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前方高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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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虽想一直让程翼背,可也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只好撅着嘴答应程翼,背了一肚子的运气口诀。玉儿哪里知道凌山派的武功空灵,轻功更是独步天下,只学了一上午玉儿竟也能来去如飞。程翼暗自称奇,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弟居然资质奇高,片刻间便领会了常人几个月才能练熟的运气法门。玉儿也甚是欢喜,扑鸟逐兔玩的不亦乐乎。程翼怕草间有狼连忙拉着玉儿继续赶路,二人脚快一天的功夫就到了大宋的地界。前一阵子蒙古兵马攻打襄阳,郭靖郭大侠拼死守城最终保得荆襄一方太平。此处百姓虽也生活困苦,可相比卫州城外饿殍遍野已不知好了多少。
到了襄阳界内程翼和玉儿就放慢了些脚步,沿途人口渐多与百里之外简直两个世界。程翼心中感慨万千,对身旁的罗玉儿说:“令尊罗将军当年在鄂州镇守一方,百姓也是如此安居乐业。被民所念者并非那些达官显贵,而是这些为国为民的大英雄。”玉儿想起父母伤心起来,程翼连忙哄劝,最终在小摊上给买了吹捏糖人才逗得玉儿破涕为笑。
程翼当掉一些没用的物事换了许多干粮,待到日落西山之时和玉儿在路边找了家店住下。程翼也不小气,在店里点了满桌的饭菜和玉儿饱餐了一顿。程翼看着吃的喷香的玉儿笑着说:“今日好好休整,蜀道难走还不知道何时能到剑门山呢。”这是店里靠墙角处有个人站起来说:“哎?你们两个小孩要去剑门山?”程翼抬眼望去只见是一个粗胖的大汉,一身短打油油腻腻的。程翼点头称是,那大汉干脆坐了过来,顺手捡了几块盘里的肉扔进嘴里道:“剑门山在川北离这里少说也有上千里,你这两个娃娃咋能去啊?”程翼见这胖子言止有异不敢怠慢,忙叫店家加些酒菜。玉儿在边上倒是老大不高兴,撅着嘴道:“我哥本事大着呢,要你管?”胖子两眼盯着玉儿笑道:“你这个小娃娃长得如此白嫩可爱,也不怕遇上饥民把你这口小羊下锅吃了?”程翼忙岔开道:“敢问这位壮士尊姓大名?”胖子道:“在下人厨子,正巧也要去西川访友,我见你二人盘缠不少,不如咱们一起结伴而行如何?”程翼心道这胖子说话倒是老实直接,不过难分正邪还是小心为上,于是连忙婉拒。人厨子又道:“你们若是执意要自己走也好,不过劝你二人先买一匹骏马,骑到四川栈道不能行处再把马卖了,川北少马紧俏你们只赚不赔。”程翼听了倒觉得有理:“这位大哥所言不错,但上哪能买到良马?”人厨子哈哈大笑道:“洒家正好有骏马一匹可卖与你!”程翼只道他胡说,谁料那人厨子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功夫便牵了一匹青毛骏马而来。程翼忙出店查看,只见那马目似悬铃尖耳高耸,程翼虽不会相马但也知非凡物。人厨子拍了拍马背神气道:“这匹追风隼十两银子卖给你啦!”程翼哪信他的,虽有银子却也没有答应,只说第二天一早再议。
次日清早,程翼和玉儿用过早饭后那人厨子果然又牵马而来。程翼大奇,不过自持功夫不差即使对方有诈也能化解,干脆买下马匹。可程翼又心有不忍:“大叔你这马至少百两纹银,如果你真要卖,那我身上这二十几两都给你。”人厨子点头称赞道:“小伙子倒是够爽快!”
程翼把身上的银两都给了人厨子,然后和玉儿跳上青马向西前行。程翼上马后一路小心,但这马跑将起来风驰电掣只觉得耳边生风,纵使再有人追赶也是不能。程翼大喜,这下估计不日便可到达剑门山。
这追风隼果然了得,跋山涉水风雨无阻。行得几日山陵渐险应该距离利川西路不远了。可是连日的颠簸玉儿似是受了风寒,身体发热高烧不退。程翼急得四处寻医可这边山路崎岖人迹罕至,竟一时间没了办法。一日午时程翼骑马抱着玉儿找到了一处山间小镇,程翼喜出望外沿街寻访郎中。正在此时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把他叫住了:“小兄弟我可赶上你了,别来无恙啊?”程翼一回头看到竟然是几天前卖他马的人厨子。人厨子胯下也骑着一匹好马,对着程翼呵呵笑道:“借给你的马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吧?”程翼一听心道果然这世间没有那么便宜的买卖,这胖子倒真追上来赖账了。不过程翼此时心情烦躁无心和他纠缠,双手抱拳说道:“人厨子,我敬你是条汉子咱可要说话算数,这马是我买下的,我还有要事要办告辞了!”可人厨子跳下马来到追风隼前一把拽住缰绳道:“走可以走,把我的马留下呀。”程翼怒极,放住玉儿后跳下马,伸指点向人厨子手腕的神门穴。人厨子也不白给,回手反扣程翼腕子,两人你来我往拆了十几招居然没分胜负。人厨子跳开大笑道:“小伙子功夫不赖啊,早知如此我何必跟着你俩一道!”程翼不言语,心道这人厨子功夫油滑不知哪一路的,需多加小心才行。人厨子见程翼不作答,笑道:“小兄弟别见怪,银两我还给你便是,只是这马是我要送给别人的礼物,可不能真给你。”玉儿在马上昏昏沉沉的,听得人厨子这么说急道:“你…你耍赖!”可头一晕竟似要摔下马来。人厨子伸手要扶,程翼哪能让他动手直接飞身跃起直接把玉儿抱开。人厨子一愣,笑道:“嗯,凌山派的功夫,后生可畏啊!”程翼不答,手轻扶玉儿的额头,似是又热了几分。人厨子一皱眉:“那个小瓷娃娃怎么了?”“看似受了风寒有些烧。”程翼叹气答道。人厨子道:“我看看…”说着伸手也在玉儿头上摸了摸,玉儿吓得直往程翼身后躲。人厨子点头道:“这娃娃病得不轻,正好我要会的人医术高超,你们跟我走我让他给这娃娃瞧瞧。”程翼将信将疑,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跟着人厨子三人二马走进了一处山谷里。到了谷中人厨子挺了挺肚皮高声大喊:“仙友!仙友!洒家来也!”没过多久便看到远处一身着白袍的道人缓缓而来。人厨子见他走进笑道:“仙友,你看我给你带得马你可喜欢?”说罢指了指程骑得追风隼。程翼心道这家伙原来是让我帮着他送马啊。那道人三十几岁的样子皮肤惨白,见了程翼一皱眉道:“你这马到底是给谁的啊?”人厨子忙道:“没没,我是借他骑的,他那个瓷娃娃病了过来求你医治一下…”那道人瞟了玉儿一眼道:“荆芥二钱,防风二钱,桑叶一钱,独活一钱,配点姜片熬好了灌下马上就好,这点小病也来烦我,墙角有现成的药材自己去取吧!”人厨子嬉皮笑脸道:“他们哪知道什么独活独死的,你就给他们熬了吧!”那道人眼睛一瞪:“什么?你还让我去煎药!”不过还是一跺脚去远处取药生火了。
人厨子见道人走远后对程翼说:“我这道友人送外号百草仙,医术毒术出神入化,小瓷娃娃的病你就放心吧。”说罢将包里的盘缠原封不动的还给了程翼:“早知你是凌山派的传人那我就不帮你们保管盘缠了。”程翼笑道:“要是我不会武功,那又将如何?”人厨子笑道:“俩小人带大盘缠道上还不让人给害了,我抢盘缠也是为你们好!”
待得药煎好后程翼给玉儿灌下,不到半个时辰玉儿便已风寒尽退。程翼向百草仙道谢,可百草仙道:“要谢就谢那个呆子吧,这家伙心肠倒好,借你们马匹帮你们看盘缠最后还带你们求医来了。”程翼心想百草仙说的不错,这二人行止怪异虽非正派人士,但磊落坦荡不失好汉风格,于是拽着玉儿向人厨子他们道谢,人厨子想捏捏玉儿的脸可还是被玉儿跑开了。玉儿躲在程翼身后憋着小嘴问道:“人厨子叔叔,你吃过人吗,你…会吃我吗?”人厨子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娃娃长得这般好看谁舍得吃你,再说洒家姓任以前当过厨子,谁知道这个人厨子外号咋叫起来的,我可真没吃过人!”几个人哄堂大笑,最后说到了剑门山,百草仙脸一沉道:“你们要去归元峰?”程翼道:“对,归元派的陈大侠你可识得?”百草仙气道:“陈友剑这个狗东西也能被称作大侠?”人厨子忙问:“仙友,你和他们归元派结了梁子啦?”百草仙哼了一声道:“这剑门山七十二峰,他们归元派只占了一峰,却禁所有人进剑门山采药!”那道人顿了一下,又道:“我后来听说归元峰后面有一处天坑,四周悬崖峭壁不能攀爬,但里面奇花异草数不胜数。我采药如瘾哪能不去探看,结果就遇上陈友剑这个狗东西,居然说那里是他们归元派的禁地,言语不合直接动手我差点就被他打落山崖!”人厨子咬牙切齿:“这陈友剑如此蛮横无理,咱俩一起去会会他!”百草仙白了他一眼说:“你我二人绑一起都不是他对手,人家好歹是名门正派,消停点得了!”
百草仙虽不情愿但最终也给程翼指明了去归元峰的路。程翼千恩万谢辞别了二人后带着玉儿继续上路。没走多就山路变成了栈道,只见窄窄的木栈如盘龙一样环绕山间,白雾缭绕怪石嶙峋,阵阵山风吹的程翼也心里发毛。不过好在栈道上也有行人,山谷之间人声相和,程翼拉着玉儿贴壁缓行。幸亏之前教过玉儿一些蹿跃的轻功,待到人货交错、栈道腐坏的地方两人倒是都能顺利得过。
就这样在山间盘桓了两日二人终于到了剑门山,好在有百草仙的指点,程翼和玉儿顺着山路很快找到了归元峰的所在。远远望去只见快到峰顶的峭壁上建有一处山庄,程翼喜道:“正如百草仙所说,前面定是归元派的山门了!”玉儿这几天都是闷闷不乐的,跟在程翼身后顺着山间的栈道铁锁慢慢攀爬。这时从山间林里闪出了两个人,都是穿青袍戴斗笠冲着程翼大喊:“两位什么人,来我归元派何事?!”程翼心道这两人定是归元派巡山的弟子,连忙应道:“在下程翼,今天送陈大侠的侄儿前来投亲,还请两位大哥带路指引!”两个归元弟子听了相互看了看,然后带着程翼和玉儿进到了山间楼阁之内。程翼边走边赞叹,要在这个绝壁上建一座山庄得运多少土石巨木上来啊。进了山门穿过庭院便来到一座高大的楼宇前,向里望去只见屋内端坐一人三缕长须气宇不凡,那人见程翼他们进来一愣,起身问道:“谁家的后生,前来何事?”程翼深施一礼道:“敢问尊上可是陈大侠?在下程翼,奉先师之命送罗志诚罗将军之子前来。”说罢轻轻拽了拽身后的玉儿。陈友剑一摸胡子道:“罗志诚?是那个首鄂州的罗将军?这位是他的公子吗?”程翼点头称是,陈友剑来到玉儿近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爹爹一向可好?”玉儿伤心哭道:“我爹娘…被害死了!”陈友剑啊了一声,程翼说道:“罗将军一家被内奸所害,让蒙古的经略使郑彦尽数擒住,我师父拼死相救只救出这一个孩子罗玉儿。”陈友剑道:“辛苦这位少侠了,你们二人想必饿了吧,我让人先给你们烧些酒菜,我马上过来。”说罢吩咐佣人带程翼和玉儿去了内堂,陈友剑转身去了他处。
程翼和玉儿被带到堂内的桌前落座,一会儿家丁上了些小菜。程翼心里隐觉得这陈大侠与罗将军并不亲近,不过还是尽量安抚玉儿哄她吃了点东西。过了小半个时辰陈友剑转进内堂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四十余岁的女子。二人来到桌前落座后招呼给玉儿程翼夹菜上酒。陈友剑对玉儿说:“以后就把这里当家吧,这位是你的叔母孟氏,别拘束啊。”那陈夫人也满脸堆笑对玉儿说:“你叫罗玉儿对吧,长得真是可爱。”玉儿打心底下不喜欢这个眉立眼尖的叔母,撅着嘴低头不语。陈夫人朝陈友剑使了个眼色,陈友剑沉吟了一下说:“这位少侠,你和玉儿此来可有和外人说过玉儿的身世?”程翼苦笑道:“蒙古鞑子一路追杀盘查,我俩连夜赶路才逃出来,怎能和外人透露玉儿的身世?”陈友剑迟疑了下,又问:“那可注意到有可疑人跟随到这里?”程翼心下不悦,明白了陈友剑是怕引火上身让蒙古人盯上,于是正言道:“我和玉儿此行从襄阳入我大宋疆土,之后一路到达西川不会有鞑子行踪。”陈友剑忙道:“那最好那最好。”程翼觉得索然无味,饭罢对陈氏夫妇辞别道:“玉儿既已平安送到,那我也就放心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在此别过。”陈友剑惊道:“小兄弟为何不在山上多呆一些时日,现在山外世道混乱,干脆入了我派传你武功可好?”程翼抱拳道:“在下已是凌山派弟子,谢陈大侠好意!”罗玉儿见程翼要走哭着拽住他的胳膊不放,程翼心也不舍,把住玉儿的肩膀说:“玉儿是不是又不听哥哥的话啦?不是说好要和陈叔叔学武艺以后给你爹娘报仇的吗?”玉儿大哭道:“程哥哥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嘛!”程翼强作欢颜道:“我既与你结义金兰,今生你便是我程翼的亲兄弟,不管这路多难走我以后肯定会常来看你。”
玉儿虽然不愿可也无法,程翼安顿好玉儿后与陈氏夫妇辞别。陈夫人把玉儿带回屋内,陈友剑执意要送程翼出门。等走到山门外的岔路时陈友剑说:“归元峰有一条后道直通山外,我送你走上一程。”程翼推辞不过只好跟着陈友剑前行,只觉得这小道险峻无比,若非身怀武功者万不能进。又走了片刻山间小道已经变成只有一个脚宽的窄道,这根本只是在峭壁中央上凿了一点可以落脚的石辙。两边绝壁越靠越窄,最后居然把天都夹成一条亮线。陈友剑在前边走边说:“这个剑门山的绝景叫一线天,不过却绝少有人来到过这里。”程翼只觉得在悬崖下似有水声,但脚下深谷光线昏暗深不见底也不敢探身查看。这时陈友剑回头忽道:“玉儿,你怎么跟来了?!”程翼听了大惊失色,连忙向身后望去。就在这时忽觉得后背大椎穴中指,劲力直透动弹不得。程翼一下子都明白了,后背凉气直窜上了脑门,心道这下栽在了这个姓陈的奸徒手里!陈友剑冷笑一声道:“你这小子要老实待在我山上兴许还不会丢掉性命,但你执意下山可就别怪我陈某心狠了。罗志诚的小公子藏在我这要是被你小子走漏了风声,那我归元派岂不是徒生祸端?”程翼恨得咬牙切齿,万没想到这个相貌堂堂的陈大侠居然如此卑鄙无耻,只恨自己没能早些识破倒害得玉儿进了虎穴。陈友剑笑着说道:“这位凌山派的小兄弟,山路湿滑可不要失足掉下去呀。”说罢两手轻轻一推,程翼无可躲避直接栽下了万丈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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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叔母陈夫人安排罗玉儿在一个小屋子里住下,轩窗锦被倒也古朴典雅。但是玉儿挂念程翼不愿多说话,陈夫人眉宇间渐露不悦。一个时辰后陈友剑返回了大堂,找陈夫人出去耳语几句,陈夫人听得眉笑颜开,然后把玉儿从屋里叫出来说:“罗玉儿,打今儿起你就算入我归元派了,不过呢你这个名字需要改一改,姓张姓李的随便挑一个吧!”罗玉儿老大不高兴,低头默不作声。陈夫人眉毛一立喝道:“你这小蹄子刚来就不听话是不?”陈友剑脸一沉道:“玉儿,听你叔母的话,再起一个名字!””陈夫人哼了一声说到:“你的名字我想好了,你就叫小哑吧,我陈家供你吃供你喝连个屁都不放一个!”玉儿委屈的眼泪直流,但憋着没有哭出声来。陈友剑眉头一皱道:“我归元派的门人不准整天哭哭啼啼的,你现在给我回屋去思过,要是再犯家法处置!”
玉儿回房趴在床上大哭了一场,她想程哥哥,即使一路上那么艰辛也比现在开心无数倍。要不干脆偷偷溜出去找哥哥去?要是把刚才被起名叫小哑事说给程大哥听,程大哥肯定会心疼自己带她离开这里的!想罢罗玉儿开心起来,仗着程翼教给她的轻功,从轩窗外悄悄的跃出了高墙。玉儿知道山道容易被归元弟子发现,只穿山间的树林慢慢逃下山。没过半个时辰玉儿逃跑的事被发现了,陈友剑急忙带着弟子下山寻找。玉儿此时已经逃到山脚下了,听得远处有人声赶忙躲到树林里草木繁盛之处。没过多久陈友剑领着两个得意的弟子赶了下来,在岔路口陈友剑停住后沉吟了一下说:“家虎家龙,为师有一事困扰心头…”那两个门人回身道:“师父您说,这次想要害谁?”陈友剑一瞪眼喝道:“胡闹!为师说什么事了吗?”家虎家龙二人相视一笑道:“师父有何吩咐?”陈友剑道:“你俩知道今天有个姓程的小子送来了个小瘟神,我已让那个姓程的摔死在了一线天…”罗玉儿就在不远的山林里藏着,听得这话险些惊叫出来。陈友剑继续说道:“罗志诚有恩于我,他的后代有难我自会帮忙,可这孩子顽劣无常我只怕他找回来后又要逃走…一旦传出去有损我的名声。”家龙笑道:“师父何必为此伤神,只怕这孩子走栈道一不小心掉下山崖回不来了呢!”陈友剑点头道:“好,手脚利索些!”
