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天涯(四章)----谨以此文献给狐狸,祝生日快乐 || 1.2万字

天涯(四章)

       谨以此文献给我最亲爱的狐狸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生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场荒唐;
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种痛苦;
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题记:某则手机短信息

江南
起风了,微风吹过,层层波纹。
落雨了,细雨打下,圈圈涟漪。

她坐在船舱中,身上是洁白的缟素孝服,她要回乡去了,安葬她少亡的丈夫,也将开始自己的守寡的岁月。

小船在水面上行驶,不急不缓地。
她掀起了舱门的帘子,向水面上看,微风夹带着雨丝,迎面打来,竟有些凉意。
“夫人,回来吧,外面凉,”随身的小丫鬟提醒她。
“没事,我心里很是烦乱,透口气也好。”

迎面驶过来一条船。
船上站着一个男子,一身书生打扮,文巾长衫,旁边有一个绿衣女子,在为他努力撑着一张油伞,那男子冲她甜甜地一笑,将她揽入怀中,于是那绿衣女子幸福地靠在了他的胸前。
她大惊,是他!
于是赶紧退回了船舱中。
“夫人,怎么了?”
她似乎没有听见小丫鬟关切地询问,赶紧又掀起了船舱窗口的帘布,露出了一条缝隙,继续观察外面。
两船在交错的时候,两个相识的艄公在打招呼。
那船上的梢公说,“送这位大人去上任。”
闻此,她轻轻放下了窗帘,两行泪水流了下来,因为知道,他得到了自己的幸福。

竹林。
细雨打在竹叶上,粉碎,飞溅,又迅速凝结,汇成一颗大大的雨点,滴落在竹林深处。
竹林被细雨清洗的焕然一新,更加青翠。
那座竹林中的小小的竹楼里,正传出一阵读书声。
“渭城朝雨挹清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
“不对,不对,不是柳色,是竹色。”
她顽皮地打断了他的吟诵,给他纠正。
“你总是给我捣乱,我是在背诵古人的诗,不是自己在作诗,知道吗?”
“知道,知道,外面在下雨,你不做,都是湿的,当然不是你在作诗了,是老天爷在作湿,对吗?”
显然在伶牙利齿方面,他不是她的对手,于是很无奈地摇了下头。
“好吧,我不和你争了,我还要努力读书,明年去赶考呢。你就自己去林中玩吧,好吗?”
“不好,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嘛。”
“可是,你老打扰我。”
“我,我忍不住嘛,嘻嘻,你读书吧,我不打扰你了,好不好?”
“鬼才相信你的话呢,你再不听话怎么办?”他很威严地问。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她好象恢复了乖巧,手抱着膝盖。
“好吧,你就安静地坐在这里一个人玩,再打扰我读书,我就不客气了,你知道什么后果的,”说着,他拿起了桌子上的竹板子,狠狠地挥舞了两下。
那是青竹做成的短板子,长两尺,宽两寸,厚半寸,把子上还挂着一个玉坠儿。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了,而且也领教过几次它的厉害,打在屁股上是很疼的,可是他舍不得打自己,嘻嘻,就靠这点,她才敢为所欲为的。
果然,没有一盏茶的工夫,她杰出的捣乱功夫又奏效了。
他生气了,他真生气了,过来将她按到了竹榻上,手上是那条竹板子。
左手拧过了她的胳膊,右手撩起了她的裙子,然后举起板子,开始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当她被按在竹榻上的时候,一种很幸福的感觉;当她的裙子被撩起的时候,一种很羞涩的感觉;当她的屁股开始被板子责打的时候,一种很疼很疼的感觉,火辣辣地疼痛。
他真的生气了,以前他打自己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疼的,今天不一样,今天,真的很疼。
“哎哟,疼,别打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求饶无济于事,他的板子还在起落,打在她充满弹性的丰满的小屁股上。
她哭了。
他停住了,放下了板子。
“你不心疼人家了,打得这么疼,你不喜欢人家了,是吗?”
她在哭诉。
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半天后才将她哄住不哭,“其实,我也舍不得打你啊,可是没办法,我要努力用功才是,这样才能乡试中榜,考得功名后才能向你家提亲,好迎娶你啊,你知道吗?不然,你爹是不会同意的,我们不是门当户对的,你也应该知道。”
她不再哭闹了。
一片沉默。
外面的小雨淅淅沥沥,只有雨点打在竹叶上的声音。

又是一个雨天。
“真的要走了吗?”他近乎绝望地问。
“是的,我爹都安排好了,我是偷偷跑出来,告诉你一声的。不要再等我了,我,不值得你再等了。”
“是啊,陈公子的叔叔在朝中作官,他也年少有为,明年秋试,想必没什么问题的。”
“你用功读书,也将会有属于自己的功名的。”
“不必了,没有了目标,我不知道去参加秋试应该为了谁?”
“求求你了,别这样,就算为了我不值得,也应该为了你自己啊!”
他那双大眼睛中噙满了泪水,“好吧,我努力。”
她脸上也满是泪水,“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我这次来,是想,是想最后再被你责罚一次,好吗?”
“为什么啊?”他哽咽道。
“你就别问了。”
她自己趴到了那张竹榻上,自己撩起了裙子,自己将那条他退避三舍的短裤褪了下来,直到膝盖。
他拿着那把竹板子,走到了竹榻旁。
“请你打得重点,狠点,我要多疼几天,可以吗?”

