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F/M]沉醉东风 || 1.1万字

正文是一篇很久以前写的自己小说的番外(大概七八千字),这一部分木有SP,主要是为了铺垫下背景

那啥,因为懒得设定新背景,请轻拍

还是老样子F/M,求支持哟~

“徐小姐,您到这里已经三天了,而我还没从您这儿得到任何我想知道的消息,您让我很难办。”说话的男子坐在一张软皮沙发上,姿势慵懒而闲适。他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在沙发上随意敲打着。

“所以呢,孟方,打算对我采取什么非常手段?”被绑在木椅上的女子冷冷勾唇,她的双手被以一个极端的方式紧紧固定住,她却仿佛丝毫也不在意。



“徐小姐是联邦国安部训练出来的专业特工,我相信您的专业性,所以一直没把那些雕虫小技拿出来,您不要逼我。”被称作孟方的男子轻轻垂眸,神色中有说不出的倦怠,“晏队长派你来究竟要做什么,说出来,你轻松我省事。”



女子扬眉,“多谢孟队长好意。不过我并不打算轻松,也连累您没法子省事。”



孟方轻轻叹了口气,扫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小特工,两人都是军校毕业就跟着他的,经他这么一看自然明白要做什么。只见两人走到女子面前,解开固定她左臂的束缚带,将她的手臂从身后拉到身前,其中一人握住她的无名指。正这时,孟方从沙发上站起身,“你们下去,我来。”



女子看着他,冷笑。



“徐乔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晏清昭让你来做什么?”孟方握住她的无名指。



徐乔吉什么也没说,只是闭上了眼睛。



孟方等了许久,末了,轻笑,“我又何必再问你一遍呢,共事那么多年,我怎么能连你最基本的习惯都不知道呢,嗯?”他讲这句话时语气轻软中带了丝无奈,无奈中又隐约含着点宠溺的味道,然而下手却半分也不含糊,瞬间已将徐乔吉左手无名指第一个关节拉到脱臼。



徐乔吉没发出一点呻吟,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不曾改变,只有看得仔细了才能看出她发白的双唇慢慢抿紧。



看着眼前的徐乔吉,孟方不著痕迹的笑了笑,“徐小姐不愧是女中豪杰,晏队长用人有方。”



徐乔吉一张俏脸苍白若死,“孟队长夸奖了。”



孟方眸中闪过一丝异彩,他猛地将徐乔吉脱臼的关节推回原位,站起身朝门外走去,不再回望一眼。



徐乔吉慢慢放松身体。



她一向是个头脑清楚的女人,然而今天她忽然发现自己全然想不明白他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比如,就在五天前,他还将她拥在怀里,撒娇,“乔吉,今年休假别加班,我们去芬兰看圣诞老人好不好?”



然而今天,他称呼她“徐小姐”,他毫不犹豫地把她的关节拉到脱臼。



比如,他一向是懒到抽筋的人,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



然而今天,他即使坐在有海绵垫的软皮沙发上也一直直着脊背。



比如,他本是“TIME”的少东,挥金如土,养尊处优。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疯了一样考入方山军校,后来又拼命挤进国安部编制,过这种风头浪尖上的、毫无安稳闲适而言的日子,一过就是八年。



……



太多,她从来没有发现一个人身上能有这么多未知,而这个人又是她一度以为最最亲密的人。



孟方坐在监控室里,看一份语焉不详的、介绍徐乔吉的资料。



徐乔吉,女。



“骑士军团”首席爆炸专家,亦是四名副队长中唯一的女性。曾参与“海风”计划,与特工泽鹤合作炸毁极端伊斯兰教恐怖组织设在西部流沙沙漠中的军火库,并全身而退。



27岁晋升中校。



最后一笔记载截止到两年以前,孟方勾了勾嘴角,他的小乔吉在偌大的国安部里也算是个人物了。他抬头看监控录像,屏幕中她闭着眼睛,头偏向一边,发丝凌乱地散在额边,脸上的表情淡漠到安详。



他无奈地、认命般地摇了摇头。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坚强,已经进行了三天三夜的不间断审问,强灯光,零睡眠,随便一个人都已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她却依然毫不动容。



她的坚强,她的从容让他发狂般不安,甚至嫉妒,他忍不住要用哪怕是残忍的手段逼她,让她告诉他她的极限在哪里,究竟什么是她害怕的,究竟什么能打垮她……

他疯了,他承认,但他已深陷其中,无力改变。

“孟队,电话。”孟方唇边浮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帮我接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联邦第一卫队队长晏清昭,很高兴您赏脸谈判。”



孟方无声地笑,“老朋友了,何必这么客气,开门见山,如何?”