玉儿在草林中听得真切,泪流满面却又忍住不出一点声音。等陈友剑他们分头走远后玉儿才从草中爬出来,然后找了一条无人的小路拼命的跑着,只求快点逃离剑门山。就这样跑了半个时辰,山岭已经开始变的平坦。玉儿跑的乏累至极,找到一处小溪流后冲到河边捧起水大口大口的喝起来。缓了好半天玉儿才回过神,想起程大哥被害死放声大哭起来,如今天下之大却当真再无人可以依靠了。玉儿哭够了照照水里的自己,然后把头上的两个小抓髻放下来又变回了小姑娘模样,心想反正陈友剑这些坏蛋还不知道自己是女孩,这样自己跑到人多的地方就好办了。想罢玉儿抓起了河里到烂泥抹在了自己的脸蛋上,经过这么多磨难她已经不再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了。玉儿休整了一下继续向山下跑去,这时忽听身后有人高喊:“前面的小孩,给我站住!”玉儿回头一看,果然是家龙家虎中的一人。来者正是家虎,见眼前的是个满脸黑泥的小女孩只道自己认错了。玉儿见可以可以蒙混过关心里大喜,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行。可是家虎忽然想起这深山老林怎么可能有孩子在乱跑,忙又喝住玉儿。罗玉儿不傻,见家虎走近转身就跑。家虎骂道:“好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耍老子!等我抓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不过家虎远道跑了两个时辰腿脚酸软,玉儿学了些凌山派的轻功动若脱兔,这样二人在山脚下的草坡上你追我赶了好一阵子。家虎气极边骂边追,可玉儿步法轻灵怎么也追她不上。不过跑了一阵儿玉儿脚下一滑不小心栽到了树丛中,家虎大喜过望一个饿虎扑食趴在玉儿的身上按住她。家虎按着玉儿大喘了好长时间气,才腾出嘴来骂道:“小王八蛋跑的真快啊,害得老子跑了几个时辰!”说罢掏出绳子把玉儿的手反绑起来然后狠狠的踹了她几脚。玉儿忍痛不出声,家虎更生气了:“老子本来想给你来个痛快的,现在看来是便宜了你这个小王八蛋!”说罢从怀里掏出了匕首小刀:“看我一刀一刀把你的肉片下来,让你尝尝滋味哈哈哈…”玉儿这次真吓坏了,大声哭叫喊着救命。家虎这下得意起来:“你再怎么哭喊也是无用,这里荒山野岭的…嗯?!”家虎忽然发现在不远处的岩石上立着一人,四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十分俊朗潇洒,眉如剑直插鬓角,一身紫黑衣着华怪。罗玉儿也发现有人,连忙大声呼救:“黑衣叔叔快救救我啊!”黑袍人哼了一声道:“我还要看归元派凌迟孩童的好戏呢!”家虎听了直起身来冷笑道:“这位大哥嘴怎么这么损啊,我归元哪能做这等事?”黑袍人哈哈大笑道:“哎呀哎呀早闻归元派脸皮神功无敌天下,今天倒是让我开了眼界了。”家虎大怒,一手按住玉儿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几根穿心钉猛地一撒,黑袍人从石上飞身而下左手轻轻一挥,三根钉就已然夹在了枯粗的指间。家虎一看这人功夫了得忙细细打量,只见这人打扮似道非道,头上带着一个藏青色的头箍,猛然间想起什么惊道:“你…你是天心魔教的?!”那黑袍者从袖子内掏出一张符箓掐在两指之间,只见那符箓上青烟淼淼吱吱作响,吓得家虎汗毛直立。黑袍人见他想逃跑冷笑一声道:“你还真以为能从我广阳子眼皮下逃走吗?”家虎听后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广阳真人,还求仙长饶命呀!”那黑袍的广阳子哼了声手指一弹,符箓被真气推送直接贴到了家虎的左手上。只见那符粘身便黏住皮肉继续吱吱作响,而着肉的周围开始溃烂冒烟,家虎疼的怪叫连连满地打滚。广阳子冷道:“自己砍了胳膊还能捡条命。”家虎伸手想把符箓扯下来,但是右手一碰到那符箓又似摸到烙铁一样疼的直甩,紧跟着双手都开始发乌溃烂。玉儿在一旁吓得不停惊叫,不一会儿黑气扩散至家虎全身,他不停的的打滚挣扎大声哭号,浑身上下撕扯的全是布条露出溃烂发臭的身体,最终两眼鼓突七窍流血而亡。玉儿憋着气赶紧离开那堆臭肉躲在大岩后面,可等她再看之时黑袍人已经不见,这时忽觉得捆在背后的胳膊一松被人结开了,回头一看那黑袍广阳子竟然就在自己身后。广阳子依旧面无表情冷冷地说:“今日我留你一条小命,不许和别人说有遇到我!”玉儿瞪着大眼点了点头。广阳子说罢转身便走,步履轻风飘然而去。
罗玉儿愣了一会,忽然开心的跟在广阳子身后喊道:“神仙神仙!您肯定神仙!求神仙大人教我法术!”广阳子听了一愣,嘴角微翘的哼道:“我不是神仙是妖怪,你看刚才我怎么杀人的,你不害怕吗?”玉儿说:“是有些吓人,但是神仙不施展法术怎么铲奸除恶呀?”广阳子听了奇道:“世人都称我天心教为邪派,今日所杀之徒可是正派子弟,你怎说我是铲奸除恶啊?”罗玉儿恨道:“我最讨厌这些假仁假义背后害人的坏蛋了,尤其是陈友剑,我要学法术打死他!”广阳子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你这小东西说话倒是对我胃口,我也瞅着陈友剑这个伪君子反胃。”罗玉儿喜道:“那大神仙可否收我为徒传我法术?!”广阳子两指一下夹住玉儿脏脏的脸蛋狠狠的一捏,气道:“你以为我广阳子缺徒弟吗?!”玉儿只觉得脸上手指着肉处犹如火烫痛彻心扉,惊叫着逃开跑到河水边用水冲洗小脸。她以为自己也会变的发黑变臭,可冲洗过之后照了照水里的自己,发现白嫩的脸蛋上并无任何痕迹。广阳子在后面问道:“疼不疼?还要和我学法术吗?”玉儿笑着转过身大喊:“要学!我想学这个掐人疼的法术!”广阳子呵呵一笑道:“你这个小东西长得倒是挺讨喜,不过想成为我广阳子的徒儿可没那么容易,我此行要去绵谷如果你能跟上的话我再考虑。”说完后大袖翩翩飘然远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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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程翼被陈友剑点住穴道推下山崖,只觉得耳畔生风但浑身上下动弹不得。不过他凌山内法颇有根基,被点穴到后运气猛冲后背被封住的大椎穴。好在陈友剑当时出手很急点穴不实,程翼冲了几次后双手可动,连忙去抓岩壁。不过此时已经掉落了十数丈冲劲极大,程翼摸到凸起的岩石却根本抓不住,只划的左手鲜血直流。不过好在刚才用力一抓冲劲小了不少,程翼凝神一看斜下方有个枯树探出枝头,可是距离稍远够它不着。此时危难之际已经无暇细想,程翼解开身上的包袱,待落到树枝近前运气一甩,包袱的布条缠上了树枝可里面的东西全都撒了出去。不过树枝并不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没挺上片刻便又咔嚓一声折断。程翼救生心切提气双脚在崖壁上一蹬,可是这两边崖壁都被雨水冲刷的滑不留手实在无法借力止跌,就这样又落下数十丈程翼扑通一声落入了崖底的激流中。程翼只觉得左臂疼痛难忍似已折断,不过好在捡回一条性命。可这水流湍急直带着程翼向前涌,突然一下子冲进了山底的黑洞之中。程翼此时憋气在水中目不见物,摸着身旁都是滑溜的石柱,心想自己定是进了阴曹地府。此时水流湍急想回头却也万万不能, 程翼把心一横顺着水流直入隧洞深处,心想就算见到阎王也要在他面前好好告陈友剑一状!就这样小半柱香的功夫水流渐渐变缓,程翼此时在水中气闷至极,忽听前方有哗哗的水声大喜过望,果然顷刻间程翼冲出隧洞掉落到一个开阔的水潭之中。此时四周昏暗空气污浊不堪,程翼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半天才平复下来。程翼四下看了看,只见四周都是石锥犬牙交错阴森恐怖,他捂着胳膊离开水潭,然后顺着亮光走出山洞。可到了洞外却傻了眼,自己竟然身处一个四下都是绝壁的山底,天空在头顶被山口圈成一个圆,如同坐井观天一般。程翼猛然想起百草仙说过归元峰后有一大天坑,难道自己竟然被水冲到这个坑底了?程翼想的不错,一线天下面的河水冲刷石灰岩的山底形成了地下的暗河,山底被掏空后顶端塌陷经过万年时间就形成了天坑。程翼机缘巧合,竟然顺着暗河进入到天坑里,不过要想出来就却再也不能了。
程翼见天坑无法得出便又返回溶洞里,可那暗河水不断从墙壁上的石洞中涌出,程翼心道:这隧洞顺水尚需半柱香的时间才游出来,逆流而上只怕游不多远就会困死在里面了。如此一来再无出路,经过这么一顿折腾早已困饿乏累至急,程翼倒在地上万念俱灰。天坑下的石头上因为长年阴湿布满了青苔,石缝间居然长着几株鲜红色如蘑菇样子的东西,只是这菇没有伞盖,却在顶端分出两个尖叉,如同蛇吐出的信子一般。程翼苦笑一下,没想到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居然长了这么多毒菇怪草。缕缕阳光从洞口上透下来,照着洞底青苔毒菇荧光闪闪诡异异常。程翼腹中饥饿,一伸手拽下几株怪菇塞进嘴里大口咀嚼,心道反正也是一死,如果这怪菇真有剧毒那大不了一闭眼去见自己的师父去。一把怪菇下肚程翼只觉得入口黏滑先苦回甘,腹中竟然微微发热,看样子这菇确是有些古怪。程翼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干脆到倒头睡去一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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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程翼忽然惊醒,只觉得天微微发亮不知道是清晨还是傍晚。此时手臂已经不怎么疼了,程翼忍痛正了正胳膊上的骨头但发现并无大碍。天光渐亮显是已到了早上,程翼心道自己竟然在这天坑之下睡了一晚。不过他凝神运气之际发现,自己周身内力流转的通顺异常,难道说那怪菇竟有治病强身之效?!想到这里程翼精神大振,起身一跃而起确似比平时迅捷。于是他仔细看察这天坑的山口,盘算看看能否找到可以攀爬的地方。可是这天坑的内壁靠下还有一些植物生长,到了上方的百丈之处就已经变成光滑的绝壁。程翼此时心气十足,一提气顺山壁抓着树枝突石而上。依靠凌山绝伦的轻功程翼竟然爬上了十几丈,可是再想往上却再无可借力之处,不过他马上发现斜上方有处大石台,赶忙贴壁攀爬一跃而上。到了台上才发现原来这只是山壁上劈出的大石板,距离山口还有近百丈高。不过这石台方圆十丈左右十分干燥,相比洞底倒是个绝好的栖身之所。程翼心想如果多吃一些怪菇是不是可以再补些内力,最终能爬出这天坑。于是跃下石台找寻了七八株吃下,可没想到红菇一下肚程翼只觉得头如千斤昏昏沉沉的在天坑地下又大睡了一觉。等再醒来已是深夜了,程翼起来伸了个懒腰,只觉得腹中发热丹田真气充盈,周身百骸舒爽异常。程翼心中大喜,长啸一声直冲上石壁,脚尖轻蹬便上窜丈余,只蹬了几下一跃上了高台。不过要从高台爬上绝壁就没那么容易了,程翼试了几次也只能沿着绝壁窜上十几丈,距离坑顶的山口还差的很远。程翼叹了口气心道:也许世间真有人会壁虎游墙之类的轻功,如此方能逃出这万丈天坑。
程翼知道凭自己的能力是无法离开这个天坑了,干脆就在此高台上长住下来。好在他自小随师父行走江湖,捏土做盆、打石生火、扎草成屋竟也打理的有模有样。溶洞里的深潭中有许多无眼白鱼,程翼抓了些烤着吃味道居然十分鲜美。不过那红色的怪菇几十株吃光之后便再没有生长出来,但借此机缘程翼内力已然大增。程翼心中还有些念想,也许自己苦练本门武功最终能够攀上绝壁。借着雄厚的内力程翼每日勤修苦练,凌山派的武学已经愈加炉火纯青。春雨秋风烈日寒霜,程翼已不知道在这天坑之下度过了几个春秋。
某日清早程翼正在溶洞的水潭内捕鱼,忽听得洞外山口处有异响。程翼大奇,莫非有人来这里搭救自己了?待他冲出洞口一看开心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只见从山口处竟然顺下来一根粗绳,有人正拽着绳子慢慢往下滑。程翼兴奋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嚎叫着冲上前去。那人见天坑底下竟然有人,吓得连忙退了回去然后收起绳子,程翼等了多少年了怎能轻易放过机会?顺岩壁飞身而上一把拽住了绳子,也不管山口那人如何甩荡,顺着绳子直往上窜。程翼经过多少个寒暑潜心苦练身手早已今非昔比,此时只要有一点能借力的东西便再也阻挡不了他冲出天坑。山口那人正急着解绳子可程翼已然飞身出了洞口。山顶之人见了程翼吓得汗毛直立抬拳便打,原来程翼已经几年没有剃须理发了,此时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活像个野人。不过眼前这个人程翼居然认识,正是当年指路的百草仙。程翼想说话但是由于长时间没开口居然变得结结巴巴,捋了捋自己的舌头才大喊出来:“百草仙恩公,我是程翼啊!””
来者正是百草仙,见到程翼这野人模样自是吓得不清,不过听程翼大喊自己名字冷静下来仔细一打量,忽然想起来眼前这位就是当年带着小女孩罗玉儿来求药的那个少年程翼。百草仙忙问道:“程翼小弟,你不是去归元庄吗,为何身在天坑之中?多年不见你怎么落到这般境地?”程翼听了长叹一声,然后把自己这几年的遭遇说了一遍。百草仙听了咬牙切齿:”“我只道陈友剑这个狗贼只是小气,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人面兽心卑鄙无耻!”程翼和百草仙对了下年月,原来自上次一别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五载。百草仙随身带有短刀,程翼借刀将自己的脸仔细剃了一遍。百草仙在一旁啧啧称奇道:“程翼老弟,你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见你容光焕发似是比以前功力强了很多呀!”程翼苦笑道:“别提了,刚掉下去的时候我本来都不打算活了,后来误食了一种长得像蛇信子模样的怪草后昏睡了一觉,起来竟然伤处痊愈精力充沛,后来每日苦练方得如此。”百草仙听了眼睛瞪得溜圆:“那…那草可是通体发红顶端分叉,是又不是?!”程翼点头道:“就是那样子,味道挺甜的我吃了几十株呢。”百草仙听了一拍大腿叫道:“那是龙信草,补元强身能治百病的神草啊,多少人穷极一生都寻不上一棵,你小子倒是当了白菜吃了这么多?!”百草仙不等程翼作答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沉吟了会儿叹道:“你现在内里雄浑已不下当世高手了,并且吃了这么多龙信草以后也定是百病无犯百毒不侵啦!”程翼哈哈大笑道:“陈友剑这狗贼打死他都不会想到我程翼今得如此奇遇,我这就上山找他算账!””百草仙忙拉住程翼道:“程老弟你先等下,你告诉我这天坑底下还有没有龙信草了?”程翼挠挠头道:“原来有几十株被我吃光后便再没见长出来过。”百草仙一拍大腿道:“我就知道,那草生长要几百年全让你霍霍了,我现在自行下去寻找你请便吧!”
程翼好不容易从天坑里出来自是不愿再回去,辞别百草仙后自己一路潜回归元峰。重走当年送玉儿上山的路程翼百感交集;不知道这些年自己义弟过的可好?要是陈友剑这个狗贼敢难为义弟那就新仇旧恨一起清算。程翼心知这归元庄人多不能直闯,于是顺着后墙一跃而上窜上房顶。此时程翼身穿的短褐早已破烂衣不掩体,见屋前晾晒了衣服顺手拽来换了上去。后厨火夫正在烧菜,程翼几年没迟到荤腥馋的拔不动腿,干脆从窗外顺走了几盘肉菜手抓着吃了个精光,然后再把手上的油汁全都抹在晾晒着的衣服上擦干净。程翼此时武功已经今非昔比,做这些恶作剧没人能够逮到。等后厨发现菜被盗乱成一锅粥的时候,程翼早就挨个屋子盘查了个遍寻找玉儿的踪影。不过寻遍了归元庄大大小小几十间屋子哪有义弟的影子?程翼心似掉入冰窟,最后终于在庄子后面的土台上看到了打坐练功的陈友剑。陈友剑见有人走近眯眼一看是本门弟子打扮,并没在意继续打坐。程翼走到他近前冷冷说道:“陈大侠,你还识得我吗?”陈友剑听得声音不对猛睁开双眼打量,皱着眉头问道:“这位少侠,我们识得吗?”程翼哈哈一笑道:“当然识得,一线天下面的水可挺凉啊!”陈友剑一听此言脸色忽变,一闪身跳开丈余喝道:“这位少侠想必是来消遣我的吧,你是哪个门派的?”程翼哼了声道:“看样子被你推下一线天的人太多了你已经记不住了,快说我义弟罗玉儿现在何在!”陈友剑一听方才想起眼前这位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就是当年被自己推下崖的少年程翼,呵呵笑道:“原来是程翼程老弟啊,别来无恙嘛,来来来我带你去见玉儿!”陈友剑嘴上说着忽然出手直点程翼胸口檀中穴,程翼早有防备侧身一闪,一招东风化雨直扫而来。陈友剑哪知程翼武功大进,这套凌山派的翻云掌浩浩而来威力无穷,刚仓惶挡下就觉得胸口一麻已然中指。程翼怕陈友剑功夫高冲穴脱逃,又在他身上补了一指。陈友剑脸色惨白道:“想不到你功夫精进如此,老夫甘拜下风。”程翼喝道:“我义弟现在何处!?”陈友剑沉吟一下道:“玉儿一直在我这里很好,去年学武有了小成便说要下山寻你,我拦着不让可谁知前几个月他自己跑下山了,你现在让我去找我也找不到。”程翼将信将疑:“此话当真?”陈友剑忙道:“如果有假你再取我性命不迟。””程翼恨道:“那你推我下崖这个账怎么算?我也送你一程?”陈友剑苦笑道:“老愚当年一时糊涂,少侠切莫怪罪!程翼不愿再看他那张虚伪的老脸,留他在那里也不解穴然后自行下了归元峰。
第二章完
第三章
程翼离开了剑门山四处寻访罗玉儿的下落,可寻了半月有却毫无进展。程翼无奈,只能先回凌山然后再做打算。
因为程翼是师父在外收的关门弟子,虽得真传却从未进过自家山门一步。程翼尽管不识得路,只知道本门凌山在巴州一带。
这几年光景蒙古大军又挥师南下,所到之处屠城掠地民不聊生。程翼只两三天便行到了巴州城外,一路上尽是南下逃生的流民。这日晌午,程翼在路边一家客栈歇脚,顺便也想打听下凌山的去路。这时门外进来两人,前面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一身水蓝缎子的衣服长得甚是清秀,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穿的却很朴素,两人各背长剑似是身有功夫。两人在靠窗边的桌子落座后但见那个少女气呼呼的嘟着嘴一言不发,倒是那青年找店家上了些酒菜,对少女说道:“师妹,还在生气吗?先吃些饭菜好有力气赶路啊,师父还等着我们回去呢。”少女头一扭道:“他们平南庄也太瞧不起人了,我都快被气死了哪还有胃口吃!”青年劝道:“现在生气也无用,等回到凌山禀明师父看他老人家如何决断吧。”
程翼听得凌山两字心头大喜,起身来到两人近前:“敢问两位小侠可是凌山派传人吗?”那青年一抱拳:“我们确是凌山弟子,阁下是…?”程翼忙道:“在下也是凌山派的后人,能在此巧遇真令人欢喜!”那女孩听罢怒道:“你是不是平南庄的人,在这儿存心消遣我们?”接着那青年说道:“在下叶青,这是我师妹刘若辰,我凌山派人丁不旺只家师与我师兄妹三人,敢问阁下尊师名讳?”程翼顿了一下,说:“在下程翼,先师姓杨名啸风,人送外号八臂神猿。” 女孩听后一拍桌子:“我师祖爷爷的名讳你也敢报,难道还想当我师叔不成?!”
