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动地男儿志(之十二)父爱如山
鲁瓦匠早上起来给儿子鲁大鹏做好了早饭,然后叫儿子起来上学,自己则是随便吃了一口就骑上摩托车赶去别的村子里给人家盖房子。鲁瓦匠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瓦匠,人品好手艺也好,好多人家的房子都是他盖起来的。
儿子鲁大鹏今年十六岁,上初中三年级。鲁大鹏从小没妈,是鲁瓦匠一手把他拉扯大的。鲁大鹏在鲁瓦匠的心中那可是心肝宝贝,虽说鲁瓦匠是个老爷们儿,但是在照顾孩子方面却比女人还细心,鲁大鹏的吃穿在同龄的孩子里是最好的了,鲁瓦匠十分心疼儿子,爷俩相依为命,他却从来不让鲁大鹏干一点的活,家里里里外外他都打理的好好的,只让鲁大鹏安心的读书。鲁大鹏也算争气,成绩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第一,村子里的人没人不夸这爷俩的,老子勤劳能干,小的品学兼优。
鲁瓦匠给人家干了一阵的活突然觉得自己胃疼,这是他的病了。他停下来喝了一杯热水之后,胃算是舒服了一些,可是还是难受。鲁瓦匠忍者疼干了一上午的活儿,盖房子的东家看着他难受就早早的让他下来歇一阵。鲁瓦匠吃了几片止疼药,总算熬过去了,心里想着哪天去县城买点好药,把自己这个胃病治好。
鲁瓦匠晚上到了家里的时候,儿子鲁大鹏已经放学了,一个人坐在屋里看书呢。鲁大鹏见他回来了说:“爹,回来了,准备晚饭吧。”鲁瓦匠“哦”了一声开始忙活晚饭。两个人饭食倒也好做,不一会儿鲁瓦匠就做好了晚饭,鲁瓦匠走到鲁大鹏的身边,摸着儿子的头说:“大鹏,歇会儿吃饭吧。”鲁瓦匠摆好了碗筷,爷俩开始吃饭。这些年一直是这样的生活,吃饭的时候鲁大鹏会讲些学校里的趣事儿给鲁瓦匠,鲁瓦匠也不多说话,只是在一旁呵呵的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天一天的长大。
十六岁的鲁大鹏个子已经快有鲁瓦匠高了,模样十分的俊秀,比他爹鲁瓦匠要好看多了。村子里说的人经常说鲁大鹏不像是鲁瓦匠亲生的,爷俩长的一点都不像,鲁瓦匠则笑呵呵的说大鹏长的像他妈。可是鲁大鹏连自己母亲是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几次问父亲鲁瓦匠关于母亲的事情,鲁瓦匠总是含糊的带过去了。
吃过了晚饭,鲁大鹏继续看书,鲁瓦匠则把这几天的脏衣服洗了一下,有时候鲁大鹏也想帮父亲干点家务,可是鲁瓦匠总是把他赶回到屋子里看书去,他真的是太心疼这个儿子了。鲁瓦匠洗完了衣服,坐在自家的炕上,看着学习的儿子,心里觉着十分的幸福。儿子已经长大了,个子都和自己一般高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看着儿子赤裸的上身,皮肤十分的白,宽阔的肩膀,心里觉着自己的一辈子算是值了。
第二天早上鲁瓦匠起来,他并没有去给人家盖房子,而是托人带了个话,自己去县城检查自己的胃去了。从县城回来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鲁瓦匠拎着一袋子的药,儿子鲁大鹏放学还没回来。鲁瓦匠脱下鞋子坐在炕上,点着了一根烟,看着放在柜子上的药长叹了一口气。
大概五点多的时候,鲁大鹏回来了,他一进门看见父亲坐在炕上,便问道:“爹,去县里大夫咋说的,是啥病?”
