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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姝琴走进书房的时候,一股股模糊的不安笼罩在心口。
她惧怕这个书房,这里弥漫了太多惨痛的回忆。
即便是今日,阳光灿烂了满屋,书香浓厚,但也扫不开那些阴霾。
最近没犯什么错误吧?
她恐惧地想,但也不忘快步走到红木的大书桌前。
“爸爸。”她躬身,轻唤那位埋首读着文件的中年男子,“您找我?”
齐念佛看也没看女儿,只将两份宴请名单推了过去。
明天是齐念佛的五十生辰,他是齐家的掌门,自然是要大办宴会,而且按照规矩,自然是要宴请四方来宾——尤其是玄黄界内部人士。
宴请名单,是齐念佛最器重的长子齐宇天,最疼爱的小女儿齐柳笛一起拟定的,齐念佛过目删改后,又让大女儿齐姝琴誊抄一遍,然后将这份崭新,整洁的名单,交给齐家的傀儡们制作请柬。
拿在齐姝琴左手的,是齐念佛删改后的名单初稿;右手的,是齐姝琴誊抄的稿件。
齐念佛并不说话,只是继续批阅文件。齐姝琴心知父亲不会主动点出错误,只好硬着头皮一点点核对。然后冷汗就起了一后背。
自己在誊抄的时候,漏掉了薄家的两位前辈。
而请柬,已经发出去了……
这两位前辈,必然不会收到请柬,他们会怎么想呢?
齐家怠慢了薄家的两位老祖宗,就是怠慢薄家。
而薄家实际上已经并入了玄黄界的龙头老大——湛家,得罪薄家,就等于得罪湛家。
“爸爸,对不起,我错了。我……”齐姝琴小声地说,“爸爸,我……”
“你知道这种事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齐念佛依然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
齐姝琴垂下头,“是。会给家族带来很不好的影响。”
“家里的规矩你知道。”齐念佛将手里的文件翻了一页,依然埋首。
“是的。爸爸……”齐姝琴的声音轻轻颤抖,“爸爸,我错了。”
“错了就得认罚。”齐念佛拍拍手,六只女性傀儡自虚空出现,恭敬地向齐念佛弯腰。
“按照家法,怎么罚?”
他终于抬头望向了自己的女儿,目光冰冷,这让齐姝琴柔弱的身体抖了抖,“按照家法,该罚二十藤条,再罚跪半个小时。”
齐念佛点点头,他打了一个手诀,那六只傀儡就动了起来——两只傀儡打开了一扇屏风,放置到书房右侧;两只傀儡将一张宽大的刑凳抬到了屏风后;剩下的两只傀儡,分别提着两根消过毒的柔韧藤条,先行走到了屏风后。
只能隐隐约约地望见她们僵硬而无情的身体。
打开屏风的两只傀儡走到齐姝琴身旁,架起了她的胳膊。
齐姝琴知道这顿罚是绝对逃不过的,如果反抗,哭求,辩解,只会让本就厌恶自己的父亲更加恼火,惩罚会加倍。
父亲很少罚大哥齐宇乾和小弟齐宇成,从来都不罚妹妹齐柳笛。即便他们犯错了,身为掌门的父亲,也能用绝对的权威,保护他们免受责罚。
但是家法总会落在自己身上。
有错必罚,没错找个借口也会罚。
因为……
齐姝琴被傀儡架到刑凳前,泪水盈满了眼眶。
因为是自己害死了妈妈。
父亲恨自己,大哥,小妹和小弟也是恨的吧。
她主动趴了上去——刑凳有两米长,半米宽,高约六七十厘米,面上铺着栗色的软皮,里面填充了棉絮,趴在上面,软硬很适中——尤其是身下比较柔软而需要保护的部分。
刑凳的四周,都带着铁环和绳索,是捆绑用的。