“很好,”晏清昭利落的开口,“孟方你是谈判专家出身,我不班门弄斧,我只说该说的,其他你自己判断。你听好——欧阳云南已死,你们的核心技术人员全线溃散,其中四个已被带回联邦等待审判,一个自杀,一个因为反抗抓捕被击毙。至于你,”晏清昭讲到这里顿了顿,像是在思考,“你的基地已经被联邦军队包围,半个小时后进入计划倒计时开始缩小包围圈。你现在有三个选择,一,解除武装,带着你的人出来,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绝对能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程度的利益;二,负隅顽抗,撑到最后一秒,或被活捉,或被击毙;三,集中力量突围,但我要提醒你,基地周围的炸点是乔吉一手设置的,密度非常大,你没有爆破图,几乎没有出来的可能。”



“嗯,”孟方的声音极轻柔,“讲的很中肯,但是清昭,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个事实,贵副队长徐乔吉徐小姐现在正在我的基地里做客。当然在这之前,她孤身一人炸掉了我们的通讯卫星车,”孟方的语气中带一丝调笑,“颇有一点孤胆英雄的意思。”



电话另一头的晏清昭明显的沉默了十秒,“你打算拿乔吉做人质?”



孟方惬意地打了个小哈欠,“话不要讲这么难听,清昭,何况这里是战场,我们真刀真枪的对立着。”



“嗒嗒”两声轻响过后晏清昭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来,“孟方,你的确是好样的。你是已经打算好了看着乔吉做完人质再上军事法庭是吧?很好。”晏清昭的气息因为气愤明显的急促起来,“徐乔吉这辈子做的最好的是就是给自己找了你这么个男人!”他说完这话,几乎是将电话摔回电话机上。

孟方轻轻皱眉,他的处境如何不用晏清昭说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他本也没想过这个“基地”能撑过四天,但晏清昭说自己“打算看着乔吉做完人质再上军事法庭”是什么意思?他抿了抿唇,吩咐,“准备一下,继续提审徐乔吉。”

额,是FM哟。不过要先铺垫一下情节啦,可能有点慢

徐乔吉双眸微合,长长的睫毛在惨白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这个平日中行事风格凌厉到强悍的女人此时此刻也显出了深深地憔悴。

孟方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身旁,“还不打算说,徐小姐?”



徐乔吉微微一笑,仿佛一片火海中开放的一朵奋不顾身的花,“孟方,我有件事要跟你讲。”



孟方扬眉,“请讲。”



徐乔吉继续笑,“耳朵凑近些。”



孟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耳朵凑了过去。只见徐乔吉轻呵了一口气,“不怕我咬掉你耳朵?”



孟方侧过头看她,只见她眼波流转,竟是一副少有的柔美神态,“看见你这样,就算是耳朵被咬掉也值了。”



徐乔吉一低眉竟真的咬上他的耳朵,“中时区区时12点整分晏清昭带正规军行动,计划用半个小时将包围圈半径缩小为零。在此之前的时间留给你和你的手下,你们有选择权,投降,或反抗。”



孟方觉得眼前恍惚了一下,她竟告诉他这些?然而长期养成的职业习惯让他更为冷漠地开口,“所以呢?”



徐乔吉的声音已平稳不带一丝波澜,“炸点只有一个缺口,在北偏东35°,我来的时候在那里留下了一架四座的直升机。”



孟方忽然想起晏清昭那句“打算看着乔吉做完人质再上军事法庭”,当时他没听懂,但现在懂了。她在设置炸点的时候为他预留了一个活口,她向他、一个叛徒泄密,她对他手下留情,她忘记她一向铭记的纪律,她违背她从来恪守的原则!孟方陡然战栗,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徐乔吉?那个视任务为生命的徐乔吉?



“我走了,那你呢?”出奇的,孟方的声音竟有些干涩。



他竟没有向她确认她是真的为他预留了缺口还是和晏清昭设了套抓他,徐乔吉弯了弯唇,有些满意,他毕竟是信任她的。



“不用担心我,时间一到晏清昭就带人进来了,我不会饿死在这儿的。至于你怎么跑的,能遮就遮能掩就掩,实在不行还有晏清昭顶着。骑士军团任务成功率100%,偶尔出次纰漏对外宣传才显得更真实更人性化。”



多么幽默的话!让他跑了才显得骑士军团更人性化?孟方放柔了声音,“乔吉,你考虑清楚,如果你后悔了,刚才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到。”



孟方曾是国安部首席谈判专家,晋升中校后离开国安部,自立门户,创建“绝对领域”谈判专家组,和晏清昭同为国安部年轻一代的翘楚。他的声音有一种天然的魅惑感,仿佛无论是什么人都能为他的声音着迷。徐乔吉也不能免俗,但今天她没有被孟方的声音迷惑,她平静地反问,“孟方,我什么时候做过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孟方沉默。



徐乔吉自嘲的笑笑,“我马上就是三十岁的人了,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在国安部还能弄出什么动静来呢……况且,我也打算退役了。”



“我走。”孟方打断她。



他一直以来忍受着她的事业至上,忍受着她作为一个女人所过多的事业心、责任心和使命感,但当他听她亲口说出她要放弃她一直坚持的、她的事业的时候,他本该有的喜悦却消匿无形了,他心中有一个声音仿佛想叫嚣着质问徐乔吉,没有了这些你还是徐乔吉么?



