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烈 || 20.1万字

第一章 呱呱落地险些夭折

在离临城八十多里有一个依山傍水、山野葱郁、水波粼粼叫蒲家庄的小村子,这里山是俊山,郁郁葱葱,巍峨挺拔; 水是秀水,瀑布小溪,九曲十八弯,离村子不远有一条大河,河水延着高山峻岭曲折回环、瀑泻千尺、沟深壑浅,碧波幻影,谷深境幽,两岸悬崖峭壁,河底怪石嶙峋,壁上枯藤古树。那里青山鸟语雕刻得惟妙惟肖,巧夺天工,好山好水,人杰地灵,民风勤劳质朴,人人都和睦相处,这里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得天独厚的环境造就了本文中主人公–蒲小曼坦荡无私纯朴善良的高尚品格。
村东头老槐树边有一户人家,老汉叫蒲老大,全家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只好用大女儿在有钱人家作丫环的工钱作抵押,租了一间四面透风、顶棚漏雨的陋舍居住,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在一个大雨倾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风雷动闪电鸣一场瓢泼大雨从而天降,随着惊雷一闪,一个生命呱呱落地,她的宏亮哭声宣告了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她就是将经历坎坷一生的蒲小曼,她平凡的一生虽然没有做出丰功伟业,但其可歌可泣的一生也惊天地泣鬼神,感天动地催人泪下。

屋外雨中淋得透湿的蒲老大来回渡着焦急的步子,听见响亮地哭声一阵高兴,他一步跨进小屋抱起孩子,急不可耐地扒开她的大腿,可一见她大腿之间的东西,马上就像霜打的茄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唉,又是个丫头片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呀!”随即生气地在这个女婴胖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这个刚刚来到世界的女婴好奇地看了看她亲生父亲似乎在说我也是一个小生命为什么要打我,她哭得更加厉害了。

生女孩也不能怪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蒲老大不高兴,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蒲老大家本来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常常揭不开锅,原先已有了六个闺女现在又加了一张嘴,蒲老大真的不知道今后的日子将怎么过。他愤愤地大声命令躺在床上极其虚弱蒲小曼的妈妈。“笨婆娘,一连七个都是丫头看你那还有脸活在世上,明天一早就把这个小丫头送人,要不就将她扔到后山埋了算了,我可养不起她。”“那怎么行,丫头也是娘身上的心头肉,说什么也要将她养大成人,你不养我养。”小曼娘哀求生气地说。此时这个刚出生的女婴停止了哭声,睁着略带浮肿的大眼睛注视着她娘,忽闪忽闪地眨了两下,仿佛在告诉家人她会听话的,不要丢下她。那可人的神态使蒲老大也不得不放弃刚才丢弃她的打算。他用稍许和蔼的口气对小曼娘说:“好吧,听你们的,将小七留下自己养,不过你也不要歇着了,把小七交给她姐姐看着,明天一早就去李家给四公子作奶妈吧。”

蒲小曼是由她的姐姐抱着东家要一碗粥,西家要一口奶中长大。也许是上帝可怜这个从小就吃不上奶的姑娘,尽管吃了上顿没下顿,却也长得白白胖胖人见人爱,邻居们都喜欢她,都愿意将自己最好的食物喂养她,每当婶子大娘喂她时,她都会咿咿呀呀地对着她们笑,好像是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的施舍,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因此造就了她善良无私的性格。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蒲小曼长大了,她和她六个天仙般美貌的姐姐一样纯朴美丽,自然清秀的山水养育了她们,这七个漂亮的小姑娘和她们唯一的弟弟被村里人称作七仙女加一宝。其中小七蒲小曼是她们中最美丽、最可爱、最温顺、最善良,最孝顺、最勤劳的。她亭亭玉立,清丽娇媚。并且性格温柔贤良,待人和蔼可亲,更兼做得一手好女红,这些让村中的小伙子个个垂涎三尺。由于她长期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因此四肢非常粗壮强健,她身材适中的她长着红扑扑的圆脸蛋、极其性感的厚嘴唇、翘翘的鼻子更很讨人喜欢、在长长的睫毛下有一双令人心动会说话的大眼睛、最惹人注目的还是她有着一头黝黑飘逸人见人爱的浓墨尽染、茂密流畅、天然带着带有波浪卷曲垂臀长发,漂亮潇洒,如飘洒在身后的飞泻瀑布,更像是覆盖着一席黑缎子制成的披风。平时她梳着一条大粗辫子一直拖到屁股下面风韵十足,她乳房高耸全身肌肉紧绷绷的,无论春夏秋冬都喜欢光着一双满是老茧的脚丫,走起路来一跳一蹦大粗辫子随着身体左右飘动令人心动,全身都充满着青春的活力。豆蔻年华的她性格开朗乐观喜欢开玩笑,天生就是一个开心果。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她。再加上小曼天生就有一副百灵鸟般的好嗓子,即清脆又嘹亮,只要她在家这美丽的村子总能听见她那绕梁三日的歌声。就是不唱歌与人谈话那美妙轻柔的谈吐也让人久久地回味。村里的大叔大婶有什么事情求到她,她会二话不说放下自己的活帮助他们,对与自己一般大的姐妹她更是无话不谈有求必应,村里没有一个人不说她好的。

蒲家庄二十里外有一个李家庄,李松涛就是本文的男主角,他是李家庄由小曼妈妈奶大的四公子。由于李松涛是小老婆所生,因此在家里一直不得宠。他奶娘的孩子蒲小曼作为他的粗使小丫环从八岁起就是一直在他们家做长工,白天小曼上山打柴下地,一早一晚累了一天的小姑娘还要伺候他洗漱铺床。很小的时候比松涛小两岁的蒲小曼还爬在地上给松涛当马骑,有时也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小曼作出气筒。可是随着松涛一天天地长大,特别是他上学后接受了平易近人的秦奎老师马克思主义教育,知道了人与人之间没有高低贵贱应该平等待人的道理,再加上蒲小曼也着实的活泼可爱浑身都散发出青春少女特有的气息使松涛不能不多看她几眼,放学回家松涛也有意无意地找小曼拉家常讲一些老师讲的新闻和故事,还自己打扫卫生铺床叠被以减轻小曼的负担,有好吃的还偷偷地拿回屋给小曼。调皮时还故意把小曼那乌黑油亮又粗又长的大辫子弄散再给她编上、给她画红脸蛋红嘴唇。还以讲故事作交换让小曼给自己唱歌,有时他坐在藤椅上微闭双眼欣赏着动听的歌声,感到真是莫大的享受。尽管他们地位悬殊,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了,年复一年的朝夕相处使这对年轻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一步步加深,并产生了朦胧美妙甜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夏季晴空万里烈日高照一丝风都没有,那满山遍野的花木就染绿了群山,鸟儿在林间欢快的鸣叫,那些杜鹃花也伸出了花苞,如同成熟的少女,八月的一天,花苞一样美丽的小曼全然不顾怀中的窝头把自己的胸口烙起的燎泡满头大汗疾步向李家庄飞奔,这是因为她心爱的松涛哥由于闹学潮被其父亲关在家里的柴房,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蒲小曼想给李松涛送饭,可是这两天自己在主人家里干活无法脱身回家取饭,而正直诚实的姑娘又不能偷拿主人家的饭菜,因此她心急似火。今天主人正好安排她打柴,勤劳的姑娘前一天夜里就偷偷地上山把柴砍好,一夜没睡不顾疲劳,第二天一早回家将家里仅有吃的东西递给松涛,并轻轻地对他说:“松涛哥,饿坏了吧,我家里实在没有好吃的,你只好对付着吃吧。”松涛看着小曼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大汗淋淋的样子,知道她是跑了四十多里路回家取的窝头非常感激,松涛咪着眼睛对小曼开玩笑地说:“傻丫头,家里山珍海味什么没有,还用跑那么远的路去偷窝头.。”“不、不是偷的,是我向妈妈要的,我虽然没有上过学,但礼仪廉耻还是懂得,我怎么能做鸡鸣狗盗之事呢?”姑娘急得有点语无伦次了。“哈哈、还说没有上过学你现在不是都能出口成章了吗?”小曼姑娘听到表扬,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脸上两个迷人酒窝更加好看了,紧接着羞涩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说话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楚:“还不是你这个老师教得好,我从小就喜欢读书,喜欢读书人,喜欢… …。”说完姑娘的脸更加红了一直红到脖根,简直像一个红透的苹果。李松涛看着她可人的样子,真想亲她一口可又忍住了。他感到现在嘴里的窝头比什么山珍海味都好吃。姑娘全然不顾明天自己将要遭受的磨难,专心地注视着小伙子狼吞虎咽的吃着自己带来的野菜和玉米面两掺的窝头,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松涛少爷没有嫌弃自己带来的食品不好吃,她感到非常欣慰。

她郑重地告诉松涛明天不能来送饭了,她弟弟的学费马上就要交了,家里没有钱,她要向侯扒皮去借,她清楚向侯扒皮去借钱的后果,怕李松涛见到自己的惨状难受,因此反复嘱咐松涛这几天不要找她了,最近她又重要的事情要做,无论李松涛怎么追问,她就是不回答,并一扭头跑开了。


第二章 筹借钱款甘受鞭打

侯扒皮是小曼邻村子里的一个大地主,他是当地有名的恶霸家财万贯,他家坐落在山峦跌宕、雾绕群峰的大山中,庄园的古屋依山而建,建筑高大挺拔,气势磅礴,中间为正屋,两边为厢房,前面设正门大厅,大厅上按主宾陈列着几把椅子,茶几上添置茶水,以便主人随时会宾。正屋下清一色红岗石石阶,石阶做工精细,造型考究,边上用钎子钎出一条条轮廓分明的细线,躺在那里仿佛随手扔下的年轮。正屋的木窗花纹精雕细刻,那一个个活明活现的送子观音似乎处处显示了主人的好客善良,但就在这个风景如画的豪华庄园背后不知为何总透着血腥味。

果然可就在中间正屋茂密松林的后面却坐落着一排与正屋反差极大简陋的破瓦房,这排破瓦房只有最右的一间窗户上镶有玻璃放有桌子椅子还有个舒适的躺椅。桌子上的香炉种终年都点着文香,所以屋内香烟缭绕。可是其他几间屋子窗户上没有玻璃,只有几根大手指粗的铁棍牢牢地固定在窗框上,空空的屋子里杂乱地堆放着发霉发臭的稻草用来关押犯了所谓有罪的犯人,最左的一间还是水牢,水牢中水很深。如果是大个子的女犯都能淹到她的胸口,如果是小个子女犯人就必须踮着脚才能将嘴勉强露出水面,水面上还飘着几具已经泡发白的女尸。*近有窗户的一间房子是拷打女犯的鞭打室,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鞭子,还有一排足以一起吊七八个女人的刑架和一个又宽又长的厚板凳,在房间的墙角还有堆放着漏斗、水桶、水缸等灌水的家什。这排破瓦房和用刑的家什与前面的古屋显得极不协调。

侯扒皮原本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从他的一个最得宠的小妾难产非常痛苦的死去后,他虐待女人的变态心里就更加变本加厉。为了安慰祭奠小妾的亡灵,他要让许多女人大着肚子,用沾凉水的皮鞭抽打女人皮肉,使其发出痛苦惨叫的声音,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变态心里。为了强化鞭打女人的效果更加刺激,他雇了几个身高体壮的女打手,这几个身体强健的女打手个个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虐待狂,她们被候扒皮调教得见了同性的酮体流血就会精神百倍浑身是劲,每天一大早她们还用石锁、杠铃等运动器戒锻炼臂力,用鞭子对着树枝上挂的树叶练习准头,因此被这几个女打手抽打的女人皮肉是鞭鞭见血,下下咬肉。被鞭打的妇女个个苦不堪言。为了提供大量的被鞭打对象。他对佃户们订了一个规矩,让需要向他借钱的穷人,这些想借钱的佃户必须叫自己家的姑娘或媳妇来他的庄园吊起来接受女打手的鞭打,并根据借钱的多少来决定鞭打的多少。

小曼家里非常穷,她的弟弟又要上学,因此每年青黄不接或弟弟每学期开学前都需要向侯扒皮借钱。小曼小的时候都是她的几个姐姐轮流去接受鞭打,后来她一天天大起来,由于小曼从小非常勤劳什么苦活累活都抢着干,所以很强健,十四岁那年已经发育得像大姑娘一样,她就坚决要求自己去侯扒皮家借钱,并说姐姐们已经接受过鞭打了该她去了,她爸犟不过小曼的强烈要求只好让她去,后来年年她都争着去接受鞭打已经成了习惯,这次她是主动替她四姐小梅去挨打的。

每次当她接受鞭打时,尽管她浑身都感到火辣辣地痛,但一想到弟弟的学费有了着落,自己就觉得非常地欣慰 。其实小曼上学的心思比谁都重,从小她就羡慕有文化的人,松涛哥就读过几年私塾,后来又到县城上中学,认识许多字,又懂得许多道理,看着松涛哥上学后更加知书达理才望高雅,更觉得读书的有用,可是家里穷没钱自己又是女孩,根本不可能供她读书。

第二天一大早小曼就去了侯扒皮家,经过几年的鞭打,那几个女打手都与蒲小曼都很熟悉了,一看就知道小曼的来意,她们谈好了价钱,借5块大洋,小曼必须承受500鞭子,小曼将可以领取大洋的凭证小心翼翼地揣在贴身的衣服里,顺从的跟着她们来到侯扒皮大烟室旁边那间专门的鞭打室,她把衣裤脱光叠好放在墙角边,走到凳子边仰面躺下,熟练地将双臂垂下,双腿稍微岔开,几个女打手过来将她的手和脚都捆在凳腿上,再开始灌满是泥沙的脏水,姑娘并不挣扎大口大口的拼命地喝水,她的肚子一点点地大了起来最终像孕妇一样,此时再灌小曼开始咳嗽呛水并从口、鼻、耳、阴户、肛门溢水。这时才将小曼拖到刑架上吊起来,这一切都进行得如此有条不紊,真不像是准备拷打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姑娘,倒像是进行一个井井有条的简单工作。

小曼被倒吊在刑架上后,由于肩膀关节的剧烈疼痛全身的肌肉都收缩的凸起,显得格外强健,她身材比例均衡,线条流畅,骨骼坚强,四肢匀称,躯体丰满,肌肉富有弹性,肤色黑里透红就像健美运动员那样漂亮。看着姑娘倒吊在刑架上轻轻摆动的身子,一个女打手奸笑着上前用那脏手捏了捏小曼那结实的肌肉和紧绷的皮肤自言自语地赞叹道:“这皮肉太好了,不要说百里挑一,就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也不为过,皮鞭打在这种皮肉上的感觉一定非常的兴会淋漓。”然后不怀好意地用力推了一下才离开,刚出门好像是想起什么又回到鞭打室,捏住小曼的下巴仔细地端详着姑娘那好看的脸蛋说道:“真是一个美人坯子,奶子又大又圆那个男人看了能不喜欢,临城窑子里的花魁也比你差远去了。这样吧,你要受那么多的苦才能就借到五块大洋,我现在就给你十块大洋,只要你好好伺候男人一天,我还包你还有好吃好喝,只一天保证没人会知道的,如果你想长期这么干也未尝不可,想你这么漂亮,将来哪个公子看上你做个小妾什么的也是很有可能的,你又不是大家闺秀无须守那个九烈三贞,怎么样这个买卖合算吧?”小曼听那打手所说觉得受了奇耻大辱,她大声斥责那个女人:“胚,你说的什么鬼话,我虽然穷,也是好人家的女孩怎么能做那种男盗女*的事情,我宁可被打死,也不会做那种下流卑贱的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真是一个天大的傻瓜,放着阳光大道不走,非走独木桥,自找苦吃。”那个女打手说着愤愤地离开了鞭打室去处理其他的受鞭刑女了。

蒲小曼被孤苦伶仃的倒吊在刑架上,两个肩膀钻心的疼痛,大肚子也涨的难受,她虽然知道这鞭打会更加痛苦,也希望那个大烟鬼快一点到旁边的房间去,好尽快开始那难捱的苦刑。

过了一会,打手又将两个年轻妇女带入鞭打室,与小曼一样也灌了大肚子反吊上刑架,这两个满面泪容的女人看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一上刑架就开始嗞里哇啦地乱叫又拼命地挣扎,那个岁数不大的小姑娘还双肩抽动大声哭泣起来。这使她们的肩膀更加疼痛,小曼不顾自己也非常难受,心疼地把自己多次受刑的感受告诉她们,让她们在刑架上尽量不要动,吸足一口气慢慢地向外吐,这样才能减轻痛苦,为了分散那两个年轻妇女的注意力,尽可能细致地给她们介绍自己十四岁开始受鞭刑的经历。

说着说着几个打手手里拿着鞭子先后进来,二话不说提鞭就打,鞭子带着呼啸声雨点般地落在三个女人身上。顿时咽呜哭泣凄厉惨烈的哀叫和痛苦悲惨的号啕与清脆带着呼啸的鞭声、连成一片。那两个女人每人一百鞭子很快打完了,被放下刑架,哭声、惨叫声停止了。鞭刑室里只剩下鞭子在空中的呼啸声和鞭子打在身上所发出的啪啪声了,只见蒲小曼紧咬嘴唇,把嘴唇都咬破了就是一声不吭,另外两个打手也过来合力抽打,打手们知道自己的主人均衡的比例,流畅的线条,坚强的骨骼,匀称的四肢,丰满的躯体,弹性的肌肉,健康的肤色喜欢听鞭打声,更喜欢听惨叫声,但是她们就是得不到,只好更加拼命地抽打,以证明自己的忠心。“混蛋、你们几个狗奴才,一点都不卖力连一点叫声都打不出来,是不是你们拿了人家的银子了。”隔壁大烟室里传出了侯扒皮的叫骂声。几个**才听见隔壁房间的叫骂慌了,这可关系着她们的饭碗,她们悄悄地对小曼说:“傻妮子,你是木头人没有嘴呀,只要你叫我们可以抽得轻一些。”那两个刚被放下刑架女人也都劝她好汉不吃眼前亏。可小曼将长发往后一甩 不屈地说:“用不着轻一些,你们该怎么用力打就怎么打,欠人家的钱,就该挨人家的打,不用考虑我我受得住。”她们几个打手一研究对准小曼大腿根。部*阴户的一条嫩肉发狂般的用尽全力一鞭、两鞭、三鞭一连十几鞭子抽在同一个位置,把那里抽得像刀割的一样鲜红的肉从里向外翻开,大量的血从伤口流了出来,剧烈的疼痛使小曼从紧咬得牙缝里发出“嗯”的一声。几个打手看到有了效果就更加卖力地集中抽打大腿根嫩肉,最后那些部位每鞭下去都能咬下几块肉,真可谓血肉横飞。小曼实在挺不住昏死过去。
几个打手赶紧告诉侯扒皮小丫头昏死了,侯扒皮问道:“这个小娘们是不是每年都来叫什么曼的犟妮子。”“是就是那个犟妞、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我们确实卖力了。”一个打手讨好似的回答。侯扒皮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说:“不怪你们,那个犟丫头台犟,今天就这么吊着她明天我抽大烟那时再打剩下的。”侯扒皮说完离开了鞭刑室。

晚上阵阵寒风通过打开的门窗吹在蒲小曼赤裸的身上,今夜格外的凉,丝丝寒意随着夜色飘进窗来,窗外一片寂静,在这样的夜晚,朦朦胧胧没有月色,漆黑一团。由于长时间的倒吊她的双肩已经脱臼钻心的疼痛使她从昏迷中疼醒了过来,她静静的注视着夜色,忘却了浑身的疼痛,又回想起许多许多思绪杂乱无章。她想到松涛哥,平添了一份伤感,现在不知松涛哥吃饭没有?他父亲太狠心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给饭吃。她又想到明天自己被鞭打完后,可以拿到足够弟弟上学和卖书的钱,学费就有了着落,想起弟弟可以欢天喜地蹦蹦跳跳地走入学校,又替弟弟高兴,上学真好可惜自己是个女孩没有这个福气。她又想到地里许多活还没有干,家里的柴也快用完了,这些又都使她着急。她希望自己刑伤能够赶快好,好早点劳动以减轻家里的负担。一阵火辣辣剧烈地疼痛打乱了她的思绪,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她又一次昏死过去。

此时在她们姐妹中和小曼的关系最好累了一天的小梅回到家里,发现小曼还没有回来万分的着急,小妹怎么了?难道是她受刑太重走不回来了?不能呀,她了解自己倔强的妹妹,有无与伦比的坚强意志,再重的刑伤她就是爬也会爬回来的,一种不祥的预兆笼罩着小梅的心头。难道身强力壮的妹妹会… …。

想到这里她不顾风大夜黑、道路崎岖,延着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连滚带爬地向侯宅奔去。那天夜里特别寒冷一点月光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瘦弱的小梅既害怕又担心。天快亮的时候才跌跌撞撞到了侯宅,看见黑洞洞的大门又不敢敲门,只好躲在大门洞里冻得瑟瑟发抖地等待天明,直到天亮侯宅的一个下人出来扫地,将昨天还有一个受鞭刑的姑娘现在还吊在鞭刑室的消息告诉了她,小梅才将悬在半空的心放下。

又过了几个小时,鞭刑室里传出呼啸的皮鞭抽打肉体的声音,小梅的心揪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小妹又在替她受苦了,她从小体弱多病,累活重活都是小曼抢着帮她干,像这种挨打受刑的事小曼更是当仁不让。“亏得有这么一个好妹妹,不然自己非被打死不可。”小梅心想。此时几个打手打完剩下的鞭数,将小曼推出大门。她踉踉跄跄几乎摔倒,小梅赶紧上前扶住她,看着小曼鲜血淋淋的躯体,难过得小梅哭了起来。小曼一边给小梅擦泪,一边笑着安慰她。“没有什么我这不是很好吗?不是特别痛,我身体好皮肉结实你不用难过。”小曼轻描淡写的说。其实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李松涛,她问小梅“这几天我没给他送饭,松涛哥吃饭了吗?”。小梅轻轻地拍了一下小曼的头告诉她:“小丫头不害羞、放心吧,你松涛哥已经放出来上学去了。”

为了尽快地恢复体力不耽误参加繁重的农活,小曼想出了一种近乎残忍但省钱有效的疗伤方法,第二天一大早她求小梅买了几斤盐并将她搀扶上山,为了怕伤心她让小梅下午再来,上午她自己嘴里咬着树棍把盐撒在自己正面的伤口上,她顽强地忍着伤口的剧痛躺在草地上让太阳爆晒,下午请小梅来了帮助自己在后背上撒盐趴着爆晒,善良的姑娘尽管自己痛的大汗淋漓浑身颤抖,怕别人替自己担心,她双手紧紧的抓住两棵小树,脚蹬着一块巨石尽可能地不叫不动。她看着小梅为自己伤心难过的样子,心里很不安,为了调节气氛她还跟小梅开玩笑说要将自己的肉可以做成咸盐腌肉,到过年也不会坏,说完大笑起来,可是被抽烂的皮肉一挣撕肉般的疼痛使她不得不收敛笑容。

她就是这样年复一年地去接受鞭打已经成了习惯,为自己的弟弟上学默默地忍受着一次又一次残忍的折磨。每当蒲小曼遍体鳞伤从地主家拷打室被姐姐们搀扶出来时左邻右舍的乡亲没有不夸奖她是一个孝心善良的好女孩的。

幼弟学费急催缴,姐姐借款腹内焦,地主庄园受鞭打,遍体鳞伤心中笑。


第三章 歌台舞榭血泪斑斑

风华正茂的蒲小曼18岁那年,日本鬼子打到了她的家乡,八路军领导她们成立了农会开展减租减息运动,大家捐粮捐款支援抗日斗争。有的乡亲甚至于捐出自己准备的结婚的新被褥和首饰。李松涛此时已经参加了革命,而且任捐粮捐款委员会负责人,动员大家为了更好地打鬼子多捐钱粮,看到大家捐款热情及其高涨,小曼也不甘落后,可是小曼家虽然生活比过去好了一点,但是由于家里原来赤贫如洗,就是毁家纾难想要拿出多余的钱也似比登天。急得这个姑娘嘴上都起了大泡,她病急乱投医想到去县城打工挣钱的办法,她想我有的是力气,就是再苦再累我也不怕。我可以多挣些钱捐给农会。想毕她用一块布包了几件换洗的破衣服就准备出门。

出门前她怕家里人着急她把自己的想法向妈妈合盘托出。可她的妈妈坚决不同意。她妈妈担忧地说:“孩子外面的世界非常险恶,坏人很多,县城又被日本人占了,他们杀人放火强奸妇女什么坏事都做,你一个姑娘家又是孤身一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松涛那后生交代?”小曼的脸一下就红的面如桃花,她急急忙忙地打断了她妈的话。“妈你瞎说什么,我出外打工和松涛哥有什么关系,你跟他交待什么?再说这也是对他的工作的一种支持。”从女儿幸福的眼神中完全证明了母亲对女儿的判断,她爱昵地对小曼说:“傻丫头你还瞒什么,村里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你和松涛假如没有什么你脸红什么?如果你说是为了支持松涛的工作我也不说什么了,可你一人在外千万要注意安全,女人的贞节可比命都重要,看见男人你可要躲着点。”“妈,你放心吧,就凭你姑娘身体这么强健跟铁打的一般,几个小伙子都不能把我怎么样,谁敢跟我动手动脚,我就跟他拼命,决不会让他们占便宜的。”说完她怕妈妈难过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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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性活泼开朗的她一路高高兴兴蹦蹦跳跳地哼着小曲行进在通往县城的崎岖小路上,幻想着到县城找到了工作,赚了很多钱,交给了松涛哥,她的松涛哥一边数着她赚来的血汗钱,一边夸奖她能干,她最喜欢松涛哥表扬自己,每当听到松涛哥只字片语的赞扬话,小曼都会兴奋好几天,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她走到城郊。一阵凄惨的哭声打断了她的思维。

她看见一家穷人正在出殡,草席卷着一个死人放在还没有挖完的坑旁,几个男人正在挖坑,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女人正哭得死去活来、天昏地暗。好心的小曼赶紧上前去劝慰,从她们的谈话中知道,死者是一个24岁年轻貌美的女子,她的丈夫是一个大烟鬼,为了筹集不菲的烟资就将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典给了一家戏班作名角的替身,所谓替身的作用就是当名角上演冤案戏时为了增加上座率对替身进行真实的用刑,替身在舞台上一般台词很少,大多数也就是“冤枉难招等… …。”接下来就是对替身酷刑加身然后替身就惨叫、喊冤、昏迷、画押,或五花大绑押赴刑场砍头、或钉镣收监。因此无需演戏的功底的普通女子都能够胜任。

这个女子就是因为多次受刑太重一病不起一命呜乎了,由于他们和雇主一个胖得像球一样的胖老板签了生死合同,雇主只给了这个小女子五块大洋草草安葬。因为这个替身工作要遭很多的罪,虽然挣得较多,但也很少有人愿意干,胖老板一时找不到新的替身,戏院的生意因此非常冷清,使他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也是情急智生他从第二条中找到了漏洞,合同第二条规定如乙方也就是死的那个24岁年轻貌美的女子不能按合同日期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负责全额工资赔偿或找其他亲属代替,胖老板就抓住这一条,逼着死者的妹妹水莲也去做名角的替身,水莲本人没有异议想为家里挣一些钱,可她的妈妈就是那个穿着破衣烂衫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说什么也舍不得她的小女儿再去送死,可又没有钱赔给人家,正在左右为难一筹莫展之际蒲小曼来了,她了解了这一情况觉得自己很适合代替水莲出做替身,一来可解这家人燃眉之急,更主要是这工作挣钱多,而且都是现钱可以马上用来捐给农会亲手将给松涛哥。她将自己的想替水莲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对水莲她妈说了,水莲她妈一听马上拉着水莲跪在地上向她一个劲儿地磕头,只叫她大恩人,弄得蒲小曼都很不好意思。连连对老人家说:“大娘、大娘,不用谢,这也是我自己愿意的,对我自己也有好处,最主要的是你们家遭了大难,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要节哀顺便,你们要多多保重自己。”说完急急忙忙地离开他们。

蒲小曼进县城按照大娘说的地址找到了那家戏院,与戏院老板说出了她想做替身的要求,那个胖老板喜出望外,听着小曼动听悦耳的款款而谈,他仔细地端详着这个鲜鲜嫩嫩、妩媚动人、面色红润、体型匀称、姿态优雅、胸部丰满、肩圆腰细、肤色光洁、眼眸如水、长发似瀑、美若天仙的年轻姑娘,她身材一流、容貌一流、肤色一流、嗓音一流,只要她往台上一站不用化妆就一定能吸引无数观众的眼球,只是做替身有一点太暴殄天物了。

他垂涎欲滴的对蒲小曼说:“小姐,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你太美了只要你答应做我的小妾,不,不,回去我就将我家中的黄脸婆修了,明媒正娶八人大轿台你进门,今生我保你吃穿不愁想不尽的荣华富贵,怎么样?答应做我的娇妻好吗?”胖老板迫不及待真有一点想入非非飘飘然了,仿佛天鹅肉就要入口似的。听了胖老板语无伦次的一番话,小曼怒火中烧气得满脸通红,她大声喊道:“我虽然出身微卑,可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决不给人做小,我的… …。”她原本想说我看中的男人松涛哥是一表人才、学富五车的年轻英才,哪像你那么丑陋无比的癞蛤蟆。可她又觉得一个姑娘家说这些话不太好意思就将说了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义愤填膺气呼呼的要离开戏院。那个胖老板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么优厚的条件,在这位穷得都快要饭的姑娘面前一钱不值,他恐怕这颗摇钱树跑了,赶紧陪不是汕汕地说:“戏言,刚才只是戏言,蒲小姐千万不要发火,我们还是来谈谈具体条款吧。”

他们先谈了条款的内容,又谈了一些刑讯程度的细节:戴枷、索、镣、铐可以是任何重量,任何形状,任何姿势、拶指可以拶到听见拶子响甚至流血、背花和挞臀要见血、老虎凳可以加到四块砖、压杠子两边可以上两个人、后来小曼提出如果杠子上踩四人要加钱,老板一口答应,这些都谈的比较顺利,只是裸露身体的部位发生了矛盾,小曼提出除肩膀、背、胳膊、小腿可以露外,腹部、屁股、乳房和阴户不能裸,胖老板基本同意,但坚持屁股一定要裸,他的理由是既然挞臀要见血,不裸怎么能见到血呢?最后按照小曼意思,屁股一定不能裸,但是可以狠打屁股,血多了就能够渗出裤子不就见到血了吗?

让胖老板感到吃惊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在谈论这些问题时神态自若的表情,仿佛她不是在谈论自己将要面对各种各样惨无人道的酷刑,而是在谈论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家庭琐事。他怀疑这个好看的姑娘是不是缺心眼儿,可从她的谈吐又完全反应出这个姑娘机警过人聪明绝顶思维清晰。他暗自高兴可以利用这个女人不怕打的这个性格可以挣不少钱。为了慎重起见他提醒蒲小曼说:“小姑娘,你不要答应的如此痛快,在不该喊叫的地方叫,在不该哭得地方哭可是要扣钱的,你可要想好了。”“我当然知道,我既然拿了你的钱,我的皮肉就属于你了,你要打哪就打哪,要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我提的几个部位不裸,我就决没有怨言。”小曼想都没想迅速地回答。看见蒲小曼答应的如此爽快。胖老板灵机一动又想出一个利用眼前这个不怕打的‘傻姑娘’蒲小曼的赚钱之道,他对小曼说:“既然姑娘这么想要钱,又不怕痛,我可以请你在不演出的时候,让一些虐待狂和赌输了钱的赌徒通过拷打你来换取银元,你说行吗?”“好好好”小曼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胖老板的提议和小曼的想法不谋而合,正中她的下怀。蒲小曼此次出来的意思就是利用最短的时间赚最多的钱,至于自己吃多少苦,她一点都没有考虑。于是姑娘很爽快地就答应让胖老板代理招人。小曼说:“我是乡下丫头,在县城人生地不熟,您就帮我多找些人,只要价钱合适,我说的三个地方不裸,什么鞭抽、杠压、灌水、火烙都行。”由于谈判进行的极其顺利,这个一向吝啬的胖老板居然破例请蒲小曼吃了一顿面条。

从第二天小曼替身的工作就开始了,在六月雪中她演窦娥;十五贯中她演苏戌娟;玉堂春中她演苏三;团圆之后中她演柳懿儿;生死牌中她演王玉环;四进士中她演李秀英;双熊案中演侯三姑;杨月楼案中的韦阿宝;陈三两爬堂中演陈三两;杨乃武与小白菜中演毕秀姑;冤怨缘中演春阿氏;刘公案中演黄爱玉;狄公案中演周氏;灰澜记中演海棠;杜鹃女中演杜鹃;小辞店中老板娘;谢瑶环中的谢瑶环;狸猫换太子中演寇珠;老残游记中的贾魏氏;寿州巨案中的胡灵芝;香罗带中的崔氏;一文钱小隙造奇冤中的绰板婆孙氏;三现身包龙图断冤案中的押司娘;乔彦杰一妾破家中的高氏;况太守断死孩儿中的秀姑;滕大尹鬼断家私中的刘氏;错斩崔宁中的陈氏;真假王釉中的刘金定;鸳鸯绣中的桃花或王串儿;七涧桥中由于菊花和项氏是分别过堂,因此她就演她们二人;还魂记中… …。

随着小曼给组织捐款的数额一天天地增加,她身上的伤疤也一天天地多了起来,由于小曼的扮相俊美,唱词清扬婉转、对白又清脆好听,表演起来更是真实凄惨,简直可以与花旦的名角比美,尤其是她那慑人心魄的身段释放出风情万种的优雅更显得阿娜多姿完美无疵。

她的名气在县城一天天大了起来,观众也一点点的多了起来,原本冷冷清清的小剧场破天荒地火爆了起来,不但当场票一抢而空,有时还需要提前订票。县城的百姓都喜欢看蒲小曼的表演,许多地皮流氓还要求增加公案戏酷刑的场次,那个胖老板当然求之不得,为了多赚钱也偷偷地增加了酷刑的时间和强度,后来发展到基本上天天都安排有小曼作替身的公案戏。

由于蒲小曼出了名,谁都想近距离地目睹自己的偶像,还有许多地皮流氓都想亲自拷打这个花旦替身,因此几乎天天夜里都有人排队等待拷打她,胖老板的腰包一天天地鼓了起来,他是一天笑到晚,可是有一天一个暗恋蒲小曼的茶房,心疼蒲小曼的悲惨遭遇,他提醒胖老板蒲小曼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长此下去不能为续这颗摇钱树断了岂不可惜。这个胖老板觉得这真是一个大问题,可又不想损失这大好的赚钱机会,苦思苦想他想出一个好办法。他对小曼说:“你的唱功和扮相都超过了现在的花旦,不如整个戏由你一个人来演,我可以适当减少你的受刑场次和强度,由于你是主角受刑场次和强度减少观众会理解的,我们可以将那个花旦解雇,保证你赚的钱一分都不少,你的痛苦也随之将减轻不少岂不是一举两得。”

出乎胖老板的意料,这个对小曼百利无一害的建议被蒲小曼一口拒绝,她不同意胖老板这个要求,小曼怕那个花旦一旦失业全家人的生活将面对窘境。

这个善良的姑娘还是每天晚9点多钟演完戏后,拖着疲惫遍体鳞伤的身躯回到寝室,马上就得把水缸挑满以备灌冷水和泼醒之用。生上炭火把烙铁烧红以备烙肉之用,然后脱光上衣只在前胸穿一个布兜,下身穿一条裤腿已破得不能再破的短裤,跪在地上手扶床沿等待着等待接受虐待狂和赌徒的折磨。

县城里有一个叫高蓝萍的地痞流氓是一个典型的虐待狂,更兼脾气暴躁,专横跋扈,且嗜酒如命,一饮即醉,醉则惹事生非,与人吵闹打斗找人出气,他经常光顾小曼刑房的常客,他出手也特别的狠,每次都能想出稀奇古怪的刑法来折磨她。他非常喜欢折磨姑娘的女性器官,但这些地方都有衣服隔着,他提出只要小曼同意裸露女性器官,他看一眼就可以加很多钱,但小曼坚决不同意,这个高蓝萍觉得隔着衣裤折磨姑娘的女性器官很不过瘾。后来他就投*了日本人,并在日本宪兵监狱女牢专门负责刑讯地下党的女犯人,使他的畸形的聪明才智得以极大的发挥,此人在后文中将要提到。

当然有像高蓝萍这样的虐待狂,也有一些心地不是那么阴暗的人,特别是一些老大爷、老大妈舍不得折磨小曼,她们看见小曼楚楚可人的样子,会搀起跪在地上的蒲小曼,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地说:“姑娘要好好爱惜自己一个人挨这么多的打会死人的。”说完留下钱就默默地离开,这时小曼一定会追上去把钱如数还归与他们。

由于夜里让虐待狂折磨蒲小曼可以获得很多提成胖老板对这项工作也非常积极,他又想办法帮蒲小曼租了一间偏僻简陋的柴房作刑房,并免费提供了几条皮鞭、拶子、压杆、水桶、火盆、烙铁等刑具。尽管一般的酷刑蒲小曼都能咬紧牙关不发出声响,但是当火红的烙铁猛地接触皮肉时她会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为了怕惨叫影响邻居的休息,小曼准备了一块粗木方在受拷打时塞在嘴里使自己再痛苦也叫不出来声。

因为受刑密度和强度太大使原本非常强壮的姑娘一天天虚弱起来,她将受拷打的钱都捐了出去,自己舍不得吃,只*每天打扫戏台卫生和搬运道具的微薄收入维持简单的一日三餐,看着她步履蹒跚的样子胖老板着急起来,他恐怕这颗摇钱树有什么三长两短,不情愿的决定免费给小曼提供丰盛的晚餐,他到底不愧为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为了拟补这个晚餐费用的损失,他让蒲小曼给一家药铺做广告,该家药铺有一种祖传治外伤的药,名字叫“外伤灵”疗效非常好,特别是对淤血、化脓和破损皮肉的恢复有立竿见影的奇效,但是该药有一个最大的缺陷就是涂抹这种药物的患者伤口会及其痛苦,因此一般患者涂上一点太痛就不敢用了,可它需要大剂量的使用才有显现效果,普通顾客就无法知道这种药的疗效,因此销售一直不好。药铺老板当然着急,胖老板与他商量用蒲小曼做广告时,两个老板一拍即合,于是每天早上胖老板将昨天晚上受尽拷打的小曼带到药铺,当着顾客的面在小曼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涂大量的该药,让顾客亲眼目睹此药的疗效,当然姑娘痛的浑身直抖满头大汗他们是不会顾及的。

这一广告果然有效,那种外伤药从此买的非常好,胖老板取得了一箭双雕的效果,即赚了钱又保证了他的摇钱树能够长期使用,蒲小曼的皮肉就这样在打烂治愈再打烂再治愈中反复,使她皮肉的自愈功能得到超人的加强,难怪在鬼子和国民党的女子酷刑研究所给她行刑的老牌打手对她皮肉惊人的恢复能力都感到吃惊,当然这是后话。

就在蒲小曼在城里过着难熬凄惨的日子一点点地给组织积累捐款时,她万万想不到她的老家蒲家庄对自己的流言蜚语开始流传开来。“什么要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在城里能赚如此之多的钱就是非偷即抢,像小曼长得如此漂亮的姑娘有这么多的钱那一定是当窑姐才可能”。

在这个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封建偏僻的小山村,卖淫可是万恶之首的第一大恶,人人均可诛之十恶不赦的罪过。小曼脾气暴躁的父亲听到这些闲话非常气愤,写信问她,小曼又不肯告诉他实情。是呀有谁能够想到冰清玉润有如此美好的心灵姑娘能做那事呢?她父亲一怒之下宣布与她脱离父女关系,从此不让她进家门。

她们家里唯一知道她情况的是她的四姐小梅,小梅在去县城取捐款的时候将父亲不要她的消息告诉了小曼。并劝她赶紧回去或者将这一事情如实地告诉家里和组织,小曼坚决不同意,她认为现在她的工作一步步走向正规,回头客越来越多,钱也赚的愈来愈多。

她说;“我多吃些苦,凑集的经费就多,可以多买些枪和子弹,游击队好多杀鬼子。也不能让组织知道,特别不能过让利松涛知道,他们知道一定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我没有做亏心事,人正不怕影子歪,路遥知马力、日就见人心,谣言泛滥也不能动摇我对革命的赤胆忠心,放心吧我挺得住。”她说是这么说可每当天夜深人静时,她抚摸自己红肿化脓的刑伤委屈伤心断肠的泪水都会湿透枕巾。

就这样凄惨的日子过了半年多,直到有一天李松涛和他的战友小兰为了夜里与一个准备反正的伪军小头目接头,洽谈反正的具体事项时,看到了这一情况,小曼这苦难的日子才得以结束。

那天李松涛和小兰一大早就到了县城,为了消磨白天的时光和节约经费,他们没有租住旅馆就假扮夫妇在街上闲逛,走过一家戏院一张真人大小的演出海报引起了他们的关注,海报上两边有一副对联上联曰:“三木贯头披枷带锁弱女牢狱捱悲苦、”下联曰:“五刑加身拶指压杠犟妇公堂辩冤情,”在横批处没有字只画一双套有拶子的手,手指尖渗出的滴滴鲜血铸出了散乱的一些字“感天动地千古怨、美女实刑真泪血。惨、惨、惨十五贯”。他们俩人虽然不属于戏迷,但都是学生出身,对名剧十五贯都非常熟悉,怎么这里的十五贯还加了几个惨字呢?一来出于好奇二来他们也觉得总在街上逛容易引起鬼子汉奸的怀疑,就一咬牙买了两张戏票一起去看戏十五贯。

由于去得早他们就坐在第一排。戏台上的演员看的是一清二楚,当演到演员苏戌娟过堂一幕的时候,观众有些骚动,窃窃私语此起彼伏,好象观众都是期盼着好戏的开锣似的人头攒动。李松涛和小兰都觉得气氛有些异样,剧情有很大改动,女演员也换了,觑见堂上两旁衙役排列整齐,都双手扶定了朱黑两色的刑杖,竖眉立目,身后是一块块“肃静”“回避”的大牌子再往后堆放着许多一般戏台少有吓人的刑具,有铁锁、木枷、老虎凳、杠子、拶子、皮鞭、夹棍、火炭盆烧着通红的烙铁。李松涛和小兰从未见过戏台上堆放着如此多的真刑具。再加上喊堂的声音又非常地瘆人,好似阎罗殿一般吓人一跳。只见扮演苏戌娟的女演员被几个虎背狼腰的衙役踉踉跄跄连推带拉地押上堂跪了下来,她长发盖头低头不语,身体微微瑟瑟一副可怜相,扮演过于执的演员上堂也不问案,就对扮演苏戌娟的女演员唱道:“自古美色倾国,妇人祸水。”他一指那个扮演苏戌娟的女演员说到: “看你青春貌美小小女子深夜与一男子同行绝非善类,此等践妇无需多问重刑加身免费口舌,左右与我洗剥干净先打四十背花以儆效尤。”两边衙役涌上来,扯下她的罪裙撕开苏戌娟衣服挡住观众的视线,以免观众看到还没有动刑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后背,衙役用沾了凉水的皮鞭真的狠命抽打她的后背,几鞭以后又故意让观众看到她裸露的后背,松涛觉得奇怪怎么才几鞭子女演员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呢?女演员咬住自己的嘴唇,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使呼啸无情的皮鞭落在自己赤裸后背时声音更加清晰可辨。可是皮鞭抽打在烂肉上所产生的剧痛使她不得不扭动着身躯躲避那无情的皮鞭但这是徒劳的,血开始流了下来。台下虚声喊好声连成一片,还有许多铜钱和银元飞上戏台砸在女演员身上。此时观众乱成一片有的眉飞色舞、高谈阔论,无拘无束地抒发着自己的激动;有的俯身摇首、唉声叹气,似在埋怨着世道的不公;也有的张口辱骂、闭嘴嘲讽说班主见钱眼开还得花旦受皮肉之苦。

当四十背花打完以后,扮演过于执的演员让扮演苏戌娟的女演员抬头,这一抬头不要紧,松涛认出台上遭受鞭打的竟是多日不见被他们误会的心爱女友蒲小曼,一切都明白了,原来小曼为打鬼子抗日捐款竟受了如此多的苦,而我们在家还要责怪她,真是天大的冤案,不行我一定要救她。他一时冲动刚想跳上台去解救小曼被小兰一把抱住,在他耳边说:“任务”两个字,松涛不得不强把自己激动的情绪压了下来。泪水像断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可爱的姑娘,你太爱了,他心里默默地暗念着,继续看戏。

台上苏戌娟凄惨的唱到“一鞭下来一道血、一鞭离去揭层皮。可怜继父因我故,上天罚吾牢狱苦。”过于执喊道:“神明青天难欺,杀父犯妇快招,招、快招再不招就大刑加身了” 苏戌娟悲悲切切地说:“酷刑加重奴婢且无惧,只是忤逆大罪小女怎敢承担,实实地冤枉难招”。扮演过于执的演员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年纪虽小,城府颇深,矢口狡辩,罪责难逃。岂不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不动大刑,量尔不招。可知拶子专治尔等刁蛮悍妇。来人拶子伺候”。松涛亲眼目睹了自己心爱姑娘肿得像胡萝卜一样的手指又一次套上拶子,衙役两边用力一拉鲜红的血就像演出海报所画的那样从指甲缝里渗了出来,滴滴答答流了一地。姑娘浑身颤抖地说道:“犯妇乃妇人之身、受刑之体,既有嫌疑受此苦刑也是天意应得,望大人加重刑罚以表吾冤深似海,但奴绝非杀父之女,实不能招。如让犯妇屈招践婢弃命倒是小事,岂不坏了大人一世清名。不如将犯妇刑毙当堂,以免大人误判”。“看你鬓乱钗横,却是天姿国色,天生丽质,却是一个刁妇顽骨,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既然你不怕打的,愿意加重刑罚以表冤深似海,本官就成全与你,来呀,大刑伺候,敲其十指。”又上来一个衙役拿了一根竹棍,敲打姑娘被正在拶的手指,这叫敲拶指这种刑罚最厉害不过,本来拶指就是对女犯的重刑再加上敲那血肉模糊的手指,有时都能将指甲敲下来。扮演苏戌娟的小曼痛的大汗淋漓浑身颤抖昏死过去。扮演过于执的演员吩咐“泼醒她,带熊友兰。”那个扮演熊友兰的小生上台之后唱了一大段表明清白的理由。扮演过于执的演员也不容分说还要夹棍伺候。此时被喷醒的小曼连忙说道:“公子乃局外之人,好心与贱妇结伴而行,不幸卷入此案,怎还忍心让他受难,望大人开恩犯妇愿代公子受刑。”“好一个淫妇,公堂之上还要卿卿我我如若他非奸夫尔怎肯替他受此大刑?本官再次就成全与你,尔即替你夫君受刑你本人的刑也休想逃脱,来人拶夹同用。”几个衙役将姑娘血肉模糊的手指和已经红肿的脚踝骨分别套上了拶子和夹棍,用力拉了起来发出咯吱吱的响声,台上扮演苏戌娟的小曼咬紧牙关,大口地喘着粗气。台下的李松涛紧握住小兰的手,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会儿功夫小曼跪和松涛座的地方都集了一滩汗水。这对心心相印的情人一个在台上受到肉体的一个在台下受到精神的无情煎熬。

看着花旦痛不欲生的表情,此时扮演熊友兰的小生唱道“纤弱小女、毒惨掠栲、鞭夹拶敲、无不用极、虚躯枯竭、命毙当堂、偌大罪过、吾怎独当?”他怕花旦一旦刑毙自己单独受刑。花旦歉意地看了一眼小生窃窃地说:“招书一点墨、犯妇千滴血,奴婢签供词、甘愿寸磔寒。”她又看了小生一眼叹了口气唱道:“本案因吾起、怎能累无辜、罪全是妾身、定要救官人。养父是奴杀,相公不知情、夜拉夫君遁、杀剐吾独承。”她唱得如此真真切切娓娓动听,把一切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此时台下的人都很感动,但他们认为这只是花旦在演戏,只有小曼的松涛哥最明白,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可以为别人牺牲自己一切冰壶秋月的人,这是她心灵真实的写照,为革命她可以忍辱负重,为战友她可以皮开肉绽威震刑堂,为胜利她可以慷慨赴义血洒法场。

老生听到此胡子都气得撅起来了。他一拍惊堂木。

他唱道:“如花似玉淫悍妇、酷刑用极口供无、奸夫受刑善心起、千刀万剐独承孤。”
花旦唱:“小女犯妇罪行大,熬审受刑招认它,郎君好心他勿怪,唯有单享鱼鳞剐。”
老生唱:“可知刑部狴犴熬,鞭夹拶压烙烧烤,指断腿折肌肤焦,万劫不复罪难饶。”
花旦唱:“略晓周兴来俊臣,痛喘抖颤痉挛昏,皮烂肉碎筋骨断,生不如死天下闻。”
老生唱:“吊坐木驴千刀剐,洗剥干净市曹押,穴洞钻透血流洒,渔网紧身片肉刮。”
花旦唱:“示众挨刀只等闲,唯独净裸惹人怨,更甚千古留骂名,阴曹地府辨明冤。”
老生唱:“淫妇孽魂见阎罗,刺乳钻阴胛骨锁,不贞弑父万恶首,刮骨扬灰下油锅。”

扮演过于执的老生接着说道:“小小年纪还想找阎王申冤,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想到了阴间能够解脱苦难,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告诉你想尔不守贞节弑杀亲父之罪,就是到了那,也要打入十八层地狱,叫你永世不得脱身。你要知道老夫为官多年,清正廉明、断案如神,什么怀冤抱屈?什么覆盆之冤?你弥天大罪,罪恶昭著主犯是不容置疑了。本县严刑峻法当庭判你个‘剐’字,待刑部回复一到就将你明正典刑,想必你绝无怨言。”花旦说道:“若此案就判犯妇一人,践奴就多谢大人了”。老生又说:“你欲开脱奸夫之主罪,但他从犯之罪是万万逃脱不了的,看尔情深意重,甘愿酷刑加身,也是感情专一之人,吾对你奸夫从轻发落,当庭判流放千里。”花旦道:“践妇罪孽深重此案乃吾一人之过,望大人能否开恩将夫君之罪加在吾之身。”老生道:“尔己罪之极顶无以复加,你既想替夫君顶罪,可在狱中替其代受刑具可否?”花旦道:“然也,此乃犯妇罪有应得”扮演过于执的老生令取双枷双镣全都加在小曼身上,让她画押钉镣收监。

就在衙役押着蒲小曼退场的时候,小曼回身正好看见了朝思暮想紧握小兰双手的松涛,她的脑子一下就乱了,松涛哥怎么来了?他看见我受刑难过怎么办?他与小兰手拉的这么紧是不是跟她好了?难道他真的相信我做了**?还没等她多想就被衙役推推搡搡地拖下场了。

双枷双镣加身的蒲小曼在以后的几个过场里,破鼓唢呐鸣锣开道,她昏昏沉沉跌跌撞撞地被衙役押着步履沉重地走到府、州衙门跪在堂上或40或80挨一顿板子,无情的板子打在蒲小曼身上,她一点都不觉痛,小兰与松涛拉手的样子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对于小兰与松涛的亲密关系只有一丝嫉妒,同时也替他们高兴。她了解小兰,小兰长的与她的名字一样兰草芬芳,一幅小鸟依人的样子,并且又有文化和松涛又是同班同学有共同的理想,一个高大威武一个小巧玲珑,门当户对正是天生的一对,自己不应该嫉妒他们。加上小兰还是自己的好朋友,唉、只要我的松涛哥好我自己有什么难过得呢?只是现在让我的松涛哥看见我受苦,太不应该了。想着想着就被衙役稀里糊涂押退下场了。

最后一场况钟给苏戌娟平反,小曼没有出场,李松涛也没有心思看,散场时他命令小兰跟踪小曼,了解她的住处好解救她。自己强压住无限的悲痛和担心,去与伪军小头目联络。

小兰偷偷地跟着小曼来到她的住处,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她的房间等她,她的屋里还放着许多刑具,由于不了解情况她不敢贸然进去,还好今天那个男人对小曼用刑的时间不长,一会儿功夫他打完小曼三十鞭子付了钱就走了。小兰看到了这些情况,她心里一切都明白了,赶紧三步并成两步飞奔过去,抱住小曼抱头大哭起来,这哭声表示着对好朋友的内疚和歉意,自己不应该那么怀疑她、诋毁她、贬低她、侮辱她。

小曼看见小兰那伤心的样子也很难过,她劝小兰:“没有什么,这些苦我都能吃,就是怕同志们和乡亲们误会,现在好了误会解开了自己比什么都高兴。”

她又怯生生的问小兰:“李松涛去做什么了?是不是不好意思见她?其实他与小兰是门当户对,自己并不反对要好,还要为他们这对男才女貌的绝配祝福呢。”

小兰听了噗嗤一声破涕为笑:“你瞎说什么,人家那么才貌双全的好小伙子,我就是有这个心思,也无这个胆量和他表白呀,你放心谁都无法棒打鸳鸯,他还一心一意地等着你这个绝色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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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吗?真是,真是等我吗?”小曼此时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半年多来的担心、委屈、痛苦、不安都抛到九霄云外了,一股很长时间没有的幸福感在心头涌动。她脸色绯红紧紧地握住好朋友的双手。小兰简直被小曼此时的美貌惊呆了,暗暗地为这对恋人祝福。

抗日捐款热情高,囊中羞涩无力缴。戏台替身捱万打,募得银两向上交。


第四章 流言蜚语玉洁松贞

松涛与伪军小头目联络完成以后,马不停蹄跑步回来见到了小曼,看到她憔悴的面容、虚弱的身体,心里有一股难言的愁肠,他非常心痛坚决地阻止批评了小曼备尝艰苦的这一行为。他语重心长声音哽咽地对小曼说:“抗日工作是一项巨大的事业,它是需要大量的经费,可是更加需要大量忠心耿耿的抗日战士,这些抗日战士紧紧地团结在一起要有铁一样的纪律,不能够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一切都必须复从组织上的安排,你在这里吃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可组织却浑然无知,群众更蒙在鼓里一无所知,还引起了很大的误会。更何况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了好的身体还谈什么抗日工作,你的身体我…不大家都很关心,你这么做大家都会很难过的,你听清楚了吗?”他让小曼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才能为革命多做贡献,虽然抗日工作需要经费但也不可以如此凑集,蒲小曼是含着泪听完李松涛的这番讲话,她深深地感到了战友情、同志情、还有一股内心深处说不清的情。她当即表示接受李松涛的意见,以后一切工作都交给组织安排。李松涛交待完后他连夜赶回区里研究蒲小曼的工作安排。

他与芬姐等几位区委的领导研究蒲小曼同志的工作安排,并汇报了小曼同志强烈要求恢复名誉的想法。区委书记芬姐认为本来小曼同志就是冤枉的恢复名誉是组织责无旁贷的职责,毫无疑问是义不容辞的,可是现在有一个特殊的具体情况。就是上级领导要求我们在蒲家庄建立一个交通站负责几个县城的信息传递,所以要求交通员必须非常可*,根据小曼同志的一贯表现当然是最佳人选,但蒲家庄是游击区,如果将交通站设在人员特别杂的村里不便利,为了使交通站避人耳目,最好尽量设立在安室利处的村边,将交通站设在村中心她的家里显然不合适,如果把交通站设在村边的小庙里,而让小曼经常去小庙又会引起坏人的怀疑,最好的方法是让小曼继续带着的骂名,她被家里扫地出门已经是村里人所皆知的事了,赶她到小庙去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另外她利用的骂名还能使她的亲戚朋友、四邻街坊纷纷猜测那捕风捉影的事对蒲小曼敬而远之。这对今后情报的传递和组织开会地点都比较方便,当然这样做唯一不好的就是要让小曼佛头加秽委屈蒲小曼同志了。

由于当地是孔子的家乡,属于齐鲁之地礼仪之邦,孔孟之道及其盛行,什么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对妇女的教育从小一直贯穿到死,当地到处可见贞节牌坊和烈女祠,对失节的女人的处罚,由族长出面召集全族老幼先当众数落她的“罪行”,再将她从吊死、沉潭到用石头活活砸死,无不用所及。这里人人都把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看成是天经地义的。因此当日本鬼子打到这里强奸这里的姑娘或媳妇时。她们投河上吊的比比皆是,有一个姓柳的妇救会委员,新婚不到一月被鬼子扫荡时抓住五花大绑一丝不挂的押往县城,在半路被游击队救回。虽然她并未被强奸但仍受不了乡亲们背后的指指点点,一天夜里乘新郎一会儿没看住,逃到村外的一个巨石边并抱了几捆柴火点着,当乡亲们和她的新郎赶到把火扑灭,只看见一具烧成焦黑色紧紧地抱住巨石的女尸。当时她的乡亲们没有一个说她做的不对还夸她真是一个三贞九烈之女,把她供奉在柳族祠堂的前几位人人称道。把一个冰清玉润的纯洁少女蒲小曼负屈含冤成** ,这个姑娘所受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

松涛很快与小曼取得了联系,并说明为了工作需要,组织上希望冰清玉洁的她仍旧背负骂名,小曼说:“背负骂名没有什么,只要抗日需要赶走鬼子,我委屈点算什么,就是让我慷慨捐生我都义无反顾。”小曼话是这么说可她内心摧心剖肝的苦痛是难以言表的,眼泪在水汪汪的大眼中滚动,她努力地控制着不让它流下来。松涛完全理解姑娘此时此刻的心情,也想不出更好的话安慰她,只是拉住姑娘的右手不断地说:“对不起,实在是委屈你了,我们也没有办法,为了工作,对不起,你不要难过,对不起。”这反倒让蒲小曼不好意思起来。松涛哥大而温暖的手一直将热度传到她的心中,这是她从小就期盼的场景,她赶紧用左手擦了一下眼睛坚定地说:“松涛哥,我不会难过的,你交给的任务,不,组织交给的任务我一定不折不扣地完成,我既然把一切都交给抗日就能忍受一切骂名,你不用担心我我会好好活着为革命工作的。松涛哥你工作忙,你先回去吧,我收拾收拾安排一下就会回去的”。

其实小曼姑娘很想跟松涛哥一起走,可是细心的姑娘想到自己从来到县城半年多赚了几百块大洋,可是就没有舍得给自己买一件新衣服,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已经破得衣不遮体了,她到不是爱虚荣她怕自己体无完肤的身子母亲看见会伤心的。她到陌生的街上的一个小店买了一身新衣裤,老板认识她,看着她破衣烂衫的样子,起了恻隐之心,可怜她的处境,怜悯地对她说:“孩子,对自己好一些,不要赚钱不要命,你身体的底子再好,受这么多的折磨也会垮掉的,听大爷的话,赶紧回去把这个工作辞了,回家种地也比这么强,你家里如果实在困难,这身衣服大爷就送归你了。”蒲小曼听了小店老板的一番话很是感动,可是坚决留下了足够买衣服的钱跑出小店。

蒲小曼穿着新买的衣服回到了她的家乡蒲家庄,儿行千里母担忧,她的妈妈看见她非常高兴。正当母女二人抱头痛哭的时候,蒲小曼脾气暴躁的父亲踢开门,一步就迈了进来他表情严厉地训斥小曼:“你说外面的谣传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作了**,敢快回答我?”一时间小曼无法回答,说出实情是绝不可能的,说自己做了**她又开不了口。她憋红了脸吱吱唔唔前言不搭后语地不知怎样回答:“我是,不我不是哦,呀不是。”小曼头脑简单的父亲看女儿回答不上来,更加相信村里的谣传,他不由分说一记响亮的耳光将小曼打出门外,并顺势将门关上,大声咆哮道:“滚,赶快给我滚蛋,我没有你这个下践的女儿,从此之后再也不许你登门,我在也不想看到你,再让我看到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看到你十次就打你十次,滚,快滚。”蒲小曼心里流着泪离开了她出生的家,按照组织的要求住进了村边的小庙。

村里姑娘、媳妇听说蒲小曼在县城真是做**的,在她背后对她指指点点,不懂事的孩子更是在大人的纵容和默许下,用石块在她的身上、脸上留下斑斑伤痕,此时的她缠绵悱恻,但并没有太怨恨他们,她知道组织信任她,同志们信任她,她的松涛哥信任她。她与世无争蕙心兰质的性格,支持着她默默奉献着姑娘最宝贵的名誉。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孤身只影疏星伴着冷月,树林中阵阵寒风隐约飘出悠悠凄婉情意绵绵的笛声,小曼就知道这是松涛哥在用笛声安慰自己,拂慰自己孤独伤感的心,蒲小曼此时都会抚摸着县城里留在身上的累累伤痕,她带着丝丝的痛楚和无奈的忧伤以泪洗面。叹息命运对自己的不公。

她只有在工作时才能感到片刻的轻松,当她不顾风吹雨打在崎岖的山路上奔波传送情报时,当她护送一批批领导干部穿过封锁线的时候,当她不怕危险侦查鬼子弹药库和粮站的时候,当她偷偷地去县城贴标语撒传单的时候,当她兴奋地听到游击队又消灭大量鬼子的时候,她都感到非常地高兴,最让她感到陶醉的是有一次为了掩护松涛哥到县城进行策反工作,她假扮松涛哥刚过门的媳妇在县城一起住了一个多月,那真是一段让她难忘的迷人岁月。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躬亲下士时。玉洁冰清贞节女,黯然泪下有谁知。


第五章 假为夫妻情窦初开

那次是李松涛奉命到日军统治的县城做伪军的瓦解工作要在那里很长时间,为了更好地掩护他,领导让小曼假扮他的新婚媳妇和松涛住在一起。小曼接受这个任务非常兴奋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为了节约经费他们在县城偏僻的地方长期没有人住的房子,房子很大满是灰尘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看着这间尘土飞扬杂乱无章的屋子,李松涛觉得无从下手没法收拾,小曼看着松涛手足无措的样子对他笑了笑说:“松涛少爷请坐”。说完顺手拿起一张椅子搁在李松涛的屁股下,麻利地将自己的两根乌黑粗壮大辫子用一个手帕连在一起,腕起袖子生龙活虎的干起来,只见她时而摆家具、时而擦玻璃、时而洗台布、时而拖地板,她上上下下蹦蹦跳跳手脚不停,大辫子上的手帕来回起伏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这简直不像是在劳动而是在跳轻松活泼的舞蹈,松涛坐在椅子上看蒲小曼不知疲倦的干活是一种么大的享受,一会儿工夫聪明勤劳的蒲小曼就将原本乱糟糟的屋子变得窗明几净井井有序,李松涛刚想说几句赞扬小曼的话,她就像变戏法的一样不知从何处端来一杯茶放在李松涛的面前柔情细雨地说:“松涛少爷请喝茶,奴婢伺候不周还请少爷原谅”。看着这么聪明懂事的姑娘,李松涛真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只是感激呆呆地望着蒲小曼,屋子里一下静了下来,他们相互甜甜地对视着很久很久。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到了睡觉的时候。关于怎么睡他们之间发生了争执。由于只有一间房间所以他们必须在同一间房子里睡觉,而屋子里只有一张大床,李松涛觉得自己是男子汉理应照顾妇女,坚持让小曼睡大床。但小曼坚持自己睡地板,她说自己是丫环出身从小吃苦都习惯了,而松涛是少爷娇生惯养,另外自己是下级主要负责掩护领导的安全当然要睡在门口。还搬出芬姐的指示:“不惜一切代价要保护和照顾好李松涛同志这一切代价包括甚至于生命记住,我在见到你们的时候必须是两个人,绝不容许蒲小曼同志一个人活着回来”。看着蒲小曼严肃认真得样儿,李松涛不忍心再和她争论就同意了蒲小曼的意见。

