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偶真是无聊啊~~~居然写文玩儿。
只有一个要求,认得我的那位仁兄,你要是敢给我说出来了,哼哼!【鬼畜般的笑容~】
Y同学,这是给你的礼物。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亲一个。
慎入慎入,因为还没写完~~~~
废话完毕。
11/28补:腐女欢迎,雷耽美的千万绕道,表和我说男人之间不能OX
第一章 谁家公子冠带筵
夕阳下,通往林州的官道上,一位青衣男子在驿站换马备粮.
将马交给马夫后,他在驿站开的小酒馆靠西的窗边找了张桌子坐下,随手把玩腰间佩戴的令牌.
小小的,金色的箭矢令,刻着奇怪的符号,如同一小团金色的光在他掌间闪烁–那是环水山庄揽风堂右护 法的令箭,代表着堂中除堂主之外无上的权利.
青衣男子握着手中的令箭出神.突然,他取剑起身,反手将令牌佩入腰间.几乎是掠出门外,跃上马背,策马而去.留下拎着壶的小二在后面干喊:“哎哎!客官您的茶…”
是的,茶.马上的人笑了笑–揽风堂的人在执行任务时绝不允许喝酒.而这一次,却连喝茶的工夫也没有了.堂主下令,右护 法亲自出马:
“须将左护 法青河尽快带离林州!”
林州环水山庄分部.
踏月颤抖着将密报呈递了上去:“左护 法,左护 法.”
蓝衣女子只抱着剑靠在窗边,凝望即将落下的夕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接过密报,展开阅读,竟像早已料到一般苦笑:"这么快就来了."说罢手掌轻轻一晃,那纸条跃了几跃,忽然自燃,顷刻便化为一堆灰烬.
踏月低声问道:“是右护 法?”
蓝衣女子不置可否,冷冷道:“谁都一样.”
踏月突然跑近几步,哭丧着脸道:“踏月不要左护 法走.”
似乎是嫌吵,她皱了皱眉,道:"你退下."看着踏月伤感地走开,她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堂里为何选这样一个爱感情用事的人驻在林州.
林州"千山"组织,是近年来江南忽而崛起的强大势力。坐吞江南后,“千山”竟主动向总部在东海浮岛上的环水山庄挑衅。先是在岛边残害出海的渔民,接着控制了东南沿海码头,切断岛上淡水供应。
居于环水山庄的皇甫世家,二十年前因参与抵御叛乱,受到御赐“天下第一世家”的称号。然,那一役令世家损失了三位家主。仅剩年近五十的老夫人把持一家,还有一个年幼的女娃娃。常年居于海岛,几乎不踏足大 陆。一时的神话便没落了。
然而外界不知道的是,那位老夫人竟强自支撑起山庄,还收养了三男二女,送他们去各处学习绝技。如今的环水山庄,并不亚于当年。
面对此次的公然欺侮,环水山庄自不能再稳坐岛上。由于常年居于海上,不熟悉江南的状况,"千山"组织的实力又实在让人不敢低估,山庄竟然直接派出一直坐阵总部的左护 法–原本就出身江南的青河.
立下军令状,三个月内必取"千山",这就是青河雷厉风行的作风.
两月之内,青河几乎所向披靡."千山"组织节节败退,环水山庄志在必得.
第三个月,青河终于逼出"千山"组织的老大于连山决战.然而,一向下手不容情的左护 法竟任凭"千山"组织老大楚樵负伤离去,不曾追杀,甚至撤开了围在连山四周的揽风堂子弟.
堂主问罪的消息就该到了吧…擅自放走敌方首领,无异于背叛,而自己又已立下军令状…青河皱了皱眉,望向窗外.余晖散尽,新月如钩,夜凉已侵.
“是他,竟然是他…”
“青儿,你取我性命不是难事.”
“楚樵…你走吧.”
“怎么?如此优柔寡断。难道这些年的江湖生涯,就教会了你这些?”
“快走!”
“呵,未料重逢,竟是这样的。”
“走!生死成败,自有我一人承担.”
