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观岳舒------原创:坠落‰天使 || 9595字

(一)
寒冬的季节,天空中弥漫着雪花,山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其间夹杂着黑色的山体,从山下望去好像仙人从山顶把一碗琼浆淋下。
江湖武林榜上排名第一的忘尘山庄就建筑在这座山顶上……
“ 庄主,庄主饶命啊,庄主…… 我冥绝为你做牛做马怎么多年,你不能这样对我啊!”一串凄厉的悲嚎延绵不绝地自远处传来,叫声在忘尘山庄回响。
“你为我做事这么多年,便为青城派提供消息这么多年,你还想我怎样对你?”山庄内一个温柔而低沉的声音慢慢的说道,“废了他的武功,断了他手脚,驱出忘尘山庄,否则——死!” 一位身穿黑袍者微微躬身,沉声应:“尊庄主令”
(二)
庄主云舒处理完事务后便焦急的往茗霜小筑走去,她太担心观岳了,这让她的眉心微皱,不过倒是给她那娇美的容颜添了一番韵味。
走进茗霜小筑只看到一位白衣少年(观岳)在榻上半倚半卧着,容颜丰姿像清风白玉一般,清灵秀雅到了极处,像一不留神便会生生化去的微雪,清湛而苍白。他低垂着眼,唇角似笑非笑,但唇色苍白,令他看起来带足了七分病态,眉间略显了几分困倦之色。
云舒看到观岳的样子眼里闪过浓浓的怜惜和一丝愤怒,观岳看到云舒忙起身笑道,“姐姐怎么这么早就看岳儿啊?”
云舒生气的道:“ 岳儿,姐姐不是说过你身子不好,外面天冷,晚上不许一个人跑出去玩吗?你要我说多少次啊?”
云舒边说边坐在了榻上,看着这么不爱惜身体的岳儿竟然还在对自己笑,她真是怒火中烧啊。一把拽过观岳把他按在自己的腿上裤子也被撤掉了。 观岳被姐姐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姐姐你要干什么?不要打岳儿的屁股啊!”
“谁叫你不听姐姐话的!姐姐说了,你的身体不好,这两天雪又下的很大,你不可以一个人跑去外面,可是你呢?昨天晚上都去看什么了?大半夜的跑出去玩,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说不该打吗?”说着“啪”的一声打下,瞬时岳儿那如白玉一般剔透的屁股多个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
“ 呜……姐姐,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饶了岳儿吧!”岳儿虽然是男孩子,但是也吃不消姐姐的巴掌啊,毕竟姐姐可是庄主,那一身的武功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云舒的手没有停下,继续“啪啪啪啪啪”将巴掌落下在他的小屁股上,“为什么你不听姐姐话的!每次只有挨打了才想到自己做错了,那么当初为什么不想想后果呢?”
“呜呜……姐姐我不敢了,别打了,好疼啊!呜呜……姐姐,我以后会乖的。”

(三)
忆起当年初见观岳的样子,云舒更是一阵心疼!
那年……
观岳的母亲刚刚过世,他双手怀抱着母亲,跄踉前行,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向何方,也不想知道去向何方,雨水淌满了他的面颊,泥泞溅湿了他的衣摆,他忽然记起一位大词家纳兰容若的一首词来,虽是写给其亡妻,但凄苦低沉之情,却是自古相通。
“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
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邻笛,谱出回肠。”
不知走了多久,他双膝一软,“扑”的一声,跪倒在地。那双明澈的眼中,滚出两行浊泪,但是唇角却似笑非笑!没有哪一种心痛,能够胜过此刻的感觉。那是一种血肉相连, 纵死犹存的感觉!血浓于水, 形成千万世隔不断的牵系。
男儿不哭!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将母亲放到一旁,双手就地,一捧一捧地掘起坑来,双手磨破,鲜血渗入泥沙,消失不见,但他却一点不知疼痛,孜孜不倦的挖着,直到身边堆积的泥沙已经差不多有一座小山丘那么高。他太累了,在不觉中睡了过去,任凭雨水淋在身上也不觉。
云舒此时打着伞,在雨中漫步。只见一个满手是血,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正蜷在一座新坟旁……

