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制》----风中的尘 || 8276字

管制》----根据姨妈被捆绑的日子粗略改编
一直记得,小时候看到的那些坏人被民兵叔叔绑起来批斗的样子,每次一听说县武装部的民兵叔叔抓了坏人,我和一帮小孩子就争先恐后的跑去看。
我们那个地方喜欢把用绳子绑人叫给人背绳子,手指头粗细的麻绳把人的双手绑在背后,再在脖子上、背上缠几圈,就像背上背着绳子一样。
每次看背绳子最热闹是把坏人绑起来审判游街,到时候民兵叔叔会用绳子把一群坏人绑得整整齐齐的,在街上绑了一串。如果是开大会,台子更是站满了一排背着绳子的坏人。
每次游街开会,都有一两个阿姨,也和其他坏人一样,背着绳子,被民兵叔叔押着,那些阿姨做什么坏事都有,偷东西、骗人、贪污,还有什么乱搞男女关系。开完会,都会被押进大院看管起来,我们时常听得见神秘的院内、某屋子传出阿姨、姐姐们的哀哭声,夹杂着时断时续的训斥责问和打人的肉体声。我们稍作驻留,便有大人来赶我们走,听大人们说:她们是在接受教育审讯;并交待我们从小要学好,不要做坏事,特别一个女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犯了错还要被打屁股,羞都羞死了。说得我们心里头一凛一凛的——原来里面是在打屁股啊,怪不得清脆的击打声好象很熟悉,真不知大女人被打屁股,是不是象打犯错的小孩子一样,屁股光着,是不是会讨饶,我们都很好奇,同时心里也说不出的紧张。

每当开会时,只要有背绳子的阿姨出来,总有一大堆人围着看,我们这些小孩也觉得看起来很兴奋。 有时看到民兵叔叔拿着绳子绑她们,很想知道那些阿姨背上绳子后是啥感觉,只是没想到,我姨妈有一天也被民兵叔叔用绳子绑起来,背上了绳子。
那时我家住在城关,姨妈就在城关供销社当会计,我没事经常去她那里玩耍。
一天下午我去供销社,我没有看到姨妈,第二天才听人说姨妈犯了错误,有人检举揭发,姨妈和人一起贪污了供销社的钱。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我当时是又害怕又惶惑,姨妈怎么会做这种事,贪污公家的钱。
那几天说不清什么感觉,惶恐中又有些兴奋,我一直在想,姨妈会不会像那些做坏事的阿姨一样,也去背绳子。
整整一个多星期,我没有看到姨妈,听说供销社把姨妈送进了县上办的学习班。姨爹那天黑着脸来了,我也不敢问。记忆中姨妈和姨爹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姨妈和姨爹的关系。
台上有人正在念名字,念到名字的人当场先被民兵叔叔用绳子绑起来,然后抓进县武装部关起来,关的时间有长有短,认罪态度好就少关几天,不然至少关几个月。
像台上那个吴阿姨,就因为骗人钱,已经关了几个月,民兵叔叔每次抓人绑人都少不了她。
我在台子下面看到了姨妈,和一个我认识的、也在供销社工作的年轻阿姨坐在一起,背枪的民兵叔叔站在旁边。
“为什么还要民兵叔叔拿枪看着,是不是怕姨妈她们跑?”我心里想。
姨妈表情有些紧张,我想挤过去,却让一个挎着手枪的人挡住了,一看我认识,是李叔叔,他是县武装部管民兵的队长,每次开会都是他带民兵抓人。
刚想说话,李叔叔表情很严肃制止了我,我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没想到要抓姨妈,只以为是要姨妈坐在这里接受教育。
“邓素琼”台上突然念到姨妈名字,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本来以为姨妈过一会就可以回家,以往进学习班的人一般都会放回家的。
