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F/F]转学生风波(完結) || 1.3万字

转学生风波

二年三班来了个转学生,米米,是个发长及肩,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女孩子。柔顺服贴的直发乌黑亮丽,予人气质中带点可爱的感觉,从头发中露出的两只耳朵使她显得更有灵性,像是奇幻世界里来的精灵。

与这样的印象相反,米米其实是个反应迟钝的女孩。这从她初到新班级的自我介绍中就可见一斑。在说完名字之后,米米就站在台上呆呆地傻笑,直等到老师问她从哪个学校转来的啊之类的问题时,才恍然大悟般开口回答。被问及兴趣时,米米呆了一阵,脸上浮出像是挂了个问号的表情,才缓缓说道:「我想……痾,发呆?或者是睡觉呢?」

就是这么一个有些古怪、有些害羞、有些散慢的女孩。从外型上看来无疑是个可爱的女孩,但她的双眼却常不知聚焦在哪里,傻傻地飘浮着。她正是带着这样的眼神走向小晴隔壁的座位。小晴是这班上的中心人物,顶着俏丽的短发,个性外向活泼又健谈,在女校里可说是既受欢迎,又容易受到仰慕甚至爱慕之情的人物。可以说个性跟米米全然迥异的小晴,不知为何,在看到米米这样的眼神时,顿时对她的天然呆感到可亲可爱,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她。人生地不熟的米米,就在小晴的帮助下,逐渐融入新环境,同时也交到了转学后第一个朋友。

然而一个星期后,却发生了某个事件,大大地改变了米米的新生活。

那是个极为平常的早晨,大概是逐渐熟悉新环境了,米米不再因认床而睡不好,又重新拾起懒惰的赖床本性。第一节刚好是她们班导师的课,她怯怯地喊了声报告,不安地站在门口,想着该怎么为自己的迟到道歉。老师招她来台前,对她说:「我知道妳刚转来,可能人生地不熟的,但都一个礼拜了,也不能拿这个当理由。虽然妳是转学生,我也不能够因此宽待妳,妳还是得要受点处罚,知道吗?」

听到「处罚」这个字眼时,米米的眼神闪过一丝恐惧,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是,我知道了。」然后径自将书包放在脚边。正当教室里还没有人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时,米米便已经手脚利落地褪下了自己的内裤,将裙子掀起,手撑着黑板,对着全班露出自己赤裸的屁股。

如果她背后有长眼睛,应该就会发现全班同学惊讶的表情,而感到不对劲才对。然而她太迷糊了,一次又只能想着一件事情,对于她而言,听到「处罚」这两个字,不快点做好准备,像高一时总是因为害羞而磨磨蹭蹭的话,只会让挨打的数量增加而已。于是她心里想着的只是,想不到到新学校这么快就要被打屁股了,运气真差,这类的感受,根本没注意周遭,也无从感到害羞。因为这类动作对她而言早已是如此习以为常了,被打屁股也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将双手伸进裙摆里,用手指勾住内裤,一口气拉到膝关节处,一面将裙摆撩至腰际一面翘起屁股,这几个分解动作可以说是一气呵成的完成了,真可说是训练有素!以前学校的老师看了应该会如此赞许吧,但在这所学校里,这只意味着没有人有时间来得及出声阻止她,更何况众人惊讶都来不及了,哪还说得出话来。

当老师赶紧叫她起来时,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地问:「怎么了?不是要打屁股吗?」才知道原来老师只是要叫她到后头罚站而已。这所学校根本是没有体罚的。米米的脸这时才瞬间刷地红了,纵是迷糊的她也终于了解到自己出了什么糗,赶紧将内裤提了上来,双手一面整理裙摆一面像是要护着屁股不让人看见似的梳理着。老师不知所措地要米米不用罚站了,回去坐好上课吧。米米的脑袋却嗡嗡地响,几乎无法思考自己现在的窘境。想不到是穿回内裤的此刻,才让她感到那股迟来而久违的害臊与羞愧。

这个大新闻立刻被街谈巷语给广为流传,米米成了八卦的中心,人人看了她都不免耳语几句,有的甚至当面调侃她。走到走廊上,彷佛全部的人都在盯着她瞧,甚至直直地盯着她的屁股。女生的八卦能力是很可怕的,一传十,十传百,恐怕现在全校都知道,二年三班有个转学生,刚转来一个礼拜就对着全班大露性感裸臀的新闻事件了。

米米下课根本不想走出教室里,甚至不想跟班上同学有眼神交流,从中传来的讥嘲感是多么可怕呀!她只好把头埋在臂弯,装作在睡觉,其实默默流着眼泪。她纵使迷糊,纵使呆呆笨笨的,也是有感觉有感情的人,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小晴在一旁看着这样的米米,心里想着的念头却不是马上去安慰她,反而是浮现起那时的画面。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眼尖的小晴心想,那时米米的屁股,虽然乍看白白净净的,细看却可看出臀峰彷佛有着条形的隆起。她在心里盘算,米米转来的时间点,跟这样的痕迹要消退所需要花上的时间,莫非……她的心头隐隐浮现一个念头,一个令她感到兴趣、甚至隐然有些令她兴奋的念头。她必须搞清楚,直接问米米应该是最快的方法。对,就直接找她问个清楚吧,小晴心想。

