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寒冬的季节,天空中弥漫着雪花,山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其间夹杂着黑色的山体,从山下望去好像仙人从山顶把一碗琼浆淋下。
江湖武林榜上排名第一的忘尘山庄就建筑在这座山顶上……
“ 庄主,庄主饶命啊,庄主…… 我冥绝为你做牛做马怎么多年,你不能这样对我啊!”一串凄厉的悲嚎延绵不绝地自远处传来,叫声在忘尘山庄回响。
“你为我做事这么多年,便为青城派提供消息这么多年,你还想我怎样对你?”山庄内一个温柔而低沉的声音慢慢的说道,“废了他的武功,断了他手脚,驱出忘尘山庄,否则——死!” 一位身穿黑袍者微微躬身,沉声应:“尊庄主令”
(二)
庄主云舒处理完事务后便焦急的往茗霜小筑走去,她太担心观岳了,这让她的眉心微皱,不过倒是给她那娇美的容颜添了一番韵味。
走进茗霜小筑只看到一位白衣少年(观岳)在榻上半倚半卧着,容颜丰姿像清风白玉一般,清灵秀雅到了极处,像一不留神便会生生化去的微雪,清湛而苍白。他低垂着眼,唇角似笑非笑,但唇色苍白,令他看起来带足了七分病态,眉间略显了几分困倦之色。
云舒看到观岳的样子眼里闪过浓浓的怜惜和一丝愤怒,观岳看到云舒忙起身笑道,“姐姐怎么这么早就看岳儿啊?”
云舒生气的道:“ 岳儿,姐姐不是说过你身子不好,外面天冷,晚上不许一个人跑出去玩吗?你要我说多少次啊?”
云舒边说边坐在了榻上,看着这么不爱惜身体的岳儿竟然还在对自己笑,她真是怒火中烧啊。一把拽过观岳把他按在自己的腿上裤子也被撤掉了。 观岳被姐姐的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姐姐你要干什么?不要打岳儿的屁股啊!”
“谁叫你不听姐姐话的!姐姐说了,你的身体不好,这两天雪又下的很大,你不可以一个人跑去外面,可是你呢?昨天晚上都去看什么了?大半夜的跑出去玩,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说不该打吗?”说着“啪”的一声打下,瞬时岳儿那如白玉一般剔透的屁股多个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
“ 呜……姐姐,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饶了岳儿吧!”岳儿虽然是男孩子,但是也吃不消姐姐的巴掌啊,毕竟姐姐可是庄主,那一身的武功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是云舒的手没有停下,继续“啪啪啪啪啪”将巴掌落下在他的小屁股上,“为什么你不听姐姐话的!每次只有挨打了才想到自己做错了,那么当初为什么不想想后果呢?”
“呜呜……姐姐我不敢了,别打了,好疼啊!呜呜……姐姐,我以后会乖的。”
(三)
忆起当年初见观岳的样子,云舒更是一阵心疼!
那年……
观岳的母亲刚刚过世,他双手怀抱着母亲,跄踉前行,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向何方,也不想知道去向何方,雨水淌满了他的面颊,泥泞溅湿了他的衣摆,他忽然记起一位大词家纳兰容若的一首词来,虽是写给其亡妻,但凄苦低沉之情,却是自古相通。
“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
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邻笛,谱出回肠。”
不知走了多久,他双膝一软,“扑”的一声,跪倒在地。那双明澈的眼中,滚出两行浊泪,但是唇角却似笑非笑!没有哪一种心痛,能够胜过此刻的感觉。那是一种血肉相连, 纵死犹存的感觉!血浓于水, 形成千万世隔不断的牵系。
男儿不哭!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将母亲放到一旁,双手就地,一捧一捧地掘起坑来,双手磨破,鲜血渗入泥沙,消失不见,但他却一点不知疼痛,孜孜不倦的挖着,直到身边堆积的泥沙已经差不多有一座小山丘那么高。他太累了,在不觉中睡了过去,任凭雨水淋在身上也不觉。
云舒此时打着伞,在雨中漫步。只见一个满手是血,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正蜷在一座新坟旁……
云舒看看他哭的这个样子,不免也心疼起来,手也停了下来。她把岳儿抱在怀里,轻轻的给岳儿揉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岳儿竟然睡着了,看着岳儿的眼上还挂着泪,唇角依然似笑非笑的模样。 云舒也流下了泪,那是怜惜宠爱的泪……
(三)
忆起当年初见观岳的样子,云舒更是一阵心疼!
