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望望茅屋外的大雨,皱皱好看的眉头:“阿柱,我们要冒雨出出逃吗?”
“逃亡还要选天气吗?”那个叫阿柱的男人爱怜的用手指刮刮她的鼻子,将身后床上一只体形硕大的包裹背在宽阔的脊背上。“快换衣服吧。”他望着一身雪白睡袍的美丽妻子,深情的催促。
夏荷抬起手,理了理额前调皮的乱发,扭扭头望望四周,一夜之间,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变了模样,简陋破旧的那些陈设忽然间变得是那样的亲切而又熟悉。昨日夜里这里的温柔缠绵,换来了她今早恋恋不舍的爱人情结。“呯,呯,呯1单薄的门扇上响起几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门声很轻微,但确使屋内的两人的心猛的颤动了。
阿柱轻轻拍拍夏荷的肩膀安慰她,开口问道。“谁啊?”
“夏荷姑娘,昨晚睡得好吗?”屋外,传来一个熟悉但确满含着淫邪下流的声音。
“是他,那个无赖!”夏荷厌恶的说道。听出了那是附近住着的张笑,一个专喜欢搬弄事非,骚扰女孩子的家伙。
阿柱冷哼了一声,“讨厌的家伙。”他边说边走过去打开了大门,脑子里考虑的自然是先骂架还是先动手的问题。
门开处,冷风及体,一只雪亮的钢刀压已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一怔之下向外望去。
门外,张笑抱着胳膊直立瞪视着他,平时胆小如鼠的他今天竟然浑身充满霸气,在他身后,立着五位头戴斗笠,身穿暗红衣服的刑庭侍卫。
再软弱的人如果背后有了强大的靠山,也会变得自信和强大起来。
张笑现在就是这样,对于美丽的夏荷姑娘,他早已垂涎许久了,可惜人家总是正眼也不瞧他一眼,而如果偶尔瞧的那一眼,确总是饱含着深深的厌恶和不屑在里面。这让张笑很是不爽。
因为再卑鄙的人,也是有自尊的,而张笑恰恰是一个有着强烈自尊的小人。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望望开着门怔在那里的阿柱,他的脸上挂出一副兴灾乐祸的快意表情。转身对身后一个看似领头的人弯腰恭敬的说:“田执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夏荷住的地方。”
那人点点头,冷冷的挥了下手,在这暴雨天中来抓人,本已让他很不耐烦,要不是这个张笑的人说夏荷姑娘是多么多么美的话,他们才懒得来呢
阿柱亲眼见到心爱的女人被粗暴的从屋内扯出,心都要碎了。夏荷踉踉跄跄的被拉拽到瓢泼大雨中。顷刻间浑身被淋得湿透,雪白的睡袍因打湿而变得透明,紧紧的贴在她曲线流畅的胴体上,恰似透明一般。她无助的扭动着身子想遮挡,可她的两臂确被紧紧的抓着,只是换来了身子无意义的激烈扭动,可这更激起了官兵更强烈的淫笑声。
她羞辱的哭了起来。
阿柱悲愤的瞧着这一切,“放开她!”他大声的吼着,双眼似要喷出火来。要不是那柄架在脖子上的钢刀,他早已冲了上去,可眼下,他只能无奈的紧紧攥住自己的拳头。
田厉望望他那愤怒的表情,冷冷的笑一声。他面对着雨中闻讯赶来的群众,大声的宣布道:“夏荷不向王爷敬献处子之身,确献身于一下等平民,犯下大不敬之罪,按赵国刑律规定,处以当众鞭刑五十,以示警戒。”
“行刑!”他有力的挥了一下手。
“夏荷!”阿柱声嘶力竭的喊道,那声音充满了痛苦。
“阿柱!”夏荷扭过头,望望心爱男人那痛苦的神色,看到他脖子上的钢刀已由于他的激动而在那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痕,她的目光忽然变得刚强,惨然的笑一笑,她柔声说道:“别担心,鞭刑过后,我们就可以不用逃亡了。我会做一个天下最好的妻子侍奉你。”
“夏荷。”阿柱慢慢的闭上眼睛,他的手心里觉得一阵潮湿,他知道,那是自己的指甲刺破了自己的皮肉,他浑身已蕴藏起无穷的力量,但现在,确被一只架在脖子上的小小钢刀完全抑制了。
粗粗的麻绳捆上了夏荷纤细的手腕,她的两臂被左右伸直拉开,分别捆在两棵分开的小树上,一名官兵粗暴的用脚踢她的双腿,让她形成一个两腿分开,屁股翘起的羞耻姿势。
她的睡袍被掀起,胡乱的缠在她纤细的腰上,令那洁白翘起的臀部暴露在众人的视线和风雨中。夏荷痛苦的闭上眼睛,浑身因羞辱而微微发抖。
围观的群众起了一阵骚动。香艳而残忍的画面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
田厉慢慢打开一个皮袋,从里面抽出一只乌黑黝长的皮鞭,鞭子上挂满了亮闪闪尖利的倒刺,在雨中泛起冰冷的寒光。
“霸王之鞭!”众人惊呼起来。这只是对重大处以死刑的罪犯才用的鞭子,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豁开的皮肉,能打得人皮肉分离,白骨尽现。
