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忠跟强子的悠长夏天》
Chapter 1. 初见严师
厦门的夏天其实相当难熬,虽然温度并不比北京西安这些北方的大城市高,但是海滨城市那种没遮没拦的太阳晒到身上还是火辣辣的,因此*大的学生们基本都选择在周末宅在宿舍里,开着空调打着游戏,生活就是这么滋润。
但是有两个小苦逼,不得不顶着烈日骑半天车从他们的学院到体院集训,说起来这真得感谢俩人的体育老师,由于游泳是*大几十年来必修的科目,于是俩人就在上课时光荣地被选入了院队,长得像熊一样的体育老师还摆出一脸慈爱的表情:“这是为你们好喔!一定要珍惜这次机会,好好加油!”
两个小伙子都是北方人,听到体育老师这一口标准的闽南普通话,忍不住想笑,但是一想到以后的人生,即将绽放的笑容便转了个弯,凝结成了一种类似小白菜的苦情look。
“真TM热啊!”强子的后背已经湿成一片,一边锁车子一边对着小忠抱怨,“那老丫挺的,你说他是不是成心的?嗯?折腾咱们呢是吧!我曰……”
“注意素质注意素质。”小忠一边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扔给强子,一边皱着眉头往前走,“人家就算是成心折腾咱你又能怎么着?再说了,说出去谁信呀,在人家眼中咱可是受了抬举的。”
“这抬举谁爱接着谁接着,反正掉到地上我TM也不带看一眼的。哎?几点了?”
“快到点了吧?我也不知道,你这一觉睡得也太扯淡了,吼都吼不醒,这要是地震了我看你怎么办。”
两人一边贫嘴一边穿过操场,走到了另一头的游泳池大门外,给门卫师傅亮了亮院队游泳队员的证件,晃晃悠悠走进了大门。
换了衣服冲了凉,他们依然是不急不缓地晃到了泳池边,十几个人的队列已经站得整整齐齐,队伍中间有一个人,算是俩人的老相识,这时正在用一种兔死狐悲的表情望着他们俩。
“C,咱是不是迟到了?”
“肯定是,哎?教练呢?”
“你们两个……”后面突然传出一个阴冷的男低音,俩人打了个哆嗦,一回头,看见一个身高起码一米八五,体壮如牛的男人怒瞪着他们,紧接着打开花名册,“&&系篮球C班推举的?李为忠和苏文强?”
“到!”俩人异口同声,双腿并拢站好——这算是军训的后遗症了。
“第一次训练,我带的队伍里只有你们两个迟到,知道么?”教练双眼如炬,激光枪一般扫射着他们,已经站入队列的人则是幸灾乐祸,指指点点。
“教练,对不起,我们……”小忠酝酿了一下,正要开口解释,话说了一半就被教练的一声怒吼噎回了嗓子里:“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还好,指的是队列里,并不是他们俩。
“行了,入列,你们的帐一会儿再算!”
小忠强子俩人目光一对,松了口气,耸耸肩膀吐吐舌头,小快步跑回队列里。之后的半个小时里,十几个小伙子穿着小泳裤,顶着大太阳,跑圈,压腿,俯卧撑,折腾得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漫长的热身活动结束了,大家扑通扑通跳进池子里,水中翻滚的,做水母状浮在水上休息的,大头朝下潜水的,好不热闹。
“都干什么呢!谁让你们自由活动了!”教练站在岸边一声大吼,大家赶紧乖乖地沿着岸边漂了一排。
“听好了!我不管你们之前在各个体育班里的老师是应付差事还是认真负责,到我这儿,都得守我的规矩!我让你们做的才能做,不让你们做的,谁要是敢做,罚!听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小伙子们基本上已经被吓清醒了,这人,活脱脱就是当年军训时每个人心中那个如梦魇般的恐怖教官,太吓人了。
“好!先用你们最拿手的姿势,一百米往返,听我哨子声开始,各就各位!”
大家赶紧分别找到泳道,几个动作慢的不得不跟别人挤在一条道里,一声哨响,所有人都跟箭一样窜了出去。
“呼……呼……换气……蹬壁……返回……”小忠一边在心里跟自己对话,一边按照最拿手的自由式疯狂划水,这个动作优势在于快,劣势也很明显——极耗体力。等到回去的时候,已经累得大口喘气不止,泳镜摘掉一看,嘿,除了自己和强子还有俩陌生队员,其他人还都在返程途中扑腾着呢。
“唉呀妈呀,不行,太久没认真游了,这家伙,累死了。”强子活动着胳膊,一把将小忠揽了过来:“这回可有点落后了,等下要请客吃雪糕昂!”
