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喂,您好。”
“请问寒依在么?”
“我是,您是小光爷爷?”用日语的老人,寒依估计也就是他了。
“是啊,你能不能抽点时间来我这一趟……”
……
寒依安排了一下手头的工作,两天后就到了日本,这三年来飞机成了寒依最常用的交通工具,她有时甚至想买一架直升飞机,也好图个方便。
“小光,你看谁来了?”
“妈妈!”在同龄人中,菊亭光的成熟是十分显然的,但此时脸上的欣喜还是难以掩盖,虽然只是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寒依随光和爷爷坐到了客厅。
“最近还在练球么?”寒依很随意地问起,就像平时聊天那样。
“嗯。”有其母必有其子,光不仅遗传了妈妈的美貌,同时也和妈妈一样聪慧,即使寒依的语气平静,光也知道寒依这次不是平白无故来看他
的。
“我不许他去打球,可他不听我老人家的哦。”爷爷笑咪咪的,可怎么看也是不怀好意。
“是啊,我们劝了他好久,都不听我们的,他一直都那么优秀,也很有主见,我们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小光的婶婶在寒依的身旁坐了下来
。
“母亲,接下去的资格赛很重要,关系到学校能不能出线,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婶婶照顾了光十四年,光从小管婶婶叫做“母亲”,即
便后来寒依出现了,也没有改过口,但他们的感情从来都不像是母子,婶婶甚至都有些敬畏这个“儿子”,所以从来也没对光说过重话。
“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手啊,你的肘关节已经经不起你再打球了。”婶婶有些急了起来。
“母亲,请您能够理解我,我有这个责任带领这个队伍完成我们共同的目标。”
婶婶没有再说话了,光永远都是对的,他那么的优秀,即使他错了,她这个“母亲”也改变不了什么。
“光,道歉。”
“没关系的,小光没说错什么。”婶婶赶紧对一旁的寒依说。
光愣了一下,他从来没看见寒依那么严肃过,“对不起,母亲。”
菊亭光是一个尊重长辈,十分讲礼数的孩子,他决不会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但此时他虽然道了歉,却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更惊讶于寒依居然
会让他道歉,妈妈一直都是不拘小节的,平时比自己还没个大人样,今天的行为着实有些反常。
“那接下去就交给你啦。”爷爷笑咪咪地对寒依说。
“那我们先告辞了。”
随后,光整理了一些自己的必需品,就随寒依离开了爷爷家。菊亭光平时都住在爷爷家,每逢寒依到了日本,才住回寒依在日本的房子。
一路上,寒依都没对光说什么,在光眼里,妈妈从来都是那么活泼健谈,现在突然什么话也不说,光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两人就这么一直僵
持到了住所。
“你到我屋里来。”寒依依旧扳着一张脸。
光刚一进屋,“啪!”就被寒依突如其来地用尺抽打了一下,“趴到床边去。”
光站着没动,他从小就是一个优等生,没有受到过什么责骂,更不用说是责打了,他也不明白寒依平白无故地干嘛生那么大气。
“我让你跪过去,听到没有,是不是要我自己动手。”寒依异常的严肃,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虽说她是空手道黑带的好手,但对于眼前已有
183cm,身强体壮的菊亭光而言,强行动手也不见得有什么胜算。
光还是自己跪到了床边,上身趴到床上,屁股正好微微翘起,尽管不知道妈妈是哪根筋搭错,光却也不想轻易地与寒依顶撞。
“啪啪啪,……” 寒依使足了劲,尺子一连窜地落到了光翘起的屁股上,光感到一阵疼痛,可一声也没吭。
“你说你自己错了没有?”
“对不起。”
“错哪儿了?”
“不该顶撞母亲。”
“啪!”尺子又重重地落到了光的屁股上,“还有呢?”
其实光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他认错,只是出于尊重,认打,还是出于尊重。
“不知道。”光很响的喊了出来,寒依这一下打让光觉得有些委屈,他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子。
“为什么手伤成这样还要打球,你现在能硬打,以后呢?是想残了还是怎样?”
