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纪念永远的《看·刺·潘》 || 1.8万字

乾坤大挪移----利用封建迷信搞恶作剧
别看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可是迷信的拥趸还大有人在。而我这个无神论者,还曾经借着神怪邪魔的名头,搞过一场无聊的恶作剧。那回是老家来信,说小时候和我关系最密切的表弟要结婚了!自从考上大学离开农村,在城里有了工作,把老娘接来后,十多年来再也没回去过。分别日久,我对家乡的感情不免有些淡漠,可经不住老妈的一再絮叨----说小时候我们俩如何如何,人家对我家如何如何之类,不免勾起我麻木的心底深处,那一缕无法抹去的儿时记忆;又从表弟的婚事联想到我的身上,说我三十多岁不成家,什么“不孝有三”等等。恰赶上单位开始休有薪,我就决定陪老人家回去一趟,凑凑这个热闹。
到家以后,免不了左邻右舍、七大姑八大姨的四处去“拜码头”,忙了两三天才消停。老妈见到阔别多年的老姐妹,自然是兴奋异常。东家吃一顿,西家住一宿,自己家反到没呆多少工夫。我先去看了表弟,送上贺仪以及一大堆祝福,便开始四处东游西逛,结果在村口碰上了当年一起撒尿和泥的伙伴二狗(王继承)。如今世道变化快,这家伙已经是镇上竹艺厂的销售科长了。他家房子空着,家人早搬去镇上住了,这次也是为了参加婚礼才回来呆几天的。故人见面,自然份外热情。在他的倡议下,我们俩买了一大堆酒肉,到他家关起门来喝了个昏天黑地。
男人们的酒桌上,自然少不了“女人”的话题。他问我为什么还没结婚,农村象他们这样的,孩子都该上学了。其实我不结婚,原因各个方面都有,远非一两句话说的清楚。不过他这一提,我倒忽然想起一个人:我们村里那个二丫头。这是我们后来给她取的外号。她本名叫黄雅娟,并不行二,上面既没哥哥也没姐姐。“二”是东北的方言,有愣、憨、直、缺心眼的意思。她小时候又白又胖,我们都叫她“大馒头”。光腚娃娃的时候,大家都在一起玩儿,后来上小学后,男女之间界限开始分明,就各自丢开。
再后来,读完初中,有许多孩子就回家务农了----她也是其中一个。那个年龄,少男少女们正是懵懂之时,彼此之间忽然就有了许多的怪念头。她那时就出落的比较漂亮了,在同村的女孩子里,算是出类拔萃的。我在镇上念高中,但是每逢放假回家,都要特意多走一段路,从她家门前绕一圈,希望能看见她;也确实见到过。我每次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打个招呼,就赶忙象做贼似的溜回家里。现在想想,那恐怕连暗恋都算不上,最多是少年对异性的好奇罢了。
言谈间,我尽量装作无意的提到她,问她现在怎么样了。二狗抹了一把红扑扑的鼻头说:“她呀,嫁给五里沟一个姓陈的了。”“哦,那她离的不远啊。”我心里奇怪的酸了一下,装作坦然的模样,强笑道:“有时间我得去看看,‘大馒头’是不是还象小时候那么白!”“是想再看看她的大屁股还白不白吧?!”满头满脸汗津津的二狗乜斜着红眼睛,坏笑着的调侃我。微醺的我借酒盖脸,也“嘿嘿嘿”的笑了。
说到“再”,是因为上初一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忽然尿急,见路边一户人家的柴草垛,便跑过去方便。我那时就有点近视,而家里还不富裕,当然不能象城里孩子一样早早给配眼镜。我一路小跑来到草垛跟前,迫不及待的掏出小鸡鸡,朝着秫秸下面一块白石头上就“滋”过去,没想到,那“石头”忽然跳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着“臭流氓”跑开了。我眯起眼睛,定睛看时,才发现原来是黄雅娟!原来她也内急,到这里解手,那“白石头”就是她的屁股。为此,她妈妈找到我家告状,害我吃了顿“笋炒肉”,还在小伙伴那里留了“话把儿”,被笑话了好些日子。
二狗的话,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那顿屁股挨的真冤呐!说实在的,当时我尿憋的难受,而且眼前一片模糊,只想着一“放”为快,哪会想到柴草后面还有人?男孩子成熟的晚,就算看到女孩儿的光屁股,也根本不会有什么邪念产生;无非是觉得,她们撒个尿还得又脱裤子、又避人,象做贼似的,实在是烦人透顶!况且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流“忙”流“闲”的?那次被打之后,对二丫头着实怀恨了好一阵子。
他看着我说:“你要看她,现在倒用不着去五里沟了;她就在这里住呢。”“哦?怎么?”我意外的问。他点上一支烟,狠吸了一大口,“她男人在外面打工,过年才回家来住几天。她一个人拉扯着俩孩子,就干脆回娘家住了。反正家里的地都包出去了,也没啥活儿。娘家又只剩下一个寡妇妈,她搬回来住,互相都有个照应。”“她婆家没人了吗?”“就是因为婆家有人,她才回来的。她连生了俩丫头,婆家很不高兴;这不,她男人也不着家了。”“那,她,她还… …”我一时不知道想说什么,竟然结巴起来。二狗一脸坏笑的凑到我耳边,小声问:“怎么,你有啥想法吗?”
“我?我能有啥想法?你可别逗了!”我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举杯道:“少扯别的,喝酒。”我俩又碰了一杯,二狗笑嘻嘻的把酒倒上,神秘兮兮的说:“兄弟,你要有啥想法就说;这里又没外人!说,你是不是还惦记她呢?要是真这样,跟哥哥说,包在我身上!”我脸上一阵发烧,幸亏喝了许多酒,他应该不会发觉。肚里的酒一个劲儿的往头上涌,二狗的话撩拨的我心里乱糟糟的,竟然真的产生了再看看她大白屁股的冲动----想想也够无聊的!我借着酒劲儿,笑道:“好,这是你说的?不用别的,你要能让我摸摸她的白屁股、哪怕就再看看都行!这镇上的饭店随你点,兄弟请你好好的喝一顿!”二狗哈哈大笑,想了想,一拍大腿,说:“没问题,找他去,准行!”
