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岳天宇在中军帐内当着所有的属下打了萧凌一记耳光,大声训斥 ”说,为什么违抗军令,谁让你过河的。”
“末将知错,请王爷责罚” 萧凌跪在地上,低着头,脸微微泛红, 这使他白皙,清瘦的脸庞更加秀气动人,只是他的神情总像结了霜冻,让人望之心寒。
岳天宇何尝不知他是想尽快击退敌军才冒险过界杀敌,好替自己分忧解愁,这个外表坚毅冷漠的少年从十三岁起就跟着自己东征西讨,整整五年,现如今,他已经成为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少年英雄,这次兵临敌城,若胜了,他们便可以早日还朝了,萧凌这般急进,可能是有些想砹耍?只蚴巧倌晷男裕?K是沉不住气的。可军令就是军令,他违抗了自己的命令,在满营将士面前,他总不能不给他一些惩罚。
“来人“,岳天宇下令,“把萧将军拉出去,重责二十军棍。““是“,军兵走上前来要拖萧凌出帐。
几个将军连忙上来求情,“王爷,饶了萧将军吧,他还年轻,取胜心切,好在没有酿成大错,也没有军兵伤亡,明日是与敌军决战之期,若萧将军不能出征,岂非无端折去王爷一只臂膀,不是正趁了他们的心意。““嗯……“,岳天宇正盼着有人求情,假意沉吟起来,心中却是暗自舒心。
“不必了“,萧凌冷冷地说,“该奖则奖,该罚则罚,二十军棍不会影响末将明日出征,王爷不用担心。“岳天宇气坏了,这个倔强的小子,给他台阶他都不下,哪有这样讨打的道理,若在往常,他早就挨自己的鞭子了,可大战临近,打还是不打,岳天宇可真是左右为难。
“王爷三思,二十军棍虽不是重刑,可萧将军若是挨了也不可能再骑马打仗……““好了“,岳天宇摆手让大家住嘴,“传本王军令,命萧凌明日打头阵,将功折罪,许胜不许败,不然二罪并罚。““多谢王爷“,众将都在道谢,萧凌呆了一会儿才说,“是,谢王爷。““都下去吧,萧凌留下,本王还要教他如何听从军令。“,岳天宇阴沉着脸,英俊的脸上挂满盛怒。大家都出去了,只把萧凌一人留在了帐中。他始终垂头跪着,不敢起身。岳天宇一步一步走到萧凌的身边,语气里有一丝责怪,“凌儿,你知道错了么?““末将知错。““你哪里错了。““末将不该违抗军令“。
岳天宇叹了口气,把凳子拉到萧凌面前,坐下,又问他,“我再问你一边,你哪里错了。““我……“,萧凌的头垂得更低,“末将不该违抗军令“。
“真倔“,岳天宇笑了,猛然抬起萧凌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萧凌本能的向后退着,岳天宇揽住他的肩膀,让他更加靠近自己,把舌头送入萧凌的口中缠卷吮吸。萧凌被岳天宇吻得天旋地转,感到他的唇滑向自己的脖子,羞着说,“王爷,这是在军帐啊。““军帐又怎样,你第一次给我的时候是多大。““十四岁。““那次是在哪里?你还记得吗?““在军帐“,萧凌又羞又窘,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个夜晚,在军帐的角落里,岳天宇三分珍爱,七分强迫的要了他,身体的每个地方都留下了岳天宇的痕迹,就算是再销魂,就算是再疼痛,他也没有出过一声,直到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他照常睡觉,照常出操,照常打仗,照常摸爬滚打,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所有的将军都说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骁勇善战,无惧无畏,可没有人知道,他会用那样的方式去侍奉另一个男人,岳天宇,智勇无双,风流潇洒的西郡王爷,他救过自己,他喜欢自己,而自己崇拜他也爱上了他,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要他开心快乐就好。
