迷于一个好看的,年长的,自信的top,就像你这样的。她甚至想戴你的项圈,是不是?”

“呃……”Heightmeyer看起来似乎被他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晕头转向。Top们是如此容易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Tony喜欢这种感觉——先尽量 sub腔地和他们调笑,给他们一种虚假的安全感,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翻手为云,给他们致命一击。

“那个嘛,并不完全是这样的。我们算不上在相处。我们一起玩过几次,我喜欢她,但是我真的还没准备圈她。”

“可她想你圈她,是不是?”Tony问。

“我不知道。”金发女人摇摇头。

“可昨天你说你觉得她想。”Tony假装查了一下笔记,给她施加压力。

“那个,她曾经提到过,但是我没当回事。就像你说的,她是个年轻的sub,远离亲人——我觉得她只是想要一些安全感。”

“这是你专业上的观点吗?”站在门边有利位置的Gibbs插了进来:“还是私人观点?”

“这有区别吗?”Heightmeyer回答道:“瞧,她是个好姑娘,我喜欢和她玩,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我们没有相爱,我也不介意她和别的top 玩。”

“你确定?”

“你想说什么?我发现她和别的top玩,然后因妒生恨,把她杀了?”Heightmeyer问:“这太可笑了。撇开其它事情不说,Jenny并没有乱搞 ——要是她和别人玩的话,她会告诉我的。”

“也许她的确告诉了你。”Tony说:“也许你不喜欢这样。”

“事实不是这样的,DiNozzo探员。”她轻声说:“而且我想你知道。揪住我不放破不了案子,而Jenny是个可爱的女人——你们应该给她个公道。”

Gibbs清了清喉咙,于是Tony点了点头。“好吧,Heightmeyer医生。谢谢你。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会再找你的。你帮了我们大忙。非常感谢。”

他又给了她一个最sub腔的微笑,但是她没有再上当,而是严厉地盯了他一眼,离开了房间。Tony听见Gibbs轻笑了一下。

“她看透你了,DiNozzo。”他对他说:“而且她没有杀Jennifer Keller。”

“我知道。”Tony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嫉妒的恋人总是头号嫌疑犯。”

“我感兴趣的是,”Gibbs说,嘴边挂着一丝罕见的微笑:“你刚才玩的sub小把戏是不是对你碰到的每个top都有效?”

“哦,是啊,”Tony咧嘴笑了:“每一次。”

每一次?”Gibbs挑眉问道。

“嗯,对你没用,头儿,可对大多数top有用。不过我还坐在我妈腿上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和top玩了,你要是知道你们top有多容易预料,你会吃惊的。”

“在你妈的腿上?”Gibbs看起来吃了一惊:“你几岁开始发现自己的倾向的,DiNozzo?”

“我甚至都不知道,头儿。我生下来就知道。”Tony耸耸肩。

Gibbs看起来更吃惊了。Tony吃不准是为什么。他知道这样不寻常——大多数人要到青春期才明白自己的倾向——可Tony没把这个当什么事。

“我甚至可以发现学校里的其他孩子长大后会是dominant还是submisssive。”Tony耸耸肩说。“配合他们玩给了我很多早期经验。我想我太早熟了。”他笑嘻嘻地说:“知道得太多,太快——别的孩子还在操场上玩‘捉住打屁股’的时候,我已经全明白了。我爸爸给了我很多麻烦,因为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会偷偷溜出去见年纪大得多的top。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可也没帮上啥忙。”

“我想没一个父亲会高兴未成年的儿子溜出去见未经介绍的top的。”Gibbs评论道,他的话不失公允,可Tony还是很生气。

“哦,他可不是关心我的安全。”Tony耸耸肩。“他只是不喜欢我在他的生意伙伴面前丢家族的面子。”他的童年不是最幸福的时光。Gibbs知道这个 ——和Gibbs一起工作的这几年来,Tony从来没有隐瞒过这点。

他的父母很富有,但是只关心自己。他的母亲是个美丽的体面的submissive,经常上时尚杂志的封面,而他的父亲是个有地位的商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曾经充满激情,充斥着酒后的争吵和过分浪漫的和解。他们总是一会儿忽视Tony,一会儿又表示出他们的宠爱。他对他们即崇拜又困惑。他们的家庭生活在一夜之间画上了句号,他十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和秘密情人一起死于一场车祸。

他的父亲本来一直有饮酒的问题,在这以后失控成了彻底的酒鬼。他不但失去了所爱的美丽妻子,而且她死之前一直在欺骗他。这让他心中充满狂暴的、苦涩的悲痛。Tony,看起来那么像她,一样地爱撩拨人,一样是个submissive,这让他又爱又恨。他清醒的时候觉得看也没法看儿子一眼,喝醉的时候则忽而笨拙地宠爱他,忽而对他拳打脚踢。

“我很久之前就知道dominant很容易被操纵——任何动力里面,sub都是最聪明的那个。”Tony说。

“果真如此?”Gibbs扬起一根眉毛,看起来简直就像在挑衅。Tony又感到心中产生了熟悉的热力。眼前这个男人,是个他没法操纵的top,强到可以拿下他,可以看透他的一切,除非他对他彻底地诚实并臣服。Tony渴望有一个top能把他引领到他内心深处的sub-space。他想发现自己的极限,在真正优秀的top手中——那种能够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还是在故作媚态,别有所图的top。

“是的。”Tony扬起下巴说,对Gibbs的挑衅毫不示弱。

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屋子里气氛突然变得火花四溅,几乎像通了电一样。Tony有种感觉,Gibbs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摇摇欲坠,可能眨眼之间,Gibbs就会把他按倒在桌子上,成为他身体的主人。可接着,那一个瞬间消失了;Gibbs的目光转向一边,Tony觉得自己的内心就像被打了一拳。他重新看着自己的笔记,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希望自己疲倦的大脑重新开动起来。可他太累了,头一阵阵地在痛。

下一个,他叫来了Steven Beckett。这个男人个子很高,是个仪表堂堂的sub。在来Atlantis的路上,他们在他的船上待了十八天,Tony已经很了解他了。

“请坐,上校。”他说,语调轻快,公事公办——没必要在其他sub身上浪费sub花招。“Daedalus上的火警——你知道原因了吗?”

“不,我们还在调查。”Steven回答:“怎么回事?你认为这和Keller医生的谋杀有关?”

“我不知道。大火发生在她被杀的晚上,这也太巧了。而且,好吧,我不相信巧合。”他朝Gibbs的方向看了一眼:“火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

“大约凌晨3点30分左右。”

“但是你到早上6点,一个海军陆战队员到你宿舍的时候才发现?”Tony皱起了眉头。

Steven看起来生气了。“是的。”他简短地回答。

“他们为啥过了这么久才通知你?”

“我的无线电关掉了。”他看起来很不安,但并未掩饰。

“为什么他们不早点派人来叫醒你?”

“他们原本可以的,但是McClusky少校在值班——她是我的副手——她认为她可以应付。他们一控制住情况就派人过来了。”

“Daedalus号上的安保措施怎么样,上校?”Tony问,身子靠到椅背上,专心地观察着对方。Steven动弹了一下,看起来很烦恼。

“老实和你说吧,DiNozzo探员,我认为前天晚上的安保措施没有到位。”他承认道:“那是我们回到Atlantis的第一夜,每个人都很兴奋,船上只留下几个必须的人手,因为那么多人都到大陆上过节去了。我不应该批准的,但是我的手下几周来一直在努力工作,而且……”他摊开双手,叹了口气。

“你没有理由相信Daedalus会成为目标——如果。可实际上真的是那样。”Gibbs在Tony的肩后评论道,

“我知道。”Steven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恼怒的轻咳。“可是……我初步的调查发现留下的人没有严格执行条例。安保很松懈——毫无疑问。”

“所以,完全有可能有人溜上船,放了火?”Tony问。

“是的。”Steven点点头。“Rodney在调查,可破坏面很大,所以要过一些时间才能确认。也许不是蓄意纵火——可能是个意外——过去几个月里Daedalus号一直在执行任务,错过了全面维修检查。星系间的飞行会给飞船造成严重负担——也许她有了问题,而我们没有发现。”

“好的。那个——如果你有了什么答案就让我们知道。”Tony说。

Steven点点头,站起来准备离开。“对不起。”他说。Tony觉得这更像是对Gibbs说的。“这次我搞砸了。”

Tony料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sub在这种情况下会不向Gibbs寻求一些安慰,可Beckett上校得到是和其他人一样的冷冷地Gibbs式的安慰。

“是的,你搞砸了。”Gibbs坚定地说:“你给手下放一晚上的假,我没意见,但是安保措施应该按照条例不折不扣地执行。”

上校微微皱了一下眉,但是Tony认为Gibbs说的话他自己也知道。

下一个是John Sheppard将军。Tony打第一眼看到将军起,就喜欢他了。他有点让他想起Gibbs,只是非常放松。将军进来的时候,Tony给了他一个非常挑逗的招牌式的sub腔微笑,可将军没理会他。Tony觉得Gibbs好笑地轻哼了一声。

“我们估计谋杀发生在凌晨4点15分左右,将军。”他单刀直入地说:“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他的语调里只带了一点点暗示——他故意这么做的。他有种感觉,这个top冷静的外表下面藏着一抹凶猛的黑暗。他想刺激他,让他不安。果然,这个问题让 Shepherd的眼睛闪了一下。

“Rodney有项目的时候经常通宵工作——有时候这样更容易,让他自由行动,自行解决问题,等过后他需要休息的时候再挫挫他的锐气。”Sheppard回答。

Tony感觉到一阵嫉妒,Rodney有一个如此了解他的top,知道怎样照料他。接着,他意识到他也有一个这样的top——只是他的top不爱他,而 John Sheppard显然全身心地爱着他的丈夫,就像本来应该的这样。

“至于我……我只是整晚都有种不好的感觉。”Sheppard说:“没办法解释,但是我确信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从我的内心感觉到的,就像特别探员 Gibbs所知道的。”Sheppard越过Tony的肩膀,看着Gibbs。

“所以你根本没睡?”Gibbs问。

“是的。”Sheppard摇摇头。“可我还是没有抓住这个杂种。我只是没想到医院会出事。我在巡视海陆宿舍,注意往来于大陆的人。之前的谋杀案都发生在海陆宿舍。”Sheppard举起手捋着他乱糟糟的黑发。“应该巡视整个基地。可怜的Jenny——她只是个傻孩子。我喜欢她——她刚来的时候迷上了我,不过我和她解释清楚之后我们相处地不错。她就像我的小妹妹。妈的——我查过Rodney以后,在医院停一停就好了!”

“放轻松,将军。”Gibbs喃喃地说:“你不可能知道的。”

“你什么时候呼叫Rodney的?”Tony问。

“大约凌晨4点。之前我在实验室的时候,告诉他锁好门。他做到了——我看着他锁的。我呼叫他的时候,他说他听到有声音。我吃了一惊,所以我跑了过去…… 可他没事。”

“你待了多久?”

“大概五分钟——然后我回到了小飞船码头。”

“好的——谢谢你,将军。”

Tony又给出一个sub腔的微笑,透过眼睫毛,斜眼看着将军。这次Sheppard看了出来,眼睛闪烁了一下。他似乎觉得有点好笑,然后摇了摇头。

“别让Rodney逮到你这么做,DiNozzo。”他警告说:“他能让你早上的洗澡水变冷变烫,你不会想得罪他的。我得罪了他一次,结果裹着毛巾跑过了走廊。”

“你给我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印象,将军——对此我非常感谢。”Tony一面说,一面欣赏地眨眨眼。Gibbs哼了一声,Sheppard歪起嘴角笑了笑,越过Tony的肩膀看着Gibbs。

“看来你手头的活儿可不轻松啊,Gibbs探员。”他评论道:“他肯定让你鞭子挺忙的。”

“你根本没概念。”Tony可怜地嘟哝着,而Gibbs又好笑地哼了一声。

Sheppard走了出去。Tony正准备叫下一个人进来的时候,Gibbs拍了拍他的肩膀。

“该吃饭了。”他说。

是吗?Tony没觉得很饿,不过他瞥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过了中午了,而他连早饭也没吃过。

他们向餐厅走去。Tony觉得头痛减轻了一点,因为他享受和Gibbs单独相处的时间,只有他们两个人,Gibbs拉着他的牵绳。他想象着一直这样会是什么情形——走进餐厅,只用一个盘子盛满食物,端到桌子上,Gibbs用他自己的叉子喂他吃。接着他摇了摇头。共盘是最低级的把戏——只有最笨的sub,或者最差的爱情片里的sub,才会花时间梦想和一个top共盘。他也从来没想要这样过,直到遇见Gibbs、

他们看见了Abby,坐着一张桌子边,兴奋地和Rodney Sheppard说着话,而Lorne上校坐在她对面,傻乎乎地盯着他俩。Carson坐在Lorne旁边,徒劳地试图和他交谈。John Sheppard坐在Rodney对面,不怎么开口,可一等Rodney的嘴消停下来,他就从他们共用的盘子中拿食物喂他的sub。看到Rodney和 John Sheppard共盘,又让Tony的心感到一阵嫉妒的刺痛。他不知道像Sheppard这样强有力的top看上了Rodney哪一点。当然,这个科学家自有他吸引人的地方,而且他的眼睛很大,很蓝,但是他的脾气似乎很暴躁,而Sheppard对此也未加约束。

Tony暗想Gibbs会怎么对付像Rodney Sheppard这样活跃、狂热、有才气的sub,他觉得Rodney会马上老实下来的——很少有sub敢于长久面对Gibbs严厉的目光。另一方面……Sheppard将军看起来也不是那种能容忍很多胡扯的top,所以也许Rodney比他的外表要强壮。

Abby看见了他们,冲他们挥着手。于是他们拿上盘子,走过去和她及她的新朋友坐到一起。

“Gibbs——我发现Carson也会手语!”她一边说,一边打着手势。“多酷啊。”

Carson笑了,朝Abby做了几个手势,Abby回以几个手势。

“我的小弟弟是聋哑人。”Carson解释道:“没人知道原因——我小时候,我们去了好多趟医院——我想我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对医学感兴趣的。不管怎样,我们全家都学会了手语——我们一共是7个小孩,加上爸爸妈妈,所以有时候我们吃晚饭时会大谈特谈,却一点没声音。

“你知道……我总是在想你是怎么学会手语的,Gibbs。”Tony说:“我是说,Abby的妈妈是聋哑人,Carson的弟弟是聋哑人。你呢?”

Gibbs从眼角瞟了他一眼,表情一如既往地莫测高深。接着他向Abby和Carson打了几下手语,他俩都笑了起来。Tony翻了个白眼——他觉得 Gibbs有很多事情都很让人着迷,会手语就是其中之一,可他的头儿从来不泄露任何私人信息。这真令人沮丧。

Abby喋喋不休的时候,Tony什么话也没说。他的头重得像灌满了铅。他肯定自己漏掉了案子中某些非常明显的东西。他心不在焉地揉着后脑勺,希望可以赶走盘踞在那里的沉重感,真想把手指伸进脑壳里,揉一揉里面疼痛的地方。

他模模糊糊地听见Abby和Rodney在说话——大多数都不着边际,他能够看出来为什么Lorne显得那么傻楞楞的。Sheppard只是坐在那里,脸上挂着宠爱的微笑,似乎已经习惯了。

“你知道……有时候Rodney给我看的东西太让我激动了,接着我会想起来有个可怜的姑娘被杀了,马上又难过起来。”Abby说。

“Jenny Keller是个好女人。”Sheppard将军轻声说。Rodney猛地抬起头,看着他。

“她很迷John。”他说:“就跟基地上一半的sub一样。”他似乎对此不怎么高兴,可Sheppard将军只是翻了个白眼,又抄起满满一叉子食物塞进 Rodney的嘴里。

“她死了你不难过吗?”Abby问他。

“呣,事情是……”Rodney嘴里满是食物地说:“人们死去的时候,我找到一个应对的办法——这里好像死了很多人,由于Wraith和其它所有危险任务的关系。所以……你记得我告诉过你的,我和John几个月前陷在那里的那个平行宇宙吗?那个没人知道他们的动力,对同性关系有着奇怪禁忌的地方?”

Abby点点头,而Tony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好吧……我几年前刚到这里的时候,我组里有个科学家名叫Zelenka。他很棒——当然没我聪明,可谁能比我强?不管怎样,他和我……嗯,我想我们算是朋友,可他一年后走了,被杀了,我很难过。”Rodney看着他的丈夫,后者点着头表示同意。

“可事情是,Abby——我们陷在另外一个宇宙的时候,那里的Zelenka没有死。他还活着!我又看见了他,和他说话,和他一起工作。”Rodney 谈到这个Zelenka的时候,脸上显得生气勃勃,Tony觉得自己被吸引住了,不由得讨厌起自己来。“所以现在,像Jenny Keller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后——我就想在另外一个宇宙里,有另外一个John,另外一个Rodney,另外一个Carson,等等——嗯,Jenny 也许还活在那个宇宙里,快乐地生活着。”他耸耸肩,张开嘴接住他丈夫给他的又一叉食物。

“哦,真太酷了!”Abby叫道:“好像没人真的会死!”

“完全正确!”Rodney透过满嘴的食物说。

Tony甚至没法开始消化这个说法。他的头太痛了。他把盘子里的食物推过来推过去,直到发现Abby看着他,绿色的眼睛里透出担心。

他振作起精神,坐直了身体——他最不想的事情就是让Gibbs发现自己没在吃东西。

“他们应该拍一部关于那个宇宙的电影。”他笑着说:“尽管听起来没人会相信。我可以看到演员阵容——Tom Cruise扮演这里的将军,Nic Cage可以演Sheppard博士。”

“哦——我能在里面吗?”Abby拍着手说:“谁来演我?谁来演你,Tony?”

Tony朝她咧了咧嘴。“没人能够可爱疯狂到演你,Abs。当然没人能够酷到演我——或者吓人到演头儿。”

立刻,他的后脑勺感到一记熟悉的拍打。“嘿——你觉得Sheppard博士谈到的那个宇宙里,头儿生他组员气的时候,是不是不会打他们的头?”他问,警惕地看着Gibbs,以防第二下打击降临。

“他不会——在那个宇宙里。”Rodney坚决地摇着头说:“相信我。我碰到过那些人,他们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

“听见了吗,头儿。”Tony说:“Sheppard博士的这个宇宙里,人们听起来相当文明。”

Gibbs摇摇头。“Tony,我打赌没有任何一个宇宙里的Gibbs会不想打DiNozzo的后脑勺。”他说,语气里带着某种宠爱,让Tony心里暖洋洋的。

他笑嘻嘻地开了一连串电影的玩笑,让每个人都大笑起来,似乎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什么东西也没吃下肚。

他们回到审讯室,继续询问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似乎在看一幅拼图,一块很显著的地方没有了;如果他们能够找到他,整幅图就讲得通了。

接下来他传唤了护士,Ellie Marsh,不过显然这个可怜的女人帮不了什么忙。大约早上6点,她来医院上班的时候发现了尸体。她试过用无线电呼叫Beckett医生,但是没有回答,所以她跑到Beckett的房间去找他。

下一个他传唤了Rodney Sheppard。他意识到自己越来越不喜欢这个sub,可吃不准是为什么。他太累了,想不出来这是真正的直觉,还只是因为John Sheppard对他丈夫明显的爱意让他嫉妒。Rodney用不着像Tony那样隐藏对他top的爱情——他们之间的爱情是相互的,完全的,毫无保留。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没有关于任何谋杀案的监控录像。”Tony对Rodney说:“我是说这里到处都是设备——你会认为这里这么多摄像机里总有一个会拍到点什么。”

“它们不是摄像机,它们是传感器。”Rodney没好气地说。“这可没那么简单。我承认,我很吃惊我们没有在医院的传感器上找到任何东西。而 Daedalus号上的传感器在火灾中损坏了,所以也没法告诉我们什么。”

“有没有可能这些摄像机——哦,对不起——传感器,”Tony带着一丝不必要的嘲弄强调了下这三个字,看着Rodney变得像一个上紧了发条的弹簧: “被故意弄坏了?”

“有可能,可不太像。我是说,这样做的话需要对基地有一定的了解。”Rodney皱起了眉。

“那么谁有这样的了解呢?”Gibbs问。

“除你之外。”Tony意有所指地补充道。Rodney显然没有领会他的弦外之音。

“那个,我想我部门里任何人都有。”他说。“可他们谁都不会……我是说,我认为他们谁都不是凶手。事实上我很确信这点。”

“说出他们的名字。”Tony说。Rodney的蓝眼睛瞪大了。

“什么?为啥?”

“只是说出你部门里人员的名字——这又不难。”Tony靠到椅背上说,双手交叉在胸前,密切地观察着Rodney。

“嗯……那里有我,和呃,嗯,Zelenka,不过他走了,和Miko——对,有Miko——矮个子,日本人,看起来很温良谦恭,可有三个sub,管得他们很严。还有Hargreave——小个子的sub,老是碍手碍脚。还有Mortimer……还是叫Morton?嗯,是他——高个子,黑头发,总是和每个跟他打招呼的sub调情,其实也没几个,因为他有点粘糊糊的。还有呃,那个灰头发的矮个子女士,和那个switch……他叫什么来着?呃……”他停了下来,显然在努力回想。

“你部门里有几个人,Sheppard博士?”Tony轻声问。

“十二个。”Rodney立刻回答。

“而你只说得出三个人的名字?”Tony扬起一根眉毛。“我以为大家都认为你是个才华横溢的科学家。”

“我是的。”Rodney抗议道:“我只是记不太住名字。”

“那么,你怎么知道你部门里的人都没有嫌疑?你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Tony追问道。Rodney绝望地摇摇头。

“你不懂——我了解他们,我当然知道他们,知道他们的为人——不是他们的名字!”

“好吧。”Tony点点头,然后给了Rodney一个钢铁般强硬的眼神,sub之间的眼神,因为Rodney也许能够用那种屁话骗过某个笨蛋top,可他不会上当。Rodney的蓝眼睛瞪得更大了,有那么一瞬间,Tony觉得自己明白了像Sheppard将军这样的男人会在他身上看到什么。Rodney 身上有某种脆弱的东西,不过你要挖得很深才会发现。“目前我们就谈到这里吧,Sheppard博士。”他说,朝门口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Rodney走了出去,看上去有点茫然。

Tony觉得有些东西让他不安,不禁希望自己的头脑能够清醒到找出它们。他必须这样——他必须向Gibbs证明他的工作有多出色,一次又一次地向他证明,这样也许有一天Gibbs终于会发现他配得上他。只要他能够集中精力,摆脱头痛就好了。

他传唤了Carson Beckett,医生走了进来,看起来很紧张。

“Beckett医生……”他给了医生一个最好的sub式微笑,Carson明显地放松下来。多年来的无数次艳遇让Tony磨练出了一种直觉,能够立刻分辨一个人是哪一种top。他马上知道Carson是那种善良的top,会同情sub,想照顾他们。他也感觉到这个好医生外柔内刚,也许并不像第一眼看到的那样容易被操纵。“你能想到任何理由,有人想要谋杀Jenny Keller吗?”

“不。”Carson断然摇了摇头。“她是个可爱的,亲切的姑娘,工作也很出色。”

“好的。现在……我想复习一下你昨天的陈述。你说Jenny被杀的那天晚上,你在3点45分醒了过来,你觉得你听到,并闻到了些什么?”

“这个……我不太确定。”Carson回答,显得有点困惑。“我是醒了过来,是的,可也许在想象,我不知道。”

“闻到了什么,Beckett医生?”Gibbs问。

“我不知道……瞧,我甚至都吃不准有没有闻到什么!”Carson大声抗议道。

Tony的脸抽搐了一下,提高的声音让他的头更痛了。他揉着眼睛好看得更清楚一点;它们就像塞满了沙子。

“你没事吧,孩子?”Carson轻声问。Tony抬起头,吃了一惊。“你看起来糟透了,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也许你做完这里的事情以后,应该到我的医院做一次小小的拜访。”

“我们做完了。”Gibbs突然说道,出乎大家的意料。“谢谢你的帮助,Beckett医生。”

他点点头,Carson离开了,显然这么快就可以走让他松了一口气。

“Gibbs!”Tony抗议道:“我们刚刚传唤他!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是尸体被发现时,最早到达现场的人之一,而且……”

“这个可以等。”Gibbs简短地说,锐利的蓝眸像两道强烈的激光一眼注视着Tony,亮得让人疼痛。Tony闭上眼睛好减轻压力,等他重新睁开眼,Gibbs已经把牵绳扣到他的项圈上,领着他朝门口走去。

“我们上哪儿?”Tony问。

“回宿舍。”Gibbs回答。“今天就到这里。”

“可现在还是下午!”Tony抗议道。Gibbs静静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闭上了嘴,跟在后面,暗忖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到达宿舍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这没什么好奇怪的。Tony知道Ziva和McGee在帮忙调查Daedalus号上的火灾,Abby和 Rodney一起在她的实验室里忙着,而Ducky在重新查看尸体。

“我的房间。现在。”Gibbs冲他卧室的方向摆了下头,同时解开了Tony的牵绳。

Tony叹了口气,左右转了转脖子,试着放松放松。“头儿,你把我从那里拉出来之前,我觉得我们有点眉目了。你觉得我走得太远了?所以你把我叫了出来?如果我能够让头脑清醒一下,我肯定能搞明白是什么事情让我心烦。”他说,根本没朝卧室那边走。Gibbs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进房间,转身关上了门。

Tony看了一眼床,强压住一个哈欠。上帝,他可真累。在其它情况下,他和Gibbs单独在一个有张大床的房间里,会让他做些暗示,可现在他没力气这么做。

“你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DiNozzo?”Gibbs问。

“昨晚。”Tony小心地说。

Gibbs的手太快了,Tony几乎没有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它已经成功地拍到他的后脑勺上。

“嗷!”他抱怨道。

“我再问一次。别再对我撒谎。”Gibbs问:“你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你已经起来了,昨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你也已经起来了。这几个晚上你睡了没有?”

