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 --不详 || 1.2万字

惠擦干了最后一滴眼泪,绝望地任王媒婆盖上盖头,由奶妈背进了花轿!

徐文惠,18岁,也算是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受叛逆的叔叔影响,喜欢西洋文化,在美丽文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跃动的心。在听到要她嫁给素未谋面的足足比她大8岁的宋家长子后,她决定在叔叔的帮助下逃家赴美国留学!
然而单纯的她加上一个只比她大六岁且被全家喻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叔叔(文惠的爷爷在50岁时与出身娼门的姨太所生,出生后不久父母双亡,文惠父亲厌恶其出身),逃跑的计划恐怕到下辈子也难以实现了!当她第三次迈出家门即将踏上远航的轮船时再一次被李管家劫了下来!然而此时她唯一的靠山——叔叔带着行李已坐在了船舱里!船已驶离了港湾很久很久!这一次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这一次她的父亲也没再对她客气!她被李管家五花大绑拖回家,关进了柴房!门外4~5个家丁轮流看着,没人送水米来!整整2天!她再没力气挣扎。
第三天柴房的门开了,李管家叫人松了绑,喂了些莲子羹给她,由两个下人搀着来到了后堂的大厅中!

文惠无力地跪在大厅中,微微抬了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父亲端坐正中,满面怒容;继母坐在次席,嘴角溢出难以掩饰地幸灾乐祸之情;两位姨娘和两个十来岁的弟弟分立两侧,姨娘们带着几分惊恐几分怜惜的眼神游移在老爷和她的身上,弟弟们则带着更加〖赤.裸〗地坏笑兴奋地期待着……她面前不远的地方规矩地摆放着长长的宽凳和5~6根长短粗细不一竹板子、藤条、鞭子!这时,家中的男家丁们包括里管家在内全被谴出后院!厅上还侍立着十来名上了点年纪的老妈子,厅堂大敞着,厅下还矗立着几十名使唤丫头、老妈子……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老爷愤怒的眼神震慑住了一切!这个世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老爷!要您的宝贝女儿罚跪,也别捎上我们这么些人呢!”后母用她一向阴阳怪气的腔调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哼!象这种伤风败俗败坏名声的野丫头!要是我亲生的早就把她打死了!唉!谁让她是老爷的心头肉,是姐姐留给老爷唯一的种呢?……”
“住口!你给我安静点!”老爷怒道。
“切!老爷偏心,还不准人家说!什么公正廉明、家教森严……那可都是对我们这样的下人!只有您的宝贝大小姐高贵!说不得碰不得!我这下人生的儿子打破个碗碟背错几个书目您打起来象猪头,好象不是您亲生的似的!如今您的宝贝大小姐为了逃婚,和野叔叔三翻两次的私奔……难道就连一个指头都碰不得?……”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终于打断了她!“你给我闭嘴!越说越不象话了!”
“您可以封了我的口,可您还能封了街坊四邻的口?他们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年龄有相当……一起生活,干柴烈火的……难免不……那可不仅仅是私奔了,那叫〖乱.伦〗!传出去哪家还肯要?……”
啪——老爷一掌狠狠地拍在桌面上!“再不住嘴!我先打死你!……来人!把这不肖的小奴才给我拖上去结结实实地绑了!拿板子来!”

此时的文惠,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一个“死”字!她决定不再说任何一个字!听着后妈一阵紧似一阵的刺耳声,她近乎晕厥了!
徐家自明朝起便历代为官直至今日,家资丰裕,在当地亦是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徐家的家风一向以“正派”闻名,家教森严!无论妻妾、子女佣仆,犯了错误,一律当众惩罚,(但男女分开)不准求情,决不姑息,以示公正严明!当然用的最多的还是笞刑!无论男女长幼高低贵贱一律褪尽中衣当众裸臀受刑!
虽然失去母爱,但在父亲的庇佑下她从未受过任何伤害,哪怕是一句重话父亲也没对她说过!由于父亲的宠爱,文惠在家中如同公主一般,即使是后妈狠她狠地牙根痒痒也不敢随意造次!如今被后妈抓住了如此大的把柄自然不会被放过!可对文惠来说,当众跪下,还要准备当众挨打就足以置她于死地!何况还被如此当众侮辱!……想到这里文惠起身撞向桌脚!
然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大小姐奔波后又连饿了2天哪里有什么力气?加之一旁的继母怎肯让她这么便宜就死掉?就在她即将撞上桌脚的一刻,继母用她的身子挡了过去,正好撞了个满怀!

“死丫头!越大越没规矩了!连我你也敢顶撞!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呀!好歹我现在也是她母亲呀!555……”
“快来人!给我绑了……你们还愣在那儿干什么?没用的东西……”随着老爷不停的呵斥声,厅上的老妈子们七手八脚地拖过文惠小姐,依惯例拖上宽凳,手足腰腿一同绑了个结实!
“爹爹!你杀了我吧!过了今日再没有文惠了!555”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死丫头!我白疼你到这么大!来人!把裤子给我褪下去!拿板子来!”