云舒看看他哭的这个样子,不免也心疼起来,手也停了下来。她把岳儿抱在怀里,轻轻的给岳儿揉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岳儿竟然睡着了,看着岳儿的眼上还挂着泪,唇角依然似笑非笑的模样。 云舒也流下了泪,那是怜惜宠爱的泪……

(三)
忆起当年初见观岳的样子,云舒更是一阵心疼!
那年……
观岳的母亲刚刚过世,他双手怀抱着母亲,跄踉前行,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向何方,也不想知道去向何方,雨水淌满了他的面颊,泥泞溅湿了他的衣摆,他忽然记起一位大词家纳兰容若的一首词来,虽是写给其亡妻,但凄苦低沉之情,却是自古相通。
“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
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邻笛,谱出回肠。”
不知走了多久,他双膝一软,“扑”的一声,跪倒在地。那双明澈的眼中,滚出两行浊泪,但是唇角却似笑非笑!没有哪一种心痛,能够胜过此刻的感觉。那是一种血肉相连, 纵死犹存的感觉!血浓于水, 形成千万世隔不断的牵系。
男儿不哭!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将母亲放到一旁,双手就地,一捧一捧地掘起坑来,双手磨破,鲜血渗入泥沙,消失不见,但他却一点不知疼痛,孜孜不倦的挖着,直到身边堆积的泥沙已经差不多有一座小山丘那么高。他太累了,在不觉中睡了过去,任凭雨水淋在身上也不觉。
云舒此时打着伞,在雨中漫步。只见一个满手是血,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正蜷在一座新坟旁……

