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动地男儿志（之八）戏如人生
有人说，人年龄大了，就喜欢回忆往事，可我才不过三十几岁，就开始喜欢回忆自己过去的事情了。看了陈凯歌导演的《霸王别姬》之后，突然间有种感动。因为里面的老师傅惩罚学徒情景深深的打动了我，我也学过戏。
初二的那年夏天，我实在是不想上学了，就和我爹说：“爹，我不想上学了。”老爹正在炕上躺着，听了我这句话忽地一下坐了起来，眼睛瞪的像灯泡一样，对着我大声吼到：“你说什么，你不想上学了？”，我又低声的说了句：“嗯，我不想上学了。”老爹突然一个箭步从炕上下来，我知道事情不好，急忙往外跑，边跑边喊：“爹，我说着玩儿的。”好在老爹没说什么，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我知道老爹不同意我辍学之后，安心的上了几天的课，可是没几天，屁股又坐不稳了。只好每天按着上学放学的时间回家，然后中间的过程和几个野小子一起在外面疯。这种状况没几天，老爹碰到了我得班主任，结果是在我“模拟”放学的时候，老爹坐在屋子里已经准备好了。我刚一进屋就被老爹一把抓住了
按在了炕上，我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便开始拼命的挣扎，可是老爹怎么能给我逃跑的机会，由于是夏天，我只穿了一件短裤，老爹便一把扒下了我的短裤和内裤，抡起娘的纳底鞋子照着我的屁股开始抽了起来，边打边骂道：“小兔崽子，我叫你逃学，我叫你不上课。”我试图用手挡一下，结果打到手疼的我把手拿了回来，整个屁股都露在外面，我感觉屁股像着了火一般的疼痛，整个屁股都被老爹的鞋底打遍了。以前虽然也挨过打，不过大多数都是吓吓我而已，这次爹真的生气了，每一下都用了很大的力气。以往挨打的时候，娘总会冲出来当保护伞，可是这次我娘只是转身出去了，这回没人可怜我。也不知道老爹打了多少下，大概两三分钟过后，老爹已经累了，这两三分钟内，老爹的手可是一直不停的挥来挥去，我的屁股都已经麻木了。
老爹继续按着我说：“你还逃不逃学了，再逃我打死你。”我趴在那里，在老爹打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决心了，就是被打死也不上学了，于是对爹说：“爹，我真的不想上了，你打死我我也不去。”这句话引起了老爹更大的愤怒，接着又是一阵鞋雨落在了我的屁股上，我感觉整个屁股蛋子像要爆炸一般。最后还是娘救了我，娘在外面实在看不下去了，跑进屋里推开了爹，我这才从这顿鞋底子拍屁股中解脱出来。娘对爹说：“再打就真的打死了。”爹一把扔掉了鞋，叹了一口气直接躺在了炕上。
当天夜里，我在里屋趴着睡觉，爹和娘在外面低声的说着话，爹说：“梁子的屁股也不知道咋样了。”娘说：“现在知道心疼了，打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轻点。”爹说：“我不是生气吗，放着好好的学说不上就不上了，你也是，那么老半天才来拉我。”娘说：“我也生气啊，这混小子也该挨顿打了，只是没想到你还真下狠手了。”我在里屋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热热的，一丝愧疚感不由的涌了上来，可是一想到在学校里的无聊，就觉得这顿打挨的值了。
爹说：“他不上就不上吧，那你说让他干啥啊。”娘说：“谁知道啊，再看看吧，学个手艺吧，总比以后种地强啊。”爹说：“那也行，我现在问问他去，顺便看看他的屁股蛋子什么样子了。”娘说：“算了吧，他都睡了，明天再说吧。”爹说：“没事，我去看看。”爹说着拉开了灯，下地穿鞋朝我这屋来了。我急忙闭上眼睛，装着睡觉。我和爹的屋子只隔着一个吊达，爹下地趿了着鞋过来了，看我在睡觉，爹悄悄的掀开我身上盖着的被单，然后慢慢的扒掉我的内裤，我急忙睁开眼睛，用手挡着。爹说：“梁子，让爹看看。”我没有阻挡，趴在那里，爹扒掉我的小裤衩，看着我的屁股蛋子还有些发肿，有些地方微微发青，其实已经好多了，刚打完的时候整个屁股都是红红的，肉最厚的地方都青了，现在已经不那么疼了，肿也褪了不少。爹给我提上内裤说：“梁子，爹今天下手重了些，别怪爹。你不愿意上学，那就别上了，我和你娘也想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和你娘寻思以后让你学门手艺，总比种地轻松。你看行吗？”这是父母第一次让我自己选择我的路，我点了点头。爹拍了拍我的头说：“睡吧，明天不用起早了。”我想对爹说点什么，可是到了嘴边却憋了回去。
