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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送给所有在圈里彷徨迷茫的朋友们。动笔之前,我一直在想要怎样撰写这个如此现实却又经常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故事。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有着一个神似的共同点:把主被关系定位一种游戏,或者说,一场戏。她们都穿梭在各种各样的主之间和各种各样的被之间游刃有余本不应该相交的两条线在命运的安排下走上了一条路她们都很精心的在圈子里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精湛着表达每一句台词两个淡漠的人,一出虐心的戏,究竟,谁胜谁负。于是,戏,就这样开场了。题记–我用仅剩的余温陪你演完这场戏,将我鲜血淋漓的心双手奉上。–銮王金殿
[本帖已被作者于2014年6月10日20时25分2秒编辑过]
一
凤凰酒店–1107号房间
沐泽一身运动风拐进这个约好的酒店,可乐吸管已经被她叼成变形金刚歪歪扭扭插在杯子正中。今天心情好索性答应了一个新主的邀约,据圈里说是个弱主,她就是喜欢调戏弱主再反攻其下。
上了十一楼找到七号房间,想都没想用脚尖踹一下门,”嘿,小姐,开门。“
门开了,一阵清淡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沐泽抬头便看见了一张纯良无害的脸,长发披肩,清秀的五官,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主啊,看到这张脸今天实践的心情就打了一半的折扣。
”你是…?“新主犹豫了一会开口问。
“沐泽。”
没错,她叫沐泽,一所私立高中高三的学生,说她是学生其实一星期四天都不在学校,老师都拿她没办法也就放任不管了。她的家境不算好,也没有人见过她的父母,据说她长年跟一个不怎么理会自己的小姨住在一起。她身边的人都很疑惑,齐刘海,披肩发,纤细的身材,如此清纯稚嫩的一张脸怎么就起了这么一个男生的名字,这么一副汉子的性格。
沐泽直直走进去坐在床边翘个二郎腿抽烟,“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柔?”
她从来都记不住实践的主叫什么名字,说难听一点,懒得记住,一般见过一两次她玩腻了也就再见拜拜了。
“呃…你好,叫我莫柔或者柔姐都行。”尴尬的回应。
沐泽灭了烟扒拉两下自己的齐刘海,莫柔…是不要温柔的意思吗?大姐,您这张脸还有不柔的办法吗?无奈的摇摇头,算自己今天倒霉碰上这么一个无趣的同好。
速战速决,再见拜拜。
”莫柔小姐,开始吧。”她说着趴在了床边。
“我们不要先沟通一下吗?你…“
“大姐,我不喜欢浪费时间,您说您开这个房子也挺贵的,每一分每一秒可都是钱啊。”
莫柔有点无语,小被她见过的不止一个两个了,这样嚣张的她还是第一次见。拿着提前准备好的藤条走到沐泽身后带着风抽下来,按理说,这个时候小被应该哼一声,起码得出点动静吧?再瞧瞧沐泽,双手支着下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小被这种反应对一个主来说无疑是很挫败的,莫柔举起藤条又快又狠的肆虐着沐泽的屁股,从始至终却听不到她吭一声。其实沐泽一直是这样,不论跟哪个主实践,有多狠多疼,她都不会像其他小被一样喊叫出声。
沐泽把头埋在枕头里闭上眼睛,身后的疼像是正在纹身,一点点一丝丝慢慢渗入骨髓。阳光拉长莫柔的影子和她单调重复的动作,谁都没看见,隐在枕头里的嘴角在轻轻上扬,那是一种自嘲的弧度。
藤条断了,摔门声重响,她成功的又把一位新主气跑了。
从床上慢慢爬起来,额头的细汗暴晒在阳光下出卖了她的倔强,面无表情收拾了凌乱在床头的烟盒和打火机离开酒店。
在这个圈子里,沐泽是出了名的游戏家,跟她实践过的主她自己都数不清楚。有些高傲自大的主信心满满前来跃跃欲试,最终得到的结果就是摔门…摔门…摔门…抽烟,喝酒,胡混是她生活的正当职业,但是从不违法乱纪。她喜欢悄悄溜进酒吧喝霸王酒,因为没钱。她喜欢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抽烟,在手腕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烟疤…
她人缘不好甚至很孤独,身边的朋友永远就那么几个。
她叫,沐泽。
二
沐泽回到家把包摔在地上四仰八叉跌进床里,屁股和床的亲密接触让她一阵龇牙咧嘴。小小的房间里只放了一张床,床上凌乱摊着一些书本和一台陈旧的笔记本,白色水泥墙面肮脏不堪贴满了明星海报。
她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生活了十年。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她拿起来点开QQ页面,是她圈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何玲。
何玲:我被**了。
这几个字像是几记重锤敲在沐泽心里,她猛地坐起来抓起地上的包,一边往外跑一边回了一条消息:你在哪。
何玲:柳街德克士门口。
这个女孩是沐泽唯一一个在乎的人,从她刚进圈的时候就认识了何玲。那时候她还什么都不懂,天真的以为在这里可以得到梦想中的关爱。是何玲带着她玩,告诉她这个圈子的很多事。从天真到不再天真,从相信到不再相信,身边的人来来去去,离离合合,只有何玲一直在她左右,不论她变得多坏,一直都在。
她赶到的时候何玲就坐在德克士门口,牛仔裤和体恤上都已经破烂不堪,街上来来回回的行人路过指指点点,捂着嘴偷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也许真的没有谁会在乎你,就像这些路人,她们是观众,自己是演员。
沐泽冲过去一脚踹翻门口的一辆电动车大吼,“草!都他妈没见过是不是!给老娘要多远滚多远!”
