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 彭特郡
“少爷,快下来,偷窥别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树底下的詹姆士小声地对躲在树干上正用相机偷拍一对男女亲热的威廉少爷说道。
“嘘!这是富勒爵士不忠的证据。我要把照片寄给莎莉夫人,让她看清楚自己丈夫的真面目。”我一边示意詹姆士闭嘴,一边目不转睛的偷拍。
“少爷,这和我们没有关系,这是富勒家的家事,而且您这么做会搞砸爵士夫妇的关系。势必会在彭特郡渲染起风波。福勒爵士家会因为这一张照片而丢尽脸面。所以少爷您还是下来离开这里吧。”詹姆士在树下急得团团转,不住地观察周围的情况,就怕不小心被当场逮住。
“住嘴!詹姆士!他们的偷情才是不道德的行为。嗨!詹姆士,你快看,跟福勒爵士有一腿的女人竟然是咕咕鲁酒馆老板的老婆。咦?那婆娘有四十来岁了,福勒爵士喜欢年龄大的女人?哦,上帝,那婆娘不仅身材肥胖,而且长着一张愚蠢的面目,没想到爵士会和她搅和,真是糟糕的品位。”我从树上跳下,拍拍身上的尘土,然后检查了下相机后,和詹姆士猫着腰溜走了。
在两边盛开着琉璃草的小路上。我小心翼翼地捧着相机,不时对詹姆士咕哝道:“真是奇怪!有个高贵典雅的夫人不疼爱,却对臃肿愚昧的老女人感兴趣,爵士的脑袋是不是塞满了浆糊?”
“少爷!这是爵士的喜好。轮不上我们点评。我们偷窥他们的偷情已经不道德,如果再把照片公布于众,那么让您的父亲乔治老爷知道了,一定会责打您的。少爷,把底片毁了吧。”詹姆士焦急万分的语气令我不以为然。
“难道你不同情可怜的被蒙在鼓里的莎莉夫人吗?她是那么的信任自己才刚结婚半年的丈夫。可是爵士却背叛了她。作为彭特郡的主人我理应主持公道。而且……詹姆士……彭特郡过于沉闷了,偶尔点燃下星星之火,也是生活的一味调剂。”我不怀好意地眨了眼睛并且用手肘捅了下旁边的詹姆士。
“可是少爷!您考虑过大火引起的后果吗?”
“也许我偷拍的照片会引发血案。酒馆老板约翰是有名的粗暴的急性子,他的胳膊粗壮的可以拧断一头狗的脖子。如果让他知道他老婆给他带了绿帽子,我想他一定会杀了这对狗男女。说不定下次去酒馆用餐的时候,能喝到掺了血的葡萄酒以及混了人肉的牛柳。嘿嘿嘿——而我讨厌的老福勒爵士也因为家丑外扬活活气死。哈哈!这真有趣!”
“那么莎莉夫人呢?她会因为家破人亡在蜚短流长中落寞而死的吧?”
“不!她趁此解脱,重新寻找幸福的归属。詹姆士!别再费口舌了。我是一定要寄信的。”我不再搭理他径直往前走。
“少爷!您就不怕乔治老爷兴师问罪?他肯定会大发雷霆狠狠揍你一顿!”
“有道理。”我停下脚步回过头转了圈眼珠子说“好吧。看在你忠心耿耿规劝我的份上,我就打消这个念头。不过……嘿嘿嘿……我可以用照片勒索福勒爵士,嘿嘿嘿……我很喜欢他新买的小马驹。”
“少爷——您真的是……这下麻烦了。少爷!把相机给我!”詹姆士跑过来抢我手中的相机。
“想得美!这是我发财的宝贝!”我掉头撒腿就奔。
照片冲印出来后我趁詹姆士在为艾伦管家帮忙那会,偷偷溜出去顺手寄了出去。第二天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用过午饭,按照惯例,我与詹姆士去瓦伦湖边散步,途经咕咕鲁酒馆打算休息片刻。谁知大门紧闭,没有半点人迹。纳闷了下后又走了几十米来到鲁叽叽旅店。
我与詹姆士分别点了杯咖啡和啤酒。周围聚集了许多附近的居民。都在大声议论着富勒爵士与约翰老婆偷情的消息。
“听说了嘛,原来趾高气扬的富勒爵士竟然跟约翰的老婆偷情。哈哈!这真他妈滑稽!装腔作势的爵士先生喜欢跟一头母猪上床。哈哈——”
“哈哈哈——连约翰都嫌弃自己的老婆又肥又好吃,谁料到我们的爵士会把她捧在手里当宝。”
“这到底怎么传开的?我都没弄明白。”
“我也是听富勒家的厨子说的。昨天晚上莎莉夫人收到封没有署名的信。拆开一看,竟然是爵士在草丛里和约翰的老婆赤裸裸地抱在一起。不用说也知道,这不是偷情嘛。夫人当时气得狠狠打了爵士一记巴掌,然后收拾行李带着女仆回了娘家。”
“这爵士结婚刚满半年,就开始到处风流了,也许早在结婚前就勾搭上了约翰老婆呢。嘿嘿!”