我就这样以屁股被揍了一顿为代价结束了我的学生生涯。爹和娘想着让我学门手艺，可是我刚刚觉得自己解放了，哪有心思想着其他的，净想着玩了，每天除了帮家里干点零活之外，其余的时间全都和一群野小子疯去了。爹和娘也没说什么，只是有时候看着我叹气。大概学生们放暑假的时候，村子里来了个地方戏班子，在我们这里演了两天。我们这群野小子自然不会错过，里面的人又是二人转又是拉场戏的，唱得很热脑，还有一些流行歌曲。当时我们村里刚刚刮起流行风，当时很流行《我的中国心》这首歌，我们这群人当中有个家庭条件好的家里有个录音机，这自然成了我们的宠儿。我们整天模仿和不知疲倦的唱着，里面的人我是唱的最好的，我自己也整天幻想自己唱歌出名，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戏班子唱了两天之后就要走了。那天中午我看完了最后一场，我哼着歌回到家里看到那个领头的正在我们家坐着，爹说：“梁子过来，这是你刘二叔，唱戏的班主。”我说了句“刘叔来了。”刘叔说：“这就是大侄子啊，刚才唱得挺好的。”爹说：“现在学也不上了，还让我好顿揍，整天在家瞎疯，我正想着让他学点什么。”刘叔说：“自己不愿去的啊，要不你让他学唱戏得了，我领着他，肯定错不了，刚才我听他那嗓子还行，是块料。”爹说：“看他自己吧，他要是想去的话，我就让他去。”刘叔转过身来问我：“梁子，想不想唱戏啊？”我当时从未想过将来要做什么，一想唱戏还是不累的，而且还可以出名，就回答了一句：“想，唱戏多好啊。”爹说：“你要想学就跟着你刘叔去，你刘叔是有名唱得好的，你自己要喜欢的话就学，省着你一天天在家里闲逛看着我心烦。”我说：“那就学呗，反正学啥不是学。”就这样，爹又和我商量了好办天，最终确定下来过几天刘叔来接我，因为今年他收好几个徒弟呢，所以过几天来，到时候来接我拜师。
就这样我就开始在家里准备，刘叔家离我们家挺远的，娘给我准备好衣服和鞋，又给我买了新衣服，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要离家了，心里开始酸酸的。爹又和我商量了几遍，生怕我是一时兴起，我于是狠下心来决定了，爹这才放了心。四天之后，刘叔过来接我去他家，走得时候娘给我塞了点钱，刘叔说娘多心了，到那之后只要我跟着戏班子跑跑腿就能赚钱了。娘泪眼婆娑的送我离开了家，我就这样开始了我的学戏生涯。
到了刘叔家里之后，他家里的人多的吓我一跳，二十几个戏班子的人都住在他们家里，刘叔又叫来其他两个孩子，一共是我们四个人，两男两女，刚好两对。就这样我们拜了师，我和另外一个男孩跟着刘叔学，另外两个女孩子跟着师母也就是刘叔他老婆学。由于当时是戏班子的旺季，所以我们几个每天跟着戏班子跑来跑去，每天虽然很辛苦，可是毕竟是一个新的环境，每天在班子里和师兄师姐们打打闹闹的也很开心。我比较机灵，所以长辈们也都很喜欢我，没事就教我点，渐渐的，我也能哼一些简单的段子了,小帽也会唱几个了。师父看到我的进步很高兴，便开始锻炼我登台，我记得我第一次上台的时候心理紧张的要命，师父一面向观众介绍我，一面给我大气，最后我还是唱了一手流行歌曲下去了。下台的时候，已经出师的师兄的对我说：“梁子，不错啊，你知道我学了多长时间才上台的吗，半年我才上去唱了一嗓子，你才不到一个月就上去了，看来师父是想把你带出来啊。”听了这番话，我没想到师父对我这么好，我找个机会对师父说：“师父，小胖什么时候上台啊？”小胖是和我一起拜师的另一个男孩子。师父笑着说：“傻小子，小胖没你这么机灵，还得再熬一阵子。”我这才感受到自己的将来真的有可能就在唱戏上面了。