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步入大学之际,以此文来纪念匆匆流逝的岁月,和默默为我付出的家人们!
同时敬告正处在初中或高中的学生们,珍惜眼前的分分秒秒,不要让人生留下任何遗憾…
If you would go up high,then use your own legs!Do not let yourselves carried aloft;do not seat yourselves on other people's back and heads.
---- Friedrieh Nietzsche
(一)
不知不觉中况天同学便顺利的从某市重点小学毕业了…
在大家都等待电脑派位结果时,况天已经顺利的被爸妈安排到二姑奶奶所任教的某重点中学…
“小天,好好收拾一下,咱们要出发了,东西都有带好么?”
“恩呢,很罗嗦哎…”
“臭小子,老这么没大没小!”
“切…我妈怎么不来送我?”
“她说不来了,要你过去后好好听话…”
一阵失落袭来…哎,又是开不完的会,做不完的业务…儿子重要还是钱重要?搞不懂…
沉默…
一路上况天只是静静的做在车里,不发出任何声响…使人突然感受到死一般的冰冷,稚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傻小子,想什么呢?”
“嗯?我在思考咱俩谁比较傻的问题,很深奥哎!您说呢?”
“……”
“咱说点正经的!过去后好好读书啊,不许吊儿郎当的!别再贪玩了,小心屁股开花,我可是舍不得打你,你二姑奶奶二姑爷爷可是厉害的很呢”
“知道啦,知道啦!第N遍了!”
“烦也得听!还有呢!不许老缠着你乐乐哥,人家高二了,才不和你这个小东西玩呢!”
“喂,电脑是人与人沟通的媒介,我们可以用电脑交流,you know?”
“少跟我放洋屁,少打游戏!喂,你小子把你那个什么游戏机留下,别带过去,我还想玩呢!”
“什么游戏机,农民!那叫GBA!不给,整天看书无聊不?你就不怕我成书呆子?”
“你?那就是祖上烧高香了,就知道玩!”
“还不是托您的福,遗传您的优点呐!您瞧瞧我妈,再看看您,有可比性么!”
“得得得,你带着!少说两句,这小嘴可是充分的遗传了你妈!带就带吧,反正贪玩挨揍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才不在乎呢!”
“切…我乐意!”
(二)
车停在一栋公寓前…况天抬起头,眯起了明亮的眼睛…稚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转而又低下了头,仔细把弄着手中的行李箱…
“哎,这得多少钱啊?教师还真是个很捞钱的职业啊!”
“少胡说八道,拿东西进去了!”
“哦”
况天随老爸走到楼门前,看老爸在通话机上摁下了一串数字…
心中默默地想:以后便要在这里生活了?爸妈还真是舍得把我扔在这里呢…唉,哪里有什么舍不得呢?从幼儿园开始便把我从去整托,一周才见到他们一次,赶上个特殊情况还要被幼儿园老师带回到老师家,也许我况天只是他们的累赘吧!又是一阵失落…
“二姑,我!”
“这么早就到了…门打开了,快进来吧!”
况天跟着老爸默默走进了电梯间,抬头望望那熟悉的面庞,对我已经不管其有无了吧?妈妈呢?也许也是这样的吧…我很让人讨厌吧?
“傻小子,到了”
“我不傻,讨厌你这么叫!”
“开个玩笑,不识逗!”
“哼”
“咚咚咚”
开门的就是二姑奶奶吧,儿时对她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她是教数学的,二姑爷爷也是,听说是蛮厉害的…嗯?二姑奶奶哪里是奶奶?看起来才40多岁而已嘛…
“叫人啊!”
“嗯?呃…那个!怎么叫嘛,根本不是奶奶级别的嘛!怎么能…”声音越发低沉下去了…况天拉着行李的手还不时的摸摸手中的手柄。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不叫就不叫了,赶快进来吧!”
况天慢慢抬起头,看看爸爸脸上的笑意,又望了望门内微笑的二姑奶奶,一颗因紧张而猛烈跳动的心,蓦地放轻松了下来:二姑奶奶不可怕嘛!嘿嘿,生活只会更美好呢!哦耶!
随爸爸把东西拿进了屋子,环视四周,好明亮的阳台,好大的电视,还有水族箱,还有还有…那幅镶在玻璃上的字好气派,就是…这东西写得是什么啊!
“二姑父呢?”