“再看!再看!再看一眼老娘扒了你们的皮!”
”还他妈看是吧?!都滚!“
电动车的主人低头暗骂了一句疯子,扶起来插上钥匙走了。在沐泽的骂声中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即使是过路的也不敢再多看一眼加快了步伐,生怕这个疯子会随时上来咬自己。
“骂街不是一个好习惯。”
沐泽正酣畅淋漓的时候身后一个柔声响起,她正愁没有一个对象让她解恨,这回可是抓住一个冤大头了。转过身正想继续发作,却被何玲的话硬生生定在了原地。
“姐…“
沐泽知道何玲在这个圈子里有一个姐姐,据说是很神秘的一个冰山主,时常听何玲提起却从没见过真人。听到何玲这样叫她才开始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人,棕色风衣,黑色皮裤,头发随意挽在脑后,一副眼镜架在挺翘的鼻梁上。
切…装什么学者。这是苏茉给沐泽的第一印象。
苏茉微笑着和沐泽对视了几秒,她能感觉到沐泽对她的不屑,不过无所谓,这样的小被她见的太多了。
何玲不止给沐泽发了消息,也给苏茉发了消息,只是沐泽在乎,而苏茉,却不在乎。
没有人可以让苏茉去在乎什么,何玲也只不过是她众多小被的其中之一,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例行公事的来问候问候顺便揍她一顿。
苏茉推推眼镜框把眼神从沐泽移到何玲身上,俯身捏几下她的耳朵,“还要继续在这丢人?”
何玲怯懦的摇摇头不再作声。
沐泽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一把扯开苏茉,“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丢人啊!老娘就起了怪了,你不是她姐吗?你这姐当的可真够国际范的啊!何玲,我们走。” 说着就要拽何玲起来。
妈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姐姐姐姐,姐你个大头鬼啊。
何玲焦急的看一眼沐泽,“泽泽,这是我姐,你别这样…”
苏茉从风衣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走向自己的车,将声音扔在了身后,“两个小崽子,你们在这丢人我没意见,别让我陪着你们丢人。”
“你丫的叫谁小崽子呢?”沐泽冲着苏茉的背影狠吼着。见过能装的主,没见过这么能装的,你以为你是奥巴马啊?*!
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彼此都没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三
何玲被**的事一直轰炸着沐泽的内心,她想尽了一切办法软硬兼施才从何玲嘴里得知了这个男人的信息。罪魁祸首也是圈里的一个主,并且跟何玲认识了有半年之久,本来一直都只是停留在网上的淡漠关系。直到那天,何玲的父母吵了一架并且闹着离婚,家里也被砸的稀巴烂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心情不好的何玲便想约苏茉出来实践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着急想宣泄的何玲便给这个认识半年的主发了消息。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进行了下来,见面,吃饭,酒店…实践…沐泽打断了何玲更加细致的描述事件,她不想听,纵使本就知道这个圈子的恶心,还是不想亲耳听到这些话,这样的现实。
我们都一样,在恶心中挣扎彷徨,想相信却又不敢相信。
沐泽得到了一些可用的信息后动用了圈子里的人脉,甚至不惜花钱去找这个人,最终她花了三百块钱在一个人嘴里知道了这个人的电话号码。
夜幕璀璨,一条人烟稀少的深巷里,她叼着烟蹲在路灯下拨通了那个电话,”你好,现在方便实践吗?“
昏黄的路灯打在她已经发白的蓝色牛仔裤上,树,好绿,烟,好呛。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疑惑的男声,”你是?“
沐泽深吸一口烟将炽热灭在手心,”一个小被,我们网上聊过,那什么…现在方便么,我想实践了…你打的我爽的话,还可以…做,爱。“
她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脸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
那边的声音明显的激动了一下,说话结巴了起来,“呃…在…在哪见?”
