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F/F]珍姑娘 || 1.6万字

安骥安公子接到朝廷调令,前往山东。一家人全来送行,临行前,张金凤和何玉凤提出将一直在家服侍公子的珍姑娘扶正,她们也好有一个帮手,安老太爷就将珍姑娘许给安公子做了偏房小妾,并告诫她说,“要记得两位奶奶的恩典,听两位奶奶的教训,刻刻知足自爱,不然你可知道子妾和儿媳不同,我是有家法的。”一听此言,珍姑娘不由地心里暗暗叫苦。原来,珍姑娘自小服侍安公子,也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虽然主仆有别,可深得安家老太爷老太太和公子的喜欢,如果安公子没有那段“双凤奇缘”,也许珍姑娘早已成了安太太了。所以,安公子回家后,忽然就带了两位奶奶回来,对珍姑娘不啻为当头一盆冷水,浇得她心里冰凉。如今,安公子要远行,因为两位奶奶同时有喜,无法随行,珍姑娘想她的机会来了,就向老太爷提出“既然两位奶奶不便前往,不如奴才陪同公子一同前往。”老太爷想儿子出门身边确实需要有人照顾,只给他请了保镖,却没想到给他安排一个侍女,心下寻思,儿子是有家室之人,在外难免遇到烟花女子,倘若因此败坏家风,亏了名节,难道不是因小失大?所以,就有意让珍姑娘与安公子同行,安公子知道老爷子如此安排,嘴上虽然不说,心下却喜:可以与珍姑娘同床共枕,漫漫旅途也不会寂寞了。谁知珍姑娘的一举一动哪里逃得过玉凤的眼睛,她早看出来,珍姑娘在安家地位非同寻常,虽然位列下人,可平日里与公子亲昵非常,每次珍姑娘给她铺床叠被,都与一旁的公子眉来眼去的,原来以为金凤是自己的对手,可是金凤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虽然武艺超群,身手敏捷,但女孩儿的心思比玉凤可要粗得多了,讲究个直来直去。这样的人玉凤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反倒是珍姑娘,让玉凤感到了威胁。但你想玉凤是何等聪明之人。她那天找到金凤商量,说,我们两个现在都有公子的骨肉在身,家里只剩下老爷和太太,总要有人主持家政才好。金凤说,那你说找谁来主持家政呢。玉凤说,我看珍姑娘家里的事比我们还要明白,不如让她管家,你我也落得个清净不是?金凤说,我没意见,家里的事务我不懂,你说怎样就怎样吧。玉凤心想,金凤果真是个直肠子,就假装皱了皱眉道:珍姑娘如今的身份是个仆人,让她管家,得给她个名份。不如把她扶正做了公子的小妾吧。我们也可以多一个妹妹,你说可好。金凤拍了拍手,好啊好啊。我年纪比你小,只能做你的妹妹,一直闷着呢,如今终于珍姑娘可以做我的妹妹了,求之不得呢。次日一早,玉凤就携了金凤去拜见老太爷,将她们的意思一一道明,遂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过门当天,珍姑娘打扮得唇红齿白,身披罗绮,玉秀亲自扶着她去公子房中合卺,看她一副婀娜的模样,仿佛细柳扶风,心下里想,真是一个美人胚子呢,怪不得公子久久难以割舍,哼,等公子一走,看我怎么收拾你?!安公子一走,珍姑娘就留在安家*持家务,可谓事事严谨,日日小心,她知道,两位奶奶,一文一武,都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二奶奶还好对付,大奶奶就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平日里对她百般亲热,妹妹妹妹叫个不停,可总觉得她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是个狠角色。俗话说,百密必有一疏。眼看年关将近,玉凤要珍姑娘将家里的帐本拿来她过目。珍姑娘将帐本呈给玉凤,玉凤看了半个多时辰,俏脸儿一沉,把帐本一摔,说,妹妹,帐目上的银两好像短缺了一百,是怎么回事?珍姑娘拿来一看,说,回姐姐的话,那些银两是公子临走前那晚给我添置衣物用的。玉凤一听,怒上心头:我怎么不知道?公子怎么没跟我提起过?你是不是私吞了这笔钱给自己家里了?珍姑娘闻言马上跪下,禀道,妹妹虽然出身小户人家,可也知道一个礼义廉耻,这种鸡摸狗盗的事是不会也不敢去做的。玉凤听了,心想,你一个小妾,心气儿还挺高,我就是要杀杀你的锐气。不给你一点厉害瞧瞧,还不知自己姓什么了。于是,厉言喝道:拿了银两还不承认,难道这一百两银子自己长腿跑了不成?你在安家呆得久了,知道家法不曾?私盗银两,该当何罪?珍姑娘听说,冷汗淋淋,断断续续地说,杖责…二百,逐…出家门。玉凤冷笑道,亏你还知道家法。那我们一起去见老太爷,听他发落吧。-----别,别,求求姐姐,千万别让老太爷知道,饶过贱妾这次吧。-----就这么算了?好像也不行吧,总该给下人做一样子吧。----听凭姐姐处置,贱妾不敢有半句怨言。珍姑娘磕下头去。----是你说的?好,到我这里来。今日姑奶奶就先用巴掌赏你二百,以后一月之内,每日侵晨洗漱之后,你这小贱人必到我房内受责听训,明白了吗?是。贱妾恭迎姐姐教诲。珍姑娘心想把柄已在玉凤手中,说什么都是多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有坦然接受了。心下里想通了,便也无所顾忌,红着小脸走到玉秀身边。-----还不把你这一身衣裳除去?-----难道姐姐要责罚贱妾的……珍姑娘以为只是掌嘴。----废话,倘若领受杖责不用去衣吗?不要让我久等,否则加倍责罚!玉秀不仅要让珍姑娘的肉体感到痛楚,还要让她在仆人丫环面前丢脸,彻底羞辱她可怜的自尊。----是。既然已经答应让人家处置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逃避呢。珍姑娘迟迟艾艾地将她的藕荷色薄蝉一样的上衣脱下,露出细细的小蛮腰,腥红色的小肚兜上面的鸳鸯戏水更是让玉秀醋意大发:还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想招打不成?一边说着一边将珍姑娘拉到自己的膝上,三下五除二,便将她的中衣和小衣一并剥去。