二狗说的“他”叫牛亮,是村里唯一的大夫,也是我们小时候的同学。二狗出去没一会儿,就把牛亮拉了回来。他的样子没什么大变化,还是干干瘦瘦的。他爸爸原来是我们村的赤脚医生,他是家里的老幺,从小耳濡目染 ,也学了些中医知识。改革开放以后,老爷子上了年纪,干不动了,村里就把他送到县医院培训了半年,回来就在村办的诊所里,给乡亲们开开药、挂挂水、包包伤口什么的,一些简单的小手术也敢(注意:不是“可以”!)做。他不仅掌握一定的基本医疗知识,而且还会针灸、推拿,手段很是了得哩!远近十里八村的,颇有些声望。
除了当乡村医生,牛亮还有另外一项本事:会看虚病(属玄学范畴),在本村妇女界(也包括部分男同胞)享有极高的威信,也是方圆几十里内,唯一一位阴阳两界都吃得开的人物。(现在农村这种现象并不新鲜,村干部通常是睁一眼、闭一眼,采取‘民不举,官不究’的态度。)记得上学的时候,他就爱看一些什么《五行探密》、《麻衣神相》之类的课外书,想不到长大竟搞成了“专业户”了。只是在我印象里,巫婆、神汉一般都是半大老婆儿、老头儿,象他这样的“青年才俊”还真是闻所未闻。
酒过三巡,牛亮的话也多了起来。喝了几杯之后,我便把愿望向这位“神仙”和盘托出。“这事你要办成了,他请咱们喝酒哩!”二狗向他宣布我的赏格。神仙颇感意外,盯着我看了半天,忽然放声大笑,直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好半天,他才忍住笑,对我说道:“你个小坡子,没想到你一天道貌岸然的,竟然还有这花花肠子!”我给他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二狗见了,将他军道:“咋的?是不是不行啊?不行就直说,小坡还能怪你呀?”牛亮又笑了一阵,向我挑起大拇哥,说道:“行,有理想、有抱负!让我想想。”他闭目合眼的(装腔作势)念念有词,不知道叨咕些什么;应该是咒语(反正听不见声音)。半晌,睁开眼,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诶,咱们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我这法术虽然是扯淡,可是它偏就有人信;她们娘儿俩都信的‘魔’了!要不继承说找我呢,就我好使。”
他向我们说了他的方案,我俩也一起跟着参谋;这种事情要做的尽量完美。原来二丫头和婆家关系不好,丈夫又长年在外,生活自然就不会太顺心。人不顺心,闹心事就会经常“光顾”到头上。她娘偏又特别迷信,家里有个头疼脑热的,从来不上医院,总是找牛神仙给“破”;也因为神仙收费低廉。二丫头身体不好(过成这样,身体能好到哪儿去?),常闹点儿小病小灾的。前几天干活时摔了一下,脚踝脱臼,请神仙给弄好了。这不过是个生活中极普通的小意外,她娘却又联系到命上,一定让神仙给“看看”。神仙闲极无聊,就说她(二丫头)今年流年不利,八月节前还得有个大坎儿。老太太吓坏了,许下心愿,只要神仙给破了,要啥给啥。神仙一时没想好自己缺啥(除了钱----那东西老太太也缺;再就是“德”了,可那玩意儿别人也给不了哇!),就搪塞说得先到“那边”看看,有了结果再说。
“巧了,昨儿她娘来找我,说二丫头脚还没好利索,后腰上又鼓起个大疖子,问我咋回事儿。”他奸笑着说:“你不是就想戏弄戏弄她吗?我有办法。你们晚上跟我去,咱们‘这么这么这么’办,你俩听我指挥,没跑儿!”“得令!”我和二狗听的热血沸腾,一起站起身,抱拳当胸,齐声答应。牛亮说的高兴,索性把酒杯一推,吩咐我俩不许再喝了,马上睡觉。因为晚上要干神神鬼鬼的事,浑身酒气就不象话了。我也确实喝多了,刚才一通折腾,还真觉得挺乏的。牛亮把我俩带回诊所,安排到里间睡下。他自去准备晚上应用的物件,然后关上门回家了。

这一觉直睡到天擦黑的时候。窗外隐约传来《新闻联播》的结束曲,按事先的计划,牛亮给了二狗一张条子,吩咐他去交给老太太,条上是一些作法事需要的用品;就说二丫头冲犯了大仙,“神仙”要趁今天晚上子时作法,才能破解这场灾难。二丫头家离这里不远,来回也就十来分钟的路。二狗走后,我一遍遍想象见到二丫头时会是什么情景,心头“扑通扑通”的,象是揣了只小兔子,这时候才体会什么叫度日如年!等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百无聊赖之中,看见衣架上挂着件白大褂,就顺手摘下来,鬼使神差的套在身上。神仙坐在桌后,看我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满地乱转,憋不住的坏笑。
门一开,二狗和二丫头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看到屋里有人,她愣了一下,随即向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大概是把我当成了神仙的徒弟了。我一腔热情顿时化成冰水----自做多情了!人家根本就没想起来我是谁,“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她根本不记得你是谁!”(忘了哪位圣贤说的了)也罢!丢掉幻想,面对现实吧。我坐在旁边,趁机打量起二丫头来。十来年不见,她明显发福了,只是看上去神色有点憔悴。眉眼间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身上已经没有了少女的青涩,代之而来的是一种妇人成熟的女人风味。她手里提着个布口袋,身上穿了套廉价的家居服,趿着双拖鞋,腰身略有些粗,胸前那两座山峰已经有了下沉的趋势。
二丫头把口袋恭恭敬敬的放在桌上,等候神仙的指示。神仙果然是法力无边,显然也看出二丫头没认出我(这也难怪别人,我的变化的确挺大。),干脆也不挑明,让她坐在桌子横头,先右手、再左手,轮番切了一回脉。牛亮眯着眼睛弓着腰,摸了足有五分钟。仰起头嘴里又叨咕起那些谁也听不见、听不懂的“咒语”来。我也不敢出声,盯着他的嘴唇,一直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才长出了一口气。神仙干咳了一下,慢条斯理的说道:“听婶子说,你后腰长了个包,你转过去,我看看。”黄雅娟顺从的转过身,并且主动把衣服后身捋了起来。
一别多年,二丫头还是那么白。她后背宽阔、结实,脊梁骨两边的肌肉隆起,线条平滑,看得出是个勤劳的女人。她没穿胸罩(乡下的生活习惯和城里不同),从后面隐约可以看见一只乳 房丰满的下缘。疖子长在右屁股上边,位置有点儿靠下,牛神仙让她把身体尽量向前弯,抓着她的裤腰,连裤衩儿一起向下再扒开一些,几乎露出半个屁股来!股沟若隐若现,怪撩人的。那疖子足有茶杯口大小,暗红色,中间已经泛出黄白的颜色,看样子是要冒头儿了。神仙用手指轻轻按了按,二丫头小声呻吟了一下。“你看,这是‘蛇眼疔’,圆圆的,象不象蛇的眼睛?这要鼓出头儿,就有危险了。”他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我又不敢乐,只好使劲咬牙,听他信口雌黄。
“好了。”神仙吸了下鼻子,直起腰来,“你以前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曾经铲死过一条小蛇,对不?”“对,是条草蛇。”二丫头瞪大眼睛,连忙点头。神仙肚里暗笑,“你这病啊,主要是冲犯了大仙;‘狐黄白灰柳’五位,柳仙就是蛇,正经有一号呢!不过没关系,你听我的,今晚子时,我给你作场法事,消灾避祸,管保你平安无事。”二丫头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合掌胸前,连连道谢:“我懂我懂,我肯定听话。都靠你了,求佛爷保佑吧!”我心里叹息:她好歹也算念过书的人,怎么也这么愚昧啊!大概是这类恭维话听的太多,神仙只淡淡的一笑,“至于这个疔疮,我先给你处理一下。”
牛亮扒开她眼皮看了看,让她张嘴看过舌苔,又把手背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下,道:“唔,好象有点热;先量量体温吧。”说着,伸手拉开抽屉,拿出体温计,顺手甩了甩,不料一个错手(事后判断:绝对是故意的!),“啪嚓”一声,体温计甩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我们出其不意,都错愕的看着他。牛大夫皱起眉头,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对我道:“你帮我收拾一下。”就又低头在抽屉里翻找起来。我只好四处看看,去门后拿了撮子和笤帚,把地上的玻璃茬认真的扫干净。“有了。”大夫扬起手,赫然又是一支体温计。
他又甩了甩,这次没有脱手。刚要递过去,却又停下手,仔细端详了一下手中的体温计,抱歉地对二丫头笑笑,说道:“对不起,这是支肛 门表;不过,(手在抽屉里划拉了几下)我这里只有这个了,你就将就一下吧。说实在的,肛内温度比腋下要准的多呢!”看得出,二丫头很不情愿,嗫嚅道:“要不,就别量了。我好象~~好象也不烧。”大夫摇头道:“诶,那怎么行?一会儿还要给你做手术,那是开玩笑的么?”二丫头无言以对,脸红红的,一声不吭。大夫板起脸,催道:“你是治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里边来!”说着,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微一沉吟,便跟了进去。
这诊所是新盖的京式平房,医疗卫生设施还都挺全,在农村算是比较先进的了。里屋是处置室,也就是下午我俩睡觉的地方。窗户下面有张检查床,它的横头摆着个病房常见的铁皮床头柜,靠墙边是张老式的木床,比一般的单人床宽出约有二十来公分。刚才我俩就挤在那上面睡的。牛亮现在的身份是大夫,先到床头柜里翻出件白大褂穿上----他那件在我身上呢,戴上口罩。我连忙在大褂口袋里一阵摸索,还真有个口罩!管他干净埋汰,先戴上再说吧!牛亮站起身来,随手关窗拉帘,又吩咐跟到门口的二狗:“你在外面等着。去,把门锁上。”二狗迟疑了一下,不情愿的转身去关门。牛大夫关上里间的门,指着检查床叫二丫头:“你把裤子脱了,趴床边上。”
二丫头向我看了一眼,脸一下子红了。我老着脸皮杵在那儿,脸上也有些发烧,好在有口罩遮着,她肯定看不到。牛大夫倒没在意,一边整理手术器械,一边催促她:“快点儿,把裤子脱了!”二丫头犹犹豫豫的转过身,好象非常吃力的把手插进裤腰的松紧带里,慢慢的把裤子褪到腿弯,斜倚在床边,回头等着大夫过来。我的心脏随着她的动作一阵狂跳,拚命睁大近视眼,死死的盯着她被花布裤衩儿包的紧绷绷的大屁股。要没眼镜片挡着,我估计眼珠子都得崩到她屁股上。她刚要爬上床去,牛亮语带不悦的道:“把裤衩儿也脱了;全脱掉!呆会还要消毒什么的,穿着裤子咋弄?”