徐乔吉,她从来都是一个自信的女人,她敢自己做自己的决定,她相信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她极有主见,她……她让他觉得,作为一个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他是耻辱的。



一开始,从未有过的新奇和刺激推着他奋不顾身地接近她,他一度做了许多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做的傻事,然后,逐渐的,他发现,她让他疲倦。这个女人仿佛不知道女人生来就享有某些特权,比如女人可以不必把事业当作判断成功与失败的最重要标准。



她永远保持一个向前的姿态,她永远不畏惧,她永远不会示弱,她仿佛、无坚不摧似的。而他站在她的身边,就得一直一直狼狈地跟上她的步伐,男人的自尊让他无法接受他被一个女人、超越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徐乔吉,她终于也疲倦了。



是因为他么?



“我走。”他机械地重复。



徐乔吉探寻地看着他,“孟方,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为什么要跟着欧阳云南蹚这趟浑水?”



他沉吟许久,“一个疫苗研究进度报告换三千万美金,我认为物超所值,况且也无关所谓的国家安全,不是么?”



他一向有本事把错的说成对的,他一个国家安全人员,拿情报换现金竟还用“物超所值”来形容如此交易?



徐乔吉笑,“孟方,你缺钱么?”



“我……”孟方眼中闪过一丝迷惘,“我不缺钱。”他低头,“对不起,乔吉。”第一次,宛如哭泣。



现在还说什么对不起呢。



走吧。

徐乔吉睁大眼睛,决定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这里不是枪稿啊亲们,觉得无聊请点右上角红叉ok?

来这里写文看文是一件高兴的事,不要让辛苦码字的作者感到不高兴好吗?

还是感谢sophie姐姐~和认真看文没有不负责任评价的人~~~

下面更文

九月的天,太阳铆足最后一分力气在北半球疯狂地叫嚣着。

“你们先走。”孟方深吸一口气,从一架引擎已经“嗡嗡”作响的直升机上跳下,头也不回地向基地指挥室走去。



不逃亡,回到徐乔吉身边去,即使被捕,即使余下的生命全部都在监狱中度过也无所谓。这个念头毫无预兆地冒出来,而孟方也就毫不犹豫的遵照了。



小事聪明,大事糊涂。欧阳云南对孟方的评价诚然准确。



进国安部至今十年,孟方处理事情的方式,就是从来不计较得失,只凭冲脑的一股热情做决定。不论是当年在谈判中用自己换人质,还是几天前接受欧阳云南根本谈不上的请求的请求,“武装叛国”,抑或是现在,在离重生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毅然返回那条已经断绝了的、荆棘道。



孟方做事毫无章法而言,但这一路,说跌跌撞撞也好,说连滚带爬也罢,总是过得也并没有什么悬念。



好运常在的人并不多,孟方算其中的一个,但这不能代表命运的天平永远会向他倾斜。



 



滴答、滴答,仿佛水声。突兀地响起,又突兀地结束。



徐乔吉在一片困顿中张开眼,尔后闭上眼。离约定好的晏清昭带人进入基地指挥中心的时间还有三十分钟,但离徐乔吉离开这个人世的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设置炸点的时候,头脑中忽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孟方不回头的话,她就和他同归于尽。不能一起活着,一起去死也很好。徐乔吉一直觉得她和孟方都是不能上天堂的,但是没关系,一起下地狱也很好。



这个念头让她在指挥室藏了一小枚糖果炸弹,那以后她被发现,被捕,被刑讯逼供。然后,她放孟方走,她骗他说她不会死,可是她怎么可能不死呢?虽然很像糖果,但炸弹毕竟不是糖果。



炸弹会在五分钟后爆炸。



她无声地问自己,徐乔吉,你究竟在做什么?



安放爆炸物,然后安静地等着它爆炸。



这倒真像是一场殉情!可是徐乔吉,你在为谁殉情?你在殉谁的情?



倒不如说你殉的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之情!殉你那一场在镜花水月里虚无了十年的的青春与爱情。三十岁的人了,还当自己是个小女孩么?