大概姨妈也没想到念到她的名字,呆坐在那里
两个民兵叔叔走到姨妈背后,突然伸手抓住姨妈衣领,猛的把她提起来。
姨妈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其中一个叔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根绳子,挽了一个绳套,我一下明白了,民兵叔叔要给姨妈背绳子。
绳子已经套在姨妈脖子上,大庭广众之下,姨妈一点也不敢动。
两个民兵叔叔开始不慌不忙的绑姨妈。
虽然看惯了民兵叔叔绑人,可是看到被绑的人是自己姨妈,我还是有些心慌,心里怦怦乱跳。

民兵叔叔很快把绳子一圈圈缠在姨妈胳膊上,然后把她双手背到后面,用绳子拴在一起。
绑到最后,两个民兵叔叔把绳头穿过姨妈脖子后面的绳扣,用力把姨妈绑在背后的双手拉上去,只看到绳子一紧,姨妈胳膊上肉一下就鼓出来了,最后两个民兵叔叔给姨妈紧了绳以后,才算把姨妈绑好。
绑好后的姨妈身上肉鼓鼓的,绳子都陷到肉里面去了,胸口也涨鼓鼓的鼓起来,和那些背绳子的阿姨一样。
“把贪污公款的邓素琼押上来!”台上已经在喊。
我脑袋不由得“嗡”的一下,姨妈终于和那些做坏事的阿姨一样,被民兵叔叔背上了绳子 。
两个民兵叔叔很快就推着姨妈到了台上,和背绳子的吴阿姨站在一起,吴阿姨经常被民兵叔叔绑起来游街开会,是不是姨妈以后也像吴阿姨这样?
台上一个叔叔拿起一块牌子,挂在姨妈脖子上,我知道这块牌子叫罪牌,上面写了妈妈做的坏事,写的是“贪污公款犯”,下面是姨妈的名字。
姨妈背上背着绳子,脖子上挂着罪牌站在台子上,头一直埋得得很低,让民兵叔叔绑成这个样子,姨妈肯定臊得很,不敢见人,像那些背绳子的阿姨一样。
当时我也觉得自己心里发烧,脸上臊得慌,生怕旁边的人知道刚才背绳子上台的人是我姨妈,想走,但又忍不住想看姨妈背绳子的样子。
那天和姨妈坐在一起的年轻阿姨也被抓了,也是因为贪污,我想姨妈说不定就是和她一起贪污。
年轻阿姨押上台的时候,背着绳子的姨妈和那个年轻阿姨站在一起,姨妈脸上更挂不住了,头埋得更低。
开完会后,照规矩是游街,民兵叔叔把背着绳子的姨妈和其他坏人一个接一个从台子上押下来,排成一排,姨妈是倒数第二个最后,排在吴阿姨背后,最后是那个年轻阿姨。
和其他人一样,民兵叔叔一边一个抓住姨妈绑着绳子的胳膊。
李叔叔一边指挥民兵叔叔,一边挨个检查那些坏人身上的绑绳,看有没有没有绑好或者绳子松开的,以免游街时出问题。
我又挤到前面,刚好在姨妈背后,可以把姨妈背上的绑绳看个清清楚楚,民兵叔叔把妈妈绑得真还有一点紧。
姨妈开始还低头规规矩矩的站着,后来就有些站不稳当,身体扭过来扭过去,脸上露出疼痛的表情,可能是第一次被绑起来,又绑了一上午,姨妈已经被绑得有些受不了。
这时李叔叔刚刚检查完吴阿姨身上的绑绳,他站在姨妈前面,正好看到姨妈这副样子。
“是不是绑得有一点紧?”我听到李叔叔问押姨妈的两个民兵叔叔。
“这些贪污的,上头叫绑紧一点!”民兵叔叔指着姨妈和年轻阿姨说,还用手提了一下姨妈背上的绑绳。
“又不是弑人放火,稍微宽待一些,以后她就不要绑得太紧了,治病救人吧”。
“等会游街押好邓素琼,不要让那些小孩子靠近。”李叔叔一边说,一边让民兵叔叔扶好站得摇摇晃晃的姨妈。
姨妈惶恐羞愧的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因为有李叔叔关照,那天游街姨妈并没有受很多罪。
民兵叔叔审问坏人也是我们一帮小孩最爱去偷看的,姨妈头天才被抓,第二天一听说要审问昨天抓的坏人,虽然现在里面有自己姨妈,我还是按捺不住去看一眼的想法,于是就去了。
