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经过我辛苦的奋战,新的一章终于出炉了。前两章节都是弟弟们在挨打,所以感受方面写得比较不深刻。这次就写一下自己吧,不过事情的过程有些说来话长。还请各位泡杯茶、冲杯咖啡,慢慢看啊。)
我的少年回忆——毅皓的劫难
事情发生在毅皓上初二、快升初三的那年(十三岁零八个月,约等于十四岁)。那天放学后,当班长的毅皓要组织学期末班干部会议,因此走得比平常晚了半小时。当他散会去自行车棚时候,来取车的同学已经很少了。
毅皓刚要推车走人,突然发觉自行车棚深处有奇怪的声音。走近才看见,是几个地痞在包围打劫三个女同学,其中一个是自己班上的,叫做子凌。
“喂,我数三声,把钱包拿出来,要不然哥儿几个可不好说话。”
“我……今天没带钱包。”子凌害怕地小声说。
染黄头发的地痞头儿凶恶道:“那就让我们搜搜!”说完几个人就去扯她们的书包!女孩子的呼叫乱成一片。
这帮没出息的,没本事赚钱,就知道欺负弱者。毅皓气血上涌,大喝:“住手!”话落扔下书包三步跃上,七年的功夫不是白练的,毅皓闪电般连环鞭腿先击倒黄发的,另一人上前想抱住他,他再擒腕以肘捣其肋骨,接一招伏地横扫,四人皆倒地。
但转瞬他们又爬了起来,一拥而上,女孩们尖叫着退向墙根。
教练说过,群敌当前,速度为先。因此未等他们对毅皓形成包围,他就噼啪出招:弓步掳手接冲拳,趁其眼花上步揣腰;左勾踢,右掀腿摔,原地旋风脚——踢得那人鼻子猛流血,好久都起不来。
片刻之后,四个地痞都不敢再靠近。“你……给我记着!”他们恨恨地瞪了瞪毅皓,逃了。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的,父亲就算知道,也不会因为他随便在外面打架揍他,毕竟是救人么。不过,毅皓没想到问题却出在女孩子身上。
第二天快放学的时候,子凌磨磨蹭蹭来到毅皓面前,漂亮的脸蛋红红的,说:“班长,昨天谢谢你。”
“噢,不用。”毅皓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道。
“那个——”子凌绞着手说:“我害怕他们今天会来找我报仇……所以——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家?”
也许她是真的害怕,不过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早熟,所以也有可能是情不自禁。可惜那时的毅皓一心在学习上,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抬头想想昨天那些人临走时的话,好像确实很危险,就答应了。
那天回家晚了,回去父亲铁着脸问:“怎么这么晚回家?”
上次三弟的教训已经是杀鸡儆候了,让人想想就怕,但也不能说陪女同学回家了吧?毅皓紧张地一边换鞋,一边别过脸去说:“呃,老师突然叫我去帮她登一下全班的成绩。”
作为每次都考全班第一的尖子学生,这样的理由很可信。父亲没有再说什么,毅皓幸运地过了一关。
以后连着好几天他都晚了回家,他已经开始考虑怎么推托掉子凌的要求了,不过还是没能找到委婉的方式。每次毅皓面对父亲,都说是到学期尾了,要帮老师干很多事情,要准备家长会的资料什么的,爸也都信了。
不过永远瞒住,是不可能的。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付出代价。
终于到了家长会那天,班主任夏老师特地借了学校的大电教室来用,够宽够大,让每个同学都坐在自己家长身边,一起开会。
父亲翻着手上的一沓报告。毅皓这次的期末考成绩是全班第一,兼全级第一,并且获得优秀班干、优秀学生会干部称号,校运会男子1500米冠军、跳高季军。对于这样的成绩,父亲还算满意。
毅皓指挥班干给每个家长都发完报告,坐回爸身边。发现其他家长时不时地会扭过头来与父亲攀谈,羡慕地问他教子秘方。
“那毅皓的爸爸啊?幸会幸会,恭喜你啊,有这么好的儿子。”
“对啊,我常常拿他做榜样教育我们家小磊……您究竟是怎么教的?”