珍姑娘没料到平日里温柔端庄的玉秀会如此严厉,心里没有什么准备,因此趴在玉秀的膝上,本能地挣扎了几下,玉秀见状,举起纤手,在珍姑娘娇小玲珑凝脂般的臀部急急地打了下去----- 还不服么,啪啪,看你服不服,啪啪。自出娘胎以来,珍姑娘还是首次受到这样的责打,她的反应也比较强烈,像一条白鱼一样地在玉秀膝上不停地翻滚。玉秀的掌风更紧了,她对于惩罚之道颇有心得,因为在大户人家出生,以前也偶尔会用这个方法惩戒自己的贴身丫环闻莺和秋月。所以,从珍姑娘慌慌张张的反应,她看得出是头次挨打的,如果换了闻莺和秋月,早乖乖地柔顺受责了,因为她们知道更多的挣扎只能换来更紧更重的惩罚。不过,珍姑娘的反应却让玉秀恼怒之余也有些欣喜,好久没有遇上这样惶恐的对手了,必得好好地将她降服。于是,手上又加了三分力,喝道:别动!再动我打得更重,看你经不经得起姑奶奶的打?!此时珍姑娘已经娇喘不迭,脸上梨花带雨,嘤嘤地哭了起来,从小到大,虽然是在安家做下人,可安家上下从没有把她当个仆人看待,哪里受过这样的责打与羞辱?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害怕,也许两者都有一些吧,珍姑娘的脸色更红了,如同一颗熟透的桃子,与玉秀掌下的娇臀恰好前后呼应,这一点玉秀也发现了,她不由地停顿了一下,想这么好的后庭花,还不知道夫君那晚是如何消受得呢?!边想边用青葱一样的手指掠过珍姑娘稍稍发烫的小屁股,说,真的是小家碧玉,就连屁股都长得这么好,不要说男人,就连姐姐我都是喜欢得紧呢。可今天你犯了错,小屁股就要代你受罚,真是不公平啊。说着就“啪”地一下重重地打在了臀峰之上。珍姑娘挣扎得有些疲乏了,被玉秀卡住了腰肢,时间长了,一点都动弹不得,原先腾空的两条秀腿也慢慢地停止了摆动。当玉秀停手跟她说话的时候,以为玉秀就要放她下来,没想到更重的击打还在后面。------好,现在你可以静静地受打了?玉秀问道。-----?……珍姑娘不明所以。-----刚才只是热热身,挫挫你的锐气,谁让你不听话?现在,开始数数!错了从头再打。珍姑娘一听此言,差点背过气去,所以,紧接着的几下就忘记了数,玉秀轻叱,重新再来。可怜珍姑娘的屁股又多挨了几下。 “一、二、三、四…十五、十六”一下一下地数,一下一下地打。 珍姑娘的屁股也从桃子变成了葡萄,绯红到深红到微微的紫色。 等打到一百下的时候,珍姑娘已经香汗淋漓,再也捱不住了,喘着气说,姐姐,饶过贱妾这次吧,贱妾实在受不了了。 这时,玉秀也感觉到自己的小手又红又热,身子也烦躁起来,可心底里又不想停,如果这样就算了,不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吗?站在玉秀身边的闻莺看出玉秀也有罢手的意思,便想做个顺水人情,就对玉秀说,大奶奶有孕在身,像这样的事不如交给我们下人去做吧,一来也不会脏了您的手;二来你也可以在一旁证刑,歇歇身子骨。 玉秀闻言,说,好,秋月,给我点一盏杯,我要好好看看这个小贱人受罚。于是,闻莺将玉秀膝上的珍姑娘扶起,看得出,她已经无法再捱后面的一百下了。便跟玉秀说,小人有个不情之请。我看新姑奶奶已经无法承受一百下掌臀了,不如换作竹鞭三十,如何?玉秀心想,再打下去,把个贱人打坏了,老太爷这边也难以交待,也好,今天的这番教训也差不多了。便说,既然闻莺替你求情,我就饶你一次,将那一百手掌暂且寄在以后的帐上,秋月,去外边折几枝青竹来,闻莺,将春凳移至堂前! 秋月出去了一会儿,折了三根青竹,屋外雨霁天晴,竹上还挂着细细的水珠,秋月扯去了竹叶,将竹鞭递到闻莺的手中。闻莺朝空中甩了两下,竹鞭发出“嗖嗖”的脆响,她对趴在春凳上的珍姑娘说,“珍姑奶奶,对不住您了”,说时迟,那时快,竹鞭带着呼啸向珍姑娘绛紫色的屁股上招呼过去,“啪!”脆生生的一记,在手痕累累的屁股上划上一记紫棱,“啊”珍姑娘仿佛刚从恶梦中惊醒,失声尖叫。 ------你可以再叫得响一点,让老太爷听到了,到这里来用家法处置你!玉秀坐在一边,呷着茶,幽幽地说道。 珍姑娘贝齿咬紧,再也不敢出声,可是屁股上的疼痛真的让她无法排遣,她只有哼哼地呻吟,头发已经被汗水浸透,不停地往流淌,和着眼泪,叭嗒叭嗒地滴在地上。 竹鞭可比手掌厉害得多了,加上闻莺对珍姑娘也没有好感,只有恶意。一是她把自己看作是玉秀身边的人;二是她认为自己和珍姑娘同为侍女,长得也不差,为什么人家的命就那么好,可以扶正了做妾,自己生下来就合当做下人?所以,手下自是不会留情,当时她提议用竹鞭代替掌刑,看似同情珍姑娘,其实也想借此浇一下心中的块垒。当竹鞭打到二十下以后,珍姑娘臀部的细皮嫩肉已经破开了,一条条的血痕也清晰可见。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等行刑结束的时候,珍姑娘晕了过去。 -----怎么这么不惊打啊。玉秀假意吃惊地说,把珍姑奶奶扶到我房里休息,今日之事,谁都不准再提,知道么?!玉秀也怕珍姑娘挨打之事一旦传到安老太爷那里,不免会有运用私刑之虞。 闻莺秋月齐声答应,一人一手将珍姑娘扶到玉秀的房间。玉秀拿出了上等的创伤膏让闻莺敷在珍姑娘伤痕累累的臀部。不是玉秀好心,是玉秀想让珍姑娘的伤好得快一些,一面可以让外人不会查觉,另一面可以继续后面一个月里的惩罚。 珍姑娘毕竟是年轻,伤也好得快。三天以后,屁股上的伤就全收复了。于是,每天侵晨,她照例到玉秀房中领受二十到三十不等的责罚,有时玉秀困了,或者懒得动手,就让闻莺或者秋月用手或者用竹鞭进行笞打,不会像上次那样打得伤筋动骨,可有时在外面办理家务里碰到了桌角椅凳什么的,还会惊痛地叫将起来,可又不好意思说,这一个月真是珍姑娘一生中最漫长的岁月。有时遇到玉秀过来,还会冷不丁地在她的秀臀上掐上一把,弄得她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玉秀就用这种方式树立了自己在珍姑娘心目中的地位,彻底地将她收服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一年多过去了。何玉凤和张金凤两位奶奶都生下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儿子,安家上下张灯结彩,自然欣喜万分。安公子还是经常被朝廷差遣到各地巡视,无暇在家久住,而两位夫人又因生产,无法随同,安公子也乐得如此,故常常在外边寻花问柳,再也不想着家里的三位如花美眷了,这是别话,留待以后再说。