程翼刚想解释,不料那少女抬手一掌直奔他左肋拍来。程翼见状不禁暗怒:师门祖训向来以谦逊待人,怎料这女孩非但行止蛮横,居然还对素不相识的人使上了本派的杀招!程翼见其手法稚嫩根本伤不了他,索性骗她一回看看那女孩如何收场。只见程翼待女孩掌到之后不躲不闪,腹部一缩卸掉掌力后跌了出去,就似被这一掌打伤在地。
那个叫叶青的青年赶忙拉住了那女孩道;“师妹怎么这么鲁莽,随便出手打伤别人,这要让师父知道了肯定会重重的责罚的!”那个叫刘若辰的少女也慌了神:“我…我哪里知道他这么不禁打?我…还以为他是镇南庄那伙的人呢!”叶青上前扶起了程翼问道:“这位大哥,伤得重不重?”程翼捂着肚子说:“那位姑娘你下手如此狠辣,看来我这伤要一百两银子的汤药费才能治好了!”叶青一脸茫然;“师妹你下手太重了吧!”刘若辰气道:“你个呆师哥,这人根本没事,我们快些离开别听他胡说!”说罢女孩拉着叶青跑出了店外。
程翼岂能善罢,捂着肚子跟在两人后面大喊:“打完人就想跑?不赔我汤药费我就找你们师父理论!”叶青边跑边回头道:“你伤势不明可不要运气啊,汤药费等我们攒够了钱赔给你便是…”刘若辰骂道:“你傻啊,他就是一个敲竹杠的别搭理他!”程翼心想这两人既然是赶回凌山那自己远远的跟去便是,于是假装气力不济放慢脚步。叶青二人见程翼已经被甩远才长出了一口气,快步往凌山方向赶去。
程翼跟随二人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在山腰处见到了一处不小的宅院。程翼心道,这里山路险峻树丛茂密,要不是跟着这两人绝难找到本派的山门。他见叶青二人进了院子门未关严,也跟着潜了进去。
叶青和刘若辰丝毫未觉,进到院里就赶往了中间的大殿推门而入。程翼悄悄溜到殿外顺着墙缝向内观瞧,但见桌案前端坐一人五十岁上下脸方口阔长须及胸,暗想这应该便是师父常提到的刘继业刘师兄吧。那人见到刘若辰叶青进门连忙起身:“孩儿们辛苦了,这次可有什么进展?”刘若辰道:“那个牛庄主看了爹爹的信后出言不逊,说爹爹即便真的抱恙不能比试也得亲自到场!”刘继业听罢一拍桌子道:“这个牛铁山,真就以为他的镇南庄可以号令川陕几十个帮派了?!”刘若辰跟着说:“他们镇南庄欺人太甚了,自己推自己当什么盟主,还非要各家掌门都得亲去见礼、当真不要脸!”刘继业脸一沉:“辰辰!你一个女孩子家怎的出口这么粗陋?另外我看你们两个这次回来行色慌张,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刘若辰看了叶青一眼小声地说:“没…没有啊爹…”刘继业道:“你这个丫头定是路上又闯了什么祸!叶青,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叶青一脸为难的表情说:“师父明鉴,师妹今日在饭庄出手伤人,伤者应该暂无大碍。”刘继业大怒:“刘若辰!为父平时怎生教你的!这次竟然随便出手打人?!”刘若辰知道师兄蠢直瞒不过去,白了叶青一眼后噘嘴嘟囔道:“谁让那人出言不逊的,我就…拍了他一掌,他还想讹诈于我呢!”刘继业一瞪眼:“放肆!你不鲁莽行事别人如何讹得了你!这次非要让你吃一吃苦头不可!”说罢刘继业朝殿后喊道:“给我把家法和长凳搬的前厅来!”刘若辰吓得花容失色,赶忙跪倒在爹爹面前说:“爹爹,当真是那个人无理在先、而且他毫发未损还要讹我们一百两银子呢!” 刘继业并不理会女儿的哭诉,不一会儿两个小童抬上了一个红木长凳,刘若辰见状哭的更加梨花带雨。
程翼不禁好奇,仔细端详那个长凳:虽只是凳子却用很珍贵的花梨木做成,凳腿上还雕刻了些古朴的花纹,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这长凳比一般的要宽大不少,更奇特的是凳子中间还固定着一个似是牛皮做得高枕。两个小童搬来后还将凳面擦拭一番,然后交给刘继业一根三尺长的细棍,似是对当前的场景习以为常。刘继业握着手中家法喝道:“我派门规凌山弟子不得无故出手伤人,违者家法重责五十!快给我伏下受杖!”
程翼不禁莞尔,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折腾倒害了这个头次见面的小师侄女挨了家法。心下也对自己刘师兄甚是佩服:刘师兄不顾自己女儿哭诉求饶一切按照门规来决断毫不姑息,但这女孩不知怎地却教的如此顽劣不堪。
刘若辰自知理屈再辨只怕爹爹更加气恼,慢慢吞吞的跪上了长凳的一边望着边上怒气冲冲的父亲,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楚楚可怜。刘继业细棍指了指凳子上的高枕:“快点给我伏好!”少女撅着小嘴不情愿的将手抚在长凳的另一边,慢慢俯下身子将小腹压在了皮枕上,然后将把裙下䙓掀至腰际露出里面水粉缎子小裤。
程翼心中一动,心道这刑凳设计的倒是挺用心的,只见刘若辰趴好后上身俯卧在长凳上,身后的小屁股却高高的翘起;虽然还包裹着粉红的缎面,但哪里还能藏得住那两瓣滚圆的臀儿?秀美的轮廓曲线早就一览无余,等待着它们应得的惩罚。
刘继业气道:“重责的规矩你不懂吗,快点把裤子褪下来!”刘若辰听罢又哭了起来:“爹爹饶了辰儿吧…辰儿知错了…呜呜呜!”刘继业骂道:“小孽障你现在知道求饶了,之前打人的能待都哪去了!”刘若辰小声嘟囔着:“那人自称是师祖爷爷的徒弟,我气恼不过才给了他一掌…”刘继业一愣,问道:“那人可是二十岁上下姓程名翼?”刘若辰啊了一声:“那人…好像确有说过自己姓程…”刘继业大怒:“你这孽障,你师祖多年前书信提过他老人家在外收了一个关门弟子,你竟不问缘由将其打伤!”说罢将手中家法往地上一摔,吓得刘若辰一个激灵。接着刘继业拉过叶青急道;“快快带我去寻你们的那个小师叔,辰儿你就给我趴着等我回来,如要程翼有什么闪失我今天定要活活打死你!”
程翼见不好再藏下去,连忙起身走进殿内高喊:“师兄在上,不肖师弟程翼前来拜见,还请恕罪!”说吧伏地叩拜。刘继业一听是程翼,连忙上前扶起:“你就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吗,快起快起!”刘继业嘴里边说快起手上也暗自加了力道,程翼自觉手臂上一股劲力要将他托起,知道是师兄要试自己的功力;于是顶着这股劲力叩拜够了三次方才起身。刘继业暗赞这个小师弟的内力正宗精纯竟在自己之上,是己派传人绝不假。
刘继业拉着程翼的手哈哈大笑:“先前小女胡闹我还只怕她失手打伤于你,早知如此我就不必瞎操心了!两个小畜生还不来拜见你们的程师叔?!”
刘若辰早就溜下了凳子,生怕程翼看到自己撅屁股趴在刑凳上的样子。叶青听到师父一喊立刻来到程翼面前叩拜三次道:“师叔在上请恕小侄先前无理。”程翼连忙扶起:“不知者不怪,贤侄莫要自责。”刘继业见女儿不愿过来赔礼不禁大怒:“谁让你下来的?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给师弟出出气!”刘若辰脸羞的通红,没想到爹爹竟要当程翼面打她,没准还要退下裤子露出屁股,心下甚急脱口而出:“爹爹莫信他的话,这人就是个江湖骗子!”
“你…你!”刘继业指着刘若辰气的半天没说出话。程翼赶忙说:“师兄莫怪,小弟之前过于莽撞,侄女心有疑虑也无可厚非。”刘若辰一跺脚气道:“你就嘴巴好,武功稀松平常还被我一掌打倒,就算你是真的,可有什么脸面当我们师叔?!”.
刘若辰抬眼一看自己爹爹已经被气的脸色铁青,吓得腿直发抖。她心道一不做二不休,如果能把这个什么“程师叔”气走就算屁股被爹爹打开花那也值得。程翼心中暗怒:我本已经在为这丫头求情,没想到她竟如此目无尊长娇横无礼,看样子不让这女孩吃点苦头她是不会悔改的。刘若辰又道:“既然是师祖的亲传弟子,功夫自然应该不凡,如果连我这个小师侄都赢不了那你这个师叔自然是假冒的!”刘继业气的胡子直抖:“程师弟莫见怪,这个小孽障我已经管不了了,你就替我一掌打死她算了!”刘若辰忙对程翼说:“我正好和你讨教几招,如果你要赢不了我还请你离开凌山去别的地方行骗吧!”程翼脸一沉:“如果我要赢得了你呢?”“那就…我…”一句话把刘若辰问住了,程翼冷冷的道:“本派崇尚长幼有序谦逊有礼,我这次就和你比试一下让你心服口服,如果我输了自会离去,如果你输了那就按照门规处置你!”
刘若辰求之不得,连忙来到堂中央,程翼也飞身站到了她对面。女孩也不施礼抬手就是之前“打伤”程翼的那招“拨云见日”,左掌虚晃右掌直奔程翼小腹排去。程翼不慌不忙左手一拨竟也是一招拨云见日,只不过就此一拨便拂中女孩手腕上的神门穴。刘若辰只觉得右手一麻酸软下来,可身子冲的过急竟差点一头栽进程翼的怀里。女孩大急:“你…你刚才使得什么妖法!”程翼气道:“我和你使得是同一招式,怎生成了妖法了!”刘若辰揉着手腕说:“那为什么只有半招?”刘继业喝道:“程师弟要是下半招使出你还哪有小命在!”程翼谈了口气说:“这招拨云见日讲究后发先至,你上来先使此招可谓本末倒置,一味的贪图狠辣的后掌怎能理解这招制敌的精髓所在?下次…”
若辰趁程翼说教的时候悄悄绕到了程翼的背后双掌齐拍直取程翼背心!只见程翼后手一拂竟又是一招拨云见日,女孩双手穴道齐中,但由于这次冲的比上次更猛竟真的一头载了过来。程翼右手食指一扣弹向少女的脑门,若辰双手酸软躲无可躲,只听得敲木鱼一样咚得一声,还伴随了少女的一声惨叫。再看若辰眉心上多了一个红红的圆点,就像故意点在小孩子脑门上的红点一样甚是可爱。苦在女孩现在没有手去揉,程翼在这期间竟然嘴没有停一直在讲解;“下次切莫上来就把招式使老,记住先发制于人…”
若辰这下终于知道眼前的小师叔武功高深莫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知如何是好。偷眼看爹爹,见爹爹还在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后背冷汗直冒。刘继业喝道:“孽障,还不快快向你程师叔赔罪!”刘若辰咬了咬嘴唇道:“方才无理还请…程师叔见谅。”程翼见其口气冷淡似无悔改之意,便冷冷地说:“你先背一下我派戒律第三条。”刘若辰小声道:“三,尊师敬长、长幼有序,如有对师长大不敬者需由…此师长家法重责五十,不得躲闪逃遁。”刘若辰自知这顿家法是逃不掉了,但背着背着忽然发现打人者居然不是爹爹,而应该是眼前这个二十几岁的程师叔!刘继业捡起地上的细棍交给程翼道:“老夫无能教不好这个死丫头,劳烦贤弟替我好好教训教训她!”“师兄放心!”程翼双手接过家法,转头对少女喝道:“给我在凳子上俯好!”刘若辰大急:“爹!凭什么让他打我!!”刘继业两眼一瞪怒道:“你屡犯门规到现在也没有丝毫悔改之心,那自是要按照门规好好处置你!”若辰忙道:“辰儿知道错了!但不许这个人打我!”刘继业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得说:“这就是你悔改的表现?给我上长凳俯好。”
刘若辰自知今天闯下了大祸,后悔当初怎么这么鲁莽的要和程翼比试,这回竟然落到个被程翼打屁股的境地。父亲的脾气她也是知道的,如果再耍赖只怕自己的小命都难保了。少女慢慢的又蹭到刑凳前,眼一闭趴了上去。因为以前都是爹爹打得所以虽有些害羞倒也没觉得如何,不过这次站在边上的是个刚见面不久的小师叔,若辰只觉得自己屁股被皮枕垫的高高翘起实在羞愧难当,想绷直了身子却又不能。
程翼心想这女孩顽劣,需得给她一个教训方知悔改,于是厉声喝道:“把裤子褪下!”若辰一哆嗦,最后这么一点小小的希望也破灭了,门规戒律家法重责必须褪掉裤子露出双股,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小师叔自是不会怜香惜玉,看架势没准还会比父亲打得更痛。刘继业狠狠说道:“为何还不褪掉裤子,难道还要我动手不成?”“我…我褪便是…”若辰撅着嘴白了程翼一眼,纤细的玉手拽开腰间的系带然后将罗裤慢慢从后腰向下褪。不过撅着臀儿脱裤子倒不是件轻松的事,裤腰越过了高耸的雪丘后竟滑落到了腿上,若辰惊叫了一声赶忙回拽了些,只露出两瓣白嫩无瑕的屁股蛋翘在那里。程翼冷道:“戒律有规,重责时不可躲闪逃遁,如若违反需重新来算你可清楚?”若辰此时羞得脸红到耳朵根,低头急道:“知…知道了…快些打便是!”程翼哼了一声,抬手一抖劲力直透棍稍,照着少女娇嫩的小屁股狠狠的抽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细棍打在了肉丘的最高出处。刘若辰痛得倒吸了口气方才叫出声来,感觉自己的屁股似被人用刀子横着切成了两半,痛彻心扉。”原来程翼这一棍力道极大,但细棍吃入臀肉半寸便忽然收力停在那里,这样只打了皮肉却不伤筋骨。待细棍抬起后一道先白后红的棍痕横跨了她的两瓣屁股蛋,女孩吃痛不起回手捂住臀儿揉搓起来。程翼喝道:“只第一下便要遮掩,难道还要把你绑起来打不成?”刘若辰带着哭腔喊道:“不要不要!我趴好便是!”说罢少女缩回小手重新趴好,翘起的屁股轻轻的动着等待下一棍的来临。程翼手一抖第二棍便带着风声落了下来,暗自又加了一成力道 。又是一声脆响伴随着女孩的哭叫,若辰的双手又捂在了翘翘的屁股上了。以往刘若辰挨爹爹的家法时哭闹挣扎一会儿也就混过去了,可没想到细棍到了程翼手里竟然变的如此厉害,自己居然一下都承受不起;虽知不能再挡可双手竟不听指挥挪动不了。
程翼板着脸说:“叶青贤侄,过来帮我按住她的双脚!”叶青本来像以前师妹受家法时一样背过身子不去观看,听程翼一说愣了下望向师父。刘继业气道:“快去帮你师叔按住这个死丫头别让她乱动!”叶青听罢转过身来按住师妹的两个脚踝。若辰大喊着不要,程翼哪里理会她的哭喊,一手抓住了刘若辰两只纤细的手腕将其按在了她的腰间。这下若辰上半身被死压在了凳面上,纤腰后挺可怜的小屁股又撅高了几分。女孩大羞,自己上半身被程翼固定住,脚踝却被身后的叶青紧紧握住按在刑凳上,这下光溜溜的屁股竟俏生生的对着自己的师哥撅了起来!叶青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自是忍不住抬头观瞧,但见师妹那两瓣面团一样的雪丘上横过两道棒痕;若辰尽量夹紧自己的两片臀肉生怕泄漏了春光,屁股也紧绷得不像先前那般圆润。
程翼知晓这般紧绷屁股只怕挨打会更疼,抬手又是一棍打在了上次棒痕靠下一点的位置。若辰只觉得好似无数钢针深深的刺入了肉里一般疼痛难忍久不消散,赶忙放松夹紧了的臀肉扭动了几下方才觉得好受一些。可这几下动作却让遮住屁股下缘的罗裤又向后滑褪了些,适才臀间一丝清凉让少女羞臊欲死。若辰暗想千万不可再乱动,否则裤子再滑下去两股间的羞处岂不是让人看光光了?可不待她细想下一棍子又狠狠的落在了女孩身后高翘的屁股上,剧痛穿透肌肤直抵臀肉。若辰只觉的疼痛难忍,可上身和双脚都无法动弹,只有垫在皮枕上的屁股还有些许活动的空间。
就在若辰惨叫的一瞬间疼痛盖过了少女的矜持,受痛的小屁股挺挺撅撅了好几次才恢复了平静。“轻…轻一点好吗…”刘若辰开始害怕起来,语气带着些许求饶的意味,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现在自己粉色的小罗裤已经滑到了大腿上,后身微凉的清风开始吹拂着长大后从未示人的娇嫩而又敏感的肌肤。
程翼不等她消化好疼痛继续抽打,坚硬的细棍一下一下重笞着少女那娇嫩如水般的玉臀。若辰不停的哭喊着,臀儿不自觉的扭动着似是想要躲开不断落下的家法;程翼此时的功夫想好好打一顿屁股那自是不费吹灰之力,只见红红棒痕按照从上往下的顺序一下一下整齐的画在了少女高翘的嫩屁股上,无论若辰怎样躲闪扭动都无济于事。
“师叔…我知道错了…不要打…求求你了…。”不断抽下的家法让若辰恐惧起来,手持家法的程翼也变的令人心生敬畏。女孩现在根本顾不上自己不断下滑的裤子和扭动的屁股了,她只盼着眼前这个小师叔下手能够轻一点慢一点。
此时程翼倒是觉得有些好笑:本来这女孩开始只肯露出一半多一点的屁股,可十下家法过后若辰自己将裤子扭到了好到膝盖的地方了。两瓣白嫩的屁股已经肿起了十道粉红色的肉楞,不过都是集中在了最开始露出的臀峰位置。肉丘的下缘到现在还没有挨到家法,雪嫩的肌肤和上边的红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由于皮枕的支撑屁股现在是若辰身子的最高点,两丘臀瓣相比平卧时稍稍分离,中间夹的暗粉色的小菊以及下面娇嫩的羞处在扭动时若隐若现。程翼已经掌握了女孩忍痛的极限,下一棍直扫女孩屁股的下缘。
咕噜噜
(前方高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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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若辰见程翼缓和片刻还以为自己的求饶起效了,正轻轻松了一口气时候忽然家法重重的击在了屁股的下方。若辰的小屁股虽然不大却非常圆翘,两团柔嫩的臀肉在大腿上面堆出了两条细长的横沟;屁股的下缘虽然不是女孩翘臀的最高点,但论皮肉密实肥厚臀峰却不及这里。程翼知道这个位置安全所以手上力道又加了两成,定要这个顽劣的女孩吃点苦头不可。刘若辰根本没有思想准备,这一家法直打得她臀肉乱颤哭出声来。程翼继续重责着少女这个部位的嫩肉,若辰早已泪流满面开始大声求饶:“师叔我知道错了!哎呦!我错了…呜呜呜…”
疼痛彻底击碎了刘若辰的自尊心,现在才只打了十几下屁股就已经不能承受了,后面的几十棍子怎么挨得下去?可家法还是一下一下的准确的落下,若辰甚至可以判断下一棍落在自己可怜屁股的部位,女孩不停的哭号着挣扎着,心里就像掉入了万丈深渊看不到一点点希望的亮光。她只想着快点结束这一切,无论让她付出什么代价都接受。不知什么时候又是十下打完,若辰已经浑身汗湿贴在凳面上没有挣扎的力气了,但两瓣屁股却不住的颤抖着似是在哭诉着自己的不幸。现在少女高翘的肉丘上已经从上到下布满了棒痕,上面是嫩红色下面是青紫色再无雪白的肌肤。
刘若辰慢慢喘匀了气息恢复了理智,可她马上又意识到现在才打了二十下,这次短暂的小歇又代表着下一顿打的开始。“师叔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好不好…”若辰憋着小嘴可怜巴巴的求着身旁的程翼,哭得通红的脸蛋上挂满了泪珠。可她回望程翼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自己也心知现在讨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若辰心里后悔不已,如今的惨相完全是自己胡闹造成的,之前哪怕稍微慎重一些也不会落到这般下场。现在若辰只觉得自己屁股火辣辣的痛,她甚至可以感受出身后两瓣臀肉的形状。家法接下来会打在哪里呢?女孩悬着心痛苦的等待着。
程翼虽然板着脸不露声色但心下知道若辰这个小师侄女开始有了悔改之意,可如果这般蜻蜓点水饶过了她,只怕和以前她父亲惩罚的那样毫无效果。想到这里程翼沉下心来又举起了手中的家法,这次打下的部位却是女孩细嫩雪白的大腿。若辰听得风声紧绷起屁股等待细棍再次吻上自己的臀儿,可家法偏偏在她白皙的大腿上部重重的击下。若辰本就皮肤白皙,相比肥厚久坐的臀肉女儿家这个部位更加娇嫩敏感。家法细棍无情的吃入了这里的嫩肉,也带来了皮肤撕裂般的剧痛。若辰倒吸了口气才哭叫出来,颤动着修长的大腿来宣泄着痛苦。叶青一直按着师妹的双脚尽量低头不看,但是这棍之后师妹的双脚忽然死命的挣扎起来。叶青好奇抬眼观瞧,只见若辰雪白无暇的大腿上出现了一道鲜红的肉楞平行于臀横纹渐渐的耸起,肿高的地方还有些乌青发亮。其实程翼这次下手比之前的力道轻了两成,只怪若辰这里的皮肤太过细腻娇贵。程翼不待女孩缓好又是同样力度的一棍抽打在了刚才棒痕的下方,又是异常的整齐。若辰惨叫连连两腿不停地摆动,细细的汗珠从颤动着的腿上慢慢滴下。以前若辰挨父亲的家法时由于挣扎却有几次棍子无意打过这里,那时她就知道这个部位挨打似是比屁股更痛。但是没想到程翼这次竟然专门责打这个地方,女孩哪里受得住?又是一棍打下去,若辰痛得头嗡嗡的响,似乎自己的哭喊、甚至整个世界的声音和颜色都已经模糊起来。她只知道那条恐怖的家法从大腿靠近屁股的地方开始一下又一下挨排抽上了自己细嫩敏感的大腿。若辰想逃走,想从凳子上滚下来,可是自己这个蠢师兄依旧死命按住了她的脚踝,让她的挣扎变成了一双玉腿的舞蹈———颤动、扭动、摆动,没有了矜持和害羞,只有受痛后无助的挣扎。女孩边哭边喊着:“师叔饶命啊…太痛了…哎呦…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家法已经不再挥下,可刘若辰还是哭泣扭动了好一阵才慢慢平静了下来。十道红肿暗青的肉痕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了女孩光洁修长没有一丝赘肉的大腿上半部,和没挨过打的嫩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叶青一直按在后面,开始对着师妹光洁的臀儿纤腿还有些心神不宁,可后来见到师叔家法无情师妹哭的梨花带雨,叶青也心如刀绞:他和若辰师兄妹多年,虽然师妹娇宠刁蛮不过叶青心底下还是十分疼爱喜欢她的。今日一番家法虽得见了若辰娇美的雪臀,但见师妹受罪也着实不忍。待得中停的时候叶青对程翼求道:“师叔,我家师妹虽然调皮不过您看她现在颇有悔改之心,就求您暂且记下后面的二十棍吧!”程翼没想到这个憨人居然起来替他师妹求情,一时倒也不便回驳。这时听得身后刘师兄说道:“青儿,你师妹受的罪是她自找的,一切按照门规处置修再多言!”叶青脸憋得通红,忽然跪倒在地说:“师妹身体较弱恐怕再受不起,还请师叔下手轻一些…”程翼忙将他扶起说:“贤侄不要担心我自有分寸。”刘继业怒道:“快给我继续按住她,狠狠的…打!”说到打字的时候老爷子声音有些发抖,一双虎目微微发红。叶青听罢只得回到若辰身后,又抓回了少女的双足按好。刘继业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听得女儿哭喊求饶自是痛在心里;可是眼前的女儿顽劣骄横完全是自己教养无妨的结果:往常若辰挨打一求饶自己就心软,胡乱打一打也就混过去了毫无效果。今天有程师弟帮忙教训或许能让女儿从此有所改观,自己怎可不明事理?
