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越彬的网瘾特别大，我就纳闷了，大学三年也不见他玩网游，怎么就能天天玩到凌晨两三点呢？问他就随随便便地敷衍我，上网痕迹也被他清得干干净净的，每次我一靠近就看到他盯着满是图标的桌面鼠标漫无目的地扫来扫去。这小子到底在干吗？“今天早点睡，听见吗？别超过十二点。”我戳着他的肩，感觉自己都快成爹了，还得管着他睡觉。“嗯，知道了知道了，你去睡吧。”他不耐烦地缩了下肩膀，一看就知道又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心里窝着一股火，他那边屏幕亮着，我迷迷糊糊地睡不安稳，中间醒了一次一看表都一点半了。我坐在床边清醒了一会，抱着手臂沉声问道:“几点了？”越彬的身体一僵，没吭声。我走到他旁边，指着电脑右下角的“1:32”沉着脸又问了一遍，“几点了？”被当成小孩似的训斥，越彬脸上有点挂不住，语气就变得冲得要命，“我马上就关。”“我再问一遍几点了？！”我拔高了声音一字一顿的喝问。越彬的脸色一下子难看极了，也不抬头看我，过了半晌底气不足地跟我来了句，“你睡你觉管我干什么？”我气笑了，“行，你玩吧，玩一夜。”转身就上床，一颗心被他气得在胸腔里怦怦直跳，我睡觉？我睡个屁！没五分钟越彬不吱啦声地上床在我旁边躺下，很小声地说了句“我关了。”我知道他心虚，压住心底的火转过身在黑暗中看着他，“你不像话了知道吗？”越彬没吱声，他从来都是个嘴硬的家伙，即便是自己错了表面上也不会服软，这样不说话已经代表他知道错了。在以往，我说他两句也就算了，越彬也不是特别不懂事的孩子，可是今天我平静不下来，还是那句话，他太不像话了。我撑着身子半坐着看着他，越彬有点莫名其妙，拽了我一下，“睡觉吧。”“你翻过来，趴着。”我拿开他的手，淡淡地说。越彬愣了一下，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犹犹豫豫地翻过身去。我右手摁着他的腰，扬起巴掌照着他的屁股狠狠地抽下去。在本就安静的凌晨时分，巴掌打在屁股上的声音响得吓人，我用得力气也大，五下过后，我整个手掌都麻得没了知觉。越彬被震惊到了，趴在那里一动都不动。半天，才慢慢地翻过来蜷着身子。我重新躺下，背对着他，手掌很疼，心里也有点疼。过了好久他忽然开口，“你睡了吗。”
我心里叹了口气，转身把他拉到怀里，给他揉了揉屁股，“再有一次。”我拍了他一下，认真严肃地说，“还得挨揍！”
二、我和越彬小时候是邻居，那时候家在县区，小孩子都又皮又野，大中午的不睡觉遍地乱跑。我带着一群和我年纪相仿的孩子撒欢，他们都喜欢跟我，连比我大一岁的都乐意叫我一声哥。除了越彬，那小子家教严，一个月也不出来几次(听说是被家里逼着读书)，偶尔和我们一起玩，还总是一副心高气傲看不起人的模样，让人心里直冒火。就这样一个小学时候班上的模范生，邻居眼里的书呆子乖宝宝，却在初中的时候交了一大票兄弟，混得风生水起，比我厉害。他胆子大，什么朋友都交，还认了当地出了名的混混当大哥，不过不作数了。那大哥不知因为什么让人带着刀子棍子来收拾越彬——这件事是我找人帮他解决的，从那以后越彬就叫我哥了。想想就乐，这傲得跟一陀什么的家伙喊我“沈非哥”，声音蚊子似的，还脸红，真是个又倔又好玩的小屁孩！几年过去，那些叫我哥的都混得人模人样的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只有他始终如一地叫我沈非哥，他说他才不喜欢和人套近乎，那是心里面认我了才这样的。我把他当弟弟看，平时挺照顾他。越彬越来越喜欢和我黏乎，说我“好看”。“好看？哪好看了？”虽然这是个很中性的说法，但我心里老觉得“好看”是形容丫头片子的，放个大男人身上显得有点可笑。“就是说你是一个阳光帅气的运动健将。”“这就是好看啦？”我笑他。“嗯。”他很认真的点头。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甚至向我展示他的自慰技巧，和我互撸——那时候小，也就是玩个刺激，从没往别处想过。初中毕业后他说他要去外地上高中三年都不回来。我说你别混，好好学，以后咱考同一所大学。他答应了一声。高考完他来找我，到我家。