鲁瓦匠抬头看看儿子说道:“没啥病,开了点药,我去做饭去。”说完下炕穿上鞋,走到厨房去做晚饭了。鲁大鹏见父亲没说什么,也就放下心来,自己坐到书桌旁边,开始复习今天的功课。
鲁瓦匠忙活了一阵,做了一顿相当丰盛的晚餐,鲁大鹏收拾了一下,爷俩坐下来开始吃饭。鲁大鹏问道:“爹,今天这是咋了,弄这么多好吃的。”
鲁瓦匠给儿子加了一个鸡腿儿说道:“没事儿,从县城回来路过了商店,就买了些好菜给你补补,现在初三了,学习很累了。”
鲁大鹏说:“爹,没事儿,老师说了,我明年肯定能上重点高中,老师还说我上重点大学都没问题呢。”
鲁瓦匠笑着说:“好、好,我儿子比我有出息,我儿子肯定能上重点大学。”
爷俩吃完了晚饭,一切都照旧,鲁大鹏继续学习,鲁瓦匠则是坐在一旁看着儿子,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到了晚上十点多了,鲁大鹏装好了书本,洗洗之后钻进了被窝。鲁瓦匠没有睡,而是坐在炕沿上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鲁大鹏抬头看看他爹,“爹,你咋还不睡呢,有啥事儿啊?”
鲁瓦匠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大鹏啊,爹和你说件事儿。”
鲁大鹏坐了起来说:“爹,啥事儿啊,你说吧。”
鲁瓦匠说:“大鹏,爹从明天起要开始忙了,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爹有时候可能顾不上你了,你自己也学着做点事儿吧。”
鲁大鹏说:“爹,你要是忙就不用管我了,我能照顾好自己,你就忙你的吧。”
鲁瓦匠嗯了一声,然后说:“唉,睡吧,以后再说吧,我也睡了。”说完脱了衣服,也进了被窝。
鲁大鹏不知道他爹今天是咋回事儿,带着一肚子问号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鲁大鹏还在睡梦当中被鲁瓦匠叫了起来,鲁瓦匠说:“大鹏,我就不给你做早饭了,我要早走。你自己弄点吧,还有,我晚上回来的可能晚,你把晚饭也做出来吧。我先走了。”
鲁大鹏迷迷糊糊起来之后,这才意识到他爹没有给他做早饭,于是自己从厨房里找了些吃的对付着吃了一口就匆匆的上学了。
晚上放学了以后,鲁大鹏回到家见他爹没回来,就坐下来复习功课。可是很晚了鲁瓦匠还没回来,鲁大鹏突然想起来他爹早上好像是让他来做晚饭,可是自己什么都没准备。鲁大鹏急忙放下书本,脑子里飞速的寻找着自己能做的菜,想了半天他也没想起来自己会做些什么,最后他只好想着去商店买点熟食来吃。
就在鲁大鹏去商店买熟食的功夫,鲁瓦匠回来了。鲁瓦匠进屋之后发现儿子不在家,走到厨房发现什么都没有,他叹了一口气,然后从自己的工具包里拿出一根光滑的板条子,这是约有六十公分长,五公分宽,一公分厚的松木板子,表面已经被打磨的十分光滑。他把板子拿在手里掂了掂,又照着自己的手轻拍了两下,然后又照着自己的屁股打了几下,他弄了一阵之后把板子放在了炕头儿,自己则坐在炕上等着儿子回来。
鲁大鹏拎着熟食回来进屋之后,看见他爹坐在炕上,他低声的说道:“爹,我忘做饭了。也不知道能做啥,买了点熟食啥的咱先吃吧。”
鲁瓦匠说:“没事儿,你去弄饭吧,吃完了我有事儿和你说。”
鲁大鹏哦了一声,开始在厨房里忙活晚饭,他先把米放到电饭锅里煮着,然后自己慢慢的把买的熟食切好放到盘子里,鲁大鹏足足忙活了半个小时才算是弄好了晚饭,鲁瓦匠就坐在炕上,看着儿子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一声不吭,眼睛时不时的往放在柜子上的板子看上几眼。
鲁大鹏弄好了晚饭,然后给他爹到了一杯酒,对他爹说:“爹,弄好了,吃饭吧。”
鲁瓦匠下了炕,坐了下来,桌子上摆着四个菜,一盘猪头肉,一盘花生米,一盘鸡爪子,一盘小咸鱼儿,都是做现成的。鲁瓦匠没说话,端起酒杯喝了起来,鲁大鹏不知道他爹今天是怎么回事,但也坐了下来。
爷俩吃完了饭,鲁瓦匠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着儿子把一切收拾妥当,平时都是他来收拾,他不忍心耽误儿子的学习时间。鲁大鹏边收拾边想他爹要和他说什么,是不是要和自己的说说母亲的事情,可是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要说早说了,也不用等到今天才说。鲁大鹏胡思乱想着,鲁瓦匠的心里也是乱乱的,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所说和所做的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鲁大鹏收拾好了以后,边擦手边问他爹:“爹,你要和我说啥事情?”
