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名贯京(1)
周玉龙养伤的时候,卢忆枫每天晚上都陪着他,把常先生讲的文章转述给他听,等周玉龙的伤养了个把月,伤口也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常先生看周玉龙这么长时间没来上课,还能把自己教授的东西讲得那么好,一时高兴,就放了两人一天的假。周玉龙一大早就来到卢忆枫的房间,敲着门道:“枫儿,出去玩儿,我跟娘说好了,我带你去街上走走。”
“好啊,”卢忆枫打开门,笑着说道:“你陪我去大理寺看爹爹。”
周玉龙道:“行,我先陪你去看卢叔叔,然后你陪我去吃饭听曲,我有一个开酒楼的朋友,总请我去他那我也没空,今天我们一起去。”
“你有开酒楼的朋友啊,”卢忆枫道:“周大伯不是不让你去交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么。”
“你可别跟我爹说,”周玉龙嘱咐道:“千万可别,我爹要是知道,非打死我。”
“我不说。”
二人出了门,卢忆枫随着周玉龙来到了大理寺,卢天昊让人把卢忆枫和周玉龙带了进来,一见二人,卢天昊问周玉龙道:“玉龙,你又要把枫儿带哪去?”
“去街上溜达溜达,天天憋家里,也对不起枫儿啊。”
“是去街上么?”卢天昊转头问卢忆枫。
“我们…”卢忆枫不敢向卢天昊撒谎,连卢天昊的眼也不敢看,就看着周玉龙。
“是去街上,一会儿就回来。”周玉龙看卢忆枫吞吞吐吐的样子,怕他说漏嘴,接话道:“卢叔叔,您先忙,我们就是来看您一眼,不耽误您的正事了。”
周玉龙说完,拉着卢忆枫就走。看着两人的背影,卢天昊把贴身护卫的张杰叫了来,说道:“你去跟着枫儿和玉龙,保护他们,别出什么事,有解决不了的事,赶紧回来找我。”
“是。”张杰领命跟着二人出了大理寺。
周玉龙带着卢忆枫来到成铭楼,一进门,成铭楼的老板成怀礼上前嗔笑道:“玉龙,稀客稀客,你周少将军的架子可是真大阿,我都开张快半年了,你才头回赏脸。”
“哪儿啊,”周玉龙道:“我爹管得严,你又不是不知道。”
成怀礼看了看周玉龙身后的卢忆枫,问道:“这位是?”
“他是兵部尚书的公子,我弟弟。”周玉龙道。
“我说谁这么仪表堂堂,”成怀礼夸道:“原来是卢大人的公子啊。”
“在下卢忆枫,”卢忆枫道:“您是玉龙哥的朋友,就叫我忆枫吧。”
“岂敢岂敢。”成怀礼说着将卢忆枫和周玉龙让入店中。
卢忆枫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但他毕竟是大家公子,卢天昊家教又很严,即便再觉得新鲜他也不会过于东张西望,成铭楼客人很多,卢忆枫和周玉龙就坐在楼下正中的地方,叫了几个菜,听着台上的姑娘唱曲儿。
一曲刚断,楼上传来阵阵男人的大笑声,几个黑衣保镖簇拥着一个手拿折扇的华服男子,走下楼梯,几个保镖在那男子身边开路,用手肘撞着身边经过的人,一名店小二托着托盘为客人送茶,躲闪不及被一个保镖撞到,托盘上的茶泼了出来,溅到了卢忆枫的身上。“公子,对不起。”那名小二赶忙弓腰向卢忆枫道歉。卢忆枫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水,对小二说了声:“没关系。”
卢忆枫转头间,正巧和那华服男子看打了个照面,那华服男子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驸马爷,您怎么了?”保镖看了看驸马的眼神又看了看卢忆枫,心中有数,肆无忌惮的对那华服男子道:“您要是看上他了,我们帮您把他带回去。”
周玉龙起初见这男子看卢忆枫的目光,有些气愤,想要过去斥骂,但听到保镖对那男子的称呼,不禁大惊,暗道:“难不成他就是那位皇上唯一的丑姐姐朝尹公主的驸马爷,以好男色闻名京城的华子为么?”