因为是才抓的,所以民兵叔叔要审问姨妈和那个年轻阿姨,像吴阿姨那种已经关了几个月的坏人就不需要再审问,关起来就行了。
姨妈因为拴在摩托车上,无法自己下来,等了好几分钟,李叔叔才让人把拴姨妈的绳子解开,然后和年轻阿姨一起从摩托车上押下来,押进院子里的一间房子。
先审问的是那个年轻阿姨,李叔叔提她进去了,等待提审的姨妈被两个民兵叔叔押着站在院子中间,李叔叔让民兵叔叔把姨妈押到旁边,李叔叔进去后,姨妈就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等了好长时间,李叔叔也没有出来提姨妈。
开始姨妈还规规矩矩一动不动,后来就耐不住了,开始活动身体,双手也在背后摩擦来摩擦去,我想姨妈肯定是身上有地方发痒,想挠一下,可是双手被绳子绑着,只好靠摩擦身体来挠痒。
过了很久,那位先受审的年轻阿姨被几个民兵架了出来,还是那样反绑着,一路上嘤嘤抽泣着,秀眉紧蹙,似承受着说不出的痛楚难忍。联想大人们的教诲,我马上意识到,屁股挨过打了,我下意识地盯看她的裤子,好象裤带是松开过的,有一头耷拉在衣褂下面。一时间,我好想看到她的屁股,想知道她的屁股是怎么打的,打成什么样了,被谁打的,打的时候她是怎么样的表现,屁股能不能躲开,求饶了能不能象我们小孩子被家长老师责打时那样打轻点、少打些,打过了要不要写保证书……年轻阿姨被押过我身边时,见我怔怔地盯着她屁股的部位,脸上闪现出一丝羞愧的神色,那双充盈着惊惧过后的无助眼睛瞬时暗淡下来,那时我读懂了一个女人的羞,而且这份羞是无法掩饰的。正如被捆绑着和身体无法自主,更无法躲避。我那个时候就明白了,打这些坏女人的屁股跟打小孩子的屁股不一样,那是教育,同时也是专政;是接受,同时更是强制;是疼痛,同时更是羞愧。
恍惚间,姨妈被押了进去,我们偷偷跟了进去,因为是我的姨妈,几个伙伴都用带有几份同情的异样眼光看了我几下,我也竟身同感受似地低了低头,感到几分羞愧。

在一间屋子里,开始问姨妈名字、工作单位,姨妈都老老实实回答,但一问到贪污了多少钱,姨妈就不说话了。
“我们的政策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姨妈说话的时候,我正看到墙上贴着这几个字。
“知道就好,说,哪个时候开始贪污的?”
“没……有,我不是贪污……”姨妈还想不承认。
“没有?告诉你,有人已经交待了,你还想抵赖?”我想说的就是那个年轻阿姨。
“不,不是!”听姨妈说话的口气,我都听得出来,一点也没有底气。
“邓素琼,到这儿还不老实?给她紧一把绳子,跪到凳子上。”审问姨妈的叔叔生气了。
我心里一紧,姨妈要吃苦头了。
两个民兵叔叔马上走过来,把姨妈从椅子上拉起来,拉紧背上绳扣,姨妈背上的绑绳一下向上收紧了一截。 一提溜,就把姨妈象个木头人一般提到那条横放在审问桌前的长板凳上。
姨妈痛得脸色都变了,又皱眉又抽气,好像开始流眼泪。
“跪好,双腿并拢,不准动!”一连串命令之后,两个民兵叔叔站到旁边,伺候着姨妈。
我们几个小孩子屏息在外面看着,看姨妈孤零零跪在那条常见的长板凳中间。
一会儿就到了中午,天气很热,有些阳光照进阴暗的屋子,姨妈背着绳子的身体在地下留下一个的影子,影子只有一坨,就像姨妈绑起来的样子。
姨妈脸上说不出来什么表情,反正是又痛又难受,好像还有些后悔,我看到她脸上满是汗水,背上也被汗水浸湿了。
“姨妈要扛不住了!”我看过民兵叔叔这样惩罚吴阿姨,只把她绑起来这样跪了半个小时,吴阿姨就交待了。
可是,姨妈跪了许久,还是不说话。审问的叔叔吼了好几句,姨妈想是吓坏了,不知说什么好,想必对自已做的贪污之事也难以启齿吧。
这时,两个站在姨妈两边的民兵叔叔对审问的人低声说:“时间不早了,别跟她磨了,还是打吧?”
