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江湖之不良人五(精选部分)原作者:顽皮的猪

很喜欢的一篇文,截取的5678章,平台蹦了之后作者很久没更了,现更新到21章。

第五回 入狱
太原,囚狱
“御史大人,已经全都招了,请您移步。”
李从珂“嗯” 了一声,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走在前面,师爷恭敬的跟在身后,头冒冷汗生怕得罪这位位高权重的监国义子,李从珂绕到前堂在公案后坐定,看向跪在青砖上的巴戈。
就在半个时辰前,巴戈被灌了软筋散后关到这囚狱中,褪净衣物后用绳索拉开手脚呈“大” 字形吊起,狱卒便用拇指粗细的皮鞭在胸脯上狠抽三十,巴戈用不出内力,胸脯又是柔软所在哪禁的住这般毒打,疼得哇哇直叫。
杀过威风之后师爷便喝问道可想招了?巴戈还没从胸前剧痛和赤身裸体的羞耻中缓过劲来,哪知要招什么?可这师爷没给巴戈第二次机会,看到没有答复后,挥了挥手,狱卒便又照着巴戈两腿间的嫩肉上再抽三十,疼到巴戈眼中含泪。
这般刑讯手段当真了得,并不提出讯问问题,而是让囚犯自己述说,只要不说或说的不对便毒打一顿,反复几次后便磨碎犯人的抵抗之心,之后要她说什么就会说什么。
师爷又问道:“可愿招供啊?”
巴戈知道若是不招,就要继续打将下去,自己又能挨过几个三十?还不是早晚要招,与其被打个半死招供,还不如现在就招了,自己许诺给燕凌姣的未来还未实现,怎么能在这囚狱里被活活打死?
师爷见她招供却也舒了一口气,若是她咬死不招,难保御史大人等得烦了怪罪我等,于是眼神示意狱卒把巴戈放下,按到青砖上跪好,自己去后堂去请李从珂。
李从珂见平日桀骜不驯的巴戈恭敬地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私处梨花带雨暗自好笑,于是板着脸开口道:“巴戈,你因在沧州被典签大人以军法重责怀恨在心,于是在武城未战先逃,乱我军心,致使我军大败典签大人被贼人所害,之后潜逃至太原,你可认罪啊?”
如此死罪若是认下那就是立时处斩,巴戈哪里肯认?于是直呼冤枉,师爷见李从珂黑了脸,连忙挥手让手下再将巴戈吊起成“大” 字形拴好,握起了皮鞭就要再打。
李从珂这才看清巴戈赤裸的全身,锁骨下腹肌上的部位布满血红鞭痕,尤其是峰顶两颗嫩红的蓓蕾一颤一颤的,腰腹紧致的流畅线条下的茂密杂草被抽得一片狼藉,阴唇也已紫胀外翻,淤紫直到大腿里侧。
狱卒毫无怜香惜玉之意,继续卖力得抽在巴戈胸脯上。
“啪!” “啪!”
“嘶啊!”
“啪!” “啪!”
“啊呀!”
待三十鞭打完,巴戈上身鞭伤纵横交错,一路由香肩之下绵延到腰腹之上,瘀血中泛着骇人的紫色,鞭痕重叠之处已洇出细微血点。
一滴滴香汗从额头顺着脸颊滴落在青砖上,淡红色的碎乱发丝贴在巴戈娇红的脸颊上,巴戈频繁的喘着粗气,被这软筋散去了内力后果然没什么抵刑的气力,这不算太重的皮鞭已让巴戈快到了生理极限。
“大人,莫再打了,我认罪了!”
得到肯定答复后,巴戈这才被放下,师爷拿过状纸让巴戈画押,李从珂见此满意的笑笑,此行真是完美顺利,巴肃在汾河策动守将劫船,可这正中监国之计,一行商船中暗藏精兵,将巴肃所部擒获,而巴茂的两名亲信也已被监国策反,李从珂巴尔一到太原里应外合擒下巴茂,而各地守将见大势已去只得投降,晋地已尽在掌握。
而现在武城所败罪责已由巴戈尽揽,自己在义父面前不免要被大加称赞,想到此处不免喜上眉梢,吩咐手下将巴戈套上囚衣带上镣铐关进死牢,择日跟巴茂巴肃一起押赴洛阳定罪。
这死牢暗无天日,巴戈不免心如死灰,想到那日述律平所言,真是一语成谶,只要一回中原确是死路一条,可世间无后悔药可吃,真没想到那日跟燕凌姣的告别竟是永别。
忽然牢室外响起一道磁性低沉的男音,“你就是巴戈罢!”
巴戈转过头看向黑漆漆的牢室外,只得看出一名高大男子的阴影轮廓,看不清外貌五官,但也分得出此人绝不是狱卒,巴戈略一沉吟,道:“阁下有何事找我这阶下囚?”
得到肯定答复后,那男子接着道:“我可以救你和你的家人逃出太原。”
这番话真是峰回路转,此人神出鬼没进到这死牢定有倚仗,巴戈惊喜之余却又镇定道:“恐怕没有这般简单吧,不知有何条件?”
“呵呵,若是没有条件交换岂不跟假的似的?”
“那就请阁下明言!”
“好,那我就直说了,只要你将上饶公主关押所在告诉我,我便救你出去。”
巴戈听后心说果然是要图谋上饶公主,冷言道:“不错,我却知上饶公主所在,不过我可不信你。”
那男子听后冷笑一声,将手搭在牢室门锁上,甫一用力那锁应声而碎,拉开牢门后将一小瓶掷给巴戈,道:“这里面便是软筋散的解药,你服下后即知。”
巴戈皱着眉头打开瓷瓶将药丸吞下,盘膝坐好运了两个周天,果然内力复苏,这人所言确实非虚说不定真能救出巴府老少。
走出门外,离得近了才看清那男子眉眼面容,惊讶道:“你是……李星云!”
李星云扬起眉梢笑道:“不错,你倒是有些眼力,那画像上的我可有我三分英俊?”
巴戈虽见不惯这副嘴脸,但把柄在手,只得说道:“从春江坊东首进入一百五步后有一书斋,书斋之后有一红砖三层小楼,上饶公主就在那里,不过这段时日是否转移走了我就不知了。”
李星云笑道:“多谢告知,这囚狱中看守我已尽皆处理,等下城中会火起大乱,你武功既复就自行趁乱出城吧,其余事情不用你管,出了城后在城北三十里处嘉墉山下等着就好,你家人自会前去。”
巴戈急道:“不如我跟你……”
“不必了!” 李星云打断她话头,“我知你武功不错但城中援手众多,用不上你,而且其中不乏与你有仇之人,你就不要跟我去救了!”
巴戈还欲再说什么,李星云又打断道:“时间紧迫,有话出了城再说,我先走一步。”
说罢便快步走出囚狱,温韬已在囚狱门口等待良久,见到李星云眼色,从怀中取出一支竹筒拉开引线,“嗖!” 的一声,红色烟花飞到夜空中炸开。
李星云道:“温兄,你帮蚩梦他们去救巴肃一行,上饶公主我一人去救便可。”
温韬拱了拱手,道:“好,李兄也千万当心,出了城后在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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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珂接替太原城防后,便派巴尔带人严加看守上饶公主所在,巴尔正在屋中闭目静坐,忽听城中轰的一声巨响,巴尔倏地起身翻身上房,举目望去,城中西、南、东北、西北四处同时冒气火光与浓烟,城中顿时混乱起来,敲锣打鼓和走水声四起。
巴尔心知不妙,今夜城中必有大事,忙令手下一面去保护御史大人,一面去防止有人劫狱,两面人马一走,此处防御顿时松懈下来。
李星云在院外将动向看得真切,心说上饶公主并未转到别处关押,此处隐蔽若是没有巴戈指明方向,恐怕不是几日能找到的,思虑既定,跃至院中。
院口守卫刚听见响动,未等出声喝问,便被李星云一一点倒,脚下生风,疾如雷电,院楼士卒皆抵挡不住,任由他攀上三楼。
李星云刚一落脚,只见楼内金吾卫已是剑戟齐出攻向自己,李星云冷笑一声,身形一侧挥出龙泉剑,但听得一片断金戛玉之声,众人兵器皆被齐根削断,同时右手一挥用出“气经” 中“劲转乾坤” 的功夫,众金吾卫只觉掌风逼人,刮面如刀,登时歪歪扭扭,四散倒地。
巴尔心说若等手下尽倒,自己也绝不是李星云对手,于是猱身上前,以太祖长拳连击四下,李星云看在眼里见是巴尔,哈哈笑道:“你若再不停手,可不会像在怀州那样饶你一命了!”
口中说着,一掌击在一名金吾卫胸前,登时将他身子击得倒飞出去,巴尔怒骂一声:“太原已被围得水泄不通,你就是插翅也难逃!” 话音刚落,那金吾卫已是被击到巴尔身前,巴尔只得收起拳势,斜身避过,可转过身来只见李星云又抛来一人,这人来得太快收势不及,已避不开只得一掌击上泄其劲力。
巴尔右掌击在那人身上,只觉内劲激荡甚是扎手,心说李星云内力高自己太多,不可力敌,正至此时,李星云已是一脚踢出,迅捷如风,巴尔见状沉肩堕肘,两拳直出,一拳挡住李星云一踢,另一拳趁他落足未稳,击他腰腹。
哪知李星云内功外功都以炉火纯青,早已练至大天位之上,尤其是研习袁天罡所传“天罡决” 至深,单足一顿,兀立如山,巴尔这一拳功力差得太多,拨在他腿上竟一动不动。
巴尔心下一惊,对敌之时心思溃乱乃是大忌,巴尔所为李星云看在眼中已是破绽百出,看穿他的武功路数,左手一掌罩下,巴尔看着他掌力侵袭,一咬牙心下一横,用尽毕生功力搏这一击。
巴尔力浸双臂,一个重身法,右臂疾出一个肘锤攻向李星云臂弯,同时左拳一招“裂石开碑” 击向胸口,李星云看出他这两招虽是欲攻敌所必救,但只是力道沉厚并无半分精妙可言,当下用出擒拿手法,左掌变指,曲腕一抖,已是从巴尔肘底穿出,点在他肩下三分死穴上,巴尔半身一麻,拳势尽泄,同时胸口一痛,已是被李星云一掌按上,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场中还余下零零散散的几名金吾卫,看着长官已是被击得倒毙当场,已是吓得屁滚尿流做鸟兽散,李星云也懒于追他们,只管挨屋搜寻,去救上饶公主。
当年因假李一事,李星云与上饶公主尚有一面之缘,见了公主说明来意,公主喜道:“多谢李公子相救,这几个月可把我闷坏了!”
李星云粗略检查一番,发现她身上并无伤痕,上饶公主看出他意,笑道:“这些反贼想要以我要挟我夫君给他们办事,我夫君说了,若是我有一丝损伤,就把他们全家老小杀个一干二净,他们才不敢怠慢我!”
李星云想到“赤地千里” 的名号心中微凛,转过话头道:“公主,我这就带你出城去见尸祖,不过在下有两件事还想请公主帮忙。”
上饶公主一摆手欢快笑道:“莫说两件,就是十件也帮得,李公子请说。”
李星云道了声谢,说道:“这第一件就是想请尸祖毁去火药,以救平城百姓于水火。”
“嗯,此事利国利民,小事一桩,我答应你了。”
李星云心中沉石落地,接着道:“多谢公主大义,这第二件事就是想请吴王对南汉出兵,以解交州之围。”
“呃……这个嘛,倒也不是不行,但我也想请李公子做一句承诺,我也好有理由劝我父王。”
“不知公主所说是什么承诺?”
上饶公主响起悦耳声音:“说来也简单,只要公子他日荣登大宝,将江南之地尽数封给我吴国,莫说协助娆疆出兵,就是一举攻灭南汉,我父王也定应允!”
李星云听后摩挲着下巴,沉思良久后道:“好,此事我答应公主,望公主尽快出兵。”
上饶公主喜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许反悔。”
李星云哼了一声笑道:“这是自然,此处危急未解,尽快出城吧!”
两人一出院落走在街上,只见城中火蛇满空飞舞,锣鼓喧天之音不绝于耳,李星云心道蚩梦他们居然搞出这般大动静,看来太原之乱不出几日就要举国皆惊了,此地不宜久留,揽了上饶公主的腰身,运起轻功,健步如飞,向北门疾驰而去。
还未至北门便听到门口传来一股悠远绵长的笛音,李星云近身一看果真是蚩梦,城门口尽是中蛊的士卒自相残杀,满地狼藉惨不忍睹,上饶公主见到这一幕吓得紧闭双眼,往李星云身前凑得更近,李星云见状急忙道:“小妖女,巴肃温韬他们呢?”
蚩梦收起骨笛,绘声绘色道:“他们都已出城了,留我在此断后,嘿嘿,小哥哥你怀抱美人这一幕要是让小姐姐看到,非要吃醋不可!”
李星云忙道:“雪儿才不会这样,我们也快走吧。”
蚩梦牵过两匹马,道:“是了,等下他们回过味来,就难走喽,我们这便溜了。” 说完各自上马,往嘉墉山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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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墉山下,巴戈静立良久,心情紧张低落恍然无助,耳畔疾风哭号,本就漆黑一片的夜色上更似蒙着一层厚厚的纱,此时此景似巴戈心情映照一般。
忽而巴戈眼前一亮,一行人马转过路弯映入眼帘,巴戈飞奔过去一看,巴家老少果真在人群之中,巴肃陡然看见堂妹,眼中含泪哭道:“戈妹……你无事就好……”
巴戈忙扶起堂兄四处望去却未见巴茂,心弦震动道:“堂兄,叔父呢?” 巴肃虎目蕴泪,“爹爹他太原易主当日便被暗害了……”
巴戈听到噩耗几乎站立不住,喃喃道:“原来李从珂是骗我认罪……怪不得李星云前几日不去问我叔父上饶下落,非要从我口中询问……原来我叔父已不测多日……”
巴戈强忍悲痛,咬牙切齿问道:“堂兄,是何人害了叔叔!”
巴肃泣不成声,还未缓过心神答话时,身边女子开口打断道:“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此地离太原尚近太不安全,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再说吧。”
巴戈听音看去,那女子跟自己年龄相仿,扎着马尾极是干练,神态优雅,声音洋洋盈耳。巴戈止了泪水,问道:“不知姑娘是何人?”
巴肃抢先答道:“戈妹,这位姑娘就是我等家小出来的恩人。”
巴戈心思灵敏,想到李星云所说帮手并与自己有嫌隙一事,心说莫不是吴国所谴派之人?上饶公主便是自己所擒,只怕仇恨确实不轻,自己还是不答话为好,那女子将巴戈表情看在眼里笑道:“巴戈将军误会了,我名夏音,我与蚩梦姑娘一起奉皇后娘娘之命救您家人,现在晋地已不安全,还是先退入辽境再做打算。”
原来巴戈到临潢府第二日,述律平便接线报,李从珂要对太原动手,便派司言夏音和蚩梦等人先去救助巴家,便是早巴戈一天出发,而蚩梦在途中却偶遇温韬,双方碰面才知李星云也在太原,夏音早知述律平有亲近李星云之意,双方合作一拍即合,蚩梦便对温韬讲了巴戈知晓上饶公主所在和南汉欲侵占娆疆之事,温韬便先去联系李星云通报情况,这才有李星云夜探囚狱救巴戈一事,而夏音一行便是收到烟花后四处放火趁乱救出巴肃家小。
巴戈听清原委后长叹一声,如今自己已被打上反贼,再无翻身之地,若要保全家人也只有投靠述律平一法,而巴肃也自然同意,巴家除了巴戈有四分之一汉人血统外,都是沙陀血统,自然对契丹毫无反感,于是巴戈对夏音恭声道:“既如此便多谢皇后娘娘垂怜,救我家小,还赠予栖身之所。” 夏音自是替述律平承了谢,而温韬在人群中却暗自想到述律平如此擅谋不得不防。
正自交谈间,李星云蚩梦也已纵马赶到,刚一碰头,还未等寒暄几句,身后火把光亮连绵,将山道映得通红,同时马蹄声与喊杀声传来,显是追兵已至,仓促之中蚩梦将一只布包递给李星云,道:“小哥哥,这其中共用八幅不良旗的拓印,祝你早日寻到龙脉,上饶公主就交与我吧,我会带她去寻焊魃,后会有期!”
李星云接过布包道了声多谢,与她道别后,对着温韬说道:“温兄,我先去冲杀一阵,你和他们先走,我自会追上!” 温韬说了声千万当心,李星云便调转马头向追兵冲去。
李星云这一冲如鱼龙入海,将太原追兵阵型冲散,很快便打开一个缺口,蚩梦跟夏音短暂交流几句便带着上饶公主冲去直奔银川,夏音一行也护送巴肃他们先走,巴肃刚要上马离去忽听追兵中一将领大声叫喊之声,对着巴戈恨道:“就是李景生这个叛贼,受李从珂之命暗害了我爹爹!”
巴戈美目顺着巴肃手指看去,果见李景生在人群中指挥部将,恨意滔天翻身上马对着巴肃说道:“堂兄你们先走,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一夹马腹飞奔上前,到了近前大喝道:“李景生!你这反复无常的奸诈小人,今日我就拿你人头祭奠我叔父在天之灵!”
李景生看着巴戈已在近前吓得魂飞魄散,忙令亲军去杀巴戈,巴戈见左右骑兵合围过来骂道:“就凭你们也想挡我?” 骑兵中有不少巴茂部众只是形势所迫才倒向李从珂,都是久闻巴戈武功只是做做样子,不敢真的上前。
李景生见无人敢挡住巴戈吓得一拽缰绳便要调转马头逃命,巴戈已是夺过一柄长槊,奋力一掷从李景生后心穿过将他钉于地下,大仇得报,巴戈也不欲再增杀戮,回身纵马脱出战圈。
李星云见众人皆走得远了,将龙泉剑一甩击倒四人的同时背在背上,笑道:“尔等回去告诉李嗣源,让他在平城等着我!” 说完便向东北骑去,身后残余士卒竟无人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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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韬收起罗经仪,笑道:“蚩梦姑娘的不良旗送的可真及时,我已探出龙脉就在平城翠屏峰的悬空寺中。”
李星云思虑片刻道:“既然得知龙脉下落就可从龙脉下手,社火节还有三日便要开启,而此处距平城还有两日时间,不仅时间紧迫人手也是不足。”
温韬想了想道:“不错,时间紧迫就是从岐国增调援手也来不及了,而就算焊魃尸祖毁去了第三批火药,但此前两批应该已在平城布置好了,就凭你我二人,找出火药绝无可能。”
见李星云并未接话,温韬接着道:“李兄,我倒是有一计。”
“温兄请说。”
温韬斟酌了下话语,道:“蚩梦姑娘与我说道不良人总舵自从燕云一战后刚搬入山西境内,现下距此处不过一百余里,往返半日便足够,若是能有不良人总舵为助力,当能抗衡李嗣源。”
李星云细想一番自语道:“总舵吗,好,既无他法只好如此了,温兄,我们这便启程。”
两人便按蚩梦所说路线一路向北,过了午时,路过一间客栈,李星云想到也该休息一番,便与温韬下马将马牵进院内。
店小二见有客人,连忙跑到李星云身前笑问道:“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李星云道:“要间上房,一壶茶水,来六个菜。”
小二听后谄笑道:“好嘞,二位请上二楼左手单间,我来牵马。”
李星云递过缰绳,点点头道:“有劳了。”
二人上楼坐定,没想到这荒郊野岭的客栈家具布局竟是整洁,还未等说两句话,小二已是捧着一个托盘推门而进,说道:“茶点来喽!” 便将托盘放到八仙桌上,将两盘点心放到一旁,又竖起一只杯子,倒入茶后摆在身前,最后竟一下坐在李星云温韬对面环视二人。
这一举动让李星云温韬愣在当场,所幸尴尬未持续太久,小二率先开口道:“真没想到不良人中,还有人愿为天子效力。”
空气凝滞片刻,李星云眯起双眼审视于他,温韬已是站起身来拱手道:“天捷星温韬参加舵主!”
三千院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声音低沉道:“大帅死于天子之手,而你却还为天子做事,这不良人的衣服恐怕穿不得了吧?”
温韬坐下后朗声道:“舵主,此事确有大误会,大帅……其实是自己求死,那日在龙泉宝藏之下……”
三千院打断他的话语,“原来你也知道。”
温韬一愣,“既然舵主也知,那为何仍对李兄……颇有微词?”
“很简单,我就是讨厌他,像其他不良人一样。”
“无妨!” 李星云开口打断道,“既然舵主在此地等着我们,也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了吧?”
三千院讥笑道:“天子向来将不良人视做束缚,如今不良人还你自由,还不赶紧寻个地方……闲云野鹤?”
李星云不置可否:“既然袁天罡已将我逼到如此境地,舵主也不必再说这些风凉话了,如今的局面就是只要李嗣源还在掌权,天下不良人就不得安宁,如果我们联手……”
三千院抚了扶肩膀上的灰,蔑笑道:“原来是天子心系吾等安危,又或者,是监国势大,天子势单力薄,思来想去,还是只有不良人可以利用呢?”
“不良人如何看我,待我,都不重要,只要能打败李嗣源,你们也可以利用我,不是吗?”
“哼,那我就听听天子,要如何对付李嗣源。”
李星云强忍耐心,长声说道:“当务之急是保下平城,火药布满全城太过虚无,需从龙脉下手,需有人拖住李嗣源,而我……”
“哈哈哈哈!” 三千院爽朗笑道,“天子还是那个天子,只是像而已!”
忽得面前空气扭曲,李星云已立在他右侧,右手搭在他右肩上低下头在耳边说道:“就是没有不良人,我也一样会保下平城!舵主……不必送了。”
温韬也站起身来,对着三千院说了声舵主告辞,便紧随李星云身后下楼。
刚到楼下未出院子,便见一群手持兵器的不良人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为首一名带着斗笠的灰衣汉子上前一步,大喝道:“李星云,今日我就要为死去的大帅报仇!” 身侧又有一人补充道:“还有那些因你而死的不良人!” 说罢便要提刀动手。
李星云轻蔑道:“想报仇,也要是我的对手才行啊。”
“狂妄!纳命来!”
灰衣汉子刚要上前,李星云身后三千院一声喝止:“都住手!”
众不良人见是舵主,急忙跪下行礼,三千院走到灰衣汉子身前,玩味道:“都与你们说过了,他是君,我们是臣,无论他做了什么,杀了谁,我们做臣的,都不能弑君啊。”
众不良人道了声是,三千院又道:“明白了还不走?” 以灰衣汉子为首的不良人站起身来恨恨得看了一眼李星云便转身离去。
三千院又回过身来看着李星云的眼睛,道:“不过从此以后不良人不再听从天子之令,也不会再庇护天子,天子的安危与不良人再无关系。”
李星云一言不发越过三千院,温韬在身后叹了口气,在马厩牵过两匹马在李星云身后跟上。
走了不远,便到一山谷之中,那谷口乃是两片高耸的崖壁夹着一线天,李星云停住脚步,不多时,岩石后走出一位少年,神情复杂地看向李星云,温韬在身后小声道:“他应该就是天速星的弟子洛小北,洛阳唯一逃出来的不良人。”
李星云想到当时左丘宁与苗巧的话,心中已有打算,于是快步走到洛小北身前看着他,等他言语。
洛小北第一次看见李星云,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仇人是这幅模样,并没有自己假想的阴险狡诈,脸中生恶的样子,反而是身姿俊雅,一身正气,当下攥紧拳头,鼓足勇气开口道:“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李星云忽然双足一点,拔地而起,沿山脊极速而上,那两侧岩壁近乎垂直,几乎无落脚之处,可李星云竟如履平地一般,快到山顶,李星云以内功传音而至,“你若是跟得上我,我就告诉你。”
等说到最后一个“你” 字,李星云已消失不见,声音竟是从一里之外由密功渡来,洛小北睁大了眼睛,运起“无声要术” 沿着李星云所行路线,疾步跟上,山谷中便只留下温韬和两匹骏马。
洛小北一路西进攀上山顶,山路崎岖内力消耗不轻,用手擦了一把汗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盯着面前在岩石上静坐的李星云。
李星云哼笑了一声,道:“怎么,天速星的弟子竟这般慢吗?”
洛小北直起腰肢,怒道:“你说什么?”
李星云并未回他,而是将背后的龙泉剑拿下来放到一旁,笑看着洛小北。
洛小北呼了口气,道:“我问你……”
“你师父是我杀的!”
这句话如一道炸雷劈进洛小北心里,洛小北浑身颤抖,面目狰狞起来,赤着双目死盯着李星云,大叫道:“我要杀了你,为我师父报仇!”
话音刚落,洛小北双脚一错,飞身上前一拳打向李星云,李星云勾起嘴角,右脚后退一步甫一侧身避过他这一拳。
洛小北一招扑空,回头仇恨望去,李星云面无表情道:“来,来报仇!”
洛小北哇的大叫一声,口中含糊不清:“我要杀了你!” 蹂身再上,拳脚连环相击,李星云看在眼里,知他武功路数虽是迅捷有余却威力不足,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有这般功力也是难得了。
洛小北恨到极处,一连施展毕生所学的招数,一番近身相搏,出拳时都是曲臂回肘,出腿时都是膝足相连,可这般势若狂飙的攻击,却被李星云一手卸力消劲的功夫一一化解。
洛小北又是一记重拳打向李星云脸上,只差三分堪堪擦过,可腋下却露出空门来,李星云曲指一点,正中带脉之上,将洛小北击得倒飞出去,翻滚在地。
李星云背过身去,不去看他,道:“你走吧,凭你报不了仇的。”
洛小北咬紧牙关,强撑起身体站起,怒目看向李星云,李星云听到洛小北剧烈的喘息声,知道他还要动手,于是侧过头劝道:“离开这儿吧,活着不易,别辜负了你师父的心意!”
洛小北缓过劲来,知道他这一指只用了半分气力,若是再加一分,自己怕是难有命在,但段成天之仇不能不明不白,于是对着李星云背影放声喊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李星云轻笑一声:“听不懂?那你有什么资格问我?离开这儿吧。”
洛小北指甲已经攥进肉里,浸出丝丝血点,咬着后牙一字一顿道:“我是让你回答我!”
“你太弱了,你连伤到我都难,拿什么给你师傅报仇?等能伤到我再说真相吧。”
这句话如同一根刺一样扎在洛小北的心头,苍白而无力感席卷全身,几欲让他站立不住。
脑中不知不觉中浮现出与师父第一次相见那幕。
夕阳下八岁的洛小北跟在段成天胖胖的身躯后面,小洛小北一蹦一跳的叫道:“老大,我想跟着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啊!”
段成天不回头看他,沧桑道:“我只是一个卖草鞋的,哪会什么武功。”
小洛小北又双手一顿比量,叫道:“我都看见了,这样再这样,就把坏人都打倒了,可厉害了!求你教我,我一定行的!”
