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转帖][转帖F/F]倾城(武林外史衍生)[沈浪V王怜花] by:怜花断蝶 || 1.2万字

第一章

P:这是我和一个朋友的接龙文!怜花断蝶=断玉削锋

BY:思荣

王怜花睁开眼睛,意外地发现自己仍在黑暗之中,喉咙很干,四肢沉重,头也在微微胀痛,非常难受。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并非是春宵宿醉之后的昏睡,而是被抓住了,捆住了。他的双臂很疼,手指已经没有了感觉,更糟的是,他是赤裸的。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一阵极轻柔的微风从大腿拂过,让他觉得自己像个被剥光的粽子,任何人都可以过来咬一口——也许还会对他的美味表示由衷的赞赏。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但是很快就通过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他动了动手指,然后是手腕,来判断自己是如何被捆绑着,以及能否在某一处打开那些镣铐——他对于自己在于开锁方面的技巧有着很强的信心。但是怜花公子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捆绑的非常紧固,根本不值得花时间仅仅去做一次象征性的、精疲力尽的挣扎。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腿上,在极度的羞辱中,他的血涌到了脸上:他发觉两腿被大展开高高的悬挂着。他努力想并拢双腿,但是做不到。被禁闭的感觉混合着恐惧袭过身体,他甚至闻到了自己恐惧的味道,空气中那种苦涩的气味,但他仍没有挣扎。他在眼罩后眨眨眼睛,用舌头润湿一下干涩的嘴唇,黑暗重重压迫着他,他陷入极度的恐慌,只有力量才能让他不屈服于这种恐慌。以往的经验告诉他,挣扎没有任何好处,他现在需要的是清醒的思考。他试着回忆自己是如何被弄到这儿来的,找寻陷入如此困境的原因的每一条线索。

他记得自己在一条舒适的游船上喝酒,秦淮河上最负盛名的舞妓和歌女陪着他。天上的月色很朦胧,微微有些泛红,河畔是一眼望不到边儿的红灯笼,清晰的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河水上面随风摇曳。悠扬的歌弦美酒的醇香,以及空气里淡淡的丁香花味儿,都烘托出一种让人微氲的氛围。王怜花记得他端着酒杯,用乌木镶银的竹筷轻敲着细白的瓷盘,应和着歌女婉转的歌,眼睛看似凝注在舞妓曼妙的腰肢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窗边那人的身上。

他的衣着很随便,修长的腿一曲一伸,舒展地*在船的舷窗旁边,眼睛只望着外面,一手执壶一手执杯,自斟自饮,嘴角挂着慵懒的一抹似笑非笑,说不出的让人喜欢。

“沈浪……”王怜花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无声地说出了这个名字。他不得不承认,这让他安心,在他听着自己的心跳,想到了死的时候。他很怕死,而且这时候他更为担心的是他被捆绑的方式,这说明捕获他的人要的比他的性命更多。王怜花深深地吸着气,仍安静的躺着,和这种将要让他屈服、让他瘫倒的纯粹的恐惧感斗争着。

“放开我!”喉咙很干,王怜花用专家级的眼光评价了一下对手所下的**,不得不承认它厉害非常,从自己喉咙的干涩程度判断,他至少已经昏迷了五个时辰以上。王怜花努力地吞咽了一下唾沫,四周仍然寂静无声,他试图抬起头来,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他试图运气,却发现武功已经全然不见。他知道自己的命令式完全没有意义,这令他沮丧,更令他恐惧。眼前一片漆黑,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感觉到自己刚刚冒过鸡皮疙瘩的皮肤上有冷汗慢慢渗出。

“我会报复的,我的朋友会救我出去的!”王怜花终于忍无可忍的挣扎起来,手腕和脚踝在镣铐里面无助地摩擦,他没有意识到镣铐里面还垫了软布,因为绝望和恐惧突然在黑暗里把他猛地压倒了。

“如果你所指的朋友是区区在下,抱歉恐怕你要失望了。”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点儿沙哑。

“沈浪?”王怜花的身子僵了一下,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苍白的脸一下子涨红,他虽然一直等他来救自己,却极恨他看到他如此狼狈——被绑着,赤裸着。

“我讨厌你的玩笑,还有,”毕竟燃起了希望,王怜花恨恨地蹬了一下酸痛的腿,“我·不·好·这·一·口!快放我下来!”微微有些委屈的声音,像是撒娇。

“抱歉,此刻在下也无能为力。”

王怜花沉默了一刻:“你也……?”他已经不敢再说下去。

黑暗里一声轻笑:“没错,若是在下没有猜错,此刻你我一样,都被绑得动弹不得。”

王怜花的头重重的倒在了他身下的实木台子上,深深地呼吸几次,“怎么可能?船是我的,酒是我亲手打开,连那两个歌姬,都是早就熟识的。”

“天外有天,你早该知道老话是有道理的。”沈浪的声音里仍然带着笑意,话里仍带着三分揶揄。

王怜花的眼睛在眼罩后面亮了一下,莫名的有些安心。“你可知道……”王怜花试探着问。

“你已经看到了。”话未说完,沈浪已经沉声截断了他,“你已经制住了我们,我们也已经醒来,你要看的好戏,已经看够了吧?”

