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F|相思只在不等闲 || 9214字

这是第一次尝试,而且我向来喜欢情节的波折而不是单一的sp描写。

所以文中的sp情节不会很多,您不喜欢但可离开。

另外,开头的很随意,因为定了是长篇,只能有空的时候随时更新。

所以,我由着性子写,您耐着性子看吧。

相思只在不等闲(长篇,待更新)
“小贱人!快说,那份股份授权书,你藏在哪了?”
皮鞭不时的落在前面,这个六岁女孩的背上、腿上、臀上。双手双脚被沉重的铁链撕扯着拉开,就这么活生生的吊在半空,任由人打。她身上的衣服都没人有耐心脱下去,直接交给鞭子撕成了粉碎。已经两天了,一波接着一波的拷打,她的衣服变成了几片绫罗,稀疏的和淤血凝在了一块,贴在了身上。她仅仅六岁大,瘦弱的身子根本耐不住这残酷的折磨,然而她闭了眼睛,一直叫骂着,后来甚至连骂也不骂,缄口不言。
几天前,她还是父母手心的小公主,赫赫然的何氏企业的千金。然而,似乎闻到了危险的气息,爸妈在数月前狠心的将她送到了美国,只有个家里多年的仆人何嫂陪着,随行带来的,是十万美金的生活费用,和那张何氏企业40%股份的授权书。
她六岁,还小,却出奇的懂事。突然就这么来了异地,她没哭没闹,收好了那张授权书,甚至连何嫂都不知道她放在了哪里。然后就在几天前,何嫂突然慌张的告诉她先生和太太都失去了联系,连司机老王都找不到了。
她异常的安静,淡淡的和何嫂说了句,“你出去吧”。然后闭上门来,取下脖子上的水晶项链,项链坠里嵌着她们一家三口的合照,眼泪就这样,轻轻的落上。她喃喃自语“爸爸,妈妈,你们在天有灵的话,保佑然然能逃过此劫,留一条命,能为你们报仇。”
随后,她把项链坠和授权书,银行卡一起装信,寄到了一处偏僻的教堂,上面写着,何依然收。她知道,如果真的有幸活下去,这些东西是她复仇的惟一希望。接着,她辞退了何嫂。给了她足够返乡的钱。“请您隐姓埋名的远走他乡吧。”她颤抖着,却像个成人一样处理着一切。
“小姐……你自己一个人怎么行?要不你和我一起逃吧!”
“放心。我有办法。”有什么办法呢?逃也逃不掉的,跟着何嫂,便是跟着一个闯鬼门关的人,事已至此,她不想再连累别人了。
不出意外,敌人动手的速度非常快。没过两天,就有陌生人冲进了房间,绑着她到了这个阴森的仓库里,拷问到了现在。
那份股份授权书有多重要,她不知道。商场上的血腥,她只是略略从父亲的嘴里听到过一点,而当她第一次见识的时候,她就失去了两个至亲的人,而自己的性命,又危在旦夕。

背上、臀上、腿上,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刺痛折磨着她的每一寸神经。当疼痛几乎侵占了她的全部意识时,她威逼着自己,千万不要求饶。两天了,除了嘴角的血润喉以外,她滴水未进,粒米未食,而身后,已经看不见一处好的皮肤,全部是血肉模糊。

终于,她被拖下了刑架,拉到了一个桌旁。

“哼!嘴硬是吧!好啊,你不给我那个授权书没关系,在这张声明上签个字就行。”狰狞的声音来自桌旁的座位。她低头扫了一遍眼前的纸,这是一份声明,要声明她由于授权书的丢失以此来转授那40%的股份。

心底又是一阵怒火。杀我父母,抢我家财还不够么?这40%还要强占了去么?

看着她狠狠瞪来的目光,那狰狞的人竟也哆嗦了一下,接着便咆哮着说:“老子没空和你啰嗦!要么现在在这签字,我放你走。要么再拷打你两天,就是你死了我也让人抓着你的手在这签字!”