楚…楚樵…
如果她知道是他,那么冒死抗命也不会来了.
"咚.咚.咚.“青河转眼去看那扇虚掩的门,道:是凌霄么?”
青衣男子轻轻推开门,答道:“是的,青河护 法.”
纤长的十指,不禁意间将怀中"云歌"剑紧了紧,青河霎时间敛了刚才的失魂落魄,将依在窗边的肩移开,站直了身体.
"左护 法,堂主与老太君什么都知道了."似乎了解对方的性格,青衣男子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
"哦?"青河抚着"云歌"的剑身,“那为什么不派挽浪堂的人来?怎么说也应该由他们来追捕任务失败者…竟然是你亲自出马,看样子,连我背叛的准备都做好了?”
她看着凌霄的脸上不置可否的表情.虽然是同僚,但他们不过在议事厅上才会见面.即时因作战计划意见不同而针锋相对,出了厅门也是形同陌路.
不过都是堂主的下属而已,凌霄是,她也是.那么,他们见面的唯一目的就是议事–如何顺利执行任务!
这一次,自己放过"千山",原本就准备承担下随之而来的一切责任.
“老太君极其生气.盛怒之下追究整个揽风堂的责任,要诛杀此次任务的三位负责人,堂中五百子弟均受牵连.”
"你不用激我,太君那里我自去交待."青河冷冷地回道.早就料到此时必有人出言相讥.然,以为右护 法位高权重,自应不屑于此等口角,没想到竟也一样.自己身为女子,坐在这样的位子上,青河知道,受妒遭忌是难免的.一旦你兵败势倒,他们便会不惜一切讥讽你.
那又如何?一切在她放走楚樵那一刻–
或者说十六年前她遇见他那一刻起便都已注定.
“那倒不必。”青衣男子淡淡地说.即便是她青河,也猜错了自己的来意吧?“堂主已将一切责任全部担下。挽浪堂的正式追兵就快到了,跟我走。”
环水山庄。
通亮的议事厅里围满了人,此时却静得令人心怵。逐云、挽浪、揽风三堂主要人物均到场。老太君端坐雕凰木椅上,三位堂主分站两边。
“怎么解释?”蓦地一声斥责,严厉到结冰的语调让所有人都忍不住颤了一颤,“白白损失那么多子弟的性命……这就是揽风堂的行事作风?”
满堂人低着头,青河护 法到现在还未归案,不知这天大的责任要谁来承担。
忽而白衣翻涌,颀长挺拔的身影走到厅中央。揽衣,屈膝,一身英气便跪于飞尘中。堂中子弟忍不住低声唤道:“堂主”。
揽风堂主连剑单膝点着地,静静地承受满厅人的目光。平时都是这帮子弟的主帅,指挥人马镇定自若。如今跪在堂前领罪——这般心理压力下,亏他还能如此淡定。
“青河是我的部下,她的失败就是我的失责”兀自挺直的身体,却低着头揽罪,“此次失败的所有责任,均由我一人承担。”
太君气得一拄拐杖:“你这是护短还是赌气?什么叫均由你一人承担?”