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死死地拥抱我，然后就开始褪裤子，我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他什么也不顾，拿我的手在他那火热的命根子上蹭，嘴里胡乱地喊着什么“我想…我想死了啊……”我把他推到沙发上坐着，沉默地帮他撸。越彬闭着眼，激动得两颊泛红，眼角都沁出了泪水。没一会儿就在我手里泄了，我呆呆地看着一手浊液，第一次反应过来我们的关系原来这么密切了，有点……非比寻常。越彬恢复理智之后连看都不敢看我，蹭地一下跳起来，提起裤子就跑，我没拉住。几天后我骑着自行车在他家楼下喊他出去打球。千呼万唤始出来，他站在二楼窗户那看我，我和他对望着，看不清他的表情，后来他笑了。那一刻我好像看到第一次叫我沈非哥的越彬。不过那时的越彬已经不再是个只会调皮捣蛋的小屁孩了，他是一个高大健硕，阳光清新的，我的越彬了。
三、越彬依然整日泡在网上，只是不像以前熬到两三点钟。看来之前教训的那几巴掌还是起了点作用的，要不怎么总说小孩的耳朵是长在屁股上的呢。眼看着越彬黑眼圈也重了，皮肤也差了，我就越按捺不住好奇心，总有个猫爪子在挠自己的心窝窝似的……他到底在捣饬啥？ 这天独霸电脑的主去上课了，我终于有机会看看电影什么的。屏幕右下角忽然弹出个绿色的框框，没等我看清字就消失了。我发现屏幕上多了个我不认识的图标。那是个下载器，已下载栏里有一个视频文件。名字叫A REAL PUNISHMENT。我犹豫了一下，点开了。 开头是两个外国男人坐在沙发上谈话，一个年长些，一个是大学生模样。前者拿着张成绩单，后者低着头。看上去有点像爸爸训儿子的感觉，不过那个年长的男人还是很年轻的，也许是角色扮演吧……越彬喜欢这类的？好久没来一发了，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手伸到裤裆里，期待着这两个赏心悦目的男优有进一步的动作。 几分钟过去了这两人还是在谈话，场面严肃得让人提不起性致……男人时不时温和地质问几句，男孩被说得低头脸红，支支吾吾。我仔细听了下他们的对话内容，大概就是说男孩刚进入大学，脱离了父母的管束，不知自律，经常不按时吃饭，熬夜泡吧，学习成绩也一塌糊涂——跟那时候的越彬似的。 这番严肃的讨论持续了十多分钟，从你来我往的问答到男孩埋着头说不出话来。后来，这个男孩被打屁股了。裤子褪到膝盖，被按在大腿上，像个小孩子似的，露着光溜溜的小屁股挨揍。我在这时候还以为这是个优质的钙片。看着看着，觉出不对劲来了，那小板刷落得一丝不苟的，贴着肉打出的都是闷响，一板子下去就是一块方形印子。男孩儿都疼哭了，踢着腿说不敢了，再也不这样做了，手执板刷的男人只说了句“这是你应得的”继续丝毫不手软的责打男孩已经红肿的屁股。我看得挺揪心。最后这两个人又坐在了一起，那个年长的男人令我惊讶的表现出了亲昵，他搂着男孩的脖子，给他说了这样一番话，我反复听了好几遍—— “我这次打你，不是因为你喜欢它，而是因为你需要它。我想你能体会出游戏和真实的区别。这是一场真正的惩罚，是不带有任何快感的，不附加任何遐想的，只有痛苦的体验。很抱歉我不能带给你温情，我不是你的父母，你的伴侣，或许我们会成为朋友——我不可能始终纠正你的行为，教你做对的事，出于我的一点点责任心，我把它变成了一次真正的惩罚。”片子结束了，我心里有那么点感触。虽然说是真正的惩罚，但是打屁股带来的疼永远是带着治愈效果的，不像是社会给你的教训，是血淋淋的，会留下疤痕的。我有点后悔，在越彬大一犯混的时候没狠狠收拾他，我知道他脸皮薄，随便点他一下就够他反省一阵的了，就像昨天我动手打他，不是因为能把他打疼了，而是我知道他知羞。怪不得揍了他还不跟我炸毛，呵呵，好小子！
