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天之此间江湖 || 3.0万字

是夜,夜色如水。陆青霜环视了一下停车场林立的豪车名驾,不禁勾了勾嘴角,看来,这家度假村经营的很是有起色。午夜的风轻轻拂过,温润的月色映出他颀长的身影,米色的休闲西装,干净清爽。精致的五官配上一双如星的双眸,清澈却深不见底……
银白的保时捷小跑带起一阵烟尘,轻巧的停在停车场的空位上,微微舒了口气,按开了响个不停的电话
“干嘛不接我电话?”一个高八度的女声从电话里爆出来,有不满,有抱怨,更多的是撒娇,一声哥叫的百转千回。
“小风,你要是再大点声,我就聋了。”陆青霜满是宠溺,“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睡觉又折腾我干嘛?”
“我说我想你了,你信么?”
“你猜呢?”陆青霜好脾气的勾了勾嘴角,满是笑意
“我猜,”电话那边拉起了长音,“你信呗”
“哼哼,那你再猜!”青霜不厚道的调侃着
“哥,你烦人啊!这一晚上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了,你干嘛呢?”
“小风,你说你是不是该找婆家了?你要是谈个恋爱 ,至于没事天天盯着我么,再说从逻辑学角度来说,你天天盯着我,也找不着男朋友啊。”还没等那边反驳,陆青霜接着一脸恶趣味的说:
“对了,那天和南宫家谈生意,他家公子人还不错,要不哥给你介绍介绍?多搭点嫁妆咱无所谓……”听见电话那边咬牙切齿的声音,陆青霜知趣的没有再继续
“我就不该问你,你爱上哪去上哪去,没事就好,我挂了。”听见那边嘟的一声挂机,陆青霜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妹妹,陆青霜喜她聪明伶俐,也欣赏她心有格局。可有些事情,不该她知道的她就不该知道,有些地方,不该她来的,她也不该来。
想到这,陆青霜耸了耸肩,戴上了茶色的墨镜,调整了下心情,潇洒的打开了车门。停车场对面,一幢七层的欧式别墅优雅的站在那里,沿别墅两边排开的各式小庄园各有特色,通向别墅的白色石子道上,两座白玉的喷水池,静静的铺陈出一道道水浪。光色很柔和,不绮幻也不斑驳。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味道,紫色的花藤绕过门前的铁艺栅栏和米白色的围墙,巧妙的掩饰住了四处的摄像头,一切都营造的静谧安详。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风格,陆青霜自顾自的越过了主建筑,踏上了一条细沙铺就的小路,在一个爬山虎掩盖的葱翠庄园停下了脚步。早有门童彬彬有礼的向他问好: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初次到访夏梦庄园吗?”
陆青霜不置可否,轻点了下头
门童依然有礼道: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么?”
“我姓唐”
“请您稍等。”
陆青霜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等级严密小心谨慎的入门手续,不仅在心中思忖,自己的百万会费还真挺值得。心中千丝百结还未转个来回,就已迎出来一个身穿燕尾服,举止礼仪都更加周到的年轻男子。这名男子在看到陆青霜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犹疑,是这个男人太俊朗还是这个男人太年轻,或许发觉了自己的失态,来者马上开始了职业化的服务:
“唐先生您好,欢迎来到夏梦庄园,我是您的专业向导阿宁,今后您在夏梦庄园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直接联系我,这是我的内部通讯器,任何时间,只要您有需要,我都会尽可能的满足您。给您最好的服务,给您足够的安全,是夏梦庄园的服务准则。”
陆青霜接过他的通讯器,顺着他的引导终于步入了夏梦庄园的内部,没什么出乎意料的,和其他销假的豪华庄园一样,奢侈华丽,应有尽有。转过几个拐角,阿宁开了一个房间,百十平的面积,上中下三层复式楼层,房间的装修风格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大方明快。华丽的落地窗能够看到外面的私人游泳池。
阿宁继续道:“唐先生,这是我们夏梦庄园对您的会员了解,这是根据您的性格喜好所为您打造的公寓,楼上有您的主卧、书房、会议室和棋牌室。一楼有您的健身房、客房、存储室,地下有您的车库。密码是您银行卡的后六位。这是您的房卡,在这里,您享有绝对的安全和所有的满足。
陆青霜毫无顾忌的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示意阿宁也坐。阿宁保持着良好的职业规范,优雅的坐下了:“您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
“你们还有什么样的服务需要我更深入的了解。”
看着陆青霜墨镜依然掩饰不住的深邃目光,阿宁在职业的介绍中略带了自豪:
“相信您慕名找到夏梦庄园,自然知道他的好处。”阿宁顿了顿,“在这里,我们可以为您提供完备的安全保障。从大了说您的财物可以在这里得到有效的保管,您的人身安全也可以得到庇护。而且我们有较高的信誉,会保守客户得所有秘密。”
“而您想要的,我们也都会满足您。”阿宁很有分寸的没有再说下去。
陆青霜把玩着手里的钥匙,微笑道“比如说?”
“应有尽有。”看着阿宁一脸职业的笑容沉默着,陆青霜接口道“我想赌两把试试运气。”
阿宁微笑道“您想要什么额度的?我们可以组织,也可以送您出境”
陆青霜摇摇头,“我要是要……,有么”
阿宁更加职业“您需要什么类别的,什么纯度的?”
“女人呢?”
阿宁似乎更加轻车熟路,“多大年纪,什么职业,什么风格,您都可以要求。”看来这里真的是天堂了,安全、保险、刺激、享受,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吸引人。
陆青霜的脸不自觉的开始阴了下来,这是他想到的还是未曾料到的,阿宁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客人,难道这样的天堂还不满意,
阿宁开始试探“先生,您是不是觉得不够尽兴?”阿宁顿了顿,似乎对他自己的推销成果很不满意,
“今天,梨花礼堂有场‘打金枝’的好戏,先生您有兴趣可以去看看,一枝梨花春带雨,先生,您会喜欢的。”
“哦?”陆青霜装作漫不在意,“那去看看吧。”第二章:一枝梨花春带雨