刘若辰趴在长凳上抽泣着,看到师哥为自己求情还有爹爹的严厉和无奈,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现在不知为何,她不再记恨眼前的师叔只怪自己胡闹不懂事。若辰只觉得身旁的这个师叔虽然下手非常狠,但是力度和打得部位却如此的精准固定;这样女孩心底的恐惧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抱着悔过之心接受着疼痛的洗礼。下一轮家法会打在哪里已经不重要了,反肯定会痛彻心扉。“还有二十家法,坚持下去。”程翼带有鼓励语气的声音传到了若辰的耳边,不知为何女孩心里竟多了一丝暖意。若辰轻轻嗯了一声,身子稍微摆正屁股似是又翘起了一些。
程翼见若辰如此表现暗自点头,看来这次的惩罚还是很有成效的。虽然他心里对这个翘臀待打的少女有些怜惜,但现在还不是饶过她的时候。程翼又举起了手中的家法,定是要若辰的这次教训刻骨铭心。啪的一声细棍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弧斜着削打在了若辰排满肉痕的屁股上。女孩又放声大哭,屁股又开始扭动起来。若辰整个屁股因为之前的责打已经十分肿胀,而程翼这一棍直扫在了肉痕上让本就受难的臀肉再添一抹鲜红。由于后来一直没有再打这里,此时女孩红肿的皮肤变的异常敏感,冰冷坚硬的细棍重重的擦过肿起的肉楞让若辰痛苦万分。刺痛很快又转成了一片火辣辣的灼热感,女孩还没有适应这种新打法,可第二棍又重重的削打过来,依然是刺痛接着灼热。若辰只觉得臀儿上的皮肤有如火烫难过异常,只有高高掘出两圆臀瓣方好受一些;这样本就肿起的两瓣屁股更加鼓翘,肉丘间夹着的细谷也展开袒露;不仅娇嫩的香菊盛开,就连下面柔弱水嫩的小缝也俏生生的挺出见人了。叶青正对着这样绝美的画卷,红着脸想低头忍住不见,可是难以抵抗的又抬眼细看。如果若辰能看到自己香臀如何示人的只怕会害羞的晕过去吧,可是少女现在心里已经被疼痛占满,根本无暇顾及自己身后羞处凉风轻抚。
程翼站在若辰的侧面倒是无法见到这样娇美的春光,不过女孩屁股掘到最高却是他意料之中。若辰红肿的臀儿翘在空中,分割臀肉和玉腿的细沟此时已经展平,留下了一道粉嫩的横纹。此处的嫩肤几未见过光较弱敏感自不必提,另外这个地方经络密集人体的承扶穴也深藏于此。程翼自是知道要处所在,家法不偏不倚沿着粉痕直抽下去。若辰猛吸一口气高声哭叫,只觉得这一棍带来的痛楚穿过皮肤直入肉里甚至进到小腹,后来连心也跟着疼起来。女孩不断的收紧放松着屁股挺直大腿想要消化那里的剧痛。若辰不敢再撅起那里的嫩肉,可绷紧屁股挤压到了刚才家法留下的肉痕却又痛得重新后挺起臀儿来。少女就这样撅撅翘翘的好几次不知该如何是好。程翼又是一棍横扫在了她的臀瓣上给了她一个答案,屁股上灼热的痛感又让若辰不得不再次将臀肉掘高到极限。粉嫩的小菊再次开放,少女光洁无瑕的私处也含苞欲开。在花蕾的左右,可怜的肉沟再次因为屁股高翘而展平了,上面还留有着清晰的棒痕。程翼待得少女再次掘高雪臀,抬手又是一棍打在了相同的位置。若辰哭叫着扭动着臀儿,前一次的伤痕再次挨上了家法,隐痛又叠加上了刺痛让她痛彻心扉。这下女孩知道了程翼责罚的部位,但是收紧屁股所带来的痛苦同样难以忍受。还没等若辰缓过神来家法再次大面积横扫过红肿的臀峰,火辣辣的刺痛让她想马上撅挺起臀瓣好释放一下上面的灼热。不过此时若辰已经明白程翼手中的家法正在等待着她掘出臀下的嫩肉,女孩忍受着臀儿上的疼痛不断收缩着双臀,可是越绷紧痛楚积压的就越厉害。程翼握着家法等待着,只间眼前的两瓣屁股翘起又缩回,最后若辰终于忍不住将臀瓣再次高高的挺出,犹如在水底闭气后出水畅息一般放松着可怜的香臀。此时女孩终于彻底放弃了抵抗,她感觉自己就像秋风中的孤叶任凭席卷蹂躏。程翼见她再次掘高屁股抬手再次打向女孩娇弱的嫩肤,他打这里时一直只使上三分的力气,为的就是反复责打尽量不要伤到娇弱的皮肉,叠加的疼痛却要留在女孩的心里。若辰放声大哭,她大幅扭动着臀儿肆无忌惮的宣泄着疼痛。女孩此时完全将身体交给了程翼,毫无反抗毫无矜持,屁股跟随着家法的指引不断改变着位置。若辰闭好眼睛全身心的体会着臀上酣畅淋漓的惩罚,这种感觉就好似六岁那年爹爹第一次打她小屁股的时候。那是一个慵懒的早上,日上三竿可小若辰依旧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这才是爹爹开始教武功的第二日,小若辰头一天马步蹲的浑身酸痛不愿再去,爹爹终于忍无可忍把小花被子一掀揪她出来。小姑娘从小娇生惯养怎愿再练武吃苦?挣扎着捶打着爹爹还要钻回床里。刘继业大怒抱起小若辰按在膝盖上扒开小女孩的葱绿小裤重拍里面的小屁股,若辰大哭大闹两腿乱蹬,爹爹用两腿将女儿的小腿夹住让她的小屁股高翘着撅成两瓣小肉球,然后厚重的大手不停的拍打着两团幼嫩雪粉的小屁股蛋。小若辰哪受过这种罪,可是小手小脚被固定的死死的,爹爹粗糙的大手不停的摩擦着光滑水嫩的小臀,直到小屁股高高的红肿起来方才饶过了她。这顿屁股打得若辰刻骨铭心,现在程翼的家法又让她回想起那次痛不欲生的责罚。若辰迷迷糊糊的已经分不清那里是回忆哪里是现实了,居然高声哭喊着:“爹爹饶了辰儿吧!辰儿再也不干了!…屁股好痛啊…求求爹爹啦呜呜…”
程翼听她哭喊的可怜便放慢了手中的细棍,边打边问她:“自己说错在哪里!”若辰扭动着高撅的屁股哭道:“不该不敬师长…不该无理取闹…哎呦!呜呜呜不该随便打人…不该赖床不起…呜呜”
赖床不起这条程翼自是不明白,可刘继业内心清楚,那是自己第一次重责女儿时候她所犯错误的原因,自那次之后女儿再也没有赖床不起的时候。不过第一次打下手没有轻重,小若辰肿着小屁股趴了两天才好心疼的继业整晚睡不着觉,自此以后家法依旧却再无像次一样的重责。也许以前若是狠一狠心,自己这个顽皮的女儿今天就不会麻烦师弟出手教训了。程翼又是一棍重重扫在高高肿起的翘臀上大喝:“如果以后再犯那便如何?!” “哇~!再犯就让爹爹家法狠狠责打呜呜呜…”“责打何处!?”程翼口中问着手上却是没有停歇又狠狠削过女孩可怜的臀峰。若辰只觉得屁股上连中两记扫打钝痛相叠无法忍受,只得又挺送着臀瓣高高撅向空中,呜咽着喊道:“狠狠责打我的…屁股…呜呜呜呜…”若辰边说着臀瓣还跟着向外扩了扩,腿间娇羞的私处也如小鱼张口般轻轻的蠕动着,中间粉嫩的花蕾上凝着晶莹的露珠。女孩忽然脸羞红,因为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臀儿居然撅得如此之高,拿着家法的人也不是爹爹。可是此时若辰的香臀似是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控制,就这样本能的撅高着毫无反抗的余地。程翼将家法举高暗加了两成力道挥下,再次打中了臀下已经肿高的嫩肤上。数次叠加的疼痛终于在最后这次重击中扩散至周身,若辰哭喊着泪如泉涌浑身颤抖。“师叔饶过辰儿吧,辰儿知错了呜呜呜…”少女娇羞着发自内心的认错求饶,楚楚可怜。程翼放开了女孩说道:“你起来吧,记住你的保证,再有下次严惩不贷!”若辰连忙点头,两只纤手被放开后不停的揉搓着红肿的臀儿,忽又想起了什么赶忙弯身将裤子提上。可是现在可怜的屁股已经肿起了不少,裤子摩擦到饱受摧残的皮肉又痛得女孩不停的呻吟。叶青见若辰整理好衣裤赶忙上前将她扶起,若辰不知是羞是恨,咬着嘴唇将头扭向一边想不理他,不过还最后是把着叶青的胳膊慢慢蹭下长凳, 叶青也红着脸小声地说:“师命难违,我也是迫不得已…”
程翼不听他两兄妹对话,将家法双手奉还给刘继业道:“刘师兄不要怪罪小弟无理…”刘继业苦笑一声道:“此次若非师弟出手这丫头难知悔改,愚兄还不知该如何感谢呢。”说罢转向若辰道:“此番家法你可吸取教训了?还不谢过你程师叔!”刘若辰憋了憋嘴,低头羞红着脸小声说道:“谢谢师叔教诲责罚,辰儿知错了。”叶青和刘继业心中都暗叹:这个程翼果真有两下子,这么娇蛮的女孩居然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刘继业点点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次打得不轻你快快回房好好将养一下吧。”若辰小施以礼后由叶青搀扶转回她的房间去了。
未完待续
第六章 咫尺远天涯
送走两个徒弟,刘继业忙拉过程翼问到:“程师弟,快和我说说你这几年的情况,还有师父他老人最近家可好?”程翼长叹了声,将师父如何就为搭救罗志成一家不幸仙逝、自己被陈友剑推下山崖和罗玉儿走散等情况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说到师父故去两人抱头痛哭,刘继业哭罢扶着程翼说:“程师弟,想不到陈友剑这厮如此人面兽心,但没想到师弟却以此因祸得福功力大涨,今后可有寻仇的打算?”程翼摇头说:“师兄,我现在一心只想着我那义弟的安危,陈友剑说前一阵子他独自下山离开,我打算好好寻一寻。我倒不信他能加害自己恩公的后人,如果让我查出玉儿真有个三长两短定会要了他的狗命!”刘继业点点头说:“师弟有情有义做的不错,我只道这陈友剑为人太光彩,没想到他如此卑鄙无耻!这厮最近伙同镇南庄的牛铁山还想统领川陕各派,我这整日也是不胜其扰。”程翼问道:“方才听师侄说什么武林大会,到底所谓何事?”刘继业叹气说:“川北有个牛铁山仗着自己功夫了得,想要在他的震南庄办一个武林大会邀请川陕各门派前去比试,胜者当个武林盟主。听闻这厮似是和鞑子暗中勾结,只怕他得了这个盟主与我大宋不利啊!我打算称病推脱,结果这次派了两个徒儿去送信还给我赶了回来!”程翼眉头一皱气道:“还有这等狂徒!师兄莫愁,这次就让我去吧,看看能不能把他们的阴谋搅合了。另外武林大会人多眼多,我顺便打听一下我义弟的下落。”刘继业点头笑到:“师弟的功夫我放心!也该着我凌山派露露脸了,只怪师兄无能,这些年师父不在咱凌山派可让这些虾兵蟹将看扁了……距武林大会还得一个月光景,你好好休息休息,顺便帮我带一带你那两个不中用的师侄吧。”
一转眼十天过去了,刘若辰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但不知是羞于见程翼还是偷懒不想练功,女孩一直都躲在自己屋子里不出来。这日程翼正在院里指点叶青习武,只见刘继业一手拿着戒尺一手拉着刘若辰的耳朵走了过来。刘继业把女儿往程翼眼前一推,喝到:“我都看见你这两天行走自如了,为什么还不出来和你程师叔学武?我看就是上次你程师叔打得轻了,连怎么保证的都忘干净了!”刘若辰一听师父这么说吓得花容失色,望了程翼一眼忙低下头羞得小脸通红。叶青笑道:“师妹,师叔功夫大得很,我这几天跟着学感觉受益颇多!”刘若辰白了叶青一眼,但又不敢多说。刘继业哼了一声,转头对程翼道:“我这小女顽劣,平时教她们武功时候都用这个戒尺逼着,现在你拿去,要是她敢偷懒就狠狠的打。”说罢刘继业将手中的戒尺塞给了程翼,程翼苦笑一下接了过来。入手方觉这戒尺分量颇重,低头仔细一看竟是琉璃枝打磨制成,一尺长,一寸宽,虽然不大但是此木入水能沉,打人自是威力十足。叶青正色道:“要是俺练功偷懒师叔尽管责罚!”刘若辰气的偷偷给了他一脚。刘继业脸一沉说道:“你呢?这东西是给谁用的不知道吗!”刘若辰吓得一缩脖,捻着袖子红着脸小声说:“要是偷懒……任凭师叔责罚…”
程翼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既然是师兄的安排也只能遵照执行,戒尺一拍道:“两位师侄从今天起要勤学苦练,若敢偷懒就莫怪师叔不客气了。现在开始练习四象步法,跟我按照本门心诀走一遍…”
一个时辰过去了,刘若辰和叶青还在按照程翼的指点在院子里练习步法。程翼与刘继业在屋里闲谈后出来查看二人情况。这四象步法是凌山派的入门步法,虽然简单却是根基。程翼之前详细的讲了心法口诀,等来到二人近前发现两人并没有疲累的样子。程翼笑了笑,说:“我再盯着你们走一炷香。” 过了一阵,只见刘若辰的额头鬓角开始冒汗,而叶青依然神态自如。程翼叫停两人后喝道:“辰儿!刚才一个时辰你尽心练习了吗?”刘若辰脸一红,忙说:“师叔,我都累出汗了为啥还说我没尽心?”程翼眼睛一瞪怒道:“你看看你师兄,掌握了心法之后现在走的泰然自若,而你呢,刚走了一炷香就累成这样,自己说刚才一个时辰尽心练了吗?!”刘若辰不知如何争辩,她哪知道自家功夫里这么多门道,以前也没见父亲提到过。无奈她练功偷懒早已养成了习惯,可这点小滑头在这个程师叔面前完全不够看。程翼抽出袖中的戒尺缓步走到女孩面前说:“刚练就偷懒!不打你还不给我上天了?把手伸出来!”若辰见是打手板心下稍安,一抬头看到程翼面沉似水竟不由得胆颤,忙低下头把白嫩的手掌送了出来。程翼哼了声伸手拽过刘若辰的指尖道:“偷懒耍滑,罚打戒尺十下不准躲闪!”若辰红着脸点了点头。程翼抻平女孩的小手一戒尺便打了上去,戒尺的拍击声清脆,白嫩的手心由白转红。刘若辰这次倒是忍住里叫喊,但也疼的直咧嘴。程翼待若辰缓了缓又是一戒尺打在了相同的位置。女孩惨叫了一声想把手缩回去,程翼一瞪眼怒道:“说好不准躲闪,难道你想被加罚不成?”若辰忙摇着头又将小手抬高了些,只见掌心已经有些红肿。啪的一声又是一下,女孩一声惨叫哭了起来:“师叔我知道错了呜呜呜…”程翼拽回了想要挣脱的嫩手又将它拉平,只见掌心隐隐有些红点。“手拿开别挡着!再挡着加打五下!”程翼用戒尺拨开挡在手心上的另一只小爪子,对付这样的小丫头倒也不费什么劲。啪的一声戒尺又重重的拍在嫩掌上,带来了钻心的刺痛。若辰抓住程翼的袖子不停的哭喊求饶,程翼倒也不是铁石心肠,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姑娘也是有些心软。要知道这手掌上肉皮细嫩神经敏感,普通尺子打上去就已经疼痛难挡,更何况是被这琉璃枝做成的戒尺连打了这么多下。刘若辰可没这么挨过戒尺打手心,爹爹用它多是打在身后的。只是眼下程师叔的这个打法真是一下都不想再挨了,若辰心一横哭着对他说:“师叔,求你…能不能换一个地方责打…”程翼一愣,问道:“换一个地方?戒尺还能打哪?”女孩一下子羞得脸红到耳根,程翼才恍然大悟:“哦,那打屁股上也可以,自己把屁股露出来!”刘若辰听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和刚才遭的罪相比被师叔打光屁股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在她的心里程翼现在俨然已经是一个令人敬畏的师长,就和自己父亲一样被管教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是自己调皮耍滑在先。于是和自己父亲打戒尺一样若辰找了个石桌趴了上去,掀起裙摆退下裤子,只露出两瓣白嫩光洁的屁股稍稍翘着,低头红着脸说:“请师叔责罚…”程翼见刘若辰真如对长辈一样敬畏自己,自是摆出师长的姿态不敢怠慢,来到女孩身边挥起戒尺一下一下打在了两边雪白的臀肉上。这戒尺不大,一次只能招呼到半边屁股,但还是打的若辰哭泣求饶。六下过后程翼转过身去收好戒尺,等女孩整理好衣裙后继续指导练功。
这顿戒尺打过之后刘若辰再也不敢偷懒了,两个师侄跟着程翼学的有模有样,不到一个月各自功夫都比以前精进了不少。转眼间就要到震南庄开武林大会的日子了,程翼和杨继业告辞打算独自前去,但是杨继业不放心执意要两个徒弟相随,程翼只得带着叶青和若辰一同下山。
叶青和杨若辰都是少年心性,这武林大会的热闹肯定是想去凑一凑的。三人脚程也快,不到两日便来到震南庄下的镇子。这震南庄在当地似是颇有声望,小镇也因为这个所谓的武林大会变得热闹非凡,程翼一行三人好不容易找了家客栈住下,第二天一早再赶路。距离庄上还有一里山路,一起上山的人倒也不少,看着身上都有些功夫。程翼等人片刻便来到了庄外的山门前,只见一位衣着华贵的青年坐在一侧,边上还立着几个庄丁。那青年二十多岁的样子,长得不算清秀但也十分精神,见到程翼几人立刻起身笑到:“呦,这不是凌山派的嘛,你们的刘大侠今个咋没过来?病还没好吗?”叶青一抱拳道:“少庄主,上次信中已说家师这次不能前来,但我师叔程翼代他老人家特来拜会!”程翼也是一抱拳,但见这个少庄主神情傲慢也未答话。这少庄主牛立见程翼还没自己岁数大哪里会放在心上,转头对刘若辰笑道:“若辰姑娘,上次我所提的婚事你是否考虑好了?”刘若辰气道:“少在这胡说八道!”牛立伸手想去拉若辰,嘴里还说着:“等我爹爹成了盟主就去和你爹说事,咱俩…嗯?!”刘若辰不等他手抓到一个垫步转到了程翼的身后,牛立这一抓居然落空了。“哎呦,姑娘这些天不见涨能耐了?”他这一抓其实也是用上了擒拿手的功夫,一招不中牛立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双手齐探便要逮若辰。程翼看出牛立功夫其实远高于师侄女,他怕若辰吃亏,趁牛立伸手抓人之时胳膊肘轻抬在他腋下顶了一下,牛立只觉得两臂酸软手也垂了下去。程翼一拱手道:“少庄主,感情讲究你情我愿不可再做纠缠,我们就先进去了。”牛立双手无力但其他地方还好用,只是这样被当众点穴实在有损面子,幸亏还没人看出他现在的囧状,只得装作无事放他们入庄。刘若辰边走边给程翼告状,说这个牛少主上次对她多么无理。程翼听了大怒,但也不好再回去纠缠,随手捡了颗石片甩了回去,牛少庄主的裤带便应声而断。牛立哪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只知道自己的裤子正快速下滑,但是苦于双手使不上劲无法阻止,急中生智一个大劈叉跨在了门前,就摆着这个造型继续迎接八方宾客。若辰笑的前仰后合,边走边求程翼教她这个功夫。程翼却一直默不作声,若辰叶青不明所以,过了一会程翼方说:“你们师祖外号八臂仙猿,这手打暗器功夫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传授给你们,不负先师之名。”