她想笑,溢出口的却是没有含义的哭泣声。



她忽然想起那句决绝惨烈的“相亲相爱,否则死。”这句话说的是对抗命运的无畏与执著内心的勇气。



然而于她,死亡的选择只能说明她有多么贫乏、多么可怜、多么一无所有。



她一度专注于她的事业,她一度以为她的生活是完满而充盈的,她一度以为她有不输给男人的魄力,她有尊重理解她的情人。然而一瞬之间,真相还原了它原本残酷的模样——她亲手毁了自己的事业,而她那完美的情人,更成了一场虚无的梦。



神思愈发地恍惚,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死之前都会发现,被人类一直珍视的“生命”是如此的可笑、与不知所云?



可是为什么孟方的声音会忽然响在耳边呢?为什么他会问她,“徐乔吉,你在做什么?”



我在殉情啊,“你在做什么”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她这么回答,也不管是梦是醒。



 



当孟方抱着已经晕厥的徐乔吉走出基地,走到晏清昭面前的那一刹那,一丝明显的震动从脚下传来,然后迅速地传遍全身。他转过身,对着那个他其实也不算熟悉的基地——



瓦砾在顷刻间化作羽毛,两层楼高的指挥中心在一片蒙蒙的灰中飞上天。



那座楼,是徐乔吉五分钟前还呆在那里的,那座楼。



孟方久久不语。



世界像是在一瞬间毁灭,而他见证了世界的毁灭。



他没有花力气想“如果他没有回去,没有带徐乔吉出来怎么办”,因为他从炸裂的瓦片中看到了答案。那就是恐惧。他看到自己灵魂深处战栗着的、恐惧。



他对“爱到死”一直抱着一种轻蔑的态度,尽管不表现出来。可以肯定地说,如果徐乔吉死了,他一定不会因为“爱她”而陪她死。但孟方是个做事凭直觉的人,一个人的直觉会是什么,这谁也说不准。也许他的直觉就是“陪徐乔吉去死”。无关爱情。



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的感觉都变得那么不真实,也因为不真实,连黑暗中的残酷也隐匿了双眼。

孟方唇边甚至挂了一丝笑,“清昭,我来投降。”

“一起吃个饭吧。”

“你请我就吃。”



“哎,不能这么功利吧,乔吉?没有老大的身份压着你,立马就开始欺压我了……”越说声音越小,小小的声音里还带一点委屈。



“乔吉两个字是你叫的么?叫姐!你这个孩子是越大越没礼貌了。”



“徐乔吉!不要以为你辞职了就了不起!”



“晏清昭小朋友,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不怕你!”原本应该很有气势的话硬生生变成了一句,“我说我不怕你,才怪!姐~”一个“姐”字被拖得老长,滑稽极了。



对话的两个人正是徐乔吉和晏清昭。十分钟以前,高层批准了徐乔吉的辞职申请。



这份申请在八个月前由徐乔吉亲手交给晏清昭,由于“骑士军团”的特殊性和徐乔吉对于“骑士军团”的重要意义,须得高层会议亲自批准方才生效。



如今,欧阳云南叛出国安部的风波已经平息,相关涉案人员也已得到火速处理,腾出手的国安部高层虽不愿流失徐乔吉这个人才,但碍于后者去意已决,只得松手放行。



徐乔吉沉默了一下,转开话题,“办公室里的东西我也没用了,叫大家看看,需要什么自己拿走就是了。”



晏清昭蹙眉,“孟方的处理结果下来了,”看徐乔吉没有答话,他加快语速,“由于他后期配合得好,追回了丢失的文件,上面又觉得这次事件丢人,不想传出去给别人知道,再加上孟家的财力,呵呵,国安部训练营最大的赞助商……所以只是开除军籍,本来要关两年的,但孟方回来的路上遭遇了那么一场几乎致命的车祸,军事法庭同意保外就医。”



“谢谢你。”徐乔吉抬眸看晏清昭,“不用否认也不用装傻,晏璕中将保孟方了,不是么?”

“这事不用谢我,孟方是姑姑的得意门生啊。”晏清昭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徐乔吉,看似清醒,可是她也不想想清楚,她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在替孟方说谢谢的?还有那个白痴孟方!姑姑怎么说的来着?等孟方放出来一定把他腿打断再接上再打断!居然干出这种事情来,简直把她晏寻的脸都丢完了!