(四)
云舒抱起了这个小男孩,把他带回了山庄,吩咐下人给他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小男孩,她有种莫名的心痛。
男孩的呼吸是微弱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看这个孩子的年龄应该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可是脸上表现的神情却不应该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云舒轻轻的擦着男孩额头上的汗,轻拍着他那微微抖动的身体。
“娘……娘……”男孩轻声的在说着什么,云舒伏到他的嘴边。“娘,您不要离开岳儿,我不能没有您,娘!”眼泪微微的从他的眼角渗出,云舒用手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泪。
“孩子,你醒醒!”云舒轻轻的唤着他,生怕吓到他。
男孩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他轻轻开口:“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云舒看着他醒了,扶他坐了起来,到了杯水递给了他,“不要担心了,这里是忘尘山庄,你刚才倒在雨中,我刚好路过,看到了,就把你带回来了。”
“多管闲事!”男孩瞥了一眼云舒。
云舒是何等的聪明,她看一个人怎么会看错,她知道男孩这样说,只是不想在自己面前表现软弱,可是从刚才遇见他的那一刻,云舒就明白了,这个男孩是多么需要关心,所以,对于刚才他的那句话,云舒没有去管他,她岔开了话题,“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说你多管闲事,你没听到吗?”男孩又重复了一遍,并且带着挑衅的眼光。
“我听到了啊!”云舒仍然心平气和的看着他。
“听到了还要管我?”男孩急了,心里想,这个家伙,脑袋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惹她生气,她都没有反应。
“想不想管你,是我自己控制的,不是你呦!”云舒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的样子,不免笑了起来。
“哼,反正不要你管!”
“那可由不得你咯,我已经决定让你做我弟弟了,作为你的姐姐,我怎么可以不管你?”
“我还没同意你做我姐姐呢?哼!”虽然表面男孩是这样说着,但是心里还是很渴望做云舒的弟弟,只是他好怕自己再次得到一份爱之后又很快失去,因为他失去的太多了,他已经怕了。
“那么你现在同意吧!”云舒看出了男孩的心思,微笑着看着他。
“这个问题,我还要考虑一下。”男孩故意装做一幅很不在乎的样子。
“那好,那你慢慢考虑,先吃点东西好吗?”云舒端来了下人准备好的饭菜。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汤,递到了男孩嘴边。
男孩伸手挡住了,“我不需要你喂我,我可以自己来。”
“你的手都伤成那样了,还要自己来,好了,你乖一点,我来喂你吃。”云舒看着他那受伤的手,丝丝的疼痛涌上心头。
他没有拒绝,张开了嘴,吃着云舒递过来的饭菜,这种感觉很奇妙,很幸福。
吃过饭后,云舒帮男孩把衣服脱了,给他盖上了被子,转身要离开。
“等一下好吗?”男孩小声说着。
云舒转过身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那个……”男孩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什么话就说吧!”
“姐姐,我答应你,做你弟弟!”男孩此刻的声音一点也不是刚才那样,现在他很乖。
云舒笑了,走过去,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好了,宝贝,很晚了,睡觉吧。”
“姐姐,我叫林观岳,姐姐你呢?”
“李云舒!”
“云舒姐姐!”男孩笑了,这是天真的孩童般的笑。
“好了,岳儿,快睡吧,岳儿晚安!”
云舒说完,转身走了,岳儿此刻有种被爱被疼的感觉,这种感觉第一次得到,他觉得自己好幸福,自己从小跟娘相依为命,而娘又一直生病,从来没有照顾过自己,都是自己在照顾娘,从小,岳儿没有被人疼过,如今,出现了一个姐姐,姐姐让他有了家的感觉,姐姐给了他爱,给(五)
清晨,耀眼的阳光射了进来,岳儿睁开惺忪的睡眼,这一夜他睡得很香甜,软软的床,暖暖的被子,这是他从未享受过的,穿好了衣服,走出房,看到院子里姐姐正在练功,姐姐的武姿柔美中透着刚劲,清秀的眉宇间透着几分凛然,手中挥舞的剑让姐姐原本看似纤弱的身体此刻多了几分英姿,这些让岳儿看的心里直痒痒。
云舒看到了他,停下来,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岳儿,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是啊,姐姐,我睡的可舒服了。”岳儿调皮的一笑,笑容象婴儿一样纯洁。
“呵呵,岳儿睡的舒服就好,岳儿的手还疼吗?给姐姐看看。”
“不疼了,姐姐。”岳儿将手伸了出去,已经不再流血了,只是曾经渗出的血此刻已经干在了上面,虽说手上是点点血丝,但是透过血丝,是那样的稚嫩,这让云舒看了有几分心疼。
“姐姐,你的武功好棒,我好羡慕姐姐的武功啊!”岳儿赞到。
“呵呵,岳儿,想学吗?”
“当然想学啊!”岳儿此刻好兴奋。
“那好吧,以后姐姐教你武功好不好?”
“好啊,好啊!”岳儿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不过,岳儿,姐姐要告诉你哦,练武可是一件很苦的事,尤其是刚开始,岳儿既然要学了,那么就要坚持下去,知道吗?不然姐姐可是会惩罚你的!”云舒先给岳儿打了预防针,以免他以后不认真。
