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M/M]荆责不肖郎(古风) || 5588字

连日来襄镇大雪纷飞,华家二少青玉踱出书房,搓了搓微僵的双手,放眼望去,银装素裹了华家后园,院角老树在一片银白中只余了褐色枝丫。自从被师傅责打以后,几月以来自己过着读书访友,明月楼中与青泉相聚,梦里与华日月相逢的酸中带甜,甜中微涩的日子,忧伤中倒还平静。

但刚才管家一席话,令他却是一惊,管家传话说盛家老爷请二少爷过府叙话。早听说

盛家伯父前日里打南方回来了,心中想着何日去写贴拜见一下,心中却在踟蹰。不知如何去见盛家妹妹。盛家和自家世代交好,盛伯父对他疼爱有佳,曾数次将自己从父亲的板子下边解救出来。自小与盛家妹妹订了娃娃亲,打小在一起玩耍过几年,这两年大了,却是许久未见到盛家妹妹,脑海里还残余着她脸上的小酒窝,甜笑着叫自己玉哥哥的情形。

不过随着自己长大,去盛府的时候却是越来越少,不是心中不念及盛伯父的疼爱,只是一想到盛家妹妹,心中总是觉得愧疚,想和她说她在青玉心中比亲妹妹还亲,又实在张不开口。

犹豫半晌,长叹口气,不敢怠慢,整束好衣袍,出门直行,两府离得不远,不多时便到了盛府,门仆通报后,一位家人将他引到盛老爷的书房。

青玉抬头看去,见盛伯父端坐椅中,气色还好,只是脸上缺少以前见到自己的那份欢喜,然自己两年未见伯父,难掩心中自是亲近,抢前一步,跪倒行礼,口称:“小侄青玉给伯父见礼,南方天气炎热,盛伯父一路舟车劳顿,身体可好?”

一声呼唤唤醒了沉思中的盛家家主盛莫凝,低头看去,这打小看大的孩子已到了身前,仍像小时候那样跪在自己面前行礼,沉静、安稳,却不失亲昵,神态间更显成熟俊逸,难掩心中欣喜,将方才还在考虑的事情搁置一旁,朗声笑道:“玉儿快起来,到伯伯这里不必拘理,伯伯我身子骨一向健朗,玉儿莫要担心,快坐下,叫伯父好好看看。”

青玉起了身规矩坐在伯父身边,看伯父面露笑意,不由得失了神,回想起自己年少时父亲严厉,搂抱自己的次数屈指可数,倒是府中常客盛伯父一来就侄儿长侄儿短将自己搂到怀里,怀中还会变戏法似的掏出新奇的玩具,再大些时,一见面就会拍拍自己肩膀,让自己和他比个头,自己书房中许多上好的笔墨纸砚都是拜盛伯父所赠。

抬眼仔细端详身边的孩子,虽是看惯了的孩子,还是不禁心中暗叹,这孩子两年未见,个头拔了起来,一张俊脸也越发棱角分明,举止有度,言谈有礼,这华家的严格家教看来还是不同凡响,想到这孩子和自家的兰儿的婚事,嘴角不禁上扬。仔细看时,却觉得这孩子似乎心事重重,突然想到归来,听到马车行了几日才进得襄镇,一路上却数次听人议论华家二少的风流韵事,堂堂世家子弟竟在秦楼楚馆流连,还与那花魁纠缠不清,真真是辱没门风。

这边厢青玉也怀着心事,近几年自己长大成人,知盛伯父在外奔忙,帮不上什么忙也就罢了,如今伯父归来,却也没能主动探望,虽有苦衷,仍是心下歉然,对了伯伯关切的目光,惭然开口道:“伯父在外奔波这两年,小侄在家中读书,只是资质平常,又不知用功,课业上没什么大的长进,说起来惭愧的很,去年应了省试,却是名落孙山了。”

盛莫凝看着身边的孩子,又忆起多年以前在自己怀中咯咯直笑的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儿,一眨眼竟已这么大了,听得这孩子还象小时一样有了什么不开心的就跟自己讲,安下心来,爽朗笑道:“落榜不怕,我们玉儿这般聪明,还怕没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么,玉儿也还小呢,不急不急,你日后好好对我家兰儿,哪怕以后伯伯养着你俩也没问题,玉儿说可对?”话里虽带着调笑,却也不失宠爱,却暗自观察青玉脸色,发现对方眼神一黯,心不由得一沉,只是提到女儿,便不由想起令自己担忧之事,清了清喉咙,正了脸色:

“玉儿,伯伯有事要问你,你要如实交代,可好?”

