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担心评委会不会喜欢。”白晓苏抱着手,盯住玻璃橱窗内那套挂得很高的设计。黑白细格纹的内搭,白色高领长袖西装材料制作而成的裹身礼服裙,看起来……怎么说呢,至少,白晓苏自己并不喜欢这种感觉的设计。
“四十年代有这种材质,但是做不出这种廓形。五十年代有这种廓形,但是一般使用的是丝绸材质。”钟意风一脸不屑,“今年开始往后的十年,复古是大主题。也只有我能做到这样的裁剪——晓苏,你天赋不够,欣赏不来的。”
白晓苏已经习惯了钟意风历来的狂妄。“可是你看对面Crystal 刘的那套设计,橙色,驼色,蓝色,很high fashion的感觉。我们用黑白,会不会老土了点?”
钟意风冷冷笑,“现在是金裁奖,人称设计界的奥斯卡,而不是好莱坞三流明星玩混搭街拍。”她故意说得很响,周围人纷纷侧目而视。
“Yvonne,”白晓苏抓住钟意风的手腕,语气严厉了起来,“在展览现场说这种话好吗?被记者听到怎么办?”
“又怎么样?”钟意风把白晓苏甩开。“拜托,有点时装天分的人就应该看得懂——这里三十二套设计,只有我的甩出所有人一条街。你到底担心什么?”
“哎。”白晓苏叹口气。“算了。我们都是女人,今次评委有三分之二是男人。我抓个男人问问意见。”
那么巧,《时装精》男刊的主编刚好在不远处。白晓苏冲过去,“Alan,你觉得Yvonne的这套设计怎么样?喜欢吗?”
苏艾伦在华丽如宫殿一样的展览厅内,如小男孩一样吹了声口哨。“这不是喜欢与否的问题。——Yvonne小姐是真正的天才。”
“……谢谢。你真的不是因为友情才这么说?”白晓苏仍是将信将疑,钟意风却已经杀到。
“Sue,如果你怀疑我的设计,那就不要用我的衣服报奖。”钟意风抓住白晓苏脖子上的珠宝项链,面色阴狠。
“住手,放开,放开我!”白晓苏感觉到透不过气来。
苏艾伦也被吓了一跳,“你们两姐妹是搞笑还是来真的——”
“我憎恨没有审美天赋的人对我作品的怀疑。”钟意风狠狠将白晓苏推倒在地上。
两侧的四名高大黑人保镖立即冲上来扶起白晓苏。
一群记者已经冲过来,镁光灯一阵乱闪。
白晓苏迅速起身,遮住面孔。
“Miss Bai,请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是否钟小姐推倒了您?你们互相之间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吗?”
“没有,完全没有。”白晓苏忍住眼中噙着的泪水,露出优雅的微笑,“我自己不小心跌倒了。”
“Miss Bai,作为时装大王钟鸣前辈最信赖的弟子,是您接手了钟氏集团的主席职务,而非钟鸣的独生女钟意风小姐。钟小姐她是否对这件事情非常不满呢?”
“两年前她没有不满,现在就更不会。”
“钟小姐这次参与金裁奖的竞逐,如果成功获奖的话,您会不会将主席的职位出让给她?”
“无可奉告。抱歉,请让一让……”
钟意风坐在劳斯莱斯幻影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晓苏坐进来,冷冷吩咐司机,“开车。”
钟意风转脸看了看白晓苏。
脖子里的钻石项链下面,有颗颗粒粒的血点。看看自己的手上也有类似的东西,应该是刚才抓住她项链放狠话的时候弄伤了彼此的吧?