鲁瓦匠说:“过来,你站在我前面,我和你说说从今天起咱家的规矩。”
鲁大鹏看着一脸严肃表情的鲁瓦匠,心里忐忑不安的站在鲁瓦匠的面前,鲁瓦匠说:“大鹏啊,你今年十六岁了,过去我一直都惯着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但是你看看你现在除了学习以外啥也干不了。就拿今天晚上这顿饭来说,你说说你花了多少钱?”
鲁大鹏低着头说:“花了三十块钱,这些是我的零花钱。”
鲁瓦匠说:“三十块钱,你知道我干一天活能挣多少钱,我干一天活最多挣一百块钱。你做一顿饭就花了三十块钱,还和我说什么是你的零花钱,你的零花钱不也是我给的吗?”鲁瓦匠伸手一指柜子上的板子对鲁大鹏说:“你把那个拿过来,我给你说说以后的规矩。”
鲁大鹏还不知道这个板子是干啥用的,也不知道他爹要和他说什么规矩,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把板子递给他爹鲁瓦匠,鲁瓦匠看了看这个板子说:“咱爷俩从今天开始分工,我主要在外面挣钱,咱家的家务活就都交给你了,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这些零活以后就得你干。”
鲁大鹏说:“爹,我明年就要中考了,我要是干活的话,还哪有时间学习了。”
鲁瓦匠说:“你不用和我废话,也别和我在那儿找理由,我告诉你鲁大鹏,从今天起我不会以前那样像个少爷似的每天伺候你,你自己应该能独立了,十六岁杀人都够判死刑的了。看见这块板子了吗,这就算是咱家的家法。”
鲁大鹏看着他爹手里的板子说:“啥家法啊,以前你不让我干,现在又让我干这么多,我学习成绩下降了你可别怨我。”鲁大鹏不知道他爹为啥要弄这一出,心里十分的生气,说话的语气也就显得不耐烦起来。他的不耐烦惹恼了鲁瓦匠,鲁瓦匠一下子站了起来,举起板子照着鲁大鹏的屁股就是一下子,鲁大鹏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鲁瓦匠用手指着鲁大鹏说:“啥家法,哼,我告诉你啥是家法,家法就是以后你要是干活干的不好,你就乖乖的把裤子脱了趴在那让老子揍你屁股一顿,好让你长长记性。另外,你要是学习成绩下降的话,老子就用这个板子扒了你的皮。”
鲁大鹏被他爹的举动也激怒了,他不明白他爹为啥会莫名其妙的发火,莫名其妙的揍自己一顿,长这么大他爹从来没有动过他一个手指头。鲁大鹏瞪着他爹喊道:“你打我干啥,我又没做啥错事,又让我干活,又让我学习好,哪有你这样的要求的。”
鲁瓦匠指着鲁大鹏喊道:“你还和我犟嘴,好,就冲你一顿发花三十块钱,老子今天就应该用这个好好的教育教育你,让你记住啥是过日子,你现在赶紧给我把裤子脱了,光屁股趴在炕上让老子揍你一顿,否则的话老子今天就扒了你的皮。”
“我不脱,你凭啥打我,我又没犯错误。”鲁大鹏喊道。
鲁瓦匠听完之后二话不说直接一把把鲁大鹏按在炕上,鲁大鹏想要挣扎,可是他的力气哪是他爹的对手,鲁瓦匠一只手按住鲁大鹏,一只手去解鲁大鹏的皮带,鲁大鹏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被解开了。他爹一把拽下他的裤子,他还想往上提,可是他爹连内裤都扒了下来,他的双手被他爹牢牢的抓在了一起,他爹拿起炕上的板子,照着他的屁股噼噼啪啪的抽打下去。
鲁大鹏不是很胖,屁股白白翘翘的,他爹这些年把他养出了一个少爷的身子,可是今天他爹却让这少爷的屁股挨了揍。松木板子抽在屁股上火辣辣的疼,鲁大鹏的屁股很快由一道印子到多道红印子叠在了一起,鲁大鹏不住扭动身子,可是这只是白费力气,他越是挣扎,他爹的板子打的越是厉害。鲁瓦匠把这些年练就出来的力气今天全用到儿子的身上了。鲁大鹏的屁股慢慢的肿了起来,大腿根上被抽出几道檩子。鲁大鹏是又累又疼,汗水顺着脸往下淌,终于鲁大鹏不再反抗,而是身子趴在炕上,腿站在地上,肚子贴着炕沿,屁股刚好撅起来。