“里面给乐乐弄题呢吧…一会留下来吃饭吧!多和儿子呆会儿…”
况天的眼睛随着话语看向了爸爸,一种期待的感觉充斥着内心,多么希望爸爸能多呆一会啊:突然之间发现原来我是这样的依赖他呢…
“不了,还有事呢,等姑父出来打个招呼就走了,这个您拿着!”爸爸从包里抽出一叠钱递给二姑奶奶。
“不行不行,这是哪得话”
“小天还托您照顾呢”
“那也不行”况天发现二姑奶奶的眼中渗出一丝严厉…
“那您就给小天留着当零用钱,好了吧?”
“这样还行”看向况天的眼睛又转而流露出淡淡的柔情,仿佛看透了他心中的失落之感…
“你们来了…”
“二姑父”
爸爸礼节性的站起身,况天也跟着站起来。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二姑爷爷,同样四十多岁,稍稍发福却又结识的身体,微扬的嘴角怎么也掩盖不住方才的稍许气愤…是同乐乐哥吧…况天暗自想着,又忘却了叫人这一礼节性的问题…
二姑爷爷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是佟乐…对于他况天再熟悉不过了…他还是记忆中那个全聚德烤鸭的忠实食客,还是那个称”杂牌烤鸭吃了肚子晕”的哥哥,如今的他已丢失了曾经的稚气,鼻梁上架起了一副金边眼镜…
“二姑,二姑父,小天就劳您照顾了,您多费心…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看他我会提前给您打电话的…”说着便走向了门口。
“不多呆会儿了?”二姑爷爷道。
“不了不了,您多费心了,这小子贪玩,只有劳您管教了”
“放心吧,想儿子随时来啊…”二姑爷爷的眼睛看向况天时,况天正低头不语,想到自己就要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下生活了,眼角不免有些湿润,却又强忍了下去…
“好的好的,您留步了,小天,要听话阿!”
况天依旧低着头,轻轻地点点…
门关上的那一刻,况天哭了出来,毕竟况天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即使早已被爸妈锻炼的独立,懂事…却如何也掩藏不了同其他孩子一样对父母的爱恋…
二姑奶奶走过来轻轻抱住了况天,一种母亲般的温柔…
“好了,不哭了,跟二姑奶奶来看看房间…”
况天点点头,即使况天尽力的想擦去眼泪,但泪水依旧不时的重新涌出…
(三)
坐在书桌前的况天情绪稳定了许多,刚刚为自己一件件收拾衣服书本的二姑奶奶使自己渐渐感受到了很少能感觉到的温暖,难道这就是应该从妈妈那里得到的感觉么?
“咚咚”
“请,请进”
开门的是二姑爷爷
”收拾好了么?”
“嗯,二姑奶奶刚才帮我弄好了…”
“哦” 二姑爷爷走向床边,轻轻地坐了下来…
“喜欢数学么?”
况天点点头…
“那就好,利用假期多学一点,开学就会轻松些…”
况天依旧麻木的点点头,他哪里晓得其中的含义…
“嗯,今天第一天来,没那么多规矩,从明天开始就要按规矩说话办事了…”
听到”说话”二字,况天猛地一颤,原来他真的在意那个…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您没那么老,叫爷爷有点不合时宜…”
“哦?这样啊…呵呵…你还是那个老样子啊…记不记得小时候过年家里长辈多,你嫌挨个叫麻烦,进门直接说了一句‘大家好’?”
“啊?嘿嘿...不太记得了”
”呵呵...”
“当时可是逗坏了我呢…”
“这个…”况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要是觉得叫二姑爷爷别扭的话,叫佟老师也是可以的,反正开学你也得这么叫,提前习惯习惯…”
“哦…我考虑考虑吧…”
惊讶的眼神…
“呵呵,那就好好考虑考虑吧…12点出来吃饭…假期的学习要求都写好放在第一个抽屉里了…自己列份计划吃饭前给我!”
“哦,好…”况天一阵狂汗…生怕是什么摘星集月般的任务…
二姑爷爷走后,况天楞了许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么?