“这次的比赛很重要,而且我自己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光这才知道寒依为什么发火。
“别给我来这套,你以为我是你爷爷还是你婶婶啊?你能有什么数,你要真有数,你倒是说说你这个礼拜去了几次医院了。”寒依来日本之前
就已经向光的主治医生打听过了情况,“医生怎么和你说的,为什么不听话。”
“啪!啪!”寒依又打了光两下。
“妈妈,这是我的愿望,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光是校篮球队的队长,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在国中生里颇有威望,无论是队友还是对
手都对他十分尊敬。
“我知道你把篮球看得很重要,就是看得重要,你才不能这么打下去。你只是一个国中生,以后路还很长,现在就把手打伤了,以后呢?你舍
得放弃自己最喜欢的运动么?”寒依的语气柔和了很多。
“可是妈妈,我们就快出线了,马上就可以参加全国联赛了,您就让我再打一场好么?”光的眼圈红了起来,向寒依乞求道。
寒依有些心痛,她也知道光是篮球队的支柱,没了光,篮球队也没了赢的希望,但还是硬下心来,“不可以,我不允许你伤害自己。”
光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寒依的,寒依是个实际派,从来也不崇尚一味的坚持,在她看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和光心中的运动员精神有
很大的出入,却不得不承认寒依是对的,他以后还要打球呢。
寒依看光一直不作声,便知道他是认识到这个问题了,“把裤子脱了。”
“我知道错了。”光没想到寒依还要再打下去。
“知道错了才要打啊,前面那是让你认识一下错误,现在是让你记住以后不许再这样。”寒依虽说要打他,但语气中全然没有了前面的严厉,
见光迟迟不脱去裤子,就自己过去将其皮带解开,一把拉下了他的牛仔裤,光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一手拉住了内裤,说什么也不让寒依
脱。
寒依见光脸红成那样,心里暗笑,也没有勉强,“打三十下,自己数着。”
啪啪啪,尽管寒依早已没了怒气,但手上的力气一点也没减小。打了二十几下的时候,光居然哭出了声,寒依着实一惊,儿子在自己心里一直
都是个小硬汉子,这三年来,就是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也没见他哭过。从光薄薄的内裤边上,寒依看得出已有一道道红棱,也就停了下来
,“回自己房间去。”
二、菊亭光的回忆
菊亭光回到屋里,趴在了床上,屁股上火辣辣的痛,但这些光都能承受,只是想到这些年寒依连骂都没舍得骂过他一句,今日却出手这般狠,
不免觉得委屈……
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是寒依第一次出现在菊亭光的面前,那年光十二岁。
“我叫寒依。”
“你还是来了呀。”寒依的出现,爷爷一点也不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我要拿回光的抚养权,希望您能够同意。”寒依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来由,然而事情进行得出奇的顺利。
“小光,这是你的生母,往后你就跟她生活吧。”爷爷把光带到了寒依的面前,看到光的一瞬间,寒依就认准了这的确是她的儿子,因为只有
她的儿子才能有这般俊俏的容貌。
“我有母亲。”对于眼前这个怎么看来也只有二十来岁,沉鱼落雁的女子,光冷冷地说了一句。
虽然没有爷爷的阻碍,但寒依也知道十二岁的小孩说大不大,却也有自己的思想,不可能说走就走的,更何况菊亭光可不是个一般的十二岁小
孩。
“跟我走吧,以后你想什么时候来看望你的爷爷和父母都可以。”寒依并不是唬小孩,她的家和事业都在中国,她现在认回这个儿子,是希望
能够履行做母亲的责任,但从未想过要改变光的生活。