由于县城的白色恐怖非常严重经常半夜查户口,而他们又是夫妻身份,因此只准备了一套被褥,每天夜里小曼睡在坚硬冰冷的水泥地上,盖着松涛那散发着男人汗味的长衫,听着松涛哥均匀清晰的鼾声幸福而甜美地入睡。

白天炊烟袅袅,薄雾般的轻纱浮于空中,犹如水墨淡彩般的朦胧,随着报晓的公鸡的长鸣,小曼就起床买来新鲜的蔬菜给松涛哥做好可口的饭菜,才极不情愿地叫醒酣睡的松涛哥,松涛哥揉揉迷蒙的睡眼,看着香喷喷的早餐,他会一边称赞自己的做得好,一边急急忙忙低头大口吃完饭,偶尔用炯炯有神的眼神感激地抬头看上小曼一眼,这双瞳剪水的眼神就像一股暖流轻轻传送一缕暗香沁入姑娘的心扉,使得姑娘内心冁然而笑。

有时小曼外出去送情报回来晚了,赶不上做饭时间,李松涛也会下橱做饭,可是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他将菜不是做淡就是做咸,饭不是做糊就是做夹生很难吃,这时小曼并不怪她,反而狼吞虎咽表现出吃得很香的样子。如果李松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的时候,小曼会学着私塾老学究的样子摇头晃脑开玩笑地说:“松涛少爷能不辞劳苦亲自下橱,并能做出如此美味,此乃我三生有幸口福不浅。”说完会咯咯地笑个不停,她的这种活泼开朗的性格能深深地打动松涛,他更加喜欢这个美若天仙的姑娘了。

有一次,住县城的伪军为了打击地下党突击检查户口,半夜一点多钟门外传来急促咚咚的敲门声,按照他们事先安排好的,小曼迅速地将地上的被褥抱进箱子钻进还残留李松涛体温的被子里,李松涛下地打开了房门,一群伪军在他们小队长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劈头就问:“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来开门,快把良民证拿出来,我们要好好检查检查。”只见李松涛神情自若不慌不忙地用两个手指将良民证拿出来摔在桌子上,高傲地说:“拿去检查可以,要是弄坏了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看见李松涛不肖一顾漫不经心的样子,这个原本狐假虎威外强中干的伪军小队长被松涛气宇轩昂气质所震慑住了,他隐隐地感到面前这个高大英俊气度不凡的男子,决不是一般好欺负的百姓,得罪了他可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谁知道他的后台有多强,可不要惹这个人。想到此他恭恭敬敬地拿起率在桌子上的良民证敷衍地打开看了一下,马上又合起来毕恭毕敬地将它还给了李松涛,并讨好地说:“先生,对不起打扰您的休息了,实在是公务在身,身不由己,抱歉、抱歉。”

看着李松涛面对突发事件临危不乱的表现,小曼心中无比的佩服,她自愧不如,她刚才看见虎视眈眈闯入的这群不速之客,就有些沉不住气,她真替她的松涛哥担心,当时她手无寸铁如果她的手中有枪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射击,拼死也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落入虎口,她甚至想到了一旦被捕怎样把罪过全都揽到自己身上。但是这一切危险顷刻间都被松涛哥从容不迫地化解了。

李松涛送走来那些伪军回头看见小曼深情地望着自己深邃的眼睛,她长发散乱的披撒下来,汗珠从白皙的额头不断沁出,顺着腮边涔涔而下,渗出细细的汗珠,散发出淡淡的体香,融入光滑晶莹的胸部肌肤之中,脸红扑扑的脸配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翘翘的鼻子厚厚性感的嘴唇显得格外地讨人喜欢,她薄薄内衣里紧裹高高凸起的乳房,丰腴而挺翘 美丽而婀娜。美,美,简直太美了,不知为什么李松涛的内心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他好想冲过去紧紧地将这个可爱的姑娘抱在怀里,搂住她,拥抱她,亲吻她。但是强烈的理智制约着他萌动的心态,他压抑自己的感情,不断地告诫自己现在白色恐怖如此严重,要把革命利益放在第一位,不能对还没有成婚的姑娘有什么样不良的举动。要克制,克制,再克制。

蒲小曼此时却没有想那么多,她还沉静惊恐之中,她羡慕李松涛遇到紧急情况时泰然自若的对敌人斗争经验方面。她毫无顾虑地说:“你可真行,现在我可领教道什么是胆识过人了,你看我紧张的手心脚心都是汗,如果敌人审问我,我可一定会方寸大乱不知所措。不是你今天我们可能就岌岌可危了。今后我一定要好好象你学习你丰富的地下斗争经验,”其实刚才那化险为夷的一幕,李松涛内心也心有余悸,小曼这一说他也有些汗颜。为了打破尴尬李松涛故意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对小曼说:“都两点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明天还有工作。”可是怎么睡呢?他实在不好意思再让小曼去睡冰冷的地板,而小曼也极不情愿离开这个有着浓厚松涛哥气息的被窝,他们相互含情脉脉注视着对方,甜甜地相互注视着… …。

这段寸阴是惜的时间里,他们尽管没有花前月下、没有海誓山盟、没有卿卿我我儿女情长、甚至没有一句指天誓日的表白,但之间他们心心相印并蒂芙蓉干柴烈火般的爱情如火燎原,此时二位志同道合的战友青春的悸动爱的朦胧中,他们之间无需长篇大论的表白,无需整天缠绵在一起,无需轻柔搂抱接触,只需二眸深情地瞬间对视,都能使对方感到无比镌心铭骨的满足,这至死靡它般爱情就像含苞待放的玫瑰一步步地盛开。

随着感情的一步步加深,他们之间的称谓也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开始小曼叫松涛为少爷、李松涛同志、松涛、松涛哥、涛哥,最后小曼称松涛为涛。而松涛称小曼为蒲小曼同志、小曼、曼妹最后称宝宝,听得小曼心里美滋滋的,别提有多甜了。小曼喜欢松涛水般的纯净,山般的稳重,风般的热情。

这是一段时间小曼一生中唯一心旷神怡幸福的日子,那时候的蒲小曼生活在柔情蜜意中。每当她和松涛哥在室外漫步,微风轻扶着她的长发,撩拨着她满腔的柔情。她看天空是格外地蔚蓝、看飘云是格外地洁白、看小溪是格外地清澈、看远处郁郁葱葱的山林尽透着一份神秘、看近处的树木草地一个个枝繁叶茂青翠嫩绿、空中的飞鸟叽叽喳喳仿佛是在歌唱、满天翩翩起舞的蝴蝶仿佛在炫耀魅力的翅膀,就连树上无数的知了连续不断讨厌的叫声在小曼听来也变成了美妙的袅袅之音,岁月如歌,生命如荷,生活是美好的、生命是美好的、日子是美好的。总之一切都是美好的。
说来也怪,蒲小曼这个外表活泼开朗,青春焕发、风采动人,但骨子里却是内向甚至有些自卑的农村姑娘怎么会处处显示出她的高贵和典雅。当长发飘逸的蒲小曼和风流倜傥的李松涛漫步在县城小街的时候回头率是极高的。孩子们用怀疑的目光注视他们以为是画中人走到人间;小伙子们用羡慕的目光注视他们怨恨自己的无能致使如此美貌的姑娘花落他家;姑娘们用嫉妒的目光注视他们埋怨爹娘没把自己生成眼前美女模样之万一;大娘们用爱慕的目光注视他们希望他们白头偕老;大爷们用惊奇的目光注视他们以为是嫦娥再世;地痞流氓用邪恶的目光注视他们心中邪火涌动,但在他们坚毅正气的目光下也只好望而却步。

由于进入县城后蒲小曼的工作性质及其危险,几次差一点被扑,她心里非常清楚一旦女地下工作者被扑意味着什么,她经常听被捕过的老同志讲敌人监狱难以置信的酷刑拷打,并多次亲眼目睹自己好姐妹好战友赤身裸体的被敌人凌迟、砍头、活活地钉在门板上示众。她隐隐感觉到这一天对她这个下层的女地下工作者来说随时都能够发生,对于死亡小曼抱着甘死如饴的态度,并不觉得可怕,甚至于觉得能为革命献出年轻的生命是最光荣的。一个越来越强烈捐躯赴难视死如归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反复涌现,但是可爱的姑娘就是想在牺牲以前,有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她躺在最心爱人的怀中,把自己一个姑娘最纯洁最美好的贞操献给松涛,这样她就可以毫无遗憾地面对酷刑、面对死亡。她是一个年轻的农村姑娘,非常腼腆怎么好意思开口呢?她多次用脉脉含情的目光注视着李松涛等待着…等待着…,希望松涛能够首先开口提出,她将会把自己的一切都无私地贡献给他,这样她的一生也可以死而无憾了,小曼有时想“涛哥呀,我的好哥哥、哪怕你用力的搂搂我,也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啊”可是他的涛哥都由于许多阴差阳错事情给岔过去了,使我们多情我见犹怜姑娘的小小愿望一次一次的落空。

生活在继续,有空闲时候松涛还给小曼讲革命道理、讲历史故事,有时讲的高兴也不管小曼能否听懂讲一些孔子或老子的名言,小曼认真地听用心地记,她傻傻地看着涛哥努力地理解着他的每一句话,憧憬着美好地未来。有一次松涛劝小曼不要看不起自己太自卑,小曼调皮地答到:“老子曰,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松涛听见小曼用文言文说话哈哈地大笑起来,夸奖她聪明伶俐,并忘情的亲了她一口,这一口使小曼终身难忘,每每想起都怦然心动。

在一起的时候小曼给松涛唱歌,松涛教小曼识字学文化,当小曼学会写自己名字的时候高兴地向孩子一样的咯咯地笑个不停,识文断字是这个农村姑娘梦寐以求的愿望,现在她会写自己名字了而且是她的涛哥教的,她能不兴奋能不感到幸福吗?有心计的姑娘马上就想到一定要学会写自己心上人的名字,可是腼腆的她又不好意思只是羞涩地望着松涛哥久久地没有说话。松涛歌望着她笃实好学的样子,问她还想学什么字,她碍口识羞就是不说。

第二天正好是七月初七鹊桥相会的日子,有心的蒲小曼特意挑选了这一天用仅有的钱买了几个李子和桃子,她想借这个顺理成章的理由水到渠成地学会了“李和桃”两个字,兰质蕙心的她故意大智若愚地说李子是在松树上接得,弄得松涛冁然而笑,说她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姑娘,姑娘又趁机巧妙地学会了“松”字的写法,“李松桃”三个尽管是错误但对姑娘来说最真实的字,虽然没在纸上同时出现过,可在姑娘用她纤细的手指不只在那白皙光滑的肚皮上划过多少次,她精心呵护着这几个肚皮上并不存在的字,这个名字在姑娘心中更不知重复地写了何止千千万万次,她对自己肚子并不存在的字敝帚自珍视若瑰宝,它已经铭刻在蒲小曼的心中。她幻想着有这么一天这两个名字能够组合在区委颁发的同一张红纸上,等待着那并蒂芙蓉幸福时刻的早日到来。可是… …。

也许是天妒红颜吧?一次不幸的灭顶之灾降临到蒲小曼头上,她将面临不忍卒读般的凄风苦雨。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真,蒲小曼我心中的女神,一颗闪亮的铂金将要在熊熊的烈火中显示出鲜明耀眼垂范百世的光芒。

情窦初开美如花,干柴烈火点燃她,刻骨铭心情似海,涵蓄隐晦更似画。


第六章 飞蛾投火裸入囚车

接下来发生的一个突然事件,打破了小曼美好温馨的日子。她将面临从未有过严峻的考验。

一次敌人在扫荡中抓走许多老百姓和抗属,为了恐吓抗日军民,一个小队的鬼子骑兵和一个中队的伪军将他们扒光衣服装在一种特制的囚车里一个村一个村的游街示众,在这些人中就有区委书记芬姐,松涛知道了这个消息马上召开小曼也列席参加的区委扩大会议,研究不惜一切代价营救芬姐的方法,负责侦查的同志简单地汇报了敌人押解囚车和游街示众的情况,大家知道当时芬姐的身份并没有暴露,所以敌人看押他们并不太严,而且每天夜里敌人怕麻烦连房间都不让他们进,就把这些老百姓锁在囚车里,关在村公所的院内由伪军站岗,因此游击队突入村公所救出这群老百姓问题到不大,可是他们都是手铐在背后,脖子上压着带有铁箍的大枷,脚踝上钉着脚镣,为了增加他们的痛苦囚车都是没有底的,这些老百姓每天都被吊着脖子和脚踝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颠簸虚弱的无法行走,此时就算把她就出来,配有马刀的鬼子骑兵追上来,那后果很难设想,就他们的战士和被救的人都会被敌人包围,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名不见经传的蒲小曼提出了一个惊人只有她能想得出舍己救人的办法,她说:“救书记最关键的是怕敌人骑兵的追击,如果敌人发现俘虏都没有少,他们就不会在夜里不明情况时穷追不舍。因此为了营救工作万无一失,我们可以打造了一个同样的囚车把我塞入,游击队进攻敌人乘乱把芬姐抢出,而将装有我的囚车留给敌人,这样敌人抢回囚车清点人数就会认为一个没有少,又是夜里他们就不会追击游击队。等到天亮才能发现人换了时一切都晚了。”当然她没有说出接下来她将面对的是什么?

对于解救芬姐和她的安全,这真是一个最佳方案,可是想到主动自愿替代芬姐入狱的蒲小曼怎么办?大家一时都沉默下来,松涛吃惊地看着小曼,眼睛湿润内心七上八下,他为有这样深明大义、舍死忘生的好战友好爱人感到自豪,而又真舍不得自己心爱的姑娘做出如此重大的牺牲。因此他一连说了几个:“不、不不,是不是大家再想想是不是还有其他更好的方法。”聪明的姑娘一眼就看透了她涛哥舍不得自己的矛盾心理。为了打破这一尴尬的局面,她嫣然一笑锲而不舍故作轻松的说:“区组织部长同志,您必须承认这一办法是目前能够实行最好的最有效方法,而由我来完成这一任务有三大理由,其一芬姐是我直接领导,我们之间深情谊厚,她有危险理应是我挺身而出;其二我年轻力壮能够承受更大苦难,从小到大严刑拷打对我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我被捕决不会出卖组织出卖同志;其三我识字不多工作能力低,只是最基层的地下工作人员,我的被捕对组织影响很小,这些都决定了由我来完成这一任务舍我其谁。”看大家都不作声她又避重就轻的劝大家不要担心,她说只要自己在刑讯室中咬紧牙关,坚不吐实只承认是有人用钱雇她替代,而自己在县城又有一段做替身的经历,她去比较是入情入理容易使敌人相信她只是用钱雇的普通百姓。即使万一为革命死在刑讯室或刑场自己也甘心情愿万死不辞,作为一个苦大仇深穷人家的姑娘,她也会含笑九泉,死而无憾的。

区委和游击队的领导考虑到小曼牺牲太大,又反反复复研究了许多营救芬姐的方案,但是权衡再三都觉得只有小曼的意见对于芬姐的解救才是最可*最安全的,因此同意她的建议,几位领导又研究一些解救芬姐的具体事项和小曼被捕以后的工作安排之后,除松涛外其他同志都心情沉重地低着头默默地离开了房间,他们一来是让区组织部长李松涛向小曼交待具体任务,更主要的他们是想让这对情深似海的恋人单独多呆一会。这很可能就是他们之间的生离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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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房间里就剩下这对一往情深的恋人,看着最后一个同志离开,松涛急不可耐地要拥抱小曼,这可能是小曼一生最想得到的,可是坚强的理智使她用手挡住了李松涛向自己倾斜过来的身体顺势握住了他的双手。“松涛同志现在时间紧,任务重赶快交待任务吧。”这时的小曼心里在流血,这个一生最想得到的拥抱也许是她最后甚至唯一的机会了,但是她不能也不应该得到。这个善良的姑娘尽管和别的同志假说可以蒙骗敌人,可她自己清楚地知道自己很可能站着进鬼子的宪兵队,要想出来只有躺着了。她心里暗暗地叫道:“涛,我最亲爱的涛,你应该知道在鬼子的宪兵队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严刑拷打我倒不怕我都能忍受,可就怕他们夺了我最宝贵的贞操,更何况此次我可能是有去无回。忘了我吧,尽快地望了我吧,你应该拥抱能够伴你一生纯洁的姑娘,而我已经没有此殊荣了。”

“宝宝,曼,我心中的圣女,我知道你是怎样想的,无论将来怎麽样?你都是我最心爱的姑娘,我爱你。”“爱”这个对他们来说神圣高尚的字眼。

对现行物欲横流、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现代人来讲并无什么,那些无知浮花浪蕊的少男少女们可以对那些仅会唱几首歌几段戏的所谓心中偶像无数次的狂叫我爱你,我最最最爱你,甚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男女有别亲密地拥抱在一起,轻浮地亲吻对方。在电视的相亲节目中,几对相识很短时间的青年男女能够拿着一朵玫瑰花,单腿下跪大放厥词地说“我爱你”。更有甚者几个问题回答后会互换伴侣别情他恋。真是恬不知耻。这些浅薄浮躁无知的青年哪能体会到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高尚情操和海纳百川的胸怀。还有一些道貌岸然利欲熏心大肚偏偏满身铜臭的所谓精英们高呼着引领时尚,找来一个接一个躺在他床边瞪大眼睛盯着他钱包的情人、小蜜,享受着锦衣玉食花天酒地过着‘人间天堂’般的生活。他们根本无法了解一生中只爱唯一一个女人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高尚。那爱是刻骨铭心的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是可以流芳百世的爱。同样是“我爱你”三个字与革命先辈松涛说的“我爱你” 三个字相比会显得是多么的水性杨花,多么的苍白无力。

小曼听到松涛的表白心情万分激动,内心默默地对自己说,“小曼呀小曼有我松涛哥的这句话,你此生足以”但为了李松涛她还是强忍着,用含情脉脉但更多的是坚毅的目光注视着松涛严肃地说:“松涛同志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知道你对我无法割舍的友情,但我们要面对现实。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如此做对我是有一些伤害,但你应该清楚对革命事业对区委领导我必须勇敢地面对。现在时间已经不多了,儿女情长的事已经无法考虑了,快交待任务和注意事项吧。”一个没有上过一天学的女孩子将他很长时间以前所说的近乎文言文的话一字不差的说出来,可见她对他的用心程度。

松涛从小曼金石之坚的目光中看出,她飞蛾赴火般的替死决心已下,现在对她说什么感情问题都没有用,他尽管沉吟不决,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叹了一口气对她交代任务:第一在敌人发现搞错以前尽管双手绑在背后也要尽量用头发盖住脸,拖延鬼子发现搞错的时间;第二在鬼子宪兵队不能吐口一定要咬牙只承认芬姐是大户人家的女人花钱雇自己做替身,这样做可以不暴露芬姐和自己的身份以便能够作为普通犯人留在监狱,为了以假乱真在受刑时,不能斥责敌人,要大哭大叫甚至于求饶,他知道小曼不屈不挠的倔强性格,所以特别强调小曼必须要注意斗争策略。第三如果能够不作为地下党政治犯而作为相对自由的普通犯人被关押,就可以担任监狱的地下交通员,并向小曼交待联络方法和暗号。交待完工作后天已经大亮,外面一些同志开始乒乒乓乓地打造关押蒲小曼的囚车,她不顾其他同志的劝阻,代着异样的心情也参加了给自己打造囚车的工作。

夜里,蒲小曼和游击队员们推着囚车来到了关押芬姐和其他示众老百姓村口的一个草垛后,派出侦察员到村公所侦查情况,其他人开始做准备工作,几个女游击队员帮小曼脱光了衣裤,深怕弄痛了她,轻轻地将小曼吊在没有底的囚车上,有的同志怕磨破小曼的皮肤想用破布垫在她的脖子和脚踝处,为了与关押芬姐的囚车完全相同小曼坚决不同意垫,同志们只好趴在车下用大量的干草垫在她的膝盖下以减轻脚踝的痛苦,此时一阵寒风吹来大家觉得寒意瑟瑟,她们想到已是赤身裸体的蒲小曼,又看见可恨的蚊子小咬无情地叮咬小曼的全身,一只巨大的马蜂叮在她圆润的肩膀上贪婪地吸吮着她的血,同志们马上脱下棉衣盖在囚车上,小曼感动地是泪如泉涌把已经赤裸的乳房都弄湿了,这泪水中包括了难言地羞愧和深深地感激,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说了句使大家震撼的话,她说:“我的好姐妹,大家都好好休息吧,不用弄了,一个被剥光的女人有什么可心疼的?”这些在偏僻山区长大贫困的女游击队员都明白,小曼这个把贞操看得比生命重要万倍的年轻姑娘,为了革命事业为了别的同志的生命动心忍性不顾自己,她肉体的痛苦还能忍耐,但她心灵上的苦难却是难以言表的。

在寂静的夜晚,偶尔从村中传出几声狗吠,准备袭击敌人的游击小队已经出发。蒲小曼跪在囚车中思绪万千,突然村公所方向传出激烈的枪声又有许多关押老百姓的囚车被游击队员急促地推出,小曼知道离开同志们的时间就要到了,她恋恋不舍得朝着李松涛所在的方向深情地回眸一笑就被她的战友推出草垛。这并不显眼淡淡地一笑在皎洁的月光下不会被人注意的。但目不转睛一直注视着他心爱姑娘的李松涛看得真真切切并读懂了其中的全部含义,是决心、是嘱托、是安慰、是向他告别,让他放心,祝他幸福。她告诉她的涛哥这是她主动要求两相情愿从容赴死,她是光荣的、伟大的,无愧于松涛哥的未婚妻。李松涛的心都要碎了。

枪声乱成一片,一个女游击队员推着囚车飞奔,高低不平的田埂使囚车上下颠簸,小曼脖子和脚踝都咯出了鲜血,她一点都不感觉痛,脑袋里一片空白。很快鬼子的骑兵就追了上来,按照计划那个女游击队员丢下小曼逃走了,蒲小曼被伪军押解回村公所,李松涛远远地含着泪水目送着小曼的囚车直到它进入村公所的大院。

当他回到住地黄庄看到押芬姐的囚车时,抚物伤情藏怒宿怨,他瞋目切齿一怒之下将那个可恨的囚车用斧头劈成小如粉尘的碎片,然后抱头号啕大哭起来,这哭声震撼了齐鲁大地,在夜色中传得很远很远,这哭声使周围的战友无不动情。这哭声蒲小曼听到了吗?我想心心相印的她一定会听到,而且听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蜜蜂勤劳酿蜜甜,萤火小虫微光显,兵蚁血战为女王,蝴蝶赴火照人间。
钢针竹签把乳扎,站笼镣铐戴木枷,可怜弱女啼血泪,蝎蛇毒计该天杀。


第七章 研熬女犯苦心孤诣

由于这次劫囚车的行动鬼子提前结束了示众活动,将女犯人全都押解回县城,经核查发现尽管人数相同但多出一名长头发的女犯,少了一个短发女犯,-把她们集中起来站成一排审问谁是多出的那位,松尾说:“八格牙鲁,哪个是多出的那个女人,不说的话统统死啦死啦地。”蒲小曼主动从容地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替身,因此被揪了出来站在前排,她假装害怕,将早已准备好的话敷衍鬼子:“我是一个穷老百姓,家里欠了一屁股债,实在是没有办法,就只好替有钱人受过,被我替换的人有什么罪过都由我来承担,与其他姐妹们无关,我不能连累她们。”说完借擦鼻子的时候狠狠地掐了一下,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地哭起来。松尾看蒲小曼这傻乎乎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一时也分不清蒲小曼说得是真是假,顺手狠狠地打了她几个耳光,小曼哭得更加厉害了。这一哭把松尾给弄糊涂了,因为一般女地下党人挨几个耳光是不会大哭大叫的。审了蒲小曼一溜十三着,小曼只是一个劲地哭,一句话都不会答,结果连她是不是地下党都没搞清楚,没办法气急败坏的松尾只好将蒲小曼交给女子酷刑研究所刑讯科的汉奸高蓝萍负责审讯。

高蓝萍外号魔鬼,刚一出生母亲就得产后风死了,“人之初、性本善”开始这个没娘的孩子在很多乡亲们的无私照顾下长大了,小时候还比较听话懂事知道心疼大人,可是10岁时当他的父亲娶了新女人后,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继母尖刻狡诈只喜欢自己什么事情都拔尖刁钻刻薄的亲生女儿,把他看成眼中钉肉中刺,终日当牛做马,还得不到温饱,稍不如意,动辄辱骂殴打,拳脚棍棒加身。因此他的性格发生了怪异的变化,造就了他仇视女人的天性,长大以后他游手好闲、招摇撞骗、吃喝嫖赌、臭名远扬人皆鄙而远之。他只要有了一点钱就去下等院,他去的主要目的不是嫖,而是摧残凌辱那些社会最下层的女,可是他的钱又出不起很多,使许多*女见着他就躲,所以小曼在县城设的简陋柴房改的刑讯室就成了他经常光顾的地方,尽管他可以很残忍地对待小曼,可是看不见小曼的乳房和私处使他很是懊恼和不甘。后来日本人打进来,他到宪兵队女子监狱做了一个普通狱卒,使他的天分获得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由于他体格健壮、四肢发达、心狠手黑,凶狠残暴,性格狡黠、行事大胆,他小时候的生活经历使他性情古怪专横跋扈异常地喜欢折磨女性,甚至于将其作为人生的第一爱好,再加上他聪明好学,喜欢琢磨发明了许多拷问女犯人的残酷刑法,使许多原本极其顽固不化的女犯在他骨断筋裂非人的折磨下不得不招供。他闲的时候还主动研究心理学,向这些受尽酷刑的女叛徒们了解她们受刑时的心理状态。除了问询外,有时间他还把一些已经处死刑年轻的女犯人拖到刑讯室施以不同的刑法,并通过她们的表情和惨叫声来判断刑讯的效果。通过观察和研究,他总结了几条刑讯女犯的经验:

1、 女受刑者最怕的刑讯的部位是女性特有的性器官乳房和阴户及皮肤较薄的腋下和大腿根部,因此对于女犯的这些部位可采取先用热水烫起泡,再用烟头把水泡燎破,紧接着再用成把的香头去烧那些燎破的伤口,再不招认就只能用烧红的烙铁去烙了。

2、 女受刑者在受刑过程中,在她们痛不欲生的时刻,最希望的是下一次痛苦能比这次轻,哪怕疼痛能比上一次轻一点点也是她们求之不得的,剧痛与剧痛之间只要有一点点时间,她们就能够聚集起女性特有顽强的意志力来,保证她们不改变其坚定的信仰。因此对这种女犯必须用不间断的酷刑并不断加强才行。

3、 女受刑者在受刑过程中存在一种侥幸心理,她们总幻想挺一挺一会儿就完了,也许刑讯马上就能结束,这是那些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极度痛苦下能够坚持下去唯一的信念。而这种幻想会随着受刑时间的延长而不断渐渐地减弱。有时坚持最后几分钟拷打就能够改变刑讯的结果。因此必须尽可能长地延长用刑时间,为了能达到尽可能长,他还在刑讯室准备了人参汤、强心剂,甚至命令刑伤科大夫全程跟踪。

4、 针对一些女受刑者在受刑时招供,一旦松刑就翻供的女犯,他采用了将几根电刑的探针固定在一个充气的气囊塞进女犯的嘴里,使气囊膨胀探针刺入女犯的腮帮无法说话,先电半分钟、再一分钟、二分钟、四分钟、八分钟,每次加倍。在电的过程中尽管女犯点头招供,行刑者也不松刑只看时间,当时间到才问口供,并告知她如若不招下次行刑时间加倍,使其在心理上造成无形的压力,使得她们在停刑时也不敢翻供。

基于女受刑人的这几种心态,他采用极限步步紧逼法和极限长时间行刑法,另外他大力改进刑具,如新式的拶指、夹棍、夹乳等挟肉刑具,除了接触肉的部位用锯齿状的方钢外,一律不用绳拉、脚踩。而采用元宝形螺母紧螺丝,使夹肉的锯齿状的方钢,只能夹得一下比一下紧,痛苦是只能增加无法降低,而且连续地紧螺丝不留女犯得喘息时间,以此来打消了女受刑者仅存的一点点希望;

为了验证极限步步紧逼法是否有效,他选择了一个刚刚从外县押解来的35岁的女犯,该女犯符合高蓝萍的试验条件,1、该女犯已经判处死刑,因此可以毫无顾忌的用刑;2、该女犯在县监狱已经无数次大刑说明她意志极其坚强;3、该女犯押解来时虽然五花大绑腿还有一些瘸,但她还能健步如飞,从她破烂不堪的衣服裸出的肌肉就知道她身体十分强健。当天晚上就将这个女人拖到刑讯室,先用老虎凳,一般女人脚下只垫四块砖,而在她的脚踝下垫了五块,这个女人开始杀猪般的惨叫,就是不肯招供,其他狱卒都认为再用刑也是徒劳,全回家睡觉了,可高蓝萍不死心,他并不撤去女人脚底下的砖头,又拿出准备好的两个拶子分别夹在女犯的脚趾和手指;又用几个夹棍夹在她的手腕、脚踝、小腿、乳房甚至大阴唇上,他慢慢地拧夹棍上的元宝螺母,使女犯疼痛难忍,而这无法逃避的疼痛在一点点地增加,而且使女受刑人一点缓冲的余地都不留,行刑者只要用很小的力气就能让夹棍下的皮肉夹得很紧,最后使带有锯齿状的方钢都弯曲了,血从许多地方流了下来,这个女人不愧为是一个悍妇,她紧咬牙关浑身颤抖、黄豆粒大小的汗水混和着血水流了一地,她昏死过去,泼醒了接着上次继续往下拧,昏死-泼醒-拧、再昏死-泼醒-再拧,周而复始。当雄鸡报晓的时候,女犯人的三个手指、两个脚趾还有右腿的脚踝骨都已经挟断,大阴唇几乎挟掉。这个女犯人终于挺刑不过,供出了四个同党,后来该女叛徒也由于受刑太重,疼痛难忍再加上羞愧难当无脸见人在狱中自杀了。这就是高蓝萍所谓极限步步紧逼酷刑法的成果。

高蓝萍除了通过研究女人受刑当时的感受而发明了极限步步紧逼法和极限长时间酷刑法外,还琢磨出极限疲劳法,他将青年女犯人阴户内插上木塞,舌头夹上夹棍,脚趾钉上竹签,脚后跟钉上马掌,双手铐在背后并用绳子固定在腰上,使其无法摆动,再将她的乳房用铁丝扎紧,用吉普车拉着让她狂奔直到女犯人跑不动宁可被吉普拖倒在地,拖着走也站不起来为止,女犯人就这样被累死的也大有人在。

高蓝萍就采用这三种极限酷刑法,使许多本不肯招供的女囚不得不供出了同党,当然也有许多乱供的。

为了验证上述酷刑法是否有效。他的这次挑选的是一个叫大莲的姑娘,她是在街上抓来的一个年轻力壮的女要饭的,在她要饭篮子中搜出了几张废报纸,尽管大莲解释这几张纸是给她父亲卷烟用的,可高蓝萍就是不信,他的信条就是宁可错杀三千,决不错放一个。当时怀疑她是地下党的交通员,后经多次大刑拷问,发现是抓错了,但是为了掩盖这一错误,就更加拼命的用刑,想屈打成招让她承认自己是交通员。可是这个纯朴老实的姑娘就是不招,因此多吃了不少苦。为了让大莲更多更好地受尽酷刑,在对她刑讯的前半个月让她吃好吃饱,本来身体条件很好从未吃饱饭的女乞丐,经高蓝萍一调养这个原本体质就很壮的农村姑娘,胳膊大腿都变得更加粗壮起来。小姑娘被糊里糊涂的养壮后,先让她赤身露体地拉一辆马车,这是一台四匹马拉的大车,这种马车就是空车都非常重,高蓝萍把全套的辕马家什都压在姑娘身上,让她拉着十几个即将对她用刑的打手,为了使她身体里的水分尽快蒸发,将她的舌头拉出加上夹棍,又在舌尖上钉了一根带有毛刺的粗竹扦,这样她的舌头只能伸出口外缩不回去,在她光着脚的脚踝骨上带上二十几斤的重镣,又命令她在铺满坚硬小石子高低不平崎岖的山路上狂奔,而这些畜牲一边谈笑一边用马鞭在姑娘赤裸地后背留下深深地血痕一直到姑娘力尽筋疲实在跑不动,任凭马鞭在她身上施虐,她趴在地上凶喘肤汗奄奄一息时,才被直接押往刑讯室,将其双手反绑把她的大拇指用铁丝捆在一起吊在刑架上用炭火慢慢地烤她的双脚直到烤焦,又将其大脚趾吊起,烤她乳房和腹部再烤背部和屁股将这些部位全都烤焦了,由于炭火并不很旺,因此烤了很长时间,并且一滴水都不给她喝。烤焦以后,又让九个狱卒分弱、中、强三组一组比一组强,第一组用皮鞭、第二组用带刺的滕鞭、最后一组用咬肉的钢丝鞭,打的她血肉横飞。看她还不肯承认就用更加残酷的各种非人的酷刑折磨她,一共76个小时,最后这个可怜的姑娘不得不屈认了高蓝萍所让她招认的一切,尽管这个无辜健美的姑娘从四肢被长钉钉的刑架上放下来三个小时后就因受刑太重命归黄泉。高蓝萍还是却因此受到宪兵队的嘉奖。

由于当地重男轻女的风俗及其严重,上山砍柴下地种田等重活都主要由姑娘媳妇承担,因此造就了当地妇女身体健壮、民风烈性强悍,绝大多数被捕的女性地下交通员面对着严刑拷打都表现得英勇顽强宁死不屈,使鬼子特高课长松尾非常恼火,为了更好地对付那些地下党游击队顽固不化的女共匪,打击她们的意志和肉体,特别成立了刑讯女子的女子酷刑研究所,根据高蓝萍突出的优异表现和以华制华的理念,将女子酷刑研究所刑讯科交给他负责。蒲小曼将要面对的就是这么一个残忍成性的魔鬼,其惨烈程度将是可想而知的。

禽兽魔鬼高蓝萍,研精覃思复出新,紧逼极长疲劳法,胆裂魂飞女犯刑。


第八章 初次拷问便知手段

当天晚上,蒲小曼从关押她的宪兵队直接被带到女子酷刑研究所的刑讯室里,刑审室屋子很大,灯光昏暗。黑漆漆的摆着铁的、木的、橡胶的各式各样的形状怪异勾魂摄魄的刑具,有各种捆吊犯人的铁链、绳索、皮鞭、刑椅、一盆烧的通红的炉火中插着几把各式各样的烙铁。老虎凳上象蛇一样盘着几根粗大的麻绳;旁边是几块厚厚的青砖和几个沉重秤砣。墙上、地下到处都是已经变成黑褐色的干涸的血迹,任何人进了这种刑讯室看到这些刑具无不丧魂落魄心惊胆战。蒲小曼假装一幅害怕的样子坐在犯人座的椅子上,她表情茫然、目光平和,打手解开了捆绑她的绳索,由于双手绑的时间太长已经麻木,她反复地搓动着手腕。魔鬼高蓝萍的问话开始了: “你的姓名、年龄、职业、籍贯。”“蒲小曼。”“18岁。”“长官我不懂什么叫职业,什么叫籍贯?”“笨蛋,就是干什么的?在哪生的?”“呃,我是老百姓种地的,我们家在蒲家庄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少装糊涂,我认识你,就在县城见过你,快说为什么替人呆在囚车里,那个被你放走的是什么人?” “噢,我想起来了,在我的那间小柴房我们见过面,当时你打我特别狠,既然是熟人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们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收了人家的钱让我呆在囚车里,给钱的人只是说有可能要受一点苦,有可能就没有事了,像我们这样的贱妇在家也只有饿死得份,只要家里能吃饱饭,受点苦怕什么。长官你想想我在囚车里待着还怎么能放人呢?我根本就不知道放人的事。” “撒谎,我看你像地下党,快快供出同党,免得皮肉受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同党,皮肉受苦是免不了的,我就是赚的这个钱,”“告诉你,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宪兵队,光刑具就有几百种,你不老实讲是不会过关的,你好好想想,这可不是你那小小的挨打室” “你说的事,我真都不知道,宪兵队我听说过到了这里不死也要扒层皮,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说话都说累了。”蒲小曼有些不胜其烦了,她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一场艰苦的考验,对于酷刑她并不害怕,从小到大她都习以为常了,在当着同志面脱光自己衣服时,她就知道自己一切都完了,她所憧憬甜蜜的爱情,与松涛哥在一起的美好生活,只有来生再想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默默地承受毫无人性的折磨,来证明敌人的无能。

“快说!快说!快!说!” 。

回答高蓝萍是沉默,难堪的沉默。小曼用美丽的大眼睛与恶狼似的高蓝萍对视着。她知道,毫无意义的反抗只会在特务们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她希望能痛骂这个狗汉奸解解气,但是不行组织让她不能暴露,只能装作为了钱做替身的普通老百姓,她几次违心想说可怜可怜我、饶命之类的话,可倔强的她就是说不出口。蒲小曼的心一横,眼一闭既然已经落在这些人手里,那么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听天由命吧。“你是打定主意不开口了?” “好,好,我会让你说出来的,来人。”

高蓝萍是个审讯的老手,他从蒲小曼的脸上没有看到恐惧和惶惑,只有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凭他对小曼的了解他不禁担心,这个标致、结实的年轻女人可能是个不大容易对付的角色。她可是一个不普通的村姑,这一点他早就知道,难道这朵出水芙蓉真是一个要钱不要命的,对于她用一般的刑法是毫无效果的,必须上来就给这犟丫头决定性的一击。当场高蓝萍决定改变通常刑讯的程序和顺序,上来就给对手施加强大的压力。

当蒲小曼被剥掉了所有的衣服的时候,高蓝萍从头到脚、上上下下细致地审视着她袒露的冰肌玉骨,望着姑娘那雪白滑嫩如天鹅绒般润滑的肌肤,酥嫩如梨型高挺的双峰,凹凸有致、曲线优美的肢体,浓密黝黑的阴毛和腋毛长的长短适中,健壮结实的四肢配合着丰厚的臀部简直就是一幅艳惊四座的美人图,就连这个看过许多青年女子裸体的刽子手都感到惊讶,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美妙的酮体?他甚至有一些庆幸这次看押女犯游街所造成的失误了,不是这个女子做替身,我还不会有这么好的眼福呢?他暗自想怪不得上次在小曼的住处自己想扒光她,她说什么都不干呢?这么好的桐体当然要视如珍宝了,如果我能娶她为妾,得到她令人心魄的桐体真不枉在世上走一回,他简直有一些想入非非了。可是职责又把他拉回现实,她现在是皇军急需口供的地下党嫌疑犯,我可不能因小失大,耽误了自己的前程,现在只有让她彻底屈服交待才有可能进行下一步,于是高蓝萍问:“想好了吗?现在说还不晚。” “你就是再问一百次,我不知道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告诉你。”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看到高蓝萍示意开始用刑, 几个特务一起上来,围在蒲小曼的身边,将她一丝不挂地捆绑在刑架上。所谓的刑架是由角铁形状的厚铁板(厚铁板比角铁宽很多)焊接成的。它呈“工”字形固定在椅子高的铁架上,垂直和水平的厚铁板上各有用于插入手腕、脚踝的四个洞和固定它们的铁铐,在洞口铁铐边固定有拶手指的拶子和夹脚趾的夹子,它们分别有四根锯齿状的铁条两头被两个带有同长罗纹的长螺丝和元宝螺母组成。

一上刑架蒲小曼就觉得专业刑讯室与她多次受刑的业余刑讯室不同,特务将她双脚用力一拉使她砰的一声向前摔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特务将她的脚踝铐在“工”字形下面水平的厚铁板上最宽的两个洞里,顺手将夹脚趾的夹子夹好。然后将她的双手不是直接,而是向后背通过头上部再往后拉,就听咔的一声小曼的胳膊已经脱节,特务并不停顿又将她的手腕插入“工”字形上面水平的厚铁板上最窄的两个洞里铐上,顺手将拶手指的拶子夹好,她的长头发打了一个结和一根麻绳连在一起拉紧固定在身后的刑架上,使蒲小曼只能挺胸抬头眼睛只能望着天花板,悬在半空整个身体重量都加在她已经脱节的肩踝骨上和脚踝骨上。这一切都做得干净利落有条不紊,然后两个特务座到小曼身后的软椅上等待着高蓝萍的进一步指令,这也是高氏刑讯的一大特点,就是让受刑女人在刑架上无限痛苦的同时,要让用刑者要感到舒适,这才能使加刑者专心细致的动刑,以取得刑讯的最佳效果。

“怎么样?跟你那间简陋的小刑讯室不一样吧,注意我们的真正酷刑还没有开始,我让一个女人开口的办法可是无穷无尽的,你将无处躲无处藏,您将真正尝到地狱的味道,美人开口吧,到了这里就是死人都得开口,等到你遍体鳞伤时再招认岂不是暴殄天物。”说完他色迷迷的望着他的猎物,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看到小曼这美如缎玉的酮体第一次感到不忍下手了。

整个身体悬在半空的小曼觉得肩踝骨钻心的疼痛,她微张着嘴大口的喘着气,厌恶地瞧着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真想大骂这个无耻的东西,可是为了做狱中地下交通员就不能暴露身份,好在她做过一些日子的替身演员,有一些表演的功底,她努力强压怒火故作害怕地哭叫到“饶了我吧,我是冤枉的,我只是为了钱,我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高蓝萍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鬼子宪兵队长会怀疑他私通八路,他叹了一口气下令动刑。

夹在脚趾上的夹子一点点地夹紧、血从趾甲缝里伸出,再将血淋淋的脚指甲一个个地拔掉,一个、两个、三个,十个脚指甲都被拔光,然后再在这十根血肉模糊的脚趾上钉上铁钉再拔出来,涂上盐再一次的钉上竹签,并在竹签的周围插入沾了猪油的猪鬃,最后又将竹签点燃。就在这狭小的部位“聪明的人类”使用了他能够想得到的全部智慧,使一个善良可爱姑娘遭受到罄竹难书的酷刑。紧接着她的手指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再接下来… … … …。

三天三夜整整72小时,蒲小曼就此一种姿势用她坚强不屈的信念和强健的体魄与人类意志的极限作了一次惊心动魄的较量,尽管她腿发疯似地抽搐;尽管她手腕外翻,手指反复地张开握紧;尽管她的脚尖绷得笔直再弯曲;尽管她头不停地摆动仿佛在说不行了,不能再加刑了;尽管她身体不断地颤抖最后发展到痉挛;汗水顺着下巴,血水顺着手指脚趾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所有的这一切在这群野兽眼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魔鬼高蓝萍坐在高高的*背椅上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小曼痛苦挣扎的表情,只是在姑娘昏死过去时,打开她头顶上的水龙头使一股高压凉水喷在姑娘大长的嘴里让她苏醒,好让酷刑继续下去。

旭日从东方渐渐升起又慢慢落下,蒲小曼极度疲劳,她的意识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她好想睡觉,可是当她只要一合眼马上就有特务用烟头烧她的手指脚趾或只需用细针拨弄一下剧烈的疼痛就能使她难以入睡,特务们又手持着各式各样的钳子站在她的跟前。他们威胁蒲小曼,再不招供就拔掉她腋毛、阴毛,并且威胁要用锯齿形的钳子夹烂她的乳头。拷问她的特务已经轮换了好几拨了,只有高蓝萍坚持着有时有的趴在桌子上、有时躺在凳子上打个盹。姑娘身子麻了、双手麻了、双腿麻了、两腮麻了,全身肌肉强烈收缩发硬,脸痛苦的扭曲着,昏昏沉沉的。

女子酷刑研究所,手指脚趾铁条索,姑娘初尝专业拷,便知差别何其多。


第九章 鬼子肆虐也无招供

第四天清晨,当坐在沙发上疲惫不堪眼睛满是血丝的高蓝萍看着几次都没有喷醒的蒲小曼,垂头丧气地准备回家休息时,松尾带着一群鬼子来到了刑讯室,他即里哇啦地骂了这些行刑汉奸无能。高蓝萍连忙解释说刑架上血肉模糊的姑娘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并说明前几年他与小曼在柴房接触触目惊心的情形,他反复强调这是一个爱钱如命的女人,可松尾认为到了这死人都得开口,命令继续用刑。

松尾和他带来的几个鬼子用稀硫酸加温,放在小曼的鼻子下好容易把她薰醒。她微微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这群鬼子,松尾一看蒲小曼眼前一亮说:“这个女人大大的漂亮,美美的,先让这个之那女人尝尝幕府时期日本娘们经常受的刑法”。跟松尾来的鬼子都了解他,知道他喜欢用大日本古代的刑法折磨女人,几个鬼子将小曼的双手反绑在背后让她跪在三棱瓦上,两个鬼子抬来一块足有一百来斤的大青石板压在小曼的大腿上,看小曼没有招供的迹象又抬来一块压上,另一个鬼子用她裸露的背部。高蓝萍和蒲志立对视会心地一笑,他们对松尾常用的这种刑法研究过,他们认为这刑法太笨,抬石头就够重了,还要抬两块,还不如压一块石板,然后再上去两个人在石板上跳舞,那样对行刑者轻松,对受刑者却能达到功半事倍的效果。用劈开无数茬的竹棍抽打比较好,劈的竹刺很容易断在肉里,能造成受刑者很大的疼苦,但是也有缺点,行刑者必须双手轮棍非常疲劳。因此后来高蓝萍和蒲志立将劈竹棍改进成在牛皮鞭子里编入了钢丝和竹刺。

看见蒲小曼坚决不招,松尾命令鬼子将蒲小曼身体呈“大”字形吊在刑架上,女性特有的性器官一目了然地展现在鬼子面前,身为一个女人她所受到肉体上的疼苦、精神上的侮辱和心理上的压力使几乎使她几乎不能自持。她想到日寇侵略祖国大好河山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使中华大地饿殍遍地新冢累累弄得百姓哀哀凄凄怨声载道。小曼真想大骂鬼子无耻但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只好也只能抽抽搭搭拼命地挣扎。

几名日军正遂涎欲滴的看着这个“大”字形吊着的漂亮的女犯,松尾注意到她已经有一些焦黑的手指觉得找到了突破口,他命令两个鬼子分别从一个大盘子里拿出了几枚两三寸长的钢针,一个人抓住蒲小曼的左手,一个人抓住她的右手,两人一起把尖锐的钢针刺进了蒲小曼食指的,他已知三天来小曼的手指脚趾被反复刺入各种不同的刑具,他以为再次刺了姑娘的伤口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突然到来的剧烈疼痛使蒲小曼的身子不禁一颤,她知道,这仅仅是又一轮刑讯的开始,她咬紧了牙关。木锤一下、一下地把两枚钢针同时钉进了她的指心,钻心的疼痛使蒲小曼的头上冒出了冷汗。接下来钢针子钻遍了她的每一根手指,钢针上粘满了殷红的鲜血,蒲小曼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成了蜡黄,,手指上带着血的小块烂肉,随着钢针的拔除从血淋淋地从手指上脱落下来,鲜血横流。一个鬼子再用盐撒在已经没有了指甲的伤处止住血……她再次昏死过去。一桶凉水向她泼去,当她颤栗着醒来的时候,又听到鬼子的嚎叫:“肯说了吗?大大的美美奶子的支那女人,如果她继续顽抗下去在不招供,花姑娘那地方的刺–猪鬃的拿来!”蒲小曼把头扭向了一边,无言地表示了她坚持到底的决心。 一个鬼子手里拿一小把长长的猪鬃,他故意在蒲小曼面前摇了摇然后仔细地挑出两根又粗又长的,把她微红色娇嫩的乳头揉搓得变凸出很高以后,先后将两根猪鬃从乳头插进了高蓝萍一直舍不得动的乳房。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痛苦使蒲小曼后背僵硬,浑身打颤。见她没有屈服,猪鬃插进乳房后被不停地拨来拨去、抽出来又插进去。酷刑折磨得蒲小曼疼痛难当,她的手指和脚趾尖流出鲜红的血水,乳头也鲜血淋淋,胸脯上的汗水和血纵横交流,头发也被汗水浸湿,地上到处都是她的血水和汗水。直到蒲小曼失去知觉。她被冷水浇醒后一言不发继续保持着沉默。

鬼子又把她的两只手分别吊在房梁上伸下来的两条粗麻绳上。她的身体在空中荡来荡去,拚命挣扎,双脚徒劳地想使脚踩在一个实处,但是由于被吊在半空中,只觉得肩关节处好像针刺一样,痛得钻心,眼前金星直冒,浑身发软,冷汗直往下流,全身的重量都吃在了手腕子上连挣扎也用不出力,身体晃来晃去,也只能更增加双臂的痛苦。 她的头向下低垂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直往下掉,披散下来的乌黑长头发粘在额头上和脸上,遮住了她的半边脸。肩关节处好像被吊得脱了臼,痛苦越来越厉害,肩头的肌肉一阵阵痉挛般的疼痛。姑娘觉得自己越来越觉得浑身发软痛苦不堪。“花姑娘的很难受把她的脚也吊上,让她烤烤火,热热的舒服舒服”。于是鬼子又把她的双脚也分别绑上绳索,再把两条绳索挂到房梁上伸下来的两个铁钩上。四条绳索分别拉紧后,蒲小曼被捆绑手脚的那四条绳子吊了起来,她面朝下背向上,身体离开地面一米高,她的双手、双腿也被尽可能地被远远分开来。接下来,几个鬼子七手八脚步地把一个熊熊燃烧的碳火盆抬到了她身下,蒲小曼马上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炽热的火焰烘烤着她的正对着碳火盆的胸部和腹部,她本能地抬了抬头。“你的土八路,不说的不行,是八路让你替那个女人,那人是大大的地下党,你是小小的,你的实话皇军金票大大的给,不说就把你再放低低的,”松尾用那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费劲地审问小曼。蒲小曼非常厌恶松尾渐渐*近的臭嘴没有回答,鬼子见她没有说话,就开始松吊手脚绳子,蒲小曼被放到距离燃烧的碳火盆更近的地方。蒲小曼很快感到自己离火盆最近的胸部和腹部特别是大腿根部由烫的感觉变成了烧灼的疼痛,她低着头咬紧了牙关,胸部、腹部和大腿根部已经烫起了一大片大大小小的水泡和血泡,在难熬的寂静中,她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掉到碳火盆里的火焰上,发出“滋”、“滋”的音响。蒲小曼紧闭着双眼,吃力地咬着自己干裂的嘴唇,一行细细的血水顺着咬破的嘴唇流了下来,蒲小曼的体力到达了极限。时间在人的意志与火焰的较量和相持中一分一秒地逝去。她的头渐渐地低了下来,乌黑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疼苦变形的脸。毫无人性的鬼子们大发雷霆不时抓住蒲小曼的头发,把她的头拉起来,一遍又一遍地厉声逼问:“说,快说!”但他们始终没有得到一个字的回答,用刑的鬼子从碳火盆里抽出一根烧红的细铁签子,用它把蒲小曼的胸部和腹部已经烫起的水泡和血泡一个、一个地戳破,血水和亮晶晶的体液从水泡和血泡里流出来,又被火烤干了,凝结在伤口上。蒲小曼疼得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急促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她的嘴唇干得裂开了一条条血口子。一个鬼子拿着一个搪瓷缸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他看着小曼干裂得嘴唇对蒲小曼举了举手中的水杯,说:“渴的说,水喝的给。”回答松尾的仍然是沉默。“花姑娘的土共口的不渴,再让她哈喇子的大大地流。”几个鬼子把一个拔牙用的嘴撑子硬塞进小曼的嘴里,使她只能大张着嘴,体内仅有宝贵的水分又随着口水流了一地。干渴比剧痛更让她难以忍受。

烫她的铁条换了一根又一根,蒲小曼的前身已经一片血肉模糊,人也处于半昏迷之中了,她的体温迅速升高,渐渐没有了汗水和口水。她被放了下来时已经全身瘫软、意识不清了。两个鬼子给她喂了水,又在她的身上泼了冷水降温,半天才把她弄清醒。 “说不说,不说就再大大的整!”鬼子在蒲小曼耳边大声问。 “不–,太君不–不能再用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老百姓, “已经清醒的蒲小曼假装懦弱不亢不卑地回答。”

暴跳如雷的松尾还不死心他命令又将 蒲小曼从新吊了起来,这次是用绳子绑住两脚,再把两腿分开。脚朝上头朝下、双手也被拉得直直的,小曼全身的血液都迅速涌向头部,她很快就感到头晕目眩、太阳穴嘣嘣地跳,脑袋胀得好像要裂开。松尾慢慢地走到蒲小曼身边,让打手拖过来一个火炉子,炉膛里熊熊的炭火中放着几个烙铁和纲钎,他将烙铁头举到她的面前说:“看到了吗,这小小的东西肉上的一贴,哧哧地大大地冒油,怕的不怕?”小曼假装哆哆嗦嗦的重复着刚才的话说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普通老百姓,为了一点钱才做替身,下回再也不敢了。那玩意就是猪肉也能烧熟,我一个妇道人家的肉还不得烧焦啊,小女子如何能受的了呢,可我确确实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呀,皇军犯妇都连续受刑三天多了,你们还是开恩放了我吧。”

松尾不听小曼的喊冤还是让几个鬼子拿着烧热的各种形状大小不一的烙铁一次又一次地烙在蒲小曼的胸部、腹部、后背和大腿,由于烙铁和铁条的温度不足以把人的皮肉烧焦,只是烫坏了神经最丰富的表皮,那种针扎刀割般的长时间的疼痛折磨得蒲小曼汗如雨下却一直没有昏迷过去。在种种残酷的刑讯中,她始终没说出一个字的口供。鬼子清楚地看到 蒲小曼的额头、前胸、后背上汗珠从皮肤下面冒出来,顺着身体滴到地上。在碳火盆炽热和烘烤下,用刑的人和受刑的人都是挥汗如雨。松尾终于忍不住了,松尾走上前一把揪住女犯人披散下来的长发,使她的脸被迫地仰了起来。“你的到底的说不说!”沉默,长时间的沉默女犯人用沉默回答敌人。“给我继续整!狠狠地整”松尾松开女犯人的头发,命令手下继续。鬼子撤回了手中的烙铁,把用过的烙铁放回火炉接着加温,又从碳火盆里抽出一块烧得已发白的、爆着火星的烙铁,俯下身子把他的臭嘴凑到蒲小曼的头旁边,恶狠狠地说:“看的没有,不招的红红烙铁的给,你的花姑娘的乳烫烂的有,我的再问你一遍,谁的替?”蒲小曼吃力地回答道:“你们问多少次,我也还是原来的话!”你的良民的不是,良民的早就开口了,你的女八路,烙女人奶子的烙。”松尾狂叫着,一个红透的烙铁向小曼乳房伸了过来。蒲小曼盯着那个红得几乎透明的烙铁慢慢地放在了自己高耸的胸脯上烙去,她感到这巨大的灼热鼎镬刀锯般的烧穿了她的胸膛,她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低垂的头猛地仰了起来,披在胸前的长发全都甩到了脑后一直拖到屁股,通红的脸上的肌肉全都缩在了一起,眉头紧锁,牙关咬得吱吱作响。胸口自然的向回缩,痛苦的扭动身体,哼,啊…啊啊… …的声音不断发出,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大,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就是受到了如此酷刑的折磨,她还是没有叫喊出来。只听见烙铁烧肉发出孜孜的响声。 “说,快快地说”恐惧和紧张使她一时间好像没有感到疼痛,过了大约一秒钟,一股青烟从蒲小曼的胸前冒了起来,连她自己都清楚地闻到了皮肉被烧焦的味道。摧身碎首般的剧痛让蒲小曼的整个身子都痉挛着,在强忍了几秒钟之后,她发出了一声轻得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呻吟:“啊!”更残忍的是,还没有等蒲小曼在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之后片刻喘息,另一个烧红的烙铁又按在了她己右边的乳房上,她实在挺不住又一次昏了去。 “哗”又是一桶冷水泼向她,蒲小曼的头微微动了一下,又被重新拉回到了难以忍受的痛苦的现实之中,她身子的肌肉一阵阵地发抖,两个乳房烫得焦黑的皮肤与皮下嫩红的肌肉脱离开来了。接着鬼子们从火炉中取出一根钢钎,钢钎的头上是烧的通红的烙铁头,把烙铁按到她原本就血迹斑斑的下身、腋下、两肋、手臂和大腿的内侧甚至是脚心,最后随即将烙铁向小曼两乳之间深沟处烫去。“嗤–“的一阵声响,青烟腾起,小曼“啊”的一声惨叫,立即昏死过去了。当她再一次被凉水激醒时她的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体力也消耗到了极限整个躯体的水分都要烤干了。

“花姑娘火的不怕,水的给,肠子的先洗洗,让这个漂亮的花姑娘先美美的干净干净”说完松尾吩咐把小曼按倒让她仰卧在冰冷的牢房的水泥上。两个鬼子抬来两大桶冷水,松尾拿起一块粘有血污粪便的脏毛巾在桶中沾湿,捂在小曼的鼻子上,一股腥臭味使她本能地摒住了呼吸,不得不张开嘴呼吸,可小曼的嘴刚一张开,鬼子趁机将一瓢冰凉的水灌到蒲小曼的嘴里,由于小曼此时是处在极度的缺水状态,头一二秒钟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快感,但很快小曼有了被呛的感觉,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但大部分的水还是被灌进了她的肚子。鬼子耐心地往小曼嘴里灌着水,灌完半桶之后,小曼的肚子已经微微凸起。松尾把水瓢交给一个鬼子让他继续灌,自己点起一根香烟悠然地吸着,满有兴致地观察着姑娘的脸色。小曼的脸渐渐地惨白了起来,乌黑的长头发湿碌碌地贴在脸上,两条腿无力地一下一下扭动,肚子越来越凸。一桶水灌完,小曼的肚子已经孕妇还大,松尾还不罢手,示意鬼子们继续灌水。一个鬼子用手捂住小曼的鼻子上的湿毛巾,使她拼力扭动着头尽力躲闪灌入的水,但也无济于事因为几个鬼子把她围了个风雨不透,她只要憋不住稍一张嘴,水立即就灌进嘴里。但她肚子实在撑不下,灌进嘴里的水大部分又流了出来。松尾用日本军用大皮靴狠踢小曼鼓胀的肚子问道:“花姑娘,说得快快的,再不说得肚子的压,说不说?”松尾见小曼艰难地摇头,他变本加厉地跳到姑娘凸的象个大皮球的肚子上,抬起脚狠狠地蹋在。一股水流从她嘴哇地喷出来,她双腿之间也喷射出一股黄色的水柱。松尾连踩了好几次,小曼吐出大量的水她的肚子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人却已经昏迷过去。松尾不甘心地抓起小曼的乳房使劲地摇,小曼鼻翼煽动了几下,吐出一口清水苏醒了过来。松尾掐住蒲小曼的下巴问:“好受吗?花姑娘舒服吗?这次水的喝够了吧花姑娘,你的不说,我的还要大大给你灌,让你姑娘孩子的生。”小曼已经精疲力竭无力地闭着眼睛什么也不说。松尾气急败坏地吩咐再给我灌!大大的多多的灌,我看她能喝多少水!"鬼子兵又抬进来两桶水,重新一瓢瓢灌进蒲小曼的肚子,这次灌的时间更长,当两桶水都见底的时候,,小曼的肚子依旧像刚才一样大。蒲小曼两条腿努力拼命地绞在一起,好象这样能够减轻一点痛苦。鬼子这次没有再用脚踩,而是让人抬来一根大腿粗细的木杠。他们把木杠压在小曼胸前,两个鬼子压住木杠从乳房下面向下身的方向滚动。蒲小曼绞在一起的腿猛地岔开了,一股淡黄的水流从嘴、阴户、肛门她的喷射了出来,木杠在她的肚子上不停地滚动,嘴、阴户、肛门流出的水慢慢地变清了,小曼的头痛苦地在地上摆来摆去,从她嘴里喷出的水少了。鬼子兵们滚压了几个来回,最后从肛门中喷出的水已是带有浅红色,显然她腹部的某个器官已经压破了。松尾看着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的蒲小曼狠狠地说“再灌!”小曼的肚子再次凸的象个大皮球,还没有压,就不时有清水从她嘴里冒出来。“踢,狠狠地踢”立刻大皮靴雨点般地踩在小曼的肚子上,发出可怕的"噗嗤噗嗤"的声,她疼苦地满地打滚,水再次从她嘴和肛门里喷出,鬼子们没头没脑地踢着,她觉得胃里突然不可抑制地一阵翻江倒海,然后吐出了淡绿色的胆汁和混着血水的胃液,最后再也没有什么可吐了,这时她已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这个小花姑娘大大的利害,水的上边不招,下边的给” 松尾又一次发出加刑指令。这又是高蓝萍在女子酷刑研究所的一大发明,他认为小鬼子经常用的从口中灌凉水应该改进,正常人都是喝水然后从胃经尿道排出,因此为了增加女犯人的痛苦,他必须研究出一种让女犯人体内的水反向流动,他研制了一种装置,用一节三十公分长的铁管前头比后面稍微细一点,铁管前头有逆向防滑的罗纹,使它插入肛门容易,但拔出来就难了还可以使水更加不容易泄漏,为了进一步防止泄漏它的尾部外圈有一个防漏水的皮裤和固定用的皮带,铁管后部空心处接上高压水,他们把该刑具插入女犯人的肛门,让高压水从肛门经胃和膀胱从口、鼻、耳、阴户喷出。当然由于水压太高有的女犯人膀胱破裂当场就死在刑讯室,该刑具经高蓝萍反复试验,以死三女犯人的代价终于将水压调得正好,并与三天前上报给特高课松尾,他正好想用蒲小曼这个健美的土共来试试新刑具的威力。

几个鬼子用麻绳将蒲小曼的脚踝绑在满是燎泡的大腿根部,然后费力地将这个刑具插入她的肛门,再用皮带将防漏水的皮裤固定好,再将小曼翻过来使她坐在高压水刑具上,双手通过头的上部绑在一个木桩上使她的双膝只能朝上*开。一个鬼子打开高压水龙头,一股强筋的水流通过她的肛门冲向小曼的体内。一股从未有过像过电一样的感觉通过肛门,传遍了全身,很快先是小曼得肚子凸的象坐小山,肚皮好象要被撑破,青筋都清晰可见,紧接着食道膀胱尿道都难以言表地胀痛起来,大量的水从她的口、鼻、耳中涌出,并带有许多血丝,这些极度的痛苦小曼都用顽强的毅力忍耐着,她的腿不停地抖动,很快一个使姑娘最难堪的情况发生了,由于她大量的水浸入了膀胱,她已经要憋不住了,一个未婚女孩当着许多陌生男人的面小便是她面临着那种羞面见人的尴尬,使这个把脸面看得比命都要紧腼腆的农村姑娘,眼中含着泪水用旷古绝伦的罕见毅力忍着、忍着、再忍着… …。在她昏死过去的瞬间,一股强劲的尿流从姑娘浓密乌黑下的私处喷向半空。

高蓝萍看蒲小曼痛苦的样子第一次有些心疼受刑者,他凑上前去对小曼说:“姑娘你还是招了吧没有人能挺住这里的酷刑,反正早晚要招的,早招比晚招强,等到体无完肤时再招那是何苦呢?”本来已经灰心丧气筋疲力尽的松尾一听姑娘二字又来了精神,他是个中国通不用翻译就能够和中国人自如对话,他非常了解山区女孩子对贞操的重视程度。他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也凑到小曼眼前恶狠狠地说:“小花姑娘,你的再不招我让你姑娘的作不成,姑娘的秘密的地方第一次和木头的亲密的亲嘴一定大大的有意思。哈哈…哈。”说完他一阵狂笑并从刑架上拿出一根半米长的木棍,眯缝着那双小绿豆眼看看姑娘那神圣的地方,用木棍轻轻地按了按它。不怀好意地对她说:“漂亮的花姑娘,赶紧开口还来得及,不然的话… …。”蒲小曼完全知道松尾的用意,当这么大的考验来临的时候,她有点不知所措了,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不停反复地喊道:“你们杀了我吧,快杀了我吧!”她真的想此刻马上离开这个给她带来无限痛苦无限耻辱的世界。“不不不,这么美的花姑娘,怎么舍得快快地死啦死啦呢?你的招供金票大大地给,好日子长长的。招了吧。”此时蒲小曼的思想又慢慢地恢复了正常,她想到自己的嘴就是同志们的生命线,想到组织对自己的培养,想到松涛哥对自己的嘱托,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党,当然包括了姑娘最宝贵的,让姑娘唯一稍微安慰是这是木棍,是一个物体它只能损坏自己的肉体,但还是留给松涛哥保存了一部分纯真,松涛哥呀松涛哥我是实在没办法,我对不起你了,现在我只有咬紧牙关,随鬼子弄吧。想到此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是老百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紧闭双眼,一行热泪从眼角流出,她等待着,等待着姑娘一生中最恐怖时刻的到来。

松尾看小曼流出了眼泪非常高兴,接下来他用商量的口吻问小曼:“你得说,你得如果不高兴,我的可以让大日本皇军的进你得秘密,是木头的进还是大日本皇军的进,你得快快地回答。”听松尾说日本鬼子要奸污自己。小曼赶紧不顾一切地说:“还是木头的进吧”着急中国能说得像日本人说中国话了。高蓝萍一听日本人要强奸小曼也很紧张,他对小曼早已垂涎三尺可不能让日本人抢了先机,但他又一时想不出好办法,急忙看了一下他的高参蒲志立,蒲志立当然明白主子的用意,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早想好了对付松尾的方法,他不慌不忙地对松尾说:“太君,大日本皇军是大大的强壮,这个支那女人十分的弱小,配不上皇军,再加上连日的大刑体力严重的不足,身体大大的脏,如皇军的需要多招几个年轻貌美女囚好好伺候皇军,岂不妙哉。”喜欢卖弄的蒲志立最后又忍不住又吐了出一句文言文。高蓝萍开始见蒲志立说得挺好,听见蒲志立说“岂不妙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我听你得话都费劲,日本人哪懂古文。看来松尾这个中国通还是听明白了蒲志立的意思,看了看满身血污遍体鳞伤的小曼打消了奸污她的想法。就说:“既然大家都说木头的进,那就木头的给。”说完他将手中的木棍深深地插入姑娘的阴户,一行细细的血流了下来,显然她的处女膜破了,姑娘一生唯一的一次最宝贵、最神圣、最陶醉、最舒适的接触,本应该属于她所最真爱的亲人。可是… …。

姑娘轻轻地抖动了一下,此时此刻肉体的疼痛已经远远的让位于她心灵的疼痛,她的心已经碎了。

接下来的酷刑,对蒲小曼所造成的肉体伤害,她已经觉不出怎么呢,但她的连续受刑80小时的受刑时间,已经打破了该监狱有使以来的最高纪录。

火烙水灌皮肉破,木棍亲吻处女膜,倭寇淫威肆虐暴,贞节烈女柰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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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09:52:34 |只看该作者
楼主很久不来,帮着转完吧!

