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当初我们也讨厌吃苦瓜,今天却吃出那睿智越来越记挂…”七点四十整这首歌响起来,电话声在异常安静的房间里显的突兀。有人说要毁掉一首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设成闹钟,现在安青洛觉得把它设成电话铃声有异曲同功之处,因为总有一些不要命的人会在星期六早上不到八点对你进行电话轰炸。《苦瓜》的高潮部分在房间不大的空间里反复回放,铃声混合着回音连续袭击着安青洛的耳朵,终于电话被接起来。“喂。…啊?怎么是你啊我以为谁那么不要命大早上的打这么多电话。…嗯好吧,来了啊?那我等下过去,你们在那呢?…行行在那等着啊。我起来了。”安青洛一边洗漱一边翻着手机,却发有一条凌晨一点左右的未读信息,打开收信箱意外的发现却是几天前认识的那个女主,程。
信息的内容让在梦中被吵醒的青洛,有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却是嘴角往一旁轻扯露出的笑,可以这个笑叫做,皮笑肉不笑。看来还是那个女人先等不及了啊,女主都是这样的么?在没有看过视频以前自己提了两次实践都被拒绝了,却都被她拒绝,昨晚开了视频以后,凌晨就发信息来主动提出实践了么。虽然在昨天看了那个女人,也加深了自己想和她实践的欲望,不过那个女人也表现的太明显了。一面继续扯着嘴角冷笑,一面想着这些事情很快就收拾妥贴。到了咖啡厅的时候荆楚已经带着她的新任女朋友兼小被,赵雪萱,已经在卡座等候多时了。“楚哥,等久了啊。”青洛走到荆楚身边,习惯性的拿起荆楚的水喝了一口,看着荆楚宠爱凝视她的眼神,又习惯性的和这个帅气的T深情对视,像当年一样,却又突然想起她的新女朋友还在旁边,旁撇开了眼神。
再看向赵雪萱,白皮肤,瓜子脸,乖巧可爱,那样扯起嘴角的冷笑又不禁浮上她的脸庞,荆楚这家伙的欣赏真是天变一个样,当初和自己暧昧不清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跟自己保证说她荆楚天生就是为了TTL变成T的,她对那些小P美女完全没有兴趣。这个略带轻蔑的表情自然没有逃过荆楚的眼睛,也被赵雪萱这个无辜的小姑娘尽收眼底,荆楚笑着在青洛屁股上落了不轻的一巴掌,青洛撇嘴躲开,再也没有看过赵雪萱一眼。在回租房的路上,青洛在出错车上给程回了一条信息:“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很快就收到回信:“小孩子这么迫不及待?等久了吧,明天如何?”看到“小孩”两个字的时候,青洛习惯性的冷笑一下,心里却又泛出些伤感,她坐在前排透过后视境看着后面依偎着的两个人,当初荆楚就是一直这么叫自己的呢。手指飞快按动键盘发泄心中的不满,“好的,就明天。下午两点钟我联系你,宾馆我订。”看着上面显示的“发送成功”的字样青洛收起了手机,不到一分钟手机再次在兜里震动,青洛只是闭上眼睛不再理睬。当初和荆楚租房的时候,两人还处在似暧昧似交往的状态,虽然租的二居室,但当初的布置是一个两人的共同寝室,一个书房。
现在租房的格局已然改变,房间是一人一间了,客厅厨房卫生间共用,青洛又不禁瞟了一眼乖巧可爱的雪萱,这个除了自己以外第一个和荆楚同床共枕的女人。晚饭是叫的外卖,本来答应了荆楚要做饭给她还有她的新任女友吃的,可是当真正看到自己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她哪里还有心思给她们做饭,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投毒了。吃过饭青洛她洗了个澡,回到房间里戴上耳塞,当整个耳朵里满是Eason撕心裂肺的呐喊时,她终于可以假装忽略门外那对情侣的声音。洗澡的时候虽然水声很大,却掩盖不了客厅里荆楚对那个女生温柔的呼唤,一声声“雪萱…雪萱…”像是用刀在心里慢慢划出一道道的血痕,刚洗澡出来却就听到荆楚微怒的斥责,好像是在说雪萱和父母吵架的事情,青洛却觉得自己听到那个人用曾经斥责自己的语气和内容去责骂别人,那样的感觉就像在刚才划出来的伤口上,撒了一大把盐,细细密密的抹匀了让它渗透到内心深处,一下觉得很疼。青洛听着耳机里面单曲循环的《苦瓜》,然后登上了QQ,刚上去不到一分钟,程的头像就闪烁起来。“今天来的这么早啊,小孩。”又看到那两个字,青洛心里觉得不爽,很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我不是小孩。有病。”
