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其他]长篇小说“帝女无双”应该不是坑…… || 7844字

序 一 正午时分,日头火辣辣地烤着大地,仿佛下一刻便要生出烟来。燥热的天气却依旧阻挡不了陆陆续续跑来观刑的人。 “打死她!打死她!” 义愤填膺的人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纷纷唾骂着这个东乾门的叛徒。这个被称为“叛徒”的女子微微抬起了头,她已经光着pp在刑凳上示众了一个上午,最初脸上的潮红逐渐被痛苦的苍白所代替,额上淌着大滴大滴的汗珠,她抬起眼,用涣散的目光看了眼众人,干裂的嘴唇微微张了张“水……” 监刑的大弟子孟卿柯看了眼女子,这真是个难得的尤物:杏眼柳眉,鼻正耳小,一张苍白的小脸格外瘦削,若搁在平时,定会是个惹人垂怜的美人。 只可惜,她现在是东乾门的叛徒,是人人喊打的奸细,东乾门有规矩,叛门者裸臀示众两个时辰,之后鞭挞一百,能不能活命,就看个人的造化了。虽说如此,可如今已到了仲夏,再加上受刑者是个弱女子,此刻已被众人褪衣骂了两个时辰,依眼前这形式,恐怕一百鞭子是捱不下来了。 想到这,孟卿柯不免心里一沉,招呼小厮上前,道“给她水。” 这一切,都被二弟子韩鸣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 “二师兄,您看什么呢?”略略回神,正迎上七弟子杜阑行的目光,他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抬眼的瞬间,韩鸣也不由地一怔,仿佛顷刻间看到了山谷中万朵飞起的蝴蝶…… 方欲回答,四周的人忽然躁动了起来,谩骂声不绝于耳。杜阑行的目光亮了一下,“是不是快开始了?”说罢便要往前挤,却被韩鸣抬手拦住,那只手此时正悠哉悠哉地转着两个玻璃球。他头也不会的淡然道“莫激动,当心别人看不出你的心思吗?” 孟卿柯看了眼案上的香,沉声道:“开始吧。” 一瞬间,人群倏然静了,仿佛等待许久的好戏终于开始后的静默。 一声令下,几个小厮走向那女子,一个将脚捆在了刑凳上,两个将肩死死按住,另外一个持着长鞭,绕到女子背后。众人不免又将目光移到她的屁股上,此刻那臀部已被晒得发红,小厮拿了盆凉水泼在那臀部上,引得它微微一缩,女子也跟着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呻吟。 孟卿柯闭了眼,扬起的手无情地落下。 小厮扬起了手中的鞭子,重重地挥下。 “啪!” “啊!”那屁股上立刻浮现一条血印,女子浑身一颤。旁边有人拉长了声音高声报数:“一” “啪!” “哎呀!”女子惨叫一声,几大滴汗水顺着额头落下。 “二” “啪!” “啊!”女子痛得咬破了苍白的唇,却始终不敢求饶。 就算求饶,他们能饶过自己么? “三” …… 人群又沸腾了起来,纷纷指着女子兴奋着大声谩骂。一时间,鞭打声,惨叫声,报数声,谩骂声混合在了一起,惹得杜阑行一阵心烦,他皱皱好看的眉。“师兄,你说他们这些人怎么不能安静点?” 韩鸣没有回答他,他淡漠地看着受刑的女子,仿佛看着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物。不似群情激奋的门徒,也不像看乐子的杜阑行。 不知已经打了多少鞭,女子哭了出来,臀上的印记一鞭加在一鞭上,每一鞭都打在伤口上。 忽然执行的小厮停下了。另一个小厮跑来报告孟卿柯。“她昏了。” 孟卿柯闭了闭眼,自鼻中发出一声叹息。“用冷水泼醒,接着打……” 渐渐地,女子气弱声稀,昏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臀上皮开肉绽,血水混着凉水一同淌下来,竟是再也看不到一块好肉。 “别打了!不要再打了!” 