第十章 二魔施计玩于股掌

持续剧烈的疼痛使蒲小曼从深度昏迷中慢慢清醒过来,她迷迷糊糊的记起几
天来在刑讯室惨绝人寰令人发指般的不幸遭遇心有余悸,但她切齿痛恨鬼子三光
政策造成中华大地饿莩遍野鸿雁哀鸣,如果不是松涛哥让自己装扮普通女犯,她
本可以直接面对穷凶极恶的鬼子汉奸当面痛骂他们豺狼成性的暴行,吐他们吐沫
解解压在心头多时发指眦裂的怒气,

几次当松尾的臭嘴* 近她脸的时候她真想一口把那个可恶的大鼻子咬下来,
那将是多么痛快地事情呀,即使因此被敌人枪毙也可以大义凛然视死如归地高呼
共产党万岁从容就义,她在参加革命后虽然对未来的生活和爱情充满了无限美好
的憧憬和向往,但也深知她所从事的工作有多么的危险,她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只是多次幻想能够死的英勇不屈。

可就这一点小小的愿望看来也无法实现。

夜已经很深了此时万籁俱寂,小曼觉得脚有一些麻木,为了怕影响难友们睡
眠,她只是轻轻地挪动了一下,没想到脚上二十多斤的脚镣哗啦一响惊醒了一位
三十多岁的大姐,小曼连忙不好意思抱歉地对她说:「对不起大姐打扰您休息了。」

那位大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亲切地说:「同志你可醒了,把大家都急坏了,
快把这碗给你留的水喝了吧。」

说完她将水端了过来,她们这么一动女牢政治犯三室的二十多位女犯都醒了
她们将小曼围了起来嘘寒问暖。蒲小曼单次受刑无论是时间还是强度都超过了她
们所有的女犯,加上大家都知道小曼还是李代桃僵替别人被捕的,因此大家更敬
佩她,女政治犯对受刑较重的女犯都很敬重,纷纷* 近她问长问短,小曼从这群
素不相识的难友中感到亲人般的温暖。

累块积苏的牢房仿佛满盛着难友们热热的体温和暖暖的气息。能在生命最后
的阶段与这些同志们在一起笙磬同音也不会感到孤单。可是临行前松涛哥的交代

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暴露自己身份的交代,使她必须想办法以刑事犯的身
份留在监狱,才能完成狱中交通员的任务。

所以当难友们以崇敬的语气了解她舍生忘死地解救同志事迹时,她为了掩人
耳目假装听不懂,还对他对同志们说自己是贪图钱财才偷梁换柱作替身的。这使
她在难友们中光彩夺目的形象一落千丈,大家大失所望。原本难友们想让小曼睡
到牢房* 里的床位也不让了,还是让她睡在原来* 门的风口。

蒲小曼如愿以偿地达到她求之不得的结果,她想当年为了革命事业在乡亲眼
中成了**她都负屈衔冤忍过来了,这么一点小小的冤枉算得什么?因此我们的好
姑娘对同志们态度急转直下的转变一点都不生气。

此时魔鬼高蓝萍也从睡梦中醒来,这一觉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总算将疲惫不
堪的身体恢复过来,他安适如常睁开睡眼朦胧的小眼睛,回味着不遗余力刑讯蒲
小曼的全过程,严格地讲他只是一个虐待狂,而并非是色鬼,可是当他见了蒲小
曼光光的酮体和她尽态极妍的容貌就久久无法忘怀,想到这他就十分痛恨松尾,
他心里暗暗地骂道,这群愚不可及的笨蛋就知道摧兰折玉,这种猖獗一时涸泽而
渔焚林而猎的做法把一个上天赐的美妙艺术品给毁了。

由此他藏怒宿怨恨那些平时指高气昂的日本人,但见了他们自己也只能唯唯
诺诺缩手缩脚,他愤愤地想这些笨蛋小日本连美国都敢打。我看他们早晚死无葬
身之地,我可得早给自己今后找条退路。怎么才能解决眼前的难题呢?他心如火
焚地想请教一下他的高参。

高蓝萍的高参是一个50多岁骨瘦如柴的干瘪老头,家里出身倒是书香门第,
自幼读了几年私塾,称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为了显示自己的才学他满嘴孔
孟之道之乎者也,如果照此发展下去可能成为一个学者,可是一场失败的官司将
他全家的家产毁于一旦,他只好流落街头附肤落毛百无聊赖和一帮逐臭之夫地痞
无赖市井之徒混在一起,他又生性好吃懒做、朝秦暮楚、淫荡无羁,因此变得不
识礼义廉耻孤雏腐鼠,他又韬光养晦恭与心机成算在心,很快成了这帮流氓的军
师。他是一个雕心雁爪阴险狡诈把别人的痛苦建筑在自己幸福之上残忍的家伙。

他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他竭泽焚薮为了获得更大的汇报。闲暇的时候他会
研究怎样残忍地折磨被绑票的女人质,以获取更丰厚的赎金。由于他与高蓝萍臭
味相投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使他们成了忘年之交。

那天高蓝萍和几个狐朋狗友在一起喝酒,谈论将一个18岁的大姑娘大腿根用
火筷子烧了一个洞还在血迹斑斑的伤口里撒上盐水女犯痛的汗如雨下,他们费尽
心机可是那个8 岁的大姑娘就是不招,使他们都束手无策。正在旁边喝酒的蒲志
立凑了过来借着酒劲迷迷呼呼独出心裁的说:「你们不会往大腿根里倒辣椒油」。

高蓝萍听了茅塞顿开,赶紧将蒲志立叫到一起喝酒发现他不但对刑具极有研
究而且对女犯的心里也有独到的见解,他们之间都感觉有一点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这一丘之貉的同好很快走到一起。他们两人狼狈为奸以日本人做* 山,惨无
人道的拷打、折磨、侮辱、玩弄狱中的女犯。高蓝萍想着想着有又睡了过去,看
来他真是累了。

当太阳高照快到中午时分,他听见门口有咳嗽声,高蓝萍睁眼一看他的狗头
军师蒲志立推门颤颤微微的走了进来。「唉,想曹操曹操就到了,老夫子我正要
找你请教呢,你是不请自到呀。」高蓝萍笑着正要问话,蒲志立洋洋得意顾弄玄
虚地说道:「免开尊口,愚兄便知贤弟日之所想、夜之所梦。」说完他喝了口茶
也不等高蓝萍开口就慢条斯理的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苗条淑女、君子好
逑、绝世佳品、人皆爱之。然倭寇僭赏滥刑欲毁之,吾犹怜贤弟暧昧之情欲保之。

一是权高势重惹不了、一是怜香惜玉舍不了,进退维谷两难之地,可叹可叹。

燕雀已知鸿鹄之志,哈,哈没想到贤弟不近女色盖世英雄最终想与匪类为伴,
可笑可笑。真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白壁之玉不忍破之,也是人之常情,妙哉,
妙哉。」高蓝萍狠狠地拍了一下蒲志立瘦骨嶙峋的肩膀,差点没给他拍个跟头,
紧接着哈哈大笑着说:「老夫子真是妙语连珠堪称我的知己,英雄所见略同,快
给我参谋参谋分析分析怎样才能将蒲小曼留在我身边,今天我请你满汉楼八碟八
碗。」

「那里那里,我是食君禄忠君事能给贤弟出谋划策是愚兄的求之不得的快事」。

接下来他慢慢分析道:「蒲姑娘身份无非有二,其一如是一般乡下姑娘,将
其留在女子酷刑研究所做女受刑工具松尾是无可非议的。其二就算她是地下党,
也实属是一个毫无价值最下层的女八路否则地下党怎能将其抛出?李代桃僵代人
受过。

退一步讲就算她知道地下党的重要秘密,连日骇人听闻之刑讯,其守口如瓶,
在她身上取获情报是比登天。综上所述尔可放心慷慨陈词笃而论之说服松尾,言
明该女孩仅为凡桃俗李之村姑,先将村姑控制在尔之手,其第一步。下一步就不
言自明了吧,哈哈哈……。」听了这个瘦老头一针见血的分析,高蓝萍不顾蒲志
立傲慢不逊的态度连忙向他请教下一步怎么使蒲小曼就范。

蒲志立接着说:「不是吾扫贤弟之兴,这个小丫头长得是貌若天仙,但让其
低首下心,成之相好决非易事,其倔强倨傲,须铁棒磨杵之功,方有奏效之一二,
另须让其有事求于你。古话说的好‘要想取之必先欲之。’且不可操之过急行鱼
水之欢,尔若强行对其进行房事,然使她万念俱灰,哀莫大于心死以她的性格哀
痛欲绝,很可能自尽,那我们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此女最看重的是贞操。孔
夫子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让她保持一种有可能不失贞操戴盆望天的愿
望,尔才能对她有恫疑虚喝之力,而她对尔有赫赫之光畏惧感是攻破她心里防线
必不可少的。另外最主要的是要打击她的自尊心,要在公共场合对她的性器官进
行反复多次地羞辱和用刑,唯有这样才有可能达到你所要求的取她为妻的目的。

如果实在达不到她为妻的目的,我想我们还可以取而求其次,只要她对你还
有要求你就可以玩弄她,这个强壮的小丫头要体格有体格、要毅力有毅力、要犟
劲有犟劲,难道她不是一个上好的女受刑体吗?我看她比现有的几个都强。」听
了蒲志立的一番高谈阔论,把一切都分析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高蓝萍不得不佩
服他的远见卓识,看来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个小老头每天躲在屋里看书真是非同
一般没白看。高蓝萍伸出大拇指学着蒲志立的口气称赞道:「老兄一席话胜读十
年书,使我顿时茅塞顿开真是吾之高参。」蒲志立洋洋得意起来赶紧拍马屁:「
贤弟对我恩重如山,区区小谋何足挂齿。」两个魔鬼在一起一唱一和说的没完没
了非常投机。

后来高蓝萍找到了松尾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按照和蒲志立所商量的添油加
醋的把蒲小曼说成是无知的村姑,为了钱不要命的傻姑娘,又拉来戏院老板、药
店老板和几个原来曾经花钱打过她的小地痞作证。松尾将信将疑还不死心,满腹
狐疑的松尾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鬼子用极其残忍的酷刑结结实实地将蒲小曼拷打
了几次,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折磨得体无完肤奄奄一息,看着什么都问不出来
才将她交给高蓝萍,正式成为了高蓝萍的女受刑工具,蒲小曼也心随所愿地关入
了刑事犯牢房。

如花似玉人见爱,想入非非淫心来,狼狈为奸苦思谋,贞节得保苦刑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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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09:53:12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一章 残忍接头闻所未闻

在刑事犯牢房中专门有一间关押女受刑工具的牢房,它只有四五米大小,可
有四层床铺像鸽子笼大小四面透风的房间,在这间无窗斗室中,潮湿阴暗、墙皮
剥落、虫蚁出没、鼠狸穿梭、,一盏长明的昏灯悬吊中央,照得室中隐隐约约,
鬼影翩翩,遍地凌乱的稻草和墙角一只臭不可当的尿桶发着难闻的气味。

这里关押着20多个女犯人,无论春夏秋冬她们大多数都一丝不挂,穿戴最好
的几个女犯人也只有用捡来的破布绑在腰上遮住私处。只要进入这里的女犯人都
不许叫自己的名字。

她们均按入狱先后用阿拉伯数字排列名号,并将这个数字名号用烧红的烙铁
烙在刑伤很难到达的女犯屁股缝内侧,高蓝萍这样做的目是由于这群年轻女犯都
披头散发科头跣足衣不蔽体,脸又经常被打得走了形各个都形销骨立很难识别,
而对她们用刑都必须有严格的记录以备今后参考,因为在没有烙上名号前曾经发
生过一次失误。有一次对一个231 号女犯用刑很快造成她的死亡,根据231 号的
身体状况和用刑强度都不可能,后来发现是另一个百念皆灰鼎镬如饴的210 号女
犯人代替231 号女犯受刑,她还代替其它女犯人受刑才造成210 号女犯人很快死
亡的结局,这种情况会对高蓝萍的酷刑试验结果产生极大的误差,他才利用他的
「聪明才智」想出此法。

蒲小曼名号是621 号,牢房中现有24个女犯,因为女受刑工具极少被处于死
刑,因此也就是说在蒲小曼来以前已经有590 多名女犯死于各种各样的酷刑。女
受刑工具大多数来源于鬼子下乡扫荡抓来身体强健的八路军家属、根据地的无辜
百姓和县城里的女乞丐,也有少量地下党已经被判死刑的基层的女死硬分子,这
些青年妇女被高蓝萍施以极其惨无人道的酷刑用来恐吓有价值的地下党领导或情
报人员,用她们受刑时毛骨悚然的惨状和不寒而栗的恐怖来获取有价值的地下党
领导的情报,有时她们也被用来做极限连续痛苦、极限连续时间和极限连续疲劳
的试验,通过她们的痛苦表情、惨叫的程度,用刑到昏迷时间、甚至用刑到死亡
的时间,来判断新刑具刑罚的强度是否合适?

有时高蓝萍也给附近县城监狱办一些刑讯短训班,为了理论联系实际这群年
轻女人就是短训班学员的最好的实践对象。为了提高利用率减少死亡率她们的伙
食较好,并时不时地把鸡蛋皮磨碎加在饭里,高蓝萍说这样补钙使女犯的脚趾手
指甲生长的快一些。使拔尽指甲的女犯能够再一次用于拔指甲的酷刑试验。

尽管这群年轻女人她们原本都很强健充满着青年女性的活力但在这个人间地
狱里,在反复使用无所不用其极的严刑下这些可怜的女人平均生存时间只有五、
六个月。

我们的好姑娘蒲小曼将要脚踝上带有四十多斤重的脚镣,脖子上挟着一副二
十多斤重的老式木枷躺在三层* 门的铺上,忍受着五日一小刑、十日一大刑没完
没了的拷打,度日如年的生活三年零八个月。

在这三年多难熬的时间内,蒲小曼冒着摧身碎首的危险,也没有停止给党做
工作,她还要承担狱中交通员的重任。首先是接头就比较特殊,根据李松涛的交
待蒲小曼知道她的联系人也就是「上级」是高蓝萍手下的一个施刑人员,为了保
证该「领导」的安全,并证明自己就是地下党派出的狱中交通员。他们之间的接
头方法是让蒲小曼受刑时,当给她上刑的施刑人员刺蒲小曼左乳时她必须发出连
续的长叫,而在施刑人员刺她右乳时她就发出短声的惨叫,因为蒲小曼也不知道
与她接头的人是谁,为了防止偶然性或当时连系人不在场的情况,小曼必须每次
都这样惨叫,这样的叫声说起来容易,其实控制起来非常困难,一般受刑的女犯
人都希望自己在受刑的过程中能够很快昏迷,以减轻痛苦,可是蒲小曼不行,她
必须在受刑的剥床及肤剧痛中,强迫自己头脑保持高度的清醒不昏迷,这必须有
无与伦比的毅力,这种接头方式许多女同志都认为不可能,她们都认为:「在严
刑拷打下咬牙不招供,在刑场上宁死不屈视死如归可以,但在刑讯过程中在极端
痛苦之下,即使能不怆地呼天,但控制自己的发声绝不可能。」可小曼说她在县
城做演员替身的时候,戏院老板就要求她受刑时无论怎样痛苦,都必须做到定时
哭、定时叫、定时说台词、定时昏迷,她都满足了戏院老板这常人无法完成的事
情,这次她是为党做,她向松涛保证一定能够控制的更好。

这个施刑人员叫刘富贵也是一个汉奸,不学无术的他阿谀奉承重金贿赂高蓝
萍成了他的把兄弟因此能获取许多重要的情报,原来忠心耿耿一心想上爬的刘富
贵,由于鬼子在大扫荡中一个鬼子小队长将他的老娘打死了,刘富贵虽然有许多
恶习又跟着高蓝萍也作了许多坏事,但却是一个大孝子听说老娘被鬼子打死了,
刘富贵顿足捶胸藏怒宿怨,就跟高蓝萍商量让他帮助自己报仇,可是乖戾的高蓝
萍怎么会为了一个小兄弟得罪称王称霸不可一世的日本人呢,他反而劝刘福贵要
蠖屈求伸。刘福贵怫然不悦回来就跟游击队联系让游击队杀那个鬼子小队长给他
报仇,并许愿能够提供许多等价连城的情报,因为他在女子酷刑研究所工作,因
此为了便于联络方便让游击队给他派一个女性交通员,并且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命
万无一失,他对游击队派给他交通员提了几个苛刻的要求。第一女交通员必须选
拔最可* 、最忠诚、最顽强的女人。第二该女交通员的最终人选必须由他审核决
定。他可以利用女子酷刑研究所施刑人员的工作便利,对游击队选拔的女交通员
进行更严格的考验,说白了就是用更加残忍的刑罚进一步考核该女交通员的忠诚、
顽强程度以保证他的绝对安全。第三就是上述受刑时控制自己的发声的联络方法,
刘富贵认为只有这样的试金石,才能保证女交通员在与他联系前无法知道她的「
上级」是谁,而他却可以通过这种残酷的方法了解她确凿不移忠贞不二的可* 度。

第四要让女交通员以刑事犯的身份出现,因为刑事犯管理比较松一些。第五
该女交通员必须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绝对服从他的领导。

区委几个领导对刘富贵提出的要求反复讨论,对于第一,五条一致同意。对
于第四条准备物色在监狱中还没有暴露的女同志,但这个没有暴露的女同志将要
受到更多更重的酷刑,因此最好能够征求她本人的意见,并且这个没有暴露的女
同志能不能做到受刑时控制自己的发声还是一个未知数。对于第二和第三条要求
有许多同志提出反对意见,认为对已经在水深火热中的难友不但不雪中送炭还要
火上加油加深这个女同志的苦难是极不人道的,也有少数同志觉得刘富贵能够接
触到很多价值连城的重要情报,而情报对于区委和游击队打击鬼子非常有用,虽
然对那个将要做狱中女交通的同志是残酷了一些,但与整个抗日斗争比较个人的
这点牺牲还是值得的。两种意见相持不下无法统一,讨论了几天都没有结果。此
时正好发生了准备营救芬姐的事件。区委几个领导认为蒲小曼作为狱中女交通员
是最佳人选,同时还可以当面征求蒲小曼的意见,只要把她将要面对创巨痛深的
苦难对她讲深讲透,她本人又同意这样对各方面都好交代,正如李松涛所预料的
那样,傲雪凌霜九死未悔的小曼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了做将要遭受无限苦难的狱中
女交通员。

区委通过地下党秘密联络员将蒲小曼派做刘富贵的女性交通员的消息告知了
他,刘富贵并没有急于和小曼联络,他想再考验考验蒲小曼,这个考验的方法与
高蓝萍想让小曼屈服做他小妾的心思不谋而合,都是要加强她肉体的痛苦,同时
尽量减少对她身体的伤害。高蓝萍每天早上八点就将蒲小曼提出牢房,让冷若冰
霜的小曼吊在「X 」型的刑架上,使她身体的任何部分都暴露在外,并命令行刑
者用毛刷蘸着盐水不停地刷她骨寒毛竖的刑伤部分,刘富贵坚决要求自己独立地
完成这个重复而枯燥的工作,他还自己掏钱买来在县城已经很有名能够产生剧痛
但疗效很好的灵丹妙药外伤灵,只要看见小曼腐肉上药水快干了,马上不厌其烦
一遍遍认真地涂到小曼的患处,还振振有词美其名曰「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
一定要兢兢业业成人之美,为了大哥别说是多辛苦劳累,就是两肋插刀也在所不
惜」。高蓝萍听了非常高兴不断地称赞他义薄云天还在大酒家摆了一桌请他,这
个刘富贵暗自高兴,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几天后刘富贵确认蒲小曼非常可* ,他可以高枕无忧才与小曼用「暗语」接
头。他利用高蓝平带着大多数狱警到宪兵队开会之机主动要求留下来折磨蒲小曼。

他一个人把小曼带到刑讯室,在她的后背放了一根竹棍让小曼的双臂绕过竹
棍将双手前胸下固定,使她的乳房高高凸起,再让小曼自己踮起脚尖将竹棍放到
身后的刑架上,刘福贵上前拉起小曼脚踝骨上戴着的长长的脚镣,用力套在她的
脖子上,使她只能昂首挺胸悬在半空,飘逸的长发盖住了赤裸的脚。刘福贵望着
半圆形丰满耸起少女的乳房怦然心动,他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搞不懂,一个风华年
少的女孩子哪来的浩然之气,可以为了所谓信仰弃女孩子都奉为至宝的乳房而不
顾,甘愿将这个荆山之玉贡献出来做接头工具之用。他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少女的
物华天宝不觉技痒从架子上拿出几根刺入方的长针。

蒲小曼看见刘福贵准备刺自己的乳房,神经马上紧张起来,她舌尖紧紧地贴
近上牙床肌肉紧绷乳房更加丰硕,当第一次刘福贵用很快的速度扎她左右乳时小
曼很好地控制了长短叫声,最困难的是第二次刘福贵用很慢的速度扎她的右乳在
针头接触皮肤时小曼「啊」的叫了一声,罪恶的针头还在往她肉里钻,可此时小
曼不能叫了,她摒住呼吸紧咬嘴唇,豆大的汗珠摔落在地啪啪只响,全身在竹棍
上不停地抖动,她忍着再忍着,反复地告诫自己清醒一点再清醒一点,不能叫出
声坚决不能叫出声。恣睢的钢针还在小曼右乳房中肆虐,甚至进入一半又退出三
分之一,就在钢针稍微不动的千分之几秒,蒲小曼用不可思议的时间,不可思议
的动作一口咬住自己的左肩,鲜红的血从肩头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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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09:53:45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二章 吞咽竹筒传送血信

人非木石刘福贵看到此种惨状百感交集停止了刺乳,拔出了钢针与小曼对了
暗语,他嘻皮笑脸的对凛若冰霜的小曼说道:「小丫头真犟啊,骨头这么硬做我
的交通我批准了,为了保证我的小命不一命呜呼,让你吃这么多的苦是你们头头
让的,听说还是你毛遂自荐自找的,你可千万不要怪罪于我,我只是听命于他人
可不是祸首罪魁。」

小曼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罪不容诛该死的衣冠禽兽会是领导,感到十分吃惊百
思不得其解,心想我的领导怎么会是死有余辜的他呢?

他对自己的同志怎么这么狠,后来再一想刘福贵刚刚投诚过来,当然不能像
老同志那样,更何况这也是工作需要,对绝密的交通员就应该风刀霜剑的严格挑
选,疾风知劲草,既然我已经把一切都交给了抗日工作甘死如饴,就应该恩怨分
明把这些深仇重怨都记到日寇身上。

想到此她诚恳严肃地对刘富贵说:「刘同志我们之间无怨无德,像我这样能
替上级入狱的下级地下工作者,早把生死置之度外,至于苦刑更是不在话下,你
对我狠也是革命的需要我不会怪你的,你也不用过意不去,你对我用苦刑是革命
的需要,同样我受苦刑也是革命的需要。

来以前松涛部长向我交代让我完全的服从你的领导,你可以完全不顾我的感
受和痛苦,交给我的任务,我保证尽力完成。」刘富贵听完她的话虚伪狡诈的一
笑,小曼不知为什么这一笑使她觉得浑身不舒服。

蒲小曼实在懒得和刘福贵对话,就没有问长短声惨叫的联络信号在刘富贵确
认后是否无需再使用了的问题。这也是李松涛在交待任务时坐立不安扼腕长叹的
离情别绪所影响,一向办事刻画入微一丝不苟的年轻人令人遗憾的没有说明长短
惨叫声这一联络信号在接头就自动作废。

小曼又太老实忠诚,对李松涛交办的任务都不择不扣的执行,没有说明什么
时候联络暗号作废她就忠实地执行,另外她错误的认为也许还能联系到其他同志。
就是这个小小的失误,给蒲小曼遭受更大擢发难数的苦难留下了伏笔。

蒲小曼开始为刘福贵传送情报,他让蒲小曼利用女刑事犯去采石场劳动的机
会将情报放在一颗大杨树下。刘福贵向蒲小曼交待:因为怕女犯人半路逃跑押解
她们的警察将她们的衣服脱光手铐在背后。所以为了将情报带到采石场必须把它
吞到肚里,刘富贵弄了一小截竹子掏空放好情报又用细线穿在竹子的小洞上,让
小曼头天晚上吞入装了情报的竹筒,细线绑在牙上以备取竹筒时用。

这样即使没有手的帮助,在押解她们的途中情报也不会丢失。

那天晚上夜阑人静之时,思悠悠,恨悠悠,冷寂空灵的小曼抚摸着这支刘富
贵交给自己细小的竹筒思绪万千,我又能为党工作了,它将传到谁的手里呢?松
涛哥能接到吗?他能知道这支小竹筒是经我传递并带有我体内的气息吗?小竹筒
能够变为片片温馨的祈祷化为缕缕清风飘进涛哥的心扉吗?如果能在这份情报上
加几笔我的魂牵梦萦思念之情就好了。

不、绝不可能,如此小的纸条正式内容还要简之又简,哪有地方写望穿秋水
儿女情长的内容。涛哥哥呀,你知道吗?我常常在梦中看见你熟悉的笑容,听见
你爽朗的声音。可是梦只能在这个寂寞的深夜深深的呼唤,呼唤对你的渴盼。永
难割舍的情缘,真希望在今生来世,永远缠绵不弃不离。涛哥哥你还能记住我这
个孤苦伶仃可怜的小妹妹吗?不,你还是不要记住我好,你还是忘了我吧,我已
经不是那个兰质蕙心纯之又纯的小姑娘了,我的娉婷的身姿被那些臭男人打、烫、
烙、烧到没有什么,可是被他们那些好色之徒又看又摸的实在让我受不了,尽管
现在我那地方还保住没让男人进,可在魔窟里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哎、像你这
样优秀的男人应该找一个十全十美的姑娘。

小曼捏着小竹筒迁思回虑一夜没睡,一直到雄鸡报晓天色发白。蒲小曼觉得
时间不早了怕被别人发现不敢用水赶紧空口用力向下吞竹筒,由于竹筒太粗再加
上刘富贵并没有把它的边缘处理得太好空口吞起来非常吃力,小曼一点点地集中
口水不顾疼痛努力地一咽终于将它咽到肚里,可是喉咙一股强烈的反映使小曼几
乎要吐出来,怕其他难友发现她赶紧捂住嘴巴,又咽了一些口水这才觉得稍微好
了一些。

第二天小曼连饭都没敢吃就饿着肚子来到采石场抬了一会儿石头,假装小便
在大杨树下蹲了下来,可取小竹筒的时候更加困难,小曼先轻轻地拉动细线,竹
筒一点都没动,又试着加了一点力竹筒还是不动,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遗失,小
曼怕耽误久了引起怀疑,一使劲带着血丝的竹筒被拉了出来,很显然小曼的食道
被划破了,她顾不上剧痛的食道赶紧将情报放在大杨树下,一封带血的情报就这
样传送到游击队手里。

松涛拿到交通员小曼四姐小梅带回的小竹筒,松涛睹物伤情当着她的面迫不
及待将它捏在手里,忘情地紧紧贴在胸口黯然伤神,小梅了解这位区组织部长松
涛与自己小妹的关系知趣的退出房屋轻轻地带上了门,她要让他的上级好好地发
泄一下柔肠寸断的思念之苦。

看见小梅离开松涛将贴在胸口的竹筒亲了又亲还疯狂地吻了它,这里有他最
亲的亲人唯一可以获取的信息,他太想她了。她们分开仅仅半月有余,但松涛觉
得如隔三秋,他对这个好姑娘还是一往情深。

细心的松涛注意到竹筒上带有淡淡的血丝,尽管松涛在理智上完全明白蒲小
曼在刑讯室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真正看到小曼的血还是让他心如刀绞,这可是
心爱姑娘身上流的血呀!他再仔细刮垢磨光发现这血不是沾上竹筒的,到好像竹
筒是被血侵泡过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他向小梅了解到女犯在采石场赤身裸体
的劳动情况,绝顶聪明的他就想像到了,小曼是怎样牺牲身体来转递情报的了,
他只能伤心难过哀思如潮但无能为力。

第二次、第三次情报的传送由于蒲小曼的食道已经磨破,使她的吞咽更加困
难更加痛苦,但小曼还是坚持着一次次用这样的传递方法完成了传递任务。每次
装情报的竹筒都带血而且一次比一次多最后还带了脓,李松涛睹物思人看了这带
有脓血的小竹筒,心情非常矛盾即想收到带有小曼气息的小竹筒,但又怕见到小
竹筒上的脓血,他对小曼的思念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所减弱,反而一天天加
深了,简直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愁肠寸断。

竹筒费力吞入腹,夜深人静怕人睹,剖腹藏珠为革命,惊人之举后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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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09:54:14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三章 敌寇狡诈参透机关

狡诈的高蓝萍很快地发现了刘富贵和小曼他们之间的秘密,在一次高蓝萍他
们办女刑学习班的时候,讲到对女犯乳房刺入长针分快刺和慢刺所造成的痛苦是
不同的,在高蓝萍讲课期间,他的几个小打手在旁边的刑讯室做实践课的准备工
作。

他们押来包括蒲小曼在内的十几个长头发的女受刑工具作试验。将这些女犯
五花大绑再用巨大的秤砣绑在头发上让她们跪下,使这群年轻的女犯都只能仰着
头被着手五人一排跪成整齐的三列,小打手们抬来两条四公分宽几米长的铁板,
每条铁板在大约两个乳房距离钻一个孔,孔用带有元宝螺母的长螺丝连在一起,
他们将第一列五个女犯的乳房挟在两条铁板之间拧紧元宝螺丝使女犯的乳房凸出
呈紫红色,其他两列女犯也是如此处理,再在每个女犯人脸前摆一个凳子就到一
边抽烟休息,等待着理论课的结束。

理论课的结束后,课间休息那些邻县的行刑实习警察又到操场玩了一会篮球,
等他们来到刑讯室时,蒲小曼和那群年轻的女犯已经跪了快一个小时了,由于绑
在头发上巨大的秤砣是悬吊在头上的,再加上乳房上挟的铁板向下坠,她们的脖
子和腰需要用极大的力量才能使身体保持不倒,疼痛和大量的体力消耗使她们浑
身颤抖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刑讯室中女人们叹息呻吟声此起彼
伏,她们都不知道这种苦难何时开始何时了。

女受刑工具中最遭罪的是蒲小曼,她旁边跪的是一个叫小莲还没有发育成熟
十七八岁骨瘦如柴瘦小的姑娘,她的乳房又小又干瘪而小曼的乳房又大又丰满,
挟紧小莲的乳房元宝螺丝可以几乎拧到最低了,紧* 着她,小曼那么诱人浑圆挺
拔的乳房所承受的夹力就可想而知了。更要命的是由于小莲的个子太小,小曼要
用右边乳房的力量将她提起来,半个小时后小莲由于体弱虚脱昏死过去,为了怕
小莲乳房拉力太大,小曼舍己芸人不顾自己乳房的剧痛和体力不支,还要用铐在
背后的双手尽力右移来扶小莲,这需要付出蒲小曼的极大体力,她的双腿不断地
抖动。

一个小时后行刑实习警察们鱼贯的进入刑讯室,坐到这群年轻的女犯脸前摆
一个凳子上,看见高蓝萍拿着教鞭扬着头趾高气扬慢步走进刑讯室,一个小打手
穷形尽相讨好地朝着他笑了笑,并对着呻吟声最大的那个年轻结实的女犯肩头狠
狠地抽了一鞭,狐假虎威大声斥责道:「不许出声」,那个年轻结实的女犯肩头
顿时就凸起一条血痕,她「啊」了一声就再也不敢出声了。

高蓝萍为了显示君命无二的权威故意咳嗽一声说:「今天虽然主要的科目是
上针刺乳房课,但对女犯用刑前固定的准备工作我还是要强调一下」。

他指着跪在地上女犯身下一滩滩汗水和抖动的身体对那些行刑实习警察们说
:「看看你们面前的女囚还没有动刑就一个个累得不行了,这么做的目的会使她
们对抗刑罚的意志虚弱很多,要让她们在受拷问之前就感到剥肤之痛,对付女人
用刑前固定有很多说道,捆绑的松紧程度要不啻天渊,要么向这样让她们有很大
的自由度消耗她们的体力。」

他又指了指刑讯室中许多大小不一半圆形和各种各样中间有孔的条形铁板,
这些以打人为生灭绝人性的行刑警察一看就知道,它们是用来铐手指、手腕、脚
趾、脚踝、腰和其他关节的,还有一个形状特别的铁板做成像比基尼三角裤衩那
样,围腰的那一条用带有元宝螺母的长螺丝连接显见只要拧元宝螺母就可以将它
紧紧地固定在腰上,铛上的那条半圆形铁板上有两个带有螺纹的洞,因为有螺纹
所有上面可以拧入两个血迹斑斑的长螺丝,女犯人穿上这种铁裤衩后旋转长螺丝
就可以使它一点点地进入她的肛门和阴户。

这种灭绝人性的刑拘只是用来固定女犯的,固定后更加惨绝人寰的刑罚还在
等着她们。高蓝萍介绍道:「刚才说的是给她们很大的自由度,要不然就要用这
些铁板固定她们,拧紧螺丝使她们一点活动的余地都没有,让那些顽固不化的女
共匪,在受刑挣扎时各固定的部位产生剧痛,能够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你们瞧
瞧我这间刑讯室很少用绳子捆。

让又臭又硬的女八路稍微有一点松动他们就能聚集起足够的勇气和毅力来对
抗我们。因此用刑的要点就是步步紧逼决不放松。」

接着高蓝萍又讲解对女人用刑后的恢复,他说:「对女报务员、女交通员、
女匪的首脑这些很有价值的女犯,一般就是用重刑也很少有几次就能招供的,必
须反复多次,为了能够达到此目的而女犯又不死亡,用刑后的恢复非常必要,一
般可以采用涂盐水和夹盐粒的方法,对于极有价值的女犯可以使用我县特有的药
外伤灵,你们看这个女犯她的乳房就是外伤灵疗效所致。」他指了指蒲小曼高耸
丰满的乳房,乳房上只有许多针眼和已经结痂的烙痕,而其他的女犯人有的已经
红肿、有的化脓、有两个女人的乳房已经烂掉了半个显得那么吓人。

他用教鞭戳着小曼的乳房,讲解着进针的方向和部位对受刑人的刺激程度,
最后他又用夸耀的口吻自吹自擂道:「你们不要小看这群女人面前的椅子和她们
仰面向你的脸,这么做的目的是你们可以舒服地观察到她们脸部每一个细微的变
化以决定下一步行刑的轻重缓急」。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炫耀他「灿烂辉煌」

的研究成果,只说的口干舌燥才命令在实践课开始。

顿时刑讯室鬼哭狼嚎的哭声、呼天抢地的惨叫声连成一片,小打手们不断地
用鞭子弹压但用途不大。血从她们的乳房上流了一地,一会功夫开始有人昏迷,
小打手们又忙着将凉水一盆盆地浇在她们的头上和身上,以便刑讯能够继续下去。

负责刺蒲小曼乳房的是一个外号叫小机灵的刑行警察,这小子是个虚伪狡诈
帮虎吃食恶魔加色鬼的丑类恶物,他二十二岁个子不高,但长得浑身肌肉结实极
了,他的头脑正像他外号那样他心眼特多最坏不过丑声远播,平时没事就想害害
这个伤伤那个,这次有这么一个伤人的机会,而且面对的这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姑
娘年纪不过二十一二岁,虽然是蓬首垢面,然而模样却是生得标致,一双水汪汪
清纯的大眼睛更是使人流连忘返。小机灵见了这种女人,虽不至于魂不守舍,也
觉得有点飘飘然了。

他希望看到这个可怜美貌的女人跪在地上在抱着他的腿哀哀的哭嚎着求他不
要在对她用刑,他对蒲小曼挟在夹子间已经变形紫红色但鼓胀胀的奶子又捏又掐
甚至肆无忌惮令人作呕的亲了一口,让小曼恶性够呛,她瞪了小机灵一眼,她发
奸擿伏小声但颇有威胁地说:「要刺就快刺,再亲我就告你调戏女犯。」小机灵
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已经满头大汗精疲力竭痛苦万分的女犯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心里暗骂道小娘们真哏呀,在这种时候还敢冒犯我,看我怎么好好折腾你,他勃
然大怒将手中的长针猛地刺进小曼的左乳,小曼猛地一激灵惨叫一声马上想起暗
号接着啦了一个长声,小机灵想原来小贱货也不太能挺刑。他又抽出一根又粗又
长已经生锈的长针一点点地慢慢地刺入她的右乳房,小曼惨叫一声马上咬住嘴唇
摒住呼吸一声不吭,起初小机灵还认为小曼适应了,他咬着牙狠狠地说:「小丫
头让你不老实,你给我叫大声地叫老子就爱听你嚎。」

尽管他捏住长针的一头扎进右乳房来回地拔,然后不停地旋转和搅动。大量
的鲜血从她的伤口里涌出来,可倔强的小曼扭动着身躯就是不叫喊,小机灵不得
不佩服她的毅力也觉得好像这个女犯人的叫声和自己的行刑动作有一些不协调,
刁滑奸诈的小机灵经几次刺奶子之后他发现了小曼惨叫的规律。经他抽丝剥茧条
分缕析发现了蒲小曼惨叫声的秘密,为了一鸣惊人他偷偷地将这一奇特的情况向
高蓝萍作了汇报。,

高蓝萍听了小机灵绘声绘色的汇报,狡诈的他马上就猜到了其中的奥秘也使
他原本对蒲小曼的色心又有一些死灰复燃,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
村。他赶紧叫来了他的高参蒲志立。

小机灵又把他针刺蒲小曼奶子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说他如何如何地
细心观察如何如何地缜密分析最后还没有忘记讨好地说都是高老师教导有方,说
得吐沫飞溅洋洋得意。

高参蒲志立一边听一边在想坏主意,他可真是一个足智多谋老奸巨滑的家伙,
小机灵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整套刁滑奸诈罪恶的方案就在他的头脑中形成,他知
道6 个多月来,高蓝萍对人见人爱的蒲小曼仍旧贼心不死,要想巴结好他,就必
须能够完成他的这个心愿,天随人愿这也是最好的礼品。所以蒲志立讨好地对高
蓝萍说:「半年有余贤弟对曼妞的痴心不改,实实让愚兄佩服的五体投地,今天
赐良机助弟心想事成,」他接着说:「愚兄拙见分析如下:小机灵一席话已知曼
妞反常之举动必为联络只用;能联络之人必贤弟之手下;据愚兄忆查贤弟之手下
必刘富贵也;如为刘富贵无需重刑必易全盘招之。」

说完又将他的毒计如此这般的跟高蓝萍和盘托出。最后他又说:「曼妞对共
党虽赤胆忠心腹心相照苌弘化碧,然此计定让那曼妞怀冤抱屈怆地呼天怨恨共党,
到那时国色天姿之美妞安敢不任你贤弟驱使。」

小机灵听见蒲志立的高见,拍手叫好拍案叫绝又把他的两个顶头上司恭维了
一番,高蓝萍也喜欢小机灵的聪明劲儿,同时也看中了他结实的肌肉和充沛的精
力,就想方设法将他调入女子酷刑研究所,从此他们三人老中青三结合,蒲志立
出谋划策,高蓝萍领导组织,小机灵积极实施,遭殃的可是女子酷刑研究所的女
犯人。

简断截说,高蓝萍很快就把刘富贵搞定,本来这家伙就不是真心抗日,高蓝
萍一吓唬就全都交待了,并答应全力以赴地帮助他完成蒲志立的毒计。

办班学习刺乳刑,遭遇狡诈小机灵,发现惨叫为联络,计深虑远诡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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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09:55:07 |只看该作者
第十四章 泄露天机将计就计

这次行刑后蒲小曼带回牢房不久,高蓝萍交给刘福贵一个小竹筒让他交给蒲
小曼第二天发诱捕联络员的假情报。

在这之前高蓝萍又故意找喳将小曼和与她关系最好的小莲关进禁闭室。

明知道关入禁闭室的女囚三天内是不能去采石场上工的刘富贵紧接着就来到
牢房,他给蒲小曼那个小竹筒让她发送了情报,又说这份情报非常重要必须马上
发出,因为吞竹筒去采石场送情报的方法是行不通了,只有采用第二套方案明天
发出,当下刘富贵把第二套亘古奇闻的方案告诉了蒲小曼,所谓第二套方案就是
第一步先让小曼有意违反监规接受责打并表示不服,第二步刘富贵想办法借此将
蒲小曼押到城门口关进站笼赤身裸体的在烈日下示众作为有意违反监规不服的处
罚。

更凄惨的是蒲小曼还必须要做两件惨不忍睹的事,第一件事是需自己在自己
袒露的左乳刺入三根铁钉,在右乳刺入三根竹签,以便向游击队来取情报的同志
发出暗号表明关在站笼中的女犯人就是那个发送情报的交通员。第二件事更加难
以启齿就是:由于示众时女犯人的双手是被铐在背后身体其他部位被夹在站笼中
动不了的,能动的只有口但是如果用口吐竹筒,只能吐到夹头的枷上很容易被发
现,另外在示众的时候女犯一般要戴口撑子,那种姿势你想吐都吐不出来。

另一个能动的地方就是阴户了,所以小竹筒情报要放在阴户中才能不被发现,
并可以在接到暗号的同志* 近自己身体时,通过尿道和输卵管的蠕动将小竹筒挤
出。

刘福贵还狠狠命令地说:「你的一切都必须服从我的指令,从现在起无论怎
么渴都不许喝水,明天在大太阳底下一晒,身体中的水分蒸发干净,就不会撒尿,
这样才能可以完全很好地控制发送时间将小竹筒挤出给来接头的同志,记住,这
份情报非常重要,一不能将情报丢失,二不能够挤早或挤晚,否则你要负完全责
任」。

蒲小曼听了刘富贵的叙述简直懵了,如五雷轰顶这会是真的吗?组织上能用
让我用这难以置信方法送情报吗?自己在自己的乳房上刺铁针竹针道还可以包羞
忍耻,可我是女人呀还是姑娘呢,怎么可以用姑娘那地方送情报呢?鬼子汉奸折
磨那那是没有办法,怎么自己还要往里塞东西呢?

并且当着同志的面含垢忍辱蠕动那地方。这不是将自己踞炉炭上吗?但是对
于必须按时传送的重要情报,站在站笼中无法动弹孤苦无援的女人即能够夹带又
能够传送,阴户似乎是唯一选择。

想到此蒲小曼伤心地泪如泉涌许久没有作声,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样子,不得
不让人情动,刘富贵看着她的样子也有点不忍了,这也是他们希望的,只要蒲小
曼不答应给游击队传递情报就达到了高蓝萍所要求的第一步,他催促着说:「快
点,到底行不行给个痛快话,这可是你们领导要求你这么做的,他们让你必须完
完全全的听从于我」。

他反复强调这是你们组织命令你这么做的。

这么进退两难困难的决定就摆在姑娘的面前,答应他的第二方案自己将面临
奇耻大辱,不答应又无法完成任务,真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姑娘任凭大颗的
眼泪滚落在地也想不起擦。旁边的小莲一个劲的说:「不行不行,哪有这么对人
的,曼姐你可千万不可答应他。」

此时小曼想起了李松涛在她入狱前的谆谆嘱托,狱中的情况复杂多变,但是
为了抗日斗争,无论有多少困难备尝辛苦,就是非常讨厌甚至厌恶面目可憎领导
你的人,也必须完完全全的听从于这个人,因这个人的情报对游击队非常重要。

想到此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觉得自己像皮影戏中被许多绳子拉动的皮人一
样任别人任意摆弄,自己却一点都无法控制。她对急不可待的刘福贵提出让他在
发送的情报中要求组织在自己完成完这件生不如死的任务后自杀。但是就是这个
小小的要求也被刘福贵一口回绝。刘福贵凶狠狠地说:「想死,哪有那么美的事,
你死了谁来做我的交通员,你希望其他同志来完成你这个推卸不掉的差事吗?」

说的蒲小曼无言可答。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小曼无可奈何愁眉泪眼地同意
了那个小混混传递情报的方法。刘富贵看小曼同意了就将三根铁钉和三根竹签交
给了她,临走还没忘了嘱咐她铁钉和竹签要插牢,小竹筒要放的深一些,免得半
路脱落。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蒲小曼就准备要向自己的乳房扎钉子,小莲把住她的
手坚决不让。小莲是敌人特意按排的,这也是蒲志立阴险计划的一部分,有一个
跟小曼很好的朋友在场,她好意地劝慰更能增加小曼恨海难填忍尤含垢的冤屈程
度。

小莲这个小丫头的经历是这样的。她的父亲为报杀妻之仇,将杀害妻子的大
地主的房子烧了,带着全家逃跑,小莲个子小,身体弱跑不动,地主的家丁追上
来,小莲就故意向相反的方向跑以吸引家丁,结果只有她被抓回来了,老地主为
了减少损失气急败坏地将惊恐万状的小莲二十块大洋卖给了炮楼的伪军中队长作
小妾,都拜了堂成了亲,等到圆房时小莲坚决不干,又咬又挠还咬掉了中队长的
一小块耳朵。

这个伪军中队长恼羞成怒深仇重怨把小莲当地下党小交通员交给了鬼子,得
了二十五块赏钱,经鬼子一顿苦刑也没有问出个子午卯酉又把奄奄一息的小莲交
给高蓝萍审,他和蒲志立一审一分析就知道是那个中队长诬告骗钱,高蓝萍和那
个中队长是好朋友,碍于情面高蓝萍也没有追究让小莲成了女子受刑工具了事,
小莲在牢房中正好就住在蒲小曼旁边的床,小曼了解到小莲的身世,特别是为别
人被抓和坚决保持自己的贞操这两点和自己非常相像,因此很喜欢并处处无微不
至地照顾她,每次在采石场抬石头的时候小曼都在后面将筐拉向自己这面,打眼
的时候小曼不让小莲抡锤,自己一个人抡只让小莲扶仟子,小莲十分感谢小曼感
恩图报铭感五内拜她为了干姐姐。

蒲志立知道小曼和小莲干姐妹这种特殊关系,而小莲年龄又小根本不懂抗日
等大道理,只知道小曼对她好她就要保护小曼姐,一定会阻拦小曼在自己的奶子
上插铁钉和竹签的,而干妹妹的话比自己的话要有用的多。

正如蒲志立预料的小莲抢过小曼手中的铁钉紧紧地捏在手中不肯放开,她不
能让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在自己的面前受苦了,她骂骂咧咧地说:「什么狗屁组
织让我曼姐对自己这么狠,不听他的话,要小竹筒让他们自己来取。哪有让自己
刺自己乳房的,那种疼痛谁能受的了。」

说完伤心地呜呜哭了起来。看见小莲伤心地流泪,小曼忘了自己将要面对伤
天害理的苦难劝起小莲来,她和蔼的说:「傻丫头,不许骂党组织,我们的组织
就是外面传说的中国共产党,是专门替老百姓办事的,他领导我们抗日,领导我
们翻身做主人,他是我心中的太阳,他是我们的大救星,他让姐姐做什么姐姐就
会毫不犹豫地无条件的去做,我对她的感情至死不渝,能为他的事业去死是虽死
犹生。春蚕到死丝方尽,你的姐姐现在还没有死就必须向蜡烛一样燃尽自己,你
想想姐姐连女人最宝贵的那地方都能够贡献,还怕刺乳的疼痛吗?」

这悲天悯人的述说,小莲听得似懂非懂,但有一条她知道凡是曼姐说的就一
定没错,既然曼姐坚决不顾一切的这么做自己也不好坚持,她极不情愿地将铁钉
还给了小曼。

夜深了,一切都更阑人静,小曼悄悄地叫醒小莲让她帮助自己,小莲说:「
曼姐你如果非要那么做的话也可以等天快亮时,这样可以减少痛苦的时间。」

小曼说:「不行,万一在刺乳时我痛昏迷怎么办?原本怕你伤心本不想打扰
你,可是没办法一旦我昏过去,你必须马上将我弄醒,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不理
你了。」

说完她怕押解时竹签脱落又将竹签的一头掰弯,这个善良的姑娘就是这样把
一切都考虑得细致周到,唯独没有考虑自己。

蒲小曼让小莲背过身去以免害怕,她从监狱的墙上抠出一块小砖头塞到嘴里,
为了防止脚镣出声惊动相邻狱室的女犯,她让小莲帮忙将二十多斤的脚镣缠在脚
踝上,然后用脚死命地蹬住牢房中捆犯人用的木桩,后背紧紧抵在墙上开始做那
闻所未闻惨不忍睹的事情。

她抽出铁钉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原来这些铁钉居然都没有尖,像三根
铁棍一样,乳房钉刑小曼不止一次地受过。

她知道就是这么粗有尖的铁钉,鬼子汉奸也是需要用锤子才能钉入她奶子的,
她现在赤手空拳怎么办呢?时间不等人,她也顾不了许多了,拿起一根没尖的钉
子狠命地对着自己的乳房从上向下戳去,丰满的乳房凹了下去一个坑,剧烈的疼
痛使她的手情不自禁抬了起来,乳房的表皮都没弄破。她暗骂自己是懦夫,用更
大的力气戳乳房还是没办法刺入。她手足无措连痛带急出了一头的汗。

秀外慧中的蒲小曼急中生智灵机一动,想出用竹签钻孔的方法,她看竹签也
不尖就招呼小莲一起把竹签在墙上磨尖,她真庆幸自己动手的早,不然的话时间
真来不及,竹签很快就磨好了,此时小曼也顾不上怕小莲担心让她帮助自己,找
准乳房上原有的钉孔先用竹签刺透拔除后再将那没有尖的钉子钉入,并反复叮嘱
小莲自己一旦昏迷要赶紧弄醒她,因为一来时间已经比较紧了,二来他怕自己在
昏迷时因痛疼而叫出声惊动了鬼子看守,她的计划就会前功尽弃了。好心的姑娘
哪里知道此时就是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干涉的。

小莲极不情愿地答应帮助小曼,她用竹签扎破了小曼乳房血流了出来就说什
么都不肯再向里刺了,小曼没法只好按照小莲刺的方向把竹签刺透乳房一狠心又
拔了出来,大量的血从她的乳房里喷了出来,小曼也不管不顾拿起没尖的钉子就
顺着血喷的方向戳进去,戳了一半就昏死过去。

小莲根据小曼的要求,赶紧想摇醒她,可是无论怎么摇甚至拍她的脸小曼就
是不醒,急得小莲四处找水,终于在牢房的墙角找到一桶,这是那个可恶的蒲志
立准备的一桶尿,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就在这么小的小事情上也想侮辱迫害可爱的
蒲小曼。

小莲用手捧了一捧尿急不情愿地泼到了小曼的头上,小曼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醒了过来,马上就想接着刺。

小莲看出自己刺自己不但更痛苦而且也不容易刺准方向,所以她含着眼泪,
帮着小曼将剩下的半截铁钉全部刺了进去。就这样拔刺再拔再刺她们手忙脚乱地
总算把三根铁钉和三根竹签刺完了,就连在一旁帮忙的小莲都满头大汗,小曼在
这短短地三个多小时昏死过去四次终于将三根竹签和铁钉刺入了自己的乳房。

当天色发白的时候,小曼又极其羞涩地将小竹筒深深地插入自己的阴户,这
才如释重负地长长喘了一口气,静静地等待更加耻辱时刻的到来。此时的蒲小曼
真是忍辱含羞、心力交瘁、身心俱残、苦不堪言,可悲可怜之极。

一大早狱卒送来牢饭,蒲小曼按照刘富贵的交待故意和送饭的狱卒吵了起来,
高蓝萍赶了过来顺理成章的判小曼鞭打五十押解城门口裸体示众,她被背着双手
倒吊在牢门口的一棵专门用来吊打违规女犯的歪脖树上受刑,五十鞭子对小曼来
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了,但此时的小曼要努力不让鞭子打到乳房怕插在上面的东西
被打落,她知道钉子不要紧上部有头掉不下来,庆幸自己把竹签子* 上的一头弄
弯了否则后果难想。她还要阴户用力夹紧不让小竹筒掉下来,我们可爱的姑娘真
难呀!

尽管蒲小曼全力控制外阴处的肌肉,但小竹筒还是慢慢一点点地向下滑落,
第四十六鞭又正打到小曼的阴户细小的鞭梢深入了内阴上,小竹筒被打落下来,

小曼全身一紧心想完了,我对不起组织,辜负了领导对我的信任,她脸都急得变
了色。这些细微的变化一旁观刑的高蓝萍早已看在眼中,他有意不露声色放下小
曼后支开狱卒,让他们去取大枷。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小曼偷眼看着狱卒离开,
迅速捡起小竹筒,再一次深深地插入自己的阴户。

受完鞭刑后的蒲小曼被押往城门口示众,七月中旬烈日当照毒辣如火,空中
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像是在喋喋不休地叙述着人间的不平,百年柏树上
的知了也好像不断地重复着可怜姑娘,可怜姑娘……。

蒲小曼带着四十多斤的铁枷,拖着二十多斤的脚镣,光着身子赤着脚在晒得
滚烫的碎石路上汗流浃背在众目睽睽之下狼狈地向城门口走去,押解她的狱卒为
了催她快走不时地在她身上留下条条鞭痕。路边不时有一些坐着洋车打着遮阳旱
伞的小姐太太用奇异的眼光注视着她迈步时诡谲怪诞的奇怪走法。

小曼的脚趾被钉丁、刺竹签、上夹子夹、拔指甲等刑法弄得已经血肉模糊,
本应迈大步用脚根拖着脚镣走才能稍微减轻痛苦,可她却大腿根紧夹只是用脚尖
着地,这样每步只迈三十公分不到,为了加快速度只能提高迈步的频率。完全不
顾脖子上的大铁枷扭动把脖子和肩膀磨的血迹斑斑,铐着的双手不是扶着大铁枷,
而是紧紧地捂住阴户,在她过后顺着身体和脚趾上会合的血在她的身后留下一条
滴滴血路。她面色阴暗、精神不振、四肢无力、摇摇欲坠。神情麻木,毫无羞耻
之态。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小竹筒不能掉下来,千万不能掉下来。这种给自己
增加无限痛苦万箭攒心的走路姿势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

就这样蒲小曼一瘸一拐好容易挨到了城门口示众用的站笼前,按照高蓝萍的
指示狱卒挑了一个较高的站笼把蒲小曼关了进去,然后又拿了一个拔牙用的嘴撑
子放入她的口中调好,使她口只能大张着,最后将一块上写着谋杀亲夫的木牌放
在站笼前,就到街对面的小酒馆去喝酒,他们才不愿意在这大太阳底下晒着呢。

烈日炎炎似火烧,连日里受尽酷刑昨天又折腾了一夜,一大早又受了一顿鞭
打,现在再加上拖着残脚走了近十里地,蒲小曼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虚弱万分,狠
毒的高蓝萍让人把高站笼下面垫脚的砖撤掉,使她只能踮脚用残缺的脚趾支撑着
全身的重量勉强地站立着,极累难以忍受的极累,使她身体微微地抖动;疼痛难
以忍受的疼痛使她的肌肉不停地痉挛;干渴难以忍受的干渴使她用的舌尖不停地
舔已经干枯嘴唇,她大汗淋漓大张的口将她仅有的口水流失殆尽;奇痒难以忍受
的奇痒,高站笼前一滩臭水引来的数以百计的蚊虫无情地叮咬着她;羞辱难以忍
受的羞辱,一群无知的孩子用泥土、烂菜帮子、臭鸡子、坏瓜果甚至小石头坎她,
在这极其封建的小县城,不守妇道谋杀亲夫是最不得人心的,因此这群孩子对这
个「坏女人」肆无忌惮地骂,肆无忌惮地打,他们几年来受尽了鬼子汉奸得欺压,
现在可以通过毒打侮辱这个「坏女人」以此释放发泄他们长期郁闷在心头的仇恨。

这年正好是大旱之年田野龟裂蝗虫蔽日,无数饥饿的蝗虫无情地叮咬着赤身
裸体站笼中的女人,小虫呀小虫你下口轻一点咬,姑娘已经太可怜了。孩子呀孩
子你不要打,你们那里知道姑娘是冤枉的,她冤比天高,仇比海深。太阳呀太阳
你为何不快一点走,难道你也不知道姑娘的心有多苦,身体有多累,皮肉有多痛。

痛苦生不如死的痛苦煎熬着她,使她真想干脆脚一离地吊死算了,这是最简
单的事情,一切痛苦都可以在不知不觉中终结。可理智告诉她不行,她的任务还
没有完成,她备尝艰苦不堪回首的生命就不可以结束,她还必须忍辱偷生顽强地
活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慢慢地爬行,可恨的太阳迟迟不愿离去,蒲小曼在坚持着时
不时地抬起脚想减轻一些大脚趾的疼痛,但马上脖子就勒的受不了,她一阵阵地
觉得脑袋迷糊,朦胧中她看见一对卿卿我我的情侣从她身边走过,还对她指指点
点。蒲小曼睹景伤情想起了李松涛,不知他现在这么样?在做什么?是不是他来
跟我接头?她真的好想他。她心里非常矛盾七上八下,即想利用这可是千载难逢
的机会见到他,他知道她心爱的姑娘在赤身裸体的示众吗?如果他来看望我一定
会把那谋杀亲夫的牌子扔掉,他会保护我不让那些孩子向我身上丢东西。又怕在
这种伤心惨目的场合见到他。哎,他还是不要来的好,见我这副样子他一定会伤
心难过,我不要我的涛哥不好受,你还是不要来吧,想到此小曼努力地挪动了一
下头让披下来的长发更好地挡住自己眉清目秀的脸。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那个高蓝萍安排的所谓交通员才来,那个满口黄牙嘴
里喷着臭气一脸麻子的大汉听说这次安排他的任务是从临城第一美人阴户中拿毫
无用途的假情报高兴得手舞足蹈,他急不可待的* 近蒲小曼用那只脏手分别点了
点三根铁钉,又飞快地全都拔去,小曼没有准备好差点疼昏过去,但很快清醒过
来,她清楚地知道这是联络暗号,努力羞愧难当地将小竹筒排挤出来,此时小曼
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那人捡起小竹筒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呲着牙不怀好意地
对小曼笑了笑,漫不经心显然是有意地在她的阴户上捏了一把,二话不说头也不
回地走了,小曼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个尽的嘀咕,这个交通员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他太毛躁了对同志一点都不爱惜。

那个所谓交通员离开后天很快黑了,蒲小曼被蹒跚地一步一颤地带回了监狱。

刚走进监狱的门里,蒲小曼就听见「啊,啊啊啊……啊!」的一联串声令人
耳不忍闻女人的惨叫,这声音实是使人毛骨悚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小曼
觉得这个声音好熟悉,这个女同志受了很重的刑罚,不然这叫声不会如此凄惨,
小曼知道这是从第二刑讯室传出的,第二刑讯室是这所监狱用于刑讯最顽固不化
的女犯的,里面的刑具最多最全也最厉害,她正想仔细听听就被狱卒连推带搡地
推回了牢房。

小莲看见蒲小曼被带回来,赶紧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扶她在草铺上躺好,含
着眼泪轻轻地抚摸着小曼红肿的乳房,她真心痛她这位比亲姐姐还亲的曼姐,想
到曼姐所受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想到曼姐对自己的千好万好伤心地抽泣起来泣
下沾襟。本来已经躺好的小曼又不得不勉强坐起来安慰小莲,为了转移小莲的注
意,更是对受刑女同志的关心,她向小莲打听第二刑讯室受刑女同志的情况。她
急切的问小莲:「我路过第二刑讯室听见里面受刑女犯的惨叫都* 了声了,是谁
呀我认识吗?」小莲收住了哭泣介绍到:「我的好曼姐啊,你的心太好了,自己
都这样了还在关心别人。这个女人是新抓进来的,看来是个要犯,没有关进监牢
就直接押往刑讯室了,路过我这间牢房时我见到了,二十多岁挺漂亮的长的有些
像你,从你一大早离开监狱不一会拷打就开始了,快十个小时了一直没停过,松
尾、高蓝萍、蒲志立换着班的进去,刚开始那叫声比现在还响,一直都没断过,
让人听了都害怕,现在叫声小多了,这个女人可遭老罪了。」蒲小曼听着听着眼
圈有些发红,怕小莲担心她强忍泪水默不作声。

当天晚上蒲小曼被高蓝萍和蒲志立派人将她四肢铐在刑架上一动都不能动,
在她刚被小机灵扎了无数次和自己钉入钢针和竹签的乳房和其他伤口内用注射器
一个一个地注入外伤灵药水,痛得小曼拼命地挣扎手腕和脚踝都磨出了血,发出
一声接一声的嚎叫,汗水湿透了全身,敌人可不管这些,他们只是想让小曼的刑
伤赶紧好,这也是蒲志立罪恶计划的一部分。

钢针竹签把乳扎,站笼镣铐戴木枷,可怜弱女啼血泪,蝎蛇毒计该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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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当前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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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09:55:37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五章 设计陷害姐妹反目

正在小莲滔滔不绝的讲述第二刑讯室拷打女犯情况时,一个狱卒进来将她带
走,同时另一个狱卒用铳子和锤子很费力地打开了已经在小曼脚踝上带了半年多
特大号的死镣并拿来一套崭新的衣裤,紧接着又送来许多好吃的饭菜,并向她狡
诈的一笑什么都没说就很快的离开了,蒲小曼满腹狐疑今天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
了?又送好吃的又送好穿的,难道就像戏文那样临砍头时给一顿送行酒,难道鬼
子也兴这一套?