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秋天也快来了，我们这个班子也要到头了，因为快秋收了，所以也要放假了。没过几天，大家就都回家了，师父给每个人都发了钱，师父说我何小胖的钱要交到父母手里，所以就把我俩的钱先留下。大家都走了，我和小胖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子要留下好好的学习学习。师兄在走之前对我和小胖说：“你们两个要激灵点，师父生气了可真打人，专打屁股，好好练，别惹师父生气。”我们两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吓唬我们，只好点头说知道知道。
就这样，我们四个开始正经的训练，由于我们都已经十六七岁了，所以就没有办法练翻跟斗之类的，只能尽量的压筋之类的，争取让自己的动作好看点的，重点还是放在唱上。师父说虽然大家都喜欢看翻跟头，耍宝之类的，可是要想镇住场子，还要靠唱。师父每天早上让我们练嗓子，上午练基本功，基本功包括动作和乐器，下午练唱，晚上背词。在这期间，师父给我们讲了好多关于二人转的东西，渐渐的我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二人转了。我们每天都练的很累，师父果真很严格，早上练基本功的时候，手里经常拿一个竹片子，一米长，五公分宽，只要我们稍有松懈就照着屁股打一下子，每次打过之后屁股都会起一道檩子。刚开始那几天，我们几个真的挨了不少打，女孩子也不例外，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和小胖脱下内裤相互看一下，一道道红印子很明显。虽然师父但我们很狠,可是我们没有一点埋怨师父的意思,我们觉得自己偷懒就是应该付出代价的。
这样子过了一个星期以后，早上练功时我们就不会挨打了，我们已经渐渐的适应了这种生活。可是我们下午学唱腔和晚上背唱词的时候被打的更厉害了。学唱腔的时候，什么十大主调：胡、牌、文、武、抱、红、縻、四、翻、靠 ，还有什么一些悲调等等，每一个调调都有讲究，一开始还记得住，时间长了记得多了我们就开始发蒙了。有时候师父点出叫我们唱一个曲调，我们唱错了的时候，师父在后面照着屁股就是几下子，每一下子都很用力。背词的时候也是一样，开始的小帽倒还好，可是后来的长段子我们就吃不消了。屁股便有开始挨打了。两个女孩子挨打较少，可是我和小胖就不是了，特别是小胖，小胖并没有我那么聪明，所以他挨打的次数也就比较多。有一次我们背《回杯记》，小胖背了几天都没有背下来，师父很生气，挨了很多打，屁股被抽的有好几道檩子都很难消去。大概五天了以后，小胖还是无法完整的唱出来，师父考我们的时候，我在一旁悄悄的提醒他，师父走到我旁边一把把拽了起来，照着我的屁股就是几下子，边打边骂道：“我叫你在旁边遛缝，再提醒他的话我就好好的修理修理你。”我吓不敢再出声了，小胖在旁边则更紧张了。
师父看了小胖一眼，说道：“背，明天再背不下来的话你就别学了。”师娘在一旁说：“小胖，别急慢慢来，明天背出来让你师父看看。”第二天，小胖还再为今天晚上的事担心，做其他的事情也不够专心，挨了好几回打。师父越严厉，小胖越紧张，到了晚上的时候快吃饭的时候，小胖手里还捧着那本师父手抄的唱词本哇啦哇啦的背个不停。我开玩笑的对小胖说：“小胖，别怕，反正咱屁股厚禁得起打。”小胖看都没看我一眼，接着背了起来。他真的着急了，他知道师父生起气来可真的下重手。
吃过晚饭，师父让我们先自己背词，说一会开始考我们几个。我背了一遍《回杯记》，又加了一个新的小帽，小帽我还不熟，结果屁股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板子，疼的我是龇牙咧嘴。本来是该小胖背了，结果被师父拦下了，看来今天师父是真的要考考小胖了。两个女孩子也背过了，中间错了几处，师父批评了几句，还好没挨打。轮到小胖了，师父很严肃的对小胖说：“小胖你今天错一处就一板子，错十处就不要背了，直接脱了裤子趴在那儿挨三十板子。听到了吗？”小胖点点头，手都开始发抖了。