“嗯,知道的姐姐,我一定好好学。”
(六)
刚开始,岳儿学的还比较起劲,也很认真,这让云舒很高兴,于是,云舒总是惯着他,总是迁就他,可是,练武可是件苦差事,练的久了,岳儿的对武功的新鲜感也没有了,开始不想练了,每次练功都马马虎虎,糊弄了事,云舒怎么会没看出来呢。
这天一大早,云舒很早就起来了,在院子里练着,其实每天云舒都是早起,等到自己练一会儿再叫岳儿,因为毕竟岳儿从小受了很多苦,身体很不好,所以云舒总是惯着他,让他多睡会儿,可是现在都到半晌了,岳儿还没有起床,云舒派人去叫他,去了好多次,他还是不起来,这让云舒有些恼火,亲自去了岳儿的房里,看着洋洋睡在床上的岳儿,不免有了一丝怒气,但是她还是极力控制住自己,轻轻拍了一下岳儿的小屁股,“岳儿,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噢。”
“嗯,知道了啦。”岳儿眯着眼睛,小声哼哼了两句,接着又睡过去了。
“岳儿,快点起来了,起来练功。”云舒还是平静温柔的说着,尽管心里已经开始生气了。
“哎呀,姐姐,我不要练功,我要睡觉嘛~。”岳儿还是没睁开眼,随意的摆了摆手,“姐姐,你出去吧,我不要练功了,一点也不好玩,我要睡觉。”说完,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云舒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把岳儿提了起来,趴放在床上,拽下了他的小裤裤,“我曾经就告诉过你,练功要持之以恒,而且不仅是练功,做任何事都要持之以恒,今天姐姐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我说过,你要是不认真,我就要惩罚你,既然你把姐姐的话当耳边风,那么我就用巴掌来让你记住。”说这“啪”的一下落了下去。
这让本来还沉睡的岳儿一下子清醒了,云舒的巴掌不停的落着,岳儿感到屁股上一阵阵的刺痛传来,他极力忍受着,作为男儿的他,可不想掉眼泪,强忍着疼痛。
“啪啪啪啪啪!”云舒的巴掌还不停落在岳儿的屁股上,“你说,自己犯了什么错?”
“我没有错。”岳儿的倔脾气上来了,忍着疼,大声说出了那四个字。
“你还不认错吗?”云舒听着他这么说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她没想到岳儿竟然这么倔强,犯了错还不认错。
“没……没有……”岳儿疼得说话已经说不成个了,云舒可是有着一身武功的人,力气怎么可能小了,但岳儿还是硬撑着。
“那好,我今天就打到你认错为止。”云舒的脾气也是很倔强的,而且她又是一庄之主,从未有人敢对她这样。
巴掌还在不停的落着,岳儿没有任何求饶的意思,云舒也不跟他客气,顺手拿起旁边一个板子,照着岳儿的屁股就打了下去。
“啊!”岳儿大叫了出来,板子比起姐姐的手要疼多了,他有点受不住了,可是还是倔着不肯求饶。
“你还是不肯求饶吗?跟姐姐认错就这么难吗?”云舒看着有些心疼,岳儿的屁股已经被自己打的又红又肿,可是看着岳儿还是不肯认错,她就狠下心继续打了下去。
岳儿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可是他的尊严啊,男人的尊严,他实在不好意思低头认错,但是屁股上的疼痛让他真得不能再承受了,终于他求饶了“呜呜……姐姐我错了,别打了。”
“啪啪啪啪啪!”
“姐姐……我……我真……真……真的……呜呜……知道……错……呜呜……了。”
“你说你错在了什么地方?”云舒听到他的认错,手停下来了。
“我……我不该……睡懒觉……不该……不好……好练功……呜呜……还有……不该……呜呜……不认错……呜呜……”岳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云舒也很心疼,她停下了,把岳儿轻轻抱在怀里,一下下的揉着他的小屁股,岳儿在姐姐怀里不停的抽泣着,眼泪都浸湿了云舒的衣衫。
“好了,不哭了,乖哦,岳儿,你要记住,做任何事情都要认真,不可以马马虎虎,并且,做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半途而废,希望这次姐姐对你的教训你能够记住,如果下次还这样的话,就好好想想你的小屁股,问问它允不允许。”云舒表现出一脸严肃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是在疼着这个小家伙。
“嗯,姐姐,岳儿记住了,可……可是岳儿真的不想练武功了。”岳儿认真的点点头说。
“为什么?”岳儿刚挨完打竟然还说这样的话,这让云舒很是不解。
“岳儿觉的习武最多只能敌十人,不能敌万人,岳儿要学就学万人敌”岳儿淡淡的说。
“万人敌!”云舒一脸茫然的问。
“恩,万人敌,我要学权术和谋略,只有这样才可敌万人。”岳儿嘴角似笑非笑的说着,但是语气非常坚定,让人生出一种不可违背的感觉。
“呵呵,你有这样的志向姐姐很高兴,但岳儿要记住,做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半途而废哦。”云舒深深的看了一眼岳儿,岳儿虽然在微笑但不再是先前和她的那种如婴儿般的笑容,他的笑容让人琢磨不透。
“知道了姐姐,岳儿会记住的”岳又恢复了婴儿般的笑容
“嗯,这样才乖。”云舒轻轻的在岳儿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第一次被人抱,第一次被人疼,岳儿感到好幸福,他享受着此刻的幸福,这样的幸福对以前的他来说是何等的奢侈,多么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此刻。
‘姐姐’这个词,带给岳儿的是无限的温暖!