一路沉默。
汽车驶入小型精品酒店“Fire”。这是钟氏集团下属的生意,历年的金裁奖期间,这里都被作为钟氏的临时总部使用。
钟氏时装集团声名远播,但鲜少人知道,钟氏的前身实际上则是香港的一个精英黑社会组织“火鸣堂”。潮流所趋,各堂口都纷纷转型做正行生意的上世纪八零年代,钟鸣因娶到天才横溢的女时装设计师蔡培玉,故而将火鸣堂转向服装生意,并且大获成功。
两年前钟鸣与妻子双双遭遇车祸,弥留之中在医院中签字,将钟氏集团与火鸣堂明线暗线双线都交给了养女白晓苏打理。而自己的独生女儿钟意风,就仅仅成为钟氏集团的首席设计师而已。在钟氏集团,钟意风是白晓苏的下属;而在火鸣堂中,钟意风更要叫白晓苏一声大家姐,服从她的管理与教诲。
会让钟鸣做出如此委屈自己女儿的决定,原因也只有两个:
其一,钟意风在时装方面出类拔萃的好天分,同为人处事上桀骜不逊的坏脾气。
其二,白晓苏为人温柔敦厚,又极有商业头脑,最重要的是对钟意风以及钟家夫妇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钟意风亦只有在白晓苏的护航下,才能在时装界走得越来越稳、越来越好。
“晓苏。”车子停下来,钟意风终于忍不住伸手去抓白晓苏的手,“你生气了?”
“我不是生气。”白晓苏甩开她手,头也不回地走进去,“我是很生气。”
“Sue。”
“给你三十分钟时间。”白晓苏看了看宝石腕表,“换衣服,洗澡。十一点整在大厅见。”
“大厅?”钟意风莫名其妙,“做什么?”
白晓苏扬声,“四叔睡了么?”
精神矍铄的老人推门,“堂主和小姐回来啦?”
白晓苏点头,“四叔,堂主家法有没有带来?”
钟意风面色一变。
四叔望了她一眼,一点同情的神色也无。
“带了三支藤条,应该够用。”
“十一点,大厅。”白晓苏拂袖而去。
钟意风僵硬地站在当场。
四叔悠悠走来,拍拍她肩。
“堂主还从没动过这么大气呢,小姐你这次一定很过分。”
“我不是有意推倒她。”钟意风叹口气,“算了,打就打吧。好像真的是我不对。”
“推倒?要放从前可是一百藤条起跳——”四叔嘿嘿一笑,“小姐您自求多福咯。”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2年6月30日23时32分5秒编辑过]
好奇怪,“白家小姐” 去掉家之后的三个字,居然是违禁字…………………………555555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2年6月30日23时33分0秒编辑过]
白晓苏接手集团主席职务两年来,兢兢业业,将钟氏旗下的平民品牌Fire的门店数量翻了一倍,钟氏集团的资产也因此上升了十几个百分点。
但同时接手的火鸣堂堂主的职位,事实上就只是空悬在那里,并没有怎么动用过。
但今天晚上白晓苏铁了心要给钟意风一点教训。
否则怎么对得起钟伯伯和钟伯母临终前,抓着她的手,恳求她一定要好好照顾钟意风时,她给到的承诺?
钟意风还算是乖,在第二十八分钟的时候下楼来到了大厅中。
因为算火鸣堂的家务,所以几位不在堂口任职的高管就识趣地避开了。大厅中的几个人:四叔乃是钟鸣的结义兄弟,亦是白晓苏钟意风的长辈;钟氏集团副总经理Tina,是蔡培玉的闺中好友,负责整个钟氏的对外公关PR等事宜;白晓苏的私人助理兼保镖Bobo,是一名退役女特警;恒基、恒安、恒明、恒伟四兄弟是钟鸣从小收养的孤儿,也是白晓苏和钟意风两人共用的保镖。
三支粗大的藤条已经擦拭好浸在清水里。
钟意风忍不住看了一眼这玩意儿。
十六岁以后到米兰学设计,就再也没挨过打。就算是小时候,父亲母亲也宠得很,偶尔动手,两三下,做个样子而已。所以钟意风倒没怎么去想疼不疼的问题。
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事情就叫做:丢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打吗?
怎么打?
隔着衣服?
打哪里?