四只傀儡同时上前,第一只将齐姝琴纤细的双手绑在了刑凳前部的铁环上;第二只用绳索固定住了她整张柔美的后背;第三只绑紧了她修长的腿;第四只用绳子固定了她玲珑的双脚。
齐姝琴知道,将受刑人绑好后,最难堪的时候到了——齐家的家法,如果不明确补充,那么都是责打臀部,而且是去衣受责。
所以傀儡们会抬来屏风遮挡——毕竟齐姝琴是女孩,虽然她是齐念佛的亲生女儿,但已经是一个十九岁的大姑娘了。
齐姝琴还记得,十二岁以前,父亲都是亲自用藤条,板子抽打自己,每次下手极狠,她在哭嚎中能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的恨意。
十二岁以后,因为自己发育了,所以负责行刑的,就是父亲制作出来的女性傀儡了。
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绑住她双脚的傀儡,已一步上前,冰冷的指头抚上她的天蓝色长裙,褪到了大腿根部——大腿上细嫩的皮肤露在外面。另一只傀儡很快地跟上来,将淡粉色的底裤也褪了下去,露出了少女白皙而娇嫩的臀,那些白嫩,很快就裹了一层薄薄的红云。
尽管身边都是无生命的女性傀儡,尽管有屏风遮挡,但齐姝琴依然感到羞愧,她光 裸着臀部趴在刑凳上,这个姿势,已经让她双颊涨热。
两只拿着藤条的傀儡走上前,其余的都退了一步。
齐姝琴不由绷紧了臀,虽然挨了无数次打,但是每次依然会害怕,会紧张。
二十藤条,并不是重责,忍忍就过去了。
没有任何预兆的,一只傀儡将手中的藤条,照着齐姝琴的臀部抽了下去。
啪——!
一道淡淡的红印。
齐姝琴小声地啊了一下,十指一缩,第二下就跟了上来。
啪——!
雪嫩的臀肉轻轻颤抖,刻印了两道痕迹。
齐姝琴咬紧牙关,忍住。
啪——!
啪——!
啪——!
齐姝琴哽咽了一下,泪水落了两行,她挣了挣身子,但绳索捆得很紧,只有头部和臀部还能活动。
她只能这样光着屁股,趴着受刑。
[发表时间:2009-9-23 14:19:25]
啪——!
啪——!
齐姝琴雪白的臀上,肿起了七道棱子,在肌肉的轻颤中,泛着透亮的红色。
七下了。
齐姝琴默数着,快到十下了,快一半了。
啪——!
啪——!
啪——!
齐姝琴又叫了一声,泪水沾满双颊,她忍不住哭出声音。
啪——!
第十一下。
抽到了一条肿起的棱子上,那棱子开始泛出乌青色。
“啊。”齐姝琴痛呼了一声。
啪——!
十二下了。又有一道红棱子发出了乌青,隐隐血痕。
“啊!”齐姝琴的双手抓紧了铁环,泪水打湿了刑凳上的皮革。
啪——!
啪——!
十三,十四。
“疼啊……”齐姝琴哭着喊了声,她感到屁股上的皮肤已经被鲜血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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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藤条依然毫不留情地抽打下来。
啪——!
啪——!
啪——!
“啊!疼!啊,疼啊,好疼!”齐姝琴无助地动了动臀部,她知道这样子很羞耻,但是疼痛让她顾不上这些,她只想躲开这火辣辣的痛楚。
她的臀上,已经鼓起了好几道乌青的棱子,一半冒出血丝,慢慢浸开,好像毛细作用般。
啪——!
啪——!
十八,十九……
“疼啊……”
齐姝琴无力地在心里数着,有点痛得喘不气。
啪——!!
