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这样温柔与冷厉交替,又让人心弛神往。她不想动,却反手拉住他的胳膊,让他拥紧自己。“没有用,该打还是要打的。”怀殷低低笑着,咬住她的耳朵。筱安轻柔侧颜,心头如小鹿跃动。“你会永远这般待我吗?”她望着不远处一席冰纱银帘,正映出两人纠缠惹火的剪影。“你指的哪般?”他挑了眉梢看她,“是像现在这样抱你,还是像过会儿那样揍你?”她抬头,目光直直探入他清澈又幽深的眸,“我是认真的。你告诉我。”怀殷终于放开,牵着她的小手走近一方香檀边镂雕春意枝头的窄榻。把她抱上去躺好,又从旁边的螭钩上拽了软丝长巾,一点一点拭干她身子和发间的水渍。筱安仿佛已习惯了赤裸,不再强求衣衫,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他的回答。怀殷能够看出来,悠然自若,神情无比潇洒,“我只求我们彼此坦诚相待。我会一生一世爱护你,你也要一生一世信任我。你听话,我就好好地疼你。若你敢欺我瞒我,我就狠狠地教训你。”筱安的眉心微微一颤,心中涌起细碎的不安,“我当然会信任你。我从来都是信任你的。”“是么?”怀殷放下丝巾,目光掠过小人儿娇美还青涩的胴体,“问着不说,那就打着说。”
小榻后面是一排明灯,映在他的瞳心晶芒璀璨。英俊容颜,慑人话语,筱安实在辨不清,此时此刻是该痴迷,还是该气馁。怀殷可不想再耽误功夫让她思忖。手下小心也强势,白花花的肉身转眼便翻了个个。温泉滑水濯洗过的凝脂,细腻丰盈,触手暖暖的,依稀散发着玫瑰媚人的甜香。他的下面又大起来,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她正忿忿不平,趴在软簟上喋喋不休,“你,你就是以强凌弱。”他伏低了身子,抚摸那两瓣白白的又泛了光润的屁股,“你这刁钻的模样虽恼人,却很可爱。”她扭过纤纤长臂想要拨开他的手,他如何肯依,冷笑着反剪更将那细腰使力往下一压,“老实点儿,不然有苦头吃。”“啪啪啪啪……”早有防备,可一连串的巴掌扇下来,竟让她觉得整个身子都滚烫。“还真打啊。”长这么大头回光溜溜地挨揍,清晰的是痛,混沌的是说不出口的情愫。“打就是打,哪里会有什么真的假的?不疼,你会说真话么?”不过随口笑问,唇畔轻淡的飞弧却带出一丝莫名的悸动。他不好意思道出心中所想,自己如此不可理喻地迷恋起凌虐她那拱起的丰腴之处。
夜色繁华,香沾氲雾。挥动的是肉掌,怀殷并不惜力,一下接着一下带风抽打眼前颤动摇摆的双丘。太爱这富有弹性的女人屁股,敷着一层薄薄的粉霞,胖嘟嘟,软乎乎,又羞又怯的模样。手从左边挥下来,两片娇肉便争着赶着逃到右边。再加几分劲道尽着右边掴打,肉肉又识趣地向左边蠕动。数不清扇了多少记,圆巧的娇臀在陷下再弹起中渐渐熟透。指痕繁芜的皮肉艳若桃李,根本找不出孤立而完整的掌印。眼见她辗转挣扎,无奈呻吟,就是不发一言,他略有些烦躁。如此顽抗与固执像在赌气,更激起他摧折的欲望。“啪!啪!啪!”声音很响失去了脆亮,高举的手掌留下参差重叠的红肿,更留下参差重叠的痛楚。