老爷近乎怒吼着!继母也不再出声,得意地坐了回去,等待着她期盼以久的好戏开演!

文惠自知挨打难免,低下头紧闭双眼,低泣着,感受着下人们在她身上忙活着,她却无力挣扎!本来白皙的小脸现在憋得通红。当中衣被褪下,哪怕是隔着衣服也从未被人注视过的娇嫩的美臀被暴露出来的时候,她简直已经窒息了!18岁的她还不明白疼痛的意义,此时只有屈辱就足以令她窒息!隐隐地她听到了继母和两个弟弟的坏笑、下人低低的叹嘘、惊呓……

啪——!不等她多想,父亲的竹杖重重地砸了下来!笔直地击打在娇嫩的臀峰上,横贯左右。那粉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的娇臀上立即印上了一道紫红!板子抬起的片刻,慢慢凸了起来!
“啊–”这一刹那,文惠失声,随即不自主地屏住气,美丽的大眼睛猛地睁到最大甩落了长长睫毛上的泪珠。这剧烈的疼痛迅速蔓延全身,文惠再也难以支撑!要知道身为千金大小姐的她哪里受过这种痛!

“天呐!好狠心的父亲!他不是我的亲爹……”啪啪啪啪……不容文惠多想,接下来的板子如击鼓搬快速砸了下来!
“啊–哎呦哎呦哎呦…呜呜…哎呦哎呦…呜呜呜呜…哎呦……”连续20余下的击打,文惠的粉臀已经变成鲜艳的紫红色,通体硬肿起来,有些地方已经零星地渗血!文惠的哭声也渐弱了!然而老爷的火气却越烧越旺,心想着:“这死丫头!真是白疼了!死不悔改!这么打都不知道服软认错!”手里的板子不自觉地越打越重!

此时在场的人(包括文惠的继母再内)都不同程度担心起来!万一老爷打死了大小姐,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终于三姨太再也沉不住气,大着胆子鼓动起来:“大小姐!快求饶呀!求老爷饶了你!”“对!快承认错误!说我错了!…”二姨太也随声附和着。“呜呜呜…!爹爹别打了!再打姐姐就没命了!”两个弟弟也吓得直哭!…

转瞬间已经打了40~50板!文惠只觉两眼发花,下半身完全麻木,已经感觉不到屁股的存在了!…众人的低呼提醒了文惠,她用尽全部力气喊道“别打了!…我知错了,再不逃了…呜呜…我嫁…娘亲…救救我…”文惠终于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文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臀上阵阵巨痛,汗湿衣襟!哪里还动弹得了半分!奶妈抚着她的背拭着泪。发现小姐醒了,奶妈高兴地叫了出来:“小姐醒了!小姐醒了!老爷!小姐醒了!”
“好了,好好服侍着!叫厨房炖些补品来!”老爷如释重负地说着走出去了!文惠听出父亲的声音有些哽咽…

深夜,奶妈象小时候一样陪伴着难以入梦的文惠…
“小姐还疼吗?”
“恩!不过,我的心更疼!爹他受后妈的唆使,不爱我了!唉!只差一步就和叔叔走掉了!”
“小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说句良心话,老爷最疼爱的就是小姐你了!这一点恐怕永远都不会变!……小姐是个有福之人,这个女婿可是老爷精挑细选的!先前二太太给推荐的几个都被老爷给回绝了!就是怕小姐会受委屈!……宋家和咱们家可是世交,家境富庶恐怕比咱家还略胜一筹呢!听说早五代上也是出过状元,作过大官的!只是近三代人丁不旺!奶奶辈上就只出了一位小姐,入赘的夫婿没几年就故去了,只留下个女儿——就是你未来的婆婆,娘儿俩守着份大家业度日,实属不易!好在你太婆婆硬气能干,把个家业管理得越来越红火……还听说你未来的婆婆14岁那年入赘了她家老管家的儿子姓王行三,人称王三爷——就是你未来的公公。……王家历代为宋家管家,一直忠心耿耿,那年伺候你太公公外出做生意遇到劫匪为了护主全家都死掉了,只留下王三爷这一条根,你太婆婆视他为己出,还把女儿许给了他。……你公公比你婆婆大2岁,今年不过40出头,也是个心地善良吃苦能干的主!把宋家的生意扩展到了全国甚至海外呢,家产翻了一翻又一翻!你婆婆则是远近闻名的温柔贤淑——好脾气……再说宋少爷!可是他家的独子!人又长得帅气,谈吐儒雅,听说还留过两年洋呢!更重要的是孝顺!据说他在外的时候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可父母都不同意,他就乖乖回家……才有了小姐你们这段姻缘!……宋家家风好,又有你说的那个什么民主什么的,再说那儿是女人当家,你又是唯一的儿媳……小姐不会吃亏的……”
听着奶妈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的唠叨,文惠感到身心俱疲,不知不觉中沉睡过去!……
接下来的几十天里,文惠就是在奶妈的唠叨声中沉默地苦捱过去!爹爹、后妈、姨娘和弟弟们各自怀了不同的心事间或的露个面!伤很快好起来了,婚期也一天天近了!文惠已经心灰意冷!