王怜花意识到那个幕后的人一直在盯着他们,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起来,微微的冷风吹过他的大腿内侧,他打了个冷颤。他觉得冷,也许是个错觉。沈浪会像以往每一次一样,带他脱险的,他自我安慰的想着,心跳慢慢平复。

“我知道你在看着我们。”沈浪的声音仍然从容不迫,跟他在茶楼品着明前龙井,慢慢吹开漂在白瓷杯中翠绿的新芽时候没有丝毫的不同,“难道不该出来,跟你‘请来’的客人打个招呼么?”

那个人无疑有着强力的手段和极高的智慧,否则如何能将如今江湖上最负盛名的两个少年如此轻易制住?

王怜花稳住心神,强笑道:“不敢出来就放我们走,偷偷摸摸地是小人的行径。”

毫无征兆的,犀利的一鞭狠狠抽在了王怜花裸露的大腿上,他疼得呜咽一声,几乎要大骂出声。

武功虽失,听觉依旧比常人灵敏数倍的沈浪心里暗暗吃了一惊,自他醒来以后,他确定没有脚步声没有开门声,甚至没有人类的呼吸和心跳声,这人是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二人近前,或者是一直在他们近前,只是他竟恍然不觉。

一根手指毫无征兆的落在了沈浪的腿上,他感觉到强烈的男性气息,感觉到清晰的人的呼吸声,他知道那个执鞭的人就在他身边,他们的面孔相距不到半尺。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着如何摆脱身上的束缚,如何逃走。不过我必须警告你收起这些不切实际的打算。从来没人能够从我手中逃走,你们,沈浪和王怜花,也一样。”

那是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听来他还带着笑容,说不出的带着冷酷的情色的意味。

那根手指冰凉而且干燥,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划着沈浪赤裸的腿。镇静如沈浪,腿上的肌肉也微微缩紧。

“你怕了。”声音微笑着评论,“喏,鸡皮疙瘩。”

BY:断玉削锋

“值得赞叹!”冰冷的手指突然离开沈浪的身体,沈浪在心里倒吸一口冷气。

“的确值得赞叹!”王怜花冷笑出声,“阁下的虚荣心想必已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满足!”他抑制不了开口的冲动,他身上最后能自由活动的部位可以减轻他的恐惧,尽管他十二分的肯定沈浪不会觉得他在这时候开口能称得上明智。

“很好!”再听到那个声音的同时,腿上有微凉的触感,王怜花意识到那条舔噬过他的毒蛇又一次轻轻滑上了他的肌肤,温柔地提出警示。

“你的呼吸还算平稳,孩子。接下来,感受一下它的力道,过一会儿,你将有机会依照它做出抉择。”

“不!”王怜花无法分辨自己的叫声究竟因惊惧而发出还是因疼痛而发出,但他遭遇了一生之中最难以忍受的疼痛却是毫无疑问的。

“这是三成的力道,孩子。”神秘人悄无声息地转回到沈浪身边,阴森的气息抚着沈浪的耳膜,“王公子可爱的叫声可会让你战栗吗,沈公子?”

沈浪还他一个无意义的笑,坚信他感受得到。

“比起那只怕疼的小动物,你似乎更惧怕……”那人的手并没有动,但沈浪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动呢,好孩子?你企图以沉默防止自己失控的主意令人拍案叫绝,但是你现在必须开口说话,否则……”他故意拉长声音,让下面的话更引人注意,“那位王公子的可爱叫声会再次在这间密室里回荡,久久的回荡!”

“你一直都没要求我说话。”沈浪一开口即捕捉到王怜花轻轻地舒了口气,对于自己刻意捕捉那个细节,沈浪感觉有点负罪。

“好了,不要再耍贫嘴了,沈公子!我要你开口是希望你对我下面的方案做出决断……少安毋躁,可爱的王公子,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安静地待在那儿保存你的体力,如果你还有可怜的体力剩下的话。”

沈浪用一声叹息表示同意。

“很好!那么,请告诉我,你希望二十下鞭子打在你身上,还是十下鞭子打在你那位可爱的朋友身上?我会将鞭打的力道控制在五成,而你,可以通过你朋友方才的叫声推测疼痛的程度。”

“这真的不是人想出来的主意。”王怜花高声表达了他的愤慨,比起讨厌疼痛,他似乎更讨厌由他自己以外的人决定他自己的命运。

“我以为,我朋友的叫喊已不会令你感到新奇了,相信阁下也在期待对象的更替。”沈浪柔和而冷淡的声音紧跟上王怜花的咒骂,二者堪称奇异的对比。

“有意思的论调!”神秘人在黑暗中站直身子,他的声音在沈王两人的上层空间飘荡,“那么他对面的小淘气,给我你的选择。注意,你可以决定的两种情形是你自己挨二十鞭子还是我打你的朋友五十鞭子!”