那年……
观岳的母亲刚刚过世,他双手怀抱着母亲,跄踉前行,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向何方,也不想知道去向何方,雨水淌满了他的面颊,泥泞溅湿了他的衣摆,他忽然记起一位大词家纳兰容若的一首词来,虽是写给其亡妻,但凄苦低沉之情,却是自古相通。
“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戏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
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邻笛,谱出回肠。”
不知走了多久,他双膝一软,“扑”的一声,跪倒在地。那双明澈的眼中,滚出两行浊泪,但是唇角却似笑非笑!没有哪一种心痛,能够胜过此刻的感觉。那是一种血肉相连, 纵死犹存的感觉!血浓于水, 形成千万世隔不断的牵系。
男儿不哭!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将母亲放到一旁,双手就地,一捧一捧地掘起坑来,双手磨破,鲜血渗入泥沙,消失不见,但他却一点不知疼痛,孜孜不倦的挖着,直到身边堆积的泥沙已经差不多有一座小山丘那么高。他太累了,在不觉中睡了过去,任凭雨水淋在身上也不觉。
云舒此时打着伞,在雨中漫步。只见一个满手是血,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正蜷在一座新坟旁……
(四)
云舒抱起了这个小男孩,把他带回了山庄,吩咐下人给他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小男孩,她有种莫名的心痛。
男孩的呼吸是微弱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看这个孩子的年龄应该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可是脸上表现的神情却不应该是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云舒轻轻的擦着男孩额头上的汗,轻拍着他那微微抖动的身体。
“娘……娘……”男孩轻声的在说着什么,云舒伏到他的嘴边。“娘,您不要离开岳儿,我不能没有您,娘!”眼泪微微的从他的眼角渗出,云舒用手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泪。
“孩子,你醒醒!”云舒轻轻的唤着他,生怕吓到他。
男孩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他轻轻开口:“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云舒看着他醒了,扶他坐了起来,到了杯水递给了他,“不要担心了,这里是忘尘山庄,你刚才倒在雨中,我刚好路过,看到了,就把你带回来了。”
“多管闲事!”男孩瞥了一眼云舒。
云舒是何等的聪明,她看一个人怎么会看错,她知道男孩这样说,只是不想在自己面前表现软弱,可是从刚才遇见他的那一刻,云舒就明白了,这个男孩是多么需要关心,所以,对于刚才他的那句话,云舒没有去管他,她岔开了话题,“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说你多管闲事,你没听到吗?”男孩又重复了一遍,并且带着挑衅的眼光。
“我听到了啊!”云舒仍然心平气和的看着他。
“听到了还要管我?”男孩急了,心里想,这个家伙,脑袋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惹她生气,她都没有反应。
“想不想管你,是我自己控制的,不是你呦!”云舒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的样子,不免笑了起来。
“哼,反正不要你管!”
“那可由不得你咯,我已经决定让你做我弟弟了,作为你的姐姐,我怎么可以不管你?”
“我还没同意你做我姐姐呢?哼!”虽然表面男孩是这样说着,但是心里还是很渴望做云舒的弟弟,只是他好怕自己再次得到一份爱之后又很快失去,因为他失去的太多了,他已经怕了。
“那么你现在同意吧!”云舒看出了男孩的心思,微笑着看着他。
“这个问题,我还要考虑一下。”男孩故意装做一幅很不在乎的样子。
“那好,那你慢慢考虑,先吃点东西好吗?”云舒端来了下人准备好的饭菜。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汤,递到了男孩嘴边。
男孩伸手挡住了,“我不需要你喂我,我可以自己来。”
“你的手都伤成那样了,还要自己来,好了,你乖一点,我来喂你吃。”云舒看着他那受伤的手,丝丝的疼痛涌上心头。
他没有拒绝,张开了嘴,吃着云舒递过来的饭菜,这种感觉很奇妙,很幸福。
吃过饭后,云舒帮男孩把衣服脱了,给他盖上了被子,转身要离开。
“等一下好吗?”男孩小声说着。
云舒转过身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那个……”男孩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什么话就说吧!”