我听的心都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紧紧的闭着嘴,呼吸急促,瞪眼看着二丫头。(说实在的,就挤个疖子,根本没必要脱光。)二丫头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一来牛亮是大夫,二来一会儿还是“神仙”,自己的命运就攥在人家手里,怎敢违抗“权威”的命令。好在她先入为主,认定我也是医生,心理上倒没有特别的抵触。忸怩片刻,一咬牙,把裤衩儿和裤子一起从脚上扯了下去扔到大床上,甩掉拖鞋,干脆爬上检查床趴下,把脸埋进胳膊弯里。我强抑心头的激动,踩着棉花一样凑到跟前。二丫头皮肤白的象特级“雪花”面粉,圆鼓鼓的大白屁股夹的紧紧的,绷出许多婴儿般的小肉坑儿。尽管已经三十多岁了,我还从没有这样近距离真实的看到过异性的光屁股,激动的浑身发紧,头脑一阵眩晕,忙把手撑到墙上。
牛大夫白了我一眼(大概嫌我见识浅薄?),把肛 门表在一个小盒子里蘸了一下,走到检查床边(倒没再理会她的体位),用手扒开二丫头肥厚的屁股肉。二丫头很紧张,屁股拚命的夹着,对抗着他的手指。大夫命令道:“放松!”肛 门表“滋”的一下,滑进了二丫头的体内。二丫头的屁股肥大,股沟很深,肛 门紧紧裹着体温表,似乎还不住的收缩、抽搐。“好了,别动。”牛亮右手放在二丫头的大屁股上,抬起左腕看时间。二丫头一动不动,安静的趴着。足过了三四分钟,大夫才抽出体温计。当体温计离开身体的瞬间,二丫头如释重负般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嗯,37度3,稍有点儿热。没关系,不碍的。”
好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既然还有时间,我也乐得独自再多享受一会儿。二丫头似乎也发觉不对,扬起头四下察看,我脱口叫道:“别乱动!”你还别说,这一声还真有效,二丫头连忙又把脸埋回臂弯,一动不动了。牛亮一手提着暖瓶,另一只手端着个搪瓷灌 肠筒走进来,嘴里对外屋的二狗道:“我说,你帮我把输液架拿屋来。”说着,朝我眨眨眼睛,做了个鬼脸。二狗大概早就迫不及待了,答应一声,“叮呤哐啷”的拖着铁架子跑了进来。看见光屁股的二丫头,眼中贼光闪烁,直勾勾的象要往肉里盯,都忘了把输液架递过去了。
牛大夫毕竟久经沙场,走过去“夺”过输液架放在床边,把兑好温肥皂水的灌 肠筒挂上,对目光灼灼的二狗道:“你先到外面等着,有事我叫你。”二狗恨恨的冲他挥了下拳头,恋恋不舍的出去了。看见灌 肠筒,我满怀期待,悄悄的向牛亮竖起大拇哥。牛大夫喜怒不形于色,伸手捅了捅二丫头的肩膀,声音平静的对她说:“来,先灌个肠,这个退热快;正好呆会儿还要打麻药,一举两得。”他煞有介事的说。(这个部位局麻,用不着灌 肠的。)二丫头已经过了起初的紧张期,心情放松了许多,听见命令,便想要侧过身子。但是她头朝着床头柜,侧过去正好面对着窗户,右边屁股在下面,压到疖子会疼。她跪撑起身子,打算把头朝我站的方向躺着,却听见牛大夫似乎不经意的说:“好了,就保持这个姿势,别动。”
牛亮是真够缺德的!二丫头光溜溜的大屁股正对我撅着,毛茸茸、鼓溜溜的神秘地带,尽收我这个“老处男”的眼底。看的我下面一阵麻酥酥的,鼻血几乎要喷出来了。牛大夫完全无动于衷,按部就班的给她的肛 门消毒、插管,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只是在弄完之后,转过头来,冲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然后一本正经的问我:“林大夫,呆会儿你作还是我作?”虽然这完全是个计划外的“职务”,我也只好照单全收。心里暗骂他促狭,嘴里顺口答音:“还是你作吧,我… …我实习吧!”话说出口,我不禁有些得意;“实习”这个词儿,用的简直太完美了!
拔出肛管,牛大夫让她继续保持姿势十分钟,才让她去卫生间解手。估计是紧迫感过于强烈,二丫头顾不得外面还有个男人,光着屁股跳下床,趿上拖鞋,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去。听到卫生间的门“砰”的关上,我一个箭步跳到牛亮跟前,在他胸口狠狠捣了一拳,小声笑骂道:“你个缺德鬼呀!”他被我杵了个趔趄,向后BANNED了一步,笑眯眯的反问道:“怎么?这不是你要求的吗?”说完,我俩都笑了。
卫生间里传出冲水的声音,随后听见脚步声,我俩连忙停止了打闹。二丫头手摁着肚子,低着头走进来,直接上床去趴好。她雪白的大屁股被马桶硌出一圈红印,加上短粗的股沟,好象被人就着屁股画了个大苹果。牛大夫把盛着器械的弯盘递给我端着,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球在疖子的周围仔细的消毒两遍,然后拿起一只小小的针管,对二丫头(其实是说给我听)说:“我现在给你打麻药,有一丁点儿疼,没关系的,一下就好。”说完,把针头离开红肿的边缘大概一公分刺入,上下左右各推了一针。看着手表,“现在是八点十五,二十就差不多了,耐心等一下。”不知道二丫头心里怎么想,反正我有光屁股观赏,一小时才好呢!
