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 六郎训子 || 5474字

六郎训子
“那个雕花太师椅,放这,放这”“对,就那放盆君子兰,看着大气。。。”“春兰,把六爷常看的书记得放到书房桌上”—–杨府里上上下下正一片喜气洋洋,人人都知道是六爷杨延昭燕山一役打了胜仗,皇上龙颜大悦下了诏书让他回京城受赏。杨延昭这一去已经走了大半年了,如今凯旋而归,说是明天就会回京,这不,一大早太君就带了几个媳妇到庙里还愿,剩下的人正忙活着府内整个收拾。

“娘,您就让我出去逛逛嘛,爹爹明天回来,我肯定没有机会出去了,娘—” 大厅内一个十岁上下的男孩正围着一位美妇不停地撒娇,男孩身穿月牙白的绣销长衫,头上发髻中插着一条紫玉簪,明亮的双眸忽闪忽闪,越发显得清秀聪颖,这便是杨六郎的独子,杨府上下的宝贝杨宗保,此刻正瘪之嘴一副可怜样向他娘,也就是柴郡主央求。柴郡主本已忙碌不堪,偏偏被宗保缠着走不开,“你爹行前安排你的功课都做好了吗?杨安,六爷爱喝的龙井已经备好了是吗,好,那就好”,一边对付着儿子,一边招呼着下人。“多做好了,娘,您知道,为了赶这些功课,宗保已经在家里憋了两个多月了,爹爹这次回来四个月,怕宗保往后也没有什么机会出门,一定会闷病了的,娘----”“这话让你爹爹听到,你必逃不过一顿好打。”“娘,”宗保吐吐舌头,继续再接再厉“孩儿知道娘疼孩儿,才不会告诉爹爹呢,您就让孩儿出去玩玩么”柴郡主有些头疼,这个儿子啊,就是敢跟她死缠烂打:“你想出去,早上怎么不和太君讲?万一又闯了祸,你明天可怎么办?”宗保心想,我怎么能和太君说啊,说了必定整个杨府都知道了,今天是能出去玩,明日爹爹回来一顿斥责肯定也少不了,我才没那么笨呢,继续嬉皮笑脸求着“这不早上没顾上么,怎么能因为我一个人误了太君和婶娘们的时辰。娘,宗保保证不惹麻烦,娘----”

“宗保,杨洪要去买上次你打了的那盆令箭荷,那可是你爹爹最爱的一盆花,去和杨叔讲讲那花大概有多高,他才好买了瞒你爹爹。”一声娇叱打断了宗保后面的话,迎面来了一位女子,目若晨星,藕合色的长裙尽显英姿飒飒,等宗保看清来人,缩了缩头,只得应道:“是,八姑姑。”来的正是杨家八妹。八妹在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战死沙场之后,便立誓再不婚嫁,这些年只是苦练武功兵法,疆场之上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宗保天不怕地不怕,在杨府就怕两个人,一个自是他爹不用说了,一个就是眼前的杨八妹。杨宗保偷觑了八妹一眼,呐呐地说“八姑姑,宗保好久没有出过门了,八姑姑疼疼宗保,让宗保今天出去走走好不好?”八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娘不让你出门自有原因,还不是怕你不知轻重闯了祸让你爹爹生气?六哥回来一趟不容易,过年都没有回来,你就忍忍啦,六嫂你看呢?”柴郡主虽然心疼儿子,也只能说:“宗保乖,听八姑姑的话,回书房看看书,就别出去啦。”宗保心下非常失望,也只得应了一声,退出大堂。
回到书房,宗保心下想,偷偷溜出去一个下午,肯定没有事,不让我出去我就出不去了吗,当然不会,想到此,向门外唤到“杨平,杨平!”一个小书童端着碗走了进来,正是管家杨安的长孙:“小少爷,六夫人让给你端来的红枣鸡汤,”“别管什么汤了,”宗保一把拉过杨平,“还像以前那样,咱们把装束换换,小爷想出去走走。”杨平迟疑了一下:“小少爷,六爷明天可就回来了,不会出什么事吧?”“当然不会,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有做过,再说,我爹不是明天才会么,就算有什么事,太君和我娘也会帮我们瞒着的。”杨宗保满不在乎地说,杨平只得应道:“好吧,不过小少爷你可要早点回来啊”“知道知道。”