“连剑不敢。此次失败牵涉之人众多,我会一一查办。但身为揽风堂主,连剑的确难辞其咎”依旧是平静的声音,“连剑今日必须给山庄中诸位一个交待。”说着将佩剑横放于膝前:“请太君责罚。”
老人看了看堂下跪着的人,咬牙一挥手:“奖惩训诫原本就是挽浪堂的职责,连诚,你来处理。”
二公子连诚和连剑默契地对望一眼,随即跨上一步,朗声道:“青河护 法私自放走地方首领,已属叛变,依据庄规,当责刑鞭五十。揽风堂正副堂主失责,各责法杖二十。”
连剑接过话道:“青河护 法此时下落不明,副堂主皇甫靖外出执行任务,其责罚均由我一人代领。”语气是一向来温和的调子,仿佛将要受到重责的不是自己。
堂下小小地骚动起来。听说刑鞭残酷非常,铁打的汉子在其下也走不过五十鞭。叛变已属死罪,五十鞭下来,不死也残,这辈子便废了。曾有人熬不住刑法,直接咬舌自尽的。三公子任是武功卓越,毕竟也是血肉之躯……
“刑鞭五十,法杖四十,以儆众人。你可心服?”问出这句责罚前的常规问话,连诚的心向下坠去——老三终究还是决定一人担下来。老三执掌的揽风堂主职内守外防,均是江湖上恩恩怨怨的事,他是没怎么见过庄里正式训诫场面的。而自己执掌的挽浪堂主管刑讯奖惩,见过太多在重罚下痛不欲生的人,不禁为弟弟捏了把汗。几年前,一个跟了自己多年的老部下就因为背叛罪被刑鞭活活打死。虽然不明白三弟揽罪的全部原因,但至少有一条是不愿眼睁睁看着青河死于酷刑吧。
满厅之上,或许只有一个人还能镇定地回答:“是。连剑恭请挽浪堂责罚。”他随即将单膝跪地的姿势换成伏跪,双手撑在膝前,放松后背和臀部,静静地等待执刑的子弟持鞭站到身后。
“卸了内力,不许抵抗,不许躲避,不许……”连诚顿了顿,还是没把“不许喊叫”这一条说出来,或许,这已经是自己能给弟弟唯一的帮助了。
庄中众人平日里就敬重连剑为人,何况这次他代人受过,心里早将那个天杀的青河骂了千遍万遍。两个执刑的子弟眼望着连诚,迟迟下不了手。
“准备好了?”虽是例行问话,连诚还是尽量严厉地对三弟说。既然已经决定,就不能辜负了他这一番代人受过的苦心。连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点了点头。
连诚手一挥,示意可以开始了,自己却微微偏了头不忍去看。
“啪”“一”。虽然早就有觉悟,第一下还是让连剑眼前黑了一下,身子被逼得向前一倾,很重地喘了口气,才回到原来的位置。白色的长袍已被拉出一条口子。
“啪”“二”。第二条口子并排陈列在上一条下方,透过扯坏的衣服,隐约可见猩红的伤口。连剑抿着嘴,死死咬着牙,硬是动也没动。难怪二哥说铁打的汉子,在这刑鞭之下也走不过五十鞭。
“啪”“三”。“啪”“四”。刑鞭带着极大的内力,一次自右肩至左腰,一次自左肩至右腰贯穿他整个背部,生生剜去两条血肉。两鞭彻底撕裂了背部的白袍,裸露的伤口显得生硬恐怖。连剑紧攥的双手指骨嘎嘎作响,颤抖着平息喘气。
“啪”“五”“啪”“六”“啪”“七”这三鞭直指向连剑的臀部。他只觉得滚烫的热油浇上臀部,痛得钻心。不知用了多大的意志才阻止身体的移动。口中依旧无声。
十鞭犹如十年那么长。堂中除了刑鞭鞭挞身体的声音便再无声响。过了十鞭还不出声的,连诚自任挽浪堂主起也未见过几人。老三的意志力到底到了怎样的程度?他想起小时候练武,也曾受到师 父严厉的责罚,那时的老三就不怎么爱哭喊。有一次问过他:“你忍得住不?”比自己尚小一岁的老三笑了笑:“忍不住,死忍呗。以后刀口舔血,生死瞬间哪还来得及叫痛啊。”连诚愣了几秒,突然伸手去拍弟弟:“你装什么酷啊你!”弟弟也笑着打回来。想起小时候,嘴角竟然不自觉微微提了提——自任了挽浪堂主,为了威严严厉的形象,似乎就没怎么在众人面前笑过。忽而,他的思绪被厅上一句喝止打断——
“停!”听见命令,两个执刑的子弟松了口气,却听太君继续道:“我环水山庄的规矩,容不得任何人放水。连诚,你亲自来。要是还不能打到他有反应,你今天就辞了挽浪堂主的职位!”
