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女神的圣斗士》(中译《圣斗士星矢》)在80后的记忆中,是不可抹去的一笔,小时候喜欢青铜小强,后来才发现那时候三观正确,但是审美观畸形啊啊啊啊!!!黄金圣斗士里面最喜欢穆,手痒就写了篇同人,至于年龄啊、背景啊、称谓啊神马的,车田大神自己就够混乱的啦,SS大大们就表挑这方面的刺了,其他的,欢迎拍砖!
另,这个首发在暗夜的,不过没完结,不知道在这个版块合适不,没找到版规,战战兢兢发上来,版主看看不合适了,移走或者删除,通知小的一声啊~
时间太久远,圣斗士的人设可能各位看官都已经模糊了,再啰嗦一下:
穆——白羊座黄金圣斗士,前教皇史昂的弟子,漫画中好像是7岁史昂就死了,出于情节考虑,这里把穆的年龄改大了,另外漫画中穆身边的是他的附加(相当于徒弟的辈分吧)小正太KIKI(贵鬼),瓦对虐小正太实在没兴趣,也狠不下心,就改成师弟啦~
撒加——前双子座黄金圣斗士,被称为神一样的男人,与艾俄罗斯是本届十二黄金圣斗士中最年长的。教皇指定艾俄罗斯为继位者后,杀掉教皇冒充篡位。
米罗——天蝎座黄金圣斗士,话说我相当的萌米妙配啊~~~~星星眼……
艾俄罗斯——前人马座黄金圣斗士,发现教皇是撒加冒充之后,被追杀,为保护女神被不明真相的摩羯座黄金圣斗士修罗所杀。
阿布罗狄——双鱼座黄金圣斗士,最美的黄金圣斗士,知道教皇是撒加,但是信奉强权即正义,仍然终于撒加。
汐——虚构的人物~~
————————————瓦是啰啰嗦嗦的昏割线——————————
一、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圣域的月亮,总是水一般的冰冷。
穆站在白羊宫的台阶上,垂下眼,对着嘉米尔的方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淡淡地开口:“怎么还不睡?”身后蹑手蹑脚的人影一颤,垂首低低地说:“师兄,我,我睡不着……”
穆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少年,挑挑眉:“汐,我骂你骂错了?还是想不通吗?”
汐脸色急变,连连解释道:“不是的,师兄,不是,我只是,只是想让你陪我,我……我好孤单……”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到听不见。穆微微皱眉,但眼里却是宠溺的神色,走过去牵起汐的手,拉着他走进殿里。
汐睡了。平稳的呼吸,沉静的面庞,只有眉头微皱。
穆伸手轻抚他的眉间,想把那一点微皱的悲伤抹去,心里却浮现起白天的那一幕。
“师兄,为什么老师不再见我们?我想老师!”汐缠着穆吵闹。
“老师自然有老师的事,汐,不要闹了,这些年不都是师兄照顾你吗?”
“可是不一样!现在的老师,都不像从前那个老师了!难道师兄你就不怀疑发生了什么事吗?”汐不依不饶,明亮的眼睛求助地望着穆。
穆背过身,不想看汐那纯真的眼睛。穆知道,虽然老师对自己管教严厉,但是对这个从雪地里捡回来的师弟,却是疼爱有加,所以尽管汐已经十五岁了,但却远不如自己十五岁时冷静、沉稳,如今的状况,决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穆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盯着汐,冷冷地说:“凭老师的修为和地位,能有什么事?即使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你把自己管好,如果在今年的试炼中,你还是没有长进,我饶不了你!”
汐动动嘴唇,还想说什么,却被师兄清冽的目光生生逼了回去,委屈地应了声“是”。
睡梦中的汐呢喃一声,把穆从沉思中唤回。穆看看已经快睡到被子上面的汐,苦笑着摇摇头,替他盖好被子,站起身,看着山上教皇厅里隐约的灯光,暗道:“老师,我向女神发誓,无论如何,我总要保汐的周全。”
穆闭上眼,一滴清泪砸在手背上,不能流泪,我是教皇史昂的弟子,我没有流泪的权力!穆告诫自己,睁开眼,又是那个笑容温润如玉,但是眼神清冷如月的白羊座黄金圣斗士——穆。
早晨,汐睁开眼睛,看见一地晶亮的阳光,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下来,正对上从殿外进来的穆。
“师兄,你怎么也不叫我。”怕师兄责怪自己贪睡,汐索性倒打一耙。
果然,穆无奈地摇摇头,对这个总也长不大的师弟,他有时候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于是开口道:“这么大的人了,连按时起床也不会?如果师兄不在了,你要靠谁去?”虽是责怪的语气,脸上却没有半点怒容。汐知道,师兄并没有生气,于是腻在穆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地说:“师兄~你怎么能不在呢?你到哪里我都跟着你。”
穆爱怜地揉揉他的头发,说:“快吃饭,吃了就去练功!”