(七)
四更了,天边已蒙蒙见亮,云舒有早起练武的习惯。她身着粉色劲装手持软剑行云流水般舞动着,就在这时轻盈的招式突然变成了刚猛一击“砰”的一声一块巨石被生生的劈开,剑气震的庭院里的竹叶莎莎做响。顺着剑尖的方向望去云舒的眉端略动了一下,她发现茗霜小筑的灯火依然亮着。
云舒轻轻推开小筑的门,看见一个小公子十三四的样子,皮肤如凝脂,生就一双凤目星眼,两道细细的卧蚕眉虽细却如墨勾过一般,鼻梁挺直,红唇白齿,竟然比女人还漂亮。
身穿一袭白色丝绸面的棉袍,腰扎雪色束腰皮带,腰带头上镶著一块硕大的红色宝石被烛光照的交映生辉。
虽然面容秀美绝伦,却丝毫没有阴柔之气,反倒衬著这身行头显得英姿勃发、令人不可逼视。
“岳儿”云舒唤了声那小公子,走了进去,看了眼床上的被子没有动过的痕迹,就知道观岳一夜都没有睡,走上前去抢下岳儿手中的《范子计然》说:“岳儿怎么一夜没睡啊?这样身体会垮掉的,以后不许在这样了哦。”说着拉起岳儿的手象床边走去。云舒帮岳儿脱去外衣,盖好被子,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转身要离开。
“姐姐”:观岳轻唤了一声。“云舒回头说:“有事吗?”,“那……那个……姐姐能陪我会吗?”岳儿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云舒看到岳儿这可爱的样子,无奈摇摇头微笑着说:“呵呵~好”走到了床边做下,轻轻的摸了摸岳儿的头,拍着他进入了梦香…… (八)
进日来山庄事务繁忙, 青城派又多生事端,这些都让云舒烦心不已。已经夜深人静了,云舒在山庄里独自漫步,云舒低下头,看着山庄中的流水,时光就如同这流水一般,了然流逝,没有痕迹,一晃眼,就已经过去三年了。
是啊,三年,一股青淡的花木香气随着风送到云舒鼻前,而就在这么怔忡之中。时间仿佛一条河流,浅浅的,清晰流逝着。伸手想捧起它,水却从指尖渗下。挽留不住。
这三年中,忘尘山庄声名如日中天风光无限。三年以来观岳饱览群书,除了琴棋书画,看的更多的是医书和兵法韬略、政谋将术。岳与云舒一文一武的搭配把山庄管理的怔怔日盛,成为了云舒的智囊。
观岳为了报答云舒,眼见她整日被内忧外患弄的愁眉不展,更加废寝忘食的钻研智计。因观岳用计谋帮云舒没用一兵一卒,就铲除了上官堡这武林排行榜第九名的门派,一时声名大噪,才名传遍大江南北。以智谋无双,名列天下六大公子之一,于是世人皆以观岳公子称之。在外人看来这风光无限,可是谁又知道这风光背后的辛酸。
云舒漫步到茗霜小筑附近的沧澜亭,看见亭内的古琴一时兴起弹动了起来,一曲高山流水幽幽响起。白色的轻裙罩体,柔发在风中微微飘动,使得云舒整个人看上去,就仿佛天上仙子,画中美人,那种古典婉约,秋水蒹霞,白露为霜的气质,均不由得让人生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遥远距离感。
一曲终了,起身回暖凤阁,路过茗霜小筑时,听见里面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可是小筑内并没有光亮,难道有刺客!想到这云舒急了,一把推开小筑的门,没看见刺客却看见岳儿在书架上看书。
岳儿看到云舒进来忙把手上的书藏到身后,咧嘴一笑:“姐姐你找岳儿有事啊?嘿嘿”
云舒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看着那蒙在小筑窗子上的黑色厚布,又看了看桌上的烛火,是那个气啊:“岳儿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啊,我不让你熬夜看书,你就想了这个方法来欺骗我是不是?”云舒对岳儿大声吼道。
岳儿知道这事被姐姐发现的后果急忙说:“姐,你听解释,那个……”
云舒可没给岳儿解释的机会,她心理好气,连自己的弟弟都来骗她。拿起装饰用的鸡毛掸子,一手把岳儿拽过来,按在了床上,掀起了他的锦袍,脱下了里面的裤子。如玉脂般的小屁股露了出来。
云舒可没给岳儿解释的机会,她心理好气,连自己的弟弟都来骗她。拿起装饰用的鸡毛掸子,一手把岳儿拽过来,按在了床上,掀起了他的锦袍,脱下了里面的裤子。如玉脂般的小屁股露了出来。 “姐姐你听我解释啊,不要打岳儿啊”岳看见姐姐手里的掸子,吓了一跳,这要是打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谁叫你欺骗姐姐的!”说着“嗖”的一声抽在了岳儿的小屁股上,瞬时如玉的肌肤泛起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唔……”没有准备就打了下来,这让岳儿差点叫了出来。
“嗖嗖嗖嗖嗖……”一连串的打了下来,疼的岳儿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被子,硬是挺着没有叫出声。
“为什么骗姐姐,为什么!?”云舒说着又“嗖嗖”的两下打来。
“呜呜……”岳把头埋在被子里哭着,看来姐姐今天真的是生气了,打的实在是太重了,疼的眼泪不自主的滑落。
“嗖嗖嗖嗖嗖…”又是一连串抽在了已经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云舒看见岳儿已经疼的发抖了,不忍心在打下去了,虽然很心疼但是还是用冰冷的声音问:“知道错了吗?
“呜……我……我不……不感了,不敢再不听姐……姐姐话了……我知道错了,别……别打岳儿了。”岳儿已经疼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就是不听姐姐话吗?那欺骗呢!”说着云舒又狠狠的打了下去,这下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量。
“啊!”的一声疼的岳儿跳了起来,转身握住云舒手里的掸子,挂满泪水的脸,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哭着说:“姐,岳儿不是有意骗姐姐的,是岳儿看你每日都为山庄的事忧心,看见你忧愁的样子,岳儿心疼啊。岳儿只是想多学点东西,好为姐姐为山庄做些事啊,我想帮你啊。”
云舒听到岳儿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既开心又心痛,内疚和温暖的感觉同时涌上心头。她将岳儿揽入怀中,亲着他的泪痕说:“我的小傻瓜,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以后要爱惜自己,不要在熬夜了,要是没有你我还要这山庄做什么啊!”
岳儿把头往姐姐怀里蹭了蹭,含泪听着姐姐温柔的话语,轻轻的应了声:“恩,岳儿知道了。”
烛光下两人相拥着,仿佛这样的拥抱可以融化掉一切。像一幅淡墨山水,缥缈如画,气质如诗。 (九)
深夜,忘尘山庄内。