Tony的确想过继续撒谎,因为随便你怎么看,这也不是好事情。他不打算告诉Gibbs他花了两个晚上——还有之前好几个晚上,在Daedalus号上 ——挣扎在他对头儿的感情上。

“没有。”最后他承认了。

“为什么?”Gibbs站到他面前,而他就是没办法逃开这钢铁一样的视线。

“我不知道,头儿——我只是发现很难停止思想。”Tony喃喃地说,希望这半真半假的回答能够满足他的top。他吃不准有没有彻底说服Gibbs,但是他似乎准备放他一马。

“我知道让你停止思想的办法,Tony。”Gibbs说,Tony抬头看着他。

“我也知道,可从来没人向我提过,头儿。”他回答。这让他的后脑勺又挨了一下,不过他没有错过Gibbs眼中闪过的一丝好笑。

“我昨天太忙了,没打你屁股。”Gibbs对他说。Tony大声地呻吟起来。“我的错。错过了事情。今天早上我应该补上的,可你似乎案子办得很顺手,我不想打搅你。还是我的错,而我不会再错了。脱衣服。你知道程序。”

Tony叹了口气:“你真的不用为我这么做,头儿。”他一边说,一边拉下裤子的拉链,踢掉鞋子。

“我得这么做,Tony,我真的得这么做。”Gibbs说,听起来很开心。

Tony脱下裤子,胡乱堆在一边,然后站在那儿,等着进一步的命令。

“我说脱衣服,Tony。”Gibbs命令道。Tony正在钝痛的脑袋终于明白了过来。Gibbs有时候的确会让他脱光,可只是在他准备结结实实打他一顿的时候。

“哦,头儿。”他呻吟道:“非得这么糟糕吗?”

“要看你怎么定义‘糟糕’,Tony。”Gibbs说。他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最上面的抽屉,拿出Tony恨得要命的皮鞭。“可如果你错过了一次打屁股,你知道下一次会是一场好打。这是规矩。”

“这个,这是你定的规矩。”Tony嘟哝着:“又不是非得这样,你可以改规矩的。”

“不行,Tony。”Gibbs说着,摇了下头。“这些规矩是你的依靠。”

Tony真的不这么想,可他还是脱光了衣服,僵硬地走到扶手椅前,摆好了姿势。

“别这么快。我准备给你一个选择。”Gibbs说。Tony感兴趣地站起来。这可新鲜了;Gibbs通常从来不给他选择。“皮鞭打十下,或者你试试我的手——可不保证你会挨几下。”Gibbs说。

Tony咽了下唾沫。他恨皮鞭,而且自打他戴上Gibbs的项圈那天起,他就渴望他的手来打他的屁股。他不确定为什么今天Gibbs会提出来,以前他从来没有提过,不过他不准备错过这个机会。另外——Gibbs的手,即便打上几十下,也不会比那该死的皮鞭更疼。

“你的手。请吧,头儿。”他说,透过眼睫毛给了Gibbs一个标准DiNozzo的sub式眼神。

“这对我没用,记得吗,Tony。”Gibbs讽刺地说。“好的,我的手。”他把皮鞭放到床头柜上,Tony觉得自己在Gibbs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奇怪的表情,好像他的选择让Gibbs觉得很好笑。这到底是为什么?Gibbs坐到床上,拿过一个枕头放到膝盖上。“过来。”

尽管他很累,尽管他的头很痛,尽管他知道要被狠狠打一顿屁股,Tony还是热切地走到他的top面前。他幻想趴在Gibbs的腿上的次数够多了,现在他要亲身领教了。

他趴到Gibbs的大腿上,熟练得就像一个这么做过很多,很多次的sub。他知道自己看起来不错,身体展开,屁股放在枕头的正中央,四肢的位置恰到好处,两边都有床垫支撑着。他放松了下来;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他不反对这样消磨很长的时间。

他觉得Gibbs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腰,立刻明白不会有缓慢的热身。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期待任何不同的情况——Gibbs打屁股的时候就是打屁股。他不会用热身、抚摸和其它任何狗屁事情来混闹——而这些恰巧是Tony颇为喜欢的,因为这通常预示着一场美妙的,专家级的打屁股游戏,而结局是他得到一场放松的性事。这回可不是这种打法。

他还没时间完全理解这个发现,耳边就响起一阵呼啸,和一下清脆的掌记声——接着他右边的屁股就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嗷!你说过不用皮鞭的!”Tony抗议道,转过头怒视着他的top。

“我没用。”Gibbs说,朝床头柜的方向点点头,那儿,果然,皮鞭还躺在刚才Gibbs放下的地方。

“这不可能是你的手……哦,妈的……真的是你的手。”Tony说,因为Gibbs又重重地打了下他的屁股。“伙计,你是个魔鬼。你让我选择的时候,你知道……哦,妈的……”他没时间想完这些想法,因为Gibbs正专心致志地打着他的屁股。

Gibbs的手感觉好像是用温暖的,活生生的铸铁做的,一下下的重击雨点一样落在Tony翘起的屁股上。它带来的疼痛比Tony想到的一个top的手能够带来的所有疼痛都要厉害,可尽管如此,这里面仍然有某种亲密。他热爱这种感觉,Gibbs温暖的身体和他自己的如此之近,Gibbs的胳膊紧紧地箍着他的腰,不让他离开,不让他移动。他喜欢能够听到Gibbs打他屁股时的呼吸声,和那男人身上的味道。

Gibbs不停地打着他,下手毫不留情,带着他一贯的专注。Tony的屁股越来越痛,现在他知道十下鞭子和这比起来简直就是毛毛雨。他的屁股火辣辣的,肯定红得发亮。它一抽一抽地痛着,这种抽痛扩展到他的全身,让他感到温暖。

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头部的敲打随着每次掌击就减弱了几分。他没有抵抗屁股上的疼痛,反而欢迎它,放慢自己的呼吸,去迎接每一波从屁股上发出来的发烫的感觉。

除了臣服,他无法做其它任何事——他是Gibbs的submissive,他戴着Gibbs的项圈,如果Gibbs想把他按在这里,打到他的屁股火烧一样的痛,几天坐不了,那他只有接受——对此他别无选择。他把自己放弃到那里,完全彻底,而且真的,有Gibbs这样的top,这样做很容易。

他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被这阵掌击安顿了下来,尽管它强硬而又强烈。这是他该待的地方,趴在这个男人的膝盖上,承受任何他想施予的东西。他相信Gibbs 知道什么时候该结束,不会让他承受他无法承受的东西——剩下他要做的就只是屈服而已。

掌击的速度变慢了,最后停了下来。Tony挪了挪身体,抬起迷蒙的双眼看着他的top。

“你打完了,头儿?”他悄声说,觉得自己七零八落的,似乎有人触及了他的灵魂,把他拆成了一片一片的。

“嗯。”Gibbs轻轻地说。他奇怪地看了Tony一眼,然后伸出手,撩开他脸上的一绺头发。“现在你该睡会儿了,Tony。”他小声说。

“呣……我马上下来,到隔壁我的房间去……”Tony咕哝着,从侧面滑下床,他移动的时候,浑身都在火烧火燎地疼。他觉得自己的四肢就像果冻一样,真的想爬到隔壁房间去,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能走到那里去。

“不是隔壁房间。这里。我能看着你。”Gibbs说,下床,揭起被子,让Tony爬进去。Tony太累了,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照着做了,钻进被子,趴在那里。

Gibbs把被子拉到Tony的脖子这儿,然后站起来,走到屋角的写字台前,找到一本资料,回到床边。Tony睡眼朦胧地看着Gibbs踢掉鞋子,上床,坐到他身旁,打开资料,读了起来。

“闭上眼睛,Tony——我陪着你,哪里也不去。”Gibbs说。Tony不知道头儿怎么会知道自己睁着眼睛,因为Gibbs看也没朝他看。仍然读着资料,Gibbs伸出手,温柔地摸着Tony的头。Tony叹了口气,爱死了Gibbs的手指滑过他头发的感觉,接着,几秒钟里面,他就沉沉地睡着了。

——第六章完


第七章

第七章梗概:当然,证据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显示Rodney有罪,……但是这个男人真的会进行谋杀吗?



  Gibbs在床上坐了很长时间,浏览着John Sheppard给他的Evan Lorne的服役记录。他不时用空着的手懒散地抚摸着Tony的头发,沉浸在掴臀后的保护欲里。他已经很久没有畅快地满足自己更为top方面的天性了,而今天,它们让他大吃一惊。不——这么说不对——今天是*Tony*让他大吃一惊。Gibbs一生中打过很多submissive的屁股,在正确的情况下,这件事情经常让他感到享受,可既便如此,今天仍然出乎他的意料。



  很久以前,他就立下规矩,每天打Tony的屁股,因为他本能的知道这是Tony需要的,能让他脚踏实地,帮助他出色地工作,并且,以某种捉摸不透的 DiNozzo的方式,让他快乐。Tony的sub天性深入骨髓,而始终如一的,带着关怀的调教,和紧握着牵绳的手能够得到他最好的回应。



  这和他其他的sub不同——他很少需要打他们的屁股。而需要这么做的时候,他总是相信自己作为一个top的先天的直觉,采取自己觉得正确的行动。 Gibbs觉得自己作为一个top的直觉很少出错,就像他工作时的直觉一样。他很少打其他组员的屁股,不过一旦打了,他会让他们牢牢记住——照他看来,除非有着明确的目的,否则调教是没有意义的——他的sub也许不喜欢它,但是他知道他实施的调教*总是*目的明确的。



  Tony不一样。偶尔为之的严厉掴臀对他是种浪费——他以前经历的太多了,而且也没起什么作用。不,他需要的是在他生活中更加有规律的东西。Tony需要Gibbs的注意——而Gibbs知道如果他不每天打他屁股,即使只是那么几下,Tony就会找别的方式来博得他的注意——而Tony的方式过去总会给他惹来一堆麻烦。



  大多数情况下,Gibbs总是打得挺轻,偶尔,在他觉得Tony最需要的时候,会好好打他一顿,而且为了让Tony总是小心谨慎,他从来不让他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打他,或者会打得多重。大多数情况下,Gibbs留下的印子一天内就会消失——不过有时候,当他觉得Tony需要的时候,他会确保留下几道深一点的印记,会持续得稍微久一点——Tony真的需要这样,好让自己踏实下来。



  Gibbs第一次看到Tony的简历的时候,他几乎不想麻烦面试他,但是行为不轨的某种模式和不断被不同的执法机构及警局开除的结果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同意面试Tony主要是出于好奇,可等到他看见他,立刻,他知道他的小组需要这个sub。Tony出现的时候一副乱糟糟的样子,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可他的眼神却急切地想打动对方。显然这个sub需要严格的调教,这唤起了Gibbs血液里某种古老的天性。与此相回应的,Tony接受了 Gibbs的规矩,几乎在一夜之间聪明了起来,成为Gibbs有过的最棒的探员。正确地控制Tony,激发出他的潜能,不让他胡闹,这就像演奏一件精细调整好的乐器。Gibbs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不过他的确喜欢挑战——而Tony确确实实是种挑战。他收他进小组后三周就给他戴上了项圈,这对他来说是破记录的——可让没戴项圈的Tony留在身边实在太危险了,Gibbs知道他没法保护这个年轻探员,除非他拥有他。该死,Ducky说得对——他的确有拯救情结。



  今天,看见Tony疲倦不堪,并且尽管嘴上不说,心理显然被什么事情困扰着,Gibbs强烈地感觉到,他最麻烦、最气人的sub需要的,比趴在椅背上吃一顿冷冰冰的皮鞭要更多。他从来没有看见过Tony这样——他似乎心烦意乱,而且显然筋疲力尽。这天的大部分时间里,Gibbs都没去理会这件事,因为 Tony在追查线索,就象一只猫在追赶一只老鼠,Gibbs以为不管什么让Tony烦恼,都和案子有关。现在,他不太确定了。只是当Beckett医生表示了对Tony健康的关切时,Gibbs才终于决定介入了——如果Tony状态不佳的话,他不可能在案情上取得突破。



  所以他向Tony提出了掴臀的选择——通常他不这样对待Tony——当Tony选择趴在他膝上,领教他巴掌的时候,他没有吃惊。大多数sub都以为这个选择更容易——他们都错了。



  可他也错了,错在没有意识到这里面的意义会有多深远。他知道Tony是个有经验的sub,虽然让一个好看的,戴着他项圈的sub赤条条地趴在他腿上总是件令他愉快的事情,但Gibbs经验老道,能把这种愉快放到一边,以达到他目标,也就是挫挫Tony的锐气,让他老实下来。



  事情本来就只是这样,可Tony采取了那种*行为*。不是那些他成天搬演的sub式花招——微笑,闪睫毛,和那些Gibbs觉得很好笑的废话‘哦,强大的top,我不值得跪在你脚边’。不——这次是货真价实的。Tony把自己交给了Gibbs,完全彻底的。他臣服到了一个很深的境界——很多sub在没有很多帮助和指导的情况下达不到这样的境界。而对Tony来说,这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而Gibbs回应了Tony给予他的彻底的信任。



  趴在他腿上的Tony,身体很放松——Gibbs没有手下留情,Tony火辣辣的屁股可以证明。大多数sub在这种情况下会紧张,会绷紧身体,哭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盘,抗拒到底,直到最后别无选择,只有放开。只有技巧熟练的top才能让他们达到他们需要达到的状态,而Gibbs*就是*一个技巧熟练的 top,这方面的大师,能够本能地从sub的回应中判断他们状态的起伏,从而调整他的方法。



  可今天,他不需要那些技巧,因为Tony就这么舒展着奉上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Gibbs。这太美妙了——就像top和sub之间精心设计的舞蹈,双方都知道每个精确的移动,不需要相互说一个字——Gibbs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体验了。自从……Shannon之后。



  Gibbs静静地下了床,没有吵醒熟睡的sub。他走到还没有打包的行李前,找到了前一个晚上寻找的盒子。他打开盒子,摸了摸Shannon项圈上的金链子。他为她特别定做了这个项圈,想让给她戴上项圈的那一刻成为他们生命中永恒的记忆,美好的记忆。她对他的信任就如同Tony刚刚所展示的,而他另外几个妻子都没有这样的信任——然而那也许是他的过错。也许Ducky说得对,他对她们总是有所保留,他爱她们从来不是因为她们自己,而是因为她们让他想起了 Shannon。而Tony——Tony和Shannon一点儿也不像。



  Gibbs看着Tony,头发乱蓬蓬的,光溜溜地躺在他床上,项圈正好从被子下露出来。Gibbs的床上已经很久没有躺过sub了,而尽管他们没有睡在一起,不知怎么的,让Tony躺在那儿显得那么容易,那么自然——好象他就属于那里。



  尽管Tony是个麻烦——Gibbs圈他的时候就知道这点。他聪明,洞察人情世故,无所畏惧;可他也滥交、不成熟、喜欢恶作剧。他真的一点也不像 Shannon,然而……他们共有某种难以界定的品质——作为sub,他们回应作为top的Gibbs的方式。



~*~





  Tony微笑着嘟哝了几句,慢慢地从迷迷糊糊过渡到完全清醒。他在床上,暖暖和和的,安多芬涌过他的全身,让他觉得飘飘然。火辣辣的屁股表明他挨了一顿掌掴,结结实实的一顿,而Tony热爱挨打后的朦胧感觉。他觉得全然的放松和安全,他的top那令人安心的味道笼罩着他,而他就躺在top的床上……Tony彻底惊醒了。他赤裸地躺在Gibbs的床上——过去五年中他一直盼望的事情,而且,好吧,没有真正的*性事*,可那顿屁股几乎一样亲密。他和Gibbs从中分享了某种东西——他吃不准是什么,可那种感觉真他妈的太好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Gibbs坐在屋角的写字台前,凝视着他。



  “嗨,懒鬼。也该起来了。”Gibbs笑嘻嘻的说。他看上去比平时更温和,更放松,尽管那双蔚蓝的眸子依然锐利。



  “我睡了多久?”Tony打了个呵欠问。



  “大概五小时。其他人快回来了,我正准备叫你起来。”Gibbs对他说。



  “五小时?”Tony迅速坐了起来,吃了一惊,马上又叫了起来,因为疼痛的屁股发出了抗议。“我睡了五个小时?”他不相信地说。Gibbs翻了个白眼。



  “起床,过来,Tony。”他说。“对你,我还没完呢。”



  Tony呻吟了几声,因为他不得不离开温暖的床,离开令人陶醉的Gibbs的味道。他光着身子,很自然地走到Gibbs面前,感觉很放松。Gibbs也许是他的头儿,可他也是他的top,所以Tony的身体属于他。Gibbs刚给他戴上项圈的时候就说得很清楚,他不会行使某些权利,可他仍然拥有这些权利,既便他选择不使用它们。看到赤裸的Tony当然是其中之一——另外,Tony喜欢这样。他知道自己很养眼,如果Gibbs只是想饱饱眼福的话,嗯,有东西值得一看。



  等他走近了,Gibbs说:“转过去。”Tony照做了,让他的top检查他的屁股。Gibbs用手轻轻抚摸着仍然疼痛的皮肉,而Tony咬住下唇,努力想着和肉欲非常不相干的事情,好不让他的分身立刻跳起来。Gibbs曾经看到过他勃起的样子,不过那总是令他困窘。“好的——看起来不错。”Gibbs 说。



  “也许看起来不错,可感觉像火烧一样,头儿。”Tony哭丧着脸说。



   Gibbs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不管怎样,就像我说的,我对你还没完呢,Tony。跪在我旁边,脸对着桌子,手放在背后。”



   Tony叹了口气——Gibbs之前说要让他停止思想的话显然不是玩笑。他知道Gibbs喜欢在严厉惩罚过他的sub以后,和他们待一段时间,可他从来没有在打过他屁股以后,和他一起待过*这么*久。



  Tony希望Gibbs不会追究他之前半真半假的谎言,因为现在他感觉自己很脆弱,跪在Gibbs的膝边,脸朝着桌子,火辣辣的屁股暴露在外。如果 Gibbs真要追问真相的话,他吃不准自己能撑多久,而他觉得说出真相也让他受不了。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当他承认自己爱着他时,Gibbs眼中的怜悯——欲望是另一回事;他们可以一笑置之,可爱情?过去,Tony一直是一段感情中不可捉摸的一方,害怕承诺,拥有一切让人心碎的能力。现在他陷入了爱情,他不打算把这些不需要的感情倾倒到这个男人身上。这是他的问题,他一个人的问题——没理由让Gibbs为此烦恼。Gibbs说得很清楚,他不感兴趣,这个Tony可以对付。他总能对付。他一直都能感到内心的孤独,已经习惯了。他会没事的…… 只要Gibbs不发现真相。



  “你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Tony?”Gibbs出其不意地问。



  Tony耸了耸肩。在不睡觉的事情上他搞砸了,可他确信自己可以尽快应付完这一个,摆脱Gibbs,这样他就不会发现真相了。



  “午饭的时候,头儿。在餐厅。你看见我吃了——我们在一起。”



  “嗯哼。”Gibbs站起来,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了皮鞭。



  Tony转过脸,看着他top的一举一动。他的胃因为害怕而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的屁股现在可吃不消再挨上几下了。Gibbs回到桌旁,把鞭子放在上面,就在Tony的鼻子底下。“午饭的时候,我只看见你把食物在盘子上推来推去,同时弄出很多响动,掩盖你没有吃东西的事实。”他静静地说:“现在,让我再问你一次;你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回答之前好好想想,Tony。”他把手搁在皮鞭上。Tony看着它,却不打算投降。他不打算让Gibbs知道真相。



  “今天早上——在你们大家起来之前。我吃了点Ducky留在厨房里的蛋糕。”他说。Gibbs拿起鞭子。Tony咬住了嘴唇。到底为什么Gibbs总会*知道*他在撒谎?这太可怕了。



  “你确定,Tony”Gibbs一边问,一边危险地用鞭子拍着他结实平坦的手掌。



  Tony叹了口气。“不。瞧——我有阵子什么也没吃了。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昨天的某个时候,甚至是前天的。我真的不记得了。这里什么都不一样——太让人兴奋了。也许你没注意,我们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星系里。也许我太激动了,忘了吃饭,是的,这听上去不太像我,可想想吧。对不起——我知道我太不专业了,让你费心了。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上次你不吃东西的时候你在生病,Tony。”Gibbs说,手里仍然拿着鞭子。



  “我知道,可那是极端情况,头儿。我得了瘟疫。”Tony回答,仍然很清楚地记得*那种*感觉,不过记得最清楚的是Gibbs来到病房,告诉他不许他死去——所以,就象一个听话的小sub,他没有死。



  “我要让Ducky来看看你吗?”Gibbs问。“谁也不知道他们这儿会有什么毛病。”



  “不。”Tony坚决地说,因为Ducky有种能够看透他的本领,只比Gibbs在这方面的天赋差那么一点点。“我很好,对不起。我搞砸了,下次不会了。”



  他必须停止想Gibbs,自我控制得更好一些。只是全天候对付这种情况太难了。在Daedalus号上,有十八天他们住在很近的舱房里,而现在他就睡在 Gibbs隔壁的房间——难怪他在挣扎。起码在老家,他有时候可以脱离这种情形。



  “好吧。”Gibbs叹了口气。他放下鞭子,这让Tony松了口气,接着,他坐到椅子上,双手捧住Tony的脸,探询地凝视着他。“如果你说没问题,我相信你。如果发现你对我撒了话,我不会这么宽容的——明白吗?”Gibbs说:“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这是你告诉我的最后机会,Tony。”



  Tony吞了一口唾沫,凝视着那双锐利的眼睛。坦白他的感情是那么的容易,就在此时,就在此地,就让Gibbs处理一切吧,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他要的是这个男人的爱情,不是他的怜悯。



  “什么事也没有。”他坚定地说,同时交叉起放在背后的双手手指,乞求上帝保佑。Gibbs点点头,看起来对Tony的保守秘密感到失望,可还是接受了他的回答。



  “那么好吧。”他说,接着出乎意料地吻了下Tony的额头。“你让情况失控了,DiNozzo。”他放开Tony说,现在他的语气变得干脆利落,公事公办。“所以你就跪在这里,想想你的屁股为啥痛,直到我让你走。”



  Tony点点头,放松地进入臣服的姿式。这样消磨时间并不太糟。起码Gibbs就在他身边,他可以假装他们之间不止如此。他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他自己的 sub-space,和Gibbs在一起的时候,这样做太容易了。他希望他可以把下巴搁在Gibbs的膝盖上,就象小狗一样,可他没被允许这么做,而且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得到允许。所以他闭上眼睛,朝坐在桌边的Gibbs的大腿上略微靠了靠——起码他可以做到那样。



  他们安静了一会儿,Gibbs翻阅着他的笔记,Tony在他身边对周围的世界浑然不觉。这种安静如此亲密,他陷入自己的sub-space如此之深,门口传来的敲门声让Tony吓了一跳。



  “放轻松。”Gibbs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着他,不过仍旧没允许他站起来,所以他仍然跪在原处。门打开了,Evan Lorne走了进来。



  “对不起打搅你,长官。”他在Gibbs面前立正说。Tony的喉咙里轻轻咕噜了一下。他真的不喜欢在其他top前赤身裸体,屁股还红通通的,可他是 Gibbs的sub,而Gibbs似乎对此并不在意。Lorne也什么都没说——这很常见,一个top身边有个正在受调教的sub。Gibbs把手放 Tony的肩上,没有移开,既安慰了Tony,又清楚地向Lorne表明Tony属于谁——如果他对此有任何疑问的话。



  “我知道这个时间选得不好,长官。”Lorne说:“但是昨天太疯狂了,我不敢向你提。我知道你正在办案,可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小组会在这儿待多长时间,而我真的想再和你谈一下Abby。你说过让我来见你的?”



  Gibbs靠到椅背上,他的手仍然放在Tony赤裸的肩膀上。Tony冒险抬起头,看见Lorne就象在接受阅兵。他穿着蓝色的空军军装,鞋子擦得锃亮,军装上的所有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的,头发一丝不乱。Tony对Gibbs面试Abby潜在的top的程序感到好奇,他轻轻动了动,思忖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是Gibbs的手放到他头上,往下按了按。



  “低头,Tony。你在深深的臣服中。”Gibbs坚决地对他说。Tony咽下一声叹息,低下头,盯着地板。然后Gibbs把注意力转回Lorne身上。“我读了你的个人档案,上校。”他说。



  “是,长官。Sheppard将军跟我说你要看我的档案,长官。”Lorne回答。



  “你的服役记录很优秀。”Gibbs评论道:“每个人对你的评价都很高。你还是个画家,我看到?”Tony从眼角看到他翻着桌上的档案。



  “是的,长官!那是我的业余爱好。”Lorne说。



  “对于一个军人top,这个爱好可不常见。”Gibbs评论道。Loren锃亮的靴子稍稍移动了一点。



  “我也不是那种常见的军人,长官。”他轻声说。“这就是我喜欢Abby的原因——她不同寻常,而且很有趣。她不像我在部队里碰到过的sub。我会用最大的尊敬对待她,长官,如果你允许我和她约会的话。”



  “好吧。”Gibbs靠到椅背上。“你可以约会她,上校,但是有几条规矩。”



  “当然,长官。”Lorne回答,双眼闪着快乐的光。



  “首先——我必须知道她在哪里。如果她和你在一起,没问题。但是如果她和你在一起,她就必须和你在一起——你不能把她留在任何地方,或者把她捎到任何你认为她会安全的地方。如果她和你在一起,她就是你的责任。如果你照看她的时候,她出了事情,我唯你是问。明白吗?”