华子为向手下人摆了摆手,移步走向卢忆枫,故作潇洒的用手中的扇子去挑卢忆枫的下巴。卢忆枫大怒,抬手打开华子为的扇子,大声道:“你,你,你干什么。”卢忆枫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那日他不明就里的被原振宇强吻,暗自里不知擦了多少次嘴,嘴唇都被擦破了。眼下,这华子为如此明目张胆的轻薄他,他可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向华子为扔了过去。华子为是武将出身,一偏头,躲开了,笑道:“长得这么俊,性子还挺烈,走,跟我回府。”华子为说着,一伸手就把卢忆枫卷在怀里。“放开我,”卢忆枫大喊着用力去推华子为。周玉龙气急,一个箭步蹿了过去,把卢忆枫从华子为怀里拽了出来,喝道:“驸马爷,请您自重。”
“周玉龙,周成凯的儿子,”华子为认出了周玉龙,但他堂堂驸马爷,那丑公主都拿他没辙,他怎会在意一个将军的公子,抬头傲然道:“驸马爷我平素一向自重,不过他这张脸,我看了就自重不了了。”华子为说完,一挥手,那七八个保镖将周玉龙围在了中间,自己又将身边的卢忆枫搂过胸前。周玉龙急于去救卢忆枫和那些保镖拉开了架式,成怀礼看情况不妙,怕他们动起手来砸了自己的店,连忙走过来笑道:“驸马爷,慢动手,大家都是自己人,”他指了指在华子为怀中奋力挣扎的卢忆枫,“他是兵部尚书卢天昊的公子。”
“卢天昊的公子,”华子为道:“不可能,卢天昊的身手我见过,十个我华子为也打不过他一个卢天昊啊,他的儿子连一点功夫都不会,怎么可能。”他又看了看卢忆枫的脸,摇头道:“不像不像,长得也不像,卢天昊那么硬,哪有他身上这味道。”华子为看卢忆枫挣扎的厉害,伸手点了卢忆枫的穴道,让他不能再动,望着卢忆枫被气得白里透红的俊脸,忍不住在他脸上一吻,小声道:“你可真让人忍不住,我连回府的工夫都等不及了。”华子为说罢,将卢忆枫抱了起来,向楼上的雅间而去,“你放开他。”周玉龙边喊边和华子为的保镖动上了手,那些保镖都是江湖高手,周玉龙一时间被缠得脱不了身,客人们见此情形,都吓得纷纷逃离了成铭楼。
华子为抱着卢忆枫进了雅间,抬腿别上了雅间的门,把卢忆枫扔趴在桌子上,顺手拉下了卢忆枫的裤子分开了他的双腿,将一只手放在卢忆枫的股间划摸着。卢忆枫不能动弹,臀上的手摸得他毛骨悚然,他又气又吓,眼泪在眶中打起了转,他不知道华子为要干什么,可这样的的羞辱让他颤抖着咬紧了嘴唇。华子为望着卢忆枫年轻单纯的身子,身下的欲望再也无法忍耐,伸手要解自己的裤带,就感到一只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肩上,“滚出去,等我干完了,你们再进来。”华子为摇着肩膀想甩开那只手,肩膀上的手却突然沉下了千斤之力,“唉呦,”华子为疼得叫了出来,“哪个混蛋,坏我…”华子为大骂着,一回头,惊见卢天昊满面怒容的站在他的身后,“你,卢大人,”华子为低头瞧了瞧赤着下身趴在桌上的卢忆枫,口吃着赔笑道:“他,他,他真的是你儿子。”
卢天昊一言不发,走过去,左右开弓扇了华子为两记耳光,不等华子为还手,他点了华子为的穴道,将华子为扛了起来,打开雅间的门,大力的甩了出去。华子为被径直扔到了大街上,顿时被摔得昏死了过去,那几个保镖看见华子为这般模样,赶快放开了周玉龙去看自己的主子。
卢天昊解开卢忆枫的穴道,卢忆枫一能活动,马上站起来穿好了裤子,回身看见卢天昊,哭着喊了声:“爹爹。”伸出胳膊要去抱卢天昊,卢天昊一巴掌把卢忆枫打倒在地上,喝骂道:“回家,敢到这种地方来丢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美名贯京(2)
卢天昊怒气冲冲把卢忆枫拉回了家,从书房里拿了藤条,将卢忆枫扔进了地牢,喝命他道:“把衣服脱了。”卢忆枫知道逃不了打,脱光了衣服,跪在地上,地牢里阴冷潮湿,卢忆枫又吓又冻得都说不出话了,只是呜呜的哭。卢天昊将卢忆枫双手绑在一起,悬在梁上,让卢忆枫双臂向上伸直,跪挺了身子,二话不说,挥藤条就打,大骂道:“你这不知廉耻的小畜牲,我养大了你就为了让你跟别人干这个。”卢忆枫不住喊疼,嘶叫哭求,“爹爹,枫儿错了,枫儿不该骗爹爹,爹爹饶了枫儿吧,枫儿以后再也不去那样的地方了,枫儿什么也没干过,他要干什么,枫儿根本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卢天昊气道:“他都脱了你的裤子,要干什么,你会不知道。”卢天昊越抽越狠。