“约翰今天酒馆都没开门,大概拿了菜刀去爵士家杀人去了。”
“我可有看到哦。把自己的老婆打得个半死,然后怒气冲冲提了刀子就出去了。现在一定在爵士家闹哄。”
“哎呀!这要出人命的吧。要不要报警呢?不如我们去爵士家凑凑热闹吧。哈哈!说不定能见证杀人的过程呢。”
“好!走!走!我们都去看看吧。”
众人一窝蜂地涌出了旅店。我是边捂着嘴偷笑边悠闲地喝着咖啡。事情的发展正如自己的预料。结局多半糟糕透顶。
“少爷!您真的做了?”詹姆士凑过脑袋小声在我耳边嘀咕。
“是啊。多有趣的事啊。你看一下子都振奋人心呢。”
“哎呀!要是让富勒爵士知道是您搞鬼,一定会跟乔治老爷没完。咳!”
“你不告密,没人知道。你就看戏吧。”
第三天我在卧室正准备午睡,詹姆士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他还忘记了敲门。
“少爷!德里克先生来了。不好了啊……这下子……”
“镇定点。德里克来干吗?不会是单纯的探望我吧。”
“你好!威廉少爷。我们好久没见了。”我刚把话说完,后脚德里克就出现在我的房间。
“你是不是又为乔治老爷带话呢?”
“没错。还带了惩戒。”
“惩戒?我可没做错什么。”
“是吗?这两天的富勒爵士偷情风波不是威廉少爷策划的吗?对吧,詹姆士?”
“啊……啊……少爷……”
“詹姆士!你出卖了你的少爷!叛徒!枪毙了你!”
“詹姆士你先下去。我要私下向威廉少爷交待乔治老爷的宣告。”
詹姆士退下并带上了房门。德里克不紧不慢走到窗前对着我的面说道:“您父亲非常震怒。他要我带条马鞭过来伺候您。自己脱裤子二十下,穿着裤子四十下,反抗六十下,不知悔改八十下。威廉少爷您看着办吧。”
“什么?!我……我……这不是我干的。”
“少爷您是选择不知悔改八十下吗?”德里克眯成缝的眼睛透露出一种玩味。
“噢,德里克,你饶了我吧。你向父亲禀报,就说已经教训过我了。求你了。用马鞭会抽死我的。”
“少爷忘了我是您父亲忠实的仆人吗?”
在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只得认命的脱下裤子,论打斗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乖乖地趴在床沿,德里克在身后高高举起手后就是一鞭。
“噢!上帝啊!疼死我了!我简直掉入了地狱!”光滑的屁股上立刻浮现出一条鞭痕。
“少爷,我有时再想,您是不是为了试炼我的臂力,才常常故意讨打。不过我很荣幸的告诉你,我的臂力没有退步。”
“谁愿意拿自己的屁股开玩笑。啊……我支撑不住啦……”白皙的屁股上布满了交错的鞭痕。
二十下后我颓然地滑倒在地上。头上涔涔的汗珠以及发出微弱的呼吸。德里克在丢下一句“少爷我告辞了”就飘然离去。之后詹姆士慌张地奔进屋把我扶上了床,并把早已准备好的药膏给我敷伤。
“少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您难道真的是皮厚?”
“要不是你个叛徒出卖了我,我怎么会这么凄惨?”
“少爷。乔治老爷早知道是您犯案了。今天德里克先生一见到我就逼问我了。”
“咳!我得在床上趴上几天了。这要失去多少乐趣啊。”
在床上老实的养伤的这段日子。从詹姆士的口中陆续知道了风波的下文。老福勒爵士为了息事宁人赔偿了大笔钱给酒馆老板约翰。莎莉夫人委托律师向富勒爵士正式提交离婚协议书,富勒爵士在证据面前只得低头签字,并且补偿了一笔精神损失费。而对于一时难以消灭的风言闲语,爵士一家尽快的搬离了。对于偷情的那位女主角约翰的老婆,因为羞愧难当卷着铺盖回了自己的兄弟家。自从自己的老婆滚蛋后,约翰和一位外村的女人同居了,在这场风波中约翰也算因祸得福,不过或许约翰与那位外村的女人也早有一腿。而我呢,本故事的主人公,威廉少爷,则乖乖地趴在床上痛苦地呻吟。
二章比较长写的有些费力,请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