那个晚上,光终究是跟寒依走了,他从小也就没什么叛逆的心理,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个小大人,成熟、冷静、优秀,虽然他的眼睛不相信,但
他知道寒依是他的生母,看到寒依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温暖。
“你真的是我的生母?为什么会那么年轻?”这是光问寒依的第一个问题,也是他们之间的唯一一个疑问。其实寒依并没有光以为的那么年轻
,只是天生丽质让寒依看上去像是一朵永不凋谢的玫瑰,那年寒依26岁。
“我看上去很年轻么?呵呵,嘴真甜。”寒依笑得合不拢嘴,一只手不停地摸着光的小脑袋。
“什么嘛。”光叨咕了一句,以后每每问起此事,寒依也只是打打太极。
不过在接下去的日子里,光也很快感觉到,寒依从来就没个正经的。
“您好,今天找您来,是想说一下菊亭的事。”
“啊,有什么事么?” 寒依在路上见过光的老师,老师对光一直都是赞不绝口的,不过被老师请到学校还是第一次。
“菊亭平时一直都非常的优秀,对班级工作非常负责,每一科的学习都非常的好,上次在全国数学竞赛中也拿到了很好的成绩,我教的国文那
就更是没话说了……”
“嗯,老师,您到底想说什么?”寒依打断了田村老师的滔滔不绝。
“但是这次事情让我非常失望,我希望您能够引起重视。”田村老师不怎么满意寒依的态度,皱了皱眉。
“什么事?”
“这次期末考试,校长在巡查的时候发现菊亭在作弊,这个事情非常严重,他本人还不承认。”
“他是怎么作弊的?”
“校长在他的桌上看到了一个纸团,里面写了很多公式。”
寒依嘴角上扬,坏坏地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田村老师的办公室,任凭田村在后一个劲地叫。
“你也太笨了吧,作弊也不想个好办法。”回家的路上,寒依冲光眨了眨眼。
“我没有,纸团是别人扔过来的,请您尊重我。”光没给寒依一点好脸色。
“开个玩笑嘛,太不可爱了。”寒依用食指刮了一下光的鼻梁,“你是我儿子,当然不会那么笨。”刚要迈步,又加了一句,“不过提醒你,
赶快解决这件事,别让那个蠢老师再来找我咯,他真的好蠢呃。”
这是光第一次与寒依交手,后来他很快就把扔纸团的人找了出来,寒依的信任和不羁让光觉得很舒心,似乎自己的生活第一次被人改写了,虽
然自己很死板,却非常喜欢妈妈的可爱。
光想想寒依一直以来都是以这种方式解决问题的,今天居然动手打他,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寒依手里拿了药膏走到光的房间,光听到动静,把头扭向了墙壁。
“小光,还没睡吧。”整个晚上,寒依还是第一次叫光的名字,光想和寒依说话,可心中还有埋怨,便没有搭理。
寒依坐到了光的床边,轻轻地拉下了光的睡裤,正要褪下他的内裤时,光突然把头转了过来,“您要干什么?”又是一阵脸红。
“你脸红什么啊,我是你妈妈。”寒依调皮地眨了下眼睛,“给你擦点药,不疼了吗?”
“不疼了,不用擦药了。”为了不让寒依脱下自己的内裤,光只能睁眼说瞎话。
“不疼,你哭什么呀,看来是打得太轻哦。”说罢作势要打,谁知光居然环抱住了寒依的腰,眼眶红了起来。
“怎么了?”光的这般反映把寒依吓了一跳,“行了,我不会打你的。”寒依抚了一下光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您从来没有打过我。”
“谁打过你了呀,菊亭队长。”寒依没想到光会那么介怀,这才发现光还是有点小孩子样的。
“我和人打架,您连骂都没骂过我,这次我只是想打球,为什么又打得……”光的声音一点点小了下去,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寒依的怀里。
那些算什么错事嘛,寒依心想,这小子还是没转过弯来。
“看来我今天是白浪费那么多力气咯,”寒依摇了摇头,“小孩就是小孩。”光抬头看了看寒依,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反正你记住了,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许伤害自己,那是我给你的,先要争得我的允许。”寒依一本正经地对光说,那表情,分明就是假正
经,“听到了吗?”