庄子里热闹非凡,三人跟着人群进到了大院内,只见院中有个木板搭建的比武台,比武台北侧摆放了一排太师椅,上面都坐了些穿着各异的武人。比武台两侧也摆了很多长条凳,人声吵杂的也都坐了不少武林人士。程翼几人找了个没人的条凳坐了上去,若辰趴程翼耳边说:“师叔你看坐在中间的黑衣大汉就是庄主牛铁山,他旁边的那个胖和尚据说功夫极高,但不知道什么来头。这太师椅上坐着的都是他们一伙的人。”程翼拢目光观瞧,只见那牛铁山身上肌肉盘根错节胡子根根怒张,一看便是外家功夫登峰造极,但也不难对付。但是身边一胖大的僧人目光精深只怕功夫远在牛铁山之上。再旁边坐了一人让程翼一愣,不是旁人正是归元派的陈友剑。
咕噜噜
(前方高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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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铁山见人到的差不多了,拍了几下蒲扇大的巴掌道:“各派掌门、英杰,感谢诸位的到来给我牛某捧场!”这时程翼边上有人突然喊道:“牛大个,我说你们镇南庄怎么这么抠门,太师椅什么就不能多买几把?还是说这武林盟主你们自己内定好了,连座次都排出来了?凭什么让我们众人坐这破长条凳?”坐在两侧的不少人也跟着起哄。牛铁山哼了一声继续说:“眼下,天心邪教越发猖獗,不到数月的光景我们西南各派中不少亲友惨遭了其毒手…”提到了天心魔教人们的声音一下小了很多,不远处一位妇人掩面失声痛哭起来。有人小声议论道:“双刀门的陈大姐也真够可怜的,就这么一个独子还被邪教的人毒死了,听说死相可惨了…”“嘘…别被她听见了。”牛铁山见众人静了下来面露得意之色,继续说道:“听说是天心原来的头子广阳妖道死了,新教主更加狠毒,这等奸邪一日不除之我们武林就没有一刻安宁,我牛某人要当这个盟主也不是出于私心,是想集合咱们西南各派的力量,铲除这些邪门歪道,保我们一方的太平。”台下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点头,还有人叫好附和。这时有人问道:“那牛大侠打算怎么铲除魔教呢?”牛铁山说;“我打算集合咱们西南的好手,南下云南黑龙潭剿灭天心魔教,家属这边要是担心安全可以到我庄上来避上几年,我牛某可不是吝啬之人。”这时程翼边上的年轻人起身怒道:“现在西川战事吃紧,我们多少武林人士都在各要道隘口协助把守,你这一来把西川的好手全都引到云南,还把家属留在这里,只怕你这个盟主是蒙古鞑子让你当的吧!”此话一出程翼如梦方醒,心中对这个青年暗自佩服。牛铁山两眼一瞪蹦上擂台说:“穆清,你们流江派要是不服,上台拳脚说话,在底下大呼小叫的算什么能耐?”那个叫穆清的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翻身上了擂台:“行,牛大个,我就是死在擂台上也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多数人开始察觉到这次所谓的武林大会可能是一场鸿门宴。牛铁山气不过穆清说破他的目的,假惺惺的一拱手接着挥拳便打。穆清见拳到连忙侧身闪过,可牛铁山这套开山掌也是经过名师传授,不但掌力刚猛无比招数也是变化莫测,程翼暗赞:“牛铁山确实有真功夫,要不然也不敢叫板武林开这个擂台。”穆清哪里是牛铁山的敌手,躲闪了几下便招架不住只得对掌硬挡,只听啪的一声响,穆清如断线的风筝一样直飞出去两丈远,撞到了擂台边上的围栏。牛铁山招式一收冷笑道:“你们流江派的功夫也就这样,把你在葭萌关驻守的师父师母叫过来也一样白搭!”穆清一挣站了起来,擦擦嘴角的鲜血怒道:“妇孺皆能驻守城关,而你却在这里当鞑子的走狗,武功再强又有何用,只怕武林盟主当不成却留下个千古骂名啊!”牛铁山的大黑脸已经气的铁青:“穆清,我本来给你留了条小命,谁知你偏偏想要送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程翼见刘铁山面带杀气只怕这穆清要命丧其掌下,此时也不及细想大喝一声跃上擂台。刘铁山本要抬掌击穆清,忽听身后有人大喊便停下观瞧,只见一个二十岁年纪的小伙子轻身落到了台上,一身青袍气宇不凡不似等闲之辈。程翼眉头紧锁说道:“刘大侠,这穆清兄弟的同门都在葭萌关驻守拒敌你即知晓,为何还能对其痛下杀手?”牛铁山怒道:“你是来打擂的还是来说擂的?要打伸手,不打滚蛋!”程翼冷冷的说:“要是赢了你,你就能尊我为盟主听我调遣是吗?那我就得罪了!”牛铁山大怒,二话不说抬掌便打,程翼轻身闪开反手一掌直奔牛铁山软肋,牛庄主吓得连忙回退闪开,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了一处。众人在台下看的目瞪口呆,只见刚才威风八面的牛大庄主被一个年轻后生打的连连后退,刘若辰捅了捅叶青说:“你看师叔使得都是最近带我们练的那些入门招数,这是在使给我们看呢!”叶青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原来咱们凌山派的武学这么厉害,四象步还能有这么多变化!”程翼功夫远在牛铁山之上所以打的也是胸有成竹,见牛铁山一掌击向自己小腹也不忙躲闪,一招拨云见日前手卸掉牛铁山凌厉的掌风,跟着后掌直拍在了他的胸口上,这次轮到牛铁山也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了几丈远,捂着胸口半天站不起来。众人看了无不拍手叫好,有些人起哄叫刘铁山快去参见盟主,刘铁山缓好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下台一脚把自己的太师椅踹飞回屋去了。程翼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各位武林前辈,在下是凌山派杨啸风座下弟子程翼,此次上台绝非为了什么武林盟主的称号,但求各位英雄把忠义放在首位,值此家国危难之际守土安邦奋勇杀敌,切莫中了贼人的诡计!”众人听了无不叫好称赞,太师椅上不少人倒是拂袖离席。程翼眼尖高声叫住了要走的陈友剑,大声说道:“陈大侠请留步,帮我做个见证!”陈友剑一脸尴尬,程翼接着大声说道:“各位武林前辈,在下有一位义弟现年大约十五岁,此前一直在陈大侠门下习武,近日下山出走,还请大家帮我留意找寻!我这义弟姓罗名玉,是守城英雄罗志成的儿子,诸位如有看见请一定告诉我!”众人听了无不议论纷纷,罗志成当年为叛贼所害全家被俘,有不少好汉为救他们搭上了性命,这里也包括程翼的师父。陈友剑点点头说:“各位同道,在下当年也是为了保全罗志成的骨血才让罗玉在我这隐姓埋名,不过小孩子玩心大这些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请各位帮忙找寻。”陈友剑在武林里也颇有名望,他一开口大部分人都点头答应帮忙。各人闹闹哄哄了好一阵,庄丁们居然开始赶人,众人笑骂牛庄主抠门,当不上盟主连午饭都不管了。
程翼三人也趁乱离开了震南庄,虽然这次没能打听到罗玉的下落,但也搅合了牛铁山的诡计,也算不虚此行。刚走出半天光景就听到远处树林里传来阵阵求救之声,刘若辰好奇,仗着自己最近轻功小成飞身跳入树林一探究竟。程翼不放心,让叶青看好马匹包裹后也跟了过去。程翼刚走了几步忽听见树林里面刘若辰一声惨叫,赶忙跃过树丛冲上前去,只见一个穿着水蓝色花裙的女孩正靠着一棵树旁,看着地上一个归元派衣着的中年人痛苦的扭动着,脑门上贴着一张符箓正冒着黑烟。程翼自幼随着师父闯荡自然识得这东西是天心教的五雷符,没想到这个看着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居然是魔教中人。此时程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甩手几颗飞蝗石打中了那女孩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因为已然发现刘若辰倒在距离女孩一丈远的地方,脸色发青显然已经中毒。程翼冲上去扶起了刘若辰,只见她目光游离轻声说着:“师叔…师叔救我…”程翼抱着若辰冲着那女孩喝道:“你这娃娃年纪不大怎生如此狠毒!”那女孩带着轻纱只露着两只眼睛,两眼瞪的大大的正盯着程翼。程翼才想起这女孩被自己点着穴还说不了话。这时叶青叶也赶了过来,行李一扔冲到近前问道:“程师叔,怎么办啊程师叔!”程翼轻轻放下刘若辰道:“应该是中了天心教的毒,等我问这魔教的妖孽看看是否能够解救,要是不能的话我就结果她的狗命给辰儿报仇!”
那魔教女孩之前一直望着程翼,后来听见叶青喊他程师叔后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落下,程翼来到女孩近前解开了她的穴道喝道:“魔教的小妖孽,我凌山派和你天心教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们却是非不分滥杀无辜!我这师侄是你下的毒吧?要是救不活她我让你也活不成!”那女孩听了程翼这么说放声大哭起来,泪水早把轻纱湿透隐隐可见到女孩的面容。程翼忽然身子一颤,伸手扯下女孩的面纱,只见眼前的女孩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义弟罗玉儿又是谁?程翼上去抓住女孩的双肩急问:“玉儿,玉儿是你吗!”只见那女孩哭的梨花带雨不住的摇头。程翼赶忙放开了双手,毕竟眼前是个貌美无双的小女孩,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教妖孽,怎么可能是自己那乖巧的弟弟罗玉呢。不过程翼不死心:“小姑娘,你可姓罗?你可有亲戚叫罗志成?”女孩依然不住的摇头。程翼仰天长叹,难道世间真有相貌如此相同的人吗?也许是自己太想这个义弟才弄的失心疯了吧。女孩不住的擦着眼泪,程翼皱起眉头喝道:“你这小妖孽,好好的一个女孩为什么入魔教害人?!”“我不是妖孽!我没有害人呜呜呜……”那女孩终于开口说话了,程翼忙问:“那我的师侄是否有救,快点说!”女孩抹了抹眼泪说:“她就中了个BANNED顶多昏迷几天,看把你急的…”程翼听了心下稍安,冷笑道:“生得这么好一个皮囊心倒是够黑的,边上那个被你贴了五雷符的人怎么招惹你了?”程翼指了指边上已经气绝不动了的归元派门人。那女孩气道:“这人叫家龙,五年前差点害死我,还有陈友剑我本来也打算给他贴几张符箓的,因为之前我还以为我哥哥让他害死了。”程翼一脸惊奇:“五年前?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孩想了想气呼呼的说:“我叫小哑,爹妈去世的早,名字是毒婶婶起的,哥哥五年前丢下我一个人跑了!”程翼被她这么没头没脑的一说也就不再多问,反正他对归元派的人没什么好感。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像罗玉儿了,即便是个魔教的妖孽也不妨碍他对自己义弟的思念,那个当年自己舍生忘死背到剑门山的孩子,忘不了,丢不下。程翼想了想说:“你叫小雅是吧,你说两三天我师侄便会醒来,此话当真?”小雅哼了声说道:“我和她又没什么仇,干嘛下死手?倒是你那宝贝师侄上来就要打人,我不麻倒她等着倒霉啊?”程翼觉得这丫头说话鬼机灵的还真有点像罗玉儿,只可惜误入了歧途。此时刘若辰已然不省人事,程翼正色道:“小雅,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你是魔教中人,为了确保我师侄可以安然醒来,麻烦你跟我去一趟凌山,她醒了我自会让你离开。”程翼不容小雅辩解,点了她的穴道雇车将两个女孩一起拉回了凌山。
那么小雅到底是不是罗玉儿?当然是了,五年前罗玉儿跟着广阳子入了天心教,广阳子虽未收玉儿为徒,但留在身边久了耳闻目染的天心派的功夫玉儿也学了个遍。玉儿天资聪慧,广阳子对她偷学武功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唯独不准玉儿学习毒掌等内家功。尽管如此几年过后玉儿的能耐收拾家龙家虎这样的货色还是绰绰有余的。就在前几个月,广阳子忽然毒发身亡,天心教现在改由他师弟广真子统领,搅动武林无恶不作。罗玉儿自觉的无趣便偷拿了天心教的圣物和符箓溜了出来,打算给死去的爹娘和程翼哥哥报仇。结果趁着武林大会各门派返家之际玉儿逮到了家龙,刚报了仇就遇上了死去的大哥。只可惜程翼一口一个妖孽说的罗玉儿无地自容万分委屈,干脆就这么装不认识还能好受些,程翼大哥就当是死了吧!可惜这个死大哥居然不依不饶把自己点了穴扔在车上拉回凌山派。罗玉儿此时在车上晃荡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知最后如何收场相认。想着刚才被程翼大哥抓着肩膀大喊玉儿的神情,眼泪又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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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枯木发新芽
车子晃晃悠悠终于拉回了凌山派,程翼和叶青把昏迷着的刘若辰背进屋里,招呼小童好生照顾。接着程翼将此行的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的说给刘继业听。虽然搅合了牛铁山的阴谋值得庆贺,但自己爱女中了魔教人的毒怎能不让人心焦?刘继业见女儿脸色发青毫无意识,真是又气又急:“师弟,那个魔教的妖女何在?我要问问她!”程翼回车里把小雅的穴道解开,拽着她来到了大堂。小雅见堂上立着一个五十岁的老头正满脸怒容的瞪着自己,吓得竟不自觉的往程翼身边靠了靠。程翼又好气又好笑:“这位就是你毒倒的那女孩的父亲,自己去解释吧!”刘继业气道:“你下的什么毒,以后会不会留什么病根?”小雅苦笑一下低头说:“这位大伯,我就用了我们教里的‘三步倒’,什么不用躺上三四天就会好。”刘继业哼了声道:“你们魔教伤天害理人人得而诛之,你虽年幼却也如此狠辣,这要留你以后不知还要害死多少人!”说罢刘继业抽出腰间的长剑便要动手,小雅吓得拽住程翼的衣袖说:“你…你们凌山派说话算不算数?刚才你师弟还和我说只要那女孩平安自会放我走的!”程翼也觉得大大的不妥:“师兄不要动怒,这女孩还小也没闹 出人命,她若能悔改就饶了她的性命吧。”刘继业叹了口气说:“魔教近日猖獗害死不少人,我们各派早就定下规矩,如若抓到魔教妖孽一律格杀勿论,师弟要是不忍动手那就将她转交给那些与魔教有世仇的门派吧,如果我们真把她放了以后被人知道就没法在武林立足了。”程翼看了看小雅,这个长得像极了罗玉儿的女孩,心下十分不忍:“师兄,转交给双刀门那几个门派只怕这女孩会被剥皮抽筋了,她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不得已才误入了歧途,如能好好教诲定会让她知错悔改的,要是依然顽冥不化再另行决断不迟。”小雅见程翼为自己求情心里暖暖的,忙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是啊,我只是偷学了些天心派的武功,真的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迷晕令爱也是事出无奈,还望伯伯见谅!” 刘继业被小雅噎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哼了一声道:“先把你害人的家伙什儿统统交出来,然后关到后院呆几天,若真如你所说我女平安后再行发落!”