在阿宁的引导下,又绕了几个回廊,陆青霜来到了一个罗马式的礼堂,礼堂门处正挂着一袭梨花软帐,门额上明黄色的小篆上书梨花堂。门边分立着两个穿着灰色燕尾服的侍者,陆青霜瞧了瞧这两个人,高大魁梧,精气十足。看似恭谨的站姿确实最实用的守卫姿势,交错在身前的双手修长有力。青霜不禁觉得想笑,却最终挑帘进入了礼堂。
这个半欧式半中式的礼堂,由四周的罗马柱撑起了一个拱形的穹顶,穹顶之下有一个半圆的高台,高台上铺着上好的白色羔羊毯,高台中间立着一个一人高的楠木十字架。高台之下,明显是改装后的雅座,一个个半圆形的沙发环出一个个封闭的空间,沙发的摆放角度也充满了讲究,除非你走到沙发的正对面,你根本无法知道前面坐的是谁。每台沙发前有一个梨花的楠木桌,桌上的水杯中摆着一簇梨花。桌面中嵌着电子屏幕,方便客人与吧台的沟通。
陆青霜找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点了一杯威士忌,和大多数看客一样,静静地等着好戏开场。虽然看不到别人的身影,但是凭着场外信息,陆青霜知道,这个礼堂,现在至少坐了30位男性。
夜更深了,看台上的灯逐渐亮了起来,大家似乎都很有耐性,陆青霜知道,是自己太烦躁了。等所有灯都亮起的时候,看台上传来了一个温和却不飘渺的声音。
“各位先生,午夜好,欢迎各位先生来到夏梦庄园梨花礼堂,”这个男声停了停,“我是今天的园丁Sisscor”
说话间,看台上转出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男性,谦和有礼,银色的假面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了薄薄的嘴唇。台下没有任何声音,礼堂里传来了轻扬的舞曲,这是一个令人非常舒服的状态,陆青霜斜倚着高大宽阔的椅背,继续看好戏上演
“今天,我摘了三朵新蕊,请各位看官选花。”Sisscor拍了拍掌,看台走出了三位踩着舞台步的女子,她们都很年轻、漂亮,只画着淡淡的妆容。身上的白色礼裙或长或短,随着带起的轻风,丝质的裙摆裙角飞扬。她们各自在舞台上站定,带着小心谨慎的笑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恐惧和抵御。
Sisscor全然无视,继续用上扬的嘴角,恭敬的语气:“请各位看官挑选今天的梨花姑娘。”
穹顶上缓缓降下了白色的投影幕布,幕布上不断交换着三个女孩的特写,最终,定格在了其中一位。
其他两个女孩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摆着轻柔的腰肢,和着音乐走下台去。陆青霜抬眼望向台上唯一的女孩,她微微有一些颤抖,过膝的裙摆掩饰不住她优美的曲线。是的,她还很年轻,也很漂亮,足够吸引台下所有的男士。
Sisscor绅士的牵其她的手,“我的女孩,恭喜你,你是今夜大家公认的梨花姑娘。”那个女孩不自然的向场下微笑示意,然后略带恐惧的望向Sisscor, Sisscor轻轻握着她的手,在看台上走了一圈,像是在展现一件物品,然后他挑起邪魅的笑:
“各位先生,希望你们对今天的梨花姑娘满意,作为你们的园丁,请允许我先给这只梨花修剪修剪枝叶。”
台下有了轻微的反应,Sisscor牵着台上的白衣女孩,在十字架前站定。女孩并没有被绑束,她的双手就轻搭在十字架的横梁上,她斜上方的投影如实的反映着她每一个动作,包括女孩脸上迅速飞起的云霞。
Sissor环视了一下场内,打了一个响指,示意要开始了。他从身后的花瓶中抽出一束花枝,微笑着毫不犹豫的抽打在女孩的臀上,良好的投影效果,能够看到衣裙的褶皱。破风的声音和女孩的轻呼声,都清晰可闻,良好的音效啊。陆青霜呷了口酒,脸色变得更加暗。
Sissor并没有停顿,“嗖嗖嗖嗖”一连五下,抽打在面前的娇臀上,“啊!”女孩一声娇呼,忍不住抬起横梁上的手,Sisscor用花枝轻点着女孩的屁股“梨花姑娘,我想你该知道什么是你不能做的。”女孩慢慢把手放回原处,Sisscor满意的道“很好,我们继续。”台上的女孩颤抖了一会,回复了平静
Sisscor把花枝放在她的臀上,轻扫着,女孩在未知的恐惧中开始慌乱,就在女孩不知所措的时候,Sisscor狠狠扬起鞭,“嗖”的打在臀最丰满的地方,女孩被打的跳了起来,手扶着横梁不停的扭动。投影上显示出已有台下的先生给了她花赏。Sisscor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知道今天这个女孩似乎很招人喜欢。女孩一边跳脚一边强迫自己稳定下来。
“挺起你的屁股” Sisscor没有声调的命令着,女孩缓慢的把自己恢复到塌腰耸臀的姿势,花枝又重重的落下,隔着白色的裙子,女孩的胴体若隐若现,“啊”,耳机里能够听出的听见女孩的喘息声和竭力克制的喊声,怎能让人不沉迷。
“嗖啪”又打了几下,女孩开始发出轻轻的啜泣。Sisscor停下手,走到女孩正面,托起她的脸:“太尖锐了是么?”女孩害怕的点点头,“你知道该怎么做,或者你想一直这样。”
女孩带着哭音“请您用巴掌修理我。”“修理哪?”女孩的哭声开始变大了,“我的屁股” Sisscor满意的笑笑,一花枝横抽在女孩臀腿交界处,女孩吃不住劲,叫的非常大声,身子也都软了下来。Sisscor玩味道“看来,你还是喜欢花枝多一点?”
“不,”女孩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臀腿,终究崩溃“请您掀起我的裙摆,用巴掌打我的屁股。”
“很好” Sisscor拍拍手,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女孩只犹豫了一下,又回到十字架上站好。“重复一遍。”
这回女孩是真的哭了“先生,请您掀起我的裙摆,用巴掌打我的光屁股。”Sisscor绅士的掀起女孩的裙摆,裙摆的遮盖下,女孩居然什么也没有穿,突然暴漏在冷空气下的皮肤,让女孩不禁打颤,屏幕上清晰的看见女孩的眼泪流了下来。接连不断的花赏出现在屏幕上。
Sisscor满意的笑笑,看来今晚的收成不错。Sisscor按住女孩的腰,女孩的臀部自然的挺翘起来,白皙的皮肤上,刚才花枝打过的红痕犹在,其实打的并不严重,反而增添了几分韵味。
Sisscor坏笑着,扬起巴掌,一连十下,稳准狠的盖在女孩的左臀上,女孩上一声还来不及叫不出来,下一声就哽咽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如若不是Sisscor压着,女孩早就蹦起来了。
Sisscor没有停手的意思,宽阔的手掌依然高举着,女孩乖觉的趴好,娇嫩的一团肉已被染上了粉红色,还轻颤着。
又是十下,打在相同的位置,女孩终于哭出声来,“对比起,不要打了。”依然红霞飞舞的左半边屁股和右边的雪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充满了诱惑。听着女孩的哭喊,Sisscor很满意的收了手。
“各位先生,我的花枝修剪完了,相信现在这支梨花已经足够乖了,有哪位先生愿意上来打金枝,请举牌。看各位今天晚上的花赏,梨花姑娘还是让大家满意的,相信每巴掌一千元的价格绝不算太贵吧,有中意的客人,请您用电子屏示意我们。”
台上的女孩还在低声啜泣,她知道,她的演出还没有完,她在等待,也无所等待……第三章 醉打金枝
到这里来的人只有两类,一类是耐不住寂寞的,一类是太寂寞的,因此有人表演,也有人观赏。
会场沉寂了没有几分钟,就看见3号台亮起了梨花灯。稍后,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黑色西服男起身走向了看台。他掏出张卡,随意扔在看台前的水晶盘上,走上了圆台。
Sisscor知趣的没有多说话,只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从步履上判断,陆青霜轻易的知道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或许他们这个年岁,才更想在年轻的女孩身上寻找安慰。
他的手轻放在女孩的臀上,面具没遮盖住的嘴角充满了笑意,那是一种很柔软的温存吧,手间的肉还因害怕在轻颤。
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常态,看着两边色彩明显不均的颜色,陆青霜觉得他的笑也充满了邪恶。
“女孩,看来你这半边屁股打的不轻啊”尽管黑衣男尽量的压低了声音,凭借着灵敏的听力,陆青霜依然听得很清楚。
“现在,我想你用身体告诉我,你想我打在哪边?”
女孩因为羞耻,身体开始在颤抖,他轻扶着女孩的肩,看女孩在理智和尊严间徘徊,良久,女孩才微微向他翘起右臀。
“对不起,我的女孩”黑衣人轻笑着,一巴掌打在女孩的左臀,“为了更好玩,你该知道,我不会给你想要的。”
“啊”女孩吃痛的叫着,已然红的像熟了似的半边屁股又印上了一个手印,非常清晰。台下的看客还有人在打赏。黑衣人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轻轻托起女孩的小腹,宽阔的手掌再次向女孩的左半边臀摸去,女孩开始恐惧的躲闪,可是最终还是不敢踏下十字架半步。
黑衣男轻轻按住他,吹气如兰“看来你需要更多的教训。”一连五下,打在同一个位置,左半边臀上明显爆出一个手印,微微泛起紫色。
女孩歇斯底里的开始哭喊,求饶,可是却都是徒劳。
陆青霜把烟狠狠暗灭在烟灰缸里,他倒想看看,这场闹剧,还能滑稽到什么地步。
黑衣男依然玩味的看着无助的女孩,“你该知道,如果你表现好一点,或许对你有好处。”
Sisscor轻咳一声,似乎在暗示女孩,她应该牢牢地遵守游戏规则。女孩颤抖了一会,终于还是屈服了。
黑衣男很满意,“现在,撅起你的左半边屁股,还有四下,如果你表现的让我满意,我保证,我的巴掌不会再碰它,如果你的表现让我不满意,我也可以保证,永不休止,直到你学会服从我。你听懂了么,女孩?”
投影投射下女孩满是眼泪的脸,在逼问下,女孩点点头。
“很好,照我说的做,翘起你的屁股,请求我惩罚你。”
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女孩趴伏在横梁上,慢慢的翘起了早已红透的屁股。小声啜泣“先生,请您为我刚才的失态,狠狠惩罚我。”
“我会的。”黑衣男对现在的这种状态非常满意,“别忘了报数,梨花女孩。”
调整了一下姿势,黑衣男狠狠的扬起了巴掌,毫不怜惜,继续落在女孩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本来白嫩的屁股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掌击拍打的无比鲜艳。“啪”清脆响亮的巴掌伴随着女孩的惨叫。
“一,谢谢先生”
“很好,翘高你的屁股。”
“啪”又是带着风声的击打,女孩痛的跳起脚,却终是害怕男人的威胁,而迅速伏下身,再次将娇臀暴漏在男人的击打范围内,小心的报了一句“二”。
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第三巴掌又狠狠的抽在同一个位置,这回女孩毫无准备,尖叫出声来,手再也没能伏在横梁上,完全无意识的去护自己保受摧残的屁股,没有任何风度的跳脚。
黑衣男耸耸肩,站在一边,看女孩惊恐的望着他。“对不起,先生,请原谅我。”反应过来的女孩一连哀愁,哀愁的都能滴出水来。
黑衣男托起她的脸,擦了擦眼泪“害怕了,知道错了?”
女孩忙不迭的点头,“看在你还乖巧的份上,我原谅你,剩下的一下我也可以不罚你。”
女孩的眼神开始有些迷离,“但是,你总是要有些代价换的是吧。”
男人顿了顿,粗糙的大手抚上女孩的白皙水嫩的右臀,“这里是不是也需要教训呢,十下换一下,你可以自己选择。”
女孩的前额已经分不清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打湿,“我不喜欢犹豫”说着,大手又触向女孩早已无法再挨巴掌的左半边红苹果。只轻轻一碰,女孩就痛得叫出声来。
短暂的一分钟似乎特别漫长,就好像抉择总是难以做出。
“我同意” “很好”
女孩继续伏在横梁上,一红一白的两半边臀丘像是神圣的祭品。戏越演越精彩,台下时不时会爆出花赏,就连Sisscor也知道,今天遇见的是一个高手。
黑衣人优雅的笑笑,尽情的享受着他的祭品。清脆的拍击声,击打在光臀上,发出截然不一样的清脆声响,还有女孩轻轻的啜泣。
戏该看完了,陆青霜看了一眼表,已然深夜了,却再无睡意。
黑衣男意犹未尽的下了台,陆青霜也按亮了自己的梨花灯。灯亮之后,陆青霜无视了waiter送来的金色面具,径直走向圆台。随手扔了一张卡在水晶盘里,看着还没有缓过来的女孩哭花的脸,打了个响指,“把她送到我房间。”
礼堂的灯顿时暗了下来,把各位客人都隐藏在了阴影里。
Sisscor这才走上前来,“对不起,先生,梨花姑娘不卖身。我们可以为您提供更好的选择。”
陆青霜优雅的签了一张空白的支票,轻轻的推到圆台上,有些挑衅的望着他,“我就要她。”第四章 谁解东风意) j$ o+ `4 s: c, a! [' H) o: f
Sisscor有些为难,陆青霜却毫不相让,“千里求财,你们不是什么都做么?”
Sisscor愣了片刻,立刻又变成了经验丰富,周旋有道的园丁。他拾起水晶盘里的卡,“既然先生怜惜她,不如今晚包了她的场,我们先结束再谈其他,好么?”
陆青霜看着这个老道而又持重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毕竟,他不想砸场子,虽然在刚才他心里想过无数次。
看着Sisscor经验丰富又简洁明快的清了场子,不失礼貌的送走各位宾客,陆青霜真不知道自己该夸奖他两句还是直接爆发。直到Sisscor轻快的走到陆青霜的卡座旁,“先生,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
青霜才缓过神来,看着这个年轻且陌生的面孔,已在火山爆发边缘的陆青霜,面上依然波澜不惊,“谁是管事的?”
“先生,梨花姑娘并不卖身,这是我们的规矩,没有人能够打破。”Sisscor言语间依然恭敬,却充满了防备。
陆青霜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突然逼近Sisscor ,
“我希望你明白,我要的人,本不是那个姑娘。”说话间,两根手指陡然掀开了他的面具,Sisscor 连躲闪都不及。“别逼我动手,也别让我说第二遍。”陆青霜浑身上下突然散发出一种凛冽的王者之气,在交手的一瞬间,Sisscor就放弃了抵抗。在这个场子混的久了,他很明白,和这个男人相比,他没有任何值得坚持的理由,也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本。Sisscor甚至都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离开了。
陆青霜在等待,却并不焦虑。他背靠着沙发,半闭起眼。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青霜知道人来了。
这个人的脚步很轻,不是刻意,而是带着扎实的功底。他的呼吸非常均匀,吸纳之间中气十足。来人在距离陆青霜十米的地方,微微放开了声音:“这位朋友,您大驾光临,出手不凡,恕我招待不周,请问您有何见教?”俨然已是一副江湖口气了。
陆青霜缓缓站起身,终于摘下了墨镜,半是玩笑更是嗔怒:“落雪门门主,你招财进宝啊?”
只一句话,就惊得来人手足无措。“霜堂,我……,我……”
“ 做的不错”陆青霜拍了拍他的肩膀,语调不高不低“用不用我买个时段,给你宣传宣传?恩?”
“堂主,不是,我,堂主……,你听我解释”
看着堂堂H省最大的帮会“无天”的当红门主,居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陆青霜依然保持着良好的涵养
“别跟我废话,彤雪呢?”
刚才还极力想要解释的落雪门门主一下子像失语了,一边是火山即将爆发的龙头老大,一边是自家的堂主,在无天混了这么久,他不知道沉默是不是最好的选择。
陆青霜,“无天”的龙头,这个20多岁的青年,自从三年前踏诸H省,就使整个华南地区的江湖组织瞬间洗牌。现在的他,已然稳稳掌控着H省全部的地下江湖,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不仅在H省,甚至整个华南地区,都无人敢正撄其锋。
“无天”,作为一个迅速崛起却不断蓬勃的社团,也就成为了黑道上的又一个传奇。而它所涉及的各项产业,横贯黑白各业,编织成的巨大关系网,也成为了最有效的防范。
作为这个门户的当家人,江湖上有太多关于陆青霜的传说,传说他青年才俊,也传说他身手不凡,当然,更多的传说是他的血性、他的侠情。听说有两种生意“无天”是不屑于做的——毒品和BANNED,对这两个利润丰厚行当的放弃,无疑使“无天”变得更加特列独行,“无天”的坚持也成为了江湖另一个传说。
毕竟,有人的地方才会有传说,“无天”也终于在江湖浮出水面。
陆青霜,惊才艳艳的霜堂主,“无天门户的执掌人,谦和温润,不带一丝江湖气,却已然无冕。
迟墨雨, 雨堂堂主,行二,脾气火爆异常,作风决绝狠辣,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宁惹青霜,不犯雨堂”,加上迟墨雨手上掌管着“无天”的刑堂,插手H省绝大多数的酒吧、娱乐场所,鱼龙混杂,常出入江湖,已是公认的一顶一的铁血人物。
霍澜冰,冰堂堂主,行三,市区最大的私立医院是他的堂址,该人行事低调,谋划诸多,是“无天”的主要谋士,手中操控的几乎全部是白道生意,擅长金融资本运作,涉及的产业从银行到房地产,从手工制造到IT网络,不一而足。是“无天”的钱粮当家。
虞彤雪,雪堂堂主,行四,垄断H省全部娱乐产业,上到新闻传媒,下到影视出品,性格洒脱不羁,像“夏梦庄园”这种附庸风雅、出格跳脱的事,大概只有他敢干。但他风流倜傥,一掷千金,是H省有名的翩翩佳公子。交游广泛,善于铺陈各类关系,是“无天”的公关危机专家。
莫紫风,风堂堂主,行末,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大隐隐于市,凭借着几个兄长的回护,风堂主不过虚职,就算在江湖中也飘忽不定,皆只知名号,见其真颜者少之又少。只听说著名的“风平湾”酒店是她的手笔,凡是有该酒店的地方,都有她的盘口。
……
或许沉默的太久了,陆青霜最后的一点耐性也被消磨殆尽了“楚门主,要我自己去找么?”
微微拔高的声音把神游在外的落雪门门主生生拽了回来,终于一狠心:“霜堂,我们堂主在,顶层会议室,今晚他和于护法有事商量。”
“不错,他倒是夙兴夜寐啊,我正想看看他还能研究出什么花样。”陆青霜又露出平和的微笑,“做你的事去吧,通风报信就不必了,你懂得。”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青霜只留下一个冷峻的背影,直奔顶层的会议室第五章:东窗事发 ! }, H! I7 F) J