对于死亡她并不害怕,不是有任务在身,生不如死的痛苦使她真想早些离开
这个与李松涛近在咫尺而永无见面机会的世界。哀,不想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就是明天天塌下来我也不管了,她穿上了新衣大口大口地吃起美味佳肴,吃完倒
头就睡,她真的太累了。

让我们可爱主人公小曼姑娘好好地睡一觉吧,明天还有更大的考验等着她呢。

我们再来说一说第二刑讯室发生了什么?

蒲小曼的四姐蒲小梅也是我党的地下交通员,她从采石场取得小曼送出的假
情报让区小队去县城的小路接枪,结果区小队中了敌人的埋伏全部牺牲了,而她
在半路就被一条黑影一棍打昏稀里糊涂地五花大绑的抓到这来了。

她被吊在刑讯室中央,双手铐在一起挂在刑架上,脚裸铐的铁链拴在地面的
铁环内。乘敌人去叫主子的时间,细致地回想自己是怎么被捕的情形。

蒲小梅回味近期的一些事情,总是觉得从取小竹筒开始就有人跟踪自己,她
真后悔自己太粗心了,一时着急就忘了组织纪律,现在一切都晚了,自己受刑牺
牲到没有太大的关系,是罪有应得可一小队游击队战士白白地捐躯实在可惜,谁
是叛徒呢?情报是小妹送的,难道小妹会是叛徒,不,不可能,小妹对革命忠心
耿耿决不可能叛变,可,在敌人的监狱什么都可能发生,想到这她真的有点不敢
再往下想了。

最后她还是坚信她的妹妹决不会出卖组织出卖党。

她努力回收思想,开始细致地观察吊自己的这间阴森可怕犹如阎王殿般的刑
讯室,它是很大很高的一间屋子,屋内中央她的头顶上有一个大约400 多度的大
灯泡把刑讯室照得灯火通明像白昼一样,地上遍布着各种形形色色的刑具,十字
架、老虎凳、悬吊练、火盆、烙铁、棍棒、杠子、竹片、板子、还有许多专用来
固定人的各种长度不一中间有许多孔的铁板,还有许多叫不出名的妇刑用具,一
面墙上挂着十多种皮鞭、另一面墙有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拶子、猪鬃、钉子、
锤子、钳子、竹签等,地面及墙壁上都溅满了斑斑血迹。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血
腥味。

正在胡思乱想的蒲小梅听见刑讯室的门响了一下,魔鬼高蓝萍和一群行刑警
察连说带笑地走了进来,他坐到了审讯桌后的靠背椅上,一个小喽罗端来一杯热
气腾腾的茶恭恭敬敬地放在他的面前。

看来他并不着急审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个吊在半空中的猎物。

由于蒲小曼的被抓,高蓝萍早就对她的家庭背景进行了深入地调查,捕到了
小梅就有当时负责调查的警察告诉他这个女人就是蒲小曼的四姐,听到这个女交
通员就是蒲小曼的亲姐高蓝萍喜出望外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这对降服蒲小曼又
增加了一层胜算。

半年来要想征服小曼的信心由于蒲小曼的顽强意志正在一点点地丧失,山穷
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时丧失殆尽的信心又有一点死灰复燃了。

高蓝萍微笑着缓缓地从宽大的高背椅上站起来,走到蒲小梅的面前,然后慢
慢地围着她绕了一圈,才慢条斯理地说:「蒲小梅小姐,我说得没错吧,我看关
于您身份的问题,我们就不说那些多余的话了吧,我其实是很敬佩蒲小姐的,年
轻、漂亮、机警这是真心话。看得出来蒲小姐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招认得话将会
怎样?我想你比我都清楚。

凡事过于执着就不好了,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呢?如果你想生活的好不遭罪的话,我们能不能好好地谈一谈关于您情报的接递
问题。」

蒲小梅勉强笑了笑说:「我想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村
姑,你们非要把我和那些我根本不知道南辕北辙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我也没有办
法。反正被你们抓来,我的命运就由着你们说的算了,我不知道的事情让我怎交
待呢?」

「你为什么如此固执,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很多情况,
包括您的姓名、职务你不承认也没用!您应该不会不明白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

「那就把那个提供情况的人叫来,我可以当面跟他对质。」蒲小梅说,她想
看看那个可耻的叛徒到底是谁。

这时蒲志立凑了上来,假装亲切地说:「蒲姑娘,真的太巧了,鄙人也践姓
蒲,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巧的很,说出你身份和情况的人也姓蒲,他故意回避
了叛徒二字,她就是贵小姐的胞妹蒲小曼小姐,她可不像你那样在吃苦,她现在
可是锦衣玉食,高官厚禄是日本人的座上宾。」

「胡说你简直是在胡说,我七妹决不会出卖我。」幼稚的姑娘在气愤中无意
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狡猾的蒲志立马上扑捉到当时负责调查蒲小曼情况的警察提供的情报是正确
的,他的脑袋飞速的思考着,又提出了几个令小梅震惊的事情。他不慌不忙地说
:「第一不是小曼我们怎么知道你要去采石场去取情报;第二不是小曼我们怎么
知道你叫蒲小梅;第三不是小曼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解救完那个关在囚车中的女犯
后会从黄庄撤走。」

这第三条是蒲志立冒险加上去的,他根据当时囚车的逃跑方位和时间确定游
击队的落脚地一定在黄庄,又根据游击队的一贯谨慎第一的做法判定蒲小曼被捕,
游击队为了安全肯定转移。就这三句不急不慢看似平淡的话,深深地震撼了吊在
刑讯室的姑娘,使单纯的她对自己小妹的信任产生了动摇。因为游击队在黄庄落
脚只有小曼知道,她的头低垂下来并不答话。

这细微的变化当然逃不过蒲志立那老奸巨滑的眼睛,他倨傲地向高蓝萍递了
一个只有他们自己才懂得眼神,高蓝萍当然心领神会按照他们昨天计划好的进行
下去。

高蓝萍搬过一把椅子在蒲小梅面前坐下,一把攥住小梅雪白的乳房,又伸出
脏手托起她柔嫩丰满的乳房又摸又捏,他盯着她的眼睛淫笑着说:" 这奶子可真
是人见人爱啊!要毁了可惜糟蹋了「

说着他加重了下手的力量蒲小梅觉得又痒又痛,接下来又无耻地捏住她的大
阴唇向两侧拉开,将阴道口扯开到极限,露出嫩红小阴唇,用右手中指慢慢插入
阴道中摸索。一会儿,他好象摸到了什么,手指在阴道中阴核上重重地搓了几下,
使劲一掐阴核上的肉被揪了起来,接着又弹了回去小梅差一点没痛昏过去,全身
赤裸地,双腿被分开蒲小梅羞愧的满脸通红。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蒲志立嬉皮笑
脸地对小梅说:「这么一点就受不了了怎么行,你小妹妹可比你受的永远见不得
人的淫虐多得多。」

蒲小梅此时对小妹叛变的事情有一些将信将疑了,她知道自己的妹妹对酷刑
的耐受程度是无与伦比的,可对于敌人的这种让人难以启齿的污辱她可能是最受
不了的。平时即使最好的朋友无意碰一下她的胸部,她都会与人家翻脸。有时她
们几个女友一起到小河边背着人洗澡时,非常爱干净的小曼都不肯跟她们去,而
是无论天气多么冷,独自一个人夜深人静的12点后才在河里洗。

她心里暗叫到:「小妹呀小妹我知道你苦你难,但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做亲者
痛仇者快的事情呀!」她低垂的头猛地仰了起来,双目圆睁勇敢地与蒲志立和高
蓝萍对视着,两眼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脸一言不发。

蒲志立从小梅的表情变化看做出了她对自己妹妹的信任从坚决不信已经变得
将信将疑,今天的目的已经完成,想要让这个老实的农村姑娘完全相信她妹妹是
出卖她的叛徒,明天将见分晓。他上前与高蓝萍耳语了几句,意思是「我们的计
划正在一步步地完成,今天就到此为止,现在可以撒开花的收拾这个小妮子了,
你可不要怜香惜玉姐妹同收呀」。高蓝萍狠狠地拍了一下蒲志立,告诉他自己心
里只有蒲小曼一个人,不会对她的姐姐也动芳心的。

他站起来手腕一使劲抬手一巴掌重重抽在蒲小梅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出
现在小梅苍白的脸颊上。揪着小梅的头发恶狠狠地说:「小丫头,我们说的够多
了,我们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说吧,要么全盘招供,
要么骨折筋断,二者只能取一。」

小梅双眉紧皱一声不响,仰起头坚定地摇了摇,高蓝萍气急败坏的说:「不
知好歹得东西,我让你知道知道这里刑罚的厉害,动手!先给她烧一炷香」。

小机灵点着了香,向小梅的腋下撩去,那里的皮肤最薄,很快就撩起了一个
个的小泡,小梅咬紧牙关一声不吭,魔鬼高蓝萍并不着急,他清楚地知道,对于
顽强的女共党这些只是一个铺垫。他只说了一声:「加刑」打手们和他们的主子
配合的非常默契,他们开始用烟头把小梅腋下刚刚烧起的撩泡烧破,小梅痛的在
空中不停地扭动,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魔鬼嘻嘻一笑继续发出
指令:「再加刑」。

小机灵从炭火盆中取出一根烧的通红的火筷子点那刚才烟头烧的地方,小梅
实在受不了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惨叫。魔鬼并没有由于姑娘的惨叫而心软。「接着
来,继续加刑」。一个冒着火星的三角形烙铁,无情地烙在了小梅的腋下发出了
吱吱的响声,她脸部的肌肉一抽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当她从昏迷中被凉水泼醒后,发现自己的胳膊被伸直手腕被紧紧地铐在一根
宽铁板上,同时脚踝也被铐在一条宽铁板上,使她的双腿只能叉开成大字形被吊
在半空。「说不说?」高蓝萍问道,回答是无声的沉默。「看来你是不想回答了,
告诉你扛刑是没有用途的,到了这里就是不知道也得开口,到遍体鳞伤时再开口,
您不觉得太晚了吗?」「嘻嘻,再不招我就给你用使您妹妹招供的刑罚了。」高
蓝萍煞有介事无中生有地诬陷蒲小曼。

见蒲小梅还不答话,高蓝萍凶相毕露一抬手接过小机灵递过来的一根通条,
照准那个的阴户就捅了进去,蒲小梅的下体冒起一阵青烟,火烧火燎断肠般的疼
痛传遍了全身,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糊焦的血醒味,高蓝萍并不着急,不紧不慢地
在蒲小梅的尿道中扭动着手中的通条,一股殷红的鲜血从蒲小梅下身流了出来。

「你们还等什么女人那地方可以插得东西多了一起上。」高蓝萍咆哮着。几
个小喽啰先是粗硬的猪鬃刷伸进她的阴道不停地搅来搅去,同时又有人用针扎进
了她的尿道和阴蒂头针不停地拔起来、扎下去。最后又把带铁刺的木棒插进了她
已经出血的阴道。小梅忍受着心理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撕心裂肺惨烈女人的哀嗥
在刑讯室中骤起惨号一声比一声尖利一声比一声拖的更长,叫到后来她发出的声
音已经不象人类的叫声。

松尾和几个特务队的鬼子喝完酒回到寝室准备休息,听见2 号刑讯室传出的
叫声就都进入刑讯室,看见吊在半空中不断扭动身体痛苦万分的蒲小梅,并没有
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激起了他日本人肆虐残暴的本性,他们酒意全无也参加进
拷打小梅的队伍中。松尾看见蒲小梅的阴毛又黑又长,一直延伸到肛门周围浓密
地覆盖着她丰美张开的阴户,怒吼着:「我叫你的硬,拔光女交通的骚毛,给我
的把这臭娘们的毛通通的都拔干净了,一根的也不要剩,它的太碍事了,影响对
女的那地方大大的用刑。」

高蓝萍此时显出一副奴才像,讨好地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铁夹,狠狠地夹
住小梅油黑茂密的阴毛就往下一撮一撮用力揪着一撮乌丝飘落地下。不一会儿,
蒲小梅的下身已是光秃秃一片,原先茂密的阴毛荡然无存,大小阴唇殷红一片,
已经红肿的阴唇更加醒目地凸现在两腿之间,血吧嗒吧嗒地落下,把地染红了一
片。接下来对蒲小梅女性器官的摧残是罄竹难书的。

鬼子和汉奸对蒲小梅的酷刑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松尾看着刑架上已经泼
了几桶凉水还昏迷不醒的小梅,愤愤地骂道:「支那土八路小姑娘大大地厉害,
女人的不是。」说完带着鬼子兵离开了刑讯室。

高蓝萍看他们走了赶紧命令狱卒,把蒲小梅放下来扶到墙角的椅子上坐好,
并灌了一些鸡汤就去准备下一步计划去了。

由于实在太疲劳,蒲小曼这夜睡的特别地香,直到打手们又送来许多好吃的
酒菜,小曼不管叁千二十一,大口地吃菜大碗的喝酒,其实她并不会喝酒,但是
她一想着可能是人生最后一顿饭了,就喝了许多,喝的脸有些红扑扑的。吃喝完
把碗筷一推,一抹嘴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在一旁的打手看见她吃完了,又抬了
一个大木桶,并对好了凉热水,将毛巾和香皂放在木桶边上知趣的离开牢房。小
曼被这一切搞糊涂了,难道砍头还要沐浴吗?这真跟古代戏文上唱的那样斩首以
前要洗剥干净一样了,她闻了闻香皂,贫穷的乡下姑娘从来没闻过如此香的肥皂,
她细致地想了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这个魔窟里自己的命运是无法掌握
的随它去吧。更何况一向爱干净的姑娘已经有半年多没有洗澡了。她脱光了衣服
麻利地爬进木桶,伤口浸水泡的丝丝疼痛她全然不顾,这点痛苦对她来讲简直算
不了什么。她将自己的身体打满了香皂沫,她微闭着双眼尽情地享受着温水的浸
泡美极了。

她的手碰到了乳房上钉眼的地方,她痛的一激灵使之从短暂的幸福中突然清
醒过来,想到自己怎么会不知羞耻地脱光衣服在牢房里忘情地洗澡呢?难道自己
已经堕落成没有廉耻的淫妇了吗?是呀,半年多来蒲小曼基本就没穿过衣服,一
直赤身裸体地任鬼子汉奸打过来踢过去已经习以为常了。不,那是畜牲们强迫我
扒的,我自己决不能这样无耻,想到此她赶紧穿好衣裤,扣好扣子坐在打手们准
备好的椅子上等待着,下一步考验的来临。

几个月来,蒲小曼每次进入第二刑讯室不是绳捆索绑就是重镣加身,这是第
一次被请进了第二刑讯室,

原本就有清淡体香的小曼经香皂涂抹更是奇香无比,再加上姑娘婀那多姿的
体型,简直让高蓝萍看了无法自持,他痴情地望着小曼久久的没有说话,蒲志立
怕他忘了正事就大声地咳了一声。高蓝萍才从美梦中清醒过来,他一把将第二刑
讯室右角坐在椅子上小梅身上盖的床单扯下来,轻轻地对小曼说:「看看你多日
没见的同志兼……。」

在被俘的几个月来,小曼几次被用来作为恐吓别人的工具,她或者当着其他
被捕地下党同志的面被施加难以言表的酷刑,或者施加非人的酷刑后向其他被捕
地下党同志展示其体无完肤的躯体震慑他们。从未有过对其他人用刑来威胁自己
的。

小曼想今天也不知高蓝萍哪根筋错了,对自己这个低的不能再低的小兵,也
采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

可当她将目光转到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女犯时,她惊呆了。那不是自己的四姐
吗?小梅怎么会在这呢?她什么时候被捕的?昨天听到的惨叫怪不得那么熟悉,
原来是自己的亲姐姐,敌人到底把她怎么了?她现在死了吗?想到此她不顾一切
的冲上去,一把抓住了高蓝萍的前襟,拼命地摇动高蓝萍喊道:「畜牲、你们怎
么能将她折磨成这样,你们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能折磨我的姐姐,她的身体
本来就不结实禁不起你们惨无人道的刑法。」

高蓝萍并不生气,他推开了蒲小曼的手,平静地对她说:「你们姐妹二人已
经有半年多没见面了吧,好好谈谈你们的离别之情吧,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
带着手下离开了第二刑讯室。

蒲小曼扑到小梅身上,轻轻地扶起她的头,带着哭腔叫着:「小梅,四姐你
快醒醒,我是你的小妹小曼,你别吓唬我,你到底怎么了。」

小梅在小曼的呼唤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衣冠整齐的小妹,又闻见她
香气扑鼻的身体和口中喷出的酒气,朴实单纯的姑娘完全相信了高蓝萍的鬼话,
她努力地站了起来聚集了全身的力气朝着小曼的脸死命地抽了一记耳光。狠狠地
说:「叛徒,无耻的叛徒,少来装好人我就是你出卖的。」紧接着朝过来要扶她
的小曼一连又是几个耳光,自己也累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小曼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懵了,她眼冒金星捂着脸摇晃了几下差点没有摔倒,
她脑袋忽的一下一片空白,她的脑袋与其说是打晕的不如说是被小梅的话刺晕的。

什么?叛徒我会是叛徒,我的亲姐姐会怀疑我是叛徒,别人不了解我,难道
我最要好的四姐会不了解我对革命对组织的忠诚,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叛变革命,
决不会出卖同志,更不会出卖自己的亲姐姐呀。

想到此她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我不会不不会出卖卖同志,我是好好好人,
我无不我没叛变,你千万千千万要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让我我穿好衣
服。」她紧张地有一些结巴了。小曼的紧张更加加深了她姐姐的怀疑。

一直躲在门口的蒲志立看见火候已经够了,怕她们姐妹之间对话多了戳穿他
们的阴谋,命令几个打手蜂拥而入,一个打手打了小梅几个耳光,并有意大声地
说不许打我们的功臣,另几个连推带拉地将蒲小曼拖出了第二刑讯室。

阴险毒辣离间计,憨厚四姐相煎急,一记耳光抽小妹,心如刀绞无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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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09:56:07 |只看该作者
第十六章 覆盆之冤心力交瘁

蒲小曼是叛徒出卖了自己的亲姐姐的消息很快的在政治犯关押的牢房里传播
开来。并且此消息得到了「实事的验证」。

首先单独关押蒲小曼的牢房门口被挂上了优待室的牌子,里面打扫的干净利
落粉刷一新,原本空旷的窗户也镶上了透亮的玻璃,窗户外还了纱窗,每天天快
黑的时候高蓝萍有派几个勤务兵拿着艾蒿到牢房中给小曼熏蚊子,对蒲小曼的照
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牢房里搬进来许多诸如桌椅床之类的家具和茶杯、茶碗、
茶叶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要什么有什么,每天对其他牢房严格定量控制的水敞开
供应,并且每到晚上都有几个打手挑着热水和凉水到关押蒲小曼的牢房让她洗澡。
几乎整个白天牢房的门都不上锁,中午和晚上的饭菜顿顿有肉,做的非常丰盛,
狱卒们端着香气扑鼻的饭菜穿梭于食堂和优待室之间,对那些吃的猪狗不如的女
囚炫耀道:「瞧瞧你们这些笨女人都吃什么?

再看人家悬崖勒马吃的是什么?你们还不赶紧回头是岸」。难友们对这些挑
逗性的语言都嗤之以鼻,不肖一顾。

这种优越的生活在从小贫困潦倒饥寒交迫的蒲小曼一生中从来没有过,但是
这段日子却是她心灵上悲愁垂涕最痛苦的日子,虽然她每天雕蚶镂蛤饱食终日,
并且可以自由出入牢房,却也是笼中之鸟圈牢养物。最让她难受的是每当她将把
监狱中最宝贵的清澈凉水送给同牢的难友时,得到的不是感激之情,而是被泼一
头凉水,叛徒、汉奸、狗腿子等一系列的辱骂之词,有一个被打断一条腿的年轻
小八路蒲小曼看她嘴唇干裂,特意跑回二楼优待室端来一碗清茶,这个断一条腿
的小八路反而将水泼在小曼脸上,还一瘸一拐当着看守的面打了她一记耳光,甚
至冲上去狠狠地咬住蒲小曼的肩膀,直到看守又打又拉好不容易才把她们分开。

高蓝萍知道后暗自高兴,并假装生气当众宣布今后谁要再打骂他的功臣蒲小
曼格杀勿论,还命令鞭打小八路示众,因此难友们对蒲小曼更加恨之入骨,后来
地下党到监狱调查小曼的表现起了非常大的影响。

无论蒲小曼怎么阻拦对小八路的鞭打也无济于事。那个小八路不但不领蒲小
曼阻拦鞭打的情,还骂小曼是猫哭老鼠假慈悲。几个打手将小八路拉出去毒打了
一顿。那个小八路才16岁,把她绑在监狱的院子中,每打一鞭子问一句她还敢不
敢打蒲小曼了,那个小姑娘就是不屈服,咬着牙歪着头愤愤地说:「打,见着叛
徒就应该打,难道把自己亲姐姐都出卖的人不该打吗?」直到将这个小姑娘打昏
死过去她也没有改口。

小八路的挨打使小曼感到非常内疚,仿佛鞭鞭都抽在自己身上。她认为这都
是自己的错,她的内心极端的痛苦茶饭不思。

面对着都叫不上名字的可口饭菜一点食欲都没有,夜里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白天只想把自己泡在灌满洗澡水的大木桶中,将头深深地埋在水里任伤心的泪水
泉涌般地流出,哀伤之情难以言表。她痛恨敌人的阴险,她想向难友们解释,她
担心地下党的误会,她更惧怕松涛哥会怀疑自己。她甚至非常希望敌人现在就将
她押入刑讯室去接受非人的拷打,她觉得吊在刑架上也比受同志们蔑视的目光好。

她瘦了变得精神恍惚,走路都摇摇晃晃。这一切都没有逃过高蓝萍和蒲志立
的眼睛,他们偷偷地高兴,等待着蒲小曼精神的进一步崩溃。

高蓝萍为了更好地对付蒲小曼并且得到她,高蓝萍向蒲志立请教对策。蒲志
立对高蓝萍说:「据愚兄近日连续的观察,小丫头精神颓废,食欲不振,看来我
等手段已经取得不凡之效能。贤弟要向老子所说‘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
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

她现在已经无知无欲了,此时只需明确利害好言相劝,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拿下这个美人已指日可待,到时愚兄可要讨一杯喜酒你可不要推辞哟。」

高蓝萍哈哈大笑说道:「只要老夫子能帮我完成梦寐以求平生所愿别说是一
杯喜酒就是做我的伴郎都行,我还要备一份厚礼亲自送到府上向我的高参登门拜
谢。」

紧接着他又话锋一转比较担心地说:「我花这样大的力量来换取美人的欢心,
是不是动静太大将来日本人知道了会对我的官运不利。」蒲志立看出高蓝萍的担
心他开始跟高蓝萍分析,他认为「日本发动了对美国的珍珠港偷袭,虽然打了一
个大胜仗,消灭了太平洋舰队的主力水面舰只,可是它的航空母舰却有幸躲过了
这一劫,更可怕的是把一个自私自利的大睡狮强拉入了战争,这头睡狮一旦发怒
将使世界震惊,它地大物博人口众多,其战争潜力是无比巨大的。

虽然它现在的政策是先欧后亚,但是希特勒德国自斯大林格勒战役大败后已
是日落西山,现在又有美国的加入更是雪上加霜撑不了几天了,一旦希特勒德国
崩溃,小日本也只能猖獗一时,毕竟孤掌难鸣离最后的灭亡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

这些小日本国中的有识之士也都看得见,因此为了挽救它们苟延残喘的败局
他们不得不拼命拉拢我们依靠我们为他们卖命。

松尾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知道苗条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他即使知道你喜欢
一个女嫌疑犯,为了利用你的才干和势力,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一马。

倒是我们现在开始就要打算自己的退路,考虑另换主人了,我看有美国人支
持的老蒋是个不错很好的靠山。」

那天他们合榻彻夜而谈,谈得非常投机。后来高蓝萍就按照蒲志立的建议脚
踏两只船,很快联系到重庆方面的特务并向他们出卖日本宪兵队的一些情报,并
有意识地保护重庆分子在审讯他们时尽量尽心开脱他们,能不判死刑就不判死刑。

而把全部精力都用来刑讯共产党地下人员。因此在日本投降后他们不但未按
汉奸处理而按照党国地下人员的待遇,反而得到了嘉奖和提升,这是后话。

高蓝萍听了蒲志立的一番话,也觉得他言之有理,就放心大胆地对蒲小曼发
动了攻势。

他们把审讯蒲小曼的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就将心力交瘁的小曼请到了高蓝
萍的办公室,看见蒲小曼走进办公室,高蓝萍和蒲志立赶紧迎了上去。高蓝萍笑
着对小曼说:「蒲小姐今天我们特备薄酒给您压惊,望小姐和我捐弃前嫌精诚合
作。」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为了贪图钱财被长官抓来千般拷打万般用刑
也是罪有应得,犯妇最近让你们好吃好喝好招待,实在是受用不起,你们是不是
搞错了,还是将我送回去吧。我不懂什么是精诚合作,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跟你们
合作的呀。」

小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希望能给她关进原来的牢房。蒲志立上前干咳了
两声说道:「蒲小姐真会说笑话,刘富贵你不会不认识吧,小竹筒您不会不知道
到吧?不过您不用担心这些情况连松尾都不知道,您的美貌救了您,高先生已经
仰慕您很长时间了,只要您答应嫁给高先生荣华富贵的日子将无限期地继续下去,
而且还会更好。

不瞒您说您的一切情况,包括您的家庭情况我们都了如指掌,这种日子您一
辈子都没过过对吧?」几句话特别是前半段对小曼的震动很大如梦方醒,原来是
刘富贵出卖了自己和小梅,这个坏蛋想起他对自己的态度真是恨海难填藏怒宿怨。
我该怎么回答他们呢?

蒲小曼脑袋一下子糊涂起来,一时浑然无知不知说什么好,是承认自己是地
下党还是继续否认下去,她的脑筋晕头转向真有点转不过来了。

此时她想起了松涛哥的嘱托,算了,不想了就是不能自圆其说无法蒙混过关
也要装的蒙昧无知咬牙一切都按松涛哥的嘱托办。

「我我真的是是一个普通老老百姓。」小曼有些心虚地说。「蒲小姐看来真
是一个忠实的共党分子,可您看看你们的领导是怎样对你的吧?您临危授命铤而
走险自愿深入虎穴,使双宿双飞的一对鸳鸯爱别离苦近在咫尺无法相见。可他们
却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使您蒙屈含冤。」

蒲志立说完递过一份边区的油印小报,虽然小曼认字不多,可巧的是那份小
报上醒目的标题的几个子她都认识「看无耻叛徒蒲小曼的可恶嘴脸。」

蒲志立接着嬉皮笑脸地凑到小曼身边卖弄着说:「蒲小姐恕在下不公之罪,
可能贵小姐遵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祖训识字不多,我给贵小姐挑几段读一下。」

他明知蒲小曼一个山区连裤子都穿不上的姑娘哪有钱读书识字,故意挖苦她。

看小曼默不作声便摇头摆尾津津有味地读起他与高蓝萍编造的边区的油印小
报来。

「叛逆蒲小曼,不顾亲情友情出卖自己的亲姐姐,使之受尽拷打,人已奄奄
一息生命垂危,实属大逆不道。我等同志人人均可食之肉寝其皮……。范是见到
她的我党同志人人均可诛之……。」

小曼听着听着真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叫苦连天无地自容。难道同志们真的相
信我一个苦大仇深对革命忠贞不二忍辱负重的姑娘会出卖自己的灵魂,背叛自己
的信仰,你们会不了解我是什么人?松涛哥也会相信我会叛变?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在大家的眼里成为了十恶不赦死有余辜的叛徒,我
真是百口莫辩沉冤莫白噩梦成真,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上天那你快救救我,
让黄河之水来洗清我的不白之冤吧。此时她已经脸色苍白,精神恍惚几乎有点站
不住了。

高蓝萍看蒲志立说得没完没了吐沫飞溅,知道他好吹嘘的毛病又犯了,他怕
这个口无遮拦喜欢卖弄之乎者也的瘦老头言多必失,共产党的报纸哪有那么多文
言文,蒲志立越说越不像共党所常说的话了。

他赶紧上前打住蒲志立的话。倾情地对小曼说:「蒲小姐说实在的,从前几
年在小柴房见你第一面起,我就爱慕小姐毫无雕凿的美貌,你那无以伦比的身材
也让我倾心,当时你不让我看,说句不中听也不太恰当的话我真是使我垂涎三尺
邪火中烧,我们也是有缘,你替你的上司被捕入狱,得以又见您的尊荣,在刑讯
室见到你庐山真面目的惊世的桐体,更使我彻夜难眠,为保住你的贞操我是绞尽
脑汁左右逢源与皇军周旋,为的就是真正地得到你,原本知道我们志不同道不合
希望不大,可我还是用极大的耐心,等待你的回心转意,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你
所信赖的党已经把你视为叛徒,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要你同意嫁给我,我一不
要你出卖同志以得到心灵的安慰,二不要你写悔过书免得难堪,三我可以想办法
放了你的姐姐清除你是叛徒的影响。四我马上恢复你的自由保你下半生荣华富贵
吃穿不愁。

五我知道你们山里的姑娘把名声看得比命都重要,我保证明媒正娶花轿进门
一样都不少,对你家人也毕恭毕敬。六我保证一生一世只娶你一房太太,绝不讨
小。怎么样?我的条件够优厚了吧。答应我吧求求你了。」佛口蛇心的高蓝萍说
到此真有点动真情了。

蒲小曼看着高蓝萍那张臭嘴不停的上下蠕动,小曼她反感极了,这个无耻的
家伙居然有如此的非分之想,真是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蒲小曼不禁勃
然大怒她突然一口啐在这个无耻家伙的脸上,不顾一切激忿填膺咄嗟叱咤地叫骂
道:「你是什么东西,一个狗汉奸,为了自己的升官发财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
出卖自己的祖宗,你们的荣华富贵我视如草芥。

为了打鬼子把他们赶出中国,我宁可抛头颅洒热血鼎镬如饴死而无悔,想让
我跟你们同流合污简直是白日做梦,想让我嫁给你出非日出西方,河水倒流,你
趁早死了这条心。快送我回监狱。」

她把李松涛平时教育她的话一古脑地喊了出来。

高蓝萍对这个不起眼的山村丫头能说出这么一番出口成章的话,很是吃惊。

看来这个姑娘不仅容貌体态动人,而且口才也不错,难道她读过书,不对呀
她是佃户的女儿那里会念得起书,那就是她聪明绝顶,这样的人才真是难得,能
带上这样的夫人出入上流社会的酒席宴会那将是多么的风光呀,可惜这样的人才
不能为我所用,他对蒲小曼更加欣赏了。

高蓝萍对小曼的讲话简直有点苦口婆心了,他和蔼地对小曼说:「蒲小姐对
你们党组织心思我是非常了解的,并且表示非常佩服。当你将用竹签做钻头钻自
己乳房说明你对你们党组织的忠心;当你为了怕小竹筒掉出一瘸一拐地用拔除趾
甲的脚趾在碎石路上行走时说明你对你们党组织的赤诚;当你为了传递情报自己
将小竹筒捅入姑娘最宝贵最隐秘的私处时说明你对你们党组织的无私。

更不要说你替你们的长官被捕入狱做女受刑工具,你们长官可以享受自由享
受快乐,而你七八个月来受尽毫无休止的酷刑拷打。你抚心自问拍拍良心好好想
一想,没有我每次对你用刑的格外注意,没有我在你受刑后马上及时治疗你这个
女受刑工具能活到今天吗?

你掰着手指算一算与你同时被捕的女受刑工具还有活着的吗?就是比你完几
个月被捕的女受刑工具也死了不少了吧?另外你知道为了保持你的女儿身,我在
松尾面前使了多少手段,我承认这全是为了我自己能在咱俩洞房花烛的新婚之夜
得到一个完整的你。

可你所忠于的党组织给你了什么呢?他们是能给你升官还是能让你发财。我
看他们是在利用你,让你替你的上司灯蛾扑火打入囚车,他们想过你的危险吗?
就算将来把日本人赶出中国,可加官进爵的是他们,你那时早就负屈衔冤入地狱
了。退一步讲就算你在为你们党组织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吃了如此多的苦后叛变
了,难道它们就不能稍微原谅你,干吗要吃你的肉,睡觉还要铺你的皮,人人都
要杀你,难道你一点都不委屈,一点都不作抗争。」

高蓝萍的一席劝小曼翻然悔悟的话对小曼耳听心受不能不说一点震撼都没有,
是呀,她为革命作了无数的工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自己对革命的忠诚可昭日月。可是一想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抗日都是自
己主动的从来没有人强迫自己去这么做。

心里就平静了一些。

她对革命安如磐石的忠诚没有丝毫的改变,但是她对高蓝萍的话一时也找不
到反驳的道理,她只好低着头一言不发。

高蓝萍看她一句话都不说以为蒲小曼已经有一点动心,欣喜若狂于是他又和
蒲志立二人反复讲了许多嫁给他的好处,只讲的口干舌燥也没能说服默不作声的
小曼,最后只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命令手下将蒲小曼带到他家内院的一间小
屋里看管起来。

信口雌黄巧离间,花言巧语吐淫言,痴心妄想娶美女,痛不欲生志仍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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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09:56:31 |只看该作者
第十七章 舌战无果欲将刺曼

正当高蓝萍劝降蒲小曼的同时,一场有关对她处理的争论也在区委的小会议
室进行着,双方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吵的不可开交。

一方以区委书记芬姐为代表,他们认为尽管蒲小曼对革命的忠诚度是不可置
疑的,但是鬼子汉奸的残忍度狡诈度也是无法限量的,就算小曼不怕死大义凛然
视死如归,可鬼子汉奸许多的让人生不了死不行的手段也是罄竹难书的。

许多被捕过的同志都证明了最难度过的是存亡未卜的日子,它是常人无法面
对的,芬姐对大家激动地说:「同志们,大家知道小曼曾经作过我的警卫兼交通,
又等于是救过我的命,我对她是即了解又信任,我对她的个人情感不比在座的各
位少可以说是情如姐妹。

毫无疑问她原本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同志,她玉洁松贞高风亮节的品质人所
共知,这次替我飞蛾投火慷慨赴义更是无人可比。

说她是叛徒在感情上我就第一个不能够接受,但是我们要按实际情况想一想,
蒲小梅同志去取情报只有蒲小曼和刘富贵知道,虽然刘富贵不可信可是他前几天
被鬼子公开枪毙了,说明他没有叛变。而蒲小曼据监狱的内线反映蒲小梅同志被
捕后,她就住进了优待室,而且生活条件非常优越。

这一反一正的对比难道不就更加证明蒲小曼已经沦为叛徒了吗?」

李松涛听见芬姐说蒲小曼是叛徒勃然大怒「不可能、绝不可能,小曼姑娘绝
不可能叛变,她的为人、她的无私、她的善良、她的性格、她的倔强、她的视死
如归、她的澹泊明志宁静致远、她对革命事业的忠诚,决定了她绝不可能是叛徒。」

松涛一连几个‘她的’简直是喊出来的。是呀,这是松涛对自己心爱的姑娘
发自肺腑的赞许,他不允许任何人对自己心爱的姑娘有一丝一毫的诽谤,何况被
诬蔑为叛徒,他额头青筋暴露反唇相讥地对着芬姐用劲力气喊道:「别看你是我
的顶头上司也坚决不许你诽谤她,你这个混蛋听清楚了,决不,坚决不允许,我
真不知道你的心是怎么长的,她为了你吃了多少苦,为了革命事业吃了多少苦你
知道吗?

为了传递情报她把女人最宝贵的都用了,她已经寒蝉凄切忍辱含垢了,伤心
惨目之情已经无以言表,你作为她的直接领导直接受益者她都这么可怜了,你还
贬低她打击她,给她造谣。你再诬蔑她我就是犯纪律也要揍你。」

松涛简直有一点歇斯底里了,悍然藐视芬姐是自己的顶头上级,他双拳紧握
横眉竖眼气势汹汹剑拔弩张通红的双眼圆瞪着,一副不管不顾拼命的架势。

芬姐看见松涛愤怒的样子并不生气,他知道小曼和松涛之间的深厚感情,其
实她也喜欢松涛这种难能可贵专一的情感。

她对自己英俊年轻的属下血气方刚的一番训斥,反而感到肃然起敬,可是她
作为一区之长最高领导,她要掌握全局不能用感情来代替理智的判断。她冷静和
蔼但是不恶而严地对松涛轻声地说:「松涛同志我们知道你对小曼姑娘伉俪情深
的情谊,我刚才已经说了从我内心的情感也不愿意相信小曼是叛徒,她原本是一
个好同志是无可置疑的,可是我们不能低估了敌人的手段,他们什么邪恶刁钻的
事情都做得出来,根据现在我们掌握的事实,小曼叛变的可能性比较大,你也知
道我们党的组织纪律,一旦确定她叛变了革命我们就不得不执行上级的决定,对
出卖同志的人实行制裁剥夺她的生命杀一儆百,这是组织的决定你是共产党员不
理解也要执行,当然在执行该决议前我们还要再一次地派人把这件事确定一下,
不会贸然行事,以免万一搞错遗憾终生。」

看到芬姐不马上作决定的态度,松涛的情绪也渐渐地缓和下来,但是他还是
带着情绪说:「你再派人调查吧,事实会证明我的感觉是千真万确的。」

接着他又动情地讲了许多小曼鲜为人知感人肺腑舍己为人的真实事迹。

他含着眼泪讲述了小曼从小怎么替姐姐们遭受地主的鞭打、怎么为了凑集抗
日经费去做替刑演员、这次又是她主动要求替芬姐入狱那惨不忍闻书不尽言的苦
头都默默地承受,每次向游击队传来情报的小竹筒上都带有血丝。

说得有些女游击队员都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不停地抽泣。通过区组织部长松涛
的这些介绍使许多原本支持芬姐的同志思想上有了不同程度的改变。

芬姐知道再谈下去,支持她的意见的人会越来越少,何况以她个人的情感也
希望自己的看法是错误的,她决定还要用事实确认一下,就觉得再辩论下去意义
不大。

因此她勉强地笑了笑对松涛说:「其实咱们俩的愿望是一样的,我也真诚地
希望确实我是错的,我看你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你平静平静要注意休息,要不
要我让人把小兰叫来陪陪你。」

「谢谢你,不需要我现在谁都不需要就想单独一个人呆一会。」「好吧,你
好好休息吧,这个问题以后我们再谈。」芬姐说完领着大家离开了区委的小会议
室,只留下了松涛一个人。

深夜区委的小会议室传出了一个男人触目恸心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哭声传的
很远很远。

派出到县城调查蒲小曼的交通员传回了一个又一个对小曼十分不利的消息,
首先监狱的内线证明蒲小曼在她姐姐被捕后就住进了优待室,而且伙食待遇明显
提高。紧接着又传出她已经不在监狱了而住进了高蓝萍的家。

最后一个足以致小曼于死地的情报传来,蒲小梅同志和与她一起被捕的区小
队同志在城门口英勇就义,而且死的非常壮烈,特别是蒲小梅同志她被鬼子赤身
裸体五花大绑拖着遍体鳞伤的躯体在押往刑场的路上,对过往观看的群众大声宣
布出卖她的叛徒就是蒲小曼,而且不顾鬼子的阻拦,高呼抗日口号,到刑场时牙
齿被打掉,舌头被拔除满口鲜血,最后她的头颅被砍下挂在城门口示众,分离的
四肢和躯体被装在一个柳条筐中拖回宪兵队喂狼狗。

临城的老百姓看到此惨状敢怒而不敢言,都愤不欲生纷纷跑到根据地要求游
击队处决叛徒给烈士报仇。

在游击队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叛徒并造成同志或革命群众死亡的一
律处于死刑决不姑息,这次有十几个同志牺牲,而且小梅同志又死得如此惨烈。

就义前面对四方八面观刑的群众要求杀死亲妹妹为自己报仇。看着那些义愤
填膺负责暗杀行动的狙击手,松涛知道自己阻止暗杀蒲小曼的行动,已是无能为
力了,尽管有这么多对小曼不利的情报,他仍然坚信他的女友不会叛变,他要做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

他反复强调敌人的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说蒲小曼是叛徒可能是敌人的一个
阴谋。可是在大量的‘事实’面前,他的辩解显得非常苍白无力。

他声泪俱下不断地解释,直说到唇干口燥喉咙沙哑但也回天无力。区委会在
芬姐的主持下做出了如下决议:一、由于李松涛枪法最准且对县城最熟悉因此任
命为暗杀组组长;二、暗杀组由三位男狙击手和两位女游击队员组成;三、暗杀
组组成后马上出发;四、暗杀组到达县城后以最快的速度执行暗杀任务;五、不
惜任何代价,可以对「叛徒」蒲小曼采取一切手段,包括击毙、毒杀、炸死……。

可是大家意想不到情况发生了,一向对革命无限忠诚,对组织交办的任务从
不打折扣的李松涛拒绝参加这次任务,尽管他清楚地知道这种做法对自己的前途
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但也义无反顾地提出自己面对最心爱的女友时,无法将枪口
对她。

他强调:「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我心中的女神会是叛徒,我见她面时心会颤
手会抖,根本无法扣动扳机,因此我不能圆满地完成这次任务,并愿意承担一切
后果,甚至接受组织对我的任何处罚。」说完他低下了头,努力使满眶的眼泪不
致流下,等待着区长芬姐决定。

芬姐听了李松涛的一席话很是气愤,她严肃地对李松涛说:「松涛同志,我
真没有想到你这个参加革命这么长时间的老同志会这样表态,关于对你的处罚我
们以后再谈,我首先要批判你对革命的态度问题,毛主席教导我们:」革命不是
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
彬,那样温良恭俭让。

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力行动。‘我知道你对蒲小曼的
感情,请注意我是说蒲小曼,而没有说蒲小曼同志,为什么?

因为大量的事实证明她现在是出卖同志的叛徒,是你的敌人,对待敌人就要
无情地消灭她,她现在是人类的狗屎堆,她……。

「不等区长说完李松涛就坐不住了,他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地抗议道
:」不许你诽谤小曼同志,我不许坚决不许,你做领导的也不能随意诬蔑人。你
们说的事实我根本就不相信,绝不可能,小曼绝不可能叛变。「说完又是一副要
拼命的架势。」李松涛同志,你的态度一定要端正,大量的事实已经说明蒲小曼
就是叛徒,这是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

就连她的亲姐姐都主张处决她,对于叛徒我们必须杀之而后快,王大年同志
(一个枪法极准得游击队员)我命令你为暗杀组组长。今天晚上暗杀组全体出发,
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次暗杀任务,我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说完头也不回地离
开了会议室。一场区委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大家一个个默不作声地低头离开了
会议室。

夜色中一队暗杀小组向县城中飞奔,一场暗杀蒲小曼的行动拉开了序幕。她
的命运会怎样呢?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能被自己同志处死吗?她的衷心向谁来表?

她的冤屈向谁来诉?我真替她担心,我们都替她担心。

高蓝萍的家是一个坐落在县城中心的深宅大院,它原本是一家特有钱的商人
家,为了逃避战乱商人全家都逃往重庆,高蓝萍利用权势用了很少的钱就将这个
大院买了下来,由于院子很大,也为了安全起见,狡诈的高蓝萍让一些他的单身
亲信也住了进来,名义上是照顾他们无家可归,实质上是给他看家护院。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以残酷闻名的肆虐魔王,在家里种花植草还养了许多
小宠物,平时他在家的时候不仅自己非常爱护它们,还让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手下
要善待这些花花草草和小动物,还经常训斥那些不爱惜动植物的家伙,这也许是
人类某些善本质的体现,不过将两种极端的善与恶和谐地统一到同一个人身上,
还是令人深思的。

蒲小曼到高蓝萍的家已经有好几天了,如若针毡度日如年的蒲小曼在寂静的
夜晚,在黑色的幔布遮蔽得严严实实的窗帘背后,仿佛总能够听到随着东风传来
根据地方向一个男人触目恸心撕心裂肺的哭声令人心碎的哭声,是的远在西方临
城受苦的姑娘听到了,我想她一定听到了心爱的涛哥发自肺腑的声音,因为两颗
相爱的心是心心相印的

几天来高蓝萍、蒲志立和几个高蓝萍所欣赏能说会道的手下,轮番用最美丽
的词藻把高蓝萍夸成天上难找地下难寻好男人,用最恶毒的语言诋毁地下党,希
望蒲小曼能够迷途知返回心转意背叛组织投靠到高蓝萍身边。无休无止的规劝、
有的是威胁、有的是控吓、有的是许愿、有的是……。车轮般的谈话,把蒲小曼
搞的是头昏脑涨。

这天夜里暮秋萧然没有人来打扰蒲小曼,院中的花香随风飘进屋子,不知为
什么原本虚怀深邃静溢安宁的月光下,有一股杀气隐约在层层雾霭中阴霾笼罩。

好容易清静一会儿的蒲小曼莼羹鲈脍魂牵梦萦梳理这几天来的遭遇,晚风吹
动缠绵思绪的花瓣尽化千丝万缕。蒲小曼静静的抬头看看天空的悬月,感受到无
比的哀怨。从她被县城门口的站笼带回牢房开始好像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先是好
吃好喝又是洗澡又是给新衣服,再被带到高蓝萍的办公室问话,这是她从来没有
过的,被捕七八个月来审问都是在刑讯室进行,上来几句话说完就是无休无止令
人恐惧的拷打,这次在高蓝萍办公室不仅没有拷打,他的言语也温和了许多,然
后又被带到了高蓝萍的家,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她还是搞不清楚。

在高蓝萍家中,有一个仆人专门负责照顾和看管她,使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足不出户。只有两次除外,一次是让她看枪毙刘富贵,看着吓得胆战心惊魂不附
体的刘富贵大喊冤枉和对自己的数落,使她对近期发生经纬万端的事情稍微清楚
了一些。

另一次就是前几天她被几个高蓝萍的手下莫名其妙地带到临街的一间屋里,
屋子衝街的屋门用一块黑布帘档着而且大开着,几天来一直对她客客气气的警察
将她松松地绑在椅子上,不过在她的嘴上用一块新毛巾塞的严严实实使她一点声
音都发不出来,不大一会儿就听见街上一片吵杂,紧接着有稀里哗啦的脚镣声和
此起彼伏的口号声,显然是敌人要屠杀自己的同志,蒲小曼坐不住想站起来,但
很快被两边的打手按下,她清楚地听到「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共产党万岁!」

等口号。而且还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啊,是四姐小梅,是她一直牵挂着
的四姐,万恶的敌人难道今天也要处决你。」她心里暗念着永别了我的好姐姐,
不知不觉一行热泪挂满了腮边。接下来小曼却听见了一个可怕的声音「老乡们不
要难过,我们牺牲了会有更多的同志站起来,完成我们未尽的事业。乡情们帮我
向游击队转达一个情报出卖我们这些今天将被杀头的叛徒就是我的亲妹妹蒲小曼,
让游击队杀了蒲小曼替我们报仇,我们将含笑九泉,拜托大家了。」「谁你再说
一遍,我们没听清楚。」人群中传出一声不怀好意的邪恶动静。蒲小梅再一次大
声清楚地回答:「记住叛徒她叫蒲小曼、就是该死的蒲小曼,你们要替我和今天
就义的同志报仇杀了她。」这椎心泣血的声音几乎将小曼击昏,不是坐在椅子上
她肯定会被击倒。叛徒,我会是叛徒,我的亲姐姐当着这么多的乡亲说我是叛徒,
本来双眼已满是泪水,此时像断了线的珍珠泉涌一般地滚落到地,她心如刀绞万
箭攒心真的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高蓝萍坐在她的床前温情地给她喂水,轻声地对她说:
「乖乖,醒了吧可把我吓坏了,我本意是告诉你现在你在你的同志面前你是什么
样的人,你现在是他们的敌人是出卖同志的叛徒,是他们要处决的罪犯。乖乖,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唯一的一条路就是与我合作,
我知道你是好人不会出卖你的同党,其实你现在也不会知道多少游击队的情报了。

你只要写一封保证书保证不参加抗日活动,我将这份保证书珍藏起来,谁都
不会知道这封保证书由我保管,你只要安心做我的太太,我会派人保护你,决不
让游击队的杀手得逞。」蒲小曼简直让口蜜腹剑的高蓝萍气晕了,这个杀人不见
血的刽子手,他甜嘴蜜舌把我的一切都毁了,我要带着汉奸的骂名做千古罪人,
就是死了连祖坟都进不了。想到此她大声地怒骂高蓝萍:「你这个畜牲,我就是
被自己的同志杀了也不会做你的老婆,你赶紧滚,从我面前消失,我不想见到你,
你杀了我吧,我还怎么活呀,我求求你杀了我快公开杀了我吧。只有你杀了我才
能在世人面前洗清我的罪名,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你就按我说的办。」「好,很好
你开始求我了,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共同可以沟通的语言,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怎么舍得杀了呢?你是我的心肝宝贝,为了你我将前途和
命运都押上了,在日本人面前我替你做了多少心余力绌的工作你知道吗?现在我
们已经休戚相关了,我想我如此费力劳心,是不会一无所获的。」「你只能在我
身上一无所获」小曼愤愤地说。看见这次谈话有没有结果,高蓝萍很扫兴,他深
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了声「今天你也累了,我就不打搅了,好好的睡一觉,好好
地想一想,我想你会想明白的,否则当游击队的杀手动手时你再后悔就晚了。」

说完反身退了出来。

高蓝萍的一番话不能不对蒲小曼有所打动,游击队的纪律她是知道的,对于
叛徒杀一儆百决不姑息的条例她很清楚,对于有命案的叛徒一律处决,何况今天
牺牲了这么多同志,游击队一定会把这笔莫须有的帐算在自己身上,对于死亡小
曼并不惧怕,怕的是她将会被当作伤天害理的叛徒处死。她想起了她作为团圆之
后中柳懿儿替身时的一句台词,那孝顺善良的柳懿儿为状元夫君的三保,身受八
十背花,并被判了斩刑,在刑场上高呼:「千古奇冤、衷心可鉴、甘愿寸磔、不
忍遗臭。」难道这不正是蒲小曼此时此刻心灵的真实写照吗?

旷世奇冤欲刺杀,情深似海强辨答,姐姐忠义赴黄泉,妹妹肝胆似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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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09:56:57 |只看该作者
第十八章 浮想联翩首睹刑毙

满月当头秋雨菲菲,萧瑟的秋风逼人的寒气席卷着树上的黄叶哗哗直响,蒲
小曼静静的抬头看看天空的悬月,感受到悲愁垂涕般的哀怨,偶尔在深巷中传出
几声狗吠,就像上天理解我们的好姑娘此时此刻可怜的心境一样,从街对面飘出
悠悠的凄婉哀怨的箫声,如泣如诉令人心动,不知是谁在倾诉自己的内心的酸苦,
除此之外夜色中再没有丝毫的生气。

起身望着窗外悲怜万分的蒲小曼哀思如潮,她万念俱灰苦思冥想游击队会派
谁来刺杀自己呢?李松涛枪法最好,能派他来吗?他会相信自己是叛徒吗?看见
自己松涛哥还能下手吗?如果他面对自己开枪自己将怎样面枪口呢?如果他真的
开枪后,她是倒在他的怀里痛哭诉说自己的冤枉?

还是紧紧地搂住他诉说离别的思念之情呢?哭诉自己的冤情不行,这样松涛
哥会为自己的失误而自责。诉说离别的思念之情也不行此时加重我们之间的情感
会使松涛哥为失去自己更加难过。

难道负心违愿含冤承认自己是叛徒?更不行,哎,看来还是平静地闭上眼睛
等待死亡好,此时无声胜有声让历史去做公正的判官吧,让松涛哥的内心也保持
平静,对,就平静地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此时此刻已经处于万难的好姑娘想到的
还是别人。她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在监狱中小曼不止一次地想过死,虽然她在敌人面前还是谎称自己是老百姓,
可是对宁可错杀三千也不错放一个的敌人杀她就像踩死一只蚂蚁,更何况自己还
替放了一个共产党要犯,敌人肯定不会放过资金,自己是必死无疑了。敌人会怎
么杀死自己呢?能公开枪决吗?

她非常羡慕那些视死如归的革命先烈,他们能在刑场上高呼革命口号从容赴
死,可自己不能暴露身份,只能默默地饮弹而亡。能凌迟处死或五马分尸吗?听
芬姐讲党课时说敌人的残忍更能增加群众的反抗心理。

所以小曼认为还是被敌人凌迟处死好,虽然临死多吃一些苦多遭一些罪,但
还能在牺牲前多为革命做一些工作。这是蒲小曼最希望的一种牺牲方式。后来她
做了女受刑工具,她觉得自己会死于刑讯室,女受刑工具死于刑讯室的她知道很
多,她在那间专门关押女受刑工具的牢房中经常会有被带出去刑讯,结果回不来
的女犯人。她亲眼目睹的就有两次。

小曼记得第一次是鬼子特务队宪兵发现了一个地下党的交通站,派了大量的
特务潜伏在交通站周围,准备伏击我党交通员,地下党的内线事先得到了这一消
息让交通员全都安全转移。特务在这个被地下党废弃的交通站埋伏了几天一个地
下党都没有抓到,正当松尾垂头丧气要撤离时,意外地抓住一个手又白又没有茧
子又识文断字,还出口成章上门讨饭的乞丐。

这巨大的反差经松尾分析把他当作地下党的高干如获至宝,当即决定了审讯
方案,第一步好吃好喝好招待用软得一手;第二步用极其残忍的酷刑拷打年轻力
壮的女犯人吓唬他;第三步实在不行再对他用刑。

这个乞丐倒好好吃好喝来者不拒,金票只要给他他就要,但一问上下级的姓
名地址就一问三不知,使松尾非常恼火认为这家伙是地下党高智商的领导。

因此松尾为了尽快地取得他的「口供」。他决定实行第二步,正当松尾命令
鬼子宪兵当着乞丐的面严刑拷打蒲小曼时,来电话叫他去开紧急会议,为了抓紧
时间他挑选了几个身强力壮的鬼子,让他们全力在那个所谓的地下党领导面前用
尽可能伤害皮肉的酷刑拷打蒲小曼,等他回来审问那个乞丐。

鬼子宪兵可不管三千二十一,上级命令打就只管拼命地打。那天她的乳房被
长钉钉在木方上,她只能反被双手头顶地厥着屁股,丰腴滚翘的臀部微微颤抖地
任鬼子宪兵抽打,那次光牛皮鞭子就抽断了三根,一盆炭火烧得通红得十几把烙
铁均烙在了小曼的胸前和大腿上。等夜里十点多钟他开完会时,蒲小曼已经被连
续拷打里八个多小时了。

松尾看着精疲力竭的行刑鬼子和奄奄一息的蒲小曼就知道毫无结果,他恼羞
成怒亲自拿了一个烧得通红的烙铁烙小曼的乳房,在姑娘浑身发抖发出凄厉的惨
叫时,他发现那个乞丐居然无动于衷,他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他就让那个人
乞丐用烙铁烙小曼。

他毫不犹豫从炭火盆中挑了一个最大最红的烙铁放在她的大腿上,无论小曼
怎么挣扎怎么叫喊他就是不放手,直到蒲小曼受刑不过昏死过去。

松尾此时才最后发现自己的判断有误,经细问才知道,原来这个乞丐原本是
富贵人家的子弟,赌博将万贯家财都输光了才沦为彻头彻尾一钱不值的普通乞丐。

尽管最后那个乞丐还是被当作地下党交通员给枪毙了,可倒霉的小曼无端地
被拷打了八个多小时。

那次松尾为了更好地宣扬恐怖效果,以达到获取男乞丐口供的目的。同时还
提了一个二十八岁叫林嫂的女犯人做受刑样板,这个林嫂结婚不到两年,与夫妻
恩爱有佳,美中不足的是丈夫身体欠佳瘦弱多病,一米九的个头,只有一百来斤,
所以平常家里的重活累活都有林嫂来干,有一天林嫂感冒起不来床,恰巧家里的
柴火用光了,林嫂向坚持上山砍柴,可是痛爱她的丈夫坚决不同意,非要替她去,
也许是他身体太弱,也许是他路不太熟悉,就这唯一的一次他背柴在回家的路上
不小心,跌到山下摔死了。

林嫂埋怨自己认为丈夫是替自己死的,她哭的天昏地暗悲痛欲绝,并发誓一
生再也不嫁人家,从此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孤独地生活。

乡邻的一些地痞无赖看林嫂孤儿寡母,年轻长的又有几分姿色,身体丰满秀
色可餐,都有些想入非非对她动手动脚妄图占她的便宜,可是这个对丈夫忠贞不
二的女人想到丈夫生前对自己的百般恩爱怒不可遏,坚决反抗那些人的非分之想,
加上林嫂原本脾气就不好,看见那些流氓对自己不轨的举动就非打即骂毫不示软,
有时候甚至动用菜刀、斧头,久而久之那些流氓也觉得无从下手,对林嫂也敬而
远之。林嫂在与流氓的争斗中尝到了厉害的甜头,她总怕别人欺负自己,因此为
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作什么事情都逞要拔尖。

这个女人身高将近一米九的个头,这个个头在当时来说是非常少见的了,在
当地是远近闻名的巨无霸,虽然个高但四肢、头、手脚都比较匀称,她身大力不
亏,力大无比这在当地非常有名,人称‘气死牛’。说这个外号的来历这样的,
有一年春耕的时节,家家户户都要翻地种庄稼,他们家没有牛站在地头发愣,正
好她家的邻居一个毛头小子当着她的面,悠闲自在地一边唱着歌一边拿着鞭子赶
牛翻地,并确犁地走到她面前时还故意地打了一响鞭子,脾气暴躁的林嫂看了气
得要死,不顾自己请来的短工劝阻,不管三千二十一把套牛的家什望自己身上一
套,让请来的短工扶犁,自己拉起犁翻起地来,一上午在大太阳底下,邻居家的
牛累得直吐白沫,而她喝了些水还接着干,所以后来大家人称她为‘气死牛’。

由于当时女受刑工具匮乏,高蓝萍听说‘气死牛’的典故,很想把林嫂抓来
做女受刑工具,苦于抓不住她的把柄无从下手,正巧一次林嫂与邻居吵架,邻居
说她像女八路,她说女八路有什么不好,打鬼子杀汉奸。这句话传到高蓝萍的耳
朵里,他明知林嫂不是女八路,可高蓝萍听了林嫂邻居的告密如获至宝就不由分
说将她当女八路抓来,做了女受刑工具。抓来以后一看果然名不虚传,腿粗、胳
膊粗、腰粗,乳房大、屁股大、脸大。

抓这个倒霉的寡妇高蓝萍着实费了一番功夫,高蓝萍原想一个农家妇女用枪
一吓还不乖乖就范,那想到林嫂根本就不吃着一套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冲着拿枪
的警察过来一个黑虎掏心一拳将他打倒,那个警察又不敢开枪捂着肚子直叫,高
蓝萍一看下令一起上,七八个稍会武功的警察把林嫂围在当中,林嫂毫不示弱奋
起反抗抄起一根挑材用的扁担与他们对打,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一会儿林嫂就寡
不敌众额头虚汗只冒,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一个武功稍强的警察一个
秋风扫叶扫堂腿紧接着一个刀劈华山将她打倒,其他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想将她
捆住,可是她一个鲤鱼打挺翻越起来,但终因体力透支太大又一次摔倒在地被高
蓝萍他们抓住,抓到后高蓝萍又犯难了,绳子捆她有时被她挣脱,手铐脚镣给她
带又嫌小,只好到铁匠铺专门给她打造一付大铁枷。

高蓝萍知道林嫂的底细,也不审讯直接被带到了刑讯室参加受刑试验,给新
来的狱警做女受刑工具,成为狱警学员争先恐后施刑的对象,并稀里糊涂地被打
得最重,因为狱警学员都喜欢拷打林嫂身体强健的躯体,强健的躯体在施刑时不
容易造成意外死亡,如烙铁放身体瘦弱女犯人的肚子上时稍微不小心就会将她的
肚子烧漏,使女犯人死亡,可林嫂肚子上的脂肪烧得吱吱地响流下油再拿开烙铁
都不会有太大的伤害;压杠子是很容易造成骨折,受高蓝萍的训斥,可林嫂的小
腿上站上四个人跳舞都问题不大,不会造成骨折;瘦弱女犯人手指太细钉竹签不
容易找准位置,而在她手指上钉竹签,一钉竹签会很容易地分叉从手指边透出,
唯独上老虎凳的时候,狱警学员们为难了,林嫂的腿骨太硬,学员们费了吃奶的
力气拼命的翘她的脚才在她脚底下放入三块砖,第四块砖说什么都塞不下去,最
后几个学员一起努力竟把她绑在关节处的牛皮绳给弄断了,于是这批狱警有给林
嫂起了一个‘气死牛绳子’,还说这是日本名。

在她临死的前一天已经被两个学员轮流抽打了七八百皮鞭,由于她的皮肤经
风吹日晒非常结实批皮肥肉厚,因此虽然皮肉破了不少,但都不太严重,这个倒
霉的寡妇被无缘无故地鞭打一顿,不由地恼羞成怒大骂高蓝萍,这个高蓝萍也不
生气,命令六个学员轮流上阵用特制的钢丝鞭抽打她,这种钢丝鞭一抡起来弹簧
伸开接触皮肉后就将肉夹住,在钢丝鞭离开身体时就将夹住的肉咬下来,为了增
加惯性在钢丝鞭的头上还悬挂了一个大螺丝疙瘩,这个钢丝鞭太厉害,那常人无
法忍受的剧疼一下将林嫂气焰打了下去,她拼命地挣扎由于她力大无比,四肢拉
的木质刑架吱嘎吱嘎都快散架子了,两个学员上前努力想扶住那个摇摇欲坠的刑
架,也无济于事,高蓝萍没有法子只好将她的双脚解开悬空吊起,她在半空中不
停地旋转呼天抢地鬼哭狼嚎一个劲地求饶,悬空后由于林嫂的腿无法发力高蓝萍
无动于衷视若无睹只是催促学员们加力,直到他们实在打不动为止。他看到学员
们个个累得气喘吁吁走向倒吊着的林嫂,捏了捏她硕大的乳房对学员们说:「这
么大奶子的娘们很不好找,你们碰到了是个机会,我来教你们对这种女人奶子的
刑讯绝招。」说完他命令学员拿两根细麻绳打了两个越拉越紧的结勒在林嫂的双
乳上,将细麻绳的另一头穿过房梁专门吊人的滑轮一拉,林嫂那沉重的身体被吊
了起来,剧疼使林嫂不停地扭动她强壮的身体,可是她越用力挣扎绳子勒的越紧,
越疼她就越挣扎直到绳子将乳房勒出了血,乳房肿得大的吓人,很长时间高蓝萍
才命人将她放下来。