小雅被关在了后院靠山的一件屋子里,身上的药瓶符箓全都被搜走了。这间房子本是存放物品的,门窗都有铁杆拴着防止贼人进出,如此倒成了一间环境不错的牢房。日已西陲,小雅躺在旧床上回想着白天的事情。这几年在外漂泊了这么久吃尽了苦头,没想到终于在这里遇见了程哥哥。虽然程哥哥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就是他整日找寻的罗玉儿,但是他维护自己的样子和那时候一样令人安心,这样就够了。只要能天天看到程翼哥哥在身旁,就算在这里关一辈子也乐意。小雅正想着,门外锁链哗啦一响,刘继业、程翼和叶青等人走了进来。小雅见状赶忙站起来靠在墙边,刘继业嘴一撇说:“你怕什么,我凌山派做事光明磊落,既然答应留你性命还能暗自加害吗!”小雅连忙说:“素闻凌山派行侠仗义,能有幸得各位前辈教诲受益匪浅…”刘继业呵呵一笑道:“你这丫头鬼机灵的,只可惜误入了歧途。你若老实在此呆着我们也不会亏待你,一日三餐定时会送给你送饭,但是你要是再敢下毒使坏那可别怪我刘某人不客气了。”小雅点头若小鸡啄米,保证真心学好。程翼在边上一直望着她,眼睛里都是怜惜。小雅脸一红,从手腕上摘下一串手链,将上面的玉珠在桌子上磕了几下,竟从里面倒出了些白色的粉末洒在纸上。刘继业一皱眉:“你不是把毒药都交出来了吗,这怎么还有?”小雅小心包好后忙说:“我使毒的药瓶真的都被收走了,这里面藏的真的都是解药!”然后小雅将那包药粉交给刘继业说:“刘大侠,请你今日子时前将这些药粉就水服下…”刘继业一愣,怒道:“为啥要我吃解药?!”小雅羞得满脸通红说:“因为之前你要杀我的时候我稍微…给您下了点毒…”刘继业脸红一阵白一阵,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程翼一瞪眼怒道:“才饶了你,你就这样!你给我下毒没?”小雅忙摇着小手说:“怎么可能!适才刘大侠提剑过来,我为求自保之能趁拉你袖子的时候向他弹了点金花散,要是真要杀我我还能有个要挟,程…程大侠一直在帮我我怎么可能下毒于你?”程翼和刘继业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之前那情形也难怪这小丫头放毒。小雅摇着程翼的袖子说:“你看我都把实情交代了,可见我是诚心要改好的嘛!”刘继业哼了声,将药包揣好。程翼不禁莞尔道:“行,你既有这样的觉悟那就好好改过自新吧。”小雅大眼睛转了转,忽道:“程大侠,我想拜入到凌山派门下,好好改过自新,请您收留…”程翼一愣,看着刘继业,刘继业袖子一甩道:“这个徒弟我可不敢要,要是给我下了毒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程翼苦笑了下,对上了小雅那充满期盼的大眼睛,胸口如被铁锤敲击一般,就是玉儿在求他,那个模样,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程翼点头说道:“这样也好,跟我入门之后要好生改过,不得再使用任何邪教的东西,听见没?”小雅心里乐开了花,拽着程翼的衣袖甜甜的喊了声师父。刘继业哼了声对程翼说:“这丫头以后有你好受的。”
转眼三天过去了,刘若辰这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程翼这几天每日到小雅的房间里逼她背诵凌山派的各条门规和入门的口诀。看着那厚厚的门规还有程翼手里的戒尺,小雅不禁暗叹这凌山派这么多打人的规矩。一想起当年被程翼按在腿上痛打光屁股的情景小雅的脸像发烧一样红了起来,赶忙收回心神好好背诵,自己都快十五岁了,要是真因为背错了再被程哥哥打那还不如死了好。好在小雅天资聪慧过目不忘,不到两日什么门规家训心法口诀居然全都背的一字不差。程翼每次来拿着戒尺听她一口气背了半个时辰也是心下暗喜,只是表面装作严苛不停的训教。刘继业服了解药后对小雅的态度也渐渐好转,尤其是看到自己女儿活蹦乱跳的就不再追究了。
这日上午,程翼指点完叶青和刘若辰练功后来到小雅的屋里检查功课,这屋子现在已经不再上锁,并且打扫的干干净净。小雅这几年给广阳子当小丫鬟端茶倒水什么的那是再拿手不过,程翼每次来了都有香茶供着也很自在。这时程翼正听着小雅背诵心法,若辰和叶青从外面进来向程翼施礼。程翼见他们来了笑道:“你俩也过来听听,你们这个小雅师妹后来的已经可以如此流利的背诵所有心法口诀了!”刘若辰见程翼夸小雅心下气不过,毕竟这个小丫头让自己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可没想到父亲师叔居然收这个小妖女进门了。刘若辰指着程翼手里的茶杯说:“师叔,这茶是小雅给你倒的?”程翼点头,若辰哼了一声说:“师叔,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是不是真心改过还不得而知,谁知道你这杯子里有没有被下毒。”程翼哈哈一笑说:“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小雅既拜在我们门下就要以诚相待,更何况她那些药瓶早已锁好,我都喝了好几天的茶了要有毒不早死了?”程翼抬手刚要喝,若辰又道:“天心魔教的毒药大家都知道,有的当时发作有的隔年才发,谁知道这里有没有那种可以控制人的慢性毒药呢!”程翼一愣,回想小雅之前给师兄下的金花散,确实无色无味中毒了也毫无感觉。但是程翼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小雅会这么做,虽略有迟疑但还是笑着一饮而尽。小雅见师姐来找茬开始也没在意,毕竟自己一抬手让她糟了三天的罪。可没想到刘若辰越说越来劲,最后程哥哥居然对自己沏的茶都有了些怀疑,心里一股火腾了起来。程翼这时有些尴尬,见小雅气鼓鼓的只能想法缓解:“徒儿,再给我倒点茶来。”小雅眼睛一红抓起茶壶扔向若辰:“谁让你进来的,你出去!”茶壶好挡但茶水难防,刘若辰躲开了茶壶却溅了一身茶水。若辰哪里肯依上前便要和小雅厮斗,程翼大喝一声止住两人:“你们两个给我站好!”小雅和若辰都吓得一激灵,毕竟都被程翼收拾过,连忙各自垂首站好。程翼掏出戒尺对小雅说:“我们凌山派有没有尊重师长这一条?”小雅盯着程翼手里的戒尺撅着嘴点了点头。程翼又道:“刘若辰大你一两岁,入门也比你早多了,这就是你对师姐该有的样子吗?!”小雅头一歪,还是有些不服气。程翼喝道:“刚才哪只手扔的茶壶?给我伸出来!”小雅咬着嘴唇缓缓将右手伸了出来,手腕上挂着翠绿的玉珠衬的小手雪白。程翼也不托她的手,举起戒尺啪的一声打了上去。那戒尺又厚又重,打在女孩白嫩的掌心上刺痛还带着些麻痒,小雅疼的缩回了手,不停的在腿边蹭着。程翼气道:“你不是厉害吗,打了一下就跑了?把手伸出来!我看你有多大本事!”小雅撅着嘴又将手伸了出来,手心上红红的一片显出了戒尺的形状。程翼不为所动:“这次罚你不敬长辈,戒尺打十下手板,以后要再犯严惩不贷!”小雅一抬头看见程翼正瞪着自己,连忙低下头去,抬起的小手微微颤抖着。十下,按理说不多,但是这疼的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程翼挥起戒尺,啪的一声又打在了抬起的小手掌上,小雅啊的一声愣是忍住了惨叫,手掌再次缩回。程翼喝道:“谁让你缩手的?再给我缩回去加打十下!”小雅眼泪在眼圈打转,但是一直忍着没哭。边上的刘若辰等着看小雅如何被程翼打的鬼哭狼号,可看她挨了两下打居然一声不吭甚是奇怪。难道是师叔打的轻吗?上次自己挨了几下手板想死的心都有了。小雅缓缓的将手伸了出来,只见掌心两个红色的印记清晰可见,交错的地方已经有了些小红点出来。程翼不做声,等她将手伸平后又是一尺正打在手心上。啪!小雅疼的一闭眼,手掌一缩但马上又停在了空中。那本就红红的小手掌上又隆起了一条肉痕,开始发白然后迅速变红,可以明显看出整个掌心已经肿了起来。刘若辰这下看的清楚,好像比上次打自己的时候打得更重。那次自己的手被打成这样时已经哭爹喊娘的要改成打屁股了,心想这个女孩太经打了,还是说魔教小妖女根本就不怕痛?程翼看着小雅挨了这三下戒尺居然一声都没出,但也深知这几下戒尺够她受得。小雅不用程翼说,缓了一下马上又将小手伸开摆在程翼身前。程翼心道这丫头真是难教,挥起戒尺又是一下打在手心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小雅虽然闭紧了嘴但还是发出来哽咽的声音,眼泪也不争气的滑了下来。两只小手不停的搓着想要缓缓手上的锐痛。“知道错了吗?”程翼的声音传进了耳朵,小雅才从疼痛的世界里挣脱出来,抬头看见程翼严厉的目光,但里面却充满了心疼。小雅不答,一只红肿不堪的小手掌依然缓缓的伸到的程翼的面前,原来有红点的地方已经开始变紫。程翼一咬牙,啪的一下打上去,口中念道:“不认错是吧?”小雅听出程翼在等她求饶,等她认错,等她服软后可能会给自己网开一面。可是自己真的错了吗?就算有千错万错,至少,不会在这个师姐面前认错求饶。小雅颤抖着将小手再次举了起来,程翼真是恨得牙根痒痒。没办法,这就是自己收的徒弟,还得自己狠下心来管教。啪!一戒尺打在了手心靠上的地方,啪!一戒尺打在了靠拇指根部,啪!又一次打在了手心的中央。小雅眼泪止不住的流着却不哭出来,任平程翼如何训话也都默不作声,一次次伸出手掌等待下一次击打。程翼再次举起戒尺,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些发软,感觉那戒尺似是自己要从手里挣脱出去一样。程翼嘴角动了动,稳定了下心神,又是一戒尺打在了那高肿的小手掌上。原来手心里的红点已经连成了一片,整个手掌红的似在滴血,高高的肿着似乎经不起任何碰触。小雅缩回手不停的颤抖的着,现在已经不敢再碰到任何东西了。程翼故作镇定的喝道:“还有一下!伸手!”小雅颤抖着的手动了动,然后还是缓缓的抬了起来。程翼不懂小雅到底是傻还是倔强,从开始只要她说一点服软的话,他也不会这么重重的打下去。小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折磨自己,但是和程翼哥哥的戒尺相比,在师姐面前认错服软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折磨。程翼挥起戒尺,在那根本不能再打了的小手心上又打了一记。涕泪交流的小雅憋着一万句的的求饶,最终还是没有哭出一声。程翼收好戒尺,厉声说道:“以后谁也不准这样争斗厮打,更不准再提关于魔教的任何事情!否则严惩不贷!”刘若辰也吓的不敢做声,不准提魔教的事情这分明是师叔说给自己听的。程翼又道:“辰儿、青儿,你们两个继续去院子里练功。小雅你在这等我,手别乱动。”说罢快步走出房门。若辰自讨没趣拽着叶青一起去院子里练功了,小雅自觉的胳膊都已僵硬,整个手掌灼热刺痛,心里说不出的委屈。过了一会程翼关好房门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一个瓷瓶。“手给我看看。”小雅撅着嘴将手放在了背后,眼泪还在不停的流。程翼也不多说,上前将小雅藏在身后的小手轻轻捉了出来,虽然只是握着胳膊小雅还是不停的喊痛。程翼笑道:“怎么现在才喊疼?”一个红肿成馒头的小手掌又让程翼收起了笑容。程翼眉头皱着将瓷瓶里的药涂抹在小雅的小手上,清清凉凉的舒服了很多。程翼轻轻的将小雅手掌上的药膏涂抹均匀,边涂边问:“现在知道错了吗?还不给我说?”小雅本来撅着嘴不看程翼,听了师父问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程翼忙道:“好了好了,师父知道你受委屈了。”边说边轻轻揉着她的小手安慰着。哪知道小姑娘哭的更凶了:“呜呜呜…师父我早就知道错了呜呜呜…您别生气呜呜呜…”程翼气道:“你早知道认错我能把你打成这样吗?”小雅抹了抹眼泪说:“反正…反正不在师姐面前认错…”程翼终于明白了缘由,笑骂道:“你个死丫头我还道你机灵,这样嘴巴不吃亏小爪子吃亏了吧?我看就是打的轻。”小雅吓得一吐舌头说:“哪有哪有,师父你那戒尺什么做的打人都要疼死了。”程翼笑着把那戒尺掏出来说:“这是我们派祖上留下来的戒尺,用陕北琉璃枝木做的入水能沉,应该不是打手心而是往屁股上招呼的。”小雅偷偷望着戒尺上的花纹,听程翼说完气道:“那师父怎么不打…”还没说完就羞得满脸通红。程翼笑道:“好,要是你下次再不听话就换成屁股受罪吧!”小雅这下脸红到耳根,程翼逗她开心说:“你都不知道你那师姐,才打了四下手心就嚷着要换屁股,你咋就没那么机灵呢?”小雅听了破涕为笑,师徒二人感情又近了一层。
第八章 板声诉真情
咕噜噜
(前方高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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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程翼叫小雅也出来和刘若辰叶青两师侄一同练武。小雅五年前就和程翼学了不少凌山派的轻功,再加上天资聪慧功夫进境极快。程翼其实也想一碗水端平,可相比那两个师侄,自己的徒儿的领悟能力高出太多,教的时候往往指点的深一些。这日,程翼让叶青和若辰两人使用木剑对练,若辰一招紫电穿云自下而上直刺叶青小腹,叶青使用峰回路转侧身反隔,程翼则在旁边不停的指点。小雅还没有学到这套风雷剑法,所以一人在旁边练习四象步,顺便也听着程翼指点攻守诀窍。程翼虽然尽心传授,但叶青和若辰总是似懂非懂,尤其是叶青,虽然非常刻苦但是悟性不高,听了程翼的指点招数更加笨拙,结果被若辰一棍刺到肚子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小雅在旁看的差点笑出声来,程翼无奈,知道再逼也是无用,转身回房喝茶润润嗓子。
叶青不断回想师叔刚才指点的内容,自己又练了起来。刘若辰见了气道:“师哥,你听没听见小雅刚才笑话你呢?”小雅听了赶忙低头继续走着四象步,叶青倒是不以为然:“哎,就怪我笨手笨脚的惹师叔生气了,小雅聪明肯定以后比我练的好。”若辰见师兄居然也在夸小雅气不打一出来,抢过叶青的木剑来到小雅近前说:“师妹,别整日走这四象步了,咱们切磋切磋剑法可好?”小雅知若辰不怀好意,忙说:“师姐,我才刚学个走步哪会什么兵器啊…”若辰把叶青的木剑朝小雅一扔说:“师妹,你可是程师叔的大弟子啊只会走步怎么行?再说我们就是闲来玩玩点到为止,不用担心。”若辰不等小雅辩解一招紫电穿云木剑指出,逼着小雅挥剑格挡。若辰其实没想那么多,刚才自己不小心扎了师兄一个跟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见小雅发笑有些气恼,就想也扎小雅一下让她也出出丑。小雅见师姐提剑刺来只能闪身格挡,这招峰回路转使得倒是有模有样。
刘若辰愣了一下,她哪想到第一次握剑的小雅居然能挡下这招,皱着眉头说:“该你了!”小雅此时信心大振,口中说着:“师姐,得罪了。”身子回转带剑自下而上直刺若辰小腹,动作稍有生硬但是非常标准。若辰不敢怠慢连忙挥剑挡开,不等小雅站稳又是一招紫电穿云刺了过去,小雅身形转动挡开师姐的木剑,跟着又还招刺回。此时小雅的动作已经不再生硬,剑尖流转气势如虹,若辰吓得赶忙招架动作都有些变形。
叶青哪知道若辰的计划,见这姐妹俩木剑劈劈啪啪有模有样还在叫好:“小雅师妹厉害厉害!”刘若辰气急,一招流星赶月从侧面划弧横扫小雅左腿,情急下竟然使了其它招数。小雅见来招不对不会招架,使出四象步转到了若辰右侧,手上也没闲着又是一招紫电穿云扎到了师姐的肋下。若辰哪里想到这个小师妹举一反三的能力如此强,自己变招非但未中反被小雅扎到,虽然没像师兄那样摔个跟头但也被顶的生疼。此时程翼已经从远处走来,若辰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此后几日她们几个跟着程翼习武虽然看似相安无事,但私下里若辰总是想法子欺负小雅,可怎奈小雅跟随广阳子多年也算是一肚子坏水,最终若辰基本都是吃亏的一边。这日叶青和若辰下山采买药品,若辰找药房的老板用芒硝、巴豆等大泄之物配了一剂药,老板笑道:“你这已经不是下泄用的了,吃了估计要拉一个礼拜下不了床,可以当毒药使唤。”若辰倒是十分开心,多付银两让老板保密。小雅和若辰她们虽然不住在一起,午饭时候总是一起吃。刘若辰从开始被下药到现在这口气一直没出,不想办法给小雅下点药那怎么成?