俗语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珍姑娘是被玉凤收拾得服服帖帖,可谓是言听计从,不敢有一个不字。就是这样,玉凤还会“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地时常笞打珍姑娘,提醒她虽然做了安公子的妾,可在她大奶奶跟前,还是一个下人的身份,她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处置她,她只有俯首听命,再没有第二条道理可以选择。而珍姑娘除了叹自己命薄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呢? 可是一段时间以后,三个女人的关系还是出现了一些变化。那是夏日的一个午后,烈日炎炎,蝉鸣阵阵,花木扶疏,水波不兴。二奶奶金凤正坐在自己的房里看着窗外池塘里的一方荷叶发呆,困倦得渐渐就要睡去了,只见远远的从曲桥上飘来一个人:身披绿衣薄衫,轻盈如凌波仙子;腰系珠玉琅当,清脆如山涧泉声;金凤定睛一看,原来是偏房的珍姑娘到了门前,禀道:妹妹珍珠给二奶奶送银耳莲子羹来了。金凤马上出门将珍姑娘迎了进来:当初怎么说来着?再也不许称什么奶奶的,白白地折杀了我!我不过比你痴长几岁,你我姐妹相称即可。哟,亏你这么大热天还想着我这个姐姐,快快进来凉快凉快!金凤一手接过盛着银耳莲子的翠钿金花碗,一手拉着珍珠的手往屋里引。 珍姑娘告了罪,被金凤拉着走到了刚才赏荷的窗前,金凤从头到脚端详了珍珠半天,不由地赞道:我想是哪位王母娘娘跟前的仙女来这里点化我了呢,不想就是珍妹妹你!让姐姐好好看看,是多俊的一个美人哩。金凤不由地红了脸。因为天气炎热,她衣着轻薄,显得身材窈窕,曲线毕露。被同是珠圆玉润的二奶奶这样目不转睛地打量,怪不好意思的。虽然刚才烈日当空,珍珠都只是微微地出了些香汗,在金凤的眼光的逼视下,珍珠反而觉得胴体如烧红的热炭一样,又羞又急,不知怎样才好,而金凤的手指兀自在珍珠的臂上肩上游走,不知不觉地将珍珠的身子扳了过来,指尖在她只隔一层薄纱的背上滑动,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一直会渴望身体的接触,这身体仿佛就是一片干渴的沙漠,期待着别人的抚摸与慰藉。男主人出门很久了,女人们的身体越来越寂寞,越来越希望一种触摸,哪怕来自于同性之间呢。所以,当金凤的纤指在珍珠瘦瘦的背部滑行时,两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微妙的默契,说不出的感觉。直到指尖划到了腰际之下,珍珠开始轻轻地呻吟起来。“咦――怎么回事?”金凤察觉有些异样,低下头去细细地端详。“别――别―――”珍珠扭了一下身子,闪开了金凤的手指。脸色更红了。“让我看看”金凤像风一样地绕过了珍珠,将她的纱裙向上一挑,粗粗细细的鞭痕就像一丛杂草,让金凤吓了一跳,“我的妈啊,谁下得了这样的手啊!”金凤拉紧了珍珠嫩藕一样的手臂,厉声道,说!谁干的!姐姐替你做主!珍珠的眼泪宛若雨后荷叶上的水珠,叭嗒叭嗒地掉落下来,姐姐不用再管,这是妹妹自己的事。“你不说?好,姐姐最看不上吞吞吐吐拖泥带水的人,再不说,我就打你的屁股,看你说不说?”才说着就把珍珠往自己床上一推,往她鞭痕累累的臀部打将下去,当然,不会重打,只是装装样子地轻拍了两下,就是这样,珍珠也已觉得旧伤加新掌,“啊,啊”地轻呼起来。“姐姐别打了,贱妾说就是了。”“就是嘛,有什么事告诉我,我替你做主,还有没有家法了?你别动,就趴在我床上,我给你上点跌打药。”金凤拿了伤药,撩起了珍珠的裙子,一边按摩着她的臀部,一边给她轻轻地上药,凉凉的药膏敷到伤痕处,珍珠不免要哼上一声,臀间的皮肤像风吹池水一样地不经意地抖了一下,金凤看了,连呼罪过。 “姐姐,珍珠本不想让你看见此事。是珍珠自己不好,短缺了银两,大奶奶一直责罚至今,珍珠不敢有半句怨言,倘若让大奶奶知道我在此搬弄是非,还不如现在就让我去死算了。”说着说着,泪如雨下,金凤的床榻上也湿了一小块。 -----岂有此理。居然敢在这里动用私刑,我这就告诉老太爷,让他评评理。. -----千万别去。老太爷知道此事,珍珠就要被杖责二百逐出家门了。姐姐若肯怜惜珍珠,便听珍珠一句话,别管这事了。 金凤沉吟了半晌,心想也是,如果这件事闹大了,珍姑娘就有可能被逐出安家;可难道让她吃了哑巴亏,打落牙齿和血吞?珍珠能忍,我何金凤岂能听之任之?正思忖着呢,恰巧玉凤身边的丫环闻莺急急地来找珍珠,金凤眉头一皱,计上心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送上门来,可就不要怪姑奶奶不客气了! 话说闻莺是受了玉凤的差遣来找珍珠的,因为按例又到了珍姑娘褪衣挨打的时辰了。再说夏日燥烦,什么事也干不成,玉凤一觉醒来,百无聊赖,心下里不痛快,正想找个事来做,所谓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暑热难当之时,其实心情也是一样。想到时辰到了,珍珠还未速来春闺领打,便叫闻莺,快把那个小贱人带来,感情上次的伤好了就忘了痛了,这次让她再长点记性! 而闻莺本来想偷偷地打个盹的,主子一吩咐,她也只能隐忍了,十二万分不愿意地去找珍姑娘,在她的屋里找遍了找不到,又去老爷太太房里转了一圈,谁知二老刚要就寝,见这个丫环慌慌张张地乱走,自然不高兴,骂了几句,就把她轰了出来。闻莺讨了个没趣,更是一边找,一边心底里暗骂:这个小蹄子,等我把你找出来,看不打烂你的皮!正狠着劲呢,不知不觉来到了金凤的院子里。l 听见闻莺叫珍珠,珍姑娘怯怯地应了一声,忙不迭地往门外走。谁知张金凤一个箭步封住了门,低声跟珍珠说,不要急,让她进来说。