“啊?还练?”汐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自己昨天好不容易过了试炼的第一关,本以为师兄会给自己放几天假的,谁知道还是一样。
“怎么?你自己算算,几次才过关?我没跟你算账,你就以为得了荣耀?”
听师兄如此说,汐不敢再争辩,尽管自己昨天是因在试炼场见了老师一时激动导致的分心,但是把这个原因说出来,只怕师兄会更加生气,只好垂了头乖乖吃饭。
“汐,我要回嘉米尔一趟,你不许出圣域半步,好好练习,我回来要检查的。”吃完饭,穆严肃地说。
“……是,师兄。”汐一听到嘉米尔,就恨不能央求师兄带他一同回去,但是师兄对他向来说一不二,况且这两日师兄心情不佳,还是少惹事的好。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1年10月17日9时58分51秒编辑过]
二、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嘉米尔还是穆记忆中的样子。
塔楼也还是静静地屹立在山下,但是穆知道,这里面永远不会再有一个或严厉或慈爱的人了。穆展开念动力,上到了塔楼里,抱膝坐在窗前,看着嘉米尔这个季节漫山遍野的花,开的热烈到接近无情。穆记得,当年那只温暖的手,牵了他的左手,从那圣衣坟场上走过,告诉他:“不要怕,我在这里。”于是他就再也没有怕过了,因为左手的温度,温暖了他的心脏。
穆举起手,贴在胸前,心里却骤然冰冷,冷得他抽搐般的痛,他本想回来嘉米尔,找寻一点支撑自己的力量,谁知,爱并不能让人坚强。我错了,也许,我该恨?
汐在圣域,烦躁地练习念动力。
念动力是白羊座守护者一族的绝技,可是,他怎么样也不能像师兄那样随心所欲,也许老师对自己从不像对师兄那样严苛,就是因为早看出自己的资质不足以费心雕琢吧。汐有些颓丧地想。
想到老师,心里又是一痛,汐练习不下去了,慢慢地走到树后坐了下来。
“快点走,你想像这个家伙一样,被教皇拧断脖子吗?”
“行了行了,慢一点,出了圣域找个地方一丢就行了,急什么?你干得再快还是杂兵,教皇大人也不会高看你一眼。”
两个抬着布袋的人从另一侧走过。
教皇?拧断脖子?
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师尽管严厉,但却从不滥杀无辜,即使罪人,也会交给裁判庭裁决,何况是拧断脖子这样暴戾的行为?
汐偷偷跟在两个杂兵身后,来到了圣域之外的悬崖上。
杂兵停了停,费力地把布袋扔下山谷,正要转身离开,却见那布袋竟自己升了起来,轻轻落在了一边的空地上。
“这……这……”杂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汐大笑着从一旁闪出,尽管自己的念动力不如师兄,但这样的小伎俩还是难不住他的。
“汐……汐少爷!”杂兵认出了这个俊美的少年,这才放下心,以为不过是少爷心性,拿他们解闷罢了,于是行个礼道,“汐少爷,这袋子不干净,不要脏了衣服。”
“不干净?打开我看看。”
“汐少爷,这是教皇陛下交给我们的任务,还请汐少爷不要阻拦,我们还要复命。”
汐不理会他们,索性自己上前去解口袋。
“汐少爷,不可以!”杂兵又急又怕,不要说他们不是汐的对手,即便是,也不敢和他动手,白羊宫的穆大人对这个少爷的维护圣域上下无人不知。
“这么点小事都不能完成,教皇陛下养着你们吃白饭吗?”旁边又转出一个人,海藻般的冰蓝色长鬈发垂到腰间,绝美的容颜足以令世上所有女子黯然失色,眼下一颗滴泪痣,更是娇俏妖娆,然而眼波流转,突然射出的寒光,却让人望而生畏。
“阿布罗狄殿下!”杂兵看到那双眼睛,不由得双腿发软,连忙单膝跪地行礼。
阿布罗狄冷冷地扫视他们一眼,伸出右手,纤细白皙的手指摆出了一个优雅的姿势,杂兵看得呆了,仿佛忘记了眼前这个比女子还妩媚的人,是圣域中最危险的男人。