自第一场雪落地,天就迅速地冷了下去。

又是一年过去。



在芬兰下了飞机,徐乔吉一时忘了这是一个远离故土的北欧小国。把行李放进入住的宾馆,她兴冲冲地来到上议院广场。



金发碧眼的帅哥,抱小孩的少妇,拄杖而行的老人……



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的地方。



记得也是12月24日。



她甫从军校毕业,经层层选拔进入国安部。孟方则在晏寻中将手下做着文员。彼时他们约定,等孟方进了国安部,两人一起去芬兰看圣诞老人。



那是一个多久远的约定……十二年。



孟方之于国安部,是进了又出出了又进。而那个关于芬兰、关于圣诞老人的约定却一直搁置了下去。直到今年……孟方说,“乔吉,今年休假别加班,我们去芬兰看圣诞老人好不好?”可是那之后他随欧阳云南叛出国安部,再之后就是今天这样的格局,徐乔吉离职,孟方永久地离开军队。



假如,徐乔吉想,假如……假如噩梦一样的一切都没发生……其实今年他们是可以去芬兰看圣诞老人的。



八个月前徐乔吉递上了辞职申请,按照国安部的惯例,年底前可以批下来。假如那样的话,徐乔吉的生命里就再没有“休假加班”,那么看圣诞老人就不再是一个奢望。正像现在。



假如这是比小说更加残酷的现实生活,那么:



徐乔吉安静地走在广场上,看落雪,看流云,看圣诞老人给孩子们派发糖果,看一个个关于青春、关于梦想、关于爱情的画卷在眼前展开,尔后合上。



那么:



这将是她生命里最后一次的或清醒或不清醒、或深思或不曾丈量过的、彻头彻尾的放纵。那么:



过了今天,一切血与火的记忆都将掩埋,她的生命再不会有如此的不妥帖。



然而,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局——



当徐乔吉穿过一整个大议会广场、来到芬兰最大的一棵圣诞树下时,映在眼前的是一双熟悉的眸子。



孟方。折损了最后一丝不知所谓的无可奈何,他清亮如月的眸子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我来说对不起,乔吉。”



“孟方。”徐乔吉喃喃,“你来了。”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十二年前的那个傍晚,她捧一束火红的剑兰站在英雄广场等他的情景。



虽然背叛,燃烧,谎言,血与火的隔阂,已化作肉刺,将两颗心扎得血肉模糊。



但当回忆停留在起她双手捧满剑兰,无声地宣布他孤独追逐她的日子已经结束时,忧伤的甜蜜却依然泛起涟漪。



 



“我必须撑出我的船去。时光都在岸边捱延消磨了——不堪的我啊!



  春天把花开过就告别了。如今落红遍地,我却等待而又流连。



  潮声渐喧,河岸的荫滩黄叶飘落。



  你凝望着的是何等的空虚!”



 



花开的季节早已过去,等待而又流连的赏花的人却沉醉在三月最温柔的东风中,不能自拔。



那么,就同撑着一只船走出那片捱延了太久的时光吧。



就在今天。



不理会眼前弥漫的寒雪,最后一次,毫不顾忌的交付出信赖。

我最爱的人,我再一次为你敞开心门,请你不要、梦一般的走过吧。

——————正文部分end——————

番外有SP

番外一

平等主义者&公平主义者
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对等的恋人关系。一般来说,女孩子都愿意找一个强过自己的男人,倒不是说心甘情愿生活在一个人的阴影下,但总是觉得男人应该更强大、更值得依靠。而一旦男人在处处都处于强势了,对于姑娘来说,有时候生活中就有些不得不低的头。毕竟相爱容易相处难,现实生活中有太多东西不能用“爱情”两个字解释。徐乔吉和孟方有点……不符合这规律。但归根结底,他们符合第一条规律,就是——他们在相处中的地位不完全对等。



自那天在大议会广场“一笑泯恩仇”后,他们在芬兰度过了一个冬天。同时失业一身轻的两人过了一段生平最闲适的日子,每天的工作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最剧烈的运动除了床上那点事之外就是到离宾馆几百米的公园散散步。孟方在徐乔吉面前从来谈不上气势昂扬,说起来除了家里多些钱他也没有什么能在她面前骄傲的资本,更遑论他跟着欧阳云南闹了这么一桩事之后的愧疚……



或许孟方不算太多心,但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徐乔吉的天生粗神经。那件事以后,徐乔吉再也没有提过一个字。每次他想要提起的时候,她总是吻过来,堵住他他的嘴,“都过去了,不是吗?”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是觉得心底有一块酥麻的地方,仿佛是被后悔和自责腐蚀到溃烂一样——为什么没有死在那场车祸里,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脸面对徐乔吉?而熟睡的徐乔吉却完全不懂他的愧疚,她翻过身一只手搭在他身上,脸上表情很是温柔,嘴唇微微翘着,像是做了什么好梦,在梦中都要笑出来一样。孟方看了一阵她熟睡的容颜,最终在她眉间落下一个吻,关了床头灯。



徐乔吉早上起来的时候,一碗阳春面已经摆在宾馆的桌子上了。上周不过随意感叹了一句每天吃北欧人惯常的重口味早饭不习惯,没想到孟方第二天就亲自下厨给她煮了面,从此更是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早饭。孟方一直是个体贴的情人,但从前对她的迁就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从前他们各忙各的,每月一两次的碰面激情与想念尚来不及道,哪会因为一句小小的感叹花这许多心思?徐乔吉吃了一口面,问,“怎么只有一碗,你吃过了吗?”