看着近在手边的门,陆青霜有一丝犹豫,却终是长驱直入。他推开门的那一霎,会议室里的人都愣了,很快,大家都起身见礼,“霜堂”
陆青霜别过众人,只盯着坐在主位的虞彤雪,
“大哥,你来了?”虞彤雪站起身,并没有预想中的慌乱,那口气像是在说“你终于来了。”
陆青霜环视了一下鸦雀无声的人群,最终落在雪堂护法身上“莲溪,你带兄弟们出去,我有话要和彤雪说。”
于莲溪犹豫了一下,“霜哥……”
“出去!”陆青霜的声音拔了一个高度,莲溪在无天那么久,已然明白陆青霜就在爆发的边缘,点了点头,会议室里的人都极有眼色的迅速离开了,转眼,整间屋子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于莲溪横在二人之间,“霜哥,这件事,我们也是有原因的,其实雪堂……”
“好了,你也出去。”陆青霜挥了挥手,没有让他再说下去。
于莲溪知道自己无力阻挡,只能用眼神告诉自家堂主自求多福,“霜哥,您别生气”说完这句,也退出房间,并把门轻锁上。
房间里突然变得很安静,陆青霜和虞彤雪两个人对峙着,并没有人说话,虞彤雪知道,纸包不住火,自己做的这些事,大哥总有兴师问罪的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哥,我其实……”
还没等这句话说完,陆青霜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特别响亮。虞彤雪也没有躲,一个站立不住,跌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他再抬头的时候,半边脸立竿见影的上了颜色。
不过,他倒浑不在意,好像刚才挨打的不是他。“我就知道,早晚得有一天你会来给我一巴掌。”虞彤雪停了停,“我承认我做的不对,你想教训的我的话,动手好了。但是……”
可能是刚才那一巴掌打的太狠了吧,陆青霜心下也是心疼的,这个从小就疯疯张张什么都不在意的弟弟,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出来他都信,只是他从小虽然疯惯了,可却从来没有如此乖张过。
陆青霜掩饰住自己的心疼,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擦擦”,虞彤雪抬起头,帅气的脸上已然隆起了清晰的指痕,随意的拿过纸巾拭了拭嘴角的血迹,有些得寸进尺的说:“哥,我还没说但是后面是什呢?”
陆青霜发现,今天虞彤雪这个家伙还真是不怕死“说说看吧,不过,你最好别惹急了我。”
“那,你一定会急的。”
“那你就不要说!”陆青霜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的弟弟,示意他见好就收,到此为止。
不过这世界上确实有不怕死的,虞彤雪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利地位,“大哥,我知道我坏了规矩,不用你问,我自己告诉你,毒品的生意我也接了,现在……”
“够了,到此为止,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今晚我没有来过,今晚之后,你什么都没有做过。”
“哥,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想再躲躲藏藏的了。”
虞彤雪不敢逼视青霜的眼睛,虽然话说的斩钉截铁底气却终归不足。
“哼,”陆青霜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气笑了,是都被自己惯坏了么,陆青霜想起以前那个凡事都为别人着想的孩子,怎么突然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干起了这些男盗女娼的无耻勾当。
看着陆青霜几经变换的脸色,虞彤雪连忙解释“哥,你别生气,我知道不对,但我只要半个月的时间,你也知道,在某些行业,这些服务都很正常。我不做别人也在做。我也需要留住客人。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就会掌握度假休闲行业的主动位置,哥,我保证,一成功马上收手?”
看着陆青霜并没有表态,虞彤雪不禁让步“十天,十天行么?”
陆青霜依然沉默,“哥,求你了,给我十天,十天之后,我会给帮里一个交代,”虞彤雪吸了口气,“也会给你一个交代。哥,你就纵我一回吧。”
陆青霜没有再说,只是突然转身离开了,他轻轻扣上会议室的门时留下这样一句话,“我希望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有些东西,永远不碰,你要是想的明白,我给你三天时间收手,你要是想不明白,我也不再强求。”
虞彤雪自己在旷大的会议室里坐到天亮,大哥,他终究还是失望了吧……已经是第三天了,陆青霜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高大的落地窗映出他颀长的身影。随意的翻着手头的账册,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去了,是自己太过自信么还是自己太过偏执?这三天,彤雪没有任何的消息,陆青霜有失落,有恼怒,更有一些担心。想到这,陆青霜不自觉的撑起额头,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无意识起来。
“咳!”倚在办公桌旁的霍澜冰轻咳了一声,在提醒他的走神。“有心事?”
“恩?”青霜放下手中的账册,“没什么,这两天休息的不太好吧。”关于彤雪的这点小私密,还是不要让大家都知道的好吧
霍澜冰,通透的看着面前这个人自己纠结,终是转身,将自己陷在乳白色的沙发里,“你去找过彤雪了?”
陆青霜猛地抬头,觉得自己最近真的不是一般的失败啊,伴着能杀死人的目光:“是你也知道还是你也有份?”
霍澜冰无辜的摊开手,“二哥可能也知道,干嘛只冲我龇牙?”
陆青霜上下打量着这个心眼最多的冰堂主,“他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的?”
霍澜冰冲着桌上的账册努努嘴,“无天所有的帐目都由我经手,虽然彤雪极力想掩饰,可是我总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出来吧。”冰堂顿了顿,“你也知道,去年娱乐界的变化翻天覆地,多少家娱乐公司都说倒就倒了,彤雪虽然天天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支撑下来也是极辛苦的,资金周转早就捉襟见肘了,只不过去年大家都不容易,彤雪不愿意言语罢了。我私下仔细研究过他的账目,觉得虽然艰难但到不至于危险,也就没有戳破他。”
“可是年初为了打通无天与上层的关系,彤雪接了一个政府的宣传片,耗费极大,然而彤雪的账目却没有任何亏损反而还有不错的盈利,这不是很奇怪么?”霍澜冰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副你懂的样子。
“墨雨怎么知道的?”
“H省的酒吧十中有九都是二哥的场子,毒品的生意二哥虽然不做,可是要说一点风向都不知道,你觉得是二哥的性格么?”
陆青霜觉得有一点好笑:“原来你们都是聪明人,不灵光的就我一个。”
霍澜冰也变得严肃起来:“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二哥可能也是吧。”这半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生活,让霍澜冰不是不在意,如果不是陆青霜突然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这种小心翼翼不知道还要维持多久。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兄弟之间还需要掩饰了,彤雪,是你太坚强还是太骄傲?尽管心里百转千回,霍澜冰还是忍不住为他辩白:
“大哥,你也别太苛责彤雪,他是什么脾气秉性咱们自己兄弟还不清楚,这事办的不太合道义,可也算事出有因,我相信彤雪手下有分寸的。”
“哼,”陆青霜冷笑道:“苛责他?墨雨都不管的事,我管什么?”看着大哥突然就冷静下来,霍澜冰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虞彤雪,你完了,这关看样子是难过了。
陆青霜继续埋头在账目中,一如往日的气定神闲,从容淡定。霍澜冰看着他这一气场,更加坚信虞彤雪劫数难逃了。还好,内部通路适时的响了起来,打破了两个人尴尬的沉默。
霍澜冰看了看自己的通讯器,心里不禁默念,救苦救难的菩萨啊,您真是太体恤人民了。
“大哥,三哥,听说你俩在一起啊,通知你俩个事哈,今天晚上到我这来啊,我从法国新请来了一个主厨,非常地道。来试试啊。还有,三哥听说你那有瓶上好的白葡萄酒,带来给我哈”小公主在电话那边爆豆子一样各种安排。
“遵命,公主殿下。”霍澜冰无奈的摇摇头,怎么跟地主似的呢,层层盘剥。陆青霜也不无宠溺“什么节目啊,今天突然想起聚会。”
“不知道啊,四哥刚打电话给我,说要聚聚,我觉得他的这种团结友爱的精神是非常值得你们学习的,于是决定大力支持。”莫紫风同学俨然一副大将风范,“今晚六点开餐,都来哈,我还联系二哥,你们跪安吧。”说着撩了电话,
霍澜冰瞅瞅一脸高深莫测的陆青霜,隐隐觉得这是一场好听不好吃的鸿门宴啊……
终是让步了吧,陆青霜掩饰着心里的一点点小得意,征询似的望向霍澜冰同志。老谋深算的冰堂主偏偏一点不理会,全然一副爱谁谁的无视样子扭转话题:“承小风旨意,我得打道回府去给她取那瓶她觊觎已久的白葡萄酒了,回见了您!”
一个利落的起身,转眼之间,霍澜冰已然在十米开外,俨然一副逃之夭夭的一级战备状态。看着手已在门把手上却不忘调侃自己的霍澜冰,陆青霜觉得还算有点安慰,大手一挥,“好,跪安吧。”
已在门外的霍澜冰突然又探回半个身子:“不气了,呆会儿就别太凶。”
陆青霜一副我很忙的样子,自顾自的抽出了早在案头的建筑承包合同,不急不缓的扔给霍澜冰:“你去办吧,有问题再找我。”
霍澜冰伸手接过迎面而来的合同,边看边抗议:“大哥,你太偏心了吧,你刚扩展了仿真野战实训基地,就为了并到彤雪的度假村里?他那一巴掌挨的也太值钱了吧,要不您也上我那转转,顺手也给我建个分院呗?”
陆青霜当真是从容淡定,勾出好看的笑容:“你要是觉得值,我其实也没什么意见。”看着陆青霜意味深长的笑,霍澜冰立刻服软:“算了吧,我消受不起。”说罢,彻底掩门走人第八章:剑煮酒无味

陆青霜看看表,也终是放下手头的文件,驱车奔向市中心的繁华地带。风平湾的巨大招牌远远就金光闪耀,看着停车场上清一色的豪车名驾,陆青霜不禁觉得自家妹妹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啊。
坐上专属电梯,陆青霜直奔VIP房,自从他们几个在这小聚过后,风平湾的经理就极有眼色的为老大留好了预留房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莫紫风和迟墨雨调侃的声音,一如往常。陆青霜推开门,直接无视了虞彤雪的不自然:“就差澜冰了?”
莫紫风点点头,“时间还没到,可能三哥忙着呢吧。”
陆青霜弹了一下丫头的脑门,“还不是你折腾他,你这要什么酒没有,就差他那一瓶,欺负你三哥。”说着自然的挪到虞彤雪身边落座。
“那我就是想喝他的嘛,三哥都没说什么,你抱什么不平啊!”小公主蛮不讲理巴拉巴拉中,却突然停下了,“大哥,我出去一下。”
顺着莫紫风的视线望去,茶色的玻璃窗上映出一辆银色的兰博基尼,煞是漂亮。陆青霜装作不在意的点点头,切向虞彤雪:“损失大么?”声音语调一如往常,虞彤雪终是笑了,“还好”迟墨雨装作没听见,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换着电视频道,捉摸着当今的电视剧真是越拍越奇妙了。
陆青霜没在多说,响鼓不用重锤,相信这次光账面损失也会让彤雪消停一阵了,否则自己也不会把颇有成绩的野战基地划到他的名下,度假村有点特色总会是容易重整旗鼓的吧。
大门外,莫紫风冲着刚从车下迈步下来的曲哥微微抱了抱拳“曲哥今天大驾光临,小风是不是该说我蓬荜生辉呢?”莫紫风带着三分客气,更带着分明的棱角。
风平湾是市内最大的豪华酒店,虽本就是车水马龙的地方,各路朋友也都肯赏光,可凭着“无天”的名号,江湖上的朋友多是礼数周全的,毕竟大家的身份和生意都是敏感的,来之前多少知会一声,彼此方便,彼此赏脸,这是江湖上的敬意,也是江湖上的规矩。莫紫风眯起眼睛:你坏我规矩还偏偏挑一个大家都在的日子,安的是什么心啊。
“呵呵,小风这是怨我不请自来了?”来人三十五六的样子,一身黑色的休闲西服却无法掩饰身上的凌厉。身后若即若离跟着的一队人马,也向人暗示着他的霸道身份。曲正,H省江湖元老曲爷的当家太子,曲家传自青帮,做的是各路码头生意,是有辈分传下来的江湖世家。虽然现在的地位和实力都算不上是绝对一流,但毕竟根深叶茂,影响力还在。而且这个曲正心思极细,胆识极高,行事却非常老道稳妥,进退适宜,已然也是当今江湖新一辈中可圈可点的人物。更遑论他把持着H省近七成的毒品生意,单论这一脉,在全国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
“那我哪敢,曲哥您家大业大,本也不必买我的面子。”莫紫风不软不硬的回道
“看看,看看,还是生气了不是,我这给妹妹赔个不是,我也是刚才突然得到消息,说霜哥在这,我正好有些事想和霜哥谈,小风大人大量容我一回?”曲正嘴上客气,人却径直走进正厅。
“唉,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莫紫风心中暗忖,嘴上却仍不饶人“曲哥的消息网真是灵通,怕不是盯上我这风平湾了吧”
曲正应和着“那我可不敢,雪堂主一个人就把我折腾蒙了,我哪还敢招惹小风你啊?”
莫紫风还没等回过神,陆青霜的声音透过空旷的走廊悠远的传来“曲哥今天移尊驾过来,恕青霜未曾远迎了。青霜已经备好薄酒一杯,坐候了。”曲正不禁微微一怔,当真是惊才艳艳的霜堂主啊,人还未到,人家已知你三分来意,想必自己还是想得太容易了啊。
莫紫风却早已见怪不怪,心想,哥哥,你开的是兰博基尼啊,跑在路上都反光,全市放眼望去也没有几辆,我和大哥差好几个段数瞄一眼都知道你来了,想出其不意还开那么拉风的车,你当真是纠结界的一朵奇葩啊。其实你错了,你今天就不应该开车来,你应该开飞机或者是坐火箭。
小风一脸愉快的打开包房门,“曲哥,请了。