明日就是中秋佳节了,丝丝寒风中,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正坐在沧澜亭内。他用手拄着下巴静静地呆着。观岳就那么看着天上的圆月,眼神中有的却是远超同龄人的成熟。
儿时命运的坎坷、每日在房中看谋略之类的书,这些让观岳远远超过十六岁少年的思维。
“娘”岳儿忽然轻轻的唤了一声,可是眼睛却依旧看着天上的那轮皓月,仿佛月宫里的仙子便是自己的母亲一样。
观岳脸上忽然有了一丝醉人的笑容,灿烂幸福的笑容:“娘,你知道吗?在你走了之后,我遇到了云舒姐姐。她虽然事务繁忙,但只要得空就在我身边陪伴我。她对我关怀备至、宠爱怜惜,只是有时在我调皮的时候打我,可我觉的被她打也是一种幸福。我为她学习医术、兵法韬略和政谋将术,虽然那些阴谋的东西我不喜欢,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学,好为姐姐分忧。我觉得我对她的帮助很大,可是现在……”
观岳沉默了下去。“在我进山庄时,下人对我的鄙视与不屑我记忆尤新,姐姐为山庄的事务的忧愁我也历历在目。现在我以智谋无双,名列天下六大公子之一。没人再瞧不起我这个捡回来的孩子,也帮姐姐把山庄管理的怔怔日盛。山庄已经走上了正轨,姐姐不用费心也能管理好了。这些都是好事,但是……”