珍姑娘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后退几步,站在屋子中间发愣。 闻莺见珍珠应了一声,还没出来,更是生气了,厉声叫道,怎么还不出来?!难道要用八抬大轿来抬么? 这时只听里面有人幽幽地应了一句:哟,不知哪个没教养的丫环在我的院子里撒泼呢?! 闻莺一惊,心想,坏了,情急之下忘了还有张金凤的存在,这可是个女魔头,惹不起还躲得起吧,快闪!一边想着,一边纤脚往后轻移莲步,一边口上还不让人:原来是二奶奶啊,我想珍珠怎么到处找不到呢,原来是来二奶奶这里找阴凉来了。 就在闻莺碎步后移的时候,金凤却已冷笑盈盈地站在了她的面前:珍珠珍珠,珍珠是你做下人的能叫的吗?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你也不问问安家上下,平日里也要称呼个珍姐姐三奶奶什么的,就你牙坚嘴利,把这个尊敬嚼碎吞进肚子里去了?你再目中无人,看我不把你的嘴撕烂! 闻莺一听话不投机,心想我是大奶奶跟前的贴身丫环,人说投鼠忌器,怕你也不敢把我怎样!于是心里一硬,便半讽半讥地说,哟,二奶奶也别发这么大的火,要说打要说骂,那也是大奶奶的事,恐怕也还轮不到您老人家吧。且说着,脚下却不停,凌波微步,早已到了台阶之前。 还没等闻莺的三寸金莲印上青苔石阶,她的手臂被金凤一拉一扯,跟着身子就一斜,蜂腰便落入了别人的手中,金凤轻揽闻莺细腰,手上的掌风看似轻轻地隔着青纱裙在闻莺的臀上打了两下,各位客官当知,金凤是多年习武之人,只这轻轻两下,用了两三分力,便让闻莺疼痛难捱,失声尖叫起来:还不快住手!痛死姑奶奶了!――情急之下,连姑奶奶都叫出来了。 啊?!原来是个想做姑奶奶的丫头?!好,我正好代替安老爷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啪啪啪啪,口上说着,手下不停地又打了好几巴掌。打得闻莺花容失色,连连讨饶。 现在求饶?晚了!金凤平生最看不起狗仗人势的小人,所以,掌下又加了几分力,这一下,闻莺已被打得娇喘迭迭,腰腿酸软,像团泥一样地滑落下去。 金凤见此,想,我出手也不知轻重,万一打坏了,安家上下知道了也不好。不如让珍珠妹妹来责罚会比较好。于是便将闻莺扶起,揪着她的耳朵,拉进自己的房间,摔在床沿上,扳过她的身子,将裙裾捋起,回头跟惊魂未定的珍珠说,把门关上,呆会这贱人喊了,外面人也听不到。珍珠听令,将门扉合上,来到床边。金凤说,现在你可以把她打你的给打回来,细细地打,不要伤及筋骨就行了。 珍珠闻言,双膝跪下,哭道,多谢姐姐为我申冤,只是我与闻莺出身并无不同,她打我也是遵命行事,希望姐姐看在我的面子,放过她吧。所谓兔死狐悲,此言不假。可金凤是不读书的人,哪里知道这其中的款曲,只知道有恩当谢,有仇必报。于是跟珍珠说,你是不是怕她,不敢打她,那我替你打,不过,你也知道我是粗人,下手不知轻重,万一将这个贱人打死了,也当是替你出一口气吧。―――金凤一不小心就将她的担心直直地说了出来。这可吓坏了珍珠,马上拦住金凤,说,我来打,我来打吧。 于是珍珠走到床边,迟迟疑疑疑地举起小手,待要落下,又不下掌。看闻莺娇小玲珑的臀上已然印上了横竖几个掌印,绯红绯红的,我见犹怜。闻莺此时,一半是被打,一半是假装,趴在床上,一动都不动。听了金凤与珍珠二人的谈话,顿有人在刀俎我为鱼肉任凭宰割之感,心里不服,便想挣扎着转身坐起来,还没怎么动呢,腰际又被一双手钳住,耳边听到一声娇喝:还不老实,叫你乱动!啪!可怜那不耐打的屁股又挨了重重的一下。 珍珠看到这一幕,便再也不想迟疑了。扯住金凤的手,故意狠狠地说,姐姐,且住!不要让这贱婢脏了你的手,让我来!说着便在闻莺的雪里透红的臀上不紧不慢地打了下去,啪啪啪啪,闻莺虽是丫环,可相貌与肤白都不在其主子之下,臀可盈握,手打上去,一弹一弹的,加上受到责打,臀峰左右微摆,真是让人心旌摇弋,难以自持。珍珠心想,我还是一个女的,若是个男子,还不想在这个娇红欲滴的蜜桃上咬上一口?一方面是打得顺手,另一方面却是想到手下这个婢女的可恶,珍珠手下是又快又急,打得闻莺呼叫不止,可门窗已关,叫得再响,又有谁知?金凤看见珍珠香汗淋漓,便抽手拿了一柄团扇,给她打风,说,没事,给我细细地打,不要打得她下不了床就行了。金凤何尝不知,珍珠的下掌虽快,可力量不大,只能给臀肉以痛楚,难以伤筋动骨,连跌打药都不用上的。珍珠闻言,连称罪过,怎么能让姐姐替我打扇呢。便停下了手,说不打了。 金凤脑子一转,又出了个主意。让这个贱婢替我们打扇,你继续打,不要停。于是把个闻莺扶起,让她乖乖地站着,给坐在床沿上的她二人打扇,珍珠断续伸过手去打她的屁股,可这样一来,只能打着一侧的臀肉,于是,金凤就腾出一只手来帮忙,打另一侧的屁股,你一下,我一下,打得闻莺一颠一颠的,花枝乱颤。干脆,金凤就将她拉到她俩中间,吩咐珍珠用腿夹住闻莺的左腿;她自已则夹住闻莺的另一条腿,夹得闻莺一动都不能动,只能柔顺受笞。 这样打了有半个多时辰,金凤和珍珠两人都有些乏,放了闻莺,让她跪在床上面壁思过,闻莺忍不住嘤嘤地哭将起来,缓缓地移向床角,一边提裙子,一边擦眼泪,火辣辣的屁股上又被添了一掌,谁让你把裙子拉上去的,把手放在一边,再不许动,动一动,小心我再打!这话却是珍珠说的,经过这一个多时辰的责打闻莺,珍珠总算扬眉吐气,这么长一段时间的委曲和胆怯仿佛统统不见了,她又恢复了一个主人的尊严,金凤在一旁听到珍珠此言也吓了一跳,转而心慰地嫣然一笑,说,这才像个三奶奶的样子!两人在闻莺的两瓣红臀后面相视而笑 上回说到闻莺被金凤与珍珠两人责臀,有看官可能要问,此事发展下去,将如何收场?这也是说书人有一点迷惑的地方。照例讲,玉凤肯定不会罢休,然而,金凤是习武之人,玉凤又怎能使出一个“请君入瓮”的办法让金凤如同困江龙、笼中虎一般乖乖就范呢?也有看官说,最想看见玉凤受辱被责,这有可能发生吗?也许,事态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说书人的预测,说书人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里面的个中缘由,只能瓜皮落地,走到哪儿说到哪儿了,如有说漏嘴之处,还请诸位看官多多包涵。 且说闻莺臀部火辣辣的,虽然腿脚久跪娇弱无力也只能挣扎着站将起来,欠下身去,向两位奶奶陪不是,两位奶奶打得尽兴,看看手掌已泛红,浑身微微出汗,但说,起来吧,这次放过你,下次若再忘了自己身份,照打不误!闻莺低下头去,诺道是是。奴婢多谢二位奶奶手泽亲训,日后再不敢枉自尊大。如果没有什么事,奴婢这就告退,还得给大奶奶回话去呢。 一提这事,金凤和珍珠都愣了一下。刚才只想变着法子惩罚一下这个丫头片子,早把这事丢到爪哇国去了。玉凤那里怎么交待呢?! 还是金凤脑子转得快,说,你们先去吧,我随后就来。 珍珠稍事整理,便和闻莺说,走,我们一起去大奶奶房里,俏脸儿一付无所畏惧的表情。闻莺将绿纱裙放下,下意识地揉了一下疼痛未消的臀峰,呲牙咧嘴地走在珍珠前面去开门,一起走过九曲桥,开了院门,径直向大奶奶房里走去。垂柳上的蝉儿叫得喧哗。