“什么落后了?我先到的好吧?”小忠不服气,两手乱推乱挡,俩人正闹着,头顶突然传来一声:“穿红色泳裤的人先到的。”俩人抬头一看,那教练正站在岸边看着他们俩,幽幽地冒出这么一句之后就走到一边去了。
“红色泳裤?那不就是我么!哈哈,乖乖的啊小朋友!”强子得意的张牙舞爪,倒是小忠有点纳闷,这人,怎么老是这么阴森森的,跟鬼似的。
持续三个小时的训练很快在一帮小伙子的哀号不止中结束了,游泳这项目是极耗体力的,别看运动员们在泳池中动作招展,其实非常辛苦。
小忠跟强子累得两腿发软——毫无疑问,这俩人从第一天起就被教练盯上了,不停地负责给队友们展示教练强调的技术要点,一趟一趟地游,还得参加大家的集体训练,至于那教练,自始至终都是优哉游哉,连水都没下。
泳馆浴室里空空荡荡的,体育学院的游泳馆不对外开放,下午五点之后就关门了,只剩这俩已经被累得动作慢了不止两拍的人,晃晃悠悠地被落在了后面。
小忠刚把泳裤脱下来,一边的强子就笑喷了:浑身晒成棕色的小忠只有两块屁股蛋儿还是白白嫩嫩的,这对比效果非常喜感。
小忠倒是不介意强子的嘲笑,哼,你不还是一样。大大咧咧地把清洗用品一拿,走到了淋浴区。
“哎?那教练不是说还得跟咱俩算账么?”强子顶着满头的泡沫,念念不忘地问小忠。
“你干嘛?还巴不得被罚啊?他忘了才好呢!”,小忠没带洗发水,从强子那儿伸手拿了过来,“你说,那教练是不是有点怪怪的?我老觉得他阴森森的,你看他今天,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说上一句,我觉得他这人特怪……”小忠一边闭着眼洗头一边念叨,突然屁股上一阵剧痛。
“你掐我干啥?”小忠把头三两下冲干净,拿着毛巾啪地一下甩在强子屁股上,“还来劲了你,看我不收拾你个……”突然觉得不对劲,强子的眼神看着很尴尬,他一回头,发现空荡荡的淋浴间里多出来一个人——教练。
教练看起来也像是来冲凉的,拿着东西安安静静地走到他们对面的喷头下面,开始洗澡。小忠跟强子面面相觑,恨不得当场撞墙而死——很明显,他们刚才的话在这聚拢声音效果极好的淋浴间里,只有聋子才听不到。
这个澡洗得真是跟上刑一样,两个小伙子对于这种赤身**的同处方式极不习惯,把毛巾围在下体上却又显得欲盖弥彰,赶紧洗完澡跟逃命一样往外快步走,却刚到门口就被一声命令拦了下来。
“李为忠,苏文强。”教练的声音很平静。
“到……”这俩人的声音就没那么镇定了,仔细听听,还能听到点发抖的意思。
“到外面把衣服穿上,等我一会儿。”
“哦,知道了教练。”
……
两个小伙子慌慌张张地套上内裤,短裤和运动背心,把自己的东西装进包里,战战兢兢地站在更衣室里。教练两分钟就出来了,一声不吭,很无所谓地把衣服穿好,走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勾了勾手,示意他们跟着走。
走出更衣室,经过大门口,教练跟门卫老伯打了声招呼,又穿过操场,来到他们最早过来时停车棚的附近,那里是住校老师的宿舍区。
上了三楼,到了一间宿舍门外,教练拿出钥匙开了门,进去以后坐在写字台前。俩人缩着肩膀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着,脚依然不敢跨进去。直到一声“要不要我请你们进来”从微怒的教练嘴里说出,俩人才犹犹豫豫地走了进去。
……
教练一言不发,看着他们俩,小忠跟强子则是跟傻子一样站在教练身边,昂首挺胸吧,显得有点二——明明就是犯了错误么,可是低下头来,教练又是坐在那儿的,刚好跟他目光相对。唉,真难受。
其实他们俩自己估计也不清楚为什么那么怕今天才见了面的教练——说白了不就是个老师么,他俩从初中开始就是混不吝,基本除了各自的老爸以外没怕过谁,要说他们的老爸,那可是“爹中之龙”,各自靠着其他父亲难以匹敌的威严和威霸的家法彻底压住了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可是眼前的教练……身上就是有一种气场,看似平淡却是异常慑人。
小忠有点憋不住了,清了清嗓子:“教练,对不起,我们错了。”
……安静,教练完全没反应。
小忠有点尴尬,舔了舔嘴唇,“我们不该迟到,不该……不该说您坏话,对不起。”
一边的强子脸通红,看样子已经尴尬到极点。教练则是调整了一下坐姿,看样子是要发话了。
“你们两个。”声音阴冷阴冷的,小忠强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惴惴不安地望着教练,“下次不用来了。”教练很平静地说完,自顾自地泡茶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啥意思这是?