四、朋友磊子请吃烧烤，越彬在电脑前赖着不肯走，我死拉硬拽地把他拖去了。最后玩得蛮开心的。在路上我跟他说：“怎么样？和朋友喝酒聊天比陪着个破电脑强多了吧？”没等他说话，我一把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搂过来，“越彬，哥跟你谈个事儿。”感觉到越彬的身体的僵硬，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回去别上网了，我不管你在网上干嘛，做什么事咱都得有点节制不是？”越彬不自然的点头，“嗯我知道。”“那答应哥哥了？”我故意拿眼觑着他。“嗯。”脸都红了，真可爱。对付越彬我还是有一套的。每次我想要越彬听我的话，就以哥哥自居，把架子放高，态度放低。教育孩子似的，明着是商量，实际是威胁。越彬是个软硬不吃的，唯独对我这不软不硬的态度有点蒙。有时他稀里糊涂的被我套进去，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不好反悔，只能一个人生闷气——那时的越彬最好玩了。=^=我真坏。越彬有点闷闷不乐，我拿了一副牌和他玩小猫钓鱼，谁赢一次就可以让对方讲个故事。越彬跟我说了一件我从来都不知道的事。他说高一刚开学的时候，舍友发现了他手机里用来撸管看的同志小说，他察觉到了舍友对他的避让和疏远，连班上的同性同学都不太愿意和他交往，他挺奇怪的，因为自己的个性并不让人讨厌，怎么了这是？后来两个高三的学姐到他们班指名道姓的要见他，他才知道自己是同志这件事被放到了学校贴吧上，几乎学校里的每个班都有人知道他。“其实我不是很介意自己的同志身份，可毕竟那时候还小。一下子被人看光似的，让我有点恐慌，挺孤单的，你知道，我初中朋友多。”他这话刚说完，我心里就疼了一下。“我有点恐慌，挺孤单的”这种话越彬从来没说过，从来不说。“那你就这样……一个人吗？”我问，“你不知道跟我打电话说吗？当哥们是兄弟不？”他瞥了我一眼，“我那时候哪知道你也是个gay啊，而且，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哪有那么可怜。有挺多女生来找我的，不过她们都有点奇怪……”“噢，我知道，我也觉得她们挺奇怪的。”“有个男生跟我也挺好的，”他说，“不过他后来跟我表白了。”“……”“那你怎么拒绝他的。”“你怎么知道我拒绝他了？”“！！你没拒绝？？？”“我拒绝了”“……”=∩=“那……然后呢”“然后我就和原来一样啊，我又不偷不抢的干嘛要作出矮人一头的样子？我最后混的不比初中差，人缘好着呢。所以你得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总有能够和你以真心换真心的人。”越彬最后的那句话让我琢磨了很久，也让我看出来越彬那时候的心思绝不像他口中说出来的那样简单，他一定是把这些事好好地想过了。原来我一直认为是个小屁孩的越彬在那个时候就开始长大了。
五、打牌聊天到十点半，越彬说不想玩了，我把牌收起来，趁着机会试探性的问越彬:”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越彬脱口而出:“没有啊。” 我笑，“真没有？”越彬愣了一会，声音低了很多，“没有。我要睡觉。”难得越彬要主动早睡，我也不缠着他说话了。一个小时后被一阵尿意憋醒，从卫生间回来正好看到越彬把一个东西往枕头下掖，还透着光，我当时就是脸一沉。 “藏什么，拿出来。”越彬躺着没动，“拿出来！”我真的生气了。 被我严厉呵斥的越彬慢慢地把藏在枕头下面的手机拿了出来，一个QQ头像在屏幕上闪动着。我压了压火气，沉声道:“下线。”越彬照做了。我继续命令:“关机。”越彬似乎有点不情愿，但他在我真正生气的时候并不敢跟我闹别扭，听话的把手机关了。 我抬手把床头的小灯打开了，一把拽起他，“来来来，坐起来。” 越彬垂着头在床边坐着，不抬头看我。 “平时熬夜，这么早睡不着，是吧？” 又是一阵沉默。 我把手机递到他跟前，语气严厉得让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吓人，“你就是这样答应哥哥的？你想挨揍啊！？”越彬一缩脖子，显然是被震慑了。 我拉着他就往另一间小卧室拖，他想推开我又不敢，连声喊我，“沈非哥……” 我把小书桌中间的抽屉拉开，那里面有个越彬以前买的木尺子，这尺子是个工艺品，四十多块钱一把呢，当初我觉得这个东西中看不中用，不让他买，他非得要买一个，没想到还真是用到正道上了！“手。”我只说了一个字。 “你——”越彬急了。 “伸出来！”我把尺子往桌沿上狠狠一敲，声色俱厉。 越彬的手紧张地攥着睡裤，他以前从来没这么窘迫过。 “伸不伸？！”我扬起尺子在越彬屁股上揍了一下，力道并不大，但是越彬被我这落在臀部的一尺子打的直接脸红到了脖子根。 他讷讷地把手伸出来，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一小步，然后很害怕似的偷偷地看我一眼又快速地垂下眼睑，脸都红透了。越彬孩子气的反应让我心里生出些异样的感觉，好像我真的是个要教训不听话弟弟的严厉兄长。 我在他左手上打了十下，没舍得使力气，但打得也并不轻。整个手掌都红得厉害，应该是很疼的。 “另一只。”我示意他把挨过罚的左手放下去。 他小声地跟我讨价还价，“右手……” 我勾了下嘴角，“右手怎么了？不打手打屁股，选。” 越彬紧抿着嘴角，乖乖地把右手伸给我。 同样是十下，把手掌心打得红通通的。 看他这么乖，我早就不生气了，但是碍于当时的气氛，我依然绷着脸。 用尺子敲了敲他的屁股，:“下次再不听话，板子就落在这儿了，听见了吗？”“听见了。”越彬一板正经的小声回话，声音里是带着压抑着的，委委屈屈的颤音。 我本是半开玩笑的说，没想到这孩子睫毛一眨，竟落下两颗大泪珠子来。
六、我本是半开玩笑的说，没想到这孩子睫毛一眨，竟落下两颗大泪珠子来。我当即愣住，目瞪口呆，“越彬？”越彬脸上又是一阵激烈的红晕，一扭头，甩手就走。就听到外面大门“砰”地一声响，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窝巢……我愕然。郁闷地回到卧室盘腿坐在床上，我思来想去，想得抓心挠肝的，不得其解。怎么打两下就哭了呢？认识越彬以来，这还是我第二次见越彬哭，第一次还是在小学五年级，越彬妈妈把原本许诺给他的那个最大的红苹果给了邻居家的弟弟，他都委屈死了，别扭了好几天。他是委屈了么？打两下手心儿有什么可委屈的，以前教训他我都是拿脚踹，也没见他这样啊。想到他最后的表现，我心里咯噔一下，那神情……就是传说中羞愤吧？我摸着大腿，若有所思，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咬着嘴唇窃窃地笑起来，心里乐开了花。那小子，羞炸毛啦！？恍然大悟的我心里一片明朗，立刻下楼去找越彬。越彬走的不远，正在小区门口晃悠呢，刚才心里还挺乐的我一见他人就不由自主地换了副心情，沉沉的，酸酸的，说不上来为什么。上去牵了他的手往家走，越彬的手心很烫，想必是刚才挨打的原因。一到家就进卧室，我们面对面坐在床上。我看着他，他依然低着头。气氛很僵。“打你两下就离家出走了，脾气那么大？”片刻后，我主动开口。越彬的反应很有意思，皱着眉，很为难又有点茫然地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要说什么，谁知他脸一红，又把头低下去了，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你打我……”我丝毫不感到愧疚，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嗯，你不欠揍？”“那你以前不这么打我……”“我以前就该这么打你。”把对面闹别扭的大孩子拉到身边，我不温不火地训他，“觉得哥这样打你让你难堪了？打手心打屁股是对付小孩的是不是？那你闹什么孩子气，还把手机往枕头下藏，像话吗？”越彬被我说的把脸埋进了膝盖里，偷笑。“还笑！”我故意板着脸训斥。把他的手拿过来摊开。手心儿还是红通通的，不过没有肿。我哼了一声，“就凭你这几天的表现，哥是不是打得轻了？”越彬不好意思地缩回手，又露出了心事重重的表情。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肯定不会主动说，思忖了一下，我决定和他好好谈谈。“越彬，我知道你喜欢这个。”我在床上划了两个字母。越彬身体一僵，吸进去的那口气老大会没吐出来，然后忽然放松了似的，“哦。”“那天你上课，没关软件，我看了那个视频。”“嗯。”越彬不打算多说的样子，他不配合，我也没办法把谈话进行下去，我有些后悔我选择那么直白的切入方式，太唐突了。“你为什么不觉得那是SM呢？”他忽然很冷静的问了我一句，脸上全然没有了害羞的神色。“因为……我能察觉到不同。