鲁瓦匠见儿子不再反抗了,又用板子狠狠的抽了几下鲁大鹏的屁股,鲁大鹏趴在那里,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他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鲁瓦匠心里也是十分的难受,但是他还是对鲁大鹏又喊了几句,“打你服不服,还敢和我顶嘴吗?”
鲁大鹏没吱声,屁股自然又挨了几板子。鲁大鹏觉得屁股已经被打麻了,但是他现在害怕他爹把自己的屁股打开花了,只好说:“爹,我不敢顶嘴了。”
鲁瓦匠这才算是满意的将板子扔在炕上说:“赶紧收拾收拾睡觉,明天早上起来做早饭。”说完照着鲁大鹏的光屁股又是几巴掌,“赶紧起来,把嘴闭上,再哭我再抽你一顿。”
鲁大鹏抽噎着提上裤子,收拾好了自己的书本,铺好了炕,鲁瓦匠什么话也没说就钻进了被窝。鲁大鹏脱了衣服,回过头来看看自己挨打的屁股,上面已是红肿一片,有的地方摸着硬硬的,像是一个血块积在了那里。他想着平躺下来试试疼不疼,屁股刚挨上褥子,就觉得十分的疼,只好掉过头来趴着睡。眼泪很快湿了枕头,鲁大鹏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爹为啥要揍他,为啥所有的家务都要自己做,想着想着,鲁大鹏睡着了。这天夜里,鲁大鹏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学习成绩下降,没有考上重点高中,他爹把他扒光了吊在梁上揍他,他一下子疼醒了,原来是自己翻身把屁股压在下面了。
鲁大鹏一夜没怎么睡好,第二天早上他早早的起来,煮好了早饭然后叫他爹鲁瓦匠起来吃饭。鲁瓦匠起来洗了把脸吃了早饭,然后匆匆的去做工去了。爷俩一早上没说一句话,鲁大鹏觉得自己的屁股还有些疼,自己把屋子收拾了一下,见到昨天的那块板子还在炕上扔着,鲁大鹏想把它扔掉,可是又担心他爹再狠揍他一顿,只好把它放下了。
到了晚上,鲁瓦匠回来的时候,鲁大鹏已经做好了晚饭,鲁瓦匠洗了洗手然后坐下来,吃了几口鲁大鹏做的菜,不禁皱了皱眉头,第一次做菜,盐放多了,但是这次鲁瓦匠没有发火,而是做出一副吃的很香的样子。
看着鲁瓦匠没说什么,鲁大鹏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自己强忍着吃了几口自己炒的菜。吃完了晚饭,鲁大鹏收拾桌子的时候,鲁瓦匠和儿子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以后少放点盐。”
鲁大鹏哦了一声,不再说话。鲁瓦匠脱了衣服然后扔在旁边说:“晚上一会儿把衣服洗了,我先睡了。”
鲁大鹏将衣服拿起来,放到盆子里泡了起来。鲁大鹏第一次洗衣服,平时鲁瓦匠连袜子都不让儿子鲁大鹏洗。鲁大鹏洗完衣服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把衣服搭在院子里,然后脱了衣服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鲁瓦匠也早早的起来了,他给自家的园子里的菜浇了浇水。鲁大鹏也起来了,在屋子里准备爷俩的早饭。鲁瓦匠看见院子里搭着昨天晚上洗的衣服,走到近前去翻了翻,当他看到自己的白背心染上了一大块蓝色的时候,立刻喊了起来:“鲁大鹏,你给我出来,看看你洗的衣服。快点滚出来。”