  Lorne深吸了一口气:“明白,长官。”



  “好的。”Gibbs点点头:“其次——她回来的时候你要让我知道——你亲自带她进来见我——既便只是说声晚安,Abby很安全之类的。”



  “没问题,长官。”Loren点点头。



  “第三——如果你想玩的话,不要冒险,Abby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忽视了她的安全口令,或者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你会希望从来没有生出来过。”



  “是,长官。”Lorne说,Tony察觉到他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Gibbs肯定能够把人吓得够呛。



  “最后——不许伤害她。”Gibbs说。“也许你们两个合不来,没问题,我不会因此责怪你。但是你如果是那种喜欢拈花惹草,故意让sub心碎的top,那就仔细想想;因为我不会放过你。”



  “还有我。”Tony抬起头,极其严肃地说,说完才发现自己开了口。他咬住嘴唇,等着Gibbs拍他的后脑勺,因为他应该在深深的臣服中。不过 Gibbs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手重新回到Tony赤裸的肩膀上,轻轻摸挲着。



  “我保证——向你们两个。”Lorne说,从Tony看到Gibbs。“我不会给Abby带来任何伤害。”



  “很好——我允许你约会她。”Gibbs说。



  “谢谢你。”Lorne立正,给Gibbs行了个干净利落的军礼。“如果你不介意我这样说的话,我的感觉就像在中学时,不得不请求一个sub的父母同意我的约会请求。”他微笑着说。“而且还要糟得多的多。Abby肯定非常非常特别,如果她有你们两个照看她的话。”



  “她是的。”Tony和Gibbs异口同声地说。Gibbs朝他笑了笑,手指抚摸着他的后脖颈。Lorne噗哧一笑,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们只单独待了一两秒钟,敲门声又响了起来,Ducky走了进来。Tony听天由命地叹了口气——作为一个sub,他已经习惯在top的裁决下赤身露体了,不管周围有谁,而且,毕竟这只是Ducky而已。他是个医生,以前在很多场合看到过Tony的裸体。这个事实至少让他稍微好受了一点。



  “我只是在想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饭。”Ducky说道:“啊……我看见Anthony又惹麻烦了。”他说,朝Tony的方向和蔼地笑了笑。“我希望没什么严重的?”

“没有——他只是要安定下来。”Gibbs回答。“他已经不吃不睡好几天了,需要挫挫锐气。”

“我亲爱的孩子,不吃,不睡——任何人都会以为你恋爱了。”Ducky轻声笑着说。Tony身子一僵,Gibbs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收紧了。

“是这样吗,Tony?”Gibbs问:“是不是外面哪个top吸引了你的注意?”

“不是,头儿。”Tony回答,既坚定又诚实。越过Gibbs的肩膀,他看见Ducky一眼看穿了他,即使Gibbs并没有识破。

“这里,让我来看看伤势。”Ducky说。Tony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掩盖错误,因为他让Gibbs注意到了Tony感情状态。

Ducky走上几步,Gibbs点点头,让Tony站起来,给Ducky检查他的屁股。

“我发现这是你惯常的手工杰作,Jethro。”Ducky一边检查Tony的臀部,一边喃喃地说:“没有挫伤或者痕迹——如果实际使用了工具的话。我去拿点减轻疼痛的特殊药膏来,Tony,如果Jethro同意的话。”

Gibbs点点头,说道:“并且你这么做的时候,我准备去给我们拿些食物过来。今晚我不想让我们在餐厅吃饭——我要和每个人过一遍今天的结果,看看我们的进展如何。我也想确保你吃东西,Tony。让Ducky做他的事情,然后穿好衣服,到客厅去。”

他俩都离开了房间,Tony站起身,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次好险。过了一会儿Ducky回来了,来到他跟前,挥了挥药膏管。他从来没告诉过他们任何人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他给Tony的屁股涂过好多次这种药膏,Tony知道这真的有效。

眼下,他心里装着比减轻屁股上的疼痛更为要紧的事情。他抓住Ducky的手腕,专注地盯着他。Ducky的眼睛在镜片后面吃惊地瞪大了;Tony很少让面具滑落到足以让任何人看见真实的他,现在他不得不这么做。

“你永远不许告诉他。”Tony用低沉、急促的语气说,和他平时玩笑的举止完全不同。这让Ducky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当然不——我向你保证。”Ducky回答:“不过——也许你想亲自告诉他,我亲爱的孩子。”

“不。”Tony坚决地说,手收紧了。Ducky露出痛苦的表情,Tony松开他的手腕,抱歉地笑了笑。

“也许这没你想的那么糟糕。”Ducky说。

“不。”Tony回答:“他给我带项圈的时候,我知道条件。他告诉我这是我所能得到的全部,而我告诉他我能应付。我不会逼他给我更多。我有我的尊严,Ducky——而且他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他甚至都不想和我上床,更别提让我进入他那颗该死的冷酷的心了。”

“他的心没你想的那么冷酷。”Ducky喃喃地说。“多长时间了?”他一边问,一边打开药膏管的盖子。

“五年。”Tony回答。

Ducky叹了口气。“自从他给你戴上项圈?你爱上他那么久了?”

Tony点点头,然后转过身,让Ducky给他的屁股涂药膏。它涂上去的时候总是冰冰冷的,不过Ducky的动作很轻柔,一点也不痛。他的屁股会疼上几个小时,特别是坐下来的时候,而且它也许会红上一两天,不过也就这样了。既便Gibbs给他留下印子,就象他有时候会做的,Tony怀疑这更多的也是为他好。就好象Gibbs知道Tony过后会多喜欢在镜子里审视这些印子。Ducky涂完药膏,把Tony转过来,面对着他。

“当然,我们都知道你想要他,你没把这个当作秘密。实际上,你快把这个变成笑话了,是不是,Tony?”Ducky悲哀地摇摇头。“我应该早就知道你太聪明了,不会没来由地这么装傻充愣。这是个很好的伪装,Tony——假装只想要他的人,其实你要的是他的心。”

“让你们视而不见,Ducky。”Tony静静地说:“这总是最好的障眼法。”

“而我们都不知道你爱得这么深——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大家都把你流连的目光简单地理解成你单纯的欲望——根据你的历史,这也并不奇怪。你真的爱着他,Tony?你确定?”

“是的,Ducky。”现在Tony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对Ducky,这已经没有必要了。“我爱着Gibbs,从我第一天看见他起,而且愈来愈厉害。过去几个星期里,一直和他在一起快把我逼疯了。我得控制住自己,否则我会把事情彻底搞砸的。”

“我希望可以把你们的脑袋碰在一起,你们两个的脑袋。”Ducky说:“可这得由你俩想清楚。我只是希望你真的能够想清楚。”

“没什么好想的,Ducky。”Tony说,干脆地摇摇头。“我只要找办法把它克制下去,控制好自己,不让它影响工作。”

“哦,Tony。”Ducky叹了口起。“我很难过,我亲爱的孩子。我实在太记得这种恋爱引起的巨大的痛苦和消魂的喜悦了。”

“可你拥有他。”Tony指出:“你已经拥有他很长时间了——他待你不一样。我是说,我感觉得到你和他之间……”

Ducky清了清喉咙:“别打听,Anthony。这是隐私。”他说。

Tony点点头,脸有点发红,可仍然觉得忌妒。Ducky和Gibbs有老交情,他们之间有种轻松的亲昵。Ducky也是唯一Gibbs会袒露心扉的人。Tony经常好奇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但是他们两人都从来没有提过这个话题。他知道Gibbs收下Ducky这个 sub后还结了三次婚,可他从没和Ducky结过婚,而尽管这两人显然都爱着对方,Tony觉得他们之间的不是爱情。所以他们有的是另外某种感情——几乎同样重要的,却不一样的感情。这肯定是种深厚的友谊,而Gibbs对Ducky的保护和对其他sub的一样强烈。不过Tony从来不知道Ducky还有其他的恋人,有时候他会暗想这是为什么。

“你甚至都不是sub吧,Ducky?”他突然问,意识到这个问题经常在困扰他。有时候他觉得Ducky很sub气,而另一些时候……不怎么sub。他肯定是戴着Gibbs项圈的这些人中唯一可以偶尔给头儿下命令的人——而且,也许更令人吃惊的是,Gibbs通常会听他的命令。

“多么离奇的问题,Anthony!”Ducky说,吃惊地笑了。“我戴着Gibbs的项圈,对吗?”

“Ziva也是。”Tony指出:“而她肯定是个top。”

“啊,这个……我们都有自己的故事,Tony,是不是,我们这些戴着Gibbs项圈的人?”

“呣,这是个谜。他打过你屁股吗,Ducky?”现在Tony好奇了——Gibbs和Ducky的关系对他来说是个谜,他经常在想是什么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让他们多年来如此亲密。

Ducky笑了。“你在套我的话,Anthony。”他说。

“嗯。”Tony也冲他笑着。“那么——打过吗?”

“一两次。”Ducky承认道。Tony大声笑了起来,知道Ducky也得和他们一样向Gibbs的调教屈服,让他暗自高兴。Ducky不怀好意地凑到他面前。“不过只有在我好声好气地要求他这么做的时候。”他补充道。Tony收住笑声,做了鬼脸。

“你觉得要是我好声好气要求他的话,他会停止打我的屁股吗?”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拉上裤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因为尽管Ducky的特殊药膏不错,Gibbs的手更厉害。

“你总可以试一试的。”Ducky沉思地说:“不过,你也许想等一两天,等你臀部的疼痛减轻少许,Anthony,再采取如此危险的策略。”

“是啊。哈,哈。”Tony酸溜溜地说。Dcuky拍拍他的手臂,走出了房间,一边走,一边吃吃地笑着。

Tony穿好其余的衣服,跟着医生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发现Gibbs、Ziva和McGee已经从餐厅回来了,带回来几盘吃的。他吃惊地发现这些食物闻起来味道不错,几天来他第一次有了饥饿的感觉。显然Gibbs的方法奏效了。

他不舒服地沿着沙发边坐下来,脸上露出些许痛苦表情。他看见McGee眼中的震惊,显然菜鸟意识到他刚刚被狠狠打了一顿屁股。接着McGee看了一眼 Gibbs,那种眼神就象正好被猎人逮住的兔子。Tony强忍着没有笑出来,暗想McGee是不是总会被top吓到。可接下来,出乎他意料的,McGee 的目光犹豫地投向了Ziva。这不是McGee惯常看她的那种又爱又怕的眼神,而是温柔地,几乎带着思索。Tony默默地记在心里,准备以后再来理会。

“那么……你们今天有什么发现?”Gibbs问,同时把一盘食物推到Tony面前,眼睛里好象在说如果他不把它们吃了,就会被整晚倒吊在Gibbs卧室的天花板上。这个想法不算坏,不过坏到足以让Tony马上拿过了盘子。不是他有多着急——实在是真的饿了。他开始狼吞虎咽,同时听着大家讲每个人的进展。

Ducky没什么好补充的,不过他还是说了十五分钟,当中穿插了好多Ducky式的典故。Tony喜欢医生说话的方式,所以他小心地用疼痛的屁股坐在沙发上,让Ducky的说话声淹没自己。

接着Abby报告了她的结果。而Tony则彻底沉浸在被掴臀后的朦胧中,不过他仍然下意识地捕捉着那些字眼,因为有时候这样会让他灵光闪现。肯定有什么东西能够解开这个案子的所有谜团——他只是不确定到底是什么。

接下来是Ziva,用她惯常的爽利的语调做了汇报,McGee偶尔插进来补充几句。

“Daedalus的火肯定是故意放的。”Ziva说:“我们发现了一个小型的燃烧弹。它本身的威力并不大,但所放置的地方会产生最大的破坏作用。它就放在一个氧气箱的附近,所以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控制住了火情。”

“所以我们要找的人不但能够拿到火药,而且还对Daedalus的结构知道得很清楚?”Gibbs问。

“没错。”McGee点点头。

“这和Keller医生的被杀有什么联系?”Abby问。

“转移视线。”Tony想也没想地说。“有人想某人走开。问题是——谁?为什么?”

“Carson Beckett是很好的人选。”Gibbs思索着说:“Jenny Keller是在医院被杀的——也许凶手希望Carson离开,去Daedalus号上救助伤员。”

“可Carson Beckett没在医院。”Tony指出:“他没有当班,而且他的无线电整晚都没开。”

“可凶手不知道。 放火能保证万无一失。”Gibbs回答。

“我们还发现……”McGee不安地看着Gibbs。“嗯,只少……我发现……我不确定这是不是重要,我是说,它和案子没有直接的联系,可……”

“干脆点,菜鸟。”Tony翻了个白眼说。Gibbs够不着他的后脑勺,不过还是瞪了他一眼,才把注意力转向McGee,扬起一根眉毛,示意他继续。

“这个……几星期前,他们说我们不能用星际之门从地球过来,因为那门临时出了点故障,不能进行星系间的传输。”McGee说,微微有点结巴,只要 Gibbs严厉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就会这样。

Gibbs清清了喉咙,催促他快一点解释,McGee磕磕绊绊地说出了下面的花。

“这个,我发现其实不是这样,头儿。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星际之门似乎工作得很好。我查了日志,我们坐Daedalus号从地球出发的时候,他们对星际之门做了些日常维护,但是它运行良好。”

“这个谎话对谁有利?”Gibbs问:“谁不想我们来这儿?”

Tony觉得每件事情都解释得通了。“Rodney Sheppard博士。”他肯定地说。“想想看——他能够拿到火药,他知道Daedalus的构造,他能向Woolsey谎称星际之门有故障。”

“可为什么?你认为他是凶手吗,DiNozzo?”Gibbs皱起眉头问。“动机呢?”

“这个嘛,我总是说忌妒的情人嫌疑最大。”Tony流利地说:“看事实吧,头儿!我们知道Jenny Keller迷上了John Sheppard——Sheppard亲口告诉我们的。他还告诉我们Rodney是那种会吃醋的sub——记得他说的关于洗澡水变烫的事吗?Rodney 亲口承认他爱吃醋,午饭的时候——记得他说的关于Atlantis一半的sub都迷上了Sheppard将军吗?他看起来可不太高兴。”

“不可能!”Abby猛烈地反对道。“Tony,你错了。Rodney不可能这么做!这几天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谁都多,他就是……他不可能做这个。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他不喜欢这么做。”

“等一等,Abs。”Gibbs举起一只手,说:“继续,DiNozzo。”

“好好想想,”Tony继续发挥道:“前面三个受害人都是陆战队员——而且据我们所知,是相当轻浮的sub。而Sheppard将军——英俊,有魅力的 top,他们的上级——是不是他们都勾引了他?而Rodney忌妒了——所以他开始除掉他们,一个接一个。目的很明确——离我丈夫远点,否则要你们好看。”

“可John全身心地爱着Rodney!”Abby抗议道:“他不可能和别人上床,即使别人勾引他!”

“你知道有多少top会拒绝一个投怀送抱的sub?”Tony问。“top们很容易上钩——只要几句恭维,低声下气地扇几下睫毛,挑逗一下。”

“你对top的评价很低,Tony。”Ziva说,乌黑的眉毛皱了起来。

“嗯……这个……我认识很多top。”Tony回答,耸了耸肩。“我不在乎Sheppard看起来多爱他丈夫——他可能上了钩。”

“不,我不这么想。”Gibbs喃喃地说。“抛开你的偏见——昨天你怎么说我们的?‘动力中软弱的一方’?”他朝Tony的方向瞪了一眼。“我想 Sheppard将军不是那种花心的人。不过不管他有没有在外面花——重要的是Rodney认为他花了没有——或者Rodney的醋心重到受不了别人向他丈夫调情。他当然有动机,有机会实施谋杀。”

“就是!”Tony咧开了嘴。“他在Daedalus号上放火,确保Carson不会在医院里,并且转移大伙儿的注意力,然后去料理了Keller医生 ——少了一个想勾引他丈夫的人。”

“我们知道凌晨4点的时候,Rodney在实验室里。”Gibbs快速翻着笔记说。“因为将军和他在一起。”

“嗯——可他只待了五分钟。Rodney有足够的时间之前在Daedalus号上防火,之后去杀了Jenny Keller,他甚至可能是打电话给将军谎报险情,让将军去实验室,给他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据。”

“这些够吗?”Ziva问Gibbs。

“足够让我重新询问Rodney了。”Gibbs说着,扔下盘子,站了起来。

“不——求你——Gibbs,你们错了!”Abby哭了起来。“不是Rodney干的。你们不了解他。”

“我们知道他粗鲁,不喜欢交际。”Tony一面对她说,一面跟着Gibbs站了起来。Abby抓住他的胳膊。

“是的……可……那是表面——内心里,他只是有些不安全感,而且他真的很善良。他不喜欢任何人受伤害,别说死去了。”

“他看起来不怎么为Jenny Keller难过。”Tony指出:“吃午饭的时候,他跟我们讲了那个荒谬的故事,说她可能还活着别的宇宙里,好掩盖他根本不在乎她死活的事实——如果是他杀了她,他怎么会在乎?”

“不,你错了——他真的这么想。”Abby说。“他就是这么应对这种事情的。”

Gibbs伸出一条胳膊挽住了Abby,把她搂到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Abby,我们必须这么做。”他坚决地说。“如果Rodney是无辜的,我们会发现的——可现在,他是我们的主要嫌疑人,所以我们必须再问他几个问题。DiNozzo,McGee,David——跟我来。”

他大步朝门口走去,Tony紧跟在他身后。他们快速走到Rodney的实验室,Tony觉得精神振奋。一切都讲通了!这个……几乎讲通了;还有些地方不合理,可他说不清是什么。他只是知道自己第一眼看到Rodney Sheppard就不喜欢这个家伙,看来他的内心终究是对的。

Gibbs用力推开实验室的门,Tony第一个冲了进去。Rodney Sheppard正独自一人在工作。这突然的入侵让他吃惊地站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

“Rodney Sheppard博士。”Tony说着,走上前去。“我们想再次询问你,关于Keller医生、Maloney中士、Evenden下士和 Sarkovsky上尉的谋杀案。”

Rodney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为啥?哦,我的上帝——你们以为我杀了他们,是不是?”

“是你吗?”Gibbs问。

Rodney看上去快晕过去了。“当然不是!你开玩笑。我?我是说……我?我为啥想杀他们?哦,我的上帝……你不能说我……”

“你能和我们一起去审讯室吗?”Tony问。

“不!”Rodney看起来惊惶失措。“我什么也没干!”

“那你肯定不介意接受询问。”Tony走上一步,伸手示意他朝外面走。Rodney扭着身子躲开他。

“不,不,不!”他抗议道:“你们不能这么做。别我。John会不高兴的。”

Tony当然知道他会不高兴的,但是一个top的感情不能凌驾在联邦调查的必需之上。

“而你也不喜欢任何人碰他,是吗?”Tony问。

“你什么意思?”Rodney显得很困惑。有那么极短的一瞬,Tony暗想也许他们弄错了。

他伸手想把Rodney朝门口推,接着踌躇了起来,因为未经允许碰触一个top戴项圈的sub总是不好的。然而这么多年来,Gibbs一直向他灌输的是,执法的时候根本不用拘泥这些小节,所以他把这种自动的本能搁在一边,重新伸手去抓Rodney的胳膊。Rodney甩开了他。Tony上前一步,试图控制住Rodney,两人推搡了起来。科学家绊了一下,跌了下去,头撞到了桌子上。Tony骂了一句。

Gibbs走过来,扶起了Rodney。Rodney的额头裂了个小口子,血渗了出来。Tony叹了口气——嫌疑人在关押期间受伤终归很难看的。 Gibbs显然也不高兴——他又看了眼伤口,想确定它严不严重,不过这只是个小口子。

“Sheppard博士,”Gibbs干脆地说,这种语气总会引起sub们的注意。听到他的声音,Rodney安静了下来,停止了挣扎。“我们准备带你去审讯室接受询问——如此而已。你最好跟我们走,充分配合我们。如果你无辜的话,我确信你可以证明。为了你自身的安全,我们准备给你戴上手铐。”

“你们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Rodney小声说。“真的——你不知道。这根本不对。”

“好吧……我们会知道的。”Gibbs说,朝Tony点点头。

Tony把Rodney反铐起来,按住他的肩,推着他朝门口走去。开始的时候,他兴冲冲地认为也许他破了这些谋杀案——这会让Gibbs觉得他很不错。可现在……他的心中不安了起来。他对Rodney的厌恶以及对他和将军之间关系的忌妒是不是影响他太多了?当然,证据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显示Rodney有罪,……但是这个男人真的会进行谋杀吗

~*~

Gibbs不高兴——他不喜欢Rodney Sheppard受伤,尽管只是个小伤。Gibbs对submissive们有种老式的态度——半是沙文主义,半是骑士精神——他不喜欢他们受伤害;top们可以照顾自己,可sub们应该受保护,被珍惜,就象结婚誓言中说的。他也无法摆脱抓错人的感觉。是不是Tony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偏见对他们影响太多了?

无论如何,他必须搞清楚Rodney为什么要谎称星际之门出了故障——这是他知道得很清楚,这是他们掌握的切实证据。其余的只是推测罢了。

他让McGee和David站在门外,自己和Tony及Rodney一起走进了房间。Tony把Rodney按到一把椅子上,仍然铐着双手。Gibbs 拉开自己的椅子,坐到桌子对面,注视着Rodney Sheppard。他看起来头晕目眩,不知所措——而且真的非常不安。

“你有什么想坦白的吗,Sheppard博士?”他问。“你似乎很紧张。”

“是的——John知道了会发狂的。”Rodney回答。

“这个……我们可以待会儿再处理。”Gibbs说。他认为在Sheppard发现之前,自己可以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Rodney的确有罪的话,那个时候也许他已经让Rodney坦白了。

“不……你不明白。John马上会到的。”Rodney说:“我不知道他到这里的时候会失控到什么程度。”

“为什么你说他马上会到?”Gibbs皱着眉问。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听起来很像有人在愤怒地咆哮;Gibbs可以听到Ziva在努力控制局势。他朝Tony点点头,示意他留神 Rodney,然后走了出去。

John Sheppard站在那儿,在Ziva和McGee的手中挣扎,看起来愤怒、烦恼,极端危险。

“Sheppard将军。”Gibbs平静地说,示意Ziva和McGee松开对他的钳制。

“你们他妈的到底在干吗?”John大叫着:“你们把Rodney关在里面。哦,我的上帝,你们把他怎么了?他受伤了……妈的……”他朝门口冲去,Gibbs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开。局面一时有点僵持——将军如此愤怒,Gibbs毫不怀疑他可以把他们全部打败。

“是的,他在里面,但是他很好。”Gibbs用一种低沉,安慰的语气说。他记得这种感觉——没有理由地爱着一个sub。他记得他们上门告诉他 Shannon被害时的情形……他还清楚地记得追踪杀害她和他们女儿的凶手,把子弹倾泻到他身上的——比实际致命所需要的多得多。“我们有很好的理由相信,他可能和最近的谋杀有关,我们想重新询问他。”

“什么?”John看起来义愤填膺。“你们认为Rodney杀了人?我的上帝,你们疯了吗?”

“你怎么知道他在我们这里?”Gibbs好奇地问。他没有察觉到有人看见他们去实验室,Rodney也肯定没时间,没机会呼叫任何人。

“我们是生命共同体。”John咬牙切齿地对他说。“我感觉到了你们对他干的事情。你们让他受伤了……他在痛,而且他真的很伤心,有人了他。你应该感谢你的徽章保护了你,Gibbs。因为如果没有它的话,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Gibbs叹了口气。上帝,他痛恨那些结成生命共同体的伴侣。首先,法律上,你得把他俩当作一个人,所以他无法在John不在场的情况下询问 Rodney。他压根不想这样。他用探究的目光盯着John。将军棕绿色的眼眸里充满强烈的感情,看起来马上就要爆炸了。Gibbs明白John的心情;Tony曾经被人陷害成谋杀嫌疑人,被带走询问,Gibbs的耐心和自我控制能力都被逼到了极限。然而,不管他现在多么同情John Sheppard,Gibbs知道自己有工作要做。

“你们是生命共同体?”他扬起一根眉毛。“好的——如果你能够证明,那么我们询问他的时候,你可以坐在审讯室里。”

John充满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我他妈的当然能够证明。”他忿忿地说。“现在,你是让我进去,还是我要向你的人开枪?”

“要是我就不会这么做,将军。”Gibbs冷冷地警告他。对他submissive们的威胁,他不会等闲视之,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伤害了一个执勤的 NCIS探员,你会受到鞭刑——我会很高兴亲自执行。”

“只要让我进去。”John严厉地说。“因为如果我不能马上看到他,我不能保证我会做什么事情出来。”

Gibbs点点头,清楚地看到他到了失控的边缘。他打开门,John奔了进去,冲到Rodney身边,跪了下来,伸出颤抖的手,摸着他。

“哦,妈的……Rodney……”他的手指碰到了Rodney额上的伤口,轻轻探了探。

“没事。我没事。这不是他们弄的。”Rodney语调急促地说。

Gibbs感到不舒服——比起涉嫌谋杀,Rodney似乎更在乎他top准备做什么。“是我自己不好——我太吃惊了,绊了一跤。”Rodney说。

John的手探到Rodney的胳膊上,脸色阴沉了下来。Gibbs打起了精神。

“你们把他铐起来了?”他从牙缝里说:“谁干的?谁铐了我的sub?”

