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来就痛
这是在我读五年级时的事,那时我相当调皮,老师经常体罚我,当时教我的有两个老师,一个50来岁的严厉而有水平的王老头,可能他是旧社会教育的产物吧,他动不动就体罚,喜欢打屁股,还说什么“打屁股伤皮不伤骨”,“过去太子被先生打了连皇上都管不了”云云。还有一个结婚才一年的女老师,姓郝,一开始教书时她非常和善,后来顽皮皮的多了,考得差的多了,她也会大发脾气,她会叫我们面壁长站,叫我们蹲马步,而她就在旁边坐着,一边看书一边监视,直到我们分不清什么是泪水什么是汗水之后才作罢。她的处罚比王老头的要痛苦得多,王老头喜欢用手和戒具打,但也就是打的那会儿痛(打屁股除外),虽然如此,我们都把郝老师的罪过架到王老头身上,认为是他教会郝老师打人的,因为他总是当着郝老师的面打人(他们共一个办公室)。我不会忘记我那一次饱含耻辱的体罚!
那天下午课外活动(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准放学回家),我在一个野蛮的游戏中弄伤了王老头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我不是故意的,但那孩子小人先告状,把我说的一点不是,因那老师早就对我的调皮受不了,现在有可以出气了,他让女班长肖红找我,(注:我和她是老对头,王老头宠爱她,她也毫不客气的狐假虎威,在我们头上撒泼,夏天午睡时,她曾把桌子拉到一起,叫女生在上面躺成一排,然后自己睡在她们身上,手里喝着男生从家里带来的绿豆浆,我们男生特别是我就是看不惯她,她就老是去王老师那里告状,我们男生就老是跪在太阳公公脚下接受烧烤,直到出油为止),她看到我,冲我喊道:“王老师找你,今天有果子吃了,哈哈------”;我心里正紧张,但还是回了她一句:“哼!高兴什么?!咱们走着瞧!”我跟在她后面,却不敢在此时对她动拳,到了办公室,她指着我说“王老师,xxx来了”,老王更不答话,冲上来一下拽起我的耳朵,我的脚尖差点离地,他顺带给了我一个耳光,搞的我昏天地暗,分不清东西,我无意识的就尖叫起来,老王吼道:“你也知道痛啊,你以为,你把他的脸弄掉皮,他就不痛,今天就要给你一个教训”肖红也不失时机的进言:“他刚才还对我说说’咱们走着瞧’呢?”,“哦? 你竟敢威胁班长,你眼中还有我和郝老师吗?”,说完还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郝老师,只见她也面露不满,老王像得到鼓励,更想肆无忌惮的惩罚我了.
他先搬来两张椅子,面对面的放在一起,把我按趴在椅面上,叫那个只受点皮伤的孩子抓住我的双脚,一面叫肖红拿来大板子(他制有打屁股专用的大板子和栎枝条,打手心的小板子,并涂上漆,大板黑色,小板紫色,栎条削的圆滑),并让她捉住我的双手,那两个家伙把我捉得死死的,老王把我的上衣向上捋起,露出被裤子绷得紧紧的屁股,他这才说道:“呆会儿不准叫喊,否则我会打得越多越重,我打人时,不但不准哭叫,连嘴角抽动都不行!听到了吗?”正在准备承受板子的我早已遍身发软,两股颤颤,只好颤声答道:“听见了,王老师”,要知道,在平时我见到他就反感,更不会叫他了,这时却想讨好他,好让他手下留情,他好像也觉察到了我的反常,不以为然地叱道:“听到就好,但更要做到。”我低声“恩”的应了一声,在我的声音还来不及消失时,第一大板就已打到,奇怪的是,我并不感觉有多痛,(当时是深秋了,我已穿了三条裤子,宽大的板子打在我厚实的屁股上,屁股和板子的接触面很大,所以压强较小)他边打边骂:“你再敢胡闹,这就是榜样,欺负同学,不尊敬师长,我没真见过你这样的死学生,不让你吃点苦头,还真不知天高地厚呢-------”他见我对他的“劳动”好象无动于衷一样的没有反应,大为恼火,板子就向倾盆大雨一样又快又及又重,我感到屁股蛋在升温,就像无数小蚂蚁在啃食我的屁股一样,火辣辣的痛痒不已,我还是极力忍着,原先的恐惧却在减小,心想:要是这样的,你打就打吧,要是打死了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这样想着索性就像死了一样任他拍打,一边咬牙撑着。
老王见我一声不吭,气呼呼的很是不满,他当然不想白花力气”以板击石“了,怒道:”想和我装死,我看你动是不动“,说时他已换了那根栎条,只”嗖“的一下抽来,乖乖,就想剥皮一样,我痛得杀猪般嚎叫,在椅子上极力挣扎,但摆脱不了两个椅背的阻挡和两个同龄人的束缚,只好”哎哟------啊-----“连声哭叫,眼泪一波一波的漫过眼眶,痛得我死去活来!他抽了足足不下20来下,一下一下的让这难熬的痛持续下去,深入到我的骨髓,钻入我的心里!