打光屁股，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师父这么说，我也为小胖捏了一把汗。师父坐在椅子上，小胖侧着身子站着，师父刚好可以很顺手的打他的屁股。“一只孤雁向南飞，一阵秋凉一阵悲……”小胖开始背了起来。一开始还真不错，小胖的确下了苦功夫的，师父也满意的点了点了。可是被到中间的时候，小胖突然卡了一下壳，师父立刻皱起了眉头，还好并没有打他，可是小胖自己开始着急了，不一会，又错了一处。这下子师父可生气了，啪的就是一下子，小胖的屁股本来就大，再加上只穿了一条短裤，你可以看的见他屁股抖动的样子。我都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仿佛自己挨打了一般。
一板子过后，小胖更紧张了，结果不一会十板子挨完了，师父站了起来对师母说：“你领者两个丫头到她们自己屋里练会儿戏，梁子你给我留下看着。”师母知道师父要打小胖了，就领着两个女孩子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师父，小胖还有我。气氛很紧张，小胖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按照师父的吩咐将一个长条板凳搬了过来。师父用手指着凳子说：“小胖，把裤子脱了，趴上面。”小胖的眼里已经有泪花了，他走到师父面前说：“师父，我不好，我明天一定好好背。”师父突然大声的喊道：“脱了，你想让我动手吗？”小胖已经吓坏了，虽然他已经十七岁了，可是师父的脸色真的很吓人。小胖无奈脱去裤子，趴在了凳子上。小胖看见我看着他的屁股，有些不好意思，即使他的屁股我早都看过了。我看小胖脱了裤子，心里很是为小胖担心，我走到师父近前，低声的对师父说：“师父，真打啊？小胖知道错了，您就别打了。”师父瞪了我一眼说道：“你不用废话，在一边看着，说不上哪天这趴着的就是你。”我看师父生气的样子，也不敢在说什么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小胖挨打。
师父走到小胖跟前，举起板子照着小胖的光屁股就打了下去，啪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响，小胖的屁股立刻起了一道檩子。小胖哎呀的叫了出来，师父接着又是一下子，小胖疼的大声喊：“师父，我错了，轻点打。”虽然经常挨打，可是师父以前手上还是没用全力，这下子小胖的屁股可受不了了，两条红檩子很吓人，想象着板子落在自己屁股上的情形，我在一旁不禁的直起鸡皮疙瘩。师父的板子没有丝毫的减弱，一下下的落在了小胖的屁股上。师父边打边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叫你忘词，我叫你记不住。”小胖则趴在那里不停的抽泣，我看了心里头酸酸的。小胖的屁股很快就红肿一片了，我一直在心里默默的数着，小胖的屁股在师父的板子下面不停的抖动着，啪啪的声音很响。
大概打了二十下左右，师母从外面进来了，师母一把推开师父，冲着师父喊道：“不是你孩子你就下狠手啊，没完了啊？”师父见到师母进来，只好停下，对小胖说道：“小胖，你要是还想学的话，就别怕挨打，你要是吃不了苦明天我就送你回家。”师父说完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师母安慰了小胖一番，叫我和小胖回屋去。我和小胖回到了我们的屋里，我叫小胖把裤子脱了下来，我用热毛巾给小胖的屁股敷了一下，屁股上全是红檩子，有的地方有点破了，整个屁股都肿老高。我用毛巾擦了一下，小胖疼的直咧嘴。我用手开玩笑的拍了一下，“师父对你真好，赏你个大红苹果。”小胖回头打了我一下说：“改天也让师父给你个苹果吃。”