“我干的。”Tony说,听上去一点也不害怕。John站起身,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

“除了我,没人——没人能够铐我的sub。”John一面压低嗓音说,一面朝Tony走去,浑身撒发着怒火。Gibbs插到John和Tony的中间,真地担心起这个局面来。

“放轻松,将军。Rodney没事。你来的时候,我们正准备拿掉手铐。”他用镇定的语调说;“我们现在就拿。”

Tony站起来,Gibbs捻了下手指,示意他退后。。Gibbs很高兴Tony立刻照做了,因为他毫不怀疑随便什么人现在去碰Rodney的话,即使只是给他解开手铐,也会尸横当场。他又捻了下手指,Tony把手铐钥匙交给他;Gibbs把它递给John。

John打开Rodney的手铐,把它们扔到地上,然后把Rodney搂到怀里,抱着他。Rodney的双臂绕到了John的背后。Gibbs知道自己做对了——现在唯一有可能让Sheppard将军平静下来的人就是他的丈夫,而Rodney显然非常清楚该怎么做。他抚摸着他top的背脊,在他耳边喃喃低语着。将军的身体和他丈夫的贴得那么紧,好象他想马上和他相融在一起。

终于,John的身体不再颤抖。他放开他的丈夫,转向Gibbs。

“你想要证明?”他厉声说。“这就是证明。”他把手指放到Rodney的伤口上,然后把自己的脸靠过去,用鼻子嗅着伤口,接着又舔着它。

Tony看着Gibbs,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但Gibbs只是看着,被他俩之间的动力深深吸引住了。不管现在的局面如何,他几乎对将军和他丈夫之间的纽带感到忌妒。

就在他看的时候,那两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John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吟,他的手指拂过Rodney脸上的伤口……接着,就在他们的眼前,伤痕变浅了。它没有完全消失,但是伤口结起了痂,血红色变成了淡淡的粉红。等到John转过身来的时候,他自己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道差不多的结了痂的伤痕。

“哇哦。”Tony喃喃地说,显然被打动了。

“你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活的生命共同体吗,DiNozzo”Gibbs问,目光仍然停留在暴烈的Sheppard将军身上,不知道他下面会干什么。

“他们是生命共同体?”Tony话音里的忌妒那么明显,Gibbs吃了一惊。“好吧,这就讲得通了。嗯,没有……我没见过。从来没有碰到过结成生命共同体的伴侣。”Tony说。“不过电影上见过——总是觉得太疯狂了。我是说——如果将军死了,Rodney会一起死,对吗?反过来也这样。”

“是的。”Gibbs。“我很吃惊,作为一个军人,你会冒这样的风险,将军。你的工作并不安全。”

“他的sub坚持这样做。”Rodney用颤抖的声音说。“反正我们也差不多那样了,他不进行到底的话我会很生气的。”

Gibbs点点头。他曾经对Shannon有过类似的念头,但是放弃了——他们有一个孩子,他不打算让他们想结成生命共同体的自私念头,让Kelly冒同时失去双亲的风险。Shannon从来没有向他提过,不过他猜她的想法也差不多。在任何情况下,生命共同体的生活都是艰难的,很少有人能够达到这种程度。他从来没觉得这是他能习惯的生活。

“好吧——这个,这让事情有点变化。”Gibbs说:“显然,法律上,Rodney被询问的时候,你有权利坐在这里,将军。”

“我不能相信你在这么做。”将军忿忿不平地说:“没人会相信Rodney能杀人。”

“甚至当他深爱的丈夫——他深爱的,结成生命共同体的丈夫,在欺骗他的时候?”Tony问。

Rodney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响,Sheppard转过身,握紧了拳头。

“你到底在说啥?”他质问道。

“全给我坐下。”Gibbs命令道,指了指椅子。John坐了下来,可他仍旧攥着Rodney的手,紧紧地握着。

“Rodney知道没那种事。”他咬着牙说。“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他——永远不会。”

Tony翻了个白眼。“所有的top都这么说。”他嘟哝着说。“我爸爸曾经因为我到处鬼混,整天用鞭子抽我,可起码我年轻,自由,单身。”

“而且未成年。”Gibbs指出。Tony耸耸肩。Gibbs对他的探员感到一阵极度的同情。怪不得Tony对Top有如此的偏见,想想他童年的经历吧。在某种程度上,他怀疑Tony孩提时所受的惩罚是不是在有爱的情况下实施的,他知道这里面没有慈爱和尊敬——在Gibbs的头脑里,对于有效的调教,这两者缺一不可。

“John没有欺骗我。”Rodney抗拒地说。“你不明白我们所拥有的——他骗我的话,我会知道的。”

“嗯,所有的sub都这么说。”Tony回答。“面对现实吧,Rodney。John是个英俊的top,魅力无穷,那些海陆追起他们的目标来可不会害羞。你发现了,所以……”

“不,”Rodney轻声说。“是这个吗?这就是你的想法?”他摇摇头,轻声笑了下。“你不知道这有多好笑。John和我……不是这样的。我们不可能那样。我不知道你的恋爱是怎么样的,DiNozzo探员,或者碰到过怎样的混球top,但是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碰到一个好top,并不意味着我们其他人也没有。”

Gibbs没有漏掉DiNozzo脸上闪过的痛苦表情——Rodney赢得了这个回合,虽然房间里的两个sub并没有拔拳向相。

他不得不承认,越是询问Rodney Sheppard,他的内心越是觉得他和谋杀无关。不过有件事情他的确是有罪的,而Gibbs必须把这搞搞清楚。

“Rodney……你为什么撒谎说星际之门出了故障,不让我们用它到这里来?”他直截了当地问。Rodney的蓝眼睛瞪大了,接着他内疚地看了看他的丈夫,又看回Gibbs。

“Rodney?”Sheppard转过脸,露出困惑的表情。“你说星际之门不能进行星系见的传送。”他喃喃地说。“你说本地传输没问题,可你不能保证从地球过来的安全,你不确定要多长时间才能修好。”

Rodney咬着嘴唇。

“这是假的,是吗,Rodney?”Gibbs温和地问。“你为什么不想让我们来这里?”

“因为我们不需要你们!”Rodney大声喊了起来:“John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不需要你们到这里来,架空他,命令他。Elizabeth永远不会同意这么做!”

“所以你说了谎,Rodney?”Sheppard问。Gibbs注意到他捏着Rodney的手,看起来很沮丧,可并不吃惊。“我想你会很快就把它修好了——可现在我明白那是在NCIS探员坐Daedalus号出发以后。”

“是的,John,我说谎了。”Rodney小声说。“我以为我可以给你争取点时间——他们到这里的时候,你可能已经找出凶手了。”

“就在这段时间里,又死了一个人。”Sheppard轻轻地说。“Jenny Keller死了,Rodney。如果NCIS早点到这里的话,也许她还活着。”

听到这里,Rodney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了。“我不想……我只是以为……”他说。

“他在努力保护你,将军。”Gibbs直截了当地说。“问题是,为什么?”

Sheppard在椅子上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对不起,John。真的对不起。”Rodney绝望地说:“当时看起来不算什么。我只是……”

“这样不好,Rodney。对我俩都不好。”Sheppard轻声说。

“肯定的。”Gibbs评论道。“瞧——我们把Rodney带进来的时候,我想他可能杀了这些人,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他的话让Tony的头猛地抬了起来。

“但是这是个严重的事件;他对远征军的指挥官——Woolsey先生——说了谎,并且干扰了NCIS的调查,我的报告中肯定会包括这件事。”

“我明白。”Sheppard点点头说。Rodney的脸变白了。

“请……”他说,可Sheppard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没事,Rodney。我会处理的。”他坚定地说。“Gibbs探员,如果你问完了,能让Rodney走吗?他会直接回我们的宿舍,我保证他不会立刻,万一你想再和他谈话的话。”

Gibbs点点头,没理睬Tony抗议的哼哼。

“没问题。DiNozzo——让Ziva送Rodeny回他的宿舍。你去门口站着。我想单独和将军谈谈。”

Tony和Rodney都站了起来。Rodney搂住他的top,吻了吻他的黑发。

“对不起,John,真的对不起。”他悄声说。Sheppard叹了口起,重重地吻了吻他sub的嘴唇。

“我知道。”他回答。“现在,走吧。我们等会再对付这个。”

——第七章完

第八章

梗概:“你应该和别人谈谈这个问题,John。”Gibbs 说:“我想,眼下我是你能找到的,最理解你的人了。”

Gibbs看着Rodney和Tony一起向门边走出去,注意到他投向Tony的目光是多么的警惕——这两人显然相互没有什么好感,可Gibbs不确定为什么Tony对科学家这么有敌意。

门在他俩的身后关上了,Gibbs靠到椅背上,一只手仍然放在桌子上,手指敲击着桌面,盯着Sheppard看了好久。Sheppard也注视着他。 Gibbs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知道他们要谈什么。

“你以前也这么做过,是不是?”他说。“替他承担罪责?”

“他是我的sub。”将军回答,似乎这是唯一的选择。Gibbs对此很钦佩——他碰到过一些top愿意替他们的sub承受公开的惩罚,可这样的人并不多。

“Woolsey不喜欢你。”他冷静地说。

“我知道。”Sheppard点点头。

“所以结果可能很糟。”Gibbs继续说。Sheppard耸耸肩。

“除了我,没人能教训Rodney。而且我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教训他。我猜Woolsey肯定会要求有人在场,所以他只能将就一下,打我的屁股,而不是 Rodney的屁股。”他说。“这是我的权利——我不会再次让Rodney经受这种情况。”

Gibbs不知道他说的‘再次’是指什么,但是没有追问。他想也许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判断并不正确。故作懒散的举止,悠闲的态度都是骗人的。这个男人有着黑暗的倾向——难怪刚才他们碰了Rodney让Rodney吓得够呛。这是最高水平的top——他用少见的激情爱着并保护着他的sub,但是这种激情偶尔也会过了头,让人害怕。Gibbs对此很理解——只不过Sheppard的愤怒像火一样炽热,而他自己的则像冰一样寒冷。

“你和DiNozzo一样善于隐藏自己的真面目。”他喃喃地说,希望有时候自己可以更多地瞥见面具后面真实的Tony。那个严肃的、坚定的,负责的 Tony,而不是装傻充愣,误导他们大家的Tony。Tony到底在隐藏什么?

“只有Rodney能够对付真正的我。”Sheppard回答。

“这我相信。”Gibbs点点头。

接下来是长长的沉默。接着,Gibbs的手指停止敲击桌面,人往前靠了靠。

“他到底出过什么事?”他轻声问。Sheppard脸色一沉,眼里又出现了那种阴暗的神情。“他出过事,”Gibbs提示道:“这让你很受伤——你没法克服这次伤痛。所以他想保护你,John。所以他撒谎说星际之门出了故障。他知道你现在很脆弱——而你让他这样想。你活该为他闯的祸接受惩罚,John Sheppard,因为你们当中你是top,可你已经有段时间表现得不像个top了,是不是?有多久了?”

Sheppard瞪着他。

“我猜有几个月了。你上次挫他的锐气是什么时候?你上次做困难的决定是什么时候——为他做的决定?”

Sheppard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应该和别人谈谈这个问题,John。”Gibbs说:“我想,眼下我是你能找到的,最理解你的人了。”

他站起来,让Sheppard好好理解他的话。他在屋子里兜着圈子,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拥有一个sub是巨大的责任,有时候你必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他说:“看看DiNozzo-他是个大麻烦,就象你刚才对你自己的准确定义一样。我并不总是想挫他的锐气,有时候我很累,或者很忙,或者没这个心情——但是我不这么做的话,总会有料想不到的结果发生。而你……你在纵容你的sub,而不是惩罚他,这不像你——你内心深处不是这样的top。一般你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可最近你在逃避,你自己也知道。”

他靠在墙上,看着John Sheppard用修长的手指抓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又是一阵沉默。接着Sheppard讲了起来,声音嘶哑,低沉,好象被打败了。

“我失去过他。”他低语道:“我们都在这个另外的地方……他跌进了一个裂缝,到达了另一个宇宙。他被枪击了……我不在那里。我不在那里。”他抬起头,回忆让他的眼睛变暗了。

Gibbs感到一阵同情,想起了指挥官来到自己的面前,脸色凝重地把Shannon沾血的项圈交给他。他辜负了她们,妈的。他辜负了她们,他的余生都要为此忍受。

“他躺在那儿,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身边没有一个关心他的人,而我一点也帮不了他。”

John喃喃地说。“我甚至没法去找他。因为他快死了,我们生命共同体的能量变得很低,我走不了路,什么也不了,只能躺在那儿,努力通过我们之间的纽带让他活着。我能够感觉到他的痛,能够感到他的生命在逐渐消失,而我甚至不能把他抱在怀里。他离得那么远。我只能从我这里另外派人过去——能干的,我能相信的人,但不是我。我辜负了他。”他小声说。Gibbs点点头。

“是的。我知道。”他说,因为他的确知道。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有可能死掉——我也会死,但是我们相距遥远,不能最后相互碰一下。现在……我好象被封闭起来了。”John说:“我不能告诉他,可他感觉得到。他知道我很不安,但是他不知道原因。我不想告诉他;他会感觉内疚的。你说得对——我没法挫他的锐气,甚至在他需要的时候。有时候,我知道他需要,我试图这么做 ——可所有我看到的是他,躺在地板上,胸前有个巨大的伤口,血流了一地,孤零零的,我能够感觉到他在渐渐离开我——于是我下不了手。我就是下不了手,因为我没能保护他不受枪击。”

“他只知道你现在很脆弱,他必须保护你。”Gibbs轻声说。“所以他撒谎说星门出了故障,不让他的top在最虚弱的时候受到挑战。”

“是的。”John点点头,抬起头,迎住Gibbs的目光,棕绿色的眸子中目光黯淡。“是的,就这么回事。我彻底搞砸了。”

“你是搞砸了。”Gibbs同意得很干脆,因为他自己不喜欢沉湎于自怨自艾中,也不想让别人这么做——尽管John Sheppard不像喜欢自怨自艾的人。“但是你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是的,我知道。这会杀了Rodney——上次就差点杀了他,在Doranda之后,这次更糟。他不愿意让我替他受罚的——他宁愿自己受罚,可他知道我不能——我不会让他那么做。”

“我会和Woolsey谈的。”Gibbs说。“我看让你为了这件事当众受罚没有什么好处。不管该怎么做,都是你和Rodney两人之间的事——不关别人的事。”

“嗯,这个,祝你好运。”John微微牵了下嘴角。“Woolsey恨我,从到这里那天起,他就在找机会给我个下马威。他巴不得有这个机会,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们会知道的。”Gibbs说,心中有了个主意。“你——等在这儿。我去向我的小组通报一下,然后陪你去Woolsey的办公室。”

“好吧。我会,呃……认为自己向你低了头。”John嘟哝着,悲哀地摸着下巴。“不过我猜你也习惯了,是不是,Gibbs探员?”

Gibbs摇摇头。“你暂时迷失了自己,不过我不能责备你。”他说,记起了Shannon之死的冲击,和内心中让他麻木的冰冷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没有怎么消失。他也记得在她死后,那冰冷,灰暗的一年里,他如何从一个法医那里得到了友谊。他忘记吃饭的时候,Ducky给他带来了午餐。别人都被他阴暗的眼神和灵魂里几乎触手可及的自毁倾向吓坏了,和他保持着距离,只有Ducky和他交朋友。那个时候,他也迷失了,做了一些蠢事,很多时候失去了控制。在需要的时候有个朋友帮助了他——Ducky是个真正的朋友,因为当时没人愿意答理他。他希望现在能够成为眼前这个男人的朋友。即使最好的top偶尔也会犯错,他的内心告诉他John Sheppard是最好的top之一。

Gibbs带上自己的sub们回到宿舍,发现Abby和Ducky正等着他们。

“这个,你是对的,Abs。”他对她说。

她站起来,猛地搂住他的脖子。“哦,Gibbs!我太高兴了!我知道不是Rodney干的!”她尖叫着。

“嗯,他没有谋杀任何人,可他肯定惹下了别的大麻烦。”Tony说,而Gibbs觉得他的sub对此很高兴。他希望有更多的时间来搞清楚为什么Tony 这么不喜欢Rodney,但眼下他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应付。

“Ducky——我需要你的帮助。”他说。Tony已经向小组通报了最新情况,他又向Ducky总结了要点。

“我不明白有什么问题。”他听见McGee对Tony咕哝道:“所以Rodney搞砸了——有人要受罚。这关Gibbs什么事?将军当众受罚很要紧吗?和我们有关系吗?”

“嗯,我不知道,菜鸟——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Tony问,脸上露出一次嘲讽。“我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感觉,如果情况是这样的——有一个菜鸟在一起谋杀调查中给他妹妹打掩护,而他的top替他承担责任?假设那个top对主任说,没有这种可能——没可能——他会让他懦弱的小sub因为闯下的——让我们老实说吧——大祸,当众接受严厉的惩罚。菜鸟的top和主任之间的会议一直开啊,开啊,开啊——因为你瞧这个top就是那么该死的固执,对他的sub就是那么该死的负责,他不会放弃。所以主任要么让这个菜鸟的top替可怜的小菜鸟当众受罚,他对此有充分准备,要么她只好让这个top自己来惩罚菜鸟——私底下,秘密地,我想过后还会好好安慰他一番。我不知道现在你感觉如何,呣?有没有让你对眼下的情形产生一点小小的同情?”

McGee的脸明显地变白了。Gibbs脸抽搐了一下——显然McGee之前从来没有完全明白那件事,Tony说的并没有添油加醋。Tony说得对—— 眼下的情况正和当时一样,这也是他准备全力以赴替Sheppard争取到相同结果的另一个原因。英雄惜英雄,为了自己的sub,Sheppard决心当众接受令人羞辱的惩罚,这让他想起了自己。

“你同意我吗,Ducky?”他问。Ducky点点头,眼睛在镜片后面眨了眨。“你和Woolsey成了朋友,他相信你。”

“我尽力而为,Jethro,可我觉得你高估了我们那天晚上小小的交谈。我们相处地很好,但是Woolsey先生听不听我的是另一码事。”Ducky叹了一口气。

“只要试一试。”Gibbs说。“这是个复杂的情况,我不明白死守规矩有什么好处。”

“很不幸,Woolsey就是那种死守规矩的人。”Ducky回答。

“这种事应该在dominant和他的sub之间处理。”Gibbs坚定地说,朝McGee的方向扫了一眼。McGee看上去快晕倒了,他想起了他那天受到的惩罚,明白了为了让他不进公共惩罚室,Gibbs做了什么样的准备。

“好的——你们剩下的人——重新检查证据。显然我们没有抓到凶手,这意味着他——或者她——还逍遥在外。”Gibbs对戴他项圈的探员们说。“我和 Ducky出去的时候开始进行,看看你们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

Ducky走在Gibbs和Sheppard将军的旁边,心里不禁一阵阵地担忧。当然,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他希望Gibbs在这种情况下对他的信心没有摆错地方。一次深夜的小酌可称不上是一段深厚的友谊……尽管,他怀疑那次友好的交谈让他勉强成为Richard Woolsey在Atalantis上的朋友。

John Sheppard脸上的表情即冷酷又疲惫,就像一个奔赴刑场的人。Gibbs,则一只手放在Ducky的肩上,显出和他保护自己的submissive时一模一样的坚毅决心。Ducky觉得这很有趣,这只能说明Gibbs对Sheppard目前的困境比他应该的更加感同身受——也许Tim McGee最近为他妹妹惹来的麻烦留下了这样的影响。

Ducky很明白Gibbs对于公开惩罚的感觉——除非是由法庭判决的,是法律程序的一部分,否则Gibbs非常不喜欢这种做法。Ducky知道 Gibbs永远不会让自己的sub接受公开惩罚,并且,作为他们的top,他当然的确有权代表他们受罚,就像John Sheppard现在打算做的。

Ducky崇拜这两人对待这个问题的立场。更好的办法是让当事的top自己实施惩罚,在私人场合,就像Gibbs对McGee做的那样,但是,从技术上来说,多少有点投机取巧,大多数主管不赞成这么做。这还取决于些许信任——人们不得不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相信那个sub得到了适当的惩罚,而大多数主管对此并没有这样的信任,也不想让任何破坏了规矩的人逃之夭夭。

总而言之,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Woolsey有权命令Rodney接受惩罚,而John也有的权利,作为Rodney的top,代替他的sub 接受惩罚。但无论在任何情况下,John也没有权利要求Woolsey让他私下处理这件事——而Ducky不知道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说服Woolsey同意这么做。

当然,名下有五个戴他项圈的sub,Gibbs承担了很大的风险——Ducky怀疑这也是他对他们要求这么严格的原因之一。如果Gibbs的五个 submissive不守规矩,老是让自己陷入困境,Gibbs会成为惩罚室的常客,替他们领受教训。这个想法让Ducky不禁一阵哆嗦。让Gibbs这样的人在公众惩罚室挨揍的想法实在让人受不了——真的是大错特错。

Ducky总是尽力循规蹈矩,确保不让自己给他的top带来这种耻辱,并且他知道Gibbs的其他submissive也在努力这么做——即使是调皮捣蛋的Tony为此也努力控制自己的行为。事实上,Ducky有时候怀疑Gibbs这么定期地打Tony屁股,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他老实下来,不要突然做些蠢事,只为了得到Gibbs的注意。不可否认,Tony是个杰出的探员,但是在Gibbs把他招进NCIS以前,他在哪里都没有待过很长的时间。他的工作记录上到处都是恶评和公开的纪律处罚。也许Gibbs对这个迷茫任性的sub的第六感觉,让他插手干预,免得Tony在追求他正拼命寻找的东西时害死自己。

Ducky也不喜欢让身边这个高个黑发的男人被公开处罚——任何人都看得出来Sheppard将军是个好top,深切地爱着自己的 submissive,对自己的工作竭尽所能。如果说他还有种危险的任性的魅力,那只是增加了他的吸引力——不过Ducky愿意打赌这种魅力过去曾经让他在主管面前陷入困境。但是John Sheppard有担当,会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包括他sub的错误。没人能指责他是个懦夫。

天已经晚了,但是Woolsey还在办公室里工作——Ducky怀疑没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个男人离开自己的职责。他们走进去,Gibbs轻轻关好门。 Woolsey从书桌上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他们。

“先生们,有麻烦了?”他问,目光闪烁地投向Sheppard,接着是Gibbs双肩紧绷的站姿,最后落到Ducky身上,要求他回答问题。

“这个,取决于你怎么看待它了。”Ducky说,打算用点策略来引出话题。Gibbs可没耐性这么做,用他一贯的直截了当插了进来。

“是的——麻烦。”他回答。“我先得说,我们还没找到凶手。然而,我是来告诉你,有些事情我别无选择,只能写进我的报告里。关于星际之门暂时无法进行星系间传输的故障,Rodney Sheppard博士对你说了谎。Rodney想让NCIS乘Daedalus号到这里来——路上要十八天,而不是穿过星际之门——只要几分钟——目的是给Sheppard争取更多的调查时间,希望他能够自己解决这个案子。他的动机很好,但误入了歧途,他的行为干扰了一项联邦调查。他没有,我重复一下,没有,在任何方面和谋杀有牵连。他只是在努力保护他的top。”

Woolsey显得大吃一惊。他盯着Gibbs,接着又看着Sheppard。

“真是这样吗,将军?”他轻声问。

“是的,先生。”Sheppard回答。“我刚刚发现,但这是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Rodney会说星际之门的谎话。”

“这很严重。”Woolsey说:“我不能让IOA认为我们这里自说自话,就是因为我们离得太远。他们派我到这里来的原因之一,就是人们非常关心 Atlantis上正在发生的事情。Elizabeth夫人是个优秀的指挥官,但是有时候她的报告让IOA非常担心。我们遵守的规章制度仍然和家里一样,将军,我想基地上的某些人员常常会忘记这点。”

Ducky皱了一下眉——Woolsey显然早就想谈这个问题了,现在Rodney让他的将军成了砧板上的肉。可怜的Sheppard。Ducky看过一些他的任务报告,这个男人显然很勇敢,喜欢随机应变——而且显然他也本能地知道,有些情况下,规则没什么用,你必须抛开它们,听从你的内心。Ducky 怀疑那是Gibbs如此热心保护Sheppard的另一个原因——那也是Gibbs的处事方法。

而Woolsey——Woolsey热爱规则,紧抓着它们不放,就像将死之人抓着救命稻草。对此Ducky能够理解,实在太理解了。他也看得出来像 Sheppard这样的人,会自信地让规则为他服务,会和Woolsey这样的人起冲突。他们的个性截然相反,并且,Woolsey是个缺少安全感的 sub,刚从一段长久的,而且根据Ducky的感觉,颇受虐待的关系中解脱出来,而Sheppard是个魅力无穷,自信满满的top。这种对比实在于事无补。

“对此我完全理解,Woolsey先生。”Sheppard说:“并且我也不打算让Atlantis不遵守地球上的法律。然而……在地球上,他们不用每天面临死亡的危险——没有Wraith以他们为食,他们不是一个遥远星系里的陌生人。这让我们有了某些不同的责任,先生。”

“是的,但是这是谋杀调查,将军。我们不能让别人认为我们在干扰调查。NCIS会让IOA的日子很难过,如果他们想这样的话。”

“我们不想这样。”Gibbs打断他。“我不能掩盖这件事,但我也不想把它搞大。这是个错误,但我确信John能够在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处理好这件事。”

“哦,不。”Woolsey摇着头,眼中显出恍然的神情。“哦,天啊,不。这根本没可能。这是法律事件,Gibbs探员,必须依法处理。我乐意听到有可以宽大的情节,但是如果事情像我了解的这样,那么我必须命令Rodney去惩罚室接受教训。我想,根据你所说的,很可能会判处三十大板。”

Ducky的脸抽搐了一下。三十大板是相当大的处罚,但是符合过错的性质,并非严厉地离谱。不过这会让即使最悔过的违法者濒临极限,让他们痛上好几天 ——如果不是好几周的话。

Ducky看见John的嘴抿成一条细线,一想到别人拿着大板接近他sub,他的身体轻轻地颤抖起来。

“不。”他用嘶哑低沉的嗓音说。Woolsey看起来很震惊。

“将军,这没什么好讨价还价的。条例很清楚地规定在这种情况下……”

“我说了,不。”John愤怒地打断他。Gibbs把一只手放到将军的肩上,让他冷静。Ducky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知道John能否克制自己。“除了我,没人能碰Rodney,而我不会公开惩罚他。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我的责任和他一样大。我会替他挨打。”

“好吧,这是你的权利。”Woolsey说。Ducky不禁觉得他看起来颇为高兴,因为可以当众杀杀Sheppard的威风。

“瞧,事情是,”Gibbs调解道:“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让一个受欢迎的指挥官,工作很出色,在公众面前为了自己的sub犯的错接受教训。这会降低士气——而Atlantis上的士气已经很低了,先是失去了Elizabeth Weir夫人,每个人都要适应新的指挥官,现在,除了所有这些,又出了这几起谋杀。我想这对基地是个错误的行动,看见Sheppard将军趴在惩罚凳上 ——这会引起很多怨恨。”

Woolsey看上去很吃惊。“我还以为,Gibbs探员,作为一个执法人员,你会要我那么做——执行法律。”他厉声说。

“法律不见得总是最聪明的选择。”Gibbs耸耸肩。“我只是说——让John自己和Rodney处理这件事。我想他会向你保证会正确处理,不会逃避他的责任——是吗,将军?”