迎亲的那天,文惠擦干了最后一滴眼泪,绝望地任王媒婆盖上盖头,由奶妈背进了花轿!
二、出阁
洞房花烛夜,人生得意时!
然而文惠却心如死水,被人象木偶般地摆弄来摆弄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被独自放在柔软的婚床边,等待,无休止的等待……凤冠霞帔加上持久僵硬的姿势,让她难以忍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饥渴象两个淘气的顽童欢跃在她柔弱的躯体里。更糟糕的是人有三急!怎么办?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一位极度想守住矜持的大家闺秀!为了不使在家挨打的糗事被夫家知道,她连一个贴身丫鬟或奶妈都没带来!这是她同意出嫁的最后条件!可现在……“要是阿兰或小菊,哪怕是唠叨的奶妈任何一个在身边多好……让她们替我找找茅厕,再帮我守着别让别人看到……我好想小解呀!……老天!谁来救救我!……快憋不住了!”文惠心里默念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又过去了那么长时间,要是我刚才去找找,也许这会儿已经解决了……可现在离散席的时间又近了,更容易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也许没关系!……去找找看!……总比尿床好吧!……再说这以后就是我的家了,难道一辈子不上厕所?”

想着想着文惠开始起身,一动才发现从颈到腰都僵住了,有些行动不便!也是该活动一下了!文惠不自然地扭动着身体,下了床。无奈盖头遮住了视线,行动更加不方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揭下盖头好了!这一揭不要紧,身体僵硬笨手笨脚的她连凤冠也带了下来!自然繁复的头饰披肩……总之弄得一团糟!“哎呀!顾不得了!已经憋不住了!茅厕茅厕……”

文惠撇开一切跑向房门!砰——与迎面来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不行了!憋不住了!茅厕!”
“在后面!”
“哦!谢谢!”文惠顾不上看来人是谁,爬起身冲向卧房后面的茅厕!

“你还真是个冒冒失失的淘气包呢!”一个浑厚而极富吸引力的男声隔着布帘传过来!文惠已然坐到了恭桶上,将体内蓄积已久的能量释放了出来!
“泉水叮咚!很是悦耳嘛!这门帘代替盖头了!让我来欣赏欣赏我可爱的新娘!”
“天呐!不要!”文惠这才意识到……立即羞的满面通红,双手捂面……门帘掀起的那一刻她从手缝里看到了一个俊朗而英气十足的青年!身材高大健硕,浓眉大眼,高鼻阔唇,肤色适中……用几个字来概括–高、俊、美、雅、健……总之是个魅力十足的美男子,而且越看越耐看!
文惠不知不觉中看呆了,捂面的双手不自觉地垂了下来!一种莫名其妙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面对的明明是个陌生的男人,却仿佛早已认识了几百年了!
宋子俊微笑着走近,托起文惠的下巴,带着含情脉脉的目光温柔地说道:“我的新娘还是个楚楚动人的小天使呢!”说着吻向了她的前额!
文惠被眼前的一切惊呆,她觉得自己已然飘入云端了!一种奇妙地感觉让她陶醉其中不能自拔!–天呐!这就是我的夫君?……

“哈哈……淘气包!出阁前被岳父〖打.屁.股〗了吧?!”宋子俊接下来的话,终于惊醒了陶醉中的文惠,“你的事迹我还听说过不少呢!逃婚–还真有你的!能嫁给我的女孩都是十世修来的福分。你可倒好,还逃过三次……你的事迹在我家可都传为佳话了!”
“什么?”文惠听得咋然失色!
宋子俊全然不理会,若无其事地继续着他的唠叨:“哈哈哈!我就喜欢淘气包!而且越淘气越好!尤其是你这样的!……”
边说着边色眼迷离地看着文惠,仿佛一口能把她吃掉似的……“你真不记得我了?其实我们两个早就见过面!”文惠越听越吃惊!

“记得两年前,你叔叔偷偷带你去的那个西洋式的冷餐会吗?”……
噢!文惠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
“对!我就是那个给天使垫背的英雄!”
“什么英雄!明明是大坏蛋!”文惠气鼓鼓地崛起小嘴,白嫩的小脸上泛起一片绯红!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了两年前!

那一天文惠刚刚过了16岁生日。小叔的毕业聚会!他和同学打赌说:他能把他美若天仙的侄女偷带出来给大家瞧瞧!回到家就央求文惠和他同去,并安排了周密的逃跑计划!16岁的文惠还从没踏出过家门半步,听到这个自然心如撞鹿!然而淑女应有的矜持还是让她斗争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扭不过小叔,随了他去!小叔还特意为她准备了西洋晚礼服!那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那天发生了很多她的平生第一次!第一次踏出家门(还是用逃的),第一次穿西洋礼服,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年轻而陌生的面孔(还都是穿西装的),第一次吃西餐,第一次喝酒(还是洋酒),第一次跳舞,第一次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西洋文化,第一次结交朋友……他们是那么的亲切而友好,以至于如此陌生的她很快就摆脱了羞涩的困扰,陶醉其中,尽情地释放了压抑许久的自我!——她简直玩疯了!……——那一天是她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天,也使她从此对西洋文化着了迷!