孟方应,“你先吃,我再去睡一会儿。”



徐乔吉闻言仔细看了他一眼,眼圈有点黑,气色也不怎么好,不禁笑出声来,“孟少爷莫非是天生劳碌命?从前没日没夜的工作也没见你精这么不济,现在整天没什么可操心的,你倒失起眠来了?”



孟方无奈地笑了笑,“你快吃吧,我睡一会儿叫我。”



徐乔吉看他的确精神不好,也不再开玩笑,挥手示意他赶快去睡。吃着面,心里有点诧异,孟方这些天是有些……不对劲。倒不是具体行为有什么异常,只是就感觉来说。他们在一起有十二年之久,她认知中的孟方是个随性到玩世不恭的人。而现在的孟方是拘谨的,虽然外表仍然勉强装着镇定,而内里已经紧张害怕到颤抖了。徐乔吉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大概知道孟方在紧张些什么。



 



“孟方,”孟方睁开眼睛,徐乔吉正站在他枕头边上,“睡醒了就起来,我有话问你。”



孟方揉了揉头发,从善如流,“怎么?”



徐乔吉拉了他一把,“你这些天怎么了?”



“晚上有点失眠。”可能是睡着的时候压着眼睛了,他有点看不清徐乔吉的表情,他依稀觉得徐乔吉的表情有点生气?



“为什么会失眠?”徐乔吉抿起嘴,原本就偏薄的嘴唇变成一线,显得强势而冷情。



孟方看得有点痴了,禁不住顺着她的话回答,“对于之前的是我感到很愧疚,乔吉。一直很想要做可以补偿你的事,或者你应该惩罚我。”



“孟方,我以为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我的。”徐乔吉勾起嘴唇,似乎笑了笑,然后走出了卧室。



孟方还没有完全苏醒的大脑顿时清醒了,他刚才说了什么?是了,愧疚,后悔,想要补偿徐乔吉,这真是对她最大的侮辱。他了解的她,是既然又一次地拉住他的手,又一次地亲吻了他,就不再介怀过去的事情的她。徐乔吉是一个永远向前活着的人,她不懂后悔,也不能接受他对她的感情中含着“后悔”二字。



孟方把头深深地埋进被子里,他真是……明明最清楚她那个人,却说了那样的话……可仔细想想,就算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与她相处,把这些话埋在心里不说出口,他也是这样想的。他就是这样的卑微软弱,就是这样的拿不起放不下,他是个懦夫,他配不上徐乔吉。



“配不上”三个字一旦出现,就在脑中挥之不去了。孟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他三十年人生中最无私的一个决定,他决定收拾好东西回国去。不能再耽误徐乔吉了,他真心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再纠缠她了。可是面对她的时候,他又讲不出心里所想,讲不出分别的理由,讲不出深藏的自卑。孟方安慰自己,所有人都没有勇气在心爱的人面前剖开自己,让爱人看到自己所有的无能为力和阴暗吧。这么自怨自艾着,忽然听到了房卡开门的声音。



孟方只觉得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他飞快地把收拾了一半的行李藏进柜子里,柜门还没关好,徐乔吉就走进来了。



“乔吉……”他觉得自己红了眼圈。



“嗯。”徐乔吉也不多话,她手里提了一个黑色的袋子,正把袋子里的东西往外拿。那是一捆登山绳。



孟方觉得自己心脏停跳了一下,他叫她,“乔吉……”声音小小的,有点可怜。



“闭嘴,”徐乔吉从柜子里扯出孟方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粗暴地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条皮带来。皮带从来就是男人品味和身份的象征,孟少爷何等殷实的身家,这皮带自然是好到没的说,不仅价格贵而且品质优。徐乔吉把皮带折了一折,看一眼呆站在一边的孟方,“把衣服脱掉。”



孟方诺诺地看徐乔吉,见她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立马条件反射般地解起自己衬衣的扣子来。他觉得心里乱极了,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徐乔吉要打他……用那可根恶的皮带!灰色的Charvet衬衣在他心不在焉的对待下打了褶子,扣子却没解开几颗。徐乔吉也不催他,只是把皮带慢慢在手上掂着。