John显得既疲惫又挫败,可还是点了点头。“我会竭尽所能。”他喃喃地说。

“所以我们只能听他的一面之词咯?”Woolsey问:“尽管我们知道他宠溺他的丈夫,Rodney Sheppard可以为所欲为?”

“没那回事!”John抗议道。

“这是我到这儿来以后的亲眼所见。”Woolsey反驳道。John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明显地垮了下来。Ducky对他感到深深的同情。

“我犯了一些错。”John承认道:“另外,你知道,如果我不得不领受三十大板的话,我会的。是我搞砸了。几个月前有些该做的事情,我没做。现在我自食其果。”

“嗯,我很高兴你承认了,因为我个人认为,自从我到这儿来以后,你和你sub的行为一直傲慢无礼。”Woolsey气哼哼地说。

“你没给我们一点机会!”Sheppard气冲冲地回敬道:“我们失去了Elizabeth,而IOA似乎很高兴,因为你们想找借口撤换掉她已经好几年了。接着你就这么神气活现地来到这儿,在我们还在伤心的时候,开始发号施令,非常清楚地告诉每个人,你不赞成她和她在这儿做的每件事。而IOA根本不明白,因为他们不在这儿,他们没有在Wraith侵袭的不断威胁下生活,没有经历过这里发生的无数其它事件,你这么执着的狗屁规矩在这里根本行不通。”

“够了!”Gibbs大声喝道,自己看起来也很生气。Ducky觉得他必须介入了,免得每个人死守自己的立场,谁也不肯让步。

“你知道……我认为现在不用做任何决定。”Ducky轻声说。“Woolsey先生——你能看我的薄面,让我分享一些你那晚给我的上好的威士忌吗?我想我们都需要从目前的情况中解脱一会儿,稍后再做决定。”

Woolsey看起来吃了一惊,不过显然并不反对暂时从这里离开一会儿,所以他冲Ducky点了点头。

“当然,Mallard医生,如果你愿意陪我去我宿舍的话。”他站起来,看也不看Sheppard,朝门口走去。

“你们俩——留在这儿。”Ducky小声说。“还有,Jethro——好好让将军平静下来,免得他做出些我们真的无法补救的事情。”

Gibbs点点头。“我会的,Ducky。”他转过来对着Sheppard将军,他看起来快爆炸了。起码Ducky把他留在可靠人的手中——如果有任何人能够让一个怒火中烧的top平静下来,那就是Gibbs了。

Ducky跟在Woolsey后面回到他的宿舍;Ducky并不完全确定要怎么做,只是希望会有灵感闪现。

他们走进房间,Woolsey转身面对他。

“谢谢你,Mallard医生。刚才我们都太激动了,的确应该打断一下。我自己应该想到。Sheppard将军能变得非常吓人,而且……”

“你这么想吗?我总是觉得他相当有魅力。”Ducky带着温和的笑容说:“现在,Richard,你为什么不坐下来,我去拿酒。”他的手稳稳地放到 Woolsey的肩上,摸挲了几下。Woolsey深深地吸了一口气,Ducky觉得他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一点。他走过去,倒了两杯酒,回过来发现 Woolsey仍然笔直地站着,看上去似乎在等什么人告诉他该做什么。

“我说了坐下来。”Ducky说,语气温和,但仍带着命令的口吻。Woolsey立刻坐了下来。Ducky对这个男人感到一阵怜悯——他所需要的只是正确坚定的指引,如果没有这种指引,他只能犹疑不定。

他把酒递给Woolsey,然后坐到他的对面。

“你知道……我完全理解你的立场,Richard。”他说:“我知道规则会让人多安心。没有它们——这个,会有多混乱?谁知道哪里是最后底线?”

“就是这么说嘛!”Woolsey对他说,呷了一口酒。Ducky暗想他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姓。

“我想讲个故事给你听。”Ducky说,靠到椅背上。“这个故事以前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讲过,Richard,所以我要你对此严守秘密——你能做到吗?”

Woolsey眨了眨眼,可Ducky注意到他似乎觉得很荣幸能够和Ducky分享秘密。

“当然,Mallard医生。”

“叫我Donald。”Ducky对他说,Richard感激地点点头。“很好。从前,很久以前,有一个年轻的医学院学生。他恋爱了——疯狂的,盲目的,深深的——和另一个医学院学生,一个出身良好的富家公子。这种感情是相互的——两个学生相互爱慕,这也许蒙蔽了他们的双眼。你瞧,两个学生中的一个,富家公子,是个top,而且是控制欲很强的top。他很容易因为嫉妒而发怒,需要掌控一起。如果他和正确的sub在一起的话也许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他选中的男人,他深爱的男人,是个switch。”

“啊。”Woolsey靠到椅背上。

多年来,这一直是某些严肃文学喜欢的领域和题材。Switch,集dominant和submissive于一身,并不常见。但他们会同时被sub和 top所厌恶,因为他们不能完全进入对方希望他们进入的角色。

“你知道,我总是觉得switch的生活很艰难。”Woolsey喃喃地说:“你记得几年前引起巨大争议的书吗?‘多余的人:社会对动力中少数派的偏见’。我必须承认我在读这本书之前,从来没有怎么想过在我们的社会中,做一个switch经常会有多艰难。”

“的确。”Ducky回答,轻轻点了下头,露出一丝悲哀的笑容。

“对不起,Donald。请继续。”Richard摆摆手说。“多讲讲这两个医学院学生。”

“这个,开始他们爱得那么深,没有介意他们有多不匹配,但是,后来,那个switch需要更多的空间,更少的约束,而那个top没有准备这么做。渐渐地,他们的爱情变质了——变得面目丑陋。那个switch失去了自信,因为那个top坚持让他遵守一套严格的规矩,完全违犯他的天性。随着那个top继承了他家族的财富和地位,他的要求变得越来越极端——他要一个体面的sub,和他的财富地位相配,而不是一个含糊的switch,不能满足他的家族对他的期望。”

“听起来这个故事的结局似乎并不幸福。”Woolsey嘟哝道。

“恐怕是这样。”Ducky同意道:“这种状况持续了很长时间——事实上太长太长了——很多,很多年。那个top变得越来越暴虐,但是没人愿意干涉,因为他有钱有势,而那个switch变得越来越不快乐。他迷失了,不再是他自己,并且不知道如何摆脱这种情况。”

“后来呢?”Woolsey向前靠了靠身子。

“这个,那个switch很幸运。他和一个比他年轻几岁的男人交上了朋友,他跟他一样迷失了自己。他是个处于哀恸中的top,他的家人被害了。他很伤心,没法从这件事中恢复过来。他觉得他辜负了他的家人,没能在她们需要的时候保护她们。所以他的心中充满了自毁倾向。他离开了军队,接受了一份新工作,那个switch也在那里工作,他们就这么认识了。

那个switch为这个不幸的年轻人感到难过,给予了他些许爱护。我想照顾别人对他有所帮助,能够让他表达关怀人的本能。也许甚至帮助他记起自己原来 switch的天性。为了向一个已经开始折磨他的人臣服,他已经压抑这种天性很久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年轻人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没有发现他朋友的困境,但是有一天,他终于发现了,他朋友的top对待他朋友的方式让他非常生气。他看到了他的朋友变得多么惶恐不安,说话也不利索了,时刻紧张害怕。他的朋友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更为镇定,充满好奇,对周围的世界有浓厚的兴趣。这让他对他朋友的top的所作所为十分愤慨。”

“这个年轻的top做了什么?”Woolsey问。

“这个,我恐怕得说他自行其是了。”Ducky微笑着说。“你瞧,这是他的天性。他可以照规矩办事,也许他可以向警察举报他所看到的,不过我怀疑这样没用。或者,他可以说服他的朋友最终离开他虐待成性的top——不过他的朋友当时又困惑又害怕,他不太可能成功。无论如何,我们倔强的top那么激情四溢,不会采用刚才说的任何办法;他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他们在一个酒会上,他看见他朋友的top为了些琐事在责骂他朋友,当众贬低他朋友。于是他挺身而出,向那个暴虐的top挑战,他们争斗了起来。”

事实上,当时的情形远没有这么文明,Ducky想。Gibbs咆哮着冲进来,浑身充满火药味,一拳打在Randolph Jordan的下巴上,把他打倒在地。然后他拽住了Ducky的胳膊。

“你想和他待在一起吗,Ducky?如果想的话,现在就说,否则我要把他的项圈从你脖子上摘下来。”

“Jethro……我……”Ducky盯着倒在他脚边这个身材挺拔,仪表堂堂的男人,他与之共同生活了二十五年的男人,很久以前他就不再爱他了。 Randolph Jordan身材魁梧,黑色的头发梳得很光滑,两鬓已经开始变白,有着一双沉思的褐色眼睛。他躺在地上,擦着下巴上的血,双眼茫然地向上瞪着Gibbs,不知道到底是谁居然敢当众向他挑战。

“你还爱他吗?”Gibbs问。“我看到了他对你的所作所为,Ducky。我看到了你身上的伤痕——别否认。我看到了他怎么让你变成了一个结结巴巴的白痴,不管什么时候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让我给你自由吧。”

他用双手解开围在Ducky脖子的项圈,然后在完全把它拿走前停了下来,寻求Ducky的允许。Ducky看着Gibbs蓝色的眼睛,点了点头。

“请你拿掉它。”他低声说。Gibbs不需要更多的催促。他拿下项圈,把它扔到Randolph Jordan的身上,当着所有人的面。

“他现在自由了。不许再骚扰他。”他厉声说。

“我要控告你。”Jordan怒吼着站了起来。“未经sub的允许拿掉他的项圈……”

“他允许了——我有证人,他会在站在法庭上,亲口这么说。”Gibbs回答。

“他没有主见!他从来没有过!”Jordan大声喊道。“我碰到他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个switch。可他明明是个sub。他什么决定也做不了,更别说像拿掉项圈这样的大事!”

“你是说你已经把他所有的观念和本能都打掉了。”Gibbs怒气冲冲地说。“你说的这个人是你自己造成的——不是我和他单独相处时看到的。你甚至不了解他——我打赌你从来都没花时间和他谈过心。”

“我们俩的事情你管不着。”Jordan说着朝Ducky走去。Gibbs把自己的身体横在他们中间。

“他不再是你的了。”他说。

“他永远是我的!”Jordan咬着牙说。

“想为了他和我打一架吗?”Gibbs恶狠狠地问。Ducky不禁缩了一下脖子。电影里两个top为一个sub打架的场面都比现在这个情形浪漫得多。现在的感觉就是粗鲁丑陋。他不想任何人为他争斗或者受伤,特别是Gibbs——不过话说回来,他觉得Randolph不会接受挑战。他个子很大,但只会欺凌弱小,是个懦夫,平时的交接应酬让他肚子松弛了下来。相反,Gibbs精干壮实,他战斗的本能刚刚经过伊拉克战争的磨练——Ducky毫不怀疑Gibbs 能轻松地打赢一架。

“我不会自贬身份。”Jordan傲慢地说。Ducky注意到Gibbs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能够一眼认出一个胆小鬼。“你打了我!”Jordan 怒气冲天地说,不相信地用手摸着又青又肿,裂了口子的下巴。“我会要你的好看。我要去告你。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Jethro Gibbs。你是个无名小卒——我要把你踩碎。”

“你在虐待他。这世上没一个法庭会支持你。看。”

Gibbs拉过吃惊的Ducky,抓住他的衬衫,把它从他的背上扯了下来,然后把他的身体转过来,让他背朝着屋子里的人们。周围立刻响起了一阵惊呼,因为每个人都看见了他肩上伤痕累累,又青又肿,绽开的皮肉中还渗着鲜血。

“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把一个sub打成这样——妈的,我们说的是Duck——会有什么理由?不,你根本不会这样打一个sub——这是虐待,十足的虐待。”Gibbs怒吼道。Ducky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伤痕,他和Jethro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不露出痛苦的表情了。这个男人有着鹰一样锐利的眼睛。

“他是我的。”Jordan说,挺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瞪着Gibbs。Gibbs强壮结实,但Jorda的块头比他大得多。“跟我走,Donald。”他把冰冷,占有的目光转向Ducky。

“我不这么想。”Ducky低声说,他朋友的行动最终鼓起了他的勇气,让他敢于反抗这个他曾经深深爱过,现在也深深痛恨的人。“Randolph,你不爱我。我只是你的另一项财产——可以让你随意控制和虐待。我们的爱情很久以前就消失了。”

“你是我的。”Randolph怒气冲冲地说。Ducky能够想象当着所有这些人的面,这样失去他的sub对他来说有多丢脸。

“不。”Gibbs伸手从Ducky已经扯坏的衬衫上撕下一条布片。“他是我的。”他说,把布片结到Ducky的脖子上,成为一个临时的项圈。“同意吗,Ducky?”他问。Ducky点点头,因为相比Randolph套在他脖子上的价值不菲的项圈,Gibbs这个粗糙的代用品让他感觉更舒服。“现在你不能碰他了——他戴着另外一个top的项圈,并且他想戴着它——这让他有了法律保障。”Gibbs说。

“你逃不掉的,Gibbs”Jordan大声喊着,而Gibbs则挽着Ducky的胳膊,领着他走出了酒会。“他是我的!我会把他夺回来的,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我要毁掉你!我保证,Gibbs。我会让你知道失去你爱的sub是什么感觉。”

“已经知道了。”Gibbs干脆地说。Ducky看见了他眼中阴暗的表情,他已经承受了最大的痛苦,没有什么好失去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害怕了——即便是有钱有势的Randolph Jordan。“已经知道了。”他轻声重复着,带着Ducky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Gibbs的车子前,坐了进去。Gibbs两手搁在方向盘上,长吁了一口气,悲哀地摇着头。

“妈的。瞧——Ducky,我的项圈,你想戴多久就戴多久。明天我会给你一个真正的项圈。我知道我们只是朋友,你也知道我失去了什么,我并不想再找一个 sub。可只要你戴着这个项圈,它就能够保护你不受他骚扰。”

“谢谢你,我亲爱的小伙子。”Ducky说,声音因为感情而变得嘶哑。

Gibbs在座位上侧过身子,捧住他的脸,让两个人的额头靠在一起。Ducky双手搂住Gibbs的肩膀,心中百感交集,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他被 Randolph关在暴虐的笼子里已经太久了,忘记了自由的滋味,直到这个年轻人把他救了出来。他不会辜负他。现在不会。永远不会。

“没事了……我和你在一起。”Gibbs喃喃地说,轻轻抚摸着Ducky,小心不去碰他受伤的地方。“上帝,Ducky。我一刻也忍不下去了,看他这样伤害你。我受不了喜欢虐待人的top,而他是最糟的那种;以为仗着他的财势就可以日日夜夜毒打你……时时刻刻让你难堪。妈的,我想回去再揍他一顿!”

这话让Ducky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响。Gibbs紧紧地抱了抱他,表面自己哪里也不去。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Ducky一遍又一遍地低语着,紧紧抱着这个成为他救命索的男人。

Ducky讲完了他的故事,眨了眨眼睛,心中有点小小的惊讶——这么多年以后,他选择这个人来听他的故事。这感觉像一种释放,似乎经过很长时间以后,他心中的某种东西开始散去了。

“谢谢你,Donald。”Richard轻声说。“现在,原谅我的假设,可我想你说这个top,这个救人的top,是Gibbs探员?”

“没错,是的。”Ducky,轻轻点了下头,喝了一大口手中的威士忌。

“那个switch呢?”Richard问,目光从镜片后面认真地注视着Ducky。

“那个switch就是我自己。”Ducky回答。

“啊。”Richard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给我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是?”他问。Ducky微微一笑。

“这个,出于某种理由,我只是觉得你是我想告诉的人。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另外只有Gibbs知道这件事,而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Ducky停下来,晃动着杯中剩下的酒。

“尽管如此,”他继续说道:“显然,我的做法有点疯狂,Richard。你瞧……你让我有点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你对我说过你妻子的一些事情,而我知道我过去的感觉,当Randolph——我的前夫——试图控制我的时候。从这样的关系中解脱出来会让人非常困惑——你并不想念这个人,但是突然失去了他们强加给你的东西,生活好像变得困难了——你试图从其它地方寻找确实感。我知道我曾经这样。”他悲伤地笑了笑。

“我甚至试图让Gibbs给我确实感,可他总是坦率地告诉我,尽管我戴着他的项圈,但我还是我自己的。渐渐地,终于,我开始明白这是他的一片苦心——他在给我重新成长的空间,重新发芽开花。当我这么做的时候,他给了我支持,但是他不会成为我生命中的另一个Randolph。现在我感谢他,可当时的确很难。调整是困难的。”

“是的。”Richard悄声说:“是很难。”

“而如果旁边有个朋友的话会有所帮助。”Ducky柔声说。“你瞧,我愿意成为这样的朋友,Richard。

“我也愿意。”另一个人说,有点害羞。“不过说句公道话,Donald,我和我妻子的关系没有你形容的和这个叫Randolph的那么糟。她没有在身体上虐待过我……”

“但是她无时无刻不在贬低你……不管是公开的还是私底下,对吗?”Ducky说。“她让你死守苛刻的规矩,你做不到的时候就无情地惩罚你。她让你怀疑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你想给她忠诚和热爱,而她想要的是有人好欺负。”Ducky低声说。

Richard镜片中的眼睛变得雾蒙蒙的,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盯着手中的酒杯。

Ducky站起来,走到Richard坐的地方。他站在他身后,双手扶着Richard的肩膀,温柔地摩挲着。

“你的工作很出色,我亲爱的小伙子。”他坚定地说,双手一直抚摸着。“你需要一些信任和勇气。不要每件事都循规蹈矩——偶尔使用一下你的本能——它往往更可靠。”

“我对我的本能再也不确定了。”Richard用略带破碎的声音承认。

“那是因为她一直把它们从你身上赶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助你重新找回来?”Ducky温和地建议道。

Richard抬起头,眼中亮起一丝希望,Ducky没法抵抗。他弯下腰,在这个sub的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他已经很久没有对某人产生这样的感觉了,但是这个男人明显的脆弱以及和多年前Ducky自己处境的相似打动了他。Richard的嘴唇软软的,随着他的吻张了开来。这只是个小小的吻,但他可以感觉到Richard放松了下来。

这个吻结束了,Ducky撤回了身子。“我不想你现在做决定,亲爱的小伙子,但是,如果你同意的话,从现在开始,我很愿意在空闲的晚上来看你。”他提议道。Richard注视着他,似乎有一点发晕。

“我也愿意。”他终于承认道。“事实上,那样很好。”

“我们可以谈谈……或者游戏。”Ducky建议,目光一直停留在Richard的脸上。对方看起来有点惊惶。

“我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做了。”他坦白道:“呃,我是说游戏。说老实话,我不怎么善于……”

Ducky用一根手指封住他的嘴。“这不是水平竞赛。”他坚定地说:“我所要求的只是你的诚实……我们会慢慢来。我想我会真的非常享受,并且也希望你会享受。”

“我想我会的。”Richard回答,脸上又浮现出羞涩的表情。

“很好。”Ducky点点头。“不过现在……我们要解决一桩事情。你觉得我刚才讲的,对你的决定有帮助吗?”

Richard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我是明白你的意思,Donald。”他说:“我不清楚这么做对不对,可我理解。而且……也许我有一点报复心理。我没有完全理解这些人对Elizabeth夫人的感情深度,不知道他们有多悲痛。我想我都以为他们是冲我来的——在我和我妻子的纠纷之后。我之前刚到这儿的时候,感觉有点受伤,没能做到客观地看待这种局面。”

“这也难怪。”Ducky同情地评价道。“我们回你的办公室好吗?看看能不能友好地解决这件事。你来做主——我不想干涉。我确信你会做出对所有方面都是最好的决定。”

他们回到Woolsey的办公室,Ducky对他朋友坚定的肩膀和坚决的表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精神抖擞地走进房间,看见John Sheppard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支在膝盖上,脸上一副冷漠的,听天由命的表情。Gibbs坐在他对面,凝视着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Ducky和 Woolsey进去的时候,他们都抬起来头。

“很好——我考虑了下这件事情。”Woolsey说,Ducky为他的行为感到骄傲——他看起来比NCIS刚刚到达的时候更自信了。“Gibbs探员——你说得对。如果公开惩罚Sheppard将军的话会降低士气。Sheppard将军……John。”他转过身,对另外那个人说。“你和我之间的开局并不好,但是我决心改变它。我对你的行动报告知道得很清楚——它们读起来比James Bond的小说更吸引人。”说着,他朝着Ducky的方向笑了笑。Ducky报以一个愉快的微笑。

“你是个勇敢的人,杰出的指挥官。Atlantis很幸运拥有你——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行动,即使并不严格遵守规则。”他说着微微一笑。 Sheppard看起来呆住了——显然这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Rodney做了非常错误的事情——我相信你,让你来处理,用你所知道的最好的方式。我让你自己决定应该是什么方式,但是完全相信你会做你该做的。你和Rodney从现在起都停职四天,在此期间不得离开你们的宿舍。有人会送食物给你们。不过,这不会记到你们的档案上。不让你们出宿舍不是一种惩罚,更主要的是为了帮助你们解决你和你丈夫之间的必须解决的问题——因为显然你们中间有问题要解决。”

Sheppard点点头,看起来大大地送了口气。接着,他站起来,向Woolsey潇洒地敬了个礼。

“谢谢你。”他衷心地说。“如果你不介意我这样说的话……这正是Elizabeth会做的。”

Woolsey轻声笑了一下。“那么说我是好人咯?”

“最好的。”John回答。“我不会忘记的,Woolsey先生。”

“去吧。”Woolsey朝门口摆了摆头。Sheppard朝Gibbs点点头,朝Ducky做了个“谢谢你”的口型,然后跑了出去,显然急着要回到他 sub那里去。

Gibbs和Ducky也向Woolsey说了再见,然后Gibbs搂着Ducky的肩膀,带着他来到走廊里。

“你知道,我想我没有说够我有多爱你。”Gibbs一边走,一边低声地对Ducky说。Ducky大声笑了起来。“真的,Ducky。”Gibbs说着,停下脚步,拉住Ducky,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到底怎么做的?你把Woolsey带回来的时候,他就像换了一个人。”

“啊,这个。我跟他讲了个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的故事。”Ducky轻声说。“关于一个年轻的,悲伤的鳏夫,和一个跟他交了朋友的,有点古怪的法医。还有他的规矩没法照顾到每种情况,还有成为真正的自己,而不是别人希望的自己,会有多困难。我跟他说了一个有财有势,喜欢虐待人的top,和他惊恐的 submissive;还有一个穿着闪亮盔甲的骑士,一场争斗,一次拯救。”

Gibbs凝视着他,蓝色的眼睛闪着特别的光芒。“别……”他用嘶哑的声音说。Ducky捧住他的脸,拉下来,温柔地吻住他的唇。

“我永远不能说够谢谢你,所以谢谢你。”他耳语道。

Gibbs什么也没说。他只是重新挽住Ducky,把他拉近,然后两人一起走回他们的宿舍,肩并着肩。两个老朋友都沉浸在对陈年往事的回忆中。

——第八章完

第九章 警告:BDSM描写,非喜莫入。

梗概: “Rodney。我才不在乎呢。”John打断他,疲倦让他很生气。“我现在根本不在乎你的工作,或者NCIS,或者其他狗屁事情。我在乎的只有为什么我的sub要向我撒谎,为什么他要向他的头儿撒谎,向NCIS撒谎,还有为什么他觉得可以这么做,甚至被他妈的停职以后,还站在这里,为一个直接的命令和我争辩。现在去浴室,脱衣服。”

John Sheppard半走半跑的来到他和他丈夫的宿舍。他急于回到Rodney身边,因为他知道他的sub现在会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但是,同时,他自己的脑袋里也有些事情要想想清楚。通常,他作为一个top的本能能够让他准确地知道该怎么做,但是过去几个月里这些本能并不太灵光,他需要把它们重新找回来。

他放慢脚步,理清思绪,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挺起了肩膀。他能做到;他必须做到。他不能老想着Rodney垂死时发生的事情,不能纠缠在他辜负了 Rodney的想法上。Rodney也许不喜欢他的计划——事实上John肯定他不喜欢,最起码是在开始的时候——但是这是必须的。他打开无线电,和 Lorne通了一次话,然后重新走了起来,这次的脚步变慢了。

他走进去的时候,宿舍里一片昏暗,他皱起眉,感到疑惑不解。他非常肯定Rodney不会已经上床了。

他环视着房间,看见Rodney坐在餐桌旁,肩膀耷拉着,茫然地注视着前方。

“Rodney?”他轻声问。

“对不起,John。”Rodney回答,没有朝他看。“我在想这件事。我知道你不会喜欢的,但是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做的事情接受公开惩罚。我打算去找 Woolsey,坚持让我受罚,而不是你。”

“所有三十大板?”John问。“当着全基地的面?”

