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祠堂。
孟然看到叔父已经端坐在楠木交椅上。另一张椅子空着,那是他要坐下的地方。孟然无可奈何的轻叹口气,迈步走了过去。
孟然的父母过世甚早,留下偌大家业。早年也亏得唯一的叔父多方料理,才得诸事顺达。所以至今孟然对叔父也十分尊敬,一些事情不得不加以迁就。
比如眼前对瑞雪擅自离开孟府的责罚。
瑞雪是叔父两年前为孟然订下的女孩,出身平常,却冰雪聪明。那时孟然十八岁,瑞雪才十四岁。叔父的主意是先让瑞雪在府里住上两年,再与孟然圆房。而就在圆房之前,瑞雪忽然一声不响的带了侍女小棠出府。此事引得府内哗然。叔父派人四处搜寻,不到一日,便将主仆平安带回。
叔父震怒,决定对瑞雪施以家法——
一张黑漆长凳已摆在堂中。四个身体结实的年长婢女在一旁肃立待命。其中两人各执一条竹板,均为三尺半长,三寸半宽。取上好竹材打磨制成,光滑如玉,十分坚实。
先带上来的是小棠。未等叔父多问,小棠已一五一十的讲明了出府的经过,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不时瞟向身边的竹板。姣好的小脸上漾满不安。
待小棠说完。叔父略一思索,吩咐道:“念你知错,打二十板子,切勿再犯!”
两个婢女上前两步,伸手便将小棠按在长凳上,掀起裙子,解开绦带,将纱裤和小衣一并褪下——径直露出那白白嫩嫩的屁股来。因裙子被掀得高了些,一段纤腰也清楚可见,越发显得那屁股结实可爱。
那负责记数的婢女将自己的手绢塞在小棠口内,再对行刑的两人一点头。那两人便举起板子,一替一换的轮番打上小棠年轻的屁股。
一时之间,屋内只听见竹板与屁股相触的脆响,和小棠压抑的呜咽。
孟然见小棠止不住的泪珠儿,和那逐渐红肿起来的屁股,心存不忍的转开头去——更多的是担忧下面受责的瑞雪——他一直倾心,却从未告白的女孩。
日不见瑞雪,依稀是消瘦了。还是穿著她平素喜欢的纯白纱衣,淡藕荷色的纱裙,用一条刺绣别致的缎带束腰——此外没多余的妆饰。清丽出尘,宛若仙子。
瑞雪袅袅走来,翩然跪下。
叔父问:“为什么私自出府?”
瑞雪且跪不语。
叔父又问:“你可知道错了?”
瑞雪依然沉默。
叔父有些恼了,声音也提高几分:“孟家对你不好?”
“没有。对我很好。”瑞雪神情平静。
叔父气结,亦不再问,命令婢女们:“打,不许留情,重打!”
瑞雪静静起身,稳稳走到凳前,自己在上面趴好。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孟然一眼。孟然追望她的眼睛,心中刺痛。虽然知道以瑞雪的性子绝对不会开口请饶,而他依然尝到了被漠视的苦涩。
按孟府的规矩,尚未婚配的小姐在被去衣受责时,需系上一条“处子带”——这带子制作得十分妥贴,将女孩家的私处和臀沟完全遮住,又丝毫不妨碍屁股的受责,是从腰间打结系牢——顾名思义,只有百分百的**才可以享此特权。
受责前在深闺里,由特定的婢女先做是否未破身的检查,再为其系上带子。
瑞雪的裙子被掀起来,薄薄的纱裤被褪下,薄薄的小衣也被褪下——
一条桃红色缎子做成的处子带系在瑞雪的屁股上。
这颜色衬着瑞雪吹弹可破的皮肤,真是说不出的惊艳凄美。
而瑞雪屁股的曲线,竟也如此完美动人——若再高耸一点就过于肉感,破坏了优雅;若再清减一点又流于平淡——偏偏是恰到好处的圆润,丰腴,柔软。
宛若一颗刚刚新剥开果皮的清甜荔枝……
婢女要放手绢在瑞雪口里,她摇头拒绝,选择了自己的樱唇。
第一板挥起,在空气中摩擦出一缕风声,重重的打在瑞雪的屁股上—
“啪!!”
这声清脆的板子响起,锐利的刺入孟然的神经。
眼见瑞雪的屁股上一道粉红,臀肉无助的荡漾。
他体会到瞬间的窒息。
板子有节奏的,结实的,无情的继续挥舞。
美丽的屁股承受着一波波的痛楚,一道道的伤痕——却丝毫没有因疼痛而乱扭乱动,两条修长的玉腿始终坦然的合拢。
打到第二十五板——
“啊——”瑞雪终究因板子连续落在娇嫩的臀峰上所带来的激烈火辣,呻吟了一声。
那呻吟柔弱低幽。
“叔父——”孟然开口。
叔父摆手,止住了下面的话。
打到三十五板。
孟然看到瑞雪紧咬的下唇隐隐渗出了血丝。
“叔父,可以了!”孟然坚决的出声。
叔父看看孟然,缓缓的说:“瑞雪是我挑的,我也不愿看她受苦。但女人不调教是不行的。好了,我也烦了,这里交给你罢。”
说完。叔父自顾自的走出幽深的祠堂。
孟然立刻叫人停手。
瑞雪在板凳上早动弹不得,脸色苍白如纸,屁股彤云密布,无法言语的楚楚动人。她挣扎着穿衣起身。孟然早一步上前,小心的把她平托起来。
“不要。不要你这时候来虚情假意,不要……”瑞雪喃喃着,试图推开孟然温暖的手臂。
“我?”孟然被她怨得一头雾水。
“你——根本就只拿我当妹妹对不对?”瑞雪幽幽的问完着句,就疲倦不堪的晕了过去。
“雪儿!”孟然错愕万分。
他做了什么让雪儿误解的事情吗?
来不及细想,要紧的是给雪儿歇息治伤。
孟然一路将瑞雪抱到他的住出听涛轩。
在原本就柔软舒适的床榻上又加铺了一层冰丝被,再轻轻的放下瑞雪,自然只能让她趴着。取了问凉的茶来喂她,刚进了两口,瑞雪就呛咳起来,这呛咳将她弄醒了。
瑞雪一见孟然关切的眸子,立刻别过头去不语。
孟然心急她的伤,伸手就去解刚刚勉强套上的衣裙。
瑞雪羞恼着不许他碰,把身体费力的挪到床里去。
“雪儿,我先来给你上药好不好?你气我什么,过会再慢慢和我说好不好?”孟然低声哄她。
“不好。”瑞雪还在别扭,和她平素的温柔乖巧大不相同。
“雪儿!你究竟要怎样?你跑出府去让我担心一天一夜,现在又对我不理不睬,我就这么惹你讨厌是不是?”孟然火气也上来了。
“你就是惹我讨厌。”瑞雪接口。
“好,等你伤一好,就送你出府,这样合你心意好不好?也就不必费心讨厌我——我们从此各不相干!”孟然脸色也苍白了。
被板子打了那么多下屁股都没有哭的瑞雪,此刻却梨花带雨的抽噎了。
一颗大大的泪珠掉在孟然的手上。灼热而委屈。
孟然方知自己说话过分,心里顿时绞了起来。
“我都要嫁你了,却从不知你是怎样看待我的……也许你不过是拿我当妹妹怜惜,没有喜欢过我------”瑞雪低诉,脸上顿时飞红。
“于是你就跑出府去让我着急?你——”孟然一叹,忍不住伸手把这天真的女孩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