“啊啊……”筱安抑不住轻哼。他放缓动作靠近她的长发,还好奇地把手插入她紧紧绞缠的两腿间。“你干什么?”她几乎尖叫,身体像遭了雷击般地扑腾。她那里已经湿了,她太怕他会摸到。这具身子不过十六岁的豆蔻年华,可她不再是天真懵懂。女人情欲的反应她都明白,根本无法接受如此羞赧地征服。怀殷被吓了一跳,以为冒犯到小人儿,为了遮掩慌乱,只能换作更凶地掴打,每一巴掌都横贯她左右双峰。肉掌掠过肉身,无法想像的火辣恣意释放,痛不可挡。从他初回东宫时起,她便忧心到过凤仪殿的一幕会被知晓。此时遭受责罚,她有些恼恨他的‘冷酷’,却不怕他为发泄自己的不满打她,只是怕他为发泄旁人的不满打她。
“屁股已经肿了,还不肯老实说?”怀殷的手肘都压在她的腰上,目光不离伤处。“你到底让我说什么?”她心慌得紧,极力扭过头来瞪向他。他的重瞳双眸倏地一眯,“就讲你在凤仪殿,在母后面前,都背着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你果然是为了你母后!”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不管不顾地踢他踹他,拼了命地挣扎。“我说什么,做过什么?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母后她说了什么做过什么?她逼我远嫁,她逼我离开你,她逼我去死,你都知道吗?”泪水决堤而下,她的手足忽然冰冷无比,挥舞中磕碰到榻沿靠背,“砰砰”作响,却毫不知痛。
“唉,唉……”怀殷哪成想小人儿会如此,竟像发了狂的马驹儿一般。他也来不及思索,脱下自己的外袍将那赤裸胴体缚住。尤为不放心她随性乱舞的纤臂修腿,好不容易咬紧牙,才隔着单衣抓牢小手小脚。“你放开我,放开我!”柔而薄的绢料滑且凉,筱安团着身子被桎梏,漠然看向那人,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进口中。“我不放!疯了吗你?平日里乖巧,怎么也瞧不出竟是个炮仗脾性。”怀殷揪住她,汹汹语声和着气息拂向耳鬓。“平日里?平日里我都是装的,可以了吧?太子现在瞧出来,算不得晚。”娇躯灼热透衣而出,她抬眸迎视,目光寒冰般侵人。怀殷怒极反笑,胸隔间涌起浓烈忿懑,薄唇颤颤地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打啊?你怎么不打了?忤逆犯上,触怒尊贵无匹的皇后娘娘,奴婢该领什么样的责罚,殿下怕是早就有了计较。冷着,淡着这许久,也着实难为您了。”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中好似深深扎进一根刺去,痛楚到极致。怀殷面上的血色瞬间便褪尽,冰凉战抖的手指滑向她腰间,将人一翻,丝衣又一扯,本就深红浅红交错的臀肉再次裸露出来。“你,你……”是她自己开口讨打,可真被按实在那人膝头,又酸涩委曲得难受。筱安反过手来想扯些衣襟来遮掩,却被他不带怜惜地钳住小臂。怀殷按着依旧愤怒挣扎的身子,瞄了眼温泉池沿上的一扎细藤,懊恼如何将精心准备的家什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她的双腿踢蹬起来。他再不想等,手掌狠狠扇下,想是用力太过,击打在肉丘上,“啪”地响过,手腕都震得一阵酥麻。