观岳低头咬了咬嘴唇,眼中尽是迷茫与忧郁:“近些日子以来,山庄事已经不在需要我了。姐姐依然那么疼爱我,我在这很清闲,什么都不需要做就锦衣玉食,可是我却并不开心。”
观岳再次沉默了,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真的,我只感觉到无尽的迷茫和压抑,觉得内心空荡荡的寂寞。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关岳低声痛哭了起来,身体在丝丝寒风中颤抖。他现在心里好好乱,他已经有姐姐不在孤独了,为何内心还空荡迷茫。
这时,一阵风把树上已经枯萎的叶子吹下,落叶缓缓飘下,落到了树的根处停下。
忽然,观岳心中一道灵光亮起。起身向树的方向走去,拾起一片树叶微微一笑,有如佛祖捏花,一笑顿悟。有到是“月影松涛含道趣,花香鸟语透禅机”顿悟往往只在一瞬间。 “哈哈哈”岳儿仰天长啸,声震九霄,笑后便快步跑出了山庄。
观岳跑去母亲的坟前,用手轻柔的抚摸着墓碑,仿佛摸着情人的秀发一样温柔。兴奋的笑道:“娘,儿明白了,儿原来是迷失了人生的方向,停在一个点上止步不前,望着道路前方的许多岔口,不知道何去何从。”岳缓缓的跪下坚定的说:“儿是男人不能再靠姐姐养着了,儿要闯出自己的路,不在依附他人。” “哎~~~~”岳儿叹了口气又说:“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在。不过请母亲在天上看着儿,儿会是您的骄傲的。也请娘你放心,儿过的很好,有姐姐照顾我,姐姐给了我温暖,我这陌生的世界里不在是孤独的人。”
天已见亮,清晨的曙光洒进观岳的身心。 观岳此刻心情大好,慢步走在回山庄的路上,还一边哼着诸葛孔明的卧龙吟:
束发读诗书
修德兼修身
仰观与俯察
韬略胸中存
躬耕从未忘忧国
谁知热血在山林
凤兮,凤兮,思高举
世乱时危久沉吟
茅庐承三顾
促膝纵横论
半生遇知己
蛰人感兴深
明朝携剑随君去
羽扇纶巾赴征尘
龙兮,龙兮,风云会
长啸一声舒怀襟
归去归去,来兮,我夙愿
余年还做垅亩民
清风,明月,入怀抱
猿鹤听我再抚琴
天道常变易
运数杳难寻
成败在人谋 (十)
回到山庄,岳儿拉着姐姐的手缓缓坐下,取下自己颈上的玉坠,放入姐姐的手中。“姐 这玉坠是我唯一珍贵的东西,从我记事起它就没离开过我,它就是我,我现在把它教给你”云舒棒着玉坠,笑的好美……

