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挡住我路了。”斯内普的声音将她从暂时忘却了恐惧的臆想中带出。赫敏转向斯内普,她仍然需要高高仰起头,才能正视他的眼睛。她在他著名的严厉的凝视下停住了,一动不动。她想,在过去的几年里自己也长了不少,为什么他看上去仍然那么高呢?她刚张了张口,又迅速闭上,险些犯了说话的错误。“什么?”斯内普盯着她。“我……我……先生?”赫敏结结巴巴,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斯内普转动眼珠,一副厌恶的神情。“退后,格兰杰小姐!我听说你是霍格沃茨今年学业成绩最好的学生。我认为你的聪明才智包括知道该怎么迈步。“他粗鲁地推了她一下,同时关了门。她不由自主的跟上他。“那么,我敢肯定,你一定听说了一些关于这间房间里发生的事情。我想最好不要让你对那些谣言想太久。”他一只手朝那植物指了指,另一只手松开斗篷的搭钩。“过去,在那旁边有一个小包,把里面的粉末洒在那植物上。”这不是教学指导。这是命令。赫敏听从了他的命令,将粉末洒在诡异的植物之上,眼角偷偷瞥着斯内普脱下了斗篷,挂在钩上——那个钩子之前一定是隐形的。他的手腕轻轻一动,凳子旋转着到了房间角落。斯内普随意一指那凳子,说“坐下。别乱动。”赫敏依言坐好,带着预测般的期待和恐惧看那植物的枝条开始生长。斯内普也在看,每当一条枝条长到手臂长的时候,他就迅速把它折断。在手里攒了有一把细细的枝条(赫敏数了下,至少有十五根,可能更多)之后,他在那植物上撒了另一种粉末之后,枝条停止生长,整株植物回复成了原来豪猪一般的模样。斯内普大步走到放墨水瓶的架子旁,赫敏眨了下眼睛,带着敬畏,看着他捡起丝带,在那束枝条的底端绕了几圈,用力拉紧,打了个结。他挥舞了一下,松散一端的枝条相互撞击,发出柔和的呼啸声。这看上去整整齐齐的一束枝条令人生畏,赫敏不禁向椅子后畏缩,她的胃一阵抽搐几欲作呕。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这间房间里究竟要发生什么。
斯内普转向她,一点时间都没有浪费。他做了另一个流水般的手势,指向房间里唯一的家具。“那么,格兰杰小姐,请伏在桌上。”他的话语似乎凝固了,然后沉没入房间深沉的紧张气氛中。赫敏不敢反抗。在她从前的学校里,这样的惩罚是被禁止的。但这不是那个学校。这里是霍格沃茨。这里的事情,外面的学校都不会做。她也确信,斯内普——不管别的学生怎么想——是不会违反学校的制度的。她知道他有权这样惩罚自己。在羞耻和焦虑混合的迷惘情绪中,她突然记起了很久以前在她将要到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她的父母曾经莫名地讨论过要放弃。赫敏朝书桌走过去,动作僵硬。她上身趴在上面,明显地感受到木桌面的质感,书桌的边缘顶着她的臀部。“向前伸。手放在前面。”他的命令十分清晰,在这种情境下她除了遵循没有别的选择。她身体向前伸展,双手抓住书桌前面的边缘,上身平俯在书桌的斜面上。“你不诚实的行径让我厌恶,格兰杰小姐。没有借口。没有饶恕。我希望你能坚持受完惩罚。”斯内普在她身后,卷起了她短裙的褶边。赫敏的嘴唇挤出了一丝声响,几乎要转过头去看。斯内普的声音再次不悦地响起,带着明显的厌恶,“保持这个姿势,格兰杰小姐。不要让我重复。”赫敏不再出声。斯内普将她的短裙向上高高卷起,露出了下面的内裤。他把手放在她的腰间,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臀部随之抬高。她猜想,他是在按照自己的意愿调整她的姿势。斯内普教授做什么都是一丝不苟。这次也不会例外。冰冷的手移开了,赫敏趁机向肩后瞥了一眼。斯内普正向她身后走去,一边卷起衣袖。他的眼神扫过来,“向前看。”他随口说,然后坚定地继续他的准备工作。他再次挥舞了树条,那树条相互撞击的温和的“咔嗒”声清晰而刺耳,仿佛霍格沃茨特快的呼啸。赫敏抿紧了嘴唇,紧紧抓住桌沿。因为羞耻,她闭上了双眼。斯内普的声音放低了,近乎耳语的声音让她的耳根发烫。“十二下。报数。为了你自己,格兰杰小姐,我强烈建议你尽量不要漏数,也不要改变现在的姿势。”赫敏低着头,她厚密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只知道她不想漏数。她不想知道如果她漏数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斯内普再次走到她身后,她感觉到了硬邦邦的枝条轻触自己的臀部。