她不怕他的威胁,但是她怕死。她不能死,父母的仇,家族的恨,她死了谁能报?于是她盯住座上的人,让自己的脑子里深深的刻下了仇人的脸。然后,颤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哼,吃软不吃硬,非得把你打成这个模样你才肯乖乖听话!”他叫过手下,“你,把她拉到***去,就说我送去的人,让老板娘好歹收了。”

“老大,留这个活口岂不是多了麻烦?不如顺势做了她。”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命大,那两个老东西鬼着呢,遗嘱上说明了这40%的股份转授给了她,而且说如果这丫头因为什么意外而身亡,何氏立刻全部转资捐出去。所以老子不能杀她,量她这么个贱命也兴不起什么浪来!”

她听的真切,身后的伤痛都不觉得了,只是默默的宽慰,父母在天有灵,保佑然然大难不死,日后必报此仇。

“少爷”。

秦朗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向他,看到他眼中的那抹担忧。

“哦,我没事。怎么了?”

“严皓刚刚发来了冉新北京分部的效益书,您要不要看看?”

“嗯,拿来吧,怎么样?”

“和预期的一致。”

我的脸上难得显出些许笑容。秦朗和严皓是我最得意的两个手下——或者根本不是手下,我们本就是如同手足——他们的办事风格快捷简练,从来都会直接告诉我最重点的部分,而且会非常周全的为我准备好各种工作。

“辛苦你了,通知严皓回来,我们该做下一步的策划了。”

“是,少爷。”他转身出门,临出去前回头追了一句“少爷,都是过去的事了,您还是不要多想,免得伤了身子。”

“恩,我知道。不用担心。”

看着秦朗的身影,我的思绪又飘回了从前。

那个六岁的浑身是血的少女,被拉到了红灯区的一个暗街里。打手敲开了一扇门,然后将这个女孩拎起来,丢在了院子里。

老板是个风韵尤存的中国女性,和那个打手低声争执着。

“这都快死了你往我这扔算什么啊!”

“李姐,你不看我面也得看我们老板的面子啊!我们老板说了,你让她做也好,让她当劳力也好,怎么都行,就让你处理了!”

“做个屁啊!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啊!你脑子撞门上了!?”

几乎昏死过去的然然苍凉一笑,想不到身在异乡,竟也有这种肮脏的勾当,这应该如同个妓院吧。未来已经开始了,她必须全力以赴,无论多么艰苦的环境。

最终打手骂骂咧咧的走了。那个被叫做李姐的走了过来,用手扒拉她两下,探探她有没有气。然后端了碗水和馒头放在她脸前。“我就只能做这么多了,是死是活全凭你的造化。”

说完,李姐转过身,提着高声喊道“你们都在这看什么热闹呢?还不给我去前面伺候各位爷去!”

活下去的信念无比强烈的撑着她几近凋零的生命。就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就在遭受了这般坎坷的变数之后,她竟然,活了下来。

庆幸于她只有6岁的年龄,所幸不能去做“台面上”的事。李姐待她也并不狠毒,只是让她打打下手,多是在后院打水扫地的,也并没受太多的侮辱。

当羸弱的双手要提起沉重的铁桶,再填满水箱的时候,她丝毫没有抱怨,甚至开始感恩。父母的在天之灵保佑着她,让她活了下来。她一次次的回忆着那仇人的面目,盘算着复仇的计划:“只要我活着,他们就得死。”

在这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汇集了三教九流的人物。不仅是华人会来光顾,她还见到过很多日本人、欧洲人以及李姐口里的“黑鬼”。无论是谁,有钱就是大爷。只是因为在扫庭院的时候,她的扫帚略过了一位先生的鞋面,李姐当下叫人把她丢到一条长椅上,顺势扒了裤子,挨了20下柳条。那是个日本人,丝毫没觉得同情,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出戏。

柳条打在她的屁股上,她咬着牙一声都没哼。她不恨李姐,也不恨这里的任何人,她恨自己耽误了太久的时间,复仇的目标还遥遥无期。

再一次,她被吆喝着去擦茶房的玻璃,水滴下来,偏偏就有客人走过来端详她,于是不偏不倚的滴在了那人的裤子上。李姐的骂声刚起,她已经被拎了出去,这次受得罚更重,她光着的下身跪在了搓板上,任凭着两个伙计一左一右的用柳条抽打着她伤痕累累的臀。

所幸这是后院。嘴唇上已经要出了血,随着柳条落下,她便是一阵痉挛,十几下打下来,屁股上已经是红肿一片。她大大的喘息着,不仅因为这疼,更因为身子经不住这阵折腾,快要跪不住了。