突然,从人群里冲出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他几乎滚倒在孟卿柯的脚下,一把抱住孟卿柯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哀求“大师叔,别——别打了,小柔—小柔她情非得已,罪不至死啊……” 小柔,原来她叫小柔。 孟卿柯眉头皱紧,侧了侧头,半张脸隐在树影之中。“拖下去,别让他干扰执行。”言罢,立刻出来几个小厮,拖着书生就往外走,书生挣扎地腻在地上,大声哭号,就是不走。一时间,人群议论的焦点又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韩鸣来了兴致,饶有意味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在自己眼前,心里思忖着这傻子到底是哪个师弟的弟子。而杜阑行仿佛是看到了这出戏的高潮,抱着臂笑呵呵地等着看下文。 忽然,那书生狠狠咬了旁边小厮抓着他的手,冲到受刑的女子身边,一把抱住女子,任鞭子结结实实地落在自己背上。 “小柔,我来……我来了……”他边哭边含糊地喊着女子的名字,一声又一声。这情形使得坐在监刑台上的孟卿柯也不免一震。他抬手止住了重新跑过来拉走书生的人。“方才,他说这位姑……这个叛徒情非得已?为何我们不知?此事蹊跷,应奏明了师父,再下定夺。” 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泛过韩鸣嘴角,他转过身子,走出不断向前涌的人群,似是对杜阑行说,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缓缓道:“情这一字,不可碰,不可碰。” 杜阑行表示赞同地点点头。“这话应该让那书生听一听。” “还有你大师兄。”韩鸣忽而止住步子,扭头别有深意地笑笑,笑容转身即逝,随即换上了一副深不可测的表情,隐隐又有些阴郁。 “走吧,这次办事回来,还没拜见师父呢。”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4年7月11日12时55分2秒编辑过]

二 东乾门实行师徒制,掌门孙潜创门之初,便收下了十大弟子,而十弟子手下再收若干弟子,弟子手下再养弟子,如此便形成十分紧密的关系网。不过师祖孙潜信奉道术,长期在玉辉楼里闭门修道,除了那十大弟子,几乎没有人见过他。 韩鸣带着杜阑行走进玉辉楼,把守玉辉楼的十六岁女卫一见是他们,一向绷紧的脸立刻眉开眼笑。“二师兄,阑行哥哥,你们回来了。”杜阑行笑嘻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有没有想阑行哥哥啊?” “切~都不想我,我为什么要想你啊?”这样一边说着,小姑娘边伸出手指戳了戳杜阑行的胸。“不一定又和什么女人鬼混了呢……” 被晾在一边晒太阳的韩鸣瞥了眼这对男女,突然发现和到处招蜂引蝶的杜阑行在一起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心里总觉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嫌弃某人呢。他轻轻咳嗽了两声。阑行立马回过神来。 韩鸣收回目光。“走吧,师父该等急了。” 玉辉楼内,守卫森严,几乎每隔十步就会看到两个侍卫向自己行礼。上了层层叠叠十余层高楼,绕过曲曲折折几十条长廊,二人方来到静思厅。 烟雾从画着白虎的屏风后慢慢飘出,深深一吸,还可闻到淡淡的兰香。 韩鸣冲着白虎屏风跪下。大声道:“师父,徒弟回来了。” “嗯——”自屏风后传来慵懒的一声答复。韩鸣与杜阑行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韩鸣提高了声音,重复道:“师父,徒弟回来了!”紧接着听到“扑通”一声,仿佛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孙潜露出半个脑袋,红扑扑的脸冲着两个徒弟挤眉弄眼。