王怜花剧烈地喘息起来,他腿上的疼痛几乎令他毫不犹豫地做出决断,他惧怕疼痛,一直以来他都稳立于力量的颠峰,所以他几乎没有机会体会疼痛的感觉。可是……在沈浪做出那样的选择之后,他……

“王公子!”神秘人显然不想给他更多的考虑时间。“也许疼痛有助于思考!”

“让我和我的朋友承受同样的数量!”王怜花虚弱地吐出答案,他这辈子从没出过这样多的冷汗。

“好孩子,现在我要告诉你,你没有反悔的机会,而且你的疼痛会先于你的朋友。”

“什么?”王怜花彻底爆发出来,“玩弄我是要付出代价的,任何令我不快的人都没资格在世上好好活着。”

“或许……”优雅的声音令王怜花想到他自己,当他一次次在暗中策划阴谋时,他自己也倾倒于自己的优雅。现在他额角的冷汗被剥落几滴,那手指和接下来的声音都令他毛骨悚然,“你还有唯一的机会,我的王公子,或许你可以求我将你的身子翻过去,让你的背和腿来承受,你是医中圣手,想必此刻你心里已经在赞同我的提议了。”

王怜花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头皮在发麻,下颌酸疼难忍。他突然想到不远处还有一个能令他稍感安慰的人,他决定和他交流,为了维持自己的冷静及尊严,他用上调侃的语气:“他的提议值得考虑吗?”

沈浪几乎被他逗笑了:“如果我是你,我想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第二章

P:按我朋友的要求,以后章节不再特别注明我与她谁是该章作者,特此声明

王怜花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开始回忆过去的事情。其实他不应该害怕鞭打,他安慰自己说,他曾经见过太多,看见过很多很多娇柔如同鲜花般的女孩子在皮鞭下赤裸的呻吟,他甚至曾经兴味盎然的听执鞭的属下谈论那种美好的触感。只是当神秘人冰冷的手指触及到他的身子,他才不得不承认理论和实践、施行与承受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不……”王怜花无意义的挣扎着,声音里带着颤。其实神秘人只是把他的一只手从镣铐里解开,再锁进另一个镣铐中,把他翻过身去而已。

“可爱的小淘气,”神秘人有条不紊的做着,他的手臂很有力,王怜花十二万分的肯定,除非他的武功复原,否则他根本无力抗争。“我不得不提醒你,这里你不能命令,相反地,你必须听从我的命令,否则我想一点儿小的惩罚将有利于规范你的行为。”神秘人的声音带着笑,“这一次的反抗和你刚刚不够恭顺的言行为你赢得了一次小小的惩罚,我想我会在你应得二十下之前,让你先知道违规的代价,相信这有利于你今后的选择。”

“惩罚”这个词像投入王怜花本来就被恐慌搅得波涛汹涌的心海的巨石,激起的浪涛何止千层,他无法忍耐的歇斯底里的挣扎起来,“你若当真敢再碰本公子一下,你一定会后悔的!”

没人说话,王怜花感觉到冰凉的皮鞭放在了他的背上,他的身子一下子绷紧,像是一条被固定在台子上的鱼。

“此时此刻,不知道沈公子有什么想法。”神秘人并不急于给王怜花制造疼痛,所有擅长此道的人都清楚,恐惧的过程拖得越长,那恐惧便更深刻,“你可以保持沉默,慢慢享受,不过……”他故意顿了一下,“可爱的王公子也许会等不及听你的意见——用他好听的叫声。”

沈浪长长地叹了口气,微笑道:“我只是在想,你若是肯出售门票,那些跟他有仇的人想必当了裤子也要来看他挨打的。”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亏大了?”神秘人纵声大笑,“沈浪啊沈浪,果真与众不同!”

