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M/M]刑警手记<八>龙翔志远(新年更新 家教 报复 野外 群殴 凌虐 微重口 已完结) || 1.6万字

【快乐狼窝】

离别总是让人感到悲伤,但是短暂的离别却只会留下不舍,或许还会有点儿快乐。会这么想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面临放假的学生。

寒假临近的这些天,大学城商业街上比一年里其他任何一天都要热闹,尤其是餐馆和旅馆。鹏乐咖啡馆同样也门庭若市,同学朋友三两结伴,一杯饮料一盘甜点,大聊特聊一学期来的逸闻趣事以及放假回家要怎么玩。还有的顾客是专门跑来买鹏乐家的甜点带回家去分享。因此小茜这几天忙的是不可开交。于是,狼窝里的成员们,但凡有时间的,也被叫来帮忙跑腿。店里时常会听到欢声笑语中夹杂着的各种呼喊——

“沈清,帮忙把蛋糕端过去。”

“路展,烤箱不转了,帮忙看一下。”

“帕克,帮那边客人点一下餐。”

“强子,帮下忙把门口那几箱饮料搬进来。”

“小鹏,你傻站在那干嘛呢?把盘子刷一下。”

“小遥,来尝尝我做的新口味的慕斯。”

“切——大嫂你这是典型的众女轻男啊!来,大家都过去尝尝!”

每天打烊的时间也比平时延后了两个小时。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大家都累得摊在椅子里,脸上却都挂着开心的笑容。梦遥和帕克又开始跑来跑去给我们揉肩捶背,听我们大吹特吹破案的光辉事迹。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放寒假,商业街上终于呈现出空城般的宁静。这是恶狼们喜欢的日子,因为鹏乐咖啡馆终于变成了狼窝的专场。

不过放了寒假,也就意味着离过年不远了。说到过年,对狼窝里的众人来说却不是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为了让市民们安安稳稳地过个好年,全国上下的公安人员,包括我们这几个身为刑警的恶狼们,却是最忙碌的时刻。


给大家拜个晚年,过年应该写点儿不压抑的事情,但是打屁股这事儿,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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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重逢】

刑警队办公室里,我一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一边打电话:“遥遥,是我……嗯,我下班了。你下班以后直接回家,我去机场接一下小远……对啊,他下午给我打电话说准备上飞机了,这会儿差不多就快着陆了……那是,先通知我就对了……嘿嘿……好了,我准备出门了,先不说了,你回家路上注意安全,一会儿见,bye。”

“小远回来啦?”伴随着强子粗大的嗓门,一串钥匙滑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今天我值班,你开我的车去接他吧。有日子没见这小子了,还怪想的,回头去狼窝聚一聚。”

“好嘞,够意思!”我一把抓汽车钥匙,对强子说,“瞧把你美的,收了个好徒弟,宠的跟你儿子似的。”

“那是,”强子一脸陶醉地模样,“这小子别看不怎么壮实,学擒拿格斗底子好着呢。经过我的悉心调教,我估么着很快就能超越柯鹏仅次于我了。”

“哎哎哎,我还没走呢,当我是PM二百五啊?”屋子一角的一张办公桌上的电脑显示器后面冒出一个脑袋来,鹏哥一边盯着屏幕一边幽幽地说:“强子,沈清,我刚刚收到上级的回复了,对于监控海外通信的提议已经获得批准了。回头把路展叫上,咱们合计一下具体行动方案。”

我和强子听完脸上一喜,随之又面色一正,强子一边朝副队长办公室走一边说:“太好了,我这就联系眼镜儿,也别回头了,就今儿晚上吧,到我办公室碰头。”

“OK!我把小远接回家,尽快赶就回来。”我披上大衣,快步朝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车水马龙,年底的路况出奇的拥堵。好在去机场的高速路修得够宽敞,没浪费多少时间我就抵达了飞机场。远远地就看到龙翔远在出口朝我招手。我接过翔远的行李箱往车里塞,这小子半年没见,好像长高了些,也壮了些。翔远见到我也很兴奋,一路上一口一个姐夫的叫着,问这问那,问我和梦遥进展如何。我把脸一绷,对他说:“小孩子家,不该你操心的别瞎操心,打你屁股啊。”

翔远嘿嘿傻笑,又问狼窝里的其他人的情况。很快车子就开到了梦遥家的楼下。车子刚停下,就见梦遥的身影从楼道里跑出来,把翔远一把从车里拽出来,又揉又搓上下左右一番端详。我把行李箱从车子里拎出来,看到姐弟俩亲热的样子,干咳了一声说:“遥遥啊,这是你弟弟,不是玩具熊,用得着这么揉搓吗?外面冷,有话回屋聊去。”

“小远第一次出去这么久,我想他了还不行吗?”梦遥白了我一眼,转头又笑着说:“饿了吧,晚上给你做好吃的。”说着就拉起翔远的胳膊就往楼上扯。

“姐,慢点儿,我自己会走路。”翔远在梦瑶的热情面前还有点儿蒙,一边上楼一边回头说:“姐夫,箱子我自己拎着吧。”

“就这样吧,”我无奈地摇着头说,“我拎着你的箱子,你姐拎着你,挺好。”

进到屋里,翔远环视着房间的摆设,一脸的温暖。梦遥一边帮翔远脱下大衣挂起来,一边埋怨:“小没良心的,回家了不先给你姐说,倒是先通知沈清,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了?”

翔远赶忙抢过梦瑶手里的衣架,自己去挂衣服,一边说:“我是想给姐姐一个惊喜嘛。而且机场那么远,我让姐夫去接我不是更安全?”

梦遥这才意识到翔远从一下车开始对我的称呼就一口一个姐夫的叫着,脸一红,抬手就朝翔远的屁股上拍去。翔远见势不妙腰往前顶躲过了梦瑶那一巴掌,姐弟俩就嘻嘻哈哈地在门厅里追打起来。追了好久都没打到翔远,梦遥喘着气说:“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拿饮料。”

梦遥走进厨房,我和翔远面对面坐在餐桌两边。

“小远,一个人在外面上学,感觉怎么样?”我问翔远。

“挺好的啊,就是吃不到姐姐做的饭了,而且也没法天天陪着姐姐,”翔远仿佛一脸失望地说道,突然语气一转说,“不过有姐夫天天陪着,老姐也用不着我陪了吧。”

梦瑶端着饮料走过来,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翔远看了看梦遥又看了看我,撅着嘴说:“以前姐姐可都是坐在我身边的,现在板凳冷了,姐夫,我吃你醋了啊。”

梦瑶尴尬地看了看我,就要起身,被我一把按住,对翔远说:“我们一直都是一家人,你吃的哪门子醋?你也算才貌双全,抓紧也找个像你姐一样的好姑娘带回来,你身边的板凳不就不冷了?”

