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爱好是一个人自己喜欢的东西,然而我的爱好是别人强加于我的,在别的孩子都躲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我被父母送进了体校,开始了运动员的生涯,练起了乒乓球。
那年我幼儿园大班,由于教练是我父亲的好友,所以对我特别的照顾,再加上我遗传了父亲的体育细胞,教练料定我今后必成大器,把我当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走进走出也一直把我带在身边,以至于家人很放心的把我托付给了她,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周教练。因为她还没有结婚,所以住在体校的宿舍里,体校又离我借读的学校近,因此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基本上住在周教练的宿舍里,也因为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我加入了她带的一线队,和一些大姐姐们一起训练,那样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能够更快的提高我的球技,可是当时的我哪里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全当她是在折磨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在球技上都没有什么大的进步,只是敷衍了事,每次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很认真的打几下,但是越打越不象话,动作也越来越不象样了.
乒乓球的基本功对今后的发展有很大的作用,如果基本功不扎实,就无法打出优异的成绩,当时的我并没有真正体会到那种含义,毕竟还是一个1年级的孩子,每天也只是敷衍了事,直到有一天周教练真的气的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那是一个下午,我正和一个大姐姐对练着,我知道我自己的动作一直没有达到教练的标准,但是我又一直没改过来,为了动作周教练说了我几百次,还罚我不知道蹲了多少小时的马步,可是我就是不争气,什么也听不进去。
“停,你不要练了,给我一边练动作去,动作改不掉别想再打球了,再给你练下去那是害你,根本不可能出什么成绩。”周教练很凶的对我说道。我也不能说什么,只好一个人默默的走到一边开始最基础的挥拍练习,一开始我就有一下无一下的挥着,跟了她两年了,要知道那挥拍可是初学者的练习,我当时委屈极了。“好你个母老虎,居然不给我面子”我在心里暗暗的骂到。
“哎哟,哎哟,好痛啊。。。”等我看到教练的时候,她已经饶过我站在我的身后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里多了一根半米长的木棍,有大拇指那么粗。当时我的PP是火辣辣的痛。
“别开小差,继续挥拍,看你还敢不认真”她恶狠狠的说到。“你凭什么打我,我爸都不打我,我回家告诉我爸去”我理直气壮的说。“好啊,有本事你去告诉去,到时候看他怎么收拾你吧”我想也是,我爸把我送来一方面是想让我出成绩,另一方面也是想收收我的玩心,在家里他和妈妈还有姐姐都管不住我,我也只有看到教练有时候凶怕她,其他人都管不住我,在这里总比谁都不怕的强吧,所以我也没再说什么,继续在那里挥拍,而周教练也不管其他大队员怎么练,就盯着我一个人,只要我有一下没挥好,PP上就会换来重重的一下木棍,直到人家都练完走光了,我还在那里挥拍,此时的我已被周教练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了,PP肯定惨不忍睹了,更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从小我就没挨过几次打,最多我爸才打了我5.6下。
体育馆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了,离吃饭还有一个多小时,看来今天又要留下来“加班加点了”,“你听好了,再继续挥一百下,如有一下不正确,就要你好看”我还以为她开玩笑呢,反正挥完了就可以吃饭去了,所以前五十下我还挺认真的,后面就开始不对了,“你干什么呢你,谁教你的那动作,改不了是不”她很气愤的说道。“是你教的啊”我居然还不知死活的敢跟她顶嘴,“我教的,好…好…气死我了,都快跟我练了两年了,自己不努力,一点成绩都没有,还学会顶嘴了,看来我是对你太客气了”说完她就一把拉过我,把我死死的按在她的腿上,用刚才的那木棍狠狠的抽着我的小屁股,我是又叫又跳,可是无奈啊,她也是运动员出身,我那点力气怎么呦的过她呢,只有任打呗,忽然我觉得屁股一凉,不会吧!还脱裤子,那时她已经把我的小短裤给脱了下来,我更是变本加厉的大声哭叫起来,任凭我在怎么哭怎么闹,她都没有一点停手的意思,更没有任何的反应,就是单单的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的打着我的PP,我知道当时她是恨铁不成钢啊,难道我真的会令她那么失望吗?我反复的问着我自己,也不知道抽了我多少下,在我已经哭不出声的情况下,她终于停下了手,“站起来,站好,我告诉你,如果不想练就回家去,别在那里浪费大家的时间,我对你没那么好的耐心,不要以为你爸爸是我朋友,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想练就好好练,真想好好练的话,从今天开始对你实行赏罚分明的原则,好就奖励,要什么都可以,不好就抽你屁股,现在你回答我到底练还是不练”她两眼瞪的像铜铃一样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我呢,手捂着发烫的屁股,在那小声的哭泣着“我…我…我练…我一定…一定好好练”虽然有时候我很讨厌乒乓球,但是开心的时候不是没有,快乐也不少。“那好,如果你听话我是不会罚你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走吃饭去”她伸出手来拉我,我也乖乖的牵着她的手走出了训练馆。