小胖光着屁股趴在炕上，不一会师父进来了，手里拿着点酒。师父过来掀开小胖身上的被子，“师父，没事，我没事。”师父拿出酒说：“这可是我买的药酒，本来是给我自己补身子的，现在给你屁股蛋子也补补。”我在一旁说：“师父真偏心。”师父瞪了我一眼说：“改天也给你擦点。”师父往手上倒了点酒，开始给小胖擦了起来，师父边擦边说：“小胖，师父下这么狠的手，你怨师父吗？”小胖说：“其实刚开始师父打我的时候我挺难受的，可是现在想想师父打我是因为我不争气，为了我好，心里也就好受多了。”师父说：“师父这辈子收的徒弟不少，可是坚持下来的没几个，师父看你们几个挺有耐性的，所以就心急了点。当年师父也像你们一样，挨了不少打，我师父打我更很，皮裤带把我屁股抽的不敢挨炕。可是我知道师父是为了我好，当师父的怎么会有害徒弟的心呢。这学唱戏啊就和学做人一样，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听了师父这番话之后，我想到师父给我们机会，尽力教我们，我们挨几下打又算的了什么呢。
第二天早上，师母做了一桌好吃的，小胖的屁股已经消肿了，只是还有些红。师母不停的给小胖夹菜，边夹边说：“小胖，你师父打你是为了你好，师母昨天晚上也说他了，屁股好了吧。”我在一旁说：“师母对小胖真好。”师母说：“你现在脱裤子让师母打你一顿，师母也对你你好。”我吐了吐舌头。
一切恢复了正常，我们几个继续苦练，小胖虽然在唱上不怎么样，可是小胖在乐器却有很好的天赋，这点我就不如他了，所以在学乐器的时候，我的屁股要比他挨打的次数多多了。师父对我们仍旧严格，在秋收的时候给我们放了假，我爹接我的时候师父把我挣的钱给了我爹，去掉我的花费也没剩多少，但是我爹还是很高兴的接了过来。师父夸了夸我，又对爹说打了我的屁股，爹说他要不听话就照腚狠揍，反正也不坏。在家忙完了之后，我和小胖回到了师父这里，继续我们的学习。我们已经入门了，师父在冬天又领着班子唱了几场，我和小胖也都上了台，不过每次唱完之后都要挨一顿打，因为我们上台紧张经常出错，师兄开玩笑的说：“你们俩白天上台，晚上上刑。”我们两个的屁股经常是红红的檩子布满在上面。师父的打还真的起到了作用，我们的胆子也渐渐打了起来，在台上的表现也越来越好了。
三年时间很快的过去了，我也是二十岁左右的人了。两年里我和师父走了不少地方，学到了许多东西，我在台上的表现也越来越好了。师父不再关心我们的唱戏的技巧上的问题了，因为我们自己都已经开始努力学习了。我和小胖也不在每天都跟着师父学习了，师父更注重对我们品德的培养。不过我们在唱戏的过程中出错了，师父还是照打不误。师兄都结婚了，也一样挨打。不过师父打我们从来不当着别人打，总是单独的我们留在房子里，裤子脱了，该打多少自己说，我们也不敢往少了说。师父拿起板子劈劈啪啪的打一顿，然后我们跪在那里听师父说说打我们的原因，以后该怎么做，师父从来不冤枉我们，我们被打都是没有任何借口的。师兄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每次也都要脱裤子挨打，我们问过师兄，现在光屁股挨打不觉得害羞吗，师兄说不知道为什么，在师父面前光屁股挨打一点害臊也没有，只有惭愧，师兄想了半天说道：“也许是习惯了吧。”
习惯了这句话让我为之一震，原来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师父的管教，习惯了有师父指导的日子。师兄过三十岁生日的时候，我们刚好在一个乡里唱戏，本来大家都忘了，可是那天早上师兄偷偷的自己煮了几个鸡蛋被我发现了，刚好那天下午没有戏要唱，于是我和小胖两个决定请师兄吃顿饭。师兄很高兴，我们三个和师父打了声招呼，在当地找了家小餐馆为师兄庆祝生日。虽然我们师兄弟在一起三年多了，可是我们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象这样吃过饭，师兄一直都拿我们当小孩子看，即使是他被师父打了屁股，也不允许我们帮他擦酒，反而要自己找找师父。我们要了一些酒，三个人刚开始还有些矜持，可是不一会就开始开怀痛饮了，师兄讲他小时候的事情，讲师父怎么打他，讲师父对他的好，不一会我们都喝醉了。师兄说了很多，突然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梁子，你知道师父最疼的就是你吗？”我一把推开他说道：“师兄，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你别我先入门，师父肯定最喜欢的是你。”师兄说：“师父曾经和我说过我们这几个在他身边的徒弟，说我是入门早，所以在台上表现的比你们好，说小胖是有耐心，肯吃苦，说道你，师父说你最聪明，他最喜欢的就是你。”听了师兄这番话，我心理暖暖的，我和师兄又喝了一杯，小胖在一旁劝我们少喝点，被我和师兄给顶了回去。喝很长时间，说了很多心里的话，我们最后都哭了。小胖还算清醒，结了饭钱，我们两个人在小胖的搀扶下回去了。