米米被小晴带到校园里没有人的角落去,她不知道这名班上的活跃分子想做什么。虽然小晴可说是对她最好的同学,但她的亮眼始终让米米认为自己无法踏入她的圈子,她那闪闪发亮的世界。

「我有个问题要问妳,希望妳诚实地回答我。」小晴看着米米的眼睛,认真严肃地说:「那天为什么妳会毫不迟疑地露屁股出来呢?」

天啊,又来了。米米心想。她可不愿再受到这方面的刺激,登时想扭头就走。小晴却抢在她前面,拦住了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拜托妳了,我不是要取笑妳,而是……」突然,小晴的脸反而红了起来,「好吧,要探知别人的秘密前,也该先告知自己的秘密。就跟妳说了吧,其实,一直以来,我对打屁股这件事,有莫名的憧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米米一脸胡涂地问:「妳是说,妳想要打别人屁股?」

「这个问题嘛……」小晴犹豫着:「答案既是『是』,却也同时是『不是』。老实说,看到妳的光屁股时,我也曾兴起想打妳屁股的念头,但,一股更大的冲动占据了我,我彷佛更想要处于妳的处境,站在妳的位置上……」

「妳想被打屁股?」米米不可置信地问,小晴点了点头,脸更红了。「怎么会,打屁股很痛的啊!」米米惊呼,小晴急忙掩住她的嘴,所幸四周没有他人经过。看到总是充满活力、带动班上气氛的中心份子,竟在眼前像小孩子那般扭捏,米米不禁笑了。觉得自己跟她的距离好似近了几分。

「其实呢,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米米说道:「只要妳读过圣泉女中,妳也会把那些动作做得那么流畅的。」

「那是,妳之前读的高中吗?」小晴问。米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是所私立高中,实施严格的体罚管理,犯了错肯定是要挨打的。刚进去的时候既害怕又害羞,因为都是要打光屁股的。但后来发现几乎没有学生能够完全不被打的,当每个人都一样掀起裙子褪下内裤,把屁股翘得高高的时,这就很自然而然地成为生活的一部份了。」

米米顿了顿,继续补充道:「我以前住的又是乡下地方,生活圈封闭,我还以为每一间学校都是会打人屁股的。哪里想得到有不打屁股的学校呢?」小晴不由得默默地笑了,米米的胡涂本性实在太可爱了,「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呢?」米米说,很有默契地,小晴也同时在心里这样说。

小晴兴奋地吞了吞口水,问道:「其实,我那天还看到,妳的屁股上头,彷佛还有着微微突起得痕迹,看起来就像……就像挨打的痕迹一样。那不像是妳在学校挨打的痕迹,那时妳都转学一个礼拜了,不会留这么久吧。我在想,是不是妳在家里也会被打屁股呀?」

「那是妳没被狠狠地打过才会这么认为,打得狠的话那痕迹可是很恐怖的……」这次换米米脸红了,她试着镇定,但她不擅长说谎,心一横,想说不如就全盘托出吧。「但其实,妳说的没错,这是被我妈打的。本来她也不打我的,当初在选高中时,无意间参加了圣泉女中的说明会,才接触到体罚的信息,了解到打屁股作为一种管教的手段,以及关爱的方式云云。不知怎么的就说服她了,而且实际就读后,在我身上确实收到了效果……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要不是工作调职的关系,她也不会想让我转学了。」

「所以现在,换她在家里对妳施行体罚教育?」

「嗯,圣泉女中会配发给每位家长一个方便随身携带的『爱的小板』,过去她都用那个打我。虽然木板是比较轻便型的,但连续地打下来也很让人吃不消。比较严重的处罚就由学校处理,可能用比较厚重的长形『教师用板』,最重的级别则是藤条。被藤条打,光是挨个一下,就真是痛彻心扉了,妳要是真挨过,铁定不会再对挨打有任何幻想或兴趣了。」米米看小晴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一口气又说了许多。

「又没打过怎么知道呢?」小晴展露了笑颜说道:「妳当时的痕迹,让我猜猜,是藤条?」

「是啊,说到这个还真惨。要转学的时候,我妈大概是怕往后的学校没有体罚,怕爱的小板威力不够用了,还特别跟学校要了只藤条。这可苦了我了。她一心想试试藤条的威力,明明我那回只犯了点小错,竟就用藤条打了我五下。真是的,我高一一整年也才在学校挨过一次藤条啊!痛死我了。」

小晴的眼神炯炯发亮,像是看见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在她眼前开启。后来她们又聊了许多,从打屁股的细节,到关于彼此的家庭、之前的生活,已经像对无所不谈的好朋友了。米米告诉小晴,她的父亲在她国三时去世,母亲一方面得肩挑起经济重任,一方面又得管好处于叛逆期的少女,或许是因此才会用打屁股这样的方式去管教她。米米也知道母亲的辛苦,就算不借着打屁股的管教方式,也足以明白她对她的爱。因此也不曾反抗过母亲,更何况她早已被圣泉女中训练得如此驯良。