“唉呦…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跟爹爹有什么过节,想打枫儿啊?唉呦…”卢忆枫哀叫着向卢天昊解释。
卢天昊气疯了,解下梁上的绳子,一脚踏上了卢忆枫的肩,把他的头顶在了地上,狠打他的裸臀。卢忆枫扭动着躲闪,却不敢换了姿势,再惹怒卢天昊,只能抬高了屁股受打,大声哭叫着求饶。卢天昊见此情形,热血上涌,把一身是伤的卢忆枫拖到了地牢的床上,喊道:“我告诉你他想干什么。”卢天昊用绳子将卢忆枫双腿分开,绑在床侧,将身子压住了他,狂吻起了他的唇,卢忆枫双手被缚,不能推他,怔怔地睁大了双眼。卢天昊吻过他的唇,又吻上他的颈,双手在卢忆枫身上游走,停在了他的腿间肆意揉弄,卢忆枫全身发热,颤动呻吟起来。卢天昊吻了片刻,惊讶于卢忆枫身体的变化,停下了手,低头看他,卢忆枫没有丝毫厌恶反抗的举动,而是无意识的微微挺起臀部,似是找寻卢天昊的手,满面通红,闭目喘息,轻声道:“爹爹,别,别停,枫儿好舒服。”卢天昊听他叫爹爹,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床边喘着气,“爹爹,别停,枫儿难受啊。”卢忆枫毕竟年轻,欲火一起,便难压下,卢天昊叹口气,将手放了回去。卢忆枫急促喘了一阵,挺直了身子,闷叫一声,安静了下来。卢天昊擦了擦手,问道:“舒服了?”
“嗯,”卢忆枫睁开眼问道:“爹爹,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干什么亲我,枫儿刚才是怎么了,病了么?”
卢天昊不答,问道:“枫儿,我亲你,你恨不恨我?”
“不恨。”
“别人亲你呢?”
“恨。”卢忆枫嘟着嘴答道。
“我亲你跟别人亲你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你是我爹爹么,你是疼枫儿的,不会害我。”
“不一样,我不会害你。”卢天昊苦涩的笑,又问:“要是我弄疼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比拿藤条打我还疼么?”
“不一样的疼。”
“不恨,”卢忆枫笑道:“爹爹怎么对我,枫儿都不恨。”
卢天昊道:“既然如此,从今天起,你哪儿都不许去了,就在这儿待着吧。”
“待在这儿?”卢忆枫求道:“爹爹,不要,这儿好冷的。”
卢天昊哼了一声,说道:“冷么,忍着吧,我让人给你拿被子。”卢天昊说着将卢忆枫手腕上的绳子绑在床头,卢忆枫惊道:“爹爹还绑着枫儿么,不打算放开了,爹爹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亲也亲过了,就把枫儿放了吧。”
“如果我永远也不放你出去呢?”卢天昊盯着卢忆枫的眼睛问道。
“爹爹,”卢忆枫看卢天昊表情严肃,不像说笑,有些惊吓了,急道:“枫儿待在自己屋里哪儿也不去行么。别把枫儿关在这里。”
卢天昊不理他,起身离去。卢忆枫大声哭道:“爹爹,别把枫儿关在这里。我再也不出去了。放我回自己的屋吧。”他小时候犯错也被关过地牢,没吃没喝,也没人理他,直到卢天昊消了气才会放他出去,可爹爹这回说的是永远不放他出去,什么是永远,卢忆枫想着,害怕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卢天昊抱来了被子,还带来一个人,卢忆枫一丝不挂,双腿大敞着被绑在床上,看到卢天昊以外的人,扭过脸,全身抖动,羞得直哭。卢天昊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扳过他的脸,让他看着那人,说道:“他叫阿鲁,是个盲人,也是聋哑,他以后在这里伺候你,每天会给你送饭,帮你大小解,除此之外,你不许下地,不许穿衣服,不许出门,直到你成亲为止。”
“爹爹,为什么呀?”卢忆枫哭问。