过了一会儿,牛大夫在入针位置往外一点按了按,问道:“怎么样,麻了没有?”“嗯,麻。”二丫头简短的回答。他对我挤了下眼,朝二丫头的屁股呶呶嘴,“林大夫,帮我看一下,我去洗手。”这分明是给我创造“摸”的机会呀!路过我身边,又在我耳畔极低的声音道:“尽量往下摸,轻点儿。”我连忙把弯盘放下,走到床边,鼓起勇气,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的在二丫头的尾骨下面戳了一下,竭力控制自己,不让声音打颤。“怎么样?这里麻了吗?”“嗯”,她还是简短的一声。我装模做样的在她腰上又点了两下,见她始终安静的趴着,便大着胆子在她的屁股蛋子上点了一下,“这里呢?”“?”她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本来松弛的屁股突然一紧。
幸亏牛“神仙”救了我!洗完了手,牛亮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叫我:“怎么样?‘行’了吧?!”“是是!行了。”我吓出一头冷汗,连忙回答。他看看我,流露出询问的眼色。我没法明说,只好摊开双手,表示没有成功。他轻蔑的耸耸肩,让我去拿个凳子来,把弯盘放在上面。小诊所也没有手术巾,他指着二丫头的屁股命令我:“帮我摁住了!”为了怕二丫头起疑心,干脆亲自在她屁股蛋儿上点了点。“医生”有命,那还有什么说的?我毫不犹豫的扑上去,两手同时按到二丫头的屁股上,那温热的屁股蛋儿,肉腻腻的直涩手,软绵绵的象是按进棉花包里。一种异样的感觉,刹那间过电般传遍全身,让我不由得心神一荡。
牛亮的技术还真不是盖的,戴起无菌手套,拿过手术刀,先在疖子上划了个“十”字小口,再用酒精棉清理干净里面的脓液,直到看见伤口里流出殷红的鲜血才罢。我的手心都出汗了,但是二丫头一直老老实实的趴着,情绪上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大概已经适应了罢?前后不到十五分钟,手术就做完了。“好了,别摁着啦,松开吧!”牛大夫略带揶揄的对我说。我连忙放开手,红着脸闪到一旁。他用纱布敷贴好伤口,拍了她屁股一下,“怎么样?好些了没?”对于大夫的举动,二丫头丝毫不疑有它,答道:“是不疼了,可是还有点麻。”牛大夫看看手表,“哦,没关系的,再有 个十分、八分的就恢复了。你先别动,我给你打个止痛针,再打一针消炎药,要不一会儿伤口该疼了。”
二丫头侧过头问了一句:“是不是还得打点滴呀?”牛大夫不置可否,“先打小针儿。”他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手里捏着三个针剂小瓶回来。二丫头趁他出去时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觉得行动已经没影响了,就光屁股下了地,刚要去大床上拿裤子穿,他就进来了。二丫头脸一红,牛大夫满不在乎的道:“正好,你就在床边上撅着吧。”边说边敲瓶、吸液。先抽了那两个小瓶,举着注射器看着我,“别光看呐,消毒啊!”二丫头手里拿着裤子,尴尬的站在床边,不知是穿好还是不穿好。我虽然没学过医,但想消毒总没有啥危险,便郑重其事的拿起一个棉签儿,在酒精里蘸了一下,走到二丫头身后,坦然的推了推她的背,学着大夫的腔调说:“来,弯点儿腰。”二丫头无奈,依言俯下身子,把手撑在床上。

等她弯下腰,我才发现还是有问题:擦哪儿呀?!我真是不打小针好多年!手里拿着棉签儿,看着眼前的大屁股,一时不知道往哪里擦。牛亮差点儿笑出声来,强忍着凑到跟前,在二丫头右胯下面一点比划了一下,又补充说:“两遍。”我满怀感激的看了牛亮一眼,下意识的在口罩里吐了下舌头,用棉签儿在她屁股上的“指定”位置上,认真的擦了两遍。一抬头,牛“师傅”笑吟吟的又把一根棉签儿递到我眼前----原来他说要消毒两遍,得用两根签子!
消毒完毕,大夫用左手拇指、食指抻紧二丫头的皮肤,出手如风,针头“嗖”的刺进屁股的肌肉里。针头旁边的皮肤微微凹进去一点儿,二丫头轻哼了一声,身子却没动。药液缓缓的推完,牛亮拔出注射器,拍拍她的左边屁股说道:“还有一针,打这边吧?”失魂落魄的二丫头百依百顺,把左边屁股又贡献出来。牛亮没再理我,换了支注射器,吸入剩下那瓶药,亲自给她消过毒,抬手又是一针刺入,一边推药,一边用棉签儿在针眼周围轻轻按摩。“这药有点儿疼,你放松,屁股别夹那么紧。”二丫头一言不发,等他注射完,长吁了一口气,坐到床边穿裤子。牛大夫手脚麻利的把器械收进弯盘里,端到外面,该扔的扔、该留的留,然后走进来招呼二丫头,“来,我给你开点儿药。”可能是我的表现实在不象个大夫,二丫头飞快的瞟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异样,低头从我面前走了过去。我犹豫了一下,也跟了出去。
二狗看见我们出来,嫉妒的瞪了我一眼。牛大夫坐在桌后,奋笔疾书,刷刷点点,写成一纸药方递给二丫头。“一会儿我给你把药抓了,按这上面写的吃,连吃三天就没事了。”二丫头答应着,把纸条揣到兜里。牛大夫又看看手表,自言自语的说:“哟,都九点多啦?”我掏出手机一看,可不,九点十七!二丫头小心翼翼的问:“那啥,啥时候做法事啊?”“赶趟!”大夫硬梆梆的丢下一句,起身走到墙边的药柜前,拿出戥子、草纸,准备给二丫头抓药。
“砰砰砰!”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大夫忙停下手。二狗打开门,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提撞了进来。“快!牛哥,你真的在这儿啊!快去看看,我媳妇儿又抽了!”“别慌,慢慢说。”“哎呀!”小伙子急的脸通红,“别慢了,快着吧!刚才还好好的,一扭脸的工夫,我媳妇就抽过去了!我去你家,说你在这儿呢。你快点去看看吧!”“好好好,我知道了。走,马上走。”牛亮一面答应着,一面拉开抽屉,把一个小布包抓在手里,回头对二丫头道:“你就在这儿等我回来,别碰伤口。”抬腿往外走,又说道:“你俩也跟我去看看,看需不需要帮忙。”二狗寂寞了半天,求之不得,连忙拉上我,跟在他俩后面一路小跑儿。拐弯抹角的跑过三道街,进到一个院子里,小伙子带我们直奔堂屋而去。
堂屋里,一个小媳妇只穿着裤衩儿和背心,两眼翻白,四肢抽搐,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我分析是婆婆)坐在她旁边,不停的给她擦嘴、掰手指头。看见大夫来了,忙站起来让出地方。“你可来了,快给看看吧!”牛亮蹲下身子,喊道:“拿双筷子来!快点!”老太太忙把筷子递给他。牛大夫用力撬开小媳妇的牙关,把筷子横着垫在牙齿之间,才起身招呼我们:“来,搭把手,把她抬到屋里去,放炕沿上趴着。”别看小媳妇个头不大,身上抽紧了就象根木头,我们四个大男人都累出一身臭汗,才把她担到炕沿上。
牛大夫在白大褂上擦擦手,打开小布包,里面原来是一根根细长的银针。他也不管人家丈夫还在场,上去就把小媳妇的裤衩儿给撸到小腿上,抽出一支长针,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我们,“把她腿分开,屁股搬起来。”我们俩,连同那小伙子,谁都没犹豫,七手八脚一起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把小媳妇硬掰成个屁股朝天的折尺形。牛大夫叫那小伙子:“把你媳妇屁股扒开,摁住了!”小伙子看了我和二狗一眼,终于没说什么,阴着脸将媳妇的俩屁股蛋子扒开,把隐私之处给亮了出来。牛亮捏着针,食指在小媳妇尾骨和肛 门中间按了按,喝了声:“把住了!”猛的一下子,把长针刺了进去。
长针直扎进去一寸有余,他捏着针尾,轻轻的捻动。约么过了两三分钟,小媳妇的身体松弛下来,瘫趴在炕上,嘴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喘息。牛亮直起腰,用袖子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吁了口气说:“好了,这阵子算过去了。”长针还扎在小媳妇的尾骨下面,小伙子看看牛亮,欲言又止。牛大夫笑了,解释道:“你媳妇这是典型的‘羊角风’,西医叫‘癫痫’。我刚才是激刺‘长强’穴,缓解她的症状。这针得留二十分钟左右,还要再刺三回,才算稳定住。我跟你说了好几次了,你总不当回事。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得到大医院去看,我治不了!这病越犯越严重,闹不好要出人命的,下次这招都不一定管用了。而且还影响下一代;你不想要孩子啦?”