“把盔甲脱了“,岳天宇温柔的抚摸萧凌的头发。
“是“,萧凌站起来,脱去周身的甲胄,又跪在岳天宇的面前。
“站起来。“岳天宇坐在椅子上分开了双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跨下。萧凌咬了咬唇,伸手解开了岳天宇的腰带,把头埋进了他的胯闲,双手无处可放,便交叉起来,别在了身后。“腿分开“,岳天宇命萧凌分开了双腿,以便他可以将头压得更低一些,四年的调教,萧凌的唇舌已经十分的老练,岳天宇兴奋得抚着萧凌的后背,把头放在萧凌的肩上,小声喘息着说,“做得好,凌儿,真爽。“ 他的手滑到萧凌的腰闲,也扯掉了他的腰带,萧凌的裤子一下子滑到了膝盖,从臀到胫裸在空气中。虽然没有岳天宇的命令,没有人敢进到大帐里来,可萧凌背对着大帐的门,身体最隐秘的部位全都毫无遮掩的露着,若是被人看到一眼,只一眼,萧凌都会觉得无颜再活了。“王爷饶了凌儿“萧凌略微抬起头来,看着岳天宇的眼神满是祈求。“不许停“,岳天宇又把萧凌的头按了下去,他看到萧凌的腿想要并起,抬腿踢了他一脚,萧凌不敢再动,他没有其它的办法,只好加紧嘴下的运动,好让这一切快快结束,看着他坚实的肌肤由白变粉,岳天宇暗自笑了,这个少年不怕疼,不怕死,但他怕羞,自己挑逗他,爱抚他,进入他,但时常不许他射出来,萧凌血气方刚,欲求极其强烈,可他总是羞于出声,他最喜欢看他强忍着不去呻吟的痛苦,十分想射,却又不敢违背自己的狼狈,实在熬不过去的时候,萧凌甚至会抱着自己哭,只不过,那是太少见的情形了,大多数的情况下,不让他射,他就不射了,穿上衣服,出去骑马练枪,累得要死,再回去睡觉。
“哦,哦……“岳天宇将自己的欲望散在萧凌的口中。萧凌擦擦嘴边的白液,想要提上裤子,却被岳天宇拉过来,按在自己的腿上,他把手放在萧凌的双腿之间轻轻揉搓,年轻的身体诚实的扭动,岳天宇笑着在他耳边说,“凌儿,想出来吗?“萧凌侧头看看他,露出只在他面前才有的孩子气,“我说想,你会不会说不行?““我说行,但你要听话,你听话,我就帮你。”
“你要我做什么?我哪有不听你的话。““我的军令你都不听,还敢说都听我的话。“岳天宇拍打了萧凌的屁股,“以后不许擅作主张,多危险。““天宇哥,我想回家“。
“我就知道你想家了。“岳天宇亲了亲萧凌的脸,虽然两个人待在家里的时间不长,但这个少年很依恋和自己一起生活的地方。
帐外响起了脚步声,很轻,很碎,“谁“,岳天宇喝了一声,门口的人想要掀开大帐,却迟疑了一下,萧凌赶紧起来,穿好衣服,岳天宇顺手把自己的外氅披在萧凌的身上。
“是我,西郡王爷“,平安公主李静走了进来,他是皇上的亲妹妹,也是皇上派来的督军,为了鼓舞士气。
“公主来了“。
“参见公主“萧凌躬身施礼。
“萧将军,你还好么?“,公主想和萧凌说话,他的衣着在她看来有些奇怪,脸色也有点不同往日,岳天宇向萧凌使了一个眼色,“出去吧,晚上到我帐里来,我再给你讲。““是,王爷,末将告退。“。萧凌看也没看那公主一眼,拿起自己的盔甲走出大帐。
看到萧凌身上的外氅,公主说,“王爷,看来你很喜欢你的这位小将军,把自己的衣服都给他穿。““他不小了,已经到可以给你党驸马的年龄了。“岳天宇开着玩笑,公主喜欢萧凌,是个人就看得出来。
“你胡说什么,谁要他当驸马,你信口开河,小心自己的脑袋。““公主莫气,本王说的是实情,你十七,他十八。““你再胡说“,李静俏丽的脸羞得通红,“信不信我杀了……“,她看着岳天宇毫不在乎的神情,“信不信我杀了萧凌。““那你还是杀我吧“,岳天宇哈哈笑,“萧凌可不容易杀,除非他爱上你,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要是不爱你,你想杀他,还不一定有这个本事。““怪不得你的人都这么牛气,谁也不搭理我,原来都是你宠惯的。““你是说萧凌?你去问问他,本王有没有宠惯过他,他犯错的时候,我是怎么罚他的,他十六岁之前,我打他从不背人,就是现在,我抽得他满地滚,他也不敢求饶,明天是要打仗了,本王才放过他今天的错。““你在家里也这么打他么?““经常“。