“承蒙夸奖,沈浪幸何如之。”沈浪微微一笑,神秘人的笑声中丝毫不用内力,却将他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可见其中气十足,想来内力必定不凡。

“此时此景,天下或许唯独沈浪,可以如此镇静地与本座闲话。”神秘人敛了笑声,冷然道,“不过,这种过于乐观态度在你今后一段时间的生活中并非必要。我若是你,就该学会‘敬畏’‘恐惧’和‘服从’。”皮鞭的鞭梢温柔的在王怜花的后背抚摸了一下,凉凉的如同一条蛇。王怜花打了一个寒颤。

“所以可爱的王公子,你应该感到很高兴,因为你的朋友也将接受一次彻底的惩罚,而且我相信,他会承受的比你更多。”神秘人伏下身子,在王怜花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王怜花闻到他身上清爽的皂角气息,触电似的别过头去。

在王怜花的身子刚刚有些放松的时候,狠狠的一鞭落在了他从没有被人粗暴对待过的身上。王怜花在钝痛中惊叫出声,他感觉到一条火烧般的鞭痕正迅速地肿胀起来,从右边的肩膀直烧到左边的臀部。“七成力道,我说过,这是惩罚。”神秘人毫无感情的声调飘荡在房间里,接着又是第二鞭,从左肩到右臀,王怜花的眼泪迅速涌了上来,“你是个疯子!你会后悔的!”他歇斯底里的叫着,挣扎着,然而他被绑得太紧了,毫无脱离他可怜的境遇的可能。

“相信我,可怜的孩子。”神秘人轻轻吻了一下王怜花的鞭痕,他用舌尖描画着那条瘀青的痕迹,“顺从对你远比反抗有效。你的惩罚还远远没有结束,第一次,所以我允许你的尖叫和挣扎,慢慢享受,因为今后你会学到更多惩罚的礼貌,这些都会成为一种奢侈的享受。”王怜花感觉到一股凉气顺着他的脊梁往上爬,他颤抖着,冷汗开始顺着他身体的曲线落下。神秘人离开了他的身体,代替他吻上去的,是邪恶的皮鞭。抽裂空气的风声毫不留情地袭来,一条剧痛的鞭痕落下,狂乱的心跳随着刺痛的消退而渐渐平复,然后,又是一次风声袭来……王怜花死死咬着嘴唇,细碎的被压抑的呻吟却一点一点露了出来。

鞭打似乎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王怜花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的叫喊,但是神秘人并没对他的痛苦表现出丝毫的同情心,直到他精疲力竭,伏在他的台子上喘着粗气,只能持续的发出低低的呻吟而无力嘶喊才毫无征兆的停止。

“我想接下来你需要好好的思考,注意,你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否则……”神秘人微微笑了一声,皮鞭划过空气,抽在王怜花身畔的台子上,夸张地一声巨响。王怜花的身子哆嗦了一下,终于没有出声。

“可怜的小家伙。”神秘人在他全是冷汗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在考虑给你一点奖励。”

“去你……”王怜花刚一开口就后悔了,他及时吞回了后面的词语,但是已经晚了。一鞭抽到了他刚刚承受了不知多少下的背上,他的身子下意识地绷紧,之后才发现那一鞭并不凶狠,有点儿疼但是并非无法忍受。

神秘人被他逗笑了,他用鞭梢逗弄着他的身子,然后不紧不慢的说:“我想你很有兴趣参观一下你朋友受惩罚的过程,然而你不能出声。相信我,违规的惩罚不会是你想要的。”

眼罩被打开了,王怜花艰难地睁开朦胧的泪眼,适应着这个房间并不明亮的光线,他转过头的时候先看到的是他的惩罚者。跟他所想象的一样,有着魁梧的身材和有力的臂膀,不过灯光昏暗,不足以让他看清他的样貌,王怜花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投向了他手中低垂的皮鞭上面,并且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现在轮到你了,我想你也会乐于求我,把你的身子翻过去,让你的背和腿来承受这次的惩罚。我必须提醒你,你所要承受的是十成的力道,而且更多。”神秘人的手放在沈浪的小腿内侧,慢慢的往上滑。

“是的,我乐于接受阁下的提议。”沈浪轻声一笑,王怜花注意到他正在艰难的跟自己的身体做着斗争,用理智去忽略那只轻轻抚摸着他的手。

神秘人解开了沈浪手脚的绑缚,他相信沈浪对此时彼此的实力有着清醒的认识,不会贸然出手,为自己招来更多的惩罚,所以他微笑着命令:“我要你自己翻过身去趴好,四肢展开。”

沈浪的手臂动了一下,他的确很想出手,在神秘人解开他手脚的绑缚的时候,他一直在努力判断这人的身量和位置,只是没有内力无法看清对手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把握一击得手。“愿随君便。”沈浪撑起身子,慢慢地翻过身去。

“四肢展开。”神秘人抓住他的脚踝,强硬的分开了沈浪的双腿。沈浪不由自主地抵抗着,然而毫无作用,神秘人的力道,不是失去武功的他所能与之抗衡的。

“你应该学会认命和服从。”神秘人微笑着一面评论,一面用镣铐将沈浪的双腿再次固定在台子上方的横梁上。王怜花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它们正被以相同的角度和高度挂在形状完全相同的横杆上——像是某种正准备被烹调的禽类,王怜花在心里评论着,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他自己不是也沉浸在这种可怕的情境中,他会很高兴的欣赏沈浪的狼狈和尴尬的。

