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野火子返回房间的时候，那位教她英语的严师——杨经理早已在那儿恭候了。从六点半到九点半的三个钟头里，杨经理会不客气地使野火子大吃苦头。然后，还有从晚上九点到十一点的两个小时，杨经理也是抓得很紧，毫不放松。直到半夜十二点，野火子才能入睡。在梦中，她常常梦见自己因为回答不出杨的提问而出现浑身发热不知所措的窘态。
杨的教授方法一反常规：
“我要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把十年的英语课程灌输给你。为此目的，必须有一种精神的统一。这就是把一分钟当一小时用。怎么样，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上课头一天，杨就向野火子这样发问。
“无论如何我都肯干。”野火子说，“只要横下了心，没有做不成的事。”
“好！”
杨经理使劲点点头，便转身离开屋子。不一会儿，又拿着一条拇指般粗的颤悠悠的枝条返回来。
“人体最经得住抽打的地方，就是这儿。”杨经理用树枝条轻轻地抽打自己的臀部说，“只要你稍有松懈，或者精力分散，我就用它抽你的屁股，也许会抽到皮开肉绽，但不会出现意外。怎么样？如果怕我上课，可以即刻停止。你作何打算？”
“上课，打屁股。”野火子说，“只要一个月能讲英语，哪怕屁股肿得象圆桌面那么大我也干。”
“好！”杨经理再次使劲点头道：“只要豁得出去，没有不成功的事。加油吧！”
就这样，野火子每天用五个小时接受杨经理斯巴达式的英语会话教育。杨说到做到，他不准野火子坐着听课，只能全神贯注地站立聆听。整个上课时间杨经理鞭不离手，野火子思想稍开小差或者发呆，杨便举起象毒蛇一样的枝条猛抽她的屁股。为了让杨可以随时抽打屁股，野火子上课前先把内裤脱掉，上课时一直把裙子后摆撩得高高的束在腰上——有时为了方便，干脆把裙子脱掉——暴露出下半截身体，把整个屁股赤裸裸的摆在杨的面前。每当杨抽打她的屁股，总是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残暴得简直象个魔鬼。常常把野火子打得尖声惨叫，从来没有半点怜惜。不到下课，就不会停止打屁股的刑罚。
每堂课上野火子的屁股不停地挨打，数目数也数不清，每一鞭都打在光裸的皮肉上，当然是够她受的。因此，即使在饭店大厅的柜台旁，或稍有空闲，野火子也不想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摩耶目睹此情此景，便瞅着野火子吃吃地笑道：
“看样子你是遭到凶狠的惩罚了。”
“是的。”
“平素和气善良的杨经理，一到上课时，便象换了一个人一样，象魔鬼似的。那时候，他对我也一样。”
“也是用这种办法吗？”野火子疼得皱眉蹙额。
“是呀，也是打屁股。你也和我一样是撩起裙子上课吧？光着屁股随时可以让他打。”摩耶歪着头说，“我想，从前的手艺人或者玩命的杂技艺人，他们接受训练时，也一定是这样打屁股的。野火子，让我瞧瞧屁股。”
野火子紧皱着眉，转过身去，撩起裙子。摩耶调皮地拉开她的内裤，往里一看，不禁吓得睁大双眼道：
“抽得这么厉害！全发青了。”
“杨经理说过，屁股很经打，不会发生意外的。”野火子苦笑道，“这种课程再继续一个月，我的屁股一定会硬得象块石板了。”
隔着裙子，野火子用指头暗暗抚摸着火辣发烫的屁股，心里暗自嘀咕：
“无论如何，决不半途而废！”
就连野火子自己也感到惊异：在自己身上，竟蕴藏着意料不到的顽强意志。
※ ※ ※
“让您见笑了。”野火子哭笑不得地说，“真的，我屁股很疼，就是现在这样坐着也受不了。”
“这是为什么？”
“每天早晚都要挨一顿抽打，而且抽得很凶。”
“是那种叫作‘打屁股’的刑罚吗？那是东方国家的一种传统的肉刑，古代非常流行的，据说现代已经不常见到了。当真是这样？”
“我不知道这种刑罚叫什么名字。”野火子说：“大概是叫作‘打屁股’吧，因为确实，每次都是打我的屁股——当然是真的打。”
“而且——”，停顿了两秒钟，野火子又补充道：“是脱光下身打，打在光屁股上。”
奥特博士摇着头，疑惑不解地问：
“请告诉我，到底是何方恶魔，胆敢如此虐待象您这样可爱的小姐？难道现代的日本还有主人和女奴的关系存在吗？”
“不是主人，是我的老师。”
“什么老师？”
“英语会话老师。”
“原来如此。”奥特博士颌首道，“您一定是在接受斯巴达式的教育。不过，这种打光屁股的方法在现代已经很少见了。这么说您的学习进展很快喽？”
“是的。我认为很见效，虽然屁股很疼。”
“不过，到您学到应用自如的程度，可能您的屁股会变成一块硬石头了。”
“也许。”野火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