段成天止了脚步,回过头道:“就你?”
回忆过去,洛小北加持了意念,咬牙道:“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
说罢气转丹田疏开经络,运起无声要术,灌注双足之上,飞身而起再次攻向李星云,李星云哼了一声转过身来,右掌一挥,洛小北只觉一拳击在一块岩石上,撼它不动,可未退几步复身再上。
李星云一边逼退洛小北,一边朗声道:“一天是不良人一辈子都是,你这话意味着什么吗?”
洛小北拳脚不停,回想起段成天的话语,愤道:“我师父说,那是——最没用的屁话——”
“呵呵,最没用的屁话——” 说着又一掌击在洛小北腰腹上,把他打得翻滚两圈,“那洛阳,太原,沧州,齐州那些死去不良人……还有你师傅,他们是为了什么而牺牲!”
洛小北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道:“我……我……”
“小北,醒醒!”
洛小北蓦得抬起头,竟看见师父就在眼前。
段成天继续道:“起来!”
洛小北机械得站起,眼前又变成了李星云,回想到师父的话语,喝道:“再来!”
说罢单足一点飞至半身,右足在岩壁上借力,身子弓起,俨如鹰隼穿林攻向李星云,李星云勾起嘴角,一拳正面击上,拳脚相触,这次洛小北虽被击退却并未倒地,而是人在半空身形扭转,足尖再点岩壁,捷如飞鸟,双腿连环而起,直踢李星云面门。
段成天昔日教导再次出现在洛小北脑中,“小北,无声要术的总章要记牢,润物无声……”
“步须净!” 洛小北接上师父话语,已近李星云面前,李星云暗道一声来的好,右掌拂开洛小北左腿,左手成爪,捏住洛小北右腿脚腕,心说:“胜负已定。” 右手两指并拢,点向洛小北胸前“膻中穴” 。
洛小北只感右脚腕被紧紧箍住,好不难受,人在半空再无借力之所,师傅的话语又适时响起:“步须静,身须——”
“稳!” 洛小北从胸腔中发力,喊出这一个字,身体强行滞空,右腿骨生生扭转嘎吱作响,已下落的左腿再次抬起,踢向李星云右脸,而李星云两指已迫在眉睫,即将击中膻中要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噔!” 的一声,竟是洛小北稳住身形快得一步,在李星云指尖离自己胸前只剩一分距离之时,踢中李星云下颌,李星云松开他的右腿,退了一步,而洛小北也已筋疲力竭,泄了力气直直摔在地上。
洛小北强撑起身,虚弱道:“现在……我有没有资格……知道真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星云笑得够了,在他身边坐下,平静道:“你知不知道面对监国意味着什么?”
疲惫之感涌进洛小北脑中,眼神逐渐涣散,“监国……李嗣源……”
李星云摸着他的头,轻声道:“迈出这一步,就再无退路可言。”
这句话后,洛小北再也坚持不住,头一歪倒在李星云肩上。
李星云哼了一声,“疼昏过去了吗?”
自顾自得站起身,单手抱起洛小北的腰身,将他倒抗在肩上,往山下走去。
第六回 计划

洛阳城校场
巴戈伸了个懒腰,今日特意早起烧了洗澡水,好好做个清洗,受刑这么多日因伤处不能沾水,爱干净的巴戈闻不惯自己身上的味道,将自己已经痊愈的臀皮好好洗净涂上红花油保养,巴戈的臀皮完全看不出不久前那黑紫烂肉一般的丑陋,甚至比受刑之前还要白净细嫩,不由得暗想,燕凌姣医术确实高明。
想到燕凌姣,脑中浮现出昨晚,自己把燕凌姣狠打了五十巴掌,到了最后燕凌姣便跟自己受刑那日一样狼狈,泪水口水融在一起,私处流着淫水淌了自己一腿,五官扭曲变形,还挺好看的,最后燕凌姣拖着个深红色的光屁股忿忿的离开,离开之后发现一块玉佩落在自己床上,只好暂时收起,自己这一宿做梦都是燕凌姣的样子睡的当真舒服。
擦干净身子穿好衣物,本来今日要去沧州执行任务也去不上了,因昨夜快意的发泄情感,后果就是今天屁股买单,刚刚保养完的屁股等下就要在校场被揍的开花,今夜开始连续七天自己都要趴着睡了,不过巴戈毫无惧色,吹着口哨来到校场。
只见校场一众黑衣甲士还有一队骑兵,不少校尉和典史参军站在前方,而燕凌姣也站在一侧,今天换了身红色的衣服,更添几分娇媚,而红色长裙下深红色的屁股,便是巴戈的杰作了。
巴戈心想这么多人看我挨打,场面真大,看向燕凌姣,燕凌姣却不看她,巴戈只好收回目光走到典史面前,等着典史下令公布自己的罪责。
典史看着巴戈皱眉道:“巴戈,你今日便要出发沧州,你怎么不骑马?还徒步而来,你是真不怕误了出发时辰?真没想到那么重的军棍还没能让你长记性,还敢玩忽职守!你别忘了你还有四十军棍记在账上呢!”
巴戈被训斥的一愣一愣的,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昨天燕凌姣是说的气话,即便自己把她的屁股打红肿不堪,也没向典史告状,正愣神中,只听燕凌姣说:“典史大人息怒,昨日巴戈大人的马马掌扎了刺,托我医治,今天便让我牵马直接到校场,然后直接出发。”
典史说道:“原来如此,嗯,巴戈你这次沧州之行,务必为监国建功,愿你牢记玩忽职守的教训,不要大意。” 巴戈却是不喜典史这般如同自己叔叔的语气,明明就是你下令把我的屁股打的开花,还一副语重心长的盼望我好的语气,笑死个人!你若是真心疼我,就少罚我几十军棍,也免得我当众失禁出丑。眼神一转揶揄道:“是,谨遵典史号令,我当然不敢大意,我还有四十军棍记在账上,若是表现不好,就回来再让您把我打的屁股开花!”
典史听了巴戈语气气的直摇头,那日典史判断巴戈是故意打断黑衣甲士臂骨的原因,就是巴戈口中说自己屁股被捏,典史觉得巴戈不像是个忠贞女子,而今天巴戈故意屁股来屁股去的说,像是在嘲讽自己老眼昏花。
巴戈从燕凌姣手中牵过马,眼神终于汇聚,一时间像是交流了千言万语,巴戈翻身上马,也不告别,带着一队骑兵向沧州出发,燕凌姣目视巴戈的背影暗暗祈祷巴戈此行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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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前
“驾!” “驾!”
姬如雪赶着马车,在官道上飞驰,车上载着洛小北和一青衣女子,这青衣女子名为玄霜,为前日姬如雪在滑州营救出的唯一不良人,玄霜被通文馆李存惠用拐杖打伤,所幸姬如雪来的及时,此刻距离洛阳已有一千余里,这一路来风餐露宿,彻底摆脱了洛阳滑州的两路追兵。
洛小北从马车上探出头,对姬如雪说道:“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姬如雪边赶马车边说道:“澶州,按幻音坊原计划,我的任务是营救洛阳不良人之后,再赶去齐州跟妙成天大人汇合,可我与妙成天大人联络的线人在澶州断了联系,现在还不知是何情况,只有先到澶州打探情况再做打算,过了澶州就是山东地界了”
洛小北听后便收回身子,回到马车里照顾玄霜,玄霜本来伤的不轻,姬如雪喂她服了幻音坊灵药,后用内力治伤,又休息了两天才逐渐好转,玄霜对姬如雪说:“姑娘,你连续赶了两天路了,不如让我驾马车吧,你也好好休息休息一下吧。”
姬如雪回头道:“不必你好好养伤吧之后说不定还要靠你联系其他不良人。” 洛小北听后低下头,想到自己当真没用,洛小北不会骑马,驾马车也不会,不然也能替姬如雪分担一下,离开洛阳今日便是第九日,姬如雪赶了九天路,一天只睡不到两个时辰,最开始几日还要恶战,饶是内力深厚,如今也已疲态不堪。
姬如雪看了看天色,夕阳夕下,马上就要戌时了,不由得催动马车争取在澶州落门之前赶到。到了澶州城门口,玄霜轻轻推醒已经熟睡的洛小北道:“小北,澶州到了。” 洛小北伸了个懒腰,从马车内探出头,看向澶州的高大城门。
澶州为河南山东两省交汇的必经之处,古时道路不发达,除了官道好走其他道路皆难以行走,而因庄宗李存勖亡故,各地郡城为表哀悼每隔一日才开城门,因澶州为跨省枢纽,鱼龙混杂每三日才有一次开城日,今天正是开城日,若是错过今天,只有在城外住上三日才能从城门进城,若是平时大可绕远绕过澶州去齐州,可姬如雪与妙成天的联络使良又与姬如雪情同姐妹,姬如雪已经五日未得到良又信鸽,最后一次信鸽交流便是在澶州附近失联,不免大为担心,是以连续两日几乎不眠不休的才赶到澶州。
因监国号令抓捕不良人,本就守卫严密的澶州城门更是增添人手,从四处调来了不少厢军。排队进城的车马堵的严严实实,卫兵们挨个查询身份,有文碟才可进城。
姬如雪驾着马车排队,长吁一口气,心想终于及时赶到,转头对身后二人说道:“玄霜姑娘,小北,你二人先去同福客栈落脚,我先去城中牢狱打探良又消息,之后我再回客栈从长计议。” 洛小北知道自己武功不行,但轻功尚可,便对姬如雪道:“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吧。”
姬如雪回道:“不必,玄霜姑娘内力未复,你留下保护玄霜姑娘,澶州虽然把守严密但都是普通军士,我一人探狱更加方便。” 玄霜知道自己派不上用场对姬如雪说:“雪儿姑娘,你放心去,但不要冒险,不管有没有消息都先回客栈从长计议。” 姬如雪点头道:“自然,你们放心。”
终于轮到姬如雪进城,姬如雪把早就准备好的通关文书递给守城军士,又偷摸递给军士五两碎银,军士便草草搜了一下马车,未看见车上兵器,就放了三人进城。
此刻天色已暗,太阳完全下山,三人在同福客栈要了三间房间,玄霜对姬如雪说道:“据之前在澶州附近活动的不良人信息,牢狱应在澶州城东南角,姑娘快去快回!” 姬如雪道了声多谢,拉起黑色面巾,翻身上房,沿着房顶瓦片运气轻功,向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宵禁时间到!” 一更三点,澶州郡城城楼上的暮鼓敲响,满城百姓全都赶在鼓声停止之前赶回家门,若是离家较远,来不及赶回的便只好躲入坊间,这几日澶州不太平,从洛阳新调来的金吾卫四处抓捕不良人,这几日不知澶州街道见了几次血了!
至二更,上百声鼓响停止,军士腰跨横刀出城于街道中巡查。
“亥时还在街上游荡的,依大唐律例,地方城池杖笞四十!” 街头上早就空无一人,这种时候平时也就罢了,现在若是被巡街甲士抓到,打板子事小,要是被当做不良人抓走,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姬如雪脚勾墙檐翻进牢狱内,悄声的看向各个牢门,将女牢看过一圈,没有良又踪迹,姬如雪不死心的又在男牢晃了一圈,还是徒劳无功,心想只怕这澶州牢狱别有洞天,只怕是有地牢,正想办法如何避开狱卒进入地牢之时,忽然听见牢中一扇铁门嘎吱作响,姬如雪忙隐蔽呼吸藏匿身形。
只见铁门大开,门内走进三个人,一名狱卒点头哈腰的领着身后两人步入监牢。那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着华丽,一身锦袍,但相貌太过猥琐,身形又胖,满脸油腻。那女子浓妆艳抹,手持轻扇,模样甚是妩媚,上身露着双肩锁骨,白里透红,锁骨之下曲线夸张,酥胸都要挤出衣物。靠在油腻男子身上吟笑,油腻男子本就好色,看着怀中美人的性感腰肢魂都要被勾走了。
牢头看着两人进来,连忙对着油腻男子谄媚道:“什么风把刘公子您吹来了?这牢狱阴暗潮湿,怕污了您的脚。” 原来这男子名叫刘威,仗着自己是河南道转运使的儿子,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自不必说,以前更是澶州最大的青楼醉春楼的常客,身边女子就是曾经醉春楼的头牌江心月。
牢头只搓着手,不知这刘威公子是何目的,那开门的狱卒走到牢头身边对着牢头耳语一番,姬如雪何等内力,早就把狱卒的耳语听的清清楚楚,牢头听后对着刘威谄笑道好说好说,对着狱卒道:“你带着两位贵客去清秋雨的牢房。”
原来清秋雨跟江心月一样都是醉春楼的金钗,而醉春楼作为澶州最大的消金窟贵客太多,都得罪不得,是以每位金钗每一日不管是跳舞唱曲还是捶背抚琴都有明确的价格,价高者得。而为了给客人填彩头,每月结算众金钗当月花红,花红榜最后的一名金钗下月一日要当着所有贵客的面光着屁股,让龟奴狠狠责打,若是有贵客心疼金钗便可打赏,若是总金额超过倒数第二名金钗,便换倒数第二名金钗当众责打,以此类推,持续十二个时辰才结束。是以每月一日都是澶州最热闹的一天,大街小巷的男子都伸长了脖子,盼望能看见一眼金钗的美臀。
醉春楼的花红榜共有十二位金钗,若是一位金钗连续两月都是倒数第一便降为银钗,由银钗第一名补上空位,而每月的花红榜第一名便是花魁,花魁权力极大,每月的花魁掌管整个醉春楼的娼妓,不光是银钗,青钗,就是其余十一位金钗只要被抓到一点小错都要被花魁按在腿上责打,直到下月一号选出新花魁为止。
而清秋雨因容貌倾国倾城,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翩翩起舞之时宛若神女。是以大多数花魁都是清秋雨,而清秋雨心地良善,对楼中姐妹大都仁慈,网开一面,虽然醉春楼的娼妓没人没挨过清秋雨的板子,但人人都对清秋雨恭敬。
而江心月心肠歹毒,还是银钗的时候因一名服侍她的青钗忘了给她准备茶水,当众把这名青钗差点活活打死,虽然后来被治好侥幸逃得一命,但也落下残疾,因江心月妩媚动人,极受几位贵公子喜爱,几乎每天都能给楼里带来不少收入,醉春楼的楼主严时芳也不好发作,只定下不可滥施刑罚的规矩,但江心月不可不罚,也被光着屁股狠罚了一顿板子,之后行为举止便收敛的多。
后来江心月以所当然的升为金钗,每位第一次升任金钗都要受金钗赏由当月花魁负责,而花魁清秋雨因为知道江心月心肠歹毒,是以打算给她一个教训希望她当上金钗之后能安分守己。
这顿打自然不轻,屁股开花在所难免,直把江心月打的惨叫连连直呼自己已经改过,清秋雨见江心月已受足了教训便饶过,之后对她的惩戒皆与其他金钗一样,但江心月却对严时芳和清秋雨怀狠在心,直到去年傍上了刘威,刘威乃是河南道转运使刘泉的儿子,不说富可敌国也相差无几,大手一挥便给江心月添了两万两银子的花红,自然超过了清秋雨的花红,成为了花魁。
成为了花魁的江心月自然要报复,不仅责罚手段比清秋雨当花魁时重了一倍不止,而对清秋雨的报复更甚,三日一小打,五日一大打,打的清秋雨下不了床接不了客,这样花红几乎次次倒数,每月一号就要在所有贵客面前被龟奴责打,被打的梨花带雨甚是可怜,连续两月,清秋雨便降为银钗,这样江心月更加肆无忌惮,把清秋雨几乎打死。
而虽然有刘威的进账,但江心月把整个醉春楼搞的人心惶惶,总体花红一月比一月少,再加上所有金钗联名对花魁江心月的指责,严时芳不得不冒着得罪刘威的风险对江心月进行责罚。
严时芳将全楼娼妓龟奴叫到一处,当着所有人的面阐述江心月的错处,免去江心月花魁称号,降为银钗,并借来公堂杖责用的板子当众责打一百板,这可苦了江心月,平时受罚再重也是闺房责罚,这衙门的板子岂是闺房刑具可比?这公堂板子由湘竹所制,杖头宽三寸,厚一寸,长五尺,虽然威力比不良教的刑具轻的太多,用刑之人更是普通男子,又不换人,是以每十板才有一记军棍的威力,但对于小家碧玉来说还是太重了。
那晚江心月被打的昏死两次,一百板子才打完,养了一月才好,伤好之后的江心月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一方面对刘威殷勤款待,又哄骗刘威为自己报仇,另一面对严时芳和清秋雨恭顺跟小猫一样。本来江心月只是利用刘威,因刘威又丑又胖,每次跟刘威行房后都恶心的想吐,只是利用刘威的金钱跟刘威父亲刘泉的权势罢了。
而刘威却被江心月迷的五迷三道的,刘威不仅一次想为江心月赎身娶她进门,可刘威好色,已经有了正妻平妻加两房侧室,自己再进门只能当刘威小妾,自己在醉春楼可是高高在上的金钗,虽是娼妓但无不受人追捧,可要是当了刘威小妾,就只不过是一个给正房洗脚的丫鬟罢了,江心月哪能心甘,而江心月受刘威宠爱,又比正房年轻漂亮,正房岂能给她容身之地?还不是每天寻个错处打自己家法板子?所以每次都糊弄刘威不让他赎身。
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江心月已经完全失势,平时自己得罪人太多,现在后悔也晚了,几乎天天都要裸臀挨打,屁股没有一天不是红肿的,一个月二十八天都要趴着睡,江心月狠了狠心,就是给刘威当小妾又何妨?仗着刘威的宠爱,在刘府里再难也好过在醉春楼被银钗呼来喝去的好,刘威的正妻难道还真敢让自己每天给她洗脚不成?不过是被正妻罚家法板子罢了,也不会天天肿着屁股罢。
抉择完毕,第二日便偷跑到刘府伺候刘威,晚间喂了刘威加了春药的酒,让刘威性欲达到极点,江秋月这次更是用尽浑身解数,上面一张嘴下面一张嘴和后庭一起,三个洞伺候着刘威,让刘威颠鸾倒凤了一晚,一晚上江心月高潮五次才结束,第二天江心月被搞的嗓子说不出话,腰酸腿疼连下地都下不了,刘威心疼江心月,当天便用五万两给江心月赎身,收了江心月做小妾。
离开了醉春楼的江心月恨意没有丝毫削减,每当自己被当家主母按在腿上用家法戒尺责打之时,都在想自己如今的屈辱都是拜严时芳和清秋雨所赐。
又过了小半年,澶州开始奉监国令抓捕不良人,所有为官府提供不良人寻踪的皆有赏赐,江心月心知时机已到,在醉春楼数年早就模仿会了严时芳的笔迹,伪造了一封严时芳为不良人提供逃跑消息的密信送到官府,官府自然查封了醉春楼,将楼中所有人抓捕归案,因举报之人是刘威的小妾,知府也要给刘威面子,自然对主犯严时芳严加拷问。
严时芳知道这是江心月的诡计,但这是杀头的大罪绝不能认,严时芳不过四十出头,年轻时因善于闺房刑责,有个外号名叫“严罗刹”。可这官府刑法远非闺房责罚可比,但严时芳就是不招,直呼冤枉,宁可被打死也不承认自己为不良人做事,知府无奈,只得改判严时芳知情不报,当堂判了脊杖二十,财产充公,发配雷州。醉春楼其他娼妓全部按罪责大小杖责不等之后官卖,其他所有娼妓都已板责之后官卖完毕,只剩下清秋雨,而清秋雨也一样逃不过被官卖的下场,现在就关在牢中等着明天官卖,而今日江心月来到牢狱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最后一天狠狠羞辱清秋雨。
姬如雪看着衙役带着刘威和江心月走下地窖,心知果真下面还有监牢,这个清秋雨被关押许久,其他人都已发配,只有她还在,说不定她知道良又下落,可苦于地窖狭窄,就算自己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不被人发现闯入地窖,只好先撤,跟洛小北玄霜商议后再做决断。想罢,催动轻功离开牢狱。
姬如雪离开牢狱看看天色,心知已快到亥时,见街上各市摊贩皆忙着收摊,妇人从灶台走出铺子,旋即将男人桌子上的碗筷悉数收走。
作为客人的男子抓着半块胡饼恼怒道:“你做什么?我还没吃完呢!”
妇人回道:“宵禁时间到了!郎君不是本地人吧?怪不得你不知,现在澶州忙着抓捕不良人,郎君赶紧趁着还有未关闭的坊门便寻个坊躲进去吧,一会儿要是让巡逻的甲士抓去要挨四十板子还要在牢中监禁两日才能放出。这还是好的,要是被当作不良人,那是要杀头的!”
姬如雪在一旁听得真切,心道:“没想到澶州抓捕不良人竟到这般地步,比洛阳也不遑多让了。看来我必须尽快找到良又的下落才行”
想罢,姬如雪加快脚步,又穿过了两条街区,走到头拐个弯就要同福客栈了。这时耳中突然传来另一条街道的异动。
“大人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误了宵禁的,我家就在对面那条街,大人行行好,放我过去吧!”
“少废话,人人都像你这么说,我还怎么执行律法?犯了宵禁老实受罚吧,你们两个把这小子带到一边去,打四十板子,再关进东南牢狱里监禁两天,给你好好长长记性!”
两名黑衣甲士不顾面前瘫倒在地的男子的哀嚎,一人拽住他一条腿,拖到刑凳上,姬如雪这边听着真切,原来违反宵禁的监禁就在东南牢狱。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想到这,不由得走去那条街道。
拐到街道,姬如雪远远看见,刚才瘫倒的男子已经被脱了裤子,按在长凳上,两名甲士一前一后一人按住双手,一人按住双脚,然后两名行刑手一左一右在长凳两边站定,高举刑杖,正待落下。
“大人!” 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传来。
正欲行刑的甲士回过头寻找声音来源,只见姬如雪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只见姬如雪一身淡蓝色长袍,身前裙摆极短,只到腰下,下身一条黑色紧身短裤只到腿根,一双黑色过膝长筒锦靴穿在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勾勒出完美的腰腿身比,而那一张清冷俊侨的脸更令人动容,与其说是女子的清冷绝色不如说有几分男子的英俊飒爽,红唇齿白,声音更比空谷中的鸟鸣声还要动听,这一声“大人!” 把在场众人包括即将受刑的男子都听的呆了。
还是黑甲长官最先缓过神来,在自己腿上狠掐了一把,艰难开口道:“你……你是何人?”
姬如雪故意说出真实名字,若是良又真的被抓,说不定会说出自己的名字,可以看出黑甲长官的表情破绽。
于是姬如雪正色道:“我叫姬如雪。”说罢看着黑甲长官神色没有变化,想到或许这人职位太低,于是继续说道:“我第一次来到澶州,不知澶州宵禁时间,所以误了宵禁,特来领罚。”
黑甲长官花了好久才理清思绪,奇怪道:“你这姑娘莫不是失心疯了?我当差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误了宵禁不跑,还主动来报道的,你莫不是要挑衅我等?这是大唐律法,不是你能玩笑的东西!”
姬如雪解释道:“大人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蔑视大唐律法的心思,其实我是头一次下山,没有经验,下山之前师父告知我要遵守唐律,不可造次,既然犯了唐律,自然要来领责。”
黑甲长官看着姬如雪的表情不像作伪,心道:“看来这是个刚出师门的小雏啊,哼,真没想到还有性子这么耿直的侠女,真是奇了怪了。” 于是对姬如雪说道:“你既然头一次到澶州,误了宵禁可以理解,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日,就算你不知情又是主动投案,我也不能擅自减免你的处罚,望你理解。”
姬如雪正色道:“这是应该的,多谢大人体恤,大人尽管按唐律处置,我绝无怨言。”
黑甲长官见姬如雪如此配合,说道:“好吧,我也不绑你了,你自行跪到一边去,责罚完这个小子,再责罚于你” 姬如雪道了声“是”,便老实跪到一边。
黑甲长官见姬如雪老实跪好,不再言语,对着行刑手道:“愣着干嘛,打快点!” 两侧行刑手不敢怠慢,挥动手中竹板,重重打下,一板子打在男子臀上,男子哇的叫了出来。也不唱数,板子极速挥动,打的极快,男子逐渐开始哭嚎,拼命挣扎,只是手脚皆被摁住哪里逃得开?
姬如雪跪在一旁看着受刑男子的臀部,先是由白变红,再变大红,最后变成紫红色,破皮出血,倒是凄惨。四十板子也不唱数,一会儿便打完,松开男子手脚,男子便滚倒在地,黑甲长官说道:“你俩把他拖去东南刑狱!” 地下的男子突然爬起,边哭边说:“大人且慢,我要赎买。” 说罢竟走衣物里摸出十两白银来递给黑甲长官,黑甲长官颠了颠手里的银子,说道:“行吧,快滚吧,以后可别误了宵禁。”
男子连忙说道,再也不敢,穿好衣服,可是屁股开花,只能一瘸一拐的缓步离去,原来若是每次都关进牢狱两日,牢狱也关不下,所以监禁之刑可以赎买,五两银子一日,两日便是十两,交够了银子,自然可以免去监禁。
黑衣长官说道:“好了,姬如雪是吧?”