青玉本来闪烁其词躲着兰儿这个话题,可还是被盛伯父还是提了出来,心中一惊,脸微微一红,回道“伯父您不要取笑玉儿,是玉儿自己不长进,配不上秀外慧中的兰儿妹妹,但玉儿一定会发奋读书,伯父为儿女操劳半生,玉儿怎有脸面让伯父以后继续为玉儿操劳?” 听伯伯发问,不敢迟疑,接着回道:“伯父有所问,玉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实,绝不敢欺瞒半句。”

盛莫凝听话听音,察言观色,小儿女间以前感情笃实,怎忽的就提出配不上了?莫不是心中这青玉有了别的想法?一颗心慢慢凉下去,难道外面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心仍有不甘,开门见山问道::“玉儿,伯伯听说城中有个明月楼,楼中有个花魁唤作泉儿,玉儿可识得此人?”话出了口, 心中却期待他回答不认识,却也知道似乎不太可能,心情矛盾郁结,长长的叹了口气。

青玉闻言又是一惊,不知这话怎能传到伯父耳中,犹豫了半晌竟不知如何作答,伯父垂爱自己,两家订有姻缘亲,实话出口,伤了兰儿妹妹,伤了伯父的心,可当面撒谎,坏了信义不说,也辜负了泉儿,思前想后,不觉薄汗浸出鼻尖,罢了,既答应不欺瞒,便不可欺瞒,起身撩衣跪到伯父面前,垂了头低了声音回禀:“伯伯,玉儿愿意实话实说,不过有个请求,求伯伯一定不要为难泉儿,伯伯如不答应,玉儿不敢实情相秉。”

这话其实已经招认了,盛莫凝大怒,差点拍案而起,强压着怒意,控制着声音:“好,你说,我不去为难那花魁,只是今日你须得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莫怪盛伯伯不讲情面。”

华青玉见人含怒允了,知他一言九鼎,不会去寻泉儿麻烦,索性硬了头皮接着言道:“伯伯,侄儿原本并不齿花街柳巷,只是那些日子经常听些朋友提到明月楼的青泉才艺双全,玉儿一个好奇,就去拜访了一次,那泉儿性子清高,对侄儿不理不睬,反挑起了侄儿的少年心性,一时不服气,想征服与他。世事难料,唉,侄儿就陷于其中,但此事错全在小侄,那泉儿是被动的。侄儿的心性伯伯最是了解,最不喜负人负心。。”抬头看去,见伯伯大手按在桌上,指节泛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显然是气极,软声求道:“伯伯千万莫要生气,生气伤身体,千错万错都是侄儿错,伯伯要打要骂,侄儿都不敢有怨言,莫为不懂事的侄儿气坏了身子。”言罢低下头去,等人发落。

盛莫凝越听越恼,当听到青玉说最不喜负人负心之时,更加火冒三丈,几乎压不住满腔怒火,强逼自己耐心听完他的话,起身抬手猛一拍桌子,厉声责问:“你说你不喜负人负心,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之后,抬手指向下跪之人:“你不负那男妓,却是要负我家兰儿一片冰心,要负你们二人青梅竹马的情意!”华青玉听得伯伯爆发雷霆之怒,男妓二字刺得耳膜生疼,艰难抬头,出口声音苦涩喑哑:“伯伯,你骂青玉什么都可以,但不可以侮辱泉儿,他是这世上最纯洁的男子,与那二字不搭边。小侄虽不成器,但不负人不负心,不曾负兰儿妹妹。”盛莫凝恼气之下一时无语,有些站立不稳,身子略晃了晃,扶住桌子才又稳住身形:”你。。你给我再也不准去见那什么青泉!!!“青玉看去,一阵心酸,低头半天不语,听得最后一句,顿了几顿欲言又止,终是下了决心,继续言道:“玉儿不负人不负心,不敢忘记伯伯的疼爱,伯伯吩咐,玉儿自当听从,唯这一桩,恕玉儿不能违心从命,伯伯请收回成命。”