采买回山的第二天若辰便打算下手。一般上午程翼带着他们练完功夫,中午的时候就会一起在前院屋子里吃顿便饭。若辰趁着小仆装饭的时候在小雅总用的饭碗里撒了药粉,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在桌旁等其他人落座。小雅是使毒的行家,虽然现在药瓶全都被锁起来了但这饭里有东西还是一眼便知。小雅不动声色,只是吃菜喝汤并不碰这碗米饭。刘若辰见小雅不动米饭心下着急,装模作样的问:“师妹,为啥今日你不吃主食呀?”小雅心道这师姐此地无银三百两,简直就是不打自招,不过也不说破:“谢谢师姐关心,我今天胃口不太舒服,吃点菜就够了。”程翼在旁还道她们两个已经冰释前嫌,笑道:“不错,这才有个师姐样子嘛,小雅你要是吃不下饭晚上就让厨房做些稀粥。”
小雅嘴上答应,手上却偷偷转动手链上的玉珠,粘了点药粉趁着加菜之际撒进了刘若辰的碗里,手法干净利索谁都没有发现。下午练功的时候若辰开始吵着肚子疼回房躺着了,小雅美滋滋和师父、叶青继续练功。日落西山程翼去看若辰,只见她满身大汗眼圈发黑,显然是疼的不行。若辰还以为是不小心吃了自己下的药才这样,拼命掩饰告诉大家没事。
程翼虽然憨厚但也不傻,看过若辰后又来到小雅的屋里,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的徒儿。小雅被程翼看的直发毛:“师父,您是要检查小雅功课吗?”程翼一笑说:“凌山派的那点功课哪够我徒儿背啊,今天晚上胃口如何?吃粥了吗?”小雅眼睛看向一边说:“晚上胃口就好了,吃的米饭。”小雅不知道师父为啥问这事,抬头一看发现程翼正盯着自己,赶忙又低下头扣着手指。程翼喝道:“我且问你,你师姐下午突然病倒,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小雅平时伶牙俐齿的可让师父一瞪眼什么瞎话都编不出来了,哼唧了半天点了点头。程翼低声问道:“下的什么东西?老实说严重吗?”小雅说:“不是毒药,真的不是毒药,是…是一种解药…”程翼掏出戒尺在桌子上一拍:“放屁!什么解药能吃成那样?”小雅吓得魂差点飞出来,忙说:“真…真是解药!只是用来外敷的,要吃到肚子里顶多疼个三五天…”小雅见师父不做声,抬头一看师父脸色铁青,吓得自己心砰砰的跳,连忙解释:“师父,是师姐先在我碗里下药的,虽然不知道是啥我也没吃,然后…然后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程翼听了哼了一声。“师父…徒儿知错了嘛…您要是气不过的话就责罚小雅吧…”小雅摇着程翼的袖子,其实师父生气的样子比挨打更可怕,还不如让师父打两下把气消了就完事了。
程翼哼了声道:“自己都知道该打了是吧?”说罢伸手将桌子上的戒尺拿在手中。小雅撅着嘴将小手伸出,程翼冷冷道:“上次说是打哪里?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小雅一听又缩回手不知所措的摆弄着衣裙,光洁白皙的脸蛋儿上挂满了红霞。程翼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就没那么生气了,怪只怪若辰自作自受,但是眼前这个小东西也不能轻易饶过。
程翼坐回椅子上拍了拍腿说:“给我趴到腿上来!”若辰脸红到耳根,扭扭捏捏的不愿过去:“师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程翼气道:“你还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那还整天就知道给我惹祸?”小雅没办法,蹭到师父腿边俯下身子趴了上去。身子前倾两手撑地,双脚也没有离开地上的青砖,小腹却压在了师父结实的大腿上摆到了最高处。“脱掉裤子,把屁股露出来!怎么还让师父废话?”“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子朝下的缘故,小雅感觉全身血液都涌向了自己的脸上。这么撅着屁股已经够羞人的了,一会还要光溜溜的被师父责打。程翼喝道:“为什么不动?难道还要师父动手不成?”小雅羞臊的用小手将水蓝色的裙摆掀至腰际,细嫩的手指又轻轻褪下裤子,露出两瓣光洁的雪丘。十四五岁正是豆蔻年华,女孩娇嫩的屁股已经开始变得圆翘,发育后从未示人的白嫩如此翘在师父的面前,也算是对这顽皮的少女的另一种责罚。小雅此时羞臊至极,但师父居然还不满意,戒尺轻轻点着眼前的小屁股说:“给我撅高!”小雅这下犯了难,明明屁股已经高高摆在程哥哥腿上了如何再撅?“师父…”程翼不答,戒尺依然轻点着腿上这两瓣欠揍的肉肉。身后高翘的小屁股上不停传来戒尺冰凉的触感,小雅知道怎么撒娇求饶都是无用,只好努力动了动身子找找撅高屁股的方法。其实撅高倒也不难,脚尖点地双腿伸直,纤腰向后挺起,两只顽皮欠揍的小屁股又在师父的腿上翘高了几分。程翼手扶女孩的腰际让小雅尽量保持这个姿势,撅高的娇臀终于有了认错受罚的态度。小雅羞得连雪白的脖颈都已变红,这算是自己主动将屁股高撅给师父责打惩罚。
程翼待小雅撅好屁股后举起了戒尺,先照着翘在最高处的左侧臀峰上重重打了一下。啪!小雅啊了一声,身子轻轻动了动,尽量保持屁股撅高的样子。臀峰肉肉上瞬间的刺痛转变成了灼热火辣的感觉,小雅还没有体会全面,啪的一声右边屁股肉多之处又挨了打,带来相同的刺痛与火辣。这戒尺虽然厚重,但是与打手心相比打在同样肉厚的屁股上还是少了些威力。现在的小雅只觉得尺子在自己高翘的屁股上炸出的脆响相比其所带来的疼痛更加令人难受,一下一下羞臊着让师父用戒尺打遍了屁股上的每一个地方。其实小姑娘还不知道,程翼此时并没有开始真正的责罚,等到将面前这圆翘的小屁股打到完全红润敏感之后,顽皮的臀儿开始才吃到真正的苦头。
程翼如精雕细刻一般先把小雅的屁股拍了个遍,女孩还在暗自庆幸师父的责打并不是那么的难熬。程翼停了一下,接着甩起戒尺重重的抽打在女孩撅高的臀肉上。啪!尺子着肉发出的声音响彻屋内,小雅倒吸了口气才叫出声来。这回师父的戒尺不再那么的温和,之前转瞬即逝的刺痛化成了长久的钝痛留在了身后的翘臀上。左边屁股上,一道鲜红的印记渐渐肿了起来,边缘肿高后明显的画出了戒尺的形状。小雅吃痛缩紧了身子,但右边的臀瓣上又被师父的戒尺轻轻敲着,提醒它撅高受罚。小雅羞红着小脸又将臀儿撅回刚才的样子,紧接着右边的屁股蛋上又迎来了一声脆响。女孩吃痛不过,缩回屁股绷紧臀肉,再也不愿诚意对它们继续摧残。程翼继续轻点着徒儿左边的屁股,那个接下来他要惩罚的地方。小雅还以为屁股被打的这么痛是因为自己撅高的缘故,不停的求着师父想尽量拖延。程翼不答,手上加劲一尺重打在小雅绷紧的小屁股上,力透臀肉带来刺骨的剧痛。“哎哟!呜呜…师父我撅…”小雅方知师父刚才的几下根本没有全力打她,再也不敢招惹师父连忙撅高屁股。程翼待女孩翘好小臀,一尺又打在了右边屁股靠下的地方。叠加的疼痛持久绵长,小雅难过的扭动着屁股却不敢缩回,挺挺翘翘的消化着苦痛。无情的戒尺又抽上左边的臀瓣,小雅拽着程翼的裤脚哭着求饶:“师父师父…小雅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程翼冷冷的说:“不打疼你不知道错,现在知道后悔了?”小雅哭着说:“呜呜呜…师父饶了我吧…”屁股撅在师父那里不敢乱动,两只小脚不停的相互蹭着好像也跟着一起求饶。程翼根本不为所动,啪的一戒尺继续教训眼前这欠揍的小屁股。疼痛早就战胜了羞耻占满了小雅的内心,红肿的娇臀轻轻扭动着却依旧高翘不敢逃遁,小雅可怜的摇着师父的裤脚像个孩子一样哭喊求饶。程翼还不能就这么饶过她,今天放纵了这顽皮的徒儿以后就不知道她还能闯出什么祸端。啪!啪!琉璃枝做的戒尺一遍一遍无情的拍上了那可怜的小屁股,换来了更大声的哭喊求饶。小雅就觉得自己屁股上的疼痛就如烧水一般越来越滚烫难忍,有几次弯腿缩起小屁股想拖延,却换来了更加严厉的责打。可怜的女孩哭的梨花带雨的,发自内心后悔自己犯错惹师父生气。她知道师父并没有没有全力责打自己,但这反倒是最可怕的地方。害怕重打只能高撅着把自己小屁股送给师父,但师父严厉戒尺却不停的落下不知何时是个头。
待到两只翘翘的臀瓣高高肿起变得青紫,程翼才停下手中的戒尺说道:“起来吧!”小雅已经哭的没力气求饶,趴在程翼的腿上抽泣着。程翼一尺子轻打在了伤痕累累的娇臀上气道:“是不是没打够?怎么还在这撅着呢?”小雅吃痛感忙放下裙子起身,然后整理自己的衣裤。段子料的小裤摩擦到青肿的屁股又疼的女孩直哼唧。程翼见小雅撅着小嘴一脸的委屈,问道:“怎么了?师父打你你委屈吗?”“嗯…啊,不委屈…”程翼见徒儿回答的心口不一,哼了声说:“你之前都已经保证不再用魔教的东西了,怎敢再犯?我这是关着门打你,要是我师兄知道了还不把你赶下山去?!”小雅听了也有些后怕,撅着嘴点了点头。程翼拍了拍小雅的肩膀说:“别站着了,趴在床上好好休息,这次打你也没轻打,别给我影响明天练功。”看着小雅挪到床边脱下鞋子趴到了床上,程翼又帮她盖好被子怕她受凉。这个顽皮又可怜的小丫头,虽然生气她胡闹但也着实让自己心疼。小雅见程翼转身要走,拽住程哥哥的袖子道:“师父…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程翼哭笑不得,拉过椅子坐在了床边说:“你呀,怎么还像个三岁小孩似的,撒什么娇?”小雅撅着嘴说:“师父打都打了,干嘛还凶我?”程翼气道:“不凶你能记得住吗,你要再像小孩似的给我惹祸,我就像今天这样打你屁股板!”小雅想起刚才自己撅屁股求饶的样子羞得把脸扭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来望着程翼问:“师父…您总说我像您的义弟,那您对我好是不是也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他?”
程翼愣住了,这个问题自己确实没有想到。沉吟了半晌,程翼点了点头说:“确有这部分的原因。”小雅咬着嘴唇,一脸失落的表情。程翼抬手摸了摸小雅的头说:“我的徒儿虽然之前误入歧途有些顽劣,但是心地纯良聪明活泼,师父能有你这么个徒弟也是件幸事。”小雅听了又开心起来:“那你觉得义弟和徒儿哪个比较好?”程翼气的弹了她脑门一下说:“这有什么好比较的!不过我那个义弟身为忠烈之后年纪虽小却非常懂事,长大定会是个栋梁之才,哪像你啊整日调皮捣蛋的。”小雅听了又撅起了嘴,不过马上又拉着程翼的袖子笑着说:“师父,我有个秘密现在还不能说,等以后师父觉得我和您义弟一样好的时候,我再告诉您…”程翼气道:“还是打轻了,还给师父藏什么秘密,快点告诉我,是不是又给谁下毒了?”小雅忙道:“没有没有,这个秘密师父听了肯定会非常高兴的!”程翼笑道:“那就更欠揍了,有好事还不赶快和师父说,看来还得打!”
我不相信:顶大佬,同金庸迷 感觉有点碧血剑的意思? (2019-04-10 12:34)
感谢支持!女扮男装确实有碧血剑类似的情节,男主在性格上也是有些袁承志的影子。但是故事走向还是想更大一些,总体是接上神雕侠侣的那段历史背景的,史实尽量还原。
第九章 面冷心不寒
过了两日,若辰腹痛有所好转。她冷静下来仔细回想,自己绝无可能吃到那瓶泻药,更何况这两日虽然腹痛麻痒却没有下泻,肯定是中了毒才成这样。虽然怀疑是被小雅下了毒,但是程翼说过不准再提魔教之事,因此苦无证据无法开口。早上若辰仍称腹痛没去练功,偷偷溜到爹爹刘继业的房间。刘继业这日下山访友,屋子里没有别人,若辰找到了放在堂后的木箱,晃了晃听到里面叮叮当当的响声。若辰心道这肯定是装着小雅被收走的药瓶,在爹爹床上翻出了藏着的钥匙打开观瞧。只见一包符箓放在一侧,另一边包裹里大大小小放了十几个瓷瓶。有的是青瓷,有的是黑瓶,还有瓶黄色的瓷瓶不知里面装的都是什么。若辰晃了晃黄色的瓷瓶,里面似有半瓶液体,心道:“妈呀,这么多毒药不知道能害死多少人!”也看不出小雅是不是偷拿回几瓶给自己下毒。若辰想着忽然眼睛一转,若是自己拿走几瓶,尤其是这黄色瓶子的爹爹师叔肯定能够发现,这样小雅给我下毒就无法抵赖了!想到这里若辰挑了几瓶醒目的药瓶揣进怀里,锁上箱子放好钥匙然后溜回自己屋子。
下午刘继业回来,若辰假装病情加重不停的喊疼,继业心急赶忙请郎中来看,郎中问了病情症状后说不像是寻常的疾病,原因实在无法看出。看着疼得直打滚的若辰,小雅心里也没了底,虽然知道那解药吃了只是拉肚子没什么别的影响,但毕竟自己没吃过不知师姐是真疼还是装的。看见师父程翼面色凝重,心下十分的害怕。若辰为了装的像一些,沾了点胭脂在手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刘继业见了眉头一皱,对程翼说:“我看八成是中了毒,咱们看看小雅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程翼和师兄回到屋里翻出箱子,打开之后看到符箓和药瓶都有,但是刘继业心细,查了查药瓶后说:“师弟,你记得当时这里放了多少药瓶?”程翼想了想说:“如果我记得不错,应该有一十六瓶。”刘继业点头道:“这里现在只有十三瓶,看来我们真的养了个狼崽子!”程翼上前翻看,果然黄色和青色的药瓶没在里面,心如进了冰窖一样说不出话来。刘继业道:“师弟,别难过,人心隔肚皮,待我好好问问她!”
刘继业在大堂里集合众人,叫刘若辰也包着被子坐在边上,让小雅单独在堂下听训。小雅抬头见刘继业怒气冲冲,程翼面如铁青,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刘继业喝道:“小雅!让你过来知不知道所谓何事?!”小雅吓得一激灵,小声说:“回师伯,徒儿不知…”刘继业气的一拍桌子:“还敢给我装模作样!我且问你,锁着的药瓶你是什么时候偷拿走的?!”小雅一愣,忙说:“师伯,我真的没有拿!那些药瓶被放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药瓶都没有了吗?”小雅边解释边偷眼看刘若辰,一看师姐低头不语并无惊讶愤怒的样子,心里当时就猜到了七八成。刘继业怒道:“还给我装!你以为我们不查数吗,偷走三瓶我们能不知道?”小雅急道:“就算是偷药只取出一点即可,怎么可能整瓶拿走让人发现?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请师伯明察!”刘继业气的胡子直抖,指着刘若辰问道:“你老实交代,你师姐这病是不是你下的毒?!”小雅脑袋嗡的一声,缓缓的跪了下去:“师伯对不起…是我做的…”刘继业气的指着小雅说不出话来,刘若辰气道:“好啊,还真是你毒的我!”小雅哼了一声说道:“师姐,为何毒你自己不清楚吗,不是你先下毒于我吗,我只是以牙还牙!”若辰哑口无言,气的哭了起来。刘继业气极:“当初你就毒害若辰,是你师父好意留你,最后还收你为徒,而你呢?偷了药瓶出来打算毒死我们凌山派满门是吗?!”小雅急的哭了出来:“师伯我知道错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偷拿药瓶…给师姐的也只是外敷的解药,过两日就会痊愈的…”若辰哼了一声道:“哪有两天就痊愈…我现在疼的越来越厉害了…哎哟…”小雅此时百口莫辩,望向自己师父,却发现程哥哥紧闭双眼面似铁灰。“师父…师父!请您相信小雅吧…小雅真的没有偷拿药瓶呜呜呜…”刘继业怒道:“你还有脸叫你师父,就是你师父整日惯着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说罢刘继业对程翼说:“师弟,她是你的徒弟,还是你来做决断吧!”程翼半晌没说话,起身对师兄深施以礼道:“师兄见谅,小徒顽劣给若辰下药,这事情我知道。”刘继业一愣:“师弟怎知?”程翼道:“前两日她已经交代于我,我也已经重重责打了小雅一顿了,那时相信这丫头说的并非毒药几日便好,结果就没有告诉师兄。”刘继业听了叹道:“师弟,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的话了,这丫头满口假话,之前还给我们保证绝不使用魔教的东西,现在居然偷药下毒!”转头对小雅喝道:“你这孽障,把那几瓶药都藏哪去了?”小雅哭道:“师伯,小雅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没有拿药瓶…师父!师父您说话呀!”刘继业看着程翼说道:“师弟,这丫头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她虽然长得和你义弟很像,但是顽劣不堪心狠手辣,日后只怕养虎为患啊!”程翼点点头说:“师兄说的对,她外表和我义弟很像确实总是让我心软,结果现在累得咱们凌山派鸡犬不宁。”
小雅听见师父这么说两眼睁的大大的,眼泪不停的顺着脸蛋往下滴。她想不到师父,才说完自己心地纯良的程哥哥,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害人的累赘。刘继业一拍大腿说道:“师弟,明明药瓶被偷这丫头居然还百般狡辩,我看你我也不必再自寻烦恼了,把东西都还给她,然后逐出师门不就彻底清静了吗,这样就不必天天担心谁中毒了。小雅万念俱灰,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被认为是狡辩,只怕师父一生气真就将自己赶下山去。刘继业等着师弟做一个了断,程翼看着跪在堂中的徒儿,想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小雅忽然抬头望着程翼泪流满面的说道:“师父…徒儿不孝,千错万错都是小雅的错,任凭师父责罚处置…但请师父不要赶我走…”程翼一闭眼,拳头紧握。良久,转身对刘继业道:“师兄,怪师弟无能没有管教好徒儿,但请师兄…再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叶青也过来给小雅求情,若辰开始本想出出气而已,哪想到最终闹成这样,也求爹爹不要动那么大的肝火。刘继业苦笑道:“师弟,你的徒弟就应由你来处置。”程翼点都说了声好,回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低头不语的小雅说:“取家法来!”
一会儿小仆便将条凳搬到堂中央,然后将做家法用的细棍交到了程翼的手里。程翼家法点了点长条凳子喝道:“给我在上面趴好!”小雅此时已经停止哭泣,红肿着眼睛一直低着头,听师父说话后起身趴到了长凳上,听话的让人生气。程翼点了点小雅的裤子说:“门规怎么说的?裤子给我脱下来!”小雅羞得想钻到地缝里,不过好在师父没有赶自己走,要打要罚随他去吧。心一横,掀起衣摆褪下裤子,将里面刚挨过打的小屁股露了出来。程翼见这两瓣白嫩的屁股上还留着不少青色的印记,可一会还要挨家法狠狠的抽打,心里也是一痛。刘继业看了之后叹了口气,心道师弟所言不假,看来前日确实重罚了这个顽劣的徒弟。但是这小孽障如此难教,竟然还不学好。”
程翼握着家法走到小雅的身旁问道:“说,药瓶到底在哪?”小雅低头说:“千错万错都是小雅的错,请师父责罚。”程翼恨恨的说:“行,你厉害,我看我到底能不能管得了你!”
程翼挥动手中的家法,重重的抽在了小雅的臀峰上。虽然劲力十足,但却很有分寸。只见细棍打在还有些青紫的小臀上,抬起后先是留下了白色的痕迹,接着血色回充,一道红肿的棒痕便横画在了两瓣可怜的屁股上。小雅倒吸了口气,但还是忍住没有叫出声,可身上轻轻的颤抖已经告诉众人这下家法有多么难捱。程翼气道:“不疼是不是?”小雅缓了缓,小声说:“师父…不疼…” 又是一棍打在了刚才肉痕靠下面一点的地方,力道又大了几分。嗖啪!细棍着肉发出的闷响回荡在大堂里,夹杂着小雅呜咽着的
抽气声。大堂静悄悄的,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着这师徒二人无声的对峙。嗖啪!又是一下重重的抽打,小雅的嘶鸣被紧咬的牙关压的死死的,扭动着身体展现着臀上的剧痛。“打的不疼是不是?”程翼的嗓音变得沙哑,小雅心中一痛,等呼吸平静下来慢慢说:“师父…不疼…”
程翼狠狠的闭上双目,马上又睁开,高举家法啪的一声又抽在了女孩娇嫩的屁股上。“唔……”小雅手指死死扣住长凳,屏息了好久才挺了过来,身后传来的刀割一般的剧痛持续不散。“还是不疼是吗…?”师父沙哑的声音传进了耳朵,小雅好想说一万遍太疼了不要打了,可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疼还是不疼?”师父见小雅不答,没有继续挥动家法。“师父您打死我吧…”小雅挤出了这几个字后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反正师父还是师父,最后还是没有赶自己走,这样就算被打死也无所谓了,死也死在师父的身边。程翼长叹一声恨道:“行,那我就打死你!”嗖啪!家法抽到的屁股的下缘,小雅卷曲着双腿难过的扭动着,良久才从嘴里呜咽出声音来。汗顺着鬓角滴下,还有口水在凳子上阴湿了一片,就是没有泪水。小雅浑身都在扭动,可唯独屁股动不了,因为轻轻一动的话就如同撕裂一般无法承受。程翼看着徒儿如此受罪心如刀绞,平了下气问道:“药瓶在哪?”小雅将头埋在胳膊里道:“千错万错都是小雅的错,师父您别问了…”嗖啪!家法抽到了臀腿交接的嫩肉上,钻心的疼。小雅将惨叫咽回肚子,腿不停的蹭着长凳。小雅恨自己为啥这么经打,为啥不晕过去?师父到底知不知道这家法如此打在身上是多么令人生不如死?
程翼手里的家法在颤抖。徒儿的屁股本就不大,这几下家法已经让屁股从上到下布满了一排的棒痕,高高的肿起着,触目惊心。“知道错了吗?”小雅喘了会说气说:“错了,都是小雅的错…”
“药瓶是不是你拿的?”
“是…”
“药瓶在哪?”
“…”
嗖啪!家法又抽在了满是棒痕的屁股上,交错出鲜红的印记。“啊!”小雅的惨叫声终于喊了出来,喊得程翼眼圈发红。“我看看我这个师父能不能管得了徒弟!”程翼这话不知是对谁说的,反正小雅忙说:“能…能…”可怜的屁股不停的颤抖着,想止也止不住。小雅傻笑着,天底下也就师父一人可以让自己心甘情愿的被打的生不如死,你说能不能管得?
“打疼了吧?”师父沙哑的声音带着心疼将小雅拽回到了现实。小雅闭上眼睛,过了一会说:“师父…药瓶我现在想不起来在哪了…”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师父…”小雅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了程翼的脸。心里太痛了,太累了,就这样死过去算了。
程翼挺起腰说:“这次家法重责小雅偷拿药瓶下毒害人。以后再发现谁敢干这样的事,也是一样的下场!”
杨继业见程翼话里有话,眼圈发红声音沙哑,心下也不自在:“今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吧,师弟你好好休息。”
程翼点了点头,接着看了周围人一眼,目光扫到若辰稍微停顿了下,然后低下头打算去扶小雅。若辰被程翼看的直发毛,万分后悔自己怎么惹出来这么大的乱子。
小雅不用师父帮忙自己慢慢起身,轻轻提上裤子。虽然心甘情愿挨了这顿家法,但是现在师父对自己的任何关爱都直刺内心,不敢面对。“师父,没事,我自己能走。”小雅推开程翼的手,自己一步一步走出大堂,程翼跟在他得后面。众人目送着这师徒二人走了出去,不敢发一言。
1 个赞
咕噜噜
(前方高萌!)