姬如雪回道:“小女子在。”
黑衣长官继续道:“姬如雪,误了宵禁,按律,笞刑四十,监禁两日,即可行刑,受刑之时需脱净下身衣物,你自己来吧,别让我们动手。”
姬如雪早就有此觉悟,知道这笞刑要责裸臀,于是站起身来,脱下外衣鞋袜,又脱掉黑色短裤,最后一把褪下小裤,放在一旁叠的工工整整,下身一丝不挂站在一旁,姬如雪腰腹紧致有着明显的马甲线,从后面观赏,两瓣白皙翘臀跟上好玉石雕琢的一样,乳白嫩滑。而从前边望去,腰腹之下黑白分明,腰间大腿皮肤雪白粉嫩,而两腿之间芳草茂密,如同没有遮挡的杂草一样野蛮生长,杂乱无章,比左丘宁巴戈的还要浓密的多。
要知姬如雪虽然看起来跟二十少女一般,其实已经二十九岁,作为李星云的爱人,虽然并未成婚,但是早经人事,是以发育这般茂密,在场所有人看着这般身体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把眼睛扣下来安在姬如雪身上。
姬如雪轻咳一声,黑甲长官才回过神,说道:“你们没见过女人吗?把她压上凳。”姬如雪任由两名甲士把自己压上凳,一前一后按住手脚,黑衣长官话虽如此,但两只眼睛还是死死盯着姬如雪股间,下面早就硬了。
众多甲士以为姬如雪是个没下过山,初进江湖的小姑娘,看见这阵仗早就吓傻了,脱了裤裙,裸了下身还不像小女子一般一手捂着私处,一手捂着屁股,满脸羞涩?可姬如雪竟面不改色,私处裸臀被看全也不脸红,心道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姬如雪的生平经历,远比这要光怪陆离的多,姬如雪十四岁起便由女帝收养作为女帝侍女,李茂贞本是岐王二十年前为了寻找十二峒,抛下十六岁的妹妹和岐国远赴娆疆,李茂贞的妹妹不得不假扮岐王二十年,平日皆以男装示人,是以李茂贞便是幻音坊女帝,幻音坊女帝便是李茂贞。
姬如雪既然为女帝贴身侍女,自然不可行差踏错,十四岁开始犯了小错就要趴在女帝腿上受责,犯了大错就要去炼狱堂挨幻音坊藤鞭,那种滋味一鞭一道血皮儿,就是同龄的苗巧挨二十记之后也要哀嚎,何况姬如雪?是以姬如雪十七岁时早就被调教的无比顺从,对女帝忠心耿耿,因女帝被哥哥背叛,最厌恶背叛之人,是以幻音坊对不听命令之人刑罚极重,没人敢触犯。十七岁那年奉女帝命令去潞州找寻火灵芝,机缘巧合之下碰见如今的天子李星云和他师妹陆林轩。后来不慎受了伤,李星云便将火灵芝给姬如雪服下,至此姬如雪武功大进,与李星云的感情也慢慢开始。
可失了火灵芝可是大罪,姬如雪回到幻音坊时本来做好了屁股被打烂的准备,可是女帝并未怪罪,反而让自己去和李星云搞好关系,自此姬如雪地位在幻音坊中高升,虽然只是侍女,但跟九天圣姬的地位也不相上下,从此极少受罚。唯一一次大罚就是与九天圣姬之一的梵音天争风吃醋,误了岐王大事,梵音天固是主犯,一百特制的驯凤鞭下去,饶是梵音天臀皮再坚韧,也直接打烂,养了数年,臀上藤花也未消散。姬如雪虽是从犯,只罚了六十,但也屁股开花,之后李星云亲自制作褪疤药膏,才治好姬如雪的烂臀,李星云当时只是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爱人下身一丝不挂在自己面前哪里把持的住?姬如雪也心甘情愿让李星云要了自己,于是那时就经人事,之后十几年,两人一起经历了千辛万苦,但成婚一直被搁置下来。
姬如雪虽服了火灵芝功力大进,但天资终究不如巴戈苗巧左丘宁,更是十四岁才开始练功,错过了最佳习武年龄,而巴戈十五岁就上了战场。而让姬如雪真正蜕变之时还是两年前的娆疆。
两年前姬如雪跟李星云前往娆疆寻找万毒窟圣女蚩梦,而毒公所做兵神怪坛,能令人妖魔化,虽然功力变成十倍,但已不再是人,已是兵神怪坛的花蝠子在乱战中打伤李星云,李星云受了重伤掉落悬崖,虽被叔父李儇所救,但一身武功已废,若想治好李星云只有十二峒的秘法,可十二峒秘法久不出世,若想说服十二峒出手救治李星云,只有效仿蚩梦母亲鲜参一样,经受七日“洗炼圣女”之苦才行,当年鲜参为了蚩梦的父亲也就是不良人天孤星蚩离甘愿在活死林接受“洗炼圣女”之刑,刑罚后永远不可离开活死林,姬如雪不是十二峒之人,自然不用永远不许离开活死林,但“洗炼圣女”之刑是与鲜参一模一样,为了李星云的命,姬如雪甘愿前往活死林由鲜参主导“洗炼圣女”,七日后鲜参抱着奄奄一息的姬如雪交还给已经伤愈的李星云,之后不管李星云怎么询问,姬如雪也未告知那七日自己受了怎样的苦。
但不管怎样,经过那七日洗炼之痛后,不管是裸着下身被一众人看全,还是裸臀被这种湘竹板子责打,对于姬如雪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之上的毛尖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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澶州
黑甲长官看着自己面前趴在刑凳上的姬如雪久久无言,姬如雪双手双脚都被前后两名甲士摁住,姬如雪虽不怕被看,但被其他男人摸着自己手腕脚腕感到别扭,轻言道:“大人,还不开始吗?”
黑甲长官看着姬如雪主动催促,只好把目光从姬如雪那莹白的翘臀上收回,心想这么好看的屁股等下就要皮开肉绽了,清了清嗓子,喝道:“笞刑四十,行刑!”
两旁行刑手早就等的不耐烦,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有这般俏丽的屁股,更不要说亲手责打了,两人卖力的抡圆双臂,手持毛竹大板重抽在姬如雪臀峰之上。
姬如雪对于刑责太有经验,闭起双目,运好了气,放松臀皮接受责打,这样造成的伤害最小,这湘竹板子不过十五斤,这两个军汉也无内功,看着威力吓人,责打普通人如刚才那男子一样自然足够,但这四十板子的威力不过八记军棍或者股杖而已,连给姬如雪松松皮肉都难以做到,这种宵禁之责只求快打,也不唱数,只听到板子接触臀皮发出清脆的啪啪声,跟刚才男子那哭嚎形成对比的是姬如雪连呼吸声都未加重,不一会儿四十板子就已责完。
两名行刑军汉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只见姬如雪的裸臀依旧白嫩如雪,只有臀峰受的责打最多变成粉红色,一点板花肿胀的感觉都没有。
姬如雪不顾众人惊讶的表情,自顾自的穿好黑色短裤,套好鞋袜,理了理裙摆,再拍一拍衣服上的灰尘,最后恭敬地跪在一旁。
黑甲长官见状只好说道:“你要花十两银子赎买监禁吗?” 姬如雪的目的就是合法的进入牢狱寻良又的踪迹,自然摇头说道:“不必了大人,小女子现在手头没有这么多银两,大人只管监禁就是。” 黑甲长官见姬如雪身着华丽不像没有银子的样子,便说道:“这刑狱有刑狱的规矩,狱中的牢婆子的手段你这小姑娘可不好挨,我看你的这柄剑便值十两,你不妨先压在我这,明日去取了银钱来换?”
姬如雪连连摇头,说道:“大人,这柄剑是师父亲手所赐,绝不做抵押之物,牢婆子再跋扈也得遵循律法,不过两日又有何妨呢?”
黑甲长官见姬如雪如此倔强也不再多说,吩咐左右:“你二人将姬如雪押送进东南牢狱,监禁两日不得有误!”

第七回 公堂
澶州,东南牢狱地牢
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的姬如雪睁了睁眼,心道:“自己居然在这么破烂的环境里,在这稻草上这么香甜的睡了一觉,也真是奇了怪了。”
这时走过一名狱卒,提着饭桶走了进来,手中饭勺连连拍打各处牢门,喊道:“放早饭了!都快点起来!”
姬如雪闻着饭食香气,突然感到饥肠辘辘,昨日白天赶了一天几乎什么也没吃,晚上又受了那般折磨,体力早就耗尽,这时听见放饭的声音,只感到是天籁之音。
这地牢早饭当真不错,一大碗白粥,两张胡饼,一碟咸菜,还有一枚煮鸡蛋,姬如雪吃相倒是好看,小口喝粥吃饼,不过速度极快,一边的清秋雨刚吃两口,姬如雪这边已经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了,只把清秋雨看的呆了,清秋雨小声说:“姬姑娘你……吃饱了吗?吃不饱可以吃我的,我没什么心情吃。”
姬如雪擦了擦嘴,小声说道:“我吃饱了,姑娘你尽管吃,不必管我,姑娘没忘吧,我说了要把你救出苦海,就一定会帮你,放宽心吧。” 清秋雨缓和了些表情但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是表现在外,姬如雪只能当做看不见。
用了早饭过了一会儿,五名健妇手提水桶毛巾进了牢门,姬如雪问道:“这是做什么?” 为首的健妇道:“还能干什么?你这犯妇等下就要过堂受审你不知道?过堂前要清洗干净身子是多少年的规矩,你居然不知道?”
姬如雪反问道:“我之前又没犯过法,也没上过堂,你这牢狱里的柜柜框框我怎知?”
那为首的健妇被姬如雪反问的一愣,看向姬如雪一丝不挂的下身,姬如雪上了药修养了一晚,因着臀皮坚韧,臀伤好的极快,臀瓣虽然还有青肿,臀面上横亘着五道青紫色的藤印,每道藤印中还泛着新长好的白皮儿,但总体感觉已经没有昨晚那般亥人。为首的健妇继续道:“你这小娘子,昨天开皮试刑被打成这样,居然还没能把你管教好,不尊牢狱规矩,顶撞上官,那马婆子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
姬如雪暗想:“那马婆子因我没孝敬她银钱,对我弄了一晚上羞刑,什么时候教导我牢狱规矩了?” 想到这里继续辩解道:“马婆子可没跟我说过上堂前的规矩,我问你要做什么,你直说就是,做什么急头白脸训斥我?”
那健妇怒喝道:“不愧是犯了通奸罪的女子,脸皮就是厚,哪户人家的小姑娘与你一般泼辣,在街坊邻居里都嫌丢死个人,我的女儿要是敢像你一样不知廉耻,早就拿鸡毛掸子打肿屁股了!等下过堂让知府老爷再给你的屁股上上颜色!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外面找野男人?”
姬如雪正暗自腹俳:“哪是野男人?明明是当朝天子!你连天子也敢骂,你才是应该被鸡毛掸子打肿屁股呢。”
那健妇不再废话,一挥手,身后四名健妇将姬如雪与清秋雨的衣物脱光,因姬如雪本就裸着下身较清秋雨更加方便。牢狱里顿时出现两个光溜溜的裸体美人儿,蜡烛上的光折射在两名女子白嫩的皮肤上,似乎让本来阴郁的牢房明亮了一些。
四名健妇打了水,沾湿毛巾,对着两个裸体上下其手,粗糙的毛巾狠搓在姬如雪与清秋雨细嫩的皮肉上,让清秋雨有些呻吟,姬如雪倒是还能忍住,不过当毛巾擦到臀皮上就忍不住了,忍不住喊道:“哎哟,请各位姐姐轻点!小女子昨日挨了打,疼得紧!” 那为首健妇道:“疼得好!疼了才能给你长记性。” 姬如雪不想再对话,闭了嘴,咬牙忍住。
那健妇清理的倒是仔细,把两人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好生搓洗,就连股沟和阴毛上的尿液都擦了一遍,最后又用皂角给两人洗了头,细盐刷了牙,洗好了脸,拿了两套干净囚衣给两人套上,一番下来准备完毕,带出牢门送进囚车压往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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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牢狱外
洛小北焦急道:“玄霜姐姐,我们俩就这么干等着吗?” 玄霜说道:“嘘!小点声再等等,说不定雪儿姑娘马上就出来了!”
洛小北少年心性,耐心有限,看着姐姐在面前黑狱里面受苦,自己在外面无能为力,急得直跺脚,而玄霜倒是胸有成竹,已经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计划,要不是玄霜再三告诫洛小北不可作乱,打草惊蛇,洛小北只怕早就冲进牢狱里面了。
万幸,就当洛小北几乎要等不急的时候,牢狱正门大开,一行狱卒在门口做着交接,将姬如雪跟清秋雨交给衙役送上囚车压往府衙。
洛小北兴奋的抓住玄霜手臂直晃,晃的玄霜晕头转向,洛小北急切道:“玄霜姐姐你看,是雪儿姐姐!”
玄霜目光却是停留在清秋雨身上,对洛小北呵斥道:“小北你别晃了,雪儿姑娘边上的女子从年龄来看应该不是良又,只怕良又的下落还没找到,雪儿姑娘等下应该会传递下一步计划,我们赶紧跟上去看看。”
洛小北这才住手,想到自己刚才所作所为有些过分,掌中还保持着玄霜手臂的触感,柔若无骨,不由得红了脸,眼角看向玄霜,见玄霜神色无常,才略微放心,赞同道:“好,这就跟上去。”
澶州街道上传来吆喝,每到府衙开堂日都是澶州城最热闹的一天,平头百姓们最爱热闹,公堂杖责大多当堂责打,若是责打男子,有些小孩子就问身旁大人,这人的小雀儿怎么这么大?若是责打女子,这些百姓就巴不得人人伸长脖子一饱眼福。
“快快快!张老四,今天府衙听说有女子要被官卖!马上就开始了还不快去看?”
“是吗?那我得赶紧去看看,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
“还能是谁啊?是以前醉春楼的金钗,清秋雨,唉,可惜了,去年这时候醉春楼多么风光,每月一日的金钗赏全城都挤满了人,没想到这才一年不到,楼主严时芳牵扯到了不良人,害的整个醉春楼家破人亡,真是惨喽!”
“不过我听说也没全都官卖,那金钗江心月不就没被牵连吗?”
“她啊,人家岂止没被牵连,人家早就嫁进刘府了!”
“刘府?哪个刘府?”
“还有哪个刘府,就是转运使刘泉的刘府呗,听说江心月给刘泉独生爱子刘威当小妾呢,脱了贱籍进了大户人家享福去了!害,都是金钗,一个马上就是官卖,一个从了良,这都是命啊!”
“不过我可听说这刘威好色好几个老婆呢!”
“那能怎么样,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这刘泉这几年官运亨通,连升了好几级,现在已经是正三品的转运使了,身着绯袍,要知道我们知府大人也只是个五品绿袍罢了!行了,行了,这些大人物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赶紧走吧,去晚了可就没好位置了!”
玄霜和洛小北随着人流赶往府衙,这一路上听着百姓讨论这青楼金钗,心想这确实是个可怜女子,按唐律,青楼娼妓本就是贱籍,再被官卖那就是最低等的奴籍了。就是官卖出去,不管被谁买走此后再没有自由,都是被当做货物随便交易,有了子女,也是男子代代为奴女子世世为娼,男子不能参加科举断了仕途,女子不能光明正大的嫁人只能给人当小妾,要是没被人买走,就发配到边疆充当军妓,是以不少女子宁可自尽也不想受辱。
还未到正午,知府衙门外人乌泱泱的围着好几层,洛小北废了半天劲才跟玄霜挤到了一个相对靠前的位置,只见这府衙衙门倒是气派,青石台阶上有两扇红色大门,门上铜环上纹着狮子微微发亮,大门左侧又一面大鼓,唤做鸣冤鼓,若是有冤屈只要击鼓便会开堂审理,门边挂着两个灯笼,都写着“衙门” 二字,在最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刻着“澶州府衙” 四个大字,洛小北一面被挤在人群中,一面回头望着街头,等着姐姐何时到。
过了一会儿,在百姓的起哄声中,拉着姬如雪和清秋雨的囚车终于到了,手持金鼓的衙役一边敲鼓,一边大声喊道:“都长长眼睛,让一让!别挡道!” 废了半天劲才到府衙门口交接,全城百姓消息灵通的,知道今天是清秋雨官卖之日,早就跟狐朋狗友一起来凑热闹,想看看这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金钗究竟是何模样,因人太多,师爷派了一个班头走出大门对着围观的百姓喊道:“肃静!可以围观但不可吵闹生事,要是再这样乱喊乱叫,就缉拿进衙门先打二十板子!”
果然被班头一吓唬,吵吵闹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洛小北也喘了口气,只见衙门口的皂吏,先去除清秋雨姬如雪的手脚镣铐,一前一后押进大堂,洛小北正欲出声,一旁的玄霜早有准备,将手指轻轻按在洛小北的嘴唇之上,道了声“嘘!”
公堂上,姬如雪与清秋雨被皂吏推推搡搡的带到大堂上,两名皂吏按压她俩肩膀,让她俩跪在一旁,班头走过了对她二人说道:“今日升堂你俩一起判决,省的一个一个提审的麻烦,等一会儿将你官卖的时候,会有不少贵客等你赎买你,你可想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要是没人肯花钱赎买你,就要把你发配到边疆,去了那种地方的女子就再也回不来了。” 清秋雨跪在对着班头行了个揖,说道:“多谢大人指点,小女子记住了!” 班头也不再言语,站到一旁。
“升——堂——!”
随着一声吆喝,大堂内衙役们持杖列队,分立两旁,一字排开之后,便不约而同地用刑杖击打地面,发出“威——武——”的喊声。衙役手中拿着的刑杖又称“水火棍”,上黑下红,象征着严厉与肃穆。大堂正中则为正座,座上摆放着知府审案用的公案,桌上文房四宝,签筒,惊堂木齐备,大堂两侧立着“肃静”“回避”的牌子,等到吆喝声完毕,一名绿袍从后堂走上前来来到公案身后,端坐在太师椅上,用手正了正帽檐,这澶州知府名叫梁柯,是后梁乾化二年的进士出身,这十几年终于做到了五品知府,得以穿的上绿袍。
知府大人坐定,看着堂下跪着的两名女子,两人皆身着白色囚服,低着头看不见眉眼,但暴露在外的小手小脚,一看就是未做过粗活之人,两人身形健美,就是宽大的囚服也遮掩不住身上玲珑曲线,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谁是清秋雨?向前跪两步,抬起头来!”
清秋雨听罢,膝行两步,抬起头,仰视着知府,知府“嗯” 了一声,双手拿起东翁准备好的状纸,边看边说道:“清秋雨,你所在醉春楼楼主严时芳,知晓不良人消息知情不报,而你明知严时芳故意隐瞒朝廷通缉的贼子的消息,却并不向本府揭露,后被本府查获后抓捕入狱,本府说的你可有异议?”
清秋雨早知如此结局,低声说道:“小女子没有异议。”
知府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没有异议,本府便按律宣判了,罪犯清秋雨,犯包庇贼子知情不报之罪,罪大恶极,但因是从犯,又认罪态度良好,可从轻发落,现本府宣判,判处清秋雨杖责四十,当堂断决,财产充公,之后按律官卖,清秋雨,你可有异议?”
“小女子认罚,没有异议。”
知府说道:“既然如此,便当堂断决吧!” 说罢,从案上签桶中拿出四支黑签一把扔到地上。
这行刑之时签筒大有门道,共有白、黑、红三种颜色的令签。每一签代表杖责十下,最轻的是白签,只用湘竹制成,竹制杖头只有两寸宽半寸厚,只用来责打十六岁以下犯了律法的男女,按照唐律,女子受刑之时可穿小裤,而男子受刑则是必须责打裸臀,而黑签所用刑杖,是用硝竹所制,杖头宽三寸,一寸厚,制作完成后由马尿浸泡,晒干制成,威力几乎是白签的三倍。
签以落地便不可改刑,就算错判也必须如数打完,是以四名皂吏走上前去,清秋雨是娼妓,又是贱籍,并非处子,自然是不能留下小裤的,必须裸臀受责,清秋雨虽出身青楼,学艺之时没少挨打,又受过江心月百般责打,但在这众目睽睽的公堂受辱还是首次,虽早有觉悟,但还是臊红了脸,但也只得无奈的将囚服上衣束起,又将下身囚服和内里小衣褪到了膝盖处,露出了浑圆的玉臀和雪白的大腿,只待那无情的板子来上色。
知府大人欣赏着看着这一切,外面围观的百姓早就沸腾了,更有甚者吹起口哨,还有泼辣的婆娘拽着自己男人的耳朵带回家,那男人兀自叫道:“我还没看清呢,再让我看一眼啊!” 在场众人皆哈哈大笑,班头敲锣打鼓连叫“肃静!” 才维持住秩序。
这是姬如雪第二次看见清秋雨的裸臀,不过没有一点心情波动,看着知府那欣赏的表情还有外面百姓的嘘声,心里当真气愤,这些人看女子出丑为乐,丝毫不顾及女子体面,谁又能知道女子的冤屈呢?其实姬如雪并非反对刑责,犯了错屁股挨打合情合理,只是不该成为闲杂人等的饭后谈资罢了。
洛小北看见清秋雨褪去小裤之时,下身不可控制感到一股热浪,这是洛小北第一次看见女子裸臀,少年人毕竟是少年人,血性就是血性,洛小北不由得目不转睛,这一幕却叫玄霜看见,洛小北虽面无表情但眼中的炽热被玄霜看的清清楚楚。
清秋雨不愧曾是醉春楼头牌,那臀儿真是极品,惊艳四溢,只见臀峰弧线如川上溪流,凸凹有致,皎白凝脂之肌肤如银霜雪染,两块粉团似的圆丘迎风翕颤,远看似吹弹可破,实则臀肉紧紧实实无一丝赘肉。可惜这般尤物马上就要受那黑签板子无情责打。
清秋雨趴俯在公堂之上,双手双脚伸直并拢,双名衙役一前一后分别捉住清秋雨手腕脚腕,两名行刑皂吏手持硝竹大板立于两旁站定,班头见状大喝一声:“杖责四十,当堂行刑!”
“一!” 左侧的皂吏举杖打下,这一下疼痛远非在醉春楼之时闺房责打所能及,疼得清秋雨的身子顿时为之一颤。
“二!” 两杖打下后,清秋雨左右臀上顿时印上了两道深红的板痕,清秋雨痛的紧,忍不住扭动臀部试图缓解疼痛。
…………
“六!” 六杖打过,整个臀上都被板痕覆盖满了,臀上已然变红,再打下去就是一层一层往上覆盖,疼痛也要几何般增加。
“七!” 忍了七杖的清秋雨终于忍不住哀嚎,口中连连呼痛,煞是可怜,可行刑皂吏见惯不惯,当做听不见一般继续狠责,要知这黑签板子威力跟宵禁笞刑所用刑具相仿,虽然姬如雪受四十笞跟没事人一样,但清秋雨只是一不会武功的普通女子,受这刑罚几乎跟要命一般,如此刑责下去不少体弱女子就算不会残废也要留下病根。
唱数来到二十,数目过半,清秋雨上身囚衣已经被汗水彻底打湿,多亏身子伏地,胸前春光没有外泄,洛小北看着面前饱受责打的翘臀还有口中女子委婉的哀嚎,下身涨得难受,只好将随身包裹挡在身前作为遮挡,一边的玄霜眼神微凝,不知再想些什么。
又杖了十下,清秋雨开始哭嚎,腰胯带着翘臀扭来扭去,若是不是衙役经验十足,几乎按不住她,可是皂吏的板子准头极佳,就是再怎样扭动也是稳稳的打在臀皮上。
“四十!” 最后一杖打完,前后衙役松开清秋雨手腕脚腕,把委自哭嚎的清秋雨扶起,清秋雨一起身,只见刚才的位置有一摊水渍,竟然是受刑不过,被打失了禁,外面传来一道男声,说话的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对着边上的父亲说:“爹,你看,那女子被打的尿了。” 被称为爹的男子直接一巴掌打在自己儿子的头上,怒骂一声,臭小子哪这么多话?还不闭嘴!
清秋雨已经羞红了脸,班头见得多了,递给清秋雨一条手巾,说道:“先擦擦脸,再把下面擦干净。” 清秋雨已经丢尽了脸,也不怕再丢,接过手巾,擦干净了脸和私处,直接穿上囚裤,下身紫涨不堪,小裤是穿不得了。
两名衙役将清秋雨扶去偏堂,偏堂里都是早就准备按律赎买官卖女子之人,本来若是家里有钱,女子被官卖并不可怕,只要受刑之后由家人赎买回家就是,虽是奴籍,但至少无性命之忧,可清秋雨的财产已被查封充公,怕是比现在的姬如雪还穷,半文钱也拿不出,又无家人,只能如待宰羔羊一般被当做货物进行估价。
偏堂早就有一堆大户人家的管家或者主事之人,等着买人,清秋雨被扶进来只能站着,臀伤严重,坐是肯定坐不下了。
众人看向班头,等着班头按律出价,班头拿出一账簿,翻了一翻,找到清秋雨名字念道:“清秋雨,年二十八祖籍扬州,家中只此一人,赎买价……一百二十两。”
“这也太贵了,哪有这么贵的官卖?”
“是啊,是啊,我们只是要来挑姿色上等的女子当丫鬟,哪有这么贵的呀,醉春楼之前被官卖的女子最多也就三十两,这四倍价格也太夸张了。”
班头不乐意了,黑了脸:“安静!这官卖之人的定价都是澶州典签大人所定,岂容你们置喙?若是出不起价就别买!”
众人见班头生气,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其实这个年代一家五口一年的花销也不会超过二十两,若是穷困的不行卖女儿,运气好了也就卖个十几两而已,而这些人买来也就是当做一个烧火丫鬟使用,一百二十两对他们来说远超预算了。
“一百二十两,我买了!” 众人听见声音回头,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公子走上前对着班头说道,周围管家急忙出声:“这位公子,看您年纪尚轻,您应该不知市价吧,不如回家再商议商议?” 这管家这么说,只是因为怕官府一百二十两都能卖出,之后定价只会越来越高,破坏市场罢了。这公子笑道:“不过一百二十两银子算什么?还用谁做主?” 说罢就从袖子里数出一百二十两的银票准备递给班头,这时公子身边的小倌拉住公子袖子说道:“公子,您不能买她!”
那公子奇道:“怎么?现在我买个人回家给我捶腿都不行?” 那小倌摇了摇头,说道:“小的不敢,公子想买谁都行,唯独不能买这位姑娘。” 公子更是一头雾水,问道:“为何这姑娘不行?” 小倌没办法,只好开口:“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姑娘得罪过大少爷,买进府里反倒是害了她。”
公子奇道:“堂兄?为何?” 原来,这位小公子名叫刘照龄,是刘泉的亲侄子,因来探望居住在澶州的祖母,在澶州省亲,平日里也是个附庸风雅之人,见清秋雨容貌这般好看,又懂诗词歌赋,便想着买下来。
班头见状,不悦道:“这位公子,您还买不买?” 刘照龄自然要买:“当然买,我这就交钱。” 说罢对着小倌说道:“这事回去你不要张扬,找处干净院子让姑娘好生居住,等我消息再说。”
一直一言不发的清秋雨突然开口,对着班头说道:“这位大人,我不愿被这位公子买去,请大人行个方便。”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班头说道:“姑娘你可想好,眼下只有这位公子愿意赎买你,你若是卖不出去,可要送到边疆充当军妓,你一个小女子能挺住几年?” 刘照龄也急忙道:“是啊,姑娘,那边疆可是吃人的地方,去不得,姑娘是因为我堂兄吗?姑娘放心,我会安排一处外室先让姑娘住着,下个月我就要启程回金陵,到时我接姑娘一起去金陵,绝不会让我堂兄知道。”
清秋雨沉思再三还是摇头,忍着身后疼痛对着刘照龄行礼,说道:“多谢公子美意,可我心意已决,不会跟您去,还请您成全。” 醉春楼所有姐妹皆被发配,严时芳更是被杖脊后发配到雷州那种苦寒之地,自己的容身之处也已经毁了,自己实在无法跟江心月一样在一户人家中,即便刘照龄要回金陵,可自己不过以色侍人而已,刘照龄看重的不过是自己的美色,如此,自己岂不与江心月一样?还不如跟其他姐妹一样去边疆,就算死在边疆,也是天意。
班头见清秋雨油盐不见,哼了一声:“你可别后悔,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刘照龄也暗道可惜,眼神在清秋雨身上依依不舍。班头说道:“罢了,既然你不肯去也由得你,现在就关回地牢,等过几日发配地点定了,再押送你去边疆。” 说罢了,两名衙役便将清秋雨移送回地牢。
清秋雨前脚刚离开侧堂,走在堂侧走廊中,只听见大堂中隐约传来板子“啪”“啪”打在皮肉上的声音,离的近了,听到堂上传来姬如雪的哭嚎声,“饶了我吧!知府大人,哎呦!我不敢再通奸了,哎呦!求求您停手哇!”