盛莫凝继续听下去,气得青筋暴起,双腿脱力,又跌坐回椅中,抬手重重一掌便抽向青玉侧脸,留下五道鲜红的指痕,哆嗦着手指指着那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的华青玉:“不负人不负心?你竟有脸说这六个字! 我侮辱他?华青玉!他不是男妓么,那明月楼是什么地方,他又是何种身份,纯洁二字与他可沾一点边? ”

一股大力扫过,青玉只觉耳朵“嗡”的一声,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左脸由痛转麻,挨了个重重的耳光,没想到一向心疼自己的伯伯真对自己动了手,心想,打了也好,伯伯的气出了,就不会窝在心里做病根了。正了正身子,跪直了:“伯伯教训的是,玉儿这六字做得不够好。泉儿的事情,是玉儿错了,伯伯不要责怪他了,他是个苦命的孩子,世俗可以玷污他的名誉,但不能玷污他的心。”想想那人,复凄然道:“如果他生在伯伯家或是华家,以他的才智气度,怎么会是这般光景,求伯伯不要再责毁于他了 。”

听他口口声声维护那青楼之人,盛莫凝心中失望失落之极,岁月无情啊,世事无常,当年那个为自己熟知,乖巧又淘气的华青玉,竟成了这个样子!无奈长叹中,瞬时便似苍老了十岁,刚想让他离去,却突然忆起自己的挚友,华青玉的父亲,华家那位严父,若知道青玉迷上了青楼男倌,怕是这孩子不死也得去层皮, 终是不舍他回家后面对华家主的家法,遂高声唤仆人:“来人,请家法!” 时间不长,满面错愕的管家双手捧着那条家法藤条躬身而入,莫家主接过那藤,吩咐管家:“吩咐下去,华二少离府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十丈之内,否则打断双腿撵出府去!”

华青玉看到伯伯失神的样子,心中百感交集,觉得华青玉真是失败,自言不负他人不负己心,到头来不负这个便负那个,还谈什么不负自己心,听到家法二字,心中一惊,慢慢抬头,伯伯要对自己动家法?也好,华青玉负人负心,该打,双目微阖半展茶工夫,再睁开时已一片清明:“伯伯,青玉该罚,有劳伯伯了。"

盛莫凝此时已经平静下不少,斜睨了青玉一眼,淡淡说道:”既然你也知该罚,那便做出受罚的样子,别一副我委屈了你的样子。”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今日盛某便要对你这半子行家法,也让你知道我盛家的规矩! ”华青玉虽是慨然请罚,说到受罚的样子,心中却颇为难,各家家法都是褪衣受之,伯伯虽亲,却从未在他眼前褪过衣袍,犹豫半晌,求道:“伯伯并未委屈小侄,求伯伯给小侄留点脸面,小侄愿意翻倍受罚。” 盛莫凝知道他是不愿去衣,眉头一皱, 厉声斥责:“你华家规矩受罚不用去衣么?脸面,既知要脸面,为何还和个青楼妓子纠缠不休? ”看小人儿跪姿标准,半边脸肿胀着却是乖巧待罚,缓了缓口气,不再严厉,却仍冷淡:“去衣与否,在你,但盛家的规矩是,着肉才是罚。”