“别吵!好好等着去!” 半晌,衣冠不整浑身还散发着湿漉漉气息的孙潜摇着破芭蕉扇,从屏风后摇摇地走出来。一见两个徒弟跪在地上。持着口音恨铁不成钢地皱着眉头道:“哎呀……你们怎么又跪下了。说了多少次,你们大师兄不在,不要老跪我,整的我要死了似的……起来起来!”说着他便去搀两个徒弟, “为师刚才喝多了些,在后面洗澡,不巧你们就来了,今儿个难得你们回来,咱爷仨可得……”正说话间,忽有侍卫来报,说是孟卿柯求见。 孙潜无奈地叹气摇头。“又被这冰人给搅和了……” 孟卿柯进了静思厅,跪身施礼,寒暄了几句。便说了今天中午受罚女子一事。“此事十分可疑,徒儿以为,应该再三调查后再惩处……” 孙潜从头至尾听得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捱到最后一句,沉重的眼皮猛然醒了,笑着点头道:“此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冷不丁旁边有人冷笑一声,韩鸣手中的玻璃球转得飞快。孟卿柯眼珠微转,不禁皱紧了眉头。 “二师弟”,孟卿柯扭头看着韩鸣,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阴柔而缓慢,却透着股危险,使得杜阑行浑身一震,不由地同情地看着韩鸣。 “你的护身符,还在吗?”韩鸣平静地抬眼,望着孟卿柯的眼睛,那眼眸仿佛一条湖,平静地波澜不起,却又深不见底,仿佛要将自己的倒影沉溺在那双眸子中,活活淹死。韩鸣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护身符刚被夺走,孟卿柯就得到了消息,看来自己身边不是有他的眼线,就是这符现在在他身上。 杜阑行飞快地看了韩鸣一眼,用胳膊肘碰碰这位二师兄,只可惜无济于事。 “没有,不知被谁夺走了。”在说到“谁”字时,韩鸣刻意加重了语音,一双美目微微睨着孟卿柯,嘴角勾起一个挑衅的弧度。 “啊?什么……你的符没了?”孙潜“腾”地从椅子上立起来,悲愤地嚷嚷道“那可是为师用七七四十九天为你求来的啊!没了它,这劫你是躲不过去了啊!怎么办怎么办……” 不怎么办,反正韩鸣压根也不信这怪力乱神之说,什么百年之劫,也就师父这样相信。他继续睨着孟卿柯,眼中挑衅的笑意第一次如此明显地挑战孟卿柯的权威。 毕竟,从十岁来到东乾门,到现在二十岁,十年间真正独揽大权的,是对师父权力架空的孟卿柯.如今,门中遍布他的势力,一时间如日中天没人敢惹。而这位大师兄,已经顾忌自己很久了。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4年7月11日12时55分19秒编辑过]

似乎真的感觉到自己受了侮辱。孟卿柯终于不再忍耐,他一把抓起韩鸣,红着一双怒目道:“你这样看我,是不想活了吗?” 孙潜和杜阑行吓了一跳,忙跑过来拉架,可是这两个人根本不吃这一套。 韩鸣反手一掌,击在孟卿柯肚子上,毫无提防的孟卿柯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一条血线沿着嘴角流下来。看着韩鸣的目光由震惊逐渐演变为愤怒。他咧开嘴,露出个奇怪的笑容,抬手擦下嘴角的血,慢慢地点头道:“好,很好,长本事了,今儿个就看看你这到底有没有以下犯上的能力!” 孙潜心里一紧,忙过来劝,可惜已经晚了,孟卿柯运起内力,抓起韩鸣便从十余层的玉辉楼上扔了出去,随后自己也跳了下去。那一天,两个人一个穿白,一个穿紫,仿佛两朵盛开的花,肆意地舒张着花瓣,纠缠在一起,从玉辉楼上缓缓地凋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人是在表演,而不是在打斗…… 二人就这样边打边落,等韩鸣捂着心窝狠狠地摔在地上时,众人才回过神来。随后,孟卿柯稳稳地落在地上,一把折扇直指韩鸣 “韩鸣不守门规,丢失重物,以下犯上,责令掌刑司重打四十大板。”说罢飘然离去。 