又硬又木的钝痛陷入到肌肤里面,在臀肉中层层翻滚。可她明白,煎熬才刚刚开始。身子控制不住发抖,人却咬唇无语。这样的痛苦与隐忍没有逃脱施罚者的眼睛,怀殷有心疼,但抵不过愤怒。想来她再倔强,可也本能地扭动躲避,只无奈被揽得太过紧实。刚刚挨打的是左边,她偷偷地将右边屁股侧抬。“哼。”他在冷哂,赌气似地盯紧小屁股刚刚烙实的红印子掴打。“啪啪啪”“啪啪啪”…… 没有一下虚晃,又精又准,全都扇在左侧肉厚的侧峰处。挺翘的光臀经过早先的摧折算是活泛开了皮肉,如今这半边再受蹂躏便如蒸屉中的面果子一般急急肿胀起来,颜色也是如霞似火。而另一边却始终沉沉没有动静。很快,便有几道殷红挂青的棱子浮现出来,再落掌时压伏于肘下的瘦弱脊背都跟着痉挛抽搐。怀殷仍在气头上,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不过终于肯皆顾到腿上两瓣对比鲜明的屁股蛋儿,手臂高扬带起呼呼的掌风,左右、左右,一边一下轮着发力,每次皆要看到小人儿的抖动、听到她的呻吟才算满足。
“难道你真要打死我,为你……”身上的痛顾忌不得,心中的痛也不得顾忌。头俯得太低,眼泪从鼻腔呛入喉咙,噎住了她想问却又问不出口的半句话。他实在是腻烦这苦苦纠缠与无理取闹,本来想着先一气儿揍,等揍老实了再抱着她,哄她劝她,向她解释。可此时,耐不住她肉疼,他也肉疼。整个手掌红到发烧,右手明显比左手厚了一层。怀殷又开始扭头盯向那细藤。重瞳叠影琢磨着怎样才能保证放开膝头的小人儿后,她能不跑不躲不发疯,不带半点违逆地乖乖趴在榻上,等着他取过“刑具”来,再一鞭一鞭抽烂她的屁股。
存了心事,他便温存起来。改为轻轻抚摸两团臀肉,依然是又软又滑又有弹性,如今更添温热,还略有些凹凸不平。她也好受了些,却不知死活地蜷起腿来撞他的膀子。他没有恼,只腾出左臂去按压。丝袍本就裹得松散,扑腾这几下,掩在内里的帛带也滑落出来。“噼啪”,一枝明烛爆出灯花,正对怀殷的眸心似被点亮。他含笑回望汤池,麒麟吐水流出几片娇艳轻薄的花瓣儿,轻雾氤氲袅袅,入目蘼色靡靡。他不动声色地拽住帛带,看看她的手腕儿,又看看她的脚腕儿,唇角忽而一弯,“筱安,问你件事,你以前养过小狗么?”
第三十六章:当恋不甘纤刻断
筱安娇如玉荷的容颜刚还因着苦楚与忿忿而皱紧。此时,听到他不明所以的问话倒被怔住。小人儿没有回答,心中却稍静,趴伏的姿势不变,皮肉还是松泛下来。尤其那被揍得快要熟透了的屁股也不再紧绷绷地乱耸,似乎仍有几分委曲,可不过轻轻颤动几下,还是归于臣服。怀殷本来便在男女之事上开窍晚些,又向来洁身自好,长到这么大,竟是头回得见女孩儿家嫩比春蚕的身子。特别是眼下这熏染上明丽艳色还热烘烘的两团娇肉,在他的看来仿若圆润光滑的水蜜桃一般诱人。刚刚她苦痛扭动的时候,股间黑幽幽的细毛微微拂动,还有那羞答答的小菊穴也时隐时现,撩拨地他腰下早就坚挺,都不知打过多少个激灵。真恨不得立时便能压到她身上,撅起那纤腰丰臀就从这后厢直杵进最深的花心里去。实在是惦记着今晚还有书要罚抄,更不想让彼此的初欢如此随意潦草,少不得夹紧双腿强忍下来。心火仍一拱一拱地,他顽皮地扒开臀缝想要瞧瞧里面。粉粉又略带着层递褐色的小菊花还没有完全打开,那身子又跟燎了火一般扑腾起来。“你、你、你放开我!”丫头尖着嗓子地喊叫。怀殷倒不急不恼。右手掐腰,左手按腿,还故意恶狠狠地在那红桃儿的顶尖上咬了一口留下记号。她的叫声更凄厉了,他正得意。转战起伏的脊背,再啃噬雪白的颈子,直到能听到她大口急促地喘息,才低低笑着打趣,“你这样手舞足蹈的多累,哥哥把你的双手双脚像捆小狗一样绑起来可好?”