想得一头汗,差点迟到。
下楼来,看到白晓苏坐在椅子上,脱了小礼服换了棉布衣裤,脖子上果然擦了药膏。
钟意风叹口气。暂且不论社团堂主之类的问题,就算是对着从小到大最好的好朋友好姐妹动手,把人家弄伤这件事,自己的确有点欠揍。
所以当白晓苏冷冷开口说“跪下”的时候,钟意风牙一咬眼一闭,就当着厅里的人乖乖跪了下来。
白晓苏倒是有点不习惯。
“知道自己不对了?”
钟意风点头,“其实……”
她看了眼白晓苏的棉布衬衣,“当时你要是穿着有领子的衣服,我就不会去抓你的项链了。”
白晓苏气得一拍桌子,震得自己的手掌生疼,“钟意风!你讨打!”
钟意风苦笑了下,“没有没有,我只是忽然想到了而已——Sue,我不该对你动手。是我的错啦,你没事就好。”
“不是对我动手的问题。”白晓苏叹口气,“是你从来都不懂如何控制你自己。”
钟意风保持了沉默。
不用说话,白晓苏也知道,她根本不认同“人需要控制自己”这个理念。
那么好吧。就这样吧。
白晓苏站起来,走到藤条面前,选了最细的一根。
“脱衣服。”
——终于到了钟意风最尴尬的一件事。
她脱掉外衣。
里面是白色背心样式的长睡衣,以及一条丝质的短裤。
都很薄。
记得从前见过父亲对别人动堂口的家法,无论男女,都是全裸。
“可不可以留点面子?”钟意风带着一丝恳求看白晓苏。
白晓苏看了看,“四叔,恒基,麻烦你们暂避一下。”
——清场可以。衣服还是要脱。
现场剩下的都是女性。
钟意风叹口气,迅速将背心脱下来,双手掩着胸部。
白晓苏顺手帮她捡起来叠好放到一侧,“快点,还有内裤。”
“Sue,”钟意风面上羞红,“打背上可不可以?那样的话……太小孩子气了。”
“按照家法,屁股上挨了五十藤条以上,为了避免更大伤害,就会打在背上了。”白晓苏很认真地给出建议,“背上肉少,你又那么瘦,痛感是打在屁股上的好几倍。乖,把内裤脱了吧。”
“……所以,”钟意风小心翼翼问,“打多少下?”
“到你愿意学着去控制自己的行为为止。”
钟意风咬住嘴唇。
这是她不愿意同白晓苏讨论的一个话题。
是——白晓苏今天动家法,并不全是因为展览厅里面的那场纠纷。
她从米兰飞回来去探望弥留之际的父母,带着三处纹身,两条大麻,和一身酒瘾。
后来白晓苏努力打理集团事务,又怕钟意风心情伤心,并不管她,随她发泄。
但一年前自从钟意风跟一个男模交往了一段时间,被娱乐圈注意开始,记者就好奇地查探了钟大小姐的生活:继续大麻,酗酒,日夜颠倒,还有各种对待小商小贩、餐厅侍者、路人的粗鲁无礼和任性妄为事件。
白晓苏立即将精力转到同钟意风的沟通中来。但钟意风给的答案令人哭笑不得:
“控制行为会妨碍我的创造力。”
也即是说,要保持她在时装方面的设计天分,就必须容忍她的种种放肆行为,并且帮她善后。
类似的谈话爆发过多次,也谈崩过多次。
“狠狠揍她一顿”的念头,也已经在白晓苏脑海中转了几个月之久。
——白晓苏对于打人什么的并没有太大概念。但在被钟氏夫妇收养之前,她童年时代曾经是在一个以体罚为主要乐趣和事业的福利院度过。挨打的滋味,是白晓苏记忆中很难忘记的一部分。
若不是到了没办法的地步,她并不希望让自己最好的朋友亦体验这种难忘的感受。
但既然决定动手,就没有必要留情。
钟意风终于脱掉底裤。
冰冷的大厅地板上,除了藤条之外,还有配套的矮木凳和砂板。
“你知道怎么做了。”白晓苏用藤条点了点木凳,“姿势。”
钟意风回忆了下,起身,走到砂板上跪下来——膝盖剧痛。
然后弯腰。
窄窄的木凳只能承托住小腹。双手垂下来,撑在地上。
……这样无论是臀部还是背部,打起来都很方便。
也挺好的。钟意风想,可以把自己的脸藏起来,不用怕丢人。
等了很久。
听到风声。
但却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怎么回事?