也正是那一天,发生了许多她平生第一次的糗事!而且似乎每件事都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关!喝酒呛到,喷了对面男生一身,跳舞踩到别人的脚,衣服扣子开了露了背…都是他很绅士地调侃着帮她解了围!最糗的莫过于她把模型飞行器抛上树,却总也弄它不下来,情急之下,见周围没人就爬上树去够!结果连人带树叉一起摔了下来,正趴着跌在宋子俊的身上!还把裤子给刮了一个洞!…

唉!当时别提有多羞了!然而宋子俊却一点都不恼,微笑着爬起身,顺势就将她臀部朝前地夹在腋下抱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个天使掉下来了呢?原来是个小淘气包,还是个美丽的淘气天使!——该打!真该打!”顺势就拍向了文惠露玉的屁股!啪啪啪…其实这几下一点都不痛,然而第一次被陌生人碰触的感觉,尤其还是那个部位…已足具震撼力!
“讨厌鬼!放开我!你…你…你非礼我!”…
“住嘴!听见没有!…你喊,喊呀!你在大点声!把大家都喊来!来看我怎么教育淘气的天使!”
“哈哈哈…怎么不出声了?起来吧!难道你还想被我〖打.屁.股〗?…哼!你还真是个冒失的淘气包呢!可不能在爬树了!太危险了!摔坏了怎么办?下次再被哥哥我逮到,我褪了裤子打你的光屁股!听到没有?”

文惠早已羞得无地自容,听到这翻低语却无言以对,只恨得牙根痒痒,真想趁没人先掐死他在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都不出来!可现在却不知所措,只得按他说的默默地爬起身低着头看都不看就往外走…
“回来!后面!…”文惠这才意识到裤子上有洞!这一惊可不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套崭新的旗袍已经送到了面前!“旁边的屋子少有人来,我帮你守在外面,你换了吧!”
文惠犹豫了一下,也只得接过了,换上,她已经没有勇气再说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头低得快要埋进胸堂里了!自始至终都没敢抬头仔细看看宋子俊!迅速地换过衣服,迅速地逃回家去…伴着那很有磁性的声音“记得把眼泪拭干…今天什么也没发生过…记得你我从没见过面…可爱的淘气天使…”渐渐远去…似乎消失在心底尘封的记忆中…

那之后,文惠大病了一场,小叔也为此挨了一顿痛打!再没有人提起次事!只有少女无限的心事被深深封印起来…

“宝贝!你打算这样坐到什么时候?快起来!丫鬟婆子和那些闹洞房的马上就到了!”一句话惊醒了文惠,她还尴尬地坐在恭桶上,仅仅片刻,已是几身汗透过了,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冷战!此时宋子俊已转身避开了!…

文惠整理了衣妆,羞答答地走出来,宋子俊已经等在了梳妆台前,一切发生得是那么的自然默契!那一刻起文惠把自己彻底交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回想起自己逃婚的事,感觉好傻也好险呀!当初之所以逃婚其实还不是内心深处种下了他的影子!只是作为千金小姐的她不肯对自己承认罢了!现在可好,竟是应了那句老话——有缘千里来相会!

其实她哪里知道,自从那次冷餐会后宋子俊就喜欢上了她这个美丽的“淘气小天使”,简直到了着迷的地步!这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在想着征服这位高傲的小公主!尤其是她可人的小屁股!无论再有多少中外美眉追,他都看不上。当然对于他这个“女儿国”里长大的三世独苗,婚姻大事自然很容易水到渠成了。何况文惠的家世出身极是般配的!长辈见了自是没话说!

而令宋子俊没想到的是他的奶奶宋老太太(宋家实际的当家人,因为宋家两代无丁,夫婿入赘,所以宋子俊叫姥姥为“奶奶”,并随姥姥姓)和文惠的姥姥、姥爷还颇有渊源!当年宋老太太和文惠的姥姥是五福的远房表姐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房密友,关系很是不一般,而文惠的姥爷则是宋老太太的初恋,因为入赘的原由,两人没能走到一起,为了弥补内心的亏欠宋老太太就把自己的远房表妹——文惠的姥姥嫁给了他!……时过境迁!当年的两个知己早已仙逝,如今留下的只有徐文惠一个外孙女了!老太太私下查清文惠的身世后自然喜出望外!对这个孙媳妇的怜惜程度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宝贝孙子!当然个中缘由只有老太太自己最清楚!……