他站在路边,雨点滴落在他的油布伞上。
她的轿子从旁边经过,轿夫们的脚步匆匆。
“你是来送我的吗?”
“不,我也要走了。”
“你去哪里呢?”
“天涯。”
“天涯?天涯在哪里?”
“爱的尽头,就是天涯。”

泪水从她的脸上滚滚落下,透过水蒙蒙的眼帘,她仿佛又看到了竹林中那座简陋的竹楼,那个用功的读书声,那个顽皮的身影,还有那把竹板子。
猛地惊醒一样,她发疯地在找她的包裹,终于将当年那把竹板子紧握在手心里了,流着泪的脸笑了。
再看,那小船已经消失在了烟波浩淼的水面上了。
“我该去什么地方呢?”
“天涯?”
小船载了她,在烟雨中摇荡着,向天涯摇去。
(未完待续)

大漠
当大漠凛冽的风吹干了她的眼泪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今生要和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息息相关了。
她的丈夫在这片土地上有着相当的威望,他的一声号令,可以召集起几千、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剽悍的骑兵,席卷大漠南北。此时,他正在马背上呼啸呢。
她是一位公主。
从千里之外的京城,告别了皇宫中舒适的生活,来到这茹毛饮血的地方,只有一个任务,就是给这个剽悍的野蛮人当老婆,来换取饱经战乱后的天国大朝的一时安宁与和平。
历史上和亲的公主,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只是千百中的一员,普通到你无需知道她的名字。
当和平需要一个弱小的女孩来维持时,不知道天朝大国的将士们是怎么想的。
她只有十六岁,还只是一个孩子,还没有考虑自己以后的人生、婚姻以及自己的如意郎君驸马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父皇的一纸诏书就将她打发到了这里来。她知道,父皇的孩子那么多,也许不在乎她一个,也许,和父皇的江山社稷比起来,自己只是沧海一粟。
当皇兄送别到大漠边缘的时候,她问皇兄,“我到底要去哪儿啊?”
皇兄流着泪告诉她,“天涯。”
“天涯是什么地方啊?”
“天涯就是皇兄想看你却看不到的地方,到了天涯后你和皇兄不再是一家人了。”
她不解地问,“可是,我一直是你皇妹啊,走到哪里你也是我皇兄啊?”
皇兄大恸,仰天长叹,“愿不复生帝王家!”

她的丈夫已经快四十了,是个彪悍的、威猛的男人,游牧民族的特点在他身上得到了集中的体现,就是脾气有些暴戾,动不动喜欢用他的马鞭子抽人。
她的娇弱也让他很看不习惯,生活习惯太繁琐了,连起床梳洗都要有那么多人服侍,所以他决定要改变她。没过几天,公主带来的宫女都被他分别赏赐给部落里的勇士了,这样,她只有靠自己生活了。
最让他不习惯的是,她的任性简直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于是,到达他的营地没有三天,她挨打了。
晚上在帐篷中,当他进来,准备和她第一次就寝时,遭到了最强烈的反抗。
虽然他优势很明显,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很快撕剥了下来,可是刚想进行身体接触,她用她的小嘴和尖牙咬了他一口。
他大怒,抄起鞭子来狠狠地抽打她的屁股,一鞭子打下去,就是一条血檩子,她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营地。
金枝玉叶的公主什么时候挨过鞭子?可是他不管,“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既然天朝的皇上把女儿给我送来当女人,就是要我打的。”
直到他的母亲赶来,才制止住了。
但她娇嫩的小屁股,早已经是皮开肉绽了。

