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宁叹了口气,确定自己还是留在了清朝,压下心中的惆怅,毕竟能穿越到这里,自己等于是有了第二次生命,应该庆幸才对。
“额娘——宁儿要喝水。”愣了好半晌,弘宁才开口道,声音却是嘶哑得吓了自己一跳。
张氏带着厚重的鼻音扑哧一笑,连忙用帕子抹了下脸上的泪痕,“额娘去给你倒。”
“说话了就好,青岚,快去给小阿哥把药端来,再叫厨房做些粥备下。”那拉氏吩咐着,又对胤禛道:“爷,还得进宫去回话,皇阿玛问了好多次了。”
胤禛点点头,“明儿一早爷就进宫去,现在太晚了,宫门怕是已经下钥了。”
坐到了床边,胤禛像是怕吓着弘宁用了极轻柔的语调,“醒了就好,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说着伸出手来想摸摸弘宁的脑袋。
弘宁想是害怕,下意识的要躲却因为身子虚弱,没能移动半分。
胤禛看出来他的躲闪,心里一阵失落,径自收回了手。
弘宁看了看胤禛熬得通红的双眼,想想他刚刚对自己关心的话语,不由得有点愧疚,费力的伸出小手握住了胤禛收回的右手,“阿玛,宁儿疼。”
胤禛又是激动又是欣喜,紧紧握住了弘宁的小手,用另一只手点点他的脑门,“知道疼就要长记性,好好的把规矩学了。”
弘宁吐吐舌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咱以前可是长在红旗下走在春风里的,不讲究那些。
不过能在这个阿玛向来严峻的冷脸上看到其他表情,这顿打,嗯……就算值了吧。
就着张氏拿杯子的手,弘宁喝了一大口水。
“慢些,呛着你。”胤禛的话还没说完,弘宁就咳了起来。
“就睡着的时候老实。”胤禛一边拍着弘宁的后背一边小心地把他抱了起来裹好被子,接过张氏手里的水自己喂给他喝,“毛毛躁躁的,一点规矩没有,阿玛再不管你,早晚自己吃亏。”
“爷,弘宁刚醒,要教训也不急在这一会。”那拉氏看看窝在胤禛怀里的孩子,把药端过来,笑笑道:“小阿哥以后要听阿玛的话,不可以调皮了。”
说着舀了一勺药送到弘宁嘴边,“宁儿快把药喝了吧,早点把身子养好,别让阿玛担心了。”
弘宁抽搐地看着眼前的勺子,中药很苦啊,前世他都是一口气喝下去的,这一勺一勺的慢慢品尝,他可经受不起啊。
“宁儿听话把药喝了,嫡额娘在等着呢。”张氏看到弘宁只是看着药不肯张嘴忙开口劝他。
就义一般,弘宁喝下了福晋喂过来的汤药。
苦——
小包子的褶马上增多了。
张氏看着儿子小脸苦得皱在一起,忙端了蜜饯递给福晋,“看你嫡额娘多疼你,就知道你会怕苦特意给你准备了蜜饯,”
弘宁没好气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切——要不是你们一口一口地喂,我哪会苦成这样,我容易么我。
福晋好笑地塞了个蜜饯到他嘴里,“宁儿乖,不苦了吧。”
弘宁点点头,“谢谢嫡额娘,宁儿让您费心了,以后一定好好学规矩,孝顺阿玛和嫡额娘,争取不挨阿玛的打。”
那拉氏听了这话,开心地大笑起来,“乖宁儿,以后嫡额娘疼你。”
张氏只是在一边欣慰地看着,高兴儿子得了爷和福晋的喜欢。
胤禛又伸手点点弘宁的脑门,“就会耍嘴皮子,一肚子花花肠子,你既然说了,就要做到,不然,小心阿玛的板子。”
弘宁在胤禛腿上跪了起来,攀着他的脖子,“不好,不好,阿玛拿挨打吓唬宁儿。”
又要装嫩,为了小屁股,自己可真是……唉,总之不再挨打就好,屁股啊屁股,为了你,我可是仁至义尽了。
“宁儿,别摇了。”胤禛担心弘宁摔下去,赶紧搂住他,有点不自在地从弘宁手里将自己的衣领解救出来,这么多个儿子,也就这小家伙有胆子和自己这样无礼。
想起皇阿玛的话,‘孩子要管,不过不能管得太过了,失了天性就不好了’。
再看看怀里的弘宁,睁着双清澄的大眼,亮亮地望着自己,胤禛猛然搂紧他,有个儿子可以这样疼疼宠宠也不错。
弘宁被胤禛突兀的动作下来一跳,乖巧地待在他怀里,突然觉得这个阿玛的肩膀很宽厚,怀抱很安全……直到发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才微微动了下,“阿玛,宁儿要憋死了——”
胤禛放开他,有点尴尬,福晋倒是了然的站到他身后,“爷,小阿哥刚醒,身子还弱,不如,爷今晚就在这睡下吧,想来宁儿也是想和阿玛一起睡的。”