“凤凰酒店,你开好房间给我发短信,就这样,拜。”
挂了电话沐泽站起来把手插进牛仔裤的口袋里,没有人看见,裤袋里的手正攥着一把精致锋利的水果刀。
她一边延着路灯往前走一边假装手里抱着个吉他又蹦又跳,俨然一个疯子,”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被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那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沐泽只喜欢一个乐队的歌,Beyond。只喜欢一个歌手,黄家驹。
凤凰酒店离这个巷子并没有多远,她一路疯着闹着自娱自乐很快就到地方了。拿出手机看一眼刚发过来没多久的短信。
”宝贝,1302号房间。“
*,你这是有多饥渴居然比老娘还快。沐泽带着冷笑大步迈入了这个今晚注定要又一场风波的凤凰酒店。敲门之前她再次确定了一下口袋里的水果刀,何玲,老娘帮你出气,看你这回怎么感谢我,我比你那个臭屁的姐姐强多了。
敲门,进门,闲聊了两句,现在这个社会,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孩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抵抗力为零。沐泽确实比何玲漂亮而且不只一星半点,才导致这个男主忍不住省略了实践的过程,冲她扑了过去…
沐泽一仰脸顺着他的力道躺在床上眼神死死的盯着天花板,男主迫不及待的在她的脖子上亲吻,一双恶心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都没有反抗。
“宝贝…你真香…皮肤…真好…”,男主一边动作一边断断续续的感叹,这个女孩可比前两天那个有嚼头多了,算命的说他最近有桃花运,哈哈,看来不假。
不知道那个算命的有没有告诉他,他最近还有血光之灾…
男人的气息让沐泽恶心的想吐却还是生生咽下,再等等…再等等…男主动作了一会觉得隔着衣服不过瘾,开始疯狂的扯沐泽的体恤和裤子,撕拉一声沐泽本就不结实的牛仔裤裂开一直到大腿处,体恤领口也未能幸免,瞬间白皙的肤色暴露在空气中。
还没等这头饿狼尝到什么甜头,他脖子上的水果刀以及沐泽淡然的笑容宣告了游戏结束。
沐泽冲他微微一笑架着他从床上坐起来,“手机给我。”
男人早都吓傻了,赶忙掏出手机递到沐泽手里,“大姐,我们无冤无仇,你这是…再说…不是…你要…找我出来…”
“闭嘴,好戏还在后头,今儿老娘陪你玩个够。”
沐泽快速的删掉了男人手机里彼此来往的短信和通话记录,突然把刀扔在地上,自己也蜷缩在地上咧嘴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呜呜…有没有好心人!救救我…!!救命啊!!”
没过多久,先是服务员听到喊声拿钥匙开了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又尖叫着跑了出去。酒店保安齐刷刷的在屋子里排开,接下来,便是警车。
沐泽当时一边演戏一边心想,真不愧是五星级酒店,这效率。
沐泽,天生就是个演员,不论是什么角色,她都可以扮演的很好。
四
沐泽和那个男人一起被带走了,自打上了警车她就收起了可怜兮兮的表情,还心情愉悦的冲着窗外吹口哨,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被**未遂的女孩。刚下警车的沐泽看到那个男主从另一辆车上被带下来,她扭着街舞的步伐过去拍上他的肩膀,“嗨,伙计,爽吗?哈哈哈哈哈”,说完率先大摇大摆进了警察局。
一众警察惊的嘴巴差点没掉下来。
审讯室里惨白的灯让人不禁打瞌睡,沐泽也确实有点累了,翘着二郎腿支着头做口供,一会一个哈欠打的这些警察都有些想念席梦思。
“叫什么名字。”
“沐泽。”
“说一下过程。”
“哈欠~他要**我,过程还用说吗,老娘的衣服可以说明一切。”
警察面无表情的抬头打量了她一眼,瞧这模样还不到成年,现在的孩子真是让人头疼,好的不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们上手倒是快。
“给你父母打电话,叫她们来接你。”
沐泽又打了一个哈欠甩了甩刘海,“没有父母。”
这句话倒是让警察愣了,“额…咳咳…家人呢?”