7
小雅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屁股上的伤真的一点都不能牵连。好不容易蹭到院里,布料在屁股上的摩擦已经令小雅痛不欲生,可不成想脚底一滑竟然直挺挺的摔倒下去。程翼手急眼快一手揽过小雅的肩膀没让她继续倒下。小雅咬了咬嘴唇说:“师父,我自己能走。”程翼低声说:“你是让为师求你不成?”小雅不语,程翼顺手抄起女孩的腿弯将她抱起。靠在师父的胸口,小雅想起小时候被程哥哥抱着哄着睡一晚上的情景,这个胸膛是那么的熟悉。早该流出的眼泪无声的滑下,打湿了师父的肩头。程翼还道是自己弄疼了徒儿,轻手轻脚的端进了小雅的房间,轻轻把小雅趴着放在了床上这才松了口气。小雅把脑袋转到里面,任凭师父端茶倒水都不再搭理。程翼叹了口气说:“师父错怪你了,别生师父的气了…”小雅身子动了动,却没有回答。程翼拖了椅子坐到小雅的床边,摸着女孩的头说:“师父虽然冤枉你,重罚你,但永远都是你师父,不论你犯什么错师父都不会赶你走…”
“呜呜呜…”小雅捂着被子哭了起来。“怎么了?”程翼忙拉开被子生怕他哪里不舒服。小雅擦了擦眼泪伸出了小手指:“师父刚才说的话可要算数,要和小雅拉钩!”程翼无奈,只得与小雅拉钩保证。见拉勾后徒儿便又恢复了活泼的模样,心道这孩子真好哄。程翼忽觉这句话自己在哪里也想过,可就是想起不当时的情景了。
小雅拉勾乱动扯到了屁股上的伤疼的直咧嘴,程翼一皱眉说:“我看看。”小雅脸一红,但还是摆正身子让师父查看。程翼掀开衣摆轻轻褪下小裤,两团青紫肿胀的臀瓣便摆在了面前。程翼心疼的想抽自己一嘴巴,找了药轻轻的在小屁股上涂抹揉搓。小雅虽然被师父打了好几顿屁股,但被师父的大手这么轻柔的抚摸还是头一次。女孩只感觉自己的臀瓣上程哥哥的手指蘸着清凉的伤药不断的擦过,虽然痛苦不堪但是心里却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程翼也不见外,臀里臀外两瓣屁股整个抹了个遍,没注意小雅满脸娇羞。程翼叹了口气说过:“这药瓶到底是没找到,只怕你师伯要整夜睡不着觉了。”小雅眨着大眼睛说:“药瓶我拿的。”程翼愣了下,笑道:“那么说我打的不冤嘛。”小雅也笑着说:“可惜放在哪我给忘了!”程翼哈哈一笑道:“那还不好办,打到你想起来为止呗。”说这手指蘸药轻捏起一瓣肿臀,疼的小雅撒娇求饶。
第十章 报怨宽以德
程翼在屋里陪了小雅一会,小雅刚才挨打不轻,现在返上劲来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和师父说了会儿话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程翼给她掖好被子后放轻脚步出屋,然后回到大堂找寻师兄。刘继业此时正在大堂的椅子上一个人叹气,见程翼回来让他坐在旁边说:“师弟,这次打算就这样算了?”程翼点点头说:“刚才我打她不轻,至少三天下不了床。师兄也不必太过气恼,她们小孩子之间闹一闹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刘继业叹了口气说:“师弟你是有所不知,这魔教中人行事太过毒辣,江湖上人人见了无不惶恐避至,生怕扯上半点关系。虽说小雅这孩子我看也不是那么恶毒,但现在她偷拿了几瓶毒药怎能令我心安?”程翼沉吟了下道:“师兄,我身为小雅的师父和她相处了些时日,我能感觉到这偷药之事绝非她所为。如果师兄放心不下,我这段时间就日夜看着她,师兄可在周围仔细搜查一番。”刘继业哑然一笑道:“师弟,你性格太过宽厚,但愿这小丫头以后不负你对她这片良苦用心。”
这几日由于小雅和若辰都不能练功,院里只有叶青一个人独自挥剑练武。刘继业吩咐小仆院里院外仔细搜寻药瓶,但找了两日却没有任何线索。程翼每日在小雅屋子里看押着她。其实小雅现在根本不用看着,就算赶她下床都走不了几步,程翼与其说是看着倒不如说是在照顾她。小雅挨打后一直头昏脑胀的吃不下饭,程翼连哄带劝加吓唬逼着她吃了不少,小雅一直不用下地练功反而养的白胖白胖的。
若辰这几天虽然也在养病,但是奇怪的是腹痛虽然消失但是头上却越发疼痛。手上的胭脂洗掉之后指尖的红色却越来越严重,不知为何觉得奇痒难耐。这日若辰头痛欲裂实在难以忍受,告诉爹爹后刘继业决定还是要找小雅问个究竟。
这时距离上次挨家法已经过去五六天,小雅现在已经能够坐着和师父说笑了。正在这时刘继业带着女儿、叶青来到屋里,小雅见了忙请收起笑容低头不语。继业进屋看了看小雅道:“这是好的差不多了,你看看你的师姐,现在中毒厉害寝食难安,这又是何故?”小雅眨了眨眼睛说:“师伯,我这几日一直都没出屋都是师父在旁照顾,这次可赖不到我下毒了吧?”刘继业哼道:“我现在不是在找凶手,你和若辰同门一场,看看你师姐生得什么病总可以吧?”“我又不是郎中…”程翼一瞪眼道:“让你看看你就看看,知道什么原因就老实交代!”小雅吐了吐舌头不再顶嘴,看了看若辰的双手满脸疑惑,忽然眼睛一亮笑道:“师姐,你手现在好了许多,为啥说变得严重了呢?”
若辰气道:“哪里变好了,你没看见手指都变红了吗?”小雅眼睛看向一边说:“那就奇怪了,之前师姐的手可是红成一片的,带着胳膊上都有红斑,我看这是见好的表现!”若辰急道:“那些都是胭脂的颜色能洗掉,可现在手指变红明明就是中毒的表现啊!”小雅笑道:“这么说师姐之前满手通红原来是装病啊,只怕这次也是装的也未可知。”刘继业听了他俩的对话先是一愣,然后怒视自己女儿,刘若辰吓得忙道:“爹,这次是真的,不是胭脂…”
刘继业气道:“等治好了再找你算账!”转过头对小雅说:“小雅,现在救人要紧,等回头我再问她原委,你先看看到底是中了什么毒。”小雅见师伯口气缓和,程翼面似带笑,胆子也大了起来:“师姐这确是中了天心的毒,手指先是发红奇痒难耐,接着发黑慢慢延续全身,再不医治不出三天便会浑身溃烂然后归西。”刘若辰现在手指奇痒,听了小雅说的真切吓得魂飞魄散,急道:“爹爹,师妹所说症状不错,爹爹…师叔,救救我…呜呜呜。”
若辰知道小雅恨自己不敢直接求她,只能求爹爹师叔帮忙。刘继业无奈问道:“小雅,那若辰是否有救?”程翼笑着说:“别给我卖关子,快说该怎么办!”小雅穿好鞋下地不慌不忙的说道:“这毒也是有解药的,但是光看症状是区分不出来到底是中的哪种毒,或者是几种毒,这解药要是吃错了立刻毒发那就没法救了。”程翼知道自己徒儿聪明,在这说的摇头晃脑的不知道有什么鬼点子,刘继业却急道:“那到底能不能治?”小雅假装无奈的说:“师姐肯定是中的那三个被偷的药瓶里的毒,但被偷的到底是哪三瓶就算打死我也不得而知啊,如此一来我想治也没办法医治,某人心里肯定清楚吧?”
若辰听小雅说的句句在理,脸上的汗开始不停的滴下,心想这样一来不说实话是不行了。刘继业一拍大腿道:“这还不简单,我去把剩的药拿来,你看看你少了哪瓶不就清楚了?”若辰听了如同大赦,小雅却嘟着嘴心道这个死老头不知是真傻还是装的,自己明明就快把坏蛋逼出来结果还被搅黄了。
刘继业着急女儿给女儿解毒,却也是没想那么多,回房将装药的箱子取回来交给小雅查看。小雅嘟着嘴翻着药瓶,忽然眼睛转了转说道:“哦哦,这里少了一个红药瓶,一个黄药瓶,还有一瓶青色的!这下我就知道该用什么解药了。”程翼已经总结好了自己徒儿的眼睛动作,眼睛看向一边表示正在撒谎,打转多半就在使坏。刘继业年纪不小哪里记得少了什么色的药瓶,可若辰亲手拿走的哪里能记错?吓得她忙道:“师…师妹,你好好回想一下,千万别记错了,红色瓶子真有吗?”小雅憋笑憋的肚子疼,继续一本正经的说:“是啊是啊,这红瓶装的赤血粉很是厉害,我特意放在包里留着防身,结果现在里面没有了嘛!”刘继业点头道:“自己带的肯定不会记错,那么现在知道用什么解药了吧?”小雅笑答:“是啊,就依照少的这几个瓶子配解药就行,幸亏我记得住,不然一不小心吃错解药那死相就更惨了…”
若辰脸色惨白,扭扭捏捏的说:“师妹你记错了,没有红色的药瓶,有一瓶是黑色…”小雅大眼睛眨了眨奇道:“咦?师姐怎么知道这箱子里装了什么药,我记得装箱时师姐还在昏迷吧?难道有千里眼?”若辰咬着嘴唇,留着眼泪半晌才道:“师妹对不起,那三瓶药是我拿的…爹,您别生气…呜呜呜…”小雅叹了口气道:“这几瓶药的毒性都极大,常人天天放在身边即便不打开盖子也会被散出的毒气熏到,不知师姐把药放在了何处?”若辰哭着说:“我用布包着放在了床下…”刘继业听了险些晕倒,缓过劲来气的手指刘若辰怒喝:“你这个孽障,闹了半天都是你在害人!你们谁也别给她解药,这是她自作自受!”刘若辰哭的死去活来,刘继业气的浑身栗抖两眼发直,程翼忙叫叶青扶着师父先回屋休息,然后叫小雅赶快配解药给若辰祛毒。见小雅撅着嘴一脸不乐意,摸着她的头笑道:“都已经洗脱罪名了怎么还不开心?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这才是我程翼的好徒儿。”小雅见师父一脸的宠溺心里暖暖的怨气全消。
小雅收好若辰的药瓶,配了些解药给师姐服下。若辰吃了解药情况虽有好转,但是由于中毒时间太长还是无法去根。刘继业嘴上说不给女儿解药,但见女儿中毒难治也是急的团团转。小雅见状说道:“师伯放心,师姐的毒我肯定会想办法祛除干净的。”继业自觉无地自容,拍着小雅的肩膀说:“好孩子,师伯错怪你了害你受了这么多委屈,等这孽障好了我一定好好收拾她给你出气。”程翼问道:“徒儿,这解药不行那还有什么方法?”小雅从脖子上摘下了一颗黄色的小石头,把它放在掌心压在若辰的小腹上说:“师父,这个就是天心教的镇派之宝凤凰石。别看它不起眼但是能祛天心教的一切邪毒。”程翼看了看说:“还有这种宝贝?放上去就能祛毒吗?”小雅嘿嘿一笑道:“那哪行啊,需要天心的内功先将毒素吸出,这石头在手掌上就能把毒祛掉,不信师父看…”程翼只见压在小雅手里的石头慢慢从黄色变成了褐色,小雅边说边运功累的也是满头大汗。”虽然若辰受得毒不多,但是拖的时间太长毒气入侵极深。为把若辰体内的毒祛除干净,小雅折腾了几个时辰,最终凤凰石不再发暗才算结束。若辰见小雅为救自己都累的脱了相,心中大悔自己所做之事,哭着不停的道歉。小雅见师姐真心改过也就释怀了,反正从自己上山起这个师姐基本上天天都在中毒状态,也算是扯平了。
过了两天若辰已然痊愈,但是一直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见爹爹。刘继业见女儿痊愈,悬着的心也放下了,随着担心被愤怒所代替,继业越想越是生气,不等女儿出来直接将她拽着耳朵牵到了大堂。全派的人也都被刘继业叫了过来,现在是小雅坐在了边上,刘若辰跪在了大堂中间。
刘继业怒斥了若辰的所作所为,最后喝道:“我意已决,你给我滚下山去,从今天开始我刘继业没有你这个女儿,凌山派也没有你这样的败类!”程翼等人忙劝,若辰本以为会被爹爹痛打一顿,没想到爹爹直接要把自己撵走。此时她早已悔不当初,哭喊着求爹爹息怒。程翼等人包括小雅都在劝刘继业,最后刘继业长叹一声问小雅道:“小雅,上次你挨了你师父多少家法?”小雅想了想道:“打的都快疼死了,哪里记得住?也就十几下吧…”刘继业点点头道:“十几下就算二十,她这次就加打一倍算她四十!师弟,还是你打,要打的和小雅挨的一样重!”程翼忙起身推辞,刘继业恨道:“我是管不好这个孽障了,要么赶她走,要么师弟替我重责她四十!”程翼没办法,只得叫小仆摆上细棍长凳,这大堂便又要回响起棍抽臀肉的乐声。
红木的长条凳子搬上来,若辰不等别人开口自己主动趴在上面。程翼接过家法挽了挽袖子,见若辰不动便喝道:“褪裤!”露出屁股在任何时候都是要人命的一件事,尽管若辰这次发自内心的认打,但小手剥开裤子暴露香臀的动作还是羞得她满脸通红。只见两瓣肥嫩圆翘的屁股若羊脂般弹动而出,小雅见了也不禁害羞起来。她想上次自己挨打也是这样光着小屁股趴在条凳上,这光溜溜的臀儿在众目睽睽下被责打肿起,要是再乱扭求饶那就太丢脸了。
程翼不动声色待若辰脱好裤子后来到她的身边,细棍挥动照着屁股靠上的部位重重的打了下去。嗖啪!“哎哟!”这一棍下去一道红肿的肉痕遍鼓了起来,小雅看着心里一哆嗦,心道师父真是心好手黑,这感觉和打自己最重的时候差不多力道,不过她记得那次是自己总说不疼气的师父后最后打出来这个力道的。师姐上来就挨了这么一下只怕受不了吧…
小雅想得不错,这下家法下去直打的若辰捂着屁股两脚乱蹬大声求饶,整的小雅跟着脸红。程翼冷冷的说:“只此一下便乱动拒打,这次且先饶你,再乱挡就给你绑起来打!”程翼所说也是门规的内容,为防止受训弟子乱动手挡打坏了其他部位,必要时是要捆扎好了打棍子的。若辰听了连忙收回手,放好屁股等待挨打。程翼等若辰光臀放稳,挥起家法重重抽在上次所打之处靠下一点的地方,马上两道棒痕就像精心画上去一样紧紧挨在一起,疼的若辰大叫着滑下长凳,哭喊着求师叔轻点下棍。
刘继业气的一拍桌子喝道:“好你个孽障,捅娄子时一个顶俩,挨打时候这么孬!你看看你的小师妹,被打时候一声没有,马上来人给我把她捆好了打,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小雅大羞,她觉得师伯似在夸自己但这个表扬她可不敢再受了。上次自己赌气挨打不出声,差点把自己憋出病来,要不是师父照顾的好只怕自己缓不过来这个劲了。下次师父再打就钻进他怀里哭个够,但只限于师父关门打,这样当众挨打还乱扭喊痛那倒不如死了算了。
仆童一会儿就送上了些棉绳另外还有一个高枕。高枕放在了长凳正中,若辰在爹爹呵斥之下趴了上去,高枕垫在小腹下面将臀儿垫高。kb时候要放枕头是门规,一是为了垫高大的方便,另外也怕kb后屁股乱撞碰坏了腰身。等趴好后小童将若辰的手腕绑在身后,腰身、腿弯和脚脖子处都被棉绳捆扎结实。此时的若辰身子各处紧贴在了凳子上,反倒是小屁股被枕头垫的翘起成了最高点,这次想躲也无处可躲。
程翼看了看捆扎过后的若辰,感觉十分满意。若辰哭着求饶道:“师叔饶命啊,若辰知错了,轻~点~呜呜呜…”程翼对若辰的哭喊置若罔闻,在他眼里似是只有这两瓣欠打的屁股,现在终于固定在了高处。嗖啪!一棍继续挨着肉楞横抽下来,换来了若辰痛苦的哀嚎,不等若辰消化完痛苦又是一棍抽下,挨排抽到了臀峰之上。若辰绝望了,现在的她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师叔那无情的家法,身子各处都被捆扎牢固,唯独屁股可以扭动但又被高高的垫了起来,不能缩紧只能撅高乱扭。可无论她如何哭喊求饶,如何扭动屁股,师叔的棍子就如同长了眼睛一样抽在那早就定好的位置上。一棍一棍挨排往下抽,如同精雕细刻一般增加着女孩嫩臀上的肉楞。
一道道鲜红的肿条印在了白嫩的屁股上,小雅见了也吓得花容失色,心想自己上次挨打的样子也是这样的凄惨吧。小雅自己也看过摸过,她知道这样的痕迹会烙上多大的痛苦,师父一言不发的责打更加让人感到害怕,嗖啪!“嗷嗷呜呜!”臀上发出的闷响,接着一条隆起的条痕,不断勾起了小雅上次挨家法那不堪回想的画面。那一棍的威力小雅尝了不少,看着棍子落下便如抽到了自己身上,心跟着猛烈的疼着。嗖啪!“呜啊啊啊!”家法已经抽到的屁股的下缘,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若辰此时已经没有力气求饶,满脸鼻涕眼泪的跟着师叔的棍子放声喊叫着。小雅此时身子也是跟着紧缩,突然冲到师父脚边跪着拽着师父的袖子求道:“师父…不要打了…这么打太疼了…”程翼伸手把她拎起来赶到一边说过:“又不是打你,你求什么?”刘继业在后面喊道:“这才打了十下,继续打!小雅你在边上好好看,打她也是为了给你出气!”小雅咬着嘴唇退了退。
程翼抬家法又一次重重打下去,屁股和大腿交接的地方火速肿起了细棍的形状。“呜哇哇!”若辰嗓子都哭哑了,但这下还是令她高声嚎哭。整个屁股现在全都高肿起来留下了一条一条的肉痕。上边早些打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青色。小雅知道,那些地方先是要变紫,然后变黑,最后变成硬块一直到最终痊愈,实在太痛了。程翼没有停顿,嗖啪!一棍子抽上了最初打的地方。“呜啊嗷嗷嗷!”若辰浑身僵直,大声哭嚎,两瓣青肿的臀瓣剧烈的抖动着,看着小雅哇的一声也哭了起来。小雅知道,师父那打在肉痕上的棍子带了的疼痛足以带走一切,本就肿起的肉肉上再肿高了一寸,交叉的地方还会破皮出血。“呜呜呜师父你不要再打了…呜呜…”小雅再次跪倒在师叔脚边抱着师父的腿哭着。叶青那边也在不停的求着刘继业,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程翼一皱眉道:“我打她你哭什么?”小雅抽着鼻子道:“师父…求求您了不要打师姐了,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胡闹了呜呜呜…您饶了她吧!”程翼脸一沉道:“你起来,再不听话连你一起打!”小雅哭道:“师父呜呜呜您要是生气就打我几下吧呜呜呜…我替师姐挨几下呜呜呜。”程翼忙扶起小雅,替她擦了擦眼泪说:“好了好了,师父没事打你干啥,你既求情那就打到这吧。”小雅看着师父一脸的怜爱忽然明白了,自己之前挨的家法没比这次打师姐的轻,但是那是的师父打人的时候声音嘶哑眼睛通红,而这次打的时候面无表情才如此吓人。
程翼起身道:“一十四下和上次打小雅的数量一样。上次打小雅的时候我就说过,要是谁犯同样错误也是这么处置。这次打够数目也就不再深责了。”小雅听了才想起来上次师父打完自己确有说过这样的话,难道是那时就已经想好这么抽师姐的屁股了?真是太吓人了。
刘继业走下来接过程翼的家法气道:“师弟你打完了,我当爹的还没打完呢!这个小孽障我今天非要补够数不可!”凌山派上下无不骇然,只见继业也不放开绑绳,甩开家法又抽了好几下,打的若辰惨叫连连。程翼等人苦劝了好久这才作罢,若辰的屁股被打的只怕要趴上五六天才能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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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还有更新吗?之前贴吧追过,没有看到完结。竟然在这里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