门内,霍澜冰也早就到位,屋里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大家都礼节性的见过礼,陆青霜微笑着开门见山:“曲哥今天来找我,定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吧,青霜薄酒一杯,就此领教了。”
曲正的眼神在虞彤雪身上打了个转,最终落向了陆青霜,“霜堂主惊才艳艳,相必我的来意您心里都有数,既然您开门见山了,小弟也有一问。”
陆青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没有说话,迟墨雨摆弄着手上的火机,目不转睛的望着坐在对面的曲正。
“江湖上都知道,有两种生意无天是不做的,像小弟这种赖以糊口的买卖,霜堂主自是看不上眼,小弟也从未敢高攀。可是我敬着无天,无天是不是也应该对我有所尊重啊。”陆青霜明知故问的微笑道“曲哥这话严重了,想来必是我们有什么不周的地方了,您开门见山吧。”
曲正看着陆青霜从容淡定,不得不在心里也赞一声“霜堂主,本来我们生意上并无瓜葛,我也无意问你们为何,只是你半年时间里从我手里下单走货又收手漂白,说干就干,说撤就撤,未免把我曲家看得也太轻了吧?”
从开始的那一天起,虞彤雪就知道,将来收手时最难搞的必定是这个曲正,只不过他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合作这么快就被撞破、被终止、被公开,虞彤雪不禁在心里冷笑,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背。不过该来的总会来,做都做了,他虞彤雪怕过什么啊,想到这心思反而淡然了,眼眸中透出了光亮,“雪堂的事,何必……”
还没有说出下文,身边的陆青霜已然霸道的接过话来:“雪堂的事就是无天的事,曲哥您来找我,本没什么错,不过我们又错在哪了呢?”虞彤雪被陆青霜看似无意搭在肩膀上的手狠狠按下。
看着陆青霜的优雅,曲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若是没有准备,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么会这样从容,“如果无天无意插手这份买卖,何必与我合作。如果无天有诚意,又何必突然放弃?难道说,你们无天的雪堂主,是在和我闹着玩么?是这个江湖没有规矩了,还是你们无天没有规矩了?”话说到此,已是很重了,以他们的身份,本都不必这样咄咄逼人。
虞彤雪笑笑,不得不站起身,“曲哥,别生气,江湖的规矩在,我们无天的规矩也在。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是我虞彤雪行事多有不周之处,您要是想要一个交代,我给你。”虞彤雪转过身,面向陆青霜,突然单膝及地,行了一个标准的下属礼,语气谦卑眼神却极为倨傲:“无天座下虞彤雪,行事乖张,不司堂主之职,屡破无天禁忌,惹江湖朋友交恶,堕无天声威,请龙头按帮规论处。”
虞彤雪肯自降身份,在他曲正面前担起全部的责任,这是曲正万万没有料到得结果,看着眼前急转直下的形式,曲正不禁想看看这幕戏该如何演下去。传说中的无天,兄弟齐心,今天倒要看看他们如何收场。
陆青霜一点都不惊讶,顺手扶起了地上的虞彤雪,“彤雪,戏呢,不用做这么实,曲哥您今天既然来了,告诉您也无妨。”陆青霜冲霍澜冰点了点头,沉默了半天的霍澜冰同志从身后扔出一个档案袋,径直落在曲正面前。曲正打开档案袋,不仅脸色变了,汗都快下来了,档案袋里有很多文件,记录着他进出货的时间、数量、上下买家,已然是非常详实的了,这种东西有多大意义,大家心里都清楚。
“这是……?”曲正已然顾不上刚才的问题
“曲哥不必担心,你该知道,彤雪和上面的关系非同一般,他搞到的这些东西说明,上面已经开始注意你了,您毕竟是风向标似的人物,被上面盯上也是自然的,只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彤雪为何匆匆终止了和您的合作,您该是理解了吧。”陆青霜停了停,“至于我们有没有诚意,相信您已经看到了,你身边已经不太安全了,这些话我本不想说,可是我们无天对朋友的情义在,您凡事多小心吧。”
看着曲正不断变换的脸色,迟墨雨不禁在心中对自己的大哥顶礼膜拜,唉,不管曲正他相信还是不信,不仅轻而易举的摆平了今天的危机,还凭白落下一份人情,就算他曲正日后琢磨明白了,也会忌惮无天的实力而不敢轻举妄动,面子上还得对无天感恩戴德,想想,迟墨雨不禁痛快的又喝了杯酒。
曲正为人本就谨慎,陆青霜吃准他这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曲正收好手中的文件,站起身,冲屋内一一抱拳“无天的金子招牌,小弟本不该胡乱揣测,是我失礼在前,霜堂主能不计我过失之处,仗义相救,我曲正今天就此谢过了,雪老弟,今天我言辞有冲撞之处,还请您多包涵。我不多打扰了,就此别过”看着曲正雄纠纠的来,灰溜溜的走,迟墨雨实在是憋不住了,在确定他离开安全区之后,放声大笑。
陆青霜和霍澜冰也相视而笑,完全无视已然混乱的莫紫风。倒是虞彤雪,情绪不高:“将来两个组织难免会有一战,现在就抛出这个筹码太不值了,我又不是扛不起?”
陆青霜拍拍他的肩膀,“我无天的堂主,不用向任何人交待,我陆青霜的弟弟,也不必向任何人低头。”

第九章:鸿门宴中宴

虞彤雪真的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了,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所谓的坚持其实远没有必要,在兄弟们之间,他也没有什么可骄傲。看着大家一副全然了解的表情和温热的目光,虞彤雪终于放下了所有芥蒂,轻轻举了举酒杯。
这顿被霍澜冰视为洪水猛兽的鸿门宴,居然就这样轻松愉快的过去了,说到底霍澜冰其实还是感激曲正的出现的,或许没有他,大家也都不会明白,自己背后有一种多么坚强的力量在支撑,牢不可破。
一切尘埃落定,一群人终于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百无聊赖的夸奖着主厨,虞彤雪看着歪在沙发上嘻嘻哈哈品着甜品的一群人,想着他们所给予的理解和包容,终是不想在逃避。
“大哥……”虞彤雪话头刚起
陆青霜就接了过来,“算了,这件事你也受到了教训,不要再提了。”
虞彤雪微微笑道:“那我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
迟墨雨看着虞彤雪一副自找挨抽的样子,知道这孩子心里终是过不去,“你想挨打可以找我啊?我不仅保质保量,而且技术还好,服务态度也不错,还能给你打个八折。”
虞彤雪却正色道:“你罚我是帮规,我求得是家法,大哥,我知道错了。”说罢向陆青霜恭敬的跪好,手上捧着的已然是二尺长的红木戒尺。
看着虞彤雪郑重的请出了家法,陆青霜不禁正襟危坐,大家也都立刻起身站好,这柄戒尺敲打过他们中的每一个,离开师门时师父把它赐给了陆青霜,其中的期许和鞭策之义不言而喻。
虞彤雪低头,将戒尺双手举过头顶,从容道:“错了就是错了,你不罚我是大哥您偏宠我,并不能成为我无视错误的理由和放纵自己的借口。否则,我自己都会看不起我自己。虞彤雪两违家训,恭请家法责罚。”
陆青霜并没有动,只是看着眼前人的坚持,想着夏梦庄园的一幕幕,说不生气是假的。这个弟弟,明明知道结果如何却还义无反顾,就冲这臭脾气,陆青霜就想好好敲打敲打他。两个人一个端坐在沙发上,一个跪在一旁,就这样沉默的僵持着,终是陆青霜打破了沉默“你想好了?今天我若是动手,就别怪我罚得很。”
虞彤雪抬起头,“这点担当,我还有。”陆青霜站起身接过戒尺,“道理你既然都懂,我也不跟你废话,墙边撑着去。”
本就是自己求来的,也没什么可犹豫,虞彤雪站起身,默默的走到墙边,双手撑好。白色的T恤自然的伏在身上,海蓝的牛仔裤勾勒出虞彤雪健美的线条。红木戒尺的滋味太久没有尝过了吧,虞彤雪深深吸了口气,等待呼啸而来的钝痛。
陆青霜自然而然的解开了衬衫袖口的扣子,掂了掂手上的戒尺,在空中画了个圈,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虞彤雪的腰眼。
虞彤雪的脸刷的就红了,却只好乖觉的弯腰提臀,一副愿打愿挨的样子。陆青霜还是没有动,只是沉默的站着。虞彤雪知他不满意,只好继续伏下身,把屁股翘的更高些,做完这个动作,虞彤雪认命的等着戒尺落下。
这一次,陆青霜没有让他失望,带着风的戒尺啪的落下来,正击打在臀峰上,虞彤雪稳住身子没有动也没有出声。陆青霜手起尺落,连着十下,从腰际往下一尺叠着一尺的抽下来,十下打过,淡蓝的牛仔裤上都能清晰的看见尺子的痕迹,下手自是不轻。虞彤雪深吸了一口气,将口中的呼痛声生生的压回到嗓子里,依然自顾自的撑好,手心里却已然有了汗意。
陆青霜停了停,给了他充分的时间去消化痛感,虞彤雪觉得自己的屁股瞬间就热了起来,可他也知道,这不过是个开始。身上的痛意刚有些退去,陆青霜就又扬起戒尺,一路打下来,沿着上一轮的痕迹,生生的又拍下去。虞彤雪觉得自己的屁股肯定着火了,却终是没有出声,只是粗重的喘息着,只有抖动的双肩昭示着他的隐忍。
看着自己的弟弟倔强的连身形都不曾动,陆青霜敲打着手头的戒尺:“虞彤雪,我告诉你,今天咱俩有的是时间,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你觉得自己很有性格么?”
这次,陆青霜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重上到下,又是十下抽下来,迟墨雨不禁感叹,大哥的手法不是一般的有分寸啊,每一尺子都和上一轮吻合的严丝合缝,比起他这个刑堂当家,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虞彤雪也终是忍不住,“啊”轻轻发出了呻吟。贴身的牛仔裤将他已经肿起来的臀裹得紧紧的,一弯腰,逼得更疼了。这三十下戒尺打的虽然不轻,可也不算重,虞彤雪知道,这不过是个热身而已,大哥还给自己留着情面。可身后的痛感却相当清晰。
陆青霜的戒尺就落在虞彤雪的臀上,说不怕是假的,虞彤雪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终是规规矩矩的撑着,陆青霜看着他一副认命的样子,轻轻挑了挑眉,这下戒尺扬起的力道已然不同。“啪”饶是打在牛仔裤上,仍是传来一声闷响。
“啊”虞彤雪终是没忍住,惊呼出来,双手虽然还撑在墙上,腰肢却不自觉的扭动起来,只这一下,似乎比刚才许多下能难以忍受。陆青霜轻轻语到“你不是扛的起么?”
“哥”虞彤雪抬起头,眼神里微微有一些委屈,陆青霜看在眼里也是心疼的,不想再多难为他,径直转过身,“小风你出去。