本帖已被盖瑜于2007年6月15日9时42分42秒编辑过

三年过去了,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和这里的土著的女人也没太多的差别了。
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他也很宠爱她,因为天朝来的公主是那么美丽、可爱、聪明、倔强。
她将皇宫中的礼节带到这里,每天都先去给婆婆请安,所以他的母亲也很喜欢她。
但是,她有时候还是要挨鞭子的,他的鞭子落到她的屁股上,渐渐成了一种爱的方式。
他经常带她骑马去看大漠。
大漠的另一头,是她的天朝。那里有她的父皇,有她的母亲,有她的兄弟姐妹。
“天涯在哪里?”她问。
“在那里,”他随手指了个方向。
她放眼望去,一片莽莽黄沙,什么也没有。
“天涯是什么样子?”她继续问。
“我没去过,不过听流浪的艺人们说,天涯就象大漠,荒凉,没有人情友爱,到处冰冷孤独,是一个没有爱的地方。也有人说,没有爱的地方,就是天涯了。”
她想,自己生活着的地方,应该不是天涯。
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自己的丈夫,在这片土地上,也许他是一个英雄吧,他担负着几个部落千万个家庭的安定和幸福,其实,他和父皇在地位上没什么区别,都在属于自己的这片土地上称王。有不同的是,他更加知道如何去爱,如何去爱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那个冬天,似乎预示了什么不祥之兆。
先是她手下的一个女奴不小心遗失火患,差点将草原点着,那天正好也在吹北风,幸亏被人及时发现,将火扑灭了。一旦火势燃起,后果将不堪设想。
女奴被当众抽打了一百皮鞭,罚做苦役去了,而作为她的主子,她也难逃其咎。
她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他正在暴怒中,十分可怕,简直就是草原上一头最凶狠的恶狼。
“你也不是刚到这里来,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没记住吗?”
“大火会烧死我们的,会烧光了我们所有的帐篷、牛羊,不用其他族来攻打,我们就自己灭亡了,你知道吗?”
“我知错了,我愿意接受你的惩罚。”
看到她可怜的样子,他有些不忍心,但是不能不执行,他知道,帐篷外面有无数双耳朵在听着。
“好吧,自己将袍子脱了,五十鞭子!”
她只有照做,自己解开了皮袍子,将里面的衣服也解开,然后袒露出屁股和大腿,伏在地上,等待他严厉的责罚。
虽然马鞍和他的皮鞭使她原本娇嫩的屁股坚强了许多,但女人毕竟是女人,尤其是他所宠幸和疼爱的女人,仍不会因岁月而改变皮袍里面的白皙娇嫩的肌肤。
大号的皮鞭子落了下来,抽到她的肌肤上,虽然疼,她也叫,但是已经没有三年前第一次挨打的那种惨叫了。
一条一条的血痕爬上了她的屁股。

那个冬天特别的长,一场特大的暴风雪埋葬了许多的帐篷,冻死了大部分的牛羊,也将更多的牧草埋在了厚厚的雪下,百年不遇的天灾降临了这个部族。
他跪在雪地上,大嚎,“长生天啊,放过我们吧!”
没有了牧场,没有了牛羊,他和部族只有手中的弓箭和马刀,还有战马。
战火,就要燃烧起来了。
她站了起来,“让我回京吧,我向父皇去借粮食和牛羊,朝廷不会不管的,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女婿啊。”
他犹豫了下,决定将到大漠其他部族去用武力抢夺粮食和牛羊的计划停了下来,“好,你快些吧,不然部落的人会全部饿死的。”
她带着儿子,带着部族全部的希望出发了,向京城快马加鞭赶去。

本帖已被盖瑜于2007年6月15日9时46分30秒编辑过

京城空气紧张,一副大战在即的样子,战争是眼前最热门的话题,几个皇兄都跃跃欲试地去建功立业,全京城都在征兵。
她的父皇面无表情地听完她的请求,就说了一句,“知道了,去见你的母亲吧。”
“父皇,儿臣想知道您的赈灾粮食什么时候发往漠北?还有,京城在征兵,不知道您想对哪里用兵啊?”
“这是朝廷的大事,你不必多问,下去休息吧,至于赈灾,我与诸位大臣再商议一下。”
她还想说什么,可是父皇已经起身离去了。

她去拜见她在兵部的皇兄,一位握有兵权的王子兼将军,也是最疼她的哥哥。
皇兄似乎有难言之隐,沉默了半天说,“还是和孩子留在京城吧,不要回去了。”
她似乎感觉到了大事不妙,“为什么啊?皇兄?你不能隐瞒我啊?是不是父皇……”
“唉,”皇兄长叹了一声,也很无奈,“皇妹,其实我也很为难。”
“为什么啊?父皇把我远嫁到那里,现在又……”
“以前是因为他的势力强大,怕他兴兵作乱,才远嫁你去和亲,现在他遭受天灾,实力大伤,父皇觉得是时机剿灭他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眠啊?小妹,你还不明白吗?这就是政治!”
她头上一层冷汗。
先派出了随从,十万火急地回去报信,随后她也想赶回去,可是已经身不由己了,她和儿子被软禁了。

当她好不容易找了机会,逃出了京城,带着儿子赶回了漠北。
原来一派生机的草原被战火洗劫了,燃烧的帐篷,阵亡的将士,遍地都是。
她带着儿子寻找丈夫,发疯一样地寻找丈夫,她先找到了他的母亲,那位慈祥的老人已经死于非命了。
丈夫倒了一个山坡下,身上中了六支箭,人头不见了,被人割去了。
她和儿子哭晕倒在地上。
四周慢慢聚集过来部落中幸存的人们。
她拔出了那把他送给自己的金柄的短刀,割破了手腕,大喊着父皇的名字,要和他势不两立。
部落的人纷纷跪下,高呼她的名字。