连诚不得不接过刑鞭,站到三弟身后。他听得清楚,老三的气息粗重凌乱,分明是极力隐忍才不在众人面前太过失态。然而若是这样下去,肯定无法服众。可若是卯足了力气,那么五十鞭下来,老三的命能否保住自己都不知道。
正在犹豫,听见连剑带着喘息的声音:“二哥,动手吧。”
抬手就是一鞭,带着十足的内劲抽过去——连诚自小习的也是上乘心法,就是不带内力一样可以让人痛不欲生。“呃”,这一鞭竟然打得他整个趴到地上,痛得窒息了一秒。知道二哥下手,做好了准备的连剑竟然还是发出了痛呼,虽然瞬间就噤了声。汗水涔涔而下,束起的头发也散落开,遮住了英俊却苍白的脸庞。不知花了多长时间,才勉强撑起身体,狠狠咬了咬嘴唇,依旧摆成最初的姿势,将布满血痕的后身留给执刑的二哥。
旁边报数的子弟惊得立在原地,连诚便报数:“十一”。再狠狠心,不断抬手挥鞭抽下。刑鞭之下是没有瘀伤的,一鞭就是一条血痕……
连剑每次都要做出最大的准备去承受下一鞭,可每一鞭都比所能接受的痛苦。击打的力量让他浑身不住颤抖,渐渐地伏下身,再慢慢撑起来。双手青筋蹦出,揪着染上血色的衣角。然而,不变是无声。绝不喊叫,几次痛到疯狂的边缘,仿佛下一秒就撑不住了,可还是奇迹般地忍下下一鞭,再下一鞭。
“啪,三十”“啪,三十一”停下来,想看看三弟的身体情况。因极度隐忍而咬破的嘴唇正有血顺着嘴角慢慢流下。被手抓住的白色衣角竟也有鲜艳的血色。
“手松开!”太君严厉的声音响彻大厅,“不曾绑你,就是让你用意志克制痛苦。”
顺从地松开揪着衣角的手和紧咬着的唇,虚弱地回了句“是,连剑明白。”
一旁的连诚心一酸,几乎就要落不下鞭。再看老三的手,指甲因极力忍耐疼痛而生生掀翻了一个,的确是不能再握了。
“啪,三十二”连剑低着头,努力平复着喘息。因为每一次喘息都牵动着伤口,带给他莫大的痛苦。实在是……没有力气保持挺跪的姿势了。他双手撑着地,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拈在脸庞耳际,却又瞬间恢复镇定:“我没事,请堂主继续责罚。”
“啪,三十三”。趴下去,又撑起来,永远是标准的受罚姿势。只是——只是身体的颤抖已经无法自己控制。他已经到了极限。连诚再也不想这样一下一下折磨老三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连续的十二鞭终于把连剑送到地狱的入口。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身后让人几乎崩溃的疼痛,更不知该怎么忍受这种疼痛。“呃…呃…呃…呃…”连续四声颤抖的低吟,是今日受罚他发出的最后一次呼痛。
眼看英挺的身影倒了下去,却再不见起来。连诚忽而觉得眼前蒙起水雾。然而,不等太君下令察看伤势,他竟然毫不留情地挥鞭,“啪啪啪啪啪啪啪”,将最后七鞭一气儿打完。鞭刑是不可能减数的,与其等到他醒来继续受煎熬,不如趁这时候给个痛快。
然后才蹲下,抱起连剑健硕的身体,颤抖地去试他的鼻息。他忽而觉得满厅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手上,脑中竟恍惚了。连剑的白袍早已在刑鞭下化成布条,半裸的麦色肌肤上,伤痕新旧交叠。那些旧伤——是他在守内防外,维持着世家在武林中的地位时留下的吧——
老三他到底凭的什么接受如此刑罚!即便有错,也不过是二十法杖,最多半月下不了床,犯不着把命搭进去!那么是谁,真的狠心要重罚这样一个没有大错的人,要废他一身冠于全庄人之上的精妙武功,要断送他的生命?感觉到三弟微弱的鼻息时,他几乎按奈不住喜悦,急急地喊道:“太君,连剑昏过去了”。那个老人,也是一下子跌坐在木椅中,眼神呆了几秒。