莫紫风如蒙大赦般的赶紧起身,识相的在外面把门轻轻关上。她知道,家法是要打在肉上的,退衣受责是师门的规矩。这份难堪,她想都不愿想。迟墨雨和霍澜冰也赶紧起身,虽然大家这么多年兄弟,可是这种事还是不凑热闹的好。
陆青霜别过头,“迟墨雨、霍澜冰,你俩留下看着。”
霍澜冰觉得头上乌鸦飞过,不得不收住步子,退在一边站定,顺便用眼角瞄了瞄同是一脸无奈的迟墨雨,他知道,大哥对他们俩这半年隐瞒不报、守口如瓶的不作为行为早晚是要清算的,只不过这杀鸡给猴看是不是也狠了。
陆青霜看着迟墨雨、霍澜冰在角落里规矩的站好,淡定的开始继续:“刚才那三十下,是给你提个醒,算你赚到了,现在,屋里就咱们四个,规矩不用我教你吧?”
虞彤雪靠着墙站着,知道最难挨的还没有开始,想着家法的规矩,更是羞得不愿抬头。陆青霜也不逼他,只是沉默。僵持了一会,虞彤雪大概也知道自己这一关总要过,索性一咬牙,退下了牛仔裤,手搭在纯白的内裤上,终是下不去手。
“怎么?现在倒有脸了?”陆青霜一点余地不留
“哥……”看着陆青霜一脸毫无商量的表情,虞彤雪的脸红的像上了颜色,却没再抗争,一狠心,连 着小裤褪了下去。
虞彤雪的身材非常匀称,小麦色的皮肤使这个男孩看起来非常健康。挺翘的屁股已然变成了红色,清晰的排满了戒尺的痕迹。
陆青霜扬了扬手上的戒尺:“我没你的梨花礼堂那么多花哨,罚你就是罚你,手放头上,双腿打开站好。”这个动作虽并不羞耻,可却使挨打的人完全没有任何的支撑,一切全凭自己的力气撑着,挨起来极为艰难,虞彤雪不禁有些委屈,可是想想自己做的事,又觉得大哥也没罚错什么,乖乖的把手放在头上站好。
陆青霜没有着急落手,直等到他完全准备好,才扬起戒尺。可是这一次的力度却变得凌厉起来。戒尺贴着臀峰落下去,只一下,虞彤雪就禁不住跳起来。这痛太实在了,像痛到骨头里。他能感觉到,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这样被一戒尺打得缩在了一起,饶是在心理做了那么多的准备,虞彤雪终是没撑住。

陆青霜没着急继续,只是等虞彤雪自己重新站好。这次,虞彤雪足足花了一分钟的时间去适应这样的疼痛,然后才慢慢强迫自己回到标准的姿势。这一板子下去,虞彤雪甚至都能感觉到屁股上一个一个的小麻点,突突地跳着,他知道,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惩罚。
第二下,是紧贴着第一下的位置落下来的。戒尺的声音击打在裸露的皮肤上,清脆响亮。还是同样的力度,虞彤雪死死交错着背在脑后的双手,才挺住没有弹起来,可已经忍不住大口喘气了。他原本紧咬着嘴唇,但呼吸却根本没办法控制。或者,家法就应该是这样疼的,可是此刻的他却没有那么多心情去想。
第三下,依然不疾不徐地击下来,陆青霜下手极有分寸,每一记戒尺,都是应该对应的疼痛,绝不急躁,也不放纵,虞彤雪双手抱着头,确是不知这样的力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第四下,陆青霜扬起戒尺,风声很硬实,却并不尖锐,但虞彤雪竟是不知怎么的,身子不自觉地向里一抽,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不等陆青霜说什么,虞彤雪自己就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对不起,我没规矩了。”
陆青霜并没强求,趋利避害本是人的本能,只是扶住虞彤雪的肩,狠狠送上一记戒尺。“啊” 虞彤雪再次没有风度的跳脚,却终又自己回到原态。
“我希望你今天能够学会,有些事情,你以为你担得起,其实未必。”
彤雪声音还有点发颤“是,我记下了。”
虞彤雪的屁股上已经突起了檩子,这几下打的实在是重了,陆青霜轻轻摇摇头,没再继续:“为什么罚你?”
虞彤雪心如明镜,“我不该不择手段,毒品和色情毁人太过,非是正人君子所为。”
陆青霜用呼啸而下的戒尺作为回应,“明知故犯!” “啪啪啪”连着三下,陆青霜一点没留手,打的虞彤雪不禁腿软。“啊~”呼痛声也不再压抑,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掩饰的了。
“还有呢?”知道大哥更气自己行事没有分寸,凡事由着性子,可是虞彤雪却闭紧了嘴唇,没有吭声。陆青霜也不惯着他,又是三下戒尺抽过去,正好落在虞彤雪臀腿交界处,虞彤雪一个没站住,身子就软了下来,陆青霜顺手捞过他,“还嘴硬?”说着不解气的又抽了一尺子:“打冤你了?”
虞彤雪扶着陆青霜,慢慢站起来:“没有,是我办事太由着自己的性子了。早该教训。”看着虞彤雪,戒尺摞着戒尺,新伤落着旧伤却还倔强的撑好,陆青霜不由得想起从前那个爱讨饶耍赖的虞彤雪,现在的他坚强骄傲隐忍,转眼十年,原来我们都长大了。这个世界一直就这样,不会一直宠着谁,也不会一直让着谁,每个人都要用自己的方式走自己的路。
想到这虽不忍心,手上的力道却没减少,一戒尺打过去依然疼的虞彤雪跳脚,“啊”虞彤雪也不掩饰,只不过在心里深深的鄙视起自己来,不过几年没挨过板子,现在才受了十几下就一点规矩的样子都没有了,看样子自己也确实是散漫惯了,这身毛病板板也好。虞彤雪握紧了手,一副革命烈士的慷慨悲歌精神,看着虞彤雪的走神,陆青霜真是不知说他什么好,对着本就一片檩子不知如何下尺的屁股,毫不留情的连抽了四下
“啊”,“啊”,“啊”,“啊,大哥,大哥……”虞彤雪的屁股像是着了,也顾不上羞,动作就快过理智,手完全不受控的护在了屁股上,看着他委屈的抬起头,陆青霜以为他要讨饶,虞彤雪倒还真硬气:“哥,容我歇会。”然后小心的斜靠在旁边的墙上,白色的T恤被汗打湿,揉搓的不成样子。
迟墨雨再也撑不住了,完全不顾自己也是待罪的猴子身份,“大哥,你罚的也够狠了,彤雪也知道错了,就……”
陆青霜白了他一眼:“现在知道心疼了?早你干嘛了?”
迟墨雨一句话被噎回来,求助似的望向霍澜冰,虞彤雪不欲他们为难,艰难的扯出笑意:“二哥,没事,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却因为牵动了后面的伤而疼的一龇牙。
陆青霜懒得和他斗嘴皮子,看着虞彤雪被汗打湿的刘海和因为隐忍而干裂的嘴唇,不动声色的倒了杯冰糖水,试了试水温,递到虞彤雪手边:“打的还是轻了是吧,肉都熟了,嘴还硬。”
虞彤雪本有些委屈,可是入口的糖水温度刚刚好,不太热也不太甜,填补着他巨大的体力消耗,虞彤雪知道,哥还是心疼自己的,是自己太乖张。因此也不在多说话,慢慢的喝尽了杯中水。也不等陆青霜招呼,自己抱头站好,腿虽然还打着颤,嘴上却还强撑“哥,你继续吧”
陆青霜心里有数,知道虞彤雪也挨的差不多了,本想到此为止,谁想到虞彤雪这个不开眼的非要逞强,陆青霜心里生气,顺手给了他一记狠得。虞彤雪这回是真委屈了,不是明明已经心疼了么?看着虞彤雪不知觉中流露出的委屈,“这下是告诉你,有些事情,在我们面前,不必强撑。”
霍澜冰瞅瞅迟墨雨,示意他这关终于过了。陆青霜规矩的放下尺子,嘴上却威吓“再逞强试试?”虞彤雪没接茬,弱弱的问了句“哥,你这就算罚过了?”
陆青霜揉了揉虞彤雪的头发,无奈道:“罚过了,以后再做事时长点记性?”虞彤雪长舒了一口气,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硬汉气质,又是一副小低伏的样子“那别生我气了,我知道错了。”陆青霜宠溺的扶过他,“错不错的先不说,以后再做事的时候过过脑子,不过脑子的时候也想想你的屁股。”
虞彤雪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顾不上脸红就去取墙角的裤子,陆青霜一记眼刀,逼得彤雪不再敢动。霍澜冰走出包厢,门外早有小弟送上了一袭睡袍,小风毕竟是细心的,虞彤雪这样子哪还能再穿裤子,侍奉的小弟还递上一张房卡:“冰堂主,这是1202房间的门卡,从室内的直梯直接可以入室,我们堂主已经都打点妥当了。”这个人虽然对今天几位大神的行为都不太理解,可是他知道,有的时候好奇心太重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只是恭敬的转述,没有任何犹疑。霍澜冰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返身折回包房,只一甩手,银色的丝质睡衣就轻巧的落在虞彤雪身上,然后就看见陆青霜一脸追债的表情:“彤雪我就交给你了,做人家哥哥的,不唱红脸总要唱白脸,没那么多便宜好占。”知道大哥早晚算账,霍澜冰只识趣的说了声好。
陆青霜接着转向迟墨雨,“既然你的保密工作一直都做的那么好,你就去善后把,今天之后,无论江湖上还是无天内,再有人知道或者提起这件事,我就唯你是问。”霍澜冰满脸同情的看着迟墨雨,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算悲催。迟墨雨认命的点点头,觉得大哥当真是个祸害……

第九章:甚嚣尘上

莫紫风一边无意识的扯着手上的花瓣,一边神游天外,不知道四哥怎么样,也不好去看一看,好像长大了之后,大家都变得不太一样了,有一点小忙碌,有一点小成就,还有那么一点小嚣张。突然回想起小时候在一起无忧无虑时候的样子,情义虽然没变,可是早已不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事事随心了,这可能就是长大的代价,你总要以一种成熟的态度去对待这个社会,没有谁可以一直天真下去。
“喂,喂,你能把你走神的时间用在正事上么?”看着眼前突然就飘出来的一只手,莫紫风不禁觉得一阵心烦。
“又有什么事?”抬起头,就是一脸的不耐烦,虽然知道眼前站的这个帅哥是非常养眼的,可是想到他必将带来的无休止的麻烦,小风同学就提不起一个好脸色。
上官紫尘看着自己家堂主实在是无奈,可还是例行公事的放下怀里的一摞文件夹:“这个是这个季度的账目、这个是最近的支出情况、这个是最近的江湖拜帖,还有这个是我拟定的堂内人员调动情况。”
莫紫风也当真麻利,随手拿过文件夹,看也未看,就在签名挡处大笔一挥,“尘哥,我不是说了你定就行了,下次不用给我看。”
上官紫尘接过小风递回来的文件夹,动作说不上恭敬可也绝不懈怠,“你啊,能不能长点心啊,指着我给你干一辈子呢?”
莫紫风终于翻起眼睛,给了上官紫尘他进来后第一个正脸:“哼哼,生是风堂人,死是风堂鬼。尘哥,我认为你应该有这个觉悟。”看着小风一脸的认真,上官紫尘无奈的耸耸肩,觉得自己当真是一如侯门深似海啊。
上官紫尘,风堂护法,江湖上辈分虽然不高,却是极有名的人物。出来混,你可以不知道莫紫风,却绝对不可以不知道上官紫尘。于公,由于无天风堂主基本上是处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游离状态,江湖上已经默认上官紫尘代表的就是无天的风堂;于私,上官紫尘为人光风霁月、温雅豁达,中和大气,率性而不做作,待人极诚、对友极义。在江湖上与他交恶的不多,受他恩惠的人却不少。因此江湖口碑极高,朋友也极多,虽称不上一呼百应,但凭他的名号,横扫华东五省可保你秋毫无犯,结交的没结交的都会给几分面子,凭着一点,他上官紫尘都是江湖上拔尖的人物。所以上官紫尘虽不是一派当家,在江湖却极有威名,隐隐可以与无天的几位堂主比肩。
话说莫紫风是非常满意她的这位护法大人的,常常对自己当年慧眼识珠的英明决策陶醉到得意忘形,想想她家紫尘就带着一副大将风范,天生就有睥睨江湖的气场,风堂交在他手上是绝对错不了的。再一次华丽丽的表扬和自我表扬之后,莫紫风终于想到一个问题:“欸,尘哥,我听说你新近收了个小弟,你从来都不带人,现在是唱哪出啊?”
“啊?啊,没什么,觉得有缘分罢了。”上官紫尘翻看着莫紫风同学签好的账册,看似漫不经心的回应着。
莫紫风想了想,终是点到为止:“若真收了就好好带吧,别让人说你的人不懂规矩。”
上官紫尘抬起头,看莫紫风仿佛玩笑的样子,却不禁皱了皱眉,他知道莫紫风虽然表面凡事不上心,可心里是极有数的,小风说的客气,不过是不好薄了自己的面子,想着这么些年一路走来彼此的情义,上官紫尘也不愿点破彼此的默契,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好。这些年,他们两个人一手壮大了风堂,说是君臣,不如说是密友,小风就像一个心思剔透却不愿意长大的孩子,在这条路上不断的回避也不断的成长,现在的她,虽不声张,却已然是一股隐隐待发的力量。
送走了上官紫尘这尊大神,莫紫风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心中窃喜又可以放羊一段时间了,风堂的一切尘哥料理的都很好,他这个人对什么都上心的很,除了自己。
想到这,莫紫风就有一点头疼,随手接通了逆风门门主的通路:“你上来,我有话问你。”三分钟不到,逆风门的门主左飘叶已经恭恭敬敬的站在莫紫风面前,看着自己堂主一副全然日理不万机的样子,飘叶不禁再次在心里对上官紫尘大人表示出滔滔不绝的崇拜。
莫紫风也懒得跟他废话:“尘哥收的那个小弟,怎么回事?”
左飘叶没曾想莫紫风上来就开门见山问的那么直接,恍惚了一刹,立刻一脸堆笑:“堂主,尘哥的事,我怎么好多问?”
莫紫风真想把手中的茶杯扔出去:“别和我打马虎眼,你们兄弟天天长在一起,谁拿谁当外人啊,现在到有了尊卑的样子了?你说我信么。”
飘叶咂咂嘴,觉得自己都不信,索性也不出声,只是装出一副可怜相望着莫紫风,“堂主您英明神武,大慈大悲,就放过我吧。”风堂里一向都是这种着三不着四的样子,飘叶也随着性子。虽说无天规矩严明,可是莫紫风一向不在乎这些,五个堂口里,顶数她风堂没什么刻板规矩,上上下下到出奇的一团和气,也没什么差池。陆青霜知道紫尘是有分寸的人,也就随了他们去,
“行,你们现在谱都大,我是谁也使唤不动了是吧!要我自己去查?”
飘叶一脸委屈:“堂主您别这么说啊,那我还怎么混啊,我这不是……”
“直接说有用的!”
飘叶看了看莫紫风,一副你赢了的表情,也正经起来:“尘哥收的孩子叫陈慕楚,跟着尘哥有一段时间了,孩子不错,就是年轻人难免有点,浮躁”飘叶仔细斟酌着用词,接着道“堂主你也知道,尘哥脾气好,对我们都一样,难免宽纵些,过些日子就好了。”
莫紫风眯起眼睛,“这是全部?”
这么多年,她太了解上官紫尘了,紫尘这个人虽然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可为人却是极低调的,这些年无天风头正劲,上官紫尘作为无天新生代中炙手可热的人物,想入他门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紫尘总是淡淡的,推说自己性子散漫,不适合带门人。大家也都知道尘哥温润,对底下人必定极为回护,不忍苛责,时间长了,也都心存敬意,不去叨扰了。
左飘叶犹豫了一下,莫紫风冷冷的摔下一句话:“你第一天跟尘哥混么,他既然已经决定回护这个孩子到底,你总该让我知道他是什么来历?”
飘叶知道莫紫风说的都是对的,上官紫尘对陈慕楚的回护大家都看的出来,行事那么乖张放荡的孩子,就连他左飘叶都看不上眼,尘哥就那么收了,还为他断了身后的所有麻烦,怎会没有渊源。陈慕楚这个孩子,一心想出位,平时在帮里欢实得紧,确实不是什么省心的鸟,只不过大家碍于尘哥的面子,对他都颇有担待罢了。
想到这,左飘叶已然明白堂主的担心,躬身道:“他是陈护法的独子。”