韩鸣吐出一口血,一手捂着刚刚被孟卿柯踢过的心窝,一手五指狠狠地抓着地面,任沙砾死死地钻进自己指甲,镶在肉里。他望着地上自己刚刚吐出的血,听着孟卿柯风轻云淡地说着自己的惩罚,他恨自己没用,竟这样轻易地被孟卿柯打败,也恨孟卿柯,竟然在十大弟子凑齐的日子,在众人面前公开责打自己。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知道大师兄的命令不能求情,却又心疼二师兄,不知所措。 忽然,韩鸣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师兄,你连那个叛徒都舍不得打,涉及到自家兄弟,可真是大义灭亲啊……” 孟卿柯走出几步的背影僵住了,他的脸一沉,梧桐的树影挡住了半张阴翳的脸。半晌,他低着头,似是从牙缝里挤出地几个字。 “来人!给我狠狠打!” 侍卫面面相觑,谁都知道这位大师叔惹不起,低声道了句“二师叔,得罪了”,便托起地上的韩鸣,架到了刑凳上。 孟卿柯也不走了,搬了把椅子亲自监刑。当着众人的面,韩鸣被人撩起衣袍,扒下衣裤。他眉头一皱,双手死死地抓着刑凳,几个还在纠结的师弟此时也不顾忌那么多了,纷纷跪下来求情,孟卿柯指着他们道“你们二师兄有错,我只惩处他一个,若再求情,与韩鸣同罪!”侍卫见状心里也有了谱,挥起板子使出九成的力气打在韩鸣臀上。 “啪!” 韩鸣身子一颤,闷哼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 “啪啪” 板子夹杂着嗖嗖的风声,打在韩鸣屁股上,发出沉闷的击打声,韩鸣额上已起了一层汗,他死死地咬唇,不让自己喊出来。 “啪啪” 板子不停地打下来,丝毫不给韩鸣喘息的声音,他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就会喊出来,仿佛已经看到孟卿柯听到惨叫后得意的表情。 “啪啪啪” 几个弟子满脸焦虑,一会看看孟卿柯的脸色一会看看受苦的韩鸣,想说什么却又不敢。 “啪啪” 韩鸣身子一颤,终于没有忍住,一声痛苦的呻吟冲破了嘴唇,他的脸顿时红得如同苹果,很快又苍白了下来。 “啪啪……” 当孙潜带着杜阑行慌慌张张地赶到楼下时,正看到板子翻飞的场景。孙潜大叫一声,冲了过去拦下侍卫的板子。 “不要打了!我叫你不要打了你没听见吗?!” 侍卫瞥了一眼这持着乡音的大舌头怪老头,一脸茫然与不屑。“你谁啊?大师叔在这里,不要耽误行刑!”说罢伸手去推孙潜,谁知手还没挨着他,侍卫自己就惨叫着飞出去老远。 几大弟子见了师父又惊又喜,纷纷围了过来,问长问短。 谁都知道,孙潜轻易不下玉辉楼,即使是守在这楼里的侍卫,也有许多没见过他的,可如今他竟托着湿漉漉的身子,披头散发,如此狼狈地下来了,传出去江湖上好说不好听啊…… “没关系,名声什么的算坨屎……”孙潜一边大舌头地解释,一边招呼人帮忙把韩鸣抬走。半晌,才想起了自己那个臭脸大徒弟,他回过身来,冲着在自己身后犹豫许久的孟卿柯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你要做什么我也管不了,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好歹问我一句,别让为师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孟卿柯吓了一跳,慌忙跪倒在地。“徒弟失礼,请师父责罚。” 孙潜摆摆手。“得了吧,您失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为师也不看重这些个纲常礼教,你忙你的去吧,为师也该回去了。”说罢,他理理衣襟。“徒儿们,把师父围好,护送师父上楼,别再让人看到为师这个样子了,传扬出去对名声不好。” 不是说名声算坨屎吗……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4年7月11日12时55分33秒编辑过]