鲁大鹏听到他爹的喊急忙跑了出来,看到他爹手里的衣服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把他爹的深色裤子和白背心泡在一起了,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看清楚。他走到他爹近前,低声的说:“我没看清楚,昨天太晚了。”
鲁瓦匠说:“洗个衣服都能洗成这样,你还能干啥,赶紧给我滚进去把裤子脱了趴着等我。我把菜地浇完就去收拾你,快点。”
鲁大鹏这次知道自己拧不过在他爹,进了屋里把桌子摆放好,端上菜和饭之后,就脱了裤子光着屁股趴在炕上等着他爹揍他。
鲁瓦匠浇完了菜地,进屋之后看见鲁大鹏光着屁股趴在那儿,二话不说抄起板子开始揍。
啪,啪,鲁瓦匠每下都是打的十分的结实,鲁大鹏趴在那里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鲁大鹏的屁股还有上次打完留下的红印子,但是很快就被新的给覆盖了,又圆又翘的屁股在三天之内挨了两顿揍,很快就肿了起来。
鲁瓦匠这次比上次省了不少的劲儿,这次鲁大鹏没有丝毫的反抗,任凭板子打在他的屁股上,屁股上的肉随着板子的击打微微的颤抖着,鲁大鹏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着牙,他爹则是一板一板的打的很有节奏,将他的屁股整个都打的红得发亮。
鲁瓦匠用足了力气打了十几下,这十几下特疼的鲁大鹏直冒汗,可是他仍然没有出声儿,鲁瓦匠见儿子的屁股已经肿的老高了,就停了下来说:“起来,吃饭。”
爷俩又是一阵沉默。接下来一连一个星期,爷俩都没说话,鲁大鹏挨揍了以后,上课坐凳子都觉得十分的疼,可是又不好和老师说,只好忍住疼,这样以来上课就容易走神。好不容易能坐稳了,又开始犯困了,每天干那么多的家务活然后又要复习功课,还要担心他爹的脾气什么时候发作,这种生活让鲁大鹏身心疲惫。但是他不知道他爹比他还要累,他爹现在拼命的干活,每天都很晚回家,而且胃病似乎也更加严重了,有时候只能依靠止痛药来暂时缓解一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寒假很快就要到了。鲁大鹏在这段时间里成长了许多,他爹鲁瓦匠还是时不时的揍上他一顿,每次只要他爹说裤子脱了等着,他就立刻的把裤子脱了趴在那儿光着屁股让他爹揍。时间一长了,鲁大鹏也习惯了这种生活,家里的家务活他也能够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了。他爹鲁瓦匠的身体似乎比以前差了,但是鲁瓦匠这年的冬天一直没歇着,家附近没什么活可做了,就去了县城的一个工地里干活,已经去了两个月了。他每周都回来一次,回来就检查家里的情况,只要发现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就立刻抄起板子抽儿子的屁股。爷俩现在很少说话,鲁大鹏现在见了他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显得十分的亲热了,鲁瓦匠也不像以前那样没事儿和儿子聊聊天了,他也不管儿子的感受,只要儿子犯错就只有一个字,打,而且只打屁股,还是光屁股。
由于是是初三,学校里又给他们多补了二十多天的课,补完课之后则是期末考试。鲁大鹏上次考试的成绩还不错,那时候他爹鲁瓦匠才刚刚开始给他定这些规矩,这次考试鲁大鹏心里也没底,他爹去县城干活,家里的事情也就不像以前那么多了,但是每次他爹回来似乎总要给他找些活干,所以学习的时间还是有些不足。而且前段时间他爹逼得紧,他上课的时候经常走神儿,所以一些知识他还没有完全的掌握好。