清秋雨缓步走到大堂门外,看向大堂内,只见姬如雪趴在自己刚刚被打到失禁的位置,只是跟自己刚才的姿势不同,自己是双脚并拢趴在地下,姬如雪却是双脚分开,形成一个“大”字,姬如雪私处和后庭暴露在外,私处滋滋冒着粘稠的液体,把那处浓密的毛发沾的一缕缕的,两只脚腕分别被一衙役按住,脚腕虽动弹不得,但十颗圆润脚趾却能勾着那冰冷的地砖,那黑紫色的屁股疯狂上下耸动,跟女子求欢一般,姬如雪的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一样,口中大声哀嚎,清秋雨见了姬如雪这般惨状,心中暗自后悔没有提醒于她,自己在地牢见识到了姬如雪如何应付那清洗身体的健妇,心知若是这般态度上堂,受苦的只有自己,没能及时规劝姬如雪,确实是自己的过失,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身后两名衙役催自己快走,只怕这就是与姬姑娘最后一面罢了,希望姬姑娘能逃出生天。
“啪!” “七十九!” “啊!!!”
“啪!” “八十!” “啊!!!”
“大人,八十杖责已经如数打完!”
“姬如雪,感觉如何啊?这顿板子,可让你真心改过啊?”
姬如雪哭泣道:“改过!犯妇真心改过了!犯妇真的知错了,请大人明鉴!” 姬如雪带着哭音,当真可怜。
那知府抚摸着胡子满意道:“姬如雪,我知你们习武之人对男女之防看的很浅,不过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男未婚女未嫁没有名分就在一起成何体统?这顿板子虽然沉重,但若是能让你懂得什么叫男女大防,男女之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这顿板子你便没有白挨,日后当你不尊女德之时好好想起今日这般苦楚,保证让你恪守妇道!”
姬如雪听了训斥,只能点头称是。
一刻钟之前
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所犯何罪?”
姬如雪跪直身体,正色道:“我名姬如雪,昨日晚间误了时辰,违反了宵禁,受了四十笞刑,监禁两日。”
知府又一拍惊堂木,说道:“还敢隐瞒罪状,为何不招认通奸罪?”
姬如雪面不改色,回道:“我没犯通奸罪,为何要认?”
知府喝道:“大胆!像你这般被关押的女子在大堂上要自称犯妇!我我的成何体统?”
姬如雪见知府吹鼻子瞪眼,只好说道:“好好,我……犯妇自称犯妇就是!可犯妇确实未犯通奸罪。”
知府说道:“传稳婆!”
过了一会儿,马婆子走上堂前跪在地上对知府行礼,知府问道:“你可仔细检查过了,姬如雪却非处子?”
马婆子连忙道:“千真万确,姬如雪已失了处子之身。”
知府挥手让马婆子下堂又对着姬如雪问道:“姬如雪你成亲没有!”
姬如雪知道逃不过但懒的撒谎,回道:“犯妇还未成亲!”
知府啪的拍了下惊堂木,喝道:“你即非处子,又未成亲,还敢说自己没犯了通奸罪?快点招出奸夫是谁!”
姬如雪暗自腹徘,心道我若说了实话,告知你奸夫其实是当朝天子,你还不得管我叫皇后娘娘?想了一想看着知府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跟他男未婚女为嫁,两情相悦,就算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如何,两人在一起天地也可见证!”
这番话在这个时代可谓是前卫之言,这个时期虽然女子没有明清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结婚嫁娶也是靠媒人提亲才行,若是未婚男女私下偷吃禁果,便视为私通,男女皆要在祠堂里挨家法板子,若是已婚男女私通罪名更大,男子要杖脊发配,女子更是要被直接沉塘。
此话一出,周围围观的百姓皆大惊失色,洛小北看着自己的姐姐这番刚正不阿的话语,心底里佩服可是当得知姬如雪有了心爱之人,内心隐约有一点失落感。
知府听了这番话气的涨红了脸,怒道:“真是个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的女子,快招出奸夫,认了通奸罪,不然本府可要用大刑了!”
姬如雪见再怎么沟通也枉然,索性直视前方,不再言语,知府见姬如雪油盐不进,不再容情,心想果真是个江湖女子,性子泼辣,极难驯服,要是不动极刑怕是不会招认!
想到这里怒喝道:“姬如雪你犯了通奸大罪,依旧死不悔改,本府只好从重处置了”
说罢,从左侧签桶数出八枚红签,一齐扔到姬如雪面前,大声说道:“当堂责打八十重杖,既然犯了奸罪,不必再留体面,所有衣物全部除了!”
两边衙役点头称是,正要上前,姬如雪说道:“不必动手,我自己脱了就是。” 说罢,飞快的脱了上下衣物主动趴在清秋雨刚才受刑之处,因姬如雪本就因着臀伤没穿小裤,只脱上下囚衣就行,倒是方便,这已经是两日以来姬如雪第二次脱去全身衣物了,倒是熟练的紧。
知府见姬如雪全身一丝不挂还不知羞,更是恼怒,挥了挥手便要开始刑责,人群中洛小北看着姬如雪的背影双目都呆了,雪白的玉肩,往下是两片好看的蝴蝶骨,再往下是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可腰肢之下本来白净的玉臀如今遍布深红色的肿愣,这是被五十皮带抽出来的,肿愣之上还有五条紫色藤印横亘在皮肉之上,每条藤印都未闭合,每条藤印中间有一道刚刚掉痂新长出的皮丝儿,再往下是两条修长美腿,别说洛小北,全城百姓也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
有些宵小好色之徒,早就起哄:“原来这犯了奸罪的女子屁股早就被打开花了,看看那烂屁股。” 另一人说道:“就是,就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就该屁股打开花,我还没见过红签板子是什么样的呢,这红签板子打在这已经开花的屁股上还不连连求饶啊,哈哈哈!” “是啊!你别看这女子现在这么硬气,等板子落在屁股上,别说奸夫,只怕连床上怎么伺候奸夫的手段都要说出来,哈哈哈!”
洛小北听着这下流之言气红了眼,正要撕烂这几张狗嘴之时,玄霜突然握住洛小北的右手,洛小北直感到手中柔软的触感,一时出神,只见玄霜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别冲动,要是打草惊蛇,雪儿姑娘的苦就白受了,别破坏了雪儿姑娘的计划!” 洛小北只得狠狠攥起左手,指甲刺进皮肉出了血也不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雪儿姐姐何等样人,你们这些狗东西等下就知道了!”
趴在地上的姬如雪此刻跟洛小北想的正是一模一样,虽然刚才看见清秋雨被四十板子打的梨花带雨还失了禁,但自己确实不怕,与昨天不同,今天养好了精神,可以好好运功抗刑,自己可以受过活死林七日圣女洗炼之苦的人,岂会怕你这公堂板子?即便自己现在臀伤未愈也是不惧。
姬如雪在地下正等着挨刑,突然上前三名衙役,姬如雪知道这是要按住自己手脚之人,正闭目等待,可突然感觉到自己双脚脚腕分别被两只手握住,一用力,直接将两腿“大”字形分开,不由得心里一惊,腿间幽密之景被众人一览无余,这一幕落在洛小北眼中,只羞红了脸,姬如雪如今的样子跟自己睡梦中的姬如雪的形象逐渐交融在一起,尤其是这腿间茂密,竟跟自己所想相差无几,脑子里又传出一个声音,说道,洛小北!那可是你姐姐,你怎敢如此遐想,两股声音让洛小北头痛欲裂,玄霜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将洛小北左手握的更紧。
姬如雪睁大眼睛,刚欲开口,班头抢先说:“责打犯了奸罪之人,无论男女都要脱光,分开双腿责打,男子裸露出菊门和下体,女子露出后庭和私处都是规矩,一直如此!”
姬如雪心知没有办法,只好闭上嘴,免得徒增羞辱,这时两名身材高大全身肌肉的皂吏抱着一跟通体黢黑杖身还有细纹的板子站在姬如雪两侧,班头说道:“这就是对于红签刑责所使用的刑具,府衙几乎从未用过,姑娘你还是近三年第一个受这红签刑具之人,一般罪责黑签板子就已足够,红签是为了处置大奸大恶之人,而且一般最多只判三十,姑娘你但凡不顶撞知府大人也不会被判处如此重刑。”
姬如雪昨天已被马婆子的妇刑搞的连声求饶,何时受过这般屈辱?是以今日在大堂上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学清秋雨那般毕恭毕敬,又不肯供出李星云来,是以给自己揽下这般刑责,事已至此多想无异,如今只有好好运功抵刑一法了。
两旁行刑皂吏抱着刑具立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传进姬如雪耳边,姬如雪侧头看去,那杖头竟然将地砖磕出一个印子,心想这刑具有多重啊?
班头继续解释道:“这红签刑具,是用上好的蛇纹木打造而成,制成之后杖头镶入八颗铁钉,钉帽略微凸起,再用特制猪油浸泡一月,充分吸收再晒干,总重将近五十斤,杖身长六丈,杖头宽四寸半,厚三寸,就是健壮男子也只能全力挥动十次,是以这刑罚每二十记就要换人继续,姑娘你也可借机休息一下。”
姬如雪看着那杖头上八枚钉帽,黑里透红,不知道这恐怖刑具沾染了多少臀血,心里第一次感到后悔,只怕自己难以挺过,可事已至此,再无转旋,自找的八十重杖,只有靠自己的翘臀买单。

第六回 计划
澶州,东南牢狱
两名黑甲武士押着姬如雪来到东南牢狱门口,跟门外两名狱卒做着交接,武士说道:“这女子违反宵禁,已经笞了四十,现在交由你们监禁两日。”
两名狱卒借着阴暗的灯光看着姬如雪娇美的面庞,愣了一会儿说道:“自然,自然,两位大人尽管放心,交给女牢牢婆看管两日,保证让她长足记性。” 于是接过姬如雪,上了镣铐,关进女牢。
“梆” 的一声,牢门闭合。姬如雪坐在牢里,想道,忘记跟小北他们说了,他们见我未回去怕是担心,于是站起身来,拍打牢门,道:“狱卒大哥,可否过来一下,小女子有话说。”
狱卒不耐烦的走来,喝道:“你想干嘛?明天你才有早饭吃,若是要解手,看见边上那个桶没?” 姬如雪暗自好笑,这狱卒不是吃就是拉。但有求于人,继续开口道:“您误会了,我是想说,我被抓到这监禁,我的家人还不知道,怕他们担心,您看可否通融通融,让我写封书信带去给家人?”
狱卒打了个哈哈:“这个嘛,也不是不行,牢狱外专门有送书信的小厮,不过呢,这事……” 姬如雪已经了然,荷包之前被守走,现在只能从腰间翻出五两碎银递给狱卒,狱卒接过却不开口,姬如雪只好把最后的五两银子也递过去,狱卒才满意的点点头,叫了一个小厮进来。
姬如雪见狱卒走到一旁,于是蹲下看向小厮,小厮浑身脏兮兮的,不过十二三岁,看着姬如雪明眸皓齿,支支吾吾不敢说话,姬如雪轻笑道:“小弟弟别怕,姐姐求你帮我个忙好不好,这五枚铜钱都给你。”
那小厮接过铜钱点点头,姬如雪见状撕下一小截裙摆,用手指沾了些煤灰,写上八个字“计划之中,不必担心” 写完又拔下头上玉钗一起递给小厮,说道:“小弟弟,麻烦你,把这张布还有这头饰送到同福客栈上数第三间房,一个十六岁的哥哥手中便可” 那小厮点点头,快步离开,便去送信。
姬如雪心下稍安,正在思考怎么进入地牢去见清秋雨,只听见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开门声,姬如雪便坐好等着,只见牢门打开,进来两名健妇,对姬如雪说道:“你就是姬如雪吗?” 姬如雪点头称是,那健妇继续说道:“女牢规矩,不管监禁几日,只要进了女牢都要先拉去地牢开皮试刑,跟我走吧。”
说罢就直接来拉姬如雪,姬如雪正愁没法去见清秋雨,便顺从的跟着两名健妇带下地牢,来到地牢,只见有一名牢婆子坐在椅子上,身边还有一个木头箱子,一名健妇开口道:“马婆子,人带到了,交给您了,您老辛苦。” 马婆子见姬如雪容貌,说道:“这小娘子长的真是一副好皮肉,这么多年婆子我也没在女牢中见过这等相貌,婆婆等下肯定对你怜香惜玉,你俩把她手脚镣铐除了,便退下吧。”
两名健妇道了声是,除去姬如雪手脚镣铐,就自行离开,这镣铐不过是对女犯最轻的规格,不过十斤而已,对姬如雪毫无感觉。
马婆子见屋内只剩自己与姬如雪二人,开口道:“行了,也不废话了,我姓马,掌管女牢十几年了,大家都尊称我为马婆子,今日对你按女牢规矩开皮试刑,目的是让你好好反思,你且受着吧,规矩你清楚吧?”
姬如雪正想着也无人提醒自己规矩,自己哪知?看着马婆子神色,才反应过来,这规矩是等着自己行贿,真是好笑,这官府处处剥削民脂民膏,当真可恶,可自己的荷包上缴了,身上的碎银子也都交给了狱卒,连最后几个铜板都给了小厮,全身上下半文钱也拿不出。
马婆子见姬如雪这般不懂事,喝道:“你这小娘子是看不起老婆子了?” 姬如雪解释道:“并非如此,实在是我现下身上没有银钱。” 马婆子哼了一声,本以为看你衣着华贵,能捞笔好处,原来是个一穷二白的小丫头,便说道:“我本来想对你这小娘子往开一面,不过你既然没有银钱,婆婆我想对你从宽处置也不行了,你先把所有衣服全脱光,别让婆子我说第二次!”
姬如雪看着马婆子变了脸,暗道好笑,心想:“我不过没给你银钱就黑了脸,当真势力,就算你从重处置又如何,我还怕了你这牢婆子?”
于是姬如雪将全身上下衣物脱光,工工整整摆在一旁,马婆子看着姬如雪全身的裸体暗自称奇,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皮肤白的过分,只有腿间黑黢黢的,黑白形成对比,更填几分妩媚。
马婆子暗骂一身:“小贱人皮肉倒好!” 看着姬如雪大大方方站着,不像小家碧玉一样羞羞答答,于是说道:“还不过来趴下!你要站到什么时候?”
姬如雪便顺从的趴在马婆子腿上,心道,不就是打巴掌吗?就凭你这肉掌,就是把胳膊打断了,也打不痛我。
谁知等了半天也不见巴掌落下,正自好奇,只见马婆子从脚边木箱里,拿出一柄木勺,姬如雪还未言语,马婆子喝道:“两腿分开!” 说罢掰开姬如雪双腿,用手剥开茂密的丛林,将木勺塞进姬如雪的百褶唇瓣里面,只见粉嫩的通道曲径通幽,一览无余。
马婆子问道:“你成过亲没有?” 姬如雪虽早就与李星云交姌,但并未拜过天地。于是回道:“不曾成亲。” 马婆子喝道:“未成亲就不是处子,本以为你是个洁身自好的小娘子,原来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子!你与那奸夫上过几次床?嗯?”
姬如雪见马婆子这般羞辱自己,还羞辱李星云,怒道:“闭嘴,他不是奸夫!” 马婆子见姬如雪竟敢辱骂自己,再不容情,骂道:“你这淫妇还敢包庇奸夫!今日非要你尝尝婆婆的手段才行!”
说罢,先将木勺收起,再从木箱里拿出一根刚刚削好的老姜,这特制老姜马婆子削成阳具模样,又用了春药浸泡,本以为用不上,可现在正好派上用场,马婆子让姬如雪张开小嘴,一把将这老姜塞进姬如雪的嘴里。
姬如雪愣过神来,马婆子正用有力的手腕将那阳具般的老姜往嘴里直塞,直抵到喉咙深处,又在那处捅弄一通,姬如雪只感到嘴里老姜又辛又辣,而辛辣之中还有一丝苦涩,顺着鼻腔只冲脑门,把姬如雪难受的眼泪都快出来,姬如雪虽然受过多少重刑臀皮坚韧,就是被笞责四十下也只是臀峰微红,本来以为这小小牢婆子能有何本事,没想到这婆子竟然有这种手段,搞的自己这般狼狈,差点难受的哭了出来,姬如雪心里隐约后悔,不该这般冲动,进了这监牢不知还有多少苦刑,姬如雪宁可受那笞刑再杖责二百也不想再受这牢婆之苦,这笞刑五记也就只有一记军棍威力,杖责二百不过是四十军棍,姬如雪自然轻松熬过。
马婆子却不管姬如雪所想,自顾自的捅弄,然后将老姜拿出,这粗状物从姬如雪的嘴里带出一道长长的银诞,姬如雪原本白皙的脸涨的通红,不断咳嗽喘着粗气。
马婆子手持那物并不离开,对姬如雪喝道:“伸出舌头,舔它。” 姬如雪大惊:“什么?”马婆子继续说:“怎么?不好意思?你难道没用你的舌头伺候过你那奸夫吗?” 姬如雪大怒:“呸!你这腌臜婆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马婆子怒道:“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犯妇敢辱骂婆子我,你也算是第一人了,今天婆子要是不把你管教服了,以后也不用混了!”见姬如雪不听吩咐,于是分开姬如雪双腿,右手两根手指探道姬如雪身下,捏住两片阴唇,狠狠一掐。
姬如雪痛的紧,心想这地方怎么会这么痛,跟屁股挨揍的痛完全不同。但只是皱着眉头忍着,并未开口出声,马婆子见状冷笑道:“看你能撑到何时?”
这马婆子手法当真了得,不愧是女牢十几年的牢头,只见马婆子两根手指狠狠转了两圈,那两片阴唇直接被扭了两个圈,姬如雪“哇!”的一声惨叫出声,怎么会这么痛!
马婆子继续狠掐,疼得姬如雪连连哀嚎:“我不过犯了宵禁,四十板子我已经挨了,怎么还要受这刑?”
马婆子讥笑道:“你这淫妇,不知道被狗男人插过多少次了,屁股早就被调教出来了,板子看来是打不服你,还得靠老婆子的手法吧,你且受这吧” 又拧了十圈,那处肿的像个小馒头一样,又青又紫,阴毛都遮挡不住,姬如雪的防线彻底崩溃,喊道:“婆婆别弄了,我舔,我舔就是了!”
马婆子见姬如雪听话,便松开那两片软肉,疼得姬如雪直倒抽冷气,姬如雪不敢怠慢小手握着那老姜,小舌舔了上去。
马婆子说道:“用口水把这老姜每一处都沾满,少了一处,仔细你的皮肉。” 姬如雪呜呜的称是,不顾老姜辛辣,仔仔细细的把各处舔到,再递回给马婆子手中。
马婆子接过,一拍姬如雪的翘臀,让姬如雪分开双腿,将那老姜直接插入小穴之中,可怜姬如雪那小穴肿的跟小馒头一样,被这沾着口水春药的辛辣老姜刺激,哪受得住?直刺激的姬如雪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马婆子又从木头箱子里拿出一块皂角,姬如雪不知道这有何用,但心道绝对不会让自己好受,果不其然,马婆子说道:“刚才你不是骂我腌臜婆子吗?你小小年纪又是女子,嘴竟然这么臭,把这皂角含在嘴里,用口水化出泡沫,好好洗洗你的臭嘴。” 说罢,便将皂角塞进姬如雪小嘴里。姬如雪有苦说不出,不敢再反抗,老老实实地受马婆子摆弄。
马婆子见姬如雪终于老实,点了点头,心道主刑可以开始了,从木头箱子里拿出一条双层皮带,又将皮带对折了一次,使这皮带比普通皮带厚了四倍,对姬如雪说道:“婆婆先罚你五十皮带,老实受着,要是敢乱动从婆婆腿上滑下去,便重新开始打,你可想好!”
姬如雪口含皂角说不出话,只能含糊的点头嗯了一声,马婆子不再废话,直接抡圆了手臂狠狠打下。
这四层皮带如同狂风暴雨般落在姬如雪挺翘的玲珑玉臀之上,那圆润的臀瓣在漫天皮带中翻滚变形,雪白臀肉肉眼可见的漫上绯红。而对于姬如雪来说,这皮带打在屁股上固然难熬,可自己本就红肿的下体插着那老姜,在马婆子腿着摩擦,竟让自己感到快感,脑子昏乎乎的,丹田里一点内力也运不起来,本来武功高强之人受刑之时,都是运起内力抗刑,一方面可以减少臀皮所受伤害,疼痛自然立减,另一方便,内力也可抵住痛觉,是以武功高强之人,受常人十倍酷刑也能忍得住,例如巴戈,常人十记军棍就要昏死过去丢了半条命,而巴戈饱受一百军棍,过程自然丑态百出,但责罚之后屁股固然被打烂,却不会被打出内伤而留下残疾,这就是有内力抗刑保护身子的好处。
而此刻姬如雪被沾了春药的老姜刺激下体,早就因为快感运不了功,此刻挨打就是一五一十的受刑,只是靠着远比寻常女子坚韧的臀皮硬撑罢了,而这四层皮带虽然不如军棍威力,但两记皮带跟一记军棍也不惶多让了。
姬如雪始终紧闭着双眼,努力抵住下身不断传来的快感还有屁股上源源不绝的刺痛感,两道淡眉如远山般扭曲着,鼻翼颤动,饱满的酥胸不断起伏,通过鼻腔不断深呼吸着,嘴里含着那皂角,因为疼痛正闷声哼着,些许唾液和皂角泡沫顺着闭拢不住的嘴巴缝隙淌下,配合着还未褪去的脸部红晕,姬如雪秀丽的脸庞上,往日清冷美人的模样消失不见,倒是有了几分卑微淫贱的模样。
伴随着连续的五十记皮带打完,马婆子甩了甩发酸的膀子,这五十记皮带也大耗了不少体力,而趴在马婆子腿上的姬如雪,臀部已经布满了桃红,从远处看倒还真像一个成熟的蜜桃,不过不论是现在还是刚才如雨的皮带下,姬如雪臀部都保持着放松,这样对臀部伤害最低,身子还是如最开始标准姿势摆放着。
经过这一番劳作,马婆子的呼吸也不由得粗了几分,她略微花了点时间来检验皮带在姬如雪臀部的效果,本以为这五十皮带会让姬如雪臀部青紫肿胀不堪,没想到姬如雪臀部状态良好,只是大红色罢了,心道,这小娘皮,真是长了一个好屁股,臀皮居然这般坚韧。
马婆子暗想:“若是还是这般继续打屁股,就算把我累死,打的再重,这小娘皮的屁股只怕也受得住,看来只有改用他法了。”
因姬如雪已非处子,施以妇刑自然毫无忌讳,马婆子便一把将那姜制阳具抽出,那阳具兀自拉出一道银丝,马婆子笑道:“好个发浪的淫妇,淫水都出来了。”姬如雪红着脸,将马婆子的讥讽置若罔闻,马婆子便用右手三根手指,伸到姬如雪两腿中间。
马婆子先用三根手指盖到了姬如雪那肿胀的女子密处,再用两根手指搭落在两边玉门之上,稍一用劲,手指往两侧一推,那肿胀的紧闭的玉门洞开,露出那带着淫水的娇嫩细肉来,接着再由中指,按住那中间细肉,三根手指一齐上下摩擦起来,中间的手指不时碰触到中间的豆蔻。
原本按在姬如雪腰上的左手也不闲着,绕到姬如雪的胸前,紧抓住姬如雪左侧的椒乳,用食指与拇指夹住那葡萄揉捏起来。
在这前后夹击的刺激之下,姬如雪刚刚稍作缓和的面部,又有一阵悸动潮红涌现上来,呼吸愈发沉重,身体感到燥热,鼻子的呼吸间带着炙热的气息。
姬如雪被如此炮制忍耐当真到了极限,对这马婆子恨意冲天,心道:“你这婆子真是找死,等我寻到清秋雨问出良又下落,离开澶州之时,非得杀了你这婆子泄愤不可!”