次日,岳儿拿着包袱独自走出山庄,茗霜小筑里云舒含泪看着岳儿那墨迹未干的留书,一张纸上只有两个字“等我”。

五年过去了,观岳成为当今皇上的最信任的臣子,位居高官的岳儿渐渐喜欢上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阴谋,用无数人的生命换取了皇上对自己无限的信任。后来,他认识了绮韵。在云舒不在自己身边的日子她给了岳儿温暖,她总是从身后幽幽的环住自己的腰,然后叫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过身来轻吻自己的脸,然后岳儿就看见她那天使一般的容貌,对她笑得肆无忌惮,那时候岳儿便知道自己爱她,她是生命中第二个让自己深爱的女子。

绮韵对岳说:“岳,你是我今生唯一深爱的男人,为了你,我可以去死!”观岳更加拥紧她,感觉她真的就是自己的生命。他在绮韵和云舒间不知该如何抉择,直到他收到了姐姐婚礼的请帖时,才知道姐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也知道了绮韵只是云舒的替代。

云舒嫁的是首富司马如风,岳在她的婚礼上疯了一般的把姐姐拦入怀中,对着满堂宾客说:“姐是我的,云舒只是我一个人的。”“啪”的一声,云舒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这是她第一次打脸。岳委屈的问她:“姐 你为什么不等岳儿。为什么……为什么啊?”她说:“岳,你不肯娶我,这个拥有倾国财富的男子却把我视为珍宝,我爱他,正如你爱绮韵一样!”姐姐给自己的答案是多么的残忍,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云舒只是在报复自己,用自己的幸福来报复这个深深爱她的人。云舒把那颗紫玉托在掌心,那是岳从小戴在身上的宝物,那是他送她的信物。此时,玉坠在她掌心犹如一颗破碎的心脏。她说:“岳儿你看,珍贵的紫玉此刻却显得这样廉价,因为它比不上我身上的任何一件宝物。”说完,她轻蔑的把它随便丢进了衣袖里。岳终于明白云舒不再是他的姐姐,她已经是司马夫人,可是她的爱慕虚荣真的让岳感到恶心。但他始终不解的是,姐姐为什么会如此?

岳做为云舒的亲人,被那个所谓的姐夫邀请小住几日。这几日看着她们夫妻恩爱的样子,让岳的心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云舒劝岳离开她的家,说是自己打扰了她和司马如风的生活,岳轻蔑的笑着对她说:“如果我不呢?你要怎么样?”这是岳有生来第一次顶撞她。云舒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岳流泪,此刻,岳突然感觉到她的眼泪是如此让人厌恶……
绮韵也让岳离开,她说云舒要杀了岳!岳从没有怀疑过绮韵的话,只是无法相信从小疼爱自己的姐姐,昔日的姐姐有一天会杀自己!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憎恨,这一次岳哭了,这是绮韵第一次见岳哭,而唯一的一次眼泪却不是为她流的。岳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的愤怒达到了顶峰,手里提着剑去质问她:“你会威胁我的未来的幸福,我只为自保!”他默默地说。
突然,云舒一转身夺过身旁家丁的剑向岳刺去。岳万万没想到姐姐会真的杀自己,于是,岳的剑本能的洞穿了她的胸膛!

在一个月后的一次岳找东西时无意间发现那紫玉坠从绮韵的包里滑落,岳拿着玉坠去问绮韵,他知道她们一定隐瞒了什么。
绮韵抬眼看看岳,一滴眼泪落下:“你知道你的姐姐是如何爱你的吗?这是她交给我的,她说这是你给她的信物。”
云舒要岳快乐,云舒知道岳爱绮韵,云舒只为了让岳快乐!
绮韵泣不成声地说:“云舒要我配合她骗你,说她要杀你,然后再引你去亲手杀了她,让你恨她,恨她入骨!”
岳难已相信:“为什么!”
“因为爱你!”绮韵看着岳的眼睛,泪如泉涌。

这样的真相观岳实在无法接受,他好悔恨,手里捧着那让人心碎的紫玉坠,站在悬崖边,纵身向前一越。他目光如梦,纵使身在半空,仍不减他天生绝美的风采,目光如梦,令他看起来也如梦似幻。
“要幸福”岳忘着崖上绮韵追来的身影微笑的说着,岳一脸微笑,露出的是儿时的笑容,那样天真,干净,笑得如此温馨而满足,让他整个人都发着光。

岳看见了漫天飞舞的蝴蝶,笑着说“姐姐,我们回家,回家……”

用力,玉坠在手中碎成了千万片……

没有痕迹,空中没有痕迹,任谁也看不出它刚刚吞噬了一条生命,任谁也不能证明,曾有这样一个人,他曾这样真实地存在过,生活过,爱过,恨过……

–完

一诺竭忠悃
丈夫在世当有为
为民播下太平春。

转帖也很辛苦地 怎么没人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