三 傍晚,月上枝杈,聒噪的蝉鸣惊人好梦。 “兰儿……兰儿……” 韩鸣昏迷在床上,一声一声焦急地呼唤着,额上敷着热巾,遮住了紧皱的眉头,头不停地动,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别乱动……” 迷蒙之中有人将手覆在他的额上,而后又重新为他盖好白色的热巾。 韩鸣睫扇一颤,竟然醒了。随着视线逐渐清晰,一张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脸出现在面前。 韩鸣一惊,警惕地坐起,却不小心碰触到了伤口,倒吸口凉气。 “好好躺着别乱动!” 孟卿柯霸道地重新将他按倒,谁知却被韩鸣一把抓住手腕。他邪笑地看着孟卿柯,眼底却一片苦涩的哀伤。“想必三年前,师兄就是这样看望欧阳梦兰的吧?” 孟卿柯一怔,望着韩鸣的目光不由地软了,他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三年前,也是这个季节,只是那天的太阳不像今天明媚,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掩盖了上下翻飞的板子打在人肉上的声音。刑凳上的欧阳梦兰身子不断地颤抖,她却好像忘记了身上不断加重的痛楚,抬着头哭着一遍又一遍地问孟卿柯“为什么”雨水混着泪水浇得她满脸模糊,板子沾着水击打在臀部上,声音清脆而残忍。孟卿柯站在雨里,望着被自己下令杖责的女子,一语不发,雨水顺着眼眉流下来,仿佛泪水…… 最终,女子归于沉寂,她再也听不到他的回答了。韩鸣赶到时,双膝陷在泥泞里,一把抱住孟卿柯的腿。“师兄,要打就打我吧,兰儿她受不起啊……” 孟卿柯没有看他,依旧直直地望着那刑凳上不动了的身体,淡漠地摇了摇头。“没用了,她活不过今晚……” 可当天晚上,孟卿柯还是去了她的房中,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最终消逝…… “兰儿不喜欢我我认了,可你骗了她的心,却不爱她,你……”攥着孟卿柯手腕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最终,韩鸣一字一句地低声说道“孟卿柯,我与你,势不两立!” 怎能不恨啊,韩鸣记得,是那个女子让自己明白什么叫做人生的美好,她告诉他武林以外的世界,告诉他和大师兄描述的完全不同的,斗争以外的闲适生活,让他明白,原来除了你死我活的生活外,世上还存在一片乐土,叫世外桃源,而这乐土是她给的。同样也是她,转身之间,带走了自己最后的美好。 夜色深沉,将回忆轻轻捏碎。 孟卿柯眼里依旧平淡如水,他轻轻笑了笑,扒下了韩鸣死死抓着自己的手。“师兄为什么杀她,你永远也不会懂,永远,也不会……”说着,他的笑容竟多了一分苦涩的意味,然而这苦涩转瞬即逝,快得甚至没来得及让韩鸣看出。 重新躺回床上,韩鸣闭上双眼,不去看孟卿柯远去的背影,手中死死地攥着孙潜给他的斩将牌,耳边回绕着依旧是师父的那句话“韬光养晦,攘除奸凶。”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4年7月11日12时55分50秒编辑过]

序的部分结束,下面开第一卷 第一卷 少女刘忙 一 无双公主 “无双公主!您上午跑到哪去了!”大学士范平用戒尺敲着书案大声训斥道,连往日梳理的一丝不乱的胡子也气得翘起来。 而那位公主,连眼都没抬一下,继续斜躺在太师椅上嚼着干草,身旁两个伴读一个捶肩一个捶腿,边伺候着公主边冲范平嬉皮笑脸。 忘了交待了,大夏国的皇帝皆姓刘,这位无双公主出生的时候不幸难产,忙坏了整个后宫和刚刚下朝的皇上,因此就取名一个“忙”字,小名“无双”。无双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从小骄横跋扈惯了,先生的那些个规矩从来没有遵守过,先生若是敢去父皇面前告状……事实证明,先生们是不敢去父皇面前告状的。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4年7月11日12时56分4秒编辑过]