宋子俊帮平静下来的文惠迅速梳理了一番,令文惠惊奇的是子俊对女孩儿家的事情简直到了精通的地步,给女孩子梳妆打扮甚至比丫鬟婆子做得还好!(当然针线女工,烧菜作饭也很棒)相比之下文惠倒显得笨拙了许多!
很快一个端庄的新娘再次坐回了婚床,就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两个人在喜婆,丫鬟,和众人的簇拥下,按部就班地完成了婚礼中洞房内的各种仪式。大家退去的时候已是深夜!
“惠儿!累了吗?我们有帐要算算了!”宋子俊温柔地看着文惠,可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三、洞房
“惠儿!累了吗?我们有帐要算算了!”宋子俊温柔地看着文惠,可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算帐?有什么帐要算?”文惠被问愣了,心想:我家欠他家钱吗?
“没关系,不知者不为怪!在我立完规矩前,你都是自由的,凡以前种种,全部一笔勾销!”宋子俊背着手在文惠面前踱着步,一字一句抑扬顿挫地说道。
在文惠看来,他似乎是在假正经地和她玩办家家酒的游戏,样子十分滑稽,这不禁使文惠“咯咯……”笑出声来!
“不准笑!严肃点!小心我让你好看!还记得那棵老树下发生的事吗?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了!嘿嘿!……你是我老婆了!我想怎么教育就怎么教育!还记得那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边说着宋子俊边靠近文惠,眼神游移在文惠漂亮的大眼睛和可人的小屁股间,那样子简直象要一口把她吃了似的!
文惠感到极度不安起来,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微低着头,怯怯地回道:“不记得了!”
宋子俊猛然拖起惠儿的下巴:“不记得?!真的不记得了?这句话就该打!……” 他顿了一顿,站直身子,接着说道:“言归正传,俗话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为妻纲,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直系家长!听着!淘气包!除了最基本的孝顺父母,尊敬师长……之外,在这个房门下你还要守我的规矩!我会为你制定详细的家法,并且根据你的表现随时更改填加内容。你无权表示异议!并且不得向长辈们搞状!否则罪刑加倍!”
说着宋子俊从床边的衣柜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木匣递给惠儿:“这是我正式送给我的宝贝的第一件礼物!”
惠儿接过木匣,只见其上赫然刻着“宋徐氏家法”几个大字,直看得她是心惊肉跳!打开看时,里面有一册厚厚的书册,缎面封皮上亦写上了“宋徐氏家法”几个大字!其内却是空白一片。书册下是几捆精制的软绳、薄厚两片已被打磨光滑的竹板子,薄的长一尺,厚的长两尺!还有一条同竹板子差不多宽的厚牛皮带,和一条半卷放着的细细的藤鞭,韧性十足!木匣底还有一个夹层,放着各种跌打损伤的药。
宋子俊随着文惠的翻看,逐一解释道:“那册子是用来记述和评判你的淘气罪行的,以后每次教训完,你要自己填写好,拿来我检查,填写不认真、漏填、错填,都将加倍处罚!剩下的工具是用来执行家法的!小东西,你记住!在我这里对待淘气包惩罚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打.屁.股〗!而且是打光屁股!至于用什么打,打多重,打多少下,都要根据你闯祸的情节由你俊哥哥我来决定!宝贝!你屁股痒痒的话,竟管淘气好了!放心,子峻哥哥对犯了错误的淘气包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文惠越听越心惊,越听越羞愤,不等宋子俊说完早已恼羞成怒,暴发了出来,一把将木匣砸在地上,“讨厌鬼!大坏蛋!你以为你是谁?我徐文惠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色狼!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也就罢了,你还来提!哼!小心我告诉你奶奶去!……”
“小东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宋子俊猛地攥住文惠的右手腕,用力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去!给我把家法箱捡起来,收拾好!”宋子俊严厉地说到。
“哼!我偏不!你简直是无理取闹!变态!”文惠倔强地嘟着小嘴,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