最后一下,是两根藤条一起打过去的,用力十分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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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09-9-23 14:23:10] 网银在线充值天空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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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姝琴哀嚎了一声,臀部扭动了一下,又很快沉寂下去,只是趴在刑凳的皮面上,开始抽泣。
屁股上火辣辣的,感到一点点液体在漫开。
两只傀儡给她提上了底裤和长裙,然后将她解开,扶着她下了刑凳。
齐姝琴感到臀上的痛好似洪水,一阵一阵泛着,她不住地抽泣,任傀儡冷冰冰地将她架回到父亲的书桌前——齐念佛面色平淡地,继续批改着文件。似乎从未听到刚刚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屏风后受刑时的痛呼。
书桌前,放了一张洗衣板,齐姝琴这才想起来,还有三十分钟的罚跪。
她哽咽着,主动提起裙子,膝盖直接跪在了洗衣板上——那细细的压力感,倒是比藤条落在皮肤上好了很多。
然后她很快地直起了腰和大腿——必须跪得直直。否则一旁拿着藤条的傀儡,会继续抽她的臀部,直到她跪正,跪直。
齐姝琴毕竟娇弱,她还是忍不住臀部的胀痛,不住地小声抽泣。有那么几刻,她奢望自己的泪水,能让威严的父亲开开恩,提前结束对她的这次惩罚,让她回房上药。
当然,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齐念佛对她的惩罚,从未减轻,只有加重。从未饶恕,只有无故的打。
齐姝琴跪了三十分钟,但臀部还是挨了两三下,作为腰腿松懈,没有跪直的惩罚。每打一次,都是痛上加痛,尽管这回是隔衣服的,但刚刚挨完打的臀部是如此敏感。即便是轻柔的碰触,都会让她泪水哗啦。
到时间了。
齐姝琴泪水婆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那是一个威严而成熟的美男子,但也不失慈爱,他对小女儿齐柳笛,总是会流露出不经意的呵护。对两个儿子,也是在严厉中充满了疼爱。关切的话,总是伴随严肃的语气,叮咛到他们的心中。
可是只有齐姝琴是得不到这些的。齐念佛基本上无视了齐姝琴的存在,有视的时候,要么是有任务给她,要么是要罚她。
齐念佛整理了一下文件,他看了一眼表,“这回的教训,记住了吗?”
齐姝琴哽咽道:“记得了。”
“下回如果还犯,加倍罚。”齐念佛拿来一叠新的文件,淡淡道。
“我明白了,爸爸。”齐姝琴抽泣道。
“回去吧。”齐念佛低下头继续办公,齐姝琴一点点站起来——膝盖也已经痛到发麻了。
“谢谢爸爸。” 她按着规矩说,然后一瘸一拐地摸出了门去。幸好这个时候,宅子里没什么人——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任务去了。
她想:有时候爸爸惩罚大哥和小弟,不到十藤条,也总是会让傀儡给扶回去,再吩咐几个族人带上最好的药去涂抹。晚上还会亲自过去看看情况。
她一般是没这个待遇的。除非是受了重刑,走都走不动。那么必须有人送她回房,再给她开药。
齐姝琴就一个人,扶着走廊的墙壁,慢慢回了房。她摸上了床,咬着牙将长裙和底裤都脱下,她努力去查看自己臀部的伤,含含糊糊的,也能看清那些肿胀,瘀青,血痕,屁股就好像被扯烂的一块青红色布料,动一下,痛地皱眉。
齐姝琴慢慢地趴到了枕头上,泪水潸然而下。
虽然进入了现代社会,但是只要怪力乱神还存在,那么承受天地神族之恩,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玄黄界,也依然存在。
目前的玄黄界,共有五大家族。湛,齐,薄,应,宗。齐家是仅次于湛家的第二大家族,举足轻重。
而齐柳笛,便是齐家的二小姐,也是掌门齐念佛最疼爱的女儿。
她和弟弟齐宇成是一对龙凤胎。
他们的母亲楚轻烟,身体一向不好,生下长子齐宇乾和长女齐姝琴后,元气就更加薄弱了。夫妻二人觉得已经是儿女双全,本不打算再要孩子,谁知抵不过感情好,到底还是怀了对龙凤胎。
也好在齐家,家大业大,又有专门的医生和药材护理,怀胎七个月的时候,楚轻烟虽是憔悴不少,但中气尚还可以。
却没曾想,刚刚三岁的大小姐齐姝琴,调皮好动,溜进了齐家关押恶鬼的火炉房内,不慎打翻了一只炼炉,放出了好几条恶鬼怨魂,刚好冲撞到了挺着大肚子,前来寻女儿的楚轻烟身上。
虽然齐家族人迅速赶到,制服恶鬼,但是楚轻烟的元气已经被大大削弱了,胎气也动了,在产床上挣扎了许久,早产了一对龙凤胎,陷入深度昏迷,药石罔效,一周后,便溘然长逝。
说来也巧,楚轻烟离开的那一天,正好是齐姝琴的生日。
齐念佛给新生的儿女取名为齐柳笛和齐宇成,视如明珠,疼爱备至。但对于间接害死了爱妻的大女儿齐姝琴,自此便冷漠非常。而他们的大儿子齐宇乾,那个时候也懂事了,知道是大妹妹害得他没有了妈妈,遂也厌恶起齐姝琴这个亲妹妹来,不理不睬,不闻不问,但和小妹小弟,自然亲近非常。
再说齐柳笛,她虽然出生起就失去了母亲的关爱,但齐家在玄黄界的高贵地位,父亲和大哥绝对的宠爱,让齐柳笛拥有了最美好的公主式生活。不过齐家的家教甚是不错,齐柳笛并没有成为骄横的小姐,而是长成了一个温柔懂事,聪明能干,玄黄之术也练得相当出色的姑娘。她也在外面的学校念着书,成绩优异。
此时,年方十六的齐柳笛,正拿着一摞急需处理的信函,敲开了父亲齐念佛的书房门。像以往那样,她不需要得到回复,就直接推开了房门,刚踏进去的时候,便被啪地一声,给吓了一跳。
正对着门的地方,摆放了一张刑凳,六只傀儡分立两旁,其中有两只正执着藤条,其中一只,将手里的藤条高高举起来,划成了一道弧线,对准下面的一片雪白,猛地抽了下去。
啪——!