强子憋不住了:“为啥啊教练,我们不就是迟到了么,您刚才在训练的时候也折腾……不是,也罚过我们了,大不了我们以后再加练么,干嘛非得……”后面的话咕哝咕哝的,也没人听清,只是语气里透出的那股子委屈,谁都能感觉出来。
“这不光是迟到的事儿。”教练端了茶杯走回写字台前坐下,“我已经决定了,哝,你们俩的推荐信,拿回去给你们老师吧。”
“教练,我为我刚说您坏话道歉。”小忠挺起胸,目光直直地看着教练,完全没有之前的闪避,“但是,您如果为了这个想要把我们除名,我觉得有点过分。我们被选入院队是校方的决定,如果您看我们不顺眼,尽可以让我们坐冷板凳,不让我们比赛,我们能接受,可是因为自己的喜好决定队员的去留,”小忠停了停,犹豫了一下,紧接着直接说道:“我觉得您没这个权力。”
话一出口,小忠有点后悔,强子也在旁边偷偷拽了他衣襟一下,是啊,这也有点太嚣张了,哪有队员跟教练这么说话的。
教练喝了口茶:“你们以为我是因为这个记恨?”两人都没说话,看样子像是默认了。“好吧,我这么跟你们说,我不收你们,是因为你们的态度。”
看俩人愣愣地看着自己,教练站了起来,打开旁边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摞东西,啪一声甩在写字台上。小忠强子定睛一看,哇,全是获奖证书和奖状。
“那边还有一堆奖杯。”教练指了指两人的身后,“我拿这些出来不是为了跟你们显摆什么,没必要。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我当了将近十年的教练,带出的每一届选手起码在福建省内都可以说是最优秀的,为什么?他们天赋好么?不是,刚来我这儿时,百分之八十都没有你们俩今天所表现出的水平好,但是,他们从不迟到,更不会在迟到之后还慢慢悠悠不急不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忠脸上发热,偷偷看了一眼强子,他的脸也红成了猴子屁股。
“我知道,对于你们这一代的孩子,什么错误都是无所谓的,因为一个个家里都宠得要死,没人敢拿你们怎么样。但是你们记住了,在我这儿,不允许!因为态度决定一切,你们没有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的态度,再好的天赋也没用!”教练的声音拔高了,“我的队员可以不是最快的,可以不拿第一名,但必须是认真的,踏实的,懂了吗?”
见俩人不吱声,教练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你们走吧,别忘了拿自己的东西。”
一阵沉默。
“教练,我们想留下来。”小忠开口了。“是啊教练,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保证不再犯。”强子也在一边帮腔。
教练依旧不回头,不吭声。
俩人对望一眼,有点着急,“教练,您要是不答应我们今儿就赖这儿不走了!”强子一急就口不择言,小忠在一边想笑又不敢笑,但还是帮腔道:“是啊教练,我们改,肯定改!”
教练回过头来看着两个小伙子,眉眼间多了点玩味的意思:“你们为什么非得留下来?”
“因为……因为……”俩人支支吾吾地都说不出来。其实小忠明白,在刚才教练说过那些之后,他就真心感觉到惭愧了,是啊,一个男人,做点什么都那么吊儿郎当没责任感,以后能成什么大事儿?他相信强子也一样。还有一点,小忠跟强子在刚被选入院队的时候就给家里打电话稍微炫耀了那么一下,还因为这个多得了一笔零花钱,两人的父亲也是视荣誉重于生命的硬汉子,要是知道自己家的小子光荣进入院队后,刚训练一天就因为“态度问题”被开出去了……估计他们回家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两位严父甚至有可能为了这事儿直飞厦门,狠揍他们一顿然后押着他们去赔礼也说不定。
“其实说认真的,你们两个底子好,如果不是因为态度问题,我也确实不舍得开掉你们。”强子跟小忠眼睛都亮了——这事儿有转机!“但是,态度决定一切,这是最重要的问题,如果在这方面达不到我要的,菲尔普斯我也不留。”
这下好,又泄气了。
“教练,”小忠艰难地舔着嘴唇,一字一句说:“我们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您可以狠狠罚我们,以前的学长们犯了规矩怎么罚,我们就怎么罚,只是,拜托您千万别开除我们,我们真的是……”强子在一边挠了挠头,看了看小忠尴尬的样子,也帮腔道:“是啊教练,拜托了!”
教练没吱声,低头想了想,“行,你们可以留下。”两人已经有些暗淡的眼神又一次亮了。“但是,鉴于你们今天恶劣的态度,我要给你们一顿教训。”
“啪”地一声,桌子上多了一样东西,两人定睛一看,脸一下就红了:一把宽五公分,厚约一公分,长有二尺的木板子,看样子木料很好,打磨之后还上了漆,散发着暗暗的红色,把手上有一个字:戒。至于它的作用,从小便在“男子汉式教育法”下成长起来的两个小伙子再清楚不过了。
“教练,您……要揍我们?”强子弱弱地拿手指着板子问,样子很傻,但也难怪,现在哪还有敢体罚学生的老师?