“为什么?““他是本王的弟弟,我要让他成才。““不是你亲弟弟,王爷才下得去手,要是亲的,怎么舍得。“岳天宇说,“公主到底来干什么?要是来闲聊,本王可是没空奉陪。““嗯……“,公主红着脸,“王爷,如果明天胜了,我可不可以跟你要一个人带回京都去。““萧凌?““是“,公主点了点头。
“不行“,岳天宇的话斩钉截铁。
“为什么,你不是要让他成才吗,在京都有的是机会,凭萧凌的才能,还愁不能出人头地?“公主有些着急。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本王还要研究战图,公主先请吧。“,岳天宇笑着下了逐客令,别说是公主,就是皇上,太上皇开口,他也不会让萧凌离开自己。
大战前的夜晚,宁静蔚蓝,萧凌走出自己的军帐,他的白衣在月光下十分显眼,“萧凌“,平安公主从前方走来,似是偶然,脸上含着红晕。
萧凌微低着头,“末将见过公主“。
“这么晚了,你做什么去?““去找王爷,谈明天打仗的事。“萧凌很漠然,“公主没有什么事的话,末将告退了。““萧凌“,公主见他转身离开,拦住了他,“萧将军,打完仗,和本宫回京都怎么样?““谢公主抬爱,萧凌虽侍从军中,也是王爷家奴,您想要怎样,去和王爷谈吧。““你是家奴?不会吧。“公主沉吟着说,“嗯,这也不重要,我只来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走,西郡可是不比京都的……““我不愿意“,还没等公主说完,萧凌一颔首,离开了。
“你……“,公主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岳天宇正坐在帐中写字,听到门口萧凌说,“请通传王爷,萧凌求见。““进来吧“,岳天宇放下笔,看到萧凌进来,把自己写好的东西拿给他看,“这是我的军令,让你佯攻你就佯攻,让你真打你就真打,不许出错了。““是,萧凌领命,请王爷放心“,他仔细读了几遍,放到火烛上烧成灰烬。
岳天宇转身向自己的卧帐走去,萧凌跟在后边,岳天宇回头问他:“你跟着我干什么?““天宇哥不要凌儿伺候么?“他的问话让萧凌有点不知所以。
“来吧“ 岳天宇笑笑,把萧凌带到了自己的床边,这张床,萧凌还是很熟悉的,兵围敌城几个月,他很多个晚上都睡在这里。
萧凌脱去衣服,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把衣服一件一件归置好,放在一个地方,岳天宇明白,他是想早上起来的时候能麻利些,不要耽误出兵的时辰,他叠衣服的速度很慢,余光看着岳天宇,等着他先上床。
岳天宇除去外衣,躺在床上,萧凌这才躺在他的身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互拥抱着,岳天宇只是摸摸萧凌的头和后背,过了半晌,萧凌的喘息急促起来,他把一条腿架在岳天宇的身上,膨起的下身前后摩擦着岳天宇的腿侧,他抱着岳天宇的胳膊越来越紧,呻吟着低声喊,“天宇哥,哥……凌儿想要。““凌儿“,岳天宇推开他,“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不,我想“萧凌爬起身来,背向岳天宇跪在了床上,他伏低上身,分开双腿,提高臀部。他的皮肤很光滑,肌肉很结实,臀型非常好看,粗挺的阳物悬在两腿之间,每次看他如此,岳天宇都会兽一般的扑到他的身上,用尽各种方法,把他揉弄到哭叫,可今晚不行,他怕弄伤他,凌儿打仗太过拼命,明天他还要攻打敌城,姚氏的叛党苟延残喘到今天也接近了命尽之时,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他可不想搭上萧凌。
“凌儿,起来,今天不弄。““别,天宇哥,我没事,你不弄我睡不着。“萧凌还是跪伏着,少有的嗔情,像是撒娇。