我们先回了宿舍,给我洗澡的时候周教练看了看我的小屁股,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很小心的给我擦着肥皂,在我转头看到那不像样子的屁股时,一条一条的突起,有的竟然还是带紫的伤痕,我楞住了。“好了,别看了,那是对你客气的,以后在这样要你屁股开花,等一下我给你揉揉,谁叫你那么不听话的,活该”洗完后,周教练给我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把我抱到她腿上,用手轻轻的揉着我那红肿的屁股,对我关心的问道:“还痛吗?”“恩”我小声的回答到。“知道疼就好,能改掉你的那些坏习惯吗?”她问。“能,我一定改,我保证”我回答。“那好,我们先吃饭去”说完抱着我向食堂的方向走去。
谁都知道,小孩子的保证是没有可信度的,过不了多久就会原形必露,当然我也不可能例外,就在那件事发生没多久我又闯祸了。(未完待续)
(二)
ActivepowerShowAD(ActivepowerForumViewTopicContentAD,"../../user_file/1/ad/ForumViewTopicContentAD.htm","ActivepowerForumViewTopicContentAD"); 七月的训练馆非常的闷热,由于乒乓球不能有任何的外界干扰,所以训练馆里没有降温的设备,正巧那天是39度的高温,馆里又停电,所以无法训练。
周教练是一个很会利用时间的人,暑假的来临又意味着一年一次的全国比赛就要来了,八月的中旬她就要带着她的队员,她的训练成果赶赴比赛地点参加比赛。由于我当时的年龄还未能参加比赛,所以她也没有特别加给我什么要求训练,只是要我跟着大姐姐们一起训练而已。因为停电,所以教练决定到操场上进行素质训练,也就是跑步。因为我年龄小的关系,一般都是只完成大姐姐们一半的运动量.
经过一系列的准备活动后,开始了艰难的一项—长跑。我平时最憎恨的就是跑。400米的足球场周教练要求大队员跑10圈,而我只要跑5圈就够了,可以想象她还是考虑到我的承受能力和年龄问题。可是到底是接近40度的天气,在加上我本来体力不是很好,从一开始跑就拖在队伍的最后面,跑第一圈的时候就落下了一大截,根本无心跑步的我在那里东张西望的看风景。
忽然眼前一亮,“嘿!周教练人呢?怎么不在看台上看我们啊,肯定她也自己偷懒去了,回办公室休息了,机会来了,足球场和看台下有可以乘凉的地方,那可是好地方,我给大姐姐们做了个手势就偷偷摸摸的走到那下面了”,大姐姐们平时都挺喜欢我的,也知道为我在教练面前掩饰,所以也没说什么。我安心的在那里坐着,有姐姐们给我望风。告诉她们如果周教练来了,我在继续回队伍里去跑。到底是没太阳的地方,真是舒服啊!爽!眼看她们一圈一圈的跑着。
我看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刚想回到队伍里去,突然一个人从天而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吓的差点昏过去,那不是周教练吗?她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都没人告诉我呢,她是跳下来的啊(看台离地面很近)事后我才知道,其实她没有走远,一直都看着我们在跑呢,没想到就我一个笨蛋被她逮了个正着。“什么都不要说了,解释就是掩饰,你是越来越会偷懒了,怪不得跑不动呢,原来都白练了,走,跟我回宿舍去”她狠狠的说道。我不敢顶嘴,跟在她后面走进了宿舍。
此时的我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了,我很清楚的看到周教练从柜子里拿出一块新的乒乓球板,那板两面都没有贴胶皮,光板啊,“不是用那打我吧”我心里开始发毛了。最好是叫我挥拍,不然我的屁股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了,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她反锁了宿舍的门,拿着乒乓球板朝我走来。“自己把裤子脱了,趴到床上去”我是既不甘心又不情愿,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好照着她的话脱了裤子趴到了床上,我还没趴稳呢“啪!”的一声,重重的第一下就打下来了,从来没领教过乒乓球板的厉害,也许是我人小吧,那一下可以打到我的整个小屁股,火辣辣的疼把我带到了现实,真不知道人要长屁股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被大人们教训的吗?亏我还能在这紧要关头开小差,连她问我的话我都没听到,看来我真是欠揍。