“啊!”
那片雪白,痛苦地扭动了一下。
齐柳笛抖了抖,她赶快锁上了门,走近几步才认出来,刑凳上正在挨藤条的,正是亲姐姐齐姝琴,她直挺挺地被绑在刑凳上,素白的双手死死揪着刑凳前的铁环,碎花白裙和淡绿的内裤都被褪到大腿上,娇小的臀部挺翘在刑凳的软皮面上,两道通红的痕迹,是藤条新印上去的。
姐姐竟然是被……裸臀受责?!
齐柳笛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啪!
臀部抽动了一下,齐姝琴紧紧低下头,她咬着牙,没有喊出声。
太羞耻了。
她将脸埋到软皮面上,父亲这回令她在门前去衣受责,就是要让她除了品尝疼痛,还要品尝随时都有可能降临的羞辱——譬如现在,她的小妹妹,集千万宠于一身的齐柳笛,就站在了一旁,观看她的受罚。
啪!
齐姝琴在心里嗷了一声,她止不住地颤了一下臀部,这个动作更令她感到惭愧,她的双手摩擦着捆绑的绳索,希冀用另一种疼痛,来分散臀部的痛楚。
“姐姐!”齐柳笛喊了一声,“爸爸,姐姐她犯什么错了?”
齐念佛放下了笔,将心爱的小女儿揽了过来,“不是说要和同学去游乐场吗?怎么没去?”
“这还有一些急着回覆的求助信函,有些是和湛家的生意冲突的,所以得让爸爸亲自决定接,还是不接。”齐柳笛心不在焉地说着,她又听到啪地一声,然后还伴随着姐姐痛苦的低呼,心就紧了起来。
“湛家的案子,自然不能抢。”齐念佛接过信函,一张张看着,“以后若是和你的日程冲突了,就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做好了。你去好好玩吧,别让家里的事情妨碍了。”
“二叔和三叔都出任务去了。姑婆年事已高,两位婶婶是外行人。”齐柳笛细心地说,她再次听到啪的一声,又是伴随了沉闷的痛呼。
不觉颤了颤,“大哥和小弟的手上也有案子,给姐姐其实很合适,爸爸,姐姐她……”
“别给她。”齐念佛倏地冷道,“她什么都做不好。”
啪!啪!
两声脆响。
“啊,疼!”齐姝琴忍耐不住地惨呼了一声,臀部已经横起了七八道血青的棱子,好似吹胀的气球,忽地就在平坦的细嫩皮肤上,鼓了起来,好不吓人。
“爸爸。”齐柳笛低声道,“姐姐又做错什么了?”
“最简单的事情,她都做不好。” 齐念佛冷哼道,“给你祖母准备的冥诞祭品,我让她去清点保管,今天晚上就该开祠堂祭祀了。结果她刚刚惊慌失措地过来告诉我,少了一半!”