等珍珠闻莺一走,张金凤定了定神,想了半晌,打开自己的箱笼,开始找两件物什。看客可知是哪两件物什?一是蛟龙筋绳。二是象牙笏板。这两件物什都是金凤来安家时的嫁妆。多年随身携带,到了安家做了二奶奶,便一直放在柳藤箱里,很久没用了。如今,金凤将这两件物什翻出来又做何用?看官别小瞧了这两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儿。这可是两件宝贝。先说蛟龙筋绳,传说是用东海蛟龙的皮筋制成,看上去和普通绳索没有两样,只是表面光滑,然此绳遇水则滑,一滑则抽紧,只要被缚,如同蛟龙缠绕,再无道理逃脱。之前,张金凤行走江湖多年,往往用此蛟龙筋绳设套逮人,绑缚对手,夜行时用此绳飞檐走壁,如同蜘蛛,如履平地,从未失过手。另一件宝贝是象牙笏板。看过儿女英雄传前四十回的都知道,张金凤祖上是朝廷的大官,后被奸臣迫害,才游落江湖的。这块笏板便是金凤爹爹上朝时所执,家传老物,板面如凝脂,已微微泛黄:这正是象牙的本色外露。金凤将两物暗藏于身,换了一身轻装,提了一口气,运用轻功早已不知不觉地跟在了珍珠和闻莺的后面,然而二人全然不知,兀自急急地赶往大奶奶处。 话说那一厢的大奶奶等着焦急,咬牙切齿地暗骂珍珠和自己的丫环: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两个野货,不知又被哪个长得好看的小厮给勾引了?!除非你们就此一去不回,如果回来,仔细你们的肉!看见身边另一个丫环柳绿站着,便吩咐柳绿,再去找找,倘若找不到,连你也一块儿打!简直无法无天了!柳绿走了,玉凤还不甘心,把火房和水房的几个粗手丫环和老妈子叫了过来,让她们准备好藤条细棍,跪板春凳,她想如果柳绿找不到珍珠闻莺二人,等三人回来了,可以挨个责罚。平日里对于闻莺柳绿两位贴身丫环玉凤会亲自责臀,有时如果她们同时犯错,则让她们互相惩罚,玉凤在一边观刑。后来,珍珠也来受刑,开始玉凤喜欢自己打,还会将闻莺与柳绿支出门外,让珍珠趴在她的膝腿上,慢慢折磨,一边用青葱小手缓缓地打,等打热了,再用手指轻轻触摸一下珍珠的花心,待花心初潮,流出蜜汁,便用手指沾了让珍珠的舌头舔了尝,珍珠哪里肯?又羞又慌,早就埋下脸去,抱住玉凤的小腿再也不愿抬头,玉凤见不能遂愿,打得更急更重,珍珠也如浪里白鱼,翻个不停。谁知,就在珍珠再也无法再挨打的时候,玉凤掌风一停,又在她的臀峰上用一两个手指像弹琴一样地拨划,弄得珍珠痛后痒甚,真盼望着玉凤的手掌能再狠狠地落下来。可是玉凤仿佛就是没有看出她的心思,或者看出了她的心思却故意不遂她的意,谁让她不遂自己的意呢?于是,留着稍长指甲的手指继续在珍珠的臀尖上游走,等到她的臀峰像触电一样地微微抖动,静水深流,如同蜻蜓点水,鱼翔水底,波纹漾开,方才用中指与拇指将其臀峰撑开,谷里的风景一览无余,接着用她的食指撩拨花蕊,试问谁又忍得住玉凤这样的挑逗与羞辱?珍珠开始抵制不住地呻吟起来,玉凤听得出,她本来想忍的,后来再也受不住这样的“指刑”,才松唇呻吟,呻吟声越来越大,珍珠的红臀也主动迎合玉凤的手指,一个劲地向上抬拱,玉凤心想,贱人!还装贞洁!毕竟露出你的狐骚本性了!于是,当珍珠已经完全陶醉在这种女人和女人的挑逗中时,“啪!”臀峰上又受到响响的一记重责。珍珠的臀峰仿佛已有了自己的表情,红着脸受了惊吓,一下子就紧闭两片肉唇,绷紧了皮肤,像小孩子一样,无奈而又无颜地受到长者的惩罚。这样的责打往往会从早起梳妆到日上三竿之时,没有尽兴,玉凤是不会放珍珠起来的。每次都是把珍珠折磨得欲生欲死的,玉凤才会歇手,玉凤不愿用板子或者藤条,就是竹枝也是偶尔为之,因为如果想打得频繁,还不能将珍珠打坏了,这种折磨更多的可能是在心理上的,让珍珠像秋千一样,从臀峰到臀谷,从高潮到受辱,明明对责罚之人痛恨得要命,可又挡不住那种致命的挑逗,就像有的女子受到时,却感受到高潮,会让她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无法面对自己。珍珠每次从玉凤房里出来,就是这种感觉,她不断地问自己:我果真是一个贱人吗?为什么我在挨打的时候还这么期待她下一掌的来临?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当打珍珠成为一种习惯时,玉凤会让闻莺或者柳绿代自己行刑。看着珍珠在春凳上被闻莺和柳绿左一下右一下地打到叫出声来,也是一件惬意的事。她有时会让闻莺用竹枝只打珍珠一边的屁股,打好以后再和另一边的屁股比较,红与白,不能有紫棱出来,不然闻莺就会紧跟着珍珠趴到春凳上挨打了;如果一边的屁股已经打得粉红如樱花了,玉凤就让柳绿打另外一边,要打得颜色相似才好,打得淡了,打得浓了,柳绿的屁股也不能免去一顿打。闻莺与柳绿的臀与珍珠自有不同。珍珠的臀最好,称得上是玉臀,摸上去冬暖夏凉,如意一般,没有一点暇疵。而且肤如凝脂,捏上去一不小心手就会滑落下来,肉紧得很;而闻莺的臀其次,白白的,像桃花纸一样,吹弹即破,上面还有一颗小小的痣,每次被打的时候,这颗浅灰色的痣都会在击打之下变得腥红欲滴,相当好玩;而柳绿的臀则尖尖的,像个小孩子,每次挨打的时候都像是头次,有一股倔强的劲儿,这让玉凤非常喜欢。 