“问你话呢,想什么呢,打的太轻了是不”“啪!啪!啪!让你开小差,让你偷懒,让你淘气”周教练一边打一边骂着。“我错了…错了…痛啊!…打死人了…救命啊!…55555…5555…我不敢了…不…不敢了,我听话,我再也不敢了…不要啊…55555…5555…啪啪啪…啪啪啪…”一连串的求饶加着板子打在屁股上清脆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还是不能使周教练停手。
“你还好意思叫我停手,上次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那么快就忘了”她问到。“我…我以后会乖的,在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我保证…一定改…555…555…啪啪啪…啪啪啪…”我是一哭就没停的小孩子,一定要别人哄我,可是周教练不比我爸妈,怎么会有那耐心啊。“啪啪啪…啪啪啪…你说的话我还能相信吗”她一边骂一边还不忘用那该死的乒乓球板一下一下重重的往我屁股上抽着。“让你淘气,让你调皮,让你偷懒,本来还想带你去参加全国比赛的,一来可以去学习学习人家的打法,提高你自己的水平,二来比赛完了还能带你去玩,放松一下紧张的学习和训练,你到好,就你现在这样,真是令我太失望了”她极其生气的对我说,手里的板子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带着哭腔说道:“带我去嘛,我好好听话还不成嘛”一边哭,一边我的玩心还是没有减弱。“啪啪啪…啪啪啪”乒乓球板继续发出那种打在屁股上可怕的声音,“我真的不敢了,别打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我真的是受不了了,就好象下一秒就要死掉一样,我原本以为周教练那脾气是绝对不会住手的,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还没喊完,她就已经停手了,我怎么觉得奇怪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连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是觉得她在用餐巾纸擦着我的小屁股,不是吧,啊,红的,流血了?可以想象当时她为什么会停下来,她也是急了,忙把我抱起来,问我怎么样,我也被吓到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也是被你急的把你打成这样,疼吗?”我装的很痛苦的表情,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其实已经被打的麻了,没什么感觉,只是看她那紧张的神情吓吓她,但是话又说回来,真的是打出了血,青的都发紫发黑了,也不知道她怎么下的了手。周教练把我抱到床中间让我趴在那里,从抽屉里拿出药箱取出酒精棉花给我消毒吧。“啊!”我发出一声尖叫。“怎么了,怎么了”她很着急的问。“超痛啊,555…555…”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的我又哭了。“乖,乖,擦了就没事了,要不发炎了怎么办啊,听话一下就好了”我忍着巨痛擦完了酒精,她又拿热毛巾给我敷在了受伤的屁股上。
“还带我去吗?我肯定听话”我用恳求的语气问了她一句。“傻孩子,我只是要你听话,好好练球,不要辜负大家对你的期望而已,当然带你去拉,那么好的机会,就是你不想去,我也会把你带上的,让你有机会去学习别人的打法和他们拼搏的精神”周教练刚说完,我就开心的想从床上跳起来。
“万岁,我能去拉,哎哟…哎哟…痛啊”我又忘了屁股上的伤了。“看你又来了,就知道玩,都这样了还那么开心,真是讲也讲不听”她的脸一下子又阴了下来。“哦,知道了,我现在开始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呵呵”我居然还能笑出来。“还笑啊你,刚才谁哭来着,好了,听话好好趴着,我去打饭,回来喂你吃,不许乱跑,但是有一点要求我要先声明,带你去主要是为了看比赛,不是去玩,你只要乖,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不然的话你的小屁股还是会遭殃的,知道吗?”“知道了,我肯定听话”我回答。
才不理你呢!去那里就是去旅游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先答应你听话再说拉,反正到那里就是我狠了,不见得你会把我一个人赶回来吧!(待续)
(三)
经过那次以后,我在七,八月的训练中的确乖了很多,每天起早贪黑的练习,使我的球技在这一个月里长进了不少。周教练对我这一时期的表现也是非常的满意,每次训练课前都要表扬我一番,当然我也是每次都飘飘然,很得意的样子,每当那时队里的大姐姐都会好心的提醒我:“小朋友,别得意啊!小心自己的小屁股。”
之所以他们会那么对我说,是因为他们跟周教练的时间比我还要长,他们比我更了解周教练。在快要全国比赛的紧要关头,最好不要去惹她老人家,这点我也深深的感受到了,因此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屁股,我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月的地狱似训练,也委曲求全了一个多月。那段时间里虽然周教练没有像上次那样狠狠的打过我,但是偶尔的一次不认真还是会招来她的打骂。
时间转眼到了去全国比赛的那天,我们踏上了南去的列车,父母的嘱咐只仅仅在我耳边回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烟消云散了,我这人就这样,出了门就天不怕地不怕了,虽有周教练在,但她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对我动手吧。所以我暂时是非常的安全。