小伙子红着脸,讪讪的道:“唉,不是没钱嘛!再说,她好长时间没犯,我就大意了。你放心,我一定抓紧给她治。”“嗨,你呀!”大夫不屑的摇了摇头,回身捏着针尾,一拔一送的提拉,轻轻的又捻了一阵。扭身坐下,把小媳妇滚的一塌糊涂的背心卷到腋窝,在她后心上摸索了几下,脊柱两边各扎了一针,用中指的骨节在针眼周围进行按摩。我也舒了口气,和二狗相视一笑。刚才太紧张,光顾着救人了,注意力根本没在小媳妇的光屁股上。现在人平稳了,我躲到二狗身后,假装打量房间的陈设,眼睛却直向小媳妇的光屁股“剜”过去。
和二丫头发面盆似的大屁股比起来,小媳妇的屁股更象是两只馒头。虽然股沟间插着根银针,看上去有点怪怪的,却不耽误我欣赏她紧噔噔的小屁股。尽管大腿上蹭的脏兮兮的,屁股上因为有裤衩儿保护,还是挺干净的;也挺白,只是不象二丫头那样白的晃眼。纤细的后腰上也沾染着灰土,脊背还象小姑娘那样苗条,趴在炕上,只能从侧面看见一点点被压扁的小乳 房。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到小伙子身边,没话找话的问了些“她多大了?咋得了这毛病?犯过几次?”之类的问题,眼睛却一直“钉”在小媳妇光溜溜的后半身上。
从小伙子家出来,已经是十点大多了。小伙子千恩万谢,并且一再向大夫保证,明天就带媳妇上省城去看病----看来“影响后代”的话还是起作用的。外面全黑透了,牛大夫拿着小伙子家的手电筒在前面引路。我和二狗还沉浸在这次“意外收获”的兴奋之中,他一言、我一语的,不断总结着小媳妇的屁股和腰身的优缺点。“喂,二丫头咋样?你这回过足瘾了吧?”二狗酸溜溜的瞄着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脸一红,啐道:“呸!你少胡扯。我无非就是开个玩笑,实际上是你想看吧?要不你咋这么热心呢!”二狗嘴一撇,对牛亮道:“看看,‘好人没好报’,老祖宗说的一点不假!我这才是酒糟鼻子不喝酒----枉担了虚名了!”
牛亮看着我“扑哧”一笑,“小坡,说实在的,二狗也算够意思了。为了让你过瘾,人家自己愣在外面憋了半天呐!”提到这事,二狗猛的一个虎跳,蹿到牛亮背上,俩手掐住他的脖子,使劲搡动,嘴里骂着:“你个缺德兽儿!还有脸说?”牛亮笑的软做一团蹲在地上。我笑着把二狗拉开,好半天牛亮才缓过气来。“你才是傻子呢!我要不把你撵出去,二丫头不得起疑?小坡好歹还穿着件白大褂,你可是本乡本土的,又不是大夫,人家老娘们儿光PP子看病,能让你在旁边呆着?”二狗骂道:“那你倒是早说呀!我干脆不去得了?让我去,又不让我看,想整死谁呀?!”
我看二狗半真半假的,忙插嘴打圆场,“亮子说的对,人家二丫头又不是你老婆,凭啥光着屁股给你看?再说了,你难道没看见?得了便宜还卖乖!”牛亮也笑道:“是啊,我后来不是给又你想了招儿,让你送铁架子进去,你不都看见了吗?”二狗也笑了,但还嘴硬道:“那我也没象他那样,一直从头看到尾呀!”“嘿!你光说我过瘾,我还得请你俩喝酒呢!”牛亮也帮腔:“是啊,人家小坡请客,你个白吃饭的,顶多算是陪客,瞅两眼就得了。”二狗不服气,“不行,说啥我也得找补点儿,反正不能就这么便宜你小子。一顿不行,你得请两次,一人一顿!”
“好好好,我请,我请!不就一顿酒嘛!小意思。”我无所谓,反正开心就好。牛亮在一旁突然又“嘿嘿嘿”的乐开了。“怎么了?”我和二狗异口同声的问。那家伙笑了一阵,神秘的问我们:“我说,刚才你俩也都看见了,二丫头那大屁股,又大又白,怎么样,你们想不想打她一顿屁板子?”此言一出,我俩眼前顿时一亮:好啊!那可太好啦!二狗忙问:“你有啥好办法?”牛亮在我俩面前摇头晃脑的,双手同时打了个响指,神秘莫测的扔下一句:“你们就甭问了,跟着来罢!山人自有妙计。”一边说着,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灯开着,二丫头趴在桌上已经睡着了,我们开门进来都没发觉。我们没惊动她,一起进了里屋,牛亮脱了白大褂,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张黄纸和毛笔、墨汁,铺开来写了“柳仙上人之位”六个字。二狗忍不住问道:“你不用换衣服啊?”牛大夫白了他一眼,反问道:“你给我买呀?”二狗冲我吐了下舌头,看着他把笔墨收起来,弯腰从床下拉出一个纸箱子,把黄纸扔进去,捧到外面屋里,放在桌子上。我和二狗也跟了出来。
可能是我关门的声音太响,也可能是她没睡实,二丫头坐起来,揉揉眼睛,抱歉的笑道:“哎呀,我睡着了。”牛大夫(现在应该叫他“神仙”了)没理她,从纸盒子里翻出一个木头钉的牌位,把写着字的黄纸贴上去。解开布口袋,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的掏出来:一只烧鸡,一瓶白酒,一碗小米,一小包粗盐,一束香,一块半新不旧的红布,还有二十块钱。他把这些东西摆了一桌子,嘴唇无声的翕动着,一根根蜷起手指,似乎在清点东西的数目。瞧他那样子,好象还挺庄严,弄的我们谁也不敢吱声。
大概是核对无误,他绕到桌后坐下,打开箱子,从里面又翻出一堆东西,乱七八糟的,有帽子、念珠、香炉、一对蜡烛(装电池的那种)、一只酒盅,还有一本几页纸订成的小册子。他翻开小册子,指着其中一段对二丫头说:“你先看看,呆会儿我问你时,照这个回答。”二丫头忙接了过去。我从没见过“跳大神”的,饶有兴趣的等着看他表演。当他把帽子扣到头上时,我差点儿笑出声来!原来那是顶唱戏时戴的道冠,两边有带儿,可以系在下颏上。这位头戴道冠,身穿短袖衫、大裤头的“神仙”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多了),“时辰到了,准备开始吧。”他让二狗把一张椅子搬到院子里,让二丫头把桌上的东西都倒腾到外面,里屋床下有个蒲团,叫我拿到外面来;他自己把白大褂反披在身上,俩袖子在脖子前面一系,算是“鹤氅”。这位神仙虽然穿的不伦不类,但说话却极有威势,让我们无法违抗。估计在二丫头眼里,现在的他,大概连脚后跟都往外冒着神光仙气!