那个客人似乎看不下去,叫伙计停了手,说这事就算了。李姐很识眼色的叫来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哄着客人进屋了。剩下她还在那光着下身戚戚然的跪着,而李姐叫伙计们都放下手里的活计,厉声的教训着“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别看刚才那位爷是个华人,他可是地下黑帮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都是从国内跑出来的,在这个洋鬼子的地方,谁都不容易混碗饭吃!得罪了他,别说你们,就连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她又转向了我,“然然,别怪李姐狠心,今天就拿你开个好头。”

她自从到了这里,几乎没说过一句话,好在这是个是非混乱的地方,也没人多问。她看着李姐,眼睛里没有一点恐惧和怨恨。当满心里装着的都是复仇的信念时,任何事情,都可以置之度外了。

她被人用绳子绑了,吊在了树枝上,李姐亲自拿了柳条,站在她后面。“今天我打她,也是给你们都提个醒,做这行,就要知道自己是干吗的!来的不管是谁,都是爷!下次谁再敢怠慢了,就照量照量今天她的下场!”

啪!啪!啪!

连着三下,贯穿了她早已经红肿的屁股。她身子一阵,闷哼了一声。痛,就像是那两爿肌肤,活生生的让人给撕开了一样。不容她多想,李姐手里的柳条,已经接连着抽打过来。

终于忍不住,她叫喊着,扭动着身子,可是毫无用处,那柳条认准了她的屁股,追着咬伤了她每一寸皮肤。

终于在李姐猛地一次挥手后,那根柳条应声断了,她的屁股上,也留下了一道紫黑的血印,血珠慢慢的渗了出来。

有人过来,给她松了绑,套上了裤子。小衣已经穿不了了,就是提着裤子,也惹起撕心裂肺的疼。她站不起来了,任凭别人拖到了睡房去。眼泪流了下来,痛,屁股真的很痛。爸爸妈妈,然然好疼啊,你们,怎么就不把我带了去……

本帖已被枝头红杏1312于2008年9月2日12时6分24秒编辑过

这,便是他的住处了吧。
她跟着黄先生,走进了一个偏僻的院落,穿过几个庭院,才来到了一个宽阔的房间。屋子里面,有两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正在练习着什么功夫,看到她,似乎有些疑问,但立即投入到练习中去了。
黄先生坐了下来,示意她走到面前,“你说想和我学功夫,那你知不知道,在我这练功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知道。”
“你知道我是谁么?”
“不知道。”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还找我来干吗?”
“我不知道的,因为我不需要知道。我只要学习本事,能让自己活下去,就够了。”
他端详着她,这个小女孩,从一开始,她的神色,她的坚韧,以及她说的话,都不该是这个年龄的孩子所具备的。他看得到从她破旧的衣服里露出的胳膊上、腿上的暗色的鞭痕。这个丫头,定是经历过很多非人的经历,才历练成今天这个样子。就这样,静默了一会,他终于说道,“我可以收你为徒,但是我要和你做一笔交易。为其两年,我教你武功,两年之后,你要去替我杀一个人。这个人手下的武士众多,这两年,你若是学艺不精,去了就是死路一条,而即使你学会了所有的本事,也可能九死一生。”
他看看她,脸上没有一丝畏惧。
“所以,你想学武功的话,这两年我尽数教你,但两年以后,你也务必去完成你的承诺。当然,如果你有幸活命,你我就此两清了。那么,现在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想留下,还是怕两年后去死,现在就……”
他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他,“不用问了,我要学功夫。”
“很好。既然这是你说的,你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为了你多一份生的希望,这两年内,我希望你和她们一样,努力学会更多的防身本领。”
她看了看那两个女孩,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
“按照我的规矩,入我的门下,先吃二十下杀威棒。小青、小颜,你们过来,把她拉到刑凳上去。”
她看看她们,笑了笑说“我自己来。”
这一次,竟是怀着欣喜的心情,自己去领罚的。她不等多说,褪去了小衣,趴在冰凉的刑凳上,“,请您动手吧。”
“很好,自己数着。记住,以后都是这个规矩,不准躲,不准喊,不准从凳子上落下,自己报数,违反了一项,重新打过。”
“是,**。”
随着二寸宽的黄杨木条带着风落下,她响亮的报了声“一”。屁股上瞬间传来了剧痛,都没有热身的过程,直接肿起了一条。她咬着牙,手又攥了攥凳子的前梁。另外两个小姑娘蹲在了她面前,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眼神中传来了鼓励。虽然不时的报数,身后穿来了响亮的击打声和燃烧着的感觉,她还是感激的看着她们,无论如何,她终于有机会,实现自己的目标了。
两年的生活就从那二十板子的铺垫下,开始了。每日里晨起五更,只要是教给的套路没如数练好,轻则十几板,重则吊起来打得整个屁股都血肉模糊了才罢休。第二天还是得照常练习。