程:<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没有规矩。>青洛看到对方的话心里刹时腾起一股火,一行字就打了过去<我有没有规矩也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想想却又停了一下,要是真的得罪了这个女主也不好的,至少最近很难遇到同城合口味还可以实践的女主了。青洛还是把那行字删了,考虑再三打过去的却是语气截然不同的三个字:<对不起。>可程却迟迟没有回复,青洛有些急了,很快又打了一行字过去:<刚才的确是我语气不好了,请不要在意。>但程的头像却没有再次闪烁,青洛想她或许是生气了吧,也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和自己实践,心里有一点点的失望。
但是青洛很快就安慰好了自己,好像自从一年前和荆楚分手以后就没有什么事能让自己的情绪再有大的起伏了,别人都说她是变得成熟开朗了,只有自己明白,痛到极致的人,会忘记疼痛,会麻木。耳机里是略带沙哑的Eason的声音,青洛愈发喜欢这个微胖的疯癫男人,尤其是在离开了荆楚的这一年里,虽然和那人朝夕相处却知道心已经不在一起的感觉,让青洛再回头听Eason的歌,满是伤痕。就像有人说的,听陈奕迅的人,都是有故事的。这些个圈子,spank,lesbian,哪一个人又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故事呢,青洛不过是用比别人小一点的年龄,经历了多一点的事。耳机音量已经调到最大,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青洛总觉得耳畔依然隐隐萦绕着小客厅里那对情侣间相互的娇嗔。
电话来的时候青洛还沉静在DOTA的世界里,她瞟了一眼闪烁着的手机屏幕,又看了一眼激战中的电脑屏幕最后决定不再理财震动着的手机。在做决定的一瞬间,她想到曾经看到的一句话“姑娘们,遇到一个在到DOTA还接你电话的人,就嫁了吧。”哎,看来自己果然不是做好男人的料。但是当青洛因为厌烦手机在桌上的震动想要挂电话的一刻,她看到闪烁的那个字是,程。思考时间不足一秒青洛毅然放弃了她最爱的DOTA,在接电话的瞬间还在想,程啊,你可是我在打DOTA时还接电话第一个人啊![喂,程。]青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对方的声音却带着一丝轻快,还有隐隐的低笑:[刚才我临时有一个文件过来,没有回你的消息,怕你多想就打了电话过来。这么久才接,在忙?]
[恩…是忙。也没有忙吧我就是…随便忙的…]青洛已经在心里八自己鄙视了一千一万遍,搞什么啊不就是一女人,安青洛啊安青洛你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然后它就很明显的听到了程在电话那头的轻笑,说不出是嘲讽还是体谅,[好了不要紧张噢,第一次呢?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吧,我已经把房间都订好了。银河宾馆,524号。]听到程问她是不是第一次实践的时候青洛想我看起来有那么嫩?不过还是礼貌的回答了[嗯好的,反间的钱我会出一半的。]程再次发出那种轻笑,却无比温柔的说[如果你的个人资料没有错现在还是学生吧,而我毕竟是有收入的,何况实践是我主动提出来,所以由我来付钱合情合理。]被她这么一说青洛也没有再争,有人肯付钱自己何乐而不为呢,两人又礼貌性的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把电话放进兜里,却意外的发现客厅里很安静,心生疑惑,青洛走出去发现两人已经回房间了。客厅里一片沉寂,就突出了荆楚房间里混合着的两种声音,荆楚低声的责骂和赵雪萱的抽泣,过了一下就出现了第三种声音,木尺打在裸\露的肌肤上的声音。