玉凤很少再叫外人责打她们,只有自己觉得困乏难当,或者懒得动了,才会让烧火丫头和粗壮的老妈子来打闻柳和珍珠的屁股,她们打起来可就简单得多了,只懂得一把褪下她们的裤裙,拦腰抱住,将她们整个夹在半空中,但噼噼啪啪地打起来,直到她们求奶奶告爷爷了,才考虑将她们放在腿上或者春凳上,再进入第二阶段的惩罚。打得一点也没有风情,这是玉凤对这些粗人的评价,所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动用这些个丫头老妈子的。 闲话暂时说到这里。正在玉凤将打杂的丫环粗婆召集齐了,远远的就看见珍珠和闻莺前后进了院门。登时火冒三丈,杏眼圆睁,声音却是冷冷的,如同六月雪:你们两个狐骚媚子,总算回来了,我以为去了这么久,是跟着哪个野男人跑了呢?!珍珠闻莺听罢,觉得大热天里激凌了一下,闻莺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就此跌倒。回大奶奶的话,因为珍珠奶奶在二奶奶房里聊天,故久久不来,还望大奶奶原谅儿个! 哟,闻莺,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嘴,你的嘴上好像刚才抹了蜜,奶奶奶奶的叫得亲,这个屋子里哪里有这么多的奶奶!玉凤说着,给了闻莺一个大嘴巴子。闻莺捂着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她刚才已挨了珍珠的打,又不能马上就变脸,她要为以后自己的屁股留一条后路。因此嘴上自然不敢得罪那个寻回了主子感觉的珍珠奶奶;可另一方面,玉凤根本不晓得适才在金凤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当着珍珠的面,她难道可以直接向自己的主子哭诉吗?不行。最多只能在与女主子独处的时候,细细表来。所以,这个眼前亏她是吃定了。闻莺捂着嘴还不能向后退得太多,因为玉凤把她拉过来,又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两下,当下就让闻莺痛得叫了起来。 要知道,闻莺的白臀已经被刚才两位奶奶打得够呛,现在再被玉凤这么一拧,那真是超出了她忍耐的极限了。而且玉凤拧屁股也有一绝,先是用两指钳住了闻莺的臀肉,闪电般地一扭,再用力地一转,这种拧法,往往会在臀上留下紫疳:让被拧的人久久都不能遗忘。闻莺吃疼不过,真是“一佛出世,二佛。” 闻莺退后半步,正挨在珍珠身上,珍珠扶住了她,面对玉凤,珍珠仿佛恢复了主人的尊严,毫无惧色地看着她。玉凤一瞧,这还了得,两个原来在她脚下俯首称臣的婢女,现在仿佛站在一块对付她了。她便走上前去,一把推开闻莺,抓过珍珠,顺势拖到自己的花梨木椅上,按下珍姑娘的头,猛地朝她的臀部一阵乱掌。 也怪,珍珠一点都不慌张,看样子是把自己的屁股豁出去了,反正是一个打,自己已经重新找到了在安家做主人的感觉,受一点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因此,她在玉凤的淫威之下居然一动也不动,玉凤更是生气,索性除去她的衣衫,在她肤脂如玉的光屁股上啪啪啪地打将下去。 正打着,忽然玉凤的手腕被一根细蛇一样的东西缠住,她下意识地甩了一下,不仅没有甩脱,反而被缠得越来越紧,而且嵌进了她的细皮嫩肉里,她的手只能顺着绳子转动,才不会觉得痛楚,一下子,打珍珠的右手就被反接到身后,只见一个俊俏的黑影从眼前掠到她的凳梯后面,将她的左手也拗了过来,用绳子打了几圈,连同右手被反绑在了一起。 一切的过程如同电光火石,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珍珠的光屁股还静静地晾在玉凤的膝上,玉凤就被人绑住了双手,一丝也动弹不得。只听得一记娇叱:闻莺,把珍珠奶奶扶起来!闻莺这才反应过来,迟迟地走上前来,将珍珠慢慢地搀扶起来:她不敢面对玉凤惊慌而又愤怒的双眼,顾自低着头,将玉凤的衣衫重新穿好。 不用说,金凤已将玉凤双手用蛟龙筋绳缚定,对玉凤说,让那些拿家伙的粗人回去!不然,就要你好看!玉凤看见那些持板执条的粗笨丫婆已经反应过来,将她和金凤团团围住。她迟疑了一下,还想动一动,没想到她的脖子已被金凤双指轻轻夹住,她知道对方是习武出身,只要三分力,就可以要了她的命,于是,她但无奈地跟周围的帮手说,你们下去吧。 金凤闻言,说,没听到大奶奶吩咐吗?让你们下去!不过,你们也不用去通风报信,就在外边的院子里呆着,珍妹妹,你在院子里看着她们,谁敢踏出院门一步,就让她死无丧身之地! 珍珠诺了一声,就随着那些下人出了屋子。这时,屋里只剩下玉凤与金凤二人,连闻莺和柳绿也识趣地走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金凤看见面露腽色的玉凤,“扑哧”一声笑了,我说大奶奶,看你平日里这么威风,现在不是落在我手里了吗?玉凤不免勃然大怒,说,金凤,我和你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这么做,目无尊长,太过份了!如果你我不是姐妹相称,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姐姐这么说,金凤真是很害怕!姐姐,你也配称姐姐?!看你对珍妹妹做的一切,到底是谁比较过份呢? 珍珠怎么啦,她是晚辈,我有资格教训她!就像我有资格教训你一样! 看来,你是认为我没资格来教训你罗?! 是啊,你凭什么来教训我?! 就凭这个!金凤笑吟吟地从腰间坤包里掏出象牙笏板,右手执板在左手掌心上轻点了两下,说,这个是我爹爹生前上朝时拜见天子所用,我在安家的地位不如你,可我拿了这块笏板就可以代替长辈来教训你! 说罢便将玉凤纤纤腰身整个*起,摆在自己的膝上,任凭她双腿乱蹬,身子狂扭,口中詈骂,还是不由分说地扯去了她的一身袭衣,拿了象牙笏板不紧不慢一下一下地打在玉凤稍见丰腴的雪臀上面: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玉凤没料到金凤胆敢在一干众人前面脱了她的衣裙,打她的屁股。