第二天松尾到监狱牢房中去挑受刑样板,看见她鲜血淋漓的躯体很是高兴,
就挑选了她和蒲小曼,蒲小曼当场用刑昏死过去,而将寡妇扒光四肢吊在刑架上,
腹部朝地并在肚子下放了一盆熊熊的炭火烘烤她,也许是前一天这个寡妇失血太
多,又没有补充水分,这个强壮的林嫂竟被活活地烤死了。当蒲小曼在昏迷后被
泼醒时正看见两个鬼子将肚皮烤焦的女尸从刑架上放下来抬了出去。那软绵绵血
肉模糊的躯体和她当时的惨状到现在蒲小曼还记忆犹新。

萧瑟秋风思回忆,寡妇林嫂有怨气,无辜受刑遭拷问,身壮如牛也刑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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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09:59:50 |只看该作者
第十九章 蛇蝎丈夫一尸二命

第二次是高蓝萍办对女犯人酷刑训练班的时候,当时是上灌水课,高蓝萍在
课堂上本来已经强调了对于女犯人灌水的水量,除去浪费撒地的水,灌入她们肚
皮的水不能超过大半桶,否则将会对女人造成生命危险,并讲解防止女犯逃避灌
水时,最轻松的方法就是捏鼻子,在压她们肚子时,可从乳房压起,压乳房虽然
不能使她们喷水,但能够在心理上羞辱压垮她们。

可那次两个教条的行刑警察压的是一个还不到二十岁已有七月身孕叫殷芳桃
的孕妇,这两个笨蛋没想到七月身孕的孕妇与普通女人差别判若天渊,特别是对
肚子用刑时。

这个孕妇比那个寡妇还要可怜,她家里为了贪图彩礼把她嫁给了一个家庭比
较殷实叫柳施仁的大烟鬼,殷芳桃刚过门时生活还较好,可过门不到一个月这家
就发生了变故。这个大烟鬼的父亲出门经商被土匪绑票讹诈了一大笔钱,这个大
烟鬼的父亲连气带吓一病不起,看病又花了许多钱,从此家境一落千丈。

这个大烟鬼烟瘾犯了,家里的稍微值钱点的东西他不是卖就是当,很快家里

就一贫如洗了,就靠芳桃东家缝缝补补、西家洗洗涮涮贴补家用,这杯水车薪怎
么够花。

一次殷芳桃家的一个做狱卒叫李谷的邻居,看她长得漂亮,趁柳施仁不在家
对她动手动脚,并说要娶她让她逃离苦海,可是抱着好女不嫁二夫的殷芳桃不但
不同意,还打了那个狱卒狠狠地一耳光。

李谷他刚要发作正巧赶上柳施仁回来了,他理亏不敢多呆,知趣的退了出来,
可这家伙心眼极小,报复心又极强。

这一下把他打的恼羞成怒怀恨在心,心里暗骂道,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娘们,
早晚叫你知道马王爷几只眼。过了几天正好大烟鬼像他的这个邻居借钱,李谷故
弄玄虚的说你家有钱怎么还借钱呢?柳施仁喃喃地说:「原来我家是有钱可现在
都败没了,求求大爷借我一点,我抽完大烟马上就想法还你。」

「你不是有一个漂亮的媳妇,那可是一颗摇钱树,要想发财有两条路。第一
条路可以将她买到窑子里,凭她的长相一定能卖个好价钱。第二条路就是现在满
街都在悬赏捉拿共党,你只要告发你老婆是共党,你用好言相劝,晓以利害让她
清楚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我知道你的老婆脾气犟,她要是实在不肯承认是共
党头子,我在监狱那边托人用大刑,你不知道我们女监对女犯人的酷刑远近闻名,
再犟的女人到了我们那里一顿妇刑皮开肉裂只能乖乖地招供承认是共党头子,你
放心一个女人好对付,只要把她做实成共党要犯,你就可以得一大笔钱。

到那时你可以用这笔钱作一些小本生意,将来也好有一些发展。

这有一块大洋你先用着,明天我听你回话。」那个打手把早已想好的话,胸
有成竹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并拿出用作诱饵的一块大洋丢给了大烟鬼。那个柳施
仁烟瘾憋得实在难忍,想也不想一边说:「行、行、行。」一边拿着这块大洋,
一头扎进了大烟馆美美地抽起来。等大烟瘾过足了,想起刚才答应邻居的话急了
一身冷汗,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更何况殷芳桃知书达理美
貌贤惠,平时说话细声细语温柔可爱,这么好的媳妇怎么能卖呢?「唉,三十六
计走为上计。」

想到此他家也不敢回逃出县城。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李谷早已防了
他逃跑这一手,一直跟了下来,看见他跑到离城十多里的破庙,李谷也不打搅他,
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大烟鬼从梦中叫醒,大烟鬼揉着眼睛,起身一看是李谷,惊得
睡意全无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求李谷放他媳妇一马,今后一定效犬马之劳。

李谷那里能发善心,他明知柳施仁拿不出钱呵呵一笑说:「当然可以只要你
今天还我钱,我便放了你的太太,不然的话你媳妇或是卖给妓院或是交给宪兵队,
两条道路你自选一条。如不答应我将你抓到宪兵队,凭我的关系判你个赖账携款
私逃是戳戳有余的。」这个大烟鬼一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胆子又出奇的小,听说
要将把投入监狱,心惊肉跳想到就自己这身体到了不死也脱一层皮的宪兵队,根
本无法活着出来,因此这个自私自利的人完全顾不得自己媳妇的死活了。

他想不管怎么说自己祖上也是官宦人家,第一条路把媳妇买入娼门有辱祖上
家风是万万不行的,看来只剩下把媳妇芳桃诬蔑成共匪这一条路了。

李谷早就看透了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人的心理,不慌不忙地拿出早已准备
好的一张写有:「现有军分区领导江殷芳桃到现场检查各交通站的安全情况,望
各交通站给与配合和支持。落款画了一个圆圈和一个三角。」的纸条。交给大烟
鬼慢条斯理地说:「伙计,我的老朋友,我把一切都给你想好了,你只需把这张
纸条夹在你媳妇给别人洗的衣服里,在她去送衣服时告诉我她走哪条路,剩下的
你就等着数钱吧。」

当天夜里柳施仁知道这是夫妻最后一晚同床共枕楚梦云雨了,便迫不及待地
扒光了殷芳桃的全部衣裤与毫不知情的妻子云雨了一番,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他们
夫妻之间最后一次鱼水之欢了,所以弄得更加尽情。想到明天自己的媳妇将要到
地狱般的监狱中去了,接下来对她就是受刑、砍头。想到此他还是真有一些伤感。

他紧紧地搂住芳桃的腰,芳桃那丰满紧绷富有弹性的乳房和他的胸部紧贴在
一起使他无限地陶醉,他手脚乱动,当他无意中碰倒妻子那由于经常洗揉衣服而
有裂口的双手时,爱怜地抚摸着亲切地说:「老婆,太辛苦你了,你要吃大苦了。」

这一语双关的弦外之音,善良的芳桃姑娘怎么能听得懂?这个美丽温柔的少
妇此时此刻正在如痴如醉地享受着丈夫给自己最甜美最舒适的感受,她抽出双手
一把紧紧地将丈夫的后背搂住,用少妇特有的松紧适度的阴户按摩着这个男人的
阳具,发出人间最美好的声音,一股乳白色的液体从男人的阳具中喷射出来,少
妇温顺地接纳了它。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惊骇人世的灭顶之灾正一步步逼近自己,身边这个口如蜜
糖心如蝎蛇的男人,这个可以说是她世间最亲近的人是一个衣冠禽兽,他将要把
深爱自己的妻子推向万丈深渊,无中生有地将她诬陷成共匪要犯。

她将遭受难以想象的酷刑,她将在酷刑中痛苦地死去。

殷芳桃想把自己怀孕的事情乘柳施仁高兴的时候告诉丈夫。可她刚要开口被
她的丈夫一把将口捂住亲切地说:「宝贝,我的小乖乖,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
你什么都不要说,不要打扰我的情绪,就让我……享受享受吧。」

他把到口的最后两个字硬咽了回去。善解人意的芳桃为了不干扰丈夫的好心
情,就把这个怀孕的秘密继续隐藏下去,她只轻轻地说了声:「我随你,以后再
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就任凭丈夫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任意地云雨。可能就是因为芳桃那过分的顺从
使她失去了唯一也是最后一次改变她丈夫主意的机会。

第二天,柳施仁把纸条塞在已经洗好折叠整齐准备送出的一叠衣服中,怀着
坦途不安地心情让殷芳桃赶紧送出去,并指定她送衣服的路线,芳桃也没有问为
什么让她绕路送衣服顺服地说了声:「我随你」就兴匆匆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家,
此时的柳施仁惆怅依依不舍地目送着芳桃离开了家走出很远。两行眼泪不知不觉
地流了下来,他知道自己的媳妇此次是一去不复返了。然后就抄近路通知了早在
那里等候的李谷。

李谷听信非常高兴,立刻带着两个朋友,到芳桃必经的路上假装买东西,芳
桃在路上碰见了他,看见李谷殷芳桃很害怕,赶紧低头想从他身边溜过去。

可被李谷一把抓住对芳桃说我看你慌慌张张地像个共产党,说完煞有介事地
对芳桃进行搜身,不怀好意借机在她丰满的身体乱摸,芳桃左躲右藏一不小心衣
服掉在地上,纸条飘落下来,李谷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一把将纸条抓在手中,慢
条斯理地一读,对芳桃说叫你平日一本正经地装,现在证据确凿看你还怎么狡辩,
把这个丈二的和尚不知怎么回事的殷芳桃带回了宪兵队。这个坏家伙并不马上通
知柳施仁做殷芳桃让她招供的工作,而是并不希望这个打他的犟女人很快招供求
饶,他要想方设法让这个女人多吃些苦,多受些刑。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农家女在难以置信非人的大刑之下能
不招供,他想独吞这笔抓获共党要犯的奖金。

他甚至想象殷芳桃在酷刑之下又招认出送衣服的人家,这样一个咬两个两个
咬四个抓出一串冤鬼,我岂不发大财了,他已经有些想入非非了。

可是一个不祥的念头串入他的脑海「万一这个年轻的女人受不住拷打供出自
己家的地址鬼子顺藤摸瓜带出柳施仁,这个大烟鬼只要稍微一动刑还不把自己也
供出去呀?」冷汗湿透了他的衬衫。

这个看似温柔健美的殷芳桃在极其残酷的酷刑下即没有说出自己家的地址,
有没有供出她要送衣服家人的地址,她傻乎乎地为了保护蛇蝎男人忍受着令人魂
飞魄散的酷刑。这就成全了李谷和柳施仁,但对自己的处境更加不利,更像一个
守口如瓶的女地下党了。

特务队长松尾听说抓住了游击队根据地的大人物喜出望外,根据纸条分析这
个年轻的女人不但是军分区的领导而且负责交通站的工作,因此对县城和沿线的
交通站的位置和人员一定了如指掌,只要她开口,破获县城的地下党及情报网将
是指日可待,这可是一条大鱼,必须让她开口,软硬两手都要用,软的一手太慢,
即使这个小女人招了地下党也有时间转移,所以他亲自匆匆忙忙提审殷芳桃,可
是她就是一言不发一问三不知。

殷芳桃平日对鬼子恨之入骨而这个老实的姑娘又不会掩饰自己仇恨的心理,
全都写在脸上。松尾看着这个清秀、坚定、不屈的姑娘,知道让面前的这个女人
招供并非易事,他命令高蓝萍等人去准备刑讯室和一个用于恐吓女共匪头目的女
受刑工具。松尾要用女受刑工具,高蓝萍马上想到了蒲小曼,由于这几天太忙,
他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小曼了,他和蒲志立昨天刚研究出一种新的刑罚,即剧痛
无比又对身体伤害不大,正好拿出来用在小曼身上在日本人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
手段,通过对小曼惨无人道的折磨也能够减轻松尾对自己的不信任。

殷芳桃被带到了刑讯室,刑讯室里灯火辉煌,熊熊的火炉烧得正旺把整个屋
子照得像白昼一般,各种各样的刑具摆的满地面都是连墙上都挂满了。殷芳桃虽
然没有来过宪兵队的刑讯室,但早就听说过这个阎王殿,唯独觉得奇怪的是在她
的正前方摆了一个半人多高用帆布盖的一堆凸起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高蓝萍看了松尾一眼,狗仗人势地不由分说地上去就给了殷芳桃两个嘴巴,
然后抓住她的长头发让她的脸对着自己的脸恶狠狠地说:「刚才在太君的办公室
给足了你面子,你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可没有那么客气,
说纸条要送到哪里去,跟谁接头,你在共党内是什么职务。」

这些话在松尾办公室已经不知问了多少次了,殷芳桃听的都有些絮烦了,可
她又不敢不回答。她有气无力地说:「我说过多少遍了,我是一个穷老百姓,给
人家缝缝补补洗洗涮涮,我也不知道那张纸条是怎么夹到衣服中的,我是冤枉的,
你们发发善心快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们了。」「真是一个狡猾的女共匪都抓到手
脖子了还不认账,那你说你给谁送衣服这总该知道吧?」「这衣服在我洗的时候
肯定没有纸条所以这张纸条也肯定与衣服的主人无关,我已经是冤枉的了,我不
能再将对我有恩的一家人牵扯进来。」好心的姑娘在面对即将遭受的残忍酷刑时,
想到的是别人,在搞不清楚这纸条来源之前这些苦难还是有自己来承受吧。

「高的,看这花姑娘是心的铁了,让她开口,就先看看你的女的工具见识的
见识。」松尾发话了。高蓝萍赶紧一把将盖的帆布拉开。一幅触目惊心赤身裸体
女人的躯体展现在殷芳桃的面前,她的双脚踝铐在水泥地上的两个铁环中,双臂
被紧紧地绑在一根碗口粗的竹棍上,竹棍再被固定在地面,使她只能平伸着双臂,
脸紧贴地面,由于脚踝和粗竹棍的距离很近她的双乳被大腿都扁挤了,屁股厥的
老高,她浑身是伤,特别是臀部被柳条、皮鞭、刺条、竹板抽得凸出得紫红伤痕,
红肿的一条压着条,一块好肉都没有了,让人觉得屁股再没有地方可以动刑了。

裸体女人紧闭双眼气息奄奄已经昏死过去。她就是蒲小曼,为了做受刑标本
被三个粗状如牛的鬼子以这种姿势抽打了两个多小时了。

高蓝萍拽着殷芳桃的头发,把她拉到小曼的身旁,用鞭子点着小曼伤痕累累
的屁股对殷芳桃说:「看看这个顽固不化女人的屁股是不是没有下刑的地方了,
那你可想错了,今天老子要让你看看我的手段,开开你的眼界。」

说完拿出两个各带有细绳的钩子,递给两个行刑打手,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的
职责,上去把钩子挂在她屁股的两边系在她的大腿根,小曼肛门周围两小块白里
透红嫩嫩的没有刑伤的肌肤显露出来。

「这可是老子想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的地方,怎么样?要不要看看这个处女
地怎么变得和她身体的其他部位一样?」芳桃此时心都颤抖了,没想到还有这么
没有人性的家伙。她用仇恨的眼神盯着高蓝萍,一言不发。高蓝萍知道会是这种
结果。愤愤地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先让你看看我们的手段,兄弟们你
们还等什么动手吧。」

一个行刑警察用凉水将蒲小曼泼醒,另一个用一个用一根细香去烧那块嫩肉,
一个个水泡亮晶晶的一个接一个地凸起,小曼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大腿情不自禁
的微微颤抖,汗水流了一地。芳桃看见小曼痛苦的样子,爱怜之心悠然生起,她
扑通一下跪下拉住那个用香头燎小曼的行刑警察,带着哭腔说:「饶了她吧,她
那么年轻,已经受了那么多的刑,她实在是不能在受刑了,她会死的。」对于芳
桃的下跪,这些魔鬼都没有想到,这不是顽固共匪的通常表现,难道是抓错了,
她可是罪证确凿,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努力已经有了效果,点着的烟头又伸向了水
泡把它们一个个烧破,一根接一根烧得烘烘的火筷子又把烧破的水疱烧成黑黑深
深的洞,一缕缕轻烟从小曼的肛门处飘起,刑讯室里充满了烧肉的糊焦味,惨叫
一声接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敲击着芳桃的耳鼓,她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再来,再加刑」看着蒲小曼肛门周围的肉已经无处行刑之地时,另一个指
令又发出了,根据高蓝萍他们商量好的,一个行刑警察用另一个钩子伸进蒲小曼
的肛门拉出一条连接肛门的肠子。「瞧瞧,这里还藏着这么一条好肉呢?用火筷
子烙,接着烙。」高蓝萍像魔鬼一样狂叫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让松尾看的都目
瞪口呆。

他伸出大拇指对着高蓝萍说:「高的,你大大的聪明,大大的天才,我的大
大的佩服,你的高招层出不穷,好大大的好。」蒲小曼我们好姑娘的那段肠子又
被烙焦。到现在已经几个月了每次大便她的肛门处还疼痛难忍。

也许是被她蒲小曼宁死不屈的抗刑精神所感染,也许是她本身善良不愿意连
累别人的天性,她民族的正义感充分地发挥出来。芳桃打定主意决不向鬼子汉奸
屈服。李谷看着殷芳桃不屈的表情暗自高兴,他凑到高蓝萍身边说:「女匪要犯,
不用大刑,决不会轻易招供的」。对殷芳桃的酷刑开始了,在接下来连续十几天
对殷芳桃的拷打中,无论高蓝萍和李谷施展什么手段她都一声不响,敌人在她身
上一句口供都没有获得。

从殷芳桃身上一无所得,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共党完全出乎了李谷的意料,原
以为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姑娘,一吓最多一用刑还不是让她承认什么就承认什么,
到时候只要那个小姑娘一招供,自己抓住了共党主犯还不得升官发财又报了仇,
这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计策只有自己这种聪明绝顶的人才能想的出来,他正沾沾
自喜地做着美梦,可是十几天过去了,这个可恨的小丫头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共产
党干部,她不承认赏金就发不下来,本想独吞赏金的计划是不行了,还得求助于
柳施仁,这个施仁,施什么仁连老婆都出卖还施仁,李谷心里暗暗地骂道,看来
不分一点赏金给这个老弟是不行了,因此他来到了柳施仁家拿出五块大洋,对他
说这是告发殷芳桃的定金,可这个小媳妇就是不招,现在她只能是嫌疑犯,因此
抓获共党主犯的赏金发不下来,求他来说服殷芳桃,让殷芳桃承认自己是地下党
的主要领导人。柳施仁本不想也不敢再见殷芳桃,他怕她那无辜无助的眼神,怕
她怪罪自己,可是一想到还没有到手的赏金就全然不顾了。李谷安排了他们之间
的见面。

通过了蒲小曼和殷芳桃在刑讯室的一面之交,后来又听到了芳桃的不幸遭遇,
小曼很是同情殷芳桃,押在同一牢房的她们成了莫逆之交,蒲小曼帮芳桃分析那
张纸条的来历,分析来分析去最大的可疑就是芳桃的老头柳施仁,可是芳桃坚决
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虽然自私自利,可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决不会成心害自己。

可是除了柳施仁别人谁也没有条件接触这叠衣服,会是谁呢?这使殷芳桃百
思不得其解非常苦闷。

一天夜里,李谷秘密地安排柳施仁和殷芳桃的见面在一间废旧的仓库中进行,
李谷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见面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因为要把殷芳桃问成根据
地的要犯,就决不能让外人知道她在当地有熟人,更不要说丈夫了。李谷先把柳
施仁带进仓库,叫他在仓库等着,很长时间柳施仁几乎要睡着了,夜深人静柳施
仁模模糊糊地听见有哗啦哗啦沉重的脚镣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犯人步履蹒跚一
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才十几天的工夫,他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妻子了,只见这个女
犯人衣服撕成了条条几乎裸露的后背布满了皮鞭抽,烙铁烙的累累伤痕,左乳袒
露在外,上面插了许多猪鬃和两根竹签,勉强盖住的右乳的衣襟上血迹斑斑湿乎
乎的,再看下身的裤子,说是裤子比裤衩盖住的地方都少,左腿的裤腿剩了两条
布条,右腿的裤腿全都没了,还露出一半屁股,脚踝骨都磨破了皮肉露出了骨头,
右腿肿得老高,膝盖处被碎玻璃扎烂又被老虎凳折断,说这个女犯人体无完肤绝
不为过。

殷芳桃看见丈夫,又发现一个衙役正在偷窥她,她害羞地用带着长镣的双手
盖住裸露的左乳,可身体向左移动右面的臀部就完全暴露出来,当着丈夫的面,
她真有些无地自容了,羞愧难以言表的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用手盖着脸呜呜地哭
起来。看到妻子的惨状,柳施仁也非常心疼,本想责怪她衣冠不整,又一想这是
她身不由己不能怪罪她,是自己使妻子变成这样,想到此他也心疼地与芳桃抱头
痛哭。就是这样自私自利的柳施仁由于很长时间没碰女人,见到自己的妻子一阵
难以抑止的冲动使他一边哭一边扒她的裤子,他还想最后一次作丈夫的事情,最
后一次利用妻子。可芳桃生涩羞腼地向他哭诉道:「不行了,平日我在家都是我
随你,可是你不知道,我已是败柳残花,在刑讯室我总是寸丝不挂,那些人面兽
心的畜牲百天让我屁股朝上固定在刑架上干我屁眼,晚上让我私处朝上干我阴户,
他们简直不是人。我那个你最宝贝的地方被鬼子用鞭子抽、用竹签戳、用烙铁烙、
用火筷子捅已经烂了,已经不能让你进了,实在对不起。」芳桃向丈夫悲哀绝望
的哭诉本来是想让自己的男人可怜自己,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自私的男人听
见妻子的那个私处被别人弄了,竟然嫌弃起妻子对她产生了反感,他想训斥自己
的妻子又想起李谷的吩咐,忙一把推开芳桃急切地问道:「听说在刑讯室里什么
都没招」。「是的,我不能按鬼子的想法做,我要和他们对着干」「傻瓜,你这
个蠢婆娘你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招了还能少吃苦,我们也能多分点赏金。」

柳施仁利欲熏心一着急把他埋藏在心底不敢说的话脱口说出来了。芳桃愣愣
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好像陌生人一样。她将信将疑地说:「在家我都随你,一切都
听你的,为什么?难道那张致我于死…死…死地的纸条真…真是你…你放的,不
能吧,我不相信」。说完这番话豆大的泪珠顺着伤痕累累的面侠潸然而下,她做
梦没有想到这个对她恩爱有佳的丈夫会做出这种蛇蝎之事。柳施仁看着妻子哀哀
凄凄痛苦的表情,哑口无言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是我…,是我…,就是我,」

他被妻子问的无地自容,想起殷芳桃的「短处」,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脖子一
歪强词夺理地说:「一个女人那地方都被鬼子弄的践人,早死早干净,倘若你临
死能给家里留点钱不是更好吗?听我的,招了算了免得吃苦,我听说鬼子对付女
人的办法多的是。多少一等一的壮男人都不得不招。」柳施仁急了他真怕这个犟
姑娘宁死不招,自己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她能做到,凭着对朝夕相伴倔强妻
子的了解是能够做到这点的。殷芳桃听了丈夫的一番话气的说不上来话,她拼尽
全力抡起二十多斤重的手铐,这是专门给女要犯准备特制的重铐,为了增加重量
在手铐中心的铁链上装有一块很重的铁块。殷芳桃就是用这块铁块向丈夫砸去,
好心的殷芳桃以为他会躲开,可是很有心计的柳施仁想到此时只有用苦肉计才能
够打动她,因此他非但不躲反而迎着铁块碰去。

这个铁块将柳施仁的头砸了一个大包,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本来他的身体
就弱,再加上长年抽大烟,柳施仁的身体都熬空了,他一下昏死过去。贤惠的殷
芳桃着急起来,在怎么说眼前这个男人也是自己的丈夫,这结发夫妻之情,远远
的盖过了切骨之仇。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的祖训她是牢记在心的,丈夫就是自己
的天,有天大的错也是自己照顾不周所致。她后悔自己的失手,她抱着丈夫的头
欲哭无泪,她真怕自己这下把他打死,她反复一边摇一边叫着丈夫的名字,不知
是装的昏迷,还是什么?反正不大一会儿,柳施仁就醒过来了,他用胆怯的眼神
望着妻子,窃生生地说:「娘子,我的好宝贝砸的好,我该死,我不是人是畜牲,
可烟瘾来的时候,我实在是没办法,听信了李谷那个王八蛋的鬼话,买了你,现
在我已经骑虎难下你死不招认是共党,再拷问下去,即使你在大刑之下不把我招
出来,可李谷知道我,他将我抛出来你到可以放出来,可我起码也要判个诬告之
罪,就我这身板不用像你受的那么重的刑,就是一顿鞭子我也会一命归西,到时
你要念夫妻之情在我坟前烧点纸钱。」这个伪君子居然还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此时善良仁义的殷芳桃完全被他的一番假话打动,其实在柳施仁承认纸条是
他放的那一刻起,她已经万念俱寂,对人生对生命对自己的身体看得轻如鸿毛可
有可无了。现在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帮助这个曾经给自己短暂幸福的丈夫和养育
自己的父母得到尽可能多的赏金,她平静地对柳施仁说:「好吧,我随你就按你
原先打算的办,这万劫不复的罪我一个人顶,反正当共产党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无非是吃些苦,再把命搭上,夫君都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今后无论
是死是活,你也不用再来看我,免得招人嫌疑,我的父母你也不要告诉我现在的
真实情况,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你就替我好好照顾我的父母吧,让我在九泉之下
也好安心」。「当然当然,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一定替你好好照顾」。柳
施仁没想到殷芳桃这么容易就中了自己的苦肉计,暗暗自喜,赶紧信誓旦旦口是
心非地答应照顾殷芳桃的父母,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养活自己。怎么养活芳
桃的父母呢?芳桃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接着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现在告
诉你,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但你也不要太高兴,在这种地方我自己的命
都朝不保夕,他们能不能让我活到那个时间生下孩子还是一个未知数,在千般拷
打万般用刑的情况下,就算我能挺住,孩子在我的肚中能否保住这也是问题。」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才说,你这个臭婆娘,你把这么重要的
事情瞒着我,真是死有余辜,看来受刑遭罪是老天罚你。」柳施仁听了芳桃的话
简直有点歇斯底里了,但是他看见芳桃那无助的眼神,他知道一切都晚了。芳桃
也后悔那天晚上只考虑丈夫的要求了,而没有当机立断告诉他怀孕这事,不然情
况不会能这么糟,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她带着悔意说:「看来我只能用生命作
代价来挽回我的错误了,今后我一切都听你的,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我随你,
我就是你手中的木偶是你的玩物,你的线怎么牵我就怎么动」

柳施仁听见妻子的表白,他的转忧为喜,他告诉芳桃:「由于她连续顽强抗
刑,现在突然顺从的招供会引起鬼子的怀疑,明天就一个招供的」机会「。我听
李谷说今天松尾和高蓝萍研究一下午专门针对你的刑讯,并改进了一种新的极其
残酷的电刑刑具,准备明天晚上与几个刑讯高手联合集中拷问她,那种刑具最厉
害不过,这样你可以借此机会在接受这种新型刑具的刑讯后,假借受刑不过而招
供。当然你会吃很多的苦。」芳桃根本就没有考虑新型刑具有多厉害,于是毫不
犹豫爽快地答应了柳施仁。她说:「行,我随你,电刑我受过,就是那红针越向
右偏我越痛苦,你说那种新型刑具的刑法我是不受前招,还是受完后招,对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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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就是那快要燃尽的蜡烛,烧完就了结了,早招供鬼子早
砍我的头,我遭完罪,砍完我的头你也好多拿你的赏钱,这事早点结束,免得我
在监牢里遭罪,让你操心。还有就是你可千万不要把含着我鲜血和生命的赏钱全
都送给大烟馆,给我父母也送去一份,也好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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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10:00:13 |只看该作者
接下来柳施仁向有超人记忆力的殷芳桃交待了她明天所要招的口供,芳桃怕
明天受刑的痛苦干扰了自己的记忆,就一边嗯嗯地点头,一边努力的都记在心头,
并反复地重复丈夫所交待的话。柳施仁看妻子认真记忆的态度,完全放心了他怕
呆久了引起注意就耷拉着头没精打采地离开了监牢,临出房门还没忘了回头叮嘱
殷芳桃「明天不要一上去就招,要先忍受一些刑罚,等用新刑具一段时间后再招,
免得他们怀疑。」殷芳桃在黑暗中头深深地点了一下没有回答,心里暗暗地念叨
:「放心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到你家,我这个人就给了你一切都听
你的,夫君,我随你,一定等到电表的红针打到最右面时,我再招认。」此时她
寒蝉凄切之情,是难以言表的。她总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高蓝萍在第二天的拷问中,还是采取先轻后重的手法,以实验新型刑具的厉
害程度,开始用皮鞭殷芳桃宁死不招;灌凉水坚决不招;灌辣椒水还是不招,两
根带有电极的长针分别刺入左右乳房的新式针刺电乳刑具,在逐渐加强电流的电
击中,芳桃感到从未有过的痛苦,她抽搐着、痉挛着,在她的肉体遭受着电击的
同时,心灵遭受着更强烈的电击。她心中反复叨念「受完、受完」。最后受电刑
多次的殷芳桃看见行刑者用力将电刑手柄拧到头,电流表上的红指针也到了最右
边,她知道敌人已经无法再加高电流了,就按照她丈夫的要求招供了:「自己是
分区地下党特工部部长,负责整个县城及周边地区的地下交通站的情报传递工作,
对临城县地下党的情况了如指掌,等等……。」

高蓝萍见殷芳桃供出了自己的身份喜出望外,本来他对殷芳桃已经不抱太大
的希望,只想用新型刑具给她致命的一击然后按照无口供人员判刑,可意想不到
的是她真是一条大鱼,按照他多年刑讯的经验女犯人一般在供出身份就是在她身
上打开了一个缺口,这种女人只要在加一把劲,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他摩拳
擦掌跃跃欲试仿佛看到了大批的临城地下党被捕,他们的组织都被破坏,一颗颗
勋章带在自己的胸前,他脱掉上衣对手下下令道:「加重刑罚,从头再来。」于
是皮鞭换成了钢丝鞭;让她坐在老虎凳上脚踝骨下垫四块砖,灌辣椒水、压肚子
;在老虎凳上拶手指、夹脚趾、钉乳房……;同样在老虎凳上新型针刺电乳刑具
反复地将手柄拧到最右边。原本两个小时就结束的刑讯,由于芳桃的招供延长了
二十倍,为了自己的丈夫能够多得赏金,她在极端的痛苦中挣扎着,再也没有回
答高蓝萍一个字,连她唯一知道的雇她洗衣服人家的地址也没有招认,这是她的
底线自己受多大的苦都可以但绝不牵连外人。大约两天两夜没合眼的高蓝平带着
遗憾离开了刑讯室,他感到虽然殷芳桃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美中不足的是她对
地下党组织及人员一点都没有招供,他知道对地下党高级干部要想让他们出卖自
己的同志是难上加难,又经过几次残酷的刑罚,最后也打销了从殷芳桃身上找到
突破口的念头,将芳桃一案上报,说逮捕女共匪高干殷芳桃一名,由于该女共匪
及其顽固不化,屡次用刑均无口供,望上级将其判处死刑以儆效尤。对殷芳桃的
死刑很快就判了下来,就将她押在死牢等待处斩。

殷芳桃那天从刑讯室被抬出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无论蒲小曼和难友们
怎么问她为什么招供身份,她也没有将自己与丈夫的默契告诉大家。在宣读殷芳
桃死刑判决书的同时,柳施仁领取了盼望已久的50块大洋赏金,拿着出卖自己妻
子的钱一头扎进了大烟馆。他解开上衣用毛巾擦擦满身的臭汗摇着扇子惬意地斜
躺在大烟馆豪华舒适的软床上,欣赏着上好大烟叭嗒叭嗒大口大口地吞噬着美美
地吐着一个个圆圆的烟泡,情不自禁不停地高喊着好烟真是好烟的时候;他善良
的妻子正裸奶露阴痛苦地捆在第二刑讯室由锯条铸成的刑床上后背忍受着炭火的
烘烤成串的滚落在地,一个暗红色的烙铁按在她的乳房上吱吱直响冒出一缕青烟,
倔犟的她也不得不发出凄厉的令人心寒的惨叫。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柳施仁芳桃的丈夫真的一次都没有去看她。而且将全部
赏金都用于大烟消费中。

殷芳桃还没有等到刑场处决,正好女子酷刑研究所开办行刑警察训练班,用
于做实验的都是女受刑工具,没有殷芳桃的事,可是由于这次行刑警察太多,女
受刑工具不够,经请示松尾批准了动用几个已经判了死刑的女共党其中就包括殷
芳桃。

那天她们十五个女犯人都集中在一间特大的刑讯室里,殷芳桃和小曼在一间
牢房待过,彼此又都惺惺相惜十分友好,她们虽然在一座监狱,可也有日子没见
面了,久别重逢她们相互笑了笑,靠在一起相互用肩膀碰碰算是打了招呼,实习
的行刑警察过来把她们仰面反绑在长凳上,开始灌水,小曼看芳桃的肚子已经很
大了,怕她受不了,不等行刑警察捏鼻子灌水,很快将半桶水喝下,然后对给她
灌水的警察说:「旁边那个媳妇已经怀孕七个月了,我来替她喝一部分。」那个
行刑警察觉得怎么天下还有这么笨的女人,自己肚子灌得老大还要替别人喝,就
说:「我成全你」说完就要到旁边去取水,可被另一个警察拦住说:「不行那个
大肚子的女人是重要的女八路,决不能可怜她。」那个警察只好作罢。芳桃听见
他们的对话艰难地把头转过来,苦笑一下算是谢谢小曼。

殷芳桃被捏着鼻子灌水,由于她的肚子的大部分都被胎儿占据,因此灌得很
慢是最后一个灌完的。等灌完半桶水后她的肚子大得吓人,肚皮就像薄纸一般一
捅就会破,她痛苦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到开始压肚子的时候,可能是对殷芳
桃用刑的那个警察动了恻隐之心,见她肚子那么大不敢用力,不怀好意的李谷一
见这警察这么惜玉怜香,就假装很是生气大声命令道:「在你面前的是确确实实
的女八路,难道你要徇私不成。」这一说那个警察急了这个罪过可大了,他也顾
不得良心,和同伴拿长木板两人一起用力压了下去。就听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
仅接着从芳桃大肚子中发出沉闷的「噗哧」一声,一大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像喷泉
一样地喷射出来,从地上溅了蒲小曼一脸,小曼下意识地喊了声:「不好」扭头
一看,只见芳桃大肚子猛地向上一挺,头一歪再也不动了,她花样般年华的年轻
生命就此终结了。一尸两命她太可怜了。

这就是蒲小曼亲眼目睹第二条生命在刑讯中结束,

为钱栽赃贤惠妇,丧尽天良是亲夫,皮影木偶被人牵,吃尽苦头地狱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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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10:00:44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章 押赴刑场视死如归

殷芳桃牺牲后,蒲小曼觉得更加孤单,每当在敌人惨无人道的酷刑面前濒临
昏迷前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醒过来,每次奄奄一息的她被凉水泼醒后她又感
到庆幸的是自己还能为党工作。

说到死亡的感受,蒲小曼还真的亲身经历过一次,这事还要从头说起,有一
次鬼子到根据地扫荡,由于事出突然游击队毫无准备被包围在孟关村,战斗一直
激烈地进行了一整天,夜里鬼子怕游击队突围在村子的周围点起了篝火停止了进
攻。为了保存实力游击队主力部队乘着夜色偷偷地转移出来,并命令由清一色青
年妇女组成的青妇队佯装主力强行突围麻痹敌人,结果她们都被包围在一间屋子
里,狡猾的鬼子用毒气弹将她们都毒晕,然后戴着防毒面具的鬼子冲进去将她们
一个个捆绑起来,又将六个受重伤的姑娘强奸致死或用刺刀挑死,其他的青妇队
队员带回县城。

扑获了一批青妇队队员,松尾非常高兴想从她们身上取得游击队主力的情报,
他下令对她们进行严刑逼供,这些青妇队队员表现的都极其英勇,什么老虎凳、
辣椒水对她们都毫不起作用,残忍地鬼子就用打破啤酒瓶口在她们的乳房和屁股
上转。使她们身上吊着一块快的联血带皮的肉,再用皮鞭将这些肉抽下来。

又用铁丝将她们的乳房每五个人串在一起再用钢丝鞭狠狠地抽打她们,使她
们在躲避鞭子时铁丝在乳房上来回抽动。这群青年妇女除了五名受刑不过死于刑
讯室外,其余的十六名姑娘媳妇都宁死不屈,鬼子看在她们身上实在获得不到什
么,就决定将她们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处死,以禁示抗日分子做到杀一儆百。

高蓝萍知道后认为这是威胁蒲小曼使她屈服的好机会,就把她也押赴刑场,
蒲小曼她自己并不知道对她是假枪毙,看到十几位被喊到名字的姑娘一个接一个
地绑着雄赳赳地走出牢房,知道她们将被处决,最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能与这
些刚强的年轻姑娘一起走向刑场,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她气宇轩昂地刚走到牢
门就有两个鬼子过来不由分说将她紧紧地捆绑起来,还以为这次自己是革命到头
了。

处决十七名女犯人的告示早就贴了出去,县城的老百姓从告示中看见了蒲小
曼的名字,蒲小曼在县城小有名气,那美貌、那身段、那响而脆的唱腔都使县城
的戏迷老百姓记忆犹新流连忘返。还有一些地痞混混他们做梦都想看看那个漂亮
的花旦替身从未见到的裸体是什么样?都想看看她是赤身裸体被砍头的样子。他
们都奔走相告挤在围观百姓的最前面,唯恐看不清楚耽误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街中观者如堵,蚁聚于道,当然大多数人还是怀着崇敬的心情来送别抗日英
烈的。

因此那天的人特别地多。从监狱到刑场一路上行号巷哭,人满为患挤满了观
刑的百姓,城门口的刑场更是人人头攒动窃窃私语焦急地等待着。在他们中间有
一支由芬姐带领的精干小分队,他们每个人都紧绷神经他们的任务是救出这群英
勇不屈的姑娘。

大约早上九点钟,一队荷枪实弹的鬼子押着十几个准备处决的年轻姑娘行进
过来,在这群姑娘队伍中最前面是被装在囚车里最年轻的三个姑娘,她们手被紧
绑在背后,背上插着罪招牌上书「火刑」二字。紧接着三个骑木驴的姑娘,她们
的手铐着,紧紧地把住驴头尽量使上下活动的簇头戳她们阴户时自己不至于掉下
木驴。在驴头上写了「天灯」二字。

在接下来是四辆大车每辆大车上有一个十字架,每个十字架上有一个姑娘双
臂平伸,双手各被一个钉棺材用特大号的大钉钉住,赤裸的双脚也被一上一下定
了两根同样大小的大钉子,在十字架上钉了一个大木牌,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
剐」字。最后跟在大车后面走着的是包括蒲小曼在内七个被反绑双手赤身裸体的
姑娘,她们背上的罪招牌写了一个「斩」字。

那十几位被五花大绑的姑娘虽然个个遍体鳞伤,身体虚弱可是都挺着胸昂着
头高呼抗日口号,特别是一位大嗓门叫玉芳的姑娘,因为她的嗓门大又极不肯屈
服,鬼子就将她的嘴给缝上了,就是这样一位倔强的姑娘骑在木驴上忍着上下活
动的簇头戳她们阴户时产生的剧痛,用舌头将封嘴的线钩到嘴里,然后再用牙齿
将线咬断,用只能半张的嘴高呼口号,小曼尽管也非常想像她的姐妹们那样高呼
口号,可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她只能低垂着头一声不响地跟着她们后面默默地走向
刑场。

走着走着她不经意地抬头看见了她朝思暮想久别的芬姐和几个所熟悉的游击
队员,他们是来救自己的吗?松涛哥来了吗?在敌人的狼窝中营救是极其危险的,
可能还有敌人事先预备好的埋伏。芬姐同志们你们可千万要注意安全,可不要做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刑场。

刑台搭在离城门不远的一片平地上,在它的周围凄凄的荒草迎风呜咽,一望
无际铺展到天涯没有边,仿佛覆盖着人心使人感到无限的压抑。刑台上有将近一
人高,左面有四个门字形的木架,右面有三个大字形的木架,中间有一个半米多
高一抱多粗的大木桩,木桩旁立了一个类似古代梁山好汉索超用的大板斧,看来
鬼子比较精明,他们知道用斧子砍头比大刀轻松的多。

十几个准备处决的年轻姑娘的队伍到了刑台旁停下,先到的三辆囚车并未打
开,鬼子们先开始卸木驴上的三位姑娘,他们用随车带来的粗木棍立在姑娘的身
前,让她们双手把住粗木棍,用力将自己的阴户从簇头上拔出来,一股股殷红的
鲜血从她们的私处流出染红了木驴下的一地。

一着地她们几个人都站不起来,一来是大腿根部剧烈地疼痛,另外她们的腿
在老虎凳上都被压断了,她们看见刑台和刑台上的刑架,知道那里就是她们就义
的地方,也不等鬼子发话就义无反顾地向刑台爬去,刑台总共只有六节台阶,紫
竹和春花仗着身体好虽然艰难但也很快爬了上去,但是玉芳由于两条腿都被杠子
压断、脚趾被夹棍夹断、膝盖在跪碎碗碴的刑罚中割的血肉模糊,凡是爬行所用
的肢体都破碎不堪,只好用双手抓住地面来拖整个身体,因此只爬了两节台阶就
爬不动了。

松尾看此情形向一个会说半生不熟的中国话的鬼子努了努嘴,那个鬼子明白
了他的意思,走上前去一把将爬了一半的玉芳拉了下来很麻利地打开玉芳的手铐,
将她的双手背到背后又从新铐上,蹲在玉芳的头前对她说:「你的,口号响响的
喊,封嘴的都不行,看来你的力气大大的有,你的背手的向上爬,爬上去是好样
的,爬的上不去,只要你喊一声大日本皇军万岁,我的马上的放你回家,金票大
大的给,嗯那里。」

看见玉芳不吱声,高蓝萍想起这几天因为对这群姑娘用尽了一切能用的刑罚,
她们就是一个都不肯招认,松尾对他大发脾气,自己所受的窝囊气,松尾还嘲笑
他妄称临城第一刑。他讨好地向松尾笑了笑,走到玉芳身边看看她的几处伤口,
故意施展自己的鞭子绝活朝她的下巴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就这一下玉芳的下巴就
被鞭子咬下一块肉,血一下流了出来。

并恶狠狠地说:「臭婆娘,我叫你狠,让你用力的部位都有伤,看你还怎么
爬?」玉芳瞪了他一眼,张开缝了一半的嘴坚定地说:「狗汉奸,比小鬼子还坏,
今天我就让你这个魔鬼看看真正的共产党游击队员是什么样的。」并对赶上前准
备搀扶她又被鬼子赶回去的其他姐妹说:「姐妹们,谢谢你们,我自己一定能靠
自己的力量爬上刑台。」

她说到做到这个倔强的姑娘硬是用缺肉的下巴、血肉模糊的膝盖、被拔出脚
指甲的脚,拖着两条断腿向刑台爬去。一阶、两阶、三阶。半个小时后当她爬上
刑台,已经浑身成了一个血人疼的昏死过去,在她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红色的
血路,在场观刑的百姓无不佩服她那惊人的毅力,就连一些杀人不眨眼的鬼子兵
都不得不叹服。

鬼子将骑木驴上来的紫薇、春花和玉芳三个姑娘拖到门字形的木架下将她们
双腿叉开倒吊起来,分别在她们的阴户内插进一根侵满灯油女孩辫子那么粗细的
麻绳,因为她们的阴户都被木棍、铁钎和火筷子等刑具多次戳过,刚才又骑在木
驴上因此鬼子们插起麻绳来并不困难,他们有条不紊地完成着已经不生疏的工作。

可是这三个姑娘却疼得浑身颤抖满头是汗,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刑架也
发出兹嘎兹嘎的声响。

接下来鬼子们又将大车上四个定在十字架上的姑娘弄下来,弄下她们鬼子着
实的费了一番力气,因为姑娘们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四个钉子上,为了不使
在颠簸的小路上从十字架上掉下来,大钉子钉的很深,而拔钉子的钳子又不太好
用,再加上这些钉子还要再用不能破坏,所以拔起来非常困难,好在可以不考虑
十字架上姑娘们的身体感受,他们不顾姑娘的惨叫、不顾姑娘的挣扎、不顾姑娘
的流血、不顾姑娘的肉被挤掉,将钳子或垫在脚上或垫在手上将血淋淋的钉子一
个一个地拔了出来。又将她们赶上刑台,再一次地将她们定在大字形的木架上,
换成大字形的木架上就是为了剐她们阴户时,行刑者可以更方便一些。

再接下了就将包括蒲小曼在内的七个姑娘驱赶上刑台,排成一排跪在大木桩
后面。

最后鬼子打开囚车,囚车上押着的是妯娌三人,她们平时最要好几乎是形影
不离,好的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这次同时被捕,又同时被处决,她们中最小最
调皮是刚订婚还没有成亲不到十六岁的秋月,临上囚车时还笑谈自己和两位大姐
真正做到了不能同年同月生而同年同月死。

她们看见其他的姐妹都被押上了刑台,就不等鬼子发令就像刑台走去,秋月
走在前面第一个迈上台阶,被一个鬼子一把拉了下来。正在她狐疑的时候看见鬼
子抱来了三把铁锹,在刑台下砍头的大木桩前面画了一个圈,并命令到:「你们
花姑娘三个,刑台上的不要,坑的深深地挖,偷懒的不要,快快的。」「挖就挖,
不就是给自己挖坟吗?有什么了不起。」

秋月一边用力地挖土一边愤愤地说。妯娌三人都赤着脚,挖起土来非常吃力,
秋月知道自己身体最好,自己多挖一锹姐姐们就可以减轻一点负担,她努力用劲
地挖。

心里还一个劲地嘀咕,「不是判的火刑吗?怎么又改活埋了?」她忍不住就
问大姐茹萍,正在低头挖土的茹萍,心想真是一个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能想那
么多?

她爱怜地看着秋月轻声对说:「傻孩子,活埋比火烧轻松多了。」她尽量说
得平静,不想在临牺牲前给这个孩子造成更大的压力。

可是她们都想错了,万恶的鬼子不会让她们死的轻松的。果然当她们挖到齐
腰深的时候,鬼子命令她们停止,夺下她们手中的铁锹。

将她们分别反绑在三根一头削尖的木桩上,让她们跳入自己挖的土坑中面对
面紧贴坑边呈三角形站好,用大铁锤将木桩轧下固定,用土埋了她们的下半身踩
实使她们一动都无法动,在她们胸口下堆了满是松油的干柴。

这些难以用语言表达残暴的行动,只是处决这些女犯的准备工作,那更加罄
竹难书的酷刑马上就要拉开序幕。

那个拉玉芳会说半生不熟中国话的鬼子走上刑台,若有其事地用生硬的中国
话把这些姑娘的所谓罪状宣读了一下,然后宣告行刑开始。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向前拥挤,埋伏在观刑群众中的游击队员也努力向刑台围
拢过来。刑台边次序大乱,松尾一看不好马上命令鸣枪弹压,停在刑台四周十几
台盖着帆布的大卡车后露出许多黑洞洞的枪口,看来敌人早有准备,游击队员们
不约而同地注视着芬姐,幸亏游击队在出发前就规定了暗号,芬姐的一个眼神,
大家心领神会分别一个个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了刑台,他们知道这是与他们
亲如姐妹的战友永别。

首先开始的行刑是埋了半截的妯娌三人,在她们胸前的干柴点着了,熊熊烈
火舔食着她们赤裸乳房发出吱吱的响声,很快力竭声嘶的惨叫声压过了所有的声
响,她们拼命地摆动自己唯一可动的头颅,长发被甩到燃烧的烈火上,使火烧的
更旺。

人们被这惨绝人寰的情形惊呆了,坑中的三位姑娘,无论怎样要紧牙关,也
无法抗拒那烈火烧焦皮肉产生的巨大痛苦,疼难以忍受的疼痛在一步步加深,死
亡也在向她们一步步逼近。最后她们一个接一个地垂下了头,年轻的生命就这样
在剧疼中离去。

接下来行刑的是玉芳她们三人点天灯,插在她们阴户中的灯捻被一个接一个
地点着,开始火并不大,大腿根部和阴户开始隐隐作疼,但与浑身的刑伤疼痛相
比就是小巫见大巫,她们还能忍耐,她们知道生命马上就要结束就拼劲全身所有
之力,高呼共产党万岁!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我们一定能胜利!等革命口号,随
着时间的推移,疼痛一点点加剧当火苗开始烧她们的阴户和尿道时,她们也顾不
上呼口号,只能情不自禁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汗水和血水流了她们头下
的一地。

由于灯捻的火苗比柴火的火苗小,所以这三个姑娘从行刑到死亡的时间比三
妯娌的时间拖得更长。

再接下来是剐四个姑娘,她们在刑讯室表现最顽强的,因此处死她们的刑罚
就最重,松尾亲自监刑,他让行刑的鬼子刀不要下的太狠,一层一层地偏,先是
皮再是肉,从上向下用刀,而且不把它们割下来,将这些被剐下来的皮肉挂在她
们的身体上,最可恨的是松尾还命令鬼子割下一片肉后,再割下的部分涂上一层
盐,这四个最倔强的姑娘本想在临死以前,给观刑的乡亲们发表演说,但来不及
了,剧烈的疼痛使她们能够做的除了声嘶力竭惨叫就是挣扎,而每一次挣扎钉在
四肢的大钉子,都会留下更大的痛苦。

一个叫任梦身体及其强健的姑娘由于挣扎过猛,一只脚竟从大钉子上自己拔
了出来,她拼命地甩动着那只悬空的脚,仿佛能减轻疼痛,但每一次甩动都只会
带来更大地痛苦。在刺骨的寒风中她们汗水和肉体里的血水混合在一起,滴落下
来。

最后行刑的是六个被砍头的姑娘,这就快多了,一个接一个咔嚓咔嚓很快就
被砍完了,砍头用的大板斧砍人的部位变成了锯齿状。这场残酷的屠杀从上午九
点一直延续到下午四点。

到天快黑的时候十六名姑娘媳妇都处理完毕,所谓处理完毕就是行刑完了,
但有的妇女还没有断气,一个被刮得就剩一副骨架的姑娘还在张着口往外吐气,
被吊在刑台木架上的玉芳姑娘麻绳上的灯油已经烤干冒着一丝丝黑烟,她倒吊的
身躯不时还抽动一下。

该轮到蒲小曼行刑了,天已经快黑了,此时初冬的瑟瑟寒风几乎将她赤裸的
身体冻僵,她都快站不住了,她亲眼目睹了她的好战友好同志那些姑娘一个个地
被或被火烧、或被点天灯、或被凌迟,或被砍头、对鬼子的刻骨地仇恨油然升起,
她真想和其他战友一样,在临死以前呼出自己憋在心中想说的话,痛痛快快地大
骂鬼子汉奸的野蛮行径,然后大义凛然的英勇就义,可是不行组织纪律不许,她
只能一个人静静地等在那里等待着那最后时刻的来临。

看见刑台上只剩下唯一的人了,台下观刑的百姓知道马上就要对蒲小曼真的
斩首示众了,一些曾经「喜欢」看她唱戏的地痞在高蓝萍的纵容下,围过来靠近
刑台他们「欣赏」着这具几年来梦寐以求都想见到健美的赤裸桐体,他们齐声大
呼叫到:「一二,砍头前,唱一个;砍头前,唱一个」。

蒲小曼孤零零地站在刑台上,木然地注视着这群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别人痛
苦之上的流氓,心中按捺不住要训斥他们的怒火,但是还是饮泣吞声的压制住了,
她不能在临死时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只能万念皆灰地等待死亡的来临,什么都不
能做。高蓝萍走了过来问百感交集的小曼:「姑娘,现在该是你最后的时刻了,
不过只要你迷途知返,悬崖勒马写一份悔过书,还是有希望的。咱们俩人有缘,
我还是想帮你,如果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跟太君说一说放你一马。」「长官,

我实在是冤枉的,你们非要杀我,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是怎么个死法。」小
曼毫不犹豫地回答,「那我就没办法救你了,拉上去砍头。」蒲小曼被押到砍头
用的木桩旁。这个木桩今天已经被用了六次,六个姑娘的鲜血将这个本已被血泡
黑的木桩弄得湿乎乎的。在木桩的后面是七具吊在刑架上遍体鳞伤的女尸,在木
桩的前面是半身被烧焦的三妯娌,在木桩的旁边的竹筐中装在刚刚被砍下的六颗
血淋淋的长发女人头。小曼就在这个木桩边静静地跪了下来,侧脸把头紧紧地靠
在木桩上,引颈受戮微闭双眼平静地等待最后时刻的来临,她暗念道松涛哥今生
我不能给你做媳妇了,来生我一定给你做个最好的贤妻良母。爹、娘女儿这辈子
不能孝敬你们,给你们养老送终,下辈子我一定结草衔环报答二老的养育之恩。

只听耳边风声一响。她觉得很奇怪并不痛,由于双手被绑在身后,她只能勉
强地动了动脖子,嗯,怎么头还坐在脖子上,难道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了吗?

以为自己今天也要光荣的蒲小曼又稀里糊涂又被押回监狱。

总之蒲小曼想了这么多无数种死法,就是没有想到会死于自己同志之手。唉,
蒲小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大义凛然赴刑场,此起彼伏口号响,尝尽人间千般苦,赵燕风骨天下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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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10:03:01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一章 神灵保佑手下留情

正在深宅大院中苦思冥想沉思的蒲小曼被窗外一声响动惊醒,这在万籁俱寂
的夜晚它显得格外地刺耳,她注意到屋外墙头上黑影一闪,一个燕子翻身跳入院
内,从黑影身高和体型来看机敏的小曼很快判断出,这就是自己非常熟悉并且相
当友好的神枪手王大年同志,她没想到游击队这么快就派来了杀手,而且是自己
这么熟悉的同志。

王大年举着枪正向自己瞄准预备射击,那黑洞洞的枪口面对着自己,王大年
那百发百中的枪法马上就能将自己带向地狱,怎么办?是喊人?是躲开?还是一
动不动地等待?

小曼绝顶聪明的头脑在飞快地转动。喊人肯定不行会暴露大年同志这样自己
真成为叛徒了。躲开也不行此次刺杀不成,他们还会第二次派人,这会增加同志
们的危险。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早晚会死何必不减轻游击队的负担呢?小曼抱
着视死如归的情感,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枪口说时迟那是快,王大年一个
鲤鱼打滚一颗罪恶子弹「嗖」的向自己射来。她冰炭不言冷热自明地等待着,一
声不响静静地等待着。

按照王大年百步穿杨的枪法,在这么近的距离又有月光的帮忙肯定是能够一
枪毙命,可就在他按动扳机的瞬间,大年看见蒲小曼大而有神的目光,在这双苦
不堪言泪汪汪的明眸中看不出任何惊慌失措,是那么的安详坦然、那么的从容不
迫、那么的无怨无悔、那么的视死如归。说时迟那时快,他无比坚强的神经无法
控制自己的手,他这只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大手此时下意识轻微地抖了一下,就
是这轻微地抖动使蒲小曼逃过了一劫,子弹只击中了小曼的肩头,只见蒲小曼咬
住嘴唇轻轻地啊了一声,然后用手捂住了肩头并没有躲避反而将头伸出了窗外,
完全将自己暴露在王大年的枪口下,此时如果大年开第二枪小曼一定一命呜呼。

可这个平时称自己心坚如磐石的汉子鬼使神差地怎么也抬不起手举不动枪,
听见院内一片嘈杂,这个神勇无比的男人看了一眼他要刺杀的姑娘一扭头来了个
旱地拔葱跳上院墙,紧接着一个后滚翻逃离了现场,是姑娘的善良坚毅,是姑娘
平日对同志春风般的温暖,是姑娘……保佑了自己。

枪声惊动了敌人,高蓝萍指挥着住在大院中的手下去追击刺客,自己赶紧来
到了小曼住的房间,看见她的枪伤并不严重,反而一阵高兴,这在他意料之中的
突发事件,给他征服蒲小曼带来了更大的胜算,看来游击队真是帮了自己一个大
忙,这次切切实实的刺杀行动对于改变蒲小曼的信仰观念一定非常有利,他乘势
做起了小曼的思想工作,叙说游击队怎样无情怎样对她这个有功之臣也不放过,
他口若悬河说的吐沫飞溅口干舌燥,小曼就是一言不发默不作声,最后小曼实在
听不下去,她头一歪对高蓝萍喊道:「我愿意死,我愿意让游击队来杀我,你管
不着,游击队处决叛徒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能够深入虎穴,更说明他们的抗日
决心。

我让你们设计的诡计弄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现在真是生不如死。」看见蒲
小曼如此的执迷不悟,他根本无法理解一个小丫头吃了共产党迷魂药会糊涂到这
种地步,他渐渐地感到要说服小曼,让她改变思想比让黄河倒流还难,只好垂头
丧气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小曼住的房间。

高蓝萍离开了房间,屋里清静了许多,此时蒲小曼才感到肩头隐隐作痛,王
大年的这一枪只在小曼的肩头擦破了一点皮,对于受尽无数次非人拷打的小曼来
说这点疼痛简直就是毛毛雨,但对她心灵的震撼却是巨大的,简直可以说是如雷
灌顶把她的精神彻底摧垮了,从此她萎靡不振吃饭不知饱,睡觉不知醒每日昏昏
沉沉。

回到游击区驻地的王大年,说明只击伤并未击毙蒲小曼的整个过程,并检讨
了自己临阵手软的思想动机,还反复强调蒲小曼不像是叛徒,如果是叛徒她应该
躲避子弹,更应该喊人来抓他,可是这两样她都没做,而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笑着面对死亡,这是叛徒不可能做到的。

他说:「蒲小曼同志我了解,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像这样对革命忠心耿耿的
同志绝不会出卖自己人,通过此次刺杀行动我更加确信了这点,我们不能再搞宁
可错杀不可错放的政策了,区长同志我坚决要求取消刺杀蒲小曼的行动并且重新
调查。」芬姐根本听不进王大年的话。她强调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革命就是要用
暴力,现在白色恐怖如此猖獗,我们对敌人绝不能手下留情。听说小曼没有死,
本已病得非常虚弱的李松涛龀的一下从床上窜了起来,顿时有了精神。

他大声地说:「区长同志对敌人绝不能手下留情是对的,但也不能滥杀无辜,
既然打大年同志看见了小曼同志不像叛徒,我们就应该坐下来详细地分析一下为
什么蒲小曼同志既不躲避子弹又不喊人来抓大年,这难道不让我们深省吗?芬姐
同志你可不要一意孤行酿成大错,将来杀错的责任谁来付。」这一下捅到芬姐的
痛处,刚愎自用的她气愤地说:「谁让你负责了,我下的命令当然由我来负责,
再说刺杀蒲小曼是县委点了头的,我们作为下级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忠实地执行
决不能打折扣。李松涛同志我再严肃地强调一遍,我们知道你与小曼的关系,不
要一题她你马上就包庇,你平日看问题都比较客观,但只要一涉及到蒲小曼你保
证变得非常主观武断,今后再讨论蒲小曼问题的处理决定你也最好不要参加了,
你需要回避这件事。」

接下来她也不理李松涛对王大年说:「大年同志你已经去过一次县城对地形
比较熟悉,我命令你戴罪立功再次潜入县城完成刺杀蒲小曼的任务。」让芬姐万
万没有想到的是,一贯对自己忠心不二,老实听话把自己的话当圣旨的王大年居
然对抗自己,他委婉但坚定地说:「区长,不是我不听您的话,实在是这次你可
能真的搞错了,真的把自己的同志当叛徒给处决了,我将成为千古罪人,您也将
成为千古罪人,您还是好好想想再调查调查吧,我求求您了。我这也是对你好,
千万不要好心办坏事留下终身的遗憾。」

「好好好,我调不动你们了,刘强你去,我命令你回家准备准备等待我的下
一步指示。王大年你再一次去县城不是刺杀,是进一步把消息弄清楚,特别是我
们此次刺杀行动后敌人对蒲小曼的态度。」听了王大年顶怆自己的一番话虽然芬
姐很生气,但是对于自己再次刺杀的决定也产生了动摇,有一些心虚,她对小曼
也很了解,从情感上讲她也不相信憨厚纯的像水一样的姑娘会叛变,可对革命执
着的忠诚,又使她不得不用理智去战胜情感,她认为敌人的手段凶狠残暴蒲小曼
可以对付外,还有许多千变万化不可思议的事情可能发生,一个年轻姑娘不一定
对付得了,在敌人万恶的魔窟里除了死人和自己什么人都难说能不能叛变,尽管
她还是坚信自己的判断,但出于感情她想还是拖拖吧,万一有什么新的消息还能
保住小曼姑娘的一条命。

就是这小小的一念之差,不但使小曼姑娘没有死在自己同志的手中,也使芬
姐没有犯终身不可饶恕罪过。

一天高蓝萍手下的一个狱卒,到高蓝萍家打溜须,不小心将他家的一只刚出
生的小猫给踩死了,高蓝萍大怒,命令手下将他鞭打了一顿,这个狱卒本来就和
刘富贵是很要好的把兄弟,想给刘富贵报仇,这一打更激起了他报仇的决心,跑
到松尾那汇报,说高蓝萍金屋藏娇,而且这个小娇女不是别人还是一个有共产党
重大嫌疑的蒲小曼,松尾一听勃然大怒马上命令把高蓝萍抓来,可是当一队鬼子
出发后他冷静下来,正如蒲志立分析的那样,奸诈的松尾想到苗条淑女君子好逑,
那么一个美女让高蓝萍动心本无可厚非,更何况日本在太平洋和其他各个战场日
子是每况日下,节节败退不得不依靠大量的汉奸,而且高蓝萍在审讯方面又极富
天才是汉奸中出类拔萃的,就凭他对女犯人凶残的程度决非是共党,这样的人才
不能因为一点瑕疵就给埋没了,因此当吓得面如土色魂不附体的高蓝萍被押进他
的办公室的时候,他走上前去亲自解开捆绑高蓝萍的绳索,和蔼地问他蒲小曼的
事情,高蓝萍此时一点都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都坦白了。

使高蓝萍感到奇怪的是松尾并没有训斥他,而是平静地对他说:「蒲小曼的,
我的了解,漂亮大大的,你们中国的话,杨贵妃在世、貂婵重生,之那的不可多
得的美人。男人的各个地喜欢大大的,你对皇军忠心的,皇军大大的信任你高的,
男人要事业为重,不能儿女的什么长,蒲的嫌疑大大的,你要女人皇军可以给你
找多多的,日本女人的也可以。蒲的不行,你的明白。」「明白明白我全部的都
明白,我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回去我马上就将那个蒲小曼押回监狱狠狠地审问。」

高蓝萍看松尾不是要处理自己还要给自己找日本女人真的有一点感激涕零了,
赶紧保证要严讯蒲小曼又不失时机地奉承松尾「队长真是中国通,知识渊博连我
们老祖宗的美女杨贵妃貂婵都知道。」「那里那里,中日亲善,大东亚共荣圈,
你们祖宗的事情我的当然要大大地知道知道的。」他们又谈了一些其他的琐事,
松尾一摆手高蓝萍就战战兢兢地退出了松尾的办公室。

回到家后他马上命人将蒲小曼从新投入监狱,她心灵的伤痕得以解脱,但肉
体上的痛苦又从新开始了。

深宅大院藏玉姣,锦衣玉食煎心烧,同室操戈手微抖,岿然不动迎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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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10:03:40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二章 小兰被捕彻夜长谈

一切都回到了刚被捕时的状态,每天蒲小曼都到采石场参加繁重的劳动,有
时办女刑训练班她也要作为女受刑工具被毒打。

为了讨好松尾证明自己和蒲小曼彻底划清了界限,高蓝萍命令看押女犯劳动
的警察给她戴上最重的镣铐,除用脚踝骨上有用最粗的铁环钉的死镣外,手腕子
上也带有与脚镣连在一起的长镣,另外高蓝萍还特意设计了两个十几斤重的铁球,
当蒲小曼行走和抬石头时挂在她的脚踝上,以此大大地增加了她行走时的困难,
而当蒲小曼打锤时将它们挂在手腕子上,这样不仅小曼轮手臂时非常吃力,还不
时将铁球轧在自己的腿上,高蓝萍就是靠折磨蒲小曼来迎合鬼子。

有一天,蒲小曼才被押到采石场拿起大锤准备打眼,一辆飞快地向她开来专
门抓犯人的警车在她身边来了个急刹车,从上跳下两个日本兵对押解她们的鬼子
队长叽哩哇啦地说了几句小曼听不懂的日本话,就不由分说地将她五花大绑推上
警车呼啸而去。

小曼是第一次坐汽车有些晕车,警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着,她昨天被竹条
抽得血肉模糊的屁股疼的要命,她被绑在背后的双手努力想把住东西也无法做到,
只能下压身体增加屁股和车座的摩擦力来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她想呕吐难忍的
恶心感觉一阵阵地反胃,她实在忍不住吐了她身旁鬼子一身,那个鬼子非常生气
回手对着小曼的脸就是狠狠地两巴掌,顺势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伸出小小的车
窗外,蒲小曼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随风飘散一直拖到车下,强烈的刺激使她大
口大口地吐着胃里仅有残存的食物,简直要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凄厉的寒风使她
头脑清醒了许多,她艰难地跪在警车的座椅上,头夹在窄小的窗上,进入县城后
尽管脸颊火辣辣地痛,路边的小树挂住长发一缕缕地连长发带头皮被拔掉,产生
了剧烈的疼痛。但是蒲小曼忘却了这些疼痛,她努力的抬起头望着路边的行人,
希望能看见一个熟人,特别是想看到自己的战友,她想让他们看看自己鞭痕累累
的脸,看看自己滴血的头皮,看看自己痛苦忧伤的眼神,即使看不见自己张着可
怕伤口赤裸的身躯,也足以此证明自己没有叛变自己还敌人的魔窟里接受煎熬。

路边的行人好奇地打量着这台奇怪的警车,注视着警车外的这颗飘逸着一头
长发的美人头,他们只是纳闷,往常警车的窗帘都盖的紧紧的,这次鬼子怎么了?