作为混迹圈内多年的被,青洛自然对这个声音再清楚不过,她也知道荆楚从来不避讳在她面前教训小被,因为她们已经没有主被关系了,可是荆楚也不许青洛和别的主实践,即使她们已经没有主被关系了。木尺是两人当初在丽江旅游在小摊上淘来的,带着和丽江一样的历史气息,沉淀下来,厚重古朴,表面因为多年的打磨变的光滑,更像是特意为打人而制的。三指宽,一指厚,长约一尺,实心红木,用较小的力量就可制造翻倍的疼痛,打在肉上声音沉闷,却痛入骨髓。青洛站在门口听到房内缓慢的一声声击打,觉得心里被撒下了一大把荆棘的种子,头脑一热就去推荆楚的房门,意外的,门没锁。她看到荆楚手里握的正是那柄木尺,赵雪萱裤子褪到膝盖正趴在书桌边,满是泪痕的脸因为青洛的闯入而变得窘迫,她挣扎着想起来却被荆楚一把按住了腰,接着是荆楚略带不悦的声音“怎么了?”明显是责问青洛,青洛一挑眉,却笑了:“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我只是来取回我的东西。”荆楚皱了眉头,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只说一字:“嗯?”青洛也不答话,径自走回去夺了荆楚手里的尺转身要走,却被荆楚一把扯住:“你干什么!”声音是低吼出来,带这压制的怒气。
见荆楚怒了,青洛的笑愈发明媚起来:“亲爱的,你忘了么,当初买这尺的时候,是我付的钱。”声音无比温柔,在荆楚愣神的几秒钟里,青洛又说:“你们要实践要管教也好,请自己带工具,这个,是我的。”说罢也不再理睬那两人,转身离开,回到房间锁上门以后看着手里握住的尺,不禁苦笑,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不甘吗?嫉妒吗?还是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醒的时候青洛觉得一定已经很晚了,因为太阳光都透过窗帘照到她的脸上,半眯着眼去摸手机打开,果然,一觉睡到了将近中午。刚刚开学的九月初这个南方城市还比较炎热,青洛挑了一件蓝白搭配的长袖衬衫,配一条卡其色九分裤,出去洗了澡,吹好了头发,换好了衣服,才发觉这家里有哪里不对,她拿着换下来的衣服从厕所里走出来,看着空荡的客厅才明白过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荆楚,和她的女朋友呢?呵,两个人,是去浪漫缠绵了吧…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想法,毁掉一天的好心情。青洛到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条吃了,刷碗的时候甚至失神摔坏了一个碗,冲到厕所青洛打开水龙头想用凉水让自己冷静下来,一抬头却又看到荆楚和赵雪萱两人放到一个杯子里紧靠在一起的牙刷,眼泪控制不住,蓦的流下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柔软的短发,深邃的眼睛,曾经带着婴儿肥的脸现在也变得瘦削,皮肤白净,整个人简单,干净,清爽,不敢自恋的说是多帅的T,却也可以自信的说,在一群人之中可以不难的脱颖而出的。当初成绩一般的自己为了荆楚拼命考上了这所一本大学,新闻专业,会弹钢琴和吉他,喜欢打羽毛球和长跑,学校里也不是没有追求青洛的,可就是没有看对眼的,况且心里还有那样一个人。荆楚,我那么努力的想要变得优秀,只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和你站在同样的高度看同样的风景,可为什么我来到你身边了,你却离开了呢?青洛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努力给了自己一个笑容,生活需要继续,对,青洛,没什么过不去的,你要相信,时间是最伟大的药剂师。
青洛像往常一样提前半小时来到约定的地点,银河宾馆楼下的一家茶餐厅,是个日本女人开的,用她自己的名字命名,丽子。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青洛点了一杯柠檬水,面前放着一本《东霓》,静静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两点整,在电话震动起来的一刻,她看到了门口的程。长的栗色卷发,化了精致的淡装,及膝的宝蓝色长裙,青洛认出来是今年夏天宝姿出的新款,外面搭了一件米白色的开衫,非常漂亮,而且这个女人,看起来好像挺有钱啊。如果资料上的年龄没错的话,是24岁,应该工作了没错,真不知是干什么的,不过的确是个美女,甚至比视频上看起来还要漂亮许多。
挂掉电话,看到程走进来的时候青洛站起来,冲门口挥了挥手,在程走到桌边的时候礼貌的神出右手露出礼节性的微笑:“程,你好,我是安锦。”程却温柔笑笑,拉了青洛伸出来的手坐下:“不要这么正式啊,紧张了?第一次出来实践吗?”一番话说的青洛笑了:“你是和我实践的第四个女主,这算不算是经验丰富的被?”程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换回了笑容,她用手把头发挽到耳朵后面然后关上了桌上那本书:“那么,经验丰富的小被,现在,我们上去吧。”