六郎训子
苏州箔簿纸做的双剪燕果然名不虚传,瞬间高扬在旭日下,杨宗保暗想不妙,不管怎样,他可不想学狗叫,这样想着,从地上偷偷拣了块边缘光滑的小石子,对着丝线就抛了去,本打算一下一下子割断丝线,没想到雀尾金丝线韧性极好,线只被打弯了,却未曾断掉。饶是没有断也够了,只这一下,杨宗保的老鹰已经飞过双剪燕冲向天空,王江怒极,忽然计上心来,绕过宗保,把手高高一挥,只见雀尾金丝线已经缠上了杨宗保的老鹰线,这线的质量可还是没法比的,杨宗保手中的丝线被雀尾线绕了两绕,再没办法扯住老鹰,杨宗保的风筝,晃了两晃,就一头栽了下来。

“怎么样,服了么,”王江得意得看着杨宗保,“认赌服输,快学狗叫!”杨宗保怒极“你耍赖!要不是你用丝线缠住我的风筝,我怎么会输!”“是你先耍赖在先!”王江叫道。旁边的孩子已经开始起哄了“有人要学狗叫了,噢,噢,学狗叫!~”王江看到旁边的孩子都在起哄,更加得意,上来就要把宗保按到地上,宗保哪受过这份气,翻身避过王江,一扬手一巴掌就达到王江脸上,本来人在气头上下手就没有轻重,更何况是个的孩子,顿时王江脸上就是一个鲜明的掌印,王江自小也是钱庄骄纵惯了的,哪见过这个架势,呆了一下哇一声大哭起来,风筝也不要了,转身就跑。其他孩子也嗡一下都散了。宗保也吓呆了,闯了祸,心下有些害怕,转身正要往家里跑,刚一抬头,看到那只双剪燕没了人牵着,被风一吹,悠悠地向远处飞去,正挂在一处院墙外的大树上。宗保心里一痒,跺了跺脚,转身向大树跑去。

宗保爬上墙,还没等上树呢,就听到一个女子大叫一声“来人啊,有色狼!”这声尖叫直接把宗保吓得掉进院来,刚站起身,四周已经出来一群护卫,为首的不由分说冲上来就要抓宗保,宗保虽然年幼,但也是习武之人,当然没有这么容易给他抓到,一闪身躲过了他的一抓,此人看到一个孩子竟然躲过了自己,恼羞成怒,吆喝着旁边的几个大汉一起就开始朝宗保打了起来,宗保无奈,只得一边招架,一边解释:“误会了,误会了,我不是色狼,只是我的风筝挂到树上了,我是准备捡风筝的!”正打着,一个长须苒苒的长者出来了,本来怒气冲冲道:“哪个小贼竟敢**我女儿的闺房”,一看到十岁的宗保不禁哑然失笑,更听到宗保的解释,暗想看来是误会了,正准备叫家人住手,哪知宗保一个连环踢,七八个护卫就都被踹翻在地。长者有些恼怒,沉声问道:“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跑到别人家还敢如此放肆?”宗保哪敢报上家门,怯怯道:“我不是小贼,也不是色狼,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真的,只是想拿下风筝的。”说着,趁大家不备,就想飞身上墙逃掉。长者怎么可能让一个小毛孩子就这样溜掉,宗保快,他比宗保更快,一闪身就到了宗保前面,宗保情急之下一招云中飞燕就向来人袭去,长者左手往回一带,化解了招式,右手一伸就抓住了宗保的衣襟,顺势一甩,宗保被甩到了地上。长者吩咐家人:“拿条绳子把他捆了,招式是杨家招式,想来是杨家的人,听说杨家门风严谨,不知道怎么会有如此不懂事的子弟,送到杨府,随杨府怎么处置吧。”宗保听了羞愧异常,却也无奈,只得由着别人把自己绑了起来。
六郎训子
到了杨府,太君她们还没有回来,宗保却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大祸临头了。原来杨延昭此次钦点回京,因副将军孟良、焦赞仍带领全军兵马驻扎在雁门关,故轻骑快马,想到可以早日见到家人,更是提早了一日的脚程。到京之后先去了宫里,皇上自是大加褒奖,知其归心似箭,便早早打发了六郎回府。