翔远一脸大度的样子说:“也对,好歹我姐已经被我霸占了快二十年了,就让给姐夫了。”

“再这么放肆,我可是要让沈清打你屁股。”梦遥嘟着小嘴威胁道,“打屁股的话,他可是专业的哦。”

“姐,我都是上大学的人了,别动不动就说打屁股打屁股的。”翔远朝我挤了挤眼睛,嬉皮笑脸地对梦遥说:“对了姐,到时候,会不会你和姐夫一起打我屁股啊?”

“我说你……”梦遥突然满脸通红,瞄了我一眼继续说,“都被狼窝里那帮家伙给带坏了!以后不许你再去狼窝玩!”

“别啊,姐,小远知道错了!小远永远都听姐的还不行吗?”翔远吐了下舌头,连忙装出小时候那种乖巧的模样,“我都跟路展哥约好了寒假要去学习网络技术呢!”

看到翔远这幅模样,梦遥的心一下软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是盼着跟强子哥去学打架才对吧?唉,儿大不由姐啊。”

“这辈分也太复杂了!哎哎哎……”我把头埋进大衣领子里忍不住偷笑,突然梦瑶的小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不停地摇晃。

“你还笑!信不信我以后不理你了!”我探出头,看到梦遥正嘟着小嘴朝我运气。

“别啊,遥遥,沈清知道错了!沈清永远都听遥遥的还不行吗?”我赶忙站起身来窜到桌子对面,往翔远身边一坐,学着翔远刚才的样子装可怜。

“你……你们……”梦遥愣了片刻,突然指着我和翔远的鼻子叫道,“你俩合起伙来气我是不是?好,今天的晚饭你们自己解决!”

说到晚饭,我立刻想起鹏哥说的晚上要进行行动方案讨论的事儿,连忙起身对梦遥和翔远说:“你们姐弟俩半年没见了,小远又是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你们好好聊聊。不好意思啊,一会儿我要赶回队里,有个会要开,十分重要的会。”

“姐夫这么忙啊。”翔远一脸失望地看着我说,“看来我姐也没我想的那么幸福。”

“你懂什么,现在正是沈清哥哥他们最辛苦的时候,我们得支持他才对。”梦遥训了翔远一句,站起来对我说:“是不是通信监控的事儿?我们通讯公司这边也接到通知了,说是要配合鹏哥那边的一些工作。”

“就是这事儿。还是遥遥体贴。”我无视翔远这个小电灯泡的存在,在梦遥脸颊上亲了一口,“你们好好聊,晚饭不用等我了。”

说完取下大衣,就离开了梦遥家。就听身后翔远的声音传来:“怎么还沈清哥哥啊,还没改口?”然后又是一阵嬉笑打闹声。我低头笑着走下楼去。

>>>未完待续>>>


重发是为了拿勋章,不然20天之后任务就过期了……

【龙翔志远】

回警队的路上,我把车开得比较慢,因为虽然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时段,但是年关将至,路上的车流很不合时令地依然拥堵。不过晚上时间还有得是,讨论计划也不在这一时半刻。所以正好借这么个机会,稍微放松一下精神。于是,我按开了车载CD,一边听着车内传出的舒缓的音乐,一边在街道上慢慢滑行。

一边开车,我不禁又会想起了刚才在梦遥家的情景,还有和梦遥翔远姐妹俩的对话。想到翔远那一声声“姐夫”,还有梦遥下意识羞红的脸颊,我不由得又笑了起来。又想到梦瑶那句“我可是要让沈清打你屁股”,还有翔远那句“会不会你和姐夫一起打我屁股啊”的调侃,思绪一下回到了半年前。

那是高考结束的暑假,翔远和同学去山区玩,看到有一大片水塘,几个男孩子就脱得光溜溜的下去游泳。玩耍打闹的时候,一个同学发现了翔远屁股上有几条浅浅的伤痕,就开玩笑说他肯定是个从小调皮捣蛋的家伙,经常被爹妈打屁股,才留下的伤疤,还说有这样的爹妈真可怜。

哪知道这句不经意的玩笑,却触动了翔远的那段遥远而不堪回忆的往事,还牵扯到了自己的父母,于是火往上撞,跟那个同学扭打了起来。翔远这几年跟着强子学过一招半式的擒拿格斗技巧,又加上水塘边的石头湿滑,几下就把那个同学干得头破血流。同样不知情的其他几个同学觉得翔远有些小题大做,也过去拉偏架,结果也被翔远打得人仰马翻,有两个同学还轻微骨折。后来几个家长闹到学校,知道翔远过去的老师出来劝解,甚至派出所的老所长也出来讲和,替翔远向那几个家长道歉,事情才没有闹大。

把弟弟领回家之后,梦遥对他大发了一顿脾气,找来了挑衣服的竹竿,要打翔远的屁股。别看翔远在外面血气方刚的样子,回到家里,在姐姐梦遥面前却不敢违抗。他乖乖地脱掉裤子,露出光屁股,趴在方凳上把屁股撅好。

梦遥看到弟弟乖巧的样子,特别是看到他屁股上的那几条浅浅的痕迹,顿时有些心软了。本来翔远和梦遥一样,属于皮肤白皙的体质。几年前在血藤学院留下的鞭痕,虽然经过上药恢复得几乎已经看不到痕迹了,但是夏天皮肤被晒得黝黑,那几条伤痕却显得略微有些清晰。不过心软归心软,梦遥还是比较用力地用竹竿在翔远的屁股上猛抽了几下,一边打一边责怪他把学来的功夫用在欺负同学上。

本来闷头咬着牙忍受抽打的翔远,听到姐姐的训斥,不服气起来。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大男孩了,叛逆的心理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跟姐姐吵了起来。

翔远说,自己都是大男人了,还在家里被姐姐打光屁股,说学功夫就是为了收拾不长眼的人,说姐姐不明事理就知道拿自己撒气,说以后都不要姐姐管自己了。一边说一边从凳子上爬起来,满屋跑着躲着姐姐手里的竹竿。

我那天正巧巡逻路过梦遥家,听到屋里的吵嚷声,拿钥匙开门进屋,正看到眼前的一幕。听到翔远最后那几句话的时候,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就把翔远抓住,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抓他的时候,我说:“你小子长能耐了,敢跟你姐姐顶嘴!刚才你说的都是什么?这个家里,你姐姐不管你,谁还管你?你姐姐什么时候就知道拿你撒气了?从小到大,你姐姐无缘无故打过你吗?你姐姐要打你,还不是因为你烦了特别严重的错误?”