“姐姐,我答应你,做你弟弟!”男孩此刻的声音一点也不是刚才那样,现在他很乖。
云舒笑了,走过去,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好了,宝贝,很晚了,睡觉吧。”
“姐姐,我叫林观岳,姐姐你呢?”
“李云舒!”
“云舒姐姐!”男孩笑了,这是天真的孩童般的笑。
“好了,岳儿,快睡吧,岳儿晚安!”
云舒说完,转身走了,岳儿此刻有种被爱被疼的感觉,这种感觉第一次得到,他觉得自己好幸福,自己从小跟娘相依为命,而娘又一直生病,从来没有照顾过自己,都是自己在照顾娘,从小,岳儿没有被人疼过,如今,出现了一个姐姐,姐姐让他有了家的感觉,姐姐给了他爱,给(五)
清晨,耀眼的阳光射了进来,岳儿睁开惺忪的睡眼,这一夜他睡得很香甜,软软的床,暖暖的被子,这是他从未享受过的,穿好了衣服,走出房,看到院子里姐姐正在练功,姐姐的武姿柔美中透着刚劲,清秀的眉宇间透着几分凛然,手中挥舞的剑让姐姐原本看似纤弱的身体此刻多了几分英姿,这些让岳儿看的心里直痒痒。
云舒看到了他,停下来,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岳儿,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是啊,姐姐,我睡的可舒服了。”岳儿调皮的一笑,笑容象婴儿一样纯洁。
“呵呵,岳儿睡的舒服就好,岳儿的手还疼吗?给姐姐看看。”
“不疼了,姐姐。”岳儿将手伸了出去,已经不再流血了,只是曾经渗出的血此刻已经干在了上面,虽说手上是点点血丝,但是透过血丝,是那样的稚嫩,这让云舒看了有几分心疼。
“姐姐,你的武功好棒,我好羡慕姐姐的武功啊!”岳儿赞到。
“呵呵,岳儿,想学吗?”
“当然想学啊!”岳儿此刻好兴奋。
“那好吧,以后姐姐教你武功好不好?”
“好啊,好啊!”岳儿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
“不过,岳儿,姐姐要告诉你哦,练武可是一件很苦的事,尤其是刚开始,岳儿既然要学了,那么就要坚持下去,知道吗?不然姐姐可是会惩罚你的!”云舒先给岳儿打了预防针,以免他以后不认真。
“嗯,知道的姐姐,我一定好好学。”
(六)
刚开始,岳儿学的还比较起劲,也很认真,这让云舒很高兴,于是,云舒总是惯着他,总是迁就他,可是,练武可是件苦差事,练的久了,岳儿的对武功的新鲜感也没有了,开始不想练了,每次练功都马马虎虎,糊弄了事,云舒怎么会没看出来呢。
这天一大早,云舒很早就起来了,在院子里练着,其实每天云舒都是早起,等到自己练一会儿再叫岳儿,因为毕竟岳儿从小受了很多苦,身体很不好,所以云舒总是惯着他,让他多睡会儿,可是现在都到半晌了,岳儿还没有起床,云舒派人去叫他,去了好多次,他还是不起来,这让云舒有些恼火,亲自去了岳儿的房里,看着洋洋睡在床上的岳儿,不免有了一丝怒气,但是她还是极力控制住自己,轻轻拍了一下岳儿的小屁股,“岳儿,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噢。”
“嗯,知道了啦。”岳儿眯着眼睛,小声哼哼了两句,接着又睡过去了。
“岳儿,快点起来了,起来练功。”云舒还是平静温柔的说着,尽管心里已经开始生气了。
“哎呀,姐姐,我不要练功,我要睡觉嘛~。”岳儿还是没睁开眼,随意的摆了摆手,“姐姐,你出去吧,我不要练功了,一点也不好玩,我要睡觉。”说完,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云舒已经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把岳儿提了起来,趴放在床上,拽下了他的小裤裤,“我曾经就告诉过你,练功要持之以恒,而且不仅是练功,做任何事都要持之以恒,今天姐姐就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我说过,你要是不认真,我就要惩罚你,既然你把姐姐的话当耳边风,那么我就用巴掌来让你记住。”说这“啪”的一下落了下去。
这让本来还沉睡的岳儿一下子清醒了,云舒的巴掌不停的落着,岳儿感到屁股上一阵阵的刺痛传来,他极力忍受着,作为男儿的他,可不想掉眼泪,强忍着疼痛。
“啪啪啪啪啪!”云舒的巴掌还不停落在岳儿的屁股上,“你说,自己犯了什么错?”