青玉滞了一下,心上一凛,苦笑一声,低低声音跟着喃喃重复:“着肉才是罚。”也不起身,缓缓去了衣袍,重新跪直,低眉垂眸:“小侄当罚,愿受伯伯家法,愿从盛家规矩,只要伯伯不要辱及泉儿。请伯伯告知小侄受罚的其他规矩,小侄愿意遵从,。“ 盛莫凝听到”愿从盛家规矩“这句宽怀不少,孩子年轻,做下错事也并非不可原谅,罚过便罢了,谁料这孩子又提到那泉儿,口口声声怨怪自己在辱没那人,刚转好的脸色又阴沉下来,恨不得直接叫人将这混小子送回华府交与华老爷发落。低头看去,华青玉说得此话时,脸上却是毕恭毕敬,想来了只是情迷了心窍,并非有意激怒自己。再仔细端详,仍是越看越喜欢,怎么舍得让他父亲严厉责罚于他,心思转了半晌终恨恨开口:“受罚自然要将受罚之部位突出,方便责打,受罚中不得挣扎不得逃避,须诚心反省错处。”说到此处顿了一顿:“不过你若愿意叫嚷,却不加限制。”华青玉早料想到规矩姿势难堪,听到此脸还是红到了颈项,慢慢起了身移到桌子前,双手撑了桌子,塌下腰微分开双腿,心中暗想,不限叫嚷,青玉在盛府又怎能大呼小嚎,若是被盛家妹妹听到,脸真的是无处放了,咬牙闭了眼睛:“伯伯动手吧。”盛莫凝不再多言,将藤条横在挺翘的臀上轻轻滑动,看了一会,直到那光洁的皮肤之上凸起一粒粒鸡皮疙瘩,才抬手,用力,一藤狠狠落在华青玉的臀上。青玉觉得冰冷之物在后臀缓缓滑动,随后夹带风声落下,听得“啪”的一声,迟滞了须臾,身后锐痛炸起,慌忙咬住了口腔内壁,咽下一声痛呼,额上鬓角冷汗浸出,双腿不由自主颤了几颤,松了牙齿,哑声出口:“小侄错了,请伯伯继续。” 看着那一道瞬间肿起的红痕,盛莫凝却想起当年在华家,自己常将这小东西从他爹的家法之下救出,偶尔被他的调皮劲惹恼了也会拍上几巴掌,却从未真正惩罚过他,这一次,不管是为了女儿,亦或是为了帮他逃过他爹的责罚,无论如何都不能轻饶了他,狠了狠心,甩手便连续抽下去,厉声喝问“知道错了?错在何处!”连接几藤抽下来,华青玉身后一下紧着一下的疼痛汹涌而至,热辣辣如着了火,又似泼了刚开锅的烫油,口中满是腥咸味道,汗珠滴下湿了桌面,两手指甲紧抠桌面,指节处用着力泛起白色,不敢求饶呼痛,低声央求了几声:“伯伯,伯伯。”盛莫凝心下一软,一藤狠狠抽到桌子上,“讲!”青玉听得那啪的一声吓得一抖,隔了须臾才知这下并未落在自己身上,趁身后略有停顿,急喘了几声,调匀呼吸,松了牙齿:“小侄负了他人,负了己心,小侄错了,负了泉儿,负了月儿,负了伯伯,负了兰儿,伯伯,您继续罚,小侄该受。”盛莫凝听他央求,本不舍再下重手,却又听见月儿的名字,讶然看人,除了那花魁竟还有他人,只两年未见,这孩子怎的变得这般。。。叫人失望,咬了咬牙,挥起藤条一下紧似一下的落下,只见他身后早已一片艳红,正以可见的速度高肿起来。抬手,重重斜着一下贯穿双丘,又画出一道淡紫的印记。方停下手来,微叹口气,恨恨开口:“那月儿又是何人,你何时变得如此风流!?”华青玉咬紧牙关忍着,身后风声骤起,一个没忍住,上身高高扬起,半声低吼漾出口去:“呃啊,伯伯”又慌忙塌下腰去:“月儿是玉儿的一个朋友,不提也罢,伯伯打吧,千错万错都是小侄的错,呵,小侄风流成性,该打,若世上没有小侄,就不会给大家。。。添。。。。这么多烦恼。”盛莫凝听他越讲越荒唐,手下不再留情,一记记连续狠抽,不多时华青玉身后已有血粒冒出。沉声道:“你华家门风甚严,怎教出你这等不肖子!既知错却还要犯,我看你是全然不把你华家家法与我盛氏放在眼中!”华青玉仰头咽下呻吟,身后疼痛泛滥,传到了牙根,汗如雨下,刚才一言出口,忽然觉得心中第一次如此轻松,摇了摇头:“伯伯,小侄不肖,伯伯打死小侄吧,小侄不恨伯伯。这些人都是小侄带累的,伯伯不要难为他们。”