开始我也认为是SM，但整个片子看下来，没有一点情欲的气息，就是很单纯的惩罚。而且片子的结尾不是有XX领域出品么，我就去那个论坛看了看。”越彬低头不语，不过我知道这次他不是因为害羞。我笑了一下，“怎么样，哥哥聪明吧？我知道那天你是故意没关下载软件。”“嗯……”我有点看不懂越彬的表情就自顾自地往下说，“反正该了解的我都了解了。”一时间好像话全都说完了，这和我预想的情景完全不一样，怎么那么快就说完了呢。“然后呢？”他讷讷地说。我定了定心，“那个视频里的主动最后说了一段话，他说我打你，不是因为你喜欢，而是因为你需要，他的意思是这不是游戏而是惩罚。其实这两者很难有特别清晰的界线吧，只能说游戏的成分多一些还是惩罚的成分多一些，完全排除哪一方都不太可能，你要的是惩罚，但那本身就是个游戏。”说到这越彬忽然捶了我一拳，一脸愤愤，“行了，说的头头是道，在哪背的你。什么惩罚游戏的，我们要的很简单，就是一种感觉，被人管，被关心的感觉！这是最重要的。”“嗯。”我摸着他的背，像给小动物顺毛似的，“你现在有人管了，你喜欢这种感觉吗？”越彬从刚才的情绪中平静下来，张口结舌，最后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那个主动还说，我不是你的亲人，你的伴侣，不能时时叮嘱你，所以作为一个主动，他打得很重，让那个男孩再也不敢犯同样的错误。越彬，我是你大哥，也是你的伴侣，我能给你你想要的感觉。”他抬头看我，“我，我知道，其实你以前也管着我的……只是这个秘密，有点难以启齿。要不是那天……我是不会暗示你的。那天，你怎么会那样啊……”虽然他说的含糊不清，但我明白他说的是我把他按在床上打屁股那次。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天我揍你，没别的，就是你太不像话，觉得你该揍了。”越彬的脸又红了。“我不给你白纸黑字的定家规什么的，你给我记住一条，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后天回家，要待三天，等我回来要是发现你不听话了——越彬，我可真扒了你裤子揍你屁股，哥哥说到做到，你到时候别嫌难为情。我满足你的心理诉求，但我不会无故打你，打你就不会含糊了。你愿意咱们以这种模式相处就跟哥表个态。”越彬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利索地关掉床头灯，“行了，该睡觉了。”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房间里隐隐透出了月光，我觉得今夜，蛮幸福的。
七、原本想给父母一个惊喜所以没提前往家里打电话，谁知两口子旅游去了。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我去探望了越彬的父母，当天晚上就回去了。“吃饭了吗？我今晚就回去。”思忖了片刻，还是把后面一句删掉了。短信发出去后又暗自觉得好笑，让他知道我今晚回去又怎么样？越彬要是想做坏事还能真怕我揍他屁股？刚打开门就迎面扑来一股刺鼻的气味，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赶紧跑到厨房关了煤气再把门窗都打开透气。“越彬，越彬，醒醒！宝贝儿！”我急死了，猛晃着还安稳地睡在床上的人，看他慢悠悠地抬了眼皮，睡眼朦胧分外无辜的样子，我心里的火一下子窜了老高，把他拉起来大吼一句：“臭小子你闯祸了知不知道？！”越彬被我吓得睡意全无，却没在一时间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呆呆地看着我，“怎么了？哥……”我没说话，坐在床边把他抱在自己腿上，揉揉他硬得扎人的头发，亲亲他的额头，他的脸蛋，最后在嘴唇上深深一吻。我紧紧搂着他，沉浸在之前的情绪里，后怕不已。“怎么还喝酒了？”我闻到他衬衫上的气味，皱着眉问。“中午陈翔请客，没喝多。”越彬解释。“嗯。”我腿一晃，越彬顺势滑了下去，光着脚丫站在地上。“裤子脱了，我要打你屁股。”越彬一愣。我弯腰捡起一只脚边的拖鞋，握在手里，拉着越彬的胳膊转过去，照着面前圆滚滚的小屁股扬手打了一下、两下、三下。