“很好!看来是屁股痒得厉害了!我现在就帮你治治!”说着宋子俊拉着她的手坐在床上,顺势从后面抱住了文惠的小腰象提小鸡一样将她放趴在自己的大腿上,任文惠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
“混蛋!讨厌鬼!大坏蛋!变态狂!色狼……”文惠努力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宋子俊的束缚,相对于高大健硕的宋子俊来说,她那点力气简直就象个3岁幼童一般!
无论文惠怎么挣扎、叫喊,宋子俊如同感知不到一般,依然故我地认真完成着自己要做的事情——打这个任性的淘气包的光屁股!他用左臂牢牢地钳住文惠的小腰,控制住她的上身和手臂,腾出右手,不慌不忙地耐心揭开文惠的衣裙,褪去外裤、衬裤、小裤……直至中衣褪尽露出娇嫩可人的玉臀,月余前挨打的痕迹已经全然消失了,依然是那么诱人!
可宋子俊似乎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在文惠还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备的时候,高高地举起了巴掌,狠狠地拍了下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急速的几十巴掌,伴随着文惠的惨叫哭泣,没有片刻喘息,如暴风雨般密集地狠狠地扇遍了文惠娇嫩玉臀的每一寸肌肤!
“啊——!!!哎呦哎呦…混蛋!……放开我……呜呜呜呜…哎呦…呜呜呜呜…救命啊!疼!疼!!!——我不敢了…不…不敢了……饶了我吧!…”
可怜的惠儿!自从上次因逃婚当众挨过父亲的竹板子之后,她真是怕极了这种〖打.屁.股〗的刑罚!——尤其是打光屁股!简直到了恐惧的地步!对她来说,这意味着难以忍受的疼痛、令人窒息的屈辱感以及无法抗拒的服从欲。瞬间即击跨了她强烈的自尊和骄傲!何况此时此刻,她的洞房内,宋子俊这个收藏了她内心深处所有最隐秘的印记,早已融化在她心里的白马王子,以这种方式……完成着他们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刻……文惠心中的滋味是无法用语言所能形容的!——她彻底被征服了!
“好哥哥!…别打了!…呜呜…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呜…我真的知错了…哎呦…呜呜…我不敢了…不…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不知过了多久,宋子俊只觉得手都打麻了,这才稍停了下来!再看时文惠粉嫩的小屁股上已经是绯红一片,还些许肿胀了起来,而文惠哭得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但宋子俊却觉得这还仅仅是个开始,因为他知道要想彻底征服自尊心极强的任性淘气的小公主,从而树立他家长的威信,就要在第一次家法调教中,狠下心来,用尽全力,决不可心慈手软!
宋子俊极力克制着内心深处的情感,板起脸来,严厉地训斥到:“现在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呜呜…”文惠不自主地用手摸了摸自己可怜的小屁股,哭泣着敷衍到。
宋子俊迅速打落了她的手:“不准动!你给我老实点,乖乖趴好!再动有你好看!” 此时的文惠哪敢有任何违命,象小猫一样乖乖趴了回去,尽可能按照俊哥哥的意愿保持着屈辱的姿势!
“自己说都错哪儿了?”
“呜呜呜……呜呜……不知道”啪啪啪……
“哎呦!…” 啪啪啪……
“不知道?!打你个不知道……” 啪啪啪……
“哎呦!…你说哪儿错就哪儿错…” 啪啪啪……
“停!别打了……”
“你叫我什么?” 宋子俊的巴掌饱含了势能,稳稳地停在文惠可怜的颤抖的小屁股上。文惠简直吓得都快要尿裤子了!
“相公!呜呜呜……”
“小孩子家家的,相公这个词暂时还不适合你!等你长大了再叫!记得!要叫我俊哥哥!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
“什么?”
“俊哥哥!”
“快说!自己错哪儿了?”
“对俊哥哥不尊重!任性发脾气!摔东西!……”啪——“啊!呜呜…”
“还有!”
“还有?没了!我不知道了……” 啪——“别打!哥哥教我!我不知道……”
“哼!小东西!你给我记住!以后俊哥哥我要训话,你就得马上跪下!自己陈述自己的过错!不准撒谎隐瞒!等我决定怎么惩罚后,就乖乖自己去准备家法!自己褪去裤子,把屁股露好,否则等我动手,惩罚就要加倍了!打你的时候就是再疼也不准动,不准躲,不准用手碰你的屁股,更不准反抗!否则视为大不敬!惩罚数量乘十倍!还要把你捆上!你听到了吗?”
“什么?”啪——“听到了听到了!”
“今天的帐还没算完呢!”
四、家规
文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软软地卧在一张古色古香的软塌上,四周淡褐色的锦帐将软塌围了个严实。稍动之下,牵动了伤处,浑身立即象串电般打了个激灵,冷汗涟涟,差点叫出声来,这才想起洞房花烛夜的惨状……