小晴的脸上忽然翳上一层阴影,她告诉米米,自己的家庭其实并不快乐。她家境虽然富裕,但父母却都忙于工作,没有时间管她,只请了个佣人打理家务。她回家也很少见到父母,多半时间只能见到虽然熟悉又亲切但始终不是血亲的女佣。她父母很容易吵架,小时的记忆里发生过好几次。后来他们就不吵了,但并不是因为感情变好,而是他们连见到对方都不想,因此总是偶尔才回来,互相错开彼此的时间。小晴说,她会的打屁股情结,或许就是源自于那股被关爱──甚至更强烈的──被管教的想望而来。米米听了她的一番告白,忽然一阵感动,两人从这个时刻开始,真正地推心置腹,成为了知心的挚友。

「那妳怎么不自己试一试?」米米笑问道,因为小晴央求她有机会打她的屁股看看。

「我……我家总是有佣人在,上哪打呢?何况……」小晴的脸又红了一阵:「由别人来打,才有被关爱,被管教的感觉嘛……」

于是这两个女孩约定,找一天上米米家「参观参观」,并试试各种不同的工具。米米一点儿也不想被打,小晴只得先捺下想要打人屁股的欲望。但还好,她更大的愿望是被好好打一顿屁股,在这一点上,她仍是对这趟体验行充满着期待的。约定的日期逐渐到来,就看那隐藏在未知的未来里的未知的世界,能带给她多大的满足了……

终于约定的日子到了,两个女孩有些害羞、又有些兴奋地,一路上聊着无关紧要的事,其实心里想着的都是待会儿即将发生的事。

米米的家看起来跟一般人家没有什么两样,很平凡的一户民宅。只是它座落于郊区,人口较稀疏,周围没有什么人家,房子跟房子间都隔着一小段距离。小晴不禁心想:是不是为了令打屁股的声音不让邻居听到,才刻意选了这栋房子?

她们坐在床沿,继续聊着些学校啊生活方面的话题,但心思早已不在那儿了,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如何该开始。最后是小晴主动打破了僵局,像米米示意,问她:「所以,我该怎么做呢?我是说……关于受罚的准备……」

米米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了一个小型的板子,小晴想,那就是所谓的「爱的小板」吧。接着米米又拿出一根细长的藤条,藤条约莫是一根手指粗,看起来很有韧性,被这样的藤条打,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小晴情不自禁地幻想了起来,一面用手摸着自己的屁股,像是屁股真的被打了一样。不过也差不多了,这样的幻想,待会儿就真的能够实现了……

「已经开始害怕了吗?」米米取笑她道:「还是正在幻想被打屁股的感觉?」心事被人一眼就看穿,小晴的脸整个烧红了起来。「我想就先从爱的小板开始吧,如果妳能够接受,再试试恐怖的藤条也不迟,只是,就怕妳的幻想因此破灭了呢。」米米说着这些的时候,小晴不知为何,竟然从中感受到一股威严。她真是那个迷糊又呆头呆脑的米米吗?还是当拿起了板子后,真能激发出一个人的潜力呢?她还没能想透,米米便令她趴到她的腿上。小晴想象这样的画面已经很久了,当下仍是感到些许迟疑,原因无他,正是因为米米的转变换起了她心中的一丝恐惧。本来只是朋友间的游戏一般,但此时,两人之间本来平衡的立场关系,似乎有些微妙地改变了……

但她还是趴了上去,并自动地撩起了裙子,脱下内裤。她感觉到褪下的内裤磨蹭着她的膝盖,松松得像是随时都要滑落,然后是木板冷冷的质地,接触到她那细致敏感的臀部的肌肤。她忽然了解到,原来这就是「受罚」的感觉。明明她不是因为做错什么而挨打的,但,一旦趴了下来,像这样屁股高高地翘起,心里就会突然涌上惭愧、害羞、反省、与屈服混杂的复杂感受。并且真实地害怕着,哪怕身后的人是米米──她的同学、好友、最不可能与害怕这两个字联结上的迷糊少女──也顿时令她感受到一股慑人的压力。就算是最爱哭闹的小孩,被像这样拉到大腿上趴下,也定会顿时安静下来吧。她此时就是这般安静、紧张,咽着口水,等待将要发生的一切。现在的她,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欲望与选择,而是感到自己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了。

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小晴感觉自己似乎都要听见秒针的声音了,终于,一个板子落下,打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小晴几乎不敢相信,这样响亮的声音是自己的屁股发出来的。米米打得并不重,但对于小晴从没挨过打得屁股而言,这份疼痛虽可堪忍受,却仍是超乎想象的。想不到这板子明明看起来轻轻薄薄的,打来还有这等威力!连着几下打下来,小晴就开始哭叫求饶了。米米的手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她们早已说好,一切要如同受到真正的惩罚一般,无论怎样都不能放水。而约定的数目是一百下,小晴着实后悔了,米米本来建议是一轮先打五十下,那是她妈妈,也是圣泉高中所规定的,爱的小板最低的基本处罚下数。但她才刚挨了不到二十下,就觉得屁股上火辣辣而不间断的痛苦,实在是太难受了。时间变得如此漫长、难熬,而痛苦竟不断在累积。