盛莫凝不禁大怒,我只是重打了几下,又怎么会要他性命?手上连抽了十数下,也不收力,直将华青玉身后抽得皮开肉绽,却有意激那挨打之人,边打边问:“打死你?打死你好让华盛两家反目是么?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好!”不待他答话,描了未破皮之处,又是不减力道的十几下抽下,再待下手时,整个臀部已经鲜血淋漓,无处下藤了。伸藤点了点臀峰处那道深深裂伤:“还想着要我打死你么!”

华青玉只因心中块磊累积多时,一时激愤失言,伯伯几下重锤,点醒了他,华青玉你自己该死,怎能累得两家失和,伯伯疼爱自己,自己不能回报,又怎么能令他为难,求生念起时,这身后的疼痛突然变得忍不了,偏生伯伯不肯相饶,旧伤上压了新伤,疼得浑身颤抖,站立不稳,低头向桌面狠狠磕去,想回答时张了张口却无声音发出,只回头哀哀看伯伯,用力摇了摇头。

盛莫凝听到“咚咚”之声,原是华青玉将额头磕在桌上,知他疼得紧了,也想通了。但生此荒唐念头,也不可轻饶,收了力,五分力道一下下抽向华青玉双腿。直到他身后已有血顺腿流下,想来这般回去对他父亲也有了交代,虽是罚他至此却也知道,这感情二字原是勉强不来,既然他并未提与兰儿之间退亲之事,便也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只愿日后真能如他所说,不负人,不负心。将藤条放在一边,仍旧坐回椅中:“罢了,起来吧,你究竟怎样,日后自会知晓,还望你莫要再让我失望。”

最后几下扫在腿上,华青玉知道伯伯终是心软了,听到家法结束慢慢撑起身子,缓了良久,才踉跄了脚步,跪回到伯伯身边,浑身已如水洗一般,努力发出涩哑声音:“小侄劳伯伯受累教训,定当改过。如再有犯,青玉会自己了断,无脸来见伯伯,青玉所犯之事,劳烦伯伯一月后告知家父。青玉愿意领华家家法。如伯伯无他事,请准青玉告退。”

盛莫凝抬眼望去,青玉清秀面容因为疼痛微微扭曲,面容憔悴,头上大汗淋漓, 抬手欲拂去他脸上汗水,却中途顿住,犹豫片刻便又收回手来。有些黯然,缓缓开口:“我遣人送你回去,你父亲那里不用担心,你在我这受这般重罚,想必你爹不会再苛责于你,去吧,伤好之后再来见我。”

伯伯的手伸出又收回,华青玉突然感到今天这一顿家法之后自己和伯伯之间可能真的要疏离了,鼻子一酸,泪下,默默起身艰难穿上衣服,重重磕了三个头,欲张口道别,却觉喉痛如火烧,动了口型,发不出声音,忙点了点头,慢慢退出门去。

见门口也备好小轿,勉力爬上趴到座位上,轿子稳稳地抬起开始移动,呵,伯伯还会再想见自己么,此番回去,倒是让父亲打死了才干净。

end

没人看啊,好失望

谢谢楼上支持啊,这篇结束了,欢迎看我的另一个文文

以下是引用 孙乒乒 在 2013-6-22 13:12:00 的发言片段:

怎么不写了。。。 ,,,支持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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