当我们醉醺醺的偷偷的回到我们的地方，才发现师父他们都不在，仔细一打听原来是晚上那场改在下午了，大家都在准备着。我们三个踉踉跄跄的来到了唱戏的场地，发现师父正在铁青着脸指挥着大家布置场地。一旁的师叔看到我们三个醉醺醺的样子，责备我们说道：“你们三个怎么这么浑呢，下午就有活，你们竟然跑去喝酒，真没长心。”我们急忙陪笑说道：“张叔，我们不好，几点开始啊。”“三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张叔说完就忙其他踏的了。
我们三个赶紧来到师父身边，低着头不敢说话，师兄站在那里还不住的晃。师父看着我们三个人的样子，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三个先找个地方歇会儿，醒醒酒再说，我晚上再和你们算帐。”我们三个在场地附近找个凳子坐了下来，虽然酒劲儿还没下去，可是脑子却清醒了很多，我们都不禁为晚上担心。师兄说：“只要咱场上不出叉头，倒时候我和师父说，大不了打我一个。”我们俩说：“要挨打就一起挨打。”三个人没说几句困劲儿就上来了，不一会就睡着了。一个多小时过去以后，师父叫人把我们几个叫醒，我们的酒还没完全醒，我觉得脑袋沉沉的，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师兄和小胖也一样，两个人无精打采的样子，我们三个一起来到师父跟前，师父说：“小胖，一会你在你师叔后面上，和雨婷唱《猪八戒拱地》。”小胖哦了一声，还好猪八戒拱地是小胖的拿手曲目。“大宝，你一会唱《梁祝下山》。梁子唱《回杯记》。”我和师兄答应，师父让我们唱的都是拿手曲目，他怕我们上去丢丑。
很快就开始了，小胖第二上去的，唱得一点精神都没有，接着是大师兄，唱的也很一般。到我上场了，《回杯记》是我最拿手的曲目，可是今天却唱的一点劲都没有，好几个地方都不对，还好我及时掩饰过去了，说了几句快板，也不顺畅。下台之后，我们三个都很失落，知道晚上的惩罚肯定轻不了。台下的观众也看出我们无精打采的样子，大家都很不满意，好在师父和师娘的好嗓子镇住了他们。结束之后，我们一起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回到了住的地方。师父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
到了政府的宿舍，师父叫其他人休息，把我们三个单独叫到了他的房间。师父箱子里取出板子，我们进了屋。大师兄主动的找了一条长条凳搬了进来，一旁的师叔还取笑我们，我们红着脸来到了师父的房间。师兄说：“师父，是我不好，是我带他们两个去喝酒的，您今天就罚我吧。”师父说：“还挺重义气的吗，今天都给趴好，我看你们就是贱皮子，总想着找打。一个个都二十岁的人了，大宝你都三十了，还让我为这种事操心，还是打的少啊。今天一个个来，大宝你先趴着，不计数，我说了算。”师父是真生气了，师兄说：“师父，真的不关他们俩的事儿，打我一个就够了。”师父说：“你以为打你一个就够了吗，我告诉你今天我老刘的招牌差点让你们这群混蛋玩意儿给砸了。都给我趴好，再去般两条凳子来我们两个赶紧又找了两条长条凳，我和小胖并排趴着，师兄横在我们前边，我们都脱了裤子趴在那里，师兄那圆溜溜的屁股就在我的面前，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兄的屁股，上面还有板子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