又是风声。今次终于抽了一藤下来。
……咦,不是很疼?
又一下。
钟意风彻底放松下来。
原来所谓的家法就是以羞耻为主……倒和想象中会很痛的不一样。
打了三下,就听旁边的Tina叹气,“堂主,如果想饶了小姐的话,就直接饶了吧。这样打下去,您的手倒是会酸,她就一点也不会疼。”
白晓苏苦笑着,“这个藤条很难用啊,我不懂怎么打人。”
退役女特警伸出手,“堂主,我来吧。您说个数字就好。”
白晓苏看了看Tina,又望向门外抽着烟斗和四兄弟聊天的四叔。
咬牙,狠心,“六十。”
Bobo接过藤条。
Tina微笑着,“堂主,我们不如出去喝杯咖啡,一会回来就差不多了。”
“好。”白晓苏被Tina挽出去。
“知道为啥要让堂主出去么?”Bobo捋了下藤条,特意弯腰下来看看钟意风的脸。
钟意风大概有点猜到,“她在的话会不忍心?”
“嗯。家法是很严肃的事情。”Bobo叹口气,“你千万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很欠揍?”钟意风闷闷地问了一句。
“捱过去就知道了。”
这一次钟意风还没注意到藤条的风声,就觉得皮肤一凉。
真的是一凉的感觉。
片刻之后她便知道了真正的“挨藤条”是什么滋味。
只一下,汗就从额头上流了下来。
Bobo倒有点惊讶,“你竟然忍得住。”
“大呼小叫什么的,很丢人啊。”钟意风嘟哝着。
“还有五十九下。”
……天。
钟意风死死咬住牙,闭上眼睛。
第二下咬上肌肤。
浑身肌肉都绷紧。
现在钟意风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膝盖跪在砂板上的痛苦。
第三下。
第四下。
第五下。
“Bobo……”钟意风艰难地开声,“能慢一点吗?”
“家法的正常速度还要更快一些。”Bobo轻声道,“你是第一次,我已经放慢了。”
一次一次咬合。
钟意风痛得眩晕。
无数次有冲动,转身去抓住那藤条算了。
为什么要捱?
为什么要服从?
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痛?
明明人类发明了医学什么的来缓解自然的病痛,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以施加疼痛为目的的事情存在?
“二十下了。”Bobo收起藤条,“你表现比我想象中好很多。”
退役女特警俯身下来。
矮木凳上自带皮带。
皮带拉出去,和钟意风的手腕、膝盖绑在一起。
“这么点数量一般是不给绑住的。”
“……什么意思?”
“打得太疼了人会自然反抗。但是如果反抗的话,之前打得都不算,要绑起来从头开始。现在就绑起来也算是特别优待啦。”
平时都是一起喝下午茶的闺蜜。钟意风实在无法将每次都帮自己削好芒果的那个乖妹子,同现在这个给自己带来无边痛苦的小恶魔联系在一起。
“很痛啊。”她终于感叹了一声。
“废话。”Bobo拿来纸巾,帮钟意风擦一下汗,然后给她看藤条。
上面星星点点的血迹。
“那么严重?”钟意风也被吓到了。
“还有四十下。”Bobo比划了一下,“估计最后二十下得打在背上。到时候你批件衣服,我叫恒基进来执刑吧。我手太重了,放不轻。”
“……恒基。”钟意风苦笑着,“他六尺五寸,接近两百磅。”
“堂主既然说了数字,就一定要打完的。”Bobo伸手拍了拍她已经绽开道道血痕的臀,“接下来的二十下都是打在伤口上,会比刚才还疼很多。要开始了哦?”