“起来,睡觉。““不……哎呦“萧凌觉得臀胫交界的地方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他侧座在床边,愣愣的望着岳天宇,岳天宇的手里拿着马鞭,愠怒地瞪着他,“去,把裤子穿上。“萧凌下了床,穿好裤子站在床边,岳天宇问,“能睡觉了吗?““不能“,萧凌摇摇头。
岳天宇一鞭抽在萧凌的胳膊上,喝问:“能吗?““啊“,萧凌疼得抖了一下,连忙回答,“能“。比起岳天宇的床上手段,他更害怕他的鞭子,对前者他是甜蜜的怕,对后者他是真心的怕,他自问不是一个可以在疼痛中找到快感的人,虽然很多人是,但他不是,他的感觉很明确,快感就是快感,疼痛就是疼痛,岳天宇的身体能让他欲仙欲死,岳天宇的鞭子却能让他生不如死,他挨打通常都是因为违抗命令或做错事情,而不是因为床上的乐趣,所以那打是实实在在,毫不留情的。
“上来睡觉“,岳天宇把马鞭扔在旁边的桌子上。
“是“,萧凌又上床躺好,拉了被子盖上,闭上眼,背向岳天宇蜷了蜷腿,他的这个动作告诉岳天宇,他心里有点难过,每次自己让他难过,他都是蜷了身子,抱着膝盖,萧凌是个孤儿,从小没有父亲,母亲在他面前活活饿死,从那时起,无论孤独和痛苦,他都不会用眼泪或语言表达,抱着膝盖让他更有安全感。感到萧凌的胳膊慢慢向前,岳天宇一把拉转了萧凌的身子,“凌儿,我是为了你好。““我知道,天宇哥,你睡吧,我没事。“ 他虽然这样讲,可手还是冰凉,身子绷得很紧,他外表很坚硬,但心里很脆弱,岳天宇非常地了解他,让萧凌这样的男人心甘情愿的依恋自己,守着自己,仅有爱是不够的,他把唇贴在萧凌耳垂上,“凌儿,哥哥疼你,爱你,别怕,我不打你,你做错了,我也不打你,哥哥在这儿,你乖乖的,睡觉……““天宇哥……哥哥……别打凌儿……别不理凌儿……凌儿不敢不听话了,天宇……“,萧凌抱着他,喃喃的喊他的名字, 过了许久,萧凌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松弛下来,人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凌晨时分,号角响起,萧凌白马银枪,冲在了队伍的最前头,杀声震天响起,一场鏖战,杀了几天几夜,血流成河……原城终于被攻克了,岳天宇率兵进城,却没有看到萧凌,“萧将军呢?““回禀王爷,萧将军带兵去追姚氏父子了。“岳天宇焦急地说, “快去接应他,记着,谁的命我都可以不要,但不许让他出事。“。
原城向北几十里,萧凌带兵紧紧追赶姚氏父子,他想要活捉这两个叛贼,不然他们早就死在萧凌的银枪之下,眼见着前方就是悬崖,萧凌把银枪挂在马环上,拿过手下递上来的弓箭,姚成琪父子也停了马,回过头来搭上了箭,姚成琪是个神箭手,箭下从无活命,因此上,才总能够险中求生。“萧将军“,军兵劝他说,“还是躲躲吧。““躲什么“,萧凌也停下马来,拉满了弓,“嗖嗖“两声,两只箭相对着离了弦,萧凌的箭穿过了姚成琪的咽喉,姚成琪的箭射入萧凌的前胸。
“凌儿“,身后赶来的岳天宇看到萧凌中箭坠马,又惊又痛,纵马到了近前,跳下马来抱住萧凌。
“王爷,您快派人去追姚云济。““闭上嘴,你别说话了“,岳天宇抱着萧凌上了马,向城内飞奔着去找军医。
待到众人都被甩在身后,萧凌抓着岳天宇的袍带,笑着说,“天宇哥,凌儿不会死的,我舍不得你呢。“看他胸前的血还在汩汩渗出伤口,岳天宇心疼极了,低头在他额上吻了一吻,“凌儿,我们可以回家了。“
凯旋的西郡军队回归原籍,岳天宇派人将公主先送回京都,再带随从前往京都复旨,本想快去快回,怎奈萧凌伤重,也只能放慢行程。一路上,春暖花开,风和日丽,岳天宇却无心欣赏春色,只是和萧凌一起吃住都在车上,偶尔才会骑马前行,西郡的几个将军虽说都是岳天宇多年的部将,但对他和萧凌的关系却是不太知道,就算略有怀疑,也是没有定论的,只知道萧凌是他一手栽培,多多照顾一些也没有什么值得猜忌的。