“我没有错。”岳儿的倔脾气上来了,忍着疼,大声说出了那四个字。
“你还不认错吗?”云舒听着他这么说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她没想到岳儿竟然这么倔强,犯了错还不认错。
“没……没有……”岳儿疼得说话已经说不成个了,云舒可是有着一身武功的人,力气怎么可能小了,但岳儿还是硬撑着。
“那好,我今天就打到你认错为止。”云舒的脾气也是很倔强的,而且她又是一庄之主,从未有人敢对她这样。
巴掌还在不停的落着,岳儿没有任何求饶的意思,云舒也不跟他客气,顺手拿起旁边一个板子,照着岳儿的屁股就打了下去。
“啊!”岳儿大叫了出来,板子比起姐姐的手要疼多了,他有点受不住了,可是还是倔着不肯求饶。
“你还是不肯求饶吗?跟姐姐认错就这么难吗?”云舒看着有些心疼,岳儿的屁股已经被自己打的又红又肿,可是看着岳儿还是不肯认错,她就狠下心继续打了下去。
岳儿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可是他的尊严啊,男人的尊严,他实在不好意思低头认错,但是屁股上的疼痛让他真得不能再承受了,终于他求饶了“呜呜……姐姐我错了,别打了。”
“啪啪啪啪啪!”
“姐姐……我……我真……真……真的……呜呜……知道……错……呜呜……了。”
“你说你错在了什么地方?”云舒听到他的认错,手停下来了。
“我……我不该……睡懒觉……不该……不好……好练功……呜呜……还有……不该……呜呜……不认错……呜呜……”岳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云舒也很心疼,她停下了,把岳儿轻轻抱在怀里,一下下的揉着他的小屁股,岳儿在姐姐怀里不停的抽泣着,眼泪都浸湿了云舒的衣衫。
“好了,不哭了,乖哦,岳儿,你要记住,做任何事情都要认真,不可以马马虎虎,并且,做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半途而废,希望这次姐姐对你的教训你能够记住,如果下次还这样的话,就好好想想你的小屁股,问问它允不允许。”云舒表现出一脸严肃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是在疼着这个小家伙。
“嗯,姐姐,岳儿记住了,可……可是岳儿真的不想练武功了。”岳儿认真的点点头说。
“为什么?”岳儿刚挨完打竟然还说这样的话,这让云舒很是不解。
“岳儿觉的习武最多只能敌十人,不能敌万人,岳儿要学就学万人敌”岳儿淡淡的说。
“万人敌!”云舒一脸茫然的问。
“恩,万人敌,我要学权术和谋略,只有这样才可敌万人。”岳儿嘴角似笑非笑的说着,但是语气非常坚定,让人生出一种不可违背的感觉。
“呵呵,你有这样的志向姐姐很高兴,但岳儿要记住,做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半途而废哦。”云舒深深的看了一眼岳儿,岳儿虽然在微笑但不再是先前和她的那种如婴儿般的笑容,他的笑容让人琢磨不透。
“知道了姐姐,岳儿会记住的”岳又恢复了婴儿般的笑容
“嗯,这样才乖。”云舒轻轻的在岳儿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第一次被人抱,第一次被人疼,岳儿感到好幸福,他享受着此刻的幸福,这样的幸福对以前的他来说是何等的奢侈,多么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此刻。
‘姐姐’这个词,带给岳儿的是无限的温暖!