“天呐!这是哪儿?好象不是我的洞房,我怎么会在这儿?”文惠疑惑着,不自主地顺手向下摸去!

“天呐!我竟然……竟然光着下身!”文惠惊羞得满面通红,强忍着剧痛,回身向后看去!只见两床锦被分别盖住了上半身和下半身,身下还垫起了三四床高叠着的锦被,惟独臀部一丝不挂地向后突撅在那里!可怜的小屁股,已经肿成原来的两倍大,通体如熟透的葡萄般紫红一片,由于肿胀娇嫩的皮肤被紧紧绷起泛着玛瑙般的光泽!臀峰及靠下的部分横贯着粗细不等的硬棱,有些灰色的死皮和少量渗血……显然已经被人精心敷过药了,仔细体味,炽热的疼痛中还沁着丝丝凉意……

四周一片寂静。隐隐地听到远处训斥的声音,象是老太太……“宋家就你这一根独苗……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东家不成西家不就……多好的孙媳妇……才进门,你就……我问你:她怎么了?!你是成心想打死她还是气死我?!……你老子的臭毛病怎么半点不省都传给了你?……”

“娘——!”

“奶奶息怒!”

“别叫我!”

……

“天呐!我简直没脸见人了!想我一个千金小姐,出阁第一天就……如此狼狈!……肯定不只宋子俊一个人看过了!以后让我如何在这个家生存?……我不活了!……”

想着想着,文惠力图从锦被中挣脱起身,却歪向左侧,从高叠的被垛上滚下来,正砸到左半边臀峰上!“哎呀!——疼!疼!疼死我了!……”文惠本能地向原位趴了回去,双手去捂屁股。无奈锦被过多,被她一折腾已经凌乱不堪,无法复原,加之惠儿双手只顾得去救屁股上的火,忘记支撑身体,反而又被弹了回来,这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两片屁股蛋被纤细的小手硌了个正着!疼得她惨叫不断,泪如雨下,在床塌上不断翻滚!……

这一挣扎可不要紧,引来了一片骚动……

“少奶奶醒了少奶奶醒了”、“回老太太话,少奶奶醒了”……

“快去看看,想是翻身碰到了!”……

“惠儿——”宋子俊第一个冲了进来,急切地掀开帐子,却跌在了床边“没事吧?你!谁叫你乱动的?刚上好的药都曾掉了,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你出去!都给我出去!……呜呜呜……疼!疼死我了!我不活了!……呜呜呜……”

“说什么傻话?再胡闹俊哥哥我可决不轻饶你!屁股是不是不疼了你?别看有奶奶给你撑腰,回房去我照样收拾你!”宋子俊一边假装嗔怒着小声嘟囔一边利落而轻柔地帮文惠整理着锦被,放她趴好,上下四周捂了个严实!文惠继续挣扎着,可力气却小多了!

“别乱动!等下她们进来看到你这个样子简直要羞死人了!”一句话提醒了文惠,她一头钻进被中低声抽泣着!

“子俊!你出去!”

“是!奶奶!” 宋子俊轻轻抚了抚文惠的背,犹豫着退了出去。

“到底是没出过阁的!女孩儿家面皮薄,你们都不准跟进来!”老太太一个人走了进来。

“文惠呀!我是子俊的奶奶!以后也是你的奶奶了!让奶奶看看我可怜的心肝小宝贝!……别怕!这是奶奶的房里,没人敢进来,就奶奶一个人!奶奶可进来了?!……奶奶坐我乖孙旁边好吗?”

“恩!”文惠止住了哭泣,低声答应着,想不到宋子俊奶奶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暖亲切,富于磁性而不可抗拒!

“来!把被子掀开些,当心闷坏了!奶奶可不希望我的心肝小宝贝捂成大汗包儿!”

奶奶的一句话逗乐了文惠,“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随即放下被子露出头来!

“瞧瞧小脸都哭红了!很疼吧?不要紧!奶奶有灵丹妙药,保你两三天就不疼了!待会儿奶奶亲自给上,不叫他们看!”

“不用!奶奶!它自己会好的!过两天就好了!”

“傻话!感染了怎么办?再说,自己好那多慢呀?!长不好再落下病根,以后走路都不漂亮了!我可不想我乖巧美丽的宝贝疙瘩变成小拐子!奶奶知道文惠是个要强的好孩子!这次完全是子俊的不是!奶奶已经严厉地训斥过他了!连他老子一起训!往后不论是谁再敢欺负你,你告诉奶奶,奶奶照样当众打他的光屁股,给你出气!”

“奶奶,你真好!”文惠的眼泪又一次湿润了脸颊,“惠儿长这么大,还不曾有人像奶奶这样对我好过!爹爹虽然疼我,可从不和我说知心话……”

“唉!怪可怜劲儿的!别看出身名门,也是个苦命的儿!你那老子我知道!哪就疼了你了?何况还有后妈、姨娘、不争气的兄弟!到奶奶这儿就好了!别人不疼奶奶疼你!女孩儿家生来就是要人疼要人宠的!何况是这么可人的宝贝疙瘩!他们那些粗人不懂!以后有什么心事就找奶奶说!放心!这个家奶奶说了算!往后看谁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你子俊哥也不例外!”

奶奶的话,让文惠感到平生从未有过的温暖,仿佛被遗弃的婴儿又回到了久违的母亲的怀抱!除了泪水,她不知该如何回报!

“乖宝贝,让奶奶看看伤口好吗?没关系的!没人敢笑话你的!这儿就奶奶一个人!”……等了片刻,不见有动静,奶奶便压低了声音耳语道:“宋家上上下下男女老幼的光屁股奶奶都打过!她们没人怕羞的!你还怕羞吗?奶奶向你保证,除了我和你子俊哥哥,以后不会再有别人看到的!”

终于,文惠犹豫地放开了锦被,任奶奶掀开、翻看、擦拭、上药!疼痛也渐消去!……

数日之后,文惠的伤逐渐痊愈,慢慢下床,终日陪着奶奶饮食起居,寸步不离。而奶奶也视她为掌上明珠,所做之事无一不喜欢,所提之要求无一不满足。为了让文惠高兴,奶奶特地将亲朋中与惠儿年龄相仿的姑娘小姐们请进府中,陪她解闷儿!家中的大事小情,奶奶也不避讳她,反而主动要她参与定夺奖惩。祖孙俩的感情日渐亲近,文惠的心境亦日渐开朗!只是反而冷落了宋子俊!