胤禛看了看福晋,点点头,“你们也下去安置吧,福晋明早陪爷一道进宫谢恩。”
“进宫?”弘宁来了兴致,自打穿到清朝,他还没去过紫禁城呢,听说紫禁城的雪景很好看,“去看皇玛法吗?宁儿也要去,宁儿想皇玛法。”
“小阿哥听话,等病好了再进宫去给皇上请安。”
“不嘛——”谁知道这个连喝点酒都会醉的小豆丁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等好了雪再化了,他还看个屁啊。
“宁儿要去,要去,阿玛捎上宁儿,宁儿听话,宁儿明儿就好了,额娘知道的,宁儿身体壮,额娘是不是?”
张氏望望胤禛,担心宁儿任性起来,惹得一阵不快又是一顿教训,赶忙道:“宁儿听话,等过些日子再去。”
胤禛不说话,只是放下弘宁,为他掖好被子,挥了挥手对福晋和张氏说道,“你们下去安置吧。”
弘宁在被子里恋恋不舍地望着小额娘,又看看胤禛的后背,这下好了,连目击证人都没有了,捏圆捏扁还不是阿玛一句话的事。
见胤禛回过头来,弘宁连忙拉起被子,哧溜一下钻进去,“阿玛不生气,宁儿不——不去了。”
胤禛本来就没有气,再看他这样子,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被子里的弘宁听到笑声悔得肝儿都颤了,笑了啊,这可是冷面王雍正大人在自己面前的处女笑啊,自己竟然错过了。
“躲被子里有用吗?知道阿玛会生气还这么任性。” 21
“进宫?”弘宁来了兴致,自打穿到清朝,他还没去过紫禁城呢,听说紫禁城的雪景很好看,“去看皇玛法吗?宁儿也要去,宁儿想皇玛法。”
“小阿哥听话,等病好了再进宫去给皇上请安。”
“不嘛——”谁知道这个连喝点酒都会醉的小豆丁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等好了雪再化了,他还看个屁啊。
“宁儿要去,要去,阿玛捎上宁儿,宁儿听话,宁儿明儿就好了,额娘知道的,宁儿身体壮,额娘是不是?”
张氏望望胤禛,担心宁儿任性起来,惹得一阵不快又是一顿教训,赶忙道:“宁儿听话,等过些日子再去。”
胤禛不说话,只是放下弘宁,为他掖好被子,挥了挥手对福晋和张氏说道,“你们下去安置吧。”
弘宁在被子里恋恋不舍地望着小额娘,又看看胤禛的后背,这下好了,连目击证人都没有了,捏圆捏扁还不是阿玛一句话的事。
见胤禛回过头来,弘宁连忙拉起被子,哧溜一下钻进去,“阿玛不生气,宁儿不——不去了。”
胤禛本来就没有气再看他这样子,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被子里的弘宁听到笑声悔得肝儿都颤了,笑了啊,这可是冷面王雍正大人在自己面前的处女笑啊,自己竟然错过了。
“躲被子里有用吗?知道阿玛会生气还这么任性。”
何顺儿伺候着主子宽衣,临退下的时候看了眼床上的小鼓包,以后可得对这位小主子精心着点,这可是爷手心里的宝。
胤禛掀开被子躺了下去,伸手把弘宁揽在怀里,“睡吧,明儿早要是你起得来,阿玛就带你进宫。”
“真的?”弘宁趴在胤禛胸上,开心得亲了他一下,“阿玛最好。”
待看到胤禛惊愕的表情时,弘宁顿时通红了脸颊躲回被子里,老天,他忘了,这地方不时兴亲亲的。
胤禛足足呆愣了好半晌,直到弘宁觉得自己快要闷死在被子里不得不出来透气时,胤禛才重新把他搂回怀里,“睡吧。”
……
最终,弘宁也没能进宫,这个小包子身体太不争气了,他一觉就睡到太阳晒屁股。
等他起来时,胤禛和福晋早已离了府,他只能暗自坐在床上生闷气,这算什么,上回因为不愿意起床还委屈了自己的小屁屁,这回他不起怎么连叫都不叫了。
这个雍正阿玛也很狡猾啊,一定算准了他起不来。
难得自己昨晚还把他当作好人,送出一记香吻,真是——亏了亏了。
无奈,弘宁只能鼓着小包子脸,在青岚的带路下去找小额娘,还是小额娘最好,会给他做蛋塔吃,现在他也只能用吃蛋挞来抚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了。 22
“额娘,额娘,您的心肝儿小宝贝来啦~”弘宁一路小跑奔进梅院,“额娘——宁儿要吃蛋塔。”
“宁儿,”张氏见他跑进来,忙吩咐了映竹拿个暖手炉给他,“冷不冷?”