我爸看看毅皓,对他们说:“你们不要再这么夸他,一会儿这小子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好在他没说用藤条抽儿子的事,要不然小磊他们就要遭殃了,呵呵。
家长会散了,同学们都回到教室收拾抽屉里的书,做放假前的大清理。父亲站在座位旁边,把成绩单、奖状什么的装在一个牛皮袋里。毅皓蹲在桌子旁翻整书籍。其他的家长、学生也都在教室里,只有四分之一的人收拾得快,早走了。
霎时,随着书本,毅皓的抽屉里霍然掉出几封信来!粉彩色的信封,还喷着香水,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那毅皓 收”,还画了可爱的图案,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写的。
“这什么?”父亲警觉,指着地上的一滩信严厉地问。
毅皓的吓得冻住了一般,心脏都不会跳了。嗡鸣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完了,这下完了。他蹲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像一尊雕像。
“我问你这是什么!!?”父亲吼出来,骇得儿子一抖。其他家长和同学、夏老师,纷纷转移注意过来,静静看着。
毅皓还是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呀。转瞬他就被粗暴地扯着臂膀拉站起来,咽口唾沫,看见父亲弯下腰捡起一封信,递过来,冰冷的语气只说了一个字:“拆!”
毅皓缓缓呼吸着,用颤抖的手撕开信封,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充满了爱慕言语,落款是子凌,一句写道:“这半个月来,每次你送我回家的时候……”
父亲噌地抽走了手上的信纸,含怒一行行看着,双眉紧皱,火气正在不可逆转地一层层爬升。毅皓魂都飞了,钉在那里,死的心都有。
爸一把将信捏成一团,啪!电掣般狠狠的一记耳光甩在毅皓的脸上,打得他向右边踉跄一步,扶着桌子,喉咙里隐隐呜咽一声。其他家长同学一片唏嘘,众目睽睽之下,毅皓没有去捂火辣辣的脸颊,只是重新站好,畏惧地仰视爸爸。
“你才几岁?给我玩早恋!?”父亲怒不可遏,言如霹雳。
“我……”毅皓声音微小,怕道:“不知道……”他只是想说他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把信塞到自己抽屉里的。他也想显得镇定些,维持在同学中的班长尊严,可是做不到,在生气的父亲面前,他说一句完整的话都发颤。
“你每天放学去干嘛了?啊?”爸将一团信纸一击拍在桌面上,毅皓低低地垂下头。“敢给我撒那么久的谎——不想活了!!?”
毅皓的身躯一震,嘴唇微抖,认罪地垂手而立。
远处的夏老师好不着急,那毅皓是班上的骄傲,全级的宝。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惶遽惊怕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心疼。刚要上前劝阻,便听见他父亲继续疾言厉色地命令道:
“拿好书,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毅皓不禁一阵心悸,全身的皮都发紧。他慢慢蹲下,怯怯地装完书本,拉上书包拉链。最后尾随父亲出教室的时候,他瞥见了人群里的子凌。
子凌紧张地攥着妈妈的手,早就自责至极,瞧见他那有点怨恨的眼神,更是六神无主。毅皓欲说无话地看了她几眼,还是无奈地低着头跟父亲走了。
从学校到家里公共汽车不顺路,平时骑车,现在步行要25分钟。毅皓时不时瞅一眼三米之外的爸爸,觉得这段路尤其漫长。他很清楚,有顿惨揍正在家里等着,只希望永远不要走到才好。
家里没有其他人,父亲砰地把门砸上。毅皓挨了那么多年打,也知道规矩,不敢再怀有什么被饶恕的奢望,很自觉地迅速放好书包,从房间里拿出藤条,双手递到父亲面前。身体因为紧张,直直站立,屁股和腰上的肌肉都绷得发颤。
爸没有马上接手,让他继续这么托着藤条。严肃地问道:“知道犯什么错没有?”
“知道。”毅皓抿抿干涩的嘴唇。
“说。”
“我不该骗您说,去帮老师了。还有,不该……随便跟女同学走得那么近。还有……不该在外边乱打架。”
父亲沉沉的嗓音缓道:“你为什么打架我不清楚,先暂且不论。但是另外两条,今天我不会饶了你!”他握起藤条,道:“自己找地方趴好。”
毅皓犹豫几秒,就听见爸吼道:“快点!!”