夜晚睡觉的时候,三个人都住在一起,互相上药,互相鼓励着。然然慢慢了解到,她们俩同样是孤儿,甚至是如何来到了美国,父母是谁都不知道。都是孤儿,便有这样一个好处,没人会无端的流泪,再难的事,也能咬紧牙关。两年下来,除了学习功夫防身,还要学习如何逃生。由于天质不同,三个人的秉性也并不一致。大概因为然然复仇的心理太强了,所以,她在真打实斗中的实力是最强的,用师傅的话说,就是拼命的打法;而小青则在易容方面学的很出色,完全继承了师传不说,还越发精细;小颜则对医术更在行。就这样,两年的约定,转瞬即到。

终于,师傅召集了她们三人。“你们,还记得当初我所说的,这是一笔交易吧。”

“是,师傅。”

“从今天起,不要叫我师傅了,和旁人一样,叫我黄先生吧。你们要杀的目标,是一位日本幕府后臣,名叫大和佐藤。首先,我选择你们三个进行调教,是因为这个佐藤除了幕僚数百,后宫五度之外,他还有个非常不耻的爱好,就是折磨你们这般年龄的女孩。”

黄先生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三人,满意的发现,这两年的训练下来,喜怒不形于色,已经根深蒂固的入植与她们脑中。

“我知道,事先没有说明事情的全部真相,这很卑鄙。然而,我希望你们也能清楚:无论是接下来你们要在幕府渡过的日子,还是如果你们有幸活着逃出那里的生活,如果有人承情于你,那你必须做好最坏的回报的准备。”他吸了口气,转换了话题,“这里是幕府的地图,由于探不到内幕,所以很多地方都是未知。佐藤应该在这第三院的正室中,你们入府以后,切记要探清门路,要想好事成之后如何脱身。”

他将地图递给我们,还有一个红色的药瓶,“你们需要的武器,小青,你需要的易容工具,还有小颜,你所要的药物,我都可以给你们准备。但是恐怕,你们并不能带进去。明天之前,你们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提出,这是我能为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然后,他打开那个红色的药瓶,“这里是为你们准备的,每人一粒,如果不堪受辱,咬破药丸,立即毙命。”

三个女孩各自接了,带在身上。黄先生最后看了看她们,然后说,“明天之后,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你们都是孤儿,来我这,都有各自的目的。我希望,你们能为了自己的目的,努力的生存下去。”
第二日,三个人已经像展品一样,推售到松原阁的橱窗里了。佐藤是这的老主顾,或者说,松原阁本身就是为了满足这些幕府重臣,而按照他们变态的要求,搜罗来像她们一样的“产品”的。

并没让她们久候,已经有人开着佐藤家的车来了。到这和老板寒暄了几句,然后过来随意的检验这几个女孩。没多说什么,她们就被铐上了手脚,扔进了车里,带往幕府了。

从进入幕府的那一刻,三个女孩已经开始了一切警惕,她们知道,在这里自己的人性可能会被践踏的不可想象。“十天,只有十天。十天之内,必须杀掉大和佐藤,否则,就是你们死。”黄先生的话已经早在前头了。十天,已经足够了。

从迈进幕府,她们开始各自默记着这里的地图。第一个院子,男丁们拆掉了她们的锁链,猥亵的要给她们换成这里专门的服饰。然然脸上充满了惊恐和畏惧的表情,哭泣的喊着不要,却最终被强行脱去了衣服,换上了和服。她看了一眼小青和小颜,全都是一副吓怕了的样子。好在佐藤没下话之前,家丁们并不敢私自怎么样她们。

第二个院子,沐浴净身。这里仅是婢女,已经颇有姿色了。从这里婢女的数量看来,佐藤糟蹋的妻妾,不止百千。然然和小青小颜依旧在一起,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咬紧了牙关。