翔远跟强子学拳脚,自然也知道我下手的斤两,又被我一通呵斥,头脑冷静了一些。我让他到沙发上趴好,因为是夏天,索性把他身上仅剩的T恤也脱了,光溜溜地跪在沙发上,双臂环抱扶在沙发靠背上。

我从梦遥手里抢过鸡毛掸子,甩了几下,然后解下了腰上的武装皮带,朝着翔远的光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上去。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是那么的熟悉。翔远没有躲避,只是低着头,强弓着脊背忍受着屁股上传来的疼痛。几条粉红色的红印子慢慢在翔远的屁股上浮了起来,终于,他一下哭了,一边哭一边说:“沈哥,姐,我知道错了,不该顶撞姐姐。但是不全是我的错啊!”

“你还顶嘴!”我又猛抽了两皮带,“你姐姐不都是为了你好?不是你的错,难道是你姐姐的错?”

“其实我知道,只是,是他们先说我是坏孩子,还说屁股是被爸妈打成这样的,骂爸妈残忍……所以……我才出手打了他们。”翔远一边哭诉着一边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默默抽泣的梦遥。

听完这些话,我和梦瑶都是一愣。我心头一酸,停下了扬在半空中的皮带。翔远把头埋进环抱着的臂弯里低声啜泣,声音里充满了疼痛和委屈。梦遥跑过来一下把我推开,趴在翔远的已经像略显宽阔的肩膀上。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保护的小肩膀,那个声称要保护姐姐保护这个家的小肩膀。这个家的将来就要靠这个肩膀来支撑。

我安慰着哭成一团的姐弟俩,说还有我,还有狼窝,以后不会再让他们受委屈。翔远也想姐姐保证以后再也不冲动任性了。之后家里又逐渐恢复了其乐融融的气氛。

几天后高考发榜,翔远考出了个属于国内名校随便挑的高分。我们选了个周末,在狼窝给翔远开了个庆祝PARTY,鹏哥本来想客气客气,说小远考得这么好,报考警校是不是有些屈才啊。结果翔远出人意料地拿出一张录取通知书,宣布已经报上了外省的一所名校。他说:“家里有姐夫照顾姐姐,我在家里有些多余。但是姐夫太穷,所以我要学个有前途的专业,将来找个能赚大钱的工作,然后回来孝敬姐姐。”

我们听完一下没反应过来,均是一愣,连梦遥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翔远。

“姐夫?哪来的姐夫?谁啊?”强子圆眼一瞪。

“当然是他啊!”翔远一下子蹦到我的身边,抓住我的肩膀就往坐在我身边的梦遥身上推,“难道不是吗?我可都记得哦,去年的四个一哦。”

“靠!”强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我们家沈清戴绿帽子了呢!”然后就是满屋人朝他投去了恶毒的目光。强子见状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不识趣,装模作样地打了自己一嘴巴,抓起桌上的啤酒一口气灌了个见底儿。

看到梦瑶羞得面若桃花,我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翔远的手腕,一个反擒拿将他按在桌子上,大声问道:“臭小子说谁穷啊?我们当警察的确实工资不高,但都是踏踏实实的血汗钱!你小子以后要是敢走弯路,看我不替你姐姐打你屁股!”说完抬手在翔远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帕克小茜他们赶快嘻嘻哈哈地过来把我拉开,鹏哥说:“小远说的没错,咱们就是穷,但是穷得有良心,英雄不为五斗米折腰。再说了,一个家里有一个警察就够了,这玩意儿多了也没用。”刚说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眼路展,也学强子的样打了自己一嘴巴,笑嘻嘻地干了一瓶啤酒。

路展也不在意,干笑了几声说:“我是特例,我是特例……小远说得很对,说得很好,有志气!来,哥也敬你一瓶!祝你再接再厉,学业有成!”说完拿起一瓶啤酒,像鹏哥和强子那样气吞山河,只是最后的动作不是抽嘴巴,而是抬手在嘴角很潇洒滴抹了一把。

帕克也有样学样,拉着于棣勐,一人抄起一瓶啤酒一饮而尽。然后打着酒嗝说了些加油鼓励的话。

正应了那句话,“酒逢喜事千杯少”,那一天,大家都喝了很多酒,但是头脑却都十分清醒,完全沉浸在亲人中举的欢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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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刃利剑】

“好香啊,今天吃啥?”一进刑警队办公室,就看到几个同事正在分发盒饭。

“你的在你桌子上,”鹏哥在办公桌后面招呼我,“就知道你肯定等不到吃饭就得赶回来,工作餐我替你订了一份。”说完筷子一挑,把半个肉丸子塞进嘴里。

我来到办公桌前坐下,端起盒饭就往嘴里扒。虽然平时盒饭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是过年加班期间,伙食质量也跟平时大有不同,肉多素少,还有热稀饭。正吃得津津有味,强子飘到我的桌旁,抓起车钥匙,对我和鹏哥说:“老大刚从省里开完会,马上就回来了,说要给咱们下达指示。”我和鹏哥会意,三下五除二把美味的盒饭吃完,开始整理晚上要讨论的资料。这时路展也从技术科赶过来了,腋下夹着一个厚厚的公文包。

晚上的会议是在队长的办公室进行的,大队长亲自主持的会议。会上,除了对近期工作的肯定以及表明了接下来面临的重担,队长着重对鹏哥提出的对本市通信邮件等进行监控的提议表达了支持。

自从那次JQK事件发生之后,以鹏哥为首的狼窝成员,一直没有放弃过对老K的搜寻。毕竟,校园双K的感情是非常特别的,对鹏哥,甚至对学校来说,都是一种失落。况且老K的失踪,始终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以老K的行事风格,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销声匿迹的。越是波澜不惊的海面之下,越有可能掩藏着尖利无比的暗礁。

