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斛律妍埋怨道:“你呀,这心慈手软的毛病只怕这辈子都改不了了吧?那贱 人,若是落在我手里,板子一打完,解下春凳就塞进笼子,坠上石头扔进河里,这将军府里,由此便清静了。”
“她虽然恃宠而骄,又曾当面用言语羞辱于我,毕竟并未做过大奸大恶之事,要置她于死地,我委实下不去手……何况,你们设套让她来钻,错不全在她呀……”
“我的姑奶奶,苍蝇不叮无缝蛋啊!”斛律妍对赫连柔的敦厚淳良简直有些忍无可忍了,这番话几乎是叫了出来,“她若非生来水性杨花,就算我这计策再精妙十倍,就算那上官珩再美貌几分,又能耐她何呢?你可倒好,我这里倒还在其次,人家上官珩十年如一日对你一往情深,此次又舍生忘死为你做了这许多,你不但半句宽慰都没有,今日下午反倒背着我去将他怒斥一番,还喝令他悬崖勒马,饶过那贱 人……你们这些帝王贵胄的行事之风……我可真是两辈子都学不来……”她稍微停了片刻,眼见着是难以说服赫连柔了,只好无可奈何地请示:“那你且说说,该怎生处置她?难不成,那次的奇耻大辱,你已经不再记恨?”
原来是这样……一想到自己之前险些冤杀了这位嫂嫂,屋脊上的慕容冰真是好生惭愧,却又好生后怕……
之间烛光之下的赫连柔俊脸一红道:“恨自然是恨,只是今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衣重责……将她折辱得够重了,你我这口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谅她也不敢再犯,莫如先放了,若是之后她都老实本分,就且饶她这一次,若她还要兴风作浪,待到将军班师归来,再参她一本,杀她个二罪归一,如此安排,你可满意?”
“我满意不满意有个屁用啊?我的大小姐!” 斛律妍委屈得眼圈都要红了,“人家不过是看不过眼,在为你出气而已,既然你决意要饶她,我照办便是,只是那婆娘生性狡猾,你莫要着了她的道才是……”
旋即,她又追问,“那,他呢?他怎么处置?”
这才是最让赫连柔头疼的问题,她沉吟片刻道,“上官家世代对我赫连家忠心耿耿,我对上官珩更是亏欠良多,不知哪一世才能还得干净,今日这一顿板子,真如同打在我自己心上一般痛楚……”
“唉呀……这些废话就别再说与我听了,” 斛律妍不耐烦地抢白道, “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还五花大绑红肿着屁股关押着等你处置呢!莫如我将他秘密带来见你?”
“使不得使不得!如今这个样子,我怎好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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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午后的阳光真叫人爱得不行,本来就有些慵懒的耶律清懒洋洋地坐在院中一面饮茶观鱼,一面胡思乱想。
阖府上下忙碌了几日,迎娶端木蕴的喜事,已经筹办得七七八八了,洋洋得意之余,她的心中却总有个小小的疑团难以解开——南宫曜被送到三公主府也已有数日了,耶律沨那头却毫无动静——按照那丫头的脾性和往日作派,若是不对胃口吧,只怕次日一早便着人送了回来,若是吃得满意吧,也该立刻高高兴兴遣人上门称谢还礼了,如今这么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五花大绑着给她送了去,却如同泥牛入海没了半点音讯,倒是破天荒头一次啊!