齐念佛的怒气似乎感染到了执刑的傀儡,刚下去的那几下藤条,格外狠重。随着那几声啪的厉响,齐柳笛眼看着齐姝琴乌黑的发丝,被汗水黏在了额角,泪水湿润了刑凳,规规矩矩放在凳面的娇美臀部,左右摆动着,但也躲不过藤条的呼啸扑来,在雪嫩上留下淤痕。
“啊!啊!疼啊!”齐姝琴秀美的脸蛋痛苦地磨蹭着凳面,发出了压抑着的悲呼。
齐柳笛急切道:“爸爸!那不能怪姐姐!其实是我,昨日刚刚从湛家那里得到了新制的一批更好的祭品,就把旧的那批拿走,还没换过去新的!这和姐姐无关啊。是我没和姐姐说明情况,就擅自做主了,您快放了姐姐吧。”
齐柳笛的话,齐姝琴到底是听见了,她本不愿在妹妹面前展示自己羞耻的怯懦,但是臀部上的阵阵疼痛,让她迷糊了神智。
她拼命抬起头,“爸……”
啪!
屁股一颤,又是一道棱子鼓胀起来,齐姝琴啊了一声,哭着说:“爸爸……我不知道是笛儿给拿走……啊!啊!啊呀痛啊——!”
三记狠毒的藤条连续吻了过来,热辣辣地好似被浇了辣椒油,在伤口上反复翻着,齐姝琴的双手抓紧了铁环,屁股扭成一团,脸上满是泪痕和汗水,还有因为被人看到打了光屁股,而羞愧无比的红潮。
齐念佛却并没有看她,从始至终他都没望向这边——毕竟,女儿是大姑娘了,既是裸臀受责,做父亲的就不好去看。
齐柳笛倒是看得真切,见姐姐原本娇小粉嫩的臀部,此刻已肿得吓人,尤其是那些棱子,乌青的颜色几乎要冲破表皮,流淌出来,藤条干脆利落地击打在皮肉上,那阵势让她更是心惊肉跳,她从未挨过打,即便犯了比这个更严重的错误,齐念佛也从不打她。
“爸爸,饶了姐姐吧。这真的是我没有和姐姐说清楚,不是姐姐的错!您要打就打我好了!”齐柳笛恳求着。
齐念佛的神色这才松动了一些,“打你做什么?!让爸爸心疼么?!虽然她没弄丢祭品,但总是少不了一个‘看管不周到’的罪责。这幸好是你给拿走的,若是别人可怎么办?!到底还是她没有好好保管,六十下的藤条,也该是她受的。”
齐柳笛吓坏了,“爸爸,六十下,姐姐会被打死的。您饶了姐姐吧。姐姐,姐姐你快求求爸爸啊!快啊!”
啪啪啪啪啪!
清脆声不停地传入耳中,齐姝琴只感到自己的屁股仿佛被炸开般,那一下一下的灼痛都连绵在了一起,成片地裹挟着她,疼痛好像奔涌的潮水,透过她的眼眶,化作了泪珠,滚滚而落了出来。
她直着身子,僵着双腿,忍受着藤条责打在裸臀上的惩罚,被妹妹齐柳笛亲眼看到这不堪的样子,已让她难过到恨不得晕过去。她心里默数着,数到了十七下,就隐约听到父亲那一句“六十下的藤条,也该是她受的”心中无比绝望,只感到十七离六十,竟还有那么遥远的路程,这十几下已让她恨不得撞晕在刑凳上,如果打完了六十下,她不知自己会悲惨到什么程度。
听得齐柳笛的劝告,她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只贴着凳面哭泣道:“爸爸,我知错了。啊!”