车子有些颠簸,萧凌说,“王爷,末将好多了,车上空气不好,您还是骑马吧,累了再来歇着。““没什么,你受了伤,本王理当照料。“ 车边都是军卒,两人说话也是万般小心,可两人相望的目光,别人是看不到的,只有彼此才能够读得懂,“凌儿“,岳天宇压低着声音,“以后不要再受伤了,就当是为了哥哥。““是,哥哥,你都说了多少遍了“,萧凌的唇慢慢 靠近岳天宇,他拉着岳天宇的手伸向自己身下的微挺,脸上泛出潮红,“哥哥,帮帮凌儿,我不会出声的。““不行“,岳天宇扶住他的肩,“别逗我,你还有伤呢,自己好好躺着,我出去看看。““哥哥……“,萧凌嗔着拉他,岳天宇笑着一抬手,萧凌下意识的躲开,“小心我打你“,岳天宇说完,走出车外,跳上自己的马。
“王爷,萧将军怎么样了“。副将林凯问。
“他年轻,好得快,我们可以走快点了。““是。“一行人加快了速度,不日就到达了京城的驿馆。皇上派来迎接的内侍官已经到达了驿馆之外等待。宣了圣旨之后,便要把岳天宇和几个将军带到皇宫,说是皇上已然等在金殿之中。
萧凌被人搀扶下车,对岳天宇说,“王爷,末将身体不适,就不随您去了。““嗯“,岳天宇点头认可,随着内侍官来到金殿,一番封赏之后,皇上留了岳天宇众人在宫中晚宴。
席间,皇上与岳天宇单独聊天,皇上说“西郡王爷,朕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是谁?““你手下大将,萧凌,听说是他杀了姚成琪,他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回禀皇上,他被姚成琪射成重伤,在驿馆养伤呢。““那……要不要朕去看看他。““不用劳顿皇上了,他才十八岁,身子骨结实的很,养养就好了。“皇上沉吟了一阵,“平安回来跟我说,她很喜欢萧凌,所以……朕想听听你的意见。“岳天宇一惊,随即笑笑,对皇上说,“皇上,萧凌家在南方,父母都是流民,逃难的时候死在途中,他八岁的时候被臣从街上捡回家的,我看他资质不错,教他读书写字,也教他武功,后来就带着他四处打仗,他是臣府在册的家奴,虽然被称作将军,但没有官职,也不在官册,这些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很清楚,平安公主应该也不太知情,是臣想得不周到,也确实是觉得没有必要,才没有向公主公开他家奴的身份,萧凌的确很勇猛,人也善良,但他性格冷漠,不善言辞,更不懂皇室尊贵,想来公主长在深宫,不常见到这样的人,才会对他感兴趣,而且……“,岳天宇顿了一顿,呵呵一笑,“萧凌长得很俊美,而且颇有阳刚之气,臣家里的小丫环也都天天围着他转,臣为了这个没少打他,但他对公主是绝对不敢有……““好了“,皇上打断了岳天宇的话,“你的意思朕已经明白了,你好好看着你的家奴,不要让他在京城惹事生非。““皇上请放宽心,萧凌他绝计不敢招惹是非,臣的家法他不敢冒犯,更何况他身有重伤,我不让他出去便是了,可公主那边……““朕会看着她……“皇上说,“等你领了封赏,赶快回西郡吧。““是“。
萧凌在驿馆吃过晚饭,有点困倦,但他不想睡觉还想等着岳天宇回来,皇上留宴,但不能留宿啊。
门被轻轻的敲了几下,“哥……“萧凌高兴得从床上座起来。推门进来却是公主。
“是你?“,萧凌欠身站了起来,换了冷颜。
“你快坐下“,公主来扶萧凌,“你刚才喊我什么,哥,谁是你哥。““公主你听错了“,萧凌闪开她,“我没有哥哥。““你是在等西郡王爷吧,他也说你是他弟弟呢?““王爷说笑了,萧凌是王爷的家奴,他说我是他弟弟是抬举我,我一个奴才可不敢这么喊。“公主问,“你真是岳天宇的家奴?““是,我身上有岳家的奴印。““在哪儿“。
萧凌把衣服扯开,露出肩头的“奴 西郡王府“的小字,那是用烙铁烙在身上的,很深的印记。
“萧凌,你别走了,好么?““为什么?“萧凌觉得公主很奇怪。
“我想把你留下来“,公主腼腆的说,“只要你愿意,我会和父皇去说,你也不会再作奴才了。““留下我,做什么?““你说呢?“公主深情的望他一阵,又羞涩的低下头去。
萧凌一下子明白了,急着说,“公主不可,我不能留在这里。““你……萧凌“,公主大为失望,走近几步,去拉萧凌的胳膊,岳天宇推门进来,萧凌急忙甩开公主的手,“王爷“。