可惜天有不测之风云,我清楚的记得那是比赛开始的第二天,前几天的适应性训练我都乖乖的跟在周教练身边一步也没有走开,第一天的比赛我也很认真的坐在看台上学习,因为周教练要临时现场指导,所以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不许乱跑,乖乖的坐在那里看比赛。可是我当时毕竟是个小学生嘛,好动是我的天性,谁都无法改变。
那天的我与前一天判若两人,一个人在看台上跳上跳下的闹个不停,也许是坐的时间太长了,开始感到厌烦的关系,加之有一大姐姐比赛的失利,使得周教练的脾气异常的火暴,谁都不敢靠近她,只有我不知天高地厚的在那里胡闹,以至于周教练对我大吼:“你在那样胡闹的话,晚上我可对你不客气了。”我望着她那严肃的表情没有再闹下去,心里却在想着怎么偷着跑出去玩。
40度的高温天,比赛场里又闷又热,我的心也早就飞到外面去了,更没心情看那该死的比赛。正好此时有一个大姐姐比赛完过来对我说:“小朋友,周教练要你在这里坐着,她去裁判室有点事情,让你别走开,如果走开被坏人拐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知道了大姐姐,我不会走的,放心吧。”我很肯定的回答道。“那你乖啊,我先回房间洗个澡过来找你玩”说完,大姐姐也走开了。
哈!哈!哈!时机来了,反正也没有人注意我,我何不趁此大好机会到外面操场上去玩上一圈,早上经过的时候看见那里有许多好玩的东西。一眨眼的功夫,看台上那幼小的身影就不见了。
体育馆外的天气格外的晴朗,空气也十分的清新,蓝蓝的天上白云飘。我在操场边玩耍着,一会儿爬上看台,一会儿又跳下来,一次次做着一些极其危险的动作,正当我想在一次从看台上跳下去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一条腿一下子跪到了地面上,所幸的是看台距离地面不高,加上我也有所准备,惟独膝盖上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鲜血直流,我痛的坐在那里大声的哭起来。
巧的是刚去洗澡的大姐姐路过操场,看我摔伤了,急忙抱起我往比赛的医务室跑去。经过医生的检查,上药和包扎,整个下午就那么快过去了,其间我一直注意着周教练的神态,她始终唬着个脸,一言不发,只是在上完药的最后一刻问了医生有没有关系什么的一些话,然后抱起我就往住的招待所走去。
回到房间后吃了晚饭,饭后她为大姐姐开了一个简单的总结会议,就早早让他们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房里只剩下我和周教练两个人四目相对,我低着头不敢出声。
“你给我死过来,站好了。”好凶哦!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她的床前,还是低着头没有说话,她继续发话:“怎么会摔成这样的,谁让你跑出去的,出大事怎么办啊,我怎么象你父母交代。”一连串的质问我无言以对,唯有悉听尊便了。“我下午对你说什么来着,自己说”她问我。“你说…你说…对我不客气了。”我回答的很小声,几乎连我自己都有点听不清楚.“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出来要听话,要乖,你到好屁股痒了是不是,非要我在这里打你一顿你才安生是不是?”她恶狠狠的说道。
我一听她又要动手了,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不要打,不要打,我不是存心惹你生气的,别打,我错了,明天我肯定好好坐在那里看比赛”我讨饶的说。“现在知道求饶了,现在知道错了,出去玩的时候想什么呢,你知道不知道看到你不见的那一刹那,我是怎么想的,我整个人都呆了,脑子一片空白,你现在还敢求饶,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这孩子”说完冲过来抓住我就扒我裤子,直接用她那大手重重的打下来,我痛的大哭起来:“啊…呜呜呜…别打…别打…我真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周教练可能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下手一下比一下狠。“让你去玩,让你被别人拐掉,看你还能那么幸福的生活,你到底知不知道大人心里有多着急,这里不是你住的城市,万一走丢了,找都找不到,我让你跑,啪啪啪…啪啪啪…看你还敢敢跑远,打的你跑不动你就老实了。”
“555…555…我不跑开了,我保证…保证…555…555…”“啪啪啪…你自己说这几天你都学到什么东西了,啊?是让你来玩的吗?”她又问道。“学了,学了”我急忙辩解道。听我那么一说周教练到是停手了,问我:“你到是说说你是学到些什么了?”“恩…恩…学到的是…是…”想了老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啊,还学会说谎了,什么时候有的这坏毛病,你这孩子越来越不对头了,今天我要你好看,球板呢?球板呢?”接着她就嚷嚷着找起了球板,我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她在那里找。“怪了,就你那么嚷嚷球板还能跑到你手里来”我心里暗自高兴,找了好半天的结果还是没让她给找到。