“不为什么,我有空就会来陪你,你不是不恨我么。”卢天昊一只手抬起卢忆枫的下巴,另一只手伸进被子,放在他的股间,说道:“枫儿,你为什么不恨我,我恨你说你不恨我,我想让你恨我,我会想尽办法让你恨我,如果我再问你,记着,你一定要说你恨我,如果你再说你不恨我,哪怕只有一次,我就会忍不住让你疼,很疼,身上疼,心也疼,从肝到肺哪里都疼,就象我看到别人那样对你一样。”卢天昊跪趴在床边,一脸的痛楚,凄然道:“枫儿,帮帮我,说你恨我,讨厌我,也是帮你自己,我是你爹爹,我只想是你爹爹,我想让你成亲,娶女人,生孩子,可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我求你,说你恨我,我不想毁了你,不能毁了你。”卢天昊语无伦次地说着这些话,他是说给卢忆枫听,更是说给他自己听。他听了张杰地禀报,迅速跑到了成铭楼,看到卢忆枫赤。裸着趴在华子为身前,整个人都疯掉了,那种想要撕碎一切的嫉妒让他失去理智,连驸马都想杀了。卢忆枫却听不太懂,但卢天昊的表情,让他恐慌不已,还有卢天昊的手,那么冰凉坚硬,象是要钻进他的身体,越来越深的侵入,越来越强烈的疼痛,让他一阵阵颤栗,“我,我,我恨你,我恨你,”莫名的恐惧让卢忆枫说出了口,卢天昊站起了身,说了句:“谢谢你,枫儿,以后你都要这么说。”卢天昊说罢,离开了地牢,只剩下卢忆枫躺在床上,看着身边不视不言的阿鲁,听着地窗外鬼哭般的风声。
美名贯京(3)
这天早上,卢天昊一到了大理寺,礼部尚书冯谦就凑过来问道:“卢大人,听说你那天把驸马给打了。”
“那小子该打,不要脸的东西,”卢天昊道:“再惹我,我还打他。”
“是惹了你儿子了吧。”冯谦笑道:“我见过你那儿子,男女通吃的小模样,人见人爱的,华子为是个什么货色,京城没人不知道,可他毕竟是个驸马,你敢这么踩他,他也没放个屁,准定是理亏,怎么样,孩子没吃亏吧。”
“没有,”卢天昊道:“还好我去的及时,枫儿真要出了事,他华子为就活不过那天晚上了。”
“好好教训教训你儿子,别什么地方都去,长成那样,就是惹祸来的,二十年前,京城里的那个原龙夕惹了多大的事,路王爷为了他连皇位都让了出来。”
“原龙夕是谁?”卢天昊问。
“你没听说过?”
“没有,”卢天昊道:“二十年前我还在老家呢。”
“跟你说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冯谦道:“大约十七八年前吧,京城里来了一个赶考的书生叫原龙夕,十六七岁,人长得,天姿国色的,我见过,就跟你那儿子差不多。他中了探花,金殿面君时,三皇子,就是先帝,和那时候的太子,也就是路王爷,都对他一见钟情。路王爷性情霸道,三皇子温柔体贴,他就跟三皇子更亲近些,两人那时候好的啊,如胶似漆的,原龙夕为了三皇子也不要功名了,一心跟着他。路王爷为了抢到原龙夕,和三皇子达成了协议,说是先皇驾崩后,路王爷将皇位让给三皇子,而三皇子让出原龙夕。原龙夕知道此事,逃出京城,被路王爷抓了回来,据说,抓到他的那天,路王爷当着所有王府侍卫的面,就把原龙夕剥光了给那个了。原龙夕对三皇子死了心就跟着路王爷回了府,路王爷得到原龙夕的人,却得不到原龙夕的心,因爱成恨得对原龙夕日夜折磨,原龙夕最终死在了路王府。就在同一年,先皇驾崩,三皇子登了基,一个月后,在御花园投湖自尽,他的儿子继承了皇位,成了当今的圣上。”
“有这样的事,”卢天昊奇道:“冯大人,这不会是你杜撰的吧。”
“这种事,谁杜撰得出来,”冯谦道:“不过,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就当你不知道吧,当今皇上还是很忌讳别人提这件事的。最重要的是,路王爷谁也得罪不起,就是皇上也忌惮他三分,他可不想原龙夕的鬼魂还能影响到他的帝位。”
卢天昊道:“这话怎么说,我看路王爷很少关心国家政事,就喜欢在家玩儿他那些男宠。”
“你刚当文官时间不长,又是个直性子,皇上喜欢你不假,可路王爷这边你也要多拜拜啊。”
“谢谢冯兄提醒,我哪天一定去拜望路王爷。”卢天昊对冯谦抱了抱拳。
“不客气,哪天请我喝酒吧,我再多跟你说点。”
“好。”
两人正说着,张杰从外边跑进来,手里拿着一打传单,递给了卢天昊,卢天昊打开一看,勃然大怒,上边画着卢忆枫的画像,下款是“京城第一美少年 卢忆枫”。
“这是谁干的?”卢天昊怒喊。
“不得知,”张杰道:“满大街贴的都是啊。”
卢天昊抖着传单,命张杰道:“去叫人,把大街上所有这种东西都撕下来,一张不许留。”
“是,大人。”张杰转身跑走。
冯谦拿过一张来看,笑道:“别说,你这儿子长得还真有几分象原龙夕,够标致的,这京城第一美少年的称号,不冤,谁这么有眼光啊,画得也不错。”
“你拿来吧,”卢天昊抢过那传单和手上的折在一起撕个粉碎,骂道:“还能有谁,准是华子为那狗娘养的,我早晚宰了他。”本文来自[曼陀sp庄园] http://www.dapigu.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