马婆子却玩弄的尽兴,让姬如雪的私密处的液体流的满手都是才作罢。马婆子便凑近姬如雪脸说道:“把嘴张开,让婆婆闻闻你的臭嘴!” 姬如雪本就口水泡沫从下巴流淌着,难受的紧,听了命令之后,便长开樱桃小口让马婆子细看。
马婆子只见姬如雪一口整齐的白牙,如同一片片小小扇贝,平日里姬如雪又爱干净,每天早晚都要仔细刷牙漱口,是以嘴中满是甘甜香气,现在又用了一整块皂角清洁,口中更是清爽香甜。而马婆子却是天天喝酒吃肉满口黄牙一张臭嘴,马婆子凑到姬如雪嘴边闻了闻说道:“不错!这么可人的小嘴怎么说出这般粗鄙之语?你以后要是还敢骂人婆婆便还用皂角处置你!” 姬如雪闻着马婆子臭嘴禁不住偏过头去小声称是。
马婆子抚摸着姬如雪已经红肿如蜜桃般的臀瓣,知道现在继续行刑才有充足效果,对姬如雪说道:“哼哼,婆婆接下的教训你可没法轻松挨过了,你站起来,站到那边刑架上弯腰!” 说罢用手一指角落。
姬如雪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走到那架半人高的刑架上,马婆子便将姬如雪摆好姿势,先将姬如雪站着弯腰按下,用一托架拖住腰腹,使臀部高高翘起,然后分开姬如雪站着的双腿绑在刑架架腿之上,两只小手手腕用锁扣扣牢,姬如雪便如同待宰羔羊一样动弹不得。
看着姬如雪乖乖被绑在刑架上马婆子满脸满意,走到木头箱子里窸窸窣窣翻了一阵,马婆子背对着刑架,姬如雪便从自己双腿之间,看着马婆子拿出几样事物,一根刚才由自己舔过的老姜,一块玉制像陀螺一样的物体不知道是什么,一根木制的角先生,一个瓷瓶,还有一根拇指粗细韧性十足的藤条。
姬如雪有点后怕,她是真被马婆子的妇刑搞的怕了,十足有当年自己在鲜参手下被搓弄的恐惧感,马婆子一声讥笑道:“由老婆子伺候您!”说罢,蹲下身子将那木制的角先生放在姬如雪面前,姬如雪离近才看清,那硕大的角先生是跟男子一模一样的阳具,长度粗细跟李星云的阳物都相差无几,而最上面的龟头形状更是雕刻的栩栩如生,姬如雪不由得红了脸,想起了自己跟李星云的闺房趣事,马婆子见状喝道张口,姬如雪知道逃不过,任由马婆子狠狠将角先生塞进自己口中,木制龟头直接顶住姬如雪喉咙,弄的姬如雪喘不过气来。
这还没完,马婆子又用那玉制陀螺,顶住姬如雪后庭上的菊门,往上吐了口吐沫,接着用陀螺的尖端抵住了那入口处,这是什么刑罚,不言而喻,当姬如雪感到一个尖锐物件顶在自己后庭生疼之时便知道这物应该就是那肛塞。
直到那肛塞完全进入姬如雪后庭,只留着一个小握把在菊门之外,姬如雪才喘了一口气,刚歇了一小下,该来的还是要来,刚才才抽离出自己身体的老姜又重新插进自己的幽穴之中,姬如雪突然想到,江心月伺候刘威那晚,不就是身上三个洞被挨个尝试?自己如今三个洞穴被一齐插满,只怕比那青楼中的娼妓还要淫贱了。
马婆子可不管姬如雪此时的想法,自顾自地将那瓷瓶打开,又打了一盆水,将那瓷瓶里面的盐巴全都撒了进去,搅拌均匀。用那根拇指粗细的藤条放在盐水里浸泡,然后拿起藤条擦干,可那藤条上还有那粗盐粒。
马婆子在姬如雪身后站定,说道:“婆婆这次要打你六十藤条,好好品尝吧。” 姬如雪心知自己要抵住春药的药效就已不易,没法分心再抵挡疼痛,这六十藤条,只有靠自己的臀皮硬挨了。
马婆子说罢,摆好姿势,抡起胳膊用力将藤条抽在姬如雪的臀峰之上。
“啪!” 的一声,本就受过五十皮带的臀部,被这一记带着盐巴的藤条狠抽,直接一道一尺长的红痕横亘在臀峰之上,紧接着连续五记抽打,五条红痕便把臀部铺满。
姬如雪口含角先生,只能呜呜呀呀,声音含糊不清,打满十记,整个臀部便是被打了两轮,伤上加伤,难受的要死。接下来第三轮的藤条抽在臀峰上,受了三记臀峰终于由红变紫,整个臀面开始肿胀起来。
打到三十,数目过半,马婆子也累的坐到一边开始喝茶休息,俯在刑架上的姬如雪终于满面痛容,五官扭曲在一起,发丝零乱,唾液不受控制的从角先生尾端淌在地上,整个臀部肿大了一圈,皮带抽出的肿棱跟五道横着的青紫的藤印交错在一起,跟小池塘的水波一样美。
马婆子休息好了,继续刑责,先把手中藤条放到盐水里涮了涮,懒的擦拭,直接瞄准姬如雪的臀瓣死命抽下。
一时间“啪!” “啪!” 作响,臀面上的每道藤印被下一次的狠责直接抽进皮肉里,随着藤条离臀几息后充满回来,跟一个内里是空气的皮球一样,可以想到这有多么痛苦。姬如雪双腿抖的像蓑糠一样,两瓣紫臀从内而外的颤抖。
第三十六记藤条依旧狠辣,受到第八记责打的臀峰终于彻底皮破流血,“嗷!” “嗷!” 姬如雪口中发出喉咙深处的声音。若是口中没有角先生,只怕早就大声哀嚎了。
五十记打完,马婆子将沾满血的藤条放在水里搅动,一时间这盆水都染成了红色,姬如雪终于已经崩溃涕泪交流,跟口水一起混在了角先生上,摇头晃头,臀部也扭的跟跳舞一般,而插在私处的老姜早就让姬如雪彻底高潮,喷潮早就喷涌而出,要不是老姜插着,早就喷到两尺开外了,饶是如此,腿间芳草被淫水沾染的跟用水洗过了一样。
最后的十记藤条马婆子更是用了浑身解数,每一藤都打的姬如雪臀血溅了满地,每打一藤都要放到盐水里冲刷干净再打。姬如雪被打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只恨自己为什么长了这么个屁股。
好不容易六十记打完,马婆子放开姬如雪,先扒掉肛塞,再抽出老姜,老姜一抽出,一股特殊味道的粘液喷射而出然后哗啦啦的顺着大腿流在地上,最后拿出口中的角先生,刚拿出去,姬如雪哇的一声痛哭出声,满脸都是泪水口水鼻涕的混合物,双手拼命的捉住屁股,顾不得私处还哗啦啦的流着淫水,飞快地到爬到角落里远离刑架,这藤条沾着盐巴,威力巨大,马婆子又颇有手段,最关键的是因姬如雪内力全用在维持受了春药的头脑清醒,没有余力抵力抗痛抗刑,综上,这每记藤条对姬如雪来说不亚于巴戈所受的军棍。
姬如雪年近三十却被打的像十四五岁的小女孩一般,捂着屁股在地上打滚,看的马婆子暗自好笑,心想,你就是再怎么样的高冷美人,也要被调教成这样,看着姬如雪的样子真是个完美的作品,见姬如雪哭嚎不止也不阻拦,过了一刻的功夫,姬如雪终于发泄够了,看着自己赤身裸体,两对白兔毫无遮挡,两只蓓蕾挺挺的立着,两条大腿都是血水和淫水,私处更是不堪,被高潮弄的两瓣小嘴合不拢,兀自滋滋冒着粘稠的液体,两瓣屁股更不必说,肿的有两个大,五条黑紫藤印还滋滋冒着血水。
姬如雪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混合液体,看着马婆子,马婆子看姬如雪哭够了,说道:“哭够了吧?看你这不知羞耻的模样,说你是个荡妇真是说对了,现在你举着这跟藤条,跪到角落去,跪满半个时辰再说。”
姬如雪连忙膝行过去,接过这根让自己的翘臀皮开肉绽的藤条,高举过头,老老实实跪在角落上晾臀,现在的姬如雪,只要不再打她屁股,只怕是让她干什么都行。
等到半个时辰过去,马婆子打开屋门,吩咐那两个健妇进来。两名健妇进来一看,只见刚才高傲不可一世的姬如雪现在梨花带雨跟小姑娘一般老老实实地撅着屁股高举藤条晾臀,心想马婆子还真有手段,可不能得罪了她,免得犯在她手里受苦。于是赔笑道:“马婆子,您辛苦了吧?快喝茶,休息休息,我这就将姬如雪关回她的牢房,今日这开皮试刑就结束了。”
马婆子一挥手,说道:“不忙,刚才我对她检验身体,发现这女子未成亲就不是处子,拷问之下,原来外面还有个奸夫,这女子犯了通奸罪,先关进地牢,明日禀报知府大人,开堂审理!”
两名健妇连连称是,一人拖着姬如雪一条胳膊,因姬如雪本来穿的是紧身短裤,可现在肿了三圈还不止的屁股无论如何也套不进去,于是给姬如雪三下五除二套上上衣,包裹住酥胸,下身索性什么也不穿,包括鞋袜,直接送到地牢关了进去。
姬如雪手脚被套了镣铐惯摔在地上,扯动臀部伤口,痛的连连呻吟,待狱卒走后,姬如雪痛的难受,强撑着挺起身子,观察起地牢格局来。
只听左侧牢房传来声音:“姑娘,你没事吧!”
姬如雪看向左侧,那女子虽然两侧脸颊通红但也掩盖不了绝色,姬如雪思考道:“你是清秋雨?”
清秋雨奇道:“姑娘,你认识我?我确实是清秋雨。”
原来姬如雪在受街头笞刑四十之时,刘威和江心月便来到地牢,江心月对清秋雨百般侮辱自不必说,又用手打了她一百耳光,把清秋雨打的脸颊通红,若不是清秋雨明日就要官卖不能打坏了脸,狱卒连连阻拦的话,江心月非得把清秋雨的脸打烂才能尽兴,又羞辱了一顿俩人才悻悻而去。
姬如雪说道:“我之前并不认识,只听过姑娘大名,我有一事想请问姑娘,不知方便不方便。”
清秋雨说道:“姑娘尽管问吧,我必知无不言。”
姬如雪急切道:“姑娘在这地牢这么久有没有见过一个紫发小姑娘?个头不高,眼睛大大的,还有两个小酒窝。”
清秋雨说道:“似乎有些印象……我想起来了,只在这地牢关了半日,然后上头好像来了一个大官,把她提走了。”
“什么时候?被何人提走了?” 姬如雪听到良又终于有了消息急得眼睛都红了。
“姑娘你先别激动,让我想想,对了,大概四五日前,被谁提走我不清楚,但想必是与转运使刘泉有关。”
姬如雪沉思道:“刘泉吗?就是刘威的父亲,可真是巧,抓了刘泉不怕问不出良又去处。”
因姬如雪听见良又消息激动的探过身子,牵动臀部伤口痛的直倒吸凉气,清秋雨见状,看着姬如雪被打的黑紫色的臀部,暗自心疼,含泪说道:“姑娘你犯了何罪?她们心怎么那么狠,把你打成这样?”
姬如雪想道此事说来话长,又不想让清秋雨得知自己的丑态,于是打个哈哈过去,安慰清秋雨道:“多谢姑娘告知我这妹妹的踪迹,等明天姑娘你熬过官卖后,我便将姑娘你救出,我再送姑娘一笔盘缠,倒时你想去哪就去哪,这江心月心肠如此歹毒,我替你杀了她。”
这番话把清秋雨听的一愣一愣的,实不敢信,但见面前女子年龄比自己还小,屁股被打成这样关进这地牢中还如此镇定,又不得不报有一丝希望,安慰了几句。姬如雪见清秋雨不信自己的话语也不惊讶,心道:“我这般裸着个开花的屁股被她看全,不信我所说确实正常,是我草率了。”
又想到刚才开皮试刑的最后自己捂着屁股瘫在地上哀嚎的样子,饶是姬如雪那清冷的性子也不由得羞红了脸,想到这,心知自己的惨状全拜马婆子所赐,等我得到良又下落之后非得杀了她才解气。
过了一会儿,一名医婆进来给姬如雪治伤,先用清水洗净了血水,又洒上药粉,最后涂上药膏,这个过程对于姬如雪这伤痕累累的屁股不亚于再次受刑,在一旁的清秋雨便帮着医婆,按住姬如雪的手,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姬如雪的头,如同自己妹妹一般,其实姬如雪只是看着像二十女子而已,清秋雨只有二十八,比姬如雪还小一岁。
姬如雪不肯让清秋雨看轻自己,本来咬牙切齿想忍过这上药酷刑,可医婆早就有准备让姬如雪咬了毛巾再上药,上药之时疼得姬如雪咬着毛巾呜呜直叫,多亏忍住了不哭,不然真是叫清秋雨瞧小了。
上了药之后因姬如雪这么多日赶路,再加上今日已经筋疲力尽,沉沉睡去,因春药药效未过,这一晚上睡的当真香甜,梦中自己与李星云在床上颠软倒凤自不必说,在这地牢中的一觉竟然是自己离开洛阳至今九日以来睡的最好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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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栈
洛小北从小厮手中接过一条锦缎还有一根玉钗对着小厮道了声谢,小厮连连摆手说不妨事,之后洛小北急忙上楼,来到玄霜的房门口敲门道:“玄霜姐姐,睡了吗?”
玄霜已经四五天未能洗澡了,在房间里让小二打了水,刚刚沐了浴,听见洛小北的敲门声,紧忙穿好了衣物说道:“小北,进来吧。”
洛小北推开房门,见玄霜刚刚沐浴完毕头发发丝还带着水珠,有些不好意思看玄霜,但事情紧急,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正酝酿中还未等开口,只听玄霜说道:“是雪儿姑娘的消息吗?”
洛小北接过话头说道:“正是,刚才有名从东南牢狱送信的小厮给了我这个。” 说罢,将那一条锦缎和头钗都递给玄霜,玄霜打开锦缎,只见上面写着“计划之中,不必担心” 又把玩了一会儿头钗,说道:“这确实是雪儿姑娘的。”洛小北见玄霜并不担心的样子说道:“玄霜姐姐,你说姐姐去哪了?姐姐不是说去探狱吗?怎么会被抓了?计划?什么计划?”
玄霜安慰洛小北道:“小北,你别急,雪儿姑娘应该没出事,以雪儿姑娘的武功胜你我相加十倍,这小小澶州哪有什么高手?怎么可能抓到雪儿姑娘?”
洛小北听后心下稍安,但还是不放心说道:“话虽如此,但姐姐毕竟是女子,那牢狱阴森昏暗,又潮湿又冷,姐姐怎么受的了?” 玄霜笑道:“小北,你太小瞧你姐姐了,我们这一路上雪儿姑娘每一个计划每一次决策都让我们得以脱险,你姐姐智勇双全,在牢狱之中尚且能想办法递出信息,又特意嘱咐我们不必担心我们就相信你姐姐一次,好吗小北?现在已经宵禁,明天一早我们去东南牢狱分头打探消息,澶州就这么大雪儿姑娘还能丢了不成?”
洛小北只得低下头称是,回到自己房间,可这一宿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脑子不由自主的想到姬如雪在牢狱里受刑,刚要脑补姬如雪的裸体之时,洛小北突然清醒过来,狠狠给了自己两记嘴巴,姐姐安危不明,自己到底再想什么?要说洛小北对姬如雪的感情自然不是爱慕,洛小北不过十六岁,虽然这个年纪的男子也能娶亲,但洛小北一直跟着段成天练功,从未有人跟他讲过男女之事,而这九天以来跟姬如雪几乎吃住再一起,早就被姬如雪的强大征服,对姬如雪只有姐弟亲情,没有半分觊觎。可洛小北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又从未与女子发生过关系,对于那行房之事好奇在所难免,而姬如雪这般容貌,难免会让洛小北略有遐想。之前一直在路途上颠簸,身后又有追兵,自己身上还背负着对李嗣源李星云的仇恨没时间让洛小北细想,而今日终于放松下来,在客栈舒服的软床上,不得不脑补姬如雪的身姿。到了后半夜洛小北终于带着对姬如雪的担忧还有一些羞人之事进入了梦乡。
第七回 公堂
第七回 公堂
澶州,东南牢狱地牢
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的姬如雪睁了睁眼,心道:“自己居然在这么破烂的环境里,在这稻草上这么香甜的睡了一觉,也真是奇了怪了。”
这时走过一名狱卒,提着饭桶走了进来,手中饭勺连连拍打各处牢门,喊道:“放早饭了!都快点起来!”
姬如雪闻着饭食香气,突然感到饥肠辘辘,昨日白天赶了一天几乎什么也没吃,晚上又受了那般折磨,体力早就耗尽,这时听见放饭的声音,只感到是天籁之音。
这地牢早饭当真不错,一大碗白粥,两张胡饼,一碟咸菜,还有一枚煮鸡蛋,姬如雪吃相倒是好看,小口喝粥吃饼,不过速度极快,一边的清秋雨刚吃两口,姬如雪这边已经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了,只把清秋雨看的呆了,清秋雨小声说:“姬姑娘你……吃饱了吗?吃不饱可以吃我的,我没什么心情吃。”
姬如雪擦了擦嘴,小声说道:“我吃饱了,姑娘你尽管吃,不必管我,姑娘没忘吧,我说了要把你救出苦海,就一定会帮你,放宽心吧。” 清秋雨缓和了些表情但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是表现在外,姬如雪只能当做看不见。
用了早饭过了一会儿,五名健妇手提水桶毛巾进了牢门,姬如雪问道:“这是做什么?” 为首的健妇道:“还能干什么?你这犯妇等下就要过堂受审你不知道?过堂前要清洗干净身子是多少年的规矩,你居然不知道?”
姬如雪反问道:“我之前又没犯过法,也没上过堂,你这牢狱里的柜柜框框我怎知?”
那为首的健妇被姬如雪反问的一愣,看向姬如雪一丝不挂的下身,姬如雪上了药修养了一晚,因着臀皮坚韧,臀伤好的极快,臀瓣虽然还有青肿,臀面上横亘着五道青紫色的藤印,每道藤印中还泛着新长好的白皮儿,但总体感觉已经没有昨晚那般亥人。为首的健妇继续道:“你这小娘子,昨天开皮试刑被打成这样,居然还没能把你管教好,不尊牢狱规矩,顶撞上官,那马婆子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
姬如雪暗想:“那马婆子因我没孝敬她银钱,对我弄了一晚上羞刑,什么时候教导我牢狱规矩了?” 想到这里继续辩解道:“马婆子可没跟我说过上堂前的规矩,我问你要做什么,你直说就是,做什么急头白脸训斥我?”
那健妇怒喝道:“不愧是犯了通奸罪的女子,脸皮就是厚,哪户人家的小姑娘与你一般泼辣,在街坊邻居里都嫌丢死个人,我的女儿要是敢像你一样不知廉耻,早就拿鸡毛掸子打肿屁股了!等下过堂让知府老爷再给你的屁股上上颜色!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外面找野男人?”
姬如雪正暗自腹俳:“哪是野男人?明明是当朝天子!你连天子也敢骂,你才是应该被鸡毛掸子打肿屁股呢。”
那健妇不再废话,一挥手,身后四名健妇将姬如雪与清秋雨的衣物脱光,因姬如雪本就裸着下身较清秋雨更加方便。牢狱里顿时出现两个光溜溜的裸体美人儿,蜡烛上的光折射在两名女子白嫩的皮肤上,似乎让本来阴郁的牢房明亮了一些。
四名健妇打了水,沾湿毛巾,对着两个裸体上下其手,粗糙的毛巾狠搓在姬如雪与清秋雨细嫩的皮肉上,让清秋雨有些呻吟,姬如雪倒是还能忍住,不过当毛巾擦到臀皮上就忍不住了,忍不住喊道:“哎哟,请各位姐姐轻点!小女子昨日挨了打,疼得紧!” 那为首健妇道:“疼得好!疼了才能给你长记性。” 姬如雪不想再对话,闭了嘴,咬牙忍住。
那健妇清理的倒是仔细,把两人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好生搓洗,就连股沟和阴毛上的尿液都擦了一遍,最后又用皂角给两人洗了头,细盐刷了牙,洗好了脸,拿了两套干净囚衣给两人套上,一番下来准备完毕,带出牢门送进囚车压往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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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牢狱外
洛小北焦急道:“玄霜姐姐,我们俩就这么干等着吗?” 玄霜说道:“嘘!小点声再等等,说不定雪儿姑娘马上就出来了!”
洛小北少年心性,耐心有限,看着姐姐在面前黑狱里面受苦,自己在外面无能为力,急得直跺脚,而玄霜倒是胸有成竹,已经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计划,要不是玄霜再三告诫洛小北不可作乱,打草惊蛇,洛小北只怕早就冲进牢狱里面了。
万幸,就当洛小北几乎要等不急的时候,牢狱正门大开,一行狱卒在门口做着交接,将姬如雪跟清秋雨交给衙役送上囚车压往府衙。
洛小北兴奋的抓住玄霜手臂直晃,晃的玄霜晕头转向,洛小北急切道:“玄霜姐姐你看,是雪儿姐姐!”
玄霜目光却是停留在清秋雨身上,对洛小北呵斥道:“小北你别晃了,雪儿姑娘边上的女子从年龄来看应该不是良又,只怕良又的下落还没找到,雪儿姑娘等下应该会传递下一步计划,我们赶紧跟上去看看。”
洛小北这才住手,想到自己刚才所作所为有些过分,掌中还保持着玄霜手臂的触感,柔若无骨,不由得红了脸,眼角看向玄霜,见玄霜神色无常,才略微放心,赞同道:“好,这就跟上去。”
澶州街道上传来吆喝,每到府衙开堂日都是澶州城最热闹的一天,平头百姓们最爱热闹,公堂杖责大多当堂责打,若是责打男子,有些小孩子就问身旁大人,这人的小雀儿怎么这么大?若是责打女子,这些百姓就巴不得人人伸长脖子一饱眼福。
“快快快!张老四,今天府衙听说有女子要被官卖!马上就开始了还不快去看?”
“是吗?那我得赶紧去看看,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
“还能是谁啊?是以前醉春楼的金钗,清秋雨,唉,可惜了,去年这时候醉春楼多么风光,每月一日的金钗赏全城都挤满了人,没想到这才一年不到,楼主严时芳牵扯到了不良人,害的整个醉春楼家破人亡,真是惨喽!”
“不过我听说也没全都官卖,那金钗江心月不就没被牵连吗?”
“她啊,人家岂止没被牵连,人家早就嫁进刘府了!”
“刘府?哪个刘府?”
“还有哪个刘府,就是转运使刘泉的刘府呗,听说江心月给刘泉独生爱子刘威当小妾呢,脱了贱籍进了大户人家享福去了!害,都是金钗,一个马上就是官卖,一个从了良,这都是命啊!”
“不过我可听说这刘威好色好几个老婆呢!”
“那能怎么样,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这刘泉这几年官运亨通,连升了好几级,现在已经是正三品的转运使了,身着绯袍,要知道我们知府大人也只是个五品绿袍罢了!行了,行了,这些大人物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赶紧走吧,去晚了可就没好位置了!”
玄霜和洛小北随着人流赶往府衙,这一路上听着百姓讨论这青楼金钗,心想这确实是个可怜女子,按唐律,青楼娼妓本就是贱籍,再被官卖那就是最低等的奴籍了。就是官卖出去,不管被谁买走此后再没有自由,都是被当做货物随便交易,有了子女,也是男子代代为奴女子世世为娼,男子不能参加科举断了仕途,女子不能光明正大的嫁人只能给人当小妾,要是没被人买走,就发配到边疆充当军妓,是以不少女子宁可自尽也不想受辱。
还未到正午,知府衙门外人乌泱泱的围着好几层,洛小北废了半天劲才跟玄霜挤到了一个相对靠前的位置,只见这府衙衙门倒是气派,青石台阶上有两扇红色大门,门上铜环上纹着狮子微微发亮,大门左侧又一面大鼓,唤做鸣冤鼓,若是有冤屈只要击鼓便会开堂审理,门边挂着两个灯笼,都写着“衙门” 二字,在最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刻着“澶州府衙” 四个大字,洛小北一面被挤在人群中,一面回头望着街头,等着姐姐何时到。
过了一会儿,在百姓的起哄声中,拉着姬如雪和清秋雨的囚车终于到了,手持金鼓的衙役一边敲鼓,一边大声喊道:“都长长眼睛,让一让!别挡道!” 废了半天劲才到府衙门口交接,全城百姓消息灵通的,知道今天是清秋雨官卖之日,早就跟狐朋狗友一起来凑热闹,想看看这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金钗究竟是何模样,因人太多,师爷派了一个班头走出大门对着围观的百姓喊道:“肃静!可以围观但不可吵闹生事,要是再这样乱喊乱叫,就缉拿进衙门先打二十板子!”
果然被班头一吓唬,吵吵闹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洛小北也喘了口气,只见衙门口的皂吏,先去除清秋雨姬如雪的手脚镣铐,一前一后押进大堂,洛小北正欲出声,一旁的玄霜早有准备,将手指轻轻按在洛小北的嘴唇之上,道了声“嘘!”
公堂上,姬如雪与清秋雨被皂吏推推搡搡的带到大堂上,两名皂吏按压她俩肩膀,让她俩跪在一旁,班头走过了对她二人说道:“今日升堂你俩一起判决,省的一个一个提审的麻烦,等一会儿将你官卖的时候,会有不少贵客等你赎买你,你可想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要是没人肯花钱赎买你,就要把你发配到边疆,去了那种地方的女子就再也回不来了。” 清秋雨跪在对着班头行了个揖,说道:“多谢大人指点,小女子记住了!” 班头也不再言语,站到一旁。
“升——堂——!”
随着一声吆喝,大堂内衙役们持杖列队,分立两旁,一字排开之后,便不约而同地用刑杖击打地面,发出“威——武——”的喊声。衙役手中拿着的刑杖又称“水火棍”,上黑下红,象征着严厉与肃穆。大堂正中则为正座,座上摆放着知府审案用的公案,桌上文房四宝,签筒,惊堂木齐备,大堂两侧立着“肃静”“回避”的牌子,等到吆喝声完毕,一名绿袍从后堂走上前来来到公案身后,端坐在太师椅上,用手正了正帽檐,这澶州知府名叫梁柯,是后梁乾化二年的进士出身,这十几年终于做到了五品知府,得以穿的上绿袍。
知府大人坐定,看着堂下跪着的两名女子,两人皆身着白色囚服,低着头看不见眉眼,但暴露在外的小手小脚,一看就是未做过粗活之人,两人身形健美,就是宽大的囚服也遮掩不住身上玲珑曲线,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谁是清秋雨?向前跪两步,抬起头来!”
清秋雨听罢,膝行两步,抬起头,仰视着知府,知府“嗯” 了一声,双手拿起东翁准备好的状纸,边看边说道:“清秋雨,你所在醉春楼楼主严时芳,知晓不良人消息知情不报,而你明知严时芳故意隐瞒朝廷通缉的贼子的消息,却并不向本府揭露,后被本府查获后抓捕入狱,本府说的你可有异议?”
清秋雨早知如此结局,低声说道:“小女子没有异议。”
知府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没有异议,本府便按律宣判了,罪犯清秋雨,犯包庇贼子知情不报之罪,罪大恶极,但因是从犯,又认罪态度良好,可从轻发落,现本府宣判,判处清秋雨杖责四十,当堂断决,财产充公,之后按律官卖,清秋雨,你可有异议?”