屁股又是一抖,一道血痕已经翻出皮肉。
“我下回再也……啊!疼啊……”
臀上已不自觉地颤了起来。
齐姝琴哭得更厉害了,“我再也不敢了……爸爸……啊!爸爸,爸爸……啊!真的疼啊,爸爸……”
齐念佛只是侧过脸,冷冷地也不发话。齐柳笛心中更加焦急,眼看着藤条每一次下落,姐姐的屁股都会挺上一挺,然后就是吹胀的棱子,更加浓郁的青紫色,和翻开的细小皮肉,一点点鲜血正渐渐地探出头来。她看着姐姐的清秀面容已被泪水,汗珠和红潮彻底模糊了,纤细的身子被绑得结结实实,让那些挣扎和求饶都显得如此柔弱无助,姐姐的嗓音愈发细弱,一声声含泪的哭求已是楚楚可怜到了极致,但父亲依然一言不发,只冷漠地盯着书柜上的那些书脊,一点动容的神情都没有。
齐柳笛知道,爸爸是在怨恨姐姐间接害死了妈妈。说起这个,她也有一些怨恨,但有时候和双胞弟弟齐宇成谈起来,也觉得姐姐那个时候毕竟年龄尚小,作恶的该当是那些冲撞妈妈的厉鬼怨魂,而自己和弟弟的早产,其实也是促成妈妈逝去的原因之一。说起来,她和双胞弟弟,也要有一定的责任。而父亲和大哥,却都是把这份恼怒,一股脑推到了姐姐的身上。可是她和小弟,却也有一份愧疚在心头。有时候,她也会怨,怨自己为什么那个时候就忍不住跑到了这个世界上来,怨姐姐为什么打开炼炉,放出那些个厉鬼,甚至会觉得,都是因为姐姐,所以才让自己也担负了一定的弑母罪责,背上一个包袱……
但看着姐姐这十几年来,虽是正经的齐家大小姐,却过着比无生命的傀儡还不如的日子,整日担惊受怕,一个不慎就会被生父大加鞭挞,原先还有姑婆劝上几句,后来姑婆身体也不行了,就闭门不出,管不了。而同住在一栋宅子里的叔婶自也不会过于干涉这种事情,其余族人都只看身为掌门的父亲之脸色,剩下的,只有他们这些手足,却也无一关切。
以前很少目睹姐姐挨打,今次看得那么真切,只觉得心里也发酸起来,毕竟刑凳上趴着的,是自己的同父同母的亲姐姐,那些被藤条蹂躏的皮肉和血,和自己是如此相亲。
“爸爸,求您了,求您了。”齐柳笛抱住了齐念佛,在他胸前哽咽了起来,她听着齐姝琴几近于哀嚎的呼痛声,泪水当真就流了出来,“饶了姐姐吧。她身子并不好,前几天刚受了凉,发了烧呢。昨日才好上一些,您真打满六十下藤条,怕是姐姐会顶不住。爸爸,爸爸……女儿求您了,您不是说最疼我吗,就答应女儿吧,饶了姐姐好吗?”
齐念佛摸了摸小女儿的头发,藤条声依然有条不紊地回荡在书房内,齐姝琴无力地趴在刑凳上,只一下下本能地喊着疼,她感到屁股几乎就是一块火辣的炭,自己炙烤着自己。
齐念佛抬了抬手,傀儡立刻就停下了。齐姝琴有气无力地趴在刑凳上,她的屁股这回挨了三十多下藤条,力道都是十足的狠辣。迷糊中,只感到妹妹齐柳笛跑到她身边,解开了束缚住她的绳索,然后要去提她的衣裤——齐姝琴浑身一震,羞耻涌满了双颊,她低呼了一下“不”,努力伸着手,去摸被褪下的长裙和内裤,摸到了,就拼命往上提着。
齐柳笛倒是善解人意,只站在一旁任姐姐自己遮了羞。
“爸爸,我扶姐姐去疗伤好吗?姐姐走不动的。”齐柳笛对齐念佛说。
齐念佛点点头,他的目光这才落回到书桌的正前方,齐柳笛扶起了差点滚下刑凳的齐姝琴,先按着规矩,带着她一步步挪到书桌前,齐姝琴有些站不住,两条腿一软,便跪到地毯上去,一时半会也起不来。
“这回的教训,给我牢牢地记住了!”齐念佛的训斥在她头顶响起,“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就先饶过你。剩下的三十藤条记在账上,若是下回犯了错误,一起罚回去!”
“是。”齐姝琴虚弱地应着。
“回去吧。”
齐念佛还是那句话,“别忘了好好谢谢你妹妹。若不是她替你求情,今日这六十藤条,非打满了不可。”
齐姝琴含着泪水,羞辱充盈了全身,但她还是说:“谢谢妹妹,谢谢爸爸。”
齐姝琴对于这次的指责,完全摸不清头脑,她记得自己明明将份例的钱款,都按着名单,发到了旁系各家的账户上去,怎么就会有两位远房表姑声称,没有收到呢?
她跪在书房里,膝盖下放着洗衣板,挺直了腰杆等待着父亲和大哥去应付那两位表姑。心里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