一年前,内阁某官任公主讲师,前脚刚踏进金銮殿,后脚自己家里的母老虎就找到私宅里去了。 半年前,一品大员任公主讲师,急急忙忙奔去找皇帝告状,半路却被不知何处来的绳索绊了一脚,磕掉了两颗门牙,至今说话漏风。 一个月前,皇上发现实在没人可用了,只好从自家人下手,当今驸马胆战心惊亲自上阵,课上到一半长公主破门而入,拿着怡红院的账本提着驸马耳朵咆哮离去…… 而如今,只有刚刚从外地回来,毫不知情的大学士范平敢当十五岁的无双公主的老师。

范平见状,俩眼珠子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但又不好冲公主发作。眼珠一转,他挽起了袖子,道“周山赵斌你们过来!” 两个伴读吓得一哆嗦,谁都知道自古皇家就有不打皇子打伴读的规矩,为的是杀鸡儆猴。二人忙双双跪倒,扯着公主的袖子哭号。公主瞥了他们一眼,吐了嘴里那根草。“我说兄弟们,本公主也养你们这么长时间了,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你们报恩的机会来了。”说罢冲着俩人的屁股一人一脚,擦亮眼睛等着看戏。 两个伴读哭丧着脸脱了裤子,乖乖地趴在案上
,两个人的肚子被书案抵着,浑圆的屁股自然而然地翘了出来,范平来回走了一遭,眯起眼睛抚着胡子细细地看起来这两个少年雪白雪白的小屁股,没有注意到无双公主嘴角那一勾了然的弧度。
“啪!” “嘶……”一戒尺下去,周山的左屁股上立刻出现了一条红印。 “啪!”范平转了一圈,才在赵斌的右屁股上狠抽了一道,两人屁股上的伤痕格外对称美好。 “啪啪!”范平又在周山的右屁股上和赵斌的左屁股上各打了一下,两道红条肿了起来。 “哎呀疼!公主救命……” 两个人杀猪般地喊了起来。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4年7月11日12时56分40秒编辑过]

范平嘴角显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他又“啪啪”两下,各打在两个屁股的臀峰处,两个伴读身子跟着一颤。 “动什么动!”范平装出生气的样子,挥起戒尺“啪啪”一**打,两个少年的身子随着戒尺雨点般的落下而不住躲闪,却怎么也逃不过疼痛。 “啪啪啪!”范平似乎越打越兴奋,手中的力道也不由地加重,两个少年疼痛难捱,屁股被打得像两只熟透了的桃子。 “先生我们再也不敢了——”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4年7月11日12时56分54秒编辑过]

无双公主眉头一皱。“好你们两个叛徒,这么快就背叛我了……” 范平仿佛压根就没听到,手中依旧不断地落着,看他们继续乱动,喊道“趴好了!否则我打得你们半个月不能出门调皮捣蛋!” “等等!”无双公主连忙制止了这场进行了一半的责打。她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睁得圆圆的,比小鹿还纯洁无辜,她拥着独有的娃娃音道“先生,敢问您以前是管理过宫中的藏书阁吗?” 范平一怔,这是想干什么?改恶从善?自己的责打见效果了?“是啊,公主有何贵干啊?” 无双公主眼睛亮亮的,歪了歪头“前几日我去藏书阁看书,竟然看到《肉蒲团》了,咱们大夏朝怎么会有这本书啊?”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4年7月11日12时56分27秒编辑过]