我打得很慢，也很重，厚实的胶鞋底子结结实实地打在越彬的屁股上，听着这闷响声就知道这是要疼到肉里的。手里的拖鞋敲敲他刚才挨打的地方，我平静地说，“脱裤子，听见了么？”疼痛如同发酵粉，皮肤迅速地变得热烫，屁股就像要肿起来似的。但打得再重，也不过就是三下。我把站在原地没动的越彬拉近了些，厚实的胶鞋底子再次落在屁股上，这次打了五下，一样的节奏，一样的力度。“脱裤子，这是第三遍了。”我依旧平静的说。拖鞋再一次扬起来，越彬下意识地躲了一步，手也背在身后往屁股上护了一下。显然，刚才打的五下让他尝到疼的滋味了。越彬孩子气的反应更让我觉得他像个该被狠狠教训一顿的小孩，我冷冷地看着他，“去那屋把尺子拿过来。”等了两秒，我把拖鞋丢了，自己到小卧室拿了尺子过来。“哪只手挡的，伸出来。”越彬低着头，眼圈红了。他委屈了，我看得出来。“你还让不让哥哥管了？！这么不听话！”这一次，我声色俱厉。越彬把右手伸给我，端的平平的。火一上来，我没法心平气和地打他手心。往床上一坐，把越彬拖过来就按在腿上，裤子一扒，露出光裸的屁股和大腿。像教训孩子似的，啪地一记巴掌下去，我不顾手腕子都被震得疼，连着打，噼噼啪啪的掴臀声响得震耳。越彬的屁股在我的手掌下颤动不止，本来就被拖鞋打得红通通的，这下更是红了一层。打完了就利索地把他拎起来，越彬的脸都快和他屁股一个色了。裤子耷拉在脚踝，红红的屁股露着，越彬孩子似的站在我面前。“哥哥跟你说过，不听话，扒了裤子打屁股，不留情面的。”越彬还是连句话都没有，只是看神情，没有任何不服气的样子。“知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我问他。越彬缓慢地摇头。“没关系，这还没完呢，明天接着打。睡觉吧，今天哥哥搂你睡。”越彬窝在我的怀里，我有点舍不得睡了，看着他睫毛还湿湿的，我心疼生气又后怕，要是我今晚不来，说不定小子就一命呜呼了，揍一顿屁股真是太轻！
八、
大概是两个人都累了，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的时候，越彬窝在我怀里，眼睛眨巴眨巴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拍了拍他的屁股，“翻过来趴着。”
越彬一愣，脸马上变得红扑扑的，显然是想到昨晚屁股才挨了打。乖乖地趴好，两只手交叠垫着下巴。
我褪了他裤子。越彬的屁股还透着红，有几巴掌打得特别重，指头印都没消。
这是我打的。
我打了越彬的屁股。
和情趣无关，只因为越彬犯了错误。
我穿好拖鞋，走到床头，用两个手指提着越彬的耳朵，也没用多少力气，淡淡的训斥道:“从小就丢三落四忘这忘那的，烧个水煤气也不关就睡觉，我要是昨天没回来呢？”
越彬抿着嘴不说话。
“没个记性！”我松开他耳朵，给了他光光的小屁股一巴掌，打得越彬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我不再和他计较，在我眼里越彬还是个小孩子。既然知道他不会照顾自己，我当初也应该多嘱咐他的，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等我洗漱完，做好午饭，越彬还没起床。我走到卧室去叫那个小懒虫，发现越彬还乖乖露着屁股，趴在床上呢。心里一阵失笑，却绷了面子道，“起来刷牙洗脸吃饭，我现在不打你。”
午饭是越彬最爱吃的白水煮面。不放任何佐料，只加一点点盐，配上脆脆的小榨菜，越彬一口一口细品慢尝的，倒是吃得有滋有味。
下午去逛了沃尔玛，也许是挨了打，越彬一路上也没个话说。在朋友面前，他很活络，能聊会侃，乐观爽朗。只有在我这里，他会羞涩，会别扭，会沉默，会坦露那些被隐藏的情绪。
“想吃什么，哥哥买给你。”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是知道的，只是看他太不开心，想逗逗他。
“不想吃什么。”越彬闷闷的。
“不要吃的？那我们去买别的吧。”
攥着他的手腕，到了厨具区，我一眼就扫到了那些大大小小的饭铲。
“家里不是有吗？”越彬不解地看着我在那里挑挑拣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