汐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两个杂兵就已经在他眼前生生地变了形,惨叫着连同那布袋里的尸体一起跌下了山崖!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汐冲着阿布罗狄怒吼。
“圣域不需要没用的人。”阿布罗狄掸掸袖口,仿佛刚才不过是一阵风,吹乱了袖口繁复的蕾丝而已,顿了顿,对着汐绽开一个魅惑的笑容,“如果不是你来捣乱,他们不用死的。”
汐一时语塞,急怒之下,想也不想就施展念力,一时之间乱石齐飞,直直砸向阿布罗狄。阿布罗狄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张开手,黑色的玫瑰花瓣从掌心铺天盖地的飘出,石头竟在瞬间化为齑粉。
汐目瞪口呆,他只听说过阿布罗德“食人鱼黑玫瑰”,却从未见过,一惊之下竟不知作何反应。
阿布罗狄微微皱眉,似乎石头化作的沙砾弄脏了他的头发,抬起手轻轻拨了拨堆在肩上的鬈发,柔声道:“穆,你看到什么时候才肯出来?”
汐听见这句话,大惊失色,这才想起师兄临走时的吩咐,一抬头,穆的身影已经慢慢从空气中显现出来了。
“师兄……”汐嚅嗫道。
穆并不看他,只是对阿布罗狄微笑道:“多谢。”转回身面沉如水地看着汐,说:“回去。”说罢先自施展开念动力离去,汐不敢怠慢,瞪了阿布罗狄一眼紧跟着穆而去。
回到圣域,汐跟在穆的身后,低头摸摸地走着。
“穆。”
“米罗哥哥。”汐惊喜地喊。
接到师兄利剑般的目光,连忙低头肃立。
“怎么?汐又闯祸了?”米罗笑得一脸灿烂地问穆。
“他跟阿布罗狄动手。”穆简简单单地说。
“什么?你小子不要命了?”米罗倒吸一口凉气,“那个家伙我都不愿招惹,你敢跟他动手?”
“米罗哥哥……”汐苦着脸,悄悄扯扯米罗的衣摆,“救我……”
“汐~~~”穆拉长声音叫,汐赶紧站好,用目光求救地望着米罗。
“咳~穆,圣域上下都说你最是温和,怎么对着汐就像换了个人,跟你那老师一个脾气了?”米罗坏笑地望着可怜巴巴的汐,“别吓着孩子,教训一顿就够了。”
“米罗,”穆微微一笑,“我知道。”
汐现在心里恨死米罗了,心里暗暗诅咒米罗的落井下石,一边不情不愿地随师兄向白羊宫走去。
进殿以后,穆没有停留,就直接向静修间走去。
汐的心脏当下漏跳一拍,亦步亦趋地跟着进去。
穆在房间当中盘腿打坐,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住了紫色眼眸里的许多心事。
“师兄~~~”汐见穆不理他,心里着了慌,半是哀求半是撒娇地喊着。
“你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穆没有睁眼,只是抛下这么一句硬邦邦的话。
汐闻言连忙跪下,手里还兀自抱着穆的胳膊:“师兄,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穆一把甩开他,站起身向屋外走去,边走边说:“你自己好好想想自己都犯了哪些错,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能听的满意的回答。”
汐明白师兄这回气得不轻,看来自己是重责难逃,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表现得乖一点,师兄下手能轻一些了。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1年10月9日9时57分11秒编辑过]
三、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汐的膝盖已经有些不能支撑身体的重量了,就在摇摇欲坠的时候,穆走了进来。汐心里凛然,连忙挺了挺背。
穆没有计较他刚才的松懈,只是问:“想的怎么样了?”