“嘿。”钟意风闭上眼,“打不死就行。”
Bobo说的是对的。
钟意风的理智失陷。
一藤条下来,就是应声惨叫出口。
好痛。
又一下。
人真的可以承受这种痛苦吗?
再一次挥击。
钟意风用力挣动手腕。
牛皮带绑得很牢。
……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这时候的心情?
沮丧?
绝望?
“好痛……”钟意风下意识地喊出来。“不要打了。”
“不可以。”Bobo严肃地回答,“才二十八下,还没到一半。小姐你忍耐一下。”
“……我会控制我自己的。告诉晓苏……啊!”
只想要停止这种痛苦。随便什么条件都答应。
那些什么革命党被拷打之类的,就是在这种心情下成了叛徒的吧?
藤条挥下来的间隙,钟意风才是自己,偶尔还可以想想这种事。
而藤条抽在身体上的那一刹那,钟意风茫然觉得自己回到五岁左右。
……泪水滴滴答答落下来。
哭了?
间隙时候想要逞强的钟意风惊觉自己满脸眼泪。
来不及嘲笑自己没用,又一次鞭打。
“……妈咪。”她应声呼痛。“救命……”
门被大力推开。
白晓苏震惊地看着眼前情景。
钟意风的臀部和大腿已经是连绵成片的紫黑色。整个臀部的表皮几乎被完全撕去,几条长长深口子狰狞地撕裂在上面,鲜血往下流到膝盖。
“住手!”
“三十九。”Bobo回头告知目前的数目。
同时手下大力抽落。“四十。”
她暂停下来。
白晓苏冲了过去。“意风!”
钟意风缓了很久,才从刚才的状态中回来。“苏……”
白晓苏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你还好吗?很疼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的……”
“你哭什么?我还没哭呢……”钟意风不耐烦地动动手指,又被牛皮带拉回来。身上不痛了,才感觉到手腕有
点擦痛。应该是刚才挣扎得太厉害了?“不对,我哭了。”钟意风想起来刚才自己的眼泪和哭叫,瞬间觉得很
想去死,“……不仅哭了,还对Bobo保证了,说以后会好好控制自己了。唉,苏,你别哭了……真是的。”
“……堂主。”Bobo过来把白晓苏扶起来,“还有二十下,鞭背吧。”
“不。”白晓苏即刻拒绝,“她都已经这样了,怎么可以再打?”
“堂主说话一诺千金。”Bobo善意地抓着她,“不可以出尔反尔的。”
“就出尔反尔一次有什么关系?”白晓苏心痛到快要死掉。
“有关系。”趴在凳子上的钟意风回头,嘴唇下面一排紫色牙齿咬的干涩痕迹。“听Bobo的吧,我可以的。都
已经这样了,没必要半途而废。”
Bobo颇为赞赏地看了钟意风一眼,“小姐的设计天赋像夫人,骨气倒还有点像老爷呢。堂主,您给她批件衣服
,背上的二十下,我叫四爷进来监督,让恒基动手。小姐挨都挨了,不如换个硬气的名声,二十下很快就过去
的。”
Tina端着咖啡进来,“Bobo说得对。晓苏,火鸣堂归根到底是钟氏集团的根基,Yvonne之前在兄弟中名声很差
,你这次家法时机正确,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
钟意风疼痛略缓,又在那里插嘴,“Auntie,我只是拖欠了些丸仔钱而已,不能算名声差吧。”
“你还在K丸?”白晓苏心中的怜惜心痛和愧疚瞬间飞到九霄云外,“FuXX。钟意风你——活该!”
她闭上眼睛,不去看钟意风的伤势,“就按照你们说的处理吧……我先上去睡了。等下打完了,”白晓苏偷偷
睁开眼,看一眼地上的砂板,“在这里罚跪一个小时,然后……就请Doctor Li过来帮她处理一下。拜托Auntie
Tina和四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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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风一句话为自己多换来一个小时的罚跪。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