过了好半晌,孟少爷总算把衬衣给脱了,徐乔吉指了指床,他乖觉地走到床边,想了想,屈膝跪在床边,又把双臂放在床上,脸颊枕在手臂上。



“嗖”的一声,皮带如期而至。孟方暗暗抽了一口气,比想象的还疼。在军校的时候不是没有被教官用皮带抽过,但是……那以后再也没尝过这种滋味了。第一下之后,徐乔吉停了停,大概是让他缓一缓。但随后落下的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一下接着一下。真疼。怕用力呼吸就会痛呼出声,孟方憋气憋得有点眼花,背上传来的疼痛闷沉沉的,明明不尖锐却逼得他有掉泪的冲动。这不就是他期盼的来自徐乔吉的惩罚么,孟方有点自嘲地想着。



“起来,”徐乔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就完了?孟方疼的有点晕,他不记得自己挨了十下还是十一下,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么容易就结束不是徐乔吉的风格。他撑着床站起来,又听见徐乔吉的下一个命令,“你要我惩罚你求安心,我满足你,但我不想看到你窒息死。”



孟方尴尬的无以复加,他曾是国安部的特勤人员,却连保证充分呼吸这一点刑讯时候的最基本要领都不记得了。



徐乔吉看着举手无措的孟方叹了口气,“裤子脱了。”



脱、脱裤子?孟方觉得自己听错了。



“还是需要我帮你?”徐乔吉说着已经解开了他裤子前的扣子。



“我自己来。”孟方回过神,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身后就是床,这一退毫无疑问地跌坐在床上。他窘迫地拉开裤子拉链,又站起身把裤子脱下来。



徐乔吉看这他这幅小媳妇儿的样子,止不住弯了弯嘴角,“孟方,我原来没什么要惩罚你的想法。不过看到你这样忽然觉得……你的提议很好。”



自有记忆以来孟方就没有被人调戏过,而现在却全身赤X裸(其实好像还是穿着一条内裤?)地站在自家女王面前,满心的局促不安。他觉得自己现在这幅畏畏缩缩的样子逊爆了,但又想,如果这个人是徐乔吉,那也没什么所谓。



徐乔吉上下打量了他半晌,恍然大悟般,“我怎么忘了那捆绳子了。”



孟方有点哭笑不得,“你……动手吧,我不会躲。”



徐乔吉从地上拿起那捆登山绳,“别说的自己跟英雄似的,况且今天到底怎么办 ,还是我说了算的。”她努了努嘴,“手拿到后面来。”



孟方只能照办,徐乔吉把他双手推到腰上部,一只手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利索地解开登山绳,横三竖三地把他绑了。这捆绳子少说也有20米长,只绑了孟方的手还剩下大半卷,徐乔吉又扯了些出来,拉过孟方的下巴,让他把绳子咬在嘴里。



“这模样不错,看着就想欺负。”话是句调笑的话,语气却森森然的有些怕人。徐乔吉推着孟方走到墙边,孟方手被绑在身后,没法使劲,只得用身子抵在墙上才能站稳。徐乔吉用手指反复描摹他背上隆起的印子,随后,一把扯下他仅剩的内裤。



孟方闭上眼睛,听她在自己身后微微吐着热气,说,“孟方,你要记就记住今天我怎么色情地打你吧。赎罪、惩罚这种正经的东西,实在不适合你。”



很少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的屁股紧张地崩紧了些,这惹得徐乔吉笑出声,“好朋友,你紧张什么?我还没怎么你呢。”她走到孟方身侧,扳过他的脸,在他眼睛上落下一个吻,“怎么办孟方,我当年看上的可能不是你,而是你这位英俊的好朋友。你看他又挺又翘,还会害羞。”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徐乔吉,戏谑、睥睨、遥不可及,孟方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徐乔吉对他的状似木然无应也不很在意,扬起手腕就是狠狠一下。这一下,砸在孟少爷冷艳高贵的屁股上。



如果说之前徐乔吉打在孟方背上时用的力气有五成,那这一下就是实实在在的十成。孟方“唔”地一声,突兀又短暂。徐乔吉也不管他受不受得了,狠狠地一下又一下。



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孟方死死咬住嘴里的绳子,献祭般地把臀又往外送了送,太疼了,可这就是他要的。臀上的疼痛一下一下地接续着,就像不会麻木似的。痛苦的回忆也随之涌上心头,他被自己无聊的自卑和嫉妒冲昏了头脑,他犯了叛国罪,出卖国家机密,更重要的是……他欺骗徐乔吉、刑讯她、伤害她的身体、辜负她的信任。他比不懂事的孩子更幼稚,根本不值得她的原谅。



孟方不知道徐乔吉打了多少下,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痛呼出声,他只知道等疾风骤雨般的抽打之后徐乔吉从身后抱住了他。然后把他转过来,亲吻他的嘴唇。这个亲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他尝到她的亲吻中混进了眼泪的咸味。