不禁娇羞成怒,左扭右转,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可她的双手已被金凤牢牢钳住,哪里能动弹半分?只能口中喝骂:金凤,你个小蹄子,以下犯上,如果犯在我手里,仔细你的肉!金凤闻说,停了一下手中的象牙笏,微微笑到,大奶奶,我害怕得很呢。不过,现在,还是仔细你的肉吧,说着,随势又啪啪啪地抽打了几板。金凤虽然屁股吃痛,可想着自己到底是大奶奶的身份,怎么能在下人面前出丑?于是,紧咬牙关,就是不出声,只把一个小脸憋得通红,任凭头上的汗顺着缕缕的秀发滴将下来。金凤打了一会儿,也看出了玉凤的意图,心想,姑奶奶今天就是要打掉你的淫威,看你能捱多久?金凤原是习武之人,知道人的尾骨以下部分是不能多打的,因为此处骨头轻软,容易打残;可臀峰和臀尾与腿连接处则皆是好肉,打之无妨。所以,索性将玉凤的身子往前耸了耸,将她的双股凸起,用手捏了一下,再用象牙笏板重重地打了下去,啪!玉凤的身子如同触电一般战抖了一下,金凤知道打到了痛处,于是再接再厉,继续在臀峰上下功夫,等臀峰由白变红,由红变紫,才换到臀腿连接处一下一下地细打,玉凤起初还强打精神熬着,后来实在吃痛不过,开始呻吟起来,慢慢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最后直呼啊啊,痛死了痛死了,妹妹饶命妹妹饶命!金凤听着玉凤的告饶声,手下更是用力,笏板杂着风声,又快又狠地往玉凤臀上招呼,疼得玉凤花枝乱颤,摇头不迭:快停手,妹妹,手下留情,我不行了,你说什么我都照办,任凭你处置! 好!金凤停住了象牙笏板,这可是你说的。来,珍珠,你来替我行刑。大奶奶以前给你不少板子,今天也还给她一些。不用多,我报数,你来打,就五十板吧。玉凤一听,魂飞魄散:两位好妹妹,看我现在的情形,哪里还吃得消五十板,高抬贵手,少打几板吧。 少打几板?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四十五板如何?金凤戏谑着说。 算了,我看大奶奶已经撑不住了,要么寄着以后再打,如何?珍珠毕竟善良心软。

不行。这次不让她长点记性,那些板子以后还会落到你的身上。 那就用手打吧,看在我的面上。 唉,人善被人欺,碰到你这样妹妹,我还能说什么呢?就用手打吧,四十五下,一下不能少。 金凤站了起来,换了珍珠坐在春凳上。玉凤纵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乖乖地趴在珍珠的膝上受刑。珍珠扬起了纤纤小手,啪啪啪地打了几下,忽听金凤喊到,停! 珍珠和玉凤两人皆抬起头,看着金凤。金凤说,这样不行,少了听训这一环,一般教训行刑,要让受刑之人知道错在什么地方,方能心服口服。也不会很快就忘了这次教训。 这就意味着一切又要重新开始。金凤提着裙摆,弱柳扶风地站将起来,先放下裙纱,欠了身子,对珍珠说,珍珠妹妹,以往多有得罪,姐姐知道错了,请妹妹狠狠责罚,以儆效尤。说着,不知是羞是恼,颊边流下两行清泪,眼眶也顿时红了。珍珠看看金凤的眼色,知道这个狠角色是非做不可,于是心下一横,指着自己的膝说,上来吧。 玉凤以为自己的眼泪能让珍珠的手软一些,可她的算盘又一次打错了。珍珠想到了以往的屈辱,手下自不留情,她想,我如果就此放过她,不是辜负了金凤姐的一番苦心吗?这次是与金凤姐一起调凰伏凤,不能手软了,让周围人笑话。心下想着,掌风由慢变快,打得金凤越发难捱,呼痛不止。金凤当众受训服软,已经威风扫地,用眼角余光一扫闻莺柳绿两个丫头,她们正低了头,不知表情如何。而另外已经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难掩笑意,都乐呵呵地看着平日作威作福的大奶奶低声下气地被人教训。 “哼,你们这些天杀的小蹄子,让我记住你们的脸,到时给你们好看!”还没等玉凤记住那些偷笑的脸,珍珠的手掌已经将这些做主子的想法给打了出去:啪啪啪啪。 “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随着金凤银铃般的报数声,珍珠结束了对玉凤的责罚。去!到墙根站着,好好想想以前造下的孽。金凤指着玉凤,玉凤只能蹒跚着走到那里,露着臀,让下人耻笑。 珍珠和金凤对了一下眼神,后者是赞许欣赏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些同谋与恶作剧的意味,好了,我也累了,要回去歇息一会儿,闻莺柳绿,搀着你们奶奶,别让她摔了。珍珠,我们走。 等两位奶奶步出门槛后,闻莺柳绿才急急地挪步过去搀扶住大奶奶,玉凤怒气攻心,双膝酸软,瘫软在地,立刻晕了过去。 身体的平复花了不久的时间,然而心中的愤懑却久久不能将息。我要报仇。玉凤心中无时无刻不想着这四个字,然而看上去每日里却如同春风拂面,对下人也比往常和气得多了,特别是对珍珠和金凤,更是妹妹长妹妹短,一刻不敢怠慢,唯恐招待不周。珍珠金凤眼见玉凤如此,只以为受了教训,心下自然就慢了。 眼看中秋将近,安家上下都开始忙碌。玉凤主持家务,人前人后,忙个不停。她将家中的八仙花梨木桌和紫檀椅凳摆到安家大院当中,一棵老槐树底下,全家团聚,共赏一轮秋月。当然,安公子还当差在外,只寄了山东聊城的一些土特产和月饵回来,但没有安公子的日子对于安家的女眷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为了助兴,玉凤特意准备了一壶窖藏三十年的江南春酿,逐个给两位老人家、珍珠和金凤满上,金凤原本想用银簪试试酒中是否有文章,可当她看到安老太爷也是同样的一杯酒时,心想,玉凤即使胆大包天,也不能给老太爷下药吧。于是,接过酒杯,一昂头,便喝了一个空杯。好!玉凤拍手道,金凤妹妹不愧为江湖豪爽之人,女侠岂是浪得虚名,姐姐佩服佩服。再来一杯。金凤自是海量,来者不拒,玉凤一劝再劝,她便一气又喝了几杯,不觉两腮佗红了。这时,珍珠拉了拉金凤的衣角,使了使眼色,让她少喝两杯。金凤自恃酒量超人,笑意盈盈地把珍珠的手格开了。 一壶醇酒片刻见底,金凤一人便喝了大半壶。