“小女子认罚,没有异议。”
知府说道:“既然如此,便当堂断决吧!” 说罢,从案上签桶中拿出四支黑签一把扔到地上。
这行刑之时签筒大有门道,共有白、黑、红三种颜色的令签。每一签代表杖责十下,最轻的是白签,只用湘竹制成,竹制杖头只有两寸宽半寸厚,只用来责打十六岁以下犯了律法的男女,按照唐律,女子受刑之时可穿小裤,而男子受刑则是必须责打裸臀,而黑签所用刑杖,是用硝竹所制,杖头宽三寸,一寸厚,制作完成后由马尿浸泡,晒干制成,威力几乎是白签的三倍。
签以落地便不可改刑,就算错判也必须如数打完,是以四名皂吏走上前去,清秋雨是娼妓,又是贱籍,并非处子,自然是不能留下小裤的,必须裸臀受责,清秋雨虽出身青楼,学艺之时没少挨打,又受过江心月百般责打,但在这众目睽睽的公堂受辱还是首次,虽早有觉悟,但还是臊红了脸,但也只得无奈的将囚服上衣束起,又将下身囚服和内里小衣褪到了膝盖处,露出了浑圆的玉臀和雪白的大腿,只待那无情的板子来上色。
知府大人欣赏着看着这一切,外面围观的百姓早就沸腾了,更有甚者吹起口哨,还有泼辣的婆娘拽着自己男人的耳朵带回家,那男人兀自叫道:“我还没看清呢,再让我看一眼啊!” 在场众人皆哈哈大笑,班头敲锣打鼓连叫“肃静!” 才维持住秩序。
这是姬如雪第二次看见清秋雨的裸臀,不过没有一点心情波动,看着知府那欣赏的表情还有外面百姓的嘘声,心里当真气愤,这些人看女子出丑为乐,丝毫不顾及女子体面,谁又能知道女子的冤屈呢?其实姬如雪并非反对刑责,犯了错屁股挨打合情合理,只是不该成为闲杂人等的饭后谈资罢了。
洛小北看见清秋雨褪去小裤之时,下身不可控制感到一股热浪,这是洛小北第一次看见女子裸臀,少年人毕竟是少年人,血性就是血性,洛小北不由得目不转睛,这一幕却叫玄霜看见,洛小北虽面无表情但眼中的炽热被玄霜看的清清楚楚。
清秋雨不愧曾是醉春楼头牌,那臀儿真是极品,惊艳四溢,只见臀峰弧线如川上溪流,凸凹有致,皎白凝脂之肌肤如银霜雪染,两块粉团似的圆丘迎风翕颤,远看似吹弹可破,实则臀肉紧紧实实无一丝赘肉。可惜这般尤物马上就要受那黑签板子无情责打。
清秋雨趴俯在公堂之上,双手双脚伸直并拢,双名衙役一前一后分别捉住清秋雨手腕脚腕,两名行刑皂吏手持硝竹大板立于两旁站定,班头见状大喝一声:“杖责四十,当堂行刑!”
“一!” 左侧的皂吏举杖打下,这一下疼痛远非在醉春楼之时闺房责打所能及,疼得清秋雨的身子顿时为之一颤。
“二!” 两杖打下后,清秋雨左右臀上顿时印上了两道深红的板痕,清秋雨痛的紧,忍不住扭动臀部试图缓解疼痛。
…………
“六!” 六杖打过,整个臀上都被板痕覆盖满了,臀上已然变红,再打下去就是一层一层往上覆盖,疼痛也要几何般增加。
“七!” 忍了七杖的清秋雨终于忍不住哀嚎,口中连连呼痛,煞是可怜,可行刑皂吏见惯不惯,当做听不见一般继续狠责,要知这黑签板子威力跟宵禁笞刑所用刑具相仿,虽然姬如雪受四十笞跟没事人一样,但清秋雨只是一不会武功的普通女子,受这刑罚几乎跟要命一般,如此刑责下去不少体弱女子就算不会残废也要留下病根。
唱数来到二十,数目过半,清秋雨上身囚衣已经被汗水彻底打湿,多亏身子伏地,胸前春光没有外泄,洛小北看着面前饱受责打的翘臀还有口中女子委婉的哀嚎,下身涨得难受,只好将随身包裹挡在身前作为遮挡,一边的玄霜眼神微凝,不知再想些什么。
又杖了十下,清秋雨开始哭嚎,腰胯带着翘臀扭来扭去,若是不是衙役经验十足,几乎按不住她,可是皂吏的板子准头极佳,就是再怎样扭动也是稳稳的打在臀皮上。
“四十!” 最后一杖打完,前后衙役松开清秋雨手腕脚腕,把委自哭嚎的清秋雨扶起,清秋雨一起身,只见刚才的位置有一摊水渍,竟然是受刑不过,被打失了禁,外面传来一道男声,说话的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对着边上的父亲说:“爹,你看,那女子被打的尿了。” 被称为爹的男子直接一巴掌打在自己儿子的头上,怒骂一声,臭小子哪这么多话?还不闭嘴!
清秋雨已经羞红了脸,班头见得多了,递给清秋雨一条手巾,说道:“先擦擦脸,再把下面擦干净。” 清秋雨已经丢尽了脸,也不怕再丢,接过手巾,擦干净了脸和私处,直接穿上囚裤,下身紫涨不堪,小裤是穿不得了。
两名衙役将清秋雨扶去偏堂,偏堂里都是早就准备按律赎买官卖女子之人,本来若是家里有钱,女子被官卖并不可怕,只要受刑之后由家人赎买回家就是,虽是奴籍,但至少无性命之忧,可清秋雨的财产已被查封充公,怕是比现在的姬如雪还穷,半文钱也拿不出,又无家人,只能如待宰羔羊一般被当做货物进行估价。
偏堂早就有一堆大户人家的管家或者主事之人,等着买人,清秋雨被扶进来只能站着,臀伤严重,坐是肯定坐不下了。
众人看向班头,等着班头按律出价,班头拿出一账簿,翻了一翻,找到清秋雨名字念道:“清秋雨,年二十八祖籍扬州,家中只此一人,赎买价……一百二十两。”
“这也太贵了,哪有这么贵的官卖?”
“是啊,是啊,我们只是要来挑姿色上等的女子当丫鬟,哪有这么贵的呀,醉春楼之前被官卖的女子最多也就三十两,这四倍价格也太夸张了。”
班头不乐意了,黑了脸:“安静!这官卖之人的定价都是澶州典签大人所定,岂容你们置喙?若是出不起价就别买!”
众人见班头生气,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其实这个年代一家五口一年的花销也不会超过二十两,若是穷困的不行卖女儿,运气好了也就卖个十几两而已,而这些人买来也就是当做一个烧火丫鬟使用,一百二十两对他们来说远超预算了。
“一百二十两,我买了!” 众人听见声音回头,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公子走上前对着班头说道,周围管家急忙出声:“这位公子,看您年纪尚轻,您应该不知市价吧,不如回家再商议商议?” 这管家这么说,只是因为怕官府一百二十两都能卖出,之后定价只会越来越高,破坏市场罢了。这公子笑道:“不过一百二十两银子算什么?还用谁做主?” 说罢就从袖子里数出一百二十两的银票准备递给班头,这时公子身边的小倌拉住公子袖子说道:“公子,您不能买她!”
那公子奇道:“怎么?现在我买个人回家给我捶腿都不行?” 那小倌摇了摇头,说道:“小的不敢,公子想买谁都行,唯独不能买这位姑娘。” 公子更是一头雾水,问道:“为何这姑娘不行?” 小倌没办法,只好开口:“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姑娘得罪过大少爷,买进府里反倒是害了她。”
公子奇道:“堂兄?为何?” 原来,这位小公子名叫刘照龄,是刘泉的亲侄子,因来探望居住在澶州的祖母,在澶州省亲,平日里也是个附庸风雅之人,见清秋雨容貌这般好看,又懂诗词歌赋,便想着买下来。
班头见状,不悦道:“这位公子,您还买不买?” 刘照龄自然要买:“当然买,我这就交钱。” 说罢对着小倌说道:“这事回去你不要张扬,找处干净院子让姑娘好生居住,等我消息再说。”
一直一言不发的清秋雨突然开口,对着班头说道:“这位大人,我不愿被这位公子买去,请大人行个方便。”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班头说道:“姑娘你可想好,眼下只有这位公子愿意赎买你,你若是卖不出去,可要送到边疆充当军妓,你一个小女子能挺住几年?” 刘照龄也急忙道:“是啊,姑娘,那边疆可是吃人的地方,去不得,姑娘是因为我堂兄吗?姑娘放心,我会安排一处外室先让姑娘住着,下个月我就要启程回金陵,到时我接姑娘一起去金陵,绝不会让我堂兄知道。”
清秋雨沉思再三还是摇头,忍着身后疼痛对着刘照龄行礼,说道:“多谢公子美意,可我心意已决,不会跟您去,还请您成全。” 醉春楼所有姐妹皆被发配,严时芳更是被杖脊后发配到雷州那种苦寒之地,自己的容身之处也已经毁了,自己实在无法跟江心月一样在一户人家中,即便刘照龄要回金陵,可自己不过以色侍人而已,刘照龄看重的不过是自己的美色,如此,自己岂不与江心月一样?还不如跟其他姐妹一样去边疆,就算死在边疆,也是天意。
班头见清秋雨油盐不见,哼了一声:“你可别后悔,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刘照龄也暗道可惜,眼神在清秋雨身上依依不舍。班头说道:“罢了,既然你不肯去也由得你,现在就关回地牢,等过几日发配地点定了,再押送你去边疆。” 说罢了,两名衙役便将清秋雨移送回地牢。
清秋雨前脚刚离开侧堂,走在堂侧走廊中,只听见大堂中隐约传来板子“啪”“啪”打在皮肉上的声音,离的近了,听到堂上传来姬如雪的哭嚎声,“饶了我吧!知府大人,哎呦!我不敢再通奸了,哎呦!求求您停手哇!”
清秋雨缓步走到大堂门外,看向大堂内,只见姬如雪趴在自己刚刚被打到失禁的位置,只是跟自己刚才的姿势不同,自己是双脚并拢趴在地下,姬如雪却是双脚分开,形成一个“大”字,姬如雪私处和后庭暴露在外,私处滋滋冒着粘稠的液体,把那处浓密的毛发沾的一缕缕的,两只脚腕分别被一衙役按住,脚腕虽动弹不得,但十颗圆润脚趾却能勾着那冰冷的地砖,那黑紫色的屁股疯狂上下耸动,跟女子求欢一般,姬如雪的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一样,口中大声哀嚎,清秋雨见了姬如雪这般惨状,心中暗自后悔没有提醒于她,自己在地牢见识到了姬如雪如何应付那清洗身体的健妇,心知若是这般态度上堂,受苦的只有自己,没能及时规劝姬如雪,确实是自己的过失,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身后两名衙役催自己快走,只怕这就是与姬姑娘最后一面罢了,希望姬姑娘能逃出生天。
“啪!” “七十九!” “啊!!!”
“啪!” “八十!” “啊!!!”
“大人,八十杖责已经如数打完!”
“姬如雪,感觉如何啊?这顿板子,可让你真心改过啊?”
姬如雪哭泣道:“改过!犯妇真心改过了!犯妇真的知错了,请大人明鉴!” 姬如雪带着哭音,当真可怜。
那知府抚摸着胡子满意道:“姬如雪,我知你们习武之人对男女之防看的很浅,不过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男未婚女未嫁没有名分就在一起成何体统?这顿板子虽然沉重,但若是能让你懂得什么叫男女大防,男女之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这顿板子你便没有白挨,日后当你不尊女德之时好好想起今日这般苦楚,保证让你恪守妇道!”
姬如雪听了训斥,只能点头称是。
一刻钟之前
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所犯何罪?”
姬如雪跪直身体,正色道:“我名姬如雪,昨日晚间误了时辰,违反了宵禁,受了四十笞刑,监禁两日。”
知府又一拍惊堂木,说道:“还敢隐瞒罪状,为何不招认通奸罪?”
姬如雪面不改色,回道:“我没犯通奸罪,为何要认?”
知府喝道:“大胆!像你这般被关押的女子在大堂上要自称犯妇!我我的成何体统?”
姬如雪见知府吹鼻子瞪眼,只好说道:“好好,我……犯妇自称犯妇就是!可犯妇确实未犯通奸罪。”
知府说道:“传稳婆!”
过了一会儿,马婆子走上堂前跪在地上对知府行礼,知府问道:“你可仔细检查过了,姬如雪却非处子?”
马婆子连忙道:“千真万确,姬如雪已失了处子之身。”
知府挥手让马婆子下堂又对着姬如雪问道:“姬如雪你成亲没有!”
姬如雪知道逃不过但懒的撒谎,回道:“犯妇还未成亲!”
知府啪的拍了下惊堂木,喝道:“你即非处子,又未成亲,还敢说自己没犯了通奸罪?快点招出奸夫是谁!”
姬如雪暗自腹徘,心道我若说了实话,告知你奸夫其实是当朝天子,你还不得管我叫皇后娘娘?想了一想看着知府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跟他男未婚女为嫁,两情相悦,就算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如何,两人在一起天地也可见证!”
这番话在这个时代可谓是前卫之言,这个时期虽然女子没有明清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结婚嫁娶也是靠媒人提亲才行,若是未婚男女私下偷吃禁果,便视为私通,男女皆要在祠堂里挨家法板子,若是已婚男女私通罪名更大,男子要杖脊发配,女子更是要被直接沉塘。
此话一出,周围围观的百姓皆大惊失色,洛小北看着自己的姐姐这番刚正不阿的话语,心底里佩服可是当得知姬如雪有了心爱之人,内心隐约有一点失落感。
知府听了这番话气的涨红了脸,怒道:“真是个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的女子,快招出奸夫,认了通奸罪,不然本府可要用大刑了!”
姬如雪见再怎么沟通也枉然,索性直视前方,不再言语,知府见姬如雪油盐不进,不再容情,心想果真是个江湖女子,性子泼辣,极难驯服,要是不动极刑怕是不会招认!
想到这里怒喝道:“姬如雪你犯了通奸大罪,依旧死不悔改,本府只好从重处置了”
说罢,从左侧签桶数出八枚红签,一齐扔到姬如雪面前,大声说道:“当堂责打八十重杖,既然犯了奸罪,不必再留体面,所有衣物全部除了!”
两边衙役点头称是,正要上前,姬如雪说道:“不必动手,我自己脱了就是。” 说罢,飞快的脱了上下衣物主动趴在清秋雨刚才受刑之处,因姬如雪本就因着臀伤没穿小裤,只脱上下囚衣就行,倒是方便,这已经是两日以来姬如雪第二次脱去全身衣物了,倒是熟练的紧。
知府见姬如雪全身一丝不挂还不知羞,更是恼怒,挥了挥手便要开始刑责,人群中洛小北看着姬如雪的背影双目都呆了,雪白的玉肩,往下是两片好看的蝴蝶骨,再往下是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可腰肢之下本来白净的玉臀如今遍布深红色的肿愣,这是被五十皮带抽出来的,肿愣之上还有五条紫色藤印横亘在皮肉之上,每条藤印都未闭合,每条藤印中间有一道刚刚掉痂新长出的皮丝儿,再往下是两条修长美腿,别说洛小北,全城百姓也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
有些宵小好色之徒,早就起哄:“原来这犯了奸罪的女子屁股早就被打开花了,看看那烂屁股。” 另一人说道:“就是,就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就该屁股打开花,我还没见过红签板子是什么样的呢,这红签板子打在这已经开花的屁股上还不连连求饶啊,哈哈哈!” “是啊!你别看这女子现在这么硬气,等板子落在屁股上,别说奸夫,只怕连床上怎么伺候奸夫的手段都要说出来,哈哈哈!”
洛小北听着这下流之言气红了眼,正要撕烂这几张狗嘴之时,玄霜突然握住洛小北的右手,洛小北直感到手中柔软的触感,一时出神,只见玄霜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别冲动,要是打草惊蛇,雪儿姑娘的苦就白受了,别破坏了雪儿姑娘的计划!” 洛小北只得狠狠攥起左手,指甲刺进皮肉出了血也不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雪儿姐姐何等样人,你们这些狗东西等下就知道了!”
趴在地上的姬如雪此刻跟洛小北想的正是一模一样,虽然刚才看见清秋雨被四十板子打的梨花带雨还失了禁,但自己确实不怕,与昨天不同,今天养好了精神,可以好好运功抗刑,自己可以受过活死林七日圣女洗炼之苦的人,岂会怕你这公堂板子?即便自己现在臀伤未愈也是不惧。
姬如雪在地下正等着挨刑,突然上前三名衙役,姬如雪知道这是要按住自己手脚之人,正闭目等待,可突然感觉到自己双脚脚腕分别被两只手握住,一用力,直接将两腿“大”字形分开,不由得心里一惊,腿间幽密之景被众人一览无余,这一幕落在洛小北眼中,只羞红了脸,姬如雪如今的样子跟自己睡梦中的姬如雪的形象逐渐交融在一起,尤其是这腿间茂密,竟跟自己所想相差无几,脑子里又传出一个声音,说道,洛小北!那可是你姐姐,你怎敢如此遐想,两股声音让洛小北头痛欲裂,玄霜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将洛小北左手握的更紧。
姬如雪睁大眼睛,刚欲开口,班头抢先说:“责打犯了奸罪之人,无论男女都要脱光,分开双腿责打,男子裸露出菊门和下体,女子露出后庭和私处都是规矩,一直如此!”
姬如雪心知没有办法,只好闭上嘴,免得徒增羞辱,这时两名身材高大全身肌肉的皂吏抱着一跟通体黢黑杖身还有细纹的板子站在姬如雪两侧,班头说道:“这就是对于红签刑责所使用的刑具,府衙几乎从未用过,姑娘你还是近三年第一个受这红签刑具之人,一般罪责黑签板子就已足够,红签是为了处置大奸大恶之人,而且一般最多只判三十,姑娘你但凡不顶撞知府大人也不会被判处如此重刑。”
姬如雪昨天已被马婆子的妇刑搞的连声求饶,何时受过这般屈辱?是以今日在大堂上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学清秋雨那般毕恭毕敬,又不肯供出李星云来,是以给自己揽下这般刑责,事已至此多想无异,如今只有好好运功抵刑一法了。
两旁行刑皂吏抱着刑具立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传进姬如雪耳边,姬如雪侧头看去,那杖头竟然将地砖磕出一个印子,心想这刑具有多重啊?
班头继续解释道:“这红签刑具,是用上好的蛇纹木打造而成,制成之后杖头镶入八颗铁钉,钉帽略微凸起,再用特制猪油浸泡一月,充分吸收再晒干,总重将近五十斤,杖身长六丈,杖头宽四寸半,厚三寸,就是健壮男子也只能全力挥动十次,是以这刑罚每二十记就要换人继续,姑娘你也可借机休息一下。”
姬如雪看着那杖头上八枚钉帽,黑里透红,不知道这恐怖刑具沾染了多少臀血,心里第一次感到后悔,只怕自己难以挺过,可事已至此,再无转旋,自找的八十重杖,只有靠自己的翘臀买单。
第八回 疗伤
画江湖之不良人五

第七回 公堂
澶州,东南牢狱地牢
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的姬如雪睁了睁眼,心道:“自己居然在这么破烂的环境里,在这稻草上这么香甜的睡了一觉,也真是奇了怪了。”
这时走过一名狱卒,提着饭桶走了进来,手中饭勺连连拍打各处牢门,喊道:“放早饭了!都快点起来!”
姬如雪闻着饭食香气,突然感到饥肠辘辘,昨日白天赶了一天几乎什么也没吃,晚上又受了那般折磨,体力早就耗尽,这时听见放饭的声音,只感到是天籁之音。
这地牢早饭当真不错,一大碗白粥,两张胡饼,一碟咸菜,还有一枚煮鸡蛋,姬如雪吃相倒是好看,小口喝粥吃饼,不过速度极快,一边的清秋雨刚吃两口,姬如雪这边已经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了,只把清秋雨看的呆了,清秋雨小声说:“姬姑娘你……吃饱了吗?吃不饱可以吃我的,我没什么心情吃。”
姬如雪擦了擦嘴,小声说道:“我吃饱了,姑娘你尽管吃,不必管我,姑娘没忘吧,我说了要把你救出苦海,就一定会帮你,放宽心吧。” 清秋雨缓和了些表情但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是表现在外,姬如雪只能当做看不见。
用了早饭过了一会儿,五名健妇手提水桶毛巾进了牢门,姬如雪问道:“这是做什么?” 为首的健妇道:“还能干什么?你这犯妇等下就要过堂受审你不知道?过堂前要清洗干净身子是多少年的规矩,你居然不知道?”
姬如雪反问道:“我之前又没犯过法,也没上过堂,你这牢狱里的柜柜框框我怎知?”
那为首的健妇被姬如雪反问的一愣,看向姬如雪一丝不挂的下身,姬如雪上了药修养了一晚,因着臀皮坚韧,臀伤好的极快,臀瓣虽然还有青肿,臀面上横亘着五道青紫色的藤印,每道藤印中还泛着新长好的白皮儿,但总体感觉已经没有昨晚那般亥人。为首的健妇继续道:“你这小娘子,昨天开皮试刑被打成这样,居然还没能把你管教好,不尊牢狱规矩,顶撞上官,那马婆子到底是怎么教育你的?”
姬如雪暗想:“那马婆子因我没孝敬她银钱,对我弄了一晚上羞刑,什么时候教导我牢狱规矩了?” 想到这里继续辩解道:“马婆子可没跟我说过上堂前的规矩,我问你要做什么,你直说就是,做什么急头白脸训斥我?”
那健妇怒喝道:“不愧是犯了通奸罪的女子,脸皮就是厚,哪户人家的小姑娘与你一般泼辣,在街坊邻居里都嫌丢死个人,我的女儿要是敢像你一样不知廉耻,早就拿鸡毛掸子打肿屁股了!等下过堂让知府老爷再给你的屁股上上颜色!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外面找野男人?”
姬如雪正暗自腹俳:“哪是野男人?明明是当朝天子!你连天子也敢骂,你才是应该被鸡毛掸子打肿屁股呢。”
那健妇不再废话,一挥手,身后四名健妇将姬如雪与清秋雨的衣物脱光,因姬如雪本就裸着下身较清秋雨更加方便。牢狱里顿时出现两个光溜溜的裸体美人儿,蜡烛上的光折射在两名女子白嫩的皮肤上,似乎让本来阴郁的牢房明亮了一些。
四名健妇打了水,沾湿毛巾,对着两个裸体上下其手,粗糙的毛巾狠搓在姬如雪与清秋雨细嫩的皮肉上,让清秋雨有些呻吟,姬如雪倒是还能忍住,不过当毛巾擦到臀皮上就忍不住了,忍不住喊道:“哎哟,请各位姐姐轻点!小女子昨日挨了打,疼得紧!” 那为首健妇道:“疼得好!疼了才能给你长记性。” 姬如雪不想再对话,闭了嘴,咬牙忍住。
那健妇清理的倒是仔细,把两人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好生搓洗,就连股沟和阴毛上的尿液都擦了一遍,最后又用皂角给两人洗了头,细盐刷了牙,洗好了脸,拿了两套干净囚衣给两人套上,一番下来准备完毕,带出牢门送进囚车压往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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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牢狱外
洛小北焦急道:“玄霜姐姐,我们俩就这么干等着吗?” 玄霜说道:“嘘!小点声再等等,说不定雪儿姑娘马上就出来了!”
洛小北少年心性,耐心有限,看着姐姐在面前黑狱里面受苦,自己在外面无能为力,急得直跺脚,而玄霜倒是胸有成竹,已经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计划,要不是玄霜再三告诫洛小北不可作乱,打草惊蛇,洛小北只怕早就冲进牢狱里面了。
万幸,就当洛小北几乎要等不急的时候,牢狱正门大开,一行狱卒在门口做着交接,将姬如雪跟清秋雨交给衙役送上囚车压往府衙。
洛小北兴奋的抓住玄霜手臂直晃,晃的玄霜晕头转向,洛小北急切道:“玄霜姐姐你看,是雪儿姐姐!”
玄霜目光却是停留在清秋雨身上,对洛小北呵斥道:“小北你别晃了,雪儿姑娘边上的女子从年龄来看应该不是良又,只怕良又的下落还没找到,雪儿姑娘等下应该会传递下一步计划,我们赶紧跟上去看看。”
洛小北这才住手,想到自己刚才所作所为有些过分,掌中还保持着玄霜手臂的触感,柔若无骨,不由得红了脸,眼角看向玄霜,见玄霜神色无常,才略微放心,赞同道:“好,这就跟上去。”
澶州街道上传来吆喝,每到府衙开堂日都是澶州城最热闹的一天,平头百姓们最爱热闹,公堂杖责大多当堂责打,若是责打男子,有些小孩子就问身旁大人,这人的小雀儿怎么这么大?若是责打女子,这些百姓就巴不得人人伸长脖子一饱眼福。
“快快快!张老四,今天府衙听说有女子要被官卖!马上就开始了还不快去看?”
“是吗?那我得赶紧去看看,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
“还能是谁啊?是以前醉春楼的金钗,清秋雨,唉,可惜了,去年这时候醉春楼多么风光,每月一日的金钗赏全城都挤满了人,没想到这才一年不到,楼主严时芳牵扯到了不良人,害的整个醉春楼家破人亡,真是惨喽!”
“不过我听说也没全都官卖,那金钗江心月不就没被牵连吗?”
“她啊,人家岂止没被牵连,人家早就嫁进刘府了!”
“刘府?哪个刘府?”
“还有哪个刘府,就是转运使刘泉的刘府呗,听说江心月给刘泉独生爱子刘威当小妾呢,脱了贱籍进了大户人家享福去了!害,都是金钗,一个马上就是官卖,一个从了良,这都是命啊!”
“不过我可听说这刘威好色好几个老婆呢!”
“那能怎么样,谁让人家有个好爹呢!这刘泉这几年官运亨通,连升了好几级,现在已经是正三品的转运使了,身着绯袍,要知道我们知府大人也只是个五品绿袍罢了!行了,行了,这些大人物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赶紧走吧,去晚了可就没好位置了!”
玄霜和洛小北随着人流赶往府衙,这一路上听着百姓讨论这青楼金钗,心想这确实是个可怜女子,按唐律,青楼娼妓本就是贱籍,再被官卖那就是最低等的奴籍了。就是官卖出去,不管被谁买走此后再没有自由,都是被当做货物随便交易,有了子女,也是男子代代为奴女子世世为娼,男子不能参加科举断了仕途,女子不能光明正大的嫁人只能给人当小妾,要是没被人买走,就发配到边疆充当军妓,是以不少女子宁可自尽也不想受辱。
还未到正午,知府衙门外人乌泱泱的围着好几层,洛小北废了半天劲才跟玄霜挤到了一个相对靠前的位置,只见这府衙衙门倒是气派,青石台阶上有两扇红色大门,门上铜环上纹着狮子微微发亮,大门左侧又一面大鼓,唤做鸣冤鼓,若是有冤屈只要击鼓便会开堂审理,门边挂着两个灯笼,都写着“衙门” 二字,在最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刻着“澶州府衙” 四个大字,洛小北一面被挤在人群中,一面回头望着街头,等着姐姐何时到。
过了一会儿,在百姓的起哄声中,拉着姬如雪和清秋雨的囚车终于到了,手持金鼓的衙役一边敲鼓,一边大声喊道:“都长长眼睛,让一让!别挡道!” 废了半天劲才到府衙门口交接,全城百姓消息灵通的,知道今天是清秋雨官卖之日,早就跟狐朋狗友一起来凑热闹,想看看这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金钗究竟是何模样,因人太多,师爷派了一个班头走出大门对着围观的百姓喊道:“肃静!可以围观但不可吵闹生事,要是再这样乱喊乱叫,就缉拿进衙门先打二十板子!”