打开抽屉,一张整洁的A4纸上写满了娟秀的文字...拿出来仔细查看,多么刚劲有力的字体…
学习的内容原来不止涉及数学,连况天讨厌的语文也包括在内,还占有很大的比例呢…这令况天一阵叫苦…
才不管他呢…弄数学就好了…况天自顾自的想到…顺手拿起笔纸便开始写起计划…
(四)
放下笔时已经是12:15了…况天拿着自己的”大作”走出房门时,饭菜早已做得,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谈论着些什么,看的出二姑爷爷有些不高兴,二姑奶奶依旧是温柔的微笑…乐乐哥则是像办了错事一样低着头默默的听着…
况天走到二姑爷爷身边,将手中的纸递了过去…之后便站在原地,看着身边的二姑爷爷…二姑爷爷的表情变的更加冷淡…他放下手中的纸…
“洗洗手先坐下吃饭吧…”他忿忿的说到…
况天感到一丝不安,坐到了那把空着的椅子上,跟随着吃了起来…饭中二姑奶奶不时向自己碗中夹来的菜差点让况天忘记了方才紧张的心情…
抬起头突然发现大家都已吃完,只剩下自己还在艰难的拨弄着碗中鸡翅…
“上手吃…”二姑爷爷简单的三个字,着实把况天吓了一跳
“没,没洗手…”
“刚才没叫你洗啊,洗去…”
“不认识…”二姑爷爷的话让况天感到一种莫名的害怕…
“乐乐,带他去吧,然后回屋把题改了…”
“嗯”
洗完手后的况天回到桌前,依旧用筷子剥蚀着鸡翅上的肉…
坐在沙发前看电视的二姑爷爷扭头道:
“手呢?上手吃”
又是一阵催促…
“不喜欢把手弄油…”
“……”
“那就别吃!”况天听得出来二姑爷爷有些生气了,其中的主要原因还是那张纸吧…
“好了好了,急什么…孩子还不习惯呢…来二姑奶奶给你剥…”
况天感激地看着二姑奶奶,又偷偷的看了看在一旁抽着烟的男人…原来可怕的人在这里啊…要小心了呢…
饭后况天站起身正要收拾桌上的碗碟…
“放那儿吧,回屋去…”
况天也不敢多说些什么便径自的走了回去…躺在床上琢磨着今后的日子将是个怎样的光景…
门被打开了,没有敲门声…
“饭后躺着对胃不好!”
况天立即从床上弹射了起来…
二姑爷爷坐在了转椅上,若有所思般的比对着况天的计划和桌子上的A4纸…
“来来来,你看得见这个两个字么?”
况天挪过去,看着二姑爷爷手指指着的字迹,清清楚楚地写着”语文”,不由得一阵紧张…
“呃…可以的…”
“哦,是什么?”
“……”
一阵沉默…
“嗯?不认识?要不要我教给你?”
“语文…”
“哦…还认识啊…主意蛮大的啊…”
再次沉默…
“不说话了?那我说你听!咱把今天的事都好好说说…首先,进门不叫人,虽然有你的原因吧…然后…”
“然后误了吃饭的时间,再然后就是这计划…”况天抢着说到…
“嗯,很清楚嘛…还有吃完饭躺着,我说话,你抢话…”
“啊?这样也算!”
“很惊讶么?我看到你的计划更惊讶!还以为我的字会隐形了呢,那可真是奇观了,以后可就不用教书了,卖字就发了…”
“……”
“对不起…”
“……”
又是一阵寂静,仿佛他在等着况天把话说完…
“我…我只是…只是觉得假期学数学比较好…那个可以开学再说…”
“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我重写一份好了…”
“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还不按要求做,真傻假傻?”
又是那个令人厌恶的字眼,对于况天来说即使是玩笑也绝不能容忍那个字的出现…猛地抬起头…
“不是”用厌恶的语气说到…
男人惊讶的打量着眼前的孩子…认真地有些过分了吧…仅是玩笑而已嘛…放下手中的纸张…
“写完送到你乐乐哥房间去…就是旁边那个…”
说完便将门带好,走了…
况天又一次呆坐在书桌前…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咚咚咚”
“请进”
“小天,喏…也不知道自己找水喝”
况天回过头,看到二姑奶奶端着水杯走了进来”
“没有啦,还不是很渴呢…”
“计划写好了?”
说着便拿起了那份初稿…
“没有了,那个不是…”
“哦…其它科目还是要学的,你乐乐哥的物理可是让人头疼死了…”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嗯,我知道了”
欣慰的笑了笑,二姑奶奶便离开了…
况天拿起笔,开始完成自己的计划…
(五)
钟摆随着沙沙作响的纸面悄然晃动…
况天放下笔时天已铺上了幕布…打开房门,走到了隔壁房间…
“咚咚…”
“进…”
推开房门看到乐乐哥站在书桌前弯着腰写着些什么…况天把手上的纸递了过去…二姑爷爷看了看…
“想通了?”
“嗯…”
“嗯?今天也有么?”
手指随着话语指向了第一行的文字…
“嗯…”
对方欣慰的扬起了嘴角,况天的心便随之平复了下来…
“今天没那么多规矩,明天开始也是一样的…累了就睡去好了…别忘了刷牙洗脸!”
况天的视线又一次的转向了书桌那边的乐乐哥…又不解的看看面前的男人.仿佛像在寻找着什么答案…
“很不解么?”