“我违背师兄的命令,擅自离开圣域,还和阿布罗狄动手……”汐一边说一边偷眼看着穆手里拿着的藤鞭,声音也颤抖起来了,他知道,这藤鞭是用嘉米尔高原上的无根藤做成,韧性极强,打在身上比刀割还厉害。
“师兄,我错了,饶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不敢犯了。”汐吓得连连求饶。
“还有什么?”穆不理会他,只是冷冷地问。
“还有……还有……”汐一身冷汗,想不出还有什么错处。
“想不出来吗?那就让它帮你想。”穆扬了扬手里的藤鞭,“你自己准备好。”
“师兄,求求你,不要打……饶我一回吧!”汐跪行到穆身边,拉着穆的长袍哀求,抬起头,正对着师兄怒气愈来愈盛的脸:“我的命令,你还敢一再违抗,是吗?”
汐知道逃不过了,只好乖乖转过身来,掀起衣襟,回头哀求地看了穆一眼。
“要我教你规矩吗?”
听到这句话,汐彻底绝望了,心一横,咬牙褪下裤子,白皙的臀袒露出来,如同刚剥壳的鸡蛋一般。汐伏下身子,趴在穆用念动力移过来的一张椅子上,两个臀瓣就在空气中,颤颤地娇怯。
穆显然没有怜惜之情,想起来刚才悬崖上的一幕,心里就怒气难平,抬手一鞭,只用了五分的力,却也抽的汐浑身一颤。
“现在,想起来还有什么错了吗?”
“师兄~~我……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穆不再说话,只管挥鞭抽下,一连五鞭,都抽在臀腿相接的地方,纵然只用了五分力气,也登时肿成一片。
“啊!我错了、错了!师兄~呜呜……”汐被这几鞭抽的发懵,只顾求饶认错。
“还不知道吗?”穆作势又打,汐抬起身子,护住屁股哀求:“师兄,求你明示,汐保证不再犯,求你了……”
“阿布罗狄已经告诉过你了!”说着,穆又是一鞭抽在臀峰上,这回用了七成的力,只疼得汐挺直了身子哀嚎,脑子里却飞速运转,回想着阿布罗狄说过的话。
“啊!是了!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汐心下一惊,抬头道:“师兄,我记起来了,如果没有我捣乱,那两个杂兵也不会被阿布罗狄杀掉。我……我……”想起那两个杂兵,汐懊悔的恨不得死掉。
“看来还是重罚才能长记性!”穆看着汐那已经青紫肿胀的屁股说。
汐闻言心慌意乱,回过头可怜巴巴地问:“师兄,今天要、要怎么罚?”
“好好受着。”没有温度的话让汐心生绝望。
还没回过神,又是裹着风声的一鞭抽在臀上,如同刀割一般,汐紧紧地咬着嘴唇,生怕在喊出声来惹师兄更加生气。几鞭过后,汐忍不住了,闷在嗓子眼里的痛呼声渐渐高起来,见师兄没有喝止他,又扭动了两下屁股。谁知刚动了一下,就是狠狠一鞭砸下:“谁让你乱动的!越来越没规矩了!”
“师兄~让我缓一缓……”汐哀哀地说,转过头,水雾迷蒙的一双美目讨饶地望着穆。
穆心里一痛,但是想到今天,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只怕汐就要在阿布罗狄手里吃下大亏,若不给他个教训,只怕今后还要闯下大祸。于是硬下心肠,问道:“知道错了吗?”
“知道!汐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犯了。”汐一叠声地回答。
“好,既然知道错了,最后三十下,你自己数。”
最后三十下?汐的脑子轰然一声:“师兄~~~少打几下嘛……好痛……”
“要我翻倍吗?”
听到这句话,汐不敢再讨价还价,老老实实趴好。穆用藤鞭点点他的腰,汐连忙把腰沉了沉,屁股自然就高高地撅起,摆成了乖乖挨揍的姿势。
“一!”
“二!”
藤鞭落下,抽在已经缓了一阵子的又肿又胀的臀上,就像生生往下剜肉一样,钻心地疼,汐咬紧牙关报数,生怕报错了多受责罚。
“十五……”
“啊!”这一下与方才那一鞭抽在了同一个地方,疼得汐再也趴不住了,翻倒在地,可怜兮兮地望着穆:“师兄……师兄……我以后再不敢了,明天再打好不好?”
穆不说话,只是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扔在椅子上,反手就是一下。
“啊!师兄~”
“你还不报数吗?”说着又是凌厉的一鞭。
“啊~十七!”