她独自一个人,又走回了她刚刚逃离的京城。
“如果我回不来了,一定要记住,报仇。你的父亲母亲是怎么死的,以后不要相信任何的和亲,有实力了就打到京城去,明白吗?”
儿子似懂非懂地坚定地一点头。
丈夫的人头,悬挂在城门上。
她的眼泪已经干涸了,一步一步走向金銮殿,那时,太阳刚从东方升起来,将金黄的光线撒向了这片庄严和肃穆。
满朝文武,值勤的侍卫,都注目她走上金銮殿,都从心里可怜这个公主。
“皇儿不必回去了,我满朝文武大臣,你随便找个下嫁……”
“我只想要回我丈夫的人头。”
“皇儿,你还是……”
高高在上的皇帝在说什么,她没听见,一点反应也没有,悲伤,愤怒,怨恨,都没有,似乎她被悲痛折磨的已经麻木了。
“我只想要回我丈夫的人头,回去安葬。”
“皇儿,那个荒蛮的地方值得留恋吗?你还是……”
“我说了,我只想要回我丈夫的头!”她终于无法忍受了,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你还是一个父亲的话,就把人头交给我!你把我用一纸诏书就嫁到了那个荒蛮之地,现在又杀了我的丈夫,还把他的人头都挂在城楼,连个囫囵尸体都不留给我,你是一个父亲吗?”
脸色异常难看的皇帝将手摆了摆。
“皇妹,父皇答应了,你可以带他的人头回去了,”皇兄在一边小心地提醒。
“你听着,”她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凶狠而刚毅的目光,用食指指着皇帝,“只要我草原上的部族还不灭绝,只要还活着一个人,就誓与你这个皇帝不共戴天!世世不和亲,三年必反!”
说着,她一转身,蹒跚着走下了金銮殿。

阳光照的她有些发晕,满眼的哀伤。
她在京城的大街上走着,向悬挂着丈夫人头的城楼走去。
盔明甲亮的御林军远远地跟在后面。
昔日热闹的大街,此时竟如此荒凉。
她想,原来他所说的天涯,就是这里啊。
(待续 未完)

帖子内容竟然不允许超过10000字节(1个汉字2个字节),郁闷啊,害我拆招出招的.

本来想单令另起发贴的,但害怕被三哥砍,还是老老实实的吧,呵呵.

第三章明天早上交货.

山林
老将军决定出山了,决定用他戎马一生的经验和战场智慧来挽救这个不利的局面。
大军六十万,几乎是全国所有的兵力。
拥重兵在手,是为将的大忌,这样最容易被国君猜忌,因为一旦谋反,或者部下黄袍加身,那是举手之劳。
老将军岂有不懂之理?
在刚答应出征时,就开始向国君讨封赏了,什么爵位啦,俸禄啦,良田美宅啦,都写成奏章讨要。
国君也是全部满足,来者不拒。
老将军的几个儿子都在征战中牺牲了,就连现在老将军唯一的幼子现在也是一名杰出的虎将,此时正在另外一条战线上为了国家征战。
老将军满门良将,对这个国家作出的贡献,国君是不会忘记的,更不会忽略的。
年轻的猛将虽然血气方刚,但毕竟战争经验不足,被对方的老将军打了一败涂地,现在两国也都出动自己的老将军了。
一场关系两个国家命运的大决战即将展开了。

欢送老将军的仪式是异常隆重的,在这个尚武的国家里,只有靠军功才能晋升、才能封爵,战士是最受人礼遇的。
大军中很多将士都是在老将军手下锻炼过的,老将军是他们崇拜的偶像,所以能在老将军的麾下再打一场大战,每个人都很兴奋,于是军心异常高涨,战斗的欲望都很强烈。
在将士们和百姓的欢呼中,老将军将国君赐予的爵中的酒一饮而尽,很是豪爽,似乎又回到了年轻时代。
“出发!”
一声低沉的号角,全军一声欢呼。
盔甲和戈矛在阳光反射出刺眼的亮光,大军出发了,如一道黑色的洪流。

公主也在人群中,看见壮志激昂的将士,看见那个白须飘洒的老将军,从内心感到一阵欢喜,她在心中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年轻的虎将正在千里之外征战。看见老将军,她仿佛看到了他老了之后的样子,也许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曾经在他出征的前夜,她问,“你和你的军队能打到什么地方,最远?”
他想了一会儿,“不知道,能打到天涯吧,离这里是最远的地方。”
“天涯?天涯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听说那里很冷,一年四季全是冬天,冰天雪地,没有阳光,没有温暖,那里的人也冰冷和凶残,就象上次来行刺大王的刺客,好象就是从那里来的。”
“哦,看来天涯是个可怕的地方,没有阳光,没有关爱。”
她看着未来的公公,在战车上的雄姿英发,仿佛已经和那个将门虎子成亲了一样。
“王儿,”父王在叫她了。
她没有听到,身边的侍女在提醒她,“公主,大王在唤你。”
“啊?”她如梦初醒,赶紧上前,脸色一红,“父王,唤我何事?”
大王盯着她的脸,想在思考什么,没有听见她的问题,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独自转身离去了。