审问的叔叔也早已不耐烦了,对姨妈叹了一口气道:“唉,邓素琼啊邓素琼,我问你,屁股挨过打没有?”
这个问题一出来,我们心里也一激楞,看姨妈低垂着的眉眼更低落了,不敢说话。
“怎么,这个问题也回答不了吗?说!”审问的加大了嗓门。
姨妈被逼问后,跪在条凳上不知所措地摇了摇了头,又低声答:“没有……”蚊嗡一样的声音中流露出羞愧。
“那好,我告诉你——邓素琼,你给我听着,你来到这儿,屁股挨打是你每天的功课,一天也少不了。刚才小云没等到打屁股就交待了,交待后认错态度也好,自已露出屁股趴好打肿后,我们下午就放人了,不必在这天天打屁股。这就是你与她的不同。你呢,刚问你什么也不说,所以现在打了你屁股也不能放你,要关在这天天打。这是你自找的。”说完,审问者示意立于两边的民兵队员动手。
两队员迅速行动,将姨妈从跪姿提起来,不由分说就先解她的裤带,姨妈意识到要脱裤子,突然间因羞愧难当而喘息起来,但那羞愧的神情被绑着的体位压制着,无法表白。我的眼皮也直跳动,心口也一下子堵着了。
姨妈平日里虽然爱轧闹猛,却是个低声细语的内秀女人,遇到这种境况也肯定说不出话来,开始低泣和含糊地低声嗫嚅着,象是想求饶。我不知道姨妈的屁股是不是经历过象我们犯错时挨打的那种痛感,如果没有,我想,脱裤子时还应该不知道要求饶,除非象我们一样,屁股挨过实实在在的痛打。其实我们那时不知,一个成年女人的屁股露出来挨打,羞比痛更想赫免。也许到打过以后,痛比羞更想减轻了。
不一会,姨妈的裤子就被褪到了膝下,被捆绑着的身子俯卧在长凳上,完全受着束缚,白花花的屁股长条凳上摆不了,肉嘟嘟散开着,看得出那被剥露的屁股在竭力收拢。我第一次看到姨妈的白屁股,成熟浑圆,被不可思议地摆出来打,平日里成年女人那么私密害羞的屁股竟然会被荒唐的公权剥夺其神秘性,拿出来作为受审教育的特定部位而受罚挨打。现在想来,也是不可思议,叹为“耻观”。
我们定下神来,就听见“嚓啪嚓啪”的打屁股声了,那样清脆响亮的痛苦的声音,压制着、震颤着受害人的身体,姨妈的屁股在毛竹板的起落中,坚持不了抗打的暗劲,没多久就收拢了松开,不住地晃来扭去,不时因尖利的疼痛,暗红暗红的屁股在束缚中从条凳上奋力向上向高处拱起,可能因为拱不太高,那经受着板子的屁股拱高后停顿、僵硬一会便开始低落并左右晃动,配合着姨妈的低呤嚎哭,那不断拱高加左右晃扭的屁股显得十分可怜。我从来没体验过这样的打屁股,更不可能体会到姨妈那时的痛苦。

幸好李叔叔出来了,大概他也看到姨妈屁股受难的样子。进去制止了。
“邓素琼,你这是何苦呢?”