第十章:不过前尘6 t( u' g0 v4 E

陈护法?该是这样了,莫紫风心里陡然落了一拍,这是大家都不愿意掀起的伤痛,也是她自从踏入江湖来最不愿面对的过往。时间恍然而过,那个孩子也长那么大了么?
陈来,风堂的第一任护法,无天刚踏诸H省的时候,就是依靠这些老一辈的元老打下了今天的局面,然而老人们毕竟都是保守持中的,在很多问题上与新生一代都是有冲突的。只不过当年的莫紫风年轻气盛,听不进任何反对意见,一心求成,带着紫尘为首的旗下人马横冲直撞,虽然也颇有战绩,但毕竟运气不会永远眷顾一个人。就在争夺现在风平湾地界的那一役中,她决策失误,轻敌冒进,落入了对方的埋伏,本来一场好好的谈判突然就变成了刀枪相向,无天的人虽然身手好,但毕竟寡不敌众,以上官紫尘为首的所有接洽人员都陷在了郊区的废旧车库里,千钧一发,这也意味着风堂的努力可能在这一夕毁灭于无形,元气大伤。
陈护法在当时本是极反对这次会面的,他坚持江湖多狡诈,不可轻敌冒进。虽然莫紫风对他的建议不屑一顾,他却做好了充分的接应工作。事情斗转直下之时,是他及时率众接应。那一役及其激烈,枪声过耳不绝,火光四起。这种拼命的打法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江湖上也就此见识到了风堂的狠辣。只是很多人再也没有走出来过,包括指挥本次血拼的陈护法。
上官紫尘回来后,没有解释,没有叙述,只说了一句话,他说“是我欠陈护法一条命。”也是从此后,紫尘行事低调周密,日益稳健。他成了风堂护法后,为人更是谦和恬淡,风堂发展的越来越好,他也越来越成为江湖上大哥一级的人物。
莫紫风叹了口气,只叮嘱飘叶:“我知道了,尘哥宽和,你多盯着点是了,不要惯得他没边了,难免惹祸。”
飘叶知道堂主挂心,恭敬的应了声是,“尘哥会有分寸的,他一个小孩子没什么大风浪。”
莫紫风想想也是,心思稍微平静些挥手让他下去了,想想自己又能消停一段日子,心中不禁有一点小窃喜。只可惜这种窃喜都没超过三天,莫紫风真是觉得自己一语成偈!早知道这样料事如神就应该去买彩票,这点乌鸦嘴的本事让莫紫风恨不得咬断舌头。
一大早上,莫紫风还在床上和周公论梦,就听见有人叩门,虽然轻但是却透着急促。看看表才六点,莫紫风深吸了一口气:“谁?”
“是我,紫尘。”听到这,莫紫风立刻就清醒了,是什么样摆不平的事需要来找她,小风利索的起身,披了件外衣就打开了门“出事了?”
“恩”上官紫尘点点头,神色却不似平常,连说话都有些犹豫
莫紫风顿时觉得自己头有点大:“出什么事了,你都摆不平?”
上官紫尘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是件私事,我想求你。”
莫紫风上下打量着这个依然优雅却透出一丝紧张的风堂护法,心里已然了了“说吧,又是你哪个兄弟因为什么事折进去了,你不能一天天总为他们担吧?”
上官紫尘抢白到:“这次不一样!”看着上官紫尘眼里的血丝和强压下的担心,小风知道他已经一夜未睡了,如果不是被逼到了一定地步,以紫尘的性格是绝不会这样一大早就登门的。看着这个唯一让他无法拒绝的人,莫紫风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情绪,稳了稳神:“说吧,怎么回事。”
上官紫尘很小声,明显的底气不足:“我想救一个人。”
莫紫风没出声,只是望着他,心里多少有数些。上官紫尘看小风没说话,只好接着说,“是陈慕楚。”莫紫风心中不禁冷笑,自己这料事如神的本事什么时候能用在好地方。
“说吧,他又折腾出什么花样了?”看着紫尘犹豫,莫紫风追加了一句“你从来都没骗过我!”
上官紫尘咬咬牙,虽然不愿意说,可却也不得不开口:“他喝高了,在孔哥的夜总会里闹了事,砸了场子,人当场就被扣下了,因为知道是咱们的人,知会了一声。”
“哼,”莫紫风冷笑一声,“那就是说,错在咱们了?他倒真会挑地方,人民大会堂他去不去?”H省的酒吧、夜总会多半都是二哥的场子,余下的就都归孔思道孔哥的云龙帮旗下,两个帮派同坐一个买卖,自然难免有冲撞的地方,表面虽然一团和气,可毕竟不是良友。
上官紫尘知道莫紫风生气,接着说:“孔哥毕竟是一帮之主,我的身份去要人不合适,小风,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替我去讨个人情吧,算我求你”
虽然早就风闻这个陈慕楚被紫尘惯的不成样子,可现在看着上官紫尘一米八的块头一脸焦急的杵在门边,风度气魄全失,莫紫风真是压不住心头的火:
“上官紫尘,亏你说的出口,这么多年,你不愿意带人我不曾勉强过你,现在你带人了我也不曾多问,可你就是这么带人的么?你是第一天出来混么?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不明白你也不明白么?我去讨人情,你教教我怎么张嘴?”
莫紫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咚咚咚的喝了两杯水,无天的口碑在江湖里一直很好,莫紫风最气别人挂着无天的名号出去胡混做一些装大的事,上官紫尘心里知道陈慕楚是撞在枪口上了,可依然不愿放弃:
“小风,是我不周到,可是孔哥的脾气你也知道,他和二哥争了那么多年,这次又传话回来,摆明了是要拿这事开刀,我总不能坐视不理吧,他还是个孩子,我知道这件事极难办,可是小风,这么多年,我没求过你什么,你就念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救他一次吧。我知道你生气,是我没做好,你要发脾气就发,我只求你,救他一命。”
“尘哥,这么多年,我也没求过你什么,我求你别让我去丢这份人了。”越是看上官紫尘这幅样子,莫紫风就越生气,什么时候别人的事都是紧要的,就他自己怎样都可以。小风生气,嘴上也就没个遮拦。
上官紫尘抿了抿嘴,还想再说,莫紫风生气,说话也极冲:“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惯着他,富贵有命,生死在天,那是他的造化,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我不管,想捞人的话,你自己折腾去!

正如紫尘说的,无天虽然一支独大,可是他和孔思道毕竟不是一个等级的,放眼江湖,紫尘的名号是大,可也得守这份规矩。
进屋还没坐定,就又是一阵敲门声,莫紫风打开门,看见一脸担心的左飘叶:“堂主,尘哥去云龙帮了,您真不管啊?他的脾气……”
“我知道了,你去吧。”莫紫风打断他,从窗户望下去看见紫尘开着他的宾利一路飙出去,这是去年莫紫风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整个无天都知道她和紫尘早已超越了宾主的关系,私交甚笃。唉,小风叹了口气,诚如上官紫尘所说,他从来都没有求过她,她虽生气,却终是不愿让他失望的,更何况,冲着陈护法的面子,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管?
莫紫风收拾了一下,不太匆忙,也绝没拖沓,一个小时后,从容的踏上了云龙帮的地界。没用任何通报,莫紫风直接越过门口那些吃干饭的守卫,出现在正厅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孔哥那破锣嗓子:
“上官老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你的徒弟砸了我的场子,你说我怎么办?你说声请罪就完了?”
紫尘站在正当间儿,虽来求人,可已然不是刚才和莫紫风讨情的模样,又是那个气度从容的上官紫尘了,不堕任何风姿:
“孔哥,这事儿实在对不住,我知道,我张嘴来向您讨人实在是自不量力了,但他毕竟是个孩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他计较,我今天特意来给您个交代,有什么不是之处,也多是我的不是,请您担待。”
听着紫尘往自己身上揽,孔思道坐在主位上,一嘴的假客气:“尘老弟,你这么说,哥哥可担不起,可他砸了我的夜总会,那儿人多嘴杂的,这影响……他要是没在我手里也就算了,现在他人在我手里,我不能毫发无伤的就让他这么跟你回去吧,我以后也是要混的啊。”
上官紫尘知道他敷衍,却还是周旋:“孔哥,实话跟您说,这个人我是要救得,烦您高抬贵手,给我指条路,小弟从此感恩不尽”
孔思道微微扯了扯嘴角,一脸的诚恳:“唉,尘老弟,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如果我同意按江湖规矩“三刀六洞”一人换一人,你肯么?为了那么一个小子,不值得的。老弟你已经尽力了,就别再为难哥哥了。走,我们去喝两杯。”
就是这样么,上官紫尘勾了勾嘴角,都没有犹豫:“那多谢孔哥成全,我肯。”莫紫风躲在窗外,看见紫尘平静的侧脸,不由得一阵心疼,这就是她的上官紫尘,总是这样,什么都想保住,什么都肯牺牲。至此,都没有和自己提过一句陈护法的事情。
“尘老弟,别啊,你这不是难为哥哥我么?”
上官紫尘倒是一脸平静,“孔哥,这是江湖规矩,谁也怨不得您,您肯卖我这个面子,紫尘已经很是感念了”
孔思道思忖了一会,或许是特意,或许是也没有料到紫尘的决绝,终于一挥手,有小弟捧了托盘出来。三刀六洞是江湖规矩,一人换一人,是江湖谢罪的极正式的形式,任何人只要过了这一关,前尘往事就此翻过。只不过此方式对自己究竟太残酷,已经很久没有人用了,毕竟这个世道值得自己刀峰贯过身体的人不多,也没有什么事是非要用这种方式摆平的。
上官紫尘却是一脸的不介意,饮干了杯中的水,还不忘向孔哥夸句好茶,他就是这样的人,一但决定了什么,绝不会怯懦,也绝不会慌乱,从容的仿佛本该如此一般。
执起托盘中的匕首,紫尘依然微笑:“孔哥,我自己请了。”第十一章:尘埃落定