然后,一声锐响,一记重击,啪嗒声响,她浑身一震,然后是灼烧般的剧痛。她剧烈地喘息着,原先抓紧的手松开了,她差一点就要站起来。身后的一道好像着了火,又好像有一千条伤口横穿她的臀部。“报数,格兰杰小姐。”斯内普的声音低沉,却一如既往的清晰有力。“一,先生……”赫敏深呼吸,结结巴巴地说。“这是唯一的一次提醒。”斯内普说着,挥下了第二鞭。赫敏喘息着,每一次报数都在下一击将要打上她的臀部时才艰难地挤出。每一下都给她带来如针刺刀剜、烈焰灼烧般的痛苦,贯穿她的意志。斯内普是个极其有效率的人。每一下都准确地击打在他想要的地方,一束细枝条随着弧形的挥打轨迹散张开,覆盖赫敏的整个臀部,甚至更多的部位。他施刑时站得笔直,默不作声,每打完一下就静静等待她报数,在她报数后就流水般给她下一击。打到第六下的时候,赫敏大声哭了出来。纵横的树条带给她白热般的痛苦。她抽搐着,脸上满是泪痕。树条抽打到了她的两腿之间,她忍不住尖叫。在迅速弹开之前,树条的尖端深深嵌入了那里柔软敏感的细肉,留下了道道鞭痕和尖锐的刺痛。打到第十下的时候,赫敏几乎在哀号了。当最后一击落下,而赫敏也正确的报数后,她就毫不掩饰地抽泣了。透过内裤能看见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交叉着横贯整个臀部和大腿的上部,集中起来构成纯粹的灼热的刺痛。
赫敏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原先剧烈地抽噎和颤抖逐渐变成温和的抽泣,呼吸也慢慢均匀。斯内普静静地看着她,当她看上去已经从极度的痛苦难过中摆脱,他开口了:“我不会让你再到这里来了,格林杰小姐。尽管你们学院的实力令人遗憾,你依然是最好的学生之一。”赫敏眨眨眼睛。他的口气变得……不同了。话语里的权威性和力量依然如故,但那犀利的锋锐没有了。“不可否认,你很聪明。但这次你的行为并不明智,是不能接受的。我真诚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斯内普说完这句话后,帮赫敏把裙摆放下。她忘记了它还是高高挽起的,一想到这里脸就红了。她的手拂过脸庞,把潮湿的头发拨到耳后。斯内普伸手托住她的胳膊,她颤抖了一下,但他只是帮她从俯趴的姿势抬起来。他把那束令人恐惧的树条放在桌上,坚定地让赫敏面朝自己。他的手指用力握紧赫敏的上臂,再一次用漆黑的双眸注视着她。“有许多时间浪费在了那些根本不值得的学生上。不要让我把你在这里的时间跟他们并为一类。”赫敏低头看着地板,眼泪再次掉下来。她从没想过斯内普竟是这样看重她。显然他也不准备让别人知道。斯内普转向书架,拿了一只羽毛笔和一张羊皮纸。“自己整理一下,格兰杰小姐。”他说。他的声音恢复成了赫敏所熟悉的教授。赫敏抚平了短裙,用手指捋着头发,试图理顺乱糟糟的鬈毛。斯内普已经把小椅子放归原位,正迅速地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这是在这里发生的事情的记录。签名。”赫敏愣住了。这会被记录?她的记录永远不再是无瑕的了,当她把它拿给未来老板的时候它再也不会与原来相同了。她没的选择么?斯内普递过来的笔清楚地宣告,没有。她细细读完,核对无误后脸羞红了,用颤抖的手在羊皮纸上签了名。她看着斯内普整齐的对折那张羊皮纸,用指甲轻轻划过折痕。他打开书桌抽屉,里面是空的。他把纸放进去,关上抽屉。“我一向保持私人事务的私密性,格兰杰小姐。因此,我是如何教训我的学生与其他老师以及其他任何人无关。”他重新打开抽屉,她迅速朝里望了一眼,是空的。“没有人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除非你想这样。”他关好抽屉。“跟男孩子不同,我发现来过这里的女孩子大多不喜欢炫耀她们的惩罚。我想你也是这样吧。”他站起来,用力一扯丝带,树条散落到地上,消失了,冒出一缕蓝绿色的烟。他把丝带放回那摆着墨水瓶和羽毛笔的架子,披上斗篷,打开了门。“现在回到你的房间去。在那之前的所有关卡你都将获准通过。但是我建议你动作要快。如果你去做其他的事情,将自行负责。”
赫敏点点头,斯内普一边拉紧斗篷的束带——这个动作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必要,一边说,“格兰杰小姐,准备好明天的小测验。”她点点头,快步走出了房间。回头望了一眼,斯内普正在转动那沉重的木门并上锁。看上去那是另一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