而半年前金嘉薇团伙被捕,暴露出来的很多疑点,又无一不指向了海外神秘组织活跃的可能性。本来这些事情是轮不到我们这些地方刑警深挖的,然而鹏哥却坚持认为,海外神秘组织的活动,有极大可能性跟老K有关。所以鹏哥多次向队长请求,对老K继续跟踪下去,并提出了各种各样的行动方案。

终于在今天,上级终于批准了让我们对本市通信进行秘密监控的方案。这也是为什么队长那么迫切地刚开完会就赶回来给我们传达指示的原因。队长说:“大家对工作的严肃认真是值得表扬的,对百姓生命财产的保护是值得支持的。通信监控,这不是一件小事,既可以协助我们在破案过程中及时掌握犯罪分子的行动痕迹,但又是对百姓隐私的窥探,也是违反纪律的。这是一把双刃剑啊。就这个问题,今天在省里,是上级领导单独找我谈的话,现在,是我关上门单独跟你们传达。如果因为不慎,消息走漏出去,我们从上到下将无法面对广大市民的信任。所以,你们一定要非常谨慎,具体行动一定要好好计划。有什么困难,我会尽可能帮你们解决。有什么情况,你们也要及时向我汇报。好了,接下来我还有事情要跟队里其他弟兄交代,你们放开干吧。”

兴高采烈地离开队长办公室,我们就一头扎进强子的办公室里。路展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摊开摆在桌子上。

“终于能大干一场了!”强子摩拳擦掌地说道,“不过盯个大活人我在行,通信的监控怎么搞,只能靠你们了,让我跑腿就行。”

路展指点着桌子上的一个个文件夹说:“我已经做了几个安排。信件和包裹,我会对邮政和物流方面对物品的扫描信息进行汇总,发现可疑内容就进行扣查。电子邮件方面在国家网关那里就有完善的扫描过滤系统,我已经申请并获批,跟我是有关的数据扫描结果也会汇总到技术科的服务器上进行分析。至于电话,通信公司那边也已经同意安装了我们新开发的语音识别系统,有敏感内容的通话,也会以录音的形式传递过来。”

我们听得频频点头,路展摘下眼镜擦着说:“不过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一上来我们就遇到了一个非常高峰的时候,拜年的等等的信息和物品将会是平时的数百上千倍,工作强度很大啊。队里的兄弟们可是要跟着咱们受累喽。”说到这里,路展朝我这边别看了看,继续说,“数字信息方面,通信公司指派梦遥专门负责对信息收集整理。这个年你们家也不好过哦。”

我苦笑了一下,继而又想到一件事,问路展:“小远说寒假要跟你学网络技术,不会也跟事儿有关吧?”

路展眯缝着眼睛,举着眼镜框朝我点了点说:“就没有什么能瞒住你的事情!小远大学读的就是电子工程专业。这孩子很聪明,其实鹏哥想出这么个行动计划,小远也提出过不少有价值的想法。”

“可是,他还是个孩子,参与进来不方便吧?”我多少还有些疑虑。

“没什么可是。”鹏哥开口说道,“但凡坐在这间屋里的人,还有没到场的帕克,有哪个是小时候安分的?那时候又有谁给咱们说过‘可是’?如果有的话,恐怕也就没有今天的恶狼小分队了。所以只要小远有这份热情,我同意他的参与!强子你说呢?”

“我当然没意见!”强子圆眼一瞪,“这小子四肢发达,脑袋也机灵着呢。”

“三比一,沈清你也就别犹豫了。”路展笑嘻嘻地说,“而且你忍心大家都在忙,留他一个人在家里冷冷清清地过年?”

“你是一开始就没想让大家消停吧!”我苦笑着对路展说到,“我本来就没意见,只是怕破坏纪律。既然大家都同意,我明天就接他到你办公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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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远这小子最近有点儿不听大人话,我们准备修理他一顿。

【疯狂之夜】

我们讨论到深夜,于是我给梦遥打了个电话,索性就都睡在警队宿舍里了。刚躺下不一会儿,我就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了。一看屏幕显示是梦遥的电话,就接了起来:“遥遥啊,这么快就想我了?”

“沈清哥哥!小远不见了!”梦遥急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我一股碌爬起来,问到:“啊?小远不见了?什么时候?”

“今晚……”

“那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说?怎么不见的?你们不是在家好好的?”

梦瑶的声音有些哭泣。“昨天你走了之后,小远在房间里上网,然后给我说中学同学要聚一聚,他正好赶上,然后就出去了。可是到了半夜,都没有回来,打电话,关机。我以为是他的手机没电了,就一直在等。可是到现在了都没有消息。沈清哥哥,小远会不会出事啊?”

“你先别着急,小远也是大人了,也挺懂事,再耐心等等。知道他去哪聚会了吗?”我不停地安慰着梦遥,嘴上说着别着急,心里却也着急起来。想了想继续说:“你别乱跑,我这就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我发现鹏哥强子路展三个人正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我,良久强子问:“小远不见了?这孩子,怎么刚回来就让大人操心!”

我说:“梦遥说小远晚上去参加中学同学聚会,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是不是玩过头了忘了打电话这事儿?要不就是电话没电了?”鹏哥嘴上说得漫不经心,却也麻利地开始穿衣服。

“强子,鹏哥,你们去调取一下昨晚各个娱乐场所的监控录像,沈清,我跟你去趟他家,看看电脑里有没有什么线索。”路展也爬下床来穿戴整齐。

“嗯,快过年了,还在营业的娱乐场所和饭店也不多,这个比较好排查,主要是街道上的监控视频。这个就交给我和强子了。咱们手头的资源,找个大活人还不难!”鹏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就是,别说大活人,就算……呃……走了!”强子把大衣往身上一披,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小远这徒弟当的真值!”看到强子火急火燎的样子,我们苦笑了一下,然后各自行动起来。

我开车一路风驰电掣地来到梦遥家。一路上,脑海里闪过了N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进门,就看到梦遥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焦急地搓着手指。一见我们进来,赶忙站起来扑进我的怀里。我轻拍着梦瑶的后背,安慰了几句,然后问她昨晚小远离开时的情况。路展直接来到翔远的房间,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从工作证里抽出一个小卡片一样的东西插在电脑上。一会儿功夫,翔远的QQ界面就显示了出来。这是公安部门专用的破解软件,可以绕过所有聊天工具的密码直接访问内容。

我把翔远临走时的穿着打扮打电话告诉强子。路展的声音也从房间里传来:“他们约定的是先吃烧烤然后去KTV唱歌。好在班级群里用的都是真实姓名。梦遥,你有他这些同学的联系方式吗?”