(七)
四更了,天边已蒙蒙见亮,云舒有早起练武的习惯。她身着粉色劲装手持软剑行云流水般舞动着,就在这时轻盈的招式突然变成了刚猛一击“砰”的一声一块巨石被生生的劈开,剑气震的庭院里的竹叶莎莎做响。顺着剑尖的方向望去云舒的眉端略动了一下,她发现茗霜小筑的灯火依然亮着。
云舒轻轻推开小筑的门,看见一个小公子十三四的样子,皮肤如凝脂,生就一双凤目星眼,两道细细的卧蚕眉虽细却如墨勾过一般,鼻梁挺直,红唇白齿,竟然比女人还漂亮。
身穿一袭白色丝绸面的棉袍,腰扎雪色束腰皮带,腰带头上镶著一块硕大的红色宝石被烛光照的交映生辉。
虽然面容秀美绝伦,却丝毫没有阴柔之气,反倒衬著这身行头显得英姿勃发、令人不可逼视。
“岳儿”云舒唤了声那小公子,走了进去,看了眼床上的被子没有动过的痕迹,就知道观岳一夜都没有睡,走上前去抢下岳儿手中的《范子计然》说:“岳儿怎么一夜没睡啊?这样身体会垮掉的,以后不许在这样了哦。”说着拉起岳儿的手象床边走去。云舒帮岳儿脱去外衣,盖好被子,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转身要离开。
“姐姐”:观岳轻唤了一声。“云舒回头说:“有事吗?”,“那……那个……姐姐能陪我会吗?”岳儿有点不好意思的问。云舒看到岳儿这可爱的样子,无奈摇摇头微笑着说:“呵呵~好”走到了床边做下,轻轻的摸了摸岳儿的头,拍着他进入了梦香…… (八)
进日来山庄事务繁忙, 青城派又多生事端,这些都让云舒烦心不已。已经夜深人静了,云舒在山庄里独自漫步,云舒低下头,看着山庄中的流水,时光就如同这流水一般,了然流逝,没有痕迹,一晃眼,就已经过去三年了。
是啊,三年,一股青淡的花木香气随着风送到云舒鼻前,而就在这么怔忡之中。时间仿佛一条河流,浅浅的,清晰流逝着。伸手想捧起它,水却从指尖渗下。挽留不住。
这三年中,忘尘山庄声名如日中天风光无限。三年以来观岳饱览群书,除了琴棋书画,看的更多的是医书和兵法韬略、政谋将术。岳与云舒一文一武的搭配把山庄管理的怔怔日盛,成为了云舒的智囊。
观岳为了报答云舒,眼见她整日被内忧外患弄的愁眉不展,更加废寝忘食的钻研智计。因观岳用计谋帮云舒没用一兵一卒,就铲除了上官堡这武林排行榜第九名的门派,一时声名大噪,才名传遍大江南北。以智谋无双,名列天下六大公子之一,于是世人皆以观岳公子称之。在外人看来这风光无限,可是谁又知道这风光背后的辛酸。
云舒漫步到茗霜小筑附近的沧澜亭,看见亭内的古琴一时兴起弹动了起来,一曲高山流水幽幽响起。白色的轻裙罩体,柔发在风中微微飘动,使得云舒整个人看上去,就仿佛天上仙子,画中美人,那种古典婉约,秋水蒹霞,白露为霜的气质,均不由得让人生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遥远距离感。
一曲终了,起身回暖凤阁,路过茗霜小筑时,听见里面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可是小筑内并没有光亮,难道有刺客!想到这云舒急了,一把推开小筑的门,没看见刺客却看见岳儿在书架上看书。
岳儿看到云舒进来忙把手上的书藏到身后,咧嘴一笑:“姐姐你找岳儿有事啊?嘿嘿”
云舒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看着那蒙在小筑窗子上的黑色厚布,又看了看桌上的烛火,是那个气啊:“岳儿你真是我的好弟弟啊,我不让你熬夜看书,你就想了这个方法来欺骗我是不是?”云舒对岳儿大声吼道。
岳儿知道这事被姐姐发现的后果急忙说:“姐,你听解释,那个……”
云舒可没给岳儿解释的机会,她心理好气,连自己的弟弟都来骗她。拿起装饰用的鸡毛掸子,一手把岳儿拽过来,按在了床上,掀起了他的锦袍,脱下了里面的裤子。如玉脂般的小屁股露了出来。