他赶紧就近走向像桌子一般宽高的电视机柜,颤巍巍褪下裤子。随着屁股在空气中暴露,他心如刀绞,羞惧地俯身趴在冷硬的木质平面上,双肘撑稳,准备挨打。
嗖——毅皓的心霍地提高——啪!剧痛的一鞭无情落下。十四岁的男孩咬着牙不敢哼出一声。啪!藤条再次甩在裸露的屁股上,疼如浪涛袭来,他身子震冲,脖颈挣红。
啪!啪!父亲恼怒发狠,一鞭鞭接连劲抽,同时斥责道:“你翅膀硬了你,竟敢跟我撒谎!”啪!“我叫你不老实!”啪!“还天天骗人……跟谁学的?啊?”啪!“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啪!
毅皓的屁股上红色鞭痕交织,痛不欲生。他无声地呻吟,捏紧的拳头里全都是汗。但是还必须保持屁股撅高,否则坏了挨打时的规矩,会再惹父亲生气。
啪!“你以为你考第一就不用挨打了是不是?”啪!“是班长就为所欲为了是不是?”藤条威霸地猛打在已经疼得颤抖的光屁股上,发泄着父亲的怒火。毅皓仰头低头,闭眼忍住不叫出来,空荡的大厅里只听见藤条教训皮肉的嗖啪声。
啪!爸继续凶道:“就可以随便说谎、早恋了是不是?”
毅皓憋住疼痛,心中满满的都是委屈,哽咽道:“我……没有早恋啊。”
“那情书是怎么回事?你送人家回家是怎么回事?”
毅皓趴着埋头,木桌硌得胯部生疼,他脑中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啊呀!”藤条再度击在屁股上,他忍不住痛呼。
“你知道什么你?!给我闭嘴!”父亲怫然挥臂,啪地一鞭重重抽下,烧灼之痛横贯两瓣屁股。
毅皓苦苦挨着,不敢动,不敢叫。一肚子的委屈让他终于鼻子发酸,留下两行清泪。啪!啪!他难受得俊脸通红,喘气粗重,只觉得屁股剧痛欲裂。
就当子伏父威、地狱般的严刑正在进行中的时候,突然门铃清脆地响起:叮咚!
“哼。”父亲把藤条暂放在毅皓屁股旁边,走去开门。毅皓则抓紧机会,趴在那里把头枕在小臂上喘了口气,泪珠却不听话地沾湿了袖子。
由于电视机柜在大厅深处,一进门还要拐个弯才能看见,所以毅皓看不见门口来人。只听见木门一开(还隔着防盗门),就传来夏老师着急的声音:“毅皓爸爸,你可别打毅皓了。子凌和妈妈来了,小磊和爸爸也能作证,他们有话跟你说啊。”
好在那时候每个同学的住址班主任都有登记过,要不然这帮救兵还到不了。不过毅皓听见,却没有一丝感激放松,反而觉得羞愤难当。
门外,子凌万分自责上前一步,红肿的泪眼望着毅皓的父亲,哭道:“呜呜,伯伯您不要怪毅皓……都是我不好,是我偷偷把信塞到他抽屉里的。呜呜,他什么都不知道——”
父亲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板着脸听着。
子凌的妈妈扶着孩子的肩头,说:“对啊,都是我们女儿不好。连累了毅皓实在让我们过意不去。哎,是真的,小磊可以作证。”
小磊平时学习中庸,有不会的题经常从毅皓那里得到帮助,班长在他心里简直就是偶像,因此这次自然义不容辞地赶来作证。他连忙道:“是的,那伯伯。我昨天中午看见子凌趁班长去打饭的时候,跟一班、五班的两个女生一起,把信塞到抽屉的最里面。班长全都不知情。”
夏老师又添道:“对对,毅皓爸爸,你看,就算了吧。”
隔着防盗门,父亲愠怒地扫视他处,慢慢道:“夏老师,我知道你们来是好意,但是——”他刚想说毅皓还撒了半个月的谎,就被打断了。
是毅皓!他实在忍不住了,抹一把泪撑起身来,提起裤子跑到门口。一眼瞧见子凌,那股怨气就不打一处来,倔强地冲她怒吼道:“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热闹是不是?!”