Rodney抬起头,John可以透过暗淡的光线看见他的眼中闪着恐惧,但是Rodney仍然倔强地抬起下巴,显得很坚决。

“三十下?他这么说的吗?这个……那么好吧。我能接受。以前我在惩罚室里只挨过十二下,而三十下……这个……肯定更厉害……也许你得把我绑起来,可我会接受的。”

“不,你不会。”John说,打开灯,走到桌边。

Rodney眨了眨眼。“我不会让你替我挨板子的。”他坚决地说。

“由不得你。”John摇了摇头。这是他让事情失控到什么程度的又一个证明。在这件事上,Rodney应该服从他的决定,而不是和他争论。绝大多数时候,他俩的关系是平等的,相当轻松,但是当关系到他们的动力的时候,Rodney知道John说了算——而这件事完全是和他们的动力相关。

“John——这是我的错。你什么也不知道!”Rodney抗议道。“我搞砸了,我会承担后果。妈的,我一想到可怜的Jenny Keller……”

“那不是你的责任。”John对他说。Rodney摇摇头。

“就像你之前说的——如果我没有说谎,NCIS可以早点到这儿,她就不会死。”

“推测而已。”John说,干脆地摆了一下手。“NCIS这里,可她还是死了。这只意味着她也许几周前就会死,而不是几天前。瞧,Rodney,事情现在已经发生了,我们没法让它回头。我们不知道如果NCIS早点到这里来会发生什么事,可他们还没有破案,所以这和他们怎么来的没关系。你再怎么为 Jenny感到内疚,也不能让她活过来。

“她是个甜妞儿。”Rodney嘟哝着。“我喜欢她。”

“我知道。我也喜欢。但是我们没有杀她,Rodney。别人干的——应该责备他们,而不是我们。”

Rodney想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不过John知道这没这么容易。

“我还是对你说了谎。”Rodney喃喃地说,眼神转向别处,没法迎视John的目光。John伸出手,碰了碰Rodney的脸蛋,让他看着自己。

“是的,你说谎了,我们必须处理这个事情。”他说。

“会很糟吗?”Rodney,声音有点颤抖。“我是说……我猜会的,可……”

“是的。”John严肃地说。对我俩都是,他暗自想。

“我会去惩罚室接受三十大板,还有你给我的任何惩罚。”Rodney说。

John叹了口气。这完全就是Rodney;他总是愿意承认错误,急切地想弥补它。他希望人们可以透过他暴躁的行为,看到他善良,忠诚的内心。他看得很清楚——也许这就是他对Rodney一再迁就的另一个原因。

“没事了——Woolsey说我可以自己处理这件事。没人会去惩罚室挨三十板子。”John温和地说。

“可你……”Rodney似乎被搞糊涂了。“Woolsey真这么说的?可他恨咱们!”

“不,我想他不恨,不真的恨。而且他来这里以后,我们也没怎么让他好过。”John指出。

“他不是Elizabeth。”Rodney顽固地说。

“对,可那不是他的错。他只是来得不是时候。你我刚从另一个宇宙回来,接着Elizabeth被杀了,还有Peter……这个,我们失去了Peter。然后他们给我们派来了Woolsey,然后谋杀案发生了——所以,我想我们没有给他很多机会。”John说。

“他也没给我们机会。”Rodney指出:“他从来没说过Elizabeth的一句好话,还改变了她一半的条例,害得每个人都不开心。”

“嗯,这个,我们都会犯错;这些事情是他错了。”John叹了口气。他坐到床边,开始解鞋带。Rodney走过来,跪到他面前,开始帮他。John笑了,手放到Rodney的头上,轻轻抚摸着。在他们的动力中,Rodney并不怎么做私人服务,可有时候,他的sub会给他惊喜。

Rodney脱下他的靴子,John拍了拍身边的床。Rodney坐下来,瞪着蓝色的眼睛,稍稍有点害怕。

“你准备用棍子打我吗?”他问。

John知道Rodney有多痛恨棍子,他自己也不怎么喜欢挥棍子。也许它能够有效地达到目的,可他不想勉强自己。他举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感到了僵硬。他活动了下肩膀,满意地感觉到一记咔哒声,觉得稍微放松了些。

“我不知道。我们做下去的时候,我会看看什么合适。”他回答。这让Rodney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们做下去的时候?”他重复道。

“嗯。我们有些事情要做。”John对他说。“事实上,已经有段时间我们有事情要做了,可我一直在逃避。”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Rodney防备地说。

“我想你多少明白的。”John叹了口气。他伸出一只手,隔着衬衫流连在Rodney的伤疤上。他自己的胸膛上有一道同样的伤疤。“没做完的事情。”他低声说。Rodney伸手握住John的手腕,把他的手推开。

“不。”他说,眼睛闪烁着。

“是。”John坚决地说。“Rodney,你也许不想做,可这根本由不得你,明白吗?”

Rodney盯着他,John可以的看到他眼中掠过的各种感情——Rodney的眼睛比他碰到过的任何人的眼睛都会说话。他看到了反抗、痛苦,然后,终于,是接受。

“去浴室,脱衣服。”John说。“然后回到这儿来。接下来几天里,你不许穿衣服,也不许出寝室。”

“可我的工作呢?”Rodney吃惊地问。“我正在做一系列很精细的实验。还有Abby怎么办?她了解我们的技术。她会需要……”

“Rodney。我才不在乎呢。”John打断他,疲倦让他很生气。“我现在根本不在乎你的工作,或者NCIS,或者其他狗屁事情。我在乎的只有为什么我的sub要向我撒谎,为什么他要向他的头儿撒谎,向NCIS撒谎,还有为什么他觉得可以这么做,甚至被他妈的停职以后,还站在这里,为一个直接的命令和我争辩。现在去浴室,脱衣服。”

Rodney哑口无言,灰心丧气。他重重地咽了一下唾沫,然后站起来,慢慢地朝浴室走去,好像全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肩上。而这个,John想,正是问题的一部分。

他走过去,打开宿舍的门。外面站着两个陆战队员。他们道歉地向他笑了笑。他叹了口气——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不怪Woolsey派人守在门边,好确保他和 Rodney会在停职期间待在宿舍里。

门外还有他要Lorne拿来的装备。他把它们拉进房间,把单人床垫放在他那一侧的床边地上,然后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接着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个他自己的盒子。他把两个盒子都打开,拿出自己需要的东西。

浴室的门打开了,Rodney悄悄地走出来。除了项圈,他什么也没穿。尽管和John在一起的这几年里,他学到了怎么骄傲地裸体走路,可现在,他看上去还是很不舒服。John不记得上次他命令他脱光衣服和自己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他们最近事情太多了——先是Elizabeth,接着是Peter,再接着是谋杀案。以前他告诉过Rodney,他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想让他不穿衣服,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强制他这么做了。他太傻了。

Rodney看到地上的垫子,又抬头看看John,摇起头来。

“求你,别这样。”他说:“别告诉我不能和你一起睡。”

“你必须重新争取这个权利。”John对他说。“你也必须重新争取我对你信任。你对我撒谎的时候,这种信任就没有了。你不能再睡到我的床上,除非你的行为让我满意。”

Rodney的身体佝偻了起来,失魂落魄,还有点生气。John了解Rodney的怒气——知道他们必须控制住它,把它引导出来,免得它对他俩都造成毒害。也许,它已经有点毒害他们了。

“你在抛弃我吗?”Rodney问。John大声笑了出来。

“不,Rodney,我永远不会这么做。我只是在提醒你谁是top,因为我想你已经忘记了。现在,你睡在我旁边的地板上,直到我说你可以回到床上来。你知道为什么吗?”Rodney摇摇头。“因为我说了算,Rodney,而你是我的submissive。现在,过来。”

Rodney走过来,看上去正处于坚决反抗和彻底臣服之间。John自嘲地想只有Rodney能够走在这样复杂的感情钢丝上。

等他走近了,John伸手把他拉到面前,双手抚摸着Rodney的全身。他温柔地摩挲着赤裸的肌肤,喜爱指尖下的感觉。Rodney双臂本能地抱住他,John微笑着吻了吻他sub的头发。接着他松开他,摸了摸Rodney额头上的痂。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很生气,Rodney。”他说,感觉到火红的热量再一次在心里升腾起来。“我生气有人未经我允许碰了你。我生气有人给你上了手铐。”

“我知道。”Rodney点点头,目光不安地搜寻着John的脸。

“我生气你让他们能够这么做,因为你撒了谎。”John更严厉地说。Rodney点点头。

“是的,我知道。”

“手伸出来。”John命令。

Rodney伸出双臂,John从桌上拿起一副带衬棉的黑色手镣。他把它们铐在Rodney的手腕上,试了试。接着又拿出一副脚镣,把它们铐在 Rodney的脚踝上。最后,他拿起一条长长的锁链。Rodney强忍住一声低低的惊呼,John摇了摇头。

“本来就要不好受的,Rodney。接受吧。”他命令道。Rodney点点头,一脸的紧张。

John把他领到床垫前,命令他躺下来。接着他把Rodney的手反绑到背后。在前面会好过点,可他必须更加严格,不然Rodney不会向他低头。他把 Rodney的脚踝也绑到一起,然后用链子把他的手脚连在一起。最后,他又拿出一条链子,把它穿过第一条链子,把两头分布系在床头和床尾的圆环上。 Rodney现在被紧紧绑住了——他的手脚被绑在一起,人被绑在床的两头。每个方向都只能挪动几英寸。John试了试捆绑,直到满意,然后点点头。

“从现在开始,你每件事情都得要求我的同意。”他低声说。“如果你想上厕所,或者你吃东西,喝水,你要问我。明白吗?”

“是的,John。”Rodney回答,但是John能够看到他的眼神。Rodney讨厌被束缚,通常这也不是他们动力的一部分——起码不是长期的。被绑起来接受一次轻微到鞭打是一回事——这样又是另一回事,这会要求Rodney彻底臣服于John的意志。

“你越早放弃反抗,向我臣服,我会越快放了你。但是每件事都必须付出代价,Rodney。”John对他说。Rodney僵硬地点点头。John有种感觉,这会花上一些时间。

他回到盒子那儿,拿出一副黑色的皮制眼罩。他拿着它回到垫子前,Rodney想从他身边挪开,可只挪出去几英寸就被锁链牵制住了。

“求你,John,别用这个。你知道我讨厌眼睛被蒙起来。”Rodney抱怨道。John知道。他知道Rodney总是喜欢对周围的情形过度关心,所以他讨厌看不见事情可能会怎么发展。这正是这么做的另外一个理由;接下来几天里,他想让Rodney什么也不想。他想把他带到一个超出理性的地方,把他臣服的天赋还给他。他毫不怀疑这会很难,但是这必须的。

“嘘。”他说,温柔地摸着Rodney的头发。“我要把你眼睛蒙起来,Rodney,不过你相信我,对吗?”

他看见Rodney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感觉好像肚子上被打了一拳。啊,这就是所有这些事的原因。

“Rodney——你必须学会重新相信我。”他说:“我准备让你学会这个。你别无选择,只有接受眼罩。你是戴了我项圈的sub,我是你丈夫和top。我让你带上这个的。现在,闭上眼睛。”

Rodney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内心挣扎着,接着照他说的闭上了眼睛,同时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John起码对此有点感激。他正在削弱Rodney的抵抗,一点又一点,但是他有种感觉,这要花上一点时间。妈的,他为什么没有预见到这种情况?他为什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几个月前,Rodney会问也不问的臣服于所有这些要求,想也不想地相信John。变成现在这样让他心痛。

John系好眼罩,温柔地吻了下他的嘴唇,让他安心。Rodney现在赤身露体地被束缚在垫子上,蒙着眼睛。他几乎动弹不了,什么也看不见。

“从现在起,你一切都会依赖我。”John对他说:“你哪里痒痒这种事也要告诉我。你不允许碰你自己,或者自己做任何事。”

“是。John。”Rodney悄声说。John看得出来他有多紧张,多不高兴。通常他不会把Rodney逼得这么不舒服,但是这次,他别无选择。

他拿过一条毯子,把它盖到Rodney的身上,然后轻轻拍了拍他。

“我就在这里,在床上。”他说:“你很安全——但是你要相信我。如果你叫我,我就在这里。”

Rodney哆嗦了一下,John知道这是为什么。Rodney以前叫过他,当他在一个陌生的宇宙,躺在地上,胸口冒着鲜血的时候。那时John无法去到他身边,现在他们都在为此付出代价。

John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上了床。他关掉灯,躺在那里,眼睛瞪着天花板。这对他自己也是一种惩罚。他们相互碰触,肌肤相亲的时候,他们生命共同体的连接会产生律动,他们耳鬓厮磨的时候,两人都会感觉更舒服。当他渴望抱着Rodney,和他做爱的时候,让Rodney躺在床边的地上是种特别的折磨。几乎每个晚上,他都会把他硬挺的老二插进Rodney的屁股里,在他sub欢迎的身体里冲刺。有时候他们太累了,还没有做完就睡了,John会在 Rodney的身体里软下来。有时候他们做地得很快,就为了能够再次接触。有时候John会慢慢来,花上几个小时探索他sub的身体,直到两个人都瘫倒在欢愉的晕眩中。

可他必须这么做,直到他俩都能克服他们之间出现的问题。

“John,”Rodney在他身边的地板上轻声说。“会好起来吗?”

John翻过身,摸着Rodney的头发。“是的。”他坚定地说,因为他的sub需要安心。“但是不会很容易。”他躺在那儿,手停在Rodney的头发上,暗想今晚他们谁能睡得着。

过了很久,John终于进入了梦乡。不过他不确定Rodney有没有睡着。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从Rodney的体态上,他看得出他的 sub是醒着的。他看起来很不舒服,可那就是重点。像那样被反绑着,他的胳膊肯定会痛,尽管John尽量确保他能够枕在枕头上,并且可以容易地呼吸。但是,这么紧的束缚总是会让人不舒服的。

John在床上动了动,Rodney抬起了头,不过眼罩让他什么也看不到。

“感谢上帝。”他低声说。“我要上厕所。”

“那你应该叫醒我。”John责备道。“这不是耐力测试,Rodney。这是让你学会重新相信我。”

“我相信。”Rodney不高兴地嘟哝着。John站起来,扯掉他身上的毯子,重重地打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Rodney惊跳了一下,因为他没法预先看到落下来的巴掌。

“别对我耍态度,Rodney。”John厉声说。他解开把Rodney系在床上的链子,接着解开他的脚镣,好让他走路,不过他没有解开他的手铐。他帮Rodney站起来,Rodney舒展着脊背,同时发出一阵呻吟。

“我浑身都痛。”他责难地说。“我的背不好——你知道我的背不好,可你还是把我绑成那样,把我整晚丢在那里。”

“嗯——我知道你的背不好,所以我才给你搞了个垫子。算你走运——你本来应该睡在硬地板上的。”John干脆地说。“现在,如果你乖的话,今晚睡觉的时候,我可以把你的手绑在前面。如果你不乖,那你可以趴着绑在打屁股的长凳上睡,我会每隔一小时爬起来,打你五下板子。”

Rodney脸变白了。“你不会的。”他说,可语气不太确定。

“想试试吗?”John危险地问。他可以看出Rodney在调整思路,想着接下来会怎么样。通常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开心,他们的动力只是在下面快乐地冒着泡。John很少表现出来他是Rodney的top,除非他觉得必须这么做,情愿给他更多自由。显然,那么做是个错误。

“不。”Rodney咕哝道:“你说了算。”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John接口道。

他陪着Rodney走进浴室,站到马桶前。Rodney的手还反绑着,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John站在他身后,拿起他的老二,对准马桶。

“我讨厌这样。”Rodney对他说,身体不听话地剧烈颤抖起来。

“嗯,我知道。”John回答着,吻了下Rodney的脖子。他没打算强迫Rodney臣服——他想把他引领到那里,他们两个一起感觉到他们的道路,直到让Rodney重新信任他。最开始的几步总是最艰难的。

Rodney渐渐放松下来,能够解出小便了。然后John把他推进淋浴房,接着跟了进去,开始给他涂肥皂。Rodney的老二有了反应,就像每次 John触摸他的时候一样,充满希望地跳了起来。

“你真的以为你有机会很快高潮吗?”John强忍着轻笑说。

“不,我没有。”Rodney叹了口气。“可对我的老二这么说吧。它一直充满希望。”

“这个,它没理由这样。”John坚决得说。“你禁止高潮,直到我亲口允许你。如果你违背我,那我保证我刚才描述的夜间掴臀会变成现实。如果你现在觉得情况不妙的话,它们能够变得更加糟糕得多。”

Rodney的喉咙里发出一阵轻响,John安慰地抚摸着他。

“转身。”他说,他把Rodney转过来,背对着自己。John用沾着肥皂的手指按摩着Rodney的背脊,让那些因为不舒服的睡眠姿势而板结的肌肉放松开来。Rodney叹息着,打开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就要这样。”John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需要的时候,我要享用你,而你要打开身体,让我享用。这是要你让我高兴。这不是为了你。明白吗?”

Rodney在他的触碰下颤抖着。John知道在某种程度上,这会让他兴奋——这样挺好,因为Rodney兴奋起来,却不能高潮,正是现在他所需要对他 sub采取的控制。

“你不会知道是什么时候。”John补充道。“眼罩还会留在那里——你只要张开嘴巴,或者你的两腿,不管什么时候我想要你的时候,明白吗?”

“是。”Rodney点点头。

“手铐也会保留着。”John警告说。“我要你用你那对天赋的嘴唇和你的洞穴来让我高兴——你不能碰,也不能看——你只能服侍。”

“好的。”Rodney叹了口气。John知道这会让他多气恼——Rodney喜欢用他的双手,喜欢能够用它们抚摸John赤裸的身体。他是极其依赖感觉的人,现在这样剥夺了他很多的快乐。

John解开Rodney背后的手铐,不过立刻从前面把他铐住。接着他拿过浴刷,用浴刷背用力打了下Rodney裸露的屁股。Rodney惊叫起来,可 John不动声色地检查着他刚刚弄出来红印。他喜欢在Rodney的身体上留下记号,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这么做了——他最近疏于注意细节的又一个信号。

他又挥起浴刷,结实地打了一下。Rodney喘了一口气,朝前跌去。他被缚住的双手抓住了水管的一侧。John等着他摆好姿势,然后又打了起来。他有节奏地打着,喜欢自己让Rodney的屁股泛出一道道红印。Rodney乖乖地挨着打,没有移动,也没有抱怨,只是偶尔发出一声闷闷的“噢”。他俩都知道这不是为了取乐——不过这也并不严苛。John知道他必须继续努力。Rodney经常会在一次正当的惩罚性掴臀的过程中生起气来,而John知道那种怒气埋藏得很深,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冒出来。他们有时间。他的工作就是巧妙地把它引导出来,指导Rodney正确地表达这种怒气,然后排遣掉。这是个良好的开端。

他打完Rodney,然后拿过他们放在浴室里的润滑剂。他扒开Rodney发红的屁股,迅速地润滑他,然后把他硬挺的老二插进他sub温暖的屁股里。这感觉真好,Rodney给他的感觉总是他妈的那么好。不管眼下的情形多困难,在Rodney身体里一直是种欢愉——而且他知道Rodney对他在他里面的感觉也是一样的。不管别的任何事,这是必须的——Rodney需要感觉到是和他联在一起的,他也需要重新感觉到John是他top,是强壮的,可以对他的 sub予取予求的人。Rodney最近承担的责任太多了,太久了——他需要把这些还给John。

John在Rodney的体内快速地大力抽插的时候,双手一直牢牢地抓着他的大腿。他知道Rodney的老二很硬,渗着体液,可他也知道没有他的允许,Rodney不会高潮。他不会得到允许,除非John满意地挫掉他sub的锐气,而Rodney完全彻底地向他臣服,毫无保留。

随着一声满意地叹息,John达到了高潮,深深地射在Rodney的身体里。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靠着他的sub,喘息着,然后决定再来点稍稍难一点的行动。

“把你的屁股并拢,留在这里。”他命令道,然后他从Rodney的身体里抽出来,离开淋浴房,回到房间里,拿出一个上好的,结实的臀塞。他回到淋浴房里,看见Rodney正待在他刚才离开时的位置上,他紧绷的屁股表明他服从了John的命令。

“好的。”John拍了拍他的屁股。“放松。”Rodney照他的命令做了,然后John润滑了臀塞,把它牢牢地塞进Rodney的洞穴里。“这会让我的精液留在你的身体里,直到我准备好再次把它们射进你里面。”他说。Rodney的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John暗自笑了笑。哦,是的,这也许要花点时间,但是他了解他的丈夫,知道到达他内心的最好办法。“你是我的sub,Rodney。”他耳语道,用手指顶着臀塞,确保Rodney感觉到它。“你会向我臣服的。我会在你身上取得想要的东西,在你身上留下记号,用我的气息,我的精液,我的鞭子,我的手,我的牙齿——任何我喜欢的方式。你会接受,并且臣服,是吗?”

Rodney轻声呻吟起来。“是的,John。”他悄声说。“我会的。”

John笑了,退后几步。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放松开来,因为他让自己进入了top-space。过去几个月里的紧张开始消退,他的疑问也随着一起消失了。

他知道自己是谁,他知道Rodney是谁——重新想起一些基本事实的感觉真好,最近他们已经失去了对它们的了解。难怪Rodney不再像相信一个top 那样相信他,因为他已经不再相信自己。他需要重拾自信,就像他要让Rodney重新信任他一样。现在他正在听从自己的本能,成为Rodney偶尔需要的坚定的,不妥协的top,他希望他们都能解决问题,重新变得强壮起来。

Rodney讨厌这样。他讨厌被绑起来,他的脚踝被一条短链锁在一起,所以他只能小步走,他的手被反绑着,眼睛被蒙了起来。他讨厌只能相信John 领着他走来走去,看不到要向哪里走,甚至觉得要跌倒的时候也不能伸手平衡一下。的确,John就在他身边,当他从浴室到起居室的时候,绊了下,John的手离开托住了他的胳膊肘,让他安全,可他还是讨厌这样。

尽管他爱他的top,他不喜欢感觉如此依赖。赤身露体没有帮他什么忙。他觉得似乎每天的保护被剥夺了:他的衣服,他的视力,他的触觉,他想走到哪里的能力,或者晚上睡在他丈夫身边的权利。就连他的工作也被剥夺了。

他走路的时候,感觉到臀塞深深地嵌在他身体里。这很吧舒服,但是他不介意。他喜欢把John的精液留在他身体里的主意,还有让他保持开放,以便John 可以随时再次享用他。John的双手在他身上的感觉和他的老二在他身体里的感觉永远是受欢迎的。

他被领到桌边,John让他跪下来。他慢慢跪了下去。John的手放在他身上,让他保持稳定。接着他感觉到链子被系到了桌子上,他叹了口气。

“我哪里也去不了。”他嘟哝着:“眼罩和镣铐还不够吗?你用不着把我系在屋子里的每件家什上!”

他没看到,也没听到,但是他的确感觉到John的手打在他裸露的屁股蛋儿上。

“我不记得要求你指导我该怎样,或者在哪里系我的submissive,”John对他说。“我要求的只是你的臣服,此时此刻,我没看到很多臣服。”

Rodney想说些俏皮话来回答他,可还是决定不这么做。他垂下头,脑子里滚过很多反抗的念头。他感到很生气——甚至是愤怒——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是 John的权利;如果他想的话,他可以每天对他这么做,只要Rodney还戴着他的项圈,他除了臣服别无选择。那为啥他会这么生气?为啥他不能把自己交给 John,就像他的top要求的那样?