“慢着”莫紫风从门外闪出来,朗声道“孔哥,你好大的规矩啊!”
孔思道虽有一丝的惊诧,还终有一派掌门的作风,只一瞬间的失神就抱拳答道:“不知风堂主大驾光临,失礼的很呢。不过我云龙帮的规矩再大,也比不上风堂主您的身手俊呢,入我云龙帮如入无人之境,看来我的这批守卫又该换了。”
听着孔思道的这顿不软不硬的抢白,莫紫风知道自己来的确实太唐突,于礼不合,也只好笑笑,转身坐到厅内的红木椅子上,自己斟了杯茶,“是我唐突了,不过孔哥这儿这么热闹,不叫我来看一看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啊?”
看着上官紫尘,莫紫风一脸的人畜无害的微笑,哼,行,还真是见招接招,什么样的条件都不过脑袋,以前听说上官紫尘义薄云天、两肋插刀自己还笑得跟什么似的,现在看来这些词用来表扬他上官紫尘都说的不够透彻。
孔思道知道,莫紫风这一来,免不得又是一场无头公案,摆明了是来砸场子的,可在自己的地界上,自己也不能太跌份:“风堂主这意思哥哥可没听明白,这场热闹,我本也不想见,怎么好像是我的不是呢,尘老弟你说呢?”
上官紫尘看着孔思道不紧不慢的把皮球踢回来,知道小风大老远的来给自己撑场面,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只温和的接到:“是,是小弟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也不敢向孔哥妄讨人情。”
莫紫风呷了口水,淡淡道:“紫尘,我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风堂的面子这么不值钱了?”
孔思道知道莫紫风拿话点的是自己,不免有点挂不住,在自己的堂口怎能容得别人这般,可要翻脸终归还是不敢的。无天五个堂口,每一个的实力都可以与自己相匹敌,就连这个不混迹江湖的风堂,也因为上官紫尘的经营,自成一派力量,更遑论无天的整体实力。江湖上都说无天的雨堂主是最难搞的,其实明白人心里都清楚,惹了无天的小公主,才是真的捅了马蜂窝。
莫紫风旁若无人的继续:“上官紫尘我告诉你,你自己愿意三刀六洞没什么,不过你可是我风堂的护法, 我丢不起这个人,今后你不混我还要混,我可不想以后江湖上都道风堂的面子窄,连护法都三刀六洞,四处给人赔礼。”
孔思道轻咳一声,“风堂主,这是在说我的不是,你们风堂的面子大,那陈慕楚在我的地界搅了我的面子,我找谁说理啊?风堂主,我真是请教了!”
莫紫风也当真没给他面子:“我本也不是为了陈慕楚来的,小孩子一个,孔哥您跟孩子计较也就算了,这种不知深浅的毛头小子我也不在意。只是尘哥是我的人,在江湖上也算是有招牌的人物,他说跟你请罪不过是讨个人情,是尘哥客气,您不愿意就算了,也不用三刀六洞这么绝吧?是不是今天我来跟您讨个人情,也得三刀六洞才能出这个门啊?”
孔思道被莫紫风噎的一时无话,是与不是都不好回答,莫紫风还不停:“孔哥,大家都出来混,难免有彼此不周到的地方,小风认为大家互相担待,日子也好过些,何苦因为点小事闹得大家不愉快呢?今这事,是我们不对,想必紫尘也给你赔过礼了,要是孔哥觉得不够,那小风也给你赔一个。”莫紫风缓缓的起身,极其正式的向孔哥抱了抱拳,“孔哥您大人大量,我莫紫风就此谢过。”

孔思道也只好摆摆手“罢了,风堂主肯屈尊,我再不给面子岂不是不识抬举了,今天的事只此一回,对外我会说是误会,也请以后风堂主多多照拂。”
莫紫风也优雅的回礼,顺手在茶几上放了一枚钥匙:“多谢孔哥,这是小风的一点心意,听说孔哥一直喜欢湖光山色,小风在潋滟山旁给您购了一栋别苑,请您笑纳。”
孔思道心里暗暗不爽,却也不得不说声风堂客气。莫紫风携上官紫尘,就这样从容又和谐的走出了云龙帮,上官紫尘清楚,小风心里可能早就爆炸了好几个来回了,也识趣的只保持微笑,不敢搭茬。
直到进了停车场,云龙帮的人早已送了陈慕楚出来,紫尘看着这个倒霉孩子早已没了往日的锐气,一脸怯意,也顾不上生气:“好了,没事了,跟我走吧。”全然不顾莫紫风狠狠的摔车门的声音。
上了车,一路沉默,还是紫尘沉不住气:“我猜到了,你会来的。”
一句话点爆了莫紫风,“我不来,我不来你有命出这个门么?”
上官紫尘打着方向盘,“我命大”
莫紫风心里生气,扭身望向窗外,话都懒得接。
上官紫尘知道她气自己,可还是无法让自己就这么放手:“小风,帮人帮到底,我再求你一件事。”
莫紫风直接打断了上官紫尘:“你想什么我知道,我正式通知你,从今天开始,陈慕楚的事与你无关了,我已经和二哥打好招呼,他去雨堂跟龙哥混,你带不出来他。”
“小风”紫尘的车速一下就降了下来
“没有商量的余地,龙哥脾气是急,可辈分与你一样,我没委屈他,你也该知道,有个人管着他对他没有什么坏处。”莫紫风看着上官紫尘,半晌:“你带他去找二哥吧,我自己回去

上官紫尘知道小风肯出面救人已是极大的让步了,虽然心中不舍,也终是把车慢慢的停在了雨堂的门口。
和雨堂护法龙子清打了个招呼,免不得一顿叮嘱和一顿被鄙视,陈慕楚的事情也总算是尘埃落定了。上官紫尘深吸了一口气,叩开了迟墨雨的房门。
“好久不见啊!今怎么想着上我这来了”看见紫尘进来,迟墨雨从办公桌前起身,热络的迎他进来:“对了,我前一阵得了把好刀,想着你喜欢,给你留着呢。正好你过来了,拿走。”迟墨雨这个人,性格桀骜,又自视甚高,在江湖上能入他眼的人不多,无天的人中,除了自家兄弟,迟墨雨最看重的就是紫尘,上官紫尘也喜他直接爽快,两人虽然不在一个堂口,私交确是不错,因此平时也随着叫他一声二哥。
上官紫尘耸耸肩:“你掌着刑堂,平时当然是能少见就少见啦!”
迟墨雨开冰箱丢出一罐可乐:“那今天来找我就没事了?”
紫尘接到:“今天来找你,就是犯事了呗!”
“啊?”迟墨雨猛然回头“开什么玩笑,就你和小风的交情,没事别和我扯淡!”
紫尘拉开可乐,随意道:“陈慕楚的事你别说你不知道,她老人家这回是真生气了。”
迟墨雨想着刚才手下的来报,不禁叹了口气:“三刀六洞,也就你能干出这种事,也难怪小风生气,罚你也活该”
上官紫尘耸耸肩,“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咱俩哪开始啊?”
看着紫尘认真的样子,迟墨雨一口水差点没呛着, “你来真的啊?”
上官紫尘点点头,一脸温和:“我有那么闲么!”
迟墨雨盯着上官紫尘不带一丝破绽的脸,终究没选择相信他,随手抄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小风不发话,我可不敢动你。”还没拨号,上官紫尘就按下了忙音,一脸无奈:“你赢了。”顿了顿,紫尘正式道:“这事帮里知道的人太多了,不能没个交代,我不想小风难做。”
迟墨雨没说话,让紫尘这么一折腾,这件事无论是风堂还是雨堂,知道的人确实太多了,虽然没人有什么言论,可毕竟不是紫尘的性格。两人沉默了一会,还是紫尘先开腔:“那就走吧。”说着按开了直通刑堂的电梯。
迟墨雨咬咬牙:“算我倒霉,走吧!”
两个人进了刑堂,里面的飘雨门主陆湘迎了出来,“雨哥,今天怎么下来了?有事交代一声就好”
迟墨雨努努嘴,“你问他啊?”
上官紫尘依旧从容平和:“是我,来过刑堂,叨扰各位弟兄了。”
陆湘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让它嘴欠:“尘哥,事我们听说了,您也不必……”
上官紫尘笑道:“大家都知道,我就更逃不了了,再说也没什么。”
陆湘觉得自己真是不会说话,难道人说在刑堂呆久了,人情冷暖都不会了。只好略一行礼,清了人关好门出去了。上官紫尘在无天的位分高,本不是他能动手管的,如今迟墨雨亲自下来,连龙子清都没叫,可见紫尘的面子。
上官紫尘看着刑室,真是久违了。阔大的屋子,四围墙轻刷一层纸黄色,分别用苍劲的笔法书着无天的帮规,誓词。正对门摆着两把太师椅,正中一条高脚的梨花长凳,温润的木色隐隐发出光亮。靠近墙的一侧,有一面红木书架,上面摆着各式刑杖。以前初踏江湖的时候,他上官紫尘也常来这,只是这些年走的平稳,不大尝过家法的滋味了。微微叹了一声,上官紫尘依旧扯出好看的笑:“麻烦二哥了。”转身伏在长凳上,双手伏在颌下,身子也舒展着贴服在刑凳上,仿佛只是随意趴在那里歇歇而已。
迟墨雨也转身抽出一支一丈半长的梨花木杖,顺手挥了挥:“三十?”
上官紫尘转过头:“授徒不严、抗命不遵、私下交涉,三十?刑堂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迟墨雨懒得接话,一板子抽下来,上官紫尘没防备,呼出痛来“啊”,只一板子就这样,上官紫尘不禁自嘲道:“你还真不客气。”
迟墨雨反问道:“你对自己客气么?”
上官紫尘不在说话,只是俯身伏好,米色的休闲裤勾出腰臀的起伏,两丘微微翘起,平静的很。无天的帮规责罚是不必去衣的,陆青霜和迟墨雨当初定帮规的时候,就把惩戒和羞辱分的很清楚。惩戒就是惩戒,若想要羞辱,这个世界上,远有很多比褪裤子更直接的方式。不过江南的衣物也大都轻薄,几板子下去,有与没有也没什么差别。
看着上官紫尘好整以暇的伏在那,又是一副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迟墨雨心头也来气,谁的命都值钱,好像就他自己的,随时都能扔下。这个毛病就连陆青霜都警告了他好几次,可上官紫尘这些年,倒还真是一始贯之,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一直都没什么长进。
迟墨雨扬起刑杖,从上到下抽下来,力道绝不轻,扣在裤子上,发出闷闷的声响。上官紫尘抿了嘴唇,颌下的手狠狠的攥住了刑凳的边缘,虽没出声,却也感受到了板子的沉实。四下打过,臀上泛起一片热潮。迟墨雨没停,又是扬手四下,连位置都没有变动,板子下的更狠,这四下板子叠着上四下,覆盖了整个臀丘,从腰际扫过,直到腿根。上官紫尘知道迟墨雨特意,便敛着心神,静心挨了。身后虽痛但也没到不能忍耐的地步,尽管手指的关节处隐隐透出白色,紫尘仍是伏着身,连大气都没出。
迟墨雨没他这份好性情:“扛,就你能扛?”
上官紫尘刚要开口,一板子斜抽下来,没来的及说出的话一下子堵了回去,还搭上了一声呻吟,迟墨雨也不想听他不咸不淡的高风亮节,连着两下拍在臀峰上,板子带的臀上的肉都有些轻颤,上官紫尘终是有了点反应,双手扶住了梨花凳,打开的双肩微微有了些起伏。
迟墨雨看着他的样子,回手又是两板:“扛啊?”这两板依然打在臀峰上,或许因为重,连声音都不似刚在那么沉闷。
上官紫尘手一滑,身子猛的向前冲了一下,手心里已全是汗了。身后也是火辣辣的一片。