“这对你来说也许很痛苦,事实上我并不想这么快就开始对于你的训练,但是非常不幸,你似乎激起了我方面的兴趣。”神秘人并不急于举起他的鞭子,也不并没有把那条毒蛇放在沈浪的身上作为恐吓,或许他很清楚的知道,那样做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我以为阁下始终兴味盎然。”沈浪的双臂也已经被展开固定在身体的两侧,他仍然温和冷淡的跟神秘人周旋着,王怜花清楚地知道,沈浪也有条毒舌,只是不常使用。

“看来只有一次彻底的惩罚才能让你稍稍明白自己所处的状况。”神秘人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了些许怒火,他很不习惯被人如此直接的戳中内心,他强行压制着自己,伸手开始慢慢描画沈浪背部的线条,他利用这个让自己平静下来。

和王怜花一样,沈浪的身体是久经锻炼然而并不显得肌肉发达的那一种。神秘人在两人昏迷不醒的时候,已经享受过为他们脱去衣服的乐趣了。修长的刚长成的青年的身体,柔韧的四肢,他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两个宝贝,尤其是把他们放在一起调教,会让他的乐趣成四倍的增加。

他的手指极有技巧的暧昧的在沈浪的肌肤上揉捏着,直到沈浪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瞧,男人的身体是更不会说谎的,可爱的王公子,你对此的经验看来稍显不足哦。”

“比起某些变态,我更喜欢女人温软的胸膛和纤细的腰身。”王怜花终于忍不住反唇相讥,要他不使用这个唯一自由的部位,会把他憋死的。

“你似乎忘记了规则。”神秘人的手指离开沈浪的身体,把皮鞭放在手里玩弄着,伸开又卷起,最后折起来轻轻甩打在手上,炫耀似的看着王怜花,王怜花试图保持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条皮鞭,可是脸上的某块肌肉却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这不是你的那一条。”神秘人笑着往王怜花头上一指,后者抬头看去,一条一模一样的皮鞭就在他头顶的架子上,如同蛇一样的盘着,王怜花立刻转回头去,盯着神秘人一言不发。

“我为你们各自准备了全新的皮鞭,这是我的习惯,检查鞭子的磨损程度有助于了解你们的训练进度。你们需要牢记它的位置,这不仅仅有利于你们记住自己的身份,也是训练时候的必要——因为很多时候,通常是在惩罚之前,你们会被要求把皮鞭拿给我。”神秘人的皮鞭一抖,王怜花看到那一鞭以一种毒蛇出穴的迅猛袭击了沈浪赤裸的后背,留下一条长长的鞭痕,跟他自己的那条一样,从左肩到右臀。沈浪只是身子震了一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第二鞭又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精准落了下去,落在相同的位置——原来的那条鞭痕上面。沈浪咬紧了嘴唇,仍然沉默。第三下,相同的位置,沈浪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的出血,呼吸变得非常粗重。神秘人捕捉到了这个信息,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第四下,仍然是相同的位置,一声非常低沉的呻吟被扼杀在唇边,王怜花看到那道鞭痕上已经开始隐隐泛着红丝。

神秘人停了下来,用指甲去玩弄那道高高肿起的鞭痕,沈浪的身体在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后不自觉地颤抖着。“可怜的孩子,”神秘人的嘴角带着恶趣的假装的同情,“你根本不必如此辛苦,只要你乞求,一切便可以结束。”他的声音低沉而且充满了诱惑,“这根本不难,你不需要压抑自己,就像我们的王公子那样,可爱地尖叫。”

沈浪咬牙忍着他手指传来的钻心的痛楚,他不知道如果开口痛苦的呻吟会不会先于语言脱口而出,屈从会从此开始,他需要力量来支撑自己,在这个时候不被痛楚夺去思考的能力。

“我们继续。”神秘人站直身子,离开了沈浪的身体,皮鞭又一次扬起,这次是右肩到左臀,仍然是连续四次击在同一条鞭痕上面。神秘人让皮鞭没有任何间隔的落下,他知道沈浪不同于王怜花,他不给他任何平复和思考的间隙,他需要的是让他屈从于身体的痛楚,夺取他的理智,下意识的服从。

鞭痕一道一道的增加,清晰的排列在线条优美的背上,整个后背都已经完全被青紫泛着血丝的鞭痕占满的时候,沈浪终于轻声地发出了一丝痛哼。神秘人放下鞭子,爱怜的揉着沈浪已经被冷汗沁透的头发,微笑着安抚他说:“好孩子,没有事了。”他确信,沈浪的意识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于是他的手指滑到他的背上,在一条鞭痕上狠狠一掐,沈浪哽咽一声清醒了过来。