又弄什么新花样?他们感觉莫名其妙,仅此而已。

这次把蒲小曼从工地押回的目的是由于松尾抓住了正在做学运工作的抗日分
子冯小兰,这个年轻的姑娘是李松涛的同学,家庭条件与李松涛相当,虽然比蒲
小曼大两岁,可比蒲小曼看上去还要小,身材瘦瘦的,个子小小的,看上去像一
个中学生,属于小家碧玉型的,在学校中她的学习很好,人又长得漂亮,因此是
很多男孩子追求的对象,可是她对追求她的玩忽子弟根本瞧不上眼,一心暗恋着
学习同样好,又有共同志向高大英武的李松涛,她向李松涛暗示了好几次,李松
涛毫无反应无动于衷,性情直爽泼辣的小兰就向李松涛直白自己对他的爱慕之心,
李松涛面对着大胆泼辣的姑娘,很正式地说:「兰兰你是一个好姑娘,我也和班
上的同学一样很喜欢你,但是我的心中已经有了心上人,她的名字叫蒲小曼是我
们家里的粗使丫头,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等有机会我将她介绍给你,你们一定
能够成为好朋友的。」

冯小兰记下了蒲小曼的名字,很也真想见一见这个能够博得白马王子李松涛
爱慕的姑娘会是什么样?她调皮地对李松涛说:「大组织部长同志,我不会放弃
对您的追求,也不会放弃与您心上人的竞争,时间会证明我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说完咯咯笑着跑开了。从次之后无论李松涛怎样表示,小兰对他的关心对他
的照顾,更加无微不至了。她不相信凭着自己与李松涛家庭的门当户对、凭着自
己与李松涛的志同道合、凭着自己的渊博学识、凭着自己的青春美貌会斗不过一
个山里的粗使丫头。

有一天冯小兰要到街上买一些日用品,刚一出校门就见一位漂亮的村姑赤脚
挑着两捆劈柴向自己走来,那沉重的柴禾在压弯的扁担上上下颤动,一条乌黑极
粗人见人爱的大辫子在臀部附近左右跳动,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好似在舞蹈,她走
到冯小兰跟前停下来,非常有礼貌地问小兰:「请问同学,知道李松涛在什么地
方吗?如果知道能够帮助我找一找吗?我在此先谢谢您了」。

那言语客气得体,那声音动听的悦耳,那身段娥娜的多姿,那容貌更是无可
挑剔。小兰猜面前这位姑娘一定就是李松涛的恋人,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粗里
粗气的村姑,小兰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她热情地将小曼领到李松
涛的寝室,看着他们久别重逢四目相对亲密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决不是眼前这个
姑娘的竞争对手。她暗暗地祝福这对郎才女貌的恋人,退出房间让他们单独好好
谈谈。从此主动退出了这场不可能取胜的竞争。

几年前,蒲小曼主动代替芬姐裸入囚车的英雄壮举深深地打动了小兰,她更
加敬佩这位舍己为人的好姑娘,但是在她心灵的最深处隐隐地飘出一丝沁轻地快
感,根据她的经验她知道小曼此去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对李松涛的爱情之
火又可以死灰复燃了。

在当时她看见蒲小曼脱光身上衣裤时黯然落下的热泪,也跟着热泪盈眶,蒲
小曼钻进囚车后,她围在囚车边忙前忙后,女游击队员一个个离开了囚车她还不
愿走,总希望小曼能够向她交代什么。吊在囚车中的蒲小曼被围着她的女游击队
员们的安慰、鼓励、告别中弄得头昏脑胀,当只剩下冯小兰用殷切期盼的目光注
视自己时,她的头脑清醒了许多,她知道离别同志们所剩的时光已经不多了,下
次见面也许会在另一个世界,对自己的安危她并不在乎,可此时一个刻骨的牵挂
占据了她整个心扉,虽然她与李松涛分开只有十几分钟,却非常想念他,离开自
己的李松涛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姑娘关心他照顾他,现在眼前的小兰就是最好的人
选,她想向冯小兰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在加上大枷卡在脖子上喘气
都困难。

她看见小兰驱赶自己脸上叮咬蚊虫的手靠近嘴边,小曼脚踝和脖子用力一挺,
用嘴唇夹住她纤细的手指并嘬住它,用泪眼向李松涛所在的位置深情地一撇,此
时无声胜有声,小兰读懂了小曼所要表达的全部含义,因为两个同样聪明的姑娘
想着同一件事同一个人,看见蒲小曼说话困难。

冯小兰急切地对她说:「你是不是不放心李松涛?这件事情你可以尽管放心,
你进去之后我会很好地照顾他,有一句难以启齿的话我不得不现在问问你,万一
你这次回不来了,我能够代替你吗?」

小兰故意将万一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她也不愿意自己的好姐妹牺牲。蒲小曼
用不断地点头来回答小兰,她将小兰细小的手指含在口中舍不得放开,并不停地
用她唯一能够活动的舌尖抚摸着她的指尖表示感谢,直到小兰不得不离开。

蒲小曼被捕这几年冯小兰一直担任李松涛的秘书兼交通员,她按照小曼的嘱
托不断地关心李松涛,照顾李松涛,维护李松涛,想用姑娘一颗清纯的心温暖小
伙子破碎的心,可无论小兰怎么做始终都也没有打开他紧锁的爱情大门。

冯小兰被捕后很快被带到了刑讯室,鬼子松尾上下打量着这个亭亭玉立弱不
禁风的千金小姐,只见她穿着一件淡淡藕红色的旗袍,一双小巧玲珑的脚上套着
一双乳白色的高跟鞋,一副不大的手铐脚镣带在她手腕脚踝上显得光里咣当,她
的身体实在太弱,皮肤白白的简直能透肉属于皮肤粉嫩吹弹可破滴水能穿的那种,
松尾走过去,爱怜地拍了拍她廋弱的肩膀对她说:「冯的,你的快快地招了吧,
你的情况我的大大的了解,不说的刑法大大地,你的体格受不了的」。

小兰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双手不定地来回戳着,松尾又说了许多让小兰投降
的话,小兰还是一声不响。原本以为一定很好对付的小女地下党,看情况与自己
的初衷背道而驰。松尾恼羞成怒祭起了他们最拿手的一招,扒光用刑。几个鬼子
上前三下五除二把小兰扒的一丝不挂用绳子把她吊起来,这样的松紧程度,要是
蒲小曼最多勒出红印,而绑在小兰手腕上的绳索将她勒得流出的血将绳子都染红
了。吊起来几鞭子下去血肉横飞竟然掉下几条肉并且血流不止,她细声地呻吟着,
瘦小的身躯无力地扭动,珍珠般的泪珠一串串叭嗒叭嗒地落在地上,松尾看着这
具赤条条孱弱的女性的身体在瑟瑟发抖高兴异常,他感觉通过刑讯取得这个弱小
姑娘的口供易如反掌如探囊取物般的简单,他狂叫到:「小小的花姑娘,招供快
快的,抽得用力大大的」。

可是事与愿违行刑的鬼子刚一用力抽,小兰就昏死过去。松尾怕她出血太多
身体受不了,只好换用包了破布的拶子,可只夹不到一分钟她又昏死过去,任凭
泼水烟熏就是不醒。没有办法垂头丧气的松尾只能将小兰押回牢房第二天再审。

可是第二天小兰就发了烧,请狱医量她的体温38度多,鬼子狱医说:「小闺
女身体大大的弱在要加刑,死啦死啦的。」建议不能用刑。

这一下把原本兴高采烈的松尾急得火冒三丈,他不能将到手的鸭子弄飞了,
他把一个对女犯人刑讯研究深透的高蓝萍叫来,可是高蓝萍看着脸烧得通红脑袋
都抬不起来的小兰摇了摇头也表示束手无策只好望洋惊叹地说:「太君,这么弱
的体格属下真的不敢动手,弄死了我怎么向您交代」。

气得松尾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高蓝萍只得连声的说:「是是,是属下无能」。
他急中生智对松尾说:「太君,对她不能用刑,看来只有用老办法,让女受刑工
具来吓唬这个小丫头,一定能够马到成功。」松尾听了转怒为喜,命令高蓝萍马
上就办。并强调说:「用蒲的曼,她的漂亮的强壮的,对她的用刑,大大的舒服,
美美的,你的说可以的不可以。」

高蓝萍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松尾指名道姓地用蒲小曼作这次的女受刑工具是醉
翁之意不在酒,特别是还征求自己的意见,这里孕育着有着更深一层的含义,他
是不是还在怀疑我对蒲小曼还有情义故意在考验自己,他心里暗想这次我一定要
好好表现表现,为了自己的前程只有忍痛割爱,此时只能用最重的刑法对待蒲小
曼,才能解脱松尾对自己的不信任,为表示对松尾的忠诚,他当即发誓:「我对
皇军决无二心,虽然我喜欢这个姑娘,但为了大东亚共荣,为了圣战的胜利,为
了让那个叫小兰的八路招供,我一定对蒲小曼用刑用重重的刑,为了向皇军表示
衷心,就是把这个不驯服的女受刑工具活活打死也在所不惜,不辜负太君对我的
栽培。」松尾听了高蓝萍的表白很是欣慰,他故作关心的说:「蒲的曼你的喜欢,
刑可以重重的,死啦死啦地不要。大大漂亮的姑娘留下」。

高蓝萍听松尾话感激涕零,马上赶紧命人将蒲小曼押回刑讯室接受炼狱般的
酷刑。

吐的要死要活得蒲小曼被一瘸一拐地带到了刑讯室,就听见高蓝萍因长期声
嘶力竭的嚎叫已经沙哑的嗓音:「听说蒲小姐不习惯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坐车吐了,
我想倒吊一定能够治好你这个乡下人的穷毛病,来呀把她给我吊起来,」几个打
手七手八脚地将她双腿叉开倒吊起来,小曼感到一阵眩晕马上就想呕吐,可是她
肚里的东西早已吐尽,只呕了几下什么都没有吐出来。高蓝萍哈哈一笑:「蒲小
姐看来是装的根本就不会晕车,我想像你那么高傲的小姐,坐车怎么会晕呢?

肯定是谣传。」他故意奚落着小曼,看见小曼抿着嘴不回答接着说:「今天
准备刑讯小兰小姐,原本没你什么事可是松尾太君觉得小兰小姐身体太弱,稍微
一用刑就昏迷不醒,实在是不扛打,没办法只好委屈您代劳了,可怜的小曼小姐
实在对不起您,只好请您又要做一次替身了。」

说完他回头客气地对他的手下说:「兄弟们还等什么?把你们的本领都使出
来,在松尾太君面前给我长长脸,看看你们的手段。」他对他的几个小兄弟都交
代过,他们都知道这次要全力用刑以打消松尾对他们头的猜疑。

小机灵一听摩拳擦掌为抢头功第一个上前提着一条一米多长沾水的皮鞭站在
姑娘背部对面约一米的地方。另一个打手捏着一根藤鞭站在姑娘头部的一面一米
的地方。

高蓝萍再次喝道「动手」持藤鞭的小机灵抡起照着阴户狠狠地一下方位啪的
一声。藤鞭准确的抽在姑娘左边翻开的阴唇上。

又是一鞭抽在右边的阴唇上。啪啪……这时持皮鞭的打手也抡起皮鞭,带着
啸声皮鞭的鞭梢向长了眼睛一样准确的抽在姑娘的翻开的阴户中央的花芯上,阴
户的剧烈疼痛使她拼命地左右挣扎吊脚腕的绳索被抻的砰砰作响,姑娘的脚腕处
已经被绳子磨的血肉模糊。紧接着雨点般的皮鞭和藤鞭准确无误地落在小曼的大
小阴唇和阴核上,针对女性特有部位的毒刑,转眼间使女人最尊贵最脆弱最娇嫩
的地方印起条条紫色淤血的鞭痕,一丝丝殷红的鲜血流淌出来。女犯人的身体随
着鞭声而发出阵阵抽搐,头颅痛苦地摇摆着,小腹和大腿的肌肉也不停地痉挛。

很快这个部位凝脂般的肌肤变得一片血肉模糊。无情的皮鞭还在不停地施虐
不让蒲小曼得到一刻喘息,小曼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她知道此时的叫声会吓着弱
不禁风的小兰姐姐,她可是自己最要好的女友,她还是松涛哥的同学,本想自己
被捕入狱生的希望渺茫,把松涛哥托付给她,自己也有一些安慰,可她也被俘了,
松涛哥接二连三地失去好友心里会多难受呀。

绑在刑椅上的小兰被眼前胆破心寒的情形惊呆了,她的嘴唇不自觉地颤抖着,
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胸口闷胀喘不过气来,巨大的恐惧已经使她花容失色,但
仍然遮不住她那摄人心魄的美丽,曲线柔美的胴体不由自主微微战栗。

娇嫩柔软的胸脯剧烈地起伏显示出几分楚楚动人的娇态。小兰想女人怎么能
受得了这么残忍的折磨呢?

她圆瞪着双眼目光随着鞭子上下起落,脑海中一片空白傻傻地看着,好长时
间才反映过来。她看小曼血水汗水顺着前胸后背溜了一地,只听鞭子响未闻惨叫
声,想起自己受刑的经历冲着蒲小曼喊道:「小曼姐姐你真是好样的,你叫吧叫
出来能好受一些。」

「哈哈,小兰小姐受不了了吧,受不了就招供我们马上就给你的小曼姐姐治
伤,不然的话这还是轻的,比这刑法重的刑法我们这多的是。」高蓝萍看小兰着
急的样子很高兴。

小兰说道:「野兽,小曼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你们要地下党的秘密冲我来
不要折磨一个无辜的女人。」

小曼听小兰想将刑讯引向自己着急了,她不顾阴户的剧痛赶紧对高蓝萍说:
「长官,你别听她的,这小姑娘身体弱我知道她如果受这么重的刑,会活不了的,
你总不希望要一具女尸吧,死尸是不会开口的」。

高蓝萍听见她们两人的话,对他的手下说:「你们看多滑稽两人都抢着挨打,
你们也太幼稚了,这事是你们说的算的吗?

小兰小姐你招不招,不招的话我就让你欣赏一下火烤双乳峰,看你的好妹妹
乳房吱吱冒油的惨状那一定是别有风味。」蒲小曼一听高蓝萍要给自己用烧乳房
的酷刑,这种刑法鬼子给自己用过那种疼痛她已经领教过了,知道其中的利害不
由自主地抖了一下,马上镇静下来安慰小兰说:「小兰姐姐这刑法我受过,就是
惨一点并不太疼。」

她故作轻松地说。高蓝萍看小兰也没有招供的意思就说:「既然二位小姐对
烧蒲小姐娇嫩的酥胸都没有意见,我就成全你们,开烧吧」。

于是打手点上两支粗大的蜡烛。使火苗恰好对准蒲小曼的两个翘挺挺的乳头。

一冲一冲划过的火苗先是将乳房的皮肉被烤的发热、变红。随后乳头被烤焦、
开始冒出青烟。此时的蒲小曼再也忍受不住,嗷嗷的连声惨叫起来,血水和汗水
顺着头滴答的往下流。火辣辣的疼痛迅速地扩散,遍及整个胸脯,乳房仿佛要被
剜掉一样,浑身的肌肉因剥床及肤的痛苦而不断的抽搐。蒲小曼坚持着,她紧闭
双眸,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心里只有两个字挺住!

蒲小曼的乳头已经变的焦黑色,其他部位也已经被烤的冒了油,大滴大滴的
脂肪油滴落在地上,刑讯室到处弥漫着烤人肉的焦臭味。

见小曼的乳房烤焦滴油动心骇目的场面,小兰的泪水滴落下来,她怒目切齿
的耵着行刑的敌人,最后大声痛哭嚎叫起来「不行,你们太狠了你们简直不是人
是畜牲」

行刑的敌人并不理会小兰只是在满足的狂笑中,继续着他们的工作,蒲小曼
昏死了过去。

高蓝萍看着这样还是无法获取口供,就向蒲志立求教。蒲志立言道:「此样
板法若欲奏效,其一为吓;其二为情。

现恐吓既无用可改为以情动之。世间情分三种,最重为爱情、其次为亲情、
在其次为友情,二位小姐爱情亲情决无可能,唯有用友情。欲用友情必加深之,
吾有一计,望贤弟采纳。」高蓝萍都火上房了,看蒲志立还这么不紧不慢,很是
着急他有些生气地说:「老夫子,别再拽了。我的好哥哥,快把主意说出来吧,
都急死人了。」蒲志立还是不慌不忙地对高蓝萍说:「附耳过来,愚兄将小计告
知。」

等蒲志立把计策说完,高蓝萍转怒为喜连称高高高,并命令手下去准备,自
己和蒲志立二人到酒馆喝酒去了。

刑讯室里打手们把绑在椅子上的小兰解开,将她的双手弄到背后,再将铁丝
拴在一起按照高蓝萍要求的高度把小兰倒吊在刑架上,并在她的脚下铺了一层碎
玻璃。才将蒲小曼用凉水把她泼醒,对她说如果蒲小曼将碎玻璃扫走就开始拷打
吊在刑架上的这个女人,凭着高蓝萍快一年来对蒲小曼人品的了解,凭着她为了
用身体发信号在自己乳房上钻孔的毅力,他知道只要吓唬小曼对付小兰无需有人
看着她,她也绝不会扫碎玻璃的。打手们只留下她们二人都离开了刑讯室。

看见那些打手们离开,蒲小曼马上走到吱勒哇啦乱叫的小兰身边,站在碎玻
璃上让她骑在自己的肩上好让小兰减轻一些手腕的痛苦,可是她很快发现如果自
己站直小兰的手腕一点力都借不上力的话,虚弱的她坐不住,一会儿小曼就觉得
小兰夹在自己脖子上的双腿微微颤抖,因此蒲小曼只好采取微蹲的姿势,让小兰
踩着自己。尽管蒲小曼身强力壮,可毕竟是刚受完重刑不到二十分钟就坚持不住
了。蒲小曼又想跪下来双手扶地让小兰站在自己的背上,可是跪着高趴在地上又
底她只好蜷曲着双臂跪在碎玻璃上驮着小兰,可她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刚刚受了重
刑的女人,不大一会儿她又受不住了再次调换姿势,开始是十几分钟换一次后来
十分钟再后来几分钟,由于频繁地变换姿势碎玻璃都变成了红色,蒲小曼全然不
顾还是努力地坚持着,终于蒲小曼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

听见这间刑讯室的声响,外面值班的打手小机灵推门进来用早已准备好的凉
水泼了蒲小曼一头,小曼苏醒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马上就站到小兰的身下,
向对她泼水的打手脱口说出只有她自己明白的三个字:「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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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10:04:00 |只看该作者
毫无表情的小机灵被「谢谢你」三个字弄得莫名其妙,他稀里糊涂地看了这
个年轻的女犯人一眼也不答话只是按照刚才高蓝萍交待的任务忠实地执行,他先
将蒲小曼烧焦的大乳房捆扎起来,让她半弯着腰,捆乳房绳子的另一头系在她脚
镣上,看见小兰吊在房上不停地挣扎疼得直咧嘴,小曼赶紧低着头凑到小兰身下
驮起她,小机灵上前又调整吊小兰的高度,这下蒲小曼就更苦了,她身体必须努
力向上才能托住小兰,而尽力向上系在她脚镣上捆乳房绳子又掣的血肉模糊的乳
房疼痛无比,蒲小曼使出全身的力气向上挺以便减轻小兰下坠的痛苦。而自己焦
黑的乳房被极度的拉长变了形,乳房里面的每一根神经末梢把巨大的疼痛带给小
曼,踩在她肩上的小兰哀感天地泪如泉涌滚落在小曼的头上,她已经感觉到小兰
在哭,此时的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紧咬嘴唇拉紧再拉紧自己的乳房,哈着
腰尽可能的向上挺直身体,就这样两个女犯人在刑讯室一上一下坚持着,特别是
在下层的小曼乳房的剧烈疼痛和极度的辛苦使她又一次昏死过去,只要她一清醒
马上就挪到小兰的身下。

触目恸心的惨景在继续,蒲小曼被疼痛和劳累折磨的一次一次地昏迷,而且
间隔的时间愈来愈短,有时刚爬起来还没有驮小兰自己就摔倒了。四个小时过去
了,那个值班打手看她实在虚弱就按照高蓝萍临走时吩咐的对小曼说:「你想不
想换一种办法,把吊在刑架上的小妮子放低一点,站在你的身上但必须是站在你
的奶子上,记住是你烧焦的乳房上,当然我们头说了这必须得到你的认可。」

「行行行,踩我哪都行,你快把她放下来从新吊。」此时的蒲小曼考虑的是
赶紧将小兰放下来,这样胳膊的疼痛能有短暂的恢复期,这是非常难得的,她唯
独没有考虑自己将要面对的痛苦。

听见蒲小曼同意自己站在她烧焦的乳房上,小兰感动地摧心剖肝,她痛哭流
涕不停地抽泣着,她疼恨自己不该将小曼看成竞争对手,她疼恨自己在小曼裸入
囚车时心灵深处曾经有的一丝沁轻快感。她抽抽搭搭断断续续的惭悔自己对不起
小曼,坦白了自己自私的灵魂。蒲小曼听了小兰的真情地坦露并不生气,她连忙
对她说:「你不要难过,我一点都不生气,那天我将你的手指含在口中就是告诉
你,让你取代我」。接着小曼又动情地说:「好妹妹你千万不要哭,移动肩膀会
更疼的,我不要紧,对于这些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你不用顾及我,可以用力踩我
的胸脯,踩麻了反而不疼。」她还在考虑难友。

刑讯室的情景触目恸心,我们的好姑娘蒲小曼平躺在碎玻璃上,反吊着的小
兰站在她烧焦的乳房上,还是那个该死的蒲志立设计反吊的高度使小兰只能踮着
脚尖站立,坚硬的皮鞋带着几乎全身的重量触及着姑娘的乳房,每一次小兰轻微
地扭动都给她带来剥肤之痛。她忍受着坚持着一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十个
小时,在剧痛中昏迷又在剧痛中苏醒,使姑娘唯一感到欣慰的是站在自己身上的
难友痛苦得以减轻,无论自己是昏迷还是苏醒。

夜里快十二点的时候,她们才被带回了专为她们二人准备的单人牢房,此时
的蒲小曼已经无法行走是被两个打手拽着脚镣拖回来的。

小兰扶起了蒲小曼的头内疚地说:「实在对不起,让你吃了这么大的苦。」

小曼只是淡淡地说:「没关系,你不知道在牢里刚才的一幕是经常发生的事,
对别的难友我也会这么做的,我们好朋友之间不用说对不起,我已经快一年没见
到同志们了,真想他们呀!快快说一说外面的情况,芬姐近来可好,区组织部长
这样?我都快憋死了。」

小兰知道小曼急于想了解李松涛的情况,她简单地讲了讲国际国内的情况,
就说到了李松涛,她告诉小曼松涛在她被捕后瘦了很多,身体也大不如前,特别
提到李松涛斧劈囚车、舌战队友、深夜嚎哭、顶撞上级,为了她还和区委书记激
烈争吵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听得小曼眼泪汪汪。「他真的还记得我,还这么
信任我,还在等我,你们之间没有发展关系,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何况现在这
种情况,生还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他怎么能为了我顶撞领导,这对他的前程不利,
真不应该这么做。」她动情地跟小兰说,更是对自己说。

当说到芬姐极力主张处决小曼时,小兰有些气愤,她说:「特别是第一次讨
论行动时,大部分同志都认为情况还不是非常清楚,根据小曼丹心如故的一贯表
现,应该对她有起码的信任,我不是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作为领导的芬姐对处
决小曼的事一点都不慎重,沧处命令行动,亏得作为区组织部长的松涛据理力争,
才拖延的行动计划,不然的话不知发生什么?」她也告诉小曼自己在多数人同意
的情况下负心违愿地支持了区长,听了小兰丹心相照的话,小曼并不生她的气,
小曼替为芬姐辩解道:「芬姐一意孤行要处决自己,也是她职责所在,她是区委
书记,对一些事情当然要当机立断而不能优柔寡断什么事都婆婆妈妈的,工作还
怎么开展?别说芬姐了就是当时那情况,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更别说外人了。」

看到小曼宽容的态度。小兰情不自禁地夸奖蒲小曼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好姑
娘,谈着谈着不知不觉一缕光线照进了牢房,天亮了,小兰上眼皮直打下眼皮她
捆了。

高蓝萍知道小曼和小兰在极其劳累的情况下还促膝而谈了一夜很是高兴,蒲
志立的计划已经完成了第一步,他准备再次提审小兰时发现她的脸色通红,一摸
非常热显然是在发高烧,他与蒲志立交换了一下意见认为现在审讯时机不成熟,
可以在利用蒲小曼照顾病中的小兰进一步加深他们之间的感情,对今后的审讯更
有好处,因此停止了对她们的审讯。

原本就身体弱不禁风的小兰经这么一惊一吓再加一折腾,原本发烧的身体,
病的更厉害起来她高烧不退时而发冷时而发热,把蒲小曼急得要命,当小兰发冷
时她脱下仅有的破布衫裹在小兰瑟瑟发抖的身体,用自己满是伤痕赤裸的身躯挡
住深秋的寒风,用炽烈的心来抚慰她。当小兰发热时小曼省下狱中极其宝贵定量
的饮用水,不断地殷湿一块破布盖在小兰的头上来降低体温,用自己能够做到的
全部方法,想减轻小兰的病情,挽救她的生命。

看见蒲小曼对小兰无微不至地照顾,高蓝萍和蒲志立开始还很高兴,认为这
是加深小曼和小兰关系的好机会,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兰的病情一天天加重,
他们才紧张起来,他们知道一旦小兰死亡,自己的计划就要落空,于是赶紧将小
兰送到县城最好的医院进行抢救,可是最终也没有挽救这个年轻又脆弱的生命,
她还是死了。

后来高蓝萍和蒲志立提起这事时有些迷惑,他对蒲志立说:「人的生命真不
可思议,像蒲小曼折腾了几年了,我们这个女刑女子酷的最重的刑法都用过不止
一次了,冻、饿、渴什么手段都用了可是她还是顽强地活着,在我的印象中她好
像一次都没有病过,真是一个奇迹,今后对她用刑要百般小心,皮肉可以尽情地
伤害,致命的刑法切忌不能用,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挺着活多长时间,可以将
她做课题来研究。像小兰小丫头抓住才几天,基本上还没有动刑,一不留神死了,
是有些可惜,这姑娘面容明眸皓齿,展现出娇花照水的容貌、那弱柳扶风的身影
显示出超凡脱俗的气质。赤裸的上身就如同一尊精美的半身象牙雕塑一般洁白如
玉、她的乳峰尖挺精致,勾画出了完美的弧线,酥胸柔软而充满弹性,乳头如红
宝石般娇小,特别是她的皮肤冰清玉润如不加以利用有一些暴殄天物,我们将她
的皮剥下珍藏怎么样?」蒲志立知道主子的爱好,连忙附和道:「然也,此事甚
好。」于是小兰的整张人皮就被完整地剥了下来。由于小兰的过早死亡蒲小曼逃
过了一场令人心魄的浩劫。又被押回了原来的牢房。

纤细柔弱小兰草,稍一用刑就发烧,摧心剖肝非人性,冰魂雪魄如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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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10:04:30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三章 倭寇投降累加新伤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刑讯室中一次又一次的拷打,
学习班上一轮又一轮的毒刑,毫无休止繁重的采石劳动,一晃蒲小曼在这个暗无
天日臭气熏天的监牢中度日如年地过了三年多的时光,其中凄入肝脾的日子磬竹
难书。

简断劫说转眼到了1945年的8 月15日,蒲小曼和女犯们听见监院子外面鞭炮
齐鸣锣鼓喧天传出了从来没有过的喧闹声,好像是外面有大量的人群在庆祝什么?

难友们都感到非常奇怪,不年不节的外面会在庆祝什么呢?即使过年过节也
没有人会在这个晦气的地方欢庆,这里只有不时传出凄厉的女人惨叫声,根本就
没有过欢庆的声音。更加最让难友们感到与平时不同的是监狱中往日耀武扬威凶
神恶煞的日本兵也失去了的威风,一个个无精打采垂头丧气。女牢中有几个被捕
不久的女政治犯,她们根据被捕前了解到的情况:「苏联出兵东北,日本人号称
日本精锐中的王牌军关东军几天就兵败如山倒土崩瓦解,加上美国人又在日本的
广岛和长崎两地扔了原子弹」。

小日本已经是秋后蚂蚱蹦不了几天了,她们分析出很可能是日本鬼子投降了,
不然怎么鬼子兵怎么会都一改常态没了精神。这些女政治犯利用放风的时间喜气
洋洋奔走相告,很快这个消息在一个烧饭的杂役处得到证实,大家一片骚动狂欢
起来。她们晃动着铁门要求鬼子放她们出去。

往日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松尾此时也愁肠百结没有了办法,只好无精打采耷
拉着脑袋出来安慰大家。他告诉女牢的犯人们,吵得不要,大日本皇军虽然战败,
但县城现在还在他们手中,他们还附有维持秩序的职责等待接受部队的到来,现
在如果监狱发生暴乱他有权不得以开枪镇压,所以女犯人现在还要听从他们的管
理,不得乱说乱动。监狱政治犯中的党组织分析了当前一触即发两派对峙的形势,
一致认为现在不宜进行过火的行动,因为这个有着皇家血统的魔王松尾很可能在
穷途末路时采取极端不负责任不计后果孤注一掷的行为,何况接受的部队到来的
时间指日可待,无需女难友们和武装到牙齿的日寇做无未的斗争,狱中党组织领
导人决定让激动的人群安静下来。

蒲小曼听从狱中党组织的意见,强使自己汹涌澎湃欣喜若狂的心平静下来。

松尾说:「等待接受部队的到来」。接受部队会是谁呢?日本人被打败了,
伪军更是强弩之末,抗战八年国民党兵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接受部队当然是
八路军游击队、是芬姐、是松涛哥、是她朝思暮想的同志们,三年多来对他们的
思念之情好似大海一般,有时风平浪静,有时却又波涛汹涌,但从来没有平息过。

那枯苗望雨,那莼鲈之思,真是明月栖梧桐,谁人解相思,万千心思无人懂。

蒲小曼从没有想过自己还能从这所活棺材中站着走出去。现在风云突变幸福
从天而降她很快就又能见到久别的亲人了。

她强压制住狂热激动地心情,走到墙角尽量平心静气地坐下来,仔细地打量
着自己遍体鳞伤的躯体和她唯一的家产,一件牺牲同志留下破成碎条的衣衫,这
件宝贝的破衣裳是她在三年前保存下来的,小曼非常珍惜这件烈士的遗物,她怕
破衣裳会在残酷的拷打中化为碎片,因此每次受刑前她都会将这件衣裳脱下细心
地叠好,然后光着身子去面对敌人的残酷拷打,她现在真庆幸自己保存下这件宝
贵的衣裳可以使她见战友时不至于一丝不挂。

可她细致地穿上的这件衣衫,注视自己丰神绰约的身体时心里又犯难了,这
件衣衫破损的连自己的下身和屁股都遮不全,这种形象怎么好见人呢?特别是男
同志。

聪明伶俐的蒲小曼开始转动脑筋殚精竭虑凝思苦想,三年来原本喜欢美丽干
净的姑娘在敌人一次次拷打中,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布满了血迹、油迹、疤痕,把
一个好好的姑娘弄得面目全非,她整日都处在疼痛和疲劳中无暇顾及形象。现在
她要见到亲人了,她想刮垢磨光,爱美的姑娘第一次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
特别是可能这次还会见到她朝思暮想的松涛哥。

秀外慧中的蒲小曼先精心竭力地将自己床铺上相对比较洁净比较长短一致的
稻草挑选出来缕直,再用自己打的草绳和缕直的稻草编成草帘子围在腰间使之变
成一条美丽的彩裙,并将袖子上的布条精心地撕下来和省下衣衫下部的布条来补
破损的衣裳缝补成为一件漂亮的坎肩。

望着坎肩右乳部一个圆圆大大的破洞,心灵手巧的姑娘临机一动,又细心地
将乳房上、阴户上、手指和脚趾尖上遗留的竹刺、猪鬃、马尾拔下来与精心地撕
下来的布条,做成一朵旷世少有盛开的牡丹花补在右乳部,这朵含有姑娘血肉姹
紫嫣红的牡丹花好似琪花瑶草,她的魅力是空前绝后的,小曼她还没有忘记在材
料极端困乏的情况下留下一小片布,每天用很少的饮用水把脸擦洗干净,乘放风
的时间跑到监狱的墙角,把已经注意很久倍加呵护的一朵小黄花摘下,郑重地珍
藏到自己的床下准备迎接同志们时佩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在如此艰苦的环
境下打扮出来惊世骇俗的美丽姑娘,在她身上散发绰约多姿光可鉴人的魅力同样
是惊人的。

几天后的一天,浑金璞玉的蒲小曼盼望已久的时刻终于到了,她听见牢房外
嘈杂一片,她兴奋起来她认为接管她们的部队来了,亲如骨肉的战友们来了。她
急不可待地把别有风味的小黄花戴到头上一脸笑容地跑了出来,但她很快被眼前
意想不到的情景惊呆了,一群荷枪实弹的国民党兵出现在她面前,当中领头是一
个叫符得标34岁的国民党军官,他是一个身强体壮长的一脸的连腮胡子凶神恶煞
的家伙,他的父亲在第二次国内战争土地革命中,被红军镇压了。

母亲和老婆孩子也被愤怒的妇救会的妇女干部活活打死,所以他对共产党极
其仇恨,特别是女共产党员更加恨之入骨,心中的如火中烧,每时每刻都在想面
对面地报复共产党人,一直没有机会,他是一个军官,只能在战场上与解放军对
峙,无法面对面地接触到女共产党人。这次他带着队伍驻扎在县城,本来作为城
防司令,满可以在新任女监监狱长到达前由别人来兼任监狱长,可是他不肯将这
个千载难逢面对面拷打女共产党人的机会放弃,他准备将城防的主要工作都交给
了他的副手,自己全部心思都扑在了刑讯女共党地下人员的事上。

部队一到临城他就迫不及待地和原鬼子宪兵队长松尾一起带着手下兴冲冲赶
到女监,正看见跑在最前面拖着四十多斤重的脚镣不顾磨的鲜血直流脚踝仍然喜
气洋洋的蒲小曼姑娘,特别是这尽态极妍蛾眉皓齿的姑娘胸前的牡丹花显得分外
抢眼,凹的很深的乳沟格外迷人,头上的小黄花散发着青春的活力,那强健的体
魄更加诱人,这么动心骇目漂亮的女囚犯他还是第一次见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但很快杀父仇灭门恨占据上风,他不由分说恶狠狠地劈手就给跑在最前面的
小曼一记狠狠地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头上的小黄花也飘落在地,「混蛋,跑
得这么快肯定是共党积极分子,挑一个最小号的铐子给这个小娘们拷上。」两个
国民党兵不由分说就将蒲小曼的手铐在背后,她还想挣扎看来美国的技术就是比
日本人的先进,小曼越挣扎铐子越紧,疼得小曼直咧嘴,她觉得天旋地转,几天
来所向往美好的良辰美景瞬刻间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其他跟在小曼后面的女犯
人也一个跟一个地拷了起来,铐子用完了就用绳子五花大绑押到院子里。这里的
一切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松尾见国民党兵对女犯人如此凶狠好像有了主心骨,他一反前几天垂头丧气
的样子指高气昂的拿着犯人的花名册,一个个向新来的国民党军官符得标介绍女
犯人,当介绍到蒲小曼的时候。松尾说:「蒲小曼女八路嫌疑犯,顽固大大的,
酷刑,苦刑大大的用的,招供的没有,她的,你们的也必须大大的重点的刑讯」。

国民党军官符得标看了她一眼恶狠狠地说:「看出来了,我第一眼就看出来
了,这小娘们欢迎八路这么积极,拖重镣脚踝磨出血还跑,很能说明问题,她还
是什么嫌疑犯。」说完在蒲小曼女八路嫌疑犯的嫌疑两个字划掉添上重刑二字,
还在重字的下面点了一个红点说明是要重点刑讯的女犯。

中国文字这么怪,这个「重」有两个读音一个是「chong 」,另一个是「zhong
」。第一层意思是说要对叫蒲小曼的女八路不管她已经受过鬼子多少种多少次的刑讯,
还要对她重新开始拷问;第二层意思是对她的拷打用的将是重刑。至于那个红点
是对这两层意思的加强,犯人的花名册里这二字的修改预示着在抗战胜利全国人
民一片欢庆声中,我们的主人公却要面对新一轮更加残酷的拷打。

第二天一早,原国民党的犯人开了庆功会带着大红花释放了,地痞流氓释放
了,小偷娼妓释放了。唯独八路军共产党的女犯人不但没有释放,而且又抓了许
多新政治犯。新的一轮更加残酷的刑讯又开始了,为了摸清女犯人的情况,国民
党兵夜以继日的施刑,几个刑讯室人满为患,她们遭受了更加惨烈的酷刑,她们
所受的除了日本人留下的全部刑具,还有美国人新引进的可以自动调节电流电压
的电刑器具。

刑讯室开封后,符得标第一个兴冲冲地冲进了第二刑讯室,他从原来留下的
伪军口中了解到这是该监狱刑讯室中最大设备最完善的一间,他饶有兴致观察着
这间宽大没有窗户的房间,按亮了墙边的电源开关,骤然房间灯火通明照的像白
昼一般,各种固定犯人的刑具齐刷刷地摆满一地,墙上挂着光鞭子就有二十多种,
还有烙铁等刑具,右边靠墙有一个架子,架子的隔板上整整齐齐地方着夹子、拶
子、钳子、竹签子、铁钉、钢丝、还有些叫不上来名字的小型刑具,符得标不得
不佩服他的前任一丝不苟的敬业精神。他真想好好谢谢他的这位没有见过面的前
任,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些惨无人道的刑具来满足自己报复女共匪的心理。拿谁第
一个开刀呢?

他自然而然地首先挑选的受刑者就是红颜薄命的蒲小曼,蒲小曼她给符得标
的印象太深了,他回忆这个头上带着花跑在最前面的女人满脸的兴高采烈神采飞
扬的样子,他想这个女人一定是共党的重要分子,而且在日伪时期还没有暴露,
愚蠢的日本人只是将她视为嫌疑犯,所以在她身上一定有许多有价值的东西没有
挖掘出来,这一定是一条漏网的大鱼,如果在她身上能够获得有价值的情报,毒
打这样的美女既可以享受拷打女共党报仇雪恨获得的快感,又将加官进爵岂不是
一桩美事。

被带进刑讯室的蒲小曼昂着头一副睥睨一切桀骜不驯的样子。那右胸用破布
编成牡丹花的小坎肩没了,围在腰间的草帘子也不见了浑身一丝不挂,手被反铐
在背后使原本高耸丰满的乳房向前高高地挺起显得更加挺拔,粗壮的双腿支撑着
笔直的腰身,绑绳把结实的肌肉勒得更加凸出,水灵灵的双眸炯炯有神,飘逸的
长发一直散落到圆滚滚的臀部,她浑身洋溢着健壮的美、朴实的美、蕙心的美、
犹怜的美,青春使一个多月都没受刑的姑娘恢复了花颜月貌的本色。

「喔喔,姑娘这么漂亮。」连符得标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没想到朝思暮
想要狠狠报复共产党的他,在面对敌对的女八路时,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会是赞
美她。他故意干咳了一下,复仇的心态悠然而生从新占据了他的心,他走上前去
用大皮靴踢了踢小曼的阴户,用嘲弄的口吻说:「怎么样?昨天兄弟们给你伺候
的好吗?

你那件漂亮衣裙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让我的兄弟们撕坏了」哈哈。「我有梅
毒,他们不敢,我的衣裙只有在欢迎亲人时我才舍得穿」。小曼心有余悸简单的
回答,三年多的牢狱生活使她学会了许多对付敌人的办法。

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早就被这些国民党大兵盯上了,天一黑就有几个大兵迫
不及待地围向她关押的牢房,当他们要干坏事的时候,蒲小曼指着火筷子烧的已
化脓的阴户说,你们不怕传染你们就来,把几个急不可待的大兵吓得跑到别的牢
房干坏事去了,被奸污这件事是蒲小曼唯一不能替难友办的事。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才不管那些小事呢,我也不会对你们这些践人动
歪歪脑筋,我对共产党只有刻骨的仇恨,我这个人是急性子,对你们这些共匪小
娘们没什么情趣也没有那么多废话,看看这些刑具,听松尾那个小日本介绍你都
品尝过,而且非常犟宁死不招,哈哈,你都关了三年多了,你招不招供对我已经
无关大局,我就是想好好拷打你们这些女八路,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手段对你
们这些共党婆娘一律是往死里打,想好了,你招供一切都好说,不招供,这些刑
具可要重新开封第一个用到你的身上了,你应该感到荣幸,国军的刑具与小日本
的基本一样没什么不同,但我们有美国人的帮助,有一种新型电刑刑具你应该尝
尝」。

小曼并不回答只是不肖一顾地哼了一声怒不可遏地瞪着符得标。戟指怒目疾
言厉色地对他喊道:「都是废话,什么第一第二,什么国军日本刑具都一样,不
就是让我们女人皮肉开花筋骨折断吗?没什么了不起的,还自称是国军呢?打日
本的时候跑到那个耗子洞里躲着去了,既然我的招供对你们已经无关大局,我就
明确地告诉你,姑奶奶就是八路地下党,就是打鬼子杀汉奸的,包括你们这些不
抗日专反共的龟孙子,你跟共产党八路军有仇,我就跟你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你
有什么本事就尽管用,在我身上要获得只字半语,除非日从西出河水倒流。」

小曼把压抑在心中三年多的激愤喷发出来,她终于可以面对她的敌人扬眉吐
气仗义执言了。蒲小曼的一席谠言直声说的符得标哑口无言目瞪口呆,他恼羞成
怒看着蒲小曼伤痕累累地躯体知道从这个女人身上取得口供并非易事,于是摧心
剖肝的酷刑开始了。对小曼用了大刑后,通过对她受刑中顽梗不化威武不屈的表
现,更坚定了他要打垮蒲小曼意志,报复这个女八路的决心。

刑讯,无休无止地刑讯,皮鞭、老虎凳、辣椒水、烙铁烙、针刺、竹签戳、
压杠、烙加炭火烤弄得蒲小曼体无完肤,许多地方的肉由于反复用刑都已经化脓
漏出了骨头,我们的好姑娘蒲小曼的身上日本人留下的无数鞭痕没有好,又被国
民党将痂抽烂,日本人烙的红肿烙疤没痊愈又被国民党加火块去烧,日本人三年
九个月的时间已经拔除姑娘脚趾手指甲五次共整整一百片,国民党符得标还不罢
休又一次被拔了二十片。美国引以为荣的高科技电刑也在姑娘的身上施虐,挣扎、
颤抖、痉挛、抽筋,手能旋转380 度的抽痉。一个比一个厉害,而又一次又一次
的从头再来,一个女人的意志到底有多强实在是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谜。

符得标对蒲小曼的刑讯与高蓝萍的刑讯截然不同,前者的用刑是还乡团似粗
框的报复性的,他经常是亲自上阵,鞭子不过瘾就在皮鞭的头上系上最大号的螺
丝嘎达,一鞭下来酮体上除了留下一道凸出的血檩子外加一个血坑,用棍子不过
瘾就在棍子的头上钉上钉子,一打一个洞。再不就用刀子整块整块的切肉,烙铁
放上去舍不得离开肉,一直到烧焦,甚至于烧到骨头还不放手。小曼的腿也被老
虎凳弄断了,原本对女犯人用刑加到四块砖就算比较重的了,对于年轻女犯最多
可以加到五块砖,而小曼坐老虎凳已经无数次了,膝盖处的筋和骨缝已经抻开,
后来每次对她用刑高蓝萍都给她加到五块砖,有一次甚至于加到了六块砖,但高
蓝萍的用刑是有度的,是以腿不断为标准的,但符得标是要报复,他看见加到六
块砖小曼的腿还不断就命令加到七块砖,终于将姑娘的左腿折断了。就这样几次
刑讯下来,蒲小曼已经没了人形,就这样他也不放手,继续在蒲小曼身上发泄自
己的仇恨。

在一个风潇雨晦的日子,蒲小曼和十几个女政治犯被带出了监狱准备处死。

因为符得标对这十几个坚贞不屈的女犯已经失去了耐心,刑罚在她们身上好
像不起作用,他决定在新来的监狱长到达之前,处死这些犯人。他对处决犯人名
单的选择并不是根据在共党内部的职务和对党国的危害程度定的,而是根据受刑
的顽强程度和自己的好恶,蒲小曼又一次排在了名单的第一名,符得标在她身上
花的精力最多用刑最重,可是这个姑娘瞪着他气冲牛斗骄傲地宣称自己就是地下
党,对自己怒目切齿的态度印象太深,然而任凭他用什么样的刑法就是咬紧牙关
一言不发,最后连她的具体身份都没有搞清楚,这一定是共产党的地下顽固分子,
因此在圈决女犯人的名单时,他毫不犹豫地将蒲小曼的名字列上,他要在权利终
止的前一刻,将她这个隐藏了三年之久货真价实的共党地下分子,这个在拷打中
还敢叫骂吐吐沫的死硬女人,这个在老虎凳上被撬断腿都没吭声的顽固婆娘杀死,
好报杀父之仇。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就是这个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的野兽,这个该死恶贯
满盈的魔鬼最后被解放军的大炮炸得粉身碎骨,落了个身首异处、尸骨未存的下
场。

由于一个多月连续不断令人心胆俱裂的酷刑,蒲小曼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几乎
无法站立,最后的刑讯都是由国民党兵抬到刑讯室用完刑再抬回来的。可是当国
民党兵到小曼所在的监牢准备要用担架抬她到刑场时,一个抬担架的国民党兵指
着蒲小曼骂骂咧咧的说:「你这个小臊娘们,是真瘸还是假瘸,是不是听说被活
埋吓得连道都走不动,害得老子还得抬你走」。蒲小曼听说是要抬她去活埋,知
道最后的时刻就要到了,她绝不能在敌人面前显得自己胆小怕死。虽然还在这个
监狱,但是的地位变了,三年多来日伪时期,她一直压抑着自己,在敌人面前她
是一个刑事犯,在同志们面前她是一个财迷,她不敢多说一句话,在刑讯中她只
能唯唯诺诺生怕暴露身份,甚至在被带往刑场身边的同志高呼革命口号,她也只
能在心中默默地喊。她压抑着自己的激动,昂制着自己的感情,现在她可以堂堂
正正地以地下党的身份公开地怒斥敌人,可以以地下党的身份公开地自己的观点,
可以以地下党的身份公开地鼓励难友们和敌人斗争。她大义凛然地说:「怕死,
怕死就不当共产党了,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用瘸腿走向刑场的」。说完她
一甩头将长发甩到后背挪到墙边,双手扶着墙艰难地站了起来,那个骂骂咧咧的
国民党兵看她吃力的样子,走过去朝蒲小曼后背就是一鞭子说:「小娘们真哏,
给她捆上,别人捆女瘸子也得捆」。说完上前狠狠地打了她俩个耳光不由分说也
不让小曼穿那件唯一的破衣裳,七手八脚地将赤裸的蒲小曼捆了个结结实实。

蒲小曼和其他的十几个女难友被带出了监狱,蒲小曼谢绝了难友们的搀扶坚
持自己行走,她用尚未折断的右腿努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拖着沉重的脚镣颤
颤微微地一瘸一拐高一步低一步在泥泞的小路向前挪动,好不容易挪到刑场已经
是气喘吁吁了,雨还在不停地下,蒲小曼努力地支撑着虚弱的身躯站在雨中,她
清楚地知道这次是革命到底了,她想:「符得标不像高蓝萍那么狡诈,不会用假
枪毙等手段来吓唬自己。在他来监狱以后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只有第一次刑讯
时,他们之间有很短的对话,小曼记得符得标对她的最后一句话是:」小娘们,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你的皮骨发紧需要我来给你熟熟
皮子松松骨头,我也好在你身上炼炼手脚,施展施展手段,听听你们的惨叫,看
看你们的挣扎,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你要是受不了就跪下来求我饶命,我可以放
你一马。臭婆娘,你听清楚了,我再说一遍,今后我也不问了,来这里咱们就打,
直打到你求饶为止。‘蒲小曼嘿嘿一笑说:「畜生,你说的跟我想得一样,我也
懒得跟你们这群龟孙废话,你们有什么能耐就尽管用,我要在你们野兽面前叫一
声疼,我就不算女八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之间真的基本没有什么对话,
蒲小曼被押到刑讯室,符得标看她一眼算是问话,蒲小曼一歪头算是回答,符得
标一指刑具算是告诉她刑讯地点,蒲小曼昂首挺胸走过去,或绑、或枷、或吊,
接下来就是无止无休惨无人道的酷刑。昏迷、泼水、再昏迷、再泼水直至泼水也
弄不醒才抬回牢房,第二天又重复前一天的情形。那生不如死一个多月的日子真
是不堪回首。」「站好」旁边一个国民党匪兵怒气冲天的恶嚎打断了蒲小曼的回
忆,她看见那个匪兵正在用一边用皮鞭狠狠地抽打一个全身赤裸的年轻女犯人,
一边说:「看什么看,难道你们还想有八路来救你们不成」。一句话提醒了小曼,
现在她能够做的就是看看根据地的方向,看看李松涛所在的地方。她的断腿用不
上力,只能用单腿转动了一下被五花大绑的身体,脚下一滑腿一软由于身体太虚
弱眼前一黑一头栽倒昏死过去。她站的地方正是一个土包,因此栽倒后滚落一旁,
由于当时雨太大,只顾低头挖坑的国民党兵并没有发现有一个女犯人滚落到边上。

坑挖好后,十几个宁死不屈的女犯人她们高呼着革命口号一个接一个地主动
跳下去,一锹一锹的土压在了她们身上、头上、嘴里,但是这些姑娘顾不了这些
打在身上的泥土,仍然高呼口号怒斥敌人。当土埋到脖子只剩下头颅在外时,口
号声才渐渐小下来,一个多事的大兵抽空清点一下活埋人数发现少了一人,他们
大吃一惊,幸好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了蒲小曼,并把她拖过来放在那十几个女犯人
的头上,再在她身上堆上稀泥,此时雨越下越大,一声震天的惊雷把那些国民党
兵吓坏了,以为上天发怒,一个胆小的匪兵对低头添土同伙说:「快走吧,你看
她的伤口,看着都吓人,这娘们就是不埋也活不了」。其他气急败坏的匪兵又草
草地在小曼身上埋了几锹土,急急忙忙地逃离刑场。不知蒲小曼是死是活请看下
章。

爱美之心人皆有,胸前牡丹分外秀。鬼子崩溃投降日,又遭蒋军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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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10:06:46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四章 攀结高枝荣归故里

就在日本鬼子宣布投降的当天,宪兵队监狱的鬼子一片大乱,高蓝萍也他知
道小日本的日子不会太长了,这几天都成了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可是没有想
到日本人这么快就完了,当他在收音机里听到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的时候大
惊失色慌慌张张地找到了蒲志立让他拿主意,蒲志立这个老头可真是老谋深算,
见他的主子高蓝萍到来,马上就猜到了他的来意,蒲志立一贯习惯在主子面前卖
弄,看他急冲冲的跑来便开门见山的说:「贤弟,此次登门定为商讨逃命之事,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难道还等八路进城将吾等开刀问斩不成?亏的我等早有安排,
可去投奔潘菊花方有出头之日」

他们所说的潘菊花是国民党军统驻县城情报站的高级谍报员,在一次执行爆
炸任务时被松尾扑获,恰巧这几天松尾要到徐州去开军事会议脱不开身,就让高
蓝萍负责审讯,高蓝萍一顿鞭子那个潘菊花什么都招了,还供出了许多同党,这
本是可以在日本人面前立功受奖的机会。当时蒲志立也在场他对高蓝萍分析了国
际国内的形势,此时的日本人已经摇摇欲坠每况日下一天不如一天。

蒲志立说:「日夷已是有今日无明日日落西山了,我等怎能给他们殉葬,此
时只能改换门庭另攀高枝,方是上策,今扑获国军高级间谍,此乃天赐良机,我
等将此事压下,放将出去岂不是最好的见面礼敲门砖,我等必须如此如此这般这
般……。」

蒲志立在高蓝萍的耳边悄悄的说出自己的计策,他拍手叫绝。高蓝萍在蒲志
立狡兔三窟理论的鼓动下,开始准备用潘菊花作见面礼投靠国民党,他将计划与
跪在地上求饶的潘菊花一说,这个怕死的家伙见能够保住性命又可以马上释放喜
出望外,并一口答应了今后给高蓝萍他们高官厚禄的条件。

为了把这件事情做的天衣无缝,高蓝萍按照蒲志立的计策,把一个高矮胖瘦
头发长短与潘菊花相近毫无背景的年轻的女犯人押到刑讯室,这个稀里糊涂的年
轻女犯人自己都觉得奇怪,通常押到刑讯室先要审问,然后采用刑。

这次不同来了也不审问,高蓝萍和蒲志立两个人没有其他打手,就把她四肢
紧紧地绑在刑床上腰上又勒了几道皮带嘴里塞上一个大木方旁边的空隙还填满布
条,使她一动都无法动更不能喊叫,然后用砂纸将她大腿根部的犯人号码磨掉,
又用打号码的火红烙铁在她的大腿根部重新烙上潘菊花的号码,再将烙伤处涂上
泥土做旧。

疼得昏死过去,又疼醒过来的年轻女犯人看着忙前忙后满头是汗的魔鬼有些
莫名其妙不知他们在干什么?

可是当高蓝萍用比钉棺材的钉子还要大的钉子钉她的四肢,大量的血喷射出
来弄了她一身一地,最后居然用打钉钉她内脏时,年轻的女犯人才知道自己的死
期到了,但是她毫无办法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大钉一根根地插入自己的身体,这个
倒霉的女犯人很快被残害致死,高蓝萍他们再将她的脸用皮鞭烙铁等刑具弄得面
目全非,再也没有人能够认清这张血肉模糊的脸是谁了。高蓝萍看了看这个年轻
女犯人,常常地舒了一口气,放心地向上级打报告说女犯人潘菊花抗刑,结果不
小心刑讯致死请求上级处分,刑讯致死女犯人在这所监狱是经常发生的不足为奇,
松尾最近也忙得焦头烂额,他只轻描淡写地批评高兰萍几句,此事就算了了。

高蓝萍残害完那个年轻的女犯人后,赶紧向潘菊花报功,为了讨好她还绘声
绘色的描述了行刑过程和自己的辛苦,潘菊花她曾经在中美合作所专门负责女犯
的刑讯工作,她听了高蓝萍的叙述并未就替自己惨死的同性感到丝毫的内疚,在
潘菊花眼中用别人的命换一根香烟,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出做,更何况是来换取她
这条高贵的命呢?

她夸奖了高蓝萍做得好做的对,赞许他在紧张的时候还能够想到伤口做旧,
说的高蓝萍沾沾自喜还饶有兴致地与潘菊花切磋起刑讯女犯的经验,潘菊花原本
是一个非常自负骄傲的女人,在中美合作所特训班中一直名列前茅,尤其是刑讯
女犯一科更是首屈一指,在毕业实习中多次受到美国顾问的赞赏,就是这个自命
不凡刻苦钻研的人在听了高蓝萍刑讯女犯的经验后,也觉得自己的能力是小巫见
大巫自愧不如。潘菊花和高蓝萍的交谈非常的投机,高蓝萍也从潘菊花的身上学
到了许多中美合作所的刑讯手法,使他如虎添翼刑讯女犯人的经验到了炉火纯青
的地步,高蓝萍没想到这次偶遇还能够找到知音,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真是一
举两得。

高蓝萍惊喜欲狂他终于为自己布下了一条有前程的后路,给自己找到一座结
实又投缘的靠山。

他立即给潘菊花买了一张火车票,并发给了潘菊花一张特别通行证亲自将她
送上火车,当然也没有忘记留下潘菊花在徐州的联络地址。由此给自己留下了这
么一条后路,现在日本这个大靠山倒了。高、蒲二人便带了些细软逃到徐州来投
奔新靠山潘菊花。

可是到了徐州他们可傻了眼,徐州根本就没有他们要找的地址,显然潘菊花
怕高蓝萍找自己故意给了一个假地址,高蓝萍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道貌岸然信
誓旦旦的高级女间谍会欺骗自己,高蓝萍和蒲志立两人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
地不灵,高蓝萍破口大骂国民党军统不是人。

没办法他们只好找了一个小旅店龟缩在里住下来,由于日寇时期他们做的坏
事太多,得罪了不少人,有人向国民党当局举报了他们的汉奸行为,尽管他们一
再解释曾经救过党国的精英,可那些恨他们的人哪管那些,还是将他们投入监狱,
谁能想到高蓝萍从此因祸得福,取了老婆还升了官。

话分两头,万县警察署署长王占魁膝下只有一个独生女,叫王金枝从小在家
里娇生惯养,长得凶神恶煞与母夜叉一般,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就是逛街的时候都
拎一个马鞭子,看见好东西就想抢,看见好吃的就要夺,邻居街坊见她都惧她三
分,碰着她都躲着走。

真是人见人怨。更可恶的是她仗着父母有钱有势,打骂下人成了家常便饭,
从不把下人当人看,抬手就打张口就骂,家里的丫鬟老妈子没有一个能够逃过她
的毒手。年轻时几次恋爱都因为她的脾气太坏把男友吓跑了。

可是她不怪自己暴戾恣睢的性格,在自己身上找毛病反而认为是男友都是让
其他女人给抢走了,因此她非常恨女性特别是年轻女性。

王金枝到了二十多岁快三十了才找到如意郎君,这是一个专门会阿谀奉承心
黑手辣的家伙外号叫黑三,原本他王占魁手下的一个普通狱警,虽然也看不上这
个母夜叉,可是想到这是一个向上爬的阶梯,就主动找王金枝献殷勤,又是买花
又是请吃饭效果都不大,王金枝嫌他地位太低,门不当户不对。黑三渐渐也失去
了耐心,看母夜叉喜欢打人,抱着有一搭无一搭的态度带她去看了一次拷打女犯
人,他使尽手段把一个好端端的青年姑娘打的是鬼哭狼嚎血流成河,这种痛彻心
扉惨不忍睹的场景,一般人看了都会心惊肉跳,可是王金枝看了却哈哈大笑跳上
去试了试自己的手段,从此越发不可收拾,场场拷打女犯她都到场,并且一定要
非黑三不嫁。

王占魁虽然心里不同意,可他拿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一想自己的姑娘
也不小了,想要嫁出去也不容易,不如顺水推舟成全了他姑娘,并且给他们办了
豪华的婚礼。

可是好景不长只过了十一年,这个短命鬼在一次伏击战中一命呜呼,击毙他
的是一位年轻的女游击队长,使王金枝又成了寡妇。从此她对年轻的女共产党产
生了不共戴天之仇。抗战胜利后,她爸爸作为接受大员提升为徐州警察署署长,
她也随父亲从西南来到了中原。每天她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除了吃饭睡就是到监狱
折磨女犯人。

一天百无聊赖的王金枝到警察署玩,在门口听见几个警察唠嗑,提到了新抓
了一个叫高蓝萍的汉奸,他怎么怎么心狠手辣、怎么怎么对女人刑讯有研究、怎
么怎么有名气,还在一个小小的临城给全省的行刑警察办班上课当老师,自己就
听过他的课,他把刑具对女体的各敏感部位摧残的效果及疼痛度分析的头头是道,
特别是在做实验课的时候,他把一个从徐州大牢带去做实验的试验品,一个出了
名的顽固抗刑宁死不招的女犯人弄得鬼哭狼嚎跪地求饶,他对高蓝萍的手段真是
佩服的五体投地,可现在高蓝萍自己却落了个落配的凤凰不如鸡,陷身囹圄朝不
保夕。这也可能是他心肠太狠罪有应得吧。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个母夜叉听说狱中关了这么个「了不起」的人物,
心想何不见识见识,想到此她就大步流星地来到关押高蓝萍的监狱,监狱看守都
认识王金枝巴结还来不及呢?谁敢拦这位大小姐,他们毕恭毕敬地将她带到了牢
房。

牢房中的高蓝萍正在苦思冥想怎样为自己开脱,怎样替自己辩护,把一切罪
过都推到日本人身上。

王金枝看见高蓝萍黯然神伤凝思苦想的样子,怦然心动产生了一股怜悯之情,
也许这就是老话说的「王八瞅绿豆」这位王小姐喜欢上高蓝萍了。她故作矜持的
拍了拍狱门的大锁头,尽量压低声音嗲声嗲气地说:「先生可是大名鼎鼎的高蓝
萍先生。」

高蓝萍正在想自己救过国军谍报人员,现在不但没有给自己请功反而给下大
狱了的思路被打断。他正一肚子火没地方发呢?粗声粗气疾言遽色地回答道:「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高蓝萍你能怎么样?」

天生对下级色厉内荏对上级阿谀奉承的高蓝萍说完就后悔了。可没想到就这
么一句凶狠的话,使万金枝对他的爱慕之情进一步加强了,她心想作男子汉就应

该这样敢作敢为。

所以她并不生气反而下气怡声的说:「先生理解错了,我是久仰先生大名如
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名不虚传,不知先生看我如何?」

这个胸无点墨的泼妇搜肠刮肚地把知道仅有的一点词汇都用上了,尽量将自
己装扮成大家闺秀。及其善于察言观色的高蓝萍一看狱警们对这个五大三粗一脸
横肉的丑女鬼毕恭毕敬的样子,就知道她的地位一定不凡,他连忙改换口气和风
细雨地说:「小姐乃国色天香,飘然而至使我眼前一亮,且谈吐不凡,显见其才
学之高。我等声气相投相见恨晚,我有心与你结为知己,不知高攀否?」

高蓝萍也尽可能地把自己装扮成学识渊博的人,他将从蒲志立处学来的话绞
尽脑汁地说了出来。王金枝听高蓝萍夸奖自己张开满口黄牙的大嘴原形毕露地大
笑起来,她恬不知耻地说:「哈哈,妈的,咱们别说那些咬文嚼字的话,太费劲
干脆说吧,我爸爸就是警察署长王占魁在这个地面上说一不二,我看上你了,你
要是娶了我可荣华富贵升官发财,不然的话你的下场你自己应该知道。妈的,赶
紧给句痛快话,老娘性子急。」

几句话把高蓝萍弄得不知说什么好?他虽然三教九流各种世面各种人物都接
触过,什么不要脸的女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两句话没完就杖着
老爸的势力要嫁给人家,真是厚颜无耻。他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有些哑口无言看到眼前这张人见人嫌的大扁脸,这张丑陋的大扁脸与蒲小曼
的俊俏的脸比要说天地之差都不为过。「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啊,快说行还是
不行?