“错了!”边闲闲地纠正,边毫不留情地一鞭抽下。
“十、十六!”汐满脸的眼泪和汗水混成一片,含糊不清地报数。
……
“二十八……”汐的声音越来越低,臀上刀割油泼般的痛也无法令他动弹一下。
“二十九……”
“三十!……啊!!!”最后一鞭,穆用了十足的力量,只抽得汐一口气噎在胸口,半天才痛呼出声,身子也应声砸在地上,牵动了臀上的伤口,嗓子却也沙哑的喊不出声,只能倒在地上抽搐。
“汐!”穆见状抢步上前把汐抱在怀里,看着臀腿上狰狞的伤口,暗自后悔下手重了,心疼地把汐打横抱在怀里,送回房间。
汐趴在床上,嘴里还是兀自求饶。穆抚摸着汐被汗水浸湿,黏在额上的软发,喃喃道:“汐,师兄下手重了,可是……”
“可是这小子也是欠揍!”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米罗,”穆依然盯着汐的脸,头也不抬地说,“你来做什么?”
“送药!”米罗扔过来一个小瓶子,被穆伸手接住。
“既然心疼,何苦下这样的重手?”米罗看看汐的伤势,不满地皱眉。
“总好过他莽莽撞撞死在别人手里。”穆的声音平静,仿佛不关己事。米罗却看得明白,淡青的长袍下,瘦削的肩在微颤。白羊座的穆,温和而淡漠,就像嘉米尔上空的云,永远是那么温柔,却永远让人无法接近。米罗记得,很久以前,不是这样,那时的穆还是苏尼翁海岬的海风,带着点促狭的温柔,只静静地站着,就能感受到他的悲喜,不知何时开始,穆变得越来越沉静了,除了汐,所有人都说,白羊宫的穆大人是最温和的,殊不知,温和到极致的表面下,往往都藏了凌厉的伤。
米罗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穆就这样抱着昏昏沉沉的汐,直到星光穿过窗户,洒在大殿里的青石板上,汐才清醒过来,微微一动,牵动臀上的伤,不由他倒吸一口凉气。
“汐,你醒了?”穆关切地问,“伤怎么样?”
汐看着师兄一脸焦急的样子,知道师兄已经不生气了,于是耍赖道:“师兄~好痛,几天都下不了床了……”
穆又好气又好笑:“那就不要下床,好好躺几天。”看看汐的神色,又补了一句:“反正练习念动力,也不需要身体动。”
汐听到这一句,一下子化喜为悲:“师兄~~我都这样了,还不能歇两天啊?”
“好,等你歇好了,再去跟阿布罗狄动手?”穆斜睨了他一眼。
“唉哟~好疼……”汐见状连忙装痴撒赖。
穆无奈地坐下,拍拍他的背,道:“今天我要是没有及时赶到,你现在命还在不在都难说,难道还要我去冥界救你?”
汐听了,把头埋在臂弯里,满足地笑了。
穆知道,汐只当他在吓唬自己,却也不解释,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阿布罗狄会动杀招的原因。穆走到窗前,天上的星座还是亘古的安详,他记得上次流星坠落的样子,这种绝望的绚烂,你敢睁眼看吗?
四、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汐不明白,为何这几年老师都不见他们,师兄也不许他去找老师。仅有的几次,是老师以教皇的身份公开露面,他随着狂热的人群茫然顶礼膜拜,那样的距离,反不如不见。
“师兄,我们回嘉米尔吧。”汐曾这样请求,出乎他的意料,穆没有呵斥,甚至没有怒色,但是脸上在那一瞬间刀刻般的忧伤,让他再不敢提起这个话题。其实嘉米尔,对汐来说,只是一个概念般的存在,毕竟,他只在那里生活过没有留下记忆的一年,然而潜意识里,嘉米尔是个可以令人安心的地方,就像没有发怒时的师兄。
如果说圣域有什么是汐最喜欢的,那就是阳光了。他喜欢躺在草丛中,眯着眼看蓝天上流动的白云。
“教皇真的老了,这两年躲在教皇厅里很少露面了,自从艾俄罗斯背叛之后,也再不提继任人选了。”
“你懂什么?”另一个人诡秘轻笑,“教皇连穆大人和汐少爷都不见,有人说那是因为教皇厅夜夜笙歌,阿布罗狄伺候得好啊。”
“哈哈~这谁不知道?我在教皇厅外守卫的时候,经常见阿布罗狄大人留宿,恐怕就是那个单纯的汐少爷还把教皇陛下奉为神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