“你们把我的手机收了,我拿什么打电话??大哥,咱智商能提高点吗?”
警察无奈的摇摇头给她把手机拿了进来,沐泽接过手机拨通一串电话号码,“小姨,我在警察局,她们让你过来领人,挂了。”
见沐泽已经打过电话,警察也都出去留下了她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张桌子,连打哈欠都带着沉闷的回声,压抑,无法喘息。但是这些对于沐泽来说都不算什么,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经常关她小黑屋,起码这里还有点光,那个地方连点儿亮都没有,像是给死人呆的太平间。
她先是从被扔进去,哭喊,求饶,拍门…再到自己走进去,关门,把诧异的父母扔在门口。
所有的一切,她用习惯了来解释。
乍然的推门声和叫骂声打破了沉静,一个中年女人气势汹汹冲进来指着她就开骂。
“吃着我的饭!住着我的房!还净给我惹事!你个野种还能干点什么?!”
沐泽皱眉掏了掏耳朵站起来冲这个发疯的女人淡淡笑了,“我不喜欢野种这两个字。”
“你不是野种是什么?!你爸妈管你吗?!没有我你早都饿死了!”
之后沐泽就再也没有说话,歪头盯着地面始终挂着笑容。中年女人不知疲惫的一边骂她,推她,沐泽越是不回应她就越是生气,于是越骂越难听。
几个警察站在门口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毕竟是教育自家孩子,外人都插不上话。
”你个杂种,说话啊!“
“我让你说话听见没有!”
中年女人被气急了,抬手挥向沐泽的侧脸,丑陋的手在灯光下划出弧度…
沐泽紧紧闭上眼睛,不躲不闪…耳光迟迟没有落到她脸上,她睁开一只眼察看…只一秒,眼睛便瞪得滚圆,穿着警服的苏茉反手抓住了女人欲抡下的胳膊,她的肩章告诉沐泽这是一个不小的官。
苏茉,居然是苏茉!她居然是个警察?!!!
“这里是警察局,教育孩子回家去教育。”苏茉淡淡看了一眼沐泽说着很官方的话,说完放开了女人的胳膊。
女人有恼不敢撒,毕竟这里的人她谁都惹不起,于是气急败坏的拉扯着还在呆愣的沐泽往门口走,“走,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茉低头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口供,再抬头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等一下,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问题没有问沐泽,你先回去,沐泽留下。”
她并没有心疼沐泽,也没有想帮她,之所以留下她真的是因为刚刚看到了没完全的口供。**案可不是小事,必须有过程有作案动机才能定刑。
“事多,这个野种你们要留下就留下吧,最好一辈子都别让她回来!”女人甩开沐泽的胳膊便往外走,嘴里的骂声慢慢拉远消失。
如果说苏茉是个警察让沐泽震惊,那么此时这句话便是让沐泽觉得不可思议。
“局长,这么晚了,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们来处理就可以了。”一个警察走上来恭敬地对着苏茉小声说。
“其他人都出去吧,我有几个问题问她,没有我的允许都不许进来。”苏茉绕到桌子后面坐下打量着门口的沐泽,直到几个警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的眼神仍然没有移开。
沐泽第一次开始有点手足无措,也许是苏茉的警服给了她压力,也许是觉得前几天还骂过人家,如今就落在了人家手里比较丢人。总之,从来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沐泽,居然手足无措了。
“坐吧。”苏茉冷冷的开口。
开新文不容易,今天把我的《讽刺》都扔在那边了,对不起我那些不喜欢ff的宝贝们。
求粉!!想继续看的果断粉我!!
我高兴了今晚就多给你们上几章。
哈哈哈哈哈
五
沐泽顿了一下走过去坐在苏茉对面,她突然觉得这里的灯光好刺眼,刺得她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睁开。好闻的香水味在空气中散发,她知道这是苏茉身上的味道。沐泽对气味很敏感,不论是什么人在她身边只需站三秒便足够她记住一种味道。
“找主实践了?”苏茉并没有着急问问题,一边看口供一边打趣。
沐泽趴在桌边把头深深埋了进去,这个问题的确让她烦躁,“跟你没关系。”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话。”
“回答了,跟你没关系。”
苏茉随手拿掉鼻梁上的眼镜揉了揉眉心,今天她刚出了一场任务端了定点赌窝,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说抓了一个**犯。那天沐泽给她的印象并不深,或者说,她对这个圈子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在意,”说一下过程吧,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没什么过程,就是他想**我。“埋在胳膊里的声音很闷,没有人知道,沐泽哭了。
“过程。”苏茉很有耐心的重复了问题。
沐泽抬起脸,没有干的泪痕还挂在嘴角,她猛地站起身侧着掀翻了桌子,一时间各种刺耳的重响充斥整个房间。
“没有过程!没有过程!你们够了没有!是不是要我把他怎么亲我,怎么摸我,怎么撕我的衣服都统统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去看黄片去啊,那里面什么都有!比我这个详细!”