子凌吓说不出话来,小脸煞白。夏老师和家长们都看见毅皓眼圈红潮,裤子提得潦草,显然刚挨了打。
父亲不禁大发雷霆,朗声训斥:“谁叫你起来的?给我趴回去!!!”
“我……”毅皓望着爸爸,心头一凉,委屈却也不敢违抗,刚才的凶劲儿一下子就消失了。他害怕地踌躇低头,又看了子凌一眼,就狼狈地退出了大家的视线,回到原地重新趴好撅高屁股,不过这次没有自觉脱裤子。
这下神仙也救不了他了。父亲对门外的人说道:“抱歉。这小子不仅是像你们想的通情书那么简单,今天这顿打他必须挨完。你们先等一下,一会儿再让他出来说话。”话落爸就这么敞着木门,转身进了厅里。
毅皓看见父亲走近,全身不自觉地恐惧绷紧。父亲噌地一把就扒下了他的裤子,露出了已经被打得红彤彤的光屁股,发烫的肌肉感受到一阵凉风。
“混账东西,越来越没规矩了你!”藤条再次被举起,啪地击在翘起等待的屁股上,钻心剜骨的痛!新一波的泪水又涌了出来,毅皓憋住了不敢叫出声音。
啪!啪!啪!父亲摁住他的腰,一轮狠抽,雨点般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有理了是吧!”啪!啪!“今天就让你反省反省!”啪!啪!“还哭?哭什么?!” 啪!毅皓死硬地撑住挨打的姿势,通红的屁股已经发抖,痛得倒抽冷气。
门外的同学、老师都听到藤条抽打在毅皓身上的啪啪声,凌厉无情,一下、两下、三下,听着就让人胆战心寒。他们能看见大厅内的家具,却看不见毅皓,只闻父亲的叱骂,还有他隐隐的呜咽。
实在是丢面子至极,毅皓脸颊火烫,却是冷汗直冒。
啪!啪!藤条霸道地接连抽下去。“自己犯的错,还怪到人家女同学身上。” 啪!“没出息的东西!”啪!啪!“看我怎么教训你!” 啪!屁股上已经出现了道道肿痕,煞毒的鞭抽让毅皓都趴不稳了,支撑的双肘也颤抖起来,苦不堪言。
门外传来大人们的劝告声音,混合着子凌嘤嘤的哭泣。夏老师说:“毅皓爸爸,别打了!”小磊父亲也拍着门喊道:“再打孩子受不了了。”
也许是他们的相劝起了效果,也许是爸爸见他已经伤得够重。毅皓只听背后的父亲一边打,一边威严道:“以后打没挨完,不许自己起来!”啪!啪!“再让我发现你说谎、随便跟女同学交往,就把你打死——为止!!听见没有!?”啪!
毅皓生怕藤条再抽下来,趴着抽噎道:“听见了……我知错了。”
父亲终于停下鞭打,喝道:“起来!”
毅皓缓慢、困难地爬起来,小心地提上裤子,用袖子揩干脸上的泪花。接过藤条,将其放回屋子里。又马上躲进洗手间洗脸,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泪痕。
父亲则去把门打开,请外面的客人进了大厅。
子凌的妈妈看见毅皓从洗手间出来,垂着眼睛静立一旁,呼吸还有一点抽促,脸上满是清水,顺着下巴滴到领子上。于是她心疼地掏出纸巾,上前要帮他擦干净,谁知毅皓拨开她的手,死犟地拧头不理她。
“毅皓!!”父亲沉吼一声。骇得儿子一震,咬着嘴唇,接过纸巾,默默站在那里。
“给阿姨、还有子凌道歉!”
毅皓看看父亲,看看注视自己的其他人,怎么说不出口。
父亲两步冲上前去:“道歉!你还想挨打是不是?”半途被夏老师拉住了。
毅皓求饶的眼神望着他,一听到还要挨打,吓得反复摇头。“对……不起。”
“大声儿点!!”