“嗯?嗯…”
笔尖与纸面的摩擦声停下了片刻,又继续着…
“偷玩电脑的结果…”
况天瞪大了眼睛…没再说些什么…
“每周会给你休息上网的时间的,别耍小聪明!”又转头看了看桌前的人…
“嗯…”
“回去吧…今天就到这儿了…这个计划一会儿我会抄一遍给你一份的,要言符其实!”
“嗯…”
“…嗯什么嗯…回去吧”淡淡的笑容浮现在嘴角,还是很懂事的嘛…
况天退出了房间,愣愣的站在了门口…
“爸,写好了…”
“拿来…”
寂静…
“你说怎么办吧…上次怎么保证的!”
“……”
“我是不是早就该把电脑砸了啊?嗯?”
“……”
“不说话什么意思?”
“……”
“……”
许久过后那单一的声响刺激着况天的耳膜,并令之伴随着声响强烈的震动着…况天不禁一颤…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六)
况天端坐在书桌前,此时的心情溢于言表,有害怕,有担心,亦有些失落…
打开课本,喜欢的数字不停的在眼前跳动,陶醉的将书一页页的翻动,生怕落下一个熟识的符号…
合上书本时天色更加深沉了…
“看完了?”
猛地回过头,二姑爷爷正坐在床上翻看着况天扔在地上的练习册…
“嗯…您…”
“你看书呢,我就没说话”顺手把手中的数学练习册和写满计划的纸递向了况天…
“哦…”
“有对过答案么?”
“没有,有的还不是很明白…要再想想…”
“那你先想”
况天转过身,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定下心学习了…”
“这就坐不住了?”
“没有….只是有人盯着很别扭啦…”
“哦?那把事情解决一下吧…”
“吓?什么事?”
“过了12点了…已经是昨天的明天了…我有说过什么?”
“什么?”
“记性还真是好呢!”
“给你讲讲家里的规矩…”
“哦,您说就好了…”
“来过来…”
(七)
当况天走到床边的时候突然被一只大手向侧一拉被摁趴了下来…毫无逃脱之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趴在了二姑爷爷的腿上…
“喏,知道为什么么?”
难道那点儿事还没忘?太小心眼了吧…
“不是昨天的事哦…给你两分钟考虑!”
今天?刚过了还不到1小时我干什么了?没有啊…
“……”
…沉默…
“时间到…”说着便把戴有手表的胳膊伸到况天的面前…
“还没想好?”
“……”
…继续沉默…
见况天依旧不说话便伸手指了指书桌上的练习册…
“……”
…这个也至于,我不就是扔在了地上么…
“很委屈是么?”
况天点点头…
“起来”
况天惊讶的看看二姑爷爷…继而迅速的站起身来…
“学数学最重要的是什么?”
“思维啊…”
“数学研究的是数字,考察的是思维的严谨性,要用严密的逻辑方法去解决复杂的数字问题,培养的是对数字的感觉,以及思考的条理性…生活上都毫无条理,书本任意堆放,现找现翻,思维怎么能够有条理!更有甚者把书扔在地上…有纸篓的话是不是早就连你也一起扔进去了?”
“我…不是…只是习惯了…”
“要改改你这个习惯,看来还是没意识到错误了…”
“呃…不是…我…”
况天走到了刚刚被按下的地方趴了下了…
“裤子…”
“吓…这个…别…”
“自己来…”
“别…求您了…”
“没得商量…”语气坚决强硬…
况天见事情已落的如此,便重新站起身,慢慢的褪下裤子,看看眼前的男人,目光依旧咄咄逼人,便又褪下内裤,重新趴好…对方似乎很满意这一动作…
况天刚想说些什么…
“我猜想你想说让我轻些是么?”
一阵紧张,人民教师就是伟大,内心的想法都能看穿啊!况天点点头…
“知道你小子从来没挨过打,今天这几下算是适应性训练了,以后可没这么好糊弄”
况天正想感激地看看这个令人敬畏的男人时,一阵疼痛感便侵入了感受器,顺着传入神经,传出神经,到达了效应器…条件反射的将身体向上抬,试图起身的况天被一只大手死死的压住动弹不得…口中便随之闷哼一声…
“很快就好了,巴掌不会很痛的…”
况天微微张开嘴,正要反驳的时候第二下便又落了下了…这下不仅伴随从未感受的疼痛,还掺杂着一阵炽热…
又是几下…况天已经顾及不了其准确的数字,只是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疼痛和耻辱…
“起来吧…”
特赦般的话语…况天站起身,用手摸了摸,刚刚不断侵袭作用力的作用点处应该超过正常的体表温度了吧…况天暗自想着…
“早点睡吧…明天7点起床读书…”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出门时还不忘记提醒况天…
“长记性!”