到了房间程问青洛要不要洗澡青洛没有去,程把包放下然后摸出一盒香烟:“不介意我抽一支烟吧?”青洛做了一个“请随便”的手势,程点了一支烟坐在阳台边优雅的抽着,那个样子像极了周迅,青洛看的愣了一下神。程抽到一半时突然把烟递过来:“你要不要抽一口?”青洛笑着说:“你是在为待会的实践找一个理由吗?”程又吸了一口烟,语气略冷了一点:“我不认为我需要为这个实践找理由,如果你需要的话也可以,要知道主想打被的时候总会有无数理由的。”青洛听她这么说,收敛了笑,又见程已经把烟扔了,她明白这是要开始了,程是在为等下的实践培养气氛了吧。两人从阳台回到房间里,并拉上了窗帘。青洛很自觉的在程的眼神示意下在墙角站好,听到程在身后捣鼓工具,几分钟后听到和之前明显不同的冷漠声音“过来。”青洛转过身,看到放在桌上的两样工具,一根皮带,一根藤条。“我想既然你是经验丰富的被便不需要什么预热了吧,你之前说你欲望很强,这两样东西也足够满足你了。”程的声音不带什么情感非常冷漠,青洛点点头心想进入角色还真快呢。程拿着皮带指向桌子:“裤子脱了,撑着。”
青洛非常配合的走到桌边,把裤子和内裤一齐褪到膝弯,弯腰趴到桌边,小腹抵在桌沿使臀部略向上翘。程站在旁边看着那个二十岁的孩子,身材很均匀,很好看,皮肤也很好,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自己家里那个过早夭折的小妹。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青洛疑惑想要去看,刚略偏过头,就听的“嗽_啪”的一声,臀上登时烧起一道灼痛。青洛把呻吟抑制在喉咙里,听到房间里回响的声音,嗖啪嗖啪…随着皮带的起落,身后的疼痛开始加深。慢慢的掌握了程打人的方式,从下往上再往下再往上。程是站在左边打,皮带落下去时右边的屁股总会受到更大的力,在皮带落在屁股上的一瞬间一种像是火烧的痛感,在皮肤的表层浮起来,在灼痛稍微消退一点的时候翻倍的疼痛就透过皮肤表面渗透到肉里。程看着眼前那个翘起的小屁股由白变红,从粉红色变成大红色,依然不到感情的挥动手机的皮带。嗖啪啪啪!很重的三下突然落在臀峰同一处,青洛吃痛轻轻呻吟出声,程看着那道伤痕一下变白然后反出更深的红色,慢慢肿起来。却在青洛的呻吟还没完全咽下去的时候用更重的力道连续两下狠抽到同样的地方,“呃…”青洛小声喊出来,身子猛的缩了一下,程看到青洛的屁股在刚才几下击打后出现了短暂的痉挛。
刚才那几下用了多大力程知道,看着青洛拼命忍受也掩饰不住痛苦的样子,微微有些心疼,可开口却是一句“爽么?”语气调侃,这话在青洛听来是极大的污辱,短短两个字让青洛觉得现在这种讨打的行为无比犯/贱。青洛咬了一下嘴唇偏过头,却给了程一个微笑:“我想,你可以让我更爽。”眼神坚定,程挑眉,被青洛的眼神看的不舒服,继而又举起皮带。第一下打下来青洛就后悔了,她早该知道所有主都是有底线的,在不了解以前不要妄图挑战。不同之前的节奏,这一次皮带落的杂乱无章,节奏快的吓人。嗖啪嗖啪嗖啪……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冲击着青洛的耳膜,皮带像蛇一样欢快而急促的落在屁股上,很痛,青洛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某一下皮带落下去会嵌到肉里面取不出来。几乎可以感觉到屁股慢慢肿起来,虽然看不见却可以很明确的体会那种剧烈的痛感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青洛尝到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她明白是嘴唇咬破了,刚一松开嘴唇呻吟就控制不住的流泄出来:“呃啊!嗯!…”一旦开了一个头就再停不下来。突然感到腰被用力按住,啪啪啪啪!比之前任何一下都重的四下连续落在腰以下的地方,青洛用力昂起头,身体本能的扬起却被更用力按下去,然后听到很冷漠的两个字“禁声。”