“很好,相信你们都已经被彻底的惩罚过了,现在我会给你们时间恢复体力,顺便让对你们自己的地位有更清楚的了解,以便保证我们以后更深入的训练。”神秘人站起身来,走到王怜花的近前,毫不犹豫地将他冰凉的湿乎乎的眼罩给他带了回去,王怜花仍然没有机会看清他的样貌。

神秘人把沈王二人手脚的镣铐都微微调高了一些,并且用把他们的腿分的更开,“不舒服的体位有助于沉思。”他解说着。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无可救药。”王怜花恶毒地评论着。神秘人只是笑笑:“我不认为你的背还能承受更多,但是等下我会让你为你的违规行为付出代价。”王怜花哼了一声,他心里绝对相信。

“两个小宝贝。”神秘人在他们的额头上各自留下一个吻,欣赏他们颤抖和厌恶的转过头去,然后转身离开,“四个时辰后我会回来,彻底的清洗你们,再给你们应得的每人二十下,现在,你们可以休息,交谈,或者,思考。”

第三章

王怜花实在是很想开口说话,然而面对突然之间失去了焦灼的阴凉空气,他最终还是当先平复了呼吸。

平静下来以后,他侧耳倾听沈浪的呼吸声,发现它们不同寻常的粗重,他知道沈浪承受的远比他残酷,一想到这些,他身上那些原本在疯狂叫嚣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

“我恨你!恨死你了,沈浪!”王怜花咬牙切齿地咒骂,不想理会那个神秘人物是否在监听他们的谈话。

“我知道!”说话的同时,一丝细小的呻吟声脱离了沈浪思绪的掌控。

“你知道?”王怜花的头脑有些发晕,他的牢骚其实是在信口开河,而沈浪的回答却使他几乎要怀疑他的神智是否还保持着清醒了。

“你怪我没有始终保持警惕,甚至你怪我过分地信任你,以至于我信任你的安排如同信任我自己的安排。但是,在你责怪我之前,你是否应该先检讨一下为何有了白飞飞的教训之后,你还会给敌人用**将你迷倒的机会?”

王怜花用额角磕了磕坚硬的台面,以发泄他直面他失误的懊丧:“是我的疏忽,我被江湖的虚假的安宁麻痹了。”

沈浪轻叹一声,对于他朋友的一向的坦白,他丝毫没有抵抗之力,这“遭遇”简直就像一个仁慈的教书先生没法对一个一五一十交代他淘气的罪状的孩子挥舞戒尺一样。事实上,他知道两个人都没有一丝一毫责怪对方的意思,他们只是需要这样的开场白而已。

“糟透了,沈浪!我找不出比今天更糟糕的日子了,而以后的日子还会比今天更糟。楼兰一路,我已经体味到食水的可爱和可贵,现在,我希望再添一样‘药’,哪怕只是几片可以止痛的叶子。那个该死的疯子……他……他实在比我更精通在别人身上制造痛苦。”

食水和药,这几个字划进沈浪脑中,犹如闪电扯开天幕。他突然间明白了“四个时辰”的含义,这漫长的时间不可能真与休息,交谈,乃至思考沾边,饥饿,干渴,疼痛才会是他们一直感知到最后的东西。

“让这四个时辰静静地过去吧,尽管我俩似乎有很多需要商谈的东西,但为了最后一个时辰不至那么难挨,我们必须保持安静。”

王怜花用同样的叹息声表示领会。长时间的干渴以及之前的叫喊,早使得他的喉咙像背上隆起的鞭痕一样又热又痛。

四个时辰的沉默酷刑最终为一声愉快的“嘿”打断。没有开门声,甚至也没有脚步声,冰冷的手指搭在王怜花的脉搏上,停了一会儿,锁链声响起,王怜花身上的束缚被解开,眼罩也被除掉,他不及思考便被揽入一个勉强可以算作温暖的怀抱,“可怜的孩子,看看你的嘴唇,小可怜!”

王怜花因这个拥抱而疼得浑身哆嗦,那些酝酿良久的恶毒诅咒完全没了用武之地。突然间,他被推离了那个怀抱,猛退一步,重重撞在束缚他的台子上,他腿一软,蹲下身去,那个邪恶的声音就在他蹲下的一刹那高高在上地响起,“好孩子,到墙边跪下,脸朝我,喂食的时间到了!”

王怜花一下子抬起头来,恼怒地质疑:“你要我给你下跪?”

男人抱着手臂看他,轻笑着:“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知道很困难,但是你别无选择。”

王怜花想握紧拳头,然而他沮丧地发现他根本无法通过握拳来表示愤怒,“我愿意把你的话当成一句疯话,这绝不可能!”