当两个捉住我的人怕被飞舞的栎条打到自己,而稍稍放松时,我的脚踢开了那男孩,甩开了肖红的手,王老头气的干脆用膝盖顶住我的腰背,我一时动不了,他扔掉手中的栎条,扒下我的裤子,同时叫肖红去教室拿小板子(教室里一般都是打手,打屁股都是在办公室里),在她拿板子的同时,他先用手掌狠狠地扇了几巴掌,我哭叫不已,他手掌打痛之后,又用拳头打,开始就像撕皮的痛,后来有像捣骨似的痛,他也像报复手掌打痛了一样,一旦小板子来了,就急不可待地抽打”啪,啪,啪-----“打得我四肢乱舞,口中真的求饶着”老师,我错了,不要再打了,不要-------哎哟—啊 啊—“,板子没听我的,那手板依然发威。手板又窄又厚又长,打起来清脆响亮,和着我嘶哑的哭叫声,在我听来就象一曲”板肉交响乐“,在他看来更可能像”木须爆臀“一样刺激。他好不容易打累了,我也没力气动了哭了,这才算收场.
当老王叫我爬起来时,我麻木得差点站不稳,(可能躺得太久,血液循环和神经通道受阻的缘故),我刚提上裤子,发现郝老师正津津有味的盯着我看,脸上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学习还不错,女老师还比较喜欢我,只是不喜欢我调皮。那肖红呆在一边捂着脸装做没看见什么,那男孩又喜又怕,怕那场面,我想他更怕我揍他,这时候,我也意识到自己的脸面全没了,想到我刚才趴在椅子上,被迫翘捉屁股,那还没长毛的淡黑的屁股沟,还有垂吊的小阴囊,淡红色的小屁眼,它无助地面对着四个人------ 一切隐私都没了,我低着头,红着脸,流着泪…郝老师走过来了,抚摸着我的脑袋,轻声说:”好了,不要再哭了,今天就算长个记性吧,王老师也是为你好啊,不要总是惹老师生啊!”听到那柔声安慰我哭得更厉害了。郝老师忙掏出手帕帮我擦了擦脸后说:”去洗个脸,早点回去吧“我谢过郝老师,扫了一眼老王,见他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涨红的脸上好象写有一些倦意,我噙着泪头也不回的就走出办公室,留下几个目睹“顽童受臀板”的见证人在那里尴尬!!!
那天晚上在床上摸着自己的屁股,盼望着它好起来。到后来我把那男孩揍了一吨,在他屁股上做了几个”脚揣臀“的精彩动作,这些滋味也够他品尝一个星期了,我扬言:如果他再向王老师告我的话,我会要他爬着回去。因为不是他与王的关系,不是他添油加醋,我不会那样惨的!但我没动那女生一根毫毛,我知道,惹了她,我会没面子的,相反我和她成了朋友,我原谅她小时的无知和蛮横。
现在,当我想起这次体罚时,我没有抱怨,只有淡然一笑。闲庭信步,笑看花开花落,人生皆苦,这点痛算什么!
二—惩戒杂记
在我的 求学生涯中,虽然有收获知识的愉悦,但也充斥着许多负面的东西,比如体罚。我不反对对调皮和懒惰者的适当体罚,因为这不仅也是一种教育方式,而且对这类学生仅进行说服是不够的;同时我觉得那些笨孩子受罚是无辜的,不论从先天遗传还是后天教育环境来说都是这样的。这些体罚的发生在农村自不必说,城市中小学也有这种现象,报纸上常有登载,这些东西都在情理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我的见闻可以为证!