耶律清正打算将那日送人的宫娥们叫来,再仔细问问三公主当时收货的反应,外头却跑进一名宫娥施礼通禀:“启禀二公主!三公主着人来请,说是请二公主过府去赏花……”
(待续)
五十四
耶律清没有想到,到达耶律澈府邸之后,自己在贵宾厅一呆就是半个时辰,其间也有一个宫娥进进出出上了几次茶,耶律清想从她口中旁敲侧听地打听点什么却也是一问三不知,本来以她们姐妹三人平素相处的随便程度来说,这倒也不算特别骇人听闻,只不过,今次是耶律澈主动邀请,耶律清又带着半肚子的疑团前来的,遭受这样的待遇,便难免有几分气结了。
后来,她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了,也不让人通禀,起身便自顾自长驱直入地穿房过院朝耶律澈就寝的院子里闯了进去。
这一进去,她就惊得有些目瞪口呆,只见自己那位宝贝三妹,居然大敞着房门和胸襟,坐在床上正自行乐,耶律清所惊之处倒并非耶律澈的所作所为——对于这位宝贝妹妹的豪放与乖张,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实在是坐在耶律澈腿上婉转承欢的那个秀丽身影,叫她怎么也无法淡定。
只见那位丽人背对自己,被迫像一条波浪中的小舟一般上上下下,迎合着耶律澈的进入,他(她)披散着乌云般的一头秀发,赤裸着粉雕玉琢的脊背和蛮腰,两片丰满挺翘的美臀上布满了粉红的掌痕,两条反剪着的玉臂之上缠满了绳索,细而韧的绳索已经大半深深陷入如雪的肌肤之中,一双皓腕被高高吊绑在背心颈后,虽然无法看到此人的面貌,也只能听到一张显然被堵住的嘴中发出的屈辱和兴奋交织的哀鸣声,可是单看此人的身段和体态,耶律清就足可以判断他的身分了!!!
耶律清从未想到,自己在三妹府中会亲眼看到这样的一幕,此刻心中那种难以名状的感受,更是平生仅见,一时呆呆站在原地,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耶律澈一下子便看见了二姐,她红着脸对着耶律清吐了吐舌头,连忙从激战中抽身出来,随手那五花大绑的裸身丽人用被褥一裹,然后一面扣上自己的门襟,一面下了床,一溜烟跑过来拉住姐姐的手。
耶律清由着三妹将自己让进堂屋坐定,耶律澈撒娇般的道歉和讨饶,她也就听进去了三成,直到耶律澈的一句:“二姐今日莫非凤体欠安?”才令她真正回过神来。
“三妹何出此言?”
“二姐面色苍白,魂不守舍,若非凤体欠安,何至于此?”
“哦?许是昨夜就寝时盖得少了些吧,想来并无大碍……”耶律清不想被她刨根问底,也就顺着她承认下来了,随即她又很自然地岔开话题道:“三妹今日差人来请,莫不是为了要我一同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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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澈府中的园子里,花开得果然热闹非凡,比起两位姐姐的园子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耶律清踱到一丛雪白的兰花前站定,正自由衷赞叹,却见耶律澈也走了过来,大大喇喇地伸出手去,摘下最美的一朵,拿在手中把玩。
“你这丫头,”耶律清有几分心疼地嗔怪道,“人家好好长在枝上任你观赏,你可倒好,伸手就摘,真是狠心……”
“二姐岂不闻汉人常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吗?”耶律澈倒是对答如流,顿了一顿她又道,“二姐平日里是花丛之中,七进七出连眼都不眨一下的风流人物,几日不见,却变得这般怜香惜玉、悲天悯人了……”
“放屁!”耶律清啐骂道,“你这小蹄子,二姐不过随口说你一句,你倒有十句等着我!”言毕,作势要去撕妹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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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清迎娶端木蕴的正日子终于到了,二公主府中早已是张灯结彩,门庭若市,南朝皇室为端木蕴准备的嫁妆昨日便到了,父王母后的赏赐也早早送来了,刚用过早饭,登门道贺的满朝文武就已经纷至沓来,将前院挤了个水泄不通——其实,贪玩的耶律清平日里根本就没有把他们认全,反正,今天这样的场合,她对他们的到来本来也就不以为意,她让贴身的宫娥百里桑代为应付这些在她看来可有可无的访客,自己则躲在内院,有一搭没一搭地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着。
佳期已至,今日的她不知何故,却分外想见自己那一双姐妹了,出征在外的大姐自然是来不了的,留守京城的三妹,日上三竿了却还迟迟不见人影,哼,只怕又风流快活了一夜,此刻太阳都晒屁股了,还在搂着哪个美人蒙头大睡吧……
一想起耶律澈,很自然地,前几天在三妹府上的所见所闻又无比清晰地掠过她的脑海,她已经记不起自己心中上一次这样五味杂陈是什么时候了,真的没法子想清楚,究竟是什么让自己这般久久无法释怀——只是为了自己赠与三妹的那件礼物吗?既然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馈赠,她这般乐此不疲地享用,自己不是应该甚觉宽慰吗?为何却如此失落、如此惆怅?