男人惋惜的声音逼近了他:“小家伙,你为什么总是学不乖呢,你为什么总为自己的惩罚增加数量?”他踱了几下步子,突然拔高了声音,“马上照我的话做,不然在你奄奄一息的时候你会失望地发现最终的结果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王怜花在脑子里把他处罚门下的种种残酷手段迅速过了一遍,幻想着它们有一天能够加诸在这个恶毒的男人身上,用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他顺从地走到墙边跪下,并不留痕迹地收起脸上桀骜的表情,还好,见风转舵的“变脸”,他依旧擅长。

男人不动声色地回身解下沈浪,过程中他仔细观察着年轻人的表情,年轻人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他伤得比王怜花严重得多,但依旧保持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沉默,男人的手臂撑在他腋下,声音如仙乐一般飘散在空气里,“跪在他对面,喂他吃饭。”

沈浪一怔,似乎被这个过于简单的要求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但马上,他就明白了那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要求。

男人打了个响指,一个青衣小童快速走了进来,将一个托盘放在王怜花身边,再机械地走出去,从始至终目不斜视,像被施了邪法一样。

王怜花低头偷看一眼托盘中的食物,立即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沈浪已顺从地走过去在他面前跪下,面无表情地拿起了碗筷。

男人将烛火拨亮了一些,沈浪趁机朝王怜花使个眼色,提示他不要再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但王怜花的火气已顶到了脑门,他的目光越过沈浪的脸,盯死在男人身上,大喊出声:“该死的,我不吃这两样东西!我从来都不吃这两样东西。”

男人“啧”了两声,缓缓*近两人,昏黄的烛光勾勒出他的脸部轮廓,非常完美的轮廓,“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小家伙,肥肉和竹笋,我当然知道你极其讨厌它们,你也当然明白我的意图,嗯? ”

他站直了身子,声音又回复到没有一丝波澜的冷酷,“喂他吃。”

“不,不行!”王怜花紧紧闭住嘴,不理会沈浪的任何眼色,他恨不得掀翻那个托盘,让那个大碗远远地滚出去。

“你太让我失望了。”男人再次开口,阴森的语气令人心寒,“我简直要怀疑我是否绑错了人,据我所知,快活林里唯一肯为活下去饮粪水的人就是你,而你现在……”

“不一样,那不一样!快活林的水是活水,我完全可以当作没看到那些牲畜,而且那是为了活着,为了……”

“你现在也是为了活着,显然你没有搞清楚状况!”男人粗暴地打断他,又*近了些,而后厉声喝道:“沈浪,你知道后果,别陪他一起撒娇使赖。”

沈浪依旧沉默,却突然掐住王怜花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一块肥肉塞进他嘴里,钳着他的脖子,试图让他吞咽。

但下一刻,王怜花以更大的力气推开他,弯腰呕吐,脸涨成紫红色,眼角的泪随着他的喘息涌出再滚回。

男人搀起沈浪,沈浪下意识地一躲,男人望进他眼睛里,没有对他的“忤逆”发表意见,沈浪终于有机会看清男人的脸,一张异常英俊的脸,昏暗的烛光下,看不到任何岁月的痕迹。男人转身蹲在两人旁边,突然间仿佛有了恻隐之心,“我知道有人会对肥肉比较敏感,看来你就是其中之一。”他无奈地笑了笑,“不过竹笋对你来说,应该只是煎熬而不是折磨吧,沈浪,挑竹笋喂给他。”不出两人所料,他的仁慈只是残忍的铺垫,王怜花回过头来怨恨地望一眼沈浪,接受到一些表达歉意的信息。

王怜花安静下来,一口一口吃他这辈子尝过一次之后就拒绝吃第二次的食物,比起肥肉,竹笋的确还能勉强入口,虽然他对两者的厌恶没有本质的区别。

竹笋被挑完以后,碗里就只剩下油腻腻的肥肉,王怜花一眼都不想再看那个碗,毫不客气地冲男人喊:“我要喝水!”

男人“扑”地一笑,摇头道:“你倒是不客气得很!你为何不好好欣赏一下对面的‘景色’呢,两个大男人,赤条条地面对面跪着,这真是千百年来江湖里最坦诚的‘会晤’。”

王怜花的眉毛微挑,面不改色:“世上既然出了你这样的‘高人’来促成这样的‘会晤’,自然也要有我们这样的高人来配合你!不然,你岂不是会痛苦得满地翻滚!”