杨延昭回到杨府,见到妻妹,郡主和八妹都是惊喜不已,赶紧命人到书房唤宗保出来。本来嘛,六郎听到爱子正在书房读书,甚是欣慰,不料阴差阳错发现宗保原来是找了杨平帮他掩饰。六郎已是有了几分薄怒,柴郡主和八妹忙软言相慰,为宗保说了不少好话,六郎面色初霁,却正好赶上王家钱庄掌柜的带着宝贝儿子王江上门评理,王江边哭边添油加醋讲了一番,左颊上的小掌印还清晰可见。杨府上下只得连连致歉,又是拿银子,又是送消肿药膏。

此刻,跪在大厅里的杨宗保可不知道王江已经来告过状,只知道大堂正位坐在雕花太师椅上的爹爹正面沉似水。那穆家家丁和娘的对话也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暗暗后悔没有听娘和八姑姑的话呆在家里。

杨延昭坐在厅上听着穆府家丁的叙述,只觉得怒气呼呼直往头顶窜,却又不好发作,大半年没有见到儿子,他原也是满心期待,为人父母,知道自家子弟聪颖机灵,自是高兴,但是他最恨儿子净是把这点小聪明用在邪门歪道上。以前他在府里时宗保尚还有点顾及,如今看来,这大半年宗保被杨府上下已经宠的不知天翻地覆,若再不严加管教,怕日后必是纨绔子弟,不成大器。思及此,六郎心想,今天趁着太君不在,我定要好好给他个教训,免得他日后无事生非。

好言送走了穆家的家丁,杨延昭一声断喝:“给我到思过堂跪着去!”。宗保心知今天一顿打是免不了了,心里盘算着不知什么时候太君和众位婶娘能会来,委委屈屈站起来,偷眼看看满面担忧的娘和八姑,只期求她们帮自己说几句好话,让爹爹下手轻一点。

宗保如揣小兔般跪在思过堂,只听的一阵脚步,知道是爹爹来了,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埋头等着狂风暴雨。过了半响,宗保奇怪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偷觑了眼爹爹,却见爹爹正一脸怒气地瞪着他,吓得他心惊胆颤,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动。又过了一炷香时间,杨延昭喝到:“把藤条给我拿来。”宗保哆哆嗦嗦站起来,走到旁边的书架上把一条暗红色的藤条拿来双手递给爹爹。六郎看也不看宗保,径自往条凳上一指,一言不发,见宗保还在磨蹭,不由火起,一藤条就抽在宗保背上,骂道:“给我利索点!”宗保心下毫无准备,直抽得他“啊”地叫了出来,背上火辣辣的疼,不敢再惹爹爹生气,忙快走两步,褪下底裤,爬在凳上。

六郎训子
六郎气他顽劣,二话不说,抄起藤条,啪,对着宗保臀峰就是一下,顿时,宗保嫩嫩的小屁股上忽地肿起一道青棱,六郎行军之人,又是恼怒之下,虽不过使了七分力气,宗保却也承受不住,不由叫出了声。六郎更怒,骂道:“不长进的畜生,我让你叫,让你喊!”