听到这两个字青洛闭上了眼死死咬住嘴唇,下巴抵在桌子上,皮带一下狠过一下她的屁股,痛的厉害了青洛弓起身子然后把额头咚的一声撞在桌子上。意外的,程停了手,提着领子把青洛拎了起来:“干吗呢你。”青洛被一下抓的直起身子,已经肿起来的屁股受到压迫,痛的眉毛都拧起来。程开门她一眼,也不知想了什么,只是指了指床,青洛会意略带感激的看了程一眼趴到了床上。程却不着急动手而是一边把玩着那根皮带一边说:“多少了?”刚趴下神经略有放松的青洛听到这话一下子紧张起来,偏过头看着程装可怜:“呃…我没数。”像是早预料到她的答案,程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皮带:“要我重来?”青洛不回答,就一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可程直接无视那眼神,站了起来:“一百,报数。”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青洛大口喘着粗气,感到后背上都起了蒙蒙的汗,屁股上像着了火一样的痛。她只趴在床上,连话也说不出来,却突然感到一丝凉意抚到屁股上,是程的手指。青洛身子狠狠的抖一下,惊恐回头,看向程的眼神里满是怒意,她厌恶除了荆楚外的任何人触碰她的身体,刚要开口却听到程说:“就这样吧,不能打了。”青洛没有说话,程到她边坐下默默看着她,青洛把头捂在枕头里面,讨厌这样北人注视着,可是房钱是程付的她也无权让程走开。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满是荆楚的样子,快乐的 愤怒的 抱住她的 责打她的…那么多张脸,各种各样的荆楚的样子,重叠在一起,最后却全部消失,只给自己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荆楚,你是否还爱着我呢?
猛的撑起身子,青洛下床走到桌边,那起那根似乎本不会用的藤条,递给依然坐着略有惊讶的程。程不接,青洛就一直保持那样的姿势,那么倔强那么执拗,程忽然就想到大学时的自己,轻声叹了口气,程起身接过藤条,却转身放在床上:“再打就破了,你的原则不是不能出血吗。”青洛再次把藤条拿起来放到程手中:“没事,我给你破一次例。”程皱起眉头,这不是明摆着找虐么,这孩子究竟想干吗。但还是耐着性子摇摇头:“不,我累了。”我累了,多似曾相识的三个字啊,曾几何时荆楚就是皱着眉对自己说出那三个字的,一样冰冷的语气,安青洛,你总是让别人觉得累呢。嘴角不自觉浮起一个冷笑,程看到那样的笑,心里顿起一股无名火气,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时怎么会那样看不惯青洛的冷笑,每次见到就会想狠狠收拾青洛一顿。就像她也不知道很久以后,当青洛再次带着那样的冷笑,问她那些难以启齿的问题时,她为什么会抱住青洛求她留下来。
在青洛的冷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时候,就听到藤条破空嗖的一声,啪。青洛看到从大腿到小腹上方,鼓起一道深红,然后才感到刺骨的痛。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程用藤条指着床边:“撑着吧。”青洛顺从的走到床边撑好,皮肤被拉开绷紧,不禁发出吸气声。程也不多言,扬起藤条就一下下狠抽下去。只认准一道痕迹落藤条,当那一道伤露出很深的红色,才略往下摞一点。青洛觉得自己从没这么痛过,每一下藤条都像用刀割开她的皮肤,一刀一刀,越划越深,慢慢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双腿也不受控制的颤抖,随着藤条起落,后背也跟着节奏弓起,头一会扬起一会埋下,连撑住床边的双臂也颤抖起来。嗖啪啪啪!一连三下狠落在臀腿处,两腿一软,青洛直接跪了下去,咚的一声。头靠在手臂上,没有一点力气,青洛甚至闭上了眼睛。程把藤条放到桌上:“破了。有一点血。”又停了停,才又问:“需要药么?”青洛摇摇头,依然闭着眼睛,嘴唇上有血迹。
“你就非要遵循你那三个什么原则做么?破了不上药,感染了很麻烦的。”程语气带些关心,青洛却并不领情,慢慢撑起身子,又向程略鞠了一躬:“今天谢谢你的实践,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可以么。”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程一时沉默,然后点点头,转身过去收拾了工具。青洛趴到床上,赤裸着下身,把头裹到被子里,直到听到程关门的声音才再次起身进了厕所。打开花撒调好水温,站到下面感觉水慢慢流过全身,温度很低,在皮肤上划过带起一连串的鸡皮疙瘩。