“不冷,不冷,额娘,要吃蛋塔。”
“好,好,额娘给你做,”张氏搂紧了弘宁,“宁儿,以后可不能这样任性了。”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要听你阿玛的话——”
见小额娘这样,弘宁的小鼻子也抽了起来,伸着一双小肉手在小额娘的脸上胡乱抹着,“额娘不哭,宁儿记住了,宁儿都记住了,以后会乖,听阿玛的话,孝顺阿玛和嫡额娘,好好念书,给额娘争光。”
这个时代的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如果不是在园子里碰到康熙,怕是他阿玛根本就不会记得还有小额娘这么个女人在天天想着他盼着他。
为了真心疼爱自己的小额娘,他也要努力了,希望日后母凭子贵,小额娘能过得舒心一点,最好也像弘昼的额娘耿氏一样,长命百岁。
弘宁点点头,一定要紧跟着弘历的步伐,以后混个好吃懒做的太平王爷,让小额娘过好日子。
蛋塔很好吃,每次弘宁吃蛋塔时总会很安心,这仿佛是他与前世唯一的联系,吃着蛋塔好像就能证明他所经历的前世今生,所经历的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胤禛和福晋从宫里谢恩回来,康熙给胤禛放了几天假,要他在府里好好的陪陪弘宁。
得知这一消息,一众阿哥们也纷纷表示要亲自去看看小侄儿,被胤禛以弘宁的身子还很虚弱为由给挡了回去,但是众位阿哥珍贵的药材补品还是被送进了府里。
胤禛回了府就到了张氏的院子里,弘宁看到他,鼓起了腮帮子,特意冲他撅起了小嘴表示不满。
张氏行了礼,刚想提醒弘宁给胤禛请安,胤禛便先开了口:“怎么,看到阿玛都不请安?”
弘宁跳下椅子,跪了下来,小屁 股坐在自己腿上,“阿玛吉祥,宁儿早上起晚了,没能给阿玛请安,阿玛不要生宁儿的气。”
胤禛好笑地俯身在弘宁的脑门上弹了一记,“是阿玛生气还是弘宁在生气?”
“阿玛骗宁儿——” 23
“怎么,你自己贪睡误事,倒还怪起阿玛来了。”胤禛在张氏给他搬来的春凳上坐下,看着跪在自己身前愤愤不平的弘宁,“阿玛有骗你吗?要是后悔没能早起,以后就别再贪睡。”
弘宁怕胤禛看见,低下头撇撇嘴,这个阿玛,时时不忘教育自己。
“宁儿记住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宁儿以后早起,不会饿肚子。”
“贫嘴——”胤禛伸手抱起了弘宁,“跪了半天了,倒是知道点规矩了,冷不冷?”