他把头靠在椅子腿上,内心激烈地斗争着。也许如果他想想工作的话,他会好过点。他在脑子里回想着几个公式,用数学让自己冷静下来。通常这很管用,可 John不让他这么做。Rodney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的,只是突然之间,一只手放到他的头上,John对准他的耳朵说:

“不。你不能这么做,Rodney。”他说:“你不能躲到你脑子里的什么地方。留在这儿,和我在一起。”

Rodney静静地摇晃着,愤恨无处发泄。他感觉一波又一波的挫折感涌过他的身体,怒火中烧,为了舒服,为了不适,为了暴露……而当他默默地和他的处境挣扎的时候。John始终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身上,抚摸着他。终于,挫折的浪头破灭了,他精疲力竭地倚到John坚实的大腿上。

“这样很好。现在,让我们吃点东西。”John说。他走开了。Rodney可以听到他在准备食物。接着他端着食物回到桌边,Rodney听到他坐了下来。“我先吃——然后我会喂你。”John对他说,Rodney长叹一声,把下巴搁在John的大腿上。John轻轻哼了一声,可他的手放到Rodney 的头上,吃饭的时候重新抚摸起他来。

Rodney闻到了吐司,水果和咖啡,还有他喜欢的所有东西,他开始流口水。他暗想着John会不会喂他些恶心的东西,一些他讨厌的东西,接着他开始痛苦起来,因为他担心John会不会根本不喂他。也许他改了主意,想让Rodney挨饿。想到这里,Rodney坐直了身子,John大笑起来。

“伙计,你太容易被猜到了。”他说:“Rodney,没事。你应该相信我。我告诉过你我会喂你,我会的。”

Rodney不确定地点点头。一会儿,他感觉到一把叉子放到他嘴边,他张开嘴,尝到了美味的巧克力夹心羊角面包;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的食物。它融化在他的嘴巴里,他快乐地叹息着把它吞了下去。

“谢谢你。”他小声说:“对不起,我没有相信你。”

“嗯,这个,有点伤人,Rodney。”John对他说。他把整个羊角面包喂给Rodney,然后把咖啡杯放到他嘴边。Rodney咽下咖啡——热热的,浓浓的,还加了糖,正是他喜欢的口味。

John喂好他,然后让他跪在桌边,自己去洗盘子。接着他解开链子,把他带到沙发前。他再次系好他,然后坐了下来。Rodney听到碟片被放到手提电脑里的呼呼声从茶几上传来,接着一部电影开始响起来。

他的膝盖跪得发疼,他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感觉心中升起一阵怨恨。他们被关在宿舍里,但是John可以翘起腿坐着,看着电影,而Rodney却像小狗一样跪在他旁边。他知道这是对他说谎的一种惩罚,可他仍旧感到怒气重新升腾起来。

“你的膝盖疼吗,Rodney?”John问。

“是的,好像你关心一样。”Rodney抢白道。

“我的确关心。”John用讲道理的语气说,他的手放到Rodney绷紧的肩膀上,温柔地摩挲着。“如果你请求我让你起来坐到沙发上,我会同意的。但是你没有,你可以待在那里。如果你乖的话,过一个小时我会让你起来的。”

“我怎么会知道我得问你?”Rodney气哼哼地说。马上,John的手又打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噢!”他抗议道。

“我已经告诉你很多次了——你就是没在听。”John对他说。

“我恨你。”Rodney说,可仍然把头靠在John的大腿上。John叹了口气,手放到Rodney的头发上。

“我知道,伙计。”他回答:“我知道。”

放电影的时候,Rodney有点听而不闻,跪在那里,倚在John的大腿上,试图不去理会越来越痛的膝盖。这真没劲。多少时间给浪费了,本来可以做多少工作。John始终抚摸着他的头发,这有点帮助,可不太多。

过了一个小时,John信守诺言,解开Rodney,让他坐到沙发上。Rodney坐到他身边,可John不许他这么坐。

“不,Rodney。位置不对。”他说。他拉过Rodney,让他趴在沙发上,手仍然反绑在后面,脸侧放在John的大腿上。“那样好多了。我想一边摸你,一边看完剩下的电影。”

Rodney放松下来,而John一边看着电影,手一边懒散地玩弄着他的身体,心不在焉地摩挲爱抚着他。Rodney满足地轻叹一声。他也许光着身子,蒙着眼睛,但是和John这么亲近总是件好事。

电影放完了,John的手中开始更加有目的地梳理着Rodney的头发,同时把Rodney推向自己的鼠蹊。他的老二开始硬了起来,Rodney隔着 John的牛仔裤,充满希望地闻着它。他喜欢给John口交,就像John喜欢接受他口交一样。

“就这样,好小伙儿。”John快活地叹息着,拉开了裤子拉链。他的老二立刻硬挺着弹了出来,紧贴着Rodney的脸。John挪了挪Rodney的身体,让他下到地上,重新跪好。接着Rodney感觉到John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让他低下头。他把John硬硬的老二吞进嘴里,吸吮起来。被绑成这么可怜的姿势,做这样的事情太奇怪了,可感觉一样好。这让口交有了新的视角;他的手反绑着,眼睛看不见,所以他只有用嘴来服侍他的top,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赤裸。John的双手紧紧按着他的头,熟练地操着Rodney的嘴巴,一次也没有让Rodney不受控制。

“放松你的喉咙……就这样。”John呢喃道。“为我张开……别……别动,就让我来享用你的嘴。”他紧紧抓着Rodney,前后冲刺着,越来越用力。这个角度很深,Rodney没法动弹。他不能舔,也不能把温暖的气息吹过龟头,也不能完成他惯常的棒极的口交;他能做的只是跪在那里,让John享用他的嘴,就像他刚才享用他的屁股一样。

John紧抓着Rodney,越来越接近高潮,最后他射了出来,Rodney感觉到温暖的精液冲进他的嘴里。John的老二仍旧停留在他的唇间,开始变软。John鼓励地抚摸着Rodney的脸蛋。

“把我弄干净,Rodney。”他命令道,Rodney服从了,把他top疲软的老二上最后一滴液体舔得干干净净。

他做完了,可John并没有挪开——他就坐在那里,他的老二仍然放在Rodney的嘴巴里。Rodney不确定该做什么,可他动不了,也说不了话,所以他只是跪在那儿,绕开John柔软的老二呼吸着。过了一会儿,他挪动了一下膝盖,John警告地摸了摸他的下巴。他重新在John的两腿间安顿下来,陷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如果John想坐在这里,把老二放在Rodney的嘴里,那他也没问题。

他们就这样待了好像好几年,Rodney开始暗想他的top是不是睡着了。这感觉起来有点奇怪……不过,他的确喜欢John在他里面的感觉。John会把老二放在Rodney屁股里进入梦乡,现在有点不一样,但同样给了他联成一体的温暖感觉。最后,他不再胡思乱想,只是接受现状。正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感觉到John的老二又开始硬了起来,他挺起了身子,思忖着John是不是想再次在他的嘴巴里冲刺……可是John退了出去,把Rodney拉到了沙发上。

“骑在我身上,Rodney。”他指示道,拿掉了Rodney的臀塞,让Rodney坐到他的大腿上。Rodney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蛋儿被扒开了,他小心地坐下去,把自己套在John的硬挺上。由于刚才他一直含着的缘故,John的老二还是湿的,而且他的肛门里还残留着些润滑剂,可整个进入还是干得让他感到刺痛。John牢牢地扶着他的胯部,把他往下按,一直往下,直到他的老二填进Rodney的洞里,把他完全撑开。Rodney低声地叹了口气,接着感觉到John的手指放到了他的乳头上,掐着,戏弄着。

“不要动……就这样,让我深埋在你里面。”John说,Rodney照他说的做了,彻底投降于John的硬挺填满他的感觉。他听到John探出手去拿什么东西,紧接着,完全没有预警的,他左边的乳头感觉到一阵剧痛。

“哦,妈的!”他大叫起来。一般来说,他喜欢戴乳头夹,可仅限于他能够看到它们靠近,事先对这种感觉做好准备。这回他完全吃了一惊。

“放轻松,”John边说,边抚摸着他。Rodney绷紧身体,等着右边的乳头遭受同样的袭击,可什么事也没发生。左边乳头的疼痛开始减弱成持续的抽痛,而John什么也没说。

“John?”他低语道:“哦,妈的……John……那样很痛。”

“呣……可看起来不错。”John回答。就在这个时候,Rodney感觉到另一只夹子夹住了他。他抽搐了起来,让他的括约肌围着John的老二夹得更紧了,深深地嵌在他里面,双重的刺激让他眼前绽开了烟花。他摇晃起来,轻声呻吟着,感激John的双手扶住了他的骻部,不让他跌下来。

现在两个乳头都在痛——Rodney通过感觉知道John用了特别厉害的夹子;这种夹子会嵌进肉里,戴的时间越长,就越痛。他能够感觉到浑身都在冒汗,在他的胸前流成了小河,John的双手仍然扶着他,让他镇静。

“承受,Rodney。”John悄声说,而实际上,Rodney别无选择。他被束缚着,蒙着眼睛,完全听凭John的处置。所有他能做的,就是相信John不会迫得他太远,不会让他沉沦。“这样很好。”John宠爱地低吟着。“你做的真好,现在坚持住……”

John捏住两个夹着夹子的乳头,拧了一下,Rodney的头往后一仰,发出一声哀号。他的乳头能够承受很多戏弄,可John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强硬地让他忍受这种痛苦了。有几次,他们玩到一半的时候,Rodney会渴望它快点结束,希望John不要再折磨他可怜的乳头,可等真的结束了,Rodney会暗自愉快地回忆这种感觉。他的乳头很敏感,当John玩弄它们的时候,痛苦和欢乐的界限往往会变得很模糊。

John拧了很长时间,然间松开手。Rodney垮了下来,只有John埋在他身体里的硬挺和握住他大腿的双手才让他没有倒下去。

“求你……”他喉咙沙哑地说。

“什么,Rodney?”John问。Rodney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请求什么。他想让这停下来,可同时,像这样完全被控制在他top手中又让他感到全身涌起一阵阵暖意。“你的身体是我的,Rodney。”John提醒他,而这样——这样——是他们的动力。“我喜欢怎样就可以怎样玩它,对吗?”

“对,John。”他呻吟道,温暖在他身体里扩散开来。有一阵短暂的缓和,接着他的乳头又被拧了起来,他仰起头,大声叫喊了起来——喊着、叫着、号着 ——爆发出来的感觉太好了。

他忘记了工作,忘记了NCIS,忘记了自己说的谎话。他只是戴着John项圈的sub,他的身体是供他top享用的玩具。他失去了所有意识,只有夹子给他的乳头带来的疼痛,只有John的硬挺把他肛门撑开引起的疼痛。他的双手被反绑着,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臣服。

接着John把他推到沙发上,慢慢地,注意让他的硬挺仍然深埋在他sub的身体里。现在Rodney仰卧在沙发上,被缚的双手压在身下,John在他的上面,又在他的里面。他紧张起来,然后又放松下来,等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感到John温暖潮湿的嘴含住了他的乳头,绕着夹子的边缘戏弄着,从一个乳头移到另一个乳头。这既安慰又痛苦,Rodney蠕动着,挣扎着,可没法逃开他的top。John的身体紧紧压着他,他被无助地束缚着。

John用他的舌头和牙齿拉扯着夹子,转动它们,每次都在受虐的皮肉上引起一阵疼痛。Rodney喘息着,呻吟着,喊叫着,可没法让John停下来。他把Rodney按在身下,折磨着他的乳头好象有几小时一样。Rodney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接受,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好象变得更容易了。他是John的,John对他可以为所欲为。他是John的,John想玩弄他。他是John的,不能期望任何回报——没有欢娱,没有射精的机会。他身体的存在就是为了现在取悦他的top,所有他能做的,就是把它奉献出来,臣服。

他脑海中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他感觉到安多芬涌过他的全身。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深地进入到自己的sub-space了,他过去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念这样。问题是他讨厌到达这里,可他到达以后,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他感到自己好象漂浮了起来,唯一能够牵住他的,是他胸膛上John野性的嘴,和他身上,身内,John的重量。

他的老二很硬,可他没有射精的许可。这和他无关。这是他的top在攫取想从他身上获得的任何东西。他可以感觉到John的手指放到了他左边的乳头上,接着夹子给拿掉了,他感觉到一阵自由和解放,接下来又是一阵剧痛,因为血液重新流回饱受折磨的皮肉,紧接着,正当疼痛袭来的时候,John的嘴又落了下来,把乳头整个吞了进去,接着,他重重地咬了下去。

Rodney觉得自己好象死了,他的意识在他上面的什么地方,在天花板下盘旋着。如果他往下看,他可以看到底下沙发上他俩的身体;他自己的身体被捆绑着,John修长敏捷的身体压在他身上,John的嘴咬着他的乳头,眼中露出野性。哦,上帝,真痛;他确定过度的感官刺激快要让自己晕过去了。

接着,一切结束了,痛苦减轻了,John温柔地吮吸着他的乳头,他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现在你有了个美丽的记号。”John对他说。“红红的,好极了。”Rodney感觉到他用舌头舔着那印子。

接下来他所知道的,是他右面乳头上的夹子被去掉了,他的思想走得那么远,疼痛袭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有颤抖;他对周围的事物浑然不觉,当John的嘴巴落到刚被解放的皮肉上,咬下去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因为预期而紧张。他是John的,他可以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可以咬他,可以玩弄他。

接着,John咬完了,现在他在他身体里律动起来,他的硬挺野性地冲刺着,宣示着对他身体的所有权。John通常不会这样在他身体里冲刺,野蛮、猛烈、饥渴,而Rodney没法支持自己,因为他的双手被缚住了,所有他能做的,只有躺在那里,承受体内每一下强力的冲击,轻声呻吟着,同时John则毫不怜惜地享用着他。John刚刚通过口交得到过满足,所以他有的是精力,一点不放松地在Rodney的身体里抽插着,好象过了几个小时一样。

Rodney感觉到双臂在沙发上压出了印子,两个乳头痛得要命。他感觉到汗水从身上流下来,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搁在John的肩膀上,感觉到John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但是他感觉到最多的是John粗大的老二埋在他身体里,用每下野蛮的冲刺宣示对他所有权。

他俩好象被某种奇特的时间法则抓住了,陷入了永恒。Rodney感觉好象自己一直这里,还会在这里待到永远,整个宇宙只剩下他和John,还有John 这样在他身体里律动,完全彻底地拥有他,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

接着,好象从遥远的地方,他意识到John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耳边想起一声急促的喊叫,接下来什么也听不到,只感到一阵暖流从他腿上淌下来,然后结实的塑料臀塞又推进了他的身体,因为John把它塞回了老地方。它进入的时候他呻吟起来,渴望感觉到John温暖的硬挺,而不是冷冰冰的塑料,可John把它推进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包裹住了它。John把它放在这里,所以它就该待在那里,不管他喜欢不喜欢。它被塞在里面,不让John留下的东西流出来。他是John的精液的容器,如果John想用这种方法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在他身上留下气息,填满他,那么就这样好了。

他感觉到自己被侧放到沙发上,他被束缚的双手又被系到地上的什么东西上——也许是茶几。接着一条毯子盖到他身上,John的双唇落到他的额头上。

“睡觉。”John对他说,这是他的top想要的,所以他睡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醒了过来——他不知道有多久——被温暖的围绕着他老二的什么东西弄醒的。毯子被掀在了一边,他又朝天躺着了。他吃了一惊,意识到 John在吮他。John把他吞进喉咙的时候,他愉悦地咕咕作响,在John的唇间抽插着。John老练地吮吸着他,直到他濒临射精的边缘……然后嘎然而止。Rodney大声呻吟着,仍然摇晃着,渴望高潮。

“不许射,Rodney。”John警告道,Rodney失望地呜咽着。他快到了,他太想射了!可John告诉过他不可以,所以他挣扎着,最后成功了,让感觉投降了。他感到自己的老二垂了下去,可马上叫了出来,因为他的老二被拍了一下。“让它硬着,Rodney。保持勃起——但不许射。”

Rodney暗想他妈的这怎么做得到?

“我要你处在边缘上,Rodney。”John警告说,用感觉好象是指甲的东西戏弄着Rodney老二的底部。“不过你今天别想射。你要一直保持硬着。因为你是我的,而我告诉你这样。”

Rodney挫败地叹息着。他回忆着John温暖潮湿的嘴巴吮吸他的感觉,老二又硬了起来。接着他努力保持这样。

“我有阴茎鞭,Rodney。”John警告地对他说。Rodney感觉到冰冷的皮穗轻轻拂过他的硬挺。“你的勃起一软下去,我就会抽它。”

这是酷刑!Rodney觉得所有的内心都在反抗这么残酷的要求。

“我做不到。”他嘶哑地低语道。

“你别无选择。”John坚决地对他说。Rodney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心中想着他的办法,直到意识到他实在一点办法也没有。 即使花上好几天,John也会让他这么做。他必须想法一直硬着,保持兴奋、激动,随时准备射,可不能越雷池一步。

他努力回想所能想到的每一个性感的场面。他记起了刚才,他的洞穴紧绕着John强求的老二,他自己的老二因为欲望而抽搐了起来。

“这样很好。”John轻声说,他听上去近得危险,就坐在那里,看着,等着,随时准备挥鞭。Rodney努力保持着,可缺少了进一步的刺激,他的老二渐渐垂了下去。还没等他知道,John的鞭子就痛苦地扫过他的鼠蹊。

“哦,妈的!求你……我在努力——我在努力!”他呜咽着说。

“还不够劲。”John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邪恶的笑意。“准确地讲。”他轻笑着。鞭子又袭击了他的老二,Rodney同束缚挣扎着,想逃开,可没用—— 他被绑得紧紧的。他哀号着,因为John的鞭打变得认真起来,在他的鼠蹊处引起一阵痛苦的火焰,一直到达他的睾丸。

起码这种刺激让他重新勃起了,于是鞭打也停了下来。Rodney瘫倒在沙发上,重重地喘着粗气。

“我还在看,Rodney。”John从牙缝里说,听起来像猎食的猛兽一样危险。Rodney记起来自己有多少次觉得John是只大大的黑豹,他打了个哆嗦——他喜欢这个形象,可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想了。近来,John变得脆弱了,满腹心事,Rodney曾经在担心他。而这里这个男人,站在他身边,命令他保持勃起,否则就会挥鞭的人——看起来根本不脆弱,并且如果他有心事的话,那也只有Rodney的身体是否服从他的愿望。

Rodney挪了下身子,感觉到臀塞不舒服地挤在他身体里。他的乳头在刺痛,浑身都在酸痛,可他还得保持勃起,因为John要求这样。他试图放松,什么也不想,同时集中所有的力量让他的老二充满希望地跳动,却没有宣泄的可能。

时间又开始流逝——双眼被蒙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中间他失败了几次,鞭子让他的老二刺痛,于是他又成功了,在高潮的边缘颤抖,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他在这两者间摇摆着。这极其痛苦,可又有些美妙。接着,这种痛苦结束了。John解开他,把他带到桌边,再次给他喂食。他饿吗?他无法辨别——可如果 John让他吃,那么他就吃。

等他们吃完了,臀塞又被拿掉了,只是一小会儿,只为了让John可以把他推倒在沙发背上,再次拥有他。他又在他身体里射了一轮,然后重新塞好塞子。 Rodney能够感到他top的精液在他的身体里,变得冷冷的,重重的,从塞子的周围渗出来。John把他带到垫子边,松开他反绑的双手。

“今天你表现很好,Rodney。”他说,表扬让Rodney感到一阵喜悦。“所以你睡觉的时候手可以绑在前面。”

Rodney侧卧在垫子上,John开始把他重新系到床柱上。Rodney能够听到链子被拉紧的哐啷声,直到他被系牢了,几乎无法动弹。起码他的手比起昨天来舒服了点,这挺不错。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思念John的双手,还有一天来John是如何触摸他,填满他的。

“我能和你睡一起吗?”他小声说。“求你。”

“不。”John坚定地对他说。“你得争取。”

“我知道。对不起。”他耳语道:“我会努力。”

“我知道。”John对他说,然后一只手温柔地理着他的头发,他可以感到John吻了吻他的额头。他渴望他亲吻他的嘴,所以仰起了他的脸。可John退开了。“这也要争取。”他说。Rodney发出一声呻吟,把脸埋进枕头里。

那晚,他睡得比昨晚好多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John在解开他。他被扶着坐了起来,接着,还没等他彻底清醒,John捧住他的脸,把老二塞进了他的嘴里。他想也不想地吮吸着,喜爱它在他舌头上光滑的感觉,还有他这么干的时候,John温柔抚摸着他头发的手。

这是他被蒙住眼睛的第二天,他发现自己丧失了所有的时间感。只有John,还有他,还有John的双手抚摸着他,John的老二在他的嘴里,或者在他的身体里,还有John的臀塞封住他,John的精液留在他身体里。

John不享用他的时候,会把他系起来,Rodney甚至忘了抱怨他疼痛的膝盖或者背脊。他只是瘫在John的身上,相信John会照料他,,因为他总是这样的。他曾经总是这样的。只有一次……他生气地把这个想法推到一边,因为那不是John的过错,可它啃咬着他的内心。他可以倚靠John。 John强壮,结实,总在他的身边。

他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是觉得很累,所以也许已经晚了,这时,John突然拉着他站了起来。

“现在是我惩罚你的时候了,Rodney。”他说。“我准备为了你说的谎惩罚你。你现在已经准备好承受了。”

Rodney在眼罩后面皱起眉。什么谎?哦,是的……他费了好大的劲把自己从现在的状态中拉回来。他说了一个很严重的谎,John是对的——他活该受罚。

“是,John。”他顺从地低语道:“我现在准备好受罚了。”

“好小伙儿。”

他感觉到John的双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把他推到墙边。他们有一张很好的,带衬棉的专门用来打屁股的凳子,可Rodney知道John准备用力鞭打他的时候,更喜欢他撑着墙。

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松开了,然后身子被转了过去。他把手放到墙上,感觉到John把他的双腿分开。他本能地摆成正确的姿式,双手撑起,屁股翘起,等着他top的鞭子带来的刺痛,或者他的板子,或者他的棍子,或者他想用在他身上的任何东西。

他站在那里,等着John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做,接着他感到坚硬的木头被放到他的唇边。

“吻一下棍子,Rodney。”John对他说,Rodney照做了,没有提问。John从来没有要求他这么做过,不过这没问题——如果这是John想要的。他朦胧地意识到自己亲吻的是棍子,而他讨厌棍子,可这没关系。如果John想用棍子打他,那么他会心悦诚服地被棍打。

他听见John在他身后,移开了一点,接着是棍子在空中挥过的呼啸,接着,最后,一记恐怖的,火烧一样的疼痛落到他屁股上。他强忍住一声痛叫,可 John对此并不满意。

“我想听你大叫,Rodney。别忍着。”他警告说。Rodney点点头,等到棍子第二次落到他赤裸的屁股上时,他叫了出来。这很痛,可哭叫出来的感觉很不错。某些深沉的阴暗的东西从他的心底泛了起来,想冲出来,想叫出来。John的棍子无情地落在他的肌肤上,用残酷的爱抚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眼罩让他留在黑暗里,他记起了另一个地方,不一样的黑暗。他躺在地上,浸在自己的血泊里,他的胸口痛极了……他把这记忆压回去,他不想去那里。不管发生什么,他不想回到那个时间,那个地点。

棍子停下来的时候,他吃了一惊,接着他感觉放到他乳头上的双手;它们还因为前一天的折磨疼痛着,他大声叫了起来。

“嘘,放轻松,Rodney。”John在他身后安慰他。“我想我们需要更进一步,是吗?”

他摇摇头,茫然的,不喜欢这个发展趋势,接着,它们回来了,前一天那邪恶的,恶毒的,咬人的夹子。John没有理会他的哭喊,把它们紧紧地夹在他乳头上。现在他的胸口在痛,痛苦地抽动着,提醒他……

John把他推回原来的姿式,然后推开几步,棍子挥了起来,再次落到他暴露的屁股上;接着一下,又一下,形成一种持续的,令人痛苦的节奏。他没法推开那个记忆,他的胸口在痛,在提醒他,棍子在他后面生起火焰,让他无法集中思想把那个记忆压下去。

黑暗摇曳着,突然,他掉进一道亮光里,穿过一个窗口,掉进另一个宇宙。他几乎没有时间调整,就看见一个穿着制服Genii人向他举起了枪。他举起手,表示投降,可已经太晚了,Genii人朝他开了火。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痛,把他撕开,接着他跌倒在地,鲜血浸透了他的衬衫,一道殷红的细流淌到地上,在他身边漫开来。

“John!”他大喊着:“John?你在哪里?”

可他只有一个人。没人在那里。只有他,躺在地上,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在这里。”John说。他可以感觉到一双臂膀温柔地围绕着他,有人紧贴着他,牢牢地抱着他。

“不,你不在。你没在那儿。你没在那儿!我叫了你,可你没在那儿!”Rodney哭喊起来,举起双拳,愤怒地落在John的胸口。

“我在那儿。”John说,声音破碎地:“我在,Rodney,记得吗?”

Rodney感觉生命共同体的连接在他俩间律动,治愈能量在里面流转。他孤身一人……可是在那儿,从遥远的地方,他可以感觉到John的存在,向他传递生命的力量,让他活着,努力安慰他。

“我在那里——不在那间屋子里,可我在那里,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John对他说。“我在那里,Rodney,我向你保证。”

Rodney瘫倒在他丈夫的身上,茫然地伸出手,然后,他感觉到John的手指在他的乳头上移动,弯曲,夹子被温柔地拿走了,传来一阵熟悉的疼痛,可不知怎么的,这只是让他清醒。

“你在那里?”他耳语道,用手指在黑暗里感觉John那深爱的脸庞。

“是的,Rodney,现在我在这里。”John回答,手指和Rodney的交缠在一起。“你可以信任我。我很强壮……我和你在一起。现在你可以跌下来 ——始终为我跌下来,因为我会抓住你。你可以相信我。我永远,永远不会辜负你。”

“我知道,”Rodney低语道。“我知道。”

John用双手把他扶起来,半抱着把他带到床边,温柔的让他躺到上面,接着John上床,躺到他身边,紧紧搂着他。他倚在John的胸前,紧紧地依偎着他。而John捧起他的脸,然后他感觉到——感谢上帝!——John的双唇落到他的嘴上,John的舌头温柔地寻求进入,这个感觉太好了。John在吻他,这让他安静下来,让他昏昏欲睡。

“Elizabeth死了。”John的亲吻结束的时候,他在John的颈畔耳语道。“我们只回来了几个星期,她就死了。”

“我知道。”John嗓音沙哑地说。

“还有Peter……”Peter Weir留下来埋葬他的妻子,当她在和复制人的战斗中被杀以后。她勇敢地战斗了,让他们赢得时间,重新集结,把城市从大灾难中挽救过来,可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接着,在葬礼之后,Peter没有来实验室上班。是Rodney去了他的房间,是Rodney发现了Peter的尸体,手放在一张字条上,上面只有一个词:“对不起”。

“我知道。”John再次说道,抚摸着Rodney。

“接着人们开始被谋杀。”Rodney继续说。

“是的。”John的胳膊紧紧搂着Rodney。“可我还在这里,Rodney。”他的双手带着安慰,温暖地落在Rodney的身体上。“我还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现在不走,永远不走。”

“对。”Rodney简单地说道。他把下巴搁到John的肩膀上:“对。你哪里也不去。”他轻声重复着。“现在我知道了。”

John的双手抚摸着他的全身,安慰着他,让他驯服。他除掉了镣铐和臀塞,用毛巾把Rodney擦干净,把清凉的药膏涂在他疼痛的肌肤上,每个疼痛的地方。接着John的手指移到了他的眼罩上,Rodney用手止住他。

“再等等。”他说。“我能这样再待一会儿吗,John?求你?”他现在还不想离开。这种黑暗温暖舒适,他知道自己能够相信John会保证他的安全,当他留在黑暗中的时候照料他。

“好的。”John没有拿掉眼罩。他只是在他丈夫身边安顿下来,重新搂住他,给两人都盖好毯子。“好的。”他轻声说:“我和你在一起,亲爱的。我和你在一起。”

——本章完

真是非常的激情啊。。。话说,我已经事先提醒了,应该没有人误入吧。。。

第十章

梗概:“现在,你一劳永逸地来做这个决定,Ziva——你是谁?你是某个我能够相信的人,还是你要永远和你的阴暗面做斗争?因为我想你能够打败它,可你必须开始行动。做决定吧,Ziva,现在就做。你是谁?在这里的是谁?”