我的经历告诉我,小学生最容易受体罚,在老师眼中,他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有,包括自尊和羞耻感,,更重要的是他们可能认为对无知的孩子讲道理,远不如用板子来得快和有效,而且认为对他们打屁股也没有什么不妥。还有一点就是孩子的脸蛋和手那么小,是承受不了沉重打击的,而屁股比较大,打起来既痛又能达到惩罚的效果,何乐不为呢?我就被打过几次,都是因为调皮或是懒得没写作业,还有一些人是因为纯粹不会学习而挨打的,那时侯大都是打光屁股,犯错的人每次小屁股蛋都被打的通红,打得更重的会有血红的印记。
到了初中,打耳光,跑圈,罚站比较常见,打手心一般用于不交作业的懒惰者,在我的记忆里就有几位女老师就喜欢打手心,她们把学生的手打得青肿,可怜有的手上渗出了血,我真不敢相信,有着温柔外表的她们竟也这般的心狠!也有个别老师喜欢打学生的屁股,而且男女不分,他总是把人按在课桌面上,用板子狂打,直到自己气喘如牛才罢休,被打的学生都极力忍住,但忍不住眼泪和乱动,有些人可能是没挨过打,真是“打一板子喊十声娘”不住的嚎叫,换来的只能是更重更多的打击 ,只能让自己的屁股多长几个块疤而已!我们初中校长也严厉得要命,一天晚上,上他曾叫一群去校外看录像的人跪在操场上从这头到那头来回的移动,他跟在后面,谁走得慢就用脚踢谁的屁股,只两个来回他们膝盖就已经磨的走不动了,他就每人都揣了几脚才放过。还有一次,我班一个同学偷了隔壁班教室不少钱物,被他查出来之后,他叫那个学生只穿一条短裤跪着从一楼“走”到三楼,当时正是三九天,我在教室里看到那孩子冷得发抖,两条腿不断地打颤,中午我从老师办公室经过时看见校长正在用皮带铁扣抽打那学生的屁股,我们女英语老师也坐在那里,抿着嘴漠然的看着。那孩子跪趴在地面上,还是穿着那条短裤,身子随着皮带的拷打而颤抖,鼻孔里滴着血,不知是被打的还是冻的,但他没有叫喊,谁又叫他是个贼呢?
上高中之后,以为体罚会消失,那知高考指挥棒要远远粗于中考的,老师肩上升学的压力也更大,当你违抗他们的教学意图时,当然要挨打了。我们班头在一次班会上表示:“你们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人,我可以对你们实行任何体罚!”,这振耳发聘的话我至今仍记得,我当时就想:谁给你这个权利,你不就是一个教职工吗?他随后又说:“我不怕你们告,因为问题最后还要下放到学校来解决”,这样一说,我们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只好认命吧!从此他动不动就打人,而且学校给每个班都配了一个板尺,有两尺多长,两寸多宽,约一寸厚,板尺一边比较薄,可以用来画图,当然每个班头都可用来惩戒所谓的坏孩子。一天晚自习后,我们寝室有人赌博,我在围观,被巡视寝室的班头逮住,一行人被带到他的办公室兼卧室,他先大声训斥一番,随后拿出板尺,叫我们围观的站到一边,让那些打牌的站到另一边,然后叫我们伸出手,一人五大板,痛得我的手缩了两次才吃完板子肉,打完我们后,他对那些人说;“如果不想我打电话叫你们家长来的话,就自觉地趴到床沿上去。”谁都不会选择前者,因为家长知道会更遭,不但可能会挨皮鞭,还会叮嘱老师严厉地管教,那苦头就大了。所以那四个人就自觉的趴到床上,第一个人来不及害怕就被连续打了十五大板,打得他直哼,其他人深受那种等待挨打的畏惧感折磨,最后一个被打的一直在发抖,当大板在他屁股上“啪——啪----啪—”地怒吼时才回过神来。班头打完后,才放了我们回去,还让每人回去写一份检讨上交,以资备案。在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为了毕业证,为了考大学,这口恶气只好吞了!
在有的时候,教室就像古时的刑房,成为巫师逞凶的圣地,他们的行为摸黑了“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光荣称号。我有时想,“文革”虽然不应把所有老师打入“臭老九”行列,但此举对扫除恶师的权威是有一定作用的,旧社会把老师看的太神圣了,以至于让他们拥有体罚学生的特权,听我爷爷说,有的学生被先生把屎尿都打出来了,,这也是常言的吓得“屁滚尿流”吧!但总体说来随着时代的发展(中国教育法早就禁止体罚),特别是“教师聘任制”在中小学的逐渐普及,被惩罚屁股的人会越来越少,对苦涉书海的弱书生来说,这不能说不是好消息。
三—耻辱一夜
parent.ActivepowerForumViewTopicContentAD.innerHTML = document.body.innerHTML ; ActivepowerShowAD(ActivepowerForumViewTopicContentAD,“…/…/user_file/1/ad/ForumViewTopicContentAD.htm”,“ActivepowerForumViewTopicContentAD”); 那时我只读二年级,一直对学习没概念.表现就是,上课不听,作业不做.那年春,学校调来一个老教师,男的,比较高大肥胖,一尊大屁股椅子都堆不下.带一副老式眼镜,手心捧着一个粗大的烟斗.他的第一次训话大意是这样的:从今天起,谁违反课堂纪律或不交作业,我要用尺子量他的手心,谁流鼻涕,就叫他尝尝烟斗敲在头上的滋味,当然,对于特别爱闹事的和特别懒的人.不但要打他的手,还要打他的皮鼓(当然他指的就是屁股啦!).这次训话给我们敲响了’丧钟’.