考试的前一天,鲁瓦匠回来了,鲁大鹏那天晚上因为没有及时给他爹把衣服啥的准备好,在考试那天的早上被他爹用板子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屁股被打开了花。鲁大鹏没说自己今天要考试,而是忍着疼给他爹做了早饭,然后上学去考试了。
成绩很快就出来了,老师们都为鲁大鹏成绩的下降感到十分的吃惊,更让他们吃惊的是鲁大鹏竟然在考试的时候睡着了,答题的时候也显得不够专心,坐在凳子上蹭来蹭去的。成绩出来的那天,鲁大鹏被老师叫去谈了一段话,他没有说自己的原因,而是乖乖的让老师批评了一顿之后放假回家了。
周末的时候,鲁瓦匠回来了。鲁瓦匠进家门的时候鲁大鹏正在屋子看书呢,鲁瓦匠二话没说抄起板子一把把鲁大鹏从凳子上拽了起来,板子紧跟着就落在了鲁大鹏的屁股上。鲁大鹏一把甩开他爹的拉扯,对这他爹喊道:“你打我干啥,我有没做错什么。”
鲁瓦匠铁青着脸说:“没做错什么,那你的成绩是怎么回事。你赶紧给我把裤子脱了,屁股撅起来趴在炕沿上。”
鲁大鹏说:“我没做错,考试考不好也不怨我,这学期以来我干了所有的家务活,根本没时间学习,你还老打我,你让我怎么考好。”
鲁瓦匠听见鲁大鹏的话,脸色十分的难看,用手指着鲁大鹏骂道:“混账,你学习不好还往我身上推,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挣钱供你念书,你学习不好还埋怨我让你干活了,我看你真是欠打啊,以前我真的太惯着你了,你还是打的轻啊。”
鲁大鹏说:“你就知道打,好吧,你不是喜欢打吗,你打死我得了。”
说完鲁大鹏一把推开他爹,然后解开皮带,将裤子拽了下来,屁股立刻裸露在空气中,然后弯下腰,趴在炕沿上,臀部刚好撅起来。鲁瓦匠在一旁稍稍愣了一下,接下来则是怒气冲冲抡起板子,照着鲁大鹏的屁股猛揍下去。啪,啪,板子击打在鲁大鹏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鲁瓦匠嘴里则是不住的骂道:“兔崽子,脾气还见长了,好,老子今天就让你屁股开花。”
很快,鲁大鹏的屁股就红肿起来,但是鲁大鹏这次没有一声不吭,反而不住的争辩。“我没错,你打死我也没错。”他越是这样说,鲁瓦匠就越生气,手上的力道也就越大,屁股渐渐的由红变青紫,整个屁股都是伤痕累累。
爷俩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肯让一步,受罪只能是鲁大鹏的屁股,可是鲁大鹏突然的一句话让鲁瓦匠一下子愣住了。“我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你打吧,你打够了我就离开这里。”鲁大鹏趴在那儿,忍受着巨大的疼痛说出了这句话。
原来这段时间鲁大鹏挨打的事情在村子里大家也都知道了,一些人开始议论着说鲁大鹏到底是不是鲁瓦匠的亲儿子,因为鲁大鹏是鲁瓦匠抱着回到村里的。谁也没见过鲁大鹏的母亲,有人问过鲁瓦匠,鲁瓦匠说他娘生他的时候死了。但是鲁瓦匠究竟有没有结婚,这儿子是不是他的,大伙就不知道了。鲁瓦匠逼着鲁大鹏干活,还经常的揍他,这让村子里的人把这个事情又想起来了,一来二去,也就落到了鲁大鹏的耳朵里。鲁大鹏毕竟是个孩子,开始也不相信,但是他爹老揍他,他心里也觉得十分的委屈,今天终于爆发了,于是把这些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鲁瓦匠听完之后,气的直发抖,把板子丢到地上说:“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鲁大鹏站起来看着他爹,一字一字的说道:“我知道我不知你的亲儿子,你打够了的话我这就走。”