她刚想起身给老太爷敬酒,才发现酒劲一冲,脚下有些软了,安老太爷见状,便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你的心意我领了,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玉凤接口道,老太爷说得对,来,金凤我扶你回你房间休息一下吧。这时,珍珠也要站起来,却让闻莺和柳绿按住了,一口一个奶奶,要和她碰杯,眼看着玉凤将金凤婷婷袅袅地扶将回去,身影渐行渐远了。不过珍珠想金凤即使是醉也无妨,就凭玉凤一人可能还难以对付;另外,金凤去的是自己的屋子,不可能有什么机关。所以,也就和两个丫环喝了几杯。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玉凤搀着金凤顺着小路走回了自己的房里,金凤开始心下里还算清醒,防着玉凤使坏,不过,玉凤的敬酒、回房都没有什么破绽,金凤的怀疑也慢慢退去,想,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看这样的情形,是不是自己真的冤枉了玉凤呢。玉凤扶了金凤上了床沿,说,妹妹酒乏,先行坐着,姐姐打盆水,服侍你梳洗,姐姐要看着你睡下才放心哩。一句话说得金凤全身酥软,便点点头,坐到了梳妆台前。 玉凤一边给金凤拔去金簪,一边夸她的头发长得好,黑黑软软,握在手里仿佛丝绸,真想枕着妹妹的秀发睡觉哩。那你我今晚同床共眠就行了。好呀好呀,玉凤一边用梳子打理金凤的长发,一边温柔地答应着。 服侍了金凤洗完脸,玉凤便让金凤褪了衣裙,准备洗下身。金凤红了脸,说算了,我自己洗吧。玉凤笑了,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关系?!边说边解开金凤的裙带。 金凤身体也乏了,半推半就,就任凭玉凤褪下了她的下衣中衣和小衣,蹲下去,就着檀木香桶,准备濯洗。 玉凤满脸堆笑地将水添好,扶着金凤,往桶中一按。 啊!金凤一声大叫,觉得下面如同火烧一样,她像颗油锅里的水滴一样暴跳起来,却被玉凤紧紧按住,一下子动弹不行。这个木桶有小腿般高,里面全是玉凤刚加的沸水,金凤自然受烫不过,可恨木桶和自己的腰身一般宽,身子刚好被箍住了,两脚离地,又使不上劲,便如此被玉凤暗算了。 玉凤见自己的伎俩得逞,迅速用金凤放在床头的绞龙筋绳将金凤挣扎的双脚缚住,确定金凤双脚不能乱动之后,才将她从沸水木桶里拉了出来,金凤哎哟一声,随手给了玉凤一记巴掌,双脚着地用力一蹬到了床边,圆目怒睁,逼视着玉凤,玉凤低下头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姐姐本是一番好意,想服侍妹妹安歇,却不想好心办了坏事,还要妹妹不恼才好!金凤此时酒已全醒:多谢姐姐的一番好心,连我的蛟龙绳都用上了!说着便忍了下身剧烈的疼痛,弯下身去,要解绳索。 说时迟,那时快,玉凤就势向金凤的身体撞来,金凤一个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满怀,向床里跌了进去。娇臀落床,疼痛万般,金凤失声惊叫,不禁双手护臀,于是被玉凤骑在身上,将双手反绞,用自己解下的裙带胡乱缚住,金凤一时反绑,放弃了抵抗,因为她觉得这个姿式还能让自己好受些,不然自己的屁股就太痛苦了。 玉凤骑在金凤身上得意万分:你再怎么提防,也没想到姑奶奶会来这招吧。你现在最好少动,不然,我让你的屁股开花。说着,便往金凤烫熟了的臀峰上轻轻一挥打,金凤觉得自己的臀峰如同万针扎肉,疼到麻木。便咬咬牙,使足了劲,将腰部一挺,硬生生地把玉凤抖了下来。玉凤一个踉跄,摔到了床沿边,差点就滚了下去,于是,看见金凤杏眼以对,差点要撑破了眼眶,便有意回避了她的眼睛,掩口笑了笑,你看,事已至此,妹妹还是一副火爆脾气,看来,是需要做姐姐的调教调教了。 说着,一把将金凤连拖带拉地扯到自己身边,往她火热的臀上打了几下,金凤的臀已被沸水烫伤,哪里还经得起如此的击打,早已开始褪皮了。 哟哟,我说不要乱动吧,看,皮都已经一层层往下褪了。妹妹只要不动,我就给你上金创药,好不好?玉凤的口气还是那样温柔。 金凤眼含愤怒的泪水,不得已点了点头。 这样才乖嘛。玉凤从怀中取出药膏,涂满了金凤的臀尖和其他烫伤的部位。让她听话静静地趴着,如果金凤有一点扭动,玉凤的便在她的伤处轻轻一捏,让她尖声大叫,吃了教训以后,金凤也就慢慢不动了。 当晚,玉凤放下纱帐,轻拍金凤的臀峰说,不是说好要同枕而眠的吗?后面几天我们就睡在一起,吃在一起,让姐姐好好地照顾你,你说好吗? 金凤气得说不出话来,可又不能不说,因为玉凤的手又在她的臀上乱捏了,她只能说,既然姐姐这么看得起我,我还能说什么呢?姐姐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唉,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呢。玉凤将金凤的手脚又检查了一下,确定完全捆住了,才吹了灯,和金凤一起睡下。 金凤哪里睡得着,难忍臀部的烫伤,想着后面几天要受玉凤摆弄,自己本来就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如何就此雌伏?想着想着,一夜无眠,天就亮了。 后面一个多月,金凤就完全在玉凤的“服侍”下生活。金凤到底是习武之人,臀伤好的快,加上玉凤的金创药是祖传奇药,所以,不出半月,烫伤的地方就基本好了,谁知这才是金凤恶梦的开始,玉凤开始了对金凤臀部的责罚,一天要打好几顿,比吃饭还频繁,起初,金凤想绝食以示抗议,玉凤便做了牙撑,将她的嘴撑开,喂食她汤汁,将她全身剥光,喂几口,打几下屁股,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边打边说,看,从小习武的人皮肤到底不一样,打得手紧,真是让我停不下来呢。玉凤将打闻莺打柳绿打珍珠打下人的方式全用在金凤身上,无不用其极,甚至连金凤上次打她的手法也如法炮制一番,每次也要打得玉凤疼痛不止才罢手,开始,金凤死也不告饶,可捱不住玉凤雨点般的手掌,也只能用饶命让玉凤停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