果然被班头一吓唬,吵吵闹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洛小北也喘了口气,只见衙门口的皂吏,先去除清秋雨姬如雪的手脚镣铐,一前一后押进大堂,洛小北正欲出声,一旁的玄霜早有准备,将手指轻轻按在洛小北的嘴唇之上,道了声“嘘!”
公堂上,姬如雪与清秋雨被皂吏推推搡搡的带到大堂上,两名皂吏按压她俩肩膀,让她俩跪在一旁,班头走过了对她二人说道:“今日升堂你俩一起判决,省的一个一个提审的麻烦,等一会儿将你官卖的时候,会有不少贵客等你赎买你,你可想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要是没人肯花钱赎买你,就要把你发配到边疆,去了那种地方的女子就再也回不来了。” 清秋雨跪在对着班头行了个揖,说道:“多谢大人指点,小女子记住了!” 班头也不再言语,站到一旁。
“升——堂——!”
随着一声吆喝,大堂内衙役们持杖列队,分立两旁,一字排开之后,便不约而同地用刑杖击打地面,发出“威——武——”的喊声。衙役手中拿着的刑杖又称“水火棍”,上黑下红,象征着严厉与肃穆。大堂正中则为正座,座上摆放着知府审案用的公案,桌上文房四宝,签筒,惊堂木齐备,大堂两侧立着“肃静”“回避”的牌子,等到吆喝声完毕,一名绿袍从后堂走上前来来到公案身后,端坐在太师椅上,用手正了正帽檐,这澶州知府名叫梁柯,是后梁乾化二年的进士出身,这十几年终于做到了五品知府,得以穿的上绿袍。
知府大人坐定,看着堂下跪着的两名女子,两人皆身着白色囚服,低着头看不见眉眼,但暴露在外的小手小脚,一看就是未做过粗活之人,两人身形健美,就是宽大的囚服也遮掩不住身上玲珑曲线,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谁是清秋雨?向前跪两步,抬起头来!”
清秋雨听罢,膝行两步,抬起头,仰视着知府,知府“嗯” 了一声,双手拿起东翁准备好的状纸,边看边说道:“清秋雨,你所在醉春楼楼主严时芳,知晓不良人消息知情不报,而你明知严时芳故意隐瞒朝廷通缉的贼子的消息,却并不向本府揭露,后被本府查获后抓捕入狱,本府说的你可有异议?”
清秋雨早知如此结局,低声说道:“小女子没有异议。”
知府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没有异议,本府便按律宣判了,罪犯清秋雨,犯包庇贼子知情不报之罪,罪大恶极,但因是从犯,又认罪态度良好,可从轻发落,现本府宣判,判处清秋雨杖责四十,当堂断决,财产充公,之后按律官卖,清秋雨,你可有异议?”
“小女子认罚,没有异议。”
知府说道:“既然如此,便当堂断决吧!” 说罢,从案上签桶中拿出四支黑签一把扔到地上。
这行刑之时签筒大有门道,共有白、黑、红三种颜色的令签。每一签代表杖责十下,最轻的是白签,只用湘竹制成,竹制杖头只有两寸宽半寸厚,只用来责打十六岁以下犯了律法的男女,按照唐律,女子受刑之时可穿小裤,而男子受刑则是必须责打裸臀,而黑签所用刑杖,是用硝竹所制,杖头宽三寸,一寸厚,制作完成后由马尿浸泡,晒干制成,威力几乎是白签的三倍。
签以落地便不可改刑,就算错判也必须如数打完,是以四名皂吏走上前去,清秋雨是娼妓,又是贱籍,并非处子,自然是不能留下小裤的,必须裸臀受责,清秋雨虽出身青楼,学艺之时没少挨打,又受过江心月百般责打,但在这众目睽睽的公堂受辱还是首次,虽早有觉悟,但还是臊红了脸,但也只得无奈的将囚服上衣束起,又将下身囚服和内里小衣褪到了膝盖处,露出了浑圆的玉臀和雪白的大腿,只待那无情的板子来上色。
知府大人欣赏着看着这一切,外面围观的百姓早就沸腾了,更有甚者吹起口哨,还有泼辣的婆娘拽着自己男人的耳朵带回家,那男人兀自叫道:“我还没看清呢,再让我看一眼啊!” 在场众人皆哈哈大笑,班头敲锣打鼓连叫“肃静!” 才维持住秩序。
这是姬如雪第二次看见清秋雨的裸臀,不过没有一点心情波动,看着知府那欣赏的表情还有外面百姓的嘘声,心里当真气愤,这些人看女子出丑为乐,丝毫不顾及女子体面,谁又能知道女子的冤屈呢?其实姬如雪并非反对刑责,犯了错屁股挨打合情合理,只是不该成为闲杂人等的饭后谈资罢了。
洛小北看见清秋雨褪去小裤之时,下身不可控制感到一股热浪,这是洛小北第一次看见女子裸臀,少年人毕竟是少年人,血性就是血性,洛小北不由得目不转睛,这一幕却叫玄霜看见,洛小北虽面无表情但眼中的炽热被玄霜看的清清楚楚。
清秋雨不愧曾是醉春楼头牌,那臀儿真是极品,惊艳四溢,只见臀峰弧线如川上溪流,凸凹有致,皎白凝脂之肌肤如银霜雪染,两块粉团似的圆丘迎风翕颤,远看似吹弹可破,实则臀肉紧紧实实无一丝赘肉。可惜这般尤物马上就要受那黑签板子无情责打。
清秋雨趴俯在公堂之上,双手双脚伸直并拢,双名衙役一前一后分别捉住清秋雨手腕脚腕,两名行刑皂吏手持硝竹大板立于两旁站定,班头见状大喝一声:“杖责四十,当堂行刑!”
“一!” 左侧的皂吏举杖打下,这一下疼痛远非在醉春楼之时闺房责打所能及,疼得清秋雨的身子顿时为之一颤。
“二!” 两杖打下后,清秋雨左右臀上顿时印上了两道深红的板痕,清秋雨痛的紧,忍不住扭动臀部试图缓解疼痛。
…………
“六!” 六杖打过,整个臀上都被板痕覆盖满了,臀上已然变红,再打下去就是一层一层往上覆盖,疼痛也要几何般增加。
“七!” 忍了七杖的清秋雨终于忍不住哀嚎,口中连连呼痛,煞是可怜,可行刑皂吏见惯不惯,当做听不见一般继续狠责,要知这黑签板子威力跟宵禁笞刑所用刑具相仿,虽然姬如雪受四十笞跟没事人一样,但清秋雨只是一不会武功的普通女子,受这刑罚几乎跟要命一般,如此刑责下去不少体弱女子就算不会残废也要留下病根。
唱数来到二十,数目过半,清秋雨上身囚衣已经被汗水彻底打湿,多亏身子伏地,胸前春光没有外泄,洛小北看着面前饱受责打的翘臀还有口中女子委婉的哀嚎,下身涨得难受,只好将随身包裹挡在身前作为遮挡,一边的玄霜眼神微凝,不知再想些什么。
又杖了十下,清秋雨开始哭嚎,腰胯带着翘臀扭来扭去,若是不是衙役经验十足,几乎按不住她,可是皂吏的板子准头极佳,就是再怎样扭动也是稳稳的打在臀皮上。
“四十!” 最后一杖打完,前后衙役松开清秋雨手腕脚腕,把委自哭嚎的清秋雨扶起,清秋雨一起身,只见刚才的位置有一摊水渍,竟然是受刑不过,被打失了禁,外面传来一道男声,说话的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对着边上的父亲说:“爹,你看,那女子被打的尿了。” 被称为爹的男子直接一巴掌打在自己儿子的头上,怒骂一声,臭小子哪这么多话?还不闭嘴!
清秋雨已经羞红了脸,班头见得多了,递给清秋雨一条手巾,说道:“先擦擦脸,再把下面擦干净。” 清秋雨已经丢尽了脸,也不怕再丢,接过手巾,擦干净了脸和私处,直接穿上囚裤,下身紫涨不堪,小裤是穿不得了。
两名衙役将清秋雨扶去偏堂,偏堂里都是早就准备按律赎买官卖女子之人,本来若是家里有钱,女子被官卖并不可怕,只要受刑之后由家人赎买回家就是,虽是奴籍,但至少无性命之忧,可清秋雨的财产已被查封充公,怕是比现在的姬如雪还穷,半文钱也拿不出,又无家人,只能如待宰羔羊一般被当做货物进行估价。
偏堂早就有一堆大户人家的管家或者主事之人,等着买人,清秋雨被扶进来只能站着,臀伤严重,坐是肯定坐不下了。
众人看向班头,等着班头按律出价,班头拿出一账簿,翻了一翻,找到清秋雨名字念道:“清秋雨,年二十八祖籍扬州,家中只此一人,赎买价……一百二十两。”
“这也太贵了,哪有这么贵的官卖?”
“是啊,是啊,我们只是要来挑姿色上等的女子当丫鬟,哪有这么贵的呀,醉春楼之前被官卖的女子最多也就三十两,这四倍价格也太夸张了。”
班头不乐意了,黑了脸:“安静!这官卖之人的定价都是澶州典签大人所定,岂容你们置喙?若是出不起价就别买!”
众人见班头生气,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其实这个年代一家五口一年的花销也不会超过二十两,若是穷困的不行卖女儿,运气好了也就卖个十几两而已,而这些人买来也就是当做一个烧火丫鬟使用,一百二十两对他们来说远超预算了。
“一百二十两,我买了!” 众人听见声音回头,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公子走上前对着班头说道,周围管家急忙出声:“这位公子,看您年纪尚轻,您应该不知市价吧,不如回家再商议商议?” 这管家这么说,只是因为怕官府一百二十两都能卖出,之后定价只会越来越高,破坏市场罢了。这公子笑道:“不过一百二十两银子算什么?还用谁做主?” 说罢就从袖子里数出一百二十两的银票准备递给班头,这时公子身边的小倌拉住公子袖子说道:“公子,您不能买她!”
那公子奇道:“怎么?现在我买个人回家给我捶腿都不行?” 那小倌摇了摇头,说道:“小的不敢,公子想买谁都行,唯独不能买这位姑娘。” 公子更是一头雾水,问道:“为何这姑娘不行?” 小倌没办法,只好开口:“公子你有所不知,这姑娘得罪过大少爷,买进府里反倒是害了她。”
公子奇道:“堂兄?为何?” 原来,这位小公子名叫刘照龄,是刘泉的亲侄子,因来探望居住在澶州的祖母,在澶州省亲,平日里也是个附庸风雅之人,见清秋雨容貌这般好看,又懂诗词歌赋,便想着买下来。
班头见状,不悦道:“这位公子,您还买不买?” 刘照龄自然要买:“当然买,我这就交钱。” 说罢对着小倌说道:“这事回去你不要张扬,找处干净院子让姑娘好生居住,等我消息再说。”
一直一言不发的清秋雨突然开口,对着班头说道:“这位大人,我不愿被这位公子买去,请大人行个方便。”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班头说道:“姑娘你可想好,眼下只有这位公子愿意赎买你,你若是卖不出去,可要送到边疆充当军妓,你一个小女子能挺住几年?” 刘照龄也急忙道:“是啊,姑娘,那边疆可是吃人的地方,去不得,姑娘是因为我堂兄吗?姑娘放心,我会安排一处外室先让姑娘住着,下个月我就要启程回金陵,到时我接姑娘一起去金陵,绝不会让我堂兄知道。”
清秋雨沉思再三还是摇头,忍着身后疼痛对着刘照龄行礼,说道:“多谢公子美意,可我心意已决,不会跟您去,还请您成全。” 醉春楼所有姐妹皆被发配,严时芳更是被杖脊后发配到雷州那种苦寒之地,自己的容身之处也已经毁了,自己实在无法跟江心月一样在一户人家中,即便刘照龄要回金陵,可自己不过以色侍人而已,刘照龄看重的不过是自己的美色,如此,自己岂不与江心月一样?还不如跟其他姐妹一样去边疆,就算死在边疆,也是天意。
班头见清秋雨油盐不见,哼了一声:“你可别后悔,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刘照龄也暗道可惜,眼神在清秋雨身上依依不舍。班头说道:“罢了,既然你不肯去也由得你,现在就关回地牢,等过几日发配地点定了,再押送你去边疆。” 说罢了,两名衙役便将清秋雨移送回地牢。
清秋雨前脚刚离开侧堂,走在堂侧走廊中,只听见大堂中隐约传来板子“啪”“啪”打在皮肉上的声音,离的近了,听到堂上传来姬如雪的哭嚎声,“饶了我吧!知府大人,哎呦!我不敢再通奸了,哎呦!求求您停手哇!”
清秋雨缓步走到大堂门外,看向大堂内,只见姬如雪趴在自己刚刚被打到失禁的位置,只是跟自己刚才的姿势不同,自己是双脚并拢趴在地下,姬如雪却是双脚分开,形成一个“大”字,姬如雪私处和后庭暴露在外,私处滋滋冒着粘稠的液体,把那处浓密的毛发沾的一缕缕的,两只脚腕分别被一衙役按住,脚腕虽动弹不得,但十颗圆润脚趾却能勾着那冰冷的地砖,那黑紫色的屁股疯狂上下耸动,跟女子求欢一般,姬如雪的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一样,口中大声哀嚎,清秋雨见了姬如雪这般惨状,心中暗自后悔没有提醒于她,自己在地牢见识到了姬如雪如何应付那清洗身体的健妇,心知若是这般态度上堂,受苦的只有自己,没能及时规劝姬如雪,确实是自己的过失,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身后两名衙役催自己快走,只怕这就是与姬姑娘最后一面罢了,希望姬姑娘能逃出生天。
“啪!” “七十九!” “啊!!!”
“啪!” “八十!” “啊!!!”
“大人,八十杖责已经如数打完!”
“姬如雪,感觉如何啊?这顿板子,可让你真心改过啊?”
姬如雪哭泣道:“改过!犯妇真心改过了!犯妇真的知错了,请大人明鉴!” 姬如雪带着哭音,当真可怜。
那知府抚摸着胡子满意道:“姬如雪,我知你们习武之人对男女之防看的很浅,不过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男未婚女未嫁没有名分就在一起成何体统?这顿板子虽然沉重,但若是能让你懂得什么叫男女大防,男女之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道理,这顿板子你便没有白挨,日后当你不尊女德之时好好想起今日这般苦楚,保证让你恪守妇道!”
姬如雪听了训斥,只能点头称是。
一刻钟之前
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所犯何罪?”
姬如雪跪直身体,正色道:“我名姬如雪,昨日晚间误了时辰,违反了宵禁,受了四十笞刑,监禁两日。”
知府又一拍惊堂木,说道:“还敢隐瞒罪状,为何不招认通奸罪?”
姬如雪面不改色,回道:“我没犯通奸罪,为何要认?”
知府喝道:“大胆!像你这般被关押的女子在大堂上要自称犯妇!我我的成何体统?”
姬如雪见知府吹鼻子瞪眼,只好说道:“好好,我……犯妇自称犯妇就是!可犯妇确实未犯通奸罪。”
知府说道:“传稳婆!”
过了一会儿,马婆子走上堂前跪在地上对知府行礼,知府问道:“你可仔细检查过了,姬如雪却非处子?”
马婆子连忙道:“千真万确,姬如雪已失了处子之身。”
知府挥手让马婆子下堂又对着姬如雪问道:“姬如雪你成亲没有!”
姬如雪知道逃不过但懒的撒谎,回道:“犯妇还未成亲!”
知府啪的拍了下惊堂木,喝道:“你即非处子,又未成亲,还敢说自己没犯了通奸罪?快点招出奸夫是谁!”
姬如雪暗自腹徘,心道我若说了实话,告知你奸夫其实是当朝天子,你还不得管我叫皇后娘娘?想了一想看着知府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跟他男未婚女为嫁,两情相悦,就算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如何,两人在一起天地也可见证!”
这番话在这个时代可谓是前卫之言,这个时期虽然女子没有明清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结婚嫁娶也是靠媒人提亲才行,若是未婚男女私下偷吃禁果,便视为私通,男女皆要在祠堂里挨家法板子,若是已婚男女私通罪名更大,男子要杖脊发配,女子更是要被直接沉塘。
此话一出,周围围观的百姓皆大惊失色,洛小北看着自己的姐姐这番刚正不阿的话语,心底里佩服可是当得知姬如雪有了心爱之人,内心隐约有一点失落感。
知府听了这番话气的涨红了脸,怒道:“真是个不知羞耻二字怎么写的女子,快招出奸夫,认了通奸罪,不然本府可要用大刑了!”
姬如雪见再怎么沟通也枉然,索性直视前方,不再言语,知府见姬如雪油盐不进,不再容情,心想果真是个江湖女子,性子泼辣,极难驯服,要是不动极刑怕是不会招认!
想到这里怒喝道:“姬如雪你犯了通奸大罪,依旧死不悔改,本府只好从重处置了”
说罢,从左侧签桶数出八枚红签,一齐扔到姬如雪面前,大声说道:“当堂责打八十重杖,既然犯了奸罪,不必再留体面,所有衣物全部除了!”
两边衙役点头称是,正要上前,姬如雪说道:“不必动手,我自己脱了就是。” 说罢,飞快的脱了上下衣物主动趴在清秋雨刚才受刑之处,因姬如雪本就因着臀伤没穿小裤,只脱上下囚衣就行,倒是方便,这已经是两日以来姬如雪第二次脱去全身衣物了,倒是熟练的紧。
知府见姬如雪全身一丝不挂还不知羞,更是恼怒,挥了挥手便要开始刑责,人群中洛小北看着姬如雪的背影双目都呆了,雪白的玉肩,往下是两片好看的蝴蝶骨,再往下是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可腰肢之下本来白净的玉臀如今遍布深红色的肿愣,这是被五十皮带抽出来的,肿愣之上还有五条紫色藤印横亘在皮肉之上,每条藤印都未闭合,每条藤印中间有一道刚刚掉痂新长出的皮丝儿,再往下是两条修长美腿,别说洛小北,全城百姓也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
有些宵小好色之徒,早就起哄:“原来这犯了奸罪的女子屁股早就被打开花了,看看那烂屁股。” 另一人说道:“就是,就是!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就该屁股打开花,我还没见过红签板子是什么样的呢,这红签板子打在这已经开花的屁股上还不连连求饶啊,哈哈哈!” “是啊!你别看这女子现在这么硬气,等板子落在屁股上,别说奸夫,只怕连床上怎么伺候奸夫的手段都要说出来,哈哈哈!”
洛小北听着这下流之言气红了眼,正要撕烂这几张狗嘴之时,玄霜突然握住洛小北的右手,洛小北直感到手中柔软的触感,一时出神,只见玄霜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别冲动,要是打草惊蛇,雪儿姑娘的苦就白受了,别破坏了雪儿姑娘的计划!” 洛小北只得狠狠攥起左手,指甲刺进皮肉出了血也不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雪儿姐姐何等样人,你们这些狗东西等下就知道了!”
趴在地上的姬如雪此刻跟洛小北想的正是一模一样,虽然刚才看见清秋雨被四十板子打的梨花带雨还失了禁,但自己确实不怕,与昨天不同,今天养好了精神,可以好好运功抗刑,自己可以受过活死林七日圣女洗炼之苦的人,岂会怕你这公堂板子?即便自己现在臀伤未愈也是不惧。
姬如雪在地下正等着挨刑,突然上前三名衙役,姬如雪知道这是要按住自己手脚之人,正闭目等待,可突然感觉到自己双脚脚腕分别被两只手握住,一用力,直接将两腿“大”字形分开,不由得心里一惊,腿间幽密之景被众人一览无余,这一幕落在洛小北眼中,只羞红了脸,姬如雪如今的样子跟自己睡梦中的姬如雪的形象逐渐交融在一起,尤其是这腿间茂密,竟跟自己所想相差无几,脑子里又传出一个声音,说道,洛小北!那可是你姐姐,你怎敢如此遐想,两股声音让洛小北头痛欲裂,玄霜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将洛小北左手握的更紧。
姬如雪睁大眼睛,刚欲开口,班头抢先说:“责打犯了奸罪之人,无论男女都要脱光,分开双腿责打,男子裸露出菊门和下体,女子露出后庭和私处都是规矩,一直如此!”
姬如雪心知没有办法,只好闭上嘴,免得徒增羞辱,这时两名身材高大全身肌肉的皂吏抱着一跟通体黢黑杖身还有细纹的板子站在姬如雪两侧,班头说道:“这就是对于红签刑责所使用的刑具,府衙几乎从未用过,姑娘你还是近三年第一个受这红签刑具之人,一般罪责黑签板子就已足够,红签是为了处置大奸大恶之人,而且一般最多只判三十,姑娘你但凡不顶撞知府大人也不会被判处如此重刑。”
姬如雪昨天已被马婆子的妇刑搞的连声求饶,何时受过这般屈辱?是以今日在大堂上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学清秋雨那般毕恭毕敬,又不肯供出李星云来,是以给自己揽下这般刑责,事已至此多想无异,如今只有好好运功抵刑一法了。
两旁行刑皂吏抱着刑具立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传进姬如雪耳边,姬如雪侧头看去,那杖头竟然将地砖磕出一个印子,心想这刑具有多重啊?
班头继续解释道:“这红签刑具,是用上好的蛇纹木打造而成,制成之后杖头镶入八颗铁钉,钉帽略微凸起,再用特制猪油浸泡一月,充分吸收再晒干,总重将近五十斤,杖身长六丈,杖头宽四寸半,厚三寸,就是健壮男子也只能全力挥动十次,是以这刑罚每二十记就要换人继续,姑娘你也可借机休息一下。”
姬如雪看着那杖头上八枚钉帽,黑里透红,不知道这恐怖刑具沾染了多少臀血,心里第一次感到后悔,只怕自己难以挺过,可事已至此,再无转旋,自找的八十重杖,只有靠自己的翘臀买单。
作者的话:
作者qq2595507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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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江湖之不良人五
第八回 疗伤
第八回 疗伤
澶州知府衙门
班头看着趴在地下成“大”字形的姬如雪,清了清嗓子道:“犯妇姬如雪,犯了奸罪不知悔改,当堂决杖八十,行刑!”
两名肌肉虬结的皂吏高举蛇纹木所制刑杖瞄准姬如雪臀皮重重打下。
一记重杖落在臀皮之上,只把姬如雪打到眼前一黑,虽早已有所准备运力抗刑,但还是低估了这红签刑具的威力,这刑具杖头又宽又厚,一杖下去,直接把臀皮抽扁不说,杖头上的八枚钉帽更是牢牢陷在皮肉里,在这双重痛苦之中,加上姬如雪昨日的臀伤还未愈,这新伤带着旧伤,可谓人间极刑。
姬如雪表情凝重,紧咬牙关,直把银牙咬的咔咔作响,因被按住手脚动弹不得,只得老实品尝屁股受责的滋味,姬如雪暗自比较,这红签刑具威力几乎是黑签刑具的三倍,自己受这八十杖竟然要转换成二百四十黑签板子?但其实并没有如此数目,只是因为姬如雪臀伤未愈,感知剧痛更甚而已,所以感受不准,实际两记红签板子与三记军棍威力相仿,所以姬如雪受这八十杖可换算成一百二十军棍,想到巴戈受责一百军棍的惨状,就算姬如雪比巴戈更加能够抗刑,这一百二十军棍也够她喝一壶了。
“啪!” “二十!”
二十刑杖打完,两旁皂吏撤了杖,姬如雪大口喘着粗气,痛苦的直皱眉头,从后面看去,本来布满红色肿棱的翘臀肿棱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层淤紫板花,本就青紫的五条藤印变成黑紫色,藤印中的细长白皮儿中竟能看见丝丝血丝儿,真是一番美景,更重要的是,每瓣翘臀臀面正中方方正正的布满四枚圆形淤肿,突出臀面,跟和尚头皮上的戒疤一样。
人群中的洛小北和玄霜看着这一幕,心中都为姬如雪暗自打气,知府看着姬如雪神色已经不再高傲深知教导以已有效果,一挥手,便让继续行刑。
班头见新的皂吏站定,说道:“继续行刑!”
两旁皂吏继续挥舞手中无情棍,给那可怜的臀部上色。
圆臀在两根重杖下被按圆搓扁,又杖了十下,不堪的臀峰终于从细长白皮上洇出血水,又补了十杖,臀面中的八枚圆形淤肿也已破皮出血,远处看就是八枚红色圆点,随着臀面越来越肿,剩下的四道藤印被撕开,内部四道白皮儿被染成了红皮儿,若是不仔细看,竟像十道紫条儿五道红条儿一样。
四十杖打完,姬如雪隐约到了极限,嘴唇也咬破了,鲜血顺着嘴角淌下,给那精致的面庞更填几分点缀,可姬如雪就没法欣赏那美色了,身后传来刀割般剧痛,已经到了崩溃边缘,若不是姬如雪有着那接近大天位的内力护体,换其他女子受这酷刑,只怕已经断气了。
知府高坐堂上看向堂下姬如雪扭曲的粉面,还有嘴角那一点血迹,暗自欣赏,这知府梁柯这么多年也是看过无数女子受刑惨状,这般刚毅的女子真是第一次见,而女子受刑最好的神态就是此刻姬如雪的表情,痛容少一分缺了风情,痛容多一分又显得残忍,如今正是不多不少刚刚好!可终究刑责是要继续下去,只能打破这番美景了,知府不舍得挥挥手吩咐继续。
第三轮皂吏站定,班头也可怜的看着姬如雪,不过签已落地,绝不能更改,喝道:“继续行刑!”
刑杖高举重重落下,还未接触到皮肉,姬如雪耳中听着破空而来的腥风,不由得臀部收紧,闭目待打。
“啪!” “四十一!”
这一记重杖离开臀面时带了几滴血迹,又复一杖再次将血滴打散在空气中,接下来又补了四杖,臀皮彻底打破,八枚圆形淤紫滋滋冒着鲜血染红了杖头铁钉,五道藤印滋出的鲜血更给黢黑杖头添了几分红色,接下来的六杖,每一杖杖头接触臀面之时都会让碎裂的肌肤带着血滴溅落在地砖上。
“啪!” “五十三!” “啊!”
姬如雪终于坚持到了极限,开口呼痛,之后的每下刑杖都让姬如雪惨叫连连,洛小北在堂外听着姐姐的痛喊声,感同身受,恨不得自己替姐姐受了余下的刑罚,直到最后两杖终于让姬如雪哭出了声。
随着“六十!”的唱数声结束,姬如雪趴在地上抽泣,我见犹怜,下身私处也黏糊糊的,而臀上更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就是吹口气在上面,恐怕也跟打一板子差不多的痛觉,姬如雪想到还有二十杖未罚,恐惧之感让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禁不住埋怨自己为何在堂上这般顶撞知府,若是像清秋雨那么逆来顺受,也不会揽下如此重刑,但这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可吃,女子犯了法,就要被官府责打,这是那个年代无可避免之事。
知府见着姬如雪那烂臀,毫无美感可言,缺了观赏之用,便一使眼色,快点打完。
班头早就了然,喝道:“左右,最后一轮,继续行刑!” 最后一轮皂吏站定,打一女子的臀部,却用了八名壮汉,倒是不嫌麻烦,真是有趣。
“啪!” “六十一!” “啊呦!”