晚上,她在灯下把玩一根盔甲的束带,那是他的,此刻,不知道他在军营的帐篷中,是在研究地形呢,还是苦读兵书呢。
“大王到!”内侍的一声长长的通报,她赶紧将束带藏了起来,起身迎接。
大王和王后进来了,都一脸凝重。
“父王,母后,到儿臣这里,有何事啊?”
母后一脸为难,看着大王。
大王的脸色很刚毅,语气是那种不容你反抗和置疑的,“华阳,你听着,我已决定将你嫁给王老将军了,你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去追赶老将军,在哪里赶上,就在哪里成亲。”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母后的眼神告诉她,这是真的。
“不-----,父王,请你收回成命,孩儿不嫁老将军,老将军都年过花甲了,孩儿才十八岁啊,父王!”
“年过花甲怎么了?年过花甲了还能率军出征,你不是向来崇尚英雄吗?再说,皓首红颜,有什么不好呢?”
“父王,我不答应,你要是还喜欢孩儿的话,你就将孩儿赏赐给老将军作儿媳吧,孩儿喜欢贲将军!”
“我知道你喜欢贲将军,可是现在手握六十万大军的不是贲将军,是他花甲的老父亲!”
“不,父王,我不去,你叫别人去吧,我不嫁老将军!”
“那由不得你,赶紧准备,明天一早出发,不要叫我发火,”大王的脸色异常难看。
公主也着急了,将一件陶罐猛地摔碎在地上,“我不去!”
大王的脸色立即黑了下来,“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听话,所以我有准备。来人—”
几名内侍闻声进来,手中都提着荆条和木杖。
“王儿,再倔强可要吃皮肉之苦了,赶紧答应吧?”母后劝到。
“不,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嫁。”
“来人,给我狠狠地教训她,给我扒下衣服打!”大王发出了狮子般的吼叫声。
几个内侍有些手足无措,互相大眼瞪小眼。
“愣什么,给我扒下她的衣服,给我用荆条狠狠地打她的屁股,还要我教你们吗?”
几个内侍恍然大悟。
赶紧上前两个抓住公主的双臂,一个伸手解开了公主腰间的束带,于是一层一层一圈一圈的衣服脱离了她的身体。
公主被按跪在地上的席子上,两个内侍抓住她的两天胳膊,身体前倾,将后背和屁股留给了其他人。
“公主,小的可要得罪了,”两个掌刑的内侍提前告罪。
“你们,你们小心着点,只能打她的屁股,别打别的地方,啊?别打坏了啊。”王后在一边不放心。
荆条落了下来。
“嗖----”
“啪-----”
“啊-----”
荆条在公主白嫩的屁股蛋上欢快地跳动着,留下一条条深红的血痕,横七竖八地错落着。
荆条继续在欢快地跳动。
公主身边的侍女全部都跪下了,哭泣成了一片。几个门外的内侍在斗胆喊,“请大王手下留情。”

公主的脸色越来越红,汗水顺着脸颊流。
每挨一下,她的身体都要剧烈地一抖动。
红痕、青紫,有几个地方血已经流了出来,公主的叫声接近于惨叫了。
“大王,”王后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大王。
“你嫁不嫁?”大王依然刚毅的脸。
“好吧,我嫁,我嫁王老将军……”公主的回答很微弱,有气无力地样子。
“好,明天一早出发,不然就是绑你去也得去,”说完转向众侍女和内侍,“好生服侍公主,如果公主出什么意外,我就把你们全部灭九族!”
公主一抖,立刻瘫软了下来。

那辆马车在急驰了五天后,在一片山林的边上,终于追上了大军。
“大王旨意:将华阳公主赐嫁给王老将军,即时即刻即地完婚。”
部下众将一片欢呼,因为大王赐嫁公主,毕竟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
老将军知道大王的用意,毫不迟疑地接受了。
军营中没有繁文缛节,当华阳公主被侍女搀扶着,走下马车,在众将士们的欢呼中,走进了老将军安歇的帐篷,婚礼的仪式就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晚上如何和老将军度过洞房花烛夜,完成从少女到少妇的过程而已。
当那弯月牙挂在天边的时候,暗弱的月光照着整个山林。微风吹过,林木发出沙沙的声音,挺立的姿势,很象这大军中的千万将士。
老将军走进帐篷,看见公主正半伏在榻上,对着那盏孤灯愣神。
“听说公主身上有伤,可否叫老夫一看呢?”老将军很关爱地说。
“老将军请随便,我整个人都是老将军的,哪还在乎身体被老将军看呢?”
公主身上的衣服是披着的,轻轻揭开,老将军看到公主满是伤痕的小屁股,虽然已经涂抹了药,但没有几天根本无法痊愈。
“公主今晚可独自一人就寝,老夫去前帐,”老将军说。
“不必了,我是奉大王的旨意来与老将军成亲的,今晚不能陪老将军洞房火烛,华阳有欺君之罪。再说,我也已经不疼了。”
老将军的甲胄自行卸去了,慢慢走到了床边。
“既如此,老夫可要无礼了,老夫垂涎公主的美色很久了,”老将军的这个谎话说的一点也不高明,好在公主没有认真听。

当他把她搂如怀中的时候,如搂自己的孩子,他的白须拂过她的脸颊和耳朵,她轻轻问了一句,“贲将军什么时候班师啊?”
老将军猛地一惊,低头看时,公主泪流满面。

太阳又升了起来,照亮了前方的征途。
老将军的大军继续往前开进,向那个让他名垂千古的战场开拔。
公主的马车也告别这片山林,开始调头往回赶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回公主府还是应该前往老将军的府邸。
她知道,她期盼已久的贲将军已经踏上了班师凯旋的归途,可是自己拿什么去迎接他呢?他又如何来面对这个现实呢?