三日之后,终于把她们带到了第三个院子,庭椅上躺着的自然就是佐藤了。他满脸的淫笑,四个婢女在身后扇着扇子,他手里还擒着个女人,极尽猥琐。眼见着那个女人的胸襟都被撕开了,满眼的泪却不敢躲开。然然迫着自己低下头。冷静点,比这残酷的事情,还没落在你身上呢。

临来之前,她们只学习了简单的日语,黄先生说过,听懂的越少,可能对她们越有利。然然只隐约的听懂,佐藤让她们走上前去。

“恩,不错。和松原阁的老板说……”

后面的,她听不懂了,也不必听,只是瞟见了那坐上的男人,满脸淫笑,暗自选中了能够一击杀死他的出手位置,同时没忘了嘤嘤的哭泣和一脸的惊慌。

第一次见到她们,他就本性全现。皮笑肉不笑的下了一句命令,瞬间冲过来的六名带刀武士已经瞬间脱掉了她们的衣服,然后用粗红的绳子,把她们捆绑好,吊在了早已安置院中央的梁子上。

然然暗暗攥了攥拳头,开始了。

鞭打,滴蜡……

好在夜里,还轮不到她们这些小孩子伺候。黄昏的时候,被折磨的半死的三人,终于被放了下来,指派给了一个老妈子,带着她们去治伤和熟悉府里的规矩。

第四天。

然然的工作是擦这院的地板和整理屋子,小青是去后厨打下手,小颜是打扫庭院。当然,这只是她们闲暇的任务,最优先的,是要满足佐藤的一切兽性。

第六天,午夜。

小青突然握住了然然的手,然然丝毫没动,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指作为回复。小青的那面是小颜,而在她们三个周围还睡着很多婢女,外厅更是有层层的武士。

小青在然然的手掌上默默的画着,她知道,另一面的小颜肯定接到了同样的讯息。就这样,她们传递了地形的信息。虽然这里离后门更近,可是幕府的后门,做好了完备的防卫工作。然然决定,她们动手之后,要穿过三层院落,从前门逃走。最后,是小青熟悉的动作,“你还好吧?”

这是六日以来,然然最温暖的一刻。她立刻回复了“很好”,然后发出口令“明天,行动。”

第七天。

佐藤一大早竟然意外的被人叫了出去,然然借打水的间隙,发出了命令,在第二个院落的后门,他走进来的那一刻,动手。

佐藤迈进庭院的一瞬间,小青已经冲了过去,直接架住了拔出刀的两名近身侍卫,这是然然的命令,每个人,必须负责自己的任务。佐藤是然然要出手解决的,而她,要对付的只是这些侍卫。

然然像是吓呆了一样,只是无谓的大叫,武士从她身边绕过跑去对付小青,而贪生的佐藤则迅速跑向了室内。擦身的瞬间,锁喉,气绝。

小颜是在前院的,然然给她的任务是,对付前院的人。这是为了给她们逃生开路,但同样意味着,如果她们俩在后院失手,三人都必死无疑。

然而,正如然然说过的,“我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我不可能死。既然我不能死,我就不能让你们死。”

然然是最先杀到前院的,佐藤死的那么突然,武士们甚至没回过神真正该对付谁,她已经冲到了前院。她估计的每错,第二个院落里都是妇孺,看到这个场面早就吓的一团乱,她们的惊恐正好让她趁机夺了一把武士刀。

然然的出现迅速的帮小颜解了围,然而,小青还没有如期出现。“小颜,接着!”武士刀丢给了她,应该可以对付一阵吧,回身去找小青,她正倒在地上,一个武士手起刀落——

随手抓起的,竟是佐藤用来施虐的长鞭,然然一阵欣喜,落到一半的武士刀应鞭而断。

“走!”只能简短的发出命令,小青迅速跟了上来。

前院,已经招架不住的小颜,被数人团团围住,然然扬手一鞭,竟是卷在了小颜的身上,硬生生的从那生杀的圈子里拉了出来。“不能久留,走!”

计划没有失误,她们跑出了幕府的门,然然留后掩护着,左臂吃了结实了一刀。“很好,按计划行事!”