随后梦遥又给昨晚参加聚会的翔远的中学同学打电话,答复都是唱完歌就各自回家了,不知道翔远的去向。只有三个电话也是一直无法拨通。

这时强子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沈清,跟踪到了,他们从KTV出来之后,小远和另外三个人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我已经联系到了,说不久之前确实载着四个喝得醉醺醺的学生模样的男孩去了山区的水塘,之后就不知道了。”

“山区?水塘?”我听了着几个地点,立刻联想到了半年前的暑假,翔远和几个同学打架的地方。

我把想法说了出来,就和路展朝准备过去看看。梦遥强烈要求要一起过去,我让她在家等着,万一翔远回来了,就立刻通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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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更两章,稍事休息。刚才帕克跑去给翔远说:“大龙,你就等着看好戏吧”(阴笑)

【一涧之仇】

水塘边的松树林非常的茂密,腊月的寒风夹杂着水汽和松针的味道一阵阵扑面而来。

“龙翔远,你不是很能打吗?来打啊?怎么不打了?”几个声音嚣张地喊到。

“你们来阴的,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翔远此时脊背朝天被两个跟他差不多壮男孩扭着胳膊按在铺满干草的土地上,扭头盯着站在身后的一个穿着休闲小西装的男孩。“算我看走眼,没想到你们是这种人!在KTV说好的,今天来这里,一对一,对半年前的事做个了结,你们居然打闷棍!”

那个男孩手里握着一根手臂粗钢管,恶狠狠地说:“阴的怎么了?之前你打我门的时候,不也是用的我们不会的擒敌拳?”说完抡起钢管朝着翔远的屁股上抽了过去。

咔嚓!只听到一声硬物碎裂的声音,翔远立刻意识到,那是插在牛仔裤屁股口袋里的手机被砸碎了。小西装也一愣,抬脚在翔远的屁股口袋上又踹了一脚,骂道:“MD,真TM碍事!把他的裤子脱了打,你们说怎么样?”说完笑着对另外两个按住翔远的同伴说道。

其中一个穿着荧光绿色卫衣的男孩扫视了一下四周,突然说道:“那边有一些绳子,正好把这小子捆起来吧。免得他跳起来还手。上次踹我那一脚,腿差点儿骨折。”说完仿佛又想起了当时的疼痛,咬着牙撇了撇嘴。

“就是,我下巴上还封了五针呢!”小西装一手揉着下巴说,“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那时候你嘲笑我屁股上有疤,我就让你脸上有疤,哈哈!”翔远借着酒劲儿对着他们大笑起来。

“MD,叫你狂!信不信我也想当时那样把你胳膊砸脱臼?”穿着蓝色羽绒服的第三个男孩一膝盖压在翔远的肩膀上,疼得翔远一脸砸进地上的泥土里。

“唉。咱们别像他那么狠。”小西装制止道,“他不是老被爹妈打屁股吗,咱们也打他的屁股,当一回他的爹妈!”说着从一旁的树下捡起那些棉绳跑回来,开始往翔远的手腕上绑。

“老大,你打算怎么绑?他力气可大着呢”绿卫衣抬头问道。

小西装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树林,狡黠地一笑,对两个人说:“还记得那个光盘里的绑法吗?有一个不就正好适合这个环境?”另两个人也抬头看了看树林,忽然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翔远见他们狡黠的样子,真正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用力挣扎着。无奈刚才在KTV被这三人衣服不计前嫌的豪言壮语忽悠得灌了好多酒,浑身有些发飘,到了水塘边的时候又被小西装突然一钢管砸在后脑勺上,脑袋现在还嗡嗡作响,此时又被绿卫衣和羽绒服一左一右按着,这俩人半年不见也强壮了许多,两个人的分量压下来,想翻身都没有一点儿希望。

小西装把两根绳子分别在翔远的两个手腕上绕了很多圈儿绑紧,然后让绿卫衣和羽绒服把翔远架起来,半推半拖地来到两棵大树之间。小西装把绑在翔远右手上的绳子的另一端绕过一颗大树的主树干,搭在一个比较低的树杈上绑紧,又把翔远左手上的绳子依样绑在另一边的一颗大树上拉紧,使翔远的双臂大约直角的样子向两边高高吊起,下身刚好笔直地站在地面上。绑好之后,绿卫衣和羽绒服这才放心地松开老老抓住翔远胳膊的手。

翔远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换来的却是后背和屁股上挨了几下钢管。他试图把绳子拉断,可是捆在手腕上的棉绳太紧,加上被水塘边的潮气浸透而变得更加坚韧,而且高举双臂的角度,让他无论胸肌背肌还是手臂上的肌肉在拉动绳子的方向都用不上力气。他知道,水塘处在树林的深处,离大路比较远,三更半夜附近根本不会有人经过,如果不是他们打车,连汽车都很难经过一辆,所以大声呼救也是无济于事。从小就不知道绝望的翔远,此刻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袭上后背。然而后背上的寒意只是心理作用,肉体上的寒意却很快就围了过来。

“你去搬一块大石头过来。”小西装一指水塘边,对绿卫衣说到。然后和羽绒服蹲下身来,解开了翔远牛仔裤腰间的皮带,不顾翔远双腿的乱蹬,把牛仔裤连同衬裤内裤都撸到了小腿处。小西装还把牛仔裤的裤腰向外翻卷了几圈,使得牛仔裤像一副坚硬的脚铐卡在翔远的脚踝上,提不上来,双脚也脱不出去。

这时绿卫衣气喘吁吁地搬来了一块足足有洗脸盆那么大的石头,在羽绒服和小西装的帮助下,塞在了翔远的双腿之间,压在卷得紧紧的牛仔裤上。随着石头落地,翔远的身体被彻底拉得笔直,由于石头的宽度,双腿也丝毫无法并拢,挣扎只能换来石头的棱角给小腿内侧带来割伤的刺痛。

借着月光,小西装等人像是在欣赏一件杰作似的围着翔远转来转去。翔远手脚张开地站在那里。没错,如果不考虑双手被吊起,双脚被重压,确实就是“站”在那里。上身的衣服因为高抬的双臂而向上提起,勉强露出后腰和肚脐。结实挺翘的双臀因为双腿的用力而微微隆起,却又无法像并拢双腿时那样的绷紧。平滑小腹下的稀疏黑丛下面,垂吊着发育很好的阴菁和阴囊。一阵风吹过,随着树林里的沙沙声,翔远的大腿和屁股上泛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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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重发这一贴,所以赶工再更一章,里面有几个不合理的地方,后面就让它们合理起来……