进了城门。
御者问,“公主,我们去哪里?”
公主的脸上也满是茫然。
“天涯。”

雪国
当第一片雪花,以轻盈的舞姿,旋转着,飘落向这片大地的时候,真正的冬天真正地来临了。
雪,铺满了整个世界,装点着这片白皑皑的辽东大地。
在雪的对比下,清澈的水是黑色的,傲立的松是绿色的,放晴的天是蓝色的。

铁帽子王的王府大院里。
铁帽子王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消瘦,笔直,彬彬有礼,但眉眼之间却有一种桀骜不驯。老王爷戎马多年,当然看人还是没有错的。
“你就是刚铎介绍来的?”
老王爷声音洪亮,身板正硬朗呢。刚铎是他的儿子,也是一个贝勒,正在京城皇上身边的御林军中任要职。
“是的,王爷,是贝勒举荐我来此的。”
对面的年轻人回答。
高高的身材,俊秀的眉眼,谈吐大方,举止得体,满脸的书生意气,似乎隐约有种刚毅,老王爷并不确认,但在外表看起来,他就是一个文弱书生啊。
“你和刚铎是怎么认识的?”王爷鹰隼般的眼睛盯着他。
他没有逃避,目光迎了上去,“是京里的朋友给引荐的,后来和贝勒比较投机,所以贝勒就举荐我来此处,面见王爷了。”
“那刚铎没告诉你,来我这里具体做些什么吗?”
“贝勒说,是教几个阿哥格格读书识字,小人觉得可以胜任,就来了。”
“呵呵,没错,是教格格读书识字,阿哥还小,主要是刚铎的妹妹,蓝齐儿,”王爷提到这个蓝齐儿格格,脸上就乐开花了,看来他是很喜欢这个格格了,忽然话题一转,问到,“对了,蓝先生,你可会武艺?”
蓝先生微微一笑,“王爷,小人乃一介文弱书生,并不懂武艺。”
“哈哈哈哈,”王爷大笑,“蓝先生是书生不假,但并不文弱,老夫不会走眼的。”
老王爷也想,儿子刚铎从京城举荐到辽东来的人,应该不会是一个简单的教书先生吧,而且,一般的文弱书生,怎么能和自己的儿子如此投机呢,投机到向他推荐来教自己刁蛮的妹妹,其中必有原因。
“阿玛,什么事让您这么开心啊?”随着一阵银铃的笑声,从外面进来一个姑娘。
这个姑娘大约十七八岁,一身骑装,戴着风帽,手里是一根马鞭。
“蓝齐儿,来,这位是你哥哥从京城给你请来的先生蓝田玉,蓝先生专门教你读书识字的,快,过来行礼。”
蓝田玉先躬身一礼,“在下见过格格。”
格格上下打量着他,“蓝先生,除了教我读书识字,还能教什么啊?”
蓝田玉说,“礼数,天文地理,中原风俗,都可以讲给格格的。”
“那,蓝先生能给银铃传授什么武艺呢?少林拳?五当剑?还是什么?”
“格格,在下不懂武学,让您失望了。”
蓝田玉心想,怪不都得说铁帽子王府尚武呢,连格格都练武,原来如此啊。
“你不会武啊?那我哥哥叫这样的笨蛋来干什么啊?我哥哥刚铎怎么认识了你这样的啊?刚铎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她轻漫的语气让王爷不高兴了,“蓝齐儿,怎么这么跟先生说话呢?先生不习武,必定在其他方面有过人之处,你好好学吧。”
“那蓝先生是从哪里来的啊?京城人士吗?”
“不,是天涯。”
“天涯?天涯是什么地方?”
“失去爱的地方,就是天涯。”
“唉,书生就是书生,说话都这么没用,八成是被人家姑娘抛弃了,到辽东来穷酸。”
“蓝齐儿,不许胡说。蓝先生,不要见怪才是,小女比较喜欢开玩笑。”
蓝田玉轻轻一笑,没有放在心上。

雪停了,留给世界的是一片晶莹。
蓝田玉将自己的书放在桌上,将那把戒尺放在了旁边,看了一眼下面的蓝齐儿格格,还有一个十一岁的五阿哥,一个九岁的六阿哥,一个六岁的小格格。
一共就是四个学生。
“蓝先生,你那个尺子是干什么的?做衣服的吗?是裁缝做衣服的吗?”蓝齐儿问。
“这不是做衣服的,是戒尺,”他回答,终于知道刚铎在临行前的嘱咐,一定要能忍受的住蓝齐儿格格的刁难。
“戒尺?戒什么的?酒还是女色?”格格不依不饶,仍问,两个小阿哥开始笑了。
“不是让我戒什么的,是让你戒什么的。”
“那叫我戒什么呢?”格格很得意地问。
“你不好好读书识字,不好好尊师,继续捣乱的话,我就用戒尺打你,叫你记住,叫你戒除了上面的坏习惯。”
“真的啊?”蓝齐儿假装害怕,“那你的戒尺打哪儿呢?”
“手心。”
他似乎有些无奈了。
“那为什么不打头呢?”
“头容易受伤,没有肉,不能打头。”
蓝齐儿坏坏一笑,“那为什么不打屁股呢?屁股上肉多。”
他心一动,眉毛立了起来,“格格如果喜欢被打屁股,我愿意成全。”
五阿哥开始起哄,“先生,蓝齐儿姐姐不听话,你就打她的屁股好了。”
“哈哈……”其他两个小鬼开始笑成了一团。
“小五,你找打啊?”蓝齐儿脸一红,起身要打五阿哥,一时乱了起来。
“好了,不要闹了,我们开始上课,以后谁不喜欢被打手板,可以说,我会打她的屁股的。”
“哈哈哈哈……”
这位蓝先生果然有独到的地方,他没有讲什么子曰诗云,而是给几个孩子讲故事,讲以前闯王李自成的故事,讲他手下两个谋士如何用智慧打胜仗,又讲霸王项羽和刘邦争雄夺天下的故事,讲谁用了智慧,谁胜利了。
果然,五阿哥六阿哥都入迷了,连最小的格格都入迷了。
除了战场和英雄,兵法和名将,他还讲中原的风土人情,讲江南的美丽风景,讲了很多很多。以至于到了该吃饭的时间,孩子们都舍不得放他走,说什么也要和他一起吃饭。
几天过去了,两个小阿哥和小格格都已经离不开他了。
“哼,汉人就知道动嘴,纸上谈兵罢了,没什么大用,”蓝齐儿虽然这么想,但心里也希望继续听他讲故事。