范平吓了一跳,分贝压低了几十度。“公主怎可乱讲?臣看守藏书阁五年,怎会有这种淫秽污浊之书?传出去臣会被责问的呀……”“哦?藏书阁里真没有吗?那我看到的是什么?”无双公主托着腮,凝着好看的眉毛纠结着。范平忙说:“绝对没有!这本书臣从未见过,听都没听说过。”“那你知道它是本淫秽污浊之物?”“那是因为……”范平咽了口口水。“那是因为我听别人谈起过。”“先生不是说听都没听说过吗?”“啊……这……”“如果连才高八斗的范先生不知道这本书,我就去问问父皇去!”“啊……这……”“如果父皇问我怎么知道的这本书,我就说是范先生给我看的……”“啊……什么……”

范平见状,俩眼珠子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但又不好冲公主发作。眼珠一转,他挽起了袖子,道“周山赵斌你们过来!”两个伴读吓得一哆嗦,谁都知道自古皇家就有不打皇子打伴读的规矩,为的是杀鸡儆猴。二人忙双双跪倒,扯着公主的袖子哭号。公主瞥了他们一眼,吐了嘴里那根草。“我说兄弟们,本公主也养你们这么长时间了,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你们报恩的机会来了。”说罢冲着俩人的屁股一人一脚,擦亮眼睛等着看戏。两个伴读哭丧着脸脱了裤子,乖乖地趴在案上,两个人的肚子被书案抵着,浑圆的屁股自然而然地翘了出来,范平来回走了一遭,眯起眼睛抚着胡子细细地看起来这两个少年雪白雪白的小屁股,没有注意到无双公主嘴角那一勾了然的弧度。“啪!”“嘶……”一戒尺下去,周山的左屁股上立刻出现了一条红印。“啪!”范平转了一圈,才在赵斌的右屁股上狠抽了一道,两人屁股上的伤痕格外对称美好。“啪啪!”范平又在周山的右屁股上和赵斌的左屁股上各打了一下,两道红条肿了起来。“哎呀疼!公主救命……”两个人杀猪般地喊了起来。

一年前,内阁某官任公主讲师,前脚刚踏进金銮殿,后脚自己家里的母老虎就找到私宅里去了。半年前,一品大员任公主讲师,急急忙忙奔去找皇帝告状,半路却被不知何处来的绳索绊了一脚,磕掉了两颗门牙,至今说话漏风。一个月前,皇上发现实在没人可用了,只好从自家人下手,当今驸马胆战心惊亲自上阵,课上到一半长公主破门而入,拿着怡红院的账本提着驸马耳朵咆哮离去……而如今,只有刚刚从外地回来,毫不知情的大学士范平敢当十五岁的无双公主的老师。范平见状,俩眼珠子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但又不好冲公主发作。眼珠一转,他挽起了袖子,道“周山赵斌你们过来!”两个伴读吓得一哆嗦,谁都知道自古皇家就有不打皇子打伴读的规矩,为的是杀鸡儆猴。二人忙双双跪倒,扯着公主的袖子哭号。公主瞥了他们一眼,吐了嘴里那根草。“我说兄弟们,本公主也养你们这么长时间了,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你们报恩的机会来了。”说罢冲着俩人的屁股一人一脚,擦亮眼睛等着看戏。两个伴读哭丧着脸脱了裤子,乖乖地趴在案上,两个人的肚子被书案抵着,浑圆的屁股自然而然地翘了出来,范平来回走了一遭,眯起眼睛抚着胡子细细地看起来这两个少年雪白雪白的小屁股,没有注意到无双公主嘴角那一勾了然的弧度。“啪!”“嘶……”一戒尺下去,周山的左屁股上立刻出现了一条红印。“啪!”范平转了一圈,才在赵斌的右屁股上狠抽了一道,两人屁股上的伤痕格外对称美好。“啪啪!”范平又在周山的右屁股上和赵斌的左屁股上各打了一下,两道红条肿了起来。“哎呀疼!公主救命……”两个人杀猪般地喊了起来。范平嘴角显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他又“啪啪”两下,各打在两个屁股的臀峰处,两个伴读身子跟着一颤。“动什么动!”范平装出生气的样子,挥起戒尺“啪啪”一**打,两个少年的身子随着戒尺雨点般的落下而不住躲闪,却怎么也逃不过疼痛。“啪啪啪!”范平似乎越打越兴奋,手中的力道也不由地加重,两个少年疼痛难捱,屁股被打得像两只熟透了的桃子。“先生我们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