“乔吉,你哭了。”



徐乔吉静静看着他,“是你哭了。”她解开他被缚在身后的双手,然后拿着他因为长时间捆绑血液不畅而酥麻的手摸向他脸上的泪,“孟方,你哭了。”



孟方咧了咧嘴,控诉般地说,“乔吉,你居然这么对我。”这么狠的打我,这么不留情的羞辱我。



徐乔吉答非所问,“眼泪代表原谅。”



孟方顿了顿,这次真切地感觉到眼泪从自个儿的眼眶中奔出。



徐乔吉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无声地告诉他,这一次真的一切都过去了。



 



她是个彻彻底底的平等主义者,她不能忍受的是他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与她相处。而他是个公平主义者,虽然一直伪装自己同她一样,更加青睐“平等”——他不能接受自己在狠狠伤害她之后得到她轻飘飘的原谅,那对她实在不公平。这一场适时的惩罚恰到好处地解决了这其中的难以协和。

不过,徐乔吉轻轻拍着孟方,欣赏着他难得一次的彻底脆弱,“惩罚”或许是个不错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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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后面改了一下,变成这样了

在这里,让我们换个用角度,用徐乔吉的眼光看看这场“惩罚”。



孟方的双手被一根粗粗的麻绳绑在身后,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周正的衣服。他口中咬着那根该死的绑住自己的绳子,因为没办法用手做支撑,只得用肩膀和半边脸颊撑在墙上。他身材修长,虽然是个懒散的人,却因为工作的缘故保持着良好的肌肉线条,原本应该是赏心悦目的画面,却因为身后遍布的红色肿痕而多了些凄惨和色气。



徐乔吉毫不留情地挥着手里的皮带,虽然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但从挥皮带的力道上来说……她一点也不比男人差。孟方疼的身体有些抖,但仍然强忍着把挨打的臀部向上翘起,看着孟方这幅毫无防备、全心交付的模样,徐乔吉忽然有些暴躁。她也曾经这样毫无保留地对他献上自己全部的忠诚和信任,在他决定伤害她的时候。该死的孟方!为什么非要在她决定忘记的时候提醒她曾经的背叛?即使再不介怀,生气总是有的,不甘心总是有的。



她停了手,深吸一口气,抓起束缚孟方双手的绳子把他向后拉了些,然后一只手按在他腰上,从上往下轻轻拂过他被打的发烫的臀。孟方下意识地一颤,紧闭的眼睛无意识地流出泪来。徐乔吉心低轻叹,就算是为了这滴眼泪,这人再做什么她都能原谅了。不,这根本无关原谅,是这份情绵绵,尚未耗尽。



徐乔吉按住孟方的腰,最后狠狠地抽打了两下,而后扔掉皮带,从身后拥住了他。他颤抖着往她怀抱里缩,她忍不住把他翻过来,取掉他口中含着的绳子,然后吻了上去。许是尝到了泪水的咸腥味,他说,“乔吉,你哭了。”她看进他的眸子,“是你哭了。”他的眼睛因为忍受了过分的疼痛而显得有些迷茫和失神,整个人也呆呆的,似乎还在思考她话中的意思。



忽然,徐乔吉把手伸向他身下,两腿之间那个地方果然精神起来了。呆孟方也禁不住红了脸。徐乔吉敢打赌,这世上除了她,再没有人见过孟方这样狼狈的样子了。她忽然有些想笑,“孟方,你的小兄弟跟你有仇吧。”



孟方咧了咧嘴,笑得难看极了,“乔吉,你居然这样对我。”



徐乔吉笑着摸上他兴奋起来的地方,安慰他,“眼泪代表原谅。”



徐乔吉不是什么会吟风弄月的人,但在看见他落泪的那一刻,她脑中浮出“清风霁月”四个字来。她和孟方之间很久没有过那样的纯粹了。



她是个彻彻底底的平等主义者,她不能忍受的是他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与她相处。而他是个公平主义者,虽然一直伪装自己同她一样,更加青睐“平等”——他不能接受自己在狠狠伤害她之后得到她轻飘飘的原谅,那对她实在不公平。这一场适时的惩罚恰到好处地解决了这其中的难以协和。



不过,徐乔吉轻轻拍着孟方,欣赏着他难得一次的彻底脆弱,“惩罚”或许是个不错的游戏。

这个,感觉就差不多了

写起来木有啥激情了捏

哈哈哈~真的吗~

话说写太久了,自己都不太记得清这故事了,今天当做小说看了下,觉得番外部分~蛮好看的嘛(害羞)

认真的写一个故事很费心,节奏也慢,尤其SP故事,写出来只为博各位同好一笑,如果有人认真看过这个故事,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