毅皓深吸一口气道,对子凌妈妈道:“阿姨对不起。还有,子凌对不起。”
子凌母亲连忙道:“我们也……要说对不起的。”
过了一会儿,大人们还有小磊、子凌都坐在了沙发上,气氛终于有所缓和。只有毅皓站在父亲身边,只觉得被裤子包裹的屁股还在烘烧肿痛,但他还想保持胸中那股尊严,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
“唉,说实话。我们当老师的,还真想不到毅皓的家教那么严。”夏老师叹道。
父亲回答:“我们家孩子多,不严加管教不行。特别是这没出息的小子,整天气我。”
小磊的爸爸吃惊道:“这还叫没出息啊?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儿子,烧高香都来不及了,哪里还舍得这么狠打啊?”他羡慕地看向毅皓。
这话说得小磊脸都红了。
当天晚上。子凌回家以后,哭着把怎么拐骗毅皓送自己回家的事情统统跟她妈妈说了。她妈妈马上从夏老师那里问了电话,打到了毅皓家里,跟父亲聊了很久。
晚上九点半,弟弟妹妹还都没睡,毅皓却早早地进屋想上床休息了。他趴在床上,什么都不盖,把枕头垫在腋窝下面,一个人在黑暗中品味身上的余痛。
刚才洗澡之前,他脱光衣服看了,屁股上伤痕累累,到现在还泛红。疼啊!真的疼啊!一走路、一弯腰都疼啊!今天又要趴着睡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呢,自己跟子凌根本就没有什么啊,自己没有早恋,没有啊!这次又考的第一,努力地让父亲在家长会时更有面子,却没有换来哪怕一句表扬……
不争气的泪珠悄悄滚落,他孤独地流泪,泪水流过今天挨了一耳光的脸蛋,流过手臂,最后在床单上留下渍迹。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开了,过道里的灯光撒进来。他抬头一看,是父亲!他连忙擦干眼泪,装作没哭的样子。爸在床沿坐下来,毅皓觉得五脏六腑又开始紧张害怕。
父亲扫视他垫着的枕头,趴着的脊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腰际,还有挺翘却一定还在痛的屁股。不禁叹了口气,道:“子凌的妈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嗯。”毅皓乖乖地应承一声。
“子凌把什么都跟她说了。包括你救她在先,然后她缠着你,让你送她回家的事。还有白天说过的,偷塞情书的事。”
毅皓扭头看着父亲。他都知道了?
半黑暗中看不清楚爸的表情,只听见他的语气温和,问道:“为什么不早跟爸说呢?啊?”
父亲的言语里透着矜恤爱惜,毅皓心头一暖,眼泪又淌下来了:“我……”
“如果一开始,我问你为什么晚回家的时候,你就把前因后果说出来,咱们就可以一起讨论怎么解决问题,怎么跟子凌说。那样的话,你觉得爸今天还会打你吗?”
毅皓趴着,摇摇头,放松颈肩侧脸枕在手臂上,望着父亲,为自己的愚蠢后悔。
爸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你出面救子凌,很勇敢。可是下次再遇到那帮痞子,不要逞强,最好报警。万一他们叫了帮手、带了武器,你打不过的话,是非常危险的,知道吗?”
“嗯。”声音好小。
“怎么?不会说话了?”
毅皓凛然一惊,忙说:“知道了。”
“唉。”父亲重重叹了口气,扯过被子,把儿子的脊背和屁股都盖好,一边道:“这次考得不错,给弟弟妹妹作了很好的榜样。下次家长会让你妈去,你也得让她高兴一下。”
“嗯。”毅皓好是感动,不知说什么好。
父亲走到门口,准备关门出去:“早点休息吧。”
“爸,”毅皓哑声叫住了他。
“什么事?”
“对不起。我,让您生气了。”毅皓认错地仰头望着他,目露诚恳,神情非常内疚自责。
父亲的身影停了一下,简洁地缓缓道:“没事。睡吧。”话落便关上了门。
爸亲手给自己盖的被子好温暖,好温暖。毅皓静静地趴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唉,写完这一章,我自己在电脑前愣了好久,好久——抚今追昔,怔神伤感。呵呵,还是别想那么多了,总之这件事情产生的一个效果,就是从此以后中学里没有女孩子再敢追毅皓了。哭。不过这也给他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学习环境。冷汗。
写文章好累啊,回头一算,本章6800多字,果然是深有体会的……继续冷汗。大家有钱的捧个回帖场,没钱的还是捧个回帖场,在下先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