“阿玛,我不要和弟弟妹妹一起上课,我要单独上,我都这么大了,和小鬼们一起,多难为情啊。我不管,你叫先生单独给我上。”
“好吧,好吧,我和先生商量下,怎么?喜欢上先生的课了?虽然先生不会武艺,但是并不文弱,他应该也是一个不错的将才。”
于是,白天上午他给小阿哥和小哥哥教识字,读三字经和启蒙的东西,下午教蓝齐儿格格唐诗宋词。
“唉,他要是会武艺该多好啊?”蓝齐儿格格总是禁不住这么想。
“傻丫头,你应该找机会试试他,看他是不是真的不会武啊?”
一天王爷无意中提醒她。
于是,那天下午,她故意惹祸了,将他最喜欢的书涂抹了一塌糊涂。
他生气了,脸色青白,抓起了桌子上的那把乌黑的戒尺。
她反抗,平时骑马射箭,无事打拳踢腿的格格,却不是他的对手,她平时所学的拳脚招数都不起作用了。
她紧紧攥着拳头,趴在凳子上,将后背和屁股故意留给他。
“别觉得你是格格,我就不敢打你!”
他是真的生气了,竟然伸手撸起她的棉旗袍,挥动戒尺狠狠地揍她的屁股。
虽然隔着几层薄布,疼痛还是很明显的,他的力气竟然是那么大,第一下,她就感觉到了生疼。
只有她的阿玛打过她的屁股,但也没有这么粗鲁;而他,一个不熟悉的男子,竟然这么打她的屁股,而且力气这么大。
可是,她却没有生气。
看来,阿玛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啪”,“啪”……
终于打完了,她还趴在凳子上,手捂着屁股,在叫唤。
“格格,得罪了,我立即向王爷辞工滚蛋。”
她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拉住了他。
“别,蓝先生,求你千万别这样,你要辞工,阿玛非打死我不可。”
“可是我打了你,王爷……”
“哼,你打的这还是轻的呢,我阿玛的鞭子比你的戒尺厉害多了,如果刚才是我阿玛,我的屁股早开花了。”
他无语了,愣在了那里。
格格看着他的样子,又忘了屁股上的疼痛,忍俊不禁地笑了。
窗外的天空,阴沉着,又一片雪花飘落了下来。

那个夜里,雪下得很大,洋洋洒洒地,空气竟不是很冷,没有风声。
王府的房顶上来了几个梦面人,轻功都很高,似乎是专门来找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的。
很快他们就被值夜的护院教师发现了,一通梆锣,整个王府都知道了。
那几个人也不惊慌,更没有逃走的意思,后来索性还把脸上的黑布取了下来,是江湖上辽东的大盗,都成名已久,
“爷来偷铁帽子王的金刀来了,既然被发现了,我们也不偷偷摸摸了。”
“不如这样,如果你府上有人能打败我们哥几个,我们认栽,如果你府上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对不起,请将金刀奉上,不然,我们可要开杀界了。”
“好,就这么定了。”铁帽子王爷一口答应了。
可是一伸手才发现,对方虽然七个人,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府上看家护院的教师,都惨败下阵来,气得老王爷一跺脚,“关键时刻怎么都这么没用啊?”
“好,我来,”说着老王爷想自己提刀上阵。
对方好不得意,“听说铁帽子王府上都是高手,连丫鬟格格都练武啊,怎么能叫老头子上阵呢,教师们就这么无用啊?”
“王爷,请留步,杀鸡焉用牛刀呢?”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是他!
蓝田玉健步走到了近前,“王爷,你别着急,让我来会会这几位朋友。”
转身面向几个大盗,“几位,在下来陪陪几位?”
“这位兄弟,报个名号吧?”其中一个大汉说到。
“山东泰山,蓝田玉。”
闻言几个大汉一惊,“莫非是山东泰安的横步过岭无影书生蓝田玉?”
“正是在下。”
“哦,久仰久仰,武林中的后起之秀。不知道几时到的辽东,既然赶上了,就请蓝少侠多赐几招了。”
“好说!”他回答的盛气凌人。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七个大汉全部败下阵来,面红耳赤地道,“我们辽东七虎败在蓝少侠手中,也不丢人。既然输了,我们愿意听从蓝少侠的杀剐存留。”
蓝田玉问老王爷,“王爷,您看呢?”
老王爷很豪爽,“七位既然是江湖中人,本王向来景仰,也爱惜。不知留在我府上当差,如何?”
七虎中的老大说了,“对不住王爷,我们兄弟自由散漫惯了,受不得府上规矩的束缚。”
王爷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几位,以后若有马高蹬短的时候,就来我府上,我不会袖手,本王也是喜欢交朋友的人。几位,请便吧?”
“好!王爷果然豪爽,我们兄弟今天也给王爷撂句话,以后谁和您作对,就是和我们辽东七虎作对,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您也说话。”
“告辞了!”几个人纵身上房,消失了。
众人的目光开始集中到了蓝田玉的身上。