筱安根本说不上是怕,还是认命,温泉中泡得酸懒的筋骨只觉酸痛。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还在旁人的掌控之中,她也不想徒劳挣扎了,更无力去辨识他此时此刻到底是喜还是怒。绵软地伏在膝头上,小人儿半阖半闭着双眼轻轻吐口,“我没有养过狗。猫倒养过两只。生灵虽小也是通人性的,你要疼它宠它,它才会亲近于你。”她有几分暗恼,在心中怨他竟拿小狗来类比,可越是生气却越要将话题往身上引。怀殷仿佛并未查觉,依旧摩挲着温软的臀肉,语声轻松自在,“小狗听话时,该疼要疼。可它不听话时,该收拾也要收拾。”“可我不是狗!”她果然又被点着了,刚挣脱桎梏的双手握紧成拳狠命捶打他的小腿。“哈哈哈哈……”他笑得欢畅还满足,小心翼翼地将那肉身子翻转过来,围好了轻袍,像抱婴儿一般地揽在怀里,才眯着眸子问她,“我何时说过你是小狗?”“懒得理你。”她赌气似的扯紧衣裳蒙住头。他却不想让她如意,重又扒出红扑扑的俏脸来,啄了一口再说话,“你身上的毛病实在不少。先前于我眼皮底下就演戏,如今又开始胡乱揣测我的心思。旁人都是理直才气壮,你正相反,理不直气更壮。咱们那细藤还没用上呢,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可要掂量着。过会子小屁股被抽开了花,真别怪我没提醒你。”
挨了这半天打,筱安总是有些胆怯,使力往他的怀中拱了拱,正擦去额前浸出的薄汗。“是你说要像捆小狗一样捆我的。谁听到这样的话会不生气。”她撇着嘴巴说话,可又深深吸气享受他身上华贵的气息。“呵呵。”怀殷低头含笑,目中有张扬而明快的温情,“我那是吓唬你。警告你若是再没完没了地扑腾,就把你的小手小脚绑在一起。”他边说还要在她身上比划。她早已脱力,再挣不开,只能伸出手臂来缠上他的脖子,“一看就知道你没有养过狗。谁家的狗会驷马攒蹄样地捆着。”小丫头是想绕开话题。怀殷偏不让,捉住一只搭在后颈上的手,展开来后一根根将她的纤指扣进自己的指间。“我说可以就可以。以后不许顶嘴。也不许质疑我说的话。”他故意猛然间夹紧。“诶哟!”筱安立时便疼得叫嚷出来,“你哪来这么多的花样欺负人?”他的目光不离她面容,搂着她的胳膊再向内收,令两人肌肤紧紧贴合再无半丝阻隔,“我哪有什么花样啊?你遇到我才算是有幸有福。”他调侃慨叹的模样魅惑不过,跟着再恢复宠溺,“告诉你,小妹妹。我真见过那样捆狗,也见过那样捆人。”
金灯明辉下,笑语甜言相伴,筱安不忍打断。怀殷的神情极为愉悦,只在心中盘算着接下该如何继续施罚,嘴上说的却都是些轻松谐趣的话,“大概是我八九岁的时候,大哥在宫中他的煦涵馆里养了一只康国进贡来的拂林犬。那只狗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色的毛,大哥便给它起了名字叫‘雪球’。雪球非常聪明,更忠于主人,只要大哥不出内宫,它几乎寸步不离。有回父皇召大哥下棋,雪球就蹲在棋桌下候着。父子俩酣战数局,本来大哥一直胜着,谁想最后落错了两子眼见着便无处可退。雪球是受过驯养的很有规矩,偏生那天撒了野,突然就蹿到棋盘上,爪刨嘴拱地将云子卜楞了满地。胜负再无从分辨,大哥心里惬意,嘴上却骂那小畜生惊驾,抬手还要打它。父皇笑着拦住,直夸雪球伶俐。”
“真有这么聪明的狗?”小丫头真是不敢相信。“当然了。”怀殷点点她的鼻头,墨睫一扬继续,“不过雪球的聪明也好伶俐也好,都只用在大哥一人身上。怀酘、怀馨也很喜欢狗,常跑去逗弄雪球,可它从来都是不理不睬。他们喂它上好的吃食,它连嗅都不嗅。那两人从没耐性,坏主意也多。终于还是趁着大哥出宫,好好整治了雪球。”“天啊。他们干什么了?”她听得入迷,他也讲得起劲,“他们把雪球四爪绑到一处吊到树上,然后再用柳条抽它的屁股。”“齐王回来若是知道肯定心疼死了。这两个坏孩子。”筱安气得嘟起嘴巴。怀殷依然是事不关己还幸灾乐祸的神情,“当然很快就知道了,因为雪球爪子上的毛都被绳子磨掉了一圈。大哥才有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着怀酘、怀馨两个绑狗的样子,把他俩也绑了起来。”筱安再无法想像,诧讶地瞪向他,试探着问道:“难道,难道齐王把弟弟们也吊到树上去啦?”