“嗯。”即便前面对寒依有那么一点点害怕,对于恢复常态的寒依,光也就是随便应付,却隐约捉摸出了寒依的疼爱,小孩子的顽皮打闹寒依
从来不放在心上,但关键的问题寒依也决不会让步。
“好了,听话,我给你擦点药。”寒依褪下了光的内裤,圆润翘挺的臀部上鼓起了一道道红棱,和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虽说脸上有
些烧,但这次光没有再反抗,只是将头埋到了臂窝里。
寒依从腰际一点点替光擦拭药膏,“疼的话吱一声。”其实寒依擦得特别小心。
“妈妈,对不起。”光的声音很小,寒依却听得很清楚,会心地笑了笑。
话说寒依打得绝不算重,过了个两三天,光就已经能坐能跳,像个没事人了,两人都恢复了常态。
“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跌落水”“……”
“你输啦,罚酒。”
“你们在干什么?”菊亭光一进门,就看到队友们在和寒依猜拳,客厅里到处都是啤酒罐。
“菊亭,你的手怎么样了,这几天没看见你,我们很担心。姐姐真是个很有趣的人啊……”
“全部给我回去训练。”菊亭打断了雪野副队长的话。
“小光,他们是来看你的,适当放松放松也是有必要的。”
“请您不要为老不尊。”
“队长对姐姐也那么凶呢。”几个人在旁边窃窃私语。没人知道寒依是光的妈妈,光也从来没向别人解释过,何况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
“我没什么事,明天就会归队,比赛将即,希望大家不要放松警惕。”在队里,菊亭说一,从来也没人敢说二,大家都灰溜溜地走了。
“大家以后常来玩啊。”寒依将送他们到了门口。
“一定,如果队长不在的话。”在大家看来,寒依可比菊亭可亲多了,人又漂亮。
“啪!”回到屋里,寒依便一掌打到了光的臀上,“你可耍足威风了,还真把我当你姐啊,就是姐姐你还得尊重尊重呐,何况我是你妈。”
“少喝酒。”现在的角色已经完全颠倒,光压根也不理会寒依说了些什么。
“你前面是不是说明天要归队来着?”寒依可不糊涂。
“就是去看看,不打球。”光也是个聪明人,马上就猜出寒依的意思。
“我明天就要走了,”寒依递给了光一个档案袋,“这是我同学在美国工作的复健医院,非常有名,你考虑一下吧,如果想去的话,自己和她
联系。”寒依知道光的手肘伤得不清,在日本一时半刻是无法复原的。
“我知道了,您那么快就要走了?”光接过档案袋,表情一成不变,但目光里难掩不舍。
“舍不得我啊?”寒依又开始嬉皮笑脸,“可是分店的事已经忙完咯,下次你不听话的时候我再来吧。”寒依毕竟是个生意人,家里是从来都
靠不上她的,更不可能总待在光的身边,把本来打算在德国开的第500家分店开到了日本,也都是拜菊亭所赐。
“啪!”又是一掌打到了光的臀上,“这下不想我再来了吧。”“啊,你干嘛呀。”寒依一进门就被韵文一把抄起,韵文把寒依抱到沙发上,
紧紧地压在了腿上,“啪!”声音清脆响亮,一巴掌掴到了寒依的屁股上。
“啊,不带打人的。”寒依叫得像杀猪一样。
“还不带让人操心呐,走了那么多天连个电话也没有。”两人平时嬉闹惯了,韵文打寒依可从没超过三下。
“忙过头了,没顾上,放我下来吧,我累了。”寒依觉得浑身疲软,也懒得和韵文打闹。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还把我当你老公吗?走了连个交待都没。”韵文还是压着寒依,“今天得罚,再不然,你都快把我当空气了。”“啪
!”韵文又打了寒依一下,不重,但似乎还是没有放寒依下来的意思。
“别闹了。”寒依的声音很无力,韵文也听出了点苗头,“怎么了?”看到寒依的脸上泛着红晕,韵文用手摸了一下寒依的额头,好烫,发烧
了。
寒依心里一沉,生病了,很惨,被汤韵文发现自己生病了,就更惨了。寒依的身子不算不好,但一忙起来就会闹些毛病,小时候得过心肌炎,