不觉半月已尽,文惠的伤早已痊愈。这天早上,奶奶亲自为她挑选了衣着,并命丫鬟老妈精心梳洗了一翻。再看时依然端庄秀美、楚楚动人!

“瞧这可人的样!真是久看不厌呀!还是子俊有福气!奶奶都要妒忌他几分了!”老太太拉过梳妆完毕的文惠仔细端详着,不禁喜上眉梢:“惠儿呀!奶奶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跟我来吧!”……

大厅里灯火辉煌,香烛四起。老太太领了文惠出来的时候,厅上厅下已经规规矩矩地站满了人,按地位等级的不同由前到后,内院除了文惠的公公王三爷和宋子俊外,再没其他男子,所有男丁全部候在外院。老太太命人带了文惠立在宋子俊的下手边,挥手示意,于是文妈(家中地位最高的下人,是老太太从小的贴身随侍,文惠婆婆宋淑贤的奶妈)唱道:“开堂——请祖宗——跪——!”……

文惠看看周围人,尤其是离她最近的宋子俊郑重其事的样子不觉好笑,但她知道这种场合决不能容她失了端庄正统的架子,矛盾的心情使她脸上不断浮现与众不同的表情!突然左臀上一紧,疼得她差点叫出声来!她马上反应过来,子俊的右手正狠狠地拧着她屁股上的皮肉:“给我老实点!也不看看什么场合!等下再收拾你!再淘气有你好看!”子俊压低声音迅速而严厉地训斥着,目光却始终盯着厅上的活动!文惠被他的严厉吓呆了,加之屁股蛋上的疼痛使她再次回忆起洞房夜的惨状,她真是怕极了身边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英俊男生!

繁复的礼仪!漫长的跪听宣读……文惠不停地在想:还有多久?怎么还不结束?难道奶奶她说那么多话不累吗?这些人好无聊!比我家的规矩还无聊!……

“……今日宋门第一十八代长房长孙子俊正式与徐氏文惠圆房!自此另立堂户,承继祖制,开房赐印,酌管织染行经营!子俊携文惠上堂接印!”

听到这里宋子俊端正地叩了首起立,却见身边的文惠软软地跪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想是睡着了!子俊的眉头立即簇了起来,心里却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想立即就把她掀翻过来扯下裤子打一顿毛竹板子!想起这小丫头秀丽的脸蛋、娇媚的身材、粉嫩的翘臀以及挨打时楚楚可怜的样子……宋子俊简直是心痒难挠!即使是撒娇、赌气、反抗、哭喊的样子亦是那么的动人心魄、能够激起任何一个男人难以抑制的欲望!何况新婚半个多月了,除了那顿打,新郎连新娘的边还没碰过!子俊强忍着欲火,扯起惠儿,领到了供着祖宗牌位的香案前,再次正式跪下!

老太太行了仪式交了堂印给宋子俊,接下来是对新过门的媳妇进行家法训教!

所有的人都站直了身,只有文惠跪在众人面前!宋子俊郑重其事地打开家规锦册开始宣读:“尊敬师长、以孝为先、……”又是漫长的传统思想道德宣教!从开始到结束足足一个多时辰!文惠的腿已经完全跪麻了!想保持优雅的跪姿是比登天,她早已再次进入昏睡状态!直到宋子俊在最后时刻故意提高嗓门唱道:“……违者必究,严惩不怠,子孙永志!”才惊醒了已经“垂涎欲滴”的文惠!

“惠儿!”

“是!”

子俊继续提高声调严肃地训诫道:“以上是宋家家规的全部内容!不需要你全部背诵下来,知道就行!想必和徐家的家规大同小异,照着做不违规就行了!需要当众向你强调的是宋家治家是在最高长辈的统治下以夫妻为单位分房管理的。一对夫妻加上他们未婚配的子女构成一房,各自有专门的仆役下人们服侍。掌房者由夫妻中宋氏本家居之!掌房人在不违反家规总则的前提下有权对本房上下所有人员进行任何奖惩训导,制定更加详细的本房内部家法细则,并加以监督实施!其他各房无权过问或干涉!如无特殊情况,未经掌房者允许,不得随意串房走动!更不准随意相互谈论、打听、泄露房内事物,以保护各房隐私!如掌房人管理不利,房内人员出现作奸犯科等重大过失者一并交于最高长辈开堂处置!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文惠听到这儿吓得面如土色!偷眼看看子俊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文惠心里明白:这等于是说,我一旦被他拎回房去,就别想再能轻易逃回奶奶那里了!而且他一旦回房想怎么修理我就怎么修理我!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那也不能以大欺小!放心!惠儿有奶奶给你撑腰呢!没人敢欺负你!子俊!是吗?”老太太发话为文惠壮胆!

“是!是!奶奶说的极是!子俊是最孝顺、规矩不过的了!”宋子俊态度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