岳天宇的怒色一闪而过,笑说,“公主,这么晚了,还替皇上来看萧凌,臣谢过公主了,不过,时候不早了,公主请回吧。““好吧“,公主缓缓出门,恹恹地离开了驿馆。
岳天宇送走了公主,回到萧凌的屋里,关上门,一记耳光扇过去,把萧凌扇倒在床上,“浑蛋,你想害死西郡王府么?““王爷,凌儿不知道公主她……“萧凌爬起来,吓得跪在地上,他看得出,岳天宇真的发怒了,也不敢喊哥哥了。
“我问你,背信害主该怎么罚。““脱光了打。“萧凌说着,去解自己的衣扣。
“行了,你身上有伤,我今天不打你“,岳天宇气着说,“从现在开始,到回西郡之前,谁也不许见。我会派人守在你的屋外,吃喝拉撒你都给我待在屋里。““是,王爷,萧凌遵命。“门“砰“的被关上,萧凌跪了好久才从地上起来,躺在床上,没有脱衣,抱紧了膝盖……
岳天宇辞别皇上,带领众人回往西郡,将近两个月的路程,岳天宇不再去和萧凌亲近,萧凌的伤渐渐痊愈,也弃车骑马,一直走在岳天宇的后边,端茶倒水的事情不需要他做,他偶尔去做,岳天宇也淡淡的不予理睬,萧凌不会讨好人更不会说软话,西郡城就快到了,家就在眼前,要打要罚,他回去领责就是。
到了城门口,萧凌脱了盔甲,换上便装,给岳天宇牵马。西郡王是西郡之地的一方霸主,百姓官员自是夹道欢迎。回到西郡王府,远远望去,府门却是紧闭,“怎么回事啊“,萧凌看看府门,又抬头看看岳天宇。
“去看看。““是“,萧凌跑到门口,还没有敲门,门就从里边打开了,门内,一个宫装丽人搀扶着一位白发高鬓的老夫人在众家人的簇拥下走出相迎。
“娘“,岳天宇跳下马来,跑到老夫人眼前,跪下磕了一个头。
“王爷“,那宫装丽人对着岳天宇盈盈下拜。
“晚清,你也来了“,岳天宇起身,也把她拉了起来。
“要是不来,也见不到你,我们两个见你一面比见皇上还难“,老夫人瞪了儿子一眼,“你说说,我们都多少年没见你了。““娘想儿子,让人知会一声,儿子去玉安见您便是,舟车劳顿,娘为什么亲自前来啊。““不是我想你,是晚清想你了,从嫁了你就独守空房。也真是难为了晚清。“老夫人拉着晚清的手,边走边说,“我们还以为你在这边纳了姬妾呢,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要。““娘,您别说了“,廖晚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是东峻王廖晖的妹妹,一次家宴上,对远道而来的岳天宇一见钟情,也就由岳老夫人做主,嫁给了岳天宇作了西郡王妃。但西郡是军事要塞,山高水险,老夫人和廖晚清就都住在玉安,岳天宇刚刚成亲,姚成琪就起义造反,岳天宇奉旨镇压,仗打了三四年,才刚得胜返家,老母亲和妻子就来寻他了。
几人进了正厅,老夫人一落座,看到了门外的萧凌,见他虽是身着家奴的衣衫,但相貌十分的秀美,肤色润白,长睫亮眸,器宇轩昂,在众家奴之中显得非常的出众。
“你过来“,老夫人将萧凌叫到眼前。
“萧凌叩见老夫人,夫人“,萧凌跪下给岳老夫人和廖晚清磕头。
“起来吧“,老夫人笑问,“你叫什么名字。““奴才萧凌“。
“萧凌“廖晚清说,“我们来了几天,怎么没看到你?““奴才在军营里伺候王爷。““你家王爷喜欢吃什么“,廖晚清问。
“王爷吃什么都行啊?”
“那你家王爷平常喜欢做什么?““王爷他……看书……布兵……打仗。““还有呢?““没有了……奴才不知道。“萧凌被问的不太自在。
“看在你家王爷一切安好的份上“,廖晚清给了萧凌一锭银子,“来,赏你的,拿着。“ 她从下人那里得知了萧凌是岳天宇的贴身侍从,自然对他更礼遇些。
“奴才不敢“,萧凌没有接,低下了头。
“拿着“,岳天宇发了话,”下去吧。““是,奴才告退“,萧凌接过银子,出了正厅。
“萧凌,你回来了“,使女秋萍前来问候,他是使女中年岁最大的,比萧凌大上几岁,平时照料岳天宇的起居,萧凌的房间也在岳天宇居住的‘允园‘里,也就一起照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