现在也时常心律不齐,平时自己就随便吃些药,休息一下,可让汤韵文知道了,就免不了小事化大,所以寒依常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失策的事就
是嫁给了个医生。
果不出所料,韵文把寒依抱到床上后,就去取他的医药箱了。韵文是个脑外科医生,比寒依还小6个月,却已经是一家著名外资医院的副院长了
,在医学界自然是公认的奇才,可医学奇才在处理头痛脑热的问题上就没什么见地了。
量了个体温,“39度,发烧了。”(寒依语:早知道了)
用听筒听了半天,“心律不齐,心跳过速。”(寒依语:早知道了)
拿出一根压舌棒,“啊”,寒依张开了嘴,“喉咙红肿,发炎了。”(寒依语:猜到了)
结论:“生病了,打两针。”
“不带,哪有你这样看病的,我吃两粒药就行了。”汤韵文的这套模式寒依已经非常熟悉,所以在一切能够避免的情况下,寒依是绝不会让汤
韵文知道她有什么不适的。
寒依从小就特怕打针,能吃药绝不打针,能打吊针绝不打屁股针,因此每回都要和韵文挣扎一番,但最终小羊还是难逃虎口,久而久之,寒依
也就不费挣扎的力气了,乖乖让他打就是了。
然而,这次的情况有点特殊。
“汤韵文,不许你碰我。”寒依推开了韵文,打算破釜沉舟,以此时此刻为转折点,“不能再受你摆布了。”
“这是哪跟哪儿啊,你发烧,当然要打针咯,吃药根本不打用。”寒依怕打针,韵文是知道的,但他是医生,哪能由着妻子任性。
“我不要,今天说什么也不让你打。”寒依真闹起来,韵文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拳打脚踢的,拗不过她,“别吵了,你不想让小琦听到吧,
他在隔壁睡午觉哦。”
小琦是韵文和寒依的儿子,五岁大,和爸妈一样会闹腾。寒依虽说没个妈样,可怎么也不能在这个小儿子面前丢了面子。
寒依突然觉得屁股一凉,为时已晚,乘着寒依静下来的那一小会儿,韵文已经褪下了寒依的裤子,嫩白的小屁股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里。
“你卑鄙。”寒依泛着红晕的脸更红了。
“啪啪”清脆的两声,韵文笑嘻嘻地击打着寒依的光屁股。
“不带打人的。”寒依没有大叫,生怕真把小琦给吵醒了。
“怎么不带了?你是病人,今天先不跟你计较,不过你让我担心,现在还和我胡闹,这笔帐我们总得算算吧。”如果要说算账,这些绝不算什
么,无声无息地走个几天对寒依来说就是家常便饭,韵文也该习惯了,与其说是算账还不如说是“报复”。
韵文很快就准备好了两支针剂,老样子,总是一针退烧的,一支消炎的。
“今天就打一针吧,好老公。”寒依不斗争到最后一刻是绝不会放弃的,硬的不行就转向绥靖政策。
“晚了。”韵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酒精棉球在寒依左边的屁股上擦了擦就进针了。
“哇~~~”韵文打针的水平很好,被打过的人从来就没喊疼的,就是小琦都说不疼,可这针扎到寒依的屁股上就变了样,没一次不哭的。
“哇哇哇~~~”第二针一扎进寒依右面的屁股,就听到这撕心裂肺的哭声,消炎的,自然是比退烧针更疼些。
“好了,不哭了,我给你揉揉。”韵文在寒依两边屁股上轻轻地揉着,韵文知道给寒依打针,纯属自己找罪受,先是拳脚相加,恶语攻击,后
是口蜜腹剑,打完了还得哄个不停,比小孩子还难伺候。可韵文还是每次都给寒依打针,不是存心要过意不去,只不过寒依每天都忙得焦头烂
额,吃药好得慢,只会让病情加重。
打了两天针,休息了一下,寒依觉得精神好多了,不再全身乏力了。
“今天不打针啦,我已经好了。”老远看到韵文手上的针筒和药剂,寒依就已经嚷嚷起来。
“那量个体温吧,不烧的话就不打了。”韵文说完就把体温表递给了寒依。