【罪有应得】

小西装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一到雪白的光覆盖在了翔远赤果的屁股上。小西装三人围拢上去,说笑着,在手电光下寻找着翔远屁股上的那几条浅浅的鞭痕,小西装一边看还一边伸出手指清清地触摸,偶尔还装作不经意地把手伸进了翔远的屁股沟里。还有两只手伸向了翔远的大腿根部,向上抚摸揉捏着他的屁股下部。

“你们几个是变态吗?”翔远大骂着,由于两腿被分开,屁股没有办法夹紧,只得徒劳地扭动着身体妄图躲开三个人的猥亵,结果这一动作却让几只咸猪手数次碰触到了柔软的纲门和会阴。

小西装凑到翔远的脸旁笑着说:“龙翔远,你那个时候那么威风,万万没有想到会落到今天这副田地吧?”

“要打就打,摸摸索索的,你们是娘们儿吗?”龙翔远一口唾沫吐了出去,却被小西装躲了过去。

“哟喝?这么说你还被娘们儿摸摸索索过咯?”小西装说完,和另外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绿卫衣突然说:“老大,要不咱把这小子的样子拍下来?传到那些网站上肯定会受欢迎。”

“对!拍照片,录视频,卖积分!”羽绒服也跟着帮腔,还伸手把自己的苹果手机掏了出来。“最后把他撸硬了,射一地,国外那些视频上都是这么搞的。”

“你们变态!”翔远听完这三个家伙的话,并没有显得紧张害怕。曾几何时,血藤学院里的场景,不知道比此情此景变态多少倍,早已在他幼年的心中烙下了深刻的阴影。这么多年,他已经努力忘记了那些往事,心智也因此磨练得越发坚强。所以现在的翔远,语气里没有求饶,只有巨大的愤怒。

“这都是你自找的!你当年打我们的时候,也一样是变态!”小西装抬脚朝翔远的光屁股狠狠踢了一脚,“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说完喘着大气冲到一棵树旁,挑了几根细长的松枝折了下来,握成一束,在空气中甩了几下,发出飕飕的呼啸。

绿卫衣费力地从翔远的牛仔裤上抽下了皮带,对折起来在手里扯得啪啪作响。羽绒服伸手脱下了翔远的一只运动鞋,握着鞋头,用鞋底在翔远的光屁股上狠狠地抽了几十下。几个沾着污泥的黑鞋印挂在了翔远的屁股上,然后沿着鞋印的轮廓,白皙的屁股蛋开始发红。翔远还在破口大骂,但是身体收到限制,连回头都非常困难。

绿卫衣把正在录像的手机递到羽绒服手里,抢步上前,趁热打铁地把皮带挥舞得呼呼生风,每一下落在翔远的屁股上时,都会带动臀肉朝皮带擦过的方向颤动不已。渐渐的,之前的黑泥鞋印也被皮带抹成了一道一道的黑痕,在手机灯光的照射下,分不清是泥灰还是皮下被打出的淤青。

小西装举起手中的那束松枝,接连在翔远的屁股上猛抽,有几下还落在了大腿根上。扭曲强韧的松枝让翔远的屁股鼓起了一大片不规则的坑洼伤痕。松枝上密密麻麻的松针,在原本已经被打得青紫不堪的屁股上留下了斑驳的血点。星星点点的血珠在翔远肿胀的屁股上渗了出来。

翔远的痛骂声逐渐减弱,最后只有咬紧牙关的忍耐。此时此刻,他宁肯昏死过去,可是寒风吹过使他的身体不住地打着寒颤,也使他的头脑格外的清醒,不得不忍受着屁股上传来的逐渐增强的刺痛。

小西装让绿卫衣和羽绒服把手机靠近翔远的下身,欣赏着千疮百孔的屁股。随后又绕到了翔远的正面,双眼恶毒地盯着翔远的眼睛。

翔远也恶狠狠地和小西装对视着,正要再骂一句,突然感到一阵冰冷和刺痛从赤果的双腿之间传来。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束像刺猬一样的松枝,在自己的两条大腿之间上下扫动。一股股麻痒和羞辱瞬间沿着屁股沟向上游走,直冲大脑,使他完全按耐不住地大声呻吟了出来。然后随着小西装的手腕一挑,松枝伸进了他的大腿根部,硕大的下体在不住晃动的浓密的松针上面无助地弹跳着抖动着,逐渐,一股肿胀感从小腹部传了上来。三个变态的淫邪笑声在耳边越来越刺耳,又逐渐变得遥远。翔远只觉得脸上像发烧一样,耳朵里也充满了阵阵轰鸣声。

小西装第一次见到一个大活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以往在视频和小说中才能看到的样子,显得有些兴奋。绿卫衣和羽绒服也看得兴致盎然,端着手机拍照录像,还无师自通地围着翔远的身体绕来绕去,手机镜头不停地拉近拉远。

“啊!啊……”随着翔远的浑身一阵痉挛,一股股浓稠的白色沿着紫红发亮的枪管向正前方喷薄而出,落在松针上、松针下面的松枝上、总是后面的手腕上,手腕后方的袖口上,袖口后方的衣襟上……

风声似乎突然停滞了,树林里回荡的只有翔远粗重的喘息声。四个身影立在那里,只有一个果体正在不停颤抖,另外三个人却像木桩一样呆在那里。刚才突如其来的那一刻,似乎是他们三人始料未及的,绿卫衣和羽绒服端着还在录像的手机呆立在那里,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那只依旧握着松枝的手。那是小西装的手。小西装呆呆地看向身上手上的那一片狼藉。半晌之后,树林里回响起一声哀怨的惨号:

“CAO————————”

我们和强子的车子几乎是同时赶到山区水库的。我们凭着印象来到了当年翔远他们打架的水塘边。突然惊鸟乱飞,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把我们几个吓了一跳。

强子一脚蹬飞了塞在翔远两腿之间的大石头,掏出折叠刀割断了棉绳,顾不得翔远下身的淋漓,蹲下身去一把将处于半昏迷的翔远扯到肩上,丢下一句“剩下的你们处理”,就脚下生风地向树林外跑去。