迟墨雨看着他的样子,回手又是两板:“扛啊?”这两板依然打在臀峰上,或许因为重,连声音都不似刚在那么沉闷。0 Q' N3 X; ( z& \- P 上官紫尘手一滑,身子猛的向前冲了一下,手心里已全是汗了。身后也是火辣辣的一片。再抬起头,额上也已然冒出了冷汗,虽然神态依旧温润,面色却多了些强撑的勉强,只是抬眼对视间仍是泰然。 这样从容的神情,连迟墨雨都没了脾气,这个上官紫尘,真是让人不服都不行,也难怪这么多年他在江湖上混的一身好名声。他似乎什么都不争,也似乎什么都不惧,荣辱都自有自己的淡定平和,行事也都有自己的谋划和旨归。该他去做的,他赴汤蹈火,不该他参与的,他也不染微尘。, Q6 U, P3 Z2 v/ U$ F+ I 迟墨雨心里欣赏,手上难免放水 ,五六板下来,上官紫尘终是皱眉:“二哥,手轻了点吧。”迟墨雨被他点破,也不恼,只随手补了一记重的,抽的紫尘狠咬了嘴唇才没有发出呻吟。 “你不跟自己较真儿能死么?”,迟墨雨说的起劲,随手又斜抽了一记,连着上一下,没留一点空隙,上官紫尘刚倒口气,这一下就抽过来,禁不住失声低叫了一声“啊”,攥着凳沿的手,不由得又紧了几分。休闲裤早被板子挤压的紧贴在皮肉上,稍微一动就牵扯到身后的痛处。迟墨雨没再急着落板,只拿刑杖戳了戳上官紫尘的臀峰,这个位置本就伤着,紫尘一时吃痛,想着自己现在的状态,脸也刷的红了。 迟墨雨眯起眼睛,突然有了几分正式,语气也沉了下来:“上官紫尘我告诉你,就你这拿自己去赌的毛病,纯是小风惯的,你要是我的人你试试?以前你折腾的轻,我懒得理你,今天我把话给你说明白,你叫我一声二哥,我不能凭白受了,再有一次,你看我是不是小风那样好脾气?”$ g1 L9 U/ i: b% c z: p 上官紫尘知道迟墨雨对自己一向高看,却没想到如此认真,心里一阵感动,嘴上也就自然的勾出了一抹微笑。回首却瞥见自己的内部通路在一旁不停闪,略一思忖,抬眼示意了一下迟墨雨:“二哥我记下了,痛快点吧。”2 l3 a& P) ?, g" t @ 迟墨雨心里明白,风堂也一大摊子事呢,不再抻着,手起杖落,十下连着落下,或许是有警告的意味,这十板子落得并不轻,打的又急,这板的痛还没来得及消化,下一板就扑了上来,上官紫尘也不再硬扛,身子在板下开始辗转,偶尔也会呻吟两声,最后两下,迟墨雨一左一右狠打在臀峰上,上官紫尘也没压着,豪迈的喊了一声“啊”。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撑着条凳,慢慢的起身。还没站稳,就接起了手边的通路。$ d& y# _8 C( U% ?5 j* R 控制着还微喘的声音,平静道:“飘叶,什么事?”越听越皱眉,没有几句话的功夫,紫尘就放了话:“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等我回去再说。”然后利落的撂了通路。 迟墨雨投了块方巾给他,顺便警告似的瞟了他一眼,“今天我说的话,你最好往心里去。”% l: R3 e4 P) k! @ g. W 上官紫尘擦了把脸,又仔细的擦了擦手,深吸了一口气,略一动,后面的伤就肆虐的疼着,紫尘极微小的皱了皱眉,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轻声道:“我知道,我会注意。堂里有事,我得先走。”( }& c% R9 q1 f, O, m& N2 h 迟墨雨也不留他,只从柜上拿过一个瓷瓶:“回去找人给你敷了,身上有伤,轻点折腾。”上官紫尘微微点头,只一转身,仍疼的皱眉。放肆的在屋内走了两圈,熟悉了这种疼痛,紫尘抬起头,对上迟墨雨的略带关怀的眸子,不觉有些心虚,江湖上的事,又有哪件不是在赌呢,你的关心,我终归会辜负吧……4 S7 H7 f) U# d# t- { 第十二章:江湖夜雨十年灯4 K! Q9 |7 h- j4 B 出了雨堂,上官紫尘直接就拐进了飘叶所直属的堂口,刚进门,就迎上了一脸焦急的左飘叶:“怎么回事?哪批货丢了?”无天不做毒品生意,手下却经营着军火和各类走私,每一单货动则千万,否则又怎会撑起这样的门面。 左飘叶也着急:“还不清楚,只知道是17号码头的货,查了清单,怕是一批军火。”2 Z$ J, ^8 E; E( L “废物,这么重要的货,你想什么呢?你有几个脑袋?”上官紫尘音调拔高,头一次对手下的门主如此疾言厉色,就站在堂口的大门,守卫的小弟都头一次看见上官紫尘发飙的样子,一个个头都不敢抬,生怕撞了老大的忌讳。" P2 k6 b( _/ O6 H& g 军火,不是哪一家帮派都能碰的起的,更不是哪个帮派想碰就能碰的,无天的军火线,花了多大的关节才打通,用了多长的时间才赢得了交易中罕见的信任,很可能都因这一次的疏忽而毁之一旦,亡命之徒本多猜忌,一次的失手不仅在业内信誉全失,这么紧俏的资源,流出去早晚也是祸害。 上官紫尘顾不上生气,继续问道:“小风知道了么?”( V2 I& o1 d l$ c3 O 左飘叶也顾不上脸面,立刻回道:“堂主应该不知,信息到我这已经压下了,没与您商量,我不敢轻易去回堂主。” 上官紫尘狠狠的扫了一眼左飘叶,这个他一手带出来的风堂最有前途的门主,冷哼一声:“这点心思,都用在事后了,办事的时候想什么?左飘叶也心急但并不慌乱,这么多年的历练,他已经知道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尘哥骂的是,这次若是真出了问题,飘叶万死难赎,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尘哥你拿主意吧。” ~! H& D# B$ I: F$ p3 e 上官紫尘在厅内踱了几个来回,整个厅堂都静默,只能听见墙上钟表的声音。半晌,紫尘道:“先别告诉小风了,军火的事是大事,万一起了冲突,枪炮无眼,我不想她参与。”飘叶点点头,也是这个意思,莫紫风沉不住性子,真出了大事定是要到现场压阵的,万一有什么闪失,她毕竟领堂主之职,不得有失。 上官紫尘接着道:“我想过了,这批货烫手,这大白天的,饶是谁动手也无法这么快就从海关运走,货应该就在码头,只是不知谁捣鬼。让我们海关的内线立刻查,不管多大代价,必须有消息。” 上官紫尘顿了顿,“传我令叫飓风门冷平组三十精锐,海关外候着,其余人手接应,晴风门徐凌打点好从海关出去的水路旱路,但凡有消息,决不能错过。你,现在去把这一次接手的所有人员、过程盘查一遍,一个小时后,我要所有信息。”: ]. L8 |* j* b) m" D 左飘叶应了声“是”,转身退回了内堂,上官紫尘思绪一松,身上的痛就袭来,这两天还真是过得风起云涌,是自己平时太宽和了么?自嘲的笑笑,上官紫尘触动了壁上的机关,随着墙壁旋转进入了风堂的枪械室。这个枪械室,是他刚跟小风的时候练枪的时用的,因为太过熟悉,上官紫尘随手抻出一面墙壁上的抽屉,两把特制的配枪乌黑发亮,上官紫尘拿在手中,那种沉实,多少给了他一些安慰。熟练的挂好弹夹,又在脚踝处绑了一把匕首,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好久没有这般劲装了吧。 刚收拾好,就听见飘叶叩门,拉开门,飘叶手里已经拿好了各项材料和预测分析,看着收拾得当的紫尘,飘叶当下一愣:“尘哥,我去就行了,你不必……”1 u. W& i+ E& Z 紫尘看着手上的材料,头也没抬:“我倒不知,你何时有这个自信?”飘叶话在嘴边,终是没有出口,自己要是能干,也不会有今天这摊子烂事。因此只是道:“知道出事,过程和人员我早缕了一遍,咱们的人都是我身边的,绝不会出问题,咱们的下家已付了近全额的货款,应该也没什么问题。那就剩下出货的了,这批军火从云南来,路子咱们刚打通,接货的地点也是新换的,开始没觉得什么,现在看,可疑的很。”飘叶断了断,接着说:“出货人是“火狐”,是云南有名的独行客,可是火狐这个人向来是认钱不认人,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黄了这笔生意。这是现在江湖上能够找到的他的全部资料。”。” 上官紫尘不置可否,一边翻着材料一边道:“海关内部的消息呢?” 飘叶愣了愣:“还,没有查到。我们的人已经尽力了。” 上官紫尘看了看表,距离天黑也就三四个小时了,再这样拖下去,对自己实在是不利。心里着急,语调也就前所未有的严厉:“接着查!没有结果总有线索,没有线索总有蛛丝马迹,什么都没有,何谈尽力。”飘叶看紫尘的目光开始凌厉,不好再说什么,只俯身应了声好,关门出去了。上官紫尘握着手中的电话,犹豫了再三,终是拨通: “舒洋,是我,紫尘……”1 b0 L9 r% A+ B* e$ E1 O7 J 舒洋,曲家曲正的副手,两个帮派虽然生意上没什么往来,可也因此没有什么忌讳,紫尘本就好交好为,江湖上的朋友多是较好的,这个舒洋,二人脾气相仿,年龄相差也不多,难免彼此深厚些。只不过两个人都是通透的人,很少言江湖事,君子之交淡如水,这么多年,两个人默契的像是约定好的,谁也不曾打破。 听出紫尘话语中的犹疑,电话另一旁的舒洋追问道:“怎么了?”* a' _- N/ d. q( S 上官紫尘咬咬牙:“我可能要让你为难了,但现在也只能向兄弟你讨一助力了。”+ T7 H$ X9 L8 i. q9 C 舒洋听他说得郑重,也正式起来:“我知道了,你说吧。” “我想借你海关的内线用一用。”上官紫尘言简意赅,曲家做的就是各路码头生意,这么多年,与海关的关系自然更深些,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有什么东西是曲家都打听不到的,那这个东西一定没什么存在的价值。3 R5 k3 A0 Z& e7 n# i- x2 |' h1 T 舒洋知道,紫尘开口,事必然是极难办的,只是没想到,这个要求,居然这么直接和棘手。沉默了片刻:“那么重要?” 上官紫尘在脑袋里过了好几遍,这么做可能给舒洋带来的后果,终于沉声道:“非常重要,为难你了吧?” 舒洋很直接:“是很为难。” 毕竟每个帮派都要有些自己的机密,舒洋拒绝,也是应该的,毕竟,江湖上都是各为其主的。可舒洋停了停,继续道:“曲家的内线,我不方便动,不过,如果你信的过我,或许我可以为你走一趟。”有这话,也是极大的希望了。舒洋,从码头一路混起,下到三教九流,上到高官政要,没有什么是他不清楚的,他肯帮忙是最好不过的结果,只不过没想到,两个人的默契一打破,欠的就是这样大的一个人情。 上官紫尘苦笑道:“我既然打给你,又有什么信不过,我想查的是17号码头的货,麻烦了。”舒洋也没废话,说了声我尽力就挂了电话。* L/ o+ G9 z0 L2 P# y. e$ L1 E# M 人都说,佛大通神,果不其然,不到一个小时,舒洋就回信道:“17号码头的货没有入港,在昆山就中转了。”5 C: V" I* F: O; J: Q 紫尘猜到了会有变,却没想到连港口都没有进,一时千头万绪摸不到了头脑,迟疑间,舒洋继续道:“我昆山码头的人有报,今天下午两点有一批货入仓,走得不是寻常路径,特别留心了一下,奔西北口的丁字仓库去了。我吩咐他们盯着,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动作。” 上官紫尘舒了口气,想道声谢却终笑道:“还是兄弟你本事大啊。”: F" {- B& M. D& o$ H* |6 j 舒洋一副全然了解的口气,仍不忘调侃紫尘:“希望我这点本事,以后别再被你看上,我可和你折腾不起。”知道紫尘身上担着事,舒洋闲扯了两句又回到正途:“丁字仓库那里地势偏僻,少有人去,他们选在那里自然是多有布置,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也劝不住,只是你凡事小心一点。” 上官紫尘说了声放心,就要收线,却听见舒洋那边又叮嘱:“欸,雨堂在昆山那片颇有根基,你要行动打声招呼吧。”+ A9 _5 ], v/ u& z 上官紫尘一边假装不耐烦的抱怨舒洋娘们似的墨迹,一边心里狂汗,二哥的人还是不碰为好,自己这趟火中取栗的买卖,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 $ - t9 X% U3 ]. K: i!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