没人想要连剑的命,也没人能够。自己将要做的就是在接下来的法杖中尽一切可能保护他。连诚握了握拳。
一盆水泼醒了昏迷的人。连剑发现自己伏在红木凳上,二哥手中的刑鞭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法杖。然而下一刻,伤口的疼痛疯狂地席卷而来,想夺走他残存的意志。
这么说,刑鞭那一关,已经熬过去了……接下来的法杖,总比刑鞭好上许多,虽然,虽然伤痕累累的背部和臀部已经受不起哪怕一点触动。
刚才的刑鞭是代青河所受,只需专心忍罚即可。接下来的法杖,罚的是他管理无方,是他自己犯的错误。他吸了口气,勉强发出声音:“连剑管理下属无方,甘受挽浪堂责罚。”
“四十法杖,每组十下,四组,忍住,很快就过去了。”连诚捏了捏三弟冰凉的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连剑紧紧皱着眉,双手垂在凳子两侧,不敢违令去抓凳沿。疼痛的感觉要将他带入地狱,他却必须回到人间把错误认完。狠狠平复了喘息,用所能发出的最大声音道:“连剑管理无方,恭领责罚。”
深知休息地越久越难承担后面的数量,连诚不给弟弟一丝休息的机会“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pa-”。老三无声地搜索着迷离的精神,道:“连剑管理无方,恭领责罚。”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pa-”连剑只觉得头轰地一声响,整个人都被无穷的痛苦烘托起来。他努力寻找着丝丝理智,不能动,不能叫,但是真想找个什么东西抓住,好泄去这酷刑之苦。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一样东西——好像是痛苦之中从颈中拽下的环佩。
“手松开!”严厉的斥责。
无意识地松开手,疼痛继续铺天盖地而来。他已经完全分辨出不二哥这一杖打在哪里,只觉得法杖犹如一把匕首,慢慢地削去臀上的血肉。话已不能连续“小靖、管理无方,恭领、责–罚–”
看着三弟从未有过的失态,连诚心痛地无以复加,明明早就到了极限,还能保持冷静,或许自己都做不到。老三不愧是刀风剑雨里磨砺过来的。却只能拍拍他的肩:“最后十下,千万撑住。”
伏趴的人只是无法自控地颤抖,感到二哥拍肩的手移开,知道下一组将至,竟缓缓闭上了眼睛。
见弟弟赌上了生死,连诚再也把持不住,竟一下抽斜,直直扫向连剑的大腿内侧。
新鲜的疼痛让连剑猛地张嘴,却只是更加厉害地颤抖了数秒,还是生生把惨叫吞了下去。如果一定要出声,还是认错吧:“小靖管理、无方,恭、领、责、罚……”撑到了最后一个字,终于再也忍不住,任疼痛将自己卷向地狱深处……
连诚把再次昏死过去的弟弟轻轻抱起来,对堂下道:“环水山庄的规矩,绝不偏袒任何人。望大家以此为戒!”
好和谐啊,把好多词都和谐掉了~~~我只是无心的,于是修改ing。
[本帖已被作者于2008年11月15日12时59分13秒编辑过]
也?回帖还不能太长??那只好一点点帖了。。。。
第二章 (名字没想好,无能ing)
连剑再次醒来的时候,正趴在自己的床上,背部臀部上腿上的痛苦一齐铺天盖地地涌来,立时又冷汗涔涔。
“老三你好歹是醒了”,二哥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停下处理伤口的动作。一杯温茶端到弟弟面前,“润润嗓子。”连剑试了试,抬不起手,便就着二哥的手含了口水,一点点吞着,瞬间便清醒了很多。唇上,膝上,手上的伤也泛起疼痛。
“还能运气么?”