看到几道手电光柱后面出现的身穿警服的人影,那三个人丢掉手里的东西,乖乖地蹲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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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戴粤冰这个女汉子跟着我们坏笑也就罢了,梦遥你偷着乐个什么劲?→_→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5年3月2日22时52分1秒编辑过]

【阴差阳错】

刑警队审讯室里,桌子上放着三部土豪金手机,一捆乱七八糟的绳子,一根粗钢管,一条宽皮带,一只沾满泥的运动鞋,还有一束黏黏糊糊的松枝,和一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小西装上衣。审讯非常快就结束了,有手机里的照片和录像作为证物,三个男孩一点儿都没有隐瞒地交代了案发的过程,然后由我和另两个警员把他们押送到拘留室去。从树林里带出来到押上车再到回到刑警队再到审讯过程中,小西装一直都在像刚受完欺凌的小媳妇一样抹着眼泪和鼻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受害者。虽然那件被沾上污秽的上衣已经被作为证物留在桌子上,但是直到被押去拘留室的走廊上,他都神经质似的挓挲着双手,咧着嘴不停地看着自己身上其余的衣服,仿佛在寻找什么残余的脏东西。负责押送他的那个小警员小刘很不厚道地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坏笑着说:“别看了,要是还有,就翻开自己的裤衩找吧。”说得正在迈步的小西装突然做了个双腿夹紧的动作。

做完拘留登记,我我给强子打了个电话。强子说翔远只是屁股受了比较重的挫伤,还因为着凉有点儿发烧,但都不是大毛病,没什么危险,几天就能基本康复。现在已经安排在小慧值班的病房看护起来了,梦遥也在那边陪着。

我回到审讯室,却见到一个穿着雪白大褂的女人背对着门坐在椅子上,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发髻。她一只手端着一个证物手机播放着录像视频,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无规律地叩击着桌面。

“弟……戴法医?你怎么在这?”看到这副天使一般的背影,我一下认出这正是法医科的悍将,警界人称冰霜侠女的戴若冰。她是从粤省刑警系统分配到我们队里来的,粤省人,出生那天难得地遇到百年不遇的冰天雪地的天气,于是得了个粤冰的名字。人如其名,戴粤冰刚到队里的时候,就处处散发着冰霜侠女的味道。对人的态度让人觉得像初春的寒风,虽不刺骨但又不由得想多穿条秋裤。而且工作起来雷厉果断,就像刺穿泰坦尼克号的冰山棱角。再加上是个女法医,很多人都觉得,这姑娘铁定嫁不出去,可惜了生得俊俏标致的脸蛋。

刚才一个没留神,险些脱口而出她在狼窝的另一个称呼——“弟妹”。说来传奇,谁都没想到的是,鲜花插牛粪,美女骑狗熊。戴粤冰这么个冰霜美人,却跟呆头呆脑一根筋的路展走到了一起。那时候的路展还只是刚进刑警队技术科没几年的小警员,在一次整理参加省里的国际交流会人员名单的时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把戴粤冰的名字里的“Dai”写成了“Die”。当时还愣是没人发现,直到大会发言环节,“Die Yuebing”几个字大大的出现在会场投影上的时候,才引起了众人的纷纷议论。回来之后,大家都感觉,这俩人就算是结下仇了,路展一定会被戴粤冰的寒冷冻成千年僵尸。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从那次事情之后,戴粤冰反而频繁地和路展一同出现。法医科需要技术支持的时候,戴粤冰就会跑去找路展,路展在开发新设备的时候遇到某些技术问题也会去找戴粤冰请教。再后来干脆坦白了两人的恋情,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下班。我们的感觉就是——一定是闹鬼了。

在一起出去参加研讨会的时候,戴粤冰恰好坐在我旁边,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会看上我那个傻哥们儿。戴粤冰回答说:“那可不是傻,是认真,是执着。我来警队之后,通过一起办案就感觉到了,是我喜欢的类型,然后就喜欢上他了。只是我不好意思说,他有没有感觉我心里也没底,后来,就跟他表白了。然后这傻瓜说其实跟我一样不好意思说。然后,就一起了。”

原来戴粤冰喜欢路展也是因为他的严谨认真的态度和不浮夸张扬的性格,而那次意外恰好给他俩制造了正面相对的机会,否则这俩闷葫芦指不定还要互相暗恋多久。不过刚说完路展不是傻最后又说他傻瓜,这女人的思维还真不是能用WXYZ解释清楚的。尽管戴粤冰也知道我和路展是死党所以说话也没什么遮掩,但是那语气语调却仍然像是分析案情一样冰冷机械,就像在给同时描述“面对一具尸体发现伤口很可疑就下刀切开然后发现了新线索”一样,让人听完死活也找不到想要YY一下的感觉。

“哦,沈清,回来啦,”戴粤冰转过椅子来,看到我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桌上的衣服和松枝说,“科里都在忙,我过来做一下取证。”说完又将手中的手机拨弄了一会儿放回桌面,若有所思地说:“审讯记录我也看了,疑点很多啊,你们有什么发现?”

看着戴粤冰一贯冰冷的脸,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也有些僵硬。我一边揉着下巴一边说:“那三个孩子交代得也算痛快,而且没有撒谎的迹象,但是这之间确实有很多事情感觉有些不合逻辑。要不再等一会儿,强子马上就回来了,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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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云重重】

虽然所有证物都被密封在证物袋里,但是会议室的空气里依旧漂浮着某种怪异的味道。鹏哥和路展陆续走进来,强子一进门,就耸了耸鼻子,也不顾现场有戴粤冰的存在,一边去把所有窗户都打开一边说:“远子这小子火气挺壮啊。” 屋里没人觉得别扭,或者说,大家早都习惯了忽略戴粤冰“女人”的属性。

强子坐下来,以副队长的身份做了个开场:“这起案子发生得非常突然,解决得也非常迅速,大家辛苦了。远子在医院由小慧照顾,目前没什么危险。虽然审讯过程非常顺利,而且又有手机拍下的照片和录像,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全。但是从现场情况到嫌疑人口供,都有很多疑点需要指出。下面大家说一下各自的发现。”

“我先说吧”我第一个发言,“首先是案发时间。小远在刚回来的几个小时之内就发生了这起事件,虽然恰好赶上同学聚会,然后曾经被小远打伤过的几个同学装作不计前嫌地要和小远再以‘男人’之间的方式重新武力较量,包括地点的选择,这些都在情理之中。但是事件过程却是明显的有预谋的。”