恍惚之中,百里桑却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嗯?不是让你在外院守着吗?”
“回禀公主,三公主来了!”
“她来了还需要你通禀吗?她自行进来便是!”
“可是……”百里桑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可是三公主她又走了……”
“啊?你说什么?她刚来,屁股都没坐热就走了?”
百里桑听到耶律清这种显然不适合用在一个公主身上的形容,想笑却又不敢笑,顺着眼答道:“不是没坐热,是……是连凳子都没有沾……”
“啊?”耶律清简直是大惑不解,这丫头玩的什么把戏呀?二姐今天大婚,她不但姗姗来迟,而且面也没见就跑了??!!!
“那她来做甚?”
“回公主的话,三公主说是亲自来送贺礼的!她送的礼物,还请公主过目!”
“不看不看!”耶律清不耐烦地挥挥手,愤愤道,“哼!面都没见一个……送不送礼有个屁关系!”
“可是三公主说,别人送的礼,您不看也罢,她送的这份礼,您不但要看,还要屏退旁人,关上门亲自打开!”
“我呸!这丫头以为她是谁呀!”耶律清虽则有些恼怒,但听百里桑这么一说,好奇心立刻占了上风,以她对三妹的了解,这样的大日子,那丫头送的不但肯定不是黄金白银绫罗绸缎这些俗物,古玩字画这类人人都能想到的物件想必也入不了她的法眼——更别说,她自己就画得一手好工笔呢!
“那丫头共送来多少东西?这要是有个十箱八箱都要我亲自打开,岂不要累死?”
“回公主的话,一共就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大的那个长约五尺,宽约四尺,高也是四尺的模样,小的那个,三尺来长,宽高都是不足一尺的光景……两个箱子分量都不轻,均是用铜锁牢牢锁着。”
“哦?着人抬进来,待我亲自观看!”
“是!”
百里桑去不多时,几名宫娥肩扛手抬,将一大一小两个箱子运了进来,将大的搁在地上,小的放在桌案之上,便知趣地走了出去。
百里桑从衣袖中取出一把钥匙呈给耶律清:“这是三公主留下的钥匙!”
“两把锁,一把钥匙,这丫头莫非在戏耍于我?”本来就有些恼火的耶律清接过钥匙,气哼哼道。
“公主稍安勿躁,”百里桑柔声道,“三公主临走前吩咐,说是这钥匙是用来开其中一个箱子的,只需开了这一个,剩下一个自然难不住您。三公主就留了这些话,桑儿也告退了。”说完欠身施了个礼,带上门出去了。
(待续)
五十五
从耶律清府邸往回走的一路之上,耶律澈都躲在辇中偷笑,一想到二姐先后打开两个箱子后收到的连环惊喜,她就乐不可支——这普天之下,除了她耶律澈,还有谁能想到这么妙不可言的新婚贺礼?
她决定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一想到早上出门时,还五花大绑脸朝下被拴在床上的那个尤物纳兰笙,她的小腹之中又有一股燥热升腾起来,心中暗道:小yin妇,且撅起屁股乖乖候着,老娘今天不喂你个沟满壕平,就不姓耶律!
哎呀,平素觉得很短的一段路,今日怎么这般漫长?她不禁向外头连声催促:“快些!再快些!”
终于到了自家的府门口,耶律澈正待吩咐进门,却见府门口的石狮旁早早守了两名半俗半道装扮的女子,见三公主的凤辇到来,便连忙上前躬身施礼道:“给三公主请安!”
耶律澈微微掀起帘子,一看这二人的装扮,心中便是一动,连忙问道:“你二人在此等候,意欲何为?”
“回三公主的话,国师有请?”