啪,啪,啪,啪。。。
接着一顿猛抽。宗保吃痛,却又不敢再叫出声,只得咬着牙泪水涟涟,两条小腿试图偷偷地上下摆动,指望能缓解屁股带来的剧痛。
打了七八下,六郎停住手,斥责到:“刚也跪了半天了,反省了些什么?今天为什么挨打,说,爹爹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好事,一并讲了!”

宗保忍着痛,身后紧贴在屁股上的藤条让他觉得头皮发麻,只得呜咽着回答,
“宗保不该违背母命,私自出府” 啪,啪,啪
“宗保不该要杨平代我隐瞒” 啪 啪 啪 啪

宗保已经感到汗顺着额上往下滑,更让他害怕的是爹爹怒气没有丝毫的消减。
“说,这是你第几次瞒着你娘溜出府了?”六郎厉声问道,
“这,这是第一次。。。” 啪 啪 啪 啪 啪
“我让你没有实话,你给我编!”啪 啪 啪 啪

宗保的略一迟疑惹来一串鞭打,宗保再也忍不住了,哭出声来,
“爹爹,啊,别打,别打,呜呜,我说,我说,啊!”啪 啪 啪
六郎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宗保只得边哭边大声告饶,
“爹爹,啊,是宗保,宗保不乖,呜呜,以前也背着娘偷偷溜出去过,啊,爹爹,呜呜,宗保再也不敢了,爹爹,呜呜,轻点,宗保求求爹爹”
啪 啪 啪 啪 啪

六郎恨恨地住了手,继续责问,
“今天你还做了什么好事,接着说!”

“呜呜,宗保,宗保不该为了风筝跑到别人院落败坏门风,”啪 啪 啪 啪
“呜呜,不该和穆府家丁动手,爹爹,宗保知错了,呜呜”啪 啪 啪
“还有呢,继续说”

宗保心上有几分迟疑,暗想不知道王江的事爹爹知不知道,若是不知道,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
“呜呜,爹爹轻点,宗保不该素日不好好练功,被别人绑了辱没杨门,”

六郎又气又怒,气的是爱子总是爱耍些小聪明想着蒙混过关,怒的是责打了他半天,这个小畜生竟还不知改过,还敢撒谎。

啪 啪 啪 啪 啪 啪
藤条下的又快又狠,新伤叠着旧伤,打得宗保嗷嗷直叫,
“你就慢慢想,我打死你个不知悔改的小畜生!”啪 啪 啪 啪 啪
“爹爹,啊,呜呜,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呜呜”
宗保再也顾不得许多,慌忙把下午和王江打架的事和爹爹如实说了,

“我让你再擅做主张,欺上瞒下,”啪 啪 啪 啪
“让你仗武欺人,”啪 啪 啪 啪
“让你辱及门风,”啪 啪 啪

宗保只觉得疾风夹带着藤条一下下抽在他已疼痛难忍的小屁股上,自己的小屁股怕是早就被打烂了吧,嗓子也早就喊哑了,满头是汗,满脸是泪。宗保这大半年来可是一顿打也没挨过,即使八姑生气也不过罚他跪,偶尔要打他手心,多半也是在他的撒娇讨好下作罢。

啪,忽的一下,一藤条正抽在屁股和大腿相接的地方,宗保疼的整个人都从条凳上弹了起来,倒在地上。 

“给我滚回去,”杨延昭毫不留情怒吼,
“求求爹爹,饶了我这次吧,呜呜,宗保真的知道错了,宗保再也不敢了,爹爹,宗保求爹爹疼疼孩儿,孩儿受不了了,”宗保强撑着跪到爹爹面前,摇着爹爹的裤脚,略扬起头,哀哀的告求。

六郎看到独子粉雕玉啄的小脸早就哭的通红,汗水泪水已经分不清楚,浑身不停的颤抖,楚楚可怜地缩在自己脚边,才一见面就把儿子打成这样,心中也有些不忍,正想再呵斥他几句算了,谁知这小人儿为了逃过这番打已经自以为是又开了口:“宗保求爹爹饶了孩儿吧,呜呜,宗保知错了,打坏了孩儿娘该伤心了,太君身体不好也会难过的,爹爹好容易回来一次,是宗保不肖,惹爹爹生气,求爹爹消消气,饶了宗保吧。”