随着姬如雪的哭嚎声,最后一轮刑责开始,杖至六十六,姬如雪终于被打的喷潮,私处滋滋冒着粘稠液体,又补了四杖,臀血溅的到处是,姬如雪彻底放下尊严,对着知府磕头讨饶,口中只呼犯妇再也不敢,知错请求饶刑,要多卑贱有多卑贱。
这一幕正好让将被押送回地牢的清秋雨路过看全,也饱受苦责的清秋雨自然感同身受,对姬如雪的情景又心疼又唏嘘,不过清秋雨并不知道姬如雪受的刑罚严峻程度是她的四倍还不止!
周围围观百姓看了将近一上午,才等到这出重头戏,犯了通奸罪的女子被打的不要脸的当众哭嚎高潮,百姓们都被满足了他们那内心深处隐约变态的心里扭曲,过足了眼瘾耳瘾都满意的点头小声说着淫词,有些七八岁的稚童童言无忌,对着她娘亲说道:“娘亲,娘亲!那姐姐下身怎么这么多乳白色液体呀,是尿了吗?” 那娘亲急忙蹲下捂住女儿的嘴,急道:“呸呸呸,小小年纪怎么说出这羞人的话,以后不许再提,再不听话,看我不狠狠打你的屁股!” 那小女孩眨了眨眼,说道:“噢,那姐姐被打屁股也是因为不听话吗?” 她娘亲只好硬着头皮说:“对,你不听话,娘打你屁股,姐姐不听话就要送到官府打板子。” 那小女孩果然害怕,以后只会乖乖听娘的话,免得被送到官府打板子。
洛小北听着周围人群的浪荡话语,再看着姬如雪下身那般不堪的惨状,似乎平日里姐姐那如出水莲花一般的清冷美貌逐渐破碎,原来姐姐也有小女子一般的神情,屁股痛了也要哭嚎,也是要被人心疼的,这样的反差若不亲眼所见,就是打死他恐怕也不会相信。这番场景落在玄霜眼中,玄霜虽心疼姬如雪,但不由得想道,昨晚明明说好,先回客栈从长计议,但姬姑娘就是不听劝,非要先只身进入牢房,又神情高傲,才受了这般苦楚,都是女子,自然有攀比之心,玄霜虽也是个可人美人儿,但无论容貌,身材,武功,本事都差姬如雪不少,虽然没有嫉妒之心,但不免暗自自卑,可如今看着姬如雪被打的屁股开花,连连求饶,内心深处倒是有些出了口气的感觉。
最后的十杖依旧让姬如雪受足了教训,打完之后,姬如雪整个臀部通体发黑,双腿全是臀血,臀面上被阳光照射,看的出一道道裂痕,内里的肉都绽了出来,兀自留着血水,腿间淫液更是满地都是,就连杖头都沾上了不少。
随后,知府对姬如雪语重心长的教导一番,得到姬如雪的答复,满意的点了点头,师爷这时候也写好了状纸,上呈给知府,知府打开之后,说道:“犯妇姬如雪,已认奸罪,现下招出奸夫,便可按律将你收押,等抓捕奸夫责罚之后,你便可自行离去,都招了吧。”
姬如雪听了之后,收起哀容,正色道:“大人,犯妇认了奸罪,怎么责罚都可,可奸夫恕犯妇不能说,请大人恕罪。”
知府一拍惊堂木,怒道:“姬如雪!你真是冥顽不灵!你今日要是不招出奸夫,别想逃过这一遭,你要是还不招,本府可就继续行刑了。” 说罢一抚袖袍,左手搭在签桶之上,只要姬如雪不招,就要掷下红签。
姬如雪抬头看着知府的怒容,又看着知府搭在签桶上的手明目张胆的威胁,权衡利弊之后,当着满堂衙役百姓的面,对着知府轻轻摇了摇头。
姬如雪深知摇头的后果就是要被继续痛责屁股板子,自己如今的惨状自己确实有数,屁股已经受不得了,不能再挨,可是一个人的信念有时真的重要,宁死不可改变,姬如雪内心深处的骄傲如一只桀骜不驯的凤凰一般,就是一时低头,不代表就真的顺服,任其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知府见姬如雪摇头,怒喝道:“好一个不知悔改的女子,法不容情,本府只好继续责打直到你悔改才行了!” 说罢就要再掷下四枚红签。
姬如雪看着知府动作,心知要是再挨四十,只怕腿都要被打断,打定主意,计划只能更改了,以武力杀出大堂,跟洛小北玄霜汇合后逃出澶州再行商议,而大堂之外洛小北的心也同样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这师爷快步上前对知府耳语了一番,知府便收回欲拿签的手,正当姬如雪疑惑时,师爷走到姬如雪身边蹲下对姬如雪耳语道:“姑娘,知府老爷并不想再责打于你,只是需要你认罪服软,保证知府老爷的颜面就是,你既然认了奸罪,不招认奸夫名字也可,只需你承认自己不认识奸夫,是一夜之情便是,按奸罪最高也只是黑签板子笞六十,姑娘你既然受了红签杖八十,那余下的刑罚也不用再罚了,岂不美哉?要是死犟到底,姑娘你这屁股还能再禁得住打吗?”
姬如雪听了低头之后考虑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知府大人,其实,犯妇并不知奸夫是何相貌,也不知姓名,只和他有一面之缘而已。”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堂外群众直叫:“这淫妇,真是随便,随便一个汉子就同意私通,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 “是啊是啊,不认识汉子,只怕那汉子器物倒是孰知呢!” “哈哈哈,就是,就是!” 洛小北听着这番污言秽语气红了眼,直把手骨捏的咔咔作响。
知府听后,一拍惊堂木让外面肃静,然后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本府就宣判了,犯妇姬如雪,犯了通奸罪,行为毫不检点,本应笞刑六十,但已经当堂决杖过了,便不再罚,不过这奸情重大,不可轻饶,打入贱籍,没收财产,当堂官卖!退堂!”
姬如雪抬头看向师爷,只看师爷抚扇微笑,心知中了师爷诡计,这师爷只说不必再受笞刑骗自己认罪,可没想到还要官卖,当真可恨,可事已至此,知府已喊退堂,再回转旋。
左右上来两名衙役,简单的用毛巾擦干净下身秽物,套上上衣下衣,穿上布鞋,压往侧堂官卖,姬如雪看着这侧堂,心说,清秋雨刚才只怕就是由此官卖,这才多大一会儿,自己也变成一样下场,世事真是无常。
班头领着姬如雪进了侧堂,姬如雪自然只能站着,班头坐下说道:“好了,这女子犯了奸罪,也要官卖,最低六十两,你们自行出价吧!”
“这犯了奸罪的女子可买不得呢!”
“就是说啊,这女子这般漂亮,要是买回去让男主人一看,还不直接当暖床丫鬟?女主人要是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是啊,是啊,这女子好看是好看,可就是太贵了,我这预算最多只有四十两啊,可惜可惜。”
姬如雪看着这帮人把自己当做货物一般比来比去,饶是自己臀部痛的发紧,还是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只是这一声美人嗤笑就把刘照龄听的呆了,这刘照龄只有十七岁还未娶亲,尚未近过女色,哪受的住姬如雪这般语气?一下便从刚刚失去清秋雨的低沉气氛中挣脱出来,摆了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脸走上前对着班头说道:“我出八十两,卖于我吧!”
见班头点头之后,扭过头来对姬如雪笑道:“姑娘别怕,我不会轻辱了姑娘的,我姓刘,名照龄,金陵人氏,因来澶州省亲,现居住在刘转运使府中,姑娘若是不愿去刘府,我可在外面租一套僻静院子供姑娘养伤可好?”
姬如雪听了这番话又惊又喜,心道这可真是这两天来唯一的好消息,居然天上掉馅饼,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真是因为自己的屁股受了这么多磨难,老天可怜我真要助我一臂之力了!
姬如雪也对刘照龄摆了个笑脸,更让刘照龄呆若木鸡,姬如雪行了个礼说道:“公子您说您暂住在刘府,那不知您与刘转运使刘泉大人是何关系?”
刘照龄见美人对自己低声细语颇为受用,话语间毫无隐瞒,说道:“我父亲名叫刘琠,是转运使刘泉大人的亲弟弟,我小时候我父亲可是在当朝太祖皇帝手下当官,姑娘跟了我,绝不会亏待了姑娘,姑娘虽是奴籍不能当正房或者平妻,但给姑娘一个二房侧室的名分还是做的到的,姑娘尽管放心就是!”
姬如雪听了好笑但还是正色道:“多谢公子体恤,您刚才说二房侧室?那不知大房公子是?”
刘照龄听了略微收起笑容,说道:“那自然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了,我哥哥名叫刘知远,长的高大威猛,现在在陇右节度使石大人手下做官,比我厉害多了,不过你不用怕,他不会来跟我争家产的!”
姬如雪道:“那小女子一切都凭公子做主就是。” 刘照龄连连称是,因姬如雪臀伤严重只能趴着,就让身边小倌找了辆马车停在衙门外,小倌扶着姬如雪来到堂外,有几个还未离去的赌棍编了打油诗对着姬如雪喊道:“奸夫淫妇处一屋,下身只被万人骑,当堂裸责八十板,看你通奸不通奸!” 姬如雪没心情理这些赌徒,由小倌扶上马车在洛小北和玄霜目视之下开往刘府。
玄霜对洛小北说道:“我刚才给了车夫十文钱,打听到了这马车是要送往刘泉府上的,不知雪儿姑娘被卖到刘府去是要做什么,我可听说刘泉的长子刘威可是个作威作福的淫棍。”
洛小北听了之后几乎忍不住现在就去与姬如雪见面,玄霜说道:“今夜情况不明,先让雪儿姑娘好好养养伤,明晚我们一起去见雪儿姑娘,可好?”
洛小北见玄霜如此郑重看着自己,只好说道:“好吧,我都听姐姐的。” 玄霜笑着摸了摸洛小北的头,说道:“嗯嗯,这才乖!不过咱俩也绝不是没事干了。”
洛小北急切道:“姐姐,你让我做什么?”玄霜说道:“不急,刚才清秋雨似乎没被官卖掉,按律法只等着被发配边疆了,既然罪名已定,看管自然不严,我的意思是,明日一早我去假扮清秋雨的妹妹前去探监,只要银钱给足,见一面想必不难,从她口中询问出雪儿姑娘这两日近况,再做决断,明夜再夜探刘府去见雪儿姑娘。” 洛小北直点头称是。
——————————————
刘府
姬如雪趴在床上由一妇人上好了药,那妇人嘱咐道:“姑娘臀伤虽重,但没伤及骨头,等养好之后,不会留下残疾,但姑娘这几日可不能下床,更不能沾水,不然臀伤反复或者感了染,倒时候可有你受的。”
姬如雪见这妇人对自己上药语气都颇为关切,便想试着打探消息,说道:“这位妈妈,我初来乍到不知贵府的规矩,也不知要做些什么,还请妈妈指点。”
妇人缓和了语气说道:“我是受前来省亲的刘小少爷之命来照顾你,这段时日由我照顾姑娘你的起居,姑娘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姑娘你虽然是被当做丫鬟购置刘府,但我瞧刘小少爷对你的神情,只怕是看上了你,以后说不定还能娶你当个侧室,好日子等着你呢!” 因这妇人暗地里知道等到下个月,只怕刘照龄就要接姬如雪回金陵,跟自己再无关系,这刘府之事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是以全盘托出,告知于姬如雪。
那妇人继续说道:“我们老爷姓刘,单名一个泉字,官至河南道转运使,就是比正三品知州大人都要高上半级,更何况是这澶州知府了。” 那妇人一边看着姬如雪早前在澶州知府大堂受责的裸臀一边继续说道:“我们老爷什么都好,就是这独生爱子刘威少爷总是犯浑,平日里没少欺压百姓,作威作福,但都因夫人溺爱作罢,而老爷的母亲王老太君更是宝贝这个长子长孙,去年少爷去醉春楼一个月就花费了将近五万两银子”
姬如雪听着咂舌,心想真是慈母多败儿,为了不漏出马脚,不紧不慢的听这妇人接着说,也不插嘴。
“少爷去年在醉春楼花了十几万两银子倒也罢了,可今年年初更是过分,竟然把一个青楼女子接进府里,要知道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最看重的就是面子,这要是传出去,老爷还有什么脸做官啊,更何况,少爷已经有了正妻,算来也已经明媒正娶进刘府十五年了,还诞下一子一女,还有一平妻两侧室加四房小妾,少爷也是五个孩子的爹了还这么不懂事,非要娶那青楼女子过门,直把老爷气的要杀了这个逆子,可王老太君哪能舍得?不仅做主让那女子进门,还把老爷臭骂了一顿,现在,那青楼女子还养在西院呢!”
那妇人说的累了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可怜孙媳妇三十多岁还要跟个青楼女子共侍一夫,怎能咽下这口气?还不是没事就找些理由狠狠炮制那青楼女子,自从她进门,这几个月来府里是没有一天消停日子。后来这女子竟然去官府告了状,我也不知是什么罪,反正那醉春楼都被抄家官卖了。”
姬如雪想道,这江心月费劲心力嫁进刘府就为了伺候这愚笨不堪又油腻又丑的大少爷,还要忍受正妻的百般刁难,倒也一样苦命,不过这江心月也真有几分手段,害得醉春楼家破人亡,也罢,还是等着清秋雨亲自看见江心月再决定是否杀了她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而今天将姑娘你救出苦海的刘小公子就不一样了,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又擅诗词歌赋,说不定还对姑娘你一见情深,倒不是妈妈我不偏心本家,只是这大少爷跟刘小公子比差的太多。”
“姑娘你可记住,这刘府哪里都能去,唯独老爷的书房不可进入,就连那院子里都不能踏进去,就是进去一步都要打顿家法板子。”
姬如雪奇道:“那么严重?这是为何?”
那妇人好脾气解释道:“最近刘府有不少贵客登门,其中一位男子,每次登门都要带着斗笠,看不清脸,每次都要去书房跟老爷详谈许久,这段时间是来的越来越勤了,之前还八九日一登门,现在几乎三四日就一登门,每次那男子走后老爷都脾气特别不好,摔打砸骂不止,再加上大少爷做的混账事,唉,说多了都是泪,每次都要靠夫人劝才行,夫人人美心善,体恤我们下人,主子不乐意了,挨板子的还是我们,夫人劝老爷也是为了我们罢了。”
这妇人平时没机会姑婆里短的说话,今日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对着姬如雪一展才华,直说的天花乱坠,直到快到深夜才止,那妇人连连抱歉,直说自己忘了时辰耽误了姑娘休息,姬如雪自然赔笑道不妨事。
那妇人收拾好东西,道了声别,推门便走,姬如雪趴在床上强忍睡意,对着窗外喝道:“都听了这么久了,还不现身吗?”
只听窗外窸窸窣窣了一会儿,一道黑影从窗外翻滚进屋,姬如雪这才看清竟然是洛小北!
洛小北走到床前,红着眼睛说道:“对不起姐姐,让你一个人受苦。” 姬如雪强撑着坐起,刚上了药的下身还生生阵痛,对着洛小北安慰道:“这怎会怪你呢?姐姐不怪你,不必自责,你是怎么知道姐姐在刘府?玄霜姑娘呢?”
洛小北擦了擦眼泪,嗫嚅道:“是我偷跑进来的,玄霜姐姐不知道,我实在等不及明天再来看姐姐,我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就偷跑了过来。”
姬如雪摸了摸洛小北的头:“都怪姐姐,之前没跟你打招呼,让你担心了,是姐姐的不对,姐姐在这刘府是因为姐姐在牢狱里得到消息,良又被一个大官提走了,不知去向,算来今天也被提走六七日了,恐怕就是跟刘泉有关,正好借机光明正大的在刘府里,好探听良又下落。”
洛小北心疼道:“姐姐就是再着急,怎么昨晚不回客栈跟我和玄霜姐姐商量呢,非要孤身去那牢狱,今日……今日又被板子打成这样……我可只有姐姐你了,姐姐你可答应要帮我给师父报仇,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呢!”
姬如雪的注意点却是放在了别处,略有慌张的问道:“小北,你……你和玄霜姑娘今日来知府衙门了?我在堂上受刑被你看见了吗?”
洛小北这才离床远了一点,不敢对着姬如雪的眼神,小声说道:“我和玄霜姐姐先来到东南牢狱门口,看到姐姐和清秋雨被送上囚车带到大堂,我和玄霜姐姐自然也来到堂前,就……就看见清秋雨和姐姐受刑那一幕,不过我没细看,姐姐别怪我!”
姬如雪见状只得苦笑:“姐姐不怪你,姐姐的身子被半个澶州的人看全,还被那泼皮编了打油诗嘲弄,还怕被你看全吗?说来姐姐不按计划,这顿板子说不定就是上天给姐姐的教训呢。”
洛小北直呸呸呸,说道:“姐姐这么好看,老天怜惜还来不及,怎么会教训姐姐呢?” 姬如雪笑骂道:“就你会说话,你既然来了,姐姐给你个任务。”
洛小北打断道:“我知道,是不是让我去找清秋雨?我看出她和姐姐关系不一般,玄霜姐姐的计划就是明日白天去找清秋雨,晚上再来探望姐姐。”
姬如雪心道玄霜不愧是滑州唯一逃过抓捕的不良人,确实有些手段,一下就猜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既已说开,便不再隐瞒:“不错,姐姐在地牢正是从清秋雨口中得知良又被提走跟刘泉有关,刚才你也听到那妇人话语了,最近几日一直有一男子来书房秘密会见刘泉,太过可疑,姐姐等那男子下次来到之时探听消息,等到时机成熟,我就亲自逼问刘泉,得到良又消息,你和玄霜姑娘就去打听清秋雨何时要被押送边疆,我想应该不会在这两日就定好地点,后天就是澶州开城日,你可以和玄霜姐姐先行出城,在城外伏击押送队伍,救出清秋雨后,出东城门四十里外有一处庄园,那是我幻音坊的落脚之地,你拿着我的头钗做信物交给管事之人便可,记住,可以便宜行事。”
洛小北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好,姐姐放心,我一定救出清秋雨姐姐,可姐姐你一个人在刘府能行吗?太过危险了吧。” 姬如雪打断道:“放心,我在刘府安全的狠,没人知道我的身份,又有刘照龄那个傻小子当保护伞,没有比刘府更安全的地方了,天太晚了,你先回吧,别让玄霜姑娘等着急了!”
洛小北依依不舍的跟姬如雪告别,从窗户跳出,飞上房檐,几个纵跃,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姬如雪目视着洛小北远去,这两日以来疲惫排山倒海而来,再也抵抗不住,眼皮直打架,带着对良又的担忧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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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栈
洛小北离开刘府后使起轻功飞檐走壁,到了客栈一个纵跃,便翻到客栈屋顶,脚勾屋檐,翻进自己房间,终于见到姐姐的欢喜劲还没过去,就看着玄霜坐在桌后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洛小北硬着头皮干笑道:“玄霜姐姐,你怎么来我房间了?这么晚了,怎的不去睡?”
玄霜黑着脸反问道:“你还知这么晚了是吗?你这么晚去哪了?为何不打招呼就走?”
洛小北心虚道:“没去哪啊,就是溜达了一圈呗。” 玄霜站着身来训斥道:“还敢说谎,说,你是不是去刘府去找雪儿姑娘了?嗯?”
洛小北见事情败露不再隐瞒,说道:“是,我是去找雪儿姐姐了,我实在担心的受不了,怕姐姐您拦着我不让我去,情急之下,我只得偷跑出去,这事都是我的错,求姐姐别生气了!”
玄霜更加生气,说道:“好啊,居然还学会先斩后奏了,今日中午,我不是与你将计划列的清清楚楚,今日是雪儿姑娘进刘府第一天,守卫必然森严,明日咱俩先探听清秋雨之事,再酌情去刘府见雪儿姑娘,你却今日偷摸前去,连个照应都没有,如此不按计划,万一你被抓了呢?万一你把雪儿姑娘身份暴露了呢?这后果你想过没有?”
洛小北哪想了那么多?既觉得玄霜说的对,但觉得自己也没错的太离谱,但终究是自己的问题过大,只好道歉:“我真的知道错了,玄霜姐姐别生气啦,免得气坏了身子,好吗?”
玄霜叹了口气,说道:“小北,并非姐姐要怪你,你可知滑州不良人为何会全军覆没吗?就是因为一个弟子不准号令在外暴露,导致分舵位置被发现,才遭到官兵围剿,往往严重后果都是从不起眼的小事而起,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洛小北听了玄霜姐姐的往事,也已沉默,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跟师父在齐云塔顶最后的话语,段成天抚摸着洛小北的肩膀叹道:“小北啊,你这一步不干净,不知道要走死多少人的路!” 洛小北下了决心,对着玄霜说道:“小北知道错了,还请姐姐责罚。”
玄霜见洛小北眼中坚毅的表情,知他是真心明白过错才请罪,心中想到,需给些惩罚让他牢记今日之事,才能让他成长。
于是玄霜拉过椅子坐下,对着洛小北说道:“小北,姐姐我是滑州星灵堂的护法,可对你行不良教规矩,你可莫怪姐姐。”
洛小北甘心受责,对玄霜说道:“犯错受罚又怎会怪罪姐姐?” 玄霜见此不再耽误,说道:“小北,你可受过洛阳分舵责罚?” 洛小北想了一想,说道:“我在洛阳分舵其实一直跟其他弟子一样受男子管教使北宫杵的教导,洛阳的管教使分男女,男子管教使就是北宫杵堂主,专门责罚二十二岁以下男子,女子管教使是天微星左丘宁大人,专门负责管教十八岁以下女子,不过……不过我十二岁时因不听师父的话,不好好练功,也趴在左丘宁大人腿上挨过巴掌。”
玄霜看洛小北那红了脸的样子暗自好笑,但还是正色道:“你犯的错在洛阳分舵应受何责?” 洛小北回道:“若是二十二岁以上男子,不听号令擅自离队,应股杖四十,若是二十二岁以下,那就是看北宫杵堂主的心情了。”
玄霜听罢说道:“好,那便看我心情处罚于你,你可有异议?” 洛小北嘀咕一声,这不是今日堂前,那知府对雪儿姐姐的语气吗?不过洛小北可没胆子大声说出口,只能小声说:“没有异议,但请姐姐责罚。”
玄霜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大腿,叫道:“小北,你趴到姐姐腿上来。” 洛小北不敢磨蹭,快步来到玄霜身前,顺从趴好,玄霜先用右手抚了抚洛小北的后背,洛小北身形看着并不高大,不过这背倒是宽阔,摸着还挺舒服,玄霜清了清嗓子,道:“小北,姐姐这就开始了。” 洛小北只能称了声是。
玄霜左手从下面托住洛小北腰间,后手解开腰带,一顺手便将外裤小裤褪到膝间,那小麦色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之中,臀部因常年习武肌肉倒是紧致,还挺翘的,臀皮上还有细微的男子汗毛,洛小北不敢阻拦,只能把脸垂的更低些,生怕玄霜姐姐看见他的羞容。
玄霜将右手覆盖在他两瓣臀上,轻轻的捏了捏,感受一下臀肉程度,方便确定责打力度,洛小北自从十二岁之后还是第一次在女子面前裸臀,又被玄霜的滑嫩手指抚摸,心口莫名有一股躁热,说不出的感觉。
玄霜确定好了责打程度,平心而论洛小北不算大错,明日须去探牢狱,若是责打太重,难免会影响行动,但太轻又没惩罚效果,是以要先确定力度才能开始责打,不能边打边看。
玄霜不再言语,低声道:“开始了,小北,好好受着。” 抡圆了右手,小小的巴掌便落在左臀上,别看玄霜小手精巧,但玄霜可有着大星位的内功,虽比姬如雪差的远,但在江湖上也算一名好手了,小手含了内力,这巴掌也已不轻。
一时间肉着肉的声音啪啪作响,一左一右按规律般响彻在洛小北的臀上,打了十下后,臀峰感到麻木,火辣辣的,接下来玄霜打在臀部与大腿连接的嫩肉上,那地方最经不住打,洛小北开始疼得倒吸凉气,玄霜打的很认真,逐渐看着小麦色的臀部开始变得粉红,心情竟然舒畅起来,责打别人并没有这种感受或许是因为责打的是洛小北吧。
洛小北感到身后越来越火辣,忍不住小声呻吟,可玄霜听见之后,每一巴掌又加了两分力,洛小北便咬牙忍住不敢出声,可玄霜像是故意调戏洛小北一样,再加了一分力,把洛小北的屁股打成了深红色,洛小北哇的一声叫了出来,三十巴掌过后,洛小北经不住巴掌的力度,每一巴掌过后,下体就在玄霜腿上磨蹭一下,又打了十下后,洛小北下身感到燥热,竟然有了生理反应,玄霜似乎感到腿上的异物感,最后十记巴掌再次加力揍在臀峰上,洛小北更是连连呼痛。
好不容易五十巴掌打完,玄霜轻轻拍了拍洛小北后背让他起来,洛小北磨蹭了一下才起身,一手捂着下体一手捂着屁股,倒是滑稽,可玄霜习武之人眼力何等敏锐,虽只有一霎那,但还是看清洛小北那已经微微涨起的下体,那雀头还渗出些许水渍在蜡烛火光中发亮,玄霜碎了一口,心道这臭小子年纪不大那玩意发育的倒好,但还是板起脸,对洛小北说道:“你将那支窗户的窗拴拿过来。”
洛小北以那奇怪的姿势挪蹭到窗边,一点也看不出无声要术的身法来,然后洛小北将那木制长棍递给玄霜撒娇道:“还要打吗,姐姐,饶了我吧,好不好嘛。”
玄霜板着脸,不悦道:“自然要打,不然怎么给你长记性?还不趴好?” 洛小北只能再次趴在玄霜腿上,玄霜一边揉捏已经深红色的臀瓣,一边说道:“看你表现好,不多罚你,只打你十下,自己报数,数错了重新打,听清楚没有?” 洛小北小声道:“听清楚了。”
玄霜不再废话,手含内劲,将那木棍抽在臀峰上,“啊,一!” 洛小北边叫痛边报数好不狼狈,“啊!二!” 玄霜极有手法,啪啪作响,只把洛小北臀上打出了均匀的肿块,此时洛小北只能靠意志报数了,所幸十下不多,“啊!十!” 洛小北报完了数,卸了气力,伏在玄霜腿上哭泣,玄霜一边帮洛小北揉开肿块,一边轻拍着洛小北的后背安慰道:“打痛你了吧小北,打完了,还痛的话就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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