听到众人的惊呼,阿柱蓦的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过来。他看到的是田厉那阴森林的笑意,只有对他认为最美丽的女人,他才会用到这个疯狂的鞭子。“好好享受吧!”田厉胸中升起一股凌虐的快意,他高高扬起胳膊,鞭子在空中如黑蛇盘旋,泛着一抹寒光,撕开了满天风雨,带着尖锐的啸声抽向了那正在被暴雨冲刷的洁白臀部。
“啊——”在女人无法抑制的尖叫声中,鞭梢滑过细腻的皮肉,深深的刺进拉开,带起一溜血光,殷红的血顺着雪白的大腿流淌,顷刻间被雨水冲淡,流在地上。
执刀官兵的手被那声惨叫吸引,扭头望向刑场,他本想看到一副好戏,确没想到猛然间自己的头轰的一声,好象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撞击一样,两眼一阵发黑,在天地倾斜的眩晕中,他倒向了地上。
阿柱抓住了这难得的时机。他发出一声低吼,瞪着血红的眼睛冲向田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亲手撕碎这个恶魔。
两个官兵大声斥喝着,冲上前来,钢刀无情的向他身上斩去。在他们看来,杀死一个〖暴.乱〗的平民,就如捏死一只蚂蚁。
阿柱充血的眼睛紧盯着那片刀光,在钢刀将要及体的情况下猛的侧身,在一阵裂帛声响中,他的衣服被刀锋划开,而他那巨大的手掌已劈在一个人的耳门声,那人哼也没哼的倒了下去,人影交错的刹那,他的另一只脚飞快的踢在另一人的下腹,在那沉重的打击下,那人捂住肚子滚在地上。
“拿下!”田厉惊叫道,手中的皮鞭划起一道黑影,向他身上抽去。
阿柱飞快的闪身,抓住另一官兵的执刀手腕,挡向了当空飞来的鞭影,鞭子抽在刀上,打了一个卷,如扭曲的黑蛇一样灵巧的贴上他的脊背,扯起了一道血红的皮肉,在一阵剧痛当中,他的双手用力,向上弯起,让那名官兵亲眼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划过了自己的脖子。
“去死吧!”他大喝着,一脚喘向另一个被他的神勇惊呆了的官兵的心窝,在那一瞬间,众人清晰得听到了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
“你,你要造反吗?”田厉颤抖的指向他,面色如灰。五名手下的转眼死亡使他心胆俱烈,令他嗅到了一种死亡的〖血.腥〗气息。
“造反又怎么样!”阿柱直视他,大喝道。手中的钢刀高高举起。
蓦的,天地间发出一声破空的奇异啸声,阿柱手中的钢刀腾的一声飞向空中,他只感觉的手心一震,一股莫名的大力从那里传来,带动的他整个庞大的身躯向后飞去。
模糊中,他听到夏荷“阿柱”的惊叫声,他的脊背重重的撞在一棵巨大的树干,手心一阵剧痛传来。他扭头望去,一根手指粗的树枝穿透了他的手掌,穿进身后的树干上,将他牢牢的钉在那里。
远处,响起了一阵低低的马的嘶鸣声,一队白色人影在风雨中慢慢隐现。
那是一小队身披白袍的骑兵,胸前的白色战袍上各印着一条腾空飞舞的金龙,三王府的神兵军团的人马出现了。
阿柱和夏荷不约而同的四目相视,两人苦笑了一下,知道命运现在已不由他们来掌握了。
“什么人大胆,竟敢殴打刑庭官员?”王猛大喝一声,英姿勃勃的脸上虎目圆瞪,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截断裂的树枝,潇洒的轻轻在手中敲打着。
望望被自己钉在树上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正用绝望而炽情的目光望着那名受刑的女子,鲜血顺着他的手心流下来,洒在那肌肉凸起的胳膊上和宽阔的胸膛上。
王猛随着他的目光投向了那个被捆在两棵小树中的女人,那个女人裸露的雪臀上有着一道恐怖的鞭伤,细腻的皮肉向两侧翻开,露出鲜红的血肉,雨水不停的浇在那里,冲冼着那绽开的伤口,使里面的洁白的髋骨都露了出来,大概由于剧疼,女人臀部和大腿的肌肉在不由自主的轻颤着。
王猛凌厉的眼扫了下田厉手中的鞭子,“霸王一鞭,白骨尽现!”他的心动了动,果真是不虚的传言,“怎么会动用这种鞭子。”他皱皱眉,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田厉:“怎么回事?”他威严的问道。
“启禀将军,这个女人本应该是要给三王爷献初夜的,可确和这个男人私通,犯下了大不禁之罪。”田厉恭敬的说。
“此罪女子须去衣受刑五十,你本没错,可是好象用不着这‘霸王之鞭’吧?”王猛冷冷的问道。
“这?这女子得罪的是三王爷,理应重罚吧。”田厉有些心虚的狡辩。
“大胆!三王爷处事一向公平,你竟敢擅自扩大自己权利,还顺便诬陷王爷名声,此罪当诛!”王猛大喝道。 .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呀!”田厉扑通一声跪于泥泞之中。
“他们既然得罪了王爷,这事就叫给王爷府来处置吧。来人,带他们回王府!”王猛挥手下出命令,看看田厉,他冷冷的说:“念你也是为王爷着想,滚吧!”
“是!”田历无奈的答应,惺惺的看着王府军兵把那两个人解下。望望地下死去的伙伴,他心里叹息一声,“白死了,谁让三王府的人插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