这番话,却好似在六郎即将熄灭的怒火上浇了把油,六郎益发恼怒,只因为刚刚来思过堂之前柴郡主和八妹也是这样苦劝他,望他手下留情。六郎心知宗保是杨家唯一一点血脉,众人捧着护着,怕是素日里宗保闯祸淘气,众人也多半以这番话劝慰,不再责罚于他。只是宗保小小年纪却知道如此投机取巧,用这话向他讨饶,今日若不把他掰过来,任由他自视金贵,日后还不定会闯出怎样的祸
事。

六郎训子
思及此,六郎冷笑一声,一脚踹了上去将宗保踹翻在地,接着睬也未睬他,转身出了房门。宗保重新跪好,只觉得身后火辣辣的疼,伸手轻轻碰碰,直痛得他龇牙咧嘴,手能触及的地方一片滚烫,屁股已经肿的象过年时的枣花糕了,抽回手看看,手上尽是打破了皮渗出的血渍。宗保心下害怕,只得抽抽搭搭的哭着,巴望着爹爹能就此饶过他。

过了半晌,听到一阵脚步声,宗保知道定是爹爹来了,赶紧吃力地跪直身体,怯怯地看了眼爹爹,爹爹的脸阴的可以滴下水来,宗保不敢再看,忙低下头,却在埋头的那一瞬间看清了爹爹手中的东西,一张小脸顿时吓的刷白,八岁那年那场惨痛的回忆一下子全上了心头,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得乱颤了起来。杨延昭一手拿着绳索,一手拿着鞭子,宗保的神情他看在眼里,知道儿子定是怕了,但却丝毫没有心软,沉声喝道:“把上衫也给我褪了,到条凳上趴好了。”宗保知道爹爹这次是真的怒了,这下除非太君回来,不然怕没人能救得了他,再是求饶也是枉然,只能平添爹爹的怒气,于是不得不边颤着牙关抖着手想解开衣衫上的纽袢,边试图站起来重新爬上条凳。宗保身上已是带了伤,加上害怕浑身都在哆嗦,哪里还站的起来,手里的扣子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倒是又急出一身的汗。六郎冷眼瞧着恼怒又增了几分,索性一把将宗保揪了起来,伸手在宗保的衣襟上一拉,纽结就随着纽袢掉了下来,六郎扯掉宗保的上衣,径直将剥光了的宗保按在了条凳上,三下两下就将宗保双手缚在凳腿上,又将他的腰和脚踝固定在了凳身上。宗保不敢忤逆爹爹,亦不敢挣扎,由着爹爹毫不怜惜地将自己捆了起来,吃了痛却不敢再出声求饶,只得绝望下无助地哭着。

捆好了宗保,六朗想到郡主和八妹还在院中焦急,便顺手将宗保褪下的绣销上衫拾在手里,团了团,走到宗保面前,斥道:“张嘴!”宗保泪眼朦朦地看了眼六郎手中团着的上衣,心知爹爹必是恼他哭闹,禁不住牙关直颤,哀道:“爹爹今日真的要打死宗保么。”说罢,顺从地张开嘴,任由爹爹将嘴堵了起来,垂下了头。六郎眼看着儿子满脸泪痕,儿子一句话说的凭他是铁打的汉子心里也是一抖,却不得不狠下心骂到:“当初做错事就该知道早晚有着今日!”说罢,一抖手,一鞭子就朝宗保身上抽去,顿时一条血痕就从宗保娇嫩的大腿直串上后背。

宗保被堵了嘴发不出声音,但仍然闷声呜咽出来,随着鞭子一下下抽下来,腰以上的身体也象雷击了一样高高扬起又落下,划落了一串串的眼泪,冷汗也跟着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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