“不冷。”弘宁把小手放在胤禛的脸颊,感觉到上面的冰凉,“阿玛冷,宁儿给阿玛暖暖。”
“行了,行了,”胤禛虽然表面上还是冷脸一张,可心里却笑开了花,“以后记得卯时起床。”
弘宁点点头,按照古代时间的算法,卯时就是五点到七点,自动给自己选择了最晚的时间。
嗯,七点起床,不是很早,可以接受。
心里想着,嘴上却还在为自己争取,“宁儿听人家说,笨鸟先飞,宁儿不笨啊,为什么也要先飞?阿玛,起得早就是先飞吗?”
听到他的话,胤禛一时语塞。
弘宁接着道:“宁儿很聪明很聪明,宁儿不用先飞,宁儿辰时起床就好。”
“哪里来的这么多歪理,要么卯时起床,要么挨阿玛的板子。”
弘宁无奈,只能屈服在板子的威胁下,唉,权利达到一定程度时是根本不用讲理的。 24
虽然康熙给了假,但胤禛仍旧不到卯时就起身了,何顺儿小心地伺候着他洗漱,下人们也都轻手轻脚,怕吵醒了还在床上睡着的弘宁。
弘宁朦胧中感觉到冷,自觉的往旁边靠了靠,想钻进阿玛怀里取暖。
可怎么也找不到心目中的‘暖炉’。
迷糊中,伸出小手划拉了一下,没有人?
“阿玛,阿玛,抱抱宁儿,宁儿冷。”
胤禛听到他的嘟囔声,回过头去才看到弘宁光着身子睡在床边,马上就要滚下床了,可还是不老实的蹭来蹭去。
无奈地叹气,能不冷吗,被子都踹到脚底下了,胤禛过去,抚抚他的额头,大手放在他白嫩的两半小屁 股上,感觉到手下的冰凉,这孩子,病好了,睡觉也不老实了。
“醒了就起吧。”
“阿玛,抱抱,抱抱——”弘宁仍旧撒娇,耍赖似的把脸埋进枕头里。
见他这样,胤禛露出个连自己都没发觉到的微笑,撩起袍子坐到床上,把弘宁用棉被裹紧抱到自己怀里,“还不起?忘了昨儿阿玛说的话了?”
一屋子的下人看到一向严肃的主子露出微笑还这么轻柔地说话,无不瞪大了眼睛盯着弘宁,这小主子是何方神圣啊,可是被爷宠到了天上。
倒是何顺儿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低声询问:“主子,是现在用膳还是再过会儿?”
“传吧,就在外屋用,多拿些炭盆进来,烧得热些。”
“嗻,奴才这就吩咐下去。”何顺儿带着下人们离开,小心地带上了门。
“宁儿,起了。”胤禛好笑地看着弘宁使劲地往自己怀里拱拱,又道,“宁儿再不起,阿玛就拿板子了。”
弘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这什么事儿啊,没有人权,连多睡会儿都要挨板子。
顺着胤禛的胸膛往上蹭蹭,弘宁使劲儿地楼主他的脖子,“宁儿搂着阿玛,阿玛就没法儿去拿板子了,阿玛这暖和,宁儿再睡会儿,就一会会儿。”
胤禛哭笑不得,“你要勒死阿玛?”随即一把掀了棉被,拍了一下弘宁的屁股,“不起就冻着。”
弘宁这下子真的没话说了,莫非这就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下次睡觉他再也不图舒服,只穿肚兜了,他要穿着中衣睡觉,抗冻!