老娘的话可从不说二遍。」这个母夜叉又催起高蓝萍来。

高蓝萍深知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的道理,更何况他做过这么多年的走狗,
日本人来了他借着日本人的势力,由一个普通的小混混提拔成刑讯科科长,也实
在不容易,现在日本人倒台了必须另找靠山,眼前这个丑陋女人的爹不就是送上
门的靠山吗?管她漂亮不漂亮,眼下连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就不要管那么多
了,他的脑袋在疯狂地运转着。

「好好好,我早就这么想了就是怕经我嘴提出来,好像我们攀高枝似的,既
然小姐提出来我哪有不从之理,只是我现在还是一个囚犯实在和你不般配。」「
好只要你答应娶我,什么事情都好办,来人把牢门打开现在我带他去见老爷子。」

一个新来的狱警不知好歹的说:「小姐,你在这干什么都成,可要把犯人带
走,我们可不敢作主,我去给署长挂个电话,他若答应我马上放人。」啪一记响
亮耳光打得新来的狱警眼冒金星。

「混蛋,不知好歹的东西,叫你放你就放,多什么话。快不然的话我让你吃
鞭子。」母夜叉咆哮道。

「你,你你」那个新来的狱警捂着嘴还想分辩。让老狱警一把推到后面诺诺
连声:「放,我们马上就放。」说完还瞪了那个新来的狱警一眼。

说一不二的王金枝直接把高蓝萍领到了王占魁面前,开门见山地说:「老爸,
我明天要跟这个老高结婚,你快点给我张罗吧。」

把这个警察署长说的一愣摸不清怎么回事。忙说:「到底怎么回事,他还是
一个犯人,怎么能配得上你这个金枝玉叶,不行不行说什么我都不同意。」

看她爸不同意王金枝撒起泼来,她连哭带叫道:「我不管,反正我看上他了,
我妈死后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乱找女人,我都没管,今天我有了意中人,你还横挑
鼻子竖挑眼,你要是不答应我去找干爹市长,把你的花花事都跟他说,看你还怎
么做人。」王占魁知道自己莽撞的姑娘说到做到办事从不考虑后果,拿她真没有
办法,自己就这么一个闺女,打不得骂不得从小宠坏了,实在没有办法,他与女
儿讨价还价最后妥协的结果是,先将高蓝萍的罪行减免,再上报他在日伪时期曾
经帮助过国军间谍属于重庆方面的地下工作者,让高蓝萍光荣出狱恢复原职,再
举办婚礼。

这些暗箱操作,在王占魁和王金枝干爹的秘密运作下很快就办妥了,半个月
后这对狗男女在一片吵杂声中举行了婚礼。

一天他们两人和一群高蓝萍结识的狐朋狗友在一起喝酒,其中一个原高蓝萍
的手下喝高了,借着酒劲说起高蓝萍原来看中了一个女囚犯,叫蒲小曼长的赛天
仙,可她就是软硬不吃宁可坐牢吃苦也不答应他。

这一下把母夜叉的妒忌心点燃了,非要看看蒲小曼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回
家后也不找高蓝萍商量,直接找她爸要求将高蓝萍调回县城。

这次王占魁一口答应了女儿的要求,因为临城方面对符得标的行为已有微词,
说他对审讯共党地下人员有勇无谋,就知道一味的狠打,短短的一个多月里已经
有十几个女犯人被他活活打死,蒲小曼仗着身体特好侥幸活了下来,但也是奄奄
一息,还有许多女犯都命悬一线。

就是这样符得标什么口供都没有得到,临城县县长很是不满,希望上级派一
个得力的审讯专家去任监狱长。

高蓝萍原是县城审讯科科长,审讯经验远近闻名,而且去任监狱长是属于提
升。当然是提升自己的女婿对女儿更好。这次王占魁和他女儿是一拍即合。

王金枝是个急性子,回家把高蓝萍升调的任命告诉他,其实高蓝萍早就想回
临城独挡一面,好好表现表现施展施展他的才智,听见丈夫同意回临城,王金枝
很高兴她连夜收拾行装,第二天一早就提着行李拉起高蓝萍骑着马就向县城方向
飞奔。

天一点点地黑下来,由于他们错过了打尖的旅店,所以尽管下雨他们也没停,
还是向县城赶。在快到县城时,高蓝萍和王金枝发现路边有一个新堆的土堆动了
一下,王金枝好奇的下马过去向土堆踢了一脚,就听见轻微的「啊」的一声,一
个活人翻身将身上的土掀掉把王金枝吓了一跳。

这时高蓝萍过来用手电筒一照正照在这个女人大腿根部,由于雨很大将她大
腿根部上的泥土冲干净,在大腿根部明显地有「621 」三个疤痕,「蒲小曼怎么
会是你」高蓝萍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老王八蛋呀,娘的,你可真有眼福还没到地方就见到你的老相好了,快上
去啃一口让老娘看看你们亲热时是什么丑态,你要不啃老娘可要将这个骚娘们拖
回去伺候伺候了。」

王金枝也不等高蓝萍回话一口气说了许多,临了还给了高蓝萍一马鞭,吓得
高蓝萍赶紧说:「夫人莫怪,只不过在这里见到她,有些突然仅此而已,望夫人
见谅。」

「那将这个骚娘们带回去用刑你有意见吗?」

「岂敢岂敢,我怎敢驳夫人的面子,这小娘们带回去在我的刑讯室随你处置」。
躺在泥水中的蒲小曼厌恶的看着他们人一唱一和十分反感,真是冤家路窄仇人相
见分外眼红,她想怒斥他们可是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高蓝萍他们两人
一边数落小曼,一边找了一根绳子绑上蒲小曼的手腕,另一头系在高蓝萍的马尾
巴上,小曼努力几次向从泥水里爬起来都没有成功,她眉头一皱、牙关一咬忍着
剧痛好腿断腿一起用力才勉强站起来。

王金枝看蒲小曼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她狠狠地对小曼说:「骚娘们,战
都站不起来,还想勾引男人,我来帮帮你」说完朝高蓝萍骑的大马屁股猛地一鞭
子,那匹受惊的大马一声嘶鸣向县城监狱的方向飞奔而去,把拴在马后刚刚站稳
的小曼拉倒,泥泞的道路上留下了深深的一条血沟。一场更血腥的考验又要向她
袭来。

假如没有那个多事的狱警发现小曼;假如没有瓢泼大雨浇醒小曼;假如没有
高蓝萍那个酒友的信口开河;假如没有母夜叉的连夜赶路,小曼的命运也许会改
变,可惜的是这些假如都没有发生,可怜的她又被带回了那阴暗潮湿的监狱。

狼狈共逃徐州府,巧遇金枝结朋狐。刑场土坑捡条命,塞翁失马问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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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10:13:48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五章 母虎施威姑娘遭殃

马后拖着的蒲小曼血肉模糊的躯体在泥泞的地上一拖,被石块和小碎玻璃磨
得鲜血淋淋,整个身体湿漉漉的像个泥猴一般,她一直被拖了十几里地才到了监
狱院内。

精力充沛的王金枝想连夜对这个情敌蒲小曼施以最残忍的酷刑,可是当她靠
近昏迷不醒的蒲小曼,用高跟鞋狠狠地踢她的阴户小曼毫无反应时,她也有些犹
豫不决,她向高蓝萍征求对蒲小曼的处理意见。已经筋疲力尽很想睡觉的高蓝萍
看到蒲小曼这样的身体状况,富有刑讯经验的他知道现在在小曼的躯体上使用的
刑法,她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的住,可能此时稍加用刑就会使她一命呜呼,
他对面目全非的蒲小曼已经失去了兴趣,自私自利的高蓝萍心里有个小算盘,他
想:「现在可以很轻松地结束蒲小曼的生命,省得以后夜长梦多,只要蒲小曼活
着,将来难免王金枝这个醋坛子又节外生枝弄得自己左右为难」。

他沉思了一下装作胸有成竹地说:「我看现在可以对这个小娘们用刑,只要
夫人贵体能够感觉不累,我当然能够愿意奉陪你对这个小践人施以最强硬的手段」。

就是这短暂的沉思使这个摸透男人心思的母夜叉看出了破绽。她嘿嘿一笑对
高蓝萍说:「死鬼,我还看不出你的鬼心思,现在对她用刑,她可能都活不过明
天,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我要让你的心上人活着,遭受人类最残忍的痛苦,你小
心一点,不要口是心非,你要让她不遭罪就死,我跟你没完」。

说完她叹了口气对狱警说:「哎,让这个小娘们捡着多休息两天,」就让狱
警直接用担架把蒲小曼抬到县医院,自己也和他们一起来到了县医院。

到了县医院她就大喊大叫,医院的大夫护士看高蓝萍在旁边都不敢惹她,在
来了医院院长,王金枝趾高气扬地说明了蒲小曼这个犯人的重要性,并命令县医
院的院长必须在半个月内让其恢复体力。接着她对高蓝萍说:「死鬼,你的相好
不能让她尝尝我的手段前,就一命归西那样太便宜她了。」

又对已经有些清醒的蒲小曼喊道:「告诉你骚娘们,老老实实地治十五天伤,
这半个月我要回去和老头子好好研究研究让你在你生命的最后一个月,享受一下
本小姐特意给您准备的套餐——一月毙命法」。一肚子气的医院院长听王金枝的
话喃喃地说:「女犯人反正要被刑毙,还治什么伤,不如现在给她一枪」。

听院长这么说,王金枝破口大骂:「他妈的,要你这个王八蛋多嘴,你老老
实实地务必救活她的命,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说完掏出枪,一枪就将走廊的
一盏灯打灭。院长吓得再也不敢说话,看了看担架上一丝不挂身体多处胆破心寒
的伤口还在流血的姑娘,唯唯诺诺地离开了王金枝。

离开蒲小曼进医院正好第十五天,她被带到王金枝特意給她准备的刑讯室时,
王金枝被眼前健美的姑娘惊呆了,这难道就是前半个月见到的浑身泥水血水只剩
下半口气的姑娘吗?只见她尽管断腿还没有长好一瘸一拐,但走起路来铿锵有力,
站在她面前五花大绑的上身挺得笔直,比较紧身的患服显现出她那魅人的胸部,
脸上几条细细的鞭痕也无法掩盖她那惊人的美丽,明亮有神的眼睛对着自己怒目
而视。蒲小曼的美丽是毫无雕凿出水芙蓉似的美丽,这种美丽是掩盖扼杀不了的,
这美丽足以震撼人心,足以使母夜叉妒忌。

好长时间王金枝才缓过神来,她对高蓝萍说:「死鬼,看来真不能怪你心猿
意马,像这样的美人坯子,神仙看了都叫好,何况凡人呢?真可惜参加共匪,否
则的话像她这种容貌不要说县城就是徐州做个花魁也无人可比,怎么样?老公像
这样的美女是养起来做小妾呢?还是按我经心安排的一月毙命法将这个小尤物送
上西天?」

所谓的一月毙命法是王金枝特意为高蓝萍曾经爱慕的美女蒲小曼设计的。就
是要让蒲小曼受尽各种各样难以言表的折磨30天才让她毙命。其中各种捆绑方式
就有30种,连有施刑状元之称的蒲志立了解了她的一月毙命法,都称赞她的「聪
明才智」。

王金枝走到小曼面前拿出一本用大纸钉的本子,上面整整齐齐地画了被各种
形形色色刑架,刑架上都捆着或吊着姿态各异长头发的女人、女人的脚下都放有
烙铁、长针、猪鬃、钳子、钎子、砖头、拶子等还有许多奇形怪状只有阎王殿才
有的各色刑具、大纸钉的本子每页的抬头都醒目地标明日期。王金枝得意地指着
这个本子向蒲小曼介绍到:「这就是你一生中最后一个月的生活安排,考虑到蒲
小姐大字不识,我专程请了临城最好的画家,瞧瞧画得多像,大眼睛双眼皮长发
飘逸,这些图画绘制了你从现在开始到你生命的终点整个过程,这画画得惟妙惟
肖,包括画上女人的肌肉紧绷、眉头紧皱、开口惨叫、汗流如雨、泪洒满面形象
逼真,加上女人旁边的刑具,我想你一个女受刑工具出身的小娘们一看就一目了
然了吧。我还要告诫你,你必须承受完我给你准备的所有刑罚,任何想在半途死
去的愿望无法实现的。

特此我们有两种措施保证我的一月毙命计划能够按时保质保量地完成,不会
半途而废。第一,我们有临城最好的医生在刑讯你时全场跟踪;第二,如果你想
自杀将会有十名你要好的女犯被无辜处死。这第二条还是你的老相好提出的,否
则我还真不知道怎样防止你在生不如死受不了的情况下自杀。

瞧瞧,我的考虑是不是擘肌分理滴水不漏吧」。

哈哈,王金枝对自己的计划感到自鸣得意。

接着王金枝又一页一页地不厌其烦地向小曼讲述她将遭受酷刑,翻到最后的
第三十页一幅最恐怖最血腥的画面跳入了蒲小曼的眼帘,一个光着身体并且身体
上布满了小洞的女人四肢张开躺在刑床上,她的四肢被大钉子固定在厚木板上血
迹斑斑,后背的地方开了一个圆洞,圆洞下面放了一个气炉,冒着熊熊的火焰,
女人的身上还有五个小小的炭火盆,盆子只有吃饭碗那么大小,每个炭火盆都被
点燃分别放在女人的四肢关节嫩肉处和阴户处,女人已经没有乳头的乳房上扎满
了钢针、朱鬃、马尾看上去毛茸茸的,女人的脚趾手指都离开了身体,并在附近
画有断指,每个断指上都绑着一段小绳。

在女人的的头顶上挂了一排用鱼钩挂的肉。王金枝怕小曼看不懂解释道:「
这是你生命的最后一天了,多出些血也无关紧要,因此你的手指和脚趾会活生生
地从手上脚上拔下来,在拔之前我们还会用钳子将光秃秃的手脚指夹碎」。

在一旁的高蓝萍插嘴到:「我记得清清楚楚几个月前,我拔你仅存的小脚趾
甲时,你说‘拔吧,手指脚趾拔光了,你还拔什么?’当时还真把我给问住了,
现在我告诉你,你的手指脚趾甲拔光了,还可以拔你的手指和脚趾」。

没等高蓝萍把话说完,王金枝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她不耐烦地说:「死
鬼,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接着她分别指着挂的一排肉解释道:「这是你的两
个乳头;这是两块大阴唇;这几块是从你屁股上拔下来的;这是从你大腿根部拔
下来的;这是从你小腿肌肉拔下来的……,又一句你老说的话‘要杀要剐随便’
似乎这是最厉害的话,我想着对蒲小姐有些太轻太轻了,你的肉要离开你的身体,
但不是用刀割而是用鱼钩活生生地拔,那将比割厉害多了」。

这个阴损的母夜叉总是将画面不容易画不出的施刑细节问题重点地描述下来。

她指着那画中女人胸口上的一根大长钉子改变了口气说:「蒲小姐,这是您
一生中最后收到的最珍贵礼物,它将在30日12点59分准时扎入您的心脏,您将准
时告别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哇,太精准、太可惜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将香
消玉殒」。

王金枝极力地炫耀气氛,她怕小曼不注意听讲,每当小曼的目光离开画面,
王金枝就会用戏弄的语气说:「小姐害怕了,害怕叫我声姑奶奶,给我请个安,
我自然会给你减轻些刑法,当然对于勾引我老公的女人想免除刑法是不可能的,」。

小曼听了王金枝的话会不服气地瞪王金枝一眼,然后尽量注视那些惨不忍睹
的画面听她描述自己生命最后一个月将要面对鼎镬刀锯般的刑罚,她绝不能在敌
人面前认输,她在听王金枝喋喋不休时,始终挺着胸脯站的笔直一言不发。脑海
中翻滚着那动人心魄伤心惨目剖肝泣的惨景,这些都是她必须面对的,姑娘自己
暗暗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小曼呀,蒲小曼,这是革命对你的考验、是意志对你
的考验、是松涛哥对你的考验、你必须忍受、忍受、再忍受;坚持、坚持、再坚
持、用你顽强的意志交上一份最好的答卷」。想到此她胸脯挺的更高、腰板站的
更直。

王金枝不管这些,她还是滔滔不绝地讲,共讲了一个多小时,才意犹未净地
说:「蒲小曼小姐,我给你最后一个月的安排怎么样?你一定会感到满意吧?你
不用急着看,这本蒲小曼小姐受刑图我会在每天刑讯前把当天的内容给你慢慢欣
赏,在你归天后我还会将画册转送给你的家人和你的同志,他们看了后一定会…

…。

说句心里话,为了您一个月的生活安排,我已经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我已
经想象不出世界上有第二个女人会承受那么都苦难」。这个母夜叉不仅想在生理
上也要在心理上折磨她的猎物,想想如此详细的知道生命最后时刻如此恐怖,女
人会是什么心态。蒲小曼知道了,但是她毫无办法只能被动地等待苦难的来临。

王金枝正洋洋得意地叙述,一眼看见刚才因为打岔被老婆训斥的高蓝萍在旁
边打盹。她生气地说:「哎,老头子我给你老相好的仙女讲的怎么样?」高蓝萍
对嫉妒心极强的老婆了解颇深的高蓝萍知道这时王金枝在考验自己,马上凑到王
金枝跟前肉麻违心地说:「宝贝,亲爱的原来没有你的时候她是仙女,可和你的
容貌一比她差太远了,你尽管对这个小贱人施展你的才能,让她也知道知道你们
女人的厉害,我会在旁边敲敲边鼓呐喊助威的」。说完为了表示自己对王金枝的
忠诚上去抡圆了胳膊使出全身的力气就是几个耳光,打得蒲小曼眼冒金星,脸肿
了起来。

专门为蒲小曼设置的刑讯室就安排在高蓝萍他们卧室旁边的厢房中,厢房里
的家具全部搬空,厢房是老式的房子上面有粗大的掾子和柱子,用来吊人绑人。

每天都有新的刑架被抬进来,王金枝对她的准备工作尽量做到尽善尽美,她
还在屋子的一角摆了一个麻将桌,王金枝招徕几个高蓝萍的手下打麻将,她还美
其名曰工作不忘娱乐。

第一天,蒲小曼被扒光了衣服,将反背的双手用铁箍箍在腰间一动都不能动,
在她已经没有脚指甲的脚趾上扎入猪鬃,用美国进口只能紧不能松的小手拷把她
的双乳铐紧吊起来,再用绳子绑住脚踝将双腿拉开,使她成人字形只有双乳和钉
有竹签的大脚趾支撑着全身的重量,一吊就是一整天,王金枝和三个狱警在一旁
打麻将,有每盘的输者用蘸凉水的皮鞭抽打或用香火缭她解气。晚上还是这种姿
势再在她的乳房上掐上小型电击器的鳄鱼夹,将开关接到他们的卧室床头,王金
枝一边做爱一边手捏开关,使蒲小曼不停地抽搐发出令人心寒的惨叫。

第二天、蒲小曼躺在用厚木板搭的刑架上,在她脚趾上拔除猪鬃换上钢钉,
双臂伸直将双手铐在桌上的铁箍里,然后命令一个狱警拉着她的腿,将她的身体
像后弯曲,想把她的脚踝铐在桌面上,可怎么都都不行,最后四个狱警同时用力,
好不容易把她的脚踝铐上,使她的屁股耸立在身体的最高端,还将她头部下的一
块板撤下,使小曼的头耷拉下来,只能用肩膀支撑全身的体重,最后在她的肛门
处插一根蜡烛任凭滚烫的蜡油流入肛门。还是打麻将还是鞭打,皮鞭换成了藤条
鞭,蘸的凉水换成了盐水,香头换成了烟头。晚上同样电击,但鳄鱼夹夹到了阴
唇上。

第三天、蒲小曼被狱警们将脚踝盘腿用手铐铐在一起,在她脚趾上拔除钢钉
再换上竹签,还用绳子把她的脖子和脚踝紧紧地绑在一起,再将她的双手背后铐
好拴住吊起来使她的身体微微离地,再将准备好的大青砖压在她的后背。那四个
魔鬼还是在打麻将,其中一个看小曼总是低着头,为了讨好上司的老婆,还用绳
子绑住她的嘴向后拉绑在大青石上,使小曼不得不艰难地抬着头,他还不时地踩
在大青石上跳一跳。这天鞭子换成了钢丝鞭,烟头换成了烙铁。晚上同样电击,
但鳄鱼夹夹到了阴唇和乳房上。

第四天、蒲小曼被狱警们将她的乳房捆紧,用捆乳房绳子的另一头系在她的
大腿关节处,拉紧绳子使小曼的膝盖贴在自己的乳房上,然后再反绑双手吊了起
来,高蓝萍看看小曼努力紧缩的双腿以减轻乳房的拉痛,走过去捏了捏她红肿的
乳房对王金枝说:「夫人,我来进行小小的改动,定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说完用轻松地用剪子唰的一下将蒲小曼左乳的连接绳子剪断,蒲小曼的左脚
耷拉下来,这简单的吊拴双腿改为吊拴单腿使其的痛苦程度明显增加,因为吊拴
双腿时她可以用力向上抬腿来减轻乳房的拉力,可是现在左脚耷拉下来形成一个
向下的坠力,这样掣动身体使被吊的女人无法自我控制,痛苦将增加万分。王金
枝看见蒲小曼不停地扭动身体,来回地伸缩左腿痛苦难受的样子,哈哈大笑,她
夸耀地对在场的赌友们说:「看我老头子多能耐,只一剪刀的改变有多大?我也
来祝助兴,给小娘们脚上再吊点儿东西,老头子把你锻炼用的哑铃拿来,让你的
老相好也锻炼锻炼」。两个共二十多斤的哑铃被挂在小曼的大脚趾上,把大脚趾
抻的老长老长。当然这只是行刑的第一步。小曼大脚趾上拔除竹签再换上竹签,
但是这次是一个没有尖的竹签。这天钢丝鞭上加了三角铁头,抡起来更加有力,
造成的创口更大更厉害,烙铁换成了烧红的碳。晚上同样电击,但鳄鱼夹夹到了
阴唇和乳房上外加了四肢。

第五天、一大早蒲小曼再次被狱警们押到刑讯室,王金枝揉了揉睡眼惺忪的
眼睛,翻过已经在日期上打叉的前四页。察看第五页的内容对小曼说:「根据医
生的建议你四天一动都不能动对你身体健康不利,因此今天你要活动活动筋骨」。

她指着第五页的图形指挥狱警们操作,一个狱警熟练地将蒲小曼乌黑的头发
编成一条粗大诱人的大辫子并在辫子的尾部弯了一个圈用绳子绑结实,另一个狱
警拿一个「S 」型的钩子的一头扎入她的肛门,两个人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辫子
的尾部弯的圈套在钩子的另一端,使小曼四肢着地只能仰着脖子,张着嘴眼睛望
着天花板。其他人把麻将桌放在屋子中间打麻将。王金枝命令蒲小曼围着麻将桌
像狗一样的爬行,可是任凭皮鞭将她的屁股打开了花,小曼将是趴在地上一动不
动,王金枝气得亲自抡起鞭被高蓝萍阻止了,他自信地说:「太太,没用你就是
打死她,她也不会爬的,你们看我不费吹灰之力让她乖乖地爬,听话地爬,不信
你们看」。说完他对趴在地上的蒲小曼说:「小娘们,是不是让我在这间屋里吊
起来另一个娘们时你再爬」。几年来行刑者与受刑者之间太熟悉了,姑娘她知道
如果自己不听高蓝萍的话的话,他一定会真的当她的面折磨另一个难友的,她的
软肋已经被这个魔鬼掐住了,她毫无办法只能听话的昂着头不停地爬,直到脖子
累酸、汗流浃背、肛门流血、还是继续着难忍的耻辱,像狗一样的爬着。王金枝
啪的一声狠狠地拍了一下高蓝平的肩膀对他也对小曼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到底要老情人出面。才肯听话」。她就是这样不仅要在肉体上折磨蒲小曼,还要
在精神上侮辱蒲小曼。

第六天…。

第七天……。

第八天………。

按照王金枝的要求刑罚每天都在进行、并且一天天地加重,蒲小曼的身体一
天天地虚弱,每天刑讯中都有医生伴随,不停地号脉,不停地用药,当然强心针
也不断地用,而且间隔的时间不断地减少,并且剂量一次次增加。而且在每天的
饭食中添加大量的中草药和补品,王金枝为了她的一月毙命法真是不顾血本,尽
管刑法还在不断地加重,蒲小曼还活着,还奄奄一息地活着。

到第二十四天,蒲小曼光着身子双臂平伸绑在一根极粗的木棒上,屁股也被
绳子绑在这根木棒上使她只能撅着屁股她头挨着地跪在桌子上。她的肛门里插了
根吸水管,水管连在吊在高处装满水的木桶上,水借着自重一点点地流入她的肚
子。只见她不停地扭动着屁股,发出嗯嗯的呻吟,突然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再
也没有动静了,正巧负责刑讯中伴随的大夫不在,王金枝和几个打麻将的狱警赶
紧跑过来,一个狱警熟练地拿起放在桌边的强心针打了进去,可是小曼毫无反应,
紧接着又是一针她还是没有动静,王金枝也着急了,命令狱警马上到县医院找来
了大夫。

被找来的这个大夫是蒲小曼住院时给她看病的主治大夫,他十分佩服小曼坚
贞不屈的顽强意志和高尚的人品及乐观的性格。这个性格开朗的好姑娘每次当护
士给小曼换完药,疼得姑娘接近昏迷的时候,她还会咬着牙忍着剧痛,望着忙前
忙后的护士大夫不忘说声谢谢,使他们都很感动。当看见大夫们望着自己身上的
伤潸然泪下时,蒲小曼会尽量安慰他们,说明自己身上的伤无需大家担心,为了
减轻大家的负担她还会开玩笑地说:「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刑伤多了就不太疼了。」

大家都被这个乐观开朗的姑娘所感染,被她的美貌所倾倒,被她的意志所折
服。特别是有的人从临城女牢打听到他们所看护和治疗的姑娘曾经飞蛾投火裸入
囚车代人受过的英雄壮举更佳敬佩她,她身上数不清的疤痕,数不清正在化脓的
伤口,被拔光指甲的手指、脚趾,被老虎凳压断的腿,清楚地诠释了姑娘所受的
伤害,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威武不屈宁死不招的精神使他们感到吃惊。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所有病房的患者和大夫都成了她的好朋友。

当她离开县医院时大家都为小曼的命运担忧。特别是这个主治大夫与小曼姑
娘成了忘年之交,甚至于他想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救小曼脱离苦海,他诚恳地对
小曼说:「姑娘,我有一个亲戚在女牢工作,所以你的事情我都了解了,你是一
个好姑娘你有金子般的善心,钢铁般的意志,你的事迹我和我们全家都很感动,
我决定要帮助你逃出去,而且我有能力有办法让你很快回到解放区去」。

蒲小曼被这突如其来的好事弄得手足无措不知说什么好。

主治医师不等她说话接着说:「我在女牢工作的亲戚今天对我说,高蓝萍和
王金枝这两个魔鬼这几天都在研究新型刑具,听说都是针对你的,他们还为你精
心专门给你设计所谓的一月毙命法套餐,就是要在一个月中天天给你用刑,时时
给你痛苦,你会在一个月后在刑讯的痛苦中死亡,时间不等人,明天正好是我值
班,我会把看你的警察灌醉,那个警察是个酒鬼,这几天我特意与他套近乎,他
对我已经不设防了,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告诉他明天我带一瓶好酒,
他很高兴也答应我明天与我喝一杯,那时我将他灌醉,其他的大夫和护士对你都
非常好,不会管闲事的,所以咱们就可是很顺利的逃走,你就可以脱离这个鬼地
方」。

这对于解救深渊中的小曼姑娘,可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蒲小曼在经
过一段深思熟虑的考虑后一口拒绝了,善良的好姑娘知道半个月后她将面对豺狼
般凶残的高蓝萍,母虎般恶狠的王金枝,高蓝萍的刑讯女犯人的高超技艺加王金
枝的醋海翻波这些她都心知肚明,让这些难熬的痛苦由我一人承担不能让别人分
担哪怕是一点点。

她含着热泪坚定地对那位主治大夫说:「叔叔,不用了,虽然能够救我出去,
可因此带来的将是你们全家的颠沛流离,这是我绝不忍心看到的,至于我您不用
担心,您的担心会使我难受的。刑法对我已经没有常人想象的那么厉害,没什么
了不起的,快四年了我受刑大小也有上百次了,不用管什么一月毙命法套餐没什
么了不起的,我已经想象不出还有什么刑罚比曾经给我用的还要重,放心吧,再
重的刑罚我也受的住」。看蒲小曼怕连累自己不肯跳出苦海冰清玉润的高尚情操,
主治医师一方面感动,另一方面更是着急,他在小曼床前不停地度步反复地搓手,
他左思右想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他对小曼说:「既然你怕连累我
们,明天我去一趟根据地,让游击队派人来救你,你受冤枉他们能够派人刺杀你,
你沉冤昭雪让他们派人救你应该是责无旁贷的」。

小曼从主治医师的口气中听出了他有些打抱不平的想法,她耐心地解释道:
「叔叔,你的这些话虽然是对我好,但未免有些偏颇,当初游击队安排人刺杀我
是因为敌人用了很多手法陷害我,他们诬陷我,大家都认为我是游击队的叛徒,
叔叔你想想叛徒是不是最可恨的,除掉叛徒是游击队的一条纪律,无论这个人是
谁?做过什么?对革命有多大的贡献?何况我对革命贡献基本没有。

您想我一个被游击队派出替别人被捕入狱最下层的地下工作者,怎么好让游
击队专程来救我呢?我现在腿都断了,属于半残废,他们不救我只是我一个人受
刑吃苦死亡,我是心甘情愿的,如果让其他同志为我负伤,甚至于牺牲,那样我
的下半辈子会生活在深深地内疚中,那将是我最大的不幸,叔叔您可千万不要去
根据地找游击队救我」。

「傻姑娘,你还年轻你会死的,我已经听出那个姓王的母老虎要在一个月中
天天对你用刑,30次刑法然后活活地把你折磨死,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一幕呀。」
主治大夫急切地说。小曼不为主治大夫可怕的形容而打动,她坚定地说:「叔叔,
你不用劝了,我们萍水相逢,你给我治伤的恩德我还没有报答,我怎么还能让你
和你们全家付出呢?我也不会让游击队有丝毫的损失,决不可能,叔叔我的好叔
叔我真心地谢谢您,您不用再为我的安危操心了,我再一次谢谢您,至于我将面
对可怕的一幕我比谁都清楚,叔叔,假如我再受30次刑法就能够牺牲,难道不是
一种最好的解脱吗?」

这一点主治大夫了解,每次给她上药时,只要他们极其轻微的碰到那些吓人
的伤口尽管她极力掩饰,可都会浑身颤动说明了当时的痛苦,可想而知当刑讯中
姑娘所受的痛苦更是痛不欲生的。主治大夫又作了几次说服,可是蒲小曼宁可自
己遭受苦难也决不连累他。

就是这个主治大夫被带来抢救蒲小曼,看见这个才二十几天未见的姑娘变得
惨不忍睹心如刀绞。几十天来的担心变为了现实,他细心地处理伤口,又听王金
枝向几个赌友吹嘘后几天内,还要给小曼用的各种各样闻所未闻刑法,什么用铁
钩通过肛门把蒲小曼的肠子钩出来烟头烫完再涂上辣椒水、什么将带有橡皮刺的
像皮球通过她的阴户和输卵管塞到她的子宫中充气再拔出来等等……。

这个主治大夫实在不忍蒲小曼再受这么多的苦,就冒险偷偷地将准备给蒲小
曼注射的强心剂换成了大剂量的一针冬眠灵。注射后又假模假式地用听诊器听听
心脏,然后他煞有介事地翻开了小曼的眼皮看了看摇了摇头说了声:「没有这么
折磨人的,能挺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奇迹了,你们这帮家伙也太不像话了,这么个
年轻姑娘既然想让她死,为什么还要治疗,现在好死了,死人还怎么治,治不了
了,抬出去埋了吧。」当他离开刑讯室时,强忍的泪水开了闸喷涌出来。

王金枝大发雷霆,她狂叫到:「怎么这么快就死了,我还有好些手段没用呢,
我要割她的肉,我要在伤口塞上盐,我要在她的身上用火筷子穿洞,你不能死,
我好些手段你还没有尝到呢。」她发疯似地抓住小曼的长发摇动着她的头,可是
小曼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了确认蒲小曼确实死亡还将她的头浸到水中两分多钟才
余怒未消地命令手下将蒲小曼拖到荒坟岗去喂野狗。

一辆破的不能再破的牛车,嘎吱滋嘎吱吱慢慢地离开了县城,车上静静地躺
着我们的女英雄蒲小曼。

刚离虎口狼窝进,骇人刑法层出新,蛇蝎蜈蚣黄蜂刺,最毒不过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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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10:14:12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六章 九死一生压抑真情

赶车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汉,他在日本人到来以前就在这座女子监狱拉死
人,经历了清朝、民国、日本人、国民党,已经几十年了,早先被砍头、凌迟、
枪毙和刑讯致死的女犯人不多,每年只有几十人,而且大多数都到刑场去拉。因
为这种工作没有人愿意做,所以工资又多,又轻松又有很多的时间。在加上老汉
人心地善良愿意帮助人,在当地很得人心消息灵通人缘好。自从日本鬼子来了后,
情况发生了很大变化,监狱中的女犯人和部分和民工经过几个月的加班加点将女
子监狱进行了扩建,围墙加大加高还拉了电网,院内盖出许多排新的女监牢房,
原来的女牢房都改造成女子刑讯室,用于大批量同时刑讯女犯人。特别是高蓝萍
主持建立了女子刑讯研究所后,老汉到刑场去拉死的女犯人的机会少了,而绝大
多数是直接从这座女子监狱运送严刑拷打至死的女犯人。

去郊外的乱坟岗,而且人数大大增加,几乎天天都有病死和拷打致死的女犯
人从这里拉出去,有时是几人、十几人、甚至于几十人。

经老汉的手拉出的女犯人有几千人了。老汉看着过几天就开进女子监狱蒙着
帆布的大卡车上跳下来一个个反绑双手赤身裸体的女犯人走向女监牢,他知道她
们都是从附近县城甚至省城挑出来年轻身体强健押来做女刑受刑工具用的,她们
中的绝大部分会在几天或几个月后带着满身的刑伤遗憾地告别这个世界,被他用
慢牛破车运到郊外一个专门埋葬女犯人和无家可归流浪冤魂野鬼的乱坟岗。

今天一个管他的警察命令他套车,他以为又是到女子监狱拉女尸,可是当他
熟练地套好车,却被那个警察带到了高蓝萍的家,他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好,蒲小
曼的事迹他早有耳闻,在女受刑工具中她是唯一一个能够活着接受酷刑超过一年
的,她因此也被称为打不死的女人,她受刑的次数之多、受刑的频率之高、受刑
的惨烈之重在这女子监狱成立百年以来首屈一指的,蒲小曼的意志力也是女子监
狱成立百年以来独一无二空前绝后的。

前些日子,王金枝为了恐吓女监的犯人,也为了炫耀她的聪明才智,把一月
毙命法图册,给大家传阅,并亲自在图册上加了一个副标题「共产党极端顽固分
子号称打不死的蒲小曼临终一个月的美妙经历」。

老汉人缘好关系多因此也看到了这册图画,他不认识字可老汉从画册中一眼
就认出这个被捆绑受刑的女孩就是蒲小曼,这些图画的画面只能在地狱的阎王殿
见到,那惊心动魄的画面深深地描刻在他的脑海中,迟迟不能消除。他还多次从
女子监狱送一些连他这个老监狱都没有见过恐怖吓人的新式刑具到高蓝萍的公馆,
听见公馆内传出的姑娘令人心碎的惨叫,虽然他没有亲眼目睹小曼受刑的惨景,
但是根据日期和图册的画面老汉能够想象到她在遭受什么样的令人心寒的酷刑。
老汉和小曼之间虽然没有说过只言片语,但是那个有着惊人美貌小姑娘的面容总
是在他面前晃动,他计算着日子内心矛盾异常,即想早一些去接小曼让她早日脱
离苦海,又怕去接她因为那将是她生命结束的时刻。

他掰着手指头一天天地计算着日子,终于在小曼受刑的第24天被叫去接蒲小
曼,他眼睛红红的一声不响地赶车向高蓝萍公馆慢慢慢慢地驶去。

老汉将牛车停到门外,那个警察自己进去,不大一会儿他和另一个警察一人
捏着蒲小曼的一只脚把她从厢房拖出来,在院中的小石子路上拖出一条血路,老
汉眼睁睁地看见一块不知从小曼身体什么部位上掉了一块血淋淋的肉下来落在地
上。老汉心疼得差一点当着警察的面落泪,他自己都不知道性格一向刚强和无数
见过次血肉相连或撕裂肢体尸体都无动于衷的自己,为什么此时会变得这么脆弱。

两个警察轮起蒲小曼将她咣的甩到牛车上,对老汉说:「告诉你老头,记住
了我们老板和老板娘说了,不许埋,就丢在乱坟岗,让野狗撕烂她,嚼碎她」。

老汉也不答话只是低着头,轻轻地把蒲小曼放平,尽量让这具「裸体的尸体」

躺得舒服一些,一声不响地赶着牛车离开了高蓝萍公馆,路过自家的时候还
特意从家拿了一床新褥子垫在「女尸」的身下,他让牛车慢慢地行走,生怕「女
尸」

身上的肉被颠簸的牛车颠破。

到了郊外的乱坟岗,几只专吃女尸的野狗看见老汉熟悉的破车围拢过来,它
们也知道这辆破车的到来会给它们带来美食,可这次它们的运气没有那么好,破
牛车的主人用一根粗木棍将它们全部赶跑,但是它们没有跑远,只是好奇地在四
面看着一向对它们比较友好的老汉。

老汉怕蒲小曼的身体被野狗撕烂吞噬,也不听那两个警察的交代,挖了一个
非常深的坑,挖好坑后他用席子卷好「女尸」,然后点上香祭奠蒲小曼,这么一
折腾大半天就过去了,当他正要埋的时候听见「女尸」鼻孔中发出「嗯」的一声。

这个老汉吓的魂飞天外赶紧用手靠近蒲小曼的鼻子,感到有极其轻微空气流
动的感觉,老汉喜出望外草草地把土坑填上,赶上牛车飞快地跑回家,用热米汤
一点点的喂小曼,具有顽强生命力的蒲小曼又一次苏醒过来。

老汉的儿子是党的地下交通员,正外出传送情报,几天后回到家里看见了身
体虚弱躺在家里养伤的小曼。他很兴奋很快把蒲小曼还没有牺牲的消息告诉了已
经是县委书记的芬姐,此时芬姐和一些同志正在临近县城的堡垒村为蒲小曼开追
悼会,会场布置得庄严肃穆,县委书记芬姐亲自主持,县委班子除己升任县委组
织部长的李松涛到山区根据地汇报工作不在外全体到齐。

大家正在默哀时,老汉的儿子跑进来把这个特大喜讯告诉大家,同志们转悲
为喜,特别是县委书记芬姐听说蒲小曼还没有死高兴得跳起来,这几天听说蒲小
曼牺牲了,她的心里就像压了块石头,她非常愧对小曼,她后悔不该怀疑小曼,
不是王大年同志手下留情差点造成她终生的遗憾,后来又有许多出狱的同志介绍
蒲小曼在监狱中英勇不屈的突出表现,使芬姐对敌人更加深恶痛绝的同时,对自
己更是悲不自胜。几次想组织营救蒲小曼,可由于小曼在党内的地位太低,为营
救她一个人而动用武装力量为反组织纪律,因此计划告摧。因此小曼的追悼会她
格外重视要求县委领导集体参加,追悼会的规格大大超过了一般同志的追悼会。

现在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蒲小曼而欣喜若狂,为了怕节外生枝她马上亲自带
领一小队游击队员护送蒲小曼回家。另外又找两个得力的同志去县城找大夫给小
曼医伤。

躺在家里的蒲小曼听说同志要给她找大夫坚决不让,她说:「她知道党的活
动经费一直不多,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能用在她这个基层女交通员看病上。」

可是芬姐坚定地说:「你是英雄,是我们大家的楷模,是大家学习的榜样,
这次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也要治好你的刑伤,不然的话大家都不会答应的,你也必
须积极配合治疗,这也是命令,从现在你起当务之急是把伤治好,这也组织交给
你最大的任务,你务必完成,我衷心地希望早一天康复,让我们在看到你英姿飒
爽青春焕发的姿态。」这确实是芬姐的心里话,她想尽量照顾小曼来平衡自己内
疚的一颗心。

县城请来的老大夫已经七十多岁了,一生医治过无数疑难怪症,对于外伤更
是手到病除,可他将小曼盖在身上的破被掀开一看也惊呆了,当时声泪俱下,他
行医几十年,见过各种各样无数千奇百怪的刑伤,可还没有见过如此惊心怵目的
刑伤,可怜的蒲小曼凶喘肤汗,浑身上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没一点好地方。

十个手指肿得象胡萝卜一样,十个指甲全部都没有了,在指尖的肉里还残留
着劈裂的竹丝和钢丝,胳膊青黑乌紫,大腿也肿的老粗,后背、胸前被铁烙火筷
子等刑具烧得惨不忍睹,有的地方除红肿外已经化浓生蛆了,使人看了毛骨悚然。

乳房肿得象两个开了花的血葫芦,并且插满了钢针,乳眼里扎满了猪鬃,直
直的立在乳头上。像两个毛茸茸的大仙人球,在她的身体的许多部位还有用猪鬃
扎的小仙人球,这是王金枝和高蓝萍在蒲小曼身体上发炎红肿的部位刺的。老大
夫轻轻地手去拔用猪鬃,小曼疼得一激凌,嗷的叫了一声老大夫吓了一跳。小曼
觉得对不起老大夫,连忙连声表示歉意她说:「老人家实在是对不起,刚才我没
有准备,吓着您了,以后我一定注意。」老大夫被小曼的一番话深深地感动,姑
娘自己已经如此惨状还在关心别人,他深情地说:「好闺女啊,忍着点吧,不拔
出来,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呀!」

可是自己再也不忍心动手了,他面带难色地对芬姐说:「老朽年迈眼花对于
挑刺的工作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此事我实实地无法完
成。长官可派几位眼明心细姑娘把手洗干净用加温消毒的针头,细细慢慢一点点
地拔净我好用药。」

芬姐立即让几个心灵手巧的姑娘负责这项既简单又艰难的工作。在老大夫的
指导下几个姑娘含着眼泪用颤抖着的手,仔细的拔着蒲小曼身体上数都数不清的
猪鬃和细钢丝还有竹刺。

这么多各种各样的刺扎入姑娘的桐体时会产生极大的痛苦,在拔出时疼痛也
是难以忍受的,小曼虽然尽量忍住不叫,可难免偶尔也会发出惨叫,许多姐妹听
了这惨不忍闻的叫声都停住手,不敢再拔。蒲小曼见愁云惨雾的样子对大家抱歉
地说:「对不起,辛苦你们了,我有一个好办法不叫」。接着她要姐妹们给她准
备一块有一个洞的大木方和一些碎毛巾,只见小曼学着在刑讯室中自己作女子受
刑工具时,敌人防止她叫影响课堂安静的办法,她将有一个洞的大木方窜过一根
绳子张大嘴咬住木方并将绳子勒紧,再用碎毛巾把自己的嘴塞得满满的用力咬住,
双手紧紧地把住床框。

头一摆用眼神告诉大家:「动手吧,我能坚持」。姐妹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小
曼咬木方、勒嘴巴、塞毛巾,她们根本不会插手、不能插手、不想插手、更不敢
插手,她们不忍这样对待自己的好战友,任泪水侵湿了眼眶,几个姐妹就这么一
动不动地看着小曼。芬姐读懂了小曼眼神中的意思,她这项工作再难也必须作,
她对大家说:「姐妹们,快拔吧,时间拖得越长,小曼同志越痛苦」。这时大家
才缓过劲来,继续她们在小曼身上的拔刺工作。剧烈的疼痛又开始了,姑娘的身
体不停的抖动,疼得她大汗淋漓顺着长发流到地上,可她就是一声不吭,直到疼
得昏死过去。老大夫看她昏死过去,就让那几个拔刺的姑娘加快速度,姑娘们取
出了小曼嘴里的东西尽量地减少她的痛苦,想乘蒲小曼失去知觉的时候多拔一些,
也许是速度加快疼痛加剧,也许是蒲小曼失去了意识无法控制自己,她发出人类
从未有过骨寒毛竖发闷憋气的叫声。这叫声听得让人心惊肉跳。这叫声传的很远
很远。

离村子还有几里地的李松涛听到了这声惨叫,两个深深相爱的人之间心有灵
犀一点通,他马上分辨出这是他心爱姑娘发出的声音、这是他久别姑娘发出的声
音、这是他思念姑娘发出的声音。这声音使他焦虑、这声音使他担忧、这声音使
他心碎。她现在怎么样?她现在在受什么苦?她现在为什么叫得这么惨?飞奔、
快些飞奔、再快些飞奔。他在山区根据地听到了小曼还没有牺牲的消息,立即马
不停蹄往回赶,快到时听见她的声音,狠狠地在他心爱的坐骑的马屁股抽了一鞭,
枣红马带着一条深深的血痕向惨叫的方向飞奔。

到了门口李松涛就要往里闯,被王大年和几个战士死死地抱住,他们含着眼
泪对他说小曼姑娘现在光着身子,她再三强调不让男同志靠近。松涛知道小曼守
身如玉的脾气,只好在屋外来回地走,本来已是深秋天气比较冷,可是他将帽子
扔在地上上衣敞着怀还是焦急的挥汗如雨。

屋里的惨叫声还是一声接着一声,李松涛的心一阵紧似一阵,蒲小曼的意志
力他是非常了解的,治伤时的疼痛都能让这么坚强的姑娘发出力竭声嘶惨叫,那
狠心辣手的敌人在对自己心爱的姑娘用刑时她将面对的痛苦那会不可思议的。

里面的叫声停止了,小曼疼昏过去,不大一会儿功夫叫声又起,原来蒲小曼
又疼醒过来,她看旁边的战友怕她挣扎滚落床下,紧紧地把住她的双脚和双手,
累得个个汗流浃背十分难过,疼痛没有使她流泪,此时却感动得泪流满面,她尽
量咬紧牙关,可叫声还是不断地传出。

大约三四个小时才将她身上的猪鬃和钢针清除干净,老大夫给小曼上了药,
又检查她的身体其他部分,发现她的腿断愈合后骨头接的不对,是否重新接?征
求小曼自己的意见,如果就这样将来行走会带来不便,如果要重新接就要将她已
经长好的腿再一次打断,那痛苦是常人无法忍受的。老大夫对蒲小曼说:「姑娘,
你可要想好了,那疼痛好似万把钢刀穿心,连小伙子都难以忍受,我看还是算了
吧。」

小曼为将来革命工作的考虑坚决要求打断重接并且坚持不用麻药。她和蔼地
对老大夫说:「大爷,不要紧,您放心给我接骨,在敌人刑讯室中比接骨疼的刑
罚多得是,我能受得了。」老大夫看小曼的决心已下,也考虑到年轻姑娘将来的
前途,没有办法就准备给姑娘接骨。

蒲小曼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和眼眶的泪水,用自己浓厚的长发塞满口中咬住,
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说明自己准备好了。老大夫忍住泪水、摒住呼吸、集中全身
的力气一掌击断她的断腿,由于有思想准备姑娘身体一抖只「嗯」了一声没有叫
出来。老大夫自己到「啊」的一声,他蹲下来迅速地重新接好小曼的断腿,上好
上了夹板,看着像刚从水里捞上来浑身是汗一声没哼的小曼姑娘,深深地叹了口
气说道:「老汉我今年七十有二,行医五十余载,只听说过古时候关云长刮骨疗
毒,可那只是耳闻,今日亲眼所见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蒲小曼乃真英雄也。

今后只要姑娘所求,老夫无不效之犬马分文不取。」说完他反复打量着小曼
好像有什么话想对小曼讲,女游击队员们看出了老中医的意思都主动退出了房间。

蒲小曼的头轻轻地向上欠了欠,亲切地对老大夫说:「谢谢你了,老爷爷,
这么大岁数还为我辛苦疗伤真让晚辈过意不去」。老大夫带有疑惑的口吻说:「
救死扶伤是我们行医人的本分,何以言谢。姑娘,几年来我有一件不解的困惑想
问问你,就是有些难以启齿,不知你方便作答否?」「但问无妨」小曼想不出老
大夫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问?

她想作为爷爷辈的老人的问题,自己会有什么不能回答呢?老大夫等了一会
儿说:「你在临城其实已经小有名气,从你登台替名角挨打,夜间受刑赚钱,到
当街用身体涂药做广告,再替人进囚车打入大牢含冤受刑,这些都家喻户晓路人
皆知广为流送,我们对你都很敬佩」。老大夫话锋一转说:「但是我有一点儿不
明白,就是那年你被押在站笼内示众,旁边有一个罪招牌上写的是:」谋杀亲夫
‘这个可以理解是鬼子的污蔑。但是你的动作实在是让老夫诧异,你在站笼的栅

栏中一动都无法动还每当有人靠近站笼时将你乳房伸出站笼的栅栏显示,那动作
像妓女们在献媚,实在让人反感,不知你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要做那种下贱的动
作?

老大夫一席话问话使蒲小曼哑口无言满脸通红泪如泉涌,他哪里知道当时在
烈日下暴晒的姑娘已经昏昏沉沉精神恍惚,她脑海中唯一仅存的思维就是把暗号
发出,她下意识地努力想伸出站笼的栅栏的不是乳房,而是左乳房上的三根铁钉
和右乳房三根的竹签的暗号,她根本没有想的姿势的如何。

我们设身处地地为姑娘想一想就算当时她的头脑非常清晰,被赤裸着反绑双
手脖子上压有大枷只能踮脚站在示众站笼中的好姑娘要想将乳房上的暗号展示给
接头人看,还能有其他姿势吗?可恨的高蓝萍,可恶的蒲志立,你们太可恨了太
可恶了,你们让这么个冰清玉润玉洁松贞的好姑娘做不经意的动作,会让一个素
不相识的路人记忆犹新耿耿于怀。

姑娘想解释,但是又不能够解释,她不愿意共产党游击队受到哪怕一点点伤
害。她抽泣着抬起头用楚楚可人的泪眼看着老大夫轻轻地说:「老爷爷,我无法
解释这个动作,也不能够解释这个动作的含义,可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是一个纯洁的女人,是一个把贞操看的比生命还重的女人,为此我向老天爷保
证……,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一个好女人,真是一个好女人」。

她心里暗想,老爷爷难道你看不见我伸出站笼栅栏的乳房是被敌人酷刑反复
折磨,又被我自己扎了又刺的乳房吗?那血迹斑斑插满异物的乳房还是姑娘的乳
房吗?

委屈和羞愧交织触动着小曼心灵,使她说话有些罗罗嗦嗦。看蒲小曼眼神和
话语。

老大夫看出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就向小曼告别,带着狐疑赶回县城。

大家送走了老大夫,看小曼还是疼得颤抖不停焦急万分,后来还是芬姐想出
个办法让人拿来半斤多烈性白酒给小曼灌下去,使她醉倒小曼连疼带累再加上酒
醉昏睡过去。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李松涛一直坐在她的身旁陪伴着她目不转睛
的注视着她,眼皮都没合一下。看着她不经意地嗯一声或紧皱一下眉头都能牵动
李松涛紧绷的神经。他清楚地知道刑伤给她造成的痛苦要延续很长时间,他真的
希望能够代替心爱的姑娘忍受痛苦。他心里反复地默念道:「快醒来吧,你的松
涛哥就在你身旁,他再也不让你离开了。」

这一觉是姑娘近四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她终于脱离牢笼回到家酣然入
梦的第一觉。第三天万里无云是个大晴天,清晨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啭声仿佛是在
催促小曼姑娘早一些醒来。

一道柔和而又美丽的日光照亮在姑娘的靓影上,姑娘微微地睁开睡眼惺忪的
双眼,她第一眼就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亲人,耳边听见了「曼,我的好宝贝,你
可醒了。」那亲切的声音,这难道是在梦中是幻觉,可是浑身的切肤之痛分明是
说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看到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男人伸出健壮有力的臂膀要拥抱她时,这是姑
娘梦寐以求的,这一切是姑娘最希望得到的美好梦想。但是姑娘知道这个梦想被
万恶的敌人无情彻底的打破了。

她想到自己哀哀凄凄的难言之隐:「在敌人的刑讯室中,当她在众目睽睽之
下被扒得精光的时候;当她一个姑娘最美丽的乳峰被刺入猪鬃点燃的时候;当她
一个姑娘最纯洁的私处被竹棍扎入的时候;当她为了不让肉棍进入而主动配合烧
红的铁棍进入那里的时候;特别是当敌人知道她还是处女围观她、戏弄她、侮辱
她用肮脏的手触摸她最神圣部位的时候;我们可爱的姑娘清楚地知道她的梦彻底
的破碎了,她已经无法将姑娘最宝贵的奉献给她所最爱的爱人了。

松涛呀,松涛我实在是对不起你,我也是真的实在没有办法他们对不肯招供
的女政治犯用刑一律都扒光的。我‘肮脏’的身体是不能玷污你高贵的身体的,
尽管蒲小曼在敌人面前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但是她的心在流血,这比肉体上的痛
苦要强一万倍。」她坚强的理智压制住火山喷发般的感情,推开了李松涛粗壮的
胳膊,及其压抑的说:「李部长,我是很想你,可同志间这样不好,请您出去一
会儿,我还想睡觉」。

凄风苦雨悠悠伤感的话语,从姑娘略显沙哑的喉咙里飘出来,使李松涛心不
禁一动,他被小曼这莫名其妙的表情弄得丈二和尚不知所措,可为了小曼的身体
还是顺从地退了出去。他不想自己心爱的姑娘再受一丝为难,他知道姑娘受的苦
太多太多。

出来后松涛马上找到了芬姐将压在自己心头的疑惑一股脑地发泄出来,他问
她,他说:「县委书记同志,我与蒲小曼原来关系一直很好,是不是由于我们要
刺杀她的事情使她不高兴,让她迁怒于我,你必须跟她解释解释清楚,就算我求
求你了。」芬姐看着李松涛着急的样子知道他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理解她此
时此刻的需求,答应立即去和蒲小曼谈谈,她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看见小曼并没
有睡觉,只是一个人望着天花板发呆,她的心里还在想刚才赶松涛哥出去是不是
太不尽人情了,松涛哥会不会太难过,可是我必须这样,长痛不如短痛,藕断丝
连会使他更加痛苦。

芬姐先问问小曼的身体状况,然后急不可耐开门见山地问小曼:「松涛是个
多好的小伙子呀,聪明能干长得又英俊,咱们这多少好姑娘都想嫁给他,他都不
同意他的心中容纳不下任何人只有你,原来你们一直之间关系非常融洽,看着你
们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样子,真让她们那些追松涛的姑娘嫉妒,大家都认为你们
是天生的一对。这次你大难不死,死里逃生与李松涛同志正好恩恩爱爱喜结连里。

大家都为你们祝福。不知为什么从乱坟岗逃回来以后,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你
对他还这么冷淡。他非常苦闷想让我问你这是为什么?还有一个情况我必须好好
向你解释一下,就是前些日子派大年同志刺杀你的事情,主要是接到了敌人设置
的假情报,而我又不明真相,犯了左倾的错误,我是黎丘丈人主观主义与松涛同
志一点关系都没有,非但如此他还全力地阻止刺杀行动,不是他的极力阻止那后
果将不堪设想。

刺杀你的意见是我提的,刺杀你的人员是我派的,我应该负全部责任,你可
不能怪罪他。现在他对你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丝毫未变,他希望你最好能给他一
个明确的答案。」

芬姐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问话,使晶莹的泪珠从姑娘明眸中涌出。就是这样
一个顽强的姑娘能当着外人的面痛哭流涕可见她内心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蒲小
曼趴在床上哭了很长时间,芬姐默默地站在床边,当她抬头看见芬的姐时候,有
些不好意思地渐渐收住了泪水。

她低声地承认原来松涛和自己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个高大英武、一
个美丽勤劳,松涛一直是自己的偶像,特别是松涛介绍她参加革命以后,她更加
崇拜松涛了。

当时由于自己年龄还小,又天天在一起倒没有觉得什么,可后来松涛调到县
城工作,自己开始思念松涛,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步步地加深,自己已经意识到
自己情窦初开对松涛哥产生了爱慕之情。可这一切都成为了一场梦,打碎这场梦
的就是这次被捕和被捕后所遭受的种种难言的不幸。她又讲诉了自己近四年来无
数次罄竹难书的悲惨遭遇。平静地请芬姐转告松涛,自己身体不干净不能作他的
新娘了,当然还有许多隐忍不言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她感谢松涛哥对自己的信任
和关爱,但此时的她已经无法接受他的感情,她衷心地希望松涛能找一个更好更
纯洁的姑娘。

芬姐被这旷世之爱而感动,又为她们的凄惨遭遇而痛心,中国几千年来,对
妇女所留下贞操观念,深深地烙在这个大山女儿的心中,是根深蒂固的,是牢不
可破的。芬姐知道要想解决小曼的思想症结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她无可奈何地
把小曼的想法告诉了松涛,并满怀信心地对他说:「希望并没有破灭,她会通过
不断的思想工作,来改变小曼的封建残余。」

为了减轻组织的负担,蒲小曼在伤稍微好一些时,就回家养伤,并积极地投
入了支援解放战争的革命洪流中去。

九死一生离牢狱,亲人战友齐相聚。强抑铭心刻骨爱,椎心泣血泪如玉。

第二十七章 面对危险义无反顾

回到已经解放的家乡后,蒲小曼的刑伤好的特别地快,因为从小她的身体就
极为强健,对皮肉伤已经习以为常,再加上老中医又给她带了许多名贵对症的中
草药,青春活力很快得以恢复,她就积极地参加村里的支前工作,做军鞋、筹军
粮、斗地主、分田地,由于她的出色表现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很快就被提拔为
村妇救会主任兼青妇队队长。

正当蒲小曼解放区明亮的土地上热火朝天辛勤地工作时,作为敌占区的县城
发生一些变化,为了加强中原集群的力量与解放军决战,黄维和黄伯韬二兵团奉
调加入中原战场需要大量的作战物资因此国民党蒋介石在临城县城成立了兵站,
筹备大量的军需物资,为确保军需物资的安全,防止地下党的破坏在县城实行了
残酷的白色恐怖,逮捕了许多地下党和无辜群众,此时刚提拔为县警察署长的高
蓝萍新官上任三把火,利用他所创立的极限酷刑法和新学来的中美合作所一些刑
讯手法使几个女犯人先后招供,她们的招供至使地下党组织遭受了相当严重地破
坏,更多的地下党员被捕杀害,最可怕的是临城女监中女政治犯在极限酷刑的威
胁和不断有人叛变的情况下情绪非常低落,这种恶性循环的情况如果得不到及时
地扭转后果不堪设想。

临城县委为此召开紧急会议,决定招一批解放区农村妇女的基层骨干力量入
城,对这些农村妇女的基层骨干要求她们第一必须对革命无限忠诚,勇于献身;
第二必须年轻身体强壮,30岁以下;第三没有家庭负担。因为招募的这些青年妇
女都安排在非常危险的工作岗位,被捕入狱的可能性极大,她们一旦被俘,就一
定要将高蓝萍的刑讯重点吸引到自己身上,面对惨无人道的酷刑,用自己无与伦
比的坚强意志打垮敌人的所谓极限酷刑法,给监狱的同志们作出一个很好的表率,
使临城女监中女政治犯低落情绪得以改观。扭转恶性循环的局面。蒲小曼就是这
批骨干的首选。李松涛以县组织部长的身份亲自下乡来传达上级的指示。

小曼正在地里满头大汗的割麦子,听说她朝思暮想的松涛哥来了,光着脚丫
三步并做两步飞快地跑了回来,见到她的松涛哥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豆大的汗
珠从她红红的脸庞流下也顾不得擦,只是深情地望着他羞答答语无伦次地说了声
:「松涛哥、我真…我太…

…我不骗你,真的,这次来能多住些日子吗?「」小曼妹我也想你呀!可是
时间太紧我交代完任务很快就要赶回县里,这次我想带你一起回县城,不知你同
意吗?「。看着小曼天真说话结结巴巴可爱的样子,松涛对提议将她调入县城工
作有一些后悔,多单纯可爱的姑娘,虽然她现在工作很辛苦,但是没有太大的危
险,而到了白色恐怖的县城里工作是极其危险的可以说是万死一生。但是为了革
命工作的需要又只好委屈她了。李松涛把县城白色恐怖情况和小曼将要面对的危
险简单地给蒲小曼介绍了一下,他说:」你在乡下担任村妇救会主任兼青妇队队
长,可到了县城你们这批从农村招来的年轻妇女干部无论原级别多高,只能是级
别最低的基层交通员,而且你们完成的工作都是最危险的工作,随时都可能被扑
受刑牺牲,一旦被捕将要面对豺狼成性的虐待狂,他的残暴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
我真怕你顶不住,你要好好考虑考虑,如果觉得有困难,尽量向我提出来,你的
情况比较特殊已经身陷囹圄过一次了,这次只要你有一丝的困难我可以派其他同
志去「。其实松涛非常想小曼此时能够提出几条不能去的理由,他也真的舍不得
自己心爱的姑娘去冒风险。

小曼并没有被松涛所提的危险吓倒,甚至没有仔细去想危险的可怕,什么极
限步步紧逼法和极限长时间行刑法,这些极限酷刑她都经历过,她比任何人都具
体了解这里的内涵,不就是非常痛和非常累吗?有什么了不起,这些我从小就经
历过,已经习以为常了,她才不怕呢。更何况能够去县城与她的松涛哥一起工作,
是她梦寐以求的,其他的话姑娘基本都没有听进去,有什么事情能与和松涛哥一
起工作这件事还要好的呢?她兴奋地一口就答应去县城工作。「只要能跟你在一
起,只要能跟你们在一起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辞,我是一个小小的基
层妇女干部死不足惜,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对不对,是为了革命事业我什
么都在所不辞」小曼觉得不妥当又赶快补充了一句。「那太好了,我代表组织谢
谢你」。李松涛紧紧地握住了蒲小曼的双手久久地不愿意松开,这是他长大以后
第一次长时间与小曼的肌肤接触。此时的姑娘就像触电一样,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她热血沸腾绯红的脸庞就像雨后彩虹似的好看,她真心好想好想拥抱自己仰慕已
久的松涛哥,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最基层的交通员,人家是县组
织部长,高大英俊进城后,不知有多少识文断字的好姑娘追求他,现在他还能看
上我这个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的村姑吗?更主要的是自己在敌人刑讯室中那惨
不忍睹的一幕,使她彻底打消了成为松涛哥妻子的梦想。我不要不自量力还是让
我的松涛哥去找一个更理想的姑娘做终身伴侣吧。想到此小曼努力克制住自己火
山一样冲动的感情,笑眯眯的敬了一个并不标准的军礼说道:「报告领导,无论
你交给我什么任务,我都保证完成。」其实我们的好姑娘蒲小曼完全不用自卑,
凭着她惊人的美貌、朴实的善良、坚韧的耐劳、顽强的毅力,人见人爱。村里的
许多好小伙子都暗恋着她,可大家都知道她喜欢李松涛不敢向她表白。

与蒲小曼同时调进县城的还有地下党从解放区调来电台和一批报务员,他们
都是为了加强地下党获取敌人的情报及时地发回解放区,针对敌人县城兵站、兵
力集结和即将开始中原逐鹿的。

在芬姐和李松涛的卓越领导下县城的地下电台非常活跃,大量的情报被发向
解放区。使徐州缴总大为恼火,敌人紧急从上海调来了一台非常先进的探测车,
它能够在地下党电台发送信号时及时探测到,这探测车一旦发现有电台信号,跟
在探测车后的大量敌人就能马上赶到。所以这个唯一可以与解放区联络的电台处
在非常危险的境地。针对这一特殊情况,地下党为了保护电台,一方面是尽量减
少发报时间,另一方面在不得不发报时,一旦发现探测车后,立即由身强力壮的
男同志将电台转移,为了拖住敌人让女报务员留下来掩护电台撤退,这样做如果
发报时间短女报务员还有脱身的机会,但是如果发报时间较长,女报务员就很可
能被捕牺牲,但这是保护电台唯一的方法,也是没有办法的一种方法。

三十四岁的女报务员李嫂、三十一岁的女报务员彭腊玉和还只有二十一岁的
女报务员年轻姑娘冯倩茹先后因此而被敌人逮扑,在敌人的监狱中她们受尽了各
种非人的折磨,但她们都坚贞不屈一句口供都没有,最后李嫂和彭腊玉被敌人砍
头凌迟示众,遍体鳞伤残缺不全的躯体被身首异处,她的头被砍下来装在木笼里,
木笼下倒挂着她阴户上插着点燃火把的无头尸体,李嫂和彭腊玉刚刚被刮尽皮肉
血泠泠的骨架就挂在两旁。最可怜的冯倩茹全身的皮肉都被烙铁和木炭烧焦了,
年轻的生命就牺牲在刑讯室中,她的头颅被敌人砍下来挂在城门楼上。城门口贴
着杀人告示清楚的写着「这就是女匪报务员的下场」。那场景真让人看了不寒而
栗。她们的战友们非常气愤又非常焦急,但是一时也毫无解决的办法。

这时又有一份很重要而且内容又特别长的电报,必须尽快的发往解放区。这
么长的电报内容要想不让探测车发现几乎不可能,县委的领导计算发报时间和探
测车最晚的到达时间,负责掩护的同志要想安全撤离时绝不可能的,换句话说就
是负责掩护的同志这次一定会被敌人抓获。此时报务员仅剩下一个男同志了,几
个县委领导开了一个碰头会,一致认为这名男同志不能再有意外了,否则就在不
能用电台与上级联系了,怎么办呢?想来想去只有再牺牲另一个同志来保护电台
和这位男报务员,那么派谁呢?大家一致想到了年轻漂亮的蒲小曼,碍于李松涛
的面子谁也不好意思首先提出来,对视了一会儿,性急的县委宣传部长发表了他
的看法:「蒲小曼同志在调入县城后一直是县委书记芬姐的保镖兼交通员,与县
委书记芬姐形影不离亲密无间,对革命忠心耿耿、对同志非常友善,碰到最危险
的任务她都抢着去,每次芬姐去布置工作和开会都是她先打前站,确定没有威胁
才让其他同志去,一旦发现敌人,她的任务就是开枪吸引敌人的注意,掩护其他
同志转移。她总是把生的希望留给别的同志,把危险留给自己,她是一个好同志,
虽然她与书记的个人关系很好,但是本着对工作负责的态度,我还是认为派她去
最合适,下面我谈谈理由。

第一,当时将她从农村调入县城的任务就是完成最危险最艰巨的工作的;第
二,蒲小曼这个同志身体强健、意志坚强对革命衷心耿耿又不是领导人;第三,
蒲小曼几年前为了掩护芬姐脱险已经被逮扑过,在临城监狱的近四年的日日夜夜
里,鬼子、汉奸、国民党都尽了惨绝人寰的非人酷刑拷问都没有使她屈服,表现
很好很顽强,她的意志力和忍受力是无人可比的,她入狱后临城女监做政治犯的
楷模是当仁不让的最好人选。当然这第三条是派她去的最有力的理由,反过来又
是最不利的理由。蒲小曼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侥幸捡了条命,听说现在她的大腿上
一块被烙铁烙焦的肉由于反复烙,又烧得太深至今还在化脓没有封口,这个时候
怎么好让她离虎口再送入狼窝呢?这就是我的态度,松涛同志看看对不对?「。

这时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到组织部长蒲小曼的」未婚夫「李松涛身上,
这是让他先表个态,李松涛知道其他同志有的话不太好说,他眼里含着泪花表示
:」

让小曼来完成这个有去无回的任务,我认为她她是最好的人选。虽然她早已
表示把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但是每次都是我们要求她做这,做那,从来就就没有
听听她她个人的意见,这次应该征求一下她个人的意见,这个工作事关重大,这
关系到小曼,蒲小曼同志的年轻生命,为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由县委书记芬姐亲
自来做为好。「其实他的心里极其矛盾,从理智上工作上只能派小曼去,但是从
感情上他希望芬姐会由于内疚而派其他人去。可是一心只有工作革命意志非常坚
定的县委书记芬姐一口答应去做蒲小曼的工作。

芬姐把小曼叫到电台发报室旁边的一所房子里,蒲小曼听说有任务满怀激情
一蹦一跳地跑来,她总是这样听到有任务就兴奋,她一脸喜色对芬姐说:「有什
么任务交给我,无论怎么艰难我都保证圆满完成」。看见小曼单纯快活的样子,
芬姐心里有些酸楚楚的感觉,并且有些尴尬。她首先关心地问了问小曼大腿上的
刑伤的情况。小曼对领导的关心表示感谢,她说:「没有关系,这点小伤不会影
响工作的,只是偶而隐隐痛疼无碍大事,时间拖得太长,中医毫无办法只能到大
医院开刀才能根治。现在是解放战争最关键的时期,经费非常紧张,每一分钱都
要用在刀刃上,县委领导日理万机无需对这点小事分心和花钱治疗」。小曼的一
番话,使县委书记更加难堪原本想说的许多话不知从何开口?她后悔自己对下属
的关心不够,小曼从来也没有为自己的刑伤跟组织上提过任何要求,只是在她们
朝夕相处时小曼偶尔疼痛地咧一下嘴下意识地摸一下伤腿,她才知道这个工作起
来生龙活虎般的姑娘还带有刑伤,现在姑娘还以为芬姐要安排给她彻底治疗刑伤
呢?主动提出不用了,可她哪里知道现在安排她的不是治疗刑伤,而是要在她光
滑的肌肤上增加更多更严重的刑伤。一向认为自己办事雷厉风行的芬姐也有些左
右为难不知说什么好了?