怀殷已埋首小人儿发间,陶醉闭目,“当然不会,大哥最疼我们几个弟弟。他只是……”说着说着,他将声音放轻复又一笑,“大哥只是把那两个祸害捆结实了,丢在煦涵馆的库房里。门一关他也走了还不许旁人理会。”毕竟女孩儿心软,筱安生出几分忧心,“这没吃没喝的,两位殿下可是受苦了。”那人谑意更深,“吃喝倒在其次,关键内急之事由不得人。”“哈哈哈”她快要笑喷,“怎得,淮王和赵王尿裤子了不成?”怀殷没好气地掀下她的鼻头,“姑娘家,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出口。”她不屑,大着胆子翻了个白眼,他也没再理会。“你是不知道,当我偷偷去看他俩时,老四已经憋得浑身乱颤还满脸通红。”忆起童年趣事,他更乐得欢愉。“然后你就帮他们解开了绳子?”娇人儿明亮的眸子忽闪,总让他心中有耐不住地悸动。“嗯。没有。大哥施罚,我哪敢随便搅和。”他的言语随意,腾出右手来略探下身子拈来侧面小几上一盏蜂蜜香露,自己喝了半盏,又喂了她半盏。
月影斜坠窗前,莹光澹澹。筱安暗暗留意怀殷自在写意的神态,又微微蹙眉嗔怪,“你也是死心眼儿。难道就眼见着亲兄弟受苦也不管?”怀殷俊目微睐,“我怎么没管?我虽然没有亲手解开绳子,却告诉了他们逃脱的办法。”“什么办法?”她紧张得扬头,柔软发丝流泻在那人臂弯。“告诉你啊。”他趴到她耳边去说:“手脚被束住,嘴巴却没有封上。怀酘和怀馨都缩成一团,头虽自由,可触不自己身子上的绳子。于是呢,我就出主意,让他们中的一个人用牙为对方咬开绳结。不论谁脱困,另一个不就得救了吗?”“啊?用牙咬?”筱安是难以想象。怀殷用手指在她的樱唇边上滑了一圈,“怀酘终究大了几个月,是哥哥,他帮老四咬开的绳子。只是费劲些,口水流了一大滩,还不小心磨破了嘴唇,旁的倒没什么大碍。”他讲得很仔细,让人如临其境。她伸手戳戳他的额头,“你就在边儿上大眼儿瞪小眼儿地瞧着哥哥弟弟们折腾。”他竟不以为然地点头。筱安再忍不住,一迭声地叹气感慨,“皇上要练就何等的修为,才能整日里守着你们这样一群熊孩子而不被活活气死。”怀殷“嘻嘻”笑着,是难见的天真,“纸里包不住火。父皇最后还是知道了,揍了大哥一顿,又罚我们三个小的在南书房里跪了大半个时辰。我最可怜,无过得咎,腿疼得像扎进钢针一样,都没处说理去。”
筱安只低眉浅笑,面上的神色却渐渐有些游离。“你还生气么?”她骤然间问出这句话,薰薰暖室内忽地冷了几许。“你呢?还生不生气?”他将话题再抛给她。小人儿仰脸,略有些飘忽的眼光内掩不住探寻,“我生气是因为你生气。而你生气是因为皇后娘娘生气。”他的唇薄如刃,此时紧紧抿起,透出凌厉与霸道,“你触怒还挑衅母后,我当然不悦。孝乃天之经、地之义、民之行。你是我的女人,便是母后的子媳,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纲常伦理岂容违背?”“可是……”她的心潮又涌,忍不得开口。“可是!”他的声调更高,蓦然翻转将她放手于榻上。她先一惊,来不及反应。他又俯身压上来,紧密贴合更危险地注视,“可是,我要说。你前半句是对是错,只有你自己清楚。不过后半句却又是你在妄自揣度。今日宫中种种,本有缘由,你也受尽了苦楚委曲。更何况,对母后不敬,不只是你,我也一样。若说为这个气你,我怕是更该气自己。”亦算耳鬓厮磨,她却被他逼得窘迫。“我们俩得上天庇佑苦尽甘来。可你回东宫这许久,不但未见丝毫喜色,反而忽冷忽热,更是不由分说就动手打我。你敢说你不是得了皇后懿旨,教训人出气?”其实她已隐隐探得缘由,却依然胡乱扯出些话来混淆。
怀殷早就站起来,立在香榻边上平静地看她,“我的母后,母仪何炜,位尊而宽仁,儿女之中最疼最宠的便是我。所以我和你那些个忤逆行径,她少不得都默默隐忍包容下来,怕是对父皇也不曾如实言说,又怎会予我懿旨来教训你?”她斜倚着榻背沉默不语,心中搅缠疑惑,更是懒得听那人夸夸其谈他的亲娘。他还当她已含愧驯服,稍稍和软地逗弄,“筱安,将来你若是受了儿媳妇的气,可会教唆了儿子去打人家?”她差点就被他逗乐了,强撑着才绷紧小脸儿,“少和我扯那么远的事。我连谁人的儿媳妇都不是呢,我哪能想像自己有了儿媳妇该如何?”