况天暗自叫苦…趴在床上…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原来疼痛来的快去得也快啊!想着想着便沉沉的睡去了…
八)
况天醒来的时候才不过6点…”咦…我有脱衣服么”没有多想便起身穿好衣裤走出了房间…
当况天挠着脑袋走出房间时二姑爷爷正在浇花:还真是老人家的行为呢…
“昨天有睡好?”
“嗯…还可以…只是…”
“只是衣服被脱了,想知道是谁?”
再一次被看穿…不免再次感慨教师这一职业的伟大意义…
“我看你屋还亮着灯就进去了,你都已经睡着了…就是这样了…”
“哦…谢谢…”
“没有对不起么?”
“啊…”
“浪费电,还有不洗漱就睡觉…怎么算?”
“那…您打我好了…”
“说得还真是容易呢…厨房有早饭端来吃吧…”
况天又想说些什么…
“你二姑奶奶去学校了,那边要准备入学考试了…”
狂汗!又一次被猜透…
“有个数学实验班,有没有兴趣考个试试?当然了,我不带那班,你二姑奶奶带的!教差点的学生才有挑战性嘛…而且我也有初三学生要带的…”
“嗯…只是数学么?”
“其他自然也是要考得,只是最主要看数学了…”
“哦,那…那您…”
“别期望我给你特殊待遇,凭实力自己考去,不是数学很好么!”
“哦…”
早饭后乐乐哥才睡眼惺忪的起来…两个人没有说话便擦身而过,彼此走向自己的方向…
关上屋门况天便依照计划忙碌起来…
“咚咚…”
“请进…”
回过头是乐乐哥…
“小天,我爸叫你过去,现在!”
“哦…好…”
合上书本.便跟随着眼前的熟识又陌生的身影走进了屋子…这是卧室吧…嗯?是书房和卧室相结合的呢…宽大的双人床,高大的书柜…典雅的书桌…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么?”
“知道…”乐乐哥抢过话…
“嗯?”男人依旧漫不经心的吸着香烟…
好厌恶的味道…(每次有烟的味道我耳朵就会过敏的…)
“昨天的作业没写完,还有…”乐乐哥顿了顿…站在身边况天可以清楚地看见那细小的动作…牙齿将下唇咬的紧紧的…难以启齿么?
“……”
“还有物理43分…” 佟乐用余光偷瞄了况天一眼,对方正用看待恐龙化石般惊奇的眼神注视着自己,脸便羞得更红了…
这一切都被远处抽着烟的男人尽收眼底…嘴角露出狡黠的弧度,看来目的应该达到了吧…也许效果会更好的呢…
“蛮高的分数啊…我们佟公子物理终于上40了!”
羞愧中的佟乐仍是低着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况天更为惊奇的目光,较光速成正比般的扫射了过来…
“我…”
“老规矩了…用我提醒么?”
况天看着这个哥哥,从未见过的一个侧面…
(九)
佟乐慢慢搓过去,走到书桌前,背身对着况天,连同内裤一并褪下,双手撑着桌子…白皙的皮肤上隐藏着淡淡的红晕…应该更羞愧了吧…
况天正盯着乐乐哥看的出神时,男人不知从哪抽出了把尺子…仔细打量,木质的…和量衣尺类似,只是更加宽厚了一些…
寂静的空气似乎也停止了流动,真的想把时间停格在那一秒钟,试图洗去眼中的恐惧,却如何也做不到…这就是生活么?
毕上眼,不再去看面前的情景,只听得见尺子伴随着空气而呼啸,拍打在肌肤的那一刻发出沉沉的哀鸣…不忍于睁开的双眼紧紧地合着,心痛…莫名的心痛…每一次节奏性的击打都刺痛心低那最脆弱的部位…痛么?
咬住牙,仿佛是打在自己身上…一阵痉挛…何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细嫩的手死死的攥住拳…隐忍的人是我么?
……
声音戛然而止…
况天缓缓地睁开眼,眼前的人…
况天欲哭无泪…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一样乖乖的站着…
目光呆滞…
如果刚才可以用惨淡来形容眼前的场景,那么如今便是青肿…不忍看下去的心却如何也无法支配自己的双眼…
男孩并没有啜泣,坚强的直起身后望向男人…
一个眼神,肯定地眼神…
艰难的提上了裤子,挪出了房间…
况天的记忆仍定格在刚刚眼前的景象…
生活?原来是这样的…
自嘲的一抹微笑…仿佛突然之间长大了不少…
直了直身...
“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