尤其是大量的水流过屁股时,像撒下一把盐的疼痛让她握紧了拳,自来水的一小部分流进裂开的伤口里,青洛狠下心伸出食指在屁股上方按了一下,咬牙忍住痛的同时看到伤口边缘浸出淡红的液体。转过身就是宾馆卫生间标志性的大镜子,臀上的样子让她自己都不敢仔细去看,晃眼望过去就看到深深浅浅的紫色,和边缘的深红。伤口疼的厉害,加上又听到外面像有人进来的声音,又略冲了一下,青洛裹了一张大浴巾就走了出来。并没有看到人,但桌子上多出来的塑料袋提醒着她刚才有人进来,青洛走过去打开塑料袋,是一瓶医用酒精,一包棉签,一盒消炎药,还有一瓶云南白药。不经意间青洛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恰时手机响起,青洛看到是程的信息
[记得上药,消炎药看说明书吃。程。]青洛放下手机露出一个微笑,她真心的笑容很好看,有孩童一般的纯真。用棉签沾了酒精,又回到卫生间背对大镜子慢慢的擦拭伤口,两三道痕迹的酒精擦下来,棉签都染红,青洛也疼的额头上冒了一层冷汗。一直到扔了四根淡红色的棉签,嘴唇差点又被咬破,才终于把屁股上的伤口都擦了一遍酒精。穿上之前脱在床上的裤子,在提起牛仔裤的时候确实费了一点力气,痛的厉害,屁股肿的比想象的更夸张。绷的很厉害,青洛忍痛收拾了药然后出了宾馆,不敢坐车,走路也扯的伤口生疼。
一直走着,青洛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是啊,该回家,可是一想到回去要面对卿卿我我的二人,青洛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青洛站在人行天桥上,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辆,觉得自己好像很渺茫,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却不知何时电话已经没电了,手表也没戴着。吹了吹冷风脑子里要清醒了些,应该不是太晚,可再不回去一定要过了荆楚的门禁,即使现在荆楚已经不是自己的主,可是哪些习惯自己却再改不掉。慢慢往回走着,每走一步身后的伤都一扯一扯的痛。回到家的时候门还没反锁,青洛知道自己没有超时,却又突然意识到,就算回家太晚那个人也不会再把自己按在膝上带着怒气责打,会痛,却是以爱为名。苦笑,进门,客厅一片黑,也许别人还在外面调情吧,情侣嘛,开房也是有可能的,换了鞋青洛也没开灯,借着对面楼映进来的一点光走进去,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正要回房间,就听到客厅的黑暗处传来一个声音:“你去哪了?”青洛手一抖,但很快意识到那不是鬼,两步回到客厅打开灯,看到坐在沙发角落黑着脸的荆楚。“问你呢,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青洛看她皱着楣,心里竟有了一丝像从前般的紧张:“就出去随便走走。”荆楚猛的站起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
荆楚盯着青洛等待她的回答,青洛却不答话,把头偏向一边,荆楚走上去捏住青洛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去。哪。了。”一字一顿,青洛怕她那样好像要看穿一切的眼神,垂了眼睑:“都说了没去哪…”荆楚却笑了,笑容还未收回去的时候就快速的狠狠一巴掌落在青洛屁股上:“你知不知道在我面前,你真的很不会说谎。”话音刚落就是更重的一下打在同一个地方,“啊…”却听到青洛没控制住的呼痛。荆楚皱眉,自己的力气清楚,管教青洛这么些年也算了解,就刚才这么两下,不可能会让她有这么痛苦的表情,扯着青洛的手腕表情严肃起来:“后面怎么了?”青洛慌了,忙往后躲,想要岔开话题:“没怎么。你女朋友呢?”荆楚没有放开她的手,更开始把她往房间里拽:“回家了。你给我说清楚,后面怎么回事。”说着更大力的拉着青洛,经过挣扎后边的伤口像是裂开一样更痛,加上也不太敢和荆楚用力挣扎,很快青洛拜下阵来,被荆楚大力按在自己的床上,接着荆楚就去扒她的裤子。青洛害怕,她怕知道荆楚知道后会怎么样,死死抓住裤子,虽然纽扣被解开荆楚也没办法将裤子扯下来。急了荆楚伸手,啪!极重的一下打在青洛屁股上,本能的青洛手一松,裤子就被粗暴的扯下来,然后身后那个人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