连剑勉强提了口气,却觉得头昏眼花:“一时还提不起来。”
“我今天下手的确太重了,”连诚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表达心痛和歉意,只好捏了捏三弟的手,说“上药了,忍着点”。叹口气转过头去,却看见那些猩红的伤口纷纷裂开,宛如张着的小孩的嘴。直接上药他肯定疼得支持不住。适才擦拭伤口的水里已经放了适量麻 药,但愿能起点作用。想罢拿起桌上一个小瓶,里面是当年师 父送给他们的药膏。药是极好,但只给了他们每人一小瓶。这瓶是连诚自己的,想来自己在这山庄里也没什么机会受伤了,就给了老三吧。他挖了些药膏放在掌心,以内力将其化成液体,小心奕奕地沾上连剑的伤口。
“嘶——”连剑瞬间抓住床单,身体又猛烈地颤抖起来。“手松开!”严厉的喝止仿佛让他回到了议事厅受罚的时候。顺从地送开手,生生忍着剧痛。“老三,疼就喊出来吧,这是你自己的房间。”“呃……我不太会喊。”连剑专心对付伤口的疼痛,也只发出低低的呻吟。
连诚尽量轻些,再轻些。弟弟这些年到底忍了多少,甚至连大声哭喊都不会了。回过神来,却发现他的身体颤抖地特别厉害,一些刚刚愈合的伤口也重新裂开了。“老三!”推一推弟弟,“老三,疼得太厉害了?”
趴着的人点点头算是默认。
“疼你不会说啊”,连诚吼了一声,停下手上的活儿就去抱三弟,想把他揽到怀里,“疼就喊出来,左手不许动,右手可以抓着我,随便怎么抓。”
可连剑竟然轻轻把他推开了,兀自强撑着。“二哥,我没事。”
“哦,不要我抱,那要外面那个不?”连诚也就不抱,“小靖已经在外面等了你两个时辰了”。
望向外间,果然有个熟悉的人影坐在桌前,听到二哥的声音“刷”地站起来,几步奔到里间与外间的隔帘前,却又不说话。
“叫三丫头进来不?”见分了心的三弟不再颤抖,连诚又开始忙活起来。
药膏碰到伤口时,连剑疼地噤了声,还是赶紧摇了摇手。
“三丫头,他不让你进来。”
帘外的人一声“嗯?为什么吖?我手上又没有鞭子。”
“小靖,你挤兑我吧?”连诚竟然腾出一只手去指着帘外落落大方的影子。
而那个影子竟然低着头在胸前对着手指,无限委屈地说:“二哥除了拿鞭子,说话也这么厉害。哇!”说着用手在眼前来回横抹,做出抹眼泪的样子。
“去去,什么时候学了这套?”虽是这么说,连诚还是笑得哼哼哈哈的,抹药的手也在伤口上颤起来,疼得连剑眼前又是一黑,倒吸一口冷气。不过说实话,让他俩这么闹腾,分了心,倒也不是疼得不能忍了。
将臀部伤口处理好,连诚自己都累出一身汗来,用床帘一遮,对着外间一喝,小靖就掀了隔帘进来。坐在床边,看到满目疮痍,也颤了一下——竟然打成这样,他是怎么熬下来的。若不是……自己怎么也要替他揽下一些来的。
觉得小靖怵得有些发抖,连剑笑了笑,拍拍她的手:“没事啊,二哥其实还饶了我两杖呢。不是很疼……啊!”一声惨呼随着他极力的隐忍瞬间消失,果然二哥上药时加大了力气。“少瞎扯,我可没有饶你,马屁可不是这么拍的。”连诚倒是没想到,那时候老三痛得精神都恍惚了,竟然还能察觉到。
连剑默默趴回去,他知道二哥冒了多大的险才能为他免去这两杖。最后四组法杖中,第二和第三组都被放了水,最后一杖只是轻触他皮肤。“万一被发现了,二哥你反而要受到……”
“那不是有你代么,”连诚头也不抬地说,“能给青河代,能给小靖代,下回有空也给兄弟我代一次罚。”
连剑给这一句话梗在那里,过了半天才说:“疼。讲不过你。”
“三丫头,我倒是要问问你去哪了。”连诚缓慢而威严地说,“该挨法杖的时候说有任务在外,老三刚挨完你就回来了。你觉得我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