李叔叔一开口,姨妈几近瘫痪着的身体就摇晃起来,嘴一扁又失声痛哭。
“赶快交待了就完了。”虽然姨妈没有说话,但李叔叔已经看出来姨妈完全屈服了。
“来,把邓素琼扶进去,她要交待了。”李叔叔对民兵叔叔说。
我弄不懂,姨妈为什么不听民兵叔叔的话,早早交待,让民兵叔叔这样惩罚后,才老实了。
“看别人早早交待,出来就松绑放人,回家检查听候处理了!”他说的是那个年轻阿姨。
大概是照顾姨妈脸面,李叔叔把我们这帮小孩轰走了,接下来姨妈如何交待的我就不知道了。
姨妈最后是被政府判了刑,从被抓到判刑,姨妈前后在武装部关了将近半年。在这半年时间里面,每逢重大活动,总少不了背绳子的姨妈。看得出,姨妈的屁股因为每日的责打,步履相对艰难,走路屁股不象往日一样自然扭动了,上身被绑着,下身屁股僵着走路。听说姨妈关在里面半年时间,屁股上天天打的是小竹板,不是那天审问时的大毛竹板了,不然也经受不起的。
因为是熟人,所以李叔叔总是特别照顾姨妈,最明显就是一次专门给姨妈换绑绳的事。
那次也是要游街,民兵叔叔刚把姨妈从民兵指挥部后面押出来,我就发现,姨妈身上都背的绳子不是以往用的麻绳,而是一根棕绳。
所有人都知道,棕绳绑人最痛,勒进肉里面火辣辣的,看姨妈和其她阿姨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们难受得很,低头弯腰,姨妈脸上汗水直流,痛得要站不稳的样子,好像腰都直不起来。
一个民兵叔叔习惯性的提了一下姨妈背上的绳子,姨妈眼睛里面流出眼泪,这是我第二次看到民兵叔叔把姨妈绑哭了。
幸好这时李叔叔从办公室出来,一眼看到站在门口流眼泪的姨妈。
“这是怎么回事?”李叔叔指着姨妈胳膊上的棕绳说。
“李队长,按规定这几个贪污犯今天统一用棕绳绑!”民兵叔叔给马叔叔解释。
姨妈用求饶的眼神看着李叔叔,大概确实绑得太难受了,
“给邓素琼换一根绳子。”李叔叔动了恻隐之心,对押姨妈的民兵叔叔说。
“绑好就行了,不要绑太紧。”李叔叔又说。
“李队长,可是规定……”一个民兵叔叔还有一些迟疑。
“还是换一根绳子,对邓素琼不要这样,又不是杀人放火。”李叔叔又说了一句。
听李叔叔这样说,民兵叔叔不好再说什么,开始动手给姨妈解绳子。
“谢谢李队长!”姨妈赶紧说。
花了一段时间,两个年轻的民兵叔叔才把姨妈身上的棕绳解开,看来今天是把姨妈绑得有一点紧。虽然松了绑,在这么多人面前,姨妈还是动都不敢动一下,背着手站在墙边,等他们重新上绑,我看到姨妈手腕上有红色的绳子印。
民兵叔叔拿来一根麻绳,套在姨妈脖子上,开始重新绑姨妈。
因为李叔叔的关照,重新绑的时候,民兵叔叔把姨妈衣服垫在手腕上,再把绳子捆在衣服上,然后给姨妈紧绳。
过了几分钟,李叔叔过来了,看到重新绑好的姨妈。
“邓素琼,绑得紧不紧,痛就说一声。”李叔叔关心的对姨妈说。
“绑得不紧,不……痛。”姨妈感激的说。
“你这样一个女人,身上细皮嫩肉,背绳子难受得很。”我觉得李叔叔是真关心姨妈。
其实这两个民兵叔叔把姨妈绑得还是有一点紧,胳肢窝里面的绳子都捆进肉里看不到了,胳膊上肉也勒得鼓出来。
“怎么绑这么紧?你看,连绳子都绑进肉里去了!”李叔叔也看出来,摸着绑在姨妈手臂上的绳子说。
“没什么,绑得真不紧。”姨妈赶紧说。
“还不紧?”李叔叔怀疑的说,顺手提了一下姨妈背上的绳扣。
“哎哟……”姨妈不由自主低声叫唤。
姨妈的叫唤好像证实了李叔叔的话,因为是在熟人面前叫唤,姨妈脸色有些不自然。
”姨妈红着脸说了几句。