今天是阴历初三,娥眉般的一弯月牙儿高悬中天,四周散布着几颗稀疏的小星,午夜的乡村万籁俱寂,鸡犬不闻。院子里并不太亮,我和二狗并肩站在门口,借着室内的灯光,看着神仙把“柳仙”牌位“请”到椅子上,烧鸡供在前面,倒上酒,打开蜡烛的开关,和香炉一起摆在牌位两侧,抽出三支香点燃,插进香炉里。安排完了,又下意识的看看手表,确定已经过了十一点一刻了,才命二丫头在椅子前面的蒲团上跪下。二丫头看样子是轻车熟路,不用吩咐,志志诚诚的先磕了三个头,然后双手合十,屏息凝神,直溜溜的跪着。
神仙转到上首位置,对着二丫头,口吐仙音:“天灵灵、地灵灵,本是皇天第一名,请仙下界什么事?快快报上你的姓和名。”我实在忍不住,“咯”的笑了出来,被二狗狠捣了一拳,连忙用手把嘴死死捂住,弯下腰去,憋的差点儿鼓出鼻涕来。二丫头又磕了个头,答道:“下界信女黄氏雅娟,无心中冲撞老仙圣体,请老仙慈悲饶恕。”答毕,又磕了个头。神仙听了,手一扬,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抽出一把宝剑,套上念珠,对空中点了三点。弯腰在碗里抓了把小米,往空中一抛;又抓了把粗盐,前后左右各撒一撮儿,口中念念有词,唱道:“祥云瑞蔼护我身,凡人伤害是何因?天道报应皆前定,消灾解祸靠诚心。南无无量寿佛!南无无量寿佛!南无无量寿佛!”
我听这顺口溜唱的还怪好听,心里也不禁佩服。小时候看他不吱声、不拈语的,没想到还挺有内秀。又听二丫头道:“信女诚心悔罪,万请老仙慈悲,信女愿受一切惩罚。”“嗯,好!”神仙很满意的样子。“凡女伤仙罪不轻,老仙言来听分明,四十大板诚心受,若生怨恨仙不容!”这小子大概学的是“秀全体”,这段话显然是即兴创作,他说来却出口成章,真象神仙附体一般。二丫头好象没听明白,愣了一下,抬眼看着他。神仙不高兴了,斥道:“小民犯上罪欺天,悔罪不诚实难宽,家宅不宁是自找,受苦莫要怪老仙。”最后一句,简直是赤 裸 裸的威胁了!
他怕二丫头听不明白,解释说:“你忏悔不诚心,大仙生气了!要给你全家降灾呢!”二丫头吓了一跳,忙分辩道:“我诚心、诚心啊!没敢不诚心啊!”“诚心?诚心,大仙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二丫头一张嘴,连二狗都给逗乐了。“你这书上也没写呀!”神仙搔搔后脑勺,有点尴尬----少说一句也不行啊!“你咋恁笨咧!还用写啥?你就磕头,说你----信女黄氏----认罚,不就行了?!”二丫头连忙答了几个“好”。神仙咳了一声,又问道:“你可服罪了?”二丫头不敢怠慢,忙答道:“信女黄氏认罚!”教一遍就会了,一个字不错,也算是够聪明了。
神仙向我俩招招手,我俩赶紧跑过去。他对二丫头说:“这二位是我特意请来的护法。你是属阴的水命,这二位都是火命,给你当护法,可以帮你消灾避难。”二丫头连忙向我俩道谢。我怕二丫头认出我起疑,所以一直捂着大口罩不摘。虽然大热的天,这副模样怪里怪气的,好在夜里还比较凉快。二狗是熟悉的,还客气了两句。二丫头刚才真的没听明白,趁这时候,悄悄问神仙:“刚才老仙说的啥?我该怎样赎罪呀?”神仙反被她问愣了;这位倒好,啥也没弄清楚就敢答应!“噢,是这样。你用锄头伤害了大仙家的人口,大仙很生气,念你悔过诚心,从轻发落,打你四十大板,就算你赎罪了!”
“啊?!”一听要打 屁股,二丫头顿时就不干了!说来也是,要不是我俩在场,凭着对神仙的崇拜,她说不定也就肯了。可是现在当着两个陌生的大老爷们,你让她撅起屁股(她还不知道要扒光呢!)挨板子,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谁都不会答应的。我也暗自后悔,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干吗非要打人家屁股?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神仙自有神仙的办法。只见他微微一笑,仿佛要和二丫头说话,忽然身子一耸,一屁股坐在地上,象那小媳妇抽风似的,俩眼紧闭,浑身哆嗦,就差口吐白沫了。我俩还没反应过来,二丫头久经沙场,忙扑倒在蒲团上,连连磕头;原来这是大仙来“神”了!
抖了一会儿,神仙猛的睁开眼睛,俩眸子精光闪烁,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看得我头皮都有点儿发紧了。只听他尖着嗓子,一字一顿、威严的道:“我乃柳氏大仙,黄氏,抬起头来!”二丫头刚一抬脸,吓的一激灵,忙又低下头去。“黄氏,你说老仙不公么?”二丫头又磕了个头,颤抖抖的答道:“信女不敢。只是信女是个女流,请大仙高抬贵手,饶了信女吧。”“柳仙”鼻子里哼了一声,点了点头,缓缓的道:“好、好、好!很好!”说完,突然又哆嗦起来,二丫头忙又磕起头来。这家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抖的我和二狗面面相觑,只觉得手脚发凉,自己都有点儿要哆嗦了。
“扑通”一声,牛亮仰面朝天的摔在地上。我心里一惊,三步两步跑到跟前,伸手去扶,却见他睁开一只眼睛,狡黠的冲我一眨----这该死的家伙,吓死我了!他不等我扶,一侧身坐了起来,仍然闭着眼睛,双手在身前划了个大圆圈,做了个武术里的收式动作,叠于腹前。我赶忙又退回到二狗的身边,生怕我这护法露了马脚,让二丫头起疑心(做贼心虚啊!)。二丫头撅着屁股,头扎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求大仙开恩,根本没在意我的举动。神仙的头垂下去(其实是在偷偷观察二丫头的反应),稍顷,象大病初愈似的哼了几声,慢慢的睁开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表现出一副刚刚回转阳世的面孔:“哎哟,可累死我了!”
见神仙“还了阳”,二丫头才敢撑起身子。“唉~~”神仙叹口气,二丫头心头一紧。“方才大仙把我叫了去,是大发雷霆啊!”见二丫头怯生生的看着自己,装作为难的样子摇了摇头,向我招招手:“来,扶我起来。”我这个气!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二狗也跟过来,和我一起扶神仙站起身。他拍拍身上的灰土,看着二丫头问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啊?”二丫头很紧张,吭哧了半天,才杵杵探探(方言:小心谨慎的样子。)的小声说:“除了那个… …那个打,还可不可以换个别的惩罚?罚啥都行!”“嘿呀,你!你简直… …”神仙故意神秘的向左右看看,仿佛大仙就藏在附近似的,压低嗓音说:“行,你行!你要非坚持,我也就管不了了,让大仙自己处理吧!”说着,拔腿就往屋里走。
二丫头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神仙,来不及起身,忙一把拉住他的大褂,“别、别走!先别走;大仙咋说的呀?”神仙冷笑一声,“大仙已经是开了天恩了,你还不知足?!你铲死那条小蛇,是大仙的嫡系子孙,已经修了五十多年,比你岁数都大!被你铲到不说,你还连剁了八下,本来还可以恢复的,就这么交代了!大仙本来说,这也是它命里该有这一劫,打你四十板子,只不过是给本主儿家一个安慰,根本就不是追究你。你倒好,还敢和大仙讨价还价!这下好,大仙说了,公事公办。三年之后,要让你两腿不能动,只能爬着走!你家从此年年有难,子女都有血光之灾----你杀了人家子孙,就拿你家孩子顶上!”