她讨厌这样,讨厌别人逼她回答她不想回答的问题,她会愤怒,会发疯…
苏茉闭着眼睛等待一切归于平静才又和她对视,她看到了沐泽的眼泪以及生气的癫狂,没有了中间桌子的阻隔,两个人的对峙仿若又冰冷了几分。以她当过特种兵的伸手轻而易举的就把沐泽扯了过来压翻在腿上。
沐泽愣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腰已经被人固定住,她的屁股现在正尴尬的撅在半空中。这样的姿势她并不陌生,只是在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两个人…让她无地自容。
“这样能老实下来吗?”苏茉轻拍了两下笑道。
沐泽使劲的踢蹬着双腿, “放开我,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
“外面都是人,如果我要揍你他们都能听的见。给你两个选择,老实,还是揍到你老实。”
长久的静默,沐泽没有再做任何挣扎选择了听天由命。苏茉说的对,自己现在是在别人手里,不忍,不收敛的下场只有吃亏。没有人可以保护她,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打,打不过人家,苏茉要想让她出糗太轻而易举。
那晚剩下的口供沐泽是在苏茉腿上完成的,偶尔迟钝还会得到几巴掌惩罚。
那晚沐泽也是骂着走出警察局的,嘴里全部都是苏茉的名字。
苏茉就站在走廊里听着她的骂声目送她离开,面无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她突然对这个孩子有了几丝兴趣,收她做小贝的兴趣。
仅此而已。
六
沐泽走在街上,人来人往车流不息她却不知道能去哪。回家?一定是一场翻天覆地,也许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于是她就这样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漫无目的的走,前方没有方向,所有的指路牌都变成了大大的骗子,因为它们所指向的终点没有一个是可以让她取暖的地方。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骗子,所以我们都是哭着来到这里,因为,发现受骗了。
她环顾四周正准备给自己找点乐子,所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对,是没地儿睡眠,再不让自己高兴点怎么行。正这样想着不远处传来轰鸣的音乐声,沐泽寻着声音找过去,原来是广场中心的音乐喷泉开了。
喷泉台是被大理石磊起来的,就像一个绚丽的舞台。各种色彩交相在天空中绽放,有孩子玩水,有情侣嬉笑…他们都很快乐,却与沐泽无关。
沐泽深吸一口气傻傻笑了,“真漂亮…”
人的脚步总会朝着美好的方向而去,不受控制。沐泽也是普通人,她也同样。
站在喷泉底下不时会有水珠溅落在她身上,凉,刺骨的凉,却没能阻止这个接近的步伐。她一跃跳上喷泉台,本就破烂的衣服只用了几秒钟便被淋透。周遭的人唏嘘着,议论着,都不自觉站远了诧异的看着这个狼狈的小姑娘。
当然,也有嘲笑。
交叉的水柱环绕着一个孤单的身影升起,降落,再升起…没有一丝怜惜。
他们的眼神像是一个个滚烫的烙铁,在沐泽心里烙下密密麻麻的水泡,戳不穿,刺不破。她站在水柱中冲着人群嘶吼,“看毛线啊你们看,没见过美女洗澡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要不姐给你们唱个歌吧!哈哈哈哈。”
沐泽又摆出了弹吉他的姿势疯狂的弹奏。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怕有天只你共我…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
转圈,蹦跳,仰头,弯腰,疯狂…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同一段歌词,在绚烂的五光十色中扮演着一个疯子。
沐泽的故事,很长,长到她自己都讲不完。她是家里超生的一个孩子,家里穷害怕罚款,在她七岁时把她过继给了小姨。从小她是在打骂中长大的,野种,杂种,废物这样的字眼像是刻在她的脑门上。没有人关心她学不学习,吃不吃饭,冷不冷,热不热,甚至…会不会死…
她却告诉自己,活下去,活下去…哪怕是活给那群贱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