机灵的小曼从领导的眼中看出某些不祥的东西,她收敛了笑容不苟言笑地问
芬姐有什么事情尽管说,自己保证能够承受。芬姐知道拖延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她一咬牙告诉小曼将要完成的任务和要完成此项任务几乎没有生还可能的严重情
况,特别强调了县城监狱可怕的刑罚。她跛有内疚但诚恳地对小曼说:「蒲小曼
同志,虽然我们之间个人关系很好,但是从工作方面看,我们还是决定将这个艰
巨危险的任务交给你。为了慎重起见特别由我来向你交待这个任务,我实在有些
不好意思对你开口,上次你被敌人抓捕受尽酷刑就是为了救我,可是我却在敌人
的阴谋下怀疑你,差一点酿成天大的冤案,我再次向你表示深深地歉意。但是作
为一级领导为了革命工作为了千千万万劳苦大众的利益有些话我不能不说,我要
把这次工作的危险性和艰难性向你交待清楚。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县的报务员只剩
下一位同志了,他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他的安全成了
我们县委工作的重中之重,而现在这次发报时间会很长不被检测到的可能性微乎
其微,因此必须有一位富有牺牲精神的同志作替身用自己的安危作代价来保护报
务员,这些我想你一定很清楚,县委会专程为了这件事情的安排开会研究,考虑
了许多同志,最后根据你的具体情况从各个方面看都一致认为派你去完成这个有
去无回的替身任务是相对最合适的,你对革命忠诚身体强健有过作替身的经验。

但是考虑你的刑伤还没有完全好,大家包括松涛同志也认为这次任务你愿不
愿意去要征求一下你个人的意见,假如你有丝毫的不同意或者为难我们都会考虑
派其他同志去的。」听到李松涛要征求一下自己的意见,姑娘已经听出了弦外之
音。

她现在虽然失去了李松涛未婚妻的身份,但也决不能让他为难,蒲小曼毫不
犹豫的说:「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是共产党使我脱离苦海,我生是共产党的人,
死是共产党的鬼,如此危险残酷的任务,我是当仁不让的人选,不用派其他同志
了,我一个人就可以胜任。」根据对蒲小曼的了解对她的回答完全在芬姐的意料
之中。

她眼中含着泪花接着庄重严肃地对小曼说:「好同志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接受
也一定能够胜任。另外还有一件更加难以启齿的任务,我还必须交代清楚,你们
这批从农村抽调上来年轻力壮的青年妇女干部,在调入临城前组织部长李松涛部
长就跟你们交代过,你们一旦被捕还要完成将高蓝萍的刑讯重点吸引到自己身上
的任务,高蓝萍这个人物你也了解,自从他主持临城县警察署以来,县城女监简
直成了人间地狱,他采取的所谓极限酷刑法、极限步步紧逼法和极限长时间行刑
法等刑罚对我们女难友打击很厉害,使她们情绪低落,革命意志消退,还有许多
人居然受不住严刑拷打叛变投敌。为了改变这一不利的局面,提高监狱中同志们
的士气,组织上要求你此次入狱后要给监狱中的难友作出一个不畏惧严刑拷打的
榜样,在敌人刑讯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对着高蓝萍干,激怒他、羞辱他、打击他,
吸引他对你的注意,你要引火烧身让高蓝萍对你多用刑用重刑,用你不屈的表现
给难友们做一个好楷模,在女牢提高难友们的士气,以你强壮的肉体作本钱,对
抗敌人的酷刑,对抗高蓝萍的残忍。敌人对你用刑越重,你好榜样的力量就越明
显。

芬姐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渐渐变得高亢起来:「蒲小曼同志,革命的利益高
于一切,个人的利益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党的利益。个人的痛苦和磨难与整个革命
事业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你是我党忠实的战士,是我最忠实的部下,我对你信
心十足,你一定能够完成这个残酷但是也是光荣的任务,我坚定地相信你一定能
够打败高蓝萍,让他在你坚强的意志面前发抖。让敌人的刀斧在你结实的皮肤上
面尽情地耕耘、让敌人的烟香在你强壮的肌肉上撒花得播种、你身上一条条鞭痕
将代表一条条英雄的绶带;你胸前一块块烙疤将代表一个个绚丽的勋章。你一定

1 个赞

要成为狱中难友们的骄傲。如果你能够在面对敌人酷刑时,你不喊叫忍住剧痛,
保持清醒的头脑,驳斥他们并且用甜美的歌喉放声高唱国际歌,那对狱中难友是
多大的鼓舞呀!」芬姐那布尔什维克纯之又纯的脑海中浮出了蒲小曼高唱国际歌
雄伟的场景。

那高亢激昂高唱国际歌的场景小曼姑娘没有体会到,实际上她也做不到,因
为她的意志可以强似钢铁,可她的身体却是血肉之躯。刘玉芬说的这些她都亲身
经历过数次,她脑海中出现的是:高蓝萍那实实在在锋利的割肉刀将她皮肤一条
条的撕开,然后再在皮肤下塞上大粒盐,像电流电击一样疼痛在全身蔓延,她可
以咬住嘴唇一声不吭;高蓝萍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含有大量小木块和烟埂的劣质
香烟,按在她皮肤最薄弱的腋下和大腿根部,冒烟的小木块和烟埂贴在肉上迟迟
不肯离开,针刺般的疼痛使她只能无奈地小口小口急促喘气,口中难免发出「嘶
嘶」的声响;高蓝萍和他粗壮野蛮的打手们用沾水的皮鞭带着呼啸狠狠地抽在她
身上只需几秒钟就会凸起一条有红变紫的血痕,一条疼痛带会直接刺痛她的中枢
神经,即使她能够忍住这下疼痛,但不等这次疼痛离去,下一次更加强烈的疼痛
又会到来,少数几鞭几十鞭她尚可咬牙坚持,但一百鞭乃至几百鞭后她的体力会
衰减耗竭难免会在皮鞭接触身体时发出「嗯,啊」的叫声;高蓝萍从火盆里挑出
冒着青烟闪着红光的烙铁接触到皮肉按下时,就是比一等一汉子都坚强百倍的姑
娘蒲小曼也不得不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那活生生血淋淋真实的场景,使她不寒
而栗。

县委书记刘玉芬看见蒲小曼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她看出了小曼的心思她
接着说:「当然我说的轻松,也深深地了解这个任务是残酷性。你无畏的对抗一
定会遭致敌人一轮强过一轮的拷打,那将是可怕的、难熬的。但是无数的革命先
辈,抛头颅洒热血,视死如归,在敌人的刑场上,能够面对他们的枪口,面不改
色心不跳高呼口号为了革命他们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我想你对革命也忠心耿耿
难道不能在刑讯室中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吗?」蒲小曼感到有些委屈,她是对革
命忠心耿耿一向认为革命事业就是穷人的事业,也是自己的事业她高于一切的,
为了这个事业自己也能毫不犹豫地像先烈那样面对敌人的枪口做到抛头颅洒热血
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是面对着炽热的烙铁烧焦肌肉接触骨骼时,作为血肉之躯的
自己只能脸色煞白汗流满面心跳加速,管不住的嘴只能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这是人类的生理反应无法抗拒。小曼一个从未进入过校门的女孩子大惑不解女县
委书记的说教,她反省着自己,努力想让自己的觉悟提高一些,再提高一些,努
力想象能够完成县委书记交办的任务,可是总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力不从心。

诚实憨厚的姑娘觉得能就是能,不能是决不会说能的,她无法向通常那样表
示坚定地保证完成任务,只能木然地看着她所崇拜的领导芬姐一声不响。默默地
将泪水咽到肚子里。

这次芬姐误会了小曼的意思,她以为小曼对她所讲的鞭痕将代表绶带、烙疤
代表勋章有些搞不清楚。把革命利益看得高于一切的县委书记接着说:「为什么
说鞭痕将代表绶带?烙疤代表勋章呢?你文化基础差,革命理论懂得少,我把这
个问题进一步给你说明讲解讲解,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有两分法都要一分为二,你
被敌人毒打你的肉体一定会感到痛苦,作为你个人来讲肯定是不幸的这一点是无
可置疑的,可是对于革命工作来讲,你被敌人毒打表现出来的顽强不屈是能够鼓
舞狱中其他同志的斗争意志,你被毒打的越重越顽强这个鼓舞的动力就越大,你
的身体受摧残程度越大,你对革命的贡献也越大。这些不仅在理论上而且在实践
中也得到了证实,上次你出狱后你身上无数惨不忍睹的刑伤给了同志们很好地教
育,激发了他们对敌人的无比仇恨,特别是给你挑刺的姐妹,她们激忿填膺多次
在入党申请书和思想汇报中提到你的刑伤,她们都说要好好向你学习,学习你顽
强不屈的革命意志,你看看是不是你动心骇目血肉模糊的肉体所作的思想工作比
多少说教都有力量,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所以你这次入狱更要做女监难友们的
好榜样,你要把被动的遭受酷刑变为主动地承受酷刑,一个主动一个被动一个遭
受一个承受都是一字之差,但它们的含义不一样,它们对肉体造成痛苦是一样的,
但是对于你的心灵却是截然不同的,这次你在刑讯室中被拷打时,你遭受的酷刑
越多越重,从某种意义来讲你做的工作就越多越好,你受刑越多越重对你个人肉
体越痛苦,你的心灵越能得到升华,你对集体对组织贡献就越大,这就是公与私
的辩证法。我在把话说得重一些,客观地讲你此次被捕生还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已经无法出来为革命为工作了,如果你公而忘私一心为党,难道你不想用你的身
体甚至于你的尸体为革命多做贡献吗?冰炭不言、冷热自明其中的道理我想你一
定清楚」。

蒲小曼似乎听懂了芬姐的话中公与私关系的辩证法。这个一心为了穷人解放
的山里姑娘坚定地向上级表白:「懂了,我全都懂了。放心吧芬姐,既然这次被
捕组织要求我多承受多对抗惨无人道的酷刑,我一定按照组织的要求去做,牢牢
地记住遭受、承受、主动、被动。而且我也有能力有条件做好这件事情,除了我
强壮的身体条件外,我还有一个得天独厚其他人无法具备的条件:1 、我、高蓝
萍和王金枝的特殊关系;2 、将近四年的临城女牢的监狱生活和做女受刑工具的
经历;3 、我对高蓝萍那个魔鬼凶狠毒辣行刑的手法、动魄惊心刑具的使用、魂
飞魄散拷问的套路我都习以为常了如指掌;在加上我对高蓝萍恨之入骨,前次因
为要假扮财迷不能暴露身份,这次正好将心中的藏怒宿怨发泄出来,报多年来的
切齿之恨,好好地咄嗟叱咤他。在他们对我用刑的过程中,我一定不会坐失良机,
在恰当的时期激怒他,恰到好处地奚落他,在他怒火中烧时我再火上加油,肯定
能够取得非常好的效果。我相信我一定会让他们在我粗壮的遍体挂满绶带,结实
的浑身佩足勋章。我的皮肉、我的骨骼、我的身体、我的生命、我的一切的一切
都交给组织了,随便野兽们在上面施展暴行,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共产党人。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我走后组织能够好好地照顾我的父母我的姐妹我的
…我的松涛哥」。

蒲小曼这段貌似平静表决心的肺腑之言,其实实质隐喻一幅血迹斑斑惨绝人
寰的画面。钢铁意志心如顽石的县委书记芬姐终于被这感人肺腑的语言感动的潸
然泪下,她一把将蒲小曼搂在怀里,哭得涕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好姑娘,
好孩子,好妹妹,刚才我说的话是有些重了,你的身体对我们也很重要,你自己
也要多注意,在难友们能够看到你受刑的时候你要激怒高蓝萍,其他时间你也要
尽可能地避免与他针锋相对,比如说深夜受刑的时候,其他难友看不见你受刑的
时候,你的牺牲组织会记住的,你的家属组织会很好安排的,因为你这次贡献是
非常大的,除了牺牲生命外,你要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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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10:15:06 |只看该作者
第一次被领导搂在怀里的蒲小曼也非常感动心里感到无限的温暖,她想:「
芬姐呀,芬姐您哪知道在敌人阴森恐怖的刑讯室,酷刑和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许多男人的包围中,自己赤身裸体的被他们凌辱
暴虐,女人不可视人的地方被他们肮脏的手来回的触及,那心灵的痛苦真是心有
余悸,上次侥幸保住了贞操,这次呢?小曼不敢再想下去,唉,在敌人的刑讯室
里死亡也许是一种最好的解脱,可是自己不能死,自己只能尽可能地加深、延长
自己那使人神焦鬼烂寒蝉凄切的痛苦」。当然这些难言之隐的话是不能跟上级说
的,为了解除芬姐沉重的心理负担。她尽可能轻松地带着微笑对芬姐说道:「没
关系,我们家七个女孩,死我一个还有六个,况且我一个农家女没有什么文化,
除了有一把力气对革命也做不了多大贡献,我们农村有一句老话‘可着一个孩子
祸害’上次我是受了不少苦,捡了一条命,已经多活了两年多了算是偏得,像这
种遭罪杀头的事,当然还是应该让像我这样的一个人来做,就不用麻烦其他同志
了,何况我还能获得许多绶带和勋章呢。哈哈……。可能我死以后会很快托生成
文化人呢」这个善良的姑娘极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面对即将到来的酷刑和死亡
发出爽朗的笑声,但这笑声中透着几分凄凉。

芬姐看着姑娘皓齿明眸的眼神,听到她催人泪下的笑声,心如刀割想到今天
很可能就是与她永别的日子内心无比的酸楚。她带有惋惜爱怜深情地注视着小曼
无言相对。看着芬姐痛苦的样子,小曼也很伤感。她想赶快结束这尴尬的谈话看
了看天然后说:「时间不早了,我去准备准备晚八点以前我一定到达逮扑我的地
方。」

蒲小曼回到了自己的交通站一个四壁漏风破烂不堪的屋子,换上了一身平时
化妆乞丐用的破衣裤,看看外面寒风瑟瑟想了一想又将身上的一件比较好的破夹
袄脱下来叠好,她想:「这些都留给同志们御寒吧,我已经不需要了,三年多赤
身裸体的生活我都过来了,这次入狱根据情况和任务看不会有那么长时间了,魔
鬼高蓝萍在加上母夜叉王金枝这个醋坛子不会对第二次送上门去的她手下留情的,
更何况这次自己还带有主动受刑的任务」。她就是这样一种一心想着别人的人。

七点半蒲小曼穿着漏肉的破衣衫冒着刺骨的寒风来到了专门给她准备好的被
捕地点——电台旁边的小房子,她打量了屋里简陋的摆设,只有一张破桌子和几
把椅子,一个小时左右她将会从这里被带入魔窟,这是她生命中仅存自由的一个
小时了,姑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清凉的空气。此时的夜晚好像出奇的静,她安
静地坐在椅子上吊古伤今思绪万千,她隐隐地听见滴滴答答的发报声,这预示着
她马上就要入狱,接下来就是没完没了的拷打,此时她想起了令人发指的高蓝萍,
那个王八蛋的厉害我早就知道了,「呸」有什么了不起,我坚强的意志一定打败
那个叫什么高蓝萍的畜牲,无非是那些让人想起来都心惊肉跳惨绝人寰的酷刑。

无非是在受尽各种非刑几个月后处死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伏法受诛是
枪毙?

是砍头?是活埋?还是点天灯或者凌迟?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当松涛看着自
己赤身裸体五花大绑被割肉的时候会怎么想?那一定是痛不欲生,唉,我不能把
我最美好最纯洁的东西奉献给您,已经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了,怎么还能让你
为我的死而痛心呢,啊,有了如果我死在刑讯室里,不就可以避免松涛过分伤心
吗?

对了,组织希望我死在刑讯室中,我也希望自己死在刑讯室中,就这么作,
在敌人拷打我的时候,我就尽量激怒他们,让他们对我用重刑,长时间的用刑,
这样既能死在刑讯室里,又能拖住打手减轻其他女难友的压力,鼓励难友们的斗
志。

最主要的是松涛不用替我担心。我无声无息的离开是最好归宿。哎,可惜我
的身体太强健,我的皮肉由于从小就被打烂长好,再打烂…再长好,反反复复变
得极易愈合,连上次被扑,拷打我的打手都说:「我的皮肉,像胶皮打完就好,
我一定能够完成上级安排的主动承受酷刑的任务」。

此时外面汽车的响声打断了姑娘的思绪,她知道敌人的巡查车到了。她麻利
地用几根细铁丝作为假天线很快在窗外架好。作为吸引敌人出卖自己的第一个道
具。然后马上打开灯,让灯光照到天线上,又很快点燃了一捆废纸,让滚滚浓烟
成为吸引敌人出卖自己的第二个道具。这都是姑娘自己为自己事先设计好的,她
让敌人即能看到天线,又能闻到烧纸的气味,以此可以万无一失尽最大可能地暴
露自己,吸引敌人更好的掩护战友。

她用桌子挡住了门,并用强壮的屁股挤住桌子,果然愚蠢的敌人看见了天线
闻到了糊焦味,他们一窝蜂地涌向这里,一会儿功夫疯狂野蛮的敌人就冲到了门
口,他们拼命地砸门,小曼的屁股很快被挤出了血但是她仍然拼命地挡住,好虎
架不住一群狼寡不敌众,一会儿的工夫门被砸开了,敌人七手八脚地围住蒲小曼
想抓住她,小曼按照上级指示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她奋力地与敌人搏斗,她打、
踢、咬、挠尽量不让敌人靠近,就是这个顽强的姑娘赤手空拳与十几个彪形大汉
打斗周旋,当她筋疲力尽被五花大绑制伏时已经累得站立不住了,在她跌倒的刹
那她最后还狠狠地咬住一个敌人的肩膀不肯离开屋子。对面电台房间的芬姐从窗
口看见蒲小曼被拖出来时,她看了一下表,蒲小曼整整拖住了这群穷凶极恶的敌
人二十八分钟,真不知道是什么使这个年轻的姑娘有如此巨大的耐力,芬姐喃喃
地好像是对自己说:「小曼好样的,组织感谢你!!!」。蒲小曼我们可敬的好
姑娘,就这样被敌人带走了,接下来她将面对的是………。

热火朝天迎解放,传送信息发报忙,真金不怕火来炼,再入囹圄心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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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10:16:3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小叫化儿 于 2011-11-17 10:17 编辑

第二十八章 再入囹圄顽强如故

警察署长高蓝萍在电话里听说扑获的发报员就是几年前死于他们家的蒲小曼
很是吃惊,怎么会呢?

他回想当时的情形,知道这是个身体很强壮的女人,也是他最愿意拷打的那
种,虽然他一度钟情于她,可是由于松尾发现了这一秘密,他再对蒲小曼用刑就
不敢再留情面了,因此他多次亲自参加了超乎常人严酷对蒲小曼姑娘的逼供,特
别是娶了母老虎王金枝后,对小曼的用刑就格外地残忍。

采用了王金枝所谓的一月毙命法,施刑24天时他记得最后一次拷打这个女人
他和老婆都在场,他们两人齐心合力把一个已经没有了人样奄奄一息的蒲小曼又
一次用极残酷地刑法连续拷打了18个小时,把姑娘打成了一个血葫芦,连泼了四
次凉水都没有醒,最后自己还将她的头按在水桶里一分多钟,淹也把她淹死了,
她怎么会还活着呢?

难道她有起死回生之术,这个女人生命力可是真强。

高蓝萍冥思苦想觉得很奇怪,但进一步迁思回虑又觉得太好了,能够再次拷
问这种自己喜欢拷问的年轻强健的犟女人,更加能够显示自己的能力更加刺激,
高蓝萍想「上次小曼只是一个嫌疑犯,再加上有日本人在我头上压着,我必须处
处小心,我没有理由集中精力拷打这个强悍的女人。

这一次可是不同,这所监狱现在是自己一手遮天,人员他可以随意调配,刑
具可以随意调配,想拷打谁就可以拷打谁为所欲为,并且可以名正言顺公事公办
的集中精力拷打她了。

她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共党女报务员,哼,这回可要让这个小娘们好好知道
知道我的手段,我要把在潘菊花那里学来的中美合作所的刑法都用上,也好在我
太太面前好好表现表现。」想到这他有些跃跃欲试迫不及待了,他马上命令将女
犯人不用送监狱直接押到刑讯室,他要亲自审问这个强悍的女共匪,高蓝萍驱车
先行赶到了那里,把那天晚上最后刑讯蒲小曼的几个打手叫来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说他们有通匪的嫌疑,吓得那几个人战战兢兢满脸流汗,正在此时囚车到了,被
押下囚车的蒲小曼,尽管累得两腿发软,但还是昂首挺胸地走向她所熟悉的刑讯
室。

高蓝萍听到门口的脚步声,知道蒲小曼被押到了,他想给这个女犯人一个下
马威,没等蒲小曼进门就大声命令打手:「把这个女人扒光」。当他看见一脚门
里一脚门外的蒲小曼身上原本破烂不堪的单衣,经近半个小时的厮打,只剩几根
布条条挂在身上,下身只有裤衩还漏了半个屁股时。

高蓝萍带着嘲笑的口吻说:「看来老朋友还是很照顾我们的,不用扒就所剩
无几了,省了我们许多事。」打手们还是把姑娘仅剩的衣裤扒了下来,把她铐在
刑椅上,这种特制的刑椅是由一根粗钢梁牢牢地固定在水泥地上,在齐腰高的地
方焊出两根比腿稍长一些岔开的角铁,为了防止女犯人的腿在角铁上滑动角铁上
有许多尖向上锯齿状的刺,在脖子高度用细方钢焊了一个横撑,女犯人的双膝、
双腕和头都被铐在刑椅上,另外又从房梁上吊下两根细链条,细链条前端有两个
特小的铐子分别拷在女犯人的大脚趾上拉紧,女犯人不止一次在该刑椅上受刑了
她知道这是一种新式的老虎凳,随着细链条的一步步拉紧自己的膝盖和大脚趾会
钻心般的疼痛。一个打手又用两个有倒刺的大号鱼钩刺入她的外阴唇拉开挂在刑
椅上,由于鱼钩有倒刺所以一旦次入就很难取出,根据蒲小曼以往的经验这种刺
入就无法拔除的永久性刑具一般都是在女犯人多次受刑宁死不招时,最后才使用
不可逆的永久性刑具,怎么被捕第一次刑讯就开始用上呢,看来今天的酷刑一定
轻不了。

她一点都不怕,保护报务员作为替身的第一个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主
动承受高蓝萍酷刑的任务了,她希望乘自己身体好的时候一开始就能够接受最重
的酷刑,这样才能有力气反击敌人更好地为党工作。

打手们有条不紊的作着刑讯前的准备工作,蒲小曼咬着嘴唇,不吭声也不挣
扎,只是昂着头静静地等待大刑的到来。看来高蓝萍也不急于用刑,他在想一个
斗大字不识的村姑怎么能学会发报,不,绝不可能他抓起女犯满是老茧的右手发
现她的食指是光滑的,并没有报务员常有的厚皮。「混蛋、原来是个替死鬼。贱
妇,你这个娘们太傻了,上次你就替你们区委书记坐了三年多的牢,受的刑千千
万受的苦万万千你怎么就是没有记性?你们领导高高在上,明知发送这么长的电
报传送重要情报不可能不被国军发现,可是为了邀功请赏升官进爵而不顾你这个
小小的替身在这里吃苦受罪,此时可能你的顶头上司正在肩跨绶带胸挂勋章呢?。」

听到「绶带勋章」小曼心里一颤身体情不自禁地抖动一下,但是马上镇静下
来。

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出高蓝萍狡猾邪恶的眼睛,他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接着
说:「怎么样?看着上司立功受奖心里不平衡了吧?招供吧,只要你老老实实招
供你也能够在国军这面立功受奖,如果不招你这个日伪时期最老的女受刑工具应
该知道后果,你的几个老相识会用烧红的烙铁在您女性身体最娇嫩脆弱的部位轻
车熟路地布下焦黑的种子,那皮肉痛苦您早以了如指掌也无需我废话您比我体会
深得多。」看着蒲小曼无动于衷得样子,高蓝萍真不知道这个漂亮的村姑为什么
如此忍辱负重?如此替别人卖命?他哪你能理解蒲小曼高风亮节经天纬地之胸怀。

她有一颗抱诚守真之碧血丹心,只要同志们安全她会毫不犹豫地捐躯赴难了
身达命。

蒲小曼平静坚定地对那些跳梁小丑说:「龟孙子,王八蛋在你们面前的是货
真价实的共产党地下交通员,这次对你们再也不用唯唯诺诺遮遮掩掩的了,我可
以随心所欲痛痛快快地骂骂你们了,你们的好日子快到头了,我们解放军就要解
放全中国,告诉你们我就是报务员的替身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们酒囊饭袋只能抓
住我这样的小交通员,休想抓住真正的报务员……。」小曼一口气说了许多许多,
把她内心中憋了很久恨海难填的怨气一古脑儿地发泄出来。最后她长长地舒了一
口气说:「唉,我也懒得跟你们废话,我真不知道你这个笨蛋这几年都干了些什
么?我看你们刑具也没有添多少,跟几年前差不多,这些家什我都领教多次了,
没什么新鲜的,这么多年没有让你这个魔鬼大刑伺候,还真有些皮肉发紧,快动
手吧给我松松筋骨」。这一连刺激高蓝萍动人心魄的语言,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蒲小曼比谁都清楚,自从她被捕的那一刻起,她对什么都无所谓了。

看到蒲小曼傲骨嶙嶙不屈的犟样子,高蓝萍知道对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的青年妇女要想取得口供就必须一开始就用最惨无人道胆裂魂飞残酷的刑罚,而
且要在心里上打垮她,他走到蒲小曼的旁边看了看他的脚趾和手指说:「我告诉
你现在这里一切由我说了算,差不多?强多了,不仅刑具先进了,手法也创新了,
我记得你的脚趾甲和手指甲已经被拔掉了,看来又可以……。」蒲小曼轻蔑的说
「拔,再拔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拔了,你们这一套我已经领教多次了。」「不,
不,不,小姐翘指甲应该比拔指甲更能使您铭刻在心,这是你离开两年多我们研
究的最新成果。严格地讲这还是学习中美合作所学来的。」「我还以为你有多大
能耐呢?原来只能跟着美国佬后面爬」。

「我不光是学习主动创新的也有。我记得上次您的阴毛和腋毛已经烧尽了,
现在它们又长得这么浓、这么黑、这么长,真是年轻有活力,这次我们将采取在
那些毛上涂满猪油然后再烧焦的方法,您的那些部位连毛带皮会连根去除,使它
再也无法生长。这对我们行刑者只是味道有些难闻,可对于受刑者的您将怎么样
呢?漂亮的大妞两年多没见,我们的刑罚是有突飞猛进地的进步吧。哑哑哑,你
的大腿根部怎么还有红肿化脓的地方,是几年前的刑伤吗?你们的头头对你太不
仁义了,怎么也得让你治好老刑伤再次入狱添新刑伤吧?乖乖,你怎么还能替他
们卖命呢?真是使人难以理解。

听我的话,快招了吧,在这里就是死人都得开口。」蒲小曼和高蓝萍你一言
我一语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注意到蒲小曼高耸坚挺的乳房和浑圆结实的屁股说话冲动时一挺一挺的样子,
高蓝萍心里情不自禁的有一股要打人的冲动。他走过去拍拍小曼鼓鼓的乳房接着
说:「嘿,你真是一个上好的受刑材料,像这种材料是可迂而不可求的。可让我
碰到了两次,而且是同一个人真是三生有幸。喂,等您让人心醉的强健躯体变成
血肉模糊的烂肉再招,岂不可惜。」「呸,少跟我废话,落在你们手里我就没有
想好,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大刑尽管用,有能耐你们就将我打死在刑讯室,要我
招供除非日从西出、河水倒流,畜牲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动手我都等不及了。」

蒲小曼在刑椅上大声的叫骂着。刚才被高蓝萍训斥的几个打手各个跃跃欲试,
摩拳擦掌准备一试身手以洗脱通匪的嫌疑。女受刑者想死在酷刑下;行刑者想解
气表现;女受刑者身体强健极能挺刑;行刑者急于解脱干系取得情报;还有最重
要的一条就是绑在刑椅上的女犯人是在政治犯中最下级的女人,因此行刑者可以
撒开花的施刑。这五条加在一起可想而知接下来我们可爱的姑娘将要接受何等惨
烈的酷刑,那将是惨绝人寰的。

苦刑开始了,上次留下的刑伤还没有全好,蒲小曼身上增加了许多新的更加
严重的看起来吓人的伤痕。

「打,狠狠地打这个女人、往死里打」、「看你一个小娘们还能挺多长时间」、
「加刑,给犯妇加大刑、把你们全套本领都使出来一定要翘开她的嘴」、「我老
婆都来了你们还不给我买买力」。在接下来怵目惊心的酷刑下得到的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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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招,坚决不招,我要让你们这群畜牲好好见识见识共产党年轻女交通员的意志
有多坚强」。皮鞭的呼啸声、「啊,畜牲们用力,我觉得不够劲,累了就换人,
不行你们一起用力抽」;烙铁接触皮肉的呲呲声、「啊,啊啊…,龟孙们不要拿
走,还没有烧到骨头呢,下次把烙铁烧红再按,省得费事」;翘腿膝盖发出的吱
吱声、「啊,啊啊,啊啊啊…,野兽们再加一块,我脚下还有空儿」。原本难友
们都以为说话的是行刑者,仔细一听是受刑者、是蒲小曼、是她们心目中的英雄,
她分明是在挑逗刑行者,藐视他们。牢狱中的女犯们开始还是窃窃私语,后来有
人抽泣,甚至痛哭流涕,特别是那些动摇的女犯,她们后悔,她们内疚,她们痛
恨自己的软弱可欺,她们感动了,她们震撼了,她们开始变得坚强起来。

第二刑讯室日复一日每天如此,女犯人蒲小曼从单独关押的牢房,一早押入
刑讯室开始,先是对骂,相互奚落刺激,接下来就是难熬的酷刑,起先刑讯室里
能够听到她紧咬牙关从鼻子里发出‘嗯嗯’声,接下来发出‘啊啊’声,再接下
来开始惨叫、紧接着凄厉的惨叫、最后女犯发出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的叫
声。刑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老政治犯们,都了解蒲小曼她的意志,发出如此
惨烈的叫声可怜的姑娘你要到底在遭受了多少磨难呀!。

在接下来的两个多月六十八天难熬的日子里,刑讯室里几乎天天发生相同的
情况,吊打、电刑、老虎凳、抓肋条、针刺十指、火燎腋下、烙铁烫背、钢针钉
乳房、猪鬃戳乳房、竹签刺乳房、火柴燎肛门、压杠子、灌煤油、灌辣椒水、灌
泥浆、把蘸满汽油的棉花塞进她的阴户点火烧她,用火柴、烟头、香火灼烫她的
乳房、肚脐和阴户。细绳捆拽乳房头、还用竹签刺探她的阴户蒂、阴户唇和阴户
口,又用长马尾在她的阴户上来回的串。甚至将她扒光反吊在房梁上用火烘烤她
的乳房,施刑者觉得不过瘾又用电石灯烧灼她的肚脐,用刑长达一个小时,最后
她腹部的皮下脂肪都被烧得流淌了下来,连施刑者的手都发抖那不住电石灯,也
无力继续用刑了,只好在换另一个施刑人。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两个月,
行刑者累了换了一批又一批,而受刑的只有同一个姑娘——蒲小曼。

在刑讯蒲小曼的第六十九天一早第二刑讯室居然没有一点声音,一直关心蒲
小曼的政治犯们都替她高兴,她们以为小曼终于可以休息一天了,殊不知蒲小曼
正跪在押解她去徐州接受更加惨烈的考验的路上。原来母老虎王金枝不知从何处
听说徐州从美国新进了一台专门对付顽固不化女犯的「子宫电击器」刑具,她兴
匆匆把这个「喜讯」告诉了对刑讯小曼毫无结果一愁莫展的高蓝萍。

这个凶神恶煞的母老虎恶狠狠地说:「这台从美国新进口的高科技刑讯工具
不让你心爱的美人受用受用岂不可惜。」

高蓝萍对于新式刑具有一种就像恶狼见到血腥的敏感和爱好,这对蛇蝎男女
真是臭味相投不谋而合一拍即应,当下王金枝就给她爸打长途说明情况,这个徐
州警察署长开始还不同意女儿的不可理喻的要求,他说:「这种高级的刑具,全
国只有两台,一台给了中美合作所,这台原本是给上海警察署的,只是由于徐蚌
会战事关党国命运,经过我再三要求,蒋总裁才破例临时借配给他们使用的的,
一般只能用于非常有价值极其顽固不化的高级女共党的,蒲小曼只是一个假的报
务员,根本没有资格享用这么宝贝的高级的刑具,对于像她这种级别普通的共党
下级女犯,只需用火筷子在乳房上烧几个洞,就可以了,刑讯一个村姑无需杀鸡
用牛刀,更况且现在战事紧张,哪有精力去管一个小丫头」。

可是他自己的宝贝闺女又哭又闹,这位国民党徐州地区的高级首脑也是束手
无策毫无办法,不得不答应她宝贝女儿的无理要求,并马上命令属下第二天将这
台高级的高科技刑具专门配给女儿女婿使用,并让下属全力配合。

第二天一大早王金枝和高蓝萍就直接把在刑讯室中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没
了人形的蒲小曼连衣服都没给穿直接从关押她的单人牢房一丝不挂悄声无息地用
囚车押往徐州。在囚车上,王金枝让两个刑警的脚踩在五花大绑的蒲小曼的脚踝
上使她面对着自己跪着,膝盖下还放了一根三角铁,随着囚车的颠簸小曼膝盖处
流出很多鲜血,这个母老虎就在押解蒲小曼的途中也不忘记折磨自己的情敌。并
不厌其烦地把昨天听她父亲所讲女犯受这种高科技刑具所受的痛苦和由此而招供
的许多典型案例讲给小曼听,以此打击她的心理。

囚车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徐州监狱,王金枝押着蒲小
曼径直来到她所熟悉的徐州监狱女牢重刑刑讯室,这是她儿时经常光顾的地方感
到无比的亲切,可是不巧的是「子宫电击器」已经被其他县城的人刑讯女犯占用
了,无法马上给蒲小曼使用,那个县负责刑讯的人又不肯把已经锁在刑床上的女
犯人解下来让他们先用这个刑具。

这个母夜叉顿时怒火中烧,她找到了徐州监狱的监狱长,指着蒲小曼向训斥
属下一样对他大声说:「我跟我老爸都说好了,今天‘子宫电击器’专门归这个
小娘们受用,我要让这个土包子骚货好好享受享受美国的高科技,是谁这么大胆
子竟敢不跟老娘打招呼就占用」。

徐州监狱的监狱长知道这个千斤小姐老虎屁股摸不得的脾气,赶紧讨好地说
:「小姐息怒,先喝一口茶休息休息,听我解释解释」。

然后又向王金枝介绍:「刑讯室里‘子宫电击器’刑具上被用刑的女犯人是
一个货真价实的共产党地下发报员,她是在发报的过程中被电讯探测车发现并被
捕的,由于此时正是徐蚌会战的关键时刻,因此这件事情徐州战区剿总司令刘峙
都知道,他急需了解解放军都知道自己多少情报,他亲自急电宿县方面必须马上
获取这个女发报员口供,可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宁死不招,是刘峙司令亲自下令把
这个受尽酷刑宁死不招的地下发报员押解到徐州用新进的刑具」子宫电击器「进
行拷问。宿县方面不敢怠慢,由宿县警察署长亲自带队,连夜将女发报员押往徐
州,现在正在刑讯中,这个案子是剿总司令直接抓的,就是你爸爸亲自来,小的
也不敢现在马上让您使用呀」。

官大一级压死人王金枝怒气未消但也毫无办法,只好让属下去找宿县警察署
长经过一段时间的协商,王金枝只好同意等宿县的女犯人刑讯完后立刻给他们使
用,她看天色还早就将五花大绑的蒲小曼挂在重刑刑讯室让她先看看「子宫电击
器」的厉害,只留下一个小警察看管她,自己和高蓝萍去找在徐州的几个比较要
好的刑讯高手研究怎样更有效地刑讯蒲小曼去了。

与王金枝争论半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宿县警察署长走到蒲小曼身边,用
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蒲小曼被电弧燎伤的乳头,自言自语地说:「想这样年轻的村
姑能受用普通电刑就可以了,在加上老虎凳、辣椒水没有不招的」。当他听说蒲
小曼只是一个普通的发报员的替身只是由于和刑讯人员的特殊关系才被从很远地
方押来使用高级的刑具「子宫电击器」进行拷打时,连声说道:「完了、完了,
国军算是完了,在大战在即的如此紧迫时候,连这种拷打女犯的小事还要走后门
时,国军看来要真的要完了」。他叹了一口气接下来继续完成他自己的本职工作。

躺在厚木刑床上女报务员四肢紧紧地铐在刑床的四角,阴户中插入一根电线
连接在宿县警察署长靠着的一台带有许多电钮的仪器上,两个行刑者用鞭子狠狠
地抽打她被凉水灌大的大肚子,尽管鞭子呼啸着在她鼓起的肚子上留下条条凸起
的伤痕,看得出这个女报务员是一个意志非常顽强的女人,她对一鞭紧似一鞭的
鞭打似乎并不在意,她一声不吭默默地忍受着,只是那双惊恐的眼睛目不转睛地
盯着宿县警察署长随时准备按动电钮的右手,每当那只右手轻轻地按下时,她才
发出长长的一声凄厉地惨叫。

大肚子里的水从她的口和尿道喷射出来,随着宿县警察署长的右手按动的频
率加快、停留在按钮上时间的加长,女犯人腹部和阴户周围的肌肉由间歇抽搐转
为节奏很快的痉挛,她起初还是惨叫,后来女报务员不停地求饶,她怆地呼天的
叫道:「快停…,快停下来,别再按了,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快杀死我
吧。」

宿县警察署长看见女犯人求饶更加来劲,他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狂叫到:「
要想停刑想死,休想没有那么容易想不遭这罪只有一条路,投降招供」。

在电击十六次半个小时后,女犯人终于挺不住了,她嘴唇颤抖有气无力地说
:「我招,我全招,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说完一行热泪顺着她的脸颊滚落
到地上。原本替难友担心的蒲小曼听见自己的同志要叛变投降非常着急和气愤,
她清楚地知道那可是战友的生命线呀,她大声地对那个女报务员说:「你可不能
招供,你的招供会使多少人头落地呀,你要叛变革命你就是小人,你就是畜牲,
你就是国民党的帮凶」。

小曼刮肠倒肚地想出恶毒的语言骂那个女报务员,那个女报务员看了蒲小曼
一眼并不生气,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用仇恨目光瞪着自己的小曼说:「我也知
道叛徒可耻,我受了这么多的刑法都挺过来了,我以为自己这次一定能够成为女
烈献出自己的生命,可是‘子宫电击器’这家伙太厉害不是人能够受得了的刑罚,
小姑娘,我劝你也招了吧,不要步我的后尘,受尽这种没有人挺得住摧心剖肝的
刑罚后才招。」她强调说:「受这种刑的人早晚会招供的,我在宿县也是出了名
的挺刑侠女,我身上惨不忍睹的刑伤就是最好的证明,我都受不了,我………。」

女报务员还想说下去。此时气愤万分的蒲小曼努力地想挣脱绑绳去打那个女
报务员叛徒,原本绑的很紧绳子经过两个多小时囚车上的颠簸再加上小曼用力的
挣扎居然被挣开了左手,小曼背着一只手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轮圆另一只手臂向
女报务员脸上扇去,当她的手快要接触到女报务员迎上来并不躲避的脸时,她抚
景伤情轮在半空中的手收住了,那张惙怛伤悴满脸泪痕鼻青脸肿的脸上布满了鞭
痕、烙痕和烟头烫的黑点点,再加上密密麻麻的水泡,她将要打的右脸腮帮子已
经被手撑子打裂,没有了牙血红的牙床裸露在外。

蒲小曼不由自主地收回了手,只轻轻地骂了声:「叛徒,可耻的叛徒」。女
报务员百口莫辩一边被宿县警察署长带出去,一边还剖肝泣血喃喃地说:「我该
打,我该杀,你为什么不用力打我」。

看着离去的女报务员,蒲小曼的心里就像打翻的五味瓶不是滋味,根据她的
经验她知道地下党女报务员都是精选又精选的干部,由于他们掌握了最高机密,
因此都是选拔那些对党最忠诚最坚强的战士,看那女报务员赤裸体无完肤的身体,
就知道她一定受尽无数非人的酷刑,当无情的鞭子抽打她肚皮的时候,她都能做
到一声不吭,这是一般人无法做到的,可见她的意志是无比顽强的,为什么会屈
服于这小小的仪器呢?

小曼想起与芬姐的谈话「一定要吸引敌人的注意,把敌人的刑讯重点加在自
己身上」。这个鬼刑具让一个顽强的女人招供会对狱中的难友有一个不小的打击,
不行我一定要给难友们做一个榜样增加她们的自信,我一定要征服它,用更顽强
的意志去征服它,一定要在这个刑床上表示出我不屈服的决心,从小不服输得劲
在她胸中涌动,她也不用那个小警察发话,大义凛然坚定地走向刑床躺下对他命
令道:「铐上,按那几个破钮,我到要看看这家伙有多厉害。」

那个小警察默默地走到刑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刑床四角边的铐子靠在小曼已
经磨漏出骨头的手腕和脚踝骨,平时他对蒲小曼就非常敬重,原本他也是一个地
痞,喜欢打架斗殴,对于拷打女囚的职业非常满意,可是自从接触了小曼两个多
月来,对她的善良对她的美貌特别是对她的倔强意志力佩服的五体投地,使他的
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惜玉怜香希望小曼在受刑挣扎时能够稍微减少一
点点痛苦,于是从刑讯室的地上捡起一块破布垫在小曼脚踝骨上,蒲小曼知道小
警察的用意她友善地对他笑笑轻声地说:「谢谢不用了,让他们发现对你不好,
我无所谓受刑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你对我用什么样的刑,我也不会怪罪你,
你也是身不由己,千万不能因为我把你的饭碗打碎,快去把他们叫来吧,早用完
刑你也好早些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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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当前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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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儿 发表于 2011-11-17 10:18:11 |只看该作者
说完小曼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那可怕时间的到来。

在隔壁的刑讯室里徐州大牢一个负责传授使用和维修的美国鬼子向高蓝萍和
王金枝反复强调「子宫电击器」的厉害,但是对于女犯也有一定的危险性,它最
多使用只能电击十八次,四十分钟,否则女犯将有会由于筋疲力竭使生命发生危
险,并吹嘘说美国这一高科技成果,他说:「其实该刑具根本无须用到极限,一
般女犯人电击一次足以,最顽固不化的两次一定会招供。在我的经历中唯一一次
电击三次才招供的是一个印地安女人,她身高体大,强壮的像头牛,躺在刑床上
手脚都伸到外边只好将她的腰捆住,电击三次后她又哭又叫,让她招什么她就招
什么,后来见到‘子宫电击器’就跪下磕头求饶。」他接着说:「所谓的极限的
数据是用大量的被判死刑的白种人、黄种人、黑鬼做的试验的结果,试验时将她
们绑在刑床上,嘴里塞满木块布条,开动机器测定死亡前的临界值,超过这个临
界值,女犯人很可能死亡。」

他无比自信地炫耀道:「你们都是行刑的老手一定知道,受刑女人抗刑不想
招供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昏迷,可是这种刑具最高明之处就在于它除了电击女性
性器官让她们生不如死的主要功能外,还配有一套测试女人昏迷状态脑电波的设
备,并且在测得受刑女人将要昏迷时会自动输出一连串的脉冲信号刺激她的相应
穴位,使该受刑女人清醒,让这个女人在不昏迷的条件下,忍受人类忍受不了的
痛苦,当受刑女人唯一的救命稻草失去后,她就不得乖乖地招供。」高蓝萍听了
不以为然,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明白他们面对刑讯这个毅力无与伦比的姑娘绝非
美国佬想得那样轻松。

王金枝、高蓝萍和几个有着摧兰折玉手段的刑讯高手一起对蒲小曼用「子宫
电击器」和其他非人的刑具刑讯进行了一番研究。高蓝萍提出「子宫电击器」所
使用的刑床女犯人躺在厚木板上太「舒适」需要改进,王金枝马上想起有年轻时
看到的一种火床。

她说:「所谓的火床只是一个四边有孔的铁框,铁框中间有两根锯齿向上的
铁条,女犯人躺在火床上整个身体只能靠背部和大腿部的两根锯条支撑,女犯人
躺在这样的火床上原本已经非常痛苦,如果在受刑中挣扎锯条会无情地切割她的
肌肤,那种惨状更是可想而知,这还不算火床下面还烧了一盆熊熊的炭火,女犯
人四肢被固定在火床上,这样当女犯人挣扎时后背会被火烤得红肿,并能划出一
道道血口,血滴在炭火上会发出吱吱的响声,悦耳动听」。徐州的刑讯高手都知
道王金枝折磨女人的嗜好赶紧说:「有,有,就在隔壁的刑讯室」就这样他们几
个刑讯同人们为了增加受刑女犯人痛苦而对已经非常先进美国刑具进行了改进,
而又是可怜的蒲小曼首先尝受到这种改进后的非人酷刑。

此时小警察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悄悄地告诉高蓝萍「子宫电击器」已经可以使
用了,他们几个人停止了对话急匆匆地回到了重刑刑讯室,他们看见蒲小曼自己
安静地躺在刑床上,王金枝噗嗤笑了一声,她对蒲小曼说:「骚婆娘着急了,那
么舒服的地方你想躺,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去躺到那里加加温」。说完指了
指火床。

蒲小曼顺从地起身离开了刑床,主动躺在火床锯齿向上的铁条上,几个打手
走过来将她的四肢松松地绑在火床铁框的四角,为的是她受刑挣扎时有更大的活
动空间增加锯条伤及皮肉的痛苦。

小曼对于将自己从刑床搬到火床并不感到奇怪,在刑讯室中对她临时加重刑
罚的事情已经多次发生,特别是王金枝参加到拷问她的刑讯时这个女魔头总会别
出心裁地想出一些新的更加残忍的手法折磨自己使原本已经极其惨烈的刑罚变得
更加触目惊心,如:在鞭打她的钢丝鞭中抽打前编入新的钢丝、蘸水鞭打时在水
中加入更多的盐和辣椒水、刚吊上刑架又放下来将吊她的绳子换成铁丝或将捆她
的绳子换成带刺的铁丝网、钉身体的铁钉临时将尖头打平等等……,这些都数不
胜数。因此小曼对临时换刑具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刚生的炭火燎着她的后背产生
阵阵刺痛,她咬着嘴唇闭上眼睛尽量的忍着,小曼清楚地知道火床对其他女犯来
说这已经是重刑了,可对她只是固定自己的刑架而已。

更大的更重的刑罚还在等待着自己。

看见静静地躺在火床上的蒲小曼,高蓝萍并不急于用刑他在等待炭火烧得更
旺一些,他想让女犯人的痛苦更加集中地释放,就这短暂的时间他也不老实,来
回地翻腾着刑架上的刑具,当他看见三个通过胶皮管连接在一台叫不上名字仪器
的玻璃管时,好奇地问他的同行这个三个玻璃管是干什么用的。那个同行笑着并
炫耀地对他说:「干什么用的,在这个地方还有干什么用的?当然是刑具,这个
神奇的机器也是美国人发明的它叫」真空吸肉机「,把玻璃管按在女犯人的身上,
只须按动电钮,它开动起来能够产生极大的抽力,有时甚至可以吸下一块肉,对
于女犯人通常是吸她们的乳头和阴核的。由于是不断地加力,可以大大地延长女
犯人的痛苦时间,怎么样?比你们拔罐子式的吸乳房强多了吧?」。

高蓝萍对新式刑具有一种超出常人的兴趣,听说有这么先进的刑具兴奋异常,
他指着躺在火床上的蒲小曼对王金枝说:「亲爱的老婆,咱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把这个小娘们弄到徐州来,让她只受用单一的高科技‘子宫电击器’岂不浪费。
莫不如在让这个共党婆娘先尝尝高科技的‘真空吸肉机’两种味道加在一起一定
更加舒服。可惜这个‘真空吸肉机’无法吸阴核了,它让‘子宫电击器’占了,
只能吸乳房了,小曼小姐要是长两个阴户就好了,剩下一个玻璃管有些浪费」。
给蒲小曼加刑是王金枝最愿意做的一件事情,她听高蓝萍的话赶紧接着说:「对
对对,这骚娘们的乳房闲着不受点刑是有些可惜,好容易来一次应该让她多享受
享受,女人的这两大脆弱的地方,同时受刑也更加平衡一些,剩下那个玻璃管也
不要浪费给她安装在肚脐眼上,快快给她加上。」那个同行对高蓝萍、王金枝和
蒲小曼的关系也有些耳闻。他讨好地说:「二位是署长的女儿女婿对你们的情敌
当然有自己的生杀大权,这些刑具随便用,随便用」。接着讨好地介绍「真空吸
肉机」的使用方法。

两个乳头粗细的玻璃管按在小曼的乳头上,机器开动后一股强烈的吸力将她
的乳头深深地吸进了玻璃管,1 公分、2 公分、最后她的乳头被足足地拉长有3
公分,鲜血一滴滴地透过乳头的皮肤溢了出来,灌满了玻璃管的剩余部分。另一
个玻璃吸管对小曼身体造成的伤害更大,从出生一直在肚子中的脐带被整个吸了
出来,小曼腹腔中的空气通过脐带被吸入‘真空吸肉机’发出吱吱的音响,姑娘
整个腹部凹成一个深坑,肚子的皮肉紧紧地压迫着内脏,使她不得不大张着口不
停的吸入大量的空气,可是一个女性肉体怎能抵御强大的高科技机器呢?胃、膀
胱、子宫等内脏越来越紧地拧到一起,可怜的姑娘毫无办法只能任凭内脏在体内
搅动,她紧皱眉头忍受着剧痛,她清楚地知道这只是更大痛苦的前奏,她必须聚
集力量准备迎接更严峻的考验。看着脐带在玻璃管中随着气流上下左右的摆动,
王金枝这个母夜叉高声叫到:「好玩,真神奇」,痛苦在延续。此时姑娘身下的
炭火火苗已经燃起噼啪啪地直响,这预示着复杂的刑前准备工作业已完成。

最厉害的「子宫电击器」电刑开始了,蒲小曼的头上带好了一个铁箍,铁箍
上安装了两个探测极和两个电极,它们的作用是一旦探测极通过脑电波测到女犯
人要昏迷,电极会自动发出脉冲触及额头上管清醒的穴位,使小曼在受刑的过程
中致始至终都保持高度的清醒。高蓝萍用双手扒开小曼的大阴唇,王金枝一手按
住她凹成一个深坑的腹部,另一只手努力想将一根特制的前端带有一根比男性阳
具稍粗的空心探针铁棍插入蒲小曼的下身,由于‘真空吸肉机’的作用,输卵管
被吸的很扁很扁因此插入空心探针铁棍非常困难,插了一半累得王金枝满头是汗
说什么也插不进去,只好关闭一会儿‘真空吸肉机’才艰难勉强地将空心探针铁
棍它插进入了她的子宫,这通常是姑娘享受快感的部位,可是蒲小曼的这个部位
已经破损化脓加上吸扁的输卵管插入这么粗的铁家伙使她觉得疼痛难忍,但这与
木棍或火筷子插入疼痛相比简直有些大巫见小巫微不足道了,小曼只是微微地皱
皱眉头,当铁棍插入子宫后,她明显地感到有几只乱动的小虫爬到子宫壁上,然
后又感觉一个充气的东西慢慢变大,子宫本能地收缩要把这个异物排泄出去,可
是异物太大再加上铁棍的阻挡根本无法排出,小曼的肚子一阵阵地疼痛肚子来回
摆动身体,她紧咬牙关紧握双拳努力不使自己叫出声来,不出一会儿,从额头和
胸口慢慢渗出的一滴滴汗珠凝集成黄豆般大。

豆大的汗珠滚落在地。王金枝看着蒲小曼眉头紧锁,脸上痛苦万状的扭曲紧
紧绷的,身体神经质地抽搐肌肉紧绷并开始微微的震颤全身,身体弯成弓形痛苦
的表情嘿嘿一笑用刚学来的知识向小曼卖弄着:「你知道吗?小骚货刚才进入你
身体中的铁棍,在进入你子宫后它的边缘会自动地伸出四支小电极附着在你的子
宫壁上,另外铁棍是空心的它会放出一个非常结实凹凸不平的橡皮球它会越来越
大,它根本无法自然排出,所以你会感到生孩子的难产的疼痛,如果你肯招供橡
皮球会被刺破,如果你顽固不化你就要难产三天,直到橡皮球在你肚皮里腐蚀破
裂。小搔货臭婆娘注意我刚才只是行刑前的准备工作,真正的痛苦还要等到电极
通电后,那个不是人能忍的痛无法……」。

王金枝那罪恶的手指按动了电钮,蒲小曼身体一挺,马上用力拼命硬挺着剧
烈抖动的身躯,竭力控制自己,咬着红肿的嘴唇舌头死顶着上牙堂戮力不喊叫出
声,她清楚地知道此时不说些什么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于是在两次剧烈疼痛的
短暂间歇,蒲小曼用谁都没想到出奇大的声音打断了王金枝的讲话向施刑者喊道
:「畜牲,少说废话你电吧,我今天就想让你们看看不是人受的痛我是怎么受的,
今天你的手离开电钮你就是牲口养的」。

这是在剧痛中受刑者向施刑者发出的空前绝后的示威,她要向施刑者表明受
刑者的强大、顽强、不屈、倔强,她要向难友们表明她无以伦比的意志是什么力
量都征服不了的。电流控制器的红灯亮了,电流表的指针一点点地偏向右面,受
刑者的子宫产生猛烈的抽搐,肚中的橡皮球拼命地向外挤,紧接着内脏也都在随
之抽动。使蒲小曼骤然瞪大了的眼睛向上翻去,好像她的眼珠几乎瞪出了眼眶只
有白眼仁没有黑眼仁,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头摆来摆去,黑色飘逸的
秀发好似瀑布随之抖动,指甲深深地抠进了自己的手掌心,全身关节咔咋作响,
如无数的钢针在她的下身乱扎,内脏都随之抽动,她面色被涨得通红张开的嘴扭
曲得变了形,她大口喘着粗气,样子显得非常可怕吓人,

肚子上筋脉外暴青筋暴露血管凸出并且向上一挺一挺,后背和屁股划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