路展拿起装着绳子和钢管的证物袋说:“那个水塘已经荒废很久了,去那里玩的人也非常少。以这些绳子和钢管的新旧程度,不像是很久以前遗留的,倒像是刚被人丢在那里的。特别是绳子,假如说是之前有人野营悬挂吊床之类,那应该是用尼龙绳索,但是这些却是捆绑游戏用的特质棉绳,而且这些东西恰好出现在案发地的附近。这就非常奇怪了。”

强子坏笑了一声说:“嘿,那里确实是露营的好地方,说不定之前刚好去过一拨比较有情趣的人也说不定。”

戴粤冰严肃地打断了强子的YY,拿出几张分析报告说:“我从受害者的运动鞋里的汗液以及嫌疑人的衣服和凶器上提取到的受害人体液里分离出了微量的麻醉类毒素。受害人在聚会中喝了不少酒,我怀疑这些毒素就是那个时候被下到酒面里。”戴粤冰不提翔远的名字而是一直在用“受害人”代替,是为了避免气氛尴尬,毕竟受害人是亲如家人的人。戴粤冰继续说:“这是一种很罕见的人工合成毒素,能够使人精神亢奋却肌肉无法充分用力。这就说明了翔远为什么会被战斗力不如自己的三个人制住。另外,这种毒素在人体环境内经过很短一段时间就可以被完全分解,无法查出。但是幸运的是,有一部分毒素,随着受害人的体液排到体外,反而失去了被分解的条件,从而被保留了下来。下午也派人调查了,受害人在KTV里只是在唱歌,几乎没有喝东西,所以只有可能是在吃路边烧烤的时候,被人从酒里下了药,而对这个药那几个嫌疑人也毫不知情。路边烧烤摊人员复杂,又不在摄像头监控范围之内,所以目前还无法锁定下毒的人。”

鹏哥接着说:“从他们的捆绑和打人的手法来看,虽然不像专业的,但是也都似曾相识,好像专门受过训练,有些甚至是国外军队里常用的体罚手段。我记得口供里怎么说的来着?光盘里的手法?对,光盘!我怎么一开始没想到。这也是个终要线索。嫌疑人还在拘留室里?”我点了点头,鹏哥一下站起身来,“我去问一下到底是什么光盘。”说完快步走出会议室。

鹏哥行动真是效率,他询问了小西装光盘的事情,然后在他家里找到了一叠光盘。光盘的封面是劲爆的欧美爱情动作片的画面,但是里面却刻满国外的SPANKING内容视频,,还根据性别、刑具、姿势、场景还有轻重程度进行了分门别类,甚至还有简略的拷打教程。三个人就是在小西装家偷偷观看这些光盘,越看越上瘾,逐渐产生了兴趣,又根据里面的网址找到了几个国内外的打屁股网站。鹏哥又根据他们的描述从音像市场追查到了那个兜售盗版光盘的小贩的下落,把刚要登上火车准备回老家过年的小贩带回了警队。

“警察叔叔啊,我们做小本买卖也不容易啊,你们不能随便抓人啊。”小贩哭爹喊娘地在审讯室叫喊着,但是看神情动作,明显是个经常进出看守所的老油条。

“我们能随便抓人?”鹏哥把那叠光盘拍在桌子上大声说道,“这是不是你卖出去的?”

“不能!不能!”小贩被这么一吓,顿时怂了,又看了看桌上的那些光盘,顿时又挺了挺腰杆说到,“警察叔叔啊,这种光盘不止我一家在卖啊,干嘛只抓我啊,而且也犯不着进这种衙门吧!”

“就问你是不是你卖的!还这种光盘?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内容吗?”鹏哥看到小贩依旧耍赖,掏出一个折叠DVD播放机,从桌上随便拿了一张光盘放进去,对着小贩按下了播放键。

“还能是什么内容啊,不就是那点儿事儿嘛。”小贩一脸的鄙夷,但是当他看到播放机屏幕上出现的阴森的刑讯场面以及一个个血淋淋的光屁股的时候,却也惊得长大了嘴巴。半晌,没等鹏哥开口,小贩自己先叫了起来:“我冤枉啊,警察叔叔,我冤枉啊。这个,这个真不是我的东西啊!我说,我都说……”这态度的大转变,就好像如果自己不老实交代,画面里的犯人就将是自己的下场一样。见鹏哥又拿起一张光盘塞进播放机,小贩吓得就差下跪了,“这个光盘不是我的……哦不是……这个光盘是我卖出去的……其实,我进的货我自己也会看,都是男的女的那点儿事儿的,这个……是那天有个人来挑光盘,临走落在我摊子上的,我当时在和看自行车的爷们儿侃大山,也没注意那人啥样。我见一直没人回来拿,就自己收起来了。后来有几个小孩儿来买光盘,我看着封皮上的画挺刺激,问他们要不要,就便宜卖给他们了。我自己没来得及看内容啊,真不知道里面都是些啥啊!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占这个便宜啊。警察叔叔,我家里还有老小等我回去过年,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面对这种一棍子就能打出连环屁来的怂包,见实在审不出更有价值的信息了,鹏哥给派出所的哥们儿打了个电话,叫人以贩黄的罪名把这个小贩带走了。快过年了,该罚款罚款,完事儿放回去过年了事儿。

这一折腾,一下午过去了。我们又聚在会议室,满屋人一下陷入沉默。巧合的时间,恰当的理由,专业的手法,人造的毒素,还有表里不一的光盘,故意留下光盘的神秘人……这一切看似都是偶然,但是又好像是有人精心布置的一个局。当年帕克的同学邱明是被康佑先设计教唆实施犯罪的,这次虽然找不到教唆犯罪的证据,但是隐约中仿佛一年多前发生的事情又在重演。莫非,又有第二个第三个金嘉莉和康佑先?又或者其实就是……我们不敢继续想下去,要是这样的话,危险的人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晃来晃去,我们居然都没有丝毫觉察。这不能说是我们系统的失职,只能说是狡猾的敌人更胜一筹。鹏哥的预感没错,我们的确应该在监控方面动一些真格的了。

通信监控系统很快就建立好了。翔远受伤给我们带来的刺激,加强了我们的干劲儿。这起案件的发生,也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为我们增加了监控的人手,还下令让更多部门在需要的时候积极配合我们的监控行动。只是这个年,恐怕不能过得特别舒坦了。

>>>>>>本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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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篇快要出炉啦~

九 已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