他不但带我们的语文,还带四年级的语文,每次上课时,他都要我们全体起立,并大声齐拼"lao shi nin hao !!!“(老师您好).他除了叫我们抄课文,背课文,似乎没别的方法.对四年级也是这样教.一次,一个四年级男生没交作业,他选择在放学站队时惩罚他,他让那男生跪在一个石条的拐角上,高高的撅起屁股,然后他叫女学习委(就是我姐)拿来小手板,让那男生跟他念"读书望先生死,放牛望牛发瘟”,那男生每念一句,他就打一下,直到最后痛的念不出声,只听到哭腔了.
我前后挨了他两次打,第一次是没交写字本,和我挨打的还有一个人,那次上课他罕见地腋下夹着一根栎条,因为他平时都拿大板子的.走到讲台后,他点了我和那个同学的名,并向全班宣布;我们作业不交,所以要从严处分,以后不教作业的一样的不客气.他让我们跪在教室前面,先对我抽了好几鞭,"呜-----"鞭声尖叫.我的乖乖,那个痛不是可以形容的,只觉得像用刀子在皮股上划一样,很快我就泪湿一片,.好在,也就打了七八下吧,而且相当快,打完之后就叫我回座位了.我回到座位后,就听到那个同学杀猪般的嚎叫,他打得更多,最后韧性极好的栎条打断了才罢.随后的那节课上,我一边噙着泪忍着痛,一边偷偷的把手伸到衣服里,只摸到一条条肿起的痕埂,一碰到痛的死人.我事后已记不得当时有没有叫喊,但我一个同学说我当时尖叫过,我曾为此和他争论过,当然想确认自己没叫,不管怎么样,在那么多人面前尖叫总不光采吧.但我心里怀疑,当时可能因为痛而忘了自己的叫声了
另一次也是因为写字本.那天语文课上,女学习委(这老师最喜欢的人)对我说:“语文老师叫你”,我只得去了,他正端坐办公桌后的太师椅上,开门见山的就对我说:"跪下!为什么不交作业?“我早已吃怕了他的苦,但我这次真的交了(后来期末时我在其他年级作业本中找到了),他认为我撒谎.只扔下句"把屁股捋光”,我不解其意,虽然我知道要打屁股了,但又不敢问,只好把上衣向上捋起,然后把屁股尽可能的撅起来.谁知他见此大怒,“我叫你把裤子脱掉!”
我根本没想到反抗就乖乖地脱光了.当时女学习委还在,还有一个喜欢打人的老师也在,不过他一声不吭.语文老师对女学习委说:“去把他姐姐叫来就没你的事了!”
在她去叫我读四年级的姐姐时,语文老师让我到学校柴房去找一根棍子,柴房就在办公室隔壁,那时我们农村学校条件艰苦,师生饮水得自己烧,柴都是学生家里送的.我找棍子时非常矛盾,找小了吧又怕他生气,找大的吧最后还不是自己承受?最后还是找了一根大拇指粗一尺半长的树枝.拿给他看,他说粗了,只好去换了一根细一点的,出来时,姐姐已站在身边,她看起来很害羞似的低着头,语文老师叫她打我,她不情愿地无奈地只好打,但是打的非常轻,真的,我感觉不到一点痛,见此,语文老师竟然在我姐打了几下就叫她走了,而我还是光着小屁股还是一副挨宰的羊羔样,好在此时,那个打了我不知多少次的旁观的老师过来了,说"以后不要拖作业了",还用手摸着我的头连夸"好孩子",闹的我当时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是耻辱,是委屈,还是无助--------竟然无声的哭了.结果是免掉一顿不想的红烧肉,我肯定这不是哭的功劳.
事情过去近十年了,我总感觉自己当时只是语文老师的一个玩物,只是他作乐的工具,只是一只柔弱不堪的可怜的小动物.当然,任何事都是暂时的,可悲的是,往往强者在强加痛苦给弱者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本帖已被蛛丝于2008年12月7日13时49分52秒编辑过
你最诚实的,我喜欢
是啊
现在我又想他打我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