二丫头还没听完,就哭了起来。她自己遭罪倒罢了,连累了家里人----尤其是孩子----可怎么好?!听大仙的话音儿,竟是要拿孩子抵命!她这下子完全崩溃了,抱着神仙的大腿,连声哭叫道:“我认罚!我认呀!打吧!狠狠打吧!打多少都随便;打死我都没话说!千万别伤我的孩子啊!”神仙暗自得意:孩子就是女人的死穴,只要搬出这块招牌,让她们干什么都没问题,绝对是百试百灵!看二丫头哭的凄惨,我都觉得牛亮的行为有点儿下作,忍不住扯了扯神仙的袖子,附耳道:“算了吧,就别难为她了。”神仙眉毛一拧,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回头对二丫头道:“你看你,这是图的什么?早答应,大仙也不至于发脾气。现在才答应,还不知道大仙干不干呢?”
二丫头是被他完全拿住了,一个劲儿的哀告,表示绝对服从大仙的安排,打多少都没意见。神仙见戏也作的差不多了,才装出勉为其难的样子道:“好吧,既然这样,事不宜迟,趁着时辰未过,咱们现在就开始罢!要是误了时辰,别说你忏悔无效,连我都得受牵连。你快准备吧!”二丫头放开手,抽抽搭搭的四下踅摸,我忍不住问她:“你找什么?”她似乎觉得我的问题很奇怪,仰脸看着我说:“找板子呀!拿什么打呀?”我真是哭笑不得;她比我还上心!
神仙从地上拾起宝剑,在空中“嗖嗖”的虚劈了两下,说道:“就用它吧!”我仔细一看,差点背过气去!那宝剑竟然是一条二尺多长的竹批子(竹片)!我不禁暗自慨叹:就这么个连道具都舍不得认真备办的不着调的货,真难为她(他)们,怎么就信的这样五体投地的?!神仙看出我的神色异样,假装给我解释,实际上是说给二丫头听。“别小看了它,这可是件宝贝!我那年在‘紫云观’拜师,清虚真人亲自削竹为剑,画的神诀,施了符水,可以斩妖除魔的… …”“大师!”我怕再听下去,实在忍不住,会当场笑起来,连忙打断他。“二… …这位信~~女(真别扭),让她在哪儿受罚呀?”二丫头仰脸跪着,也在等待答案。
神仙眼珠儿一转,又重新点了三支香插好,“是这样,我想啊,刚才大仙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再打四十恐怕就不行了。我现在重新点三炷香,在香燃尽之前,你就跪在这儿,我们三个轮流用仙尺(他随口就诌了个名字)打你屁股。等完事之后,我再过次阴,当面向大仙求情,看他老人家肯不肯放过你。”二丫头现在只想着赶紧把大仙答对好,至于自己要挨多少打,早就置之度外了。她说了句,“全靠你了!”就连忙跪倒在蒲团上,撅起屁股道:“来吧!”
神仙又是一声冷笑:“你怎么了?脱呀!我们这是替大仙执行处罚,难道你想穿着裤子打?!”二丫头愕然抬起头,她可真没想到,还得脱光了屁股打。刚才虽然也在男人面前脱的精光,那毕竟是治病,有情可原。可现在要她在男人面前,光着屁股挨揍;而且是在光天化“月”之下!一旦被别人看见,这张脸可往哪里放?尽管先前说要打 屁股的时候,她脑子里也曾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但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微一迟疑,见神仙的两眼渐渐瞪大,在电蜡烛的照耀下,绿油油的闪着凶光,显然立刻就要发作。当下不敢再多想,一狠心----反正刚才已经被看过了,再光一次也不过如此!双手向下一撸,连裤子带裤衩儿,一齐撸到腿弯。头一低,白花花的大屁股高高的撅了起来。
神仙大获全胜,意犹未尽,用“宝剑”捅了她屁股一下。“呆会儿疼的话,就念‘无量天尊’或者‘慈悲大仙’,记住没?”二丫头现在一定已经懵了,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神仙满意的冲我俩一笑,举起手里的竹片道:“我先打个样子,然后是你(指我),然后你(指二狗),再到我。咱们轮流上手,每人十下,开始吧。”我和二狗谁敢和他争?各退一步站到二丫头屁股后面(方便参观)。神仙用“宝剑”示意我们再退开点儿,双臂一振,把大褂撩到身后,挥起竹批子,在二丫头的光屁股上“啪”的抽了一记。
二丫头屁股一扭,马上又恢复好姿势。虽然狠下心来,在男人面前脱出屁股,但她内心一定觉得非常羞耻,两片屁股蛋子夹的紧紧的。神仙停顿了一下,弯下身去看了看。二丫头尽管没回头,但是显然感觉到了什么,已经夹的紧紧的屁股肌肉又收缩了一下。神仙直起身,挥手又是一记。竹片打在光屁股上,“啪啪”的声音十分清脆,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异常响亮。其实他下手并不重,因为直到他十记打完,二丫头也没叫一声。
接过“前辈”的竹片,我心潮澎湃,尽量瞪大我的近视眼,面对二丫头伟岸的大屁股,举起了手臂。也许是过于紧张,导致了技术动作的变形,“噼”的一声,竹片如中败革,不知道打在屁股的什么部位。二丫头“啊!”了一声,随即发觉不对,忙念了一句“无量天尊”!突然,一道刺目的光柱,直射到二丫头的光屁股上。我连忙回头,原来在院子里有根灯杆,大概是诊所自己装的。神仙刚才打开了电源,一百瓦的白炽灯泡夺人二目。灯光照耀下,二丫头白晃晃的屁股上,斜排着一道道淡红色的笞痕。刚才神仙是站在二丫头左侧,因此她右边屁股蛋儿上的受伤较重----比较而已----微微的红了巴掌大的一片。
既然挨打的老老实实的撅着,家什儿也还算称手,灯又亮了,天时、地利、人和全占,再不认真的打好每一下屁股,那可就真对不起神仙的一番苦心了。为了体现公平的原则,我特意站到二丫头的右边;虽然我也使用右手,这个方向打起来不是很方便。我左手叉腰,竹片象砍刀一样,反手抽在二丫头的屁股上。“啪”~~声音脆的出乎我意料。二丫头屁股往前拱了一下,却没有叫。显然,这一下虽然部位较准,力量却没有上一记来的大。我不禁心虚地向神仙那边看去,却见他和二狗正在耳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啪!”~~,再来一记,二丫头仍然没有什么过急的反应。我不由的举起竹片,在灯光下仔细的察看:没问题呀;又坚又韧,差不多有半公分厚,货真价实的竹批子!而且我这样反手下劈,力量肯定比正手还要大一些,怎么会打不疼呢?“啪、啪、啪!”连打三下,二丫头的肚子使劲往前送,明亮的灯光下,夹的紧紧的屁股蛋子上,绷起一圈圈的细密的肉纹儿,一道指头粗的青痕从左上方下去,斜跨过股沟,直挂到右屁股蛋儿下边。这时才听见二丫头呼吸渐重,终于“哎哟”了一声,压着嗓子念了句:“哦,无量天尊。”看来她的耐受力还蛮不错的,我想。
二狗接过竹片的时候,我趁机摸出手机,把照相机快门声音关闭,镜头对准了二丫头斑驳的屁股。二狗见我拿出手机,以为我要给他拍照留念,还特意摆了个POSE;其实取景框里除了二丫头的大屁股之外,只兼顾到一根竹片而已。神仙见了,也忙进屋去取自己的电话----凡心未退啊 !变换着角度拍了几张之后,我拢起手机,绕到二丫头侧面,准备伺机再拍几张时,才发现她不叫的原因。原来她为了怕被人听见,紧紧的咬着嘴唇,竟是在硬挺着!鬓角上汗水涔涔,暗夜里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以前从来没注意过一支香能燃多久,现在看来,一炷香的工夫,也就够打两轮----亦即六七十下左右的。平心而论,我们三个老爷们儿下手都挺狠的。可是没想到,这二丫头的意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狠!从始至终,她总共也没叫上五声。尽管屁股被揍的遍“臀”鳞伤,指头粗的青紫笞痕就有十来道,可她愣是凭着一股狠劲儿,咬牙挺了过去。当香火头儿渐渐熄灭的时候,二狗看看身前趴着的女人,无奈的放下了神仙的“宝剑”,我也自觉没趣儿;干吗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你想啊,三个无聊透顶的大老爷们儿,突发奇想,挖空心思的定了条“绝户”计,本想看女人光着大白屁股被揍的哭爹喊娘,好满足一下自己变 态的心灵。没成想忙活了半天,虽然把人家的屁股揍的惨不忍睹,可是设想中女人痛不欲生的场面却没有出现。正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我和二狗最后又看了一眼二丫头那傲然挺立、伤痕累累的大屁股,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睡觉了。神仙显然也没有过足瘾。他突然开口,制止了正挣扎着要提上裤子起来的二丫头。“等等!”他抖开那块红布,盖在牌位上,命令二丫头:“把它捧到里屋去!”二丫头错愕了一下;难道就叫人这样子光屁股进去?