怀殷移步,轻松取了细藤回来。筱安大惊,蹙起眉头,以手揪紧衣襟。“你,你,你不是说不替皇后出气吗?”她的额上又渗出细汗。他却淡淡而笑,藤荆在那人包裹不住的嫩白小腿上随性抽打了几下,“我现在还真有些怀念你以前在我面前提着几分小心欲言又止的模样。哪像如今,说不了两句半话,我就忍不住地想揍你的屁股。”“你就是想打我。再提小心也没用的。”她原打算哀求他放过自己,可话一出口竟变了方向。刚才那两顿巴掌的火辣劲儿刚过,听着这露骨的威胁,坐在脚后跟上的光臀又是一阵子痉挛。本来又怕又苦,偏偏小腹处却像抽了筋儿,有股子麻酥还酸涨的感觉直抵到私处的花核顶上,整个人竟也有些怅然若失起来。
怀殷将面容肃了一肃,面色却微红,“起来,穿上你的浴袍。”“做什么?”筱安的脸上、臀上都在发烧,明明知道结果,仍硬了心肠要问。那人挥挥细藤,“打这一顿,立下规矩。以后再挨揍,乖乖露臀即可,身子不必全光着。”她不理会,抱膝坐稳,白藕似的细腕交叉托住香腮,“你以后会常常打我?”怀殷皱眉,不觉好笑,“这样的话你真不该问我,要问你自己。”小人儿睇向他,他也不理会,只拥起她披好丝衣。“你就趴在这儿,屁股翘高一些,我打着方便。”他把自己的外袍折了几折垫在木榻的倚靠背儿上。戏谑的话太过直白,她的小腹处又跳了一下。“你手里的那捆树枝子打人太疼了,我不喜欢,能不能换成别的?”她就是没话找话。他依然认真,“这不是树枝子。是生长在九嵬山上的一种长青藤,浴后笞背最好,可以疏通经络。当然了,若用来打小丫头的屁股更合适不过,说不定还能养生美容。”她被他气得发抖,“我也看出来了,你打小便是个蔫儿坏的。美容?你见过有靠挨打美容的?”
夜已深。温泉水暖驱不散暮秋的凉意。这几日的喧嚣难挨,此刻只觉广殿幽静得若无人之地。怀殷其实也说不出他的心里是怜惜还是恼怒。两个人之间的云雾正层层拨开,可彼此的言来语去却依然闪烁糊涂。他近前来几步,紧紧她的襟口,又撸下她的长袖,这才把她按实在手下。袍角被撩起来,两个屁股瓣儿又羞又怕,颤巍巍的。“只有这个轻巧,便忍忍吧。你是我的爱人,我哪能对你动杖呢?”他握着细藤的手背从嫩臀上滑过,心旌动摇皆为这粉生生的爱物。“书房的竹板子呢?一样小巧啊,肯定没有这个疼。”她开口分散他的注意,腰肢悄悄下沉,双腿也并紧,实在担心露出那麻酥又湿凉的私处。他看到她的小动作,却不动声色。
“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要,我嫌弃。”“可别人的东西比你这个好,我要,我不嫌弃。”又是一番争论,怀殷终于失去耐心,“板子的疼,深重。藤条的疼,短快。还是我备下的家法耐受。不信,你试试。”圆润的翘臀突出,手起藤飞,结结实实地落在小人儿身后。参差如树影般错综的肿印凸将出来,屁股带着大腿都不由人地向上弹起。“老实趴好,别动!”他的声音很冷。“真疼!”她的声音可怜。他不想理会。第一下,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密不透风,急、快、还狠,鞭鞭见痕。臀肉转眼间狼藉,横七竖八的细绺子遍布。有的发青,有的发紫,有的甚至被搓掉了嫩皮,露出血红色的鲜肉。怀殷额上的汗都滴落,他心疼了,只是不能住手。