“没关系的,况且你怎么能和那些女人相比。”李叔叔对姨妈的话不以为然。
“这两天屁股怎么样,有没打破?呆会我来给你看下,如果打破了,我给你批几天宽待日休息一下。”李叔叔温和地对姨妈说。
“不用……没破,我能接受得了,要虚心改造,接受教育。”姨妈连忙说,可能是不好意思让熟人看光屁股的伤情吧。
“嗯,接受教育是好的,有这态度不错。他们打习惯了,下手总是那么重,要教育好,让人记住悔痛,屁股得好好打才能天天啊,现在长痛是为了让你以后不敢再犯如此严重的错误。以后就有我来打吧,你的屁股我会尽量照顾好的。”
“李队长,你这么忙,还亲自来打我屁股!”姨妈想说句客气话,没想到傻乎乎冒出了这句,一出口,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没什么,以后要有空还是我来教育你的屁股,他们下手太重!我再给你送些草药,晚上你也可以给自已屁股熏会,对接受每天的惩罚有好处,以后屁股也不会有色素沉积,我这可是秘方。”幸好李队长不以为意。
李叔叔这样一来,姨妈更加尴尬,红着脸低下了头。
“其实你也没有做什么坏事,那些女人才坏。出去前,会安排把她屁股打烂,给她留下终生的耻辱,不过她的屁股比你经打多了。”李队长一边重新换绳绑姨妈,一边指着让棕绳绑得紧紧的吴阿姨说。
后来我看到姨妈再也没有背过棕绳,听民兵叔叔说李队长特别交待过,并且每天打屁股的教育大多由李叔叔进行。有时外出开会,由他人打过屁股,李叔叔回来后,看到有几次姨妈的屁股打得特别伤,还亲自用草药给她烟薰处理,听说那草药塞在受罚人的菊花内过夜,吸收功效特别好,也不知是不是李叔叔亲自给她塞的呢,如果是那样,也不知姨妈是羞还是甜。而李队长总是说:治病救人嘛。 李队长不在,由他人执罚时,都发现姨妈的屁股竟然越打越鲜艳,越打越好看,越打越细嫩了,有时真让人舍不得下重手了。而姨妈对打屁股教育的认识态度也越来越好,打屁股时主动配合也多了,小板子举起时,屁股总是主动翘起,适合小板子的距离落在屁股能发出最好的力度,打屁股的人也不累,组织上还让她专门给需要接受打屁股教育的嫌犯讲解和示范怎么虚心、安心地接受打屁股教育的课。
鉴于姨妈的良好表现,组织上几次讨论要宽赫,但也有反对意见,认为李队长有循私枉法的倾向,认为邓素琼当初拒不认罪的态度和错误的严重性,她的屁股应当严加惩处,必要时要当众打重板,上棕绳绑后光肿烂屁股游街,以敬效优。但被李叔叔给顶回去了,别人抓不到什么把柄,也只好作罢。因为李队长的为人和作风是相当正派的,对我姨妈也是公私分明,该打的屁股还是秉公执法,从不少打一天,少打一下,屁股也是每天打到红肿不堪。相反他对打屁股教育的艺术方法入情入理,真正起到了教育人、挽救人的体罚作用。
后来,我知道,姨妈第一次由李叔叔执罚时,因为情面关系,扭捏着不肯脱裤子,还被李叔叔好生吓虎、教育了一番,最后羞愧无比地光出受罚屁股来趴在长板凳上敲小板。被李叔叔打屁股的次数多了,也心安理得了,总觉得被他打屁股,屁股一样是打肿了,却不是那么疼,慢慢地姨妈对李叔叔也莫名地寄予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希望屁股趴在他结实的腿上受罚,不想再趴在冰凉的长板凳上了。