使她庆幸的是居然给她看到了放在床边的床刷,真不知道招待所里还放那玩意。她得意的拿着那东西朝我走来,我急的就想开门想往外逃。但是仍然被她在千钧一发之际给逮了回来,“看你往哪里逃,气死我了,今天非打你个屁股开花不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哭声骂声,床刷打在屁股上发出的声音夹杂在一起。
也许是我的哭声太大,惊动了隔壁房里的大姐姐们和其他省队的教练们,只听到有很大的敲门声:“周教练开门吧,别把孩子给打坏了,知道错了就算了,开门吧!”周教练也顾及自己的面子,把我扔在了床上开了门。
大姐姐们冲了进来,把我和周教练分了开来,抱到了他们的房里。在大姐姐房里上药的那段时间里,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都开花了,教练也真是的,妹妹的腿都受伤了,还打那么狠。”
我也一直没有停住自己的哭泣。直到我们队的副教练把我抱回了周教练的房间里,对我说:“去给周教练道个歉,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周教练都被你急的哭出来了,知道她对你多么关心了吧,打你也是为你好。”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我听错了,周教练为我流泪了,要知道和她生活了那么多年,发生在大的事她都强忍着没有哭过啊!为我她居然哭了?我一下子懵了。
我很内疚的移到她面前小声的说:“周教练原谅我,我让你失望了,让你难过了,让你担心了,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不高兴了,我…555…555”话还没说完我又大哭起来。周教练转过头看着我,忽然一伸手,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小声哭泣着说:“你只要没事就好,我就担心你出事,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吗,傻孩子,不哭了。”我也对她说:“你也不要哭了,我以后都会乖乖听话的。”“好,好,乖”说完那话她把我抱的更紧了。我也忘了刚才所受的痛苦,直到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起来,周教练特别允许我在房里好好的休息,可以不去看比赛,把伤养好到时候带我去玩,期间她也偷偷回来过几次看我是不是乖,我也听话的趴在床上看我自己的书,她也没说什么,我也看到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那一年的暑假我过的很开心,也了解了一个大人为什么会那么担心孩子的那种心情,虽然懂的不是很多,但是至少我知道我要听大人的话,不可以让他们再为我这样的行为而流泪。那一年我九岁。
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究有一天我们要分开,当我知道再也不可能和周教练继续在一起练球的那一刻,那反复是在昨天,回忆往事可能是很痛苦的,但有时也会带给你快乐,人都是在喜怒哀乐中度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逃避不了现实,让我们每一天都活的快快乐乐,让我们有更多的回忆…
(续)
很多人都曾经问过我,这个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其实故事说到这里真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把事情说出来让大家和我一起分享,我真的很高兴能有这样一位老师。
(机场大厅)
“我不要你走,我不要…”在机场的大厅里我放声大哭,硬拉着周教练不让她走,好几次都被我父母拦下了,可是始终还是没能留住教练。不知道最后和教练拥抱的那一瞬间,她的心里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她会不会和我一样的难过,一样的舍不得。我能永远记住她和我说的话:“记住孩子,无论我离你有多远,我都永远爱你,永远都会支持你,永远都会关心你,别以为我走了你就可以偷懒,好好读书,好好练球,听爸爸妈妈的话。如果还是那么任性的话,下次回来第一件事情就象昨天晚上那样狠狠揍你一顿,听见没有?我可是有很多眼线的哦”真是走了还不忘说几句吓唬我的话。“听见了,我会听话,我会乖的,我会等你回来,我不会惹你生气,你不要走,不要…”当时我还真是被那些话给吓住了,说的话还是互相矛盾的,真以为她会马上回来呢。那样的事情可能只会在梦里发生了…
(前一晚)
知道教练就要走了,我爸妈怕我一下子离不开她。想把我接回家住,可是我是死活不肯离开,大人都说服不了我,最后决定让我和教练度过最后的一个星期。要知道出国前的这段日子是非常忙的时候,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忙碌,而使教练忽略了我。每天她还是准时的送我去练球,虽然当时的她已不在教我,但是一直叮嘱后来的接任教练严格对我(她的师妹)。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好快啊!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教练把整理好的箱子都放到了客厅里,以免第二天耽误时间。我呢则在边上捣乱,不想让她那么快整理好东西,以为这样她会放弃出国的念头,真是傻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