弘宁坐在胤禛的腿上,光 裸的小屁股下是胤禛上好的丝质袍子,嗯——舒服。
满意地扭扭小屁股,弘宁笑了开来,料子真是好啊,以后这就是自己的专座了。
“来人——”
胤禛的话刚落,等在外屋的舒岚忙掀了帘子进来,身后跟了几个小丫鬟,手里捧着衣服、脸盆……
给屋里的两人行了礼,见胤禛放下弘宁后,舒岚才走上来,拿过小丫鬟捧着的衣服服侍弘宁穿了起来,“七阿哥起了,奴婢舒岚,福晋派了奴婢来伺候小主子,以后小主子有事吩咐奴婢就行了。”
福晋那拉氏身边有四哥大丫鬟,青岚、芷岚、舒岚和欣岚,都是福晋一手tiao jiao出来的管事儿丫鬟,在府里很是体面。
昨个儿,那拉氏离府时特意嘱咐了青岚照顾弘宁,带着他去找张氏,也是存了自己的心思。
青岚在福晋一回府,就把弘宁见张氏的情景讲了给她听。
听到弘宁说要孝顺爷和自己,福晋心下很是满意,暗道弘宁是个懂事的孩子,看来是把自己放在了心上,想来张氏也是个懂得分寸知道进退的人。
见到了皇上后,才真正了解了弘宁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依着弘宁目前得宠的状况来看,不管自己爷是怎么想的,老爷子那儿必是有了念头,保不齐哪天也不管爷有没有嫡子,真的就隔过爷目前的长子弘时,立了弘宁做世子。
看出了爷有想把弘宁过到自己名下的念头,那拉氏不得不对弘宁上起心来,自己不会再有所出,以后弘宁来了,就是自己的亲儿子,府里的嫡子,日后的依仗。
想到了这些,那拉氏便把贴心的舒岚派来服侍弘宁,嘱咐她要把弘宁当成自己的小主子,尽心尽力。
日常的一众吃穿用度,那拉氏更是十分上心,亲自吩咐了下去,还特意捡了自己院子里离胤禛内书房最近的屋子收拾出来给弘宁,就等他身子好利落了搬进去。
弘宁自然是不了解那拉氏的想法,但张氏对福晋的这些安排所表示出来的意思自然十分清楚。
一早就来请安的张氏对那拉氏愈加了几分恭敬,处处小心的应对,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弘宁。
钮祜禄氏、耿氏的状况和张氏一样,都有个儿子在身边,虽然仍是格格,但在府里的地位比起那些无所出的格格们高出了不少,在奴才们面前也有个庶福晋的名。
但也只是庶福晋而已,叫出来好听,说白了也还是妾、要自称奴婢的,和皇家册封有冠服入玉牒的侧福晋不同。
在福晋那拉氏、侧福晋李氏和年氏面前还是要毕恭毕敬地立规矩。
张氏知情知趣,福晋心里自是明白原由,也道张氏懂事,面子上对她更加和蔼亲近了起来。
钮祜禄氏和耿氏对张氏的态度也很自然,三人位分相同,状况相近,自然而然也就亲近了起来。
年氏仍旧自己养自己的病,仗着胤禛的宠爱,告了病不来福晋这里请安。
倒是李氏很看不过张氏,张氏给她请安时也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这章和一会发的26章都是交代一些事情的过渡章,米有小包子的戏份,小包子要下下章,在27章里出场,预计28章或29章里到四四书房请安+犯错+讨打……
至于打不打捏,反正偶素后妈了,不心疼……
亲们的意见呢? “呦,妹妹这话说的,妹妹的肚皮争气,生了个会讨人喜欢的儿子,不像姐姐的弘时,除了听爷的话踏踏实实求上进外什么也不会,一张嘴也是笨的要命,还是弘宁灵巧,小嘴更是甜得抹了蜜一样,以后姐姐还少不了要靠妹妹照应。”
张氏愣了一下,才笑着回道:“奴婢自是知道三阿哥上进,爷也是看重的,哪像弘宁,除了惹爷生气什么都不懂,刚回府就惹得爷一顿教训,幸好爷恩准弘宁待在福晋身边学规矩,有了福晋的教导,奴婢也终于能安下心来,”说着又向福晋福了一福,“福晋费心了。”
那拉氏点头,“咱们府里子嗣上本就有些艰难,序了齿的几个阿哥,爷都是看重的,都是爷的子嗣,你们也不必这样,弘时好学上进,爷自是看在了眼里,宁儿年纪尚小,不懂规矩,妹妹们都算得上是宁儿的额娘,也自是要多担待些。”
那拉氏这话说的就有学问了,一方面斥责了李氏,又提点了后院的女人们不可争风吃醋。
还在对弘时、弘宁的称呼上尤其证明了自己与弘宁的亲近,告诫李氏不能乱来。
那拉氏对弘时直接叫名字,对弘宁称呼为宁儿,明眼人自然是能看出亲疏远近的。
在座的人全都起身福了下去表示明白福晋的意思、牢记福晋的教诲。
李氏的脸上很不好看,硬是挤了笑容,“姐姐的话在理,七阿哥和张妹妹刚回府,自然是要多照顾些的。”
张氏听了李氏刻意点出自己由于不受宠被送到了园子刚回到府里的话,恬淡的笑笑,这位李氏侧福晋显然搞错了争宠的对象,这些拈酸带醋的话应该说给年氏听才对。
就算爷宠宁儿,那也只是宁儿,和自己无关,想到这里张氏不由得又有些伤感,如果没有宁儿,恐怕自己就连见爷一面都是难的。
李氏的话听得福晋暗自鄙视,这种争宠的方式也未免太上不了台面,同是侧福晋,在争宠这方面,年氏就要高明上许多,如果不是因为李氏有爷现在的长子弘时在身边,怕早被年氏比了下去,当然年氏的高明也只限于争宠上。
没有儿子做依仗的女人,能指望风光多久呢?