“这是我的带队方式。”教练不急不缓地说,“以前的队员犯了队规,我从来都是这样的,我比较崇尚对男孩子使用传统一些的教育方法,我相信这对你们有好处,你们能更好地长大。当然了,你们现在还不算是我正式的队员,可以选择,如果接受不了……”教练做了一个“请回”的手势,指了指门口,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接受。”小忠面无表情地说。强子有点惊讶,他是知道自己这个兄弟的傲气的,今天他所做的选择让强子很意外。不过眼神一对,便心知肚明了:在这儿挨顿揍,总比闹得惊动了两家的户主要强,光想一想老爸怒气冲冲的样子俩人就打颤,相比之下,面前的教练算是和蔼可亲的了。
“我也接受。”强子也表了态。两个人目光坚定,直挺挺地站着。
“行啊,有种。”教练放下茶杯,样子简直是有些慵懒——真是该死,这副样子……很欠揍。这个欠揍的人指了指沙发:“趴下吧。”
两个小伙子已经俊脸通红,咬了咬嘴唇,强子先趴在沙发扶手上,又往里挪了挪,小忠紧挨着他趴了下去,两人对望了一眼,很尴尬。
突然唰唰两声,屁股一凉,短裤和内裤被一把扯下,整个屁股和大腿都露了出来。两人心里一惊:这感觉明明就是在家里挨打啊!这教练怎么跟老爸一个习惯?!
“喂教练!”两人同时喊了出来,“能不能……能不能别光着屁股打?让我们……起码把内裤穿上,成么?”
教练玩弄着手上的戒尺,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个一脸哀求的小伙子,“不行,这也是我的规矩,挨打必须这样。”
强子跟小忠恨恨地把头扭了回去,真该死!算了算了,还能怎么样?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讨打,还凭什么讲条件?
教练把戒尺擦了擦,看着沙发扶手上两个光溜溜的屁股:强子个子高一些,屁股也显得大一些,但基本上看不出什么差别,都是滚圆紧实,把两人的上衣向上撩了撩,和晒成棕色的大腿和腰部相比,两人的屁股都显得很白,但毕竟是常常运动的孩子,曲线相当漂亮,绝不是常处室内那种文弱没血色的白皙,看起来很是健康结实。
强子和小忠趴在那里,心里犯嘀咕,怎么还不开始?两人对望着,强子抿了抿嘴,看样子是正要张口说点啥,突然就是“啪”地一声,要说的话也变成了惨叫。
“不许叫!忍着!”教练下了命令,“你们今天是初犯,我不多打,每人只有五十下,但你们要是敢躲,”两人同时感到冰凉的戒尺在各自的屁股上点了点,“躲一次,加二十,还有,尽量控制好你们的小屁股,这扶手窄,没地方让你们乱扭,挺清楚了么?”
“清楚了!”算是松了口气,跟这俩孩子严厉的家法相比,这五十板子对两个久经沙场的“少年猛将”而言,不算太大的问题。
“啪!啪!啪……”板子重重地打了下来,每人五下,轮流着打。挨着挨着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板子,怎么每一下都那么狠那么重?不出二十下,两人已经有点吃不住疼,嘴里唧唧咕咕地呻吟了起来。
两个傻孩子哪里知道,老爸对他们再严厉,内心里都是心疼儿子的,即使犯了大错真要动皮带,那也是没打几下气就消了,后面的责打则是越打越心疼,把前面熬过,后面也就好受多了。可这教练不是他们爸爸,他打人不是凭着一股怒气打的,而是铁了心要制住他们吊儿郎当的坏习惯,自然每一下都是那么重,那么难熬,没有循序递减的过程。
教练自己心里也清楚,对于两个不过十八九岁,刚刚进队的大一小屁孩来说,自己下手未免是有些太重了——国家二级运动员出身的他,对于自己的臂力当然是心里有数,不过二十来下,两个孩子就已经瑟缩成一团,紧紧地挨着,好像要从对方那里得到点勇气似的,被腰腿棕色皮肤映衬的两个白皙的屁股也已经印上了一道道宽宽的板子印,看起来有些狰狞。两个孩子都是在预感到板子要落下的一瞬间使劲绷住屁股,绷得臀大肌上方都挤出两个小窝来,以此减轻挨打的疼痛,可这只是缓兵之计而已,可怜的屁股总要面对似乎无止境的下一板子的抽打。
每人三十下之后,教练停了。
两人瑟缩的肩膀慢慢放松了下来,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都把头转了过来。
“怎么样,还熬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