“嗯?今日二公主大喜,国师不前上门道贺,反倒着你们来请我?”耶律澈好生诧异。
“国师只说有要事相商,还请三公主屈尊随我二人移驾前往……”
“这……”耶律澈满脑子都是纳兰笙的倩影,真可谓归心似箭,谁知都到了家门口,却节外生枝,要照她平日的性子,只怕是想也不想便推了这不情之请,只是今日她心情不错,国师平日里待自己一直是有求必应,自己此刻牵肠挂肚恨不能连皮带骨吃下去的那个尤物,恰恰正是国师所赠,若为了与他取乐便不去赴国师的约,难免显得有些忘恩负义了,更何况,她也很好奇,国师那边,究竟有什么样十万火急的要事需要在这样的日子里找自己上门商议。
想到这里,她也只得压下腹中那团邪火,吩咐自家宫娥:“不进门了,调头随着她们去国师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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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茈在耶律澈卧房门前犹豫了许久,这才伸出手将门推开。
今日她本来要随耶律澈去二公主府的,只是临出门前,耶律澈改了主意,把她留在府中,替她处理几件紧要军务——谁让呼延茈是她在这府中,唯一的真正的心腹呢?
此刻就是因为这几件“要务”,她必须要进耶律澈的卧房取几件“要物”——这间屋子她一点也不陌生,她都数不清自己已经在这间屋子里被那位美丽而邪恶的三公主宠幸过多少次了,只是此刻,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她知道昨夜侍寝的是谁,更对耶律澈的某些恶趣味了如指掌,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表现得这般犹豫。
屋子太大,又是套间,取这样重要的物件之前,她不得不先将身后外间的门关上闩好,可是走进里间的那一瞬,她不禁“啊”地一声轻呼,两片粉颊一下子变得滚烫起来!
只见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床上,一具如同绸缎般充满光泽的美好胴 体,脸朝下被分开双腿牢牢拴住,上半身自然是不出意料的五花大绑,两条玉臂,十根玉指,被绳索蹂躏得那样惹人怜爱,如云的乌黑秀发之下,半遮半露的一张芙蓉玉面,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之下,丰腴饱满到足以令她这个女子汗颜的盛臀,因为腹部之下被耶律澈故意垫入的被褥而越发触目惊心地高耸,令她只看一眼,便难免小鹿撞心起来……
其实,委身耶律澈这么久,这种场面她早已经历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即便像兀颜逸那样的绝色男子身上,她也不是没帮那位宝贝三公主收拾过类似今天这样烂摊子,开始时,她自然也是次次都羞得无地自容,趟数多了,便也多多少少有些习以为常了,只是今日,在这个美到雌雄莫辨的尤物所散发出的致命魅力面前,她竟前所未有地惊慌失措起来,背心的衣物,须臾之间,便已被汗水浸透……
她愣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是该继续往里走,还是扭头一走了之,犹豫了半天,她还是没有勇气进去,转过身正待离开,却听得床上的那位丽人“呜呜呜呜”一阵急促的闷哼,仿佛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告诉自己,偏偏嘴又被堵得严严实实。
她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纳兰笙的闷哼声却透露出更加焦急的情绪来,她实在于心不忍,只好又转回头,红着俊脸走到床前,轻声问道:“纳兰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纳兰笙连连点头,两汪秋水之中满是乞求之色。
呼延茈哪里受得了他这样的眼神,素手落处,早已将他的堵嘴之物取了出来。
“茈儿姐姐,”纳兰笙仿佛急得嗓音都有些变了,“笙有一事相求!”
“都急成这样了,还不快说!”
“茈儿姐姐,并非笙唐突佳人,实是三公主太过顽劣,出门之际也不及时解缚,此刻笙……笙……”
“你倒是快说呀!”
纳兰笙见她逼问,也只得以实相告:“此刻笙……笙内急得紧……求茈儿姐姐速速……速速相救!”
“啊?……”呼延茈哪里料的得到是这等事情,一张俊脸立时由之前的微红羞到霞光万道,“这……这如何是好?”——耶律澈的脾性,她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她出门前绑在床上的美人,必是一回府便立时要继续享用的,任凭是谁也不可以动一下,就连呼延茈也不例外。
见纳兰笙却有难言之隐,她也不免为他着急,当下柔声道:“莫如,我先替你松了绑绳,你自行……自行解决,之后我再将你原样缚回……”
“这如何使得……三公主的绳艺,岂是茈儿姐姐仿得真切的?到时画虎不成反类犬,反倒平添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来……到时只怕连茈儿姐姐的尊臀都要遭殃……”
“我呸!你那屁股……你那屁股比我还大出几分……三公主要罚,也必是罚你!”呼延茈又羞又气地啐骂道,“那你倒说说,如之奈何?”