给屋里的两人行了礼,见胤禛放下弘宁后,舒岚才走上来,拿过小丫鬟捧着的衣服服侍弘宁穿了起来,“七阿哥起了,奴婢舒岚,福晋派了奴婢来伺候小主子,以后小主子有事吩咐奴婢就行了。”
福晋那拉氏身边有四哥大丫鬟,青岚、芷岚、舒岚和欣岚,都是福晋一手调 教出来的管事儿丫鬟,在府里很是体面。
昨个儿,那拉氏离府时特意嘱咐了青岚照顾弘宁,带着他去找张氏,也是存了自己的心思。
青岚在福晋一回府,就把弘宁见张氏的情景讲了给她听。
听到弘宁说要孝顺爷和自己,福晋心下很是满意,暗道弘宁是个懂事的孩子,看来是把自己放在了心上,想来张氏也是个懂得分寸知道进退的人。
见到了皇上后,才真正了解了弘宁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依着弘宁目前得宠的状况来看,不管自己爷是怎么想的,老爷子那儿必是有了念头,保不齐哪天也不管爷有没有嫡子,真的就隔过爷目前的长子弘时,立了弘宁做世子。
看出了爷有想把弘宁过到自己名下的念头,那拉氏不得不对弘宁上起心来,自己不会再有所出,以后弘宁来了,就是自己的亲儿子,府里的嫡子,日后的依仗。
想到了这些,那拉氏便把贴心的舒岚派来服侍弘宁,嘱咐她要把弘宁当成自己的小主子,尽心尽力。
日常的一众吃穿用度,那拉氏更是十分上心,亲自吩咐了下去,还特意捡了自己院子里离胤禛内书房最近的屋子收拾出来给弘宁,就等他身子好利落了搬进去。
弘宁自然是不了解那拉氏的想法,但张氏对福晋的这些安排所表示出来的意思自然十分清楚。
一早就来请安的张氏对那拉氏愈加了几分恭敬,处处小心的应对,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弘宁。
钮祜禄氏、耿氏的状况和张氏一样,都有个儿子在身边,虽然仍是格格,但在府里的地位比起那些无所出的格格们高出了不少,在奴才们面前也有个庶福晋的名。
但也只是庶福晋而已,叫出来好听,说白了也还是妾、要自称奴婢的,和皇家册封有冠服入玉牒的侧福晋不同。
在福晋那拉氏、侧福晋李氏和年氏面前还是要毕恭毕敬地立规矩。
张氏知情知趣,福晋心里自是明白原由,也道张氏懂事,面子上对她更加和蔼亲近了起来。
钮祜禄氏和耿氏对张氏的态度也很自然,三人位分相同,状况相近,自然而然也就亲近了起来。
年氏仍旧自己养自己的病,仗着胤禛的宠爱,告了病不来福晋这里请安。
倒是李氏很看不过张氏,张氏给她请安时也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
“嫡额娘——”弘宁人未到,声音倒是先到了,“嫡额娘,宁儿早起来给您请安了。”
“呦,宁儿快起来,瞧瞧这小脸都冻红了,用了早膳没有,在嫡额娘这儿吃吧。”
“宁儿今天起得好早,和阿玛一起用的早膳,阿玛挑嘴——”
弘宁想到和胤禛一起吃早饭的情景,嘴角就不由得暗自抽搐起来,一直以为这位雍正皇帝只吃素食,哪知他分明就是嘴刁,咸了不成,淡了无味,太甜的不吃,太酸的不沾,油腻的不喜,粗糙的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