而李队长偏偏是个正人君子,暗示了好几次也装聋作哑,不加理会。照样是一板一板,一轻一重,有板有眼地用小板子在她屁股上有条不紊地敲打。而事实上,自从屁股每天打小板后,也不经常被命趴在长条凳上受打了,有几个用心不良的民兵会命她趴在腿上,光裸着屁股受羞辱和折磨,有时,不规矩的手还会趁调整她体位时,拿捏她的奶子,手指经常有意无意地停放在她的羞涩菊门,屁股上的肉打肿了,还要被肆意揉来捏去,打打问问,完全没有自主权,象个小孩子一般被拷打、责问、回答保证下次不敢再犯,以后一定要改正等小学生的措词。习惯了,她也不敢吱声,谁让自已是犯了被剥夺羞耻心和对自已身体保护权的罪过呢。
终于有一次,李队长说好傍晚时分赶回,姨妈白天没打的屁股似乎松了一口气。晚上补打时,姨妈照例褪下裤子,顺势扑在李叔叔怀里,想要趴在他腿上受罚。李队长温香满玉抱满怀,一时间反倒慌乱起来,搂着那待打的白屁股不知放哪好,心慌意乱间,不知觉疼惜地爱抚起那张伤痕累累,却仍细腻洁白的嫩屁股来。可李队长不愧是政治觉悟比较高的干部,面对动情嗡动的女性屁股,回过神来,虽趴在了腿上,但毛竹小板子还是一下一下地打在那屁股上,看着那屁股渐渐泛出新红,直至深红泛紫,肿痕顿生。一边打,一边告诫她的错误行径。
但他没发觉,姨妈的屁股格外安静,每打一下,屁股尽情放松着,只剩下屁股上的肉抖动好一会。李叔叔有些迷惑了,在教训与责问间也不禁揉捏着依赖在他腿上的受罚屁股。打到差不多,便开始亲自给她用草药薰起屁股来,那屁股因为痛苦所以很享受。他既严肃又温柔地告诉姨妈,打屁股和做思想工作一样,急不得,不能一棍子打死,要和风细雨,爱护加斥责,双管齐下,才能奏效。这不,这么一治疗,明天一顿好打,又能让你的屁股好好疼久些了。
姨妈乖乖趴在他腿上,懂事似地听着他的说话,屁股想撒娇,但又不敢,更不好意思。直到李队长轻轻用手指分开她浅褐色的菊门,用捏碎的草药一点点塞进她紧闭的P眼时,姨妈不自然地拱起屁股,浑身燥热,身体紧紧地粘在了他腿上,想死命屏住来自身体内部的颤粟。
自此以后,凡李叔叔来打她的屁股,姨妈总是娇怜地依伏在他腿上,忍受着小板的温情教育,屁股打得再疼再痛,但能使她感受到一种大公无私的关爱,她的屁股经过这样的敲打,真的忏悔了,她要彻底改造自已,重新做人。

像县里面组织的游街、公判大会,李叔叔大多数时候总是亲自绑姨妈,所以这种场合姨妈并没受很多罪。那些小的游街批斗,李叔叔照顾不过来,姨妈这种普通坏人都是交给下面的民兵叔叔绑,那就不知道轻重了,有时还把姨妈绑得很紧。
虽然有李叔叔照顾,最后政府还是判了姨妈三年刑,听姨爹说是因为姨妈开始不老实交待的结果,所以县上就决定从重处理姨妈的问题,判刑劳改。和姨妈一起贪污公款的那个年轻阿姨就因为交待得早,在那天打过一顿屁股板子就释放回家了。每次一想到这事,我就觉得姨妈笨得很。
刑满释放后,姨妈一直呆在家里,供销社关门后,姨妈就在城关开了一间卖日用品的小铺子,卖以前供销社卖的东西。
有时候看到李叔叔,姨妈也很感激的打招呼,但我总是觉得姨妈的表情有点怪,这也难怪,和用绳子绑自己的人、天天用小板子教训她光屁股的人见面,无论如何有一点尴尬,看得出来,其实当时李叔叔就是想尽可能照顾一下熟人,就算是姨妈做了坏事,人情还是要讲的。
因为有背绳子、打屁股板子、判刑劳改的经历,我觉得姨妈比以前改不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爱往外面跑,和姨爹关系也变好了,看来背绳子、打屁股板子、判刑劳改对姨妈还是有好处的,要不然像以前那样的关系,她和姨爹最后十有八九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