啪,不再是打屁股的声音,而是鲁瓦匠重重的打了鲁大鹏一个耳光,鲁瓦匠说:“滚,你给我滚出去,我没你这个儿子,你他妈是我从石头缝里抠出来的,你不是要走吗?老子打你几下,你他妈连爹都不认了,好,好,滚,快点。”
鲁瓦匠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鲁大鹏提上裤子,然后开始收拾东西,鲁瓦匠就站在那里看着鲁大鹏背着包走出了家门。鲁瓦匠坐在炕上,开始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也许是太生气的缘故,他的胃病又犯了,他吃了几片止痛的药,自己坐在炕上静了静,心里又开始担心起儿子来。这个时侯天已经黑了,他开始后悔自己赶儿子走,于是他穿好衣服,开始到处去找鲁大鹏。
他先去了鲁大鹏的几个同学去找,这些孩子听说鲁大鹏离家出走了就立刻穿好衣服跟着鲁瓦匠一起找。他们惊动村里的其他人,大家都纷纷的出来帮着鲁瓦匠一起找,但是都没找到。
他们足足找了一夜,还是没找到鲁大鹏,鲁瓦匠此时肠子都快悔青了,他对大伙儿说都回去吧,等他在外面呆够了,就会回来了。就在村子里的人都慢慢的散去的时候,鲁瓦匠昏倒了。
鲁瓦匠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自己家的炕上,地下站着他的邻居们,大家见他醒了就对他说让他上医院看看去,鲁瓦匠摇摇头说:“没事儿,我心里有数,我就坐在家里等大鹏回来。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这是病了,吃点药就没事儿了。”
三天以后,有人在县城里遇见了鲁大鹏,他在一家饭店里打工呢。村子里的人把他爹的情况和鲁大鹏说了,鲁大鹏没反应,结果被那人打了一巴掌以后把他拉回家了。
鲁大鹏进家之后,看见他爹躺在炕上,眼窝深陷,脸色苍白,眼泪顿时就下来了。鲁瓦匠看着儿子回来了,心里十分的激动,爷俩都哭了。那天晚上,鲁大鹏给他爹做了一顿好吃的,爷俩没多说话,鲁大鹏给他爹跪下磕了个头,鲁瓦匠把儿子扶起来,眼泪再次掉了下来。那天晚上,鲁瓦匠看了看儿子的屁股,嘴上却无法说出话来了。
鲁大鹏躺在他爹怀里,对他爹的愤恨早都没有了,他从来没有像这样觉着踏实过。当早上醒来的时候,鲁大鹏没有叫他爹,做好了早饭他发现他爹还在睡觉,他叫了几声,没有反应,他开始慌了起来,推了他爹几下,还是没反应,他试着感受下他爹的呼吸,才发现他爹已经去世了。鲁大鹏的大脑一片空白,接着就是一声痛苦的喊叫,“爹…………”
半年后。
鲁大鹏终于考上了重点高中,他来到他爹的坟前,他爹已经去世有半年的时间了。鲁大鹏用了很长时间才从亲人离去的悲伤当中恢复过来,最终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省重点高中,通知书来的那刻,他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奔向他爹的坟前,跪在那里,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这半年的时间里,他无数次的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和他爹闹脾气,如果不是他,他爹的病情也不会加重,如果不是他,他爹或许还能多活一段时间,但是世上没有如果这回事,他只能接受他爹已经死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