“36.8度,没事了。”寒依大舒了一口气。
“既然病都好了,那我们就来清清帐吧。”韵文嘴角扬起了一丝坏笑。
“小鸡肚肠。”躺在被窝里的寒依松了松身子,白了韵文一眼。
这话算是切到了韵文的痛处,虽说不全是他此时所想,却也不能否认自己是有那么点“报复心理”,他又怎么忘得了那趴着睡的一个礼拜呢。
话被寒依说开了,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话说寒依从不顾家,搁谁能不生气,若非韵文有个好脾性,寒依的屁股早该吃罪了。可这会儿,若
动了手,就真成报复了,有负男儿尊严。
外人看来,汤韵文和寒依的结合算得上是金童玉女,都是天上有地下无的美人。两人早早成家,殊不知断送了多少痴男怨女的美梦,然而寒依
忙于工作,结婚了六年,两人独处的时间是少之又少。
碰巧汤韵文又生性风流(其实是嘴上风流),从不避嫌,只要有空,就夜夜笙歌,不是带着一身酒气回家,就是浑身沾满了女人的口红印,外
头免不了一些闲言蜚语。幸亏寒依不是个醋坛子,唾沫星子淹不死她,知道丈夫就是这么个习性,不会真的出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
而就是寒依再大度,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这也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寒董,翌晨小姐要我转告您,这是您丈夫拉在她家的衬衣,她给您送过来了。”寒依接过了秘书手中的袋子,瞟了一眼,是韵文的衬衣没错
,皱了皱眉,“她人呢?”
“不知道,也是别人转告我的。”秘书摇了摇头。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寒依面色不变,心中暗骂,死女人,偏要搞得满城风雨。
翌晨从小就喜欢韵文,两人的父亲是世交,都是医术显赫之人,就以为自己顺理成章的会成为汤韵文的妻子,没想到韵文毫无征兆的就和寒依
结了婚。论美貌,论家势,论才能,翌晨没有一样可以和寒依相媲美,可就冲着寒依工作繁忙这个空子,六年来不知惹出了多少风风雨雨。
事情比寒依想象中更糟糕,一踏出办公室,就到处有人窃窃私语。
“君,发生什么事情了?”寒依逮住了正好来送文件的技术总监。
“那女人真能缠,也不知道她送件衬衣转了多少个人,全公司都知道韵文上她家了,这小子啊,真是不安分。”君是韵文的老同学,说起话来
也就爽直,就差没忘记寒依是韵文的老婆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寒衣已经不是第一带绿帽子了(不知道男人红杏出墙是不是这么说的),这回都玩上接力赛了,自然怒不可揭。
那一晚,韵文照常去泡吧,而寒依早早就回家了。
“啊!”韵文惊叫,没踏进门就被寒依泼了一盆水,酒醒了一半。
“啪!”一个耳光煽到了韵文的脸上,酒醒了大半了,“你发什么神经。”
“啪!”又是一个耳光,韵文左边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这回没等韵文开口,寒依就发话了,“醒了么?这衬衣是你的吧!”寒依挥了挥早上
翌晨拿来的衣服,“还记得清么?”寒依调戏地拍拍了韵文的脸,脸上的表情却让人寒碜。
“那天我喝醉了,不知道怎么就去了她家,我发誓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韵文的眼睛里透露着惶恐,寒依从来没有怒过,他有一种不详
的预感。
“哼,喝醉了还能记得什么呢?”寒依长舒了口气,“我们离婚吧,我受够了,你也可以解脱了,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