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刑警学校高级刑警分部”的校牌,此时在我眼里仿佛变成了一把放大了的打PG的板子,我只看了一眼就一瘸一拐地走出学校去,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我谎称学校有特殊安排需要提前返校,然后收拾了一下东西,搬到学校里去,跟没有回家的外地同学住在一起。开学前的两个星期,我那里也没有去,或者说哪里也没法去,因为屁股上有刑伤,行走坐卧都不方便,每天还要光着屁股,在屁股上擦满厚厚的止疼化淤的药膏,然后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经过十来天的休养,屁股上的红肿已经基本褪去了,但是在一摸之下,还是有些许隐隐作痛。此时已经开学。
开学典礼上,教育处主任公布了包括我在内的充当“教具”的几个学员的名单。坐在我身边的一个高年级老哥儿看了看我的胸卡(因为我们每个学员的校服上都有学生代号,而刚才教育处主任在公布名单时,是连同代号一起念的,所以很容易认出来),笑着挤了挤眼睛,说:“呵,行啊小子,刚入学就挂了这么大的‘衔儿’啊,你看那几个学员都是二年级以上的……有两下子……”我只能把头低了由低,只想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地里去,只可惜礼堂的地面是水泥打的。
我们的名字公布完毕以后,接下来开学典礼就只剩下最后一项了——公开处罚,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些因为犯的错误太严重,需要在大会上公开受罚的学生的时间到了。主任先公布了一下受处罚的学员的名单以及受处罚的原因,具体的原因这里不便写出,因为这些也都是学校内部的秘密,对校外的人不能透露,否则我可能又会因为“泄密”而受更多更重的处分。但是可以说明的一点是,这些学员所犯的错误,按照学校规定可以在两种处罚方式中选择一种,一是开除学籍,这样一来,没有毕业的学生无法找到工作,BANNED学校又不愿意收这种学生,等于自毁前程;二是接受公开处罚,虽然有些丢面子,但是总比没有学上要好得多,所以历来学员都会选择第二种处罚方式。
只见从前台的一侧推上四个金属制的刑架,镣铐和皮带在上面晃来晃去,反射出冷森森的银光。另一侧由教官押着走上四个学员,这四个学员个个脸上都笼罩着羞愧和耻辱,还有恐惧。他们都是赤身BANNED,只在下身裹了个看似内裤又不太像的厚厚的东西,我记得在学校放的纪录片里看到过。身边的老哥儿很热心地给我介绍:“你看到他们屁股上裹的厚厚的绵纸了吗?那上面浸透了一种药水,这种药水不但可以消毒杀菌,防止受刑后屁股上的伤口感染,而且还能使屁股上的皮肉松弛而富有弹性,使神经末梢达到高度兴奋状态。典礼开始的时候,他们的屁股就已经包上这层药绵纸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浸泡,他们的屁股都已经达到感觉的最佳状态,现在就算是用手轻轻地掐上一下,他们也会疼得哇哇大叫好半天……你们将来也会在屁股上涂这种药水的……你看,开始行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