Tim McGee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他感觉累极了,特别是Gibbs只给他们晚上八小时的空闲,大多数时间都用来睡觉了,而其它十六个小时他们都在一遍又一遍的重新审察证据;录像,档案,面谈——他们掌握的所有东西。问题是他们什么发现也没有,这让Gibbs的脾气坏透了,自然而然的,他的所有sub都紧张起来了。

自从他们对Rodney Sheppard进行了错误的询问以来,已经四天了。显然Tony觉得自己对这次询问的糟糕结果负有责任,Gibbs也很清楚地表明了他对这次失误的看法。Tim甚至有点为Tony感到难过,因为Gibbs派他跑遍全城,做各种又累又闷的差事,而且他有种感觉,Tony最近这几天从top那里领受的每日一打非常厉害。

他希望自己可以停止思考,但他们可怕的工作节奏让他累得都快睡不着了。他甚至没有精力像平时那样记下他的创作构思——Gibbs一同意他们回房间,他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Tim坐了起来。

“谁啊?”他悄声说。

“是我。”Ziva在门口踌躇地对他说。“我能进来吗?”

“当然。”Tim坐了起来。自从几天前那个晚上之后,Ziva每天夜里都到他房间里来,他还不清楚是为什么。有时候他们谈心,他喜欢这样;有时候他们只是静静地坐着,这感觉也不错。如果她晚上不再过来的话,他也不会去问原因,但是他真的,真的不希望发生这种情况。

“你介意我这么做吗?”她问他,穿过房间,来到床边,用她一贯的坦然脱掉外衣,钻进被子里。

“不。”Tim摇摇头。

“你还穿着衣服。”她指出。

“我睡不着。你呢?”他说。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Tim,前几个晚上我一直睡不着。我努力了,现在我放弃了。你以为我为啥每天夜里跑到你房间来?”

“哦,呃。我真的不知道。”Tim小声说。“我以为……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对。你真的不知道,是吗?”她说道,微微一笑。

“这个,我想是有点奇怪。”他说。“在一个陌生的星球上,远离家乡,在加上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是的。”她点点头。“可这不是我睡不着的原因。”

“哦。”他不清楚她想不想让他问下去,还是想向他坦白,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希望和top们谈起话来可以容易一点。妈的,甚至当一个top坐在他床上的时候,他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在担心案子吗?”最后他问。

“这案子看起来很难破。”她回答。“离开我们平时的设施那么远,什么事都不容易。从地球上把信息传过来都要花上几小时。”

“嗯。我想Gibbs觉得很挫败。”

“你想?”她扬起一条眉毛。“侦探工作做得不错,菜鸟!”

Tim摇摇头,轻声笑起来。“不过我希望他对Tony宽容一点——这可不是我常说的话!可他错看了Rondey也不是他的责任。”

Ziva凝视着他,笑了起来。“你真的一点也不理解top,是吗?”她说。

“呃……这个,不,说实话。怎么了?我漏掉了什么吗?”他皱起眉。Ziva凑到他面前,这么近,他可以闻到她头发的味道,他渴望能够把鼻子埋进去,深深地呼吸那种味道。

“眼下,Gibbs不能对Tony宽容,否则Tony会做傻事。”她说。“比平时更傻的事。”她澄清道。

“为啥这么说?”Tim问,仍然皱着眉。Ziva叹了口气。

“因为他是Tony。他那么努力要给Gibbs留下好印象,这次却搞错了——错得厉害了。如果Gibbs不为此惩罚他,Tony会惩罚自己,而 Tony最会别出心裁了,所以肯定会出事。”

“你能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就因为你是top?”Tim问。Ziva又笑了。

“是的,Tim。还因为我了解Tony——还有Gibbs。”她补充道。

“自从我们询问Rodney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就没看到Tony舒舒服服地坐下来过。”Tim说。“所以我猜Gibbs肯定把他的屁股打得很厉害。我有时候在想Tony的皮会有多厚,才能受得了这个,每天。”

他记起刚才的晚上,他们重新核对案件记录的时候,Tony一直靠在墙上。还有前一天晚上,他们回到宿舍的时候,Tony脸朝下趴在沙发上。

“Gibbs不会让他受不了的。”Ziva回答。“他对此有种奇怪的第六感。大多数top会热爱有他那样对付sub的直觉。这种直觉……很多时候让我迷惑。”

“真的?”Tim朝她笑着。他很高兴她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因为绝大多数时候她都很酷,一点不费劲地迅速摆平坏蛋,表现得像个完美的探员。

“真的。”她靠过来,用肩膀捅了捅Tim的肩膀。“Gibbs说……”她停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Gibbs说在sub身边,我必须学会更相信我的本能可……我害怕。”

“为啥?”Tim眨了眨眼。她会怕什么?

“我害怕我的本能也许会……伤人。”她轻声说。“我也许会伤到我关心的sub。”

“你不会的。”Tim说,一点也没有怀疑。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

“你这么相信我。”她说。

“这个……不……可……我以前碰到过一些很危险的top,而你……你在别的地方有点怕人,可和他们不一样。”他笑着对他说。她盯着他看了很久,用那双深沉的,黑棕色的眼睛,接着,她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谢谢你,Tim。”她说。她舒适地蜷缩到被子底下。“现在我们只剩下几个小时了,如果我们还想睡会儿的话。”她做了痛苦的表情。“所以,我想我们都必须更加努力,对吗?”

Tim咧开嘴,点点头。他站起来,脱掉衣服,只下T恤和短裤,然后上床,躺到她身边。他伸出手,就像过去几个夜晚一样,然后也同样吃惊地发现她居然让他这样搂住她。他把她拉了拉,她情愿地靠过来。他希望自己不用总是等她睡着了,才敢对她说,他爱她。

他小心地抱着她,好象她是一件宝贝。如果他有这样一个top,他会牺牲自己的身体,服从她的每个命令,永远跪在她身边,如果她要求的话,他可以为她去死。然而,黎明到来的时候她就会离去。她总是这样。他在床上孤零零地醒来,当他来到起居室的时候,她会在那里,头发向后扎着,美丽的脸上没有表情。没人知道她会在夜里像个受惊的小孩那样爬上他的床,让他抱住她。

他把脸埋进她的黑发里,亲吻着它们。“我爱你。”他悄声说,接着,他僵住了,暗想她是不是醒着,因为她的手好象在抚摸着他放在她腹部的手。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呼吸也没有改变,所以他放松了下来——她肯定终究已经睡着了。

Tim也进入了梦乡。这次很容易,现在她在他的床上。第二天早上,她离开了,就象他知道的。他走到起居室,发现Gibbs坐在餐桌边,不耐烦地在案卷上奋笔疾书,浑身上下都显露出不佳的情绪。

Tony趴在沙发上,脸朝下,读着摊在地上的一份档案。Gibbs让他通读过去三年半里到过Atlantis的每个人的个人档案——不管是军人还是科研人员——甚至包括那些已经离开的。这是一项浩繁的工程,但Tony毫无怨言地承担了下来。最近每个人在Gibbs身边时都有点如履薄冰。

他走进房间的时候,Tony抬起了头。“嗨,菜鸟。”他说,从沙发上滚下来,站起来的时候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你看见Ziva了吗?”

“我?没有……呃……为啥?为啥你觉得……呃……”Tim瞟了眼他卧室的门,荒唐地暗忖着,他是不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注意到Ziva还在他房间里。其实她在的话也没什么关系,对吗?他不知道Gibbs会不会介意——他的top对于他的sub们带陌生人上床有严格的规定,可他从来没说过他们相互之间睡在一起的话也要取得他的同意。

“放松,菜鸟——这不是审讯……不过,窃以为也许菜鸟有种内疚的负罪感……呣?所以,出了什么事,McGee。”他说,靠得更近了,绿色的眼睛敏锐地打量着Tim,口气里却带着嘲弄。“你在房间里藏了哪个top吗,呣?”Tony问。“是不是麦处男终于失身了?”

“DiNozzo——过来。”Gibbs打了个响指,Tony冲Tim做了个鬼脸,然后很快地说了声:“我听见了,头儿。”走到桌边,在他top身边跪了下去,头上被狠狠拍了一下。Tony顺从地低下头,可在之前他还是朝Tim调皮地咧咧嘴,色色地眨了眨眼。

Tim觉得自己的脸红了——他肯定Tony只是像平时那样在惹人讨厌,其实并不真的知道他的贞操情况,可他的话仍然几乎触到了他的痛处。Gibbs 抬头看了看他,Tim感到那双钢铁一样的蓝眸把自己一览无遗。Gibbs朝他微微一笑,Tim震惊地意识到,即使Tony也许只是在瞎猜,Gibbs肯定知道他还是个处男。

几分钟后,Ziva,Ducky和Abby加入了他们,大家都出发去餐厅吃早饭。到了餐厅以后,Gibbs松开他们的牵绳,让Tim,Ziva和 Ducky去给其他人拿吃的。Abby看见Sheppard将军高高的身影,牵着他丈夫的牵绳一起走进了房间,立刻尖叫着冲过去,过去几天里他们一直被禁足在自己的宿舍里,这是他们第一次出来——Tim知道Abby很想念脾气暴躁的科学家。他不清楚为什么这两个人之间会建立这样的友谊,可显然Abby很喜欢Rodney,而这种感情似乎是相互的。

将军身上带着种狩猎的,几乎是致命的神情,Tim以前没有注意到过——他看起来还剪了头发。Rodney,则洋溢着一种兴高采烈的快乐,好象漫步在只属于他自己的幸福的云端。他平时像卷进的发条一样的体态现在变得很放松,怎么看也不紧张。他看起来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爱他的丈夫;他们的身体相互紧挨着,一举一动都似乎浑然一体。

Tim停下来,想转身对Tony说些什么。Tony和Gibbs也看到了将军和他的丈夫,看到了和Tim所看到的一样的情形,可Tony的肩膀不高兴地绷紧了,而Gibbs似乎比平时更严厉了,蓝色的眼睛冷得像冰一样。Tim注意到Gibbs仍然握着Tony的牵绳,紧得指关节都发白了。Gibbs和 Tony之间的张力强得几乎可以触摸到。Tim端着盘子悄悄地朝他们走过去,思忖着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在桌子边坐下开始用餐,Tim坐下来,一直在观察着,被桌子周围暗暗涌动的奇怪气氛深深吸引住了。他们分享早餐的时候,Rodney的眼睛闪着光,而将军简直就没法把眼睛——或者手——从他身上移开。Tony靠在Gibbs身边的墙上,故作淡定地站在那里吃着早餐,好象在暗示他是特意站着吃饭,因为他喜欢看到的风景,而不是因为他的屁股疼得坐不下来。Tim还注意到Rodney扫Tony一两眼,显然这两个男人之间相互没什么好感。而另一方面,将军和Gibbs,似乎关系不错。

“我看到你解决了问题。”Gibbs哼了一声,对将军评论道。

John笑了笑。“解决了——在你的一点帮助之下。再次感谢你,Gibbs探员。”他喃喃地说。Rodney从食物上抬起头,眼睛瞪大了,John的棕绿色眼睛立刻回到他身上;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对他丈夫的深情让Tim几乎透不过气来。

“而且发型有了很大的进步。”Gibbs说。John大声笑了起来。

“本来一直是这样的。”他说。“最近忙晕了,我忘了理发。今天早上我让Carson料理了一下。”

“嗯,关于这点。”Rodney说,嘴里塞满了食物。“你知道Carson真的不是理发师。我不知道你为啥让他给你理发。”

“噢,你只是很紧张,因为他对你向我们大家说的谎很生气。”John咧了咧嘴说。Rodney的脸红了,John笑出了声。“没事,Rodney。我会确保你下次去医院的时候,他对你的报复不会太厉害。”

“他说他保存了一些特别的医疗器械专门给我用。”Rodney说,惨兮兮地盯着Abby。

“这听起来并不太糟。”她说。

“他把它们保存在冰箱里。”Rodney补充道,脸上露出悲惨的神情。

听到这里,Gibbs大笑起来,Tim吃惊地看着他。他那平时沉默寡言的头儿并不常笑——如果有谁能让他笑的话就是Tony。Tim没有漏掉Tony投向Rodney的酸溜溜的目光,可Rodney对此浑然不觉。他只是傻乎乎地凝视着他的丈夫。将军宠爱地摸着Rodney,Tim注意到Gibbs似乎石化了,这时他才注意到Gibbs仍然紧握着Tony的牵绳——尽管不久前他已经把其他人都松开了。Tim暗想Ziva是否知道出了什么事,因为肯定这里面肯定有事,只是他猜不透是什么。

吃完早餐,Gibbs把他们都带到了南面的码头,每天早上他都这么做。Atlantis是个美丽的城市,而照头儿让他们干活的方式,他们最多只能看到城市的内部。他们散步的时候Gibbs没有牵他们的牵绳——这其实不算娱乐,照Tim的看法——这更多是脑力激荡的机会,如果有谁的脑子可以在努力跟上 Gibbs的同时激荡点东西出来的话,因为Gibbs走得太快了。Gibbs喜欢把前一天工作的要点重新过一遍,然后在散步结束的时候向他们布置新一天的工作。

他们一般总是走到码头的尽头才开始谈论案子,所以开始的步伐并不太快。Tim走在Ziva身边,喜欢可以搀住他的手,他们可以一路同行,手牵着手,就象情侣一样。这天的天气特别好,Ducky正在给Abby讲一个关于他童年时在苏格兰的很长,很复杂的故事

Tim沉浸在Ducky的说话声里,凝视着大海。Atlantis那橙色的大太阳已经高高地升上了天空,而那小一点的,更加明亮的白色太阳还低悬在海平面上,不过两个太阳都在蔚蓝的大海上投下闪烁的光芒。

“打赌你希望可以乘着你的船,在这样的海面上航行,呣,头儿?”Tim听见Tony对Gibbs说。Gibbs看起来,有那么一会儿,几乎变得和蔼了,他注视着大海,嘴角挂着一丝温柔的微笑。

“嗯,Tony。看起来很适合航行。”Gibbs喃喃的说。接着他俩同时向前探出身子,用同样的姿式,一起靠到栏杆上。

Tim心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让他看到了一副拼图,他一直下意识地想拼凑起来的拼图——可接着这道亮光就熄灭了。他看见一只彩色的怪鸟在他们头顶盘旋,连忙指给大家看。Tony转过头看着,朝他和Ziva靠近了一步,正当Tim想说什么的时候,一声巨响破空而来,好象同时有东西击中了他。他听见有人在大叫,而他站在那里,整个时间似乎慢了下来,每个人好象都在用慢动作在移动。

他看见Tony,没有思考,没有迟疑,立刻扑到Gibbs身上,把头儿推倒在地,抱着他滚到一个雨篷下躲避。他看见Ducky抓住Abby,看着他们本能地弯下身子,然后朝着旁边的建筑物跑去,寻找遮挡。中间是他,站在那儿,而周围的每个人都在移动,他的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他能感觉到有些热热的,湿湿的东西洇过了他的衬衫。接着Ziva叫了些什么,推着他——用力地——他跌倒了。她行云流水一般地转过身,拔出枪,朝什么东西开着火。

这几乎有点滑稽,躺在那儿,耳边嗡嗡作响,看着DiNozzo从Gibbs身上滚下来,转过头,看见了他。现在Tim可以清楚地看见每样东西了。 Tony的眼睛,平时总是带着笑意,带着戏弄,现在却严肃得要命——还带着一种担忧注视着他。他朝Tim喊着什么话——Tim听不到的话——似乎摇身一变成了迅捷的致命的探员,就象一到紧要时刻他就表现的那样。

他看见Tony向前蠕动着,匍匐着向他这里爬过来。他想大笑,因为Tony是个大个子,那副样子看起来有点傻,可接着Tony停了下来,双手护着头,又一声巨响传来。

Ziva在喊着什么,再次开着枪,现在Tony朝他爬得更快了,爬到了他身边。在Tony身后,Tim看见Gibbs翻身站了起来,身手敏捷地拔出了枪。他也开始射击起来,朝着Ziva射击的相同方向,一座远离他们的亮银色塔楼。

接着Tony俯在他身上,挡住了太阳,双手用力按在Tim的上臂上,这时,Tim才意识到那里真的,真的很痛。

“哦,妈的……我很你在一起,Tim。坚持住。”Tony说。“说真的,菜鸟,如果你想让Ziva注意到你,我肯定又比让你自己中枪更好的办法。”

他朝Tim咧了咧嘴,可那掩盖不了他眼中的担心。在每样东西恢复原来的速度,意识渐渐消失之前,Tim想着为啥他从来没有看出来Tony——惹人讨厌,爱作弄人,让人苦恼的Tony——关心着每件事,每个人,比任何人能够猜想到的都要多。

“你喜欢我。”他嘟哝着,闭上了眼睛。

“嗯,菜鸟。”Tony回答,他两手抓住Tim的肩膀,Tim感觉到他把自己拉到了大楼安全的一边,Ducky和Abby正躲在那里,躲开不知是谁的枪手。“别出声,可我有点问题。”

~*~

“这个,Abby确认了。”Tony结束无线电通话后说。鉴证专家正在她的临时实验室里工作着。“Tim是被P-90射中的。”

“Sheppard将军说他的军械库了没有P-90失踪。”Gibbs厉声说。在宿舍里逡巡着,像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浑身充满克制住的怒气。

Ziva漠不关心地看着他。她会找出她需要知道的,然后,她会采取行动。

“是没有。”Tony确认道。“可几天前Daedalus号上的大火呢?真够好笑的,它正好发生在船上的武器库旁边。爆炸的威力马上把门炸开了。”

“武器呢?”Gibbs问。

“火灾的损害很严重,他们花了一点时间来清点库存。似乎所有的武器都符合记录——除了一把……”

“P-90。”Gibbs替他说完,冷冷地摇着头。“看来Daedalus上的炸弹不仅仅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看起来是那样,头儿。”Tony沉思着,用笔搔着脸颊。

“Tony——让Sheppard将军给我一张名单,列出所有他手下能够用这种武器,从这种距离射中移动目标的人。”Gibbs命令道。

“马上办,头儿。”Tony说,转身重新打开无线电。

Ziva闭了一下眼睛,回想着枪击的那一瞬,看到鲜红的圆点突然出现在Tim的衬衫上。那时她转过了身,本能地寻找着枪手的位置,开了几枪,然后把 Tim推开,免得他被再次击中。接着她掩护Tony爬过去抢救Tim。Gibbs加入了她,他们一起射击了几分钟,直到他们意识到对方没有任何回击。

接着她、Tony和Gibbs去追枪手,而Ducky和Abby用无线电呼叫帮助,照料Tim。Sheppard将军马上就赶来了,他们一起朝子弹射出的塔楼跑去,等到他们到那里的时候,那里已经杳无人迹了。

Ziva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过Gibbs如此愤怒。他生气地拍打着射出子弹的窗户,接着让他们在犯罪现场工作了几个小时,寻找枪手的蛛丝马迹。目前为止,他们什么也没发现。这个人,不管他是说,似乎在城里没有留下任何踪迹。他拿走了弹壳,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或者其它可以用来追踪他的任何东西。

“这个枪手向我们开枪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Tony问。“他打得并不准——McGee受了轻伤,我们其他人都没有被击中。”

“允许他没打算打中任何人。”Ducky在屋子的一角嘟哝道。

Ziva猛地抬起头,看见Gibbs转身朝Ducky大步走去。

“你在说什么,Ducky?”他质问道。

“我不知道……只是,有很多枪声,我们几个凑得很近,可尽管如此,他只射中了我们中的一个——还是轻伤。”Ducky沉思着。“为什么要费事偷武器,如果你枪打得并不准?”

“也许他只是走运。”Tony说。

“也许。”Ducky耸耸肩。“或者不走运。”他思索着皱起眉。“也许只是为了吓退我们?”

“他以为他能够用几下随意的枪击把NCIS吓走?”Gibbs说,语气里交织着鄙视和不信。

“这和谋杀又有什么关系?”Tony问。“这是凶手干的吗?还是别的什么人?如果是别的什么人,他到底为啥要我们死?”

“目前为止,我们的凶手以sub为目标,喜欢自己实施解剖,还能开枪。”Gibbs怒气冲冲地说,重新踱起步来。“这表明他是什么人?一个受过某种医疗训练的士兵?”

“你是说像战地卫生兵?”Ducky问。“有可能——Jennifer Keller的尸体打开的方式不象一个训练有素的法医,可器官切割的手法显然表明凶手知道它们的大致位置。的确,就象其它尸体一样。”

“Tony——找出Atlantis上有多少战地卫生兵同时能够开枪,并且知道Daedalus号上武器库的位置,还能拿到炸药。”Gibbs说。 Tony点点头,转身再次打开无线电。

Ziva眨眨眼,看见一道闪光,Tim站在那里,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似乎他不知道自己被击中了。她又眨了眨眼,很快地,试图抹掉这个图像,可它就是不走。有人打中了他。有人想杀死他——她必须为此杀掉什么人。这是她的权利。她感到心底涌起一阵黑暗的情绪,朝自己微微一笑。这是她理解的事情,这是她擅长的事情。她会走出去,找到这个人,把刀子捅进他的肋骨之间。她会割开他,直到他恳求速死,可他的死亡会是缓慢的,痛苦的。她会确保这样。

她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接着,她停住了,因为有人站到她面前,挡住了她。Gibbs。

“你他妈的想到哪里去?”他尖锐地问。

“去医院看McGee。”她冷冷的回答。

“不,不行。”

“你挡不住我。”她说,嘴角拧成一个阴暗的笑容。

“见你的鬼。Tim McGee是我的sub,Ziva,你是不是忘记了,他脖子上戴的是我的项圈。”Gibbs对她说。她几乎没注意到他语气中的危险。“没有我的允许,没人能够在我的sub受伤的时候探望他——明白吗?”

“Beckett医生说他会好的,亲爱的。”Ducky从他坐着的桌边对她说。“伤口很干净——他流了一点血,可现在已经缝好了。Carsn说明天他就可以回宿舍了,Ziva。”他用调停的语气说。她越过Gibbs的肩头看着他,目光冷静,不带感情。

“尽管如此,我要去看他。”她冷冷地说。

“这样子不行。”Gibbs咆哮着。他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搡进他的卧室,跟进来,生气地关好门。“振作起来!”他对她说,在她面前用力弹了下手指。这个声音甚至没让她皱一下眉。她正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某个黑暗,阴冷,熟悉的地方。她喜欢那里——那里的感觉很好。

“我会去看Tim,然后我会杀死对他开枪的人。”她说,好象事情就那么简单。

“然后呢?你充满杀气地回到McGee身边,用你的牙齿把他撕开?”Gibbs问。“听我说,Ziva David,你这副样子完全不能走近McGee。你会把他吓个半死,他再也不会靠近你。你想那样吗?呣?你想这么吓坏他,让他一看到你就缩起脖子吗?”

她紧紧地盯着他,努力理解他说的话。

“你有一个选择——就在此时,就在此地,”Gibbs用低沉的、急促的语调对她说。“我知道你喜欢Tim,我知道他肯定也非常喜欢你。我知道你晚上偷偷溜进他的房间,我知道他允许你这么做。”

这些话她听懂了。她移了移脑袋,更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都知道。”他冲她摆摆手说,似乎这能解释一起。“听着,Ziva——就是现在,就在这里,你要决定你想成为哪种top。你仍然可以拥有Tim,如果你想要他,可是如果你这样做,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你必须学会控制你内在的情绪,而眼下,我没看到你这么做。”

“Tim是我的,”她机械地说:“有人想杀他。我要报仇,我要……”

“不,他不是。”Gibbs打断她。“Tim McGee是我的,直到他拿下他脖子上的项圈,或者我把它拿下来。明白吗?”

她的大脑花了一点时间来理解这些话。她吃惊地意识到Gibbs说的对。Tim不是她的。她还没有宣示过她的所有权。她甚至还没和他睡过觉。她闭上眼睛,看见殷红的鲜血沾染了他的衬衫,他的眼睛,那双美丽的绿眼睛看着她,因为疼痛和惊讶而瞪大了。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Gibbs紧贴着她站着,他的脸靠得这么近,他的目光强烈得好象要把她烤焦了。

“现在你想要他,你能赢得他——我对此毫不怀疑。”Gibbs对她说。“可首先,你必须赢得和你自己的战斗。你能做到吗,Ziva?你能成为他需要的,而不是你过去一直是的那个人吗?”

“我……我不知道。”她说,感到黑暗情绪减弱成了心底的一阵阵钝痛。“我要血债血偿。”她悄声说。“我要有人付出代价。”

“嗯,这个,眼下我们能还债的人。”Gibbs厉声说。“可我们的确有个受伤的sub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希望从他疯狂热爱的top那里听到一句友善的话。”

“我……”她迟疑了。“我想伤人。”她喃喃地说。“假如我伤的是他?”

她的确想伤害他。她想伤害他,因为他让她害怕,让她关心他,还让自己命悬一线。她想伤害他,就像她伤害Ari——她爱她的异母哥哥,而他背叛了她。这就是爱——它会让你软弱。你得在他们摧毁你前先摧毁他们。她握紧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她真的会那么做吗?她会去到Tim的床边,故意伤害他,就因为她不敢爱他?

Gibbs冷冷地,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就在这里,就是现在——你做决定,Ziva,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这个房间,直到你做出决定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