只要出了这个门,最艰险的时候就已经过去了,虽然身后还紧追着一群疯狂的武士。

她们迅速跑向的,竟然是黄先生藏身的地方。这是然然事先就计划好的,“虽然是再无瓜葛了,但是黑帮和幕府早有宿怨,我们只负责杀了佐藤,其他的,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身后,武士们果然被阻住了。她们和黄先生只打了一个照面,他的眼里满是赞许。脚步没停,从后门跑出去的她们,闪到了一间密室里,查看了四处无人,然然对小青说,“快,动手吧!”

这是之前和黄先生约定好的,她们三人换装的衣物和逃生的费用,小青的易容工具,小颜的药箱全部都在。十五分钟后,在迂回的绕过了很多巷子之后,三个穿着华丽的阔家少爷,器宇轩昂的在路边叫了车,“**教堂。”

那一场浩劫之后,性命相交的三人已经约定了同生共死,然然被当之无愧的推为了指挥的人物。“过去的我们,已经死了。从今天起,为了最大可能的活下去,我们,只能用新的身份活下去”,她顿了顿,然后看着眼前的两位“兄弟”,“秦朗,严皓,你们同意么?”

“没问题,冉新。”

思绪在这里戛然而止。我看着刚刚出去的秦朗,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到小青的影子了。是啊,残酷的环境,让我们不得不以新的身份尽可能的活了下来。上天多少还是眷恋我们的,当年邮去的信封,原封不动的保留着,所以,那十万美金,成全了我们三人的学业,更是让我们有了起手的第一家公司的本钱。

“少爷,严皓的电话。”

我迅速接了过来,“皓,怎么了?”

“公司的事一切顺利。只是我托人查到了当年何氏在公证处留下的一些文件,你是让我继续查下去,还是按期回去?”

突然的线索让我脑子里一阵晕眩。15年来,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完成复仇的计划:学习生存的本领,进修经济知识,历练商场上的能力,然而,冉新公司还不够庞大。严皓这次回国,就是建立冉新在国内的第一个分部。我努力把回忆和仇恨压了下去,没有充足的准备之前,我绝对不能让他们任何人去以身试险。“明天就返程,不要再查了。”

他明显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立即同意的说“好的,少爷,明天见。”

第二天,严皓从机场回来,完全都没顾上倒时差,直接拉着秦朗钻进了我的屋子。他迅速的说了一下公司的环境和发展预期,然后拿出了一叠文件。

我犹豫了一下,颤着双手接过来,第一张就是爸妈的那份遗嘱。我取出那份珍藏了十五年的股份授权书,同样的笔迹,让我的心不由得痛起来。皓走过来,抱住了我,什么都没说。过了一会,他问“你的左臂怎么样了,这一阵有是阴雨天,旧伤还是会疼吧?”

“没事。并不怎么疼。”我提醒着自己不能任由情绪扰乱了思路,当前我要做的,是如何让冉新壮大下去。

我看了看最后的那页公示,何氏集团所有股份转由张势涣所有,企业更名为涣之集团。我默默的记下了“张势涣”这三个字。然后重新整理了头绪,开始布置新的任务。

“朗,麻烦你,你要照应一段公司的事了。”

“皓,分部的扩展就交给你了,一年之内,我要国内的大中城市内,都有冉新的立足之处。”

看着秦朗和严皓胸有成竹的表情,我真的是安心了不少,然后,我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是时候该回国,去会会故人了。”

六岁前的回忆,虽然不多,却有很多有用的信息。当年何氏集团在商界一枝独秀,然而宅心仁厚的父母并没担忧过被谁利用,还特地扶持了当年在商界崭露头角的程业公司。除此之外,按照商界的惯例,爸妈与当时黑道上的权叔颇有来往。我仅仅能大概回忆出程伯伯和程伯母的样子,至于那个权叔,印象里有些怕他,于是他的模样在脑海里也模糊了。

这次回国,我考虑再三,最终决定高调的出现——虽然朗担忧这样会惹来麻烦——毕竟,以现在气势如虹的冉新公司董事的身份亮相,对我做事要便利的多。

于是回到国内的第一件事便是拉着皓一起开了个新闻发布会,对冉新的发展做了一下宣传,顺势宴请了当前国内颇有实力的公司的总裁们。晚宴开始的时候,我以一身黑色西装出场了。几句寒暄之后,我请在座的贵宾们随意,然后走到皓的旁边。“唉……朗就是偏向嘛,你这么帅,把我比的没影了啊!”