“事已至此……事已至此……只有……只有……”纳兰笙红着脸,欲言又止,双目早已不敢再看呼延茈。
“只有什么?你是想把我活活急死,还是想把你自己活活憋死?”
“事已至此……只有委屈茈儿姐姐,将那墙角的夜壶拿来……替笙代劳……”
呼延茈等了半天,却等到这样一个主意,不禁粉面更红,立时娇斥道:“放屁!男女授受不亲……此事我怎可……怎可代劳……”
“早知这番话惹姐姐这般恼怒,笙莫如让它烂在腹中……只是,这内急之困,姐姐可有他法可解?”纳兰笙说着,面带娇羞地微微扭动身躯,扬汤止沸般地企图稍稍缓解小腹处的压力。
呼延茈最是心软,方才听到他的要求,自然是羞怒交加,可是此刻看那床上的美人儿憋得如此辛苦,她恻隐之心又起,更兼他此刻那娇滴滴的美态,天下又有几名女子抵挡得住?唉……事到如今,也确无他法了……
呼延茈走到屋角拿起夜壶,回到床尾,在纳兰笙身后立定,玉面绯红地警告:“且帮你这一遭,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你若不想屁股开花,就不许回头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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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中,平日里很少有个正形的耶律澈正襟危坐,满脸惊诧地看着前方发回的加急战报。
她没法子不感到惊诧——这份战报告诉她,就在三天前,北**中第一花,此次东征大军的正印先锋官慕容娴,贪功冒进,孤军深入,误中东邦人的埋伏,麾下人马,小半伤亡,大半被俘,她本人因屡次突围未果,又不甘被敌人活捉,竟然已经在万马军中拔剑自刎了!!!
在此之前,东征大军一直捷报频传,已经接近收复东疆的所有失地,看上去反攻东邦也是指日可待,可就在这么个时候,居然遭此重击!耶律澈把手里的战报捏得紧紧的,半晌才发问:“澈是第一个知道的?”
对面的国师鲜于琕点了点头。
“父王和母后那里,国师为何不一并告知?”
“今日二公主大喜,举国同庆,噩耗暂且秘而不宣,明日一早再面圣通禀似也不为迟晚……”
“嗯,国师想得周到……”耶律澈沉吟片刻又道,“二姐那边,国师也是因为此事才未曾登门?”
“此其一也……”
“哦?还有其二?愿闻其详?”
鲜于琕答道,“其二,琕还在等一人一同前往。”
“何方神圣,竟能令国师如此抬爱?”
“天机不可泄漏……” 鲜于琕微微笑道,“琕此刻只可告诉三公主,此人只可笼络而且不可怠慢,琕夜观天象,少则一年,多则二载,此人必可助耶律家一臂之力!”
(待续)
五十六
“怎么今天还要绑?”已经换上喜服的端木蕴,吃惊地看着完颜芙手中的一束红棉绳索——今天的喜事,至少在名义上算是两国联姻吧,她这个贵为南朝公主的新娘子,怎么可以以五花大绑的丢脸造型示人呢?
“乖……”完颜芙的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这是咱们婆家的规矩……”她一面说一面抖开绳索,轻轻将端木蕴的两条玉臂拢到身后,双腕交叉反剪后用一只手擒住,随后将柔软的绳索由粉颈而香肩,随后是玉臂、皓腕,有条不紊、细致、牢固地缠绕下来,最后打结收工,她捆得不十分紧,但也足以在剥夺端木蕴的上半身自由的同时,将她并不傲人的身段上那些微妙的曲线恰如其分地勾勒出来。
“自己看看,我的手艺如何?”她拢着已被捆绑停当的新娘子柔弱的香肩,将她轻轻推至铜镜面前,令她在镜中审视自己受缚之后的整体造型。
“不要!”端木蕴面红耳赤地扭过头去,她哪里好意思在这样的情形下照镜子?就算此刻她的确很关心自己美不美,也不可以当着完颜芙的面这样臭美啊!