男人急促地呼出一口气,右手缓缓地握了起来,这是他第二次被激怒了,他挥了挥手,唤来青衣小童,这次小童端来的是一只茶壶,男人再次开口说话时,声音里已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姓王的小伙子,把壶里的水喂给沈浪喝,你方才的话使你失去喝水的机会,你应该从中得到教训。另外,我实在不想再提前你受惩的时间了,所以你最好乖乖的让那些水一滴不露地流进沈浪的肚子。”

王怜花又一次为自己的冲动悔恨,但他知道他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来换取那个小小的胜利,他需要证明自己还是名动江湖的“千面公子”。他恨恨瞪了沈浪一眼,知道这是出于无法抑制的嫉妒,他皱着眉看着沈浪饮干那壶水,恨不得把整只茶壶都塞进沈浪嘴里。

但沈浪心里的滋味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壶里装的不是茶,也不是一般的水,似乎放了糖,又搀了盐,还有其它几种难以形容的滋味。

“你给王怜花使的那些眼色使你得到这样一壶水,沈浪,那滋味还不错吧。你放心,水里的东西都是你需要的,维持你性命的同时又会使你深切体味什么叫饥肠辘辘。”他轻描淡写地瞟一眼不远处的某条鞭子,将王怜花的吸气声收在耳中,微微一笑,“现在,是清算总帐的时候了,王公子!”

王怜花的嘴唇剧烈地抖动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浪,后者以缓缓的一下眨眼表示他毫无办法。

魔鬼的声音突然响起:“站起来,一起站起来!好,很好,你们应该将这样的‘言听计从’保持住,以保护你们‘吹弹可破’的肌肤。看,两个小家伙,你们那么漂亮,即便满身伤痕,也不会削减你们的完美。王公子,你那个表达厌恶的表情又为你赢得一下鞭打,如果你的脑筋还算清醒就应该低下你的头!很好!现在,你们换个位置,沈浪,抱住你的朋友,面对面,让他*在你怀里,如果你们觉得难堪,我可以送你们一块红布遮羞,你两人意下如何?”

“算了吧,本少爷我什么世面没见过……哼!”王怜花无法抑制用最难听的话回击的冲动,但沈浪已拽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住嘴,于是他用一声“闷哼”让反抗提前结束。

男人恶毒地笑开,笑声中传达了些“忍无可忍”的暴躁:“真是死不悔改的倔小子!沈公子,抱好了他!”

他悠悠然地走到王怜花身后,在他背上猛拍了一掌,在王怜花身子弓起的一瞬间,他弯下身子在他脚边脚后连拍三掌,地面赫然出现三个清晰的掌印,深深打进石砖里。

沈浪和王怜花相顾骇然,心里的绝望上升到空前的高度。

男人按着王怜花的肩膀直起身子,站姿优美,“小家伙,该是说明规则的时候了。低下头看看这三个掌印,它们会决定我的刑杖接触你身子的次数,两个人一起听好,一旦王怜花的脚出了这三个掌印的范围,我们就重新来过,直到你能安安静静在你朋友的怀里接受完惩罚为止。这一次,感谢我的仁慈吧,小家伙。我不用你亲自献上抽打你的皮鞭。”

在王怜花的感觉里,此时他的每一根头发都是直立的,因为愤怒也因为恐惧,这个人夺去了他的武功,然后凭借强大的力量让他屈服,羞辱他,鞭打他,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叫嚣着抗拒这一切,他没法像沈浪那样忍耐,楼兰一行他肯忍到最后是因为他十二分的信任沈浪,也因为他还有最后的“杀手锏”——在人头落地之前,他始终还有机会向他老爹“求饶”。但现在,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武功是怎样失去的……

胡思乱想间,男人又回到了他身后,一件冰凉凉的东西在他臀上碰了碰。沈浪眯起眼睛与男人对视,男人还他一个挑衅的笑。

“贞观天子曾改革刑罚制度,禁止再在犯人的背上制造创伤,因为背上有太多重要的穴道,真是个慈爱的皇帝。我当然也不愿意对你造成什么真正的伤害,孩子,你是值得我疼惜的孩子,所以我们不该再进行血腥的鞭打,看,你的后背肿得这么厉害,真是可怜。可是你又那么不争气,让我不得不加强对你的管教,真是难以决断,孩子。”

刑杖光滑的表面在王怜花的臀上抚摸,王怜花几乎想笑出声来。多么的荒谬,他为了逃避更凶猛的鞭打而服从,他的身子想反抗,想不顾自身力量的弱小而反抗,可他的脑子却要打压这样的念头,狠狠地打压,他的身子在怒吼,因为最终承受痛苦的终究还是他的身子。

“好了,孩子,站好!你要挨三十下,二十下是欠债,十下是你刚刚违抗我的回报,你应该感谢我没有仔细统计你忤逆的次数,否则我肯定你会承受得更多。好了,沈浪,管住他的身子,出界就要重来,相信你也不愿意让他因多挨几十下而怨恨你。”

“你是个疯子!”王怜花的整个胃都翻动起来,最直观的感受就是想要呕吐。

“三十一下,孩子!”男人的声音里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