皓一贯是这样爱闹,我笑着,任凭他抱怨着,“其实你毕竟是冒牌的嘛,才一米七的身高,那群女人干吗这么迷你……”看我等了他一眼,他立即回归正题“右侧角落里的是丽苑服饰的孙总,舞池里面跳舞的那对是千鸟的韩先生、舒约的顾小姐……”我记着他只给我的这些人,如我所料的,“涣之集团”根本不理睬我这个刚出头的小公司。这时,宴厅的门开了,一伙人走了进来。我打量了一下,走在中间的男人也就二十几岁,却带着似笑非笑的霸气,穿的更是很随意,却在这满是正装的大厅中相当惹眼。皓笑着说,“这就是程业现在的董事长,程宇轩。”

“呵呵,唱大头戏的,果然爱姗姗来迟啊。比起程伯伯,他还嫩了点。”说着,我已经紧走几步,上前招呼了。“哈哈哈,程先生今晚肯赏光,我冉新真是蓬荜生辉啊。快快快,几位这边来坐。”程宇轩闻声抬头打量了我一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立刻恢复了带笑的表情,“呵呵,冉老板不用客气,今晚有事耽误了一会,来的迟了,还请各位老总们多多担待才是。”

程宇轩的出现,立刻成了今天晚宴的焦点,我留意到十几个公司的老总,竟然先后过去和他攀谈。程业公司如今的势头,一定很旺。

皓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你不去和他聊聊?”

“以后再说吧,我要去,他该以为咱们冉新也想攀权附贵了。在解决掉涣之集团以前,我还不打算向他透露我的真实身份。”

然而就在这时,程宇轩端着酒杯,竟满带笑意的起身向我走了过来,扔下还在那不甘心的大耍媚功的顾小姐。我看着顾小姐面如死灰的表情,不由得莞尔,皓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句“男女通吃,朗简直太神了!”然后不等我发作他就转到宴厅的另一边,去安慰受伤的顾小姐去了。

“冉老板——”

“呵呵,程先生就别笑话我了,直接叫我冉新就行了。”

“哪里哪里,冉先生年纪轻轻,这几年冉新集团竟发展成如此的势头,在座的也没有比得上的啊。”

听着程宇轩的恭维,我反而提起了警惕,程业的董事长的霸气和嚣张可不止一个人说过,今天他不但没端架子,反而在这笑容满面的,我的心不由得沉了下来。

“程先生太客气了,过奖过奖,冉新不过是股东们聘用的董事长而已,受人之托,应人之事,哪有什么建树。冉新刚刚看程先生言谈甚欢,就没过去打扰,莫不是怠慢了您,还劳驾您特意来叫冉新,不知道有什么事?”

“冉先生太客气了。不过我确实没有‘言谈甚欢’,只是忍着没把酒泼在她身上而已。我过来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比较好奇,似乎冉先生只是几年之前突然插手商界,迅速就带着冉新集团壮大起来。而据我所知,冉新的股东是一位叫做何舒筠的女士,可这么多年来,何女士从来没对外露面过。不知道她和您,是什么关系?”

我差点对他翻了翻白眼。这家话,他老爸没教过他说话要客气么?“程先生问的,可都是私事了。再这么问下去,恐怕要泼酒的,要是冉新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过是受股东们聘用的董事,对于商场确实是初来乍道,只不过毕业了刚好有这个机会插手商界,没想到赶上了美国那面的行情正好,才幸运的得到了今天的业绩。至于何小姐,我可没有评论她的资格。涉及她的事情,恕我无可奉告。”

接着,连寒暄都省了匆匆结束了和程宇轩的对话,我看着走过来的严皓,“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让这个狂妄的小子吃点苦头。”

他笑眯眯的盯着我,这是他最喜欢的表情。皓比我高佻一点,但是扮成男儿的他还是太瘦弱了。可他最喜欢这个身份,总是喜欢色迷迷的和那些女经理们打交道。我最恨他这么盯着我,于是立即也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你笑什么?”

我不紧不慢的回答他,“皓,你很好看。”

看着他惊讶的瞠目结舌的站在那,我转身去和辞行的老总们打招呼。没想到刚刚我说的那句话,竟然被程宇轩尽收眼底。他玩味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冉先生,有机会希望能再见到你。”

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想的却是,程宇轩,我一定要给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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