不看也要看!完颜芙早已窥破她的内心动态,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将她的视线扭回正前方,端木蕴只飞快地看了一眼,便急忙合上双眼,再也不肯就范。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也足以让她脸红心跳地暗自思忖:还好,没有被绑得特别狼狈,算是她手下留情了,这些个胡女,为什么一个个绳艺都这么好?连公主和郡主都不例外……她们的民族该有多变态才会把这种东西当作嗜好呀!
“本来就有些害怕……还要被你绳捆索绑地欺负……”她微微嘟起小嘴,低声埋怨起这些胡女残暴的恶趣味来。
“有什么可怕的?那冤家又不会真吃了你!” 完颜芙就喜欢看堂堂天之娇女的这幅小媳妇模样,难怪那个好色之徒要千里之外把她绑回来,她和北国、东邦女子着实是迥然不同的气质,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怜爱之心来,这几日为了让她泰然接受这一切安排,自己不知替那冤家使了多少力气,此刻见她对今天即将上演的重头大戏还心怀恐惧,很自然就想起当初自己在异国他乡出嫁时的种种心境来,几乎要将那娇滴滴的美人儿揽入怀中加以安抚了。
只是,今天这样的日子,在“新人”端木蕴面前,她这个“旧人”,心中又难免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这几天都不让耶律清碰自己,也让她时不时还要揶揄端木蕴两句,寻寻她的开心:“她呀,也就是在床上折腾得凶一点罢了!不过对此,你只怕并不陌生……”
“你……胡说!”端木蕴听她这一番话,立时羞得几乎要寻个地缝钻进去才是。
少顷,她又心怀忐忑,支支吾吾道:“我怕的不就是这个……她那么……那么好色,我哪里……哪里禁得住她……”不算太长的异国生活,已经令她对完颜芙生出一种难以说清的信任,甚至依赖,否则,这样的话,又怎么可以说出来让她听到呢?
“方才是吓唬你的,其实,她色归色,有时候还挺会疼人的……” 完颜芙见她吓得不轻,心又软了。
“你说的疼人也包括……包括打你……打你屁股吧……”虽然是成心提到打屁股来报复完颜芙方才的恐吓的,可是说出那样不文雅的字眼,端木蕴还是觉得很难为情,“那倒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
“放屁!你才愿挨呢!”完颜芙没想到她居然敢当面揭短,不由得又羞又气,一时间却又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反唇相讥,便近乎本能地扬起巴掌又在端木蕴的屁股上拍打起来,权当泄愤。
她打得当然不会太用力,是以端木蕴倒也不觉得有多疼,只是她还是侧过身,连躲闪带求饶,一扭头,映入眼帘的是这东邦美人被戳到短处时那副含羞带嗔的美态,倒是令她看得有三两分发呆了——唉……耶律清那登徒子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能娶到这么完美的妻室……眼看自己的言语求饶并不能完全摆脱屁股挨揍的噩运,端木蕴竟然如神差鬼使也似,撒娇般地用自己的两片美唇堵住了完颜芙刚刚被自己弄得有些气鼓鼓的小嘴,令她再也无法分身继续那小小的惩罚。
这举动简直把完颜芙惊呆了,她先是不得不停下手来,睁大了一双美眸,有些不知所措地应付着突如其来的攻击,可是端木蕴的香吻实在太过美味,以至于后来完颜芙索性不管不顾,张开双臂将南朝美人被缚的娇躯揽入怀中,以热烈的舌吻将战火烧至对方的芳泽之内来回应她之前的胆大妄为……
半晌,两人才在剧烈的喘息声中放开彼此的唇舌……
“那里……那两个银环……是她让人给你穿上的吗?这个算是疼人了吧……”端木蕴突然发问——一想起前几日在完颜芙傲人的峰尖上看到的那两个银环,她便又是害怕,又是好奇,此刻借着刚刚的湿吻带来的胆量,也为了避免完颜芙提起自己方才的大胆举动,她终于将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讨厌……”完颜芙俏脸又是一红,她当然知道端木蕴指的是什么,想必,这个问题已经在她的心中埋了几日吧……都是耶律清那登徒子,居然让端木蕴看到自己那样隐密的部位……
最后她还是答道:“是那坏东西自己动的手……她怕下人不知轻重……”随即她又补充道:“她说是什么她宠爱我的标记……其实,倒也还没疼到受不了的地步……她手脚还挺轻的,又用了上好的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