筱安一直咬牙撑着,一样全身是汗。臀上本来温热,现在燎得滚烫。刺痛、撕裂痛轮着番儿地袭来。最怕的是那细藤的末稍,还不是一条,是一簇。落点随机,满天乱飞,又像银针一般狠绝地扎遍整个屁股。她很想哭,哭不出,觉得委曲,又想不清委曲在何处。心思纠结不休,更试出自己敌不过那人的深沉与骄傲。呼吸有一瞬的凝滞,眼泪还是漫上眼眶,“你为什么打我?啊?为什么打我?”他的手抖了一下,重瞳中掠过星火,“我要你来说。你来告诉我。”“可我想你告诉我。你不是为了你母后。”她越说声音越模糊,软弱而恐惧。
“噼啪”“啊啊”…… 爆响的抽打伴随着小人儿压抑的低叫。他还是被惹恼了。手起手落,根本不顾惜眼下两团摇摆闪躲的皮肉。她竟然还敢跟他赌气,他便跟她的屁股赌气。几枝细藤稍抽折了,迸溅出很远,他连看都不看,仍将臂膀挥至最大幅度。早前的酡红,慢慢转为紫胀,破皮的伤痕先绷不住,微小的血粒儿聚集在肉里,形成不规则的暗沉色道子,眼见着便要渗出来。“我都知道。我不问你了。我不问了。”她要喘着气才能说话。他将她向榻上扯扯,更狠地压那纤腰,让小屁股撅得更高。又是一记抽过,落在大腿根儿处,雪白染上嫣然,活像冬日里的红梅图。
“你知道了?”怀殷改了地方施虐。疼是一样的疼,可不再重叠,她到底好受些。“问你呢。知道什么了?”笞打不停,他的威慑便不减。泪水涟涟的,但她辨得清,这只是吃痛不过的本能反应。“我说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你先前提过的。”演戏也好,欺哄也好,做了的事,却不想说。他已经在笑,“不用你保证以后如何。你只要记住再敢骗我会如何。”心下放松,终究还算好,他打她,不是为了那个不能接受的理由。她趴着感叹,他依然在打。渐渐又不怀好意。刚刚因为挣扎,她的两腿早顾不得地外分。他稍稍竖起藤荆,顺着臀缝抽下。一蓬尖细的梢头将两处娇嫩的私密处完完整整地扫过。她的身子立时便开始抽搐,叫得更仿佛痛心彻肺一般。
他早甩开凶物将小人儿团团拢住,“宝贝,很疼吗?”如此脉脉温情暖如六月晨曦。筱安周身僵硬,面上还混杂着苦楚和享受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没事了。没事了。哥哥这就给你敷药。”他要把她抱到膝头上俯着。谁知右手刚刚插过她的腿间,竟触到一片濡湿。“啊!”怀殷吃惊地将手抽出来。盯着指尖粘着的透明水渍,他又是好奇又是不解地问她:“筱安,你那里,怎么了?”
第三十七章:从来好事天生俭
小人儿本是双目迷离,鼻息含香,被他这样一问,登时面铺红霞,娇艳得快要滴下露水来。“你,你,你……”她都不知道该骂他什么才好。望着那张看似纯真到无辜的俊脸,举起手好悬一巴掌掴上。“哎,干什么?”怀殷抬臂便挡住,不过嗔了下又得意地眉开眼笑。“宝贝儿,你这体质还真是特殊啊!”他拧着她屁股蛋儿低语。筱安扭开了啐道:“不正经,偏偏装正经。真是个杀千刀的。”这是句粗话,她气极了才口不择言。他听着倒新鲜,重瞳精光幽幽,“杀千刀?你当真舍得?”她已懒得怠理会,掩下柔帛将身子裹得更紧。他猛得压到她身上胁迫,“记住,打人不打脸,尤其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