“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吗?你干吗骗大家?你说啊?”蓝齐儿格格不知道是开心还是生气,拉着他不放,不依不饶地。
“哎,一言难尽啊。”
天晴了,雪停了,阳光又开始照射在这片白茫茫的大地上。
蓝齐儿格格和蓝田玉并肩走着,向着雪地另一头,一片茂密的松林走去。
“你为什么隐藏你的武功?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能不能跟我说吗?”
“是啊,往事我都不想提了,除非那晚王爷有危险,不然我是不会露我的武功的,但是我答应了刚铎贝勒,要保护王爷的。”
“因为武功?你的武功怎么了?”
“因为我的武功,我失去了自己的心上人。”
“怎么回事?”
“她在我和另外一个人中选择,谁的武功高,她就嫁给谁。于是我们比武,我赢了,可是她却嫁给了另一个人。”
“为什么啊?”
“因为我,用暗器。她觉得不正大光明。”
“暗器也是武功的一种啊,太不讲道理了?”
“也不怪她,没有暗器,我不会取胜的。其实,她不选择嫁给我的原因,是她惹我生气了就打她的屁股,而他不会,他只会一味地宠爱她。”
“那个人是谁啊?”
“我的好朋友。”
格格走到了他的面前,很郑重地看着他充满忧伤的脸,“不管我有没有惹你生气,只要你不高兴,都可以打我屁股。我只要你能开心。”
“格格,不必了,我可以容纳的,你放心。我在京城中那么久,可是从来没见过象你这样的格格,唉。”
“怎么了,不好吗?”
“当然好,谁说不好了啊?”
“我想,我想和你一起去你说的天涯,去看看。”
“为什么啊?”
“因为只有到过天涯,到过没有爱的地方,感觉过失去爱的滋味,才能真正地珍惜现在所拥有所得到的爱啊,不是吗?”

火炭盆将房间烤的暖洋洋的,他们坐在一起看书。
火很热,他有些昏昏欲睡,眼睛渐渐闭上了。
她见时机来了,就拿起笔,蘸上墨,轻轻在他的脸上开始画,脸很热,墨很凉,所以第一下他就发觉了,猛地醒来,她没防备,一笔浓抹在了他的脸上,然后绕着桌子开始跑。
但还是很快被捉住了。
“说,怎么办?”
“不知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好,扒了你的衣服打屁股!”
“好吧,随便你处置,谁叫你是先生呢。”
床上,棉旗袍被解开、撩起,自己褪下里面的中衣,第一次向他袒露出少女的洁白的臀部。
他没有用戒尺,也没有用马鞭子,就用他温柔的手,来亲吻她细嫩的肌肤。
扬起,落下。
在他的肌肤,和她的肌肤的亲吻间,发出一声声悦耳的“啪”“啪”声。
还有她快乐的呻吟声。
白嫩的臀肉开始慢慢变的微红了。

在一个北风呼啸雪花飘飘的夜里,他走了,她也走了。
他们一起出逃了。
她给父亲留了一封信。
信中说,她要陪他去天涯,去天涯感受一份真正的爱,以便珍惜现在所得到的爱。
老王爷看着信,哈哈大笑,对着福晋说,“这傻丫头,她以为我不答应她的事,还私奔呢。她不知道,为找个管的住她的主儿,我和刚铎是费尽了心机。现在竟然还私奔去了,哈哈哈哈哈……”

雪地中,两匹马在并行。
“屁股疼不疼?”他问。
“还说呢,谁叫你用那么大的力气的,比我阿玛的力气都大。不过已经不疼了。”
“说话大喘气,找打啊?”
雪,依旧飘洒着,风,尝试拂平他们的足迹。
背后传来一阵急驰的马蹄声。
“坏了,他们追来了。”
“快跑!”
两匹马也开始飞奔。
背后只来了一匹马,马上的王府管家大喊,“格格,蓝先生-------格格,等一下-----王爷叫我给你们送盘缠来了------”

----------《本文完》----------

发完了,终于发完了,回帖子的上限不能超过10000字节让人很郁闷.

四篇,基本都是按照题记中的四个词来奠定感情基调的,不过顺序是倒了过来,幸福,荒唐,痛苦,叹息.

不罗嗦了,欢迎大家多提宝贵意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