我也嫌牛亮多此一举。本来就是个不着调的事,看够摸得,还捎带着打了屁股,已经闹了半天了,既然本人都没什么异议,就此收场岂不是好,何必又旁生枝节?万一惹的二丫头撒起泼来,那才真是画蛇添足呢!事实上,我实在高估了二丫头的觉悟;从另外的方面说,是牛亮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她只是略带踌躇的问了一句:“裤子还不让穿呐?”神仙才做势要瞪眼,她就连忙低下头,捧起牌位,顾不得裤子缠腿,踉踉跄跄就往屋里跑。跑的太急了,脚下一绊,“扑通”一下摔在地上,牌位也扔了出去,磕的台阶上。
虽然事出意外,神仙却也是求之不得的。他一个箭步扑过去,先磕了三个响头(真难为他,够使劲的!)抱起牌位,三脚两步的冲进屋里去了。二狗还算厚道,放下椅子,跑过去扶起二丫头,借着“关怀”的由子,少不得上下其手,把刚才没过着的“手瘾”狠狠补偿了一番。好在没大碍,只是左手臂擦了一下。二丫头吓的脸都绿了,哪里还顾得上光没光屁股、手破没破皮?拖鞋扔了一只都不知道,连滚带爬的也追着神仙冲了进去。我抱着那堆“祭祀”用的东西,和二狗对视一下,也跟了进去。
神仙把牌位“供”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手持“宝剑”,张牙舞爪的比画了好一阵,又庄严肃穆的念了一段谁也听不懂的经文。然后要过蒲团盘腿坐下,闭着眼睛,嘴巴又开始无声的翕动;大概是在向大仙祷告吧?真是想不到这家伙还有这么多的花样!我和二狗也被他给唬的一愣一愣的,虽然明知道这一套都是瞎扯淡,可当时身在其中,由不得毛骨悚然,头皮发奓。不知道是我们的技术不过关,还是她的自我修复能力强,反正二丫头的屁股又恢复了雪白的肤色,俩屁股蛋子上横七竖八的印着十几道较明显的青肿伤痕。她赤着一只脚,脸如死灰,目光呆滞的跪在水泥地上,浑身筛糠似的乱抖。
良久,神仙象活不起了似的吐出一口长气,睁开双眼,威严的咳嗽了一声。因为屋里太安静了,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身子一震。“黄氏,~~黄氏!”“啊,在!”二丫头着实吓的不轻,连神仙头一声召唤都没听见。“我刚刚替你象大仙求了情了;(二丫头感激涕零的连连磕头)大仙念在事出有因,从宽发落。命我再将你重打五十,罚跪香半个时辰;就不再追究你的家人了(这句很要紧);你可愿意?”此情此境,难道还有别的选择?二丫头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答道:“信女该死!谢谢大仙从轻处罚,我愿意认罚。”
二狗听得还有的打,兴奋的连瞌睡虫都飞了!摩拳擦掌的就要一马当先。却见神仙拍拍大腿,向二丫头道:“黄氏,趴到这里来,贫道要代天行罚!”----原来这小子是想吃独食!二狗气的两眼冒火,要不是我捅了他一下,说不定他能冲过去把神仙揍一顿。(其实我对他这种行径也十分愤慨!本来嘛,要玩儿大家玩儿,怎么能连点儿江湖义气都不讲了呢?)二丫头略一犹豫,四脚着地的爬了过去,横卧在他的腿上。那个贼神仙得意的向我俩呲牙一笑,用口型说了句:“等会儿。”扬起巴掌,拍向二丫头的大屁股。
“啪!啪!啪!”随着巴掌揍在屁股上的脆响,二丫头小声抽泣起来。不管她是否真的相信神灵,但现在毕竟是被一个丈夫以外的男人揍光屁股,这份羞耻不会因为对方的“神仙”身份而稍减。“如果疼的话,你可以叫唤。”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刚才那顿打,虽然部分满足了阴暗的欲望,可没有凄惨的哀号“伴奏”,总觉得不太过瘾。(我们三个都有同感。)邪恶的欲望,就如同潘多拉盒子里的妖魔,一旦释放出来,就会催发不可遏止的疯狂。神仙的邪欲显然被唤醒了,我不敢想象,在今后的日子里,他还会不会借着神明的掩护,对所“辖”妇女进行这类的“消灾解难”仪式。
尽管许诺了让我们“等一会儿”就上,可是在二丫头发出第一声呻吟后,他却明显忘记了我俩的存在。干瘦细长的巴掌,此起彼伏,在二丫头的大屁股上交替起落,把大屁股打的,如同潮水奔涌,一浪高过一浪。我虽然一肚子不满,却也没忘了抓住时机,拍下了一连串的照片----尽管那块纱布有点儿碍眼。二狗也不甘人后,掏出手机按个不停。好在清脆的巴掌声连绵不断,掩盖了快门的“咔哒”声,二丫头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偷 拍行为。
五十下早就过了,但是大家谁也没查数,因此直到神仙打累了,气喘吁吁的停下手来,这场惩罚才告结束。二丫头的屁股艳若桃花,红彤彤的掌痕下,有的地方都揍出了暗紫色的淤斑。这臭“神仙”,还真够下力气的。他把蒲团让给二丫头,点起一炷香,命她直溜儿的跪在神前,又给她一张写着“咒语”的纸,让她“跪香赎罪”时念诵。安排妥当,拉着我俩,拿着烧鸡和白酒躲进里屋,小声说笑着吃喝起来。
(完)

最早知道谷地,就是在《看刺潘》站中偶然发现的。光阴荏苒,而《看刺潘》已经不能再见。适值又一届征文大赛开始,谨以此文纪念,聊解遗憾;并祝征文大赛圆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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