云舒可没给岳儿解释的机会,她心理好气,连自己的弟弟都来骗她。拿起装饰用的鸡毛掸子,一手把岳儿拽过来,按在了床上,掀起了他的锦袍,脱下了里面的裤子。如玉脂般的小屁股露了出来。 “姐姐你听我解释啊,不要打岳儿啊”岳看见姐姐手里的掸子,吓了一跳,这要是打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谁叫你欺骗姐姐的!”说着“嗖”的一声抽在了岳儿的小屁股上,瞬时如玉的肌肤泛起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唔……”没有准备就打了下来,这让岳儿差点叫了出来。
“嗖嗖嗖嗖嗖……”一连串的打了下来,疼的岳儿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被子,硬是挺着没有叫出声。
“为什么骗姐姐,为什么!?”云舒说着又“嗖嗖”的两下打来。
“呜呜……”岳把头埋在被子里哭着,看来姐姐今天真的是生气了,打的实在是太重了,疼的眼泪不自主的滑落。
“嗖嗖嗖嗖嗖…”又是一连串抽在了已经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云舒看见岳儿已经疼的发抖了,不忍心在打下去了,虽然很心疼但是还是用冰冷的声音问:“知道错了吗?
“呜……我……我不……不感了,不敢再不听姐……姐姐话了……我知道错了,别……别打岳儿了。”岳儿已经疼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就是不听姐姐话吗?那欺骗呢!”说着云舒又狠狠的打了下去,这下可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量。
“啊!”的一声疼的岳儿跳了起来,转身握住云舒手里的掸子,挂满泪水的脸,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哭着说:“姐,岳儿不是有意骗姐姐的,是岳儿看你每日都为山庄的事忧心,看见你忧愁的样子,岳儿心疼啊。岳儿只是想多学点东西,好为姐姐为山庄做些事啊,我想帮你啊。”
云舒听到岳儿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既开心又心痛,内疚和温暖的感觉同时涌上心头。她将岳儿揽入怀中,亲着他的泪痕说:“我的小傻瓜,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以后要爱惜自己,不要在熬夜了,要是没有你我还要这山庄做什么啊!”
岳儿把头往姐姐怀里蹭了蹭,含泪听着姐姐温柔的话语,轻轻的应了声:“恩,岳儿知道了。”
烛光下两人相拥着,仿佛这样的拥抱可以融化掉一切。像一幅淡墨山水,缥缈如画,气质如诗。 (九)
深夜,忘尘山庄内。
明日就是中秋佳节了,丝丝寒风中,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正坐在沧澜亭内。他用手拄着下巴静静地呆着。观岳就那么看着天上的圆月,眼神中有的却是远超同龄人的成熟。
儿时命运的坎坷、每日在房中看谋略之类的书,这些让观岳远远超过十六岁少年的思维。
“娘”岳儿忽然轻轻的唤了一声,可是眼睛却依旧看着天上的那轮皓月,仿佛月宫里的仙子便是自己的母亲一样。
观岳脸上忽然有了一丝醉人的笑容,灿烂幸福的笑容:“娘,你知道吗?在你走了之后,我遇到了云舒姐姐。她虽然事务繁忙,但只要得空就在我身边陪伴我。她对我关怀备至、宠爱怜惜,只是有时在我调皮的时候打我,可我觉的被她打也是一种幸福。我为她学习医术、兵法韬略和政谋将术,虽然那些阴谋的东西我不喜欢,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学,好为姐姐分忧。我觉得我对她的帮助很大,可是现在……”
观岳沉默了下去。“在我进山庄时,下人对我的鄙视与不屑我记忆尤新,姐姐为山庄的事务的忧愁我也历历在目。现在我以智谋无双,名列天下六大公子之一。没人再瞧不起我这个捡回来的孩子,也帮姐姐把山庄管理的怔怔日盛。山庄已经走上了正轨,姐姐不用费心也能管理好了。这些都是好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