一百下打完,小晴的屁股红通通的一片。小晴本来觉得自己被打得这么惨,屁股肯定惨不忍睹的。但此时,或许是因为打完后略略休息了一阵,竟感觉镜中自己那比想象中完好许多的屁股,竟然还挺漂亮的。因为肤色的缘故,她的屁股应该是很容易红的,但想不到竟这么耐打。深浅不一的红色像在她的屁股上开出漂亮的花,余痛未消略为酥麻的感觉,竟让她一时忘了方才求饶的情景,反而有点陶醉了起来。

她和米米又开始若无其事地嬉闹起来,她是穿不上裤子了,非要米米也脱了内裤陪她不可。米米说可以,但如果妳要试打人屁股的话,只可以用手打。我平常挨揍都挨得怕了,可不想没事再挨板子啊。小晴笑嘻嘻地同意了,把米米抓来自己膝盖上,兴奋地掀起她的裙子来。米米薄薄的白色小内裤近在眼前,轻轻一勾,她浑圆而白皙的屁股就这么一览无遗了。米米的屁股似乎比自己的更大一些,更丰满一些,小晴心想,难道是因为常挨打的缘故吗?米米一直被小晴盯着屁股看,不由得脸红了,赶忙说:干嘛啦!要打不会赶快打呀。

小晴于是开始了她的初体验,主动打人的体验。一开始还不敢太大力呢,但看着米米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才狠心使劲地打了下去。她发现自己的手打在屁股上倒也有点麻麻痛痛的,但那来回拍打的韵律间她感受到了某种刺激,透过手心的触感,与屁股接触的肉感,直直地传抵内心。她喜欢看着米米的屁股上,渐渐浮现红晕,甚至可以看到清楚的手痕。她惊喜于这样的发现。米米终于也开始皱眉呻吟,最后受不了了,才挣脱对小晴说:「妳也玩够了吧,太投入了噢,这样也太超过了吧。」

小晴带着歉意对米米说:「对不起啦,我真的就……忘了自己到底打了多少下,只是想继续打下去……」

米米调皮地说:「真是坏孩子呢,那,妳告诉我,坏孩子该要接受什么惩罚?」

小晴这才会意,甜甜一笑:「打屁股啰。」

她自动而顺服地再次趴上了米米的双腿,这次米米也用手来给她一顿更轻松愉快的处罚。肉体接触的亲密感让两个女孩顿时忘记了打屁股的惩罚性质,在她们心底,纯粹是游戏性地玩了起来。小晴发现被手打的时候,不同于硬硬冷冷的板子,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从屁股,直抵内心,她觉得这就是她所寻求的那种感觉。而米米似乎也沉醉于这样的氛围,与她最亲密的好友,一同进行这样的游戏。

她们就这么忘了外在世界的一切,忘了时间的流动,忘了拿出来后,就一直摆在一旁的藤条。她们甚至也听不见外面传来的声音──车子驶近,引擎熄火,钥匙转动,脚步声渐渐走近。外头的人却是很清楚地听见,房间内传来的,那不寻常的啪啪声。

门无预警地被打开了──门口站着的,是米米的妈妈,一脸惊讶地问道:「妳们、妳们在做什么!」

在她眼前的,是两个光着红通通的屁股,不知所措的女孩。

米米的妈妈不可置信的震惊着,但仍强压下震惊与怒火,要两个女孩先把内裤穿好,再好好说明事情的原委。米米和小晴又急又羞地,妳一言我一语,都想为对方辩护。小晴恳求阿姨不要责怪米米,是自己对打屁股感到好奇,才会强逼她陪自己试验。米米的妈妈于是问她,为何会对此感到好奇?小晴将曾经对米米说过的那些心情,她的家庭背景,渴望被关爱的感觉,一一娓娓道来。两个女孩不知所措而羞惭地跪坐地板上,低着头,像是在接受审讯等待发落的犯人一般。

「我知道了,妳叫小晴对吧?」米米的妈妈说:「小晴,妳愿不愿意,从今天开始,让我来当妳的另一个妈妈?跟米米一样,接受我的管教,犯了错,成绩不好什么的,都一一要向我汇报,然后接受应得的惩罚。妳愿意吗?好好考虑清楚,我并不强迫妳,如果妳不愿意,我也没有那个权力去打妳的屁股,好好想想吧,打屁股可是很痛的噢。」

但小晴几乎毫不考虑地大喊:「我愿意!」她想起自己的家庭,顿时哽咽:「我愿意,阿姨……一直以来,都没人肯管我,要是您肯像对米米一样,关心我,管教我,哪怕被打屁股,我也不怕……」

「那好,今天的事,无论是谁引起的,把打屁股的事当成游戏都是不对的。我会为此惩罚妳们两个,知道吗?」两个女孩虽早有觉悟,但听到真要挨打,还是忍不住地低下头来,吞吐地应诺:「知道了。」

「米米,去把藤条拿来。」米米听见妈妈的命令,连忙起身,但双脚不知是因为麻痹还是因为听见藤条而颤抖,连走路都走得歪歪颤颤的。

「小晴,由于妳是第一次,我特别用藤条打妳。这是要让妳铭记藤条的滋味,跟爱的小板不同,犯了严重的错就要挨上的藤条的威力。既然是体验,而且妳们刚刚又自己把屁股都先暖好了,我想只打个一下就够了,妳可以穿着裙子挨打。」米米的妈妈眼神神秘而暧昧:「我想妳之后就会知道我的用意了。」

「至于米米。」她一面接过米米手上的藤条一面说道:「待会儿先送小晴回家,我等晚上再来慢慢『料理』妳。」说着空挥了一下藤条,长长的藤条极有弹性地破风甩过,那声音让两个女孩都本能性地打颤。

「小晴,到床上趴好。」与米米的声音不同,米米的妈妈一发言自然有股神圣的权威性。小晴不敢拖延,紧张地冒汗,赶紧到床上趴着。米米帮忙拿了枕头塞在她的下腹部,让小晴的屁股自然垫高。与刚刚嬉闹的感觉不同,没有人说话,空气庄严而肃穆,皮肤几乎要起鸡皮疙瘩地颤抖着。小晴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心想: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打屁股。

虽然隔着裙子和内裤,但方才被打过的屁股仍微微刺痛着,紧张的心情令小晴的感官神经绷至了极限,心里头塞满的全是一个悬念──到底藤条是什么滋味?很快地,她就知道这个答案了。她早已知道光速比音速快,但她今天得知,痛觉神经的运作,也比音速要快。屁股先感觉到一道猛烈的疼痛扫过,才听到藤条打在裙摆上,巨大的闷响。感觉全身的血液与神经,此刻似乎都聚集到臀峰顶部似的,无比火辣的疼痛让人完全没法有其它的想法,脑筋空白一片。这才是真正的挨打。

米米陪小晴走了一段,小晴屁股上的疼痛仍然没有消退。她终于知道米米的妈妈那眼神的意味了。只用藤条隔着裙子打一下,这蔓延不尽的痛,就足够激发她无尽的想象和恐惧。要是再挨上五下会是什么滋味?要是打在光屁股上是什么滋味?这与先前她懵懂未知的想象不同,之中已经没有了期待,而是真真实实的畏惧。她本来还有过故意犯错而受罚种种情节的想象,都被这一鞭给打得烟消云散了。

米米看着小晴的神情,身为过来人的她,自然很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与想法。「就说了妳肯定会后悔。」临别的时候米米说。小晴双手抚揉着自己的屁股,像是要再一次确认,并坚定自己的决心似地说道:「不,我不后悔。」说完一面仍揉着屁股,一面走上了回家的路。

未来的日子等待着她们,她们此刻并不知道,关于打屁股的风波,仍然尚未告一段落。

隔日小晴到了学校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问米米说:「妳还好吧?回去后有没有被修理很惨呀?」

见到小晴过了一晚就像没事人似的那么兴奋,米米有点伤脑筋地搔了搔头:「这个嘛,总算是活了下来,应该算还好吧……」小晴闻言又更是好奇了,急着要问细节,被打了多少下,用什么打的?米米其实本来应该不喜欢谈关于打屁股的话题的,但小晴那么自然率直毫不掩饰的态度让她感到自在而放松,也就不以为意了。

她们聊得兴起,没注意到身旁有人走近。发现时抬头一看,已被好几个人给团团围住了。

「唷,我没听错吧?刚刚好像听到什么?打屁股?谁被打屁股了呀?妳们都高中生了,该不会还会被打屁股吧?」说话的是这群人的头头,海儿,从她挑衅的口气和眼神就可以感觉出来者不善,更不用说这种把人围住的状况了。

「不关妳的事。」小晴心知不妙,没好气地说:「米米,我们走。」拉着米米就想穿过人墙,但却被狠狠推回座位上。

「海儿姐还没说妳可以走呢!」小晴闻言,虽不知道她们想干么,但想必不是什么好事。她与海儿不和已经很久了,其实原因也并不在她,而是海儿老是把她当假想敌。海儿是那种恨不得自己永远站在人群的最中心的人,但小晴极佳的人缘,和自然闪耀的光芒,无形中把她给比了下去。

虽然小晴根本无意抢她的「大姐大」位置,但海儿哪肯咽下这口气。近来小晴老是跟新转来的米米混在一块儿,没啥顾及本来的朋友。米米因为入学时的糗事被大家当成笑柄,跟米米来往这种事,反而令小晴的影响力无形间降低了一些。当然小晴并不是会在意这种事的人,可这就给了海儿可趁之机。她知道现在展开复仇的话,小晴是没有能力动员谁来解救她们,海儿默默积攒的一帮党羽当然可以乐胜小晴加上米米两人。

「我说啊,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这叫什么来着,近墨者黑嘛!小晴,妳跟个在台上自己掀起裙子要挨打的人在一块儿,也难怪妳要被打屁股了,不是吗?」海儿露出得意又冷酷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小晴。但小晴也毫不畏惧地回看她,硬是不把眼神移开地说:「妳到底想怎样?」

「我?我不想怎样。我只是不太相信有人到这把年纪还会被打屁股,很想亲自眼见为凭,能不能请您『高抬贵裙』,让我们长长见识?」海儿一伙人闻言大笑,小晴咬牙道:「妳敢!」但说时迟那时快,小晴跟米米同时被身旁的人给抓住。只见海儿跟她的副手优雅地坐了下来,然后小晴和米米两人就分别被按到她们的大腿上了。身体弓起,屁股很屈辱地高翘在对方眼前,但她们双手双脚都被人紧紧抓住,根本不能动弹。

当她们的裙子被掀开,内裤被扯下时,所有围观的人都哇了一声。小晴屁股上的痕迹已经淡得几乎没有了,当然仔细看的话还是看得出被打过。令众人讶异的是米米的屁股,那上头还留有清楚的肿痕。要是小晴此时能扭头看见,她就能知道藤条打在裙子上,跟打在光屁股上的差别了吧。

「真是大开眼界哪。」海儿像是由衷地赞叹道:「说实在的,我这辈子没看过人挨打,更没有打过别人屁股。打架倒是有,怎就没想过打人家屁股呢?太有意思了,今儿个我一定要来亲手试试。」她特别加重了「亲手」两个字的语气,同时用手在小晴的屁股上磨蹭。冷不防地就一掌扇了下去。

啪!小晴屈辱地感觉自己就要流出泪来。不是因为痛,而是自己被如此地摆弄。她是对打屁股有幻想有兴趣,但那绝非这种毫无任何爱与关怀在里面的纯粹暴力行为。但是她强咬牙忍住了,她不能哭,一哭就像是在认输。

海儿打得起劲,丝毫不懂得控制力道,连续而不让人休息地拼命向小晴的屁股招呼。另一边的米米也不好受,被海儿的手下打着玩。虽然她们不会像海儿下手那么狠毒,但米米的屁股昨晚早已被打得「屁无完肤」,如今更是肿上加肿了。

小晴本以为挨过藤条和板子后,对于巴掌应当有了免疫力。哪知海儿打得一点都不含糊,可不是米米的力气能相比的。一开始都还能忍受,没有到藤条那种地步,但当巴掌如暴风雨般袭来的时候,疼痛的累积也彷佛超过了满水位似的,凶猛地从屁股奔流至全身。要是这是米米的妈妈给她的处罚,那她或许还能忍受。但打她的却是海儿,她想到这个就有一鼓气在,就算再痛也绝不叫饶。只是得不能哭叫地憋着,比想象中还来得痛苦困难许多。海儿又打得不知节度,这正是最糟糕的部份,妳永远不能期待她什么时候停止──或许她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适可而止」这个词。

终于,海儿打得累了,抱怨地说道:「唉,手都打得痛了,屁股也没怎么红,啥时才能够打紫呢?」小晴感受到屁股上火辣深厚的疼痛,忍不住骂道:「我听妳在放屁!」海儿听了,眉毛也不动一下,不紧不慢地说:「看来妳受得教训还不够呢,妳,过来帮我继续打,狠狠地打!」她指定了另一名手下接手眼前这颗「烫手山屁」,自己则坐到了一旁,乐吟吟地笑看小晴那其实已被打成了酱红色的屁股。

上课钟响的时候,她们的屁股早不知挨了几百下了。第一次感觉早自习的时间如此漫长。海儿一干人意犹未尽似地放了她们,最后还瞪着她们示威了几句才回到座位。小晴环顾四周,看着那些低着头假装自习的同学们,心里暗骂,平时最好有这么用功,耳朵是聋了吗,啪啪啪啪响了这么久当没听到,钟声倒是就听得到!

但她知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海儿,同学的视若无睹,自然也是害怕相同的事发生在自己的屁股上。她叹了口气,转头想看看米米的情况。只见米米趴在桌上,把头深深埋了起来,不知是否不想让人看到她在哭泣?米米的屁股在座位上不安份地挪动着,小晴好想就这么冲过去安慰她,帮她揉一揉。自己同样疼痛难耐的屁股,彷佛成了她们之间特有的联系似的,小晴闭上眼,感受那疼痛的频率,想象那是她与米米间独特的电码,感觉到她们之间心与灵魂的一体。

下课后小晴将米米带到了她们第一次聊起打屁股的角落,米米终于遏止不住地哭出声来,将头埋进了小晴的怀中,哭道:「我被老师打、被妈妈打,没一次这么不甘心的。」

「我了解妳的心情。」小晴此时早已没有了想哭的心情,她摸着米米的头,一面安慰她,一面冷静地说道:「米米,我们一定要复仇,一定不能就这样放过她们。」

「复仇,该怎么做?」米米满脸泪水地抬起头来。

「可能会有点委屈,不过……」小晴的心中,计划的轮廓开始逐渐成形。她把那说给米米听──总有一天,或许不会太久,时机就会来临。

三天后的早自习,当海儿又领着一群人围住她们的时候,小晴知道,时候到了。她早已预料到海儿这种人,不可能只做一次就罢手,肯定会再来占她们便宜。欺负她的同时也是在建立起自己的威势,让班上的中立份子产生恐惧,她就难以重新组织一个能与之对抗的集团。更何况,海儿打她屁股时那副享受的嘴脸,根本不像是个知道适可而止的人。米米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人,为了米米,小晴决心要让她知道不懂得适可而止的代价。

但在那之前,必须忍耐。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她特意估算好的时间。时间愈长她们被打的时间就愈久。时间太短却也会令海儿绑手绑脚,甚至不展开行动。她们为此刻意在这个不早不晚的时间来到学校,要是海儿不上当的话那可就麻烦了,但她知道海儿不是那么有脑的人,而且太过有恃无恐。而过度的自信会令她露出可供攻击的破绽。

「要执行这个计划的话,一定得再被打一顿屁股,妳可以吗?」事前小晴问米米。其实她大可以一个人行动的,她也不想把米米卷进去,但要是米米不在的话,或许对方会因为有些不自然而感到警觉。她行动的机会只有一次,因此势必得保证计划能成功才行。她必须得确认米米的决心,何况,这计划的后半部份,还有需要米米的地方……「可能会被打十几二十分钟的屁股,而且,我担心她们第二次的下手会更加狠毒噢。」

「妳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呢?」米米打断了小晴的忠告,「我的屁股挨过的打,可比妳挨骂的次数还来得多呢。挨打这方面,我才是前辈唷。我才不怕呢。」

小晴听得出米米声音背后的颤抖。米米虽然害怕,但为了替她打气,仍强打起精神,演出了一点儿也不适合她的逞强角色。小晴心中莫名地感动,并暗自觉得愧疚,就这一次,就这一次让妳受委屈,再这之后,妳再也不需要逞强了。她想这么对米米说,但是那话塞在心中,终究没有说出口。

二十分钟的打屁股比想象中的更难熬,小晴后悔自己设定这样的时间,但为时已晚,就算难以忍受也得要忍。海儿这次还想了新花样──把扫帚的柄给拆卸下来,在教室的后方,玩起棒球游戏。这个游戏没有投手,所谓的球,指的就是小晴和米米可怜的屁股。空心的长木柄重量虽轻,却使它挥舞起来更加快速,猛力击打下来,虽然不及藤条,但那声势也挺吓人的。

救命的钟声好不容易响起,小晴跟米米的屁股早已被打得红肿不堪,强忍着的泪水也禁不住控制地流了下来。海儿扯下两人的内裤,让她们露出通红的屁股,嘲笑一番后道:「为了妳们好,我看妳们也别穿内裤了,屁股那么肿,穿内裤也很痛苦吧,就算是做好事,我就帮妳们一把。」说着她打开窗户,一松手,内裤就从楼上掉了下去。「哎呀,底下的穿堂正有一群赶着上学的人呢,她们好像很讶异,怎么从天而降两条内裤呢?我忘了替妳们写上名字了,真是可惜。」海儿一伙人得意地大笑,「好好祈祷不会有顽皮的风把妳们的裙子吹起来吧,让人们看看妳们的裙下风光,噢不,应该是让人们看到这两个女生被打了顿屁股。看到的人会怎么想呢?要是是电车痴汉的话,肯定也会想摸上几把吧!」

「辛苦妳了。」小晴在上课时传了张纸条给米米,米米转头看她,有些宽慰地笑了。她们各自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坚定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决意。

当海儿被广播到校长室时,她一点儿也不以为意。她知道可能是因为什么事,不过,纵使是校长,又能够奈她何?果不其然,一进门就看到小晴跟米米站在一旁,她轻轻地哼笑一声,露出不屑的神情。

「海儿同学,她们两个说,妳在班上欺负她们,是否有这一回事?」校长的神色凝重,大概是想不到自己的校园竟会发生这样的事件。

「哪有这回事。喂,妳们,有什么证据吗?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海儿一脸挑衅地说。

「这就是最好的证据!」小晴说着,与米米一同转过身去,两人一起撩起了自己的裙子。主动撩起裙子这个动作,让小晴感到有些害羞。反倒是米米先一步撩了起来。她为自己的害羞觉得好笑,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会害羞?她想起米米最初转来的那一天,她与打屁股的世界邂逅结缘的那天……她决心守护自己的世界。

「校长,请好好看清楚,我们屁股上的痕迹,就是被她打的。」没有穿内裤的两人,在掀起裙子后,便露出两颗仍然红着的屁股来。上头的痕迹犹然可见,连校长都看得瞠目结舌了。

「哼,我以为妳要说什么,有什么证据说明这是我下的手吗?搞不好是妳们自己在DIY呢。」

「谁会自己这么做啊!」米米愤怒地反驳道。

「天晓得呢,谁知道妳们俩有啥变态的兴趣。」

「想不到妳还死不承认,」小晴从容地从裙子的暗袋里拿出一只小型的录音笔,「虽然性能不太好,不过我想足以录下妳今早吵闹的声音了吧。虽然藏在抽屉里,但应该还听得出发生什么事吧?如何,想听吗?」

海儿像是受了意外的冲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还有,妳可能以为班上同学会害怕妳的报复而不敢作证吧!但我向她们展示录音后,她们也愿意在不公开身份的情况下替我们作证。甚至是妳的手下,也有人因害怕事迹败露而愿意当污点证人呢。看来妳管理的不太好啊。」小晴神色自若地说,这个局她早已设计了天罗地网,就等海儿自己踏进去而已。

「那又如何,要记我过吗?还是罚我爱校服务?」海儿咬牙切齿地说,眼神恨恨地看着小晴,向是在说:反正被抓包也没什么大不了,倒是妳们这些人,之后肯定向妳们讨回来。

「这……想不到我的学校里竟然也会发生霸凌事件……」校长很受打击似的,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校长,妳也听到海儿的口气了,记过或者一般的惩罚,她根本都不当一回事。」小晴说。

「那妳们说,该怎么惩罚她好?」

「最公平,也是最能让我们满意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让她也受到与我们同样的待遇。」

「妳是说,打屁股?」

「没错,像她这样顽劣的学生,只有打屁股才能根治她的毛病。」小晴向米米使了个眼神,米米赶紧接着小晴的话头说道:「对啊对啊,我之前就读的圣泉女中,就是以体罚来管理学生,根本不会有人敢如此嚣张跋扈的违背校规。」

「不行,再怎么说,本校都没有体罚的先例啊……」

「不能在墨守成规了啊校长,妳看她根本不把校规放在眼里。」小晴抗议道。

「何况这也容易导致家长的反弹……而且又哪来的工具呢……」校长无视小晴的抗议,喃喃自语道。

「要工具的话,这里有噢。」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进来的人挥舞着藤条,藤条发出令人惊心的破风声。那是米米听过好多回的声音,她知道自己不会错认,能挥出这种声音的人,必然是她的妈妈。小晴露出胜利的眼神,她知道,她所布署的每一块拼图,如今终于都到位了。

「我听说我女儿在学校被欺负,这是怎么回事呢?校长,妳害怕家长反弹,又要如何向我这个学生家长交代?」米米的妈妈一来,整个气势完全就不一样了,让校长的脸色都惶恐了起来。「而且妳该担心的还不只这些吧,要是霸凌的事件传出去,对学校而言可是重大的丑闻吧。」

「这……可是我们是公立学校,要实施体罚这件事,本身也是件丑闻啊……」从校长的语气可听出,米米的妈妈确实说中了校长心中最担心的地方。

「校长,妳这就太落伍了。以前圣泉女中曾经为此聚集家长办过说明会,有数据显示,现在愈来愈多学校恢复体罚,连公立学校也不例外。政府也早已由硬性规定转为柔性劝导,因为他们也发现,要是真的照着人本那一套无限上纲地去做,只会导致青少年的水平逐年下滑。现在美国、日本等先进国家,也都逐渐恢复体罚。重点是有规则、效率、不致过度的体罚,而专家一致认可,最好的方式就是打屁股。」

米米的妈妈以演讲的方式,喘了口气后继续说道:「比起放纵放任自己的小孩,更多家长开始趋向于有计划的管理。哪怕那管理本身是严格的,但对孩子的成长而言,也绝对比溺爱要来的好。而如何营造出值得信任的管理,这正是教育者的使命与职责所在啊。不用担心打屁股会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全,反而她们会因此知道羞耻。打屁股不再是早年盲目追求学业成绩的手段,而是为了形塑孩子们良好的品行的『必要之恶』。校长,要跟上时代的脚步,还是要继续盲目下去,现在就是妳选择的时候了!」

「我知道了。」校长终于点了头,「如果家长会那边,妳能帮我说服的话,这次的事件的处分就交给妳决定。这次事件过后,关于学校的未来,我还希望能跟您更加深入地谈谈。」

「这个当然,这是关乎学校制度面上的大事,很多细节都得慎重决定才行。」她们互相握了握手,表示认同,在一旁看着的海儿,脸色铁青的难看。

她的命运当天就决定了,凡是直接参与协助海儿的行为的人,都被叫去校长室,当场打了顿屁股。每个受罚的女生心里虽然不甘愿,但校长严肃的神情,与校长室肃穆的气氛,让她们完全无法抗议。更何况,自己曾参与过这样的事,彷佛在无形之中默许了这种惩罚的正当性。由于校长没有挥藤鞭的经验,将由米米的妈妈来执行这次的惩罚,当然,打的是光屁股。

女孩们拖拖拉拉地将内裤褪了下来,无情的藤条马上会将她们打得哭哭啼啼的。小晴和米米被允许在一旁旁观,她们心中充满了终于平反的喜悦。而更让她们开心的,是海儿要接受的惩罚。海儿的惩罚会由校长本人亲自执行,这让校长有些担心,不知自己能否做得同米米的妈妈一样「好」。

惩罚时间订在下周朝会升旗时,于全校全体师生面前执行。无情的宣判让海儿逃离了马上被打屁股的命运,但眼前同学们的惨状与哀号,恐怕让她光是想象下周的公